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1部分阅读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 作者:肉书屋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1部分阅读
呼呼酣甜的入睡了。
一双小家伙被阿碧带走,上官凤澜走下床拧毛巾。
雪衣凝望着他的背影,阳春的天,屋子里生着暖洋洋的炭火,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雪缎长襟,飘飘逸逸,却不难看出衣裳下昂扬挺拔的身躯,一头墨发垂在身后,背影也让她看痴了起来。
直到他走回床前,灯光被他挡去她才回过神,笑着:“凤郎”
他已经坐下来,解开她的腰带,将她衣裳整个褪环在腰际,她脸色一窘,羞得一片绯红,下意识伸手去拉,他握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捂着那热热的毛巾敷在她那一边红肿的||乳|/头上。
他目光灼热浓烈,她越发抵抗不住的垂了头。
“雪,不悔末离,名字很好,两个小家伙像极了妳,谢谢妳为本王生了这么一双宝玉。”
她举着眸,盈盈的有湿热的泪光浮动,她用力将他望着,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真的活了,此时此刻又用这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他伸手放下毛巾,将她从背后纳入怀中,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嘶哑而轻声的说着:“妳为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守住了东陵,这份恩情,我想我只有许妳生生世世来回报,妳可愿否?”
她泪光一下滚出,用力点头:“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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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哈哈,两个小家伙,让亲媽来啵一口~a~bz
第三百零六章 帝京之乱 1
(bz)他已经坐下来,解开她的腰带,将她衣裳整个褪环在腰际,她脸色一窘,羞得一片绯红,下意识伸手去拉,他握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捂着那热热的毛巾敷在她那一边红肿的||乳|/头上。
他目光灼热浓烈,她越发抵抗不住的垂了头。
“雪,不悔末离,名字很好,两个小家伙像极了妳,谢谢妳为本王生了这么一双宝玉。”
她举着眸,盈盈的有湿热的泪光浮动,她用力将他望着,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真的活了,此时此刻又用这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他伸手放下毛巾,将她从背后纳入怀中,抵着她柔软的发顶,嘶哑而轻声的说着:“妳为我,为了我们的孩子守住了东陵,这份恩情,我想我只有许妳生生世世来回报,妳可愿否?”
她泪光一下滚出,用力点头:“我愿。”
下半夜时,边关淅沥沥下起了大雨。
雨点在渠沟中奔流,寒风拍打紧闭的窗格,哐当哐当是屋檐下风灯摇摆撞荡的声响。
上官凤澜撑起一边身子凝望躺在身下的雪衣,大半夜的时间,她已经被噩梦惊醒了几次,每次惊醒过来便要抱着他哭一回,含糊的说着害怕他离开的话语,他连哄带吻才令她安心的睡过去,而此时,她眉眼紧皱口中不停在呓语,这一次喊的并非他的名字,而是:“弘宇”
正出了一会神,怀里的雪衣惊喊一声倏然将眼睁开清醒过来。
一转脸,只见上官凤澜正将她望着,她举着微微汗湿的额头嘶哑说道:“凤郎,你一直没有睡吗?”
他用帕子为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低声回答:“我睡了半年,此时全无睡意。又做噩梦了?”
她脸色发白,嗯了一声,抿了抿干涩的唇,他翻下床倒了杯茶与她。
喝着茶,雪衣出了会神,刚才的噩梦倒不是梦到上官凤澜又离开了,却是梦到了上官弘宇,因为忆起了前世雪奴的记忆,才知道原来她对上官弘宇的那种亲切之感并非仅仅来自于后世的小宇,而更早的前世,她跟他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还记得三百年前,她初初遇见白殇,白殇曾问她是否是草原人。
没想到十年后随着师傅白殇前往漠北,那一次不仅改变了她的人生,更让她找到了亲生的爹娘,原来她竟是回纥王失落的公主!
六王子赫连宇是她的王兄!
三百年前,初初知道自己身份那日,她还记得,她为了救王而被回纥王的仁姆大妃逼着与六王子拜堂成亲,却在拜堂时意外知晓她的身份,六王子惊闻自己一心爱的是他的亲妹妹,痛不欲生!
