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7部分阅读
城主夫人有点帅 作者:肉书屋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7部分阅读
甩得贼勤快。
“丘阁主,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清不清白跟凉城、跟他赫连靖鸿有一毛钱关系吗?就好像你老娘跟你老爹结婚,这和你家隔壁跟你长得特别像的蠢男人有关系吗?”
本来脑子就不算太灵光的天雨阁阁主一愣,数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两组对比之间究竟有什么必然联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差点又被你绕进去。”猛地挥了挥手,丘梦打散被带入死胡同的思维,拉起蹲坐的黄衣女子不由分说抗在肩头,“你与赫连靖鸿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如清鸾所说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你是他相当重视的人,没有你这个军事出谋划策,想来凉城实力也会削弱不少。”
好像与凉城对立的这些人都很抬举她啊,蓝沐冉有些沮丧,不在子虚宫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所谓的造势。
静玉贪图清静怕麻烦,又不喜欢别人议论他如何如何。加上赫连靖鸿一直想要为她争得些名声以配得起玄竹馆副馆主之名,所以很多阴谋诡计明明是那只腹黑老狐狸出的偏偏要对外宣布是她造的孽,一来二去,所有外人的脑海里都形成了她才是凉城第一军事的错觉。
赫连靖鸿,你的好心可真够坑人!
满肚子抱怨不得不放在脑后,蓝沐冉动了动身子,被反绑的双手麻木无知觉,丘梦扛着她从书房一路往院落里面走。看起来应该是卧室一片的地方。
开门关门闫门,一套动作一只手顺利完成,蓝沐冉不禁怀疑,这个老大年纪还打着光棍儿的男人是不是早就习惯了一只手行动,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干什么他自己知道。
噗通被撂到床上,屁股颠了颠,意外地发现这里的床居然是软的。比她一直睡的破木床舒服多了。都说这个丘梦多金好享受,看来传闻非虚。
“丘某极少带女人回府过夜,不过既然是蓝沐冉蓝姑娘,在这房间里共度良宵倒也不为过。”扯了扯干净板正的领口,丘梦一丝邪笑,“第一次蓝姑娘拼命挣扎。害的我从楼上滚下伤了四肢;第二次便是你陷害我与花青丝那娘们儿有染,享乐不成反与金啸月闹翻。这次在我的地头里,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使,又有谁能来救你这位名声远扬的鬼公子!”
傻货,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手上脚上的伤是赫连靖鸿几块玉珠打的,智商如此低下还妄图引领各门派反凉城,说好听是被南肃坑了,说不好听那就是被南肃这混蛋坑没了内裤还替人家吧嗒吧嗒沾着口水数钱呢。
不过现在怎么办?论武功论力量肯定不是丘梦的对手。这里应该是天雨阁的地方,想要求救也是无路可走,唯有随机应变,实在不行一口咬破他大动脉好了。
想的容易做起来难,丘梦外衫已脱。摆明是要白日宣滛霸王硬上弓,还没等蓝沐冉骂上几句贱人变态就直接动手开解衣衫。自己先行脱了个半裸,说起来一身肌肉还是挺有型的。只可惜床上不急不缓的女人对此类型毫无兴趣。
她感兴趣的类型只有一种,就是赫连靖鸿型。
“其实你长的并不差,可以想象男装扮相有多撩人——据说南肃有龙阳之癖断袖之兴,不如今夜过后我将你送去他那里如何?比起我这种猴急的性子,也许那位皇子更能让你销魂,总比在赫连靖鸿身边当个连性别都不能公开的通房丫头要好得多。”身下压着不住拱来拱去的女人,丘梦眯起眼睛继续彰显着自己的无良。
“我通你多年老便秘啊!”一膝盖拱起,可惜没踢到正位置,反而被沉沉的身体压了个严实。蓝沐冉努力积攒着肺活量,酥麻双手不停转来转去想要摆脱绳子的束缚,一边用自己唯一的武器拖延时间,捍卫女流氓之名誉。
她想赌最后一次,赌赫连靖鸿对她有多在乎,会不会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赶来救她。
清白什么的蓝沐冉真的并不看重,自古以来女人为男人守身如玉的事情本就入不了极为开放的她眼中,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人,谁又会在乎那一层膜那一夜过往呢?但毕竟身处的是与她所熟知社会不同的时空,她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至少,保守的赫连靖鸿很看重这点。
应该是很看重,唔,谁知道呢。
不过他也不是处男啊,老婆都有了还生活那么多年,自己年纪轻轻的把流氓青春都扑在了再有两三年就要奔赴而立之年的大叔身上,他知足去吧,老牛吃嫩草,还是特喵的窝边嫩草。
“这种时候你还能走神,有趣。”被膝盖重重顶了一下,丘梦不怒反笑,手掌游移到蓝沐冉腰间妄图去解开侧面的系绳,冷不防被忽然撞来的脑袋碰了个七荤八素。
“有趣个屁!别说这种狗血台词成么,我真怀疑那些被你霍霍的姑娘是要有多痛苦,不禁要忍受肉体折磨还得忍受精神摧残,面对缺心眼儿的客人还得陪着笑脸,难怪你到现在都是老光棍儿,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们都不愿嫁给你吧?”
