左京的复仇 作者:小强

    左京的复仇（27）

    作者：调皮的果果娜娜字数：5832

    第二十六章再闻噩耗（二）

    “9477，有人探访！”狱警的声高呼，让我喜悦中又带着点疑惑——会是谁来探监？

    当我带着疑惑的表情走进探监室，看到的竟然是岳母童佳慧那熟悉的身影。

    真是讽刺啊，自己的母亲就像是忘记了有我这样个儿子，倒是岳母对我是关怀备至。可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就像是突然间苍老了许多，靓丽的容颜略显颓废，身素装，头发也没有任何的修饰，就简简单单地披散着，乍看，很有几分白颖年轻时的味道。

    “妈！”我的呼唤貌似将神游的岳母拉了回来，她抬头看向我，却是惊得我惶恐不已，那是怎样的双眼睛啊，双眼佈满血丝，眼神複杂而又深邃，里面透露出失望、无助、悲凉、心殇等交杂的情感。

    此刻的岳母，哪里还有点平时精明干练的样

    子，看得我心痛。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怎么……？”

    我把扶住岳母的肩，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怎么如此颓废？是吗！”

    岳母终是开口说话，嗓音里面透着股沙哑，像是哭了很久把嗓子给哭哑的。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在我的记忆里面，岳母从来没有如此的失魂落魄过。

    “你爸爸，他走了！”

    岳母无力地吐出六个字，确像是晴天霹雳般炸响在我的耳边。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岳父大人身体向安好，怎么突然就……就走了？”

    如果探监室有日历的话，我定要去查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是真的。京京，是……”

    岳母似乎是欲言又止的，让我就更加急切了。

    听到我的问话，童佳慧的思绪停顿了片刻，想起老白去世后，法师所言的几句阙语——莲花圣女添福禄，玉面郎君渡魔劫。虚实幻象朝过，万佛朝宗心自开。

    “大师，你这几句阙语似是有所指啊，敢问大师能否点播二？”

    “不可语！凡事不可说破，日后自有应验。正所谓破后而立，不经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啊。”

    法师所言玄而又玄，言罢就提身而去。只留童佳慧若有所思——

    “破后而立，破后而立……”

    “妈，你倒是快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看着我那急切的眼神，童佳慧心中思绪万千——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京京，不管你以后怎么选择，我就陪你赌上这局。主意打定，纵使再有心中不忍，还是狠心，全盘托出。

    “京京，今天来看望你，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不管等下你听到什么，你都要保证不可冲动！知道吗？”

    岳母的双眼再次映上丝光亮，透着股坚决，感觉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又回到了这具疲倦的身体。看着她自信的眼神，我虽不知道岳母到底要说什么，但还是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京京，其实这件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不用惊讶，等我把话说完。自从你入狱后，我们便把小颖接回来和我们起住，想来你也明白我和你爸爸的意思。

    后来小颖坚持要回你们两的小屋去住，我和你爸爸拗不过她，也怕她会作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就随了她的心意，但是我们还是会隔三差五地过去照应番。“

    番话说得我甚是惭愧，岳父岳母为了我们两个小的，可谓煞费苦心。

    “本来直是平安无事，可就在上个月，你爸爸开会回来的途中，路过你们家，想去看看小颖。结果……结果被你爸爸发现……发现小颖竟然和郝江化的儿子在媾和！”

    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岳母也是咬着牙，把字从嘴里个个地蹦出来。

    如果说岳父去世的消息对於我是晴天霹雳，那小颖的再次背叛，就像是把我扒光了丢在九霄冰窟中样，我被打掉了作为男人的最后丝尊严，就那么赤裸裸地被人侮辱着，被人嘲笑着，我的心开始结冰，丝丝地寒意顺着我的血管，从心脏蔓延到我的末梢神经。

    岳母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她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异样而停止自己的叙说：“你爸爸狠狠打了小

    颖个耳光，待反身想去抓郝小天，却被小颖抱得死死的，让他给溜掉了。”

    “嘿嘿嘿嘿，很好啊，那后来啦？”

    我发出阵癡笑，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在颤抖，内心早已经是汹涌澎湃，可我表面上少有地维持着平静。

    “后来你爸爸气之下就病倒了，他说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我们找小颖要个堕落的理由，她只是味地哭，说都是她的错。其他话也不肯再多说个字。你岳父要去找郝江化算帐，也被小颖给死死地拖着。心灰意冷之下，问了半天，小颖要如此维护郝家人的缘由却是不得而终，你爸爸临走之前就丢了句话——从此我白行健再无这样的女儿！你滚吧！”

    岳母从之前的愤怒转为安静，就像在述说着件和她毫不相干的事情样。

    “好！很精彩！好对奸夫淫妇啊！”