而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从小以为自己只有||乳|娘那一个亲人,万万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王庭的公主。
那一场成亲本是仁姆大妃的诡计,想要除掉其一手带大的六王子,六王子的亲生母妃是回纥王最爱的妃子,在生下这第六个王子后的第五年辞世,回纥王便将这年方五岁的六王子交由大妃代养。
而表面博爱贤惠的仁姆大妃,在第七年后也诞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因此从那时起,便一心想辅佐其亲生儿子登上回纥王的大位。
她当初除了震惊,在知晓真相后,对六王子这个同父异母的王兄无不抱以同情和伤感,被自己一手带大的母妃陷害,虽非亲生,却也有十多年的感情,竟无情至此,想要利用之祸来击垮赫连宇。
雪衣想得入神,直到上官凤澜唤了她几声,她才抽回了心思,窗外的雨下得越发紧了,屋子里烛灯明明灭灭的摇晃不停,忖着灯火,她见上官凤澜怔了怔,目光如夜般黯淡,说:“怎么又哭了。”
他这一说,她才发觉自己脸上湿润一片。
三百年前,王兄为保护她而饮下毒酒,三百年后,转世的王兄成了上官弘宇,也为了她跟孩子而死,甚至是在后世,小宇再一次为她跳进流沙之中。
三世得他无悔的守护,她何其幸福,何德何能。
又怎能不痛彻心骨的痛?
见她似伤心得越加难受,上官凤澜紧紧搂着她,在这寒凉的夜里,渡给她温暖,并低低的说道:“别哭了,等回了帝京,我们还有孩子当一生都相守在一起,我保证。”
雪衣的抽泣戛然而止,在他怀里抖了一抖。
上官凤澜无法瞧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柔软的头顶,雪衣低垂着眸,心里蓦然间凉了一截。
“怎么了?”上官凤澜挑起雪衣有些苍白的脸问道。
雪衣勉力扯开一丝笑容,擦了擦泪,微微的闪烁其词:“没有,我只是,想到弘宇的死很伤心。”
上官凤澜沉默的叹了一声,更紧的抱着她。
雪衣的耳边却响起漠北王的那一席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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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官凤澜活过来后又三日过去,大军准备翌日启程返回帝京。
边关早有人八百里急报,将胜仗的消息传送帝京。
不出半月,帝京乃至东陵上下,将无人不知东陵有位巾帼红颜,摄政王妃身怀六甲,击败了西夷国定南王,夺回了边关十二郡,挽救了东陵万千百姓!
而东陵少帝上官弘宇以及皇后却战死沙场。
东陵上下,举国痛哀。
此时耒阳郡城内,百姓闻知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要班师回京,全城的百姓涌上街头,要朝拜这救了整个东陵的女子。
雪衣盛装,同上官凤澜等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城楼向边关百姓辞行。
而就在这时,都城府内正悄然发生着一件意外之事。
日落傍晚,上官凤澜同雪衣乘马归来。
都城府门口阿碧急冲冲撞了上来,面色焦急,一双眼睛红肿着,似有大惊大愧之色,雪衣暗觉不妙,只见阿碧怀里抱着一孩子,身后随了一群丫头。
“公主!阿碧有罪!”阿碧抱着孩子重重一下跪在府门前。
“阿碧,妳,妳这是做什么?”雪衣连忙就要去扶阿碧,众人都是不解的看着这一幕,雪衣心里忽然突突的跳了起来,“阿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碧咬了咬牙,愧声道:“小郡主丢了!”
雪衣猛的震退几步,身子晃了几晃靠在身后上官凤澜的怀里,双双忙忙的惊问:“丢了哪一个!?”
“丢了不悔小郡主!”
龙青天几步走上来扶着也在摇晃的阿碧,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何时所丢!”
阿碧这才将事情道来,就在雪衣出府向百姓辞行这半天里,阿碧抱着哭闹的末离正去浴房沐浴,等回到房里,只见几名小丫头和门外的侍卫皆昏倒在地上,床上的不悔没了踪影。
“看来是小郡主是被人所虏!”龙青天气愤道,牙关咬得咔咔响。“王爷王妃请放心,此人必定是有目的,末将一定将小郡主平安找回来!”
“等等!”阿碧见龙青天冲动的就要去寻人,这厢连忙叫住了人,说:“这人你不必去寻,我话尚且没说完,当我发现小郡主不见的时候,后来在屋里的桌面上发现了一封信。”说时从袖里抽出那信封,雪衣一把接过来,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将那信纸撕裂,上官凤澜拿到手里,稳稳的将信封拆开,雪衣又拿回那信摊开快速的看了一遍。
“是蝶双?!”
顿时所有人陷入片刻的沉寂中,上官凤澜阴沉着一张脸,握着那信封捏了捏,“即刻启程,回帝京!”