丘梦是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老手,但楼中卖身的姑娘都是刻意逢迎,何时遇到过蓝沐冉这种拼死抵抗还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忽然换了品种想要降服还真是有相当大的难度。
当然。蓝沐冉也不轻松,毕竟是被人压着想要一逞兽欲,体力比正常女人大了些脸皮也厚了些,可她终归是不懂任何武功,挣扎了一盏茶的功夫体力便消耗殆尽。
哧啦一声,两个人同时停住了动作。
那是布帛撕裂的响声,而蓝沐冉穿的是纱衣,根本不会发出这种声音。
丘梦不可思议地低下头。自己胸口前三道血痕,敞开的锦缎衣衫一条巨大裂口冲着他傻笑。
什么时候这女人的双手解开绳子了?!
蓝沐冉白牙一龇,嘿嘿一笑,啪地一巴掌狠狠抽了过去。
其实早在清鸾捆她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儿,悄悄把绳子的一段窝在手心里,这样等清鸾捆完后再放开,稍用些时间便可把窝在手心里那一段一点点串动。直到绑在腕上的绳子整个都松动。
她需要的是时间,冷静,以及机会。
上天只会垂怜有准备的人,那些遇到事就会哭的女人永远做不了大事,所以她必须摒弃无聊的悲春伤秋,放开畏惧和惊恐。把自己当做男人严格要求,就好像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一般。
没人能保护她,而她有很多人要去保护,不得不坚强,不得不抛弃矫揉造作柔柔弱弱。
突如其来的耳光抽的丘梦越发痴傻,捂着脸张着嘴完全不知所措,而蓝沐冉则越战越勇猛,未完待续四个字在两只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左边这巴掌不是抽完了么。好,咱换右边;两边不是都抽完了么,好,来个新花样,先比划个v字手势给自己打气。然后甜美一笑惊天动地,两只手指直接捅向圆睁的双眼。
瞬间杀猪般惨叫响彻云霄。
没完哦没完哦。这种色字当头的混蛋岂能让他好过,敢压在女流氓身上的人想得善终那纯属做梦。用力推开捂着眼睛哀嚎的丘梦。蓝沐冉双手一支从软绵绵的大床上站起,低头俯视,仰面躺着的痛苦男人愈发加深了报复的欲望。
“丘阁主,前半辈子没结婚生子,你就后悔去吧,我佛慈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又是一声比之前更惨烈的尖叫,传到耳朵里都觉着疼。
插眼,踢裆,抽耳光,蓝沐冉从来没这么痛快地把女子防身术阴损版发挥得如此出色,今天算是各种解气了。
外面院子里传来杂乱脚步声,再不跑绝对被人瓮中捉鳖,最后依依不舍地又照着丘梦两腿之间一记猛踹,蓝沐冉推开窗户翻到后院,又悄悄从外面把窗户关上。
再强的人也怕露出破绽,清鸾警惕性太高很难捉到机会,而丘梦则不同,浑身上下除了破绽还是破绽,就差脑门上贴一排小字“我是破绽哥”了,从他这里下手相对而言要容易得多,最终事实也证明,蓝沐冉又押对宝了。
“站住,你是谁?”迎头一声厉喝,竟是从前面的门廊里跑来一队手执棍棒的天雨阁子弟。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一堆人的搜查追捕,蓝沐冉又一次感慨还是计划生育好,眼睛左右一瞄,心里顿时没底了。
被送到天雨阁的路上她还没醒过来,根本不知道这里竟会有这么多的人,多到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彻底包围。
别慌,别慌,慌了就彻底没活路了。蓝沐冉一个劲儿安抚自己,然而,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她如何能不慌?再落入丘梦手中的话,只怕等待她的会比死更可怕。
对方并不认识这个被送来的女人是谁,更不知道她武功如何,所以一直警惕地保持着一定距离,将包围圈慢慢缩小。
棍头就快捅到胸脯时,忽而猎猎衣飞如乌云密布,转眼稳重冷肃的身影落于眼前,一把揽得无助又无耻的军娘胸入怀。
耳边声音清冷,安全感十足。
“为什么不叫我?找了你好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信任危机
蓝沐冉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迎接,是欢喜雀跃,撒欢儿打滚儿,还是哭个梨花带雨假充委屈?
