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倾城第17部分阅读
丑颜倾城 作者:肉书屋
丑颜倾城第17部分阅读
的浑圆,露出无限春光,修长圆润的双腿,此时缠绕在他腰间,美丽的脸糅合了娇羞、清雅、成熟和纯洁,蛊惑媚人。
她身上展现的无一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确实算得上是他玩过的女人中的尤物。
但就算是尤物又如何?就算美不胜收又如何,此时还不是照样躺在他身下,任他驰骋发泄,任凭玩弄谑狎……
慕容雪睁开眼,看着俯身看着她的男人,泪,盈满那双美丽的眸瞳,红唇蠕动:“求……啊……”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毫不怜惜的狠狠的翻转,她趴在了华丽的锦被上,丰耸浑圆香臀被他狠力握着,承受着他无情的冲撞,灼痛了她的心。
秦或带有媚态的眉梢冷冷一挑,看着身下的女人,似嘲讽,似不屑,狭眸泛着冷冷寒光。
慕容雪趴伏着,眼泪涟涟,她不知道是哭泣自己的命运,还是哭泣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论人前,她有多风光,但背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不堪。
双妙双绝又如何?她终究只不过是个女人,慕容家族利用她生存,而她依附着这个男人生存。
她知道,他怒,他恨,所以他发泄在她身上。
秦或面无表情的抽身,无视自己一身的赤裸,霸气的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残暴。
尽管身心都累的能让她昏过去,但慕容雪知道,她不能昏过去,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拿起软帕,浸着热水,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为他净身。
慕容家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
没有人知道,在见过那个让她羡慕的阮心颜后,她的心里有多羡慕她的嚣张狂妄,可是纵使羡慕又如何?她慕容雪依旧只是出身商贾之家的棋子,而非尊贵无比的皇室。
她不是阮心颜,她没有出身在浩国那个血脉稀少的皇室,她没有拥有那个因为稀少,所以才更弥足珍贵的高位血统。
叩叩……
敲门声不轻不重,从门外传了进来。
慕容雪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毫无遮拦,眼泪在眼中打转,她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被剥夺了。
进来的太监似乎对房间里面的情况司空见惯了,低下头,恭敬的出声道:“启禀主子,皇后娘娘召见大皇子。”
……
夜深人静,但对于今晚来说,再深的夜,也不会人安静。
云伯从房间出来,看着坐在庭院里的少主,担忧的上前,低声道:“公子。”
今晚皇宫里面发生的事,公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公子才会这样,他能明白公子的心情。
云战叹息:“云伯,或许我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冷血无情的。
“不,公子,您怎么和他们是一样的呢?公子,您别想多了,夜色深了,不如老奴推您回房休息?”
“让芬姨离开皇宫吧。”
云伯惊喜的出声:“公子答应回云中城了?”
“你收拾一下,等芬姨出宫后,我们就离开吧。”这里即将发生的,他不想去阻止,却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
“是,是,老奴这就去。”云伯听闻他愿意回云中城,几乎喜极而泣了。
太好了,他这两天一直心惊肉跳的,就怕公子外出,与那个公子的克星暗罗星碰上。
公子能想开,他心里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回到肚子里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让芬儿脱身。
……
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秦不值大上大步走进落庭居,看着站在庭前的人,脚步微微一顿,看着站在初晨第一束太阳光下的人,太阳光照在她身上,让他感觉真的很美。
他知道,他的心,想依赖她,渴望靠近她,期待看着她。
但他也知道,她是毒,她的四周皆是深渊,他只要靠近一步,他会摔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参见王爷。”
她身边的婢女行礼声让他回过神来,整了整心神,快步走了上前。
“五皇兄在前厅。”五皇兄的到来,让他意外之余,也有意料之中,他想过在五皇兄会来,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阮心颜扫了他一眼,眯眼看着初升的太阳,炙伏天,太阳光线强烈如火焰,但她却喜欢这样的天气。
再强烈的阳光,酷热气候,再冷的冬天,寒风刺骨,如今的她,都不惧了,她不需要长年四季呆在无菌的温室里,不需要躺在加护病房内,接受反反复复的治疗。
“请他回去吧。”来了也没用,她改变主意了。
秦不值愣了,让五皇兄回去?