信上,蝶双只说,想要孩子,一个月后帝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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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帝京。
从帝京城百里郊外起,雪衣就看见一列列头带幡帽,身披缟衣的军队严整以待。
一路到城门前,百里飘着漫天似雪的冥钱,蜿蜒看不到尽头的仪仗队撑着华盖,举着幡巾,抬着号角——冗长而悲戚的号角声一路传进了帝京城。
呜呜凄凄的哭声随着冷春里的风,卷着漫天缤纷的桃花荡在阴霾的半空里。
百官皆穿素缟拜地。
众皇亲国戚亦头带白色幡帽,威严整齐的列在城楼外。
吾皇和皇后的棺椁缓缓随着马车驶进帝京城。
巍峨的城楼耸入云霄,入城前雪衣下了马,与上官凤澜皆乘坐马匹入城,仆一入帝京,成千上万的百姓黑压压挤满了街道,皆穿着素色衣裳,蜿蜒在街道两旁,一眼见着了摄政王和王妃入城,哗啦一下,整个帝京都像炸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
沿路每到一处城镇,倒也有许多百姓感激雪衣的。
但是今时今日进了这帝京,这样山呼海啸的场面也委实让雪衣震了一震。除了悲戚声,更多的是百姓拜地的感激声,此起彼伏的万岁万岁万万岁里——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摄政王,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震得雪衣耳廓发麻。
更有许多百姓冲破官兵的阻拦冲上街道拦架拜倒,山呼千岁!
还有许多曾受过雪衣恩惠的帝京百姓拥挤上来,围着雪衣的马捧着一篮子一篮子的感激之物,场面沸腾,街道滞阻,皇帝跟皇后的棺椁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前行。
雪衣心里怀着满腔的感动,她从没想过东陵的百姓会如此感激她,正想翻身下马与这些百姓亲近,上官凤澜率先阻拦她的动作。
“雪,这里是帝京城,此刻人龙混杂,难保有想乘机搅起政乱的人混在里头,不可大意。”上官凤澜一边说着一边策马上前一步紧挨着雪衣,身后龙青天等人亦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不敢懈怠。
雪衣一听这话,觉得是自己疏忽了。
此时正值皇帝刚刚驾崩,摄政王归京,想图谋帝位的大有人在,那些人若想除掉摄政王,这便是个好时机。
雪衣担心起末离,调转马头要靠近马车,马车里阿碧抱着末离看雪衣调马过来,忽然间山呼海啸的人群里传来騒动,四处寒光乍起,从四面八方冲出几辆发狂的马车,将许多的百姓撞得摔倒在地,人群也倾倒的姿态哄散!
“护驾——护驾——”
唰唰唰!禁卫军齐齐拔出腰中利剑,一群着百姓衣装的杀手急速掠来。
上官凤澜从马背上轻松跃起,点脚一飞落在马车里,从阿碧手中接过末离又当空飞向雪衣,落在马背上时将末离交给雪衣抱着,他则揪起马鞭随着禁卫向前冲。
杀手越来越多,黑压压的百姓四下逃窜,惊恐万状,禁卫与那杀手厮杀在一起,上官凤澜拔出剑来迎敌。
前方动乱里,一队几百人的快马俯冲入人堆,那领头的马背上披一身玄色红袍的男子正是上官重莲。
“八皇叔,你们先回宫,这里交给我!”上官重莲顷刻间策马奔到上官凤澜身前。
雪衣的目光与上官重莲相接,心里不由的有些激动,半年多未见,他似乎又成熟了几分,上官重莲深深凝了雪衣一眼,眸中掠过浓浓的笑意。
上官凤澜道了声当心,便策马带着雪衣冲出包围,随着龙青天等人直奔帝京皇宫。
大约傍晚十分,所有的刺客皆被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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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可有查明刺客的来头?”桌案前,上官凤澜正检阅公文。
“刺客不止一路人马,其中有一路是无神门的杀手,末将以为,很有可能是沈啸天下的令,大概前太后沈文君还未死心,自上次举兵反叛后一直被幽禁冷宫,但暗中应是一直与无神门的沈啸天有来往。”龙青天不急不缓的回答。
上官凤澜听罢想了想,这厢又问道:“如今景王府里情况如何?”
“景王府一切安好,太上太妃大概此时正入宫来。”
上官凤澜凝着眉目,应了一声,谁知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拐杖声,两人双双回头望去,不一会就见老太妃在冯全的搀扶下急急的走进了御书房,“儿啊!我的儿!”
