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15部分阅读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 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15部分阅读
在雪衣洁白的后背上,他无法自拔的搂紧了她。
澡“住手、你你在做什么!”
“你喝酒了?”
雪衣使劲从他身上退开,一股浑浊的酒味随着上官重莲的呼吸扑面而来,她紧紧拉起衣裳就要翻下床榻,上官重莲长长的手臂一拉,握住雪衣的脚裸轻松一个力道将她扯了回来。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含着酒气的吻狂野埋向她白皙细嫩的脖颈,羞愤的瘙痒惹来雪衣一阵拳打脚踢。
“重莲,你喝醉了、放开我!”
“你不可以这样,快住手、停下来重莲!”
上官重莲没有拉回理智,越发贴紧她滑腻的身子,双手撑开她仅剩的衣裳,密集的吻一路向下
“够了——”
屋子里巴掌声还在回荡,上官重莲退开身子,半眯着邪佞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鬓发散乱,那低垂的模样像极了一头饥渴的猎豹。
雪衣眼中闪着羞愤的泪光:“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一次次羞辱我,真的让你们很开心?”
上官重莲戾色如火炙热,一开口,声音暗哑吓人:“你们是谁,还有谁这么对妳,是他?是住在西暖阁的那个男人,对么!”
“你没有资格这么问我!”雪衣气色未褪,冷冷的回答他。
上官重莲低沉的冷笑了一声,忽然紧紧捏住她下巴,“不说?不说那就是他了。丑丫头,记住,是我上官重莲抱妳上的花轿,是我迎妳入的门,所以妳是小王的女人!我可以等妳三年,三年后小王再来向妳讨要洞房花烛之夜,那时,休想再逃!”
雪衣惊愕得几乎难以置信。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女人、我现在是景王妃!”
“现在是,三年后就不是了,丑丫头,做小王的女人总比做一个寡妇要好!”上官重莲勾起邪佞不羁的笑意。
“为什么?”难道他看不见她的丑陋。
她不是賎,不是賎得认为所有男人面对她这张丑脸都该是鄙夷的,就算没有鄙夷,也该视而不见。
可是他们都没有
因为这张脸太丑,所以这些看似平常的举动在她看来成了难以置信。
而且,她还记的,当初楚舟月是如何待她,他也说过不在乎,他也说过只要她,可是后来
他只需一句话就将她仅剩的自尊践踏在谷底,让她没了再自欺欺人的勇气。
告诉自己说,这般丑陋的她,也有人爱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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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年礼上知道自己原来不那么丑,原来可以那么美,她觉得就像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十六年来她都活在丑陋的阴影里,即使一朝变了脸,那十六年里,这丑脸带给她的伤害却是无法磨灭的。
所以才那么坚持,渴望有个男人真的不在乎她容貌。
难道真的,会有人不在乎这张丑脸?
只是,对上官重莲,虽然没有起初的讨厌,但现在这种感觉也绝对不是喜欢。
不是
上官重莲见她定定的入了神,他捏着她下颌将她的脸抬了抬。
“难为妳这张丑脸也引得小王上了心,小王想要妳,这便是理由。”浑浊的酒气带着一股氤氲的热度喷在她脸上。
“你出去!”
雪衣冷然面对他。“刚才的事我只当是你酒后发疯,刚才的话我当做从没听见,请小王爷离开我的厢房,现在就出去!”
“给我个理由,是妳不信我,还是妳心里有人了!”上官重莲冷冷盯着她。“是谁、是他?”他伸手,手指着西暖阁的方向。
“你在胡说些什么!”雪衣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心中惊怒。
“那究竟是谁?是太子?”
“不是!”
“那是谁!”
“没有,我没有!”
“不说?”上官重莲寒凉的目光如吹了一把夜风在眼底,俯下高大的身躯将雪衣逼得向后倾倒,“是不说,还是真的没有?”
雪衣恼着他,瞥开脸,“没有!”
“真没有?”他语气一下淡了一半,紧迫的目光也松了几分。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有甚好,从现在起,就算喜欢,妳也只能喜欢小王。”他捏起她的脸,“听清楚了?”
