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起来踩着软软的泥土上山,露水打在盛开的白色木子花上,花中央是金黄|色的花蕊。把花瓣倾斜,就会从里面流出清清的汁液,甜丝丝的……”
她定定地看着木木闭着眼,如谗猫般伸出小粉舌在嘴唇上舔了舔,不由得轻笑出声。她很难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看着木木满脸陶醉的样子,断定这肯定是一种幸福的味道吧。
两人在拔了一篮子野菜下山的时候,在山包底下看见了个小河沟,木木欢快地冲了进去。她也快速把长裙撩起反塞进裤带里,卷起了裤腿也下了河沟。沟里的水很浅,不及她的小腿肚深。脚下是软软的淤泥,伸手往靠岸地地方摸了把,居然摸到了满手的田螺,这东西可真是美味呀!索性把篮里的野菜都倒在了岸上,最后摸到了满满的一篮子田螺。
木木一个人在下游的地方用泥巴堆起了一堵泥墙,拦住了从上游流下来的水流,只留下了中间一个巴掌宽的口子。果真,被捡狗屎运的木木拦到了两条鱼。
“木木,你这样可以捕到鱼,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害我天天担心填饱肚子的问题!”青青嗔道。
“看你的表现嘛,谁叫你以前老是欺负我!”木木挥了挥拳头。
从岸边拔了根柔软的长径草,木木把逮上的鱼窜了进去,又拔了根把一地的野菜也捆了起来。瞧着忙碌的木木,她不由得感叹道:“啧啧啧……这倒底是谁家的小孩啊,这么能干!”
木木羞红了脸没有出声,提起鱼和野菜就往回走,她赶紧提上篮子跟了上去,又接过他手中的野菜。
俩人回到家时已近晌午,花枝她娘已经晒完了衣服,又在磨刀豁豁要杀鱼。见此青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夺过了她老娘手中的菜刀。
“娘,你是不是杀红眼了?这鱼先留着,瞧,木木和我今天采了好多野菜,还有满篮子的田螺呢!”她放好菜刀,把找来的食物提到老娘面前献宝。
“这田螺哪能当饱?这鱼不吃呆会死了又不好吃了!”花枝她娘不为所动。
“唉!”她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把木木逮来的两条鱼连同桶里仅剩的那条鱼放到一个缺了个口子的陶土大缸中,再注入新鲜的水。
“娘,木木,你们听着!”青青两手叉腰,正色道:“这鱼放在这缸里养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自己吃。明早我就和炳爷爷一块上集市卖鱼去,趁现在得多存些钱,要不怎么过冬呢?”
面前的两人呆了会,反应却不相同,木木雀跃道:“哦,卖鱼喽,明天我也要一块去!”
“不行,你不能去,明天老实上学堂去!”她一脸严厉,别过脸看着一脸怔怔的老娘,努了努嘴道:“娘,有什么问题吗?”
“唉,花枝儿,按说能卖鱼存些钱倒也是个好法子,只是到时村里人又该说东说道西了!”花枝她娘苦着一张脸。
“说什么说?不说他们会死人啊!”青青恶狠狠一脸凶相。
“花花”,木木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襟,“那个,先生说商人是下贱的职业。与农民相比,商人只能穿绢布,不得穿绸纱。一人为商,还会牵连到全家。”
“哈哈哈哈……”她仰天长笑,“木木,那你们先生有没说‘贫者何处得穿绸纱’?就算我们现在有穿绸纱的权利,可是我们穿得起吗?有钱才是硬道理,有钱我们才不会挨饿!”捏紧双拳的青青,讲到激动处口沫横飞,神采飞扬。
被训的两人摸着空瘪瘪的肚皮,既然花花乐意带着他俩挣扎上温饱线,那还不乖乖闭上嘴巴算了。花花说的对,面子哪有肚子重要,俺们不犯法就可以了。
青青把整篮子的田螺倒进了桶里,加入清水,让田螺自己把脏东西吐出来。这俩人瞧着多少也有些安慰,起码今天的晚饭还能见着点荤腥。
可是,花花那个恶魔居然勒令他俩离这田螺远点,她明天要把它们卖钱呢。那么,那么,他们又得吃那难以下咽的野菜吗?命苦哇……
青青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这三条鱼还有一桶田螺能卖多少钱,得先向炳爷爷打听下行情才好决定。不知道去了壳的熟田螺价钱是不是要好些,要不要先煮好了?唉,瞧自己手忙脚乱的,一切还是等明日去集市熟悉了再作安排吧。
呵呵,这些天多捕些鱼赚点钱,给娘和木木做套衣服。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显已经大太多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减肥卓有成效。哎,若有闲钱一定得做套男装,将来出去行走方便。以前不是常看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么,想想就觉得鸡冻啊!