老太妃的呼喊一路从门口传进里间,那急促的脚步闯进来,一眼看见案前的上官凤澜,老太妃浑身皆是一僵,僵在原地。
那拄着拐杖的苍老的双手用力握紧还是忍不住的颤抖,鬓发何时已经斑白,曾散发着精神奕奕的眼睛里此刻除了满怀的思念激切之情,再也没了一点当年凌厉的风采,目光里有老泪纵横。
连搀扶着她的老奴冯全也苍老了许多。
老太妃又疾走几步走上前来,抖着手,抚摸着她儿的脸庞。
这脸,这身躯,就如同当年一般模样,甚至显得更年轻俊魅。“让为娘看看,这,这可真的是我儿否?你,你的腿也好了?!”老太妃泪语连连,激动得连话也颤抖起来。
上官凤澜反手握着老太妃手臂,道一声娘,老太妃顿时热泪盈眶,顿着拐杖连连的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终于,没让我这白发人再送一次黑发人!”老太妃许是真老了,哭得皱纹苍苍,泪湿衣襟。哭罢,擦了擦泪,忙忙的又问:“雪衣在哪!老身的孙女在哪!快,快带老身去看看我的孙女!”
上官凤澜握着老太妃激动的肩膀,瞥一眼门口走进来的雪衣,笑着道:“娘,您的孙女就在身后。”
老太妃一听,怔了一怔,转过苍迈的脚,一眼看见雪衣就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名丫头。
隔着几步距离,两人此刻相对相望,彼此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年的仇恨已经不在,当经过这许多的风风雨雨,仿佛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雪衣含着笑,走上前来,定定的唤了一声老夫人。
老太妃浑身一震,苍老的面容上先是一阵愧疚的欣喜,又是一阵热泪盈眶的感切,忙忙的一手握着雪衣的手,重重诶了一声,“孩子,苦了妳了!”
雪衣笑着,转身让阿碧抱着孩子上来。
“这是末离。”
老太妃欣喜莫名,举着拐杖上前一步,拨开层层襁褓,瞧着那咿咿呀呀的小末离,老泪纵横的脸上浮起满足的笑,只是渐渐的又拧起了眉头:“怎么,只见一个?老身听闻生的是一双,另一个孩子在哪?”
众人一番沉默。
老太妃狐疑的扫过他们的脸,有些不安的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老太妃,不悔小郡主被人劫走了。”龙青天回答。
“什么?被人劫走!”老太妃脸色一下就白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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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老太妃出宫回了景王府。
寝卧里,雪衣想了想之后开口提到:“凤郎,明天我们一起回景王府看看姝儿吧。”
“我已经命人将姝儿带进宫了,有人严密照看。”上官凤澜坐在桌案前翻阅近来紧急的奏章,低沉的接口说道。
雪衣微微惊讶:“你,这是为何?”话刚落又紧接着走到他跟前,拿下他手里的奏章,“你是担心蝶双?”
“只是以防万一,蝶双或许是想要姝儿,所以才劫走了不悔。”
“所以你早做好了防备,想要用姝儿来换不悔?”雪衣追问道。
“但愿她只是想要姝儿,若她敢伤了不悔——”说了一半的话一顿,雪衣惊了惊,竟见他眼底浮现出冷魅聂人的神色,接着冷冷道:“便莫怪本王无情。”bz
第三百零七章 帝京之乱 2(求鲜花~)
(bz)“但愿她只是想要姝儿,若她敢伤了不悔——”说了一半的话一顿,雪衣惊了惊,竟见他眼底浮现出冷魅聂人的神色,接着冷冷道:“便莫怪本王无情。”
然而在雪衣心里,却暗暗的在想,蝶双掳走她的孩子,只怕不止是为了要姝儿,大概还有其他的目的,甚至包括她的命。虽然不悔目前不会有危险,但蝶双会否将不悔平安的归还只怕答案是否定的。
雪衣正想得出了神,腰上圈上一把铁臂,上官凤澜揽着她低声说道:“在担心不悔?”
她点点头,此刻门扉被人叩响。
“是谁?”
门外迟疑了一会,传来白秋的声音:“是我。”
雪衣听了白秋的声音,心里便了然了,她欠了欠身道:“我去看末离,你们聊。”
上官凤澜点了一把头,白秋歉然的对她笑了笑,她回以一笑,披上一件大氅出了上官凤澜的寝殿,一直来到偏房里,房里阿碧正哄着刚吃完羊奶的末离。
她轻步蹙在屏风后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凝望阿碧逗弄末离的样子,不自觉浮上一抹欣然的笑,她想,今后即使她不在了,阿碧一定会把小家伙带得很好。
看着看着走了神,身后走进来倒水的小宫女,冷不防在身后请了一声安,屋子里阿碧扭头望过来,笑道:“公主,这么晚怎么还没休息?”