“重莲,爱不是强迫。”雪衣见他一下转为孩子气的笑脸,怒火一时也发作不出,听着他有些狂妄的语气,她忽然只有种恍惚的怔愣感,有点无奈,有点无力。
上官重莲勾起邪佞的笑容,眼眸眨了眨,那比女人还妩媚的脸真真美得令人迷惑。
“我可以不强迫,我要妳心甘情愿爱上小王!”
雪衣心中叹息一声,抬眸间诧然见他脱了衣裳,惊得一声尖叫:“你、你做什么!”
上官重莲勾着有些放浪的笑,说:“不脱了衣裳,怎么让妳施针?”
“什么?”
雪衣一时没反应过来。
“蠢丫头,没等妳将施针的手法掌握熟,明天这香雪园里就会多出一具死尸,还是裸/身而死,这传了出去,景王府的脸都要教妳丢尽了。”说完指着自己颇为满意的胸膛,“来这里,在这扎,就当小王为今晚的事给妳赔罪。”
“你、”雪衣心中一片哗然。
上官重莲俯身圈住她,“给妳半个时辰,若扎得小王痛了,小王不饶妳。”“痛一次,亲妳一口。”
“还是不要了,我扎自己就好!”雪衣挥挥手将他推开。
“不答应?那好,妳扎,我看!”上官重莲抱胸站在那不预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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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堂堂小王爷,有时居然跟无赖一般简直让人无可奈何。
雪衣迎上他的眼睛,两人相持不下。
渐渐的,雪衣恢复冷静,说道:“我从没扎过针。”
“看得出来。”
“你不担心?”
“我没那么容易死。”
“也不担心我蓄意报复?”
“妳敢!”
好吧,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了,想了想,若是在自己身上施针,除了不便之外,也许真的像他说的,不死则残,那时哪里还有命来救别人。
雪衣整理好衣裳,披上厚厚的大氅,取了银针袋子,上官重莲已经躺在床上。
雪衣捻了一根针。
上官重莲忽然邪佞看她,“只扎上半身?”
“嗯?”
“腿上不用?”
雪衣愣了一秒,渐渐的才从他邪笑的目光里揣测到他的意思,一张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忙摇头:“不用、不用!”
上官重莲眸光微睐:“真不用?给太子施针也不用?”
雪衣直接摇头:“不用!”脑子里却浮现出日后为太子施针时的场景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上官重莲狐疑的盯着她,雪衣干咳两声,举起银针,“躺好,我要下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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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暖阁,密室。
“没想到今日朝堂之上公孙大人被宁河王弹劾一本,滥用职权,贪污受贿,谋取围场暴利。往常站在公孙大人一边的王公大臣无一人站出来力保。——如今御史大人被下天牢,看来皇后势必要定大人的死罪。”略有些沉重的声音,说话的是大学士高岚卿。公孙伯仲的门生。
龙青天道:“今日朝堂之上,皇上被宁河王一家之言压倒,只怕这背后定是皇后施压。”
一旁的孟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秘旨:“所以皇上只有下秘召,宣爷秘密入宫。”
龙青天凝着眉头看向上官凤澜,“爷,被你猜中了。”
高岚卿问孟然:“何时入宫?”
孟然回:“入夜以后,明日戌时。”
“依你看,皇上所召为何?”
孟然沉吟一会,说:“所召为救人。”
“也就是会说,皇上不想定公孙大人的罪?”
“正是。”
几人纷纷看向上官凤澜,龙青天脸上担忧更甚:“爷,此趟入宫,只怕凶险破多。”
高岚卿也凝了眉头,“是啊,虽是密旨,但皇后那不可能得不到消息,必会半路阻挠,在通往皇宫的路上设下埋伏。”
“嗯。”
上官凤澜缓缓转身,金面隐没在阴暗里。
“此行入宫确有凶险,若我意料不错,埋伏我的人,不下三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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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密室相谋
上官凤澜缓缓转身,金面隐没在阴暗里。
“此行入宫的确有凶险,若我意料不错,埋伏我的人,不下三路。”
密室一阵寂静。
高岚卿开口说道:“先不说此次事件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指使。公孙大人刚正不阿,为官几十载,于朝中虽有一帮人拥护,却也得罪了一佞之臣,那些人见了这等好时机,还不落井下石的。谁都知道公孙大人与景王亦师亦友,而‘南宫先生’是景王的师傅,又是皇上如今信赖的人,北苍国一战,‘先生’的地位不可动摇,皇上若召先生出谋划策,那些想要公孙大人从此消失的人必然不会眼观其成,定会诸多阻挠!”
