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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部分

      武唐 作者:肉书屋

    第 1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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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贤笑嘻嘻地向他展示了手中奏本——赫然是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不单单如此,他还听到了一句几乎让他吐血的解释:“昨天晚上我正好看纪略,翻到了裴矩给高祖皇帝的进言,想不到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刘仁轨吹胡子瞪眼地问道:“那雍王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吹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这牛皮吹破,那代价很可能要让他们吐血!”李贤笑容可掬地朝刘仁轨拱了拱手,“倘若还有新罗方面的人过来,还请刘相公帮忙接待一下,我这边得和高藏王好好商量。”

    瞧见李贤潇洒地转身出了房间,刘仁轨前所未有地翻了个白眼。商量……和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商量,迟早得倒大霉!

    如果李贤知道刘仁轨对他做出了吃人不吐骨头这个评价,那么,他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因为那确确实实就是他的本性。只不过,他并没有像自己刚刚所说的那样去找高藏王商谈商谈,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顺便提一句,这原本是高句丽太子高德武的房间,陈设倒还马马虎虎,就是柜子里珍藏着好些花样百出的春宫图,品味很是特别。

    然而,仿佛是命中注定他没法好好睡觉,美梦刚刚开了个头,他就被一阵使劲的摇晃给摇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见是程伯虎,他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喝骂的时候,他却看到程伯虎背后探出一个脑袋,正是薛丁山。

    “六郎,这大白天你睡什么觉!我今儿个拉着小薛去找那个号称高句丽第一的名妓,结果回来的半道上远远望见一个人。虽说只是惊鸿一瞥,但看着好像是……好像是你那个小老婆。”

    李贤虽说那次大婚一娶娶了四个,但是从本质意义上来说,他很不愿意别人拿贺兰烟屈突申若和许嫣分什么高低,程伯虎和他熟悉得像兄弟似的,更不会犯这个忌讳。因此,对于他来说,小老婆这个词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特指高德笙。

    于是,原本还睡眼惺忪的他一骨碌坐了起来,在程伯虎脸上瞅了老半晌:“既然看到了,你怎么不把人给我追回来!”

    “怎么没追?我和你可是兄弟,我立刻拉着小薛就赶过去了,小薛连他的看家神s都拿了出来,结果还是没追着,倒是s死了一匹马!我已经假传你的命令,让盛允文把那个街区暂时围了起来,谅她c翅也难飞!不过,六郎你想到没有,我们这一路紧赶慢赶,到这里不过才几天,那高德笙一介女流怎么会那么快?还有,这高句丽摆明了是没希望,她还回来干什么?”

    这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抓着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李贤暗道程伯虎机灵,这种事情除了叫盛允文,其他人出马还真是不妥。随手抓了旁边的衣裳三两下穿好,他立刻穿上鞋下地,一把拿了身旁的宝剑。这可是敌国,不带兵器的话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第五百二十四章 … 追捕逃妻

    上霍怀恩和自己那十几个亲兵,李贤气势汹汹地直扑那里撞见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他还来不及解释什么,苏毓就面色不善地说:“盛允文都已经对外宣称了我和三娘的身份,从今儿个开始,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小苏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依不饶的?

    李贤看惯了屈突申若和李焱娘冲杀在前,而在他心目中,这苏毓始终是个文静秀气的女子,纵有凶悍那也几乎无从体会。所以,此时此刻面对她前所未有的坚定,他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没奈何只得提醒道:“你到辽东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在外头的时候低调些,否则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

    见苏毓和卢三娘同时点头,他遂从马厩中挑了一匹坐骑——此番来辽东一路紧赶慢赶,他怎么也不舍得折腾自己那些西域良马。好在唐军中马匹最多,李绩、薛仁贵、高侃、庞同善,包括李敬业在内,人人给他的见面礼就是骏马一匹。

    十几号人风驰电掣从大街上呼啸而过,人人都是衣甲鲜明,这巡逻的唐军晓得是主帅亲随,自不会拦阻。随着程伯虎和薛丁山的带路,这岗哨便渐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阵势端得和人家搜捕擒拿刺客似的。即便阵势大,但显而易见还没发动,两边的民居中都是静悄悄的。

    看到这光景,李贤便扭头警告道:“伯虎。小薛,你们可看准了,这兴师动众要是没逮到人,到时候我可是要吃双重挂落。师傅也就算了,刘相公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程伯虎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放心,是我回去报地信,小薛在高处当的哨探,他那眼睛你还信不过?绝对就是鹰眼!除非你那小……她会打地d。否则就是c上翅膀也飞不了!”