“凤郎在忙,我睡不着就想着过来看看末离,怎么,她又醒了?”雪衣笑着走了进来,阿碧手指轻捏着末离的脸蛋儿道:“刚刚哭着醒了要吃/奶,我喂了几口便又睡了,不似不悔郡主,不悔郡主倒要安静得多,这小祖宗可淘——”阿碧最后几个没说完,方警觉到自己不该提起不悔,怕勾起了雪衣心里的难过,因此忙忙的住了口。
“公主,妳看,小郡主的脸长开了,比刚生下来时胖了许多,只这一双乌黑的眼睛就像极了公主妳,将来定是个大美人!”阿碧呵呵的忙转移话题。
雪衣轻轻抚着末离的脸,笑着说:“只是不知她这性子却是像谁。”
阿碧认真的扬起头,想了想笑着说:“依我看,不悔小郡主倒是像王爷的性子,末离就像公主的性子,公主小时候可不也是这般淘气么。”话音刚落,阿碧便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一不小心又勾起了不悔,只见雪衣怔怔的垂了头,阿碧刚想说些什么,雪衣抱过末离放回床上,仔细的盖好被褥,让小宫女们照看着,对阿碧道:“阿碧,跟我去个地方。”
“公主此时要上哪?”阿碧不解。
“云芳殿,看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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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在出上官凤澜寝殿之时,从太监小喜子那得知了姝儿所在的宫殿,她同阿碧来到云芳殿,制止了殿外一群守夜宫女和太监侍卫的请安,径直走进了殿内。
刚轻脚踏入殿门,只听得里头有咿咿呀呀的学舌声,小女娃娇嫩的声音十分可爱清甜,算算时光,小姝儿有一岁多了。
该是能学舌的年龄了。
云芳殿里有老嬷嬷照顾着姝儿,而云芳殿外在进来的一路上雪衣知道,上官凤澜派了许多大内禁卫做守护。
又朝里走了一段,越过屏风翠帘,见一群宫女在里头忙事,床上有老嬷嬷逗着小姝儿玩耍,手里拿着只针绣荷包。
有宫女率先发现了雪衣,一群人都忙跪下请安,那老嬷嬷也发现了雪衣,但却脸色一下沉了,不情不愿的也拜倒请安。
雪衣淡笑无声走进来,她略打量那老嬷嬷一眼,记起是当初蝶双宫里的奶/娘,怪到对她有些偏见了。
“都起来吧,别吵了小郡主,我只是来看看姝儿。”
众宫女纷纷起来,轻脚到屏风后。
雪衣走到床前,正想要抱起姝儿,那老嬷嬷却直起身子下意识挡着。
阿碧冷了脸:“退下,没规矩!”
雪衣也没喝斥阿碧,而是但笑望着那嬷嬷不做声,静静的好一会,那嬷嬷才捏了捏十指退开几步,雪衣抱起姝儿,笑着:“真漂亮的娃,像极了她娘亲的美貌。”
这话倒不假,姝儿生得一张粉嫩含娇的脸,一双圆圆的淡棕色眸子时刻像是盈着一汪泪水,如莹润的珠子一般,甜甜的淡色红唇,细腻雪白的肌肤忖着大红色的锦袄,越发显得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可爱惹人心疼。
“娘娘咯咯”小姝儿张着樱桃小嘴咿咿呀呀的喊着半音不全的字语,咧开嘴笑着,小手胡乱挥着自己黑亮如缎的发,趴在雪衣胸前滴着线长的口水。
雪衣瞧着那可爱的模样瞧得出了神。
一旁的老嬷嬷赶紧又上来欲要接过姝儿,忙忙的惶恐道:“王,王妃,当心郡主弄脏了王妃的衣裳,还是让老奴来抱着郡主吧。”
“妳急什么,公主来了这么一会了,妳这年老的也不下去吩咐一声,连杯茶水也没上上来,难道这就是宫里的规矩不成!”阿碧冷冷的又瞪了那嬷嬷一眼。
“阿碧,妳惊她做什么。”雪衣接着阿碧轻声道了一声。
那老嬷嬷瞧着雪衣冰清一般的脸色,大概觉得也造次了,忙就惶恐的跪下请罪,雪衣说了声无妨,那老嬷嬷便轻脚退下领着一群宫女入下房备茶点。
此时雪衣嗤笑了一声,“终究不是亲娘,我有那意好生待姝儿,旁人倒觉得我像是要害她。”
阿碧却不以为然,冷了眸子凑上来,“公主,且不说姝儿是否亲生,公主可忘了妳亲生的不悔郡主是被谁掳走了?”