眶密室又是一阵静默。
“爷,恐怕在密旨出宫那一刻,这一路上的埋伏早已设下,如此短的时间,该好好部署一番,方能安然进宫。”孟然一身布衣,双眉总是微微凝起,面色沉静内敛,此刻难得露出一些深沉的担忧。
“孟然,依你看该当如何才能保爷安全?”龙青天道。
澡孟然沉吟的想了一会,“依我看来,那些乘火打劫的宵小之辈多半只会埋伏于正路两侧街道,以图暗中偷袭。这一群人,只需几道幌子便能打发,真假虚实,混淆他们的视线,待分散后再一一制敌。”顿了顿说:“至于暗中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人,并朝中几大重要势力必然会设伏于年德街一直到宫门前的这段距离,所来杀手,想必各个武功精湛!这才是最难应付的。”
“硬拼几路高手非明智之举,胜算把握不大,孟然,你可想得出上策之计,让爷安全入宫?”
孟然沉吟一会看向问他的龙青天,摇了头,“难。”说完眉色一动,又接了道:“不过也许可以借借他人之力。”
“谁?”
“皇后。”
“皇后?”
孟然点头道:“宫门庆德楼的大内侍卫是皇后的人,但这些大内侍卫是不会清楚宫外埋伏暗杀爷的人究竟是何来路,庆德楼有守备不下一千,若能将其引出”
“妙!”高岚卿道:“借对方的人还击对方,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只不知该如何将这些侍卫精兵引出?”
孟然摇摇头,忧色凝重,沉默。
上官凤澜推动轮椅来到案前,拾起桌案上一根细细的银箸,轻轻拨动那盏油灯灯芯,火光一下渐亮,金面在这昏暗的密室里闪着诡谲冰冷的光,他定定凝视那油灯灯芯,道:“用火。”
“火?”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上官凤澜。
上官凤澜依旧静静望着那呲呲燃烧的灯芯,“现在是正月佳节,入夜后帝京处处燃放不少的焰火,利用这一点,在年德街街尾的天月楼制造走水(火灾)的混乱场景,天月楼楼高,正月里多有百姓上天月楼放天灯祈福,若我所测不错,明夜将刮起东南风,那时风势将天月楼的火星送入宫门城楼,当年德街火势连绵,城楼亦冒出星火浓烟,百姓将纷涌而至,那时,固守城楼的大内侍卫必然出宫清剿‘做乱’的贼子,我才能有机会入宫面圣。”
“好办法!”高岚卿露出欣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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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上官凤澜的才智能力有多深,他做为上官凤澜亦仆亦友的文书,永远也猜测不到。而他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跟随在上官凤澜身边。
他知道,上官凤澜帮皇帝,除了那隐藏的一个秘密,其次只是不希望上官姓江山落在他人之手,上官凤澜并没那么多的野心去做皇帝,但他知道,以上官凤澜的能力,就东陵国未来的前景来说,只怕为龙者,终究难以被埋没
上官凤澜只怕难以避免走上夺嫡这条路。
而其实,这正是他孟然所期翼的
只有坐上最高的位置,才能发挥上官凤澜所有潜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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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商议后从密室出来,龙青天悄然护送高岚卿回学士府。
又过了一会,玉蟾掌灯入了厢房,低声道:“回爷的话,老太妃来了,正在书房等候。”
上官凤澜目光微微一暗,“推我去书房。”
“是。”玉蟾放下灯,拿了一盏灯笼推着轮椅缓缓来至书房。
书架前,着一身暗蓝大氅的老太妃拄着拐杖,在管家冯全的陪同下在书房等候上官凤澜。
两人听得轱辘的车轮声回头,冯管家微郃首道:“太夫人,老奴且去门外候着。”
“嗯。”老太妃点头,冯管家并玉蟾退下。
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娘。”上官凤澜开口唤了一声,推着轮椅上前。
老太妃拄着拐杖迎上来几步,“老八,前儿个朝堂上的事我听管家说了,公孙御史被冤下狱,这事来头不小,我料想着皇上怕是会宣密旨召你这位‘先生’入宫密见,为娘可有料错?”