    薛丁山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时候。李贤方才信了。毕竟,从可靠程度上,薛丁山比程伯虎实在可靠太多了。于是,他伸手召过盛允文,把事情原委说了,于是,这位曾经担任过他亲卫的汉子重重点了点头。义无反顾地接过了这个为旧主追捕逃妻的任务。

    人手分派等等一系列命令雷厉风行地贯彻了下去,然而,有一点盛允文却怎么都琢磨不透——这高德笙被送到国内城的时候就该知道高句丽差不多要完蛋了,既然如此,安安分分嫁给李贤不是很好的结果么,干嘛要逃跑?

    既然开始搜索,唐军便不再客气,全副武装三五成群地闯进了四面的民居。一时间惊呼惨叫不断。显然是有人试图抵抗。纵兵劫掠曾经是大唐文官弹劾武臣的利器,但自从李治登基以来,逮着这一点不放拼命做文章地人渐渐少了。同时军纪也渐渐发生了质地改变,但凡打仗,从上到下免不了都拼命往腰包里头装一把。

    虽说觉得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并不可取,但这种时候,李贤也没心思去纠正部属们地假公济私,只是高坐马上四处环视。正当他把目光转向一处狭窄的巷子时,忽然听到一个尖锐的迫空声。几乎是本能地,他猛地向右侧倾斜,低腰翻身一个千斤坠稳稳落地,旋即向旁边一滚。下一刻,就只听他那匹马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然而,李贤的反应固然是快,霍怀恩的应对同样迅速,一面命亲兵围上,一面从马背上窜起,一攀一带就跃上了屋顶,恰恰瞧见一个小黑影迅疾无伦地朝远处逃窜。

    这时候,薛丁山立刻上箭开弓,瞅准那人的方向和落点一口气s出三箭。前两箭全部落空,而第三箭却正中那人,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就从屋顶上倒栽葱似地掉了下来。在他重重落地之前,霍怀恩一阵轻烟似的赶到,轻舒猿臂将人牢牢擒住,很快便挟着人回转了来。

    尽管一直在防备遭人阻击,也不是没想过挨冷箭,但真正碰到了这么一回,李贤还是感到后背心一阵发寒。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看见自己那匹原本活蹦乱跳的健马已经死透了,而伤口处血y的颜色更是相当诡异,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淬了毒。可以想见,要是他没有练武多年所磨练出来的反应神经,这回就肯定去见阎王了。

    李贤后怕,程伯虎何尝不后怕?他不但在帝后面前做过保证,在老爹程处默面前也是拍过胸脯的,这要是李贤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就甭活了。一面感激李贤的运道,一面感激薛丁山的神s,因此一看见霍怀恩提着那人回来,他自是怒发冲冠。

    虽说整个过程极短,但还是有人去报了盛允文,于是,这位大惊失色地前任亲卫即刻匆匆赶了回来,正欲请罪,却不料李贤向他挥了挥手。

    “不用紧张,让他们继续搜

    定人家就是想借此逃窜!要想杀我……他们还早了一

    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生命被人威胁地感觉,李贤只觉得浑身毛孔全部打开,一股难以抑制的血气直冲脑际,面上也变得杀气腾腾。瞥了一眼那个被擒的刺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又吩咐道:“传令下去,一家家给我细细搜,男子若有顽抗格杀勿论,女子全部打昏擒下!抓到可疑女人地,立赏一千贯!今天出动的所有人,回去之后每人赏十贯!”