……
秦克坐在前厅,打量四周的环境,很冷清,基本上几乎没有人气,这也很显然,她并没有住在这间主卧楼里。
“五皇兄。”秦不值从内庭走了出来,客气的唤道。
看着他身后只跟着一名下人,秦克挑眉,温和却疏离的出声:“怎么?弟妹不肯见我?”
秦不值在一旁坐下,有些黯然:“五皇兄误会了,王妃可能是昨夜受凉了,有些不舒服,正卧床休息呢,还望五皇兄见谅。”
“不舒服?有没有请太医?”虽然心里很怀疑这只是个借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秦克还是脱口而出的问道,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急促。
秦不值看了他一眼,敛下眼后,又扬起,眼中有着自嘲:“王妃跟着臣弟,是委屈了,也难怪她……是臣弟无能。”
秦克眸子微闪,语气平淡:“王妃既然身体不舒服,那皇兄更该要去探视一下了,十皇弟就陪皇兄走一趟吧!”
秦不值苦笑:“五皇兄,不必了,皇弟也不敢欺瞒五皇兄,王妃的院子,皇弟没有得到允许,都很难踏入一步,刚才我并未见着王妃本人,只不过是王妃身边的下人告诉我,说她病了,但这是不是借口,皇弟心里也很难分辨。”
秦克尔雅的脸庞掠过一丝讶意,深看了一眼秦不值,缓缓的敛下眼,这话,说的很有深意。
正当秦克在若有所思的时候,门外一名太监从外面急匆匆的小跑进来,嘴里也急促的唤着:
“五皇子……”
秦克眸子一觉,立刻站起身,沉声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母妃宫里的亲信太监小奇子,如若不是宫里发生了意外,母妃不会如此急促找他。
小奇子看了一眼一旁的秦不值,回道:“娘娘让奴才前来通知两位主子,贤妃昨晚病逝。”
“什么?”
最先出声不是秦克,而是秦不值,听闻贤妃病逝这个消息,他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这个体弱多病的贤妃娘娘,虽然他没有多大的交际,但是他不会忘记,整个皇宫,只有贤清宫里面的太监、宫女没有侮辱过他,没有欺负过他,甚至看见他,也如看见其他皇子一样,行礼请安。
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或许她只是独善其身,不想得惹事,所以才会严厉要求宫下的奴才们对外一视同仁,但她不会知道,正是她的这种一视同仁,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对于这个未曾蒙面的贤妃娘娘,他的记忆是深刻的,曾经他好奇过,想看看这位独特的贤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宫中那么大,他的身份地位又低,贤妃一年也不见走出贤清宫几次,他自然不可能看见她了。
对于秦不值的反应,秦克挑了挑眉,却并未言语,心里思忖了一下,他回过头,对秦不值道:“十皇弟,要不要与为兄一起进宫?”
秦不值抬头,如今他任何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有可能为他惹来杀身之祸,但……
在心里沉思半响,他抬头:“五皇兄有没有办法让皇弟见一眼贤妃娘娘?”她生前,他没能见上一眼,现在,她死了,而他有机会了,他想圆自己的这个梦。
秦克惊讶,但很快就回神:“好。”十皇弟怎么会与贤妃有渊源?他和贤妃有渊源,那么他和四皇弟呢?是否也有渊源?
只是可能吗?贤清宫在宫里,是最特别的存在,贤妃长年都不曾走出宫门,四皇兄更是一出生便封了王,在贤妃病重后,为了让贤妃养病,四皇兄甚至早早的就搬了皇宫,住进了他的安王府,除了父皇,任何人召见,他都不见,性子极为的高傲。
最初他们也曾想过拉拢四皇兄,但无论使用什么法子,贤清宫,安王府,都无动于衷,甚至连门都不让他们进。
但好在,他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个人,对大皇兄,三皇兄,甚至是皇后和父皇,贤清宫和安王府都是一样的态度。
久而久之,他们也都知道,不去自讨没趣,反正四皇兄对他们来说,没有威胁。
现在说不定,秦不值真的与四皇兄有渊源呢?