上官凤澜沉默一会点头,“是,娘料事如神。”
“什么料事如神!”老太妃似有些焦急,“如今皇上对你的信赖谁人不知,出了这等大事,他还不找你商议一番,连为娘这久居府门的老人都能想得到,其他人安能猜不到,这一趟宫,万是入不得、必有埋伏重重!”
“娘,若我不去,公孙大人必死无疑,娘能眼看着上官姓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老太妃冷哼一声,“可娘也不能眼看着你为他人做嫁衣裳!”“除非你答应为娘,这‘嫁衣’,你自己也想穿,娘才应你,才会让你入宫。”
上官凤澜低敛着头,屋内顿时沉默。
老太妃又再上前一步,“老八,告诉娘,你想是不想?”
上官凤澜缓缓抬头迎着老太妃精神灼灼的眼,道:“娘想听实话?”
“娘要真话。”
“不想。”
“你、”老太妃顿然有些怒色腾起,“这皇位本就该是你皇兄的,他惨遭枉死一仇尚且未报,你倒好,倒是为仇人白白做起‘嫁衣’来了,你这是成心要气死我不成!”
上官凤澜眸光渐渐黯淡,沉默一会,说:“娘,您何妨听我把话说。”“我不想,那是因为我不想做逆乱犯上的事,太上皇的祖训孩儿不敢忘。但这‘嫁衣’若将来无合适的人来穿‘它’,我必不相让,要穿,我便将‘它’穿得堂堂正正,威严万丈。”
“你”老太妃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的儿子,仿佛之前的了解都不算了解。“老八,记住你今天的话,这才是我的儿子!”
。
上官凤澜眼中冷色渐渐泛滥,“娘放心,该讨回来的我必十倍索还,该要的,我从不轻易让人!”
老太妃眼中有精光掠过,点点头,朝外唤了一声,冯管家进来。
只是在老太妃慾离去之前,玉蟾忽然开口说道:“回禀爷,奴婢”
“什么事,吞吞吐吐。”老太妃顿住脚步。
玉蟾低垂了头,忙说:“奴婢刚才经过冬暖阁,听见院子里有男人的说话声。”说完瞥了一眼老太妃,老太妃眉色登时拧在一起,“妳可听仔细了!”
“奴婢不敢撒谎,奴婢还听见一些抄吵声和一些过大的动静,因为担心,所以才思索再三回禀爷。”
“冯全、走、扶老身去冬暖阁!”冯管家忙上来扶了有些气色的老太妃出了屋子。
玉蟾的视线望一眼上官凤澜,只见金面下冷然的眸光似有剑气逼来。
上官凤澜深深睇了她一眼,沙哑道:“推我去冬暖阁!”
“是。”
玉蟾忙垂了头,清冷的容颜覆盖一层黯淡的颜色,推了轮椅紧跟老太妃的脚步一同前往冬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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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冬暖阁厢房。
汗水点点细密的点缀在雪衣脸上、额头上,甚至是脊背也觉一层热汗透湿。
但眼眸中渐渐有欣喜之色溢出。
上官重莲身上扎满银针,这一次,十针至少有一半下对了|岤位。
紧张的感觉正一点一点转好,虽然不算成功,但至少有了起色。
“唔”上官重莲闷哼一声,恼火的瞪着雪衣,“妳是故意整我,明明最后几针都转好了,妳胆敢又让小王遭罪!”
雪衣一下抿着一抹笑意,见他想起身却又不方便,脸上痛恼的模样,心里更是一笑,手里的针对着他下腹移动,“别动、这一针下去扎错了位,你明儿可痛得连身都不能起了,你的那些红粉知己只怕都要找上门来了,那时老太妃见了,有你一顿板子吃。”
说完竟不自觉的霁颜一笑。
……
因为去吃同学喜酒加拜年了,赶车从县城回来,更得晚了,亲们体谅哦!还有一更晚点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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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天月楼,暗影浮动1
上官重莲脸上笑意渐渐僵住,目光转暗,直直看着雪衣灿烂的笑脸。
忽然,他一把将她拉向床榻,也不顾身上银针,倾身将她压在下面,
“胆敢戏/弄小王,妳好大胆子!”