    李贤这回是以公务人员的身份召集人马干私事,所以这一千贯自然不能走公帐。只不过他如今最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能出这口气,甭说一千贯,就是一万贯十万贯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盛允文匆匆离去之后,不一会儿,各家隐约传出的声音一下子陡增十倍不止,虽然看不见,却能想像屋内是何等景象。

    这里从上到下都是杀过人的,而且手上往往不止一两条人命,即使是苏和卢三娘这两位女流,此来辽东的路上也是满手鲜血,再加上深恨辽东海东之人,所以面对杀戮几乎都是面不改色。这时候,李贤方才看向了那个放冷箭的刺客。

    那刺客大腿上的箭已经被霍怀恩拔了下来,并用布条牢牢裹好,显然是生怕他失血过多而死,嘴里也塞了一个破布团。只见他面色苍白,大约四十出头的光景,流露出几分清秀,但那眼神中此时此刻却流露出无穷无尽的仇恨,仿佛想把面前这些人全数吞下去。

    虽说明白霍怀恩用刑拷问之术是第一流的水平,但李贤更知道这样的死士用刑很难问出什么,当下就露出了一个残酷的冷笑:“我知道问你是谁行刺,你绝对不会说。不过,为了报答你这一箭,我会屠尽平壤全城!不对,那似乎还太仁慈了一些……让我想想,我记得高句丽有户七十万,干脆全都杀了,以后就再不会有你这样行刺的傻瓜,岂不是一劳永逸?”

    作为刺客,那汉子原本就存了必死之心,只是霍怀恩下手快没法自尽。他原以为李贤必定是严刑问,却不料对方竟是抛出了这样的话。若只是说说也就罢了,偏偏四面民居中还传来了连绵不断的惨叫以及利刃入体的声音,此时此刻,甭说他原本就不是铁打的心肠,就是铁打的心肠,也被李贤所形容的杀戮给吓住了。

    高句丽王族和贵族官员早就向高句丽民众塑造了唐军嗜杀的形象,所以他对李贤所说的种族灭绝政策几乎是深信不疑。徒劳无益地挣扎了两下,他却没法吐出嘴中布条,那面色不禁变得十万分绝望。

    李贤恐吓完却不去理他,翻身上了一个亲兵让出来的马,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观察整个搜捕行动。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四散的唐军先后从民居中撤了出来,不少人的手中都揪着或拖着女人。汇总起来一数,足足有好几十个。

    面对一大群灰头土脸或哭泣或恐惧的女子,李贤也懒得亲自上去辨别——谁知道这些扮柔弱的家伙中间,会不会忽然又冲出来一个持刀的刺客?考虑到霍怀恩是认识高德笙的,又是老江湖,他便朝自己的亲兵头子努了努嘴,后者立刻领命上前,一个个甄别了起来。

    还真别说,才甄别到第七个,霍怀恩便遇到一个准备捅刀子的。然而,这一位在陇右一带闯荡了多少年,经验何等丰富?右手一扭拍落了那匕首,随即一个重重的巴掌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在了那女子的脸上,把人一下子打出了几丈远,竟是生死不知。面对其他吓呆了的女人,他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配合他刚才凶悍的举动,这笑容顿时变得异常可怕。

    最终,当筛选到第二十三个人的时候,霍怀恩对着面前的老妪y恻恻地一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提醒道:“安东郡夫人,你要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拖你出来?”

    那老妪微微颤抖了一下,还想分辩的时候,却看见了霍怀恩讥诮的眼神,最后只得恨恨地站了出来。还来不及讥讽什么,她只见面前黑影一闪,颈后便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昏迷了过去。而这时,霍怀恩方才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快步来到李贤跟前。

    “殿下恕罪,我怕她说出什么有干碍的话,所以冒犯……”

    端详着那鹤发j皮的伪装,李贤平空又添几分厌憎,所以立刻打断了霍怀恩的请罪:“你做得很好,打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耳根子反倒暂时清静了!老盛,把那个逮到人的报给我,顺便清理一下现场;老霍,剩下的人再筛选一下,看看有没有她的同党;伯虎小薛,我们回去!”