贤清宫。
此时的贤清宫,处处挂满了白绫,外大殿窗边,坐着一个人,白衣飘飘,清风道骨,黑发随着窗外的清风吹来,让人不禁有些担心,他会飞上天。
他静静的看着窗外,大殿人来来往往的人群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的世界里,自成一格,只有他自己,干净的让人不敢直视的容颜,双眼纯净而安详,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内殿里面躺着的人是他的母妃,也或许在他心里,生与死,其实并不重要。
他已经不属于人,他是看破红尘,坐拥有庙宇,静看天下的仙人。
众人从内殿中走出来,看着这样的画面,都敛下了眼。
刘皇后硬挤出两滴眼泪,看着坐在轮椅上,静看着窗外出神的人,安慰道:“安儿,你要节哀,别让你母妃担心,你母妃身体一直硬撑着,为的是你,如今她走了,也算解脱了,你就该为她感到高兴。”
“是啊,安儿,你还有我们照顾着呢!”林贵妃脸上带着伤心,也不落后的安慰着。
吕淑妃看着坐在窗边的人,面上带着怜爱和伤心,心里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战不言不语,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这些人,还不值得他看一眼。
“让安儿静一静,你们都回宫吧。”靖帝从内殿走出来,看着站在外殿,却没有人上前一步靠近安儿的众人,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听着靖帝语气里面的冷淡,众人低下头,恭敬的回答:“臣妾等告退。”
她们的退下后,整个大殿一瞬间清冷下来,靖帝嘴微动,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脚步沉重的走出内殿。
安儿自小就是如此,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安详纯净的,他的眼睛如同镜子,没有人敢全然的面对。
想起安儿的娘,靖帝原本离去的步子停了下来,想了想,淡声吩咐道:“德公公,好生料理贤妃的身后事。”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
身为帝王,对于女人,他的情是淡薄,是无情的。
或放当年安儿母妃嫁入当时的靖王时,靖王是爱她的,而他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靖王了。
贤妃的死,对他来说,如果不是安儿的特别,他可能连踏进贤清宫一步都不会。
毕竟她对他来说,早就遗忘了。
在生下安儿后,安儿的残疾对贤妃来说,可能确实是沉重的打击,但那时的他,一心一意都想着登基为帝的事情,又哪里有心情注意到这些?
后来,后来他成功的当上了帝王,万民在他脚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每年新晋的秀女源源不断的补充后宫,他更没心情注意这对母子了。
或许贤妃心里是恨他的,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她被封为贤妃,但多年来,她不曾再让他靠近,而他也不以为意。
直到今天,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甚至想不起这就是当年他遇见的那个美丽纯善的少女。
或许,皇后说的对,对她来说,是解脱吧!
“大皇子到,二皇子到!”太监通报声从殿外传了进来,看着窗外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秦或身后跟着秦连走进来,看着坐在窗边的人时,脚步停了下来,他是因为知道平时很难见着的四皇弟今日一定在贤清宫,所以他才特地前来看看的,否则单就一个贤妃的死,他还不至于亲自前来悼念。
“四皇弟,节哀。”
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好茶,恭敬有礼的请道:“大皇子,二皇子请用茶。”
对于这四皇弟的目中无人,秦或心里略有些不悦,但表面上还是没有变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刚刚坐下,外面再度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而这道声音也让秦或皱起了眉。
“三皇子到!”
秦觉大步走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上在秦或时,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四皇弟,比起秦或,他倒是诚心诚意的说了一句:“四皇弟,节哀。”
一旁的太监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一直视若无物的主子,想起平时贤妃娘娘的吩咐,不管对哪个宫的娘娘,皇子都要恭敬有礼,他连忙再上好茶,恭敬有礼的请道:“三皇子请用茶。”
秦觉在秦连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小口,才放下。
相较于秦或和秦连两人,太监对于三皇子的举动,可是满意多了,娘娘说过,要观察一个人,要从小事上面看。
“怎么?七皇弟还在‘三石殿’住着?”
秦觉勾起嘴角,淡声道:“大皇兄不是明知过问吗?”
