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部分
我和美女同事的那些事儿 作者:肉书屋
第 14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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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妮子的双腿也骨折了?
我听医生说妮子伤情的时候,我都听不下去了……她说到这里,用手捂嘴,泪水狂流。
我全身又是一阵抖栗,霹雳丫那美轮美奂的双腿也骨折了?这个念头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痛苦的面部肌r都不断抽动起来。
杏姐,我是个罪人……
事已至此,不要这么说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让妮子尽快醒过来,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了……她边说边又忍不住低低地哭出了声。
我现在整个人早就已经被痛苦难过给麻木了,心中无奈绝望,但坚定地说:杏姐,妮子要是真的成了植物人,那我就照顾她一辈子。
李感性突然止住哭声,立即说道:妮子真的要是那样了,你就是天天照顾她,她能感觉到嘛?你再照顾她,也无法赎完你的罪责。吕大聪,你这个混蛋,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好好珍惜妮子,但你总是当做耳旁风……
杏姐,我没有当做耳旁风,我也在努力地去做。酿成这次悲剧的原因,我都和你说了。要怪就怪我没有提前意识到,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了这次的悲剧……我实在是太蠢了,当时我就只感到妮子言谈举止透着古怪,但我没有往深处想……
好了,不要说了,这事你们俩个都有原因,我没有想到妮子会采取这种过激的行为……你要不把她的心伤透,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杏姐,这都是我的错……
也不全是你的错,妮子不该这么做……好了,我得把我们谈的这些情况去和李老师说去,不管对妮子治疗有没有帮助,让专家多掌握一些情况也是好的。
她边说边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当她出门后不多时,柳晨走了进来。
直到天色大亮,我也没有一丝睡意,躺在床上除了哀愁就是愁苦。
接下来的两天,气氛骤然更加地紧张起来,李感性索性请假守护在医院里,满江大哥更是寸步不离。从北京协和医院请来的专家也没有走。虽然满江大哥一直守在会诊室里,李感性偶尔到我这里来了几次,但我能深切体会到这种紧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氛围。
只要李感性一进来,我就开口问她霹雳丫的情况,但她总是避重就轻,最后被我问的心烦不已,索性也不过来了。
柳晨不断开导我,但我实在无法承受这种窒息的氛围,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柳晨又给我打了几针镇静安定的。老子现在似乎已经离不开这种镇静安定针了,似乎只有它才能让老子稍微平静些。
这天下午,我的特护病房虽然关着门,但仍然能听到外边噪杂的脚步声,川流不息。
此时,柳晨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中午柳晨刚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安定的,我还有些睡不醒,感觉自己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突然,从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哦’声,这‘哦’声虽只发出了很短的声响,但却像是穿透了苍穹,在宇宙中散发开来。‘哦’声过后,便变成了压抑不住地哭泣声,泣声透过紧闭的房门不断传进我的屋子里来。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哭声像是一个男的声音,哭声大的时候听起来似乎很是耳熟,但哭声时大时小,又听不真切。
就在这时,走廊外的脚步声稀疏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渐渐沉静了下来。那时大时小的压抑哭声虽然小了很多低了很多,但仍是如丝如缕地传来。
突然之间,我的房门被打开了,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首先进来的是柳晨,随后是满江大哥,满江大哥抬起一只胳膊,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脸上挂满了泪水,另一只胳膊被李感性紧紧搀扶着。满江大哥更瘦了,脸色蜡黄,憔悴的不能再憔悴了。
后边紧跟着进来的是那天碰到的那个院长,还有另外几个穿白大褂的人。
我顿时呆了,看着满江大哥这失态的样子,我整个人骤冷到了极点,这是怎么了?难道妮子……
但我看到李感性的眼中虽然噙着泪花,但她的脸上却是挂着无比欣慰的笑容。
第22卷 第37章 莫大于心死
没等我开口问,柳晨对我说:吕哥,你女朋友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来了,现在就住在你隔壁的特护病房里。
我一听,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双眼顿时被泪水模糊了,喃喃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感性看着我道:妮子情况好转,也不再用呼吸机呼吸了……
那个院长说道:对,去掉呼吸机这就是一个伟大的胜利,也表明情况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他说完,握住满江大哥的手,轻声说:满江,接下来就要看妹子的造化了……
满江大哥用力地握着院长的手说:谢谢!多谢!……
满江,不要再着急了,妹子毕竟有了很大的好转,等会让北京协和医院来的专家再交代一下。
满江大哥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个院长随后领着人离开了,屋里剩下了满江大哥、李感性、柳晨、我,还有一个年龄大点的穿白大褂的大夫,看来这个人就是院长所说的从北京协和医院请来的专家。
这个专家看了看我,问道:你就是女患者的男朋友?
