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8部分阅读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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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还没有他里通西番的证据,只能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因为事出突然朝中百官都惊诧万分。大致里面也就分那么几种惊诧法吧。一种是知道左相身份的人,会惊慌,会跳墙。一种是与他同谋却不知道真实身份的人,希望会反水。一种是跟我爹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还有一种也就是事不关已好好挂起的人罢。但总的来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为了不再发生变故,圣上当即下令封了左相府,府内众人全部拿下,先关到牢里再说。老头早早派人守在左相府附近,防范意外。
回头就派人请j妃,拿出药单,问她何人所使,j妃也是个人物,一口咬定了这药没有问题,与檀香会发生病变她不知道。圣上大怒,着人拿了严刑拷问。这时发生一点意外,j妃深藏在宫中,众人竟不知她是个武功高手。幸亏有个小太监舍身救主,才给了大家反应时间。一时间金銮殿上鸡飞狗跳,不过还好拿住了。
金銮殿的动静很快传到殿外,羽林军仓促列阵杀将过来,只是看上去有些不太雅观,好些人龇牙咧嘴的,还有些人竟然跑回去了。没办法,连着三天下巴豆,好汉也能拉怂了,何况今天的剂量加大了。就看俺家的大兵高喊着爱心牌羽绒服爱心无限温暖无限杀将上去。我很想让他们这么喊的,但是估计字眼太长他们记不住,最后还是想想算了。
这场厮杀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形,没有任何疑义。事情到这里完全可以结束了,但是总有些人不知好歹,要给你锦上添花,挡也挡不住。
第五十六章
羽林军挂回去了,朝中又有人跳出来了,说我爹爹带的人居心叵测,拦阻羽林军保护圣上,请圣上对我爹爹严加惩处。圣上语意不明,马上又有人跳出来请圣上下旨,圣上更是模棱两可。就在圣上心里数着看能跳出几人时,殿外有人来报,巡防司的兵马围住了紫禁城。
这时又有两人同声请求圣上拿了我爹,还请圣上册封小皇子为太子,如不然,怕是今天殿上的人都难走出去。圣上“哦”了一声默然不语,几个跳梁小丑急了请圣上早下决断。最后圣上说他要问小皇子几个问题,问过后便做决定,于是小皇子被急急带上来。
就在圣上胡七八扯时,太子带人进了城,巡坊司好多士兵不明白为了保护圣上太子包围紫禁城怎么太子反倒从外面杀进来,几乎兵不血刃就解了围。
后面的事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恶人得到了恶报。圣上的身体机能损耗过度,退位让贤,太子变成了新的圣上。这时太上皇也就是老圣上请求老头辅助太子,我以为老头会拒绝,却没想到老头同意了。不过欣慰的是老头提出一年后便告老还乡,乡友是我爹,再加上我爹跟在后面的一本奏折,太上皇叹息一声同意了,自己跑到御花园陪皇太后赏花去了。
第二日阮烁便让玉泉关的士兵回去了,京城是非之地不易久留。寒家父子也带了群雄离去,临走时自是盛情邀请我们去寒玉堡做客。
家里的事算是大局已定,是我想要的结果。西番又派了使臣来,却没有普尔鲁,圣上恩威并施,效果还不错,最少这几年的和平没问题。我偷偷指使胖子列了几张药方,都是单服药有补混各种香有毒的方子。给那使臣看了,看得他脸色发青,也不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不,西番能给我们使毒,惹急了我们也能让他们那个不会说话的皇帝不知不觉的挂掉。
终于有一天我出狱了,胖子宣布我身体无恙,可以自由行动了,我激动得高呼万岁,却被老头一指点了哑|岤,半天才醒过来万岁是不能乱喊的。