    我的双拳已经握紧，青筋暴露，骨节嘎嘎响，血往上涌，身上散发的寒意中带着丝暴戾。

    “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小颖在办完你岳父的后事之后就不知所踪。你母亲前来弔唁，我给了她个耳光，我没有这样的亲家。”岳母的眼光终是转到我的身上，“这是小颖留给你的封信。你自己看看吧！其实我本不想和你说这些，可是，这些事情你有知情权。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两周后我再来看你，顺便听你的想法！”说完，岳母便要起身离去。

    “等等，这事我母亲有参与吗？”

    我冰冷地问道，希望岳母不要毁了我最后丝希望。

    “如果可以，这切的切，你自己出来寻找答案吧！”

    岳母没有明确给出回复，而是给了我个选择。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滴血泪滑落……

    走出监狱，童佳慧望着那漆黑的大门和高耸的围墙——京京，不要怪妈妈心狠。我现在只有你了！男儿当自强，如果你自己爬不起来，我做再多又有什么意义？终有天，希望你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的。

    第二十七章人乎鬼乎

    操场之上，众人都为这每天难得的放风机会而自寻乐趣，而我，此刻只是落寞地蹲坐在操场的角，独自品尝着那份孤独和淒凉。妻子的信，寥寥数语，却是字字如刀，插在我的心窝上——

    老

    公，我走了，代我照顾好妈妈，不要找我。对不起，我不配这样称呼你，可临别我还是想叫你声老公……

    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自己酿下了恶果。只怪我不够坚定，时心软，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后来那次，看在萱诗妈妈的面子上，我又选择了妥协和原谅，自此走上不归路，步步深陷泥潭……

    不知为什么，某些时候，我都无法认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知道终有天，真相定会浮出水面，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是我万万没料到，收局竟然如此惨痛！在你和妈妈面前，我已经没脸没皮，如果可能，我宁愿代替爸爸去死……

    现在不用伪装，不用狡辩，不用颠倒是非，我心底总算长舒了口气。为两个妈妈着想，更为你自己着想，我恳求你不要时意气，报复郝江化，这样做实在不值得。忘了我吧，如果有来生，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在石桥相遇。

    （此段原文照搬）

    呵呵，我该如何来原谅你——我曾经最爱的人？你这贱人，自己和郝江化媾和不耻，现在还和郝小天搞到了起。亏你之前还对我信誓旦旦，可我入狱未到3个月你就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你是有多饥渴啊？连来看我次都没有，你想走了之，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你就等着，等我从监狱里面出来，我定会找到你，我要让你和郝江化的全家，都经历比我还要痛苦万倍的折磨！不行，我要出去，我要报复，我要杀光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我要让你们全都生不如死！

    表面上我平静依旧，可内心的咆哮已经波涛汹涌了。此刻，曾经那些我怀疑的片段就像是电影片段般在我脑海播放——

    母亲46岁生日时宴席的座次问题？当时我提出疑义，被小颖以母亲的安排给搪塞过去了，如今看来，长桌左侧的前几位应该都是郝江化的禁脔吧？

    当晚她们四个女人在房间里面打麻将，唯独没有小颖的声音，我敲门后为什么要那么长时间才开门？支呼小文来开门，为何那么大声？似是有意而为之？还说什么打牌锁门，岂不是欲盖弥彰？为何小颖和郝江化同时从屏风后面出来？郝江化明知道我不喝酒，那晚为什么要灌我酒？

    泡温泉的那晚，母亲说郝江化去巡视山庄了，为何他会从徐琳的房间里面出来？后来徐琳和母亲陪郝江化起玩3p又算是怎么回事？再后来，小颖在岳母面前对郝江化的维护？以及我说郝江化花心时母亲对我的斥责？

    小颖第次给我做口交，那么嫺熟？还有我看到的车震，当初我以为是王诗芸，可现在想？

    福尔摩斯说过——当件事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匪夷所思，它就是事情的真相。这些片段串联起来，就是赤裸裸地打脸啊。他们在明晃晃地提醒着我——你的老婆早就出轨了！她早就和郝江化有腿了！

    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能努力地回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当时我过於相信母亲和妻子，很多事情都被他们打马虎

    眼给掩盖过去了，我也没有细究。

    恨啊，我恨自己，为何会如此糊涂，为何会如此麻木。如果我能早点警醒，这切的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后来妻子被我捉奸在床都如是护着郝江化，杭州偷情门母亲又出来佐证！什么叫众叛亲离？什么叫孤家寡人？边是痛，边是恨，这种巨大的资讯和心绪对沖之下，我的脑子就像是要裂开了样，我的双手深深地扣陷监狱的钢丝网，嘴角亦有鲜血流出，我的脑海里面此刻只有个声音——我要杀人！我要杀了他！我要将这些耻辱，全部还给他！我要让他的家人，全都生不如死！我要让哪些贱人，个个都烙上背德耻辱的印记！我要让所有人都后悔，他们曾经对我的欺骗和背叛！郝江化，你这条老狗，食你肉饮你血都不足以平息我心头之怒火……

    恍惚之间，有人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嘿，兄弟你没事吧？”