“呵呵,三皇弟还是这样言简意骇,听闻吕家姑娘小小年纪,可是深得吕淑妃真传啊,三皇弟好福气。”秦或笑的风流,语气羡慕极了。
秦觉嘴角微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坐着的秦连,微笑着说道:“说起来,再好的福气,也还是比不过大皇兄啊,父皇对大皇兄的疼爱之情,皇弟才要好生羡慕呢!”
“五皇子到,十王爷到!”
两人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可是后面竟然还掉着一根尾巴!
秦觉嘴角的微笑淡了,秦或眼中的寒气增了,老五的动作还真是快,这么快就拉拢了秦不值吗?
秦克走进来,看着坐在大殿里面的几人,尔雅面容上绽出一抹淡笑:“几位皇兄都在。”
“参见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秦不值不卑不亢的朝着众人行礼。
秦或眼神一闪,如今的秦不值,腰真的挺直了,昔日那个畏畏懦懦,在他身边装成一只狗一样的秦不值跑哪儿去了?
阮心颜真有本事,短短一个月不到,竟然让秦不值敢用如此理直气壮的神态面对他。
秦不值似是随意的打了声招呼后,看向坐在窗边,若嫡仙凡之人的四皇兄,深深的弯下腰,恭敬的行了个礼,诚恳的请求道:“四皇兄,十皇弟想要看看贤妃娘娘,还望四皇兄成全。”
此话一出,坐在殿中的几人,都神色一正,看向一旁的秦不值,秦不值来看贤妃?
难道他和贤妃之间有交情?
想到这里,坐着的几人都坐直了身边,因为坐在窗边的人一直对他们这些人视若无睹的四皇弟终于出声了。
“去吧!”
众人一怔,包括秦不值都怔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回神,连忙道谢:“多谢四皇兄。”
说完,不等在场人的反应,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才虔诚的迈步走进内殿。
去吧,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对坐在殿中的等人,可是不小的轰动。
因为,四皇弟竟然开口了!
而且还是对秦不值?
秦克敛去眼中的精光,看来真的如他所想,秦不值真的与贤妃有什么渊源了?
那……回头看向坐在那儿仿佛不曾开过口的四皇兄,秦克心中的疑惑更甚!
四皇兄为何让秦不值去瞻仰贤妃的遗容?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交情?
这场几人腹中思绪万千,那边,秦不值已经走了出来。
上前一步,离轮椅只有一臂之远,他感激的道:“多谢四皇兄。”他的身份在皇宫,向来被人轻视,但四皇兄竟然让他去看望贤妃娘娘,这份情,他会记着的。
随着秦不值的靠近,云战眉头微皱,似是迟疑了一会,才缓缓的回头,看向秦不值……
013鬼上身了
云战虽然只是看了秦不值一眼后又转过头看着窗外了,但这个动作对于整个贤清宫里面的人来说,是极大的震憾。
对于四皇兄竟然回过头看自己,秦不值自己都惊讶的难以形容,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眼里的震惊了。
在场几人看向秦不值的眼神里都带有疑惑和审视。
秦不值淡淡一笑,谁都知道四皇兄从来不参加任何宫宴,就连父皇和皇后的寿宴,他都不会出现,大家只知道他住在安王府,也许四皇兄刚才回头看他一眼,只是无心之举,也许只是想对他有些好奇而以,毕竟四皇兄可能也不曾见过他。
他想做的事情也做了,再没必要,也无意再留在这里,成全有心人的目的。
“四皇兄,请节哀,皇弟告辞了!”
“既然来了,十皇弟就陪四皇兄聊聊吧,难得十皇弟和四皇兄竟然如此投缘。”秦克皱眉,若有所指的对秦不值说道。
投缘?秦不值在心里讽笑,整个皇宫,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投缘,其实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四皇兄,整个皇宫最为神秘和冷漠的莫过于四皇兄了。
秦不值朝着众人行了个礼,淡然而又不会失礼的道:“告辞了!”