雪衣拧起眉,转头瞧着阿碧,“阿碧,妳这话是何意思?”她听出阿碧话里有话。
阿碧冷眸凝着雪衣怀里抱的姝儿,咬咬牙,道:“那蝶双几次三番欲要加害于公主,即便她提出的条件公主都答应了,也难保白蝶双过河拆桥,不受信诺,以至于对不悔郡主痛下杀手也是有可能的,为防万一”
阿碧的话顿了顿,凝一眼四周,放低声音,道:“在姝儿郡主身上下毒,届时姝儿到了蝶双手里,咱们也还有筹码可以威胁蝶双,也给不悔郡主多设了一层保护。”
雪衣听罢阿碧的话陷入沉思。
怀里的姝儿还在咿咿呀呀喊着模糊不清的娘,不时咯咯笑着,雪衣拿着帕子擦掉小嘴上溢出来的涎水,缓缓的眯起了眸子,脸上露出一丝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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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芳殿,下房。
那老嬷嬷神色焦急,双手捧在胸前来回跺脚,只怕王妃此来,定是要加害于姝儿郡主!不行,她誓死也要拼了老命保住姝儿!
想罢又斟酌了一番,连连唤了两个宫女过来。
“快去王爷寝宫,就说姝儿郡主有难!若怠慢了一分,郡主出了事,妳们都别想活了!”
老嬷嬷的一番话着实把那两名宫女吓着了。
“还不快去!”
两名宫女被唬得一颤,“是是!奴婢这就去!”急匆匆出了云芳殿,到了摄政王寝宫。
“什么人!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回!”两名宫女被门口侍卫拦下。
其中一名宫女灵机一转,忙道:“是,是王妃让奴婢过来见摄政王,说有要事回禀。”
“先等着,待我通报一声!”那侍卫快速进了内殿,出来时松了口:“进去吧!”
两名宫女忙一同走进内殿。
殿里白秋正和上官凤澜一边下着棋一边谈话,上官凤澜捏着棋子,并未抬头,只是问道:“说吧,王妃让妳们过来有何急事。”
那两人扑通一声就拜倒了:“王爷恕罪,奴婢是、是云芳殿的宫女,是,是许嬷嬷命奴婢过来,说、说”
白秋早已把手里白子掉下,上官凤澜捏着那将下未下的黑子,转了头,将二人扫视一番:“妳们是云芳殿的宫女?”
“是是!”
“许嬷嬷让妳们来说什么?”
“是,是这样的,方才王妃同将军夫人突然来到云芳殿,许嬷嬷说,说她听见王妃要对,对姝儿郡主下毒,说姝儿郡主有危险,让奴婢过来告诉王爷,让王爷救救小郡主!”
上官凤澜冷色顿炙,如冰射向两名宫女,两人顿时吓得浑身发颤。“奴婢,奴婢不敢撒谎,确实是许嬷嬷听见了,当时王妃和将军夫人把屋子里的下人都赶了出来,然后就,就——”
只听啪一声脆响,上官凤澜手中黑子钉在那棋盘上,一盘的子皆震得一跳,从白玉棋盘上咚咚滚了下来,白秋衣袂掠动,大步已经迈出了寝殿。
上官凤澜眯了眸子扫了一眼底下跪的两人,嘶哑道:“都起来,去云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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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云芳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珠帘子叮叮咚咚撞得直响,白秋脚下生风,因揪着一颗心,便径直闯了进来。
刚转过屏风,就见床前雪衣端着一只瓷碗,手里的汤勺正放在姝儿的嘴边喂食,他跃空几步飞过来,袖袍一扫,将雪衣手里端的碗扫到地面:“不可!”
屋子锵地一声脆响,那一碗的莲子汤洒了雪衣满身,倒了一地。
阿碧回过神来,忙为雪衣擦拭,喝斥白秋:“白秋先生是怎么了,怎么一上来便恼得这般!”
这时一群的人转过屏风走了进来,上官凤澜看着眼前的场景。
雪衣看一眼跟在上官凤澜身后,神情躲躲闪闪,唯唯恐恐的老嬷嬷,当下便明了了几分,笑了笑,定定的看着白秋,“你以为我在这食物里下了毒?”