刑满释放回家,天天陪着我娘承欢膝下。我知道,最晚也就过了年老头就该将我发配边疆了,所以积极在家垦荒屯粮。洪姐也在尽快处理手里的事,我跟她讲了,这次过去我们先不带那么多人,也就阮烁阮源阿木小薇加上她了。我要她把那马车再改造下,中间隔开做道推拉门,车尾再开一道门,如果哪天露宿了车里也好休息,休闲区域可以相对小些,那车够大,我们几个人可以可着劲地折腾。车厢两边刻“洪府出品”的字样,她不明白,我对她讲这次去离濯国我们主要结交那些达官贵人,在京城开一家花楼就够了,年后天气就转热了,羽绒服卖不动了不如改行做马车,专门给那些老爷们做专车,车厢一律刻“洪府出品”,也是一种宣传。对于新车上路充满了无限期待的洪姐听了我的想法兴冲冲地去了。
在大家的忙碌中新的一年来到了,现在两家府邸也不象以前那样井水不犯河水了,爹爹常过去找老头,秦姐洪姐也常来看我娘。总之今年的春节是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
过了元宵节我们便上路了,阿木兴奋地赶着我们的大车一路高歌而去。这次走没有带那十九个小丫头,直说我偏心,我回她们等她们出嫁时每人送一驾这样的车,一个个羞了脸不再说话。
这车真不错,坐在里面捧个小手炉暖洋洋的,内厢壁都用鹅绒厚厚包了一层,保暖靠着也舒服。我还笑着说安全性能也不错,都用钢皮包了的,箭也射不穿,除非阿木赶车技术不行给赶到沟里去,阿木在外面听了很是不服。
我们就这样一路招摇着奔往离濯国都。在天朝还好,到了离濯,路上大大小小发生的剪径事件就多了起来,看来这个皇帝当得也不怎么样嘛,这些强盗成了阮源的陪练。
自从进了离濯,阮烁的笑就少了,我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我们数日子罢,看他还能活几天。心里存了一个念头,就算当下不能杀那个狗皇帝,我也要隔三岔五的进去看望看望他,决不能让他日子好过。
他俩用胖子教得方法做了易容,老头说阮烁长得像他父亲,还是易容比较安全。
赶到离濯国都后,我们在城边买了一块空地,我拿出了一早绘好的图纸,让工匠们照着我的要求做。以前的房子都是改建的,好多阵法都不完善,到了这里我切记小心为上,现在那个狗皇帝可是高高在上的。每个阵法我都设了活动阵眼,白天可以关了,晚上再打开。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如果有人入了阵走半天会回到原地,然后自行离去不去管他。这里我都设了死门,走到死门里算你点背,最不济也是困门。
房子建好后便是出去招人,干了回挖角的事,木工铁匠手艺好的使劲招揽。将马车拆成几个部分让他们做,最后再拼装。让阿木给老头那边递条子让原来跟着我的那些少男少女们过来,酿酒的事交给他们了。
洪姐每天去看地方,找合适的花楼地点,这事我全权委托她了。我在家里天天画马车图纸,拟定价格表,搞出一套增值服务来,包括安全方面的是否加钢皮,加几层。威严方面的是否车上加族徽,族徽可以自己设计也可以请我们设计,如果要我们设计请另付手续费等等。普通标准的参照我最开始为老头做的那辆车。其实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能与那些人近距离接触,我的想法就是在老头不在的这一年里尽量打入离濯朝中关系网,必要时买官来做。如果朝里有我们的人那事情就好办得多,如果有好多人那就更好办,如果全部是我们的人那就不用办了。呸呸,我这是废话,不过开始的路我就是想这么铺开的。
第五十七章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天稍有空闲,我约阮烁阮源去茶楼喝茶。城中有家玉石轩茶楼,听说茶艺点心很是地道。
进去后小二给我们带到二楼。上了楼,暗赞声雅,茶座俱用小屏风隔了开来,内里或雕饰或花卉错落有致。厅里正中稍高一片空台,高台上各色奇石拱出,正中架起一张琴。台周用均匀的鹅卵石砌出条条小径延伸开来,略粗的一条一直通到一道纱帘罩了的茶座里面,环顾四周,只有那间茶座用纱罩了起来。挑了地方坐下,阮烁叫了一壺茶,阮源急急叫把所有好吃的点心都上一份来,正合我意。小二道我们来得早了些,楼里每天有两个时辰的琴艺欣赏,如果不急可以多坐会,打了赏小二退下。
不多时点心茶水上来,我跟阮源一样,先奔点心去了。挟起一块粉的小点心,恩,软软甜甜的,好吃,又挟一块绿的,有点粘牙,却是有股奶香味,奶糖的味道,对阮源点点头,交流个满意的眼神,又开始埋头苦干,阮烁摇头不已,却不动手,只端了茶浅饮。