    第五百二十五章 … 给脸不要脸

    台上点着大红蜡烛,香炉中焚着清新怡神的香料,墙幅山水图,虽是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优美的山水景色。靠西北角设在地上的软榻上挂着洒金红绡帐,一个美人正垂首扶额坐在那里发呆,面上虽说怔忡,却还是流露出一抹娇艳的红霞。

    倘若看见这一幕,不知道的人兴许是认为佳人在翘首待夫郎。然而,就在刚才,这间装饰华美的屋子中却是剑拔弩张,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虽说名义上是李贤的妻子之一,但从根底上来说,高德笙并不了解李贤,甚至可以说,她对丈夫的每一丝了解,都来自于道听途说。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一次李贤尖刻的讽刺,但自从那回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位名义上的丈夫。所以,直到从雍王第逃出,她都认为自己的行动没有任何错误,她都坚定地认为,自己能为自己的国家再做些什么。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费尽千辛万苦回到高句丽之后化成了泡影。什么反攻,什么等待时机,什么大义,当她躲藏在民居中,看到自己的父亲高藏对着唐军卑躬屈膝的时候,她就是傻瓜也明白大势已去,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甘心,她还捏着最后的筹码。

    然而,李贤一句屠城灭国,把她所有的信心击得粉碎。

    “要东山再起固然得有本钱,但若是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复国?白起在长平坑杀赵国精兵四十万;项羽进关中杀关中精锐十二万;无论是黄巾之乱还是五胡乱华。这死的人何止上百万?所以这杀人对我们中原人来说,实在没什么大不了地。这高句丽不过七十万户,我唐军有十几万人,杀起来还是很容易的。到时候再放一把火,那就是一了百了。”

    她生平头一次产生了一种战栗惊悚的感觉。尽管心里有一个念头告诉她李贤不敢这么做,但那种满不在乎的眼神却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使得她竟是不敢抬头。

    对于自己说话的效果,李贤素来很有信心。高德笙是什么人?之前也不过就是个关在深宫之内的公主。能见过多少市面。知道多少信息?所有的凭恃不过是公主这个身份。还有一张精致漂亮地脸蛋,要说能耐,比起他见识过地那些女人是差远了!

    见高德笙坐在那里使劲绞着手,面上不时变色,他便不紧不慢地提醒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一个女流之辈,究竟是怎么从长安城逃出来地?”

    高德笙终于抬起了头。竭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镇定自若:“我如果告诉你,那会有什么好处?”

    李贤用一种仿佛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盯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不容易笑完,他才眯着眼睛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高德笙死死瞪着李贤,紧跟着就用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是我勾引了院子里头的一个护卫,于是挑了一个侍女进来。紧跟着我就用她假扮我,然后是新罗人助我逃出来的!”

    一听到勾引,李贤顿时平生鄙夷。但随即这话却有几分出乎李贤地意料。要知道,新罗和高句丽那是世仇,死掐了多年。这高德笙莫不是在信口开河?于是,李贤认认真真地考虑起了新罗这么做的好处,可思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于是便眉头一挑问道:“新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新罗和高句丽虽然是世仇,但如今高句丽却应该是和大唐仇深。他们说唐军攻破高句丽必定会杀尽所有王族,我也不会幸免,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如果说最初高德笙不是最相信这样的警告,那么她现在见识到了李贤的恐吓,对此可谓是再无怀疑:“他们还说,只要我嫁给了新罗太子金政明,那么到时候我成为新罗王后,新罗高句丽合成一家,高句丽王统也能够存续。”

    这不就是蹩脚的政治联姻么?李贤冷笑一声,暗道那帮自命不凡的新罗人真的是脑袋坏到无可救药了,亏得他上回在长安城的时候借机拔掉了一批新罗驻长安间谍机构。他瞥了一眼紧咬嘴唇地高德笙,最终还是憋不住痛骂了她一顿。

    “这一次大唐讨伐地是泉氏叛臣,你父王只要推托说什么都不知道,认一个失察无道,谁高兴杀他?就算大唐在这里设安东都护府,高句丽国仍在,即便是芶延残喘,总比高氏君长还要靠他国荫庇强吧?还是你认为新罗比我大唐可靠?真以为你那个高句丽公主的名头很值钱么?人家看中的是你这块金字招牌,就算立你当了王后,世界上让人死得无声无息地办法还有一千种一万种!无可救药的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跑,最最倒霉的是你自己!”

    见高德笙被骂得脸色发白,李贤紧跟着又加了一句:“就在昨天,你父王母后知道你逃出了长安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

    关系,也就是说,倘若这消息传出去,从此之后你就公主!你倒说说,新罗人千辛万苦却得到了一个没用的女人,他们会用你来干什么?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最讨厌的就是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自以为是的女人!”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这脚还没踏出门槛,身后就传来了一个软弱的声音:“你……你别走!”