“……别闹。”颇有些无奈的语气让蓝沐冉火冒三丈,推在赫连靖鸿胸膛的手更加用力,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既不知道这二人什么来头,也不知道在他们眼中明晃晃的女人撒娇却是比野火燎原更可怕的事情。
重围中,凉城城主依旧面不改色表情冷硬,仿佛面对的是一颗颗挺拔小白杨而非明火执仗的敌人。
“抓住她!别让她——”怒气冲冲的呼喝戛然而止,在仆人搀扶下勉强站立赶来的丘梦自然不会像小白杨们那样没眼光,如此冷肃气息骇人魄力,加上偎依在那人怀中的蓝沐冉一脸不满,丘梦立刻猜到了闯入他家后院的男人是谁。
“赫、赫连靖鸿!”
除了天雨阁阁主被震慑的连连数步倒退外,其他人都是静立不动。
不是英勇无畏,而是被吓傻了。
淮江虽门派众多,却不是诸多武林顶尖高手聚居的地方,身为淮江第一大门派首领,丘梦可以算是这些人平生见过的最强高手了,凉城城主这种只存在于耳闻中的可怕人物,别说见,连想都不敢想——生怕想到见到,小命也就到头了。
森然目光落在蓝沐冉脸颊那一道细长刀口上,手指轻轻滑过,细眉长眼一沉:“怎么回事?”
“不,不是我干的!”还没等主角回答,丘梦已经连声否认为自己澄清,赫连靖鸿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对蓝沐冉十分重视,江湖中惹到凉城的人基本没有得好的。若是伤了他新欢,那还不落得个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不是他伤的。”蓝沐冉如实回答,这让几近吓破胆的天雨阁阁主大为心安,连连投来感激的眼神。急个头,老子还没说完呢!以白眼儿回之,衣衫长发都乱糟糟的落魄部下揪住城主衣角,刻意提高了声音:“他就是动了邪念想要白日宣滛,还想把我送到南肃那里当男宠而已。”
嗡。丘梦头皮一阵发麻,这回别说走动,两腿一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近了,容易被气得丧失理智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远了。又担心被她防不胜防的多段诡计给算计,落得身败名裂,悲惨收尾。
事实上从清鸾口中得知一心想要制服的蓝平儿就是凉城玄竹馆副馆主,武林中闻之色变的鬼公子时,丘梦就已经隐隐有些后悔招惹她。先不说她在凉城的地位有多高,单是凉城城主总是随时随地把她带在身边这点就足以说明问题。她隐姓埋名跑到瀚墨朝歌,那么赫连靖鸿定然也离她不远才对。
“喂,你自己看着办吧,淮江想要推翻凉城的联盟就是这家伙牵头怂恿的,他与南肃私下有所勾结,要不是南肃许诺的粮草资源没到,他早就举大旗跟你死磕了。”
“我知道。”
蓝沐冉瞪眼,知道不早说。她投身青楼费劲巴力,差点连自己都搭进去换来的情报就这么容易得到泛滥成灾?
“我早让你回来,是你不肯。”无视身边众多兵器相对,赫连靖鸿低下头揉着怀里凌乱的小脑袋,“吃一堑长一智。学着些。”
“有你这么玩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话到嘴边,忽然硬生生咽下。
他要是在乎。根本不会放开自己的手后消失无踪,他要是在乎。根本不会说话不算数任凭她怎么呼唤都不出现。
“你根本就不在乎。”低下去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失落。
赫连靖鸿心头一沉。
“二哥,小随侍。”清亮招呼自人群外传来,所有人都惊讶回头,笑容明媚的年轻男人抱着肩一脸轻松,身后看门的天雨阁子弟七零八落躺倒一片。
好歹也是前任影翳馆馆主,对付这些臭鱼烂虾简直易如反掌。
早些时间赫连靖扬发动了从街边乞丐到众多商家老板大规模多人数参与的搜索行动,没几个时辰便收到消息,早上的时候有个脸上带着银色刺青的阴冷男人租用过马车前往天雨阁,当时被带上车的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长相与他提供的描述十分吻合。
转达给自家兄长后,还没等商量要如何救人,赫连靖鸿就已经带着一身杀气飞身离去,他也只好跟苏尽说了声后紧跟着赶来。
其实他来不来没什么必要,天雨阁中数百弟子加上阁主丘梦也未必能伤二哥一根汗毛,人中之龙,无冕之王,未逢败绩,这些都不是吹出来的名声,自己来也不过是收拾烂摊子罢了。
“贺老板?!”丘梦这下是真傻眼了,没想到那个笑眯眯的商人竟然是赫连靖鸿的弟弟,蓦然回忆起那天去找蓝沐冉时,好像她当时坐的那张桌上正好有他们二人。
原来早就遇上了,只有他还傻了吧唧以为独树一帜的刁钻小妓女是南肃的手下。
“靖扬,交给你了。”能不亲自动手时赫连靖鸿绝不给自己找麻烦,搂着情绪低落的蓝沐冉无视面前阻拦一步步向外走去,而他即将走到的地方总会有人自动让出道路,就好像无形无声的龟派气功在为其开路一样。
回客栈路上半句话没有,一个习惯了沉默寡言不发一语,一个倍受打击耷拉着脑袋假装哑巴,进客栈时把苏尽吓一跳,还以为蓝沐冉舌头被人割了呢。
“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说也是放心不下,苏尽紧跟在二人身后絮絮叨叨问着,却连一个字的回答都没得到。
到了房间前,赫连靖鸿冷冷斜眼:“还跟着?”