我们在这大肆咀嚼间楼里陆陆续续来得人多了。看模样俱是有身份的人,一个个前呼后拥的。突然有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前面的小二点头哈腰的更是明显,此人露面一打眼,我们仨俱是怔了一怔,眼下阮烁阮源都是易了容的,但是上来这人却活脱脱一个没有易容的阮烁。小二将人带到正中一个稍显宽敞的茶座,那人坐下后后面的随从却挑了周围的茶座坐下,诺大的茶座只坐了一人,看来此人身份不可小睽。
看了阮烁一眼,好象若有所思的样子。阮源盯了那人不放,轻叩两下,提醒他注意,他才把头转过来,眼里全是疑惑。“有话回去再说”,阮烁又端起了茶杯。
那人来不多久,那间用纱帘罩了的茶座有了动静,一个小厮模样的掀起了那道纱帘,这才看清里面的摆设,一张小几,一条大大的软塌。塌上有一人慢慢坐了起来,整整衣走出来。待看清那人长相,心下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不是人,真真是个妖精。一袭白袍,头发用玉簪松松打了个髻,顺下来倾泻肩头,一走一停间曼妙无比。身量颇高,应该是个男人,可是却又生了一张桃花脸,眼波轻轻一转,慑人夺目,一张丹唇欲语还休,眉梢眼底俱是风流。
直到台上坐定我还没有回过神来,阮烁轻咳一声,我忙转头看他,他眼里很是不满,这才明白自己刚才好象有点花痴样了。呵呵一笑很是不好意思,问他“这人是男是女啊?”阮烁还没有回答却感到那台上射来一道目光,转了眼瞧见那人勾了一个嘲讽的笑给我,心里暗恼,什么人嘛,不就是生了张好皮相吗,至于拽得二五八万的吗。当下也不客气,挑挑眉嗤了声。不过我跟阮烁压低了声说话他都能听到,看来此人功夫倒是非同一般。
琴声起了,抑扬顿挫,乐感分明,一曲活泼的林中小调,周围的人俱是倾了耳细细听着。琴技上佳,恃才傲物罢了,不平的想。我跟阮源没有客气,就着琴声细细吃了起来。心里还在琢磨那个跟阮烁一般模样的是何人物,难道阮烁还有个兄弟当日也被救了出来?可是救了出来的话他怎么敢顶着那张脸大摇大摆,而且还颇有声势。
一曲终,急急的掌声响了起来,忙收了手不急不缓地和了两下。停了一停,琴声又起,与刚才那首不同,轻声舒缓,如细雨般落在心上,听得很是舒服,舒服得胃口更好了起来。阮源真是能吃,桌上的点心慢慢空了起来,那茶只成了他解渴的饮品,看得阮烁好笑,我也不吭声,自顾品着点心,觉得不够,招手叫了小二来再上几盘。到小二再端来茶点时却看到有几人很是不满地盯着我们,有些不明所以。阮烁笑了出来,低声说:“雅客听曲品茶,你俩牛嚼牡丹引起公愤了。”再回头看,可不是如此,众人俱捧了茶一副聆听状,可是怪谁呢,女人小孩都爱吃嘛,回了阮烁一句:“怪就怪点心太好吃了。”阮源点头深表同意。
一曲歇了听得有人走了过来,一看是刚才掀起纱帘的小厮,手里端了一盘茶点,送上桌来躹了一个躬,语气很是倨傲:“公子说几位很是爱吃我们的点心,特送上一盘牡丹糕,请各位细品。”什么意思,阮烁刚说我们牛嚼牡丹这就有人送牡丹上来了?抬眼望了高台一眼,对上一张讥笑的脸。心头一怒,不就是琴技好点吗,尾巴都翘上天了。那张脸也越看越讨厌,当下不客气地说:“谢谢你家公子,公子琴技高超,闻琴声真是睡意大起啊,若不是这点心好吃,还真是怕失了礼呢。”小厮脸色一青正要说什么,台上那人说话了:“想来公子对在下这点微末技艺看不上眼,何不请公子表演一典,也好让在下一开眼界。”真个是一杠头,一句话说得茶客俱望向了我们这边。正了脸道:“在下不会抚琴。”话声一落,有人笑了出来,语声顿起,饶是你脸皮再厚脸上也挂不住,清清嗓子接了句:“不过不敢有违公子雅意,在下愿弄萧一曲,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取了萧出来,想一下,举到唇边,一曲《笑傲江湖》响起。“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寄今朝……”
曲终,却未有掌声响起,一个个都跟傻瓜似的呆坐着,只是脸上多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阮源探探头很是不满,自己鼓起掌来,掌声一起,傻瓜们也醒了,有人叫了一声好,掌声起了,好久没有停下来。台上的桃花脸也正色起来,没了那副讥讽的表情,下了台向我们这边走来,“在下刚才失礼了,还请公子不要介怀。为表歉意,今天就让在下请客,向公子赔罪罢。”欠欠身,回了一礼,“公子客气了,如果公子愿意,这牡丹糕再多上两盘好了,在下很是喜欢。”又有人笑了起来,不过这时的笑多了几分善意。