白秋看一眼床上的姝儿,姝儿嘴里含着甜甜的食物,笑得咯咯响,手脚不停的在扑腾着,嘴里喊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把手一握,白秋咬咬牙,面色甚是尴尬的垂了眼帘,道:“我”
不等他说下去,雪衣接着又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姝儿是你妹妹的女儿,你有一分责任,试问哪个做舅舅的能袖手旁观,你因为蝶双掳了我的女儿而觉愧疚,又担心我因思女心切,而做下糊涂事来,是么?”
白秋一时无话。
雪衣坐在床前,接过阿碧手里的帕子为姝儿擦去嘴角残滓,“蝶双不该掳走我的女儿,姝儿虽是她生的,但姝儿是无辜的,更何况姝儿也是凤郎的血肉,便是我一双女儿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在担心不悔的时候,对另一个无辜的孩子也做那不该的事呢。你放心,即便即便蝶双真的伤了不悔,我也不会拿姝儿出气的。”
关心则乱。
正是白秋此刻的心情。他明知雪衣是何等的女子,却还是在听到那两名宫女的说辞后无法不赶来,无法不担心如焚。听了雪衣一番说辞,他的神色越发愧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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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随着上官凤澜回到寝宫。
上官凤澜低低说道:“妳放心,我会再派其他嬷嬷照顾姝儿,宫中不需要造谣生事的下人。”
雪衣斟茶的手顿了顿,然后斟了一杯茶走倒床前递给他,微微一笑,说:“谁说她造谣生事了,一开始,我是真的动过那念头。”她不紧不慢的道出这一番话来。
上官凤澜眸光暗了暗,沉默的没有接话,直有好一会才说了三个字:“妳不会。”接过茶,掀起杯盖抿了一口,余香绕口,舒缓了这一日的疲累。
雪衣心里笑了笑,为他这一番理解。
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为他更衣,一边缓缓说道:“那嬷嬷不仅不能罚,还要奖赏,她一心为姝儿,是个难得的嬷子,这样忠心耿耿的人若还要罚,那可真就是没理可说了。”
她垂着头为他解腰带,没有看见他已然走神的样子,和眼底掠过的一丝异样。
腰带解开,衣襟松散着,袒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雪衣把手沿着他光滑的肌肤缓缓向下伸入
上官凤澜低低的哼了一声,捉住她今晚有些放肆的手。
“雪,妳太累了。”他关心的道了一句,可眸子里却已经有掩饰不住的狂热慾/望。
“我想再为你生个小世子。”她柔软的话语贴在他胸前轻轻何其如兰,他浑身僵硬,眼光暗如泼墨,声音已是有些嘶哑:“我已经满足,不想妳太辛苦。”
雪衣嫣然一笑,摇摇头:“你不能没有子嗣,除非,你想让别的女人来生?”她作势含嗔恼了起来。
他长臂一圈圈住了她,“妳存心让我怄气吗。”
“那答应我,我想为你生个儿子。”
他笑了笑,“傻女人,生孩子不是选东西,哪里说有便能有的。”
“至少至少努力一点,或许老天眷顾,会有呢?”她说到后头,喉咙也干涩了,脸颊不由的发烫,水眸里点点星光闪烁,酡红的面容煞是诱/人。
他呵气浑浊,喷在她耳边,忽而半带揶揄的低浅笑一声:“妳这是在怪为夫不努力?”
唰地一下,雪衣两颊更红如云霞。
“那如果努力了也还是没有,妳打算生为我生一辈子孩子么?”
她微微一怔:“一辈子?”
“因为我只要妳生的孩子,所以万一生的不是儿子,妳是不是打算为我生一辈子孩子,傻瓜。”
一辈子
雪衣在内息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忽然眼眶湿热起来。
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生一辈子孩子,可是
她怕时间不够了,所以想为他生个儿子。
只是想留给他一个子嗣。
他轻捏她下颌,望见她眼底一片淡淡的水润光泽,整个俯下身来,将她几步抵在身后桌几上。
“妳如果想要,我会努力点给妳一个儿子,从现在开始。”淡淡的茶香从他喷出的气息里飘入鼻端,熏得她脖颈也红了一片。
他的吻依旧强势霸道,抬起她身子放在那桌几上,三下两下褪下她衣裳,撩起裙摆,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她主动送上自己的吻,迎着他的力道一点点接纳他的巨大,细碎柔媚的吟哦旖旎了满室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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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上驾崩,当立选新的君王,上官弘宇生前无一子嗣,这权自然而然极有可能顺理成章落在摄政王上官凤澜的手中,但朝堂上还有几派人是力挺四王爷上官凤玄和其他亲王的。
因此想要登基称帝,也非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只不过,因着雪衣此仗击退了西夷国七十万大军保住了东陵的关系,帝京乃至民间百姓多数归心于摄政王。
御书房里,雪衣帮着一起批阅奏章。
此时柴风请命觐见,当柴风走进来,迟疑了一会,把手里一道圣谕递给了上官凤澜。
“这是?”