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李青青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与兴奋之中,未来啊,在这个世界里又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正文 第九章:卖鱼喽!
下午木木被打发先行去望风,见炳爷爷已经从集市回来了,赶忙回来拖上青青前去。而花枝她娘说自己是妇道人家的,死活不肯去帮她说情。罢了罢了,凭她李青青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还怕他炳爷爷不肯捎带上她一起发点小财么?
出了院门,下了长坡,拐角处有两间破泥坯房,木木在门口小声叫唤,“炳爷爷,炳爷爷。。。。。”
从后院传来一声低哑的应声,“在这呢,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木木熟络地领着她往后院去,后院养了好多鸡,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人蹲在地上喂鸡。“咕咕咕咕……”老人一边唤着鸡一边往地上撒了几把谷子。
“炳爷爷……”木木清脆的童声拖长音叫得有点嗲嗲的,让人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
“哎,木木过来啦。”老人欣喜地站起身,展露一脸慈祥的笑容。第一感觉还不错,这个炳爷爷应该很好相处。
“炳爷爷好。”青青忙殷勤地打招呼,拍好他的马屁先。
“花枝,呵呵……不错啊现在。”炳爷爷望着她仍是一脸笑呵呵,显示这是一个极为开朗的老人。
待她把来意说明,却见炳爷爷的脸色慢慢阴暗下来,沉默不语。半晌等不到答案,她不禁有些许不满道:“炳爷爷,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不知您有何顾虑?”
“花枝,你真的想好了吗?”炳爷爷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揉揉发酸的背脊,叹道:“有些事情,不是单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做个小商小贩的,不仅亲人会反对,还会遭到全村人的轻视。”
看着炳爷爷刻满风霜的脸,青青严肃道:“炳爷爷,这些我都仔细考虑过,但是,有什么会比填饱肚子重要呢?没有人会比您要了解我们家的情况,拜托您了。”
炳爷爷这回没有拒绝。两人约好明天一早出发。据说桂花村离集市可是得走上好几十里地路呢!
急忙拉着木木回了家做准备。缸里没水了。马不停蹄地又去挑水。虽是苦累活。可这青青偏是中了邪似地干得忒起劲。没有人知道她心中地小九九。减肥可是头等大事啊。苦点累点算什么啊!待她有朝一日拥有沉鱼落雁之美貌时。一切辛苦都是值得地。
为了明日赶早。今晚她便早早便睡下。为了打发木木那小子。还不得已夸下海口若是卖得了些钱。一定给他带俩煎饼果子回。
天色才蒙蒙亮。李青青便起了身。将田螺倒入篮中。沥干水;再将鱼放进桶里。加入新鲜水。活鱼才好卖钱嘛。
挑着担去找炳爷爷时。炳爷爷正在捆青菜。翠绿绿地空心菜、长长地丝瓜、肥绿绿地辣椒。还有白白胖胖地鸡蛋哇。
青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得炳爷爷不禁笑道:“别急。还来得急。对了。你有没带水壶。老远地路没水哪行?”
她一拍大腿,暗道:糟糕,家里好像没有水壶。见青青一副懊悔的神色,炳爷爷安慰道:“算了,家里还有个旧水壶,拿去用吧。快去厨房灌满水,我们得出发了。”
待她从厨房出来,却看到炳爷爷在往青菜上撒水,这不是无良商贩才会做的吗?见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炳爷爷感叹道:“花枝,学着点。不撒点水这青菜焉焉的哪有人会买,待会半路上还得撒点,保持它的新鲜劲儿。”
青青默默无语,同是一把青菜,焉焉的和撒了水保持娇嫩的,是人都会买后者了。所以她也丝毫不会有责怪炳爷爷之心,这生存的压力,自古就存在。而她李青青,曾经想逃避,不想穿越后处境更甚。所以,只能坚强勇敢地面对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更敢于面对发福了的身体。
两人起早贪黑,一路披星戴月赶路。这没有现代交通工具,只能徒步行走,还得挑着担,一般人都会累趴下的。还好青青这段时间挑水长跑,竟硬生生地锻炼出自己来了,挑上担亦似如屣平地。
集市在镇上,小小的一个镇她李青青何曾放在眼里,可是在桂花村呆久了,却也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侍他们进入早市,天色已亮,到处一片嘈杂纷乱,人头涌动。各类小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当街穿行着形形色色戴笠匆匆行走的农民,更有提着篮子买菜的老妈子小丫鬟们,她们的可是俺滴上帝呀!