桃花脸不以为忤,叫了小二过来,楼里各色糕点统统叫了一份,靠,真当我是猪了:“多谢公子美意,刚才品得不少,再多也吃不动了。”“公子不要客气,带了给家人一品也好。敢问公子怎么称呼?刚才的曲子何名是何人所作?”桃花脸还是对流行歌曲感兴趣。“在下韩睿,曲子乃是师傅所授,曲名笑傲江湖。”桃花脸双手一击,很是满意:“好个笑傲江湖!”当下也不回台,坐下来跟我们聊了起来。
桃花脸姓白,叫白至磬,碧石轩的客座琴师。聊起音律来我觉着乏味,应上几句便不再说话,倒是阮烁很客气,琴技的几大要点说得有理有据,与桃花脸言谈甚欢,女人有点小肚鸡肠,我还在气桃花脸刚才的冷嘲热讽,心里不忿,偷偷给了阮烁一个白眼。他一怔,随即却笑了一笑。
又坐了一会,我们便起身告辞,桃花脸邀我们有空多来。客气应了,心里想若是来也是为了点心。
出了门来略转一会便往回走,手里揣着点心,想着回去给洪姐献宝。
走不多时却见前面围了一群人,还有人嘴里喊着“钻啊钻啊”,也起了好奇心,小心护着点心挤了进去。却见一个脑满肠肥衣饰华丽的猪头公子,手里举着一个包袱,双腿叉开,地上倒着一个人,身上衣服污败不堪,猪头公子身后站着几个随从趁火打劫的嘿嘿笑着要那人从猪头胯下钻过去。周围有人不平却不敢声张,低声问身边的大叔怎么回事,大叔讲那人走路走得有些急了撞到猪头身上,包袱掉了猪头捡起来任那人道歉却就是不还,非要从他胯下钻过才肯还。
真是没有天理了,阮烁靠前一步就想出声,我忙拉住他,给个眼神摇了摇头。不是我心性凉薄,我们初来乍到,还未站稳脚跟,看周围人脸色便知道这猪头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我们犯不着惹事上身,先看看再说罢。这时地上那人却坐了起来,细一打量,脸上脏了点,那长相,实在,实在是有点搞笑。倒吊眉,三角眼,尖嘴猴腮,整个一张老鼠脸。不过,再看那双眼睛,很不一样,眼神清亮湛透,此时也是不怒不喜古井无波。心下大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长了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绝不会是尖邪之辈。
那人坐直了身子,望了四周一眼,没有说话,慢慢爬倒,准备受那胯下之辱。周围有人轰笑有人摇头,阮烁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个跨步跨了出去,心里暗急,不惹事也不行了,忙跟在后面。怕阮烁气急把话说绝抢到他前面,对着那猪头公子作了一个揖:“公子有礼了,看公子面相福泽深厚,心胸宽广,怎地跟小人生起气了。”猪头睨我一眼:“你是何人,敢管爷爷的事?”忙赔个大大的笑脸指着地上的人说:“公子不知,此人是小人的远房亲戚,数月前听说来京投奔小人,不想路上遇了盗匪,后来一直没有音讯,找了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未找到,今才看到,却不想冲撞了公子,真是不长眼,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给小人一个面子饶了他吧。”猪头还未说话,后面一个跟班却跳出来:“你算老几啊,敢跟我家公子讲面子。”小人,一帮小人,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容不变:“今天是家里人不开眼冲撞了公子,为了给公子赔罪愿备薄礼请公子笑纳。”给阮烁使个眼色,也不管那人如何讶然“带叔叔回去,把咱家新做好的宝车驾过来,送给公子代步。”转头又对着猪头一个笑脸:“公子不知,我家世代制车,新研制一种宝车驾起来又快又稳,箭也是射不穿的。”“哦?”猪头来了兴趣:“那本公子倒是想瞧上一瞧。”
阮烁带了那人回家去了,我带了猪头到旁边酒楼坐下。这猪头还真是家势雄厚,他爹是当朝宰相,圣隆正宠,家里只得他一个儿子,宰相很是疼爱。等了一会阮烁还没有来,心里有点嘀咕,阮烁不会是生气不来送车吧。对阮源说:“你再去催一催,不能让公子久等。”阮源看我面色正经,应了去了。
这下没过多久,阮烁阮源驾车来了。这是我们车厂完工的第一批车,初次登台亮相。不出所料,猪头东摸摸西看看,问东问西,我称职地做了一回车行小弟,从外到里介绍了个通透。最后猪头爬上车,我带着他走了一程,再回来时赞不绝口,问他满意不,他眯起小猪眼笑得猪口都快合不上了连说“满意满意”。我又趁热打铁说过几天车行开业,请他带几个朋友来观礼,届时去他府上接人,他连连说好,乐着回府去了。