    不走?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看你痛哭流涕?李贤满心不耐烦,正准备随口撂一句什么话打发了她,却不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就被人拦腰抱住。吃了一惊的他还以为高德笙还想再次谋杀亲夫,却不料她只是一味把他抱得紧紧的。紧跟着便抽泣了起来。

    虽说对高德笙没什么感觉,但毕竟是名义上地夫妻,而且李贤也没打算真的把平壤城屠了,至于那七十万户尽数屠灭更是说说而已。这高句丽怎么说也是源出中原,即便不是,要是他敢这么干,那么就铁定会被上上下下的口水淹死。如今好歹也是太平年间,又不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岂是能够轻易屠城灭国的?

    因此。他任由高德笙抱着自己哭了个够。直到感觉那手臂松了松,他才漠然掰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冷冷地警告道:“虽说你自己不愿意,我也不愿意,但既然结了婚,你就不要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要去审那个刺客,先走了!”

    然而。他才走出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能不能放过他?”

    这一句话把李贤消散了七分的火气重新撩拨了出来,旋风似地转过身子,见高德笙已经缓缓跪了下来,他一时更是火冒三丈,先是重重甩了她一个巴掌,随即便重重捏着她地下巴,恶狠狠地问道:“你在为一个刺杀你丈夫地人求情?高德笙。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就为了你逃出长安,还和刺客有牵连,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再一次领会到李贤凶狠的眼神。高德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但仍是一字一句地答道:“只要你能够饶过他,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一死!”

    倘若不是看那刺客的年纪足可做高德笙的爹爹还有余,李贤必定会丢下高德笙甩手出门杀人。即便如此,他仍旧异常恼火。他手中微微用力,见高德笙迫不得已高高扬着头,脸上泪痕宛然,却仍旧流露出一种倔强之色,竭力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时候,他忽然感到身上冒出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欲火。

    打长安出发,到如今算下来已经快二十天没沾女色了,这对于新婚燕尔几乎夜夜都在温柔乡中度过地李贤来说,可以说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能坚持这一段时日就很不错了。唐军中没有女人,虽说虏获的高句丽贵女也不少,但他连看都没来得及看过。面前的女人摆出了一幅予取予夺的模样,偏生从名分上来说又确确实实是他的妻子,他更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轻轻摩挲着她那圆润光滑的下颌,忽然粗暴地掀开了她的领口,只听嘶拉一声,那原本华丽的锦衣便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她原本半遮半掩地肩膀顿时全部l露了出来。而这时候,他便把手探了进去,一把抓住了那柔软地玉峰,粗暴地揉捏了起来。

    高德笙早就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可偏偏那被揉捏的地方却传来了阵阵酥麻地感觉。起先她还强自忍着,但当胸前的嫣红也被人捏在手中,难以名状的销魂感一阵阵地袭来,她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这时,她身上原本就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忽然被李贤粗暴地全部扯去,一时间,她只感到肌肤上传来了一阵冷嗖嗖的寒意,想要挣扎,却不料双手忽然被李贤毫不费力地反剪身后,而胸前那种难以抗拒的抚揉却越来越强,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呻吟,甚至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软榻边。

    “不……不要……”

    胸前传来那种仿佛要裂体而出的感觉让高德笙浑身战栗,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叫出了最后两个清醒的字眼。然而,这时候别说李贤根本没听见她那微弱的声音,就是听见了,他也根本无法停下来。一只手迅速除去了她的下裳,见那坚实滚圆的双腿兀自并得紧紧的,他便继续揉捏着她的双峰,任由那滚圆在他手中变换形状,另一只手则是肆意挑逗着其他的敏感之处。

    一次次的挑逗早就让高德笙再也难掩欲火,而遍体传来的酥麻更是让她的双腿痉挛似的分开,就当她以为整个过程永远也不可能结束时,她猛地感到身下传来一股摧枯拉朽的感觉,一瞬间,她猛地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叫,紧跟着便抽泣了起来。

    第五百二十六章 … 酣畅淋漓那才叫征服

    于李贤的桃花运实在很强,因此一直以来,他主动出不强烈,霸王硬上弓的做法更是几乎从未有过。然而,刚刚一时的激愤再加上高德笙双重身份的刺激,使得他采取了最最粗暴的方式。直到进入她体内的一刹那,他才勉强清醒,但却没有停止接下来的挞伐。