炳爷爷领着她占了处空位,却是长叹了口气,“来晚了点,这摊位太偏了。看来明日得再早些。”青青瞧见他们在最里边,心里也有些着急,不过一双贪婪的色眼不忘在从眼前穿过的小姑娘们身上扫射。
别想歪了哦,俺可不变态,只是从这镇上更潮流的人群中偷学点经验打扮自己,将来出去闯荡大世界也不至于太土得掉渣了,终极目的是更方便自己钓得一金龟婿。
眼看这人来人往,却没人走到自己的摊位前停留。她真的有些着急了,暗中憋了口气汇聚在胸口,突然崩出几句吆喝,“卖鱼喽,卖鱼喽,新鲜活蹦乱跳的鱼喽,只要十文钱一条。生态鱼,绿色食品勒------”
不愧是李青青,几个老妈子小丫鬟,立马被青青浑厚而有创意的叫卖声吸引过来。一个着湖绿色长裙的小姑娘问道:“什么是生态鱼,绿色食品?”
青青从桶中拎起一条鱼,得意道:“这几条鱼是我从深山老林中的小河里捕得,那里水美草肥,所产的鱼儿当然就更加的鲜美,肉质有嚼头,口感超q。所谓生态、绿色,是与附近饲养产品相对的一种健康概念。你只要吃了我的鱼,保证下次还会再买。品质保证,不满意买一赔三!”
几个大妈小姑娘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敢表现得不懂显得她们没文化,这样一来桶里的三条鱼一晃眼工夫就被她们一抢而空。没抢到的一个小丫鬟不甘示弱地把青青整篮子的田螺一锅端走了。
这李青青是美滋滋地数着手里的铜板,暗叹想不到这古代的银子那么好赚,照这势头下去,她这个在现代混得一团糟没有钱途的李青青,难不成可以就此发家致富,成为一代女富豪么?!
哇哈哈哈……青青旁若无人仰天长啸的当儿,却瞥见炳爷爷一脸痴呆地望着她。“咳咳咳……”她羞愧地脸红了,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花枝好厉害啊!一会就卖光了,你炳爷爷可是得要费止半天时间才能卖完呢。你要不要先回家去?”炳爷爷一脸放光,满眼的羡慕。
一个人回去,沉默半晌,她从来就是个路痴,这条路她不走上十几趟,肯定会迷路的。无奈之下,决定还是干等吧。这炳爷爷对自己有恩,因而发发善心,帮他吆喝着把这菜给卖了。
青青真觉得自己很无耻,根本就是电视购物中那些推销男女的那副丑陋嘴脸!甩掉脑中不利的碍事想法,她又不遗余力地叫卖起手中的绿色蔬菜与生态鸡蛋来了。这李青青一张巧嘴如吐灿花,把这小了她几百岁的人们忽悠得团团转。炳爷爷闲闲地坐着就可以大把地收钞票,一张老脸不禁泛起了红光。
数着手中的四十六个铜板,青青乐开了花。不过看到炳爷爷一小袋鼓鼓的铜板,她又焉儿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到东街的烧饼铺子,青青咬咬牙花了六个铜板买了两个煎饼果子。
然而,回去的路上,她都陷在偷吃与不吃的挣扎中。这口水啊,泛滥成灾……
快到晌午时才回到村里,青青再壮如牛,也饿得脚发软了。而看那炳爷爷,似乎早已习惯不吃早饭,还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在拐角处正当她准备约好明早再一起去集市,这炳爷爷却往她篮里塞了没卖完的几个鸡蛋。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身手敏捷地婉言拒绝,可这炳爷爷却不高兴道:“花枝儿,你不肯收下是不是看不上炳爷爷这几个鸡蛋?那我应该怎样才能感谢你帮忙卖掉菜啊?”
青青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我哪能呢。大家都是辛苦的人,挣口饭吃。炳爷爷您也不容易,我只是举手之劳,应该的。”
这炳爷爷也是个油盐不进倔强的老头,丢下鸡蛋转身就进家了。青青暗叹这老头也真是可爱,一边摸着滑溜溜的几个鸡蛋,更加美滋滋地晃着脚步回家了。
一回家,顾不上与她老娘打招呼,便冲进厨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菜汤。花枝家那个美丽的老娘那,数着四十个铜板对着案板上的两个烧饼直流口水。
这烧饼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中,挠得这两人是心痒痒,根本就是引人犯罪嘛!