阮烁初始看我低声下气很是不愉,待到后来看我话风一转扯到卖车身上了,才啼笑不得地说我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本人嘛,自然很得意,拎了小老鼠的破包袱回家了。
回了家小老鼠已经梳洗过了正在狼吞虎咽,看见我手里的包袱就差一把抢过去了,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等小老鼠吃好,又奉上一杯清茶,这才聊了起来。小老鼠大名梁宽,这名让我想起《黄飞鸿》了,偷偷一笑问他为何落魄至此。这才知道小老鼠原也是饱学之士,少时父亲去世一直由老母抚养成|人。一度在原御史黄申康大人手下做事,后因老母身体不好,便回乡陪伴母亲,专心奉养直到母亲去世。母亲去了后来京投奔黄大人,却不知几年前黄大人便告老辞官了,原来几位相交甚深的大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访了几日却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转而投到他人门下却吃尽白眼,不忿之下打算回乡,却路上遇到了猪头公子吃了亏。
在小老鼠提到黄申康大人的名字时我发现阮烁的眼神黯了一黯,不由得想这黄大人与诸位大人的辞官不做是否与狗皇帝上台有关系,时间上倒是很吻合。如果原因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小老鼠倒是可以为我所用。
当下客气地笑了笑,问小老鼠:“梁先生想报效朝庭不知有如何打算?”小老鼠打开包袱,取出两本札礼,我接过来,这一看真是吃了一惊。《土地论》《赋税论》,打开一看,小老鼠真乃奇人也,这离濯国的土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土质如何,适宜种植何种庄稼全在列在上面。原来当初在黄大人手下时他便常出去勘察吏治,看到同一种庄稼有的地方丰收有的地方却贫瘠,便存了心思研究。还有《赋税论》讲的是现在土地税苟严,各种商业税名目繁多,官家产业却税付额小,不合理,并重新拟了税赋出来。待得翻完,心下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个大人才啊,可笑又可惜的是不仅投告无门还差点受得胯下之辱。
叹一口气,问:“梁先生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梁宽脸色平静:“近日受尽脸色,现下早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财势,再有才气也是惘然。朝中贪官居多,街上贪人作祟,要想清明吏治,还百姓清平,难呐。”“不知梁先生可愿在本府帮忙做事,他日若是方便,我等再帮先生捐官进朝,也好让先生宏愿成真,多为百姓做事。”“今日得公子相助已是感恩,不敢再叨扰。”梁宽却未同意。我心里有点着急,这人我可不打算放开,二十一世纪最缺得是什么,是人才,在这里亦然,人才,既然发现了就不能漏掉。“先生可愿听在下讲一个故事?”,当下我便把韩信的故事讲了一遍,尤其是胯下之辱的事。小老鼠听后久久不语。
阮烁接了话诚恳地对小老鼠说:“梁先生还请不要在意,在下糼时也承黄大人指点,学过一些东西,后来不幸与大人失散,但大人当日指教不敢忘。事在人为,此时吏治不明不代表永远昏暗,梁大人不妨暂居此地,待有得机会好一展宏图。”
小老鼠对阮烁亲切多了,我反省了下是不刚才在街上拍马屁时有点让人不齿,心里哭了一下,我容易吗。“只是怕给府上添事。”阮烁忙说没事,“弟弟年糼,先生高才,还想请先生帮着教导教导,阮某也想多请教先生。”小老鼠这才应了。打发了人给小老鼠安顿好,就住在阮烁阮源旁边。
第六十一章
小老鼠留下了,我心里暗自高兴,不管黑猫白猫,逮着耗子就是好猫,哼着跑调的“黑猫警长”我回屋了。
阮烁后面跟了过来,我突然想起今天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人,那会他若有所思在想些什么。“师兄对今日茶楼所遇那人有何想法?”阮烁坐了下来,面色有些发沉:“找你就是想谈谈那人,你可知他是谁?”我摇头。“如我所想不差,那人就是现在的太子阮桦。”我蹭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有些意外也正常,阮源跟我同胞兄弟长得还没有他那般相似,不过也不奇怪,阮源貌相随我母后多些,而我跟阮桦俱是随了父亲。他长我一岁,少时我俩便长得相像。”