“……属下告退。”
再跟着要出人命了,大好年华何必自己找完结?再说他和小雪还没成亲呢,这时候被未来舅爷给灭口可不是件好事。
赶走跟屁虫寻回安静。赫连靖鸿关上房门把怀里的人推到桌边,自己沉着脸倒了杯茶独自啜饮。
你不开口我就不说,看谁耗到最后。蓝沐冉一扭头,两只眼睛百无聊赖四处寻找可吸引注意力的东西。
又不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要先开口说话?每次都是这样,时间长了这是要逆天啊,会给本来就又臭又硬的家伙惯出坏毛病的。女人,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一些,总不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绝对不先开口!
绝不!
“我说,你想让我站到什么时候啊?”
苦逼之所以为苦逼,就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苦逼!
节操啊下限啊根本就是空谈,只要是面对赫连靖鸿什么脾气都没有,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蓝沐冉就熬不住了,狠来狠去狠心下手的还是自己。
“想骂就骂吧,我保留反驳权力。”
清冷目光落在脸上。干干巴巴品不出味道,蓝沐冉瞪着眼睛看回去,最后还是讨厌被人盯着看的城主大人落败。
“为什么不在原地等我?”
“谁说我没等?”一提起昨天的事就有气,长这么大谁放过她鸽子谁敢放她鸽子?从来都是她放别人老鹰。别说等他到那么晚,换做别人不到五分钟她就撂挑子走人了,他不满。她还一肚子强烈谴责呢。
蓝沐冉憋着火坐在椅子上,连茶杯都不拿直接提起茶壶往嘴里倒,刚沾嘴唇脸色突变。
“烫烫烫烫烫!”
谁特么倒的热茶啊!城主你是多不怕烫的喉咙这么热的茶也能面不改色吹都不吹一下悠悠往肚里灌啊!
舌头烫得直发麻,结果旁边的人居然还笑,笑得蓝沐冉恨不得一茶壶摔过去来个生滚猴脑:“明知道是热茶你就不能提醒我一句吗?究竟有多想我提早去阎王殿报道?”
“你要做的事,我怎能拦得住?”
拦都不拦哪来的住,分明就是诚心看她笑话!自家领导有多腹黑多阴损小伪男早该看得一清二楚,这不是寻思俩人多少有点特殊关系没当外人么。谁知道就是眼前幸灾乐祸的城主大人接连坑她,坑得身心俱伤。
素白茶杯忽然递到面前:“温的。”
这还差不多。接过茶杯蓝沐冉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温温的感觉多少冲淡了麻木感,想想其实赫连靖鸿也算是个细心的人,前提是别惹他。还得变着法儿让他高兴。
“还在生气?”
“唔?”咕嘟茶水咽肚,一脸茫然。“生什么气?”
赫连靖鸿沉默,隔着桌子轻轻按上白皙面颊的细长血痕。如果刚才没有及时赶到。结局会是如何?
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自寻死路。
“昨天我……”
“不用跟我解释,你是城主,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再说是我先放手的,活该走丢。”
被打断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人抢白,心里自然不舒服。其实赫连靖鸿是想告诉她,昨天并不是走散了,而是他突然有事离开,本来……本来想向她道歉的。
不过,看来根本不需要。
“没事了。如果想回瀚墨朝歌让苏尽送你过去,我还要去看看靖扬那边。”脸上轻柔触感离去,蓝沐冉眼睁睁看淡漠身影拉开门没有丝毫迟疑。
他都不问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脸上的伤哪里来的?丘梦又对她做了什么?就算不管其他身份,好歹她也是凉城的副馆主,拼死拼活豁出小命给人打工,负了工伤黑心老板居然不闻不问,混蛋,小心眼儿又缺心眼儿的混蛋。
木着脸走出房间,门未关上时终于又听到一句不知有心无心的话:“昨晚我赶到时,你已经不在。”
哦,昨晚他居然听到了。
蓝沐冉回过头,笑得灿烂无比,脸上无忧无虑跟以往的没心没肺破马张飞别无二样。
“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期盼你能来救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降红火小肚兜
蹦蹦哒哒的身影返回瀚墨朝歌时立刻引起了轰动,面对一双双闪亮的眼睛,蓝沐冉感觉自己四肢灌了铅似的想挪步都难。
“看什么,我脑袋上长金元宝了还是长银票了?”