为了避免自己会饿虎扑食,青青强行拉着她命苦的老娘捕鱼摸田螺去了。花枝她娘李秀娘,就因为李青青许诺的两个烧饼,非常没有骨气地屁颠屁颠地在下流挖河泥堵着河水。
木木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在院门口碰上了两个泥人,但这满桶满篮的鱼和田螺,令木木不禁又陷入到香喷喷的煎饼果子的幻想中,咕咚咽下了好大一口口水。
望着木木大口地吃着烧饼,花枝她娘眼巴巴地问道:“木木,好吃吗?”
“嗯,好吃,好吃……”木木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道。
还算木木有良心,拿起第二块饼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一起来吃吧,好好吃哦!”
“喔……”花枝她娘兴冲冲地伸出手去。
可恶的花花一手拨开了她老娘的魔爪,对木木溺爱道:“木木,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快吃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拖着她那垂涎三尺的老娘回了房间,留下美滋滋的木木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美餐。
“得了,把口水擦擦,明天卖了鱼,我答应也给你买两个烧饼好吧?”青青安慰道。
正文 第十章:无关鸡蛋的事
晚饭后是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候,特别是对于木木来说。
此刻青青紧紧拽着手里的几十个铜板摩挲着,美滋滋地幻想着今天捕上来的战利品还可以换得多少钢崩儿。而木木与花枝她娘脑海里,描绘的是两个又大又香的烧饼的诱人蓝图。
这人哪,不同层次是有着不同的精神追求滴……
临睡前青青突然想起一件事,忙从床底的一个木箱子里的一只破棉鞋中翻出了上次桂英婆婆给的三枚鸡蛋,加上这次炳爷爷给的,一共有七枚。七枚鸡蛋,可以孵出七只小鸡,七只小鸡长大了可以天天下蛋。一天七枚蛋就是四十文钱,一个月算三十天就有一千二百文钱,那是多少两银子?改天一定得搞清楚这个换算法则。
但是,目前最紧急的问题是上哪去找只抱窝的母鸡来把这些蛋给孵出来哇?看来还得找炳爷爷帮忙。
木木看着一窝白花花的鸡蛋,仿佛见着了无数的香喷喷的煎鸡蛋在眼前飘浮。青青望着眼前二人面有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禁有些心酸。抚摸着木木的头,她郑重地许下诺言,“娘,木木,相信我,这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以后木木再也不会挨饿了,花花保证将来大家都会每天吃得饱饱的!”
三人带着对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香香甜甜地睡去了,一夜无话。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开始,青青的新生活就是开始大把大把赚钞票喽!从集市回来,她的钱袋也幸福地鼓起来了,而娘和木木的幸福----四个大烧饼,也正安宁地在篮子里的一个小油纸包里躺着。
回家的路上,她非常狗腿地缠着炳爷爷商量着借只母鸡抱窝的事情。
炳爷爷很讶异,叹气道:“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那几个鸡蛋你们都不舍得吃吗?”
青青笑嘻嘻地回道:“炳爷爷您自己不是也不舍得吃嘛?这哪见过养蚕的穿丝绸呢?这世道就这样!”
炳爷爷无奈地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你先把鸡蛋拿来看看吧。”
看看?为什么要看看?青青不明白了。
见她一脸疑惑地表情。炳爷爷笑道:“傻花枝儿。像那些云英鸡蛋是孵不出来小鸡地。你晚上过来吧。”
“什么是云英鸡蛋啊?”青青十分好学地问道。
“云英鸡蛋就是云英鸡下地蛋啊!”
“那什么是云英鸡?”
“唉……。这……”这炳爷爷居然老脸羞得通红,而青青却是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这炳爷爷挠了挠后脑勺,暗骂自己老不羞的,想到哪去了。吱吱唔唔半天最后想到一个很好的说辞,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智慧了,“这云英鸡就是还没有嫁给公鸡的小母鸡嘛!”
“喔……”原来云英鸡蛋就是未受精的鸡蛋嘛,青青愰然大悟。不过此时玩心大起,故意顽皮地捉弄道:“炳爷爷,为什么云英鸡没嫁给公鸡就可以生蛋了?花枝儿也没嫁给男人为什么不能生宝宝?”