长得太像了,又是那个狗皇帝的儿子,再看看阮烁的脸,心里憋了一口气,长得这么像不做点文章实在太对不起我自己的高智商。突然中闪出一个主意,妙啊,可是,不行,摇摇头,太冒险了,只要一个不小心阮烁性命危矣。可是心里又蠢蠢欲动,算了,我还是先问问老头看他有什么打算。偷想瞧了下阮烁,他没注意我的心怀鬼胎,先不告诉他罢。“师兄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急切不能成事。”阮烁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洪姐回来了,我忙捧着点心去看她。她这些日子太累了,家里那帮孩子还没过来,我托了阿木去帮她忙。她一边吃点心一边骂我小没良心去茶楼也不带她,我谄媚着问她进展还顺利吧。“顺利倒是顺利,就是阿木不让人省心。”边说还朝坐在旁边的阿木翻个白眼,阿木一下子由大嚼特嚼变成了细嚼慢咽,我有些不明所以。“阿木不养鸽子还真是浪费,我让他做个秋千架,他倒好做了个鸽子架,吊得老高老高,姑娘们又没长翅膀怎么坐得上去。”阿木看看我有些憨憨的挠挠头,我看看阿木,嘿嘿,心里狞笑,天知道我惦记阿木多久了,背着我喝酒也就罢了,我可还记得他跟个娘们似的当年三八地跑到洪姐那汇报我跟阮烁的事,而最可气的是春节那天我吃多了消食乱走听到他跟家里那帮人吹牛说咱家小姐看着聪明,有时蛮傻的哩。什么人都有人捧,马上就有人问他怎么会呢,他举的例子差点让我吐血,原来我一直都想找他秋后算帐的事他都明白,可是每次都让他用话给岔开了。我还以为他是憨人,没想到这家伙一肚子弯弯绕子。当时没揪他出来后来事多也就放下了,现在可是撞上来了我要不回报几句都不好意思。
“阿木,是不是因为小薇没有陪你去你就心不在焉了啊?”阿木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吱吱唔唔地话也说不顺口了。“现在家里人少,您就多担待点,我估计不出三天老头那边就有人到了,到时也不耽误你俩卿卿我我啊,对不对?”阿木遇到小薇的问题就断路,到现在更是说不出个对错来。我再接再励:“如果真要着急了呢,我看过些日子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就给你们办了得了。省得你惦记,回头不小心把我们的花楼给搞成个鸽子窝。”洪姐看了阿木的糗样后先是好笑后来却一脸的正经,肯定在转什么坏,我太了解她了。果不其然:“阿木,你有心事怎么不跟洪姐说呢?老憋在心里多难受啊?心里急你也不能拿我的秋千来撒气啊。”阿木彻底无语了,站起身来夺路而逃,这怎么行,才说了几句啊,还没等我叫住他已经发生了交通事故:与拿着图纸进门的小薇撞个满怀,俩人又急着去捡掉了的图纸头又撞到了一起,哈哈,我狂笑起来,洪姐还加了一句“急什么,没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呢。”阿木跑了,小薇有点气急败坏地拿了图给我瞧,看到图纸我们便也不再胡闹了。
马车我做了下小改动,桌几上都附了磁石,所以想新做一批杯具,底上都附了磁,这样更加方便一些。这套图纸是我新画的,里面加了米奇样的几种,是我一时好玩画出来的。小薇去找店家烧制那老板却看上了我的图,想让我再多绘几样,他们出钱买图样。心里一动,倒也是个来钱的路子,自己这边还能清闲一些。于是跟小薇讲好让她去谈,图纸我绘,不过她得把每套杯子的成本核算清楚,杯子售出后除去成本店家开六我得四,除此以外免谈。小薇应了去了,洪姐巴到我身上:“又能数钱玩了,将来啊我不干别的了,天天躺在车上看风景数银票了。”
晚饭时隆重推出小老鼠梁宽,讲到这里我还是想表扬下我们家人,没有一人对小老鼠的长相在意,阿木献宝似的把三种酒全摆出来让小老鼠挑合自己口味的。在大家热忱的影响下,小老鼠也狂放了一回,后来有点喝高了泪眼涟涟地说没想到受尽白眼之后还有我们这样的人将他当朋友。
第二天十组少年与那十九名小丫头到位了,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让他们下去休息却都不肯,说不累还是先干活好了。小老鼠见了又是一番感叹,真是文人爱抒情。挑了两男两女给小老鼠,他慌得连说他自己不用人打理,我正了颜色对他讲我家里的这些孩子都是学了功夫的,他若出门或是遇上什么事也安全些,小老鼠感激地应了。我心里打算着将来小老鼠入朝为官手底下有自己人也好用。