难道与美男离去一夜未归激起众怒了?不对啊,就赫连靖鸿那长相那气质那见一个吓一个的气场,能对他念念不忘大吃飞醋的女人应该没对少吧?看上他那得多没眼光的人?
哦,对了,她就挺没眼光的。
“平儿,这是青丝姐姐给你的信……”经常跟在花青丝身边的一个小美人递上一封信,蓝沐冉特地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靠,两只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
身在瀚墨朝歌的时间并不长,但蓝沐冉透过浮华表面清楚地看到这些风尘女子争风吃醋下互相之间的支撑、关照,她们也是人,感情什么的比那些道貌岸人大谈经典的狗屁文人还充沛丰富。
能让整个青楼的气氛如此消沉,一定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花姐姐呢?”
送信美人有些惊讶抬头,刚才平儿进门时跟往常一样的豪放张扬,怎么忽然就变冷了?
“青丝姐姐……青丝姐姐早晨吞了胭脂,刚被送去医馆……”
“她傻了?好好的吞什么胭脂?饿了馋了后厨不就在那里么,大葱大蒜管够吃没人要钱,好好的吞什么胭脂?啊?”素面朝天的脸上干笑着,笑得其他姑娘越来越愤怒。
“蓝平儿,你笑够了吧?你刚进楼里是谁带着你四处走动?青丝姐姐对你那么好你还笑得出来!”
“狼心狗肺,有了靠山连姐妹都不要,滚。跟着你的狗屁阁主滚出瀚歌!”
“对,滚出去!不是已经在外面过夜了吗?那还回来干什么?这里没人稀罕你!”
其貌不扬性格顽劣,这样一个新丁竟然能独得第一门派多金又风流的天雨阁阁主青睐,特别是口碑极好的花青丝对她更是体贴帮助,这些姑娘早就看新来的蓝平儿不满,如今她竟然嘲笑公认的老好人花青丝,怎么可能继续容忍?一时间漫天口水淅淅沥沥春雨一般扑面而来。
可惜口水过少言不死人,某人脸皮厚的足可以当救生衣用。
吞胭脂。吞胭脂干什么?蓝沐冉不知道胭脂是什么化学成分吃了又会有什么怪异反应,但是从她们的眼神语气还有个个通宵打麻将似的红眼圈中不难猜出,花青丝出事了。
而且必然是自杀。
莫名其妙穿越到毫无期待的世界,没有依照穿越定律投身好人家好男人反而要苦逼地主动追求冰山城主,末了还各种被当面拒绝卷面子伤心脏,她还没绝望呢花青丝这是搞哪样?
“吵什么吵什么!要吵滚出去吵!不服的单挑!”一声暴吼,楼上楼下叽叽喳喳的姑娘们都被震住了。
娘的。好歹也是纵横巴掌大江湖之地的副堂主一枚,关键时刻还得以暴力镇压才管用——唔,这招仅限女人,对男人,尤其是凉城那群动动手就掰人家胳膊断人家大腿儿的男人,她只有被武力镇压的份儿。
白眼儿甩完。撕开写着大大平儿二字的信封,里面一片白一片红触目惊心。
“恨。”一脸茫然的丑姑娘半张着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恨我?”
不恨才怪。
蓝沐冉猛然醒悟,确实啊,花青丝一定恨死她了,那晚是她哄骗花青丝到了自己房间,进而一手安排上演金啸月破门而入捉半j在屋的好戏。结局是丘梦与金啸月决裂。天悦阁和啸月门发生大规模械斗,即将高举反凉城大旗挥师北上的淮江各门派联盟先来了个窝里斗狗咬狗,眼看着灰飞烟灭,乐得她角落里狂拍巴掌。
可花青丝呢……
“金啸月那混蛋去哪了?”
“金公子不会再来瀚墨朝歌。”楼上婀娜身姿摇曳,老了些。但至少比蓝沐冉扮相招人稀罕。玉镜摇着扇子一脸麻木:“楼里的姑娘都是吃脸蛋儿饭,年轻时不能给自己找个好退路就只能当楼里的老妈子或者下人。青丝熬了这么多年,虽然始终不能踏入金家大门。但至少是觅得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曾经是多少姐妹艳羡的对象。呵,这回倒是好,不但被退还所有定情之物,连绝情信也一并送来,她下半辈子,真的毁了。”
是她毁的,所以花青丝唯独给她留下这样一封信后决绝自杀。
“医馆是哪家?”