“你……你。。。。。”炳爷爷指着青青差点吐血,看来这花枝再怎么好转还是有点傻哇。
“啊,我知道啦。这鸡和人是不同的,对不对,炳爷爷?”青青不忍心令长辈太难堪,不禁有些后悔说了那些没有分寸的话。这要是被那春花婶子见着了,说不定又得以一个调戏老男人的罪名把她送进监牢中去。
最后两人都莫名地有些尴尬各自回家,这青青一踏进家门,就被滚上来的两团肉球抱住,定睛一看,除了老娘和木木还会有谁!
“木木,你就算做梦也想吃烧饼,也不能翘课回家哇!”青青怒斥道。
木木怔了怔,满脸委屈道:“花花,我没有翘课啊。先生说农忙时节到了,所以学堂也就放假了。”
“啊……”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响起,花枝家的老娘蹲在地上,泪眼婆娑。
“娘,你别吓到木木了!”青青暗自拍拍胸口,刚才她也被惊得够呛。
“秀秀宝贝儿,又怎么啦?”木木学着李青青的口吻,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那个,那个……”那个没出息的老娘抱头痛哭道:“这满地的农活该怎么办啊?”
咳,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青青弯下腰给了她老娘一个温暖的拥抱,柔声安慰道:“娘,这不是还有我和木木,您还担心什么呢!是不是,木木?”
木木上前来同样给了他老娘一个安心的拥抱,用行动证明自己。
然而花枝她娘却一直沉浸在刘老爹的悲痛中,泪水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青青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从篮子里把烧饼拿了出来,这诱人的味道一扩散出来,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花枝她娘停止了哭泣,胡乱抹了把眼泪,便聚精会神地盯着青青手中的烧饼,眼神中涣散出饥饿的光芒。
最终,青青用两个烧饼,成功地换了个耳根清静。
午后,木木缠着青青非得要去抓泥鳅,说是见着有眼小池塘快干了。她本想睡个午觉后再去抓鱼,不过,哪能白白放弃这捞钱的机会呢。
在木木的带领下,两人急急来到了那不起眼的小池塘边,果真只剩见底的一点水了。而由于天气干燥的原因,池塘里的淤泥已经结成了一块块方砖大小的豆腐块,灰褐色的滑溜溜的样子。
木木卷起裤腿,故意破坏性地踩着方块往下滑去。一幅天然的作品,就被那无良木木无情地糟蹋了。
青青坐在池塘边的小田梗上,弯下腰去采了片豆腐块上来,池塘上端的泥块已经干燥得卷起了边缘的皮。手中的泥块,不知怎地变成了一块块酥脆的油炸豆腐干在眼前晃荡,她一时错觉差点一口咬下。
木木站在底下,又是那副痴痴的表情,着迷似地对青青笑道:“花花,你知道么?冬天的时候,这些池塘都会结满厚厚的冰。我和村里的小胖就会去凿开冰,抱着大块的冰回学堂。有次小胖贪心狠狠地一口咬下去,结果满嘴都是血,你知道为什么吗?”
望着木木一脸得意的笑容,她非常配合地摇了摇头。
“哈哈,他刚巧在换牙!一口下去把牙都给磕掉了!哈哈,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木木花枝乱颤,抱着肚子眼泪都出来了。
瞧他那德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青青只好没发自内心地干笑了几声,顺便问道:“这里冬天下雪大吗?”
“大,当然大了。你不记得了吗?当天空中刚飘起了鹅毛大雪,我们就会在三棵樟树下奔跑着用手接着大朵大朵的雪花,有一团差点有我的手掌大呢!有一次我和爹爹从山上砍完柴回来,乏了,爹爹就抓起一把雪给我搓了搓脸蛋,很提神喔。而且,你知道吗,从小松树底下抓起一把雪就吃下去,那才是男子汉呢!”木木说起了过往,一脸自豪的表情。
青青想象着这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不禁也痴了。
“下了几天雪后,树枝上屋檐下都会挂满串串的冰溜溜,有的竟然的手臂粗。我和小胖经常会用竹竿把它们敲下来,然后挑干净的就吃掉。有次我也把牙齿吃掉了,疼了我老半天,后来娘把它丢在了瓦顶上。”木木吃吃地笑起来。
“那个,那样的天气吃冰不会冷吗?”青青疑惑了。
“还好了,只是有点冰牙,吃多了肚子会疼。我是男子汉才不会怕呢!”