我早已从床上坐了起来,听专家这么问我,我立即点了点头,赶忙回道:是的,我是她的男朋友。
专家看着我们又道:她的伤势已经明显好转,去除了呼吸机,度过了最艰难的危险期,但目前仍然没有苏醒过来,必须采取一切能采取的措施去把她唤醒,该怎么进行药物治疗就怎么治疗,但要你们积极配合才行。
满江大哥、李感性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立即忙不迭地不停地点着头。
专家又道:她的情况比较特别,但不能再拖了,她已经昏迷很多天了,除了药物治疗,还要进行心理辅助治疗。我也听你们说了,她最亲近的人就是你们三个,一个是哥,一个是姐,再就是她男朋友,你们三个要轮流不停地趴在她耳边说话,要不停地说,她能不能苏醒过来,就看这段时间了,一旦错过这段最佳的治疗时间,后果不堪设想,她就真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了。
听到这里,我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刚才听他们刚进门说的时候,我以为妮子已经清醒了,没想到妮子还没有清醒过来,我顿时又感到胸口阵阵作痛。
专家就是专家,我的这些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他立即又道:患者的情况很是特殊,按照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她应该苏醒过来了。她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下来,并且不断往好的方面转化,但目前仍是没有苏醒,这种情况是非常特殊的。因此,必须配合心理辅助治疗。
随后他又语重心长地说:人最怕的就是莫大于心死,我诊断患者可能就是属于这种情况。说是心理辅助治疗,但也很有可能就会起主导作用。因此,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那颗沉睡已死的心唤醒过来。你们是她最至亲的人,这项任务只能落在你们的身上,什么样的话最能触动她的心灵就说什么样的话,奇迹能不能发生就看这几天的效果了。
我和满江大哥以及李感性都瞪大眼睛,仔细认真地听着专家的话,唯恐漏掉一个字。
专家最后轻叹一声,目光注视着我,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和她掉进大峡谷去的原因我也知道了,你是唤醒她最为至关重要的人,你说的每句话都可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怎么能触动她的心灵深处,你比谁都清楚,你要竭尽全力才行。
我此时早已是泪眼婆娑了,我颤声说道:我一定做到,我一定要把她唤醒过来,……呜呜……
专家看我这样,又轻叹一声,说道:小伙子,不要过于难过,你女朋友的体质很好,不然她不可能撑到现在。你要相信她,你要相信她一定会苏醒过来。同时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首先要有坚定地自信心,你要相信你自己能唤醒她,而且是一定能够唤醒她。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走近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用你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对她倾说,我也相信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一定会唤醒她的。
我感恩地颤声说:谢谢您!谢谢您专家!
他转身又对满江大哥和李感性说道:你们也是她最至亲的人,你们的作用也不可低估,光靠她男朋友一个人是撑不下来的。
满江大哥和李感性也重重地点着头!
