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青死死地拽住的黑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而周围人先是满脸惊讶,再是狂忍笑意嘴角抽搐,最后实在是被青青的话逗的满堂暴笑。
而颇有些人来疯的青青打算继续捉弄捉弄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可怜虫,谁要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于是青青用更加热烈的眼神紧紧盯着为首之人,感叹道:“大哥果真是威武啊!真是万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您就好比天上的流星,在偶心中华丽丽地划下一道耀眼的光芒!啊……你就是……咦,大哥您怎么称呼?”
打手大人脸已如猪肝色,按说若是平日里早就跳将上去将这逞嘴舌之快的人一顿胖揍了,可是今天就似中了魔咒般不仅手脚如被定住不能动弹,嘴还不经过大脑应答道:“我外号叫老鹰,本名恕然奉告!”
“喔,老鹰啊!俺家养了条小狗叫小鹰,你们是兄弟么?还是父子?不对是父女吧,俺家小鹰可是女孩子咧。”
这老鹰再傻也听明白了青青是在骂他是条狗,他一代枭雄老鹰同志何时受过这等羞辱,气得头顶冒烟挥手怒喝道:“你们这是傻了吗?还不快给我上!”
可是其余几个黑衣人亦是纹丝不动,傻啦吧叽地站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头儿如此吃瘪,被人整得毫无还口之力。
楼上横栏前,被嫖客们和牡丹楼的花姑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热闹,百年难得一遇啊!青青仰起头,见着如此的架势,自己突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突然慌了神有些英雄气短。二楼角落的横栏前站了个身形修长轻纱蒙脸的男人,露出一双黑眸却如子夜般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一瞬间就摄住了青青的心神。
他是谁?
不待青青胡思乱想,从楼梯上轻移莲步下来了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妖冶女人,手摇羽扇水蛇腰狂扭,嘴里娇滴滴酥麻麻地道:“唉呀,你个小冤家。来砸老娘的场子吗?”
青青怔愣了,她又是谁?
正文 第二十五章:老鸨,传说中的老鸨
她是谁?
此时的青青呆头鹅般愣在了大厅中央,脑袋卡壳了!她说什么?砸她的场子?那末,然不成她就是传说中的老鸨吗?
怎么可能,这老鸨不都是长得年近四五十岁、年老色衰、脸上白粉抹了二三斤,五颜六色如同被别人一顿乱揍过、一笑起满脸起褶子,褶子缝中风干了的白粉扑籁往下掉的么?
太……太不可思议了!说她是这牡丹楼的花魁也不会抬举了她,可以想像这真正的花魁会是何等的惊为天人,美得令人屏住呼吸。也难怪这牡丹楼是扬州城但凡有点钱财和品位的男人娱乐与休闲的好去处,也成为了万千良家妇女心目中天敌。
黑心的银两大把滴赚呀!青青仰望着这位心目中的财神、肥硕的米虫,眼里咕嘟地冒着激动的景仰之情,两眼呈孔方兄状。
那美丽的老鸨在众目睽睽之下妖娆地走完了楼梯,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青青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心神荡漾。
只见她纤指轻点青青的额头,娇笑道:“好你个小冤家,奴家哪里得罪你了。客官随奴家进后院的凉亭吧,那清静,有话好好说。”尔后又两手叉腰水袖一挥,冲楼上看热闹的人群娇喝道:“散了吧,都散了吧!姑娘们,还愣着干嘛,还不陪你们的大爷回房去!各位老爷们,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于是楼道里的人群陆续作鸟兽散,明显高出青青一头的老鸨夫人热情地拉着呆头青往后院拖去。于是,在外人眼里,这一男一女、一矮一高,形成了一副很诡异、极不河蟹的画面。青青半推半就,回过头,望见楼上横栏前那个寂寞的身影还在,只见他仍饶有兴致地目送着自己,目光深邃。
他全身散发着荒凉与寒冷,而眼里有种复杂的东西,青青读懂了,那是一种灵魂上的孤独。青青不禁全身颤抖,所有的毛孔似乎复苏过来在呐喊着要呼吸。