“城东芷香医馆。”
“收到。”鹅黄|色身影抬脚欲行,忽然又停住转回身,黑漆漆的眼睛眨了两下一脸纯真:“玉镜姐姐。”
“怎么?”杨柳腰身一僵,不祥预感蔓延全身。
蓝沐冉挠挠头,一脸坦然:“带我去,找不到路。”
“……关门!”
于是整整一个时辰后,茫然不知所措的淮江第一楼最欢脱姑娘仍在大街上徘徊,不时仰天一声长啸:“哪面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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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房间中因为窗扇未开显得有些沉闷,房门吱嘎推开时,坐在桌边盯着茶壶相面的男人眉峰一挑:“如何处理的?”
“有她在的地方你不许大开杀戒,也只能断断手脚废了武功,反正不是我动的手,有什么怨言找苏尽去。”赫连靖扬耸耸肩满不在乎。有什么可在乎的吗,对曾经是影翳馆馆主专司杀戮的人来说?抹了一把刚洗完的脸上水渍,再看仍旧盯着茶壶相面的人不禁好奇:“小随侍呢?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走了。”
你们两个这又闹的哪一出?”毫不客气地端起杯中满茶一口饮下,赫连靖扬推了推自家兄长肩膀,“二哥,我不反对你和小随侍在一起,所以你也不用顾忌太多,说实话她为你考虑的比她自己还多,除了身材长相性格之外还算是个不错的女人。”
没有身材没有长相没有性格的女人。
鬼知道还是不是人。
保持着一贯冰冷的凉城城主夺回茶杯,既不倒茶也不肯放手,一直攥着,好像是什么贵重东西舍不得丢弃一样:“别多管闲事,有这闲心不如去把烂摊子收拾了。”
比起打探八卦,收拾烂摊子更令人无法忍受,尤其是蓝沐冉不管三七二十一大闹天下后从不擦屁股善后的烂摊子。本就不多的闲心一下被打散,赫连靖扬愁眉苦脸托腮而坐,脸上委屈申请比之怨妇差不多远。
“明明是她惹你心情不好,偏要来拿我出气,看来凉城我还真不能回去,世风日下啊!”
“靖扬。”线条明晰的眉梢忽而放缓,不确定的语气让赫连靖扬急忙叫停耍宝竖起耳朵倾听二哥百年不遇的询问:“我若娶她,你可愿意?”
一瞬思维断线。
“又不是娶我,干嘛问我?”直不楞登捅上一句。
看那张明快的脸上并无不满之色,赫连靖鸿今天总算遇到一件让他不算心烦的事。他本以为一直思慕素绮月的弟弟会从中阻挠,没想到那个一天天洒脱跳跃的丫头竟然连赫连靖扬都收服了,确实有一套,或者说,她真的很下功夫。
心情大好,向来被冰川覆盖的脸色也稍有缓解,手指一抬,茶杯滴丢丢在桌上打旋。
“处理好后面的事,我出去一趟。”
不用脑子都想得出去干嘛。赫连靖扬悲叹:“兜兜转转没事总呕什么气,看你们两个就累。”
修长身影起身走向门口,听到这句话不禁一顿,可惜是背身,否则后面的人一定会看到他轻似流水直教女流氓流口水的浅笑。
“没心没肺的,两个包子就能让她忘了什么叫不开心。”
叹流氓之怒火如此廉价,如果蓝沐冉在场听到这句话一定挥着拳头强烈谴责:别扯了!老子哪有那么便宜?怎么说也得是两个肉包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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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了几十个路人询问过一堆商家,蓝沐冉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相距不过几条街的芷香医馆。
青楼是个送往迎来的忙碌之地,有什么伤病与其在房间休养不如在医馆住到好为止,就好像门诊诊所总不如住院大楼的气氛严肃,充满福尔马林……啊不是,充满消毒水味儿。
要找到花青丝所在很容易,那是淮江的名人啊,而且还是刚被男人甩了的名女人,没等到房间前呢,蓝沐冉就远远看见挤在门口的一群浪荡子争先恐后隔着竹帘向内探望。
“让开让开!”瘦小的身影拼命往人群中挤,结果可想而知,跟一群身强体壮夜夜不需进补的爷们儿们拼搏,一眨眼蓝沐冉就被甩了出来。
喵哩个咪的,欺负老子没武功又没保镖开路么?恨恨一咬牙,没节操到爆的馊主意窜上脑门,顿时洁白小牙龇了出来,脸上荡笑不已。女流氓真想夸自己一句,尼玛这么恶俗无极限的注意都想得出来,果然没下限!
四处一瞄,有间小屋似乎没人,蓝沐冉钻进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艳丽红布。
背着手蹭到人群之后,趁人不注意时小胳膊一伸,没人看见她手中那块红布翩然落在地面乱鞋之下。然后,挡住脸故意捏着嗓子粗粗喊开。
“呦,这谁藏的肚兜掉了?”