雪衣却不似之前慌乱,反而是镇定的看着他,手却停在他腹下,“小王爷,我数三下,若你不起来乖乖躺好,这针可没长眼睛。”
眶上官重莲一愣,定定的僵住,眼眸越渐越浓,似著迷的看到入了神。
这样柔弱坚忍的她,固执倔强的她,竟也有可爱顽劣的一面。
那双眼睛一笑,似乎天上的星子也不比不过她的璀璨。
澡再美的珍珠也不及她的光彩。
那张丑脸,该死的越看越顺眼
他想,他莫不是真疯了。
与此同时,厢房外响起脚步声、轮椅碾压的轱辘声。
雪衣脸上笑意登时僵住,动手将上官重莲推开,慌张的就要拔针,可听声音几乎到了眼前,她慌乱间双手皆抖了起来。
糟了,听外头的声音,那一下一下的顿地声,似乎除了景王师傅,难道还有老太妃?
若让他们看见上官重莲在她屋子里,而且还孤男寡女,裸着上身,她简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惊天动地!
厢房外,稳稳的脚步声不一会到了门口。
‘嘭!’
厢房的门被冯管家推开,转身又扶了老太妃入了屋子。
转进寝卧屏风后头,只见帷幔晃动,雪衣正坐起在床上,被衾搭在胸前,迎着闯进屋子里的几人。
玉蟾目光微讶,速速于空荡的屋子里扫了一眼。
老太妃严厉的目光亦循着屋子里扫了一圈,狐疑的蹙起眉头。
除了雪衣,并不见什么男人。
只是
此时雪衣怔怔的看着他们,开口:“老夫人、先生、冯管家这,可是园子里出了事?”藏掖在被子下的手悄悄使力的摁了一把。
“既然睡了,怎么还点着灯?”老太妃上前几步又在屋子扫视一遍。
雪衣握紧的手握紧又松了松,回道:“哦、是,是我刚又点上的!”
“”老太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一转,落在梳妆台前,顺着望到了地面,走上去几步,“这、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雪衣颜色微微一惊,脑子里灵光一闪,一边披了外裳,一边上前回道:“是刚才发现这厢房里有老鼠,我这才起身点了灯,这血是老鼠被我逮到时流下的血渍!”
老太妃越发狐疑的蹙起了眉头,冷漠不悦的盯着雪衣。
雪衣余光一瞥,只见刚才在老太妃身后的上官凤澜推着轮椅转到屋子里,雪衣见他目光似有意无意落在帐幔上,心里重重漏了一拍,顿时觉得手心里都是汗。
“玉蟾,帮着王妃四处看看,若是还有老鼠在这屋子里惊吓了王妃,妳们这些奴才明天就都去管家那领罚。”上官凤澜淡然道。
“是。”
玉蟾一边领了吩咐,脚步已经从后转了上来,直接奔着床榻而去。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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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焦灼间拦下玉蟾,“不用了、老鼠已经被我赶走了,夜深了,让你们为了只老鼠劳师动众,雪衣实在不敢承受,雪衣要就寝了,敢问老夫人深夜来我房里是有事吩咐么?”
雪衣一急,话也没多想。
谁知老太妃听了甚是不悦,虽然没有看到玉蟾所说的,但心中早已是对雪衣心存芥蒂,拄着拐杖转身向着香案走过去,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怎么,老身想要来看看我儿的灵位,给他上炷香也不成了!”
雪衣闭嘴没有接话,目光一晃,对上金面。
心一怔,只觉那双狭长幽暗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笑,又像是冷色冻人,讳莫如深的神情看得人心中陡然七上八下,难以安定,而他,始终面对帐幔的方向坐着。
“混账——”
寂静的夜晚,沉静的屋子里陡然一喝,走了神的雪衣冷不防吓得一颤,下意识对上老太妃,只见老太妃勃怒非常,面色冷聂似要将她吞噬下腹。
余光早已瞥到那牌位前方,只瞧见那口青铜小鼎里头香火少了三炷。
糟,今晚只记着针灸这回事,把灵前上香这事给忘了!
“还不给老身跪下!”