直到他消逝在视线之外,青青就一直那么渴望地盯着他。而他也一直那么默默地回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着,碰撞出阵阵火花。青青沉醉了,仿佛听到花瓣绽放的声音,噼啪噼啪小声清脆地撞击着耳膜。
待青青回过神来,自己已身处牡丹楼冷清的后院凉亭中,当下心里头有些惊慌,那美丽的老鸨不会派人来修理自己吧?据说,但凡美丽而又有些权力的女人都比较狠心,所谓蛇蝎美人是也。
只见老鸨夫人脸色未变,仍是一脸的笑意与殷勤,但是青青愣从她眼底看出了一丝阴冷。青青这会知道怕了,若因误会而致使小命不保的话,那才叫冤枉呢。因而她率先开口道:“夫人,您这不是要招挑水的长工么?小弟不才,刚是来应征的,不想被几位黑衣大哥误会了。”
“哦,是么?”老鸨夫人轻蹙眉头,上下打量着青青,一副与薛大娘瞧自己如出一辙的表情。
青青搔了搔头皮,急道:“夫人,您别瞧俺不够强壮,但挑满整个牡丹楼每日所用度的水,还是可以的。”
这美丽的老鸨暗自思量着,不错,面前这小伙子不高大不英俊不潇洒也没有全身纠结鼓起的肌肉。这样一来,如果他真能胜任挑水的工作,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唉,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牡丹楼的哪个姑娘又被拐走了,自己失了面子被人耻笑,还弄得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片刻,她眉头舒展开来,朝青青嫣然一笑,拿起脖间的一个类似哨子的东西吹了吹(青青一直以为那只是装饰品)。立刻有个黑衣人应道上前来,这厮就是在大厅里被青青百般戏弄的老鹰。
老鸨夫人吩咐道:“去,到厨房里挑担空桶过来。”
老鹰弯腰恭敬地作了个揖,退下去的时候,给了青青一个白眼,嘴角歪咧着扯了下,面目阴沉而可憎。
青青心里苦笑道,坏了,要坏菜了!这老鹰哪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他定会逮住机会报了一箭之仇。
果不其然,当青青看见老鹰肩上的那担巨无霸桶时,心碎地暗自感叹,这世间咋还有这么大的桶呢!好你个老鹰,故意来整偶滴吧!
老鸨夫人妖娆地轻摆了下柳腰,搔首弄姿道:“小鹰你又调皮了吧。”
青青看破了端倪,这老鸨与老鹰根本就是一伙的,要不怎么都姓老呢。看来自己就算如愿进了这妓院,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偶们亲爱滴老鹰同志还不天天给俺小鞋穿?!
正当青青叹息时,老鸨夫人玉手一指,挑眉道:“小兄弟,日头落山前,把院里所有的水缸挑满!有问题吗?”
青青放眼望去,顺着厨房外墙根一溜的水缸,苍天哪,哪个眼瞎的说在这牡丹楼挑水不累人还银两大把滴赚!青青腿发软,脸上却故作轻松道:“没,没问题……”
老鸨夫人媚眼一眨,睫毛弯弯,娇笑道:“得勒,小鹰,咱们走。”老鹰同志立马狗腿十足地上前扶住她小心地下了台阶。
“哎……”青青朝他们的背影伸出的手臂在秋风中飘摇,卷起了几片枯黄的落叶。
老鸨夫人有些不耐地回过头,歪着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个……”青青扭扭捏捏道:“能问下,这月钱多少么?”
“呵呵呵呵。。。。。”老鸨夫人嘴角一阵上扬,笑得带点嘲讽的意味,“你先把水挑满了再说吧。”
青青站着没动,不会是诳我的吧,待我把这水挑满了,再告诉我这月钱不足一两,让我自己放弃不干。这不摆明阴我的嘛!
老鸨夫人见着青青态度坚决,抬手无奈地拭了额头,“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每月三两银子。你不仅每天要挑满这院里的水缸,并且要帮着伙夫烧好热水。等哪位姑娘要沐浴了,你得把水挑到姑娘房内去。可以吗?”
青青暗忖,这活的确不轻松,但是,三两银子呐,这可不是笔小数目!拿到月钱俺就可以在这城里租间房子过冬啦!青青满足地笑道:“当然,多谢!夫人您慢走。”
还好,这牡丹楼有自己的水井,那末就不用大老远地跑到公共的水井挑水了。青青把两桶水装满,起身时脚下还是打个了趔趄,差点滑倒。水撒了些出来,青青咬牙迈开了脚步,饶是每日都挑着水,肩膀还是被这担史无前例的大桶压得生疼。
一步一步颤颤危危地把水挑到了水缸边,但把桶里的水倒进水缸中倒成了个难题。刚好有个年方十七八的小伙子从厨房窜了出来,差点把青青撞倒在地。憨厚的小伙子忙连声赔不是,青青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要真对不起我,就帮我把这桶水倒进水缸里!”