等专家走了后,我立即要过去看望妮子,我要亲眼看到她心里才踏实。
我心头不住回想着专家的那句话:人最怕的就是莫大于心死。越想越是心酸难过,涕泪纵流。
第22卷 第38章 来到妮子身边
送走了专家,满江大哥走进洗手间,去将脸上的泪水洗净。他这是看到妮子终于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来了,悲喜交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在走廊上失声痛哭起来。
我背上阵阵害冷,如果妮子一旦有什么闪失,满江大哥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的,我越想越是后怕……妮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虽然妮子叫他哥,但他是把妮子当女儿来看待的。从我和妮子被送进这个医院里来,满江大哥就一直盯在这里,寸步不离,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熬的他身心疲惫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人也苍老了很多,脸色蜡黄,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如果妮子真的没有被救过来,满江大哥会怎样?……我真的是连想也不敢想了。
满江大哥啊满江大哥!小弟对不起你!呜呜……我心里不断哀鸣着,痛苦难过使我四肢更加抖栗起来妮子现在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她仍是没有醒过来,我忽地想到了满江嫂子,那个苦命的嫂子,长期卧床不起,难道妮子也会像她嫂子一样吗?
想到这里,我悲哀无助地看了看杏姐。杏姐这段时间也是瘦了很多,红润的粉腮变成了苍白色,脸颊也凹了进去,一双秀眸也是布满了血丝,把她也熬坏了。
我吕大聪是个罪人啊!我禁不住又深深地自责起来。
我抖栗着身子,用力从床上下来,想将双脚伸进地下的鞋子里去都伸不进去了。
柳晨看我这样,忙过来用手搀扶住了我。杏姐也赶忙走上前来,说:大聪,你撑得住吗?
杏姐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要去妮子那里,但她看我的样子很是担心,这才这么问我。
我颤声说:杏姐,没事,我能撑得住,我现在就去看妮子,我一定要尽快把她唤醒过来。
杏姐轻声道:李老师好几天没有睡觉了,让他好好休息。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先别去,还是我去吧,今晚我去陪妮子。
我赶忙说道:不行,杏姐,专家都说了,关键在我,我现在就去。
我边说边站起身来,双脚也伸到鞋子里去了。
这时,满江大哥洗完脸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他已经听到了我和杏姐的对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没有说任何话,但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无限期待、信任鼓励,我对他说:大哥,我现在就去看妮子。
他冲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李感性道:李杏,你今晚回家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把你也熬坏了,让大聪去吧,我也好好休息一下。
李感性看满江大哥也这么说,只好作罢。
柳晨搀扶着我,满江大哥和杏姐紧随其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隔壁的特护病房。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子又不由得剧烈抖栗起来,咚咚的心跳声清晰传来,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妮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既想快速地踏进去,又怕踏进去。
柳晨见我抖栗的厉害,用力扶了扶我的胳膊,伸手轻轻打开了房门,当我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我感觉我险些昏晕了过去。
我忙定了定神,目光开始搜寻着妮子的身影。
妮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熟睡着了一样。如果她的头上没有包缠着厚厚的纱布,我感觉她真的是熟睡着了。
我心中哀呼一声妮子,向她走去,脚步很快,但每一步都好似重如千斤。
陪伴在妮子身边的那个女护士立即躲在了一边,我趴下身子,仔细看着妮子。她的苍白脸色中有了些红润,紧闭的嘴唇也有了些红色,她的神态很是安详,真的就像是在熟睡着。
我轻声唤道:妮子,我终于看到你了……
话未说完,心酸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但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忽地想起了那个专家所说的要让我用手紧紧攥住她的手,我抬起手来,要去掀起被单好去握住她的手。但一抬手间,我才发现我的双手仍旧分别固定在小木板上,用厚厚的纱布包裹着。
我顿时着急起来,想把双手的纱布和木板都除下来,但双手都被紧紧包住无法自行除去,我看了看身边的柳晨,举起双手来,哑声对她说:柳晨,帮我去掉双手的木板和纱布。
柳晨看着我,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水雾,低声道:吕哥,你双手都还没好,现在最好不要拆去木板和纱布。
不行,必须除去,帮帮我,快点。
吕哥……
快点。
第22卷 第39章 暖暖话语
柳晨看我不断催促她快点帮我拆去双手的木板和纱布,她不由得犹豫了起来。护理妮子的那个女护士也在旁边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几天啊,千万拆不得的。
满江大哥和李感性也在旁边小声劝说起来。不是他们在大惊小怪,手指虽小,但十指连心,手指骨折,更是马虎不得。
但我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颤声对满江大哥和李感性说:我的手指算得了什么?只要妮子能苏醒过来,别说我这十根手指了,就是把我的命搭上,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我又对柳晨轻声道:帮我拆去。声音虽轻,但语气坚定。
柳晨看了看我的双手,犹豫了一下,紧抿了抿嘴唇,动手给我拆了起来。但刚拆了几拆,我就感到手指传来阵阵疼痛,柳晨明显感觉到我的变化,立即又停止了下来。
当真是十指连心,我暗自咬牙忍住疼痛,故作轻松地对她说:没事,已经好了,没有什么感觉,你快点拆吧!