雪衣握了握十指,走到香案前,跪下。
“妳以为皇上要妳进宫给太子诊病,妳就当自己是个人物,有了靠山,狂得连自己的本份也忘了、本以为妳生着一张丑脸,怎么也是公主出身,起码应该懂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妇德妇容!谁知妳如此的没有教养、今日老身若不好好教教妳,他日还不反了天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是忘了一炷香,何须如此辱骂,老夫人骂的不是忘了上香,骂的是心中另外有气吧。
没想到上官重莲藏起来,她还是免不了又挨一顿打。
只是她不敢想象若此时上官重莲被他们发现,她会是挨鞭子,还是挨板子。
双拳握紧。
雪衣的心蓦然转冷。
毫无预警的拐杖当头捶了下来,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只觉膀子上疼痛难忍。
方才只匆匆披了件单薄的外裳,这红木拐杖即使随意捶在身上也是痛得让人难以忍受。
没想到等不到明天的鞭子和板子,等来的是老太妃手里的虎头拐杖。
拐杖如雨落下,毫无方向感的用力捶打,重重的将她捶得几乎趴在地上。
紧咬唇,眼底隐隐的有湿润的光泽。
这一次,泪水忍住,还未涌上来就已然被忍了回去。
肩上、膀子上、背上,腿上,一下下捶得生疼。
她一语不发。
老太妃已经是气喘沉重,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哼了一声,手里的虎头拐杖也差点摔下,冯管家慌忙上前扶住了,老太妃冷厉的目光狠狠瞪着垂头不言不语的雪衣。“看见妳这张脸,老身就头疼!管家,罚她一日的伙食!——”气怒哼了一声,在冯管家的扶持下念念叨叨的走出了冬暖阁。
玉蟾推着轮椅,上官凤澜亦随着老太妃出了厢房。
“玉蟾,妳送老太妃回园子。”
。
玉蟾快速看一眼金面下冰冷的眼神,忙又收回,欠身去了。
上官凤澜回头看一眼灯影摇曳的暖阁,扶在轮椅上的手不自觉的缓缓收紧,骨节泛白。
厢房内。
雪衣睇一眼伸过来的手,别开脸,手抓在疼痛的膀子上,低声道:“你听见了,以后别再来了。不论是藤鞭还是拐杖,打在身上,没有不疼的,我再受不住了。所以请你不要轻易闯进来,让我夜夜在这香雪园里活得心惊胆战”
抬头,一颗泪珠跌落。
“真的,真的很痛”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她不是不痛,而是痛在了心里
眼里印着她娇弱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
上官重莲目光渐渐黯淡,掠过一抹心疼,缓缓收回手。
转身。
“谢谢。”雪衣低低道了一句。
他脚步微微一僵,复又迈开步子走出冬暖阁。
雪衣撑着疼痛的身子起来,关了门。
幸好,阿碧住的下房离她这主屋有一段距离,大一点的动静也无法传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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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阳暖暖照耀宏伟的帝京皇城。
碧色琉璃瓦一片金光粼粼。
宫车内,雪衣心中有些不安。
没想到今天一早还是被阿碧发现了她身上的伤,连她自己给自己扎针的事也被阿碧一眼看穿。
令她没想到的是,阿碧生气了,她知道阿碧在气什么,气自己无力保护她,气她事后的隐瞒,但是阿碧从没有像这次一样,一气之下出了府。
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寂静无人的地方偷偷抹泪伤心,一边气她,却又一边担心着她。
阿碧是耿直的人,在这复杂的帝京,她无法不担心。
宫车一路轱辘行驶,耳旁响起流莺的声音:“王妃一路上似乎都心事沉沉?”
雪衣抬头轻摇:“大概是昨晚没能睡好。”
流莺道:“是因为太子,因为那三天的期限?”
雪衣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流莺此时掀开布帘子,“王妃快看,前头是帝京最高的楼,天月楼。”“听闻在天月楼放天灯许愿,能飘到有菩萨的地方,许下的愿望就能实现,不如今天出宫后,奴婢带王妃来这放天灯,兴许菩萨保佑,三天后王妃施针顺利,太子的病也能治好了!”
雪衣也探出脖子向外看,只见前方渐渐浮现的一座楼阁高高的矗立在那,显得威严堂皇。
放天灯?
许愿
“什么是天灯?”雪衣不解的看着流莺。
流莺笑道:“奴婢忘了,北苍国是没有这东西的,天灯是百姓许愿用的灯,不如,王妃今晚来放一次,那时就知道这天灯是什么样子了。就当是为了太子来求菩萨,求菩萨保佑。”
雪衣又看着那天月楼,想了想,点头:“嗯,听妳说,我也很想见识见识。”
许愿,真的会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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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天月楼,暗影浮动2
景和宫。
正月初八。
刚进入太子殿,雪衣就见许多宫人都在扎花堆纸,做元宵灯笼。
各色精美的花样,北苍国是没有的,因此雪衣见了很是吃惊。
眶“这些是十五元宵准备用的花灯,王妃没有见过?”