这有什么难!只见小伙子单手提起大桶,毫不费力地便把水提到了水缸高度,放下桶,他眼里噙满笑意,望着呆滞的青青。
青青不依不饶了,苍天哪,这男人与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哩!青青泪流满面,扑通一声倒在小伙子面前,凄凉地伸出手,“壮士,尊姓大名啊?”
小伙子忙把瘫倒在地的青青扶起,羞涩地道:“小兄弟,我不是什么壮士,你叫我小强好了。”
小强?打不死的小强?青青忍住笑意,伸出右手道:“你好,小强,我是青木。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强搔了搔头,尴尬地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半晌,他转身回了厨房,拿了两只正常点的木桶出来,“喏,拿这个去挑水吧。这老鹰太不厚道了!哪有人用这两只大桶挑水的,若是他也是挑着走不了几步的!”
望着小强替自己打抱不平,青青真诚地道谢,穿越到这个时代,遇上的好人并不多,她李青青,几乎是没个朋友。
于是青青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挣扎起身,马不停蹄地发愤挑水。地上一个一个的脚印,一滴一滴的汗水,记录着青青的灾难史。
总之,当那日头斜挂在山包的时候,青青好死不死地拼了老命挑满了厨房外的十几大缸水。青青瘫痪了,像条软体动物一样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喘着重气,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
厨房外人来人往,几个无良的伙夫同志们,咋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也不搭把手把俺扶起来。青青有些绝望了,费力地抬起重如千斤的头,睁开朦胧困顿的双眼,极力想看清蹲在眼前的人影。
一张灿烂若夏花的脸,生动的令青青莫名有些感动。小强咧开嘴笑了,把青青扶起来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小兄弟真不赖,要我挑满这些缸的水都是很费力的。其实你只要挑十缸的水就够了,一晚上用不了那么多水。明天早上你还可以来挑啊!累到了吧?”
青青乍听这话不亚于晴空中炸响一声惊雷,当即又趴地上了,满脑门的黑线,无奈地对着小强吼道:“老兄,早点说嘛!”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切只待那老鸨一声令下,俺李青青稳定而又有钱途的人生便拉开序幕喽!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与狼共眠?
夜幕降临,黑压压地笼罩着大地。秋风扫过地面,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一切显得萧瑟而荒凉。
青青的心境就如这秋日里的夜晚,有点酸酸涩涩的,那老鸨不知是真太忙了还是故意把自己晾一边,等了半天都没有过来。牡丹楼里华灯已上,歌舞升平,早已开始了它的营生。一楼大厅,各类庸姿俗粉全部出动,个个抹得油头粉面,姑娘们都把自己胸脯露出大半、挺得高高,性感地扭动着身躯和四肢撩拨着男人们的感官。
而牡丹楼的大厅楼道,也都充斥着形形色色的看官与真正的嫖客们,个个眼睛瞪得发直,口水直下三千尺,一副猴急相。
青青看破世态,男人,男人的本性---男儿本色?色急!
青青想起娘和木木,他俩一定很担心自己吧,这么晚还没回破庙里。假若这份工成的话,明日便向那老鸨预支这个月的月钱,先在城里找处便宜的房子,把娘和木木先安置过来。把他俩留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万一遇上野兽或强盗怎么办?
青青心急火燎的,急得抓耳扰腮,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到木木身边。肚子好饿啊,今天只胡乱吃了顿早餐,一直饿到现在。又累又饿的青青左顾右盼,差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起身的时候打了个趔趄,一向彪悍的青青柔弱地像颗蒲公英的种子般轻飘飘地倒下了,跌入一个结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中。青青甚至无力伸出手去抓住对方的手臂以防自己会摔下去,埋入那个怀抱中,只闻到衣袖上沾了一股香喷喷的油盐气息,青青饿红眼了,差点想一口咬上去。
“小兄弟,你怎么了?”小强有些焦急地在摇晃着她。
腹中没有半粒米的青青被摇得胃酸在沸腾,胀胀的疼得难受,睁开眼,无力地说道:“哎,你别摇了,再摇我要吐出来了!”
小强见青青清醒着,放下心来,一手摸上了她的额头,问道:“是不是饿了?”
