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浪情侠女 作者:肉书屋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看来那一场对仗她真是非得退避三舍不可,就算逃避也行,至少不能留给项枫藉题发挥的机会。燕召倒是还好,他终究想归属正道,虽说知道当日之事,多半不会敢抖出来,万一燕召