柳晨看着我焦急忍疼的目光,咬了咬牙又接着给我拆了起来。当木板拆除下来的时候,我的手指也从阵阵疼痛转成了剧疼,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柳晨忙道:好了,这样就行了。
但我的双手掌上还缠有一层纱布,我想动手自己去拆,但手指剧疼,尤其是双手的中指疼痛的似乎都麻木了起来。
我着急之下,抬起手来,用自己的牙齿去拆掉这最后的一层纱布,我的手和妮子的手,中间不能有任何阻隔的东西存在,我必须要让她感觉到我双手的温暖和心底的呼声才行。
柳晨看我这样,只好忙道:好了,你不要动了,还是我来吧。
当她将我双手最后一层纱布除去的时候,她不由得惊呼一声,我这才看清楚,我的双手手指被缝合了很多针,其中两个中指都有些变形,似乎骨头都刺出r来了。我知道这是当时攀爬那个悬崖峭壁的时候,双手去抓石壁,最吃劲的地方就是双手的中指。
我转身坐在妮子床边的凳子上,忍住钻心般的手指剧疼,轻声说道: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妮子说会话。
听我说到这里,满江大哥和李感性还有柳晨以及那个女护士,缓缓都走出了房间,并把房间的门关上。
屋子里寂静一片,我掀起盖在妮子身上的被单,看了看她的手。她的手显得有些苍白,原先嫩可生花的纤纤玉手似乎变成了枯枝,露出了斑斑褐色条条青筋,手如尖笋r凝脂,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匿遁去了。
我心酸的难受,用力眨巴着自己湿润的双眼,举起自己的双手轻轻包住了她的右手。我双手除了大拇指活动的时候不疼,其余的手指只要轻微一动,就钻心般地疼痛。
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用左手轻轻挪动了一下她的右手掌,哆嗦着右手慢慢地握扣住了她的右手,当手指用力去握她的手时,骨折部位的剧疼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右手握住她的右手,将左手合扣在她的手背上,仔细地看着她,百感交集,想开口说话,但哽咽着却是说不出来。心酸难过之下,我将头趴在床边上,低声啜泣,悲从心来,双肩剧烈抖动,想控也控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悲伤难过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抬起头来,被单已经湿了一大片,专家的话又在我耳旁回响。
对,再伤心再难过都是徒劳的,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唤醒过来。
我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妮子,我来看你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家都在盼着你苏醒过来……
妮子啊,我吕大聪不值得你这么做,你为何非要走这极端呢?天下的路万千条,你为何非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呢?你太傻了……
我说着说着神思开始恍惚起来,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悲一会儿愁,想到什么说什么,将我从日次认识她的时候说起,经历的每个阶段犹在眼前,并将每个阶段的心理感受统统都说了出来。
我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随着我自己的话声,笑喜悲忧也不断反复,交叠出现。
恍惚中,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我和她。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我的暖暖话语,暖暖话语之中我喜她喜,我忧她忧……
我感觉她在认真听,有时候她似乎嘴角浮起了笑容,有时候她似乎秀美紧蹙想要发怒,有时候她虽然没有反应但她却像是听着很受用。
说到动情处,我的右手用力地紧握着她的右手,左手也用力地合扣着她的手背,手指骨折的剧疼之感也似乎被我的真情投入而隐去了。
第22卷 第40章 惊喜失望
我从来没有对妮子说过这么多的话,原先总是感觉我走不进她的心里去,她也走不进我的心里来,我和她似乎总是处在‘相爱总是很难’的境地之中。
突然之间和她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我感觉我和她终于心心相印了,我的心里亮堂起来,感觉她的心里也亮堂了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巨大喜悦吞噬了我。
虽然妮子没有回答我什么,但我感觉她都听到心坎里去了。
不知不觉中迎来了黎明,但我浑如不觉,仍旧在和她倾诉着我的心声。
突然之间,我听到身旁有个声音响起:大聪,休息一下,快去吃点早饭!