青青没有躲开他的手,她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小强那句话上,“是不是饿了?”然不成她可以吃上顿霸王餐?肚子适时地咕噜咕噜狂鸣,青青脸红地低垂着头,小强笑了,笑得很天真很无邪,像个孩子般。
他轻轻把青青放下斜靠在柱子上。转身便进了厨房。端了个盘子出来。
青青一见着那盘子里面地食物。激动地眼冒绿光。一个饿虎扑食。将小强手中地盘子抢了过来。手也顾不得洗了。抓着便往嘴里送去。
小强无奈而好笑地看着面前地人。这得要饿多少天才会成这个样啊。
青青往肚子吞咽了几口。喘了口气。才略微不好意思地向小强道谢。嘴里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小强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厨房端了碗汤出来。然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陪她。
风卷残云般把盘里地食物扫荡光。青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尔后才想起自己也是个女人。便越发不好意思了。
半晌。还是青青打破寂寞。好奇好问道:“你也是拉皮条地么?”
见小强满脸疑惑地望着自己,青青不好意思地搔头,“也许应该问你是这牡丹楼的龟公吗?”
小强的脸也羞红了,一个大男人快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裤档,他有些不满道:“我哪里是龟公了,你看我哪里像那东西啦!”
青青似乎踩中他痛处,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随便说说。”
小强缓缓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她,无奈地叹息道:“其实在这地方做工,就难免被别人说三道四,也难免会被别人瞎想。我只是这牡丹楼厨房的管事,虽身处不洁净之地,但我保证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干干净净、光明磊落的!”
青青有点尴尬,吱吱唔唔附合道她明白的,她知道他小强哥是个好人。
“哎,小强哥您为啥会来到这牡丹楼啊?”青青转移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
小强一脸的沉默,眼神似乎很遥远,就在青青几乎快要睡着时,他才幽幽地开口道:“三年前吧,我从乡下老家到这扬州城谋份差事。想做点生意又没有本钱,给人做点短工又干了今天没明天的,后来不得已才找到这牡丹楼。这牡丹楼原是我一个远房表姐的,我曾经很不耻,现在也不得不沦落到这肮脏之地。”
青青不同于小强的低落,反而精神为之一振,双手抓住他的手急道:“你的表姐就是这牡丹楼里的老鸨么?”
小强忍住笑意望着她,“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但万万不可在人面前直呼她老鸨,你要叫她蝴蝶夫人。”
蝴蝶夫人?歌剧里头的?不管它,不管它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了就是好猫!有这等关系怎能白白浪费,于是青青十分馅媚地求道:“小强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找你表姐说说,我等她几个时辰了。她说日头下山前若我挑满了所有缸的水,便应了我这份挑水的工作。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哎不是,我上有老娘下有个弟弟,我们三人孤苦怜丁地流落到这扬州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啊……”
望着青青在煽情地抹眼泪,小强为之动容了,立刻应允了她的请求,转身便进了牡丹楼。
青青左等右等,心里焦急万分,这小强该不会是吹牛的吧,他哪里请得动这主宰牡丹楼的老鸨。
望穿秋水,终于见着那个妖娆的身影,后面跟着的小强倒显得有些倔强。
又是风风火火迎面扑来的一阵香风,蝴蝶夫人打起了圆场,开场白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哎哟,我个傻小子啊,水挑完了不会来找我!唉,我整天是忙得没有歇脚的时间,都忘了小兄弟这单事,罪过罪过呀!”
青青明知她这是睁眼说瞎话,但也只能干瞪眼,还得大度地说没事没事。
蝴蝶夫人自顾自地说道:“看在你是小强以前朋友的份上,明日你便可以来开工了,月钱三两钱子。住的地方嘛,这挑水的也属于厨房管,以后你便听从小强的安排。可以了吧,强仔?”
小强弯腰作了个揖,却是不热情地回道:“那多谢蝴蝶夫人了!”
“呵呵,你我是表姐弟,何必说这些客套话。”蝴蝶夫人稍显有些失意,眼神牢牢盯着小强,一会便打哈哈道:“你们忙了,我那边还有事,先过去了。”说罢便轻扭柳腰,摇曳地一个转身,留下一个华丽而又孤独的背影。
两人陷在黑暗中都有些沉默,青青率先向小强表达了她真挚的感激之情。小强又是一声长叹,说我带你去住处吧。
青青幸福地笑了,白吃白住每月还有三两银子,天上掉馅饼就砸在了俺李青青头上。
但是当她来到了小强所说的住处,青青心肌梗塞了!俺一直以为是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啊,怎么是一溜的通铺,要俺晚上跟着一群光着膀子全身臭哄哄的男人睡一个房间?这不是与狼共眠,送羊入虎口嘛!