洪姐带了几个丫头风风火火地走了,余下的人阮烁安排他们酿酒采买等等。我回去屋里绘图,小薇跟那老板谈妥了,等于我的腰包又鼓了一截,心情振奋之下从米老鼠唐老鸭大笨狗到流氓兔kitty猫小老鼠等等一通狂画。
杯子烧好了,小薇拿回来展览时大家盯了其中的小老鼠乐不可支,当时画小老鼠时我随认我添加了某人的特征。让大家挑自己喜欢的做专用杯,到梁宽时大家不约而同的盯了小老鼠瞧,他嘻嘻一笑不以为忤真的选了小老鼠样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一热也挑了小老鼠的,到跟着他的四个孩子时也都挑了小老鼠,梁宽有点傻眼了。阮源最有前途,挑了流氓兔的,我真想告诉他这杯子的名字,觉得不妥忍住了只是看着他j笑,他也不在乎,捧在手里爱不释手,后来发展至每天端杯白开水也作怡然状,让人不齿,小屁孩子一个学那死老头。
车厂进行得比花楼要快,终于在我们紧锣密鼓的张罗又上下打点后,车厂开业了。那天离濯国都简直就是马车的节日,阮源骑了一匹枣红马在前面鸣锣开道,二十辆豪华马车绑了红绸浩浩荡荡跟在后面。家里气宇轩昂的帅小伙驾着车,车门半开,那些小丫头花枝招展粉面含春或倚或坐在车里,这搁现代也算车模了。绕城行了一周,惹得一阵惊呼,车队后面陆续有人跟上来。家里安排好后准备去接猪头大少,两天前我已经去过宰相府,特意请他多带几个朋友,让他今天再帮他父亲挑辆车,他美滋滋地答应了。要出门时洪姐却与阿木抢着做车夫,真是头痛。不过阿木显然不是洪姐对手,于是最后便只见俏生生的美娇娥驾了超级大的马车往宰相府逶迤而行,也是一大景。
猪头大少还真是没少带人,亏得我们车大,等他一通介绍下来我只得拼了脑细胞记人名,不过值啊,全是王孙公子,看来这猪头还是挺有号召力的。
他们上车后好一通惊讶,不亚于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我充分发挥我能言善辩加狂拍马屁之能事,当然最后说如果他们愿意,将来每人都可以订做一驾自己专有的独一无二的马车,听到独一无二时这帮公子哥的眼睛直发亮。
时间把握得好,我们到家时巡游车队也回来了,后面不出所料跟了一堆人,加上前两天城里茶楼说书先生的宣传,还真是人头揣动人山人海的。心里小小得意一下登上搭好的高台发表我简短的开业演说:“各位朋友,谢谢大家来参加洪府的开业典礼。为了大家出门在外时能够方便安逸,洪府精心准备了各种车驾,人数不定车也不同。各位往后如果有用车的地方尽管来找洪府,或租或买都可以。如果各位对车驾不满意想要有改动也可以来找我们,当然有特殊要求我们也会为您特别订做。我们保证洪府将竭尽全力达到您的要求。一会各位朋友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领取一份小礼物。算是洪府对各位捧场的谢意。”下面马上有人拍手叫好,可以理解,有礼物嘛。“车都摆在展示场,大家看过车后觉得满意还请帮我们做个宣传,洪府多谢各位了。”我下了台,阮源马上跳上去,一阵紧锣将人声压下去分配大家领礼物,礼物就是我们的卡通杯,家里的小帅哥们早已合司其职准备好了,当下发礼物带人进展场流动起来。
我带着猪头大少他们进了小展厅。车厂外圈出的空地是专门给人看热闹的,不为别的专为口碑。这小厅是每种车型都挑一辆出来专门给“贵人”欣赏的。车里配齐了起卧用具,美酒书画也都一一摆好。给他们一一示意马车的与众不同,与普通马车相比优势顿显,最后还小小提示他们那套增值服务的各类要求,尤其是马车族徽那套,听得他们都兴致盎然,一个个磨拳擦掌恨不能马上设计好自己的车。
谈得差不多只等他们回家再琢磨具体事宜后我请他们到花厅坐下,叫人摆上备好的酒菜。菜式我颇下了功夫,在厨房被我糟踏得狼狈不堪后才有了如此美味。尤其是那道猪肉卷连上两次都意犹未尽。这帮公子哥都是吃喝玩乐惯了的,舌头味道自是不一般。三种酒端上来便分出其中的差异,各取了自己的所爱酌了起来。边吃边喝猪头还边发表高论:“韩老板你这的酒好菜也好,怎么不开家酒楼呢?”另几位也随声附和。我摇了摇头:“忙不过来啊,不瞒几位,我家还准备开家花楼呢,过些日子便开业了,到时还请几位去捧捧场添点人气呢。”我一说花楼,这帮子人更是来了精神头,各式各样的问题一个一个接踵而来。我得意地卖个关子:“到时各位就知道了,我敢格证我楼里的姑娘与别处不同。”