说完后不去看众人的面部表情,步子沉稳的朝外走去,稚嫩的肩背,挺的直直的,似是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不符合他年纪的倔强和沉稳。
……
阮心颜听着莫诀的禀报后,久久没有出声。
贤妃在这个时候病逝了,这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暗中保护李家的人还没有查出头绪吗?”以李家朝堂相爷的身份,他的女儿不会等到今天才被众人掀了出来,是谁在暗中保护了这么久?
莫诀惭愧的低头:“请主子降罪,这几年来,几派势力都有试过朝李相爷出手,但李相爷府内,似是有高手保护,没有人能暗中使阴谋算计李相爷,而奴才为了探查李小姐,曾几次试图潜入,都被发现,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与对方交手,不过,奴才直觉对方武功不比奴才弱。”
阮心颜眯眼:“既然潜入不了,就不再硬碰。”
能轻易的发现莫诀,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武功说不定比莫诀高强,既然他都发现了莫诀,却没有追赶,也没有下杀手,那么李府内的神秘力量只是守,而不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武强没有莫诀强,才虚张声势。
“一个相府,竟然比皇宫还要戒备森严,奴才担心,如果李相爷对靖帝忠心不二,那这股力量,恐怕将会是最大的对手,奴才不能让主子有任何的意外,没有十成的把握,奴才不敢拿主子的安危冒险。”
阮心颜抬手,制止了莫诀的话,缓缓的闭上眼,脑子里面把阜国的关系网全部再重新掳了一次……
“你今晚去刺杀那处从不过问世事的安王,试探一下安王府是否在高手存在。”阮心颜突然淡声吩咐道。
莫诀惊讶的抬头,虽然他很疑惑这个命令,但他还是恭敬的点头:“是。”
“如果保护李家的人是安王府的人,那么安王府定然还会有高手中的高手,你的武功不一定能打赢,所以你今晚的目的很危险,很有可能会被灭口,所以你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务必保住你的命回来。”
“是,奴才明白。”莫诀低声道。
际心颜斜躺在贵妃椅上,再度合上眼睛,一个先天性残疾的四皇子,竟然会是拥有这股神秘的力量的主吗?
那他的目的为何?贤妃此时病逝,又是为何?
秦不值与这位贤妃娘娘有什么瓜葛?竟然去见这贤妃娘娘最后一面?
这横生的意外,对她来说,是个不上小的挑战。
轩辕砚把莫诀让她带过来时,曾经说过,普天之下,能赢莫诀的不会超过十个人,这十个人中,就会有一半有可能是出自云中城。
云中城……有可能吗?这个四皇子也和轩辕砚一样与云中城有关系?
云中城伫立在五国之间,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参与五国朝堂争斗,否则,五国定然容不下云中城的存在,定当全力诛杀。
但五国皇室之中,近二十年内,云中城也只是收了轩辕砚为弟子,当然五国中,不乏一些世家公子或是武将拜在云中城门下。
但,阜国如果有云中城人,莫诀没理由不知情,那么此股力量是来自何方?或者其他几国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明月,你去通知前院,让王爷过来用晚膳。”
“是,郡主。”明月安静的退了下去。
“清风,今晚莫诀闯安王府的时候,你去接应一下。”如果安王府真的藏龙卧虎,那么今晚莫诀就定然会碰到劲敌,莫诀今晚的任务,可至关重要。
“那主子身边……”小清风迟疑,虽然还哼哼艳等人,但他和莫诀向来都极有默契,两人中,必须要有一人跟在郡主身边,郡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阮心颜挑眉,淡淡的扫了一眼清风,眼中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清风只得低头:“属下明白。”这里离安王府不到一里路,如果真有什么事,以他和莫诀的能力,也能赶回来,只是,前提是,今晚莫诀能成功的全身而退。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落庭居前厅。
秦不值看着圆圆的大桌上面摆着的几道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开的菜式,原想拘谨客套一番,但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她正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偶尔夹着桌上的菜,动作不疾不缓,优雅中透出从容,一如她的人。