    我转过身来，阳光有点刺眼，我挣扎着想看清楚是谁在和我说话，因为背光，我只看清此人大概的轮廓，国字脸，粗眉毛，右脸颊有颗黑痣。但总让我感觉此人似曾相识。

    “谢谢，我没事，请问你是哪位？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喘息中，我背靠着墙壁，望着这个奇怪的陌生人。他的左手直搭在我的肩上，至少外人看来我们的勾肩搭背是种不错的关系。

    “是的，我们见过，只是你左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对方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哪里……”我刚缓过口劲，猛地背脊寒，整个监狱，除了丁胖子，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姓左，这人怎么会知道？他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你……”我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人左手搂捂住了我的嘴，顺带我俩起转了个身体，变成了面向墙壁。同时他的胳膊仅仅地卡住我的脖子，让我不能肆意妄动。

    “左大少爷，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就安心地走吧，你的老婆和孩子，有人会替你照顾好的。”说完，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有被锐物刺穿的疼痛。

    “你……”我挣扎着，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盯着他，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此刻的他已经是千穿百孔了。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就多说句吧，我叫郝爆京，到了阎王面前别忘了报上哥的大名！至少不能让你成为个糊涂鬼！”

    郝？爆京？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什么都明白了！妈的，就算是死你这条老狗都要来羞辱我吗？不，我还没有报仇，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强大的求生意志让我产生了巨大的力量，我的右手猛地扣住他的左手手腕，用力向外推去。同时，我的右腿往对方的裆下别，腰部猛地发力，就这么给对方来了个背摔，他的后背“砰”地撞击在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引得大家都侧目关注。他摔了个七晕八素，我也没落得好，尖锐物又往我的体内钻了2－3公分。

    “0911，那边好像是小么在和别人干架啊！”4666边看边说。

    “走，过去看看！”刀疤脸领着干兄弟就沖了过来。

    “哎，我说0911，这监狱事监狱了，当事人不外扰！你不会坏了这个规矩吧！”个秃头胖子阴阳怪气地挡在0911的路上。

    “死胖子，我们小么自进来就没和其他人结果梁子，是你们坏了规矩在先。

    若真是小么做了什么不待见的事，也由我来打、我来骂，你们td下绊子，算什么好汉！“0911见我此刻跪在地上，地面上已经有成滩的血迹，就知道情况不好，打算强行闯过来。

    “兄弟们，把他们拦住！刀疤，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谁坏了规矩！”

    大秃头和刀疤算是卯上了，摆明瞭就是不给0911他们过来救我的机会。

    就在两班人互相推搡的过程中，郝爆京已经缓了过来，我因为失血过多，眼睛前面已经开始发黑。郝爆京沖过来，我俩扭打成团，他把我压在身下，右手将插在我胸口的尖锐物猛地拔出，沖着我的眼珠就要紮下来。我感觉自己双手抵挡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突然间，岳母童佳慧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如果可以，这切的切，你自己出来寻找答案吧！”

    对，我还要寻找答案，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拼劲最后口力气将郝爆京的手猛地推歪，嘴巴沖着对方暴露出来的颈动脉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声淒惨的叫声传了过来，郝爆京拼命地用手推我，想从我身上离开。而我，此刻只感觉那浓稠的鲜血顺着我的食道流进我的胃，让我冰冷的躯体恢复了点点知觉。我的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头，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我的牙齿顺着开裂的伤口又往下咬了截。

    “啊！！！！！！！！！！！！！！左少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啊！！！！！！！！！！”郝爆京疼的撕心裂肺，拼命地哀嚎。

    这幕把在场的围观囚徒们给惊呆了。谁都想像不到，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刻竟然在主演着人吃人的剧本。因为压力，郝爆京的血液喷射得我头脸，如果说我之前双眼所见皆为黑白，那么此刻，我的世界就是片猩红！

    呆了，傻了，所有的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在撕咬，看着郝爆京在咆哮，却没有任何个人敢上来将我们分开。

    “老八，老八，你过来……扶着我点，我……我是眼花是吧……小么……小么在吃人？”4666整个人都靠在八哥身上，两条腿在不停地打抖。

    “尼玛，这货真的敢杀人啊！”0911吃惊地望着这幕，他的右手还揪着秃头胖子的衣领。

    “我擦……小么重口味啊……”

    八哥固然吃惊，可是完全没有失神到发愣的地步。他这么淡定，搞得周边的人看他的眼神和看我是如同辙。

    “操！看我干毛啊，快救人啊！”八哥看到兄弟们在发呆，提高声调喊道。

    郝爆京已经完全没有声音了，他整个人耷拉着脑袋，就这么趴在我身上。我虽然停止了撕咬，可是我明显感觉到嘴里的碎物，我想吐出来，可惜再无半分力气。眼黑，晕死过去……

    监狱甲区牢房001号房，个老者轻轻地将手上的《易经》合上，“血眼开，修罗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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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京的复仇（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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