雪衣看向流莺,摇头,“不是没见过,我北苍国也有灯笼,只不过比不得你们中原,一个灯笼竟也能做出这般多的花样来,委实精美得紧。”
流莺笑了笑:“等到元宵那晚,那时万千灯笼高挂,那才叫美。到了那晚,帝京街上处处花灯连绵,人潮如山似海,百姓们都会涌上街头观灯、看杂耍、吃糖糕,赏狮舞,真真比除夕还要热闹繁华。”
澡雪衣光是听着想象就已经欣然向往了。
流莺还在接着说:“十五元宵,每年宫中都会大开宫门,让宫女们出宫赏灯,也是一年中最高兴的日子”
雪衣静静的听,心里静静的想。
以前,她也听楚舟月说过很多中原风情故事,说元宵之夜,说江山美景,说集市盛隆,说了很多很多
但那些只是在她脑子里想象,怎么也想象不出。
如今来到东陵真的见着了。
美虽美,可她却渐渐的开始怀念北苍,虽然那个地方同样让她不快乐,但至少,曾经有过快乐
不知道他过得好吗?
不知道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
边走边听,边听边想,隐约有箫声飘渺而来。
这一定是太子在吹箫。
蹙紧了眉头,她疾步走进大殿内,来到最里间的寝殿,只见窗扉是开着的,靠着窗的长藤软塌上半躺着白衣胜雪的上官弘宇,正拿着那根白玉长箫吹奏。
奏的,正是国监寺和那晚南柯一梦偶然听到的那只曲子。
只是那曲子里明显有些真气不足,时有断隔。
目光一扫,除了几名小宫女,不见兰熙的身影。
上官弘宇许是听见她进来的脚步声,放下箫看过来,“妳来了。”
“身体还没大好,这种时候吹箫,当心累坏了。”雪衣略带了些责备的语气。
上官弘宇淡淡一笑,“我身体还不至于虚弱到连箫也不能吹了。今天一早推开窗,见枝桠上头发了新芽,想起除夕那晚与妳琴瑟和鸣,一时感触,便吹了一曲,不妨事。”
雪衣听他提起除夕那晚,忽然又想起中毒之后的事来,脸上稍稍起了灼热之色,目光忙瞥开飘了飘,见窗头香几上摆着一蹙新鲜的山茶花,嫩白的花瓣上头还沾着晨露,闻着有清香扑鼻,上前来欣喜的瞧了一眼,“怎么这宫中种了山茶花?这花开得好美。”
“是兰熙一早从白云观摘来的,她听妳说在殿内摆着花对病情有益,四处留意着宫中各处的花圃,正巧白云观的山茶花开得正好,她就捧了一簇回来。”上官弘宇淡淡的说道。雪衣心中却微微暗叹,几次接触下来,看得出,兰熙对上官弘宇的感情不浅。
听上官弘宇提到白云观,想起上官珠珠,她问道:“怎么这两日都不见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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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前晚感了风寒,不喜出门,我昨晚已差了兰熙去瞧,没有大碍,有皇姑在会好生照顾她的。”
“嗯。”雪衣点头,走上来为上官弘宇诊病把脉,流莺拿着药箱,将药箱放在桌案上。
雪衣一边把脉,一边想起了什么,想了想问道:“太子刚才吹的这曲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话才落,忽然听见身边有人扑哧笑了出来,她诧异的回头,只见贴身的小宫女笑着说道:“王妃大概不知道,太子殿下除了箭术超群,还多才博学,不但吹得一手好箫,还谱得一手好曲,方才这一曲,可不是从哪学来的,而是出自殿下之手!”
“殿下谱的曲子很多,但最喜爱的却是刚才这首,因此时常吹它。”另一宫女也笑说道。
雪衣浑身一僵,愣愣的抬着头看着上官弘宇。
如玉的面容,似水的眼神。
耳边仿佛还听见那曲子在流淌
这怎么会
在北苍国的时候,楚舟月时常会吹这曲子给她听,楚舟月也会谱曲,她以为这曲子是楚舟月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两人不同的人能做出同样的曲子来?