    种种挑情手段早就让高德笙失却了羞耻,此时应合他每一次冲刺扭动身躯,更是显得妖媚无骨,同时让他攀上了欢愉的高峰。于是,他不再顾忌手段问题,以往那些在贺兰烟她们身上不可能用出来的手段,他都是轮番施为,只听房间中满是勾魂夺魄的娇吟,软塌和地面更是传来刺耳的嘎吱声,仿佛下一刻就会崩塌。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紧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方才分开。高德笙如同一摊烂泥似的动弹不得,原本充满欲火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登时露出了浓浓的羞耻和愤恨之色。刚刚的欢愉她固然还记得,但种种屈辱的姿态,还有自己发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她也同样记得。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可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正在这时,她忽然感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左胸,登时大骇,这才发现李贤正在看着她,那眼神中除了讥诮,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别的东西。

    “你那些勾引的本事如此高明,床上的功夫也相当不赖,想不到却还真是处子。”

    大唐女子并不重贞c。有些放荡地更是在婚前和不少男子好过,所以结婚时几乎没有验贞的惯例。所以,李贤之前从未碰过高德笙,却听李敬业讲过她从辽东来长安途中的种种勾搭事迹,于是本能地讨厌这么一个用身体作诱饵的女人,却没想到她还守身如玉。

    极度的羞愤之下,高德笙终于恢复了语言的功能。狠狠瞪着李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了你什么?”李贤见高德笙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无比地怒色。不觉更是笑了起来,“你我本就是夫妻,夫妻同房天经地义,难道还能拿来交换什么?至于你说我拿到了我想要地……”

    他忽然顿了一顿,右手猛地一握一揉,见高德笙露出了痛苦地表情,紧跟着又娇吟了起来。竟是无法克制,他脸上的笑意更是愈发浓了。如是折腾了片刻,直到她再度情动,他才微微松手,似笑非笑地嘲讽道:“刚才你我夫妻敦伦的时候,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表现?与其说这是我想要的,难道不能说这也是你想要的?”

    “你……”

    高德笙又羞又气,才迸出一个字。胸前刚刚一松的压迫感又再次传来。到了嘴边地叫骂赶紧又吞了回去,但那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恨意。

    “不用这么看我,既然你到了辽东。那么今后每天晚上,我都会让你体验到刚刚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李贤俯身盯着那双眼睛,更是感到一股酣畅淋漓的征服感,迫于无奈娶了这个女人的憋闷全都一扫而空。他懒洋洋地爬下床,随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了,旋即头也不回地道了一番话。

    “我现在去审问那个刺客,倘若你想要他少吃些苦头,就不要给我玩弄什么花样!这里是唐军占领的平壤城,不是长安,没有人会给你做主,你就是死了也是白死,还会拉上无数人陪葬,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眼见李贤撂下这句话便套上鞋子扬长而去,高德笙只觉得赤l的身上一片冰凉。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遭到过这样强势粗暴的对待,偏生还无法反抗。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躯,她只觉得下身仿佛撕裂一般地痛,呻吟了一声便停止了这徒劳无功地努力。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后悔了自己地选择,若是安安分分呆在长安,哪里会有今日的境遇?

    高句丽地处辽东,这二月的天自然仍带着浓重地寒意,李贤一出房门就被冻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赶紧裹紧了衣服直冲自己的房间——刚刚一时猴急,这些做工精良的衣服不是撕裂就是破损,再加上满身汗臭,他自是想着好好洗个澡。

    然而,推开房门进去,他就看到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顿时呆住了,直到背后袭来一股寒风,他方才赶紧把门关上,随即没好气地道:“这王宫地方这么大,你们全都跑到我这里干嘛?”

    程伯虎、薛丁山、盛允文、霍怀恩,再加上闻讯而来的李敬业,五个人等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听到李贤问这个,程伯虎头一个跳了起来,围着李贤转了一圈,他方才嘿嘿笑道:“想不

    你的动作还真是快,一回头就把你那小老婆给收服了调教逃妻的感觉不赖吧,她有没有在床上向你连声讨饶?”

    “就你废话多!”