小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好心好意地说道:“你就睡这靠墙壁的位置吧,这没人睡。”
青青泪奔了,拉着小强的手差点要跪下,“强哥,您好歹是个厨房管事的,会没有自个的房间?”
“有啊,不过很小的一间。牡丹楼的房间向来比较短缺。”小强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转身就想把青青留在此地。
青青没有松开手,有了那盘子食物给予的力量她灰常彪悍地紧紧抱住小强同志强健有力的大腿,“强哥,好哥哥,你就让我同你睡一个房间。这屋太多臭男人,我不喜欢!”
这青青也就看着小强人善好欺负,得寸进尺。
小强摇头笑道:“这屋不好么?也还算宽大。”
“不不不,我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惊醒,第二天便没有精力挑那么多水了。强哥可怜可怜我啦……”这青青想清楚了,就算是死皮赖脸也要赖得和小强挤一个房间,和一个男人同间房总比和一屋子男人睡一起要安全些,再说小强看起来那么的正直和老实。
最终,小强抵挡不住青青的死缠烂打,笑得有些无奈地答应了她。
小强的房间居然位于牡丹楼内,一楼的大厅外侧,靠近楼梯间的位置。别些个工人和管事之类都在后院的平房中,因此可以看出那蝴蝶夫人对小强同志还是另眼相待滴。俺眼界不错吧,跟着小强混,有了这个强悍的靠山,看那老鹰同志还敢拿我咋样!
待两人独处一室时,青青才知道后悔了。小小的房内所有物什都散发出一个男人独有的气味,空气中荡漾着一丝不安的成份,俺不会被怎么样吧?青青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转而又暗暗自嘲了,自己都是男人的打扮,小强哪里会对俺产生兴趣把俺怎么样!
真是多心了,可是,可是……房间里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啊!
啊啊啊。。。。。青青抓狂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牡丹楼里的老鼠
小强自顾自地剥了外衣就躺下,双手枕在颈后发出了声惬意的感叹。他转过头,看见还愣在地上的青青,拍拍旁边的位置,诧异道:“还不上来?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青青望着小强强健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咕咚声咽下好大一坨口水,实在是很想扑上床去---俺好久没睡过这软呼呼滴床呀!
可是,可是---俺是个女人呀!青青摇了摇头,满脸纠结道:“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我晚上睡觉会乱滚怕会踢到强哥您,再说了,这床那么窄!”腹中暗道,俺真睡上去了,那还不得和你脸贴脸胸贴胸睡么?便宜都会被你给占光了!
小强大刺刺地翻了个身,闷哼道:“随便你,门角落里有床席子,自己拿了睡吧。”
青青仍呆愣着,大脑一片空白。而小强早已梦周公去了,鼻里发出轻微的鼾声。青青确定没有潜在的危险了,才小心翼翼地拿了席子在地上摊开来,和衣躺下身去,全身便如散架了般,腰不能着地疼痛难忍。可惜没有铺盖卷,望着小强裹在腰间的唯一一床毯子,青青忍住想抢过来的冲动。睡吧,这流浪以来天天还不是这么蜷着身子睡的?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心中一直担心的是娘和木木,想到那两个娇小的身影颤抖地缩在破庙里的角落,青青便自责得很。
唉,又是一声叹息。
“怎么了?小兄弟!怎么还没睡?”小强睡眼惺忪地问道。
“哎,我叫青木,青木!别老是小兄弟小兄弟的,我有名字啦!”青青烦燥不安的迁怒道。
小强不知哪得罪了地上躺的那位,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便保持沉默。
青青有些过意不去,歉疚道:“强哥,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娘和我那才六岁的弟弟只身在城外的破庙里头,这么晚了我真担心他们会遇上野兽或强盗什么的。”
“唉。那是难免会担心地。只是这城门早已关上。”小强叹道。“这样吧。明日一早我替你挑水。你回去一趟看看吧。”
青青感动了。小强可真是个好银呀!可俺李青青向来有些厚颜无耻。因而更得寸进尺道:“强哥。您明天能帮我找下你表姐说说。我想预支这个月地银子。在这城租个房间。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把他们留在城外我实在是不放心。”
“预支月钱?”小强一脸为难色。“你这才刚来就……这牡丹楼好像没开这样地先例。”
“啊。这可怎么办呢!”青青脸蛋皱成一团。愤愤不满道:“为什么不能?早发晚发一个月还不是一样。我又不会拿着这三两银子跑了。我可怜地老娘地小弟。看来只能蜷缩在破庙里喽。唉……”青青长叹一声。无尽地凄凉。一文钱难为死英雄好汉!