青青笑了笑,撩起裙子也下到池塘里,帮着木木一起把底下的淤泥挖开,果真有那滑溜溜的泥鳅。好难抓住它们,赤溜一下就从手中挣开了。
而木木显然是个中老手,把淤泥深深地挖开,把泥鳅们逼到死角,再两只手捧着把它们捞了起来。
“快,花花,把桶提过来!”木木一边兴奋地大叫一边紧紧地捂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泥鳅放进桶里,又弯下腰去扒开淤泥。
青青有点恶心泥鳅那滑湿湿的感觉,但又不敢在木木面前表现得胆怯,也撅着屁股是一通乱翻。
红通通的夕阳斜斜地挂在山头的时候,两人才提着满满的一桶战利品凯旋而归。笼罩在落日的余辉中,她有些看不清木木的脸,然而,挂在他脸上那个灿烂的笑容却是很耀眼。
因为要把泥鳅放在清水里让它们吐出腹中的淤泥,所以晚餐没能吃到香香的炸泥鳅。花枝她娘很是懊悔,明天一早,极有可能就会被花花挑到集市上卖掉。这掉进钱眼里的妞哇!
晚饭后,木木抱着鸡蛋和青青一起去了炳爷爷家。昏黄的煤油灯下,是炳爷爷枯瘦的忙碌身影。见着他俩来了,他才一屁股坐了下来。
木木宝贝似地把鸡蛋放在桌上,炳爷爷拿起其中一枚蛋,放在离灯几厘米的地方照了照,又如法炮制另外几枚。
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把其中一枚给了青青,缓缓开口道:“就这只鸡蛋可以孵小鸡,别的都不行。”
显然是受了打击,她不由得腾地站起,急道:“为什么?”
炳爷爷把那只鸡蛋凑近灯光,让她看过来,“看看,这只鸡蛋的顶上有个小黑点,代表它是只种蛋。你再看看别的吧。”
她把其它几枚鸡蛋都照了照,果真都没有个小黑点。两人有点垂头丧气地回了家,青青暗自盘算该如何处置这几枚金贵的鸡蛋,自己吃了,太可惜了吧!
背着两人把六枚鸡蛋藏到一安全的地方,考虑良久,她还是决定把那枚种蛋交到木木手中。
木木有点受宠若惊,对着手中的鸡蛋直流口水。
“木木,你可不能把它吃了哦。我把它交给你,是希望你好好保护它,用自己的体温把小鸡孵出来。然后,你就可以妈妈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木木晕了,这根本就是个阴谋!花花那个大坏蛋!我才不要做什么小鸡的妈妈!我是个男子汉啊!!!
可怜的木木陷入间歇性精神错乱中……
正文 第十一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可否认,青青内心深处有那么点子的私心。不论从节省人力物力的角度,从防犯她老娘偷吃的角度,还是从不花钱给木木养个宠物角度,把这枚种蛋交由木木孵养实在是太英明了。
据说这动物,会把出生时第一眼看见的人认为是妈妈。那么,若将来能有只大母鸡既能看家又能养家,替自己把木木照顾得服贴的,岂不妙哉?
于在,在青青坑蒙拐骗,威逼利诱之下,木木最终同意做这枚鸡蛋的主人,并用他的人格保证这人在蛋在,蛋亡人……
一切似乎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当她摸着挂在裤腰带上鼓鼓的钱袋,乐滋滋地感叹着今天的泥鳅卖得了个好价钱时,根本不会想到噩运会再次降临这个穷得丁当响的小家。
一跨进家门,她就扯开嗓门大喊,“娘,木木,快出来!瞧我给你们带了什么!”然而并没有预期地从屋内窜出那两个眉开眼笑的人儿。
青青跳进正厅,晃着手中一大袋的烧饼,对着屋内的两人高声大叫,“瞧,这么多啊……”又高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乐颠颠地炫耀着她鼓鼓的钱袋。却见蹲在地上的两人抬起满是愁容的脸,焉焉地搭拉着脑袋。
“嗯,怎么了?”青青急刹车,诧异地问道。这么坚强的一家子,还能有什么会令他们烦恼?
她老娘扬起一张煞白的脸,心痛道:“花枝,家里的田被烧了?”
“烧了?烧了……”青青重复着嘴里的话,半晌才明白什么事,抓着老娘的柔肩拼命摇晃,凄历地叫道:“你是说田里的稻谷全部被烧了吗?”
花枝她娘点点头,泣不成声。木木捏紧拳头,一张小脸愤愤不满,“这不长眼的老天,干嘛就烧俺家的地!”
青青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烧饼也pia的一声摔了个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烧了。烧了……”青青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全家人还指望着这粮食过活。现在他们可怎么过冬啊?