    李贤深幸苏毓和卢三娘不在这里,立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犹如赶苍蝇似的把程伯虎赶开,这才对盛允文和霍怀恩问道:“那个刺客如何?”

    说到这个,霍怀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y森森的笑容:“我把他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制住了他的牙关,用铁链吊在牢房中央,保管他不能咬舌自尽,也没法撞墙。我和他明说了,用刑不是为了口供,只是为了给殿下泄愤,刚刚才赏了他一顿鞭子,已经让随行军医上了药,如今正在让人烧烙铁。估计只要这么折腾几天,保管他就连小时候n裤子的事也会说出来。”

    说到用刑,霍怀恩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残忍的表情,甚至还轻轻舔了舔嘴唇。此时此刻,别说是李贤感到一阵心惊r跳,就连李敬业三个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人为了隐藏一个特定的目的固然有可能熬刑,但若是知道别人不是为了问出什么而纯粹是为了泄愤,那么,想到一辈子都要遭受这种非人的对待,连想寻死都没有办法,这崩溃就基本上是指日可待的事。

    李敬业终于忍不住迸出了一句:“老霍,你这实在是太狠了,谁要是和你做对真是瞎了眼,落到你手里,这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多谢李大公子夸奖!”霍怀恩本性就不是什么好人,听了这一句更是眉开眼笑地拱了拱手。这时候,就连盛允文也有些坐不住了,悄悄伸手拉了拉自个旧日老大的衣裳。

    “咳!”

    李贤使劲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把自己从高德笙口中问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床上那一段大战是一定要隐去的。当他提到高德笙对那个刺客出人意料的关心时,李敬业顿时吹了一声口哨。

    “六郎可千万别放过那个敢行刺你的家伙。居然拔了你堂堂雍王的头筹,就该让老霍狠狠教训他一顿!”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贤没好气地一拍巴掌,便开始吩咐接下来的工作,“这次打下平壤城,估计父皇母后那边很快就会有诏令下来。我和伯虎小薛老霍都是初来乍到,所以想问问敬业还有老盛,若是对新罗兴师问罪,能够最大限度地榨取到多大好处?”

    每个帝王都标榜自己是文治,但对于武功的渴望却是帝王的本性,就比如大唐如今的李大帝陛下,对于新罗那块地并不是没有野心的,只是被仁义道德束缚住了手脚,再加上朝廷又不是一言堂,还得顾忌风评,所以当然不能毫无借口地发起侵略行动。出于对老爹的了解,以及对解决辽东问题和百济问题的打算,李贤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的好机会。

    一个借口不够,高德笙就送来了第二个,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里去找?好容易这回唐军总动员了十几万军马,这要是等到下回,还得多花一次天文数字的钱。

    沉吟片刻,毕竟是李绩的孙子,对于大局的了解更多些,因此又是李敬业先开口:“这要是朝堂上那些老头子,只要新罗肯卑词上书老老实实地认罪,顺便再拉出几个替罪羊杀了,鸩杀苏大将军的传言很可能是不了了之,毕竟只是传言。而高德笙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的证言,但她毕竟是货真价实来到了辽东,倒是可以向新罗方面兴师问罪,只不过……”

    “只不过因为丢卒保车,他们很可能把如今在大唐的金明嘉丢出来解决整件事?”

    这次李贤把李敬业的话给补全了,见对方点头算是默认,他不觉更是气恼。任由对方吹嘘自己,背地里搞这么多小动作,这向来不是他做人的准则——因为这实在太憋气了。他摩挲了一会下巴,想到李绩刚刚大病初愈,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他们可以为了标榜自己在军中散布流言,我们有何不可?听说前些时候新罗那边送过东西来劳军。你就让人四处去传言,就说师傅的病和新罗送来的东西有关,再让人传言说他们毒害了苏大将军,我到时候再把抓到的那个新罗武士推出去!总而言之,这件事情不闹大了,不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层皮,我就不叫李贤!当然,他们若是按捺不住前来挑衅,那就更好了!要打仗就不能半吊子,酣畅淋漓那才叫征服!”

    果然是李扒皮!其他五个人深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第五百二十七章 … 貌似高贵的玩物

    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之所以历来有这么一种说们对好事向来没多大兴趣,更不会津津乐道地传言。相形之下,坏事无疑是小道消息的主流,所以,李敬业几个几乎没费什么劲,军中上下就陷入了一片哗然。

    已故苏大将军不是病死的,是被新罗主将金信派人鸩杀的?