唔,没看错,地上躺的,是她刚卸下来的热乎乎小肚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被抛弃的城主大人
趁着一群疯魔男人低头抢肚兜的空当,蓝沐冉混进花青丝沉睡的房间一屁股顶上了房门,面对且惊且惧双手抱肩作防色狼状的羊角胡子老大夫,刚除下肚兜极为不舒服的女流氓一甩手就是百两银票。
“去去去,花钱买个消停。”
钱要用在刀刃上,但这些不是她蓝沐冉的钱,所以就随便霍霍吧。
双手捧着银票一脸欣喜的羊胡子大夫利利索索滚了出去,还特地轰走围观的异性群众腾出一片安静空间。
花青丝还没有醒,连蓝沐冉都不得不承认相当漂亮的脸蛋苍白毫无血色,紧抿的唇线带着一丝女人特有的固执倔强,昏睡中偶尔一声呜咽,吓得蓝沐冉以为她要抽过去了。
祸是她惹的,人是她害的,要是个男人直接甩两个白眼儿拍屁股走人,可对方是美女啊,还是个对她相当不错的美女,蓝沐冉是在不忍心一走了之,留下蓝平儿混账无边的骂名没事打喷嚏玩。
枯坐等待这种事绝对不适合性喜撒欢儿的女流氓,臀部沾椅子上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坐不住了,要不是心疼当做入场券的百两大票,蓝沐冉说什么也要出去蹦跶蹦跶转悠转悠而不是脑袋一歪,脖子一伸,毫无形象地仰在椅子上睡过去。
她真的是累了,身累心更累,不理会抽风似的赫连靖鸿,单是设计啸月门与天雨阁矛盾一事就已经折腾得她昏天黑地,期间还要忍受变态、流氓、小混混形形色色上下身颠倒的生物马蚤扰,苦不堪言。
自找的,活该。冷着脸从不把她当回事的小气城主一定会这么说。
眼皮沉沉耷拉下去前蓝沐冉特地瞄了一眼花青丝,想想电视里病人伤者醒来时不都会惊动旁边的守护么。想来她睡到自然醒时自己也就跟着一起精神了,极度困顿的女版鬼公子扭了下腰,抱着胳膊歪头陷入深度睡眠。
“……醒,姑娘,醒醒啊……”
摒弃一切烦扰的踏实睡眠中有人不知好歹上来催命似的叫唤,蓝沐冉翻了个身,再翻了个身,依旧没能摆脱叫魂儿。干脆猛地睁开眼睛不满地咆哮:“吵毛?花了一百两睡个觉还不行吗?”
“行……行……”端饭过来的瘦弱小厮打了个哆嗦,连直视黄衣暴女的胆量都没有,放下托盘后撒丫子离去。
见鬼了?蓝沐冉拖着腮帮子一脸沉闷,见旁边有水盆不禁好奇把脖子一抻脸一伸,顿时爆笑起来——卧槽水里那是人脸么?!凌乱的花式发髻快要变成鸟巢了,素面朝天虽然对不起观众,但也好过这张脸上口水氤出一道长长痕迹的痴蔫呆傻样好百倍。怎么看怎么挫,嘿嘿,真挫。
——尼玛这挫货就是自己!
笑脸瞬间变成了哭脸,难道她这一天下来都是这德行招摇过市的?
幽幽一声悲叹,也难怪赫连靖鸿对她总是带搭不理的,前任夫人本来就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嫉妒死人不偿命。同样是颠倒众生,她这张惹人徒憋内伤的中性脸加疏于打理,怎么跟人家比?
“女为悦己者容。”低哑迷茫的声音淡淡响起。
“可不是么。”触景伤情,深受性别错乱之苦的女流氓随口接道,“士为知己者装死,女卫悦己者整容,也不知道拿颗榴莲狠狠捶两下会不会便好看些。”
“原来你也有心上人。”
“当然——哎?!”大智若愚且常年处于若愚状态后知后觉极为严重的蓝沐冉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屋里不是只有她一个活物。跪坐在椅子上以怪异姿势回头。惊世骇俗的大花脸嘿嘿一笑:“花姐姐,你终于醒了!”
花青丝深吸口气,憋了许久才吐出来。她懒得告诉睡如死猪的晚辈,其实她早就醒了,迟迟没醒的是歪着脑袋还流出一淌口水的某人。
“花姐姐。你饿不饿?我来喂你……”
“花姐姐,还难受吗?难受的话我去叫大夫。”
“花姐姐。你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我去我去。”
“花姐姐……”
就在花青丝马上被一连串殷勤烦死的时候。蓝沐冉终于止住了话题,挠挠头,两只眼睛盯着脚面灰溜溜地转回正题:“花姐姐,你还恨我么?”