小强有些歉疚。同情心又开始泛滥。“要不这样。我倒还余有些银两。先拿我地去用吧。”
“真地吗?哎呀。强哥我就知道您是个大好人!”青青雀跃起来。嘴里却假意推辞道:“但是这可怎么好意思呢。我真是欠下强哥您许多恩情了。可惜我是个男人。不能以身相许以示感激之情。”
小强憨厚地笑了,“举手之劳,不必记挂。不过你若真是个女孩子,我一定会讨你做老婆!”
青青有点傻了,造孽啊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哎,可惜我娘没给我生了个妹妹。那个,我明天一早就去租好房子,再把我娘接来。那个,那个银……”
“明日一早我给你吧,睡了哦。”小强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了。
青青心满意足地躺下了,闭上眼畅想美好的未来。
只是,什么声音这是?咯吱咯吱……
“有老鼠!强哥,快起来打老鼠!”青青跳将起来,她讨厌死那灰不溜秋恶心的生物。
强哥没有理会她,鼾声故意打得更响。青青狠命地把他摇醒,这小强不能再装睡,翻身坐起,黑暗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不是老鼠啦!睡了,不要问了!”
青青不依不饶,“不是老鼠是什么,咯吱咯吱的一直响个不停,小心衣服被褥都会被它们咬坏!”
“说了不是老鼠啦!是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你要听不惯睡不着,那还是搬回大宿舍睡吧!”小强几乎是吼道。
青青有些尴尬,俺又没得罪你,干嘛吼偶。讪讪地回去躺下,青青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牡丹楼的姑娘们在干活?干什么活会咯吱咯吱的?
啊?不会吧……青青脸也红了,并且有越来越红像番茄的势头。怪不得那憨厚的小强会不好意思,死也不肯说出缘由。这,这的确是件令人很尴尬的事情,偶们还是懵懂青春年少无知的小朋友啊!
青青再也不敢多言语什么,用两手捂住耳朵,不知不觉沉沉睡过去了。
清晨小鸟喳喳鸣不停,这牡丹楼,不仅人比花娇,花草树木景致更优美,引得各类小鸟争相来此筑巢。
青青有种酣睡过后的不知身处何处,茫然地眼开眼后,四周的一切都感觉很陌生。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明白自己正是在牡丹楼小强的房内。
可是,俺明明是睡地上的,什么时候爬上床的?身上还盖着小强的毯子?青青紧张地检查了下,身上衣物完好,还好没事。站起身来,却从身上滚落了几个白花花的小物件,定睛一看,却是小强昨晚允诺她的三两银子。一两一锭的,三锭便是三两银子,三个小小滑滑闪着冰冷金属光芒的银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
青青对小强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还以为他要等到开口哀求才会不痛快地把钱给自己呢!小强真是个爷们,青青赞赏道。若是她李青青,怕是没这个气度了。她生平最怕的,除了鬼外,便是怕人向她借钱了!
整理了下头发与衣物,男人的头发就是好打理,不同以前,每次都要她老娘梳好。青青来到后院厨房,小强早已挑好几缸水了,看他挑着担满满的两桶水,可依然健步如飞,真无愧于他的名字。
青青上前打了个招呼,顺便再次抒发了点感激之情,便急急忙忙偷偷摸摸地从牡丹楼的后门溜到大街上了。菜市场便坐落在西大街最深处,青青率先去早市上一番寻找,并没有她娘和木木的身影,他们不会怎么了吧?青青当下心里更是焦急,加快脚步往城门冲去。
一路几乎是跑的往破庙奔去,就连平日里骇得慌的荒坟,天色尚早孤身一人的青青却没有精力去害怕。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可是,破庙门前却空无一人。青青惊慌地大叫道:“娘,木木……”
从破庙里连滚带爬出来了两个人影,差点把青青扑倒在地。木木再也不顾及自己是个男子汉,趴在青青怀里便号啕大哭。
花枝她娘急道:“小冤家,一晚不回来,哪去啦?害娘担心死了!”