“回王爷的话,这是皇上生前特意交给属下的手谕。”
上官凤澜将那手谕翻开,阅览了一遍。雪衣站在一旁,也已经顺带瞧过那手谕上的内容,原来是上官弘宇允诺了流霜,要将流霜与他合葬在一起的遗言。
‘假皇后’一事,在归来帝京的途中雪衣已经对上官凤澜说起。因此上官凤澜持笔写了道亲笔御印交给柴风。并问道:“出殡的日子可曾定下来?”
柴风拱手回答:“因从边关一路送回帝京耽搁了太久,所以定的日子较早,就在此月二十一日。”
“嗯,你先退下吧。”
柴风刚走到门口,孟然神色匆匆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柄箭,箭头上绑着一卷信纸。
“爷,这是我刚收到的!”孟然接下那绳子取下信,放下箭,雪衣已经迫不及待夺下那信纸。
果然是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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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6000字合并章bz
第三百零八章 帝京之乱 3(6千字合并章)
(bz)孟然见他两人在看过那信纸后都怔怔的若有所思,不免问道:“蝶双所提要求为何?”
雪衣先回过神来,低低的回答:“她说明日戌时,城外牛家庄十里坡山神庙,让我一个人带着姝儿前往,否则将对不悔不利。”
孟然一听拧起了眉头,说:“这有些难办了,那处地方山下宽阔平敞,山上则密林满布,我们的人难以接近。”
“蝶双既然要我独往,必然是已经做好了防备,那山里山外定是布下了七王爷的亲信兵力,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去。”雪衣心里足足挂记了一个月,这颗忐忑不安的心早已经没有了冷静,她不知道还在襁褓里的不悔在这一个月里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她甚至怀疑会不会——她不敢想,所以明天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先去十里坡,见到了不悔才能安心!
翌日,一抹飘渺的霞光消融在厚厚的灰蓝色云层里。
灼灼的桃花开满一路,郊野的石子道上奔驰着一辆马车,一袭白裳,头带披着白纱的宽边蓑笠,雪衣用力抽打着马鞭,将马车赶得飞快,向着牛家庄的十里坡前往。
此时此刻,别宫。
上官凤澜惊醒过来已经是下午,用了两个时辰以内力逼出|岤位上的银针,揉着发酸的颈子,眼底里盛了些怒色。没想到雪衣会事先猜到他的想法,他本想点了她的昏|岤,自己前往十里坡,没料到他刚要下手,却被她狡黠的转移了视线,银针刺入他颈子里,又封住了他|岤脉,看着窗外黄昏天色,此时算来,雪衣大概已然快到十里坡了。
黄昏傍晚,郊野处处炊烟袅袅。
青山绿水,层峦叠嶂。
雪衣没有心情去欣赏这自然无限的风光,即使清新的山间空气也无法驱散压在她心头的沉重感,她抱着姝儿坐在马车里,不时朝马车窗外看。
田地山峦,河流人家匆匆一瞥而过,抛在脑后。
姝儿透红的一张小脸上举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淡红的小嘴儿咿咿呀呀不停,嘴角总是挂着一线粘乎乎的涎水,模样十分灵透可爱。
“‘夫人’,前头就是十里坡了!”车外马车夫喊了一声。
雪衣只觉得山间寒气层层袭来,她拢紧姝儿身上的披风,马车停下,抱着姝儿下了马车。
给了那车夫一锭钱,车夫指了路,“夫人打此处一直沿着道走,不消半个时辰就能到山神庙。”
“多谢老伯了。”
“夜深了,夫人一路当心。”那老伯收起钱,马车又往回赶。
乘着天色还有光,雪衣抱着姝儿匆匆踏着青石阶梯入了山。
山里走没多时可见一些百姓人家,天色暗得快,怀里的姝儿有些不安起来,她一边哄着,一边不停的向山神庙走,约莫半个钟头,林子里道上冒出几个人,雪衣定睛一看,是着官服的侍卫。
“什么人!”
“你们要等的人。”雪衣把斗笠摘下,露出脸来。
那几人将她打量了一番,便领着她入了山神庙,旧
丑颜王妃:二嫁嗜血八王爷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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