我低声道:不要打断我……
大聪,天已经亮了,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了,你该休息一下了!
我这才戛然而止,扭头一看,只见满江大哥站在我身边,刚才说话的就是他。柳晨和那个负责护理照顾妮子的女护士也站在旁边。
直到此时,我才从无休无止的倾诉中解脱出来。满江大哥休息了一晚,精神好了很多,但看上去他仍旧很是疲惫。
满江大哥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心疼,他轻声说:大聪,你去吃点早饭,好好休息一下!我白天陪着妮子,晚上李杏过来陪她。
看着满江大哥仍旧疲惫的样子,我说:不用了,大哥,还是让我陪着妮子吧!
满江大哥道: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听话……
柳晨也道:吕哥,你这样不行,昨晚我进来了好几趟,想给你倒水,那杯水你一滴也没喝过,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满江大哥又道:大聪,听话,你要是再趴下了,妮子可能真的没有希望了。
就是满江大哥说的这句话,让我猛然清醒过来,又想起昨天那个专家说的话,能不能唤醒妮子我肩上的担子比谁都重,我绝对不能再趴下了。
想到这里,我深情地看了看妮子,她仍旧那样躺着。昨晚在和她说知心话的时候,我曾经出现过多次幻觉,最重的一次,仿佛感觉妮子已经坐了起来。
但彻底清醒后,发现妮子还是昨晚我进来时的样子,我的心中悲凉,用手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我用力握了妮子的手一下,趴在她的耳边说:妮子,我去吃饭,休息一会儿,再来陪你!
我边说边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腮帮上亲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我的眼泪再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抿嘴耸鼻准备将我的手和她的手分开,但当我的手往外抽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手上很有力量,正用力地攥住我的手,而且是紧紧地攥住。
我心中一阵巨大狂喜,惊叫起来:妮子有反应了!
什么?满江大哥也是一声惊呼,惊呼声中透着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喜悦,立即伏过身来看个究竟。
柳晨和那个女护士也是围了上来,但仔细看过之后,又看了看监测器,柳晨问我:她有什么反应?
她的手紧紧攥住我的手了。
来,我看一下。
柳晨掀开被单,将我和妮子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显露出来,她仔细看着,大家屏住呼吸,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屋中顿时寂静下来,大家都悬着一颗心在等待着奇迹!
柳晨仔细看过之后,用手轻轻抓住我的左手,将我的左手拿开,用抓住我的右手腕,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我说:你的手指不要用力,全部松开。
我知道她这是在测试妮子到底有没有知觉反应,我立即将握扣住的手指松开,柳晨抓住我的右手腕轻轻往外一带,我的右手立即撤离了妮子的右手,当我的手撤离开的一瞬间,妮子的右手立即松垂下来,手指摊开。
柳晨难过地说:她还没有醒过来。
我固执地说:她刚才用手紧紧攥住我的手了……
柳晨对我轻声说道:吕哥,你现在就把你的手抬起来。
我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想要抬手,但却没有抬起来。
柳晨又道:吕哥,你再活动一下手腕。
我试着去扭动手腕,但手腕却像是僵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柳晨道:吕哥,你这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你的双手已经麻木了。
听到这里,我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衰衰地坐在了凳子上,欲哭无泪。
从我进屋握住妮子的手后,我的手就再也没有和她的手分开过,实际上,我的手早就麻木了,但我却是丝毫感觉不到。
满江大哥和柳晨伸手将我搀扶起来。
柳晨对我轻声说:走,你该去休息一下了!