青青心里的酸水又开始泛滥了,酸酸涩涩胀得疼痛,只是抱着木木拼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待三人哭够了,平静下来,青青才向二人表明昨日发生的事。众人都很高兴青青找着份月钱三两银子的差事,总算盼着点眉目,他们多想再过上那安稳的生活。
“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进那种地方,娘怕……”她老娘还是犹豫再三。
青青撅起嘴撒赖道:“娘,我们现在肚子都吃不饱,还担心那个做啥子!再说我是进去挑水的,又不是那些姑娘。我扮成男人进去,您还怕会出什么差池啊!快些把东西收拾下,我预支了月钱,先去城里租间房子,您和木木就住那。我以后恐怕会很忙,晚上还得睡在牡丹楼里,你们再住在这破庙里头我不放心。”
“住牡丹楼里?是一个人一间吗?那干嘛还去租房子,娘和木木跟你过去一起住就得了。干嘛还花那个冤枉钱呀?”她老娘指着青青的脑袋瓜子怜爱地责怪道。
青青不想被她老娘知道自己和别的男人睡一间房,因而撒谎道:“当然是一个人一间喽,但是人家那里有规矩,不准带家属进去。哎,娘,您就放心吧。在城里租个房间,您和木木晚上在那住,白天到这郊野摸点鱼卖。等攒够钱了,我们就在城里再租个店面,做点生意。以后啊,我们这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啦。”
她老娘被说动了,美滋滋地收拾包袱。其实也没啥东西,还是跑路时带的那几套衣服而已。还有昨日她娘和木木钓的鱼,装了满满一木桶。不一会,三人便上路了。青青回过头,深情地注视着他们曾经栖息过的破庙,别了,希望永远不要再回来!
路上,青青问道:“木木,你怕么?昨晚只有你和娘在这破庙里头害不害怕?”
“我才不怕呢!”木木倔强道,转身又扑进青青怀里,闷声闷气地,“只是,花花,你别再丢下我和娘了!”
青青心又酸了,呢喃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进了城,她老娘和木木先行去了早市卖鱼,而青青则如无头苍蝇般在这城中乱撞。
本想在牡丹楼附近找房子,自己上班时可以有空便溜出来回家看看。可是这地处南大街的,一问一间房也都是贵得吓死人,一个月租金就要一两银子呢!不得已,跑到西大街去,虽不似东大街南大街繁华,房子也破落不少,但好歹会便宜些,更何况方便娘和木木上早市。
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从何找起?家,盼望已久的港湾,你在哪?
正文 第二十八章:我们也有家了
青青满脸迷茫地乱窜在西大街的大街小巷之中,几乎绝望之际,忽地一个人撞入怀中。正当她准备破口大骂,大放厥词时,一张困惑的小脸扬起,愣愣地呆望着她,此人却是许久不见的黄莺。
大街上偶遇故人,青青还是很高兴滴,咧开嘴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原本满脸冰霜之色的黄莺不知不觉地被融化了,嘴角也慢慢扬起。
忘形的青青几乎不记得自己正在扮个男人,大刺刺地给黄莺一个热情的拥抱。黄姑娘受宠若惊,脸上没有丝毫不满之色,只是害羞地娇问道:“青木,你来这找我的吗?”
“啊?”青青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了,“嗯,我不知道你住哪呀。我刚好来这租个房间,正找着呢。”
这黄莺乍听得青青的话满心的失落,不过知道她要来这租房子,却又高兴起来,连声问道:“真的吗?打算什么样的房子?”
“哪里敢挑什么样的喽,只要便宜能遮风避雨便好。我准备把我娘和我弟接过来住。哎,你这熟,帮我打听打听?”青青满脸期待地问道。
黄莺几乎是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一定给你寻个满意的地方。”
“那个,我急着要,中午希望就能把我娘他们安顿进去住。要不,你如果现在有空,陪我一起去找找?”
黄莺一脸深思状,青青喂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这边青青误以为她不乐意了,只好失望地说:“那你没时间我就先自己去找了,我还赶着回去挑水呢。”
“哎,你别走啊。”黄莺急得伸手捥住了她,“我家刚好有间房子空着,要不去我那住吧?租金嘛,就象征性地每月给几钱了。”
事情好滴出乎预料之外。青青忽觉豁然开朗、神清气爽。“这哪能给几钱呢。这样吧。外头是多少就应该给多少。我们哪能老占你便宜呢!”