没节操归没节操,面对普通人蓝沐冉是从不低头的,不知为什么,看到花青丝她就想起待她极好,最后又因她而死的泠霜馆馆主,萧如霜。
“想恨,却没心思再恨。”病榻上虚弱的女子招了招手,面上柔和失落掩不住泪痕阑珊,“平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和金公子分离?”
那绝对是个意外啊!不,也不算是意外,怎么说呢,完全是给丘梦挖坑时的附带产物。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花脸过了好半天才艰难开口:“如果我说,那只是有意为之的一步棋呢?你是不是更恨我?”
本就苍白的花容愈加惨淡,被人设计和所爱之人分开不说,还被告知全无意义,花青丝只感觉心头的伤口已经不疼了,早就麻木。
“恨你能有何用,恩已断义已绝,是他不信我在先。既然被救回来我也不想死了,人老珠黄的残花败柳,哪日找个家境不错的老爷送过去做房妾室足矣,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还没期待,满屋子酸味快成陈醋酿造厂了。
拿过小厮送来的饭菜,蓝沐冉笨拙地吹着勺中热粥,结果端饭碗的手感受到高温传递,烫得龇牙咧嘴表情扭曲。
花青丝黯然叹气,撑着身子坐起,自顾接过饭碗隔着被子放在腿上:“笨成这样,以后嫁人了可怎么伺候相公?”
“嫁人?那也得有人肯娶才行啊。”见花青丝脸色稍霁,蓝沐冉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不由得从嫁人、相公两个词联想到某座不断惹她胃疼的冰山,“你看这张脸,谁没事找不自在请个妖怪回家?再说那家伙色狼痞子一个,只喜欢才艺双全的美女。”
不远处的街道上,挺拔身影忽然停住脚步,纤长有力的手指揉了揉鼻翼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眉头微皱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温和:“蓝沐冉,你就不能留点口德?”
在床上躺了足有半日,天色渐晚时心灰意冷的花青丝想要回瀚墨朝歌,却被蓝沐冉拦在了床上。
“我花了一百两租这房间一晚,提前退房又不还租金,花姐姐你这是要让我赔死啊!”
拙劣借口好歹算是稳住了一步三摇的虚弱女子,依旧顶着大花脸的女流氓大咧咧坐在一旁,捧起已经凉掉的另一碗粥吸溜吸溜喝了个干净。饿,她快要饿死了,对一个吃货来说一整天滴水未见简直就是非人道折磨,而且还是在胃痛间歇发作的这段时间内。
东拉西扯一下午,花青丝可算是彻底断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只是对于眼前不修边幅且不拘小节的丫头反倒更感兴趣了:“平儿,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说出来你也不懂。”蓝沐冉端着饭碗举着汤勺直摇头,“一个被逼卖身给人当随侍却一个铜子都摸不到还要天天东奔西跑劳心劳力没事再来些虐身虐心小段子的倒霉货,精辟总结下就是个苦逼。”
“那你喜欢的人呢?”
喜欢的人啊……该怎么说?
高高在上冷冷冰冰,一心思恋死去七年的妻子,就算为他拼了命也讨不得半点好。最可气的是自己,人家稍给点儿甜头她就屁颠屁颠自以为怎么地了,搞不好抱抱亲亲就是为了取暖顺便安抚最能折腾的部下。
眼皮一沉,小脑袋低得跟语气一般,沮丧到无以复加:“我喜欢的人又不喜欢我,能怎么样。倒追了一年多也没个名分,偶尔给块糖吃立马跟上一巴掌抽得老子吐了糖还差点噎死,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没一句话可信。”
可信的话,为什么用尽力气叫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出现呢?赫连靖鸿啊,根本就不在乎她。
“这样的男人何必痴恋,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真。”花青丝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凌乱的杂毛,那动作像极了萧如霜,满是姐姐一般的怜爱。
痴恋那东西又不是兰州抻面说断就断,要是那么容易断就没有眼前小心眼儿一堆堆坑人不浅的鬼公子了,早在大红裙角翩翩沾灰的时候就投身帝王家当个狗头军师,或许现在还能混个什么狗血的王妃当当也说不定。
谁让她是蓝沐冉而他是赫连靖鸿呢,注定有资本的是他,穷追猛打落一身伤还不得好的是她。
嘭,饭碗被重重撂在桌上,巨大声响下了花青丝一跳,好不容易才恢复一丝血色的脸上又被抽空成了苍白,纤纤玉手拍着胸口大有西子夷光抚胸倾天下之风范:“怎么了这是?”
“我要自立!我要自强!”精分附体的蓝沐冉叉着腰一脸愤懑,“不就是仗着我喜
城主夫人有点帅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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