    主帅李绩这病也不是因为天气和身体原因,而是因为新罗方面在送来劳军的物品中做了手脚?

    大唐用的是府兵制,此次东征高句丽动员的兵马,不少都是上回来过辽东的那一批,所以对李绩和苏定方都异常熟悉。苏定方虽死,但上回打百济的时候正是他下令劫掠,结果捞了一大批,底下的将士也收获颇丰;至于李绩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主帅指挥得当,让这些当兵的能活着回去,更是人人钦佩的对象。

    那些见鬼的新罗人竟敢对大唐高级将领下手!

    一时间,群情激愤四个字已经不能形容此时唐军的心情了,下至伙头兵,上至领兵将领,人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这件事,一部分耐不住性子的更是直接向上级请命,一层报一层,到最后东征军中最高级别的三个将领,外加刘仁轨,全都知道了这么一档子事。

    薛仁贵虽说没听到风声,但料想自己的儿子最近常常神神秘秘往军中跑,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就装起了哑巴;高侃庞同善觉着军中有一个司空,有一个右相。还有一位亲王,轮不到他们管事,索性也就撒手不管;刘仁轨起初固然是吹胡子瞪眼,但李贤钻到他那里嘀咕了一通之后,老刘头登时怒发冲冠,竟是拒绝接见前来拜会的新罗特使。

    至于老狐狸李绩就更加惬意了——他这病不是还没好么?师长有事弟子服其劳,再说现在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是李贤,有什么事找他徒弟就好!

    于是。当一群中层将领带着广大底层士兵地托付前来请愿的时候。李贤几乎毫不犹豫大笔一挥。写了一份言辞激烈的问罪函,当场给这些将领念了,见他们全都非常满意,他立刻下令把东西转交新罗特使带回。

    至于大唐临海郡公金仁问……那既然是大唐的官员,留在平壤城的唐军指挥部做客,也是天经地义的勾当。

    而所有这些,困在高句丽王宫中的高德笙全都不知道。一连四天夜里。李贤夜夜都会来,每次都会变着法子的折腾,每次都会强迫她摆出各种各样地姿态,每次都会在欢愉之后毫不留连地离去。而她虽然对黑夜地到来异常恐惧,但同时却还有一种羞于启齿地期待。而这种极端矛盾的心理,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

    嘎吱——

    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她登时脸色发白地往墙边退了退。由于高句丽天气寒冷。因此李贤早就让她搬进了一个烧着火盆的温暖房间。而作为代价的则是她只能赤l身体拥着厚厚的被子等在床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李贤地想法很简单,她不是喜欢逃跑么。这没有衣服,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她不是不曾抗争过这种屈辱,但代价却是在第二天看到李贤拿来了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因此再不敢有任何异议。她所能倚仗的所有物事,全都给李贤毫不客气地剥夺了。

    此时此刻,当李贤的手再次轻轻抬起她下巴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然而,这一回对方却没有掀开被子,而是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我已经用你的事情问罪新罗,他们会付出最昂贵地代价,大约金明嘉会被扔出来当替罪羊。这下子我替你讨回了被人利用地帐,你该怎么谢我?”

    高德笙怔了片刻方才听明白,面上顿时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自从听李贤提起金明嘉就是新罗在长安的负责人,自己会落到如今地地步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她便一心一意想要让对方也尝尝自己受过的屈辱。因此,她几乎是本能地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

    如果说李贤曾经还以为这是一条美女蛇,那么几天下来,他已经d悉了高德笙的本质——不外乎是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裙下。只要击垮了她盲目的自信,她能剩下的就空有那个身份和一个美丽的皮囊,不过是一个貌似高贵的玩物,仅此而已。

    “你的感激我全盘收下了,现在是不是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李贤一把掀开了被子,见高德笙犹豫片刻,便顺从地摆出了一个异常撩人的姿态,他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

    :上了用场,在他驯服了高德笙之后,这些春宫画更是把她最后的羞耻心全都击得粉碎。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屈从在了他的手段之下,即使哪一天不再有那个刺客的挟制,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完完全全控制她。拥有这样一个妖媚的尤物,只要?

    第 1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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