我面无表情,步履沉重,刚才瞬间的巨大惊喜化作了巨大的失望,无精打采地被柳晨搀扶了出来。
第22卷 第41章 梦幻之中
喋喋不休地说了一晚,都没有把妮子唤醒,我被专家鼓起来的自信心在渐渐消退下去,涌上心头的是无尽的哀愁和惆怅。
无滋耷拉味地吃过早饭,躺在床上,口干舌燥,头重脚轻,身心俱疲。柳晨劝我赶快睡觉休息,但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的双手骨折没好,昨晚紧紧握住妮子的手,骨折手指的疼劲也让我麻木了,我也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柳晨喊来一个外科大夫,又给我包扎了起来,和上次包扎不同的是我坚决没有再让大夫给我安上固定手指的木板。
我要随时过去陪伴妮子,我要随时握住妮子的手,固定骨折手指的木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了。
想起隔壁昏迷未醒的妮子,焦急的心情犹如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我,使我犹如在油锅里炸在烈火上烤,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妮子要是不尽快醒过来,那该怎么办?……
直到中午饭后,我仍是没有丝毫睡意,但人却是烦乱颓废到了极点,没有一丝一毫的精神,就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又耷拉,但就是睡不着。
不行,我要去看妮子,我还要去和她说话,我要不停地说。我烦躁不安之下,又要去隔壁妮子的特护病房,但柳晨拦住了我,死活不让我去。最后无奈之下,她又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安定的药物,方才使我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中,我感觉有个美女坐在了我的床边,阵阵清香飘进鼻孔,我想睁开眼,但总是睁不开。努力睁开一条缝隙之后,眼皮沉的立即又闭上了。
这个美女像是康警花!又像是霹雳丫!但更像是阿梅!
她坐在我床边,双手紧紧按扶住我缠满纱布的伤手,深情心疼地注视着我,像是在对我轻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一只手来紧紧捂住嘴,似在嘤嘤低哭。
她似乎一会儿低声对我说着什么,似乎一会儿抬手捂嘴低哭着。
我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自己整个人都处于梦幻之中,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立即又闭上了,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轻呼着,但轻呼着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坐在我床边的女子,一会儿像是康警花,一会儿又像是霹雳丫,最后又变成了爱哭的阿梅。
我虽然和她近在咫尺,但却又像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因为我感觉不到真实,像是做梦,又像是恍惚中的幻觉。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她含泪用温暖柔软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又心疼难忍地用手轻轻触摸着我的干裂嘴唇,最后她将我受伤的双手轻轻拿起来捂在她的粉腮上,抿嘴耸鼻,秀眉紧蹙,泪眼婆娑,吞声饮泣,泪水浸湿了缠在我双手上的厚厚纱布……
她最后将我的双手轻轻放下,给我盖好被子,缓缓站起身来,边看着我边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我想喊她回来,但眼前恍惚模糊,嘴巴噏动着,但却是喉咙嘶哑,嗓子拔干,吐不出声说不出话。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恋恋不舍牵肠挂肚地看着我,突然双手捂面,迅速扭转身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了,柳晨一般是等我睡熟之后便离开这个特护病房,到医护人员休息室去休息。这段时间把她也累得不轻。我对她并没有恩情,只不过是当时康警花陪我住院期间,和她混的比较熟而已。尤其是我给她讲的那个关于柳如是的故事,让她倍感亲切,从此和我走的更近了一些而已。尤其是康警花牺牲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这更使我和她就像亲兄妹一样。这个妹妹真的是心地善良,待人真诚。
我的双手又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这样也就不用刷牙洗脸了,反倒省事,我躺在床上静了一会儿,便爬起身来要去隔壁看望妮子。
就在这时,柳晨从外边推门进来了,看到我待要起床,忙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了没一会儿。柳晨,我这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
嗯,用上镇静安定药物的缘故,不然,你不会睡那么久的。
我看到她眼圈红红的,问道:你昨晚没有睡好?
没有,我睡得很好啊。
你的眼圈怎么这么红?
哦。她哦了一声,神态有些不自然起来,边看着我边迟疑着说:昨晚有人来看你来了……
有人来看我了?
嗯,是那个杏姐带来的,这是特护病房,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外人来探视的……
我急忙问道:谁?