吃喝尽欢快要散时,猪头给了我一个信息,过几日是城里的赏春日,每年这天各府的公子小姐都会去城外的寿山赏春,约我也去,最后还拉着胖脸很正经地说“一定要去啊,我们几个可还是等着你的美味呢。”我打趣一句“看来我还是沾了美酒猪肉卷的光了”,引得一阵大笑。
第六十二章
到傍晚清点战况,没想到的是今天还真有几人购车了,有一人留了帖子,没有身份只具了名字,洪姐说那人想订制一批马车,我一听这可是大客户啊,叫了阿木来,把帖子给他,让他去处理。车厂初期他一直跟着的,成本如何他心里也清楚,另个想法就是现在可用的人太少了,得慢慢让他也能独挡一面。
第二天我跟洪姐去了花楼,装修大半了,一进去我便被台上的秋千吸引住了。秋千架搭成了两棵树缠绕的形状,仿若两人抵死缠绵。背景是月亮形的拱门,帷帘轻轻一扯,那月便远远地挂在上面,点了的繁星闪了起来,只映得夜色幽深,两棵树相拥永恒。好美的意境。
给洪姐一个赞许的眼神,小样的还挺得意,拉着我上上下下显摆起来。好些日子没来,洪姐真的打造了一个天堂般的去处。每间雅阁都别出心裁,有温柔乡里销魂帐,也有寒梅青竹煮酒处,心里暗笑,还真是按需分配啊。
最后去了后院,与楼里的姑娘们见面。洪姐着重给我介绍了两个是她新挖过来的。等到人站在面前时我不由叹息洪姐的眼光真是够做星探的。一个着了白色纱裙,腰间散散的系着鹅黄|色的丝带,行云流水间一动一静皆是诗,婉约美,我下了评语。另个玉骨冰肌,一身朱红色薄纱女装,不需要任何装饰便已是完美,浅浅露着锁骨,无意中透出女人的美,令人销魂。
佳人啊,问了名字,一个叫上官婉儿,一个叫柳静,琴音画笔皆有功夫。我跟洪姐商量赏春日不妨先带她们出去转转,洪姐也愿意。
洪姐风风火火地拉了姑娘们彩排,看得出来洪姐跟她们关系很好,说说笑笑的很随意。我在旁边看了一会,教了一首新歌《花好月圆》,姑娘们学得很快,唱起来软软甜甜的,听得心情大好。
回到家来收到老头的来信,说阮桦那事我的想法可行,阮烁没问题,只是要筹划周密了。另外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就是现在朝中大势已定,有人上了折子请圣上纳妃选后,圣上曾问过他我出门已有几月,几时回去。老头要我自己拿个主意,别到时来个措手不及。可是死老头,现在我也是措手不及啊。
收了信怏怏坐下,怎么还留了这么一个祸害啊。当初来离濯时只说出门游历,他们也习惯了我常年不在家,现下到了成亲的年纪,联想到圣上对我的好感,加上我爹和老头,怕是封个皇后也有可能。心里有些惴惴不定,皇宫可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没有提出来,我得趁他宣旨前把自己给“搞定”了。不然到时可是抗旨啊,一家大小全是脑袋。想了想给老头回信,圣上若再问起就说现在抱病中,先给我争取点时间,若圣上再不提我也就罢了,若是关心后面任他随意发挥,病情随他吹嘘。叫了阿木来给老头带回信,心里稍安一些,自己对自己说还有死老头呢,我就不信他真的不管不顾让我嫁掉。
阿木又回说订车那人订了二十辆车,提了不少要求,说到一点引起我的注意,车厢多包了好几层钢皮,还提出交货时须要自己验了方收。不由疑惑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阿木也说不上来,说是与他见面那人看样子也只是做事的。算了先不想了,我脑子里现在够乱的了,真是老头一封信搅乱我一颗心啊。
赏春日到了,每日间忙来忙去的,很少有时间感慨这时光的流逝,索性今天给自己放个假,带了洪姐上官婉儿和枊静驾了我们的房车赶往寿山。
出得城来,才渐渐觉得这春色浓了。顺着湖边的路缓缓而行,树枝抽了新芽,远远望去如缕如烟。湖水澄亮透澈,微风拂过,细细划出几道波纹,登时便觉清爽自然。
洪姐耐不住,为了欣赏景色前后三道门都打开了,软骨猫般趴在里面喝小酒。我担心婉儿她俩今天出门来加的衣服少受了穿堂风,让她们觉得凉了就加上毯子。她俩连说不碍,风吹着很舒服。春风拂过杨柳面,看得出来她俩心情也不错,洪姐还一个劲地劝她俩也喝点酒,枊静回说一只醉猫就够了何苦再添两只,惹得一阵轻笑,心情更觉舒畅,不由得想应该和阮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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