秦不值眼角瞄了她一眼,心里的困惑是越来越深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眼见到她,是在浩国的金銮殿上,那时候,他心里想,传闻果然没有错,浩国郡主确实是其貌不扬,堪称丑颜。
第二次见时,是他和她成亲的当天,但她盖着盖头,他看不见她那时的神情。
第三次,是从浩国出发时,他才再度看见她,成亲那晚,他站在窗边等了她一个晚上,但她一直都没有出现。
起程的时候,因为他,他名义上的岳父岳母都没有出现,他想,岳父母心里对他的年纪始终耿耿于怀吧!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场婚事,只不过走过场而已,总有一天,她会摆脱他。
后来,在船上,他每次都会去探望晕船的她,每次进她的船舱厢房内,他也自然不能多留。
最深刻的是回到苍都,在大街上,因为他,连带着她也被六皇兄,七皇兄等人冷嘲热讽,而那时,她的身体还虚弱不堪。
但是……
秦不值微微出神,他想,他会一直记得,她说的那句话,她说:把碰触到本夫君的东西砍下来喂哮天犬。
她说本夫君,那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见她承认他是她的夫君。
虽然她手段狠辣,而且嚣张跋扈,有时候确实很让他震惊,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惧她,哪怕他明明知道她来到阜国的目的,她嫁给他的目的,也心里知道,或许有一天,她会对他出手,他迟疑过,困扰过,也矛盾过,自己究竟该不该和她继续这种大家心知肚明的没有约定的约定?
跟她相处的越久,他就越无法抗拒了,他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依赖?莫名的,无法控制的,他的心对她有了依赖。
他才十岁,他甚至还不能称之为男人,在所有人眼里,他只是个小孩子。
可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他会……
“王爷,如果你确实要这样看着我发愣的话,你手上的碗可以放下了。”
清冷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莫名的让他感觉到舒服,不冷不热,像春风拂风,就如她的声音……她的声音?
秦不值蓦然回神,低下头,自己的手里还端着碗,捏住筷子,饭是满的,一口未动,而他竟然盯着她出神……
“……我……我……”
他怎么会出神?她会不会发现他对她的……他才十岁,一个十岁孩子……他甚至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情?
轰……
秦不值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全身的血往头顶上冲的感觉,他不敢置信,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出来,就像中了邪一样。
俊俏稚嫩的脸蛋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各种颜色交杂进行,再加上那双因为震惊,慌乱,羞愧而瞪大的圆眸,黑白分明,里面的情绪,就连站在一旁的明月都能轻易的读懂。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那个被逼着不得不早熟,不得不去争的低贱十皇子秦不值,此时此刻,他恢复了他真实的年纪该有的神态,一个十岁的孩子。
阮心颜静静的看着他,不因为他的情绪而有丝毫的变化。
但她越是这样看着他,秦不值就越感觉自己什么都想不出来,于是再次依靠了本能,这次比上次更甚,他甚至没来不及说一声,两只脚的速度快过了大脑……跑了!
甚至,还一只手捏着一双筷子,另一只手端着一碗饭,就这样跑了!
一直强装着镇定的明月这时候是彻底呆滞了!
冷静的婉儿也愣是半天回不了神!
甚至连阮心颜都有些怔了几秒,低头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上,再想着端着那碗饭,甚至把筷子也带走了的人,她很想淡定,但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抽搐了。
这是什么状况?她现在是否要怀疑一下秦不值有双重人格分裂症?
而此时一口气跑出了落庭居,穿过了后花园,倚在回廊柱子上面喘着粗气的秦不值也终于能冷静下来了。
但冷静下来后,看着两只手里的东西后,筷子还在,碗里满满的一碗饭却没有了,想也是,一路跑来,倒在地上了。
想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他像看见鬼一样,瞪着手中的两样东西,鼻子里面只有出气的份,因为缺气而憋的满脸血红的他脑子里面,掠过一道想法,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极度的羞愧而爆血而死……
如果是这样的死法,或许,更丢人吧?