柳晨伸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封信,说:她给你留了封信,让我务必等你醒了后转交给你。她边说边将信递给我。
我急忙伸手接过打开以后,看到信纸像是被很多的水滴洇过了一样,心中一沉,赶忙先看了下边的署名,头顿时嗡的一声,信下边的署名是:阿梅。
第22卷 第42章 字字凄哭句句悲伤
我顿时想起昨晚那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一幕,难道昨晚似是在梦中的女子竟然就是阿梅?
想到这里,我急忙看起信的内容。
大聪:仅隔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这是我连想也没有想到的,更是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今天下午杏姐把你和妮子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我感到我已经崩溃了……
我这次从香港回来真的不该见你,我现在都要后悔死了……呜呜……当时在不夜城分别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再不联系再不见面了,但我没有做到。先是因为康霄茗的牺牲,我放心不下你,见了你一次。这次是因为你工作的原因,我又见了你一次。但这次的见你,却引来了这么大的悲剧,我感觉我自己是个罪人,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要来看看你和妮子,但杏姐坚决不同意。我哭着哀求她,我必须要来,我要和妮子说几句心里话,让她好放下心来,快点醒过来。最后杏姐终于把我带来了。
来到这里,我看到的情景,让我更加无法接受,妮子昏迷着,你昏睡着。你的样子憔悴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呜呜……现在最难的就是你,你可一定要挺住!
我去看妮子了,我陪了她很久,她要是不能清醒过来,我和你都是罪人,我和你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呜呜……
我趴在妮子的耳边,给她说了很多的心里话,我向她保证,今后我和你绝不再联系绝不再见面,请她快点醒过来!
天可怜见!老天爷看到这种情景,也会保佑妮子醒过来的!
我也会为妮子祈祷的!祝愿妮子快点醒过来!
再见了!这次我们是真的再见了!请你好好珍重!祝你和妮子永远幸福!
看着阿梅留下的信,字字透着凄哭,句句透着悲伤,犹如万剑穿心。阿梅爱哭,整个信纸都被她的泪水洇的皱皱巴巴,信上的好多字迹都被她的泪水洇的模糊不清了。
看着阿梅的信,犹如她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泣泣啜声回荡不绝,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哑声问道:柳晨,她什么时候走的?
她是昨晚八点多来的,在你这里呆了很久,你一直昏睡着,我真后悔不该给你打那么大剂量的镇静安定药物……都怨我。
我眼睛无神,心如死灰,呆呆地看着屋顶,想再说话,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柳晨又轻声说:她从你这里出去后,又到了隔壁你女朋友的病房,她在那里一直待到凌晨才离开的。
我一听,立即坐了起来,急忙问道:这么说她刚刚走?
柳晨眼圈倏地更红了,低声说:我刚才进你屋的时候,就是刚刚把她送走。
听到这里,我痛苦地举起双手来抱住自己的脑袋。我心中悲苦地哀号着:我醒来的时候,也正是阿梅离去的时候……
我痛恨我自己怎么睡的那么死?更有些抱怨柳晨为什么给我打了那么多的镇静安定药物?让我睡得就像死猪一样,靠。
刚想开口责备她,忽地又想起刚才她自己的自责埋怨,我只好长叹一声,闭口不言。
什么都是有因果的,要不是我那么焦躁不安睡不着觉,柳晨也不会给我打那么多的镇静安定药,她也是一番好意,好让我好好休息一番。要怨也只能是怨自己,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清单拉的可真是个时候。
柳晨又轻声道:她,我见过的,上次康姐姐陪你住院的时候,她来看过你好几趟,我记得她。她昨晚跟杏姐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低头不语,看来昨晚梦幻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更不是恍惚中的幻觉,只不过我被过量的镇静安定药物麻翻了。我仔细回想着昨晚梦幻中的情景,不由得心酸刺痛。
我仔细地将阿梅的信叠好收了起来,我要永远地珍藏着,这是阿梅最后留给我的心声。从此之后,我和阿梅真的不能再联系,更不能再见面了,越想也越有了莫大于心死的悲哀!