“家里地田是怎么被烧地?是天灾还是?”她头脑有些清醒过来。
“啊?那个……听桂英婶说有人看见我家地稻天起火。待我和木木过去看时。已经被烧光了。乌七八黑地一片……”她老娘命苦地拭着扑簌而下地脸泪。
“带我过去看看!”青青爬起身。重新站了起来。
一家三口凄凉地奔向自家地那几亩三分地。这么热地天里。她拽着娘和木木地手却都是冰凉。满田剩下地一片灰烬。还腾腾地冒着热气。自家地田在一大一小两口池塘间。所幸没有祸及到其他地农户。
三人怔怔地望着眼前地一片狼藉。心掉进了冰窟里。青青醒了醒鼻子。忍住了眼眶中打转地泪水。她不能哭。娘和木木见着她哭一定会哭得更伤心;她一定要坚强。她不能倒下。没有了她。娘和木木怎么办啊!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这天气虽热,但也不至于引起稻谷自燃,况且为么别人家的都没事呢?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是谁呢?春花婶那副尖酸克薄的嘴脸立马映上脑海,第一直觉就是怀疑上她,目前也就只有她与自己存在过节而已。
沉住气,默默地拖着一大一小三人蹒跚而去。回村的路上三三两两地遇上些好心的村民,众人都好言安慰。青青一律和言悦色接收,仿佛这遭难的不是她家。
远远地便瞧见家门口围了一群叽叽喳喳的人,为首的便是桂英婆婆,上来抱着花枝她娘便痛哭。其他人都一脸同,对花枝的态度也大有改观,似乎不记得她曾是令她们心惊胆跳的人。
众人手中拿了些七七八八的救济物资,都是些寻常人家常吃的蕃薯芋头土豆之类的东西。但数量也不多,毕竟各家都是处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都等着田里的粮食过活。青青虽有些不习惯成为被人施舍的对象,却也是非常得体地向众人表达了她的感恩之心。
黑压压的人群后,似乎躲闪着个做鬼鬼祟祟的身影,青青眼尖地发现那除了春花婶还有谁!一碰上青青的锐利的眼神后便马上做贼心虚地悄悄溜走,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这场人为的火灾,罪魁祸首一定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春花!
待人群三三两两散去,一家三口望着院中一堆乱七八糟的粮食心情复杂。
“唉呀!”又是一声惊叫,不过声音中却透着惊喜交集。
“又怎么了……”木木与青青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个迷糊的老娘一拍大腿,叫道:“看到地上的蕃薯,这才想起你爹年前在自家的地窖里储备了几十筐的蕃薯呢!”
“真的吗?”木木高兴的跳起脚来,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算有了这蕃薯,也只够撑上三两个月而已,接下去又该如何?青青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而是赶忙问道地窖在哪里。
这以前农民,不似在现代可以把丰收的粮食卖钱,再用钱去购置生活必须品。他们那会所有收获的粮食,除去上缴国家税收外,都得留着自己过日子,许多人家甚至不足以裹腹。像稻谷可以放在家里的粮仓中,而蕃薯之类的东西易烂,丰收一次却放不了一年都会坏掉。所以华夏无比聪明智慧的农民老祖宗们那会就已经会挖地窖储藏这些易坏的粮食,隔绝了地面上的空气,才能存放得更久。
花枝家的地窖就在自家院后的小山包中,由于怕会被别人偷掉,所以地窖一般靠近家中,又做得很隐蔽。
花枝她娘思量了老半天,才寻出刘老爹做的暗号,在小树林中那棵最大的松树向自家的方向十丈开外。青青迈着步子大致量了下,发现脚下的泥土似乎比周围的新,地窖应该大约就在脚下了。
拿了把铁锹,把四周的泥土挖开,露出了个铁盖,锈透斑斑。三人一阵狂喜,合众人之力把铁盖移开,下面是一个黑呼呼的深洞。一股带着霉味的气体扑面而来,把三人呛着是一阵好咳。
木木雀跃地就要跳下去,还好青青一个拦腰把他截了下来,“先回家休息会,这会大正午的应该没人会过来。”
拖着这两人就往回走,这木木是急得跳脚,为嘛?为嘛?