上官弘宇见雪衣怔怔的似乎有些吃惊,以为她是听了宫女的话而惊讶,牵动一抹笑容,说:“妳喜欢这曲子?”
雪衣怔怔的点点头,声音淡得几不可闻:“曾经很喜欢。”
上官弘宇没听清楚,微微蹙起眉头,但见她点头,于是又笑了,缓缓说道:“这曲子是两年前有的,那年偶然相识一位朋友,也是个擅懂音律之人,我两人惺惺相惜,奉为知音,记得在坊间相处那几日,那位朋友酒后说起他心上之人,那份真情溢于言表,于是我便为他心上之人谱了一曲,他也很是喜欢,欣然接受了。”上官弘宇说着说着,伸手拿起长箫抚摸,眼中有情愫流淌:“让我没想到的是,当他走了以后,我竟怎么也忘不了这曲子,反而越渐喜欢,因此只好对不住他,时常吹奏一番。”
上官弘宇每每想起那段往事,想起那真情故事,每每脑海里仿佛都有个女子的身影在浮动
他不见,雪衣听了他的话,眼中的吃惊更甚,有隐隐的光泽闪烁着。
雪衣呐呐的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萍水相逢,不计来历,不问姓甚名谁,我隐瞒了我的身份,也不好问他,他长我几岁,我唤他一声‘楚兄’。”
楚兄
这两个字如有雷轰在她头顶。
难道,真有这样的巧合?
楚兄,会是她曾经的楚大哥么?
他的故事,他心上之人,他的故事,会是谁
“是谁,他的心上人是谁?”雪衣垂着头,眼中泪水盈盈泛了上来,喃喃的问出口,“那个故事是怎样的”
。
上官弘宇静静看着手里那柄玉箫说道:“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不美,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但他却觉得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他说还记的初次见她,她被一条凶恶的藏獒追咬,弱小的她没有放弃,而是拼命的想要活下来,他当时很震撼,将女子从藏獒嘴里救下来,她竟然一颗泪也没掉下,那倔强又恐惧的眼神一瞬间紧紧抓住了他的心,然后是一次次见她被人欺侮,她却如雪中傲立的红梅越渐坚强,——后来,他想要守护她的心强烈到让他自己也没料到,他才明白,自己爱上了那女子。于是他义无反顾,越陷越深,深到为那女子抛弃生命也不在乎,可是他却恨自己无能,无法将她从泥沼中完全的解救出来,无法将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守护起来”上官弘宇徐徐道来,不见雪衣低垂的眼眶里,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以为对楚舟月早已不在乎,心死。
可是为何听了上官弘宇的话,她的心还是那样痛。
为什么,如果真的是故事里的情真,那为何要在最后将她践踏在脚下。
是他变心了,还是他根本没有爱过她,连这故事也不过是假的。
上官弘宇见她静静的没有动静,伸手以玉箫一端挑起她下颌,此时两颗泪纷纷滚落,她眼中那番悲戚的姿色竟将他怔住。
“妳”
他没想到她会流泪,许是和他一样,也被感动了。
他挑着她的脸,浮上一抹笑意,目光化了浓浓的情,“当初我听了这番故事,脑海里也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女子的身影,还记得么在帝京街上,妳遇上刺客,当时妳摔落马车,被卡在车轮里命悬一线,妳不认命不放弃的影子就像是那故事里的女子一般模样,我竟不由自主的射出弓箭,只是不想妳死。说来,是那朋友的真情感动我良久,记得那时回宫,我命人于后花园里栽种一片红梅树林,寒雪飘飞的日子里,红梅迎霜而立,梅香扑鼻,娇艳动人,没想到,那日香雪梅林里我无心射妳一箭,那时我就在想,这不是偶然,这是缘分”
雪衣听得早已是呆住。
泪盈热,抑制不住的跌落,一滴一滴,晶莹的落在那玉箫上。
若非情真,又怎么能感动太子。
若是真情,又如何会一日变心。
难道再真的情,都会变
上官弘宇目光暗了暗,见雪衣眼中不仅有悲色,还有痛楚的神色,他这才渐渐凝了眉稍。
雪衣忽然站起来,窗口风轻扫,茶花香气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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