阿梅说的对,我一定要挺住,不为别的,只为了昏迷未醒的妮子!
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哑声对柳晨道:柳晨,帮我洗把脸,我要提起精神去陪我女朋友去!
在柳晨给我洗脸的时候,我对着镜子这才发现我的脸颊都已经凹了进去,嘴唇干裂的很是厉害,有的地方竟然流出了血丝。
第22卷 第43章 杏姐的雷霆之怒
柳晨看着镜子中的我,忽地背过脸去,悄悄揩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紧紧地抿了抿嘴唇,但声音还是打抖地说:吕哥,这是我第三次碰到你,但……但都是在医院里,你经历的磨难和挫折太多了,一定要撑住……她说着说着眼角又挂上了泪花。
看她这样,我顿时有了一种泪的海洋,泪的世界的感觉。感觉不光是自己在流泪,周围的人也被泪水浸湿了。
这段时间流了太多太多的泪,我的泪水在陪伴妮子的那晚似乎已经流干了。从我知道阿梅来了后,我的眼睛就一直湿润着,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涕泪满面,但这样却是更加让人难受,难受的心一阵紧似一阵地收缩着,让人透不过起来。这种难过滋味会更加让人受不了的,还不如大哭一场来的好受。
柳晨可能是天生抑或是职业的原因,她心地纯真,善解人意,很容易让人走进她的心里去,她也很容易走进别人的心里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能读懂她的内心世界,她也能透礻见我的内心世界,目光相触,各自均皆清楚明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着她那关心体贴的话语,我冰凉的小体似乎也有了些温暖,我冲她点了点头,努力想使自己给她一个微笑,但面部肌r似乎都已经僵硬了,挤出来的一丝笑容也是涩涩的苦笑,只好哑声说:谢谢你妹妹!认识你是我的福气!我一定会撑住的。
她冲我笑了笑,抿紧了嘴唇但眼睛更加湿润了,随之冲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让我感觉到了她那鼓励的力量。
我走出洗手间,准备到妮子那里去,柳晨拉住了我,因为负责往特护病房送餐的人已经送来了早餐,但我只喝下了一小碗米粥,便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柳晨陪我来到了隔壁妮子的房间,房间中只有妮子和杏姐。杏姐趴在妮子的耳边在轻轻地说着话,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我一样。我冲柳晨点了点头,柳晨随后退了出去。
我来到妮子的床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她仍旧那样躺在那里。我那似乎哭干泪水的眼睛一下子又盈满了泪水。
我忍住悲戚和心酸,来到杏姐身边,轻声对她说:杏姐!辛苦你了!让我来陪妮子吧!
杏姐低声趴在妮子的耳边说着:妮子,你快点醒过来,陪杏姐说说心里话,我的好妹子……你再这样下去,姐姐可真的要疯了……我可怜的好妹子……
她说完这段话之后,整个人就像瘫痪了一样,将头趴在妮子的耳旁,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连床都抖动了起来,她的双肩更是抖栗的厉害,压抑着的低低的哭声似乎将整个房间都撕碎了。
我伸手去搀她起来,搀了几搀,都没有将她搀起来。
突然之间,她猛地抬起头来,身子一抖,将我搀扶她的双手抖开,扭头看着我,一双泪眼凝满了怒火,怒火之烈似乎要将我熔化。她紧抿着嘴唇,但急涌流下的泪水,顺着她的秀腮滑到了她的嘴边,泪水将她紧抿的嘴唇都覆盖了起来。
我没想到杏姐会突然这样,妮子一直迟迟未醒,她的急躁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我比她会更急,要更急上百倍千倍甚至是万倍!
正当我错愕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吕大聪,你这个混蛋蠢蛋王八蛋,妮子要是苏醒不过来,你就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赎不完你的罪……
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听着杏姐的训斥,我没想到她会突然之间发起雷霆之怒来。
吕大聪,我问你,妮子有没有和你说过,她22岁之前是不能谈恋爱的?
我点了点头,小声回道:说过……
你知道她为什么在22岁之前不谈恋爱吗?
她
第 14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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