不,这不是他,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小忠……小忠……”尖锐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面破空而出,传偏了整个回廊。
听到这声尖锐的声音,小忠慌慌张张的从前院跑了出来,看着坐在地上,头埋进两腿的主子,愣是吓了一大头,连忙冲上去:“主子……王爷……王爷……”
“……别……别叫了,快……快去给我找个道士回来。”对,那不是他做的事情,他被鬼上身了,对,他要告诉她,他只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什……什么?道士?”小忠听着这话,愣是半天回不了神。
“对,道士,和尚,尼姑,通通给本王找来,本王要驱鬼。”
这次换小忠吓的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了:“有鬼……”
……
小忠不敢看向坐在那儿,正认真翻着书看的王妃,但想着王爷的命令,他还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出声:“奴……奴才叩见王妃。”
“什么事?”
“启,启禀王妃,王爷说……王爷说……他被鬼上身了,他今晚做的事,都不是他做的。”
阮心颜翻书的动作微顿:“鬼上身?”
明明王妃的语气很平淡,但小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恐惧直往心里窜。
“是……是……鬼上身了。”落庭居有鬼,否则王爷不会被吓成那样,王爷虽然年纪还小,但王爷比大人还要稳重,不可能会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的,对了,还有上次,上次也是在这里,王爷被吓的跑了出去。
难道……难道这里有鬼?还是王妃说不定……
阮心颜继续看着书,直到看完一页后,才淡声道:“明天请个道士回来作王爷做一场法事,喝几道符,相信那只鬼也不敢再上王爷身了。”
小忠哆嗦了一下,真的有鬼,连王妃都说这里有鬼,他感觉自己耳边有冷风吹过,白眼一翻,小忠吓晕了。
明月看着吓晕在地上的小忠,扑哧一声,忍不住的笑出来,但后来,又脸色一白,偷偷的瞄了一眼郡主,看见她并没有生气,才小心的拍了拍胸口。
“把他送回去,把我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王爷听。”
“是,郡主。”不知道等下王爷见到被鬼吓晕的小忠,会不会也晕过去?
婉儿看着明月和小柔扶起地上的小忠走了出去,神色一顿,低声道:“郡主,你已经扼住王爷的咽喉了。”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不是会对郡主产生男女之情,她不敢肯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王爷对郡主已经产生了依赖的感情。
阮心颜盯着书的目光微微一顿,想起那双瞪的圆圆的眼睛里面折射出来的羞愧,慌乱和尴尬,唇角微微上扬,终究是个才十岁,又不曾有过依赖的孩子,在她身上,他可能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哪怕他明知道这个安全感的背后是危险。
对于秦不值的问题,她并不以为意,小孩子的天性再如何压制,总是会有的。
她现在想知道的是,莫诀今晚能不能给她带回来有用的信息。
014是云中城
月亮昏晕,星光稀疏,夜阑人静,大地万物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本就安静的安王府此时更是沉静。
刚一潜入,一身夜行衣的莫诀体内警惕心蓦然增长,这里的气息……高手!
当他越来越靠近厢房时,莫诀感觉那股悠远的气息在瞬间增长,带着强烈的杀气,郡主猜对了,安王府当真是藏卧虎,他至少感觉到了两股深沉悠远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
郡主吩咐他刺探安王,也就是他今晚必须要和对手交手,并且探出对手的来路。
房间里面的气韵很高,相信也一定觉查到了他的存在,那么……他直接出招。
心随意动,莫诀手中的剑已经在手,直朝房门而去。
而此时,房内也传来的了强大的罡气,缠住了他,背后一道强烈的罡气直朝他而来,如果被打中,他不死也成废人。
莫诀心一横,强行退出与房内人相斗的内力避开后面的攻击,受内伤总比被杀好。
噗!
强行退出运行的真气,下场就是五脏六腑都被震伤,但莫诀更为他的探知结果而心惊,这两人都是来自云中城。
得到了他今晚的目的,他暗吸一口气,在昏厥之前,必须要离开这里。
对方并未因为他的受伤而收敛,反而杀气越浓,是真的想要杀他,这里最起码有两名高手,他对付一人,还能拖上些许时间,但两人同时一起上,而且他又重伤的情况下,他不是对手,只能送死。
只要他能离开这个后院,他还有一线生机。
莫诀往外飞身而去,后面的人也紧追不舍,但却如他所料,房间里面的高手并没有追出来,追杀他的人,是与他交手的人,而且是女人!