“这地窖里头空气不流通,这样下去会窒息的。我们先回去吃完午饭再过来,没事的。”青青安慰着猴急不已的木木,无奈地摇了摇头。
吃过午饭,三人磨拳擦掌,准备下去一通苦干。青青挑了担箩筐,她老娘扛了把铁锹,木木捧着个簸箕,晃晃荡荡便杀进了地窖。
青青小心翼翼地下到地窖底下,虽通了会风,但气味仍是不好闻。抬头往顶上看,才发现这地窖可能有两米深,堆了一地满满的蕃薯。勒令木木那小脑袋瓜子不要好奇地挡住入口,透着点昏暗的光线,弯腰装满了一簸箕的蕃薯用力举高,那两人则在上方接住倒进箩筐中。
几簸箕后再壮实的青青也累得喘气,踩在下面堆高的蕃薯上用手撑着地面狼狈地狗爬上来。
望着眼前的一地蕃薯,一家人是喜从悲来,忽喜忽悲。
只有蕃薯,不可能天天吃这个吧?结合家中几缸的油,青青脑中一个极好的idea生成。把蕃薯煮熟,再剥皮揉成面状,加入野菜,用木油炸成生态地瓜饼。给娘和木木先尝尝,两人都竖起拇指称赞。
于是第二天,青青的地摊上,除了草鱼、虾、田螺、泥鳅外,还出现了生态地瓜饼、烤地瓜、煮地瓜这些新品种。除了老主顾,竟也替她赢得了些新客人。说起她无敌花枝的名头,在当地菜市场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滴!
虽然钱赚得一天比一天多了,但这一家三口也不敢懈怠,没有了粮食,他们得未雨绸缪。于是,这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三人白天是疯狂地在这青山绿水中,榨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卖钱。
花枝她娘带着木木二人,在别人家挖光的花生地上再翻掘着拉下的零星点的花生,有的花生已经发芽了,但这白白嫩嫩胖胖的花生芽用木油一炒,再加入些红红的干辣椒,吃得三人美滋滋地冒大汗。
木木除了会摸鱼、泥鳅,钓虾,最近还钓起了青蛙。这青蛙是益虫,虽不敢自己吃,但青青还是昧着良心把它们卖了个大价钱。
村中的大农户胖妞家种了好些西瓜,这种西瓜叫打籽瓜,日的在于取籽,而不是吃。胖妞是木木的好朋友,于是三人厚脸皮地去她家美名其曰帮忙挤瓜籽,其实是大摇大摆明正言顺地坐在那里吃西瓜。俗话说不要钱的东西可以拼命吃,结果就是三人争相去茅厕。唉,这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这青青也无比认同地体会到了一句话: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正文 第十二章:二牛来提亲
这天青青从集市回来,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家院中的老树墩上坐了个敦厚憨实的年轻人。见她进来,慌忙起身,望着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青青这会又累又饿,也没心思跟他打招呼,放下担子便大声嚷道:“娘,娘,我饿了!”
大门口闪现了花枝她娘的身影,朝她神神秘秘地招手。她不情愿地过去,嘴里嘟囔着“这老娘,真是越来越懒了。”一进正厅,却发现屋内还坐着两人,其中一人她认得,是她那亲爱的宝叔熟悉的身影。
恭敬而深情地唤了声“宝叔叔”,而对方则微笑着点头,令青青感觉温暖如春。目光不期然落在旁边的一个老婆子身上,穿得花里胡俏,然不成这是传说中的媒婆?
青青事后是后悔地直想抽自己几大嘴巴子,真是乌鸦嘴,说媒婆,媒婆就到!
只见那家伙一起身,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夸张地扭动着她的水桶老腰轻移莲步向青青妖娆地走来,这架势令青青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哟,这就是花枝儿吧。瞧这水灵灵的劲儿,瞧这身板……”这老妖婆一副特三八的嘴脸,拿着手中一把画着仕女图的蒲扇用力的拍打在青青身上,“瞧这大屁股,好生养啊!”说着又露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这年方五、六十的老婆子,脸上擦的白粉有一斤了吧,笑起来脸上起了无数的摺子,摺子缝中的白粉就扑扑往地上掉。你瞧见过一张老脸上再现出那种少女怀春,故作羞赦的表情么?青青的第一感觉就是想吐,想起从前听人讲过的一句话“这长得丑不是你的错,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青青真真切切地被吓着了,双手轻抚胸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模样与那老婆子亦是半斤对八两,慌忙间把手放下来。
花枝她娘过来拉住青青的手,慈爱道:“花枝儿,你已满十四岁,二牛也十六了,当年你爹在世的时候,就已订下婚约。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嫁!”青青赫然打断她,转头向宝叔道:“很感谢您有心守约,但您看看这个家,我嫁出去了,我娘和弟弟怎么过活啊!”
“花枝儿……”她老娘抹着眼泪。“傻花枝儿总归是要嫁出去地。宝叔家是个好人家。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不要担心我们了。”
“不行。我
丑女训夫记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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