“不用啦。反正家里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地。你们住进去还能增添些人气呢。只不过……”黄莺忽然满脸担忧之色。
青青心里咯噔了下。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忙追问道:“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哪能让你为难呢。”
“也没什么啦。我还要先回去问下我爹爹。”黄莺苦笑了下。
“应该地。应该地……”青青语无伦次了。生怕这到嘴地鸭子又飞了。
于是。青青便跟着黄莺去她家了。却让青青离她家远远地等着。然后独自回去和她老爹谈判去了。
这是一条比较杂乱的商业街道,各式的铺子倒也把它装点显得很喧闹,不过终归是个拿不出手的低档地方,地面也显得坑洼和脏乱。青青远远地放眼望去,只见着临街有两个店铺,其中一间居然很可惜地被浪费着,另外一间好像是个铁匠铺子。一个光着膀子的小青年在呼哧哧地抡圆了手臂“叮咣叮当”地敲打着手中的铁皮,炉火映得他一张赤色的脸堂红,结实强壮的背脊上也渗满细密的汗珠。
青青只见黄莺和他打了声抬呼,便往里去了。
良久,一个鹅黄娇小的身影如快乐的小燕子般飞出来,对着青青欢快地喊道:“我爹同意了,你先进来瞧瞧吧。”
青青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任由黄莺牵着自己的手进去。方才见着的那个打铁的青年,竟然对她满是敌意,浓眉大眼狠狠地瞪着她那只咸猪手。青青郁闷了,偶哪里又得罪你了?一会便会意过来,这小伙子定是喜欢黄莺。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
青青感觉好笑,竟得寸进尺用力回握住了黄莺那只软呼呼的小手。真好摸呀,不比自己,天天挑担干农活,都筋络分明铁铮铮地似双男人的手了。
从铺子后的小门进去,里面却别有洞天,一个不算小的四方院落,后头还有三间厢房。青青忙着品头论足,却顾此失彼,直至黄莺对她示意道:“这是我爹!”
黄莺嘴里的老爹正坐在墙角落里的竹椅上晒太阳,吧吧地抽着旱烟。虽已入秋,却还是一身利落的褐色短褂打扮,鬓角有些发白;脸上轮廓分明棱角坚毅,彰显着这是一个铮铮的铁汉。只是嘴角永远是努着,似乎还是个愤青?有这太多对这个和平世界的不满和愤怒?
青青幡然醒悟,俺得和这老爷子打好关系啊!殷勤地上前打招呼,恭敬地叫了声黄大叔,可是人家黄老爹偏偏不鸟她!这让青青大感尴尬了,讪讪地缩回了手。
黄莺不满道:“别理他,我爹对谁都这个样子。来,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青青绕过黄老爹,有点夹着尾巴逃跑地跟随着黄莺。后背莫名地阵阵阴冷,这个黄老爹,太恐怖了,不知把娘和木木安置在此处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青青骑虎难下,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黄莺一路介绍道:“我爹和我各一间,最里头的那间空着,便给你们用了。”
青青忙点头,哪里有挑剔的份,有地方住就该谢天谢地了。待黄莺打开房门,不禁令青青满心欢喜。房间宽敞通风,金色的阳光透过大大的窗户撒进来,在墙壁上印下片片斑驳。家俱也一应俱全,雕花砌栏的床很大,够娘和木木睡了;要是木木想单独睡,便在地上铺块木板也够地方。有放置衣物的衣柜,放杂物的木箱子,最主要还配有桌椅,那么木木就可以练字了。
床上是新换的被褥枕头,闻了闻,还有太阳的味道。仿佛这房间是专门迎接他们而准备的,看来黄莺费了番心思。
青青甚感满意,连买被褥的钱都可以省了。
“黄莺妹妹,真是万分感谢你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哎,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报答你了!”青青感动得再次语无伦次了。
“以身相许不就得了。”黄莺望着她,一脸似笑非笑。
青青愣了几秒钟,哆嗦了一下,满脸为难色,俺可是百分百的女人呀!偶要真是个男人的话,一定不会介意讨来做老婆,又美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娶了后还可以一跃成为有房的小康阶级,何乐而不为呢?
黄莺见青青脸上的表情瞬间万变,忙打哈哈掩饰道:“哈哈,
丑女训夫记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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