一跑一追之间,两人也在过着招,正当莫诀暗自叫糟糕的时候,看见前面朝他飞身而来的身影,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拼尽全力往清风方向飞来,而身后的那人,在看到这里已经走出了安王府后,再看着有帮手,就没有再全力追了。
清风看着从安王府逃出来的莫诀,脸色一肃,飞身上前,站立在安王府门前的黑色人影,那肃杀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向他袭来,手中的剑一动,莫诀拦住了他。
“你不是她的对手,走为上策。”低闷一声后,他只感觉血从嘴里直喷出来,他被震碎的五脏六腑严重出血了,幸得清风来接应他,否则他今天就报废在这儿了。
安王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让云中城出动了长老级别的高手,而且还是一次就是两个人。
清风一骇,这安王府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莫诀受如此重的内伤?
落庭居。
“快,我为莫诀运动疗伤,你们保护好郡主。”清风拖着已经晕过去的莫诀,直接冲进了莫诀的房间。
阮心颜听闻婉儿的禀报后,眯起了眼,眼中寒光闪烁,安王府……
……
“公子……今晚闯入安王府的人,武功来自云中城。”云伯看着坐在床上的公子,心里也暗自心惊,他和小芬离开云中城太久,都不清楚云中城外姓弟子的身份,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云中城这几年的外姓弟子。
“他不是云中城的弟子。”云芬突然出声道。
“可是他分明用的是云中城的内息。”他在房间内,分明感觉到了。
云芬摇了摇头:“哥,你没和他交手,我只能说他是偷学了云中城的武功。”云中城真正的弟子,所学的武功,定然是纯正的内息心法,但此人的内息心法却又与云中城的有点差别。
“此人是不是身形清瘦,使用一柄软剑?”云伯震惊。
看着她哥的震惊,云芬皱眉:“确实是如此,你知道此人来路?”她自从来到阜国后,就再也不曾回过云中城,对于云中城里,这二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她都不清楚。
但她哥不同,城主每年都要来看一次少主,而且哥身为云中城大长老,就算身在外,对云中城的事情,也必定比她知道的多。
看他这样的神情,此人定然来头不小,不然她从没有在她哥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她看向坐在床上的云战问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能偷学到我们云中城的武功?”
坐在床上的云战半合着眼,微微一笑:“五年前以一柄软剑,打败了云中城第八代所有的正宗弟子,接了舅舅三掌的莫诀。”
“什么?能接下城主三掌!”这次换云芬震惊出声了,不是云中城的弟子,靠偷学,武功竟然如此高强,那实属罕见。
城主的武功有多高,他们都清楚,但如此说来,今晚那人竟然能在城主手下过三招,那……几乎可以与哥不相上下了。
“如果今天不是云伯纠缠住了他的内息,他强行退开,自行震伤了五内,芬姨,你在他手下,过不了百招。”云战道出事实。
云伯点头:“欲想潜入李家的应该就是他了。”他早该想到的,但是这本来不关云中城的事,对于浩国与阜国的事,他也不想理会,也想到了这次浩国嫁来的郡主身边定然有高手,但竟然是莫诀,这还是让他有些吃惊,轩辕砚竟然把莫诀派了出来,看来浩国,他势在必得了。
“此人究竟什么来来头?为何能偷学到云中城的武功心法?”
云伯皱眉:“他是浩国太子轩辕砚当年带上云中城的贴身内侍。”
“浩国太子轩辕砚?难怪如此,城主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同意收轩辕砚为徒?而且还允许他带着内侍上了云中城?”当年她离开了云中城,但云中城破例收了浩国太子为徒,这事件,天下皆知,她自然也知道。
云伯轻叹:“哎……”
云芬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有隐情,看了一眼公子,她也谨慎的不再询问,但心里还真是很好奇,不过,她想只要回到云中城,这件事情,她自然会知晓了。
云战轻抬手,站立在床前的两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室内恢复了平静,云战缓缓的合上眼敛,他的命数终于转动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碰上暗罗星,他,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为何让已经看透世事的舅舅再次想要改变命数。
……
天亮时分,消耗了清风的全部精力,莫诀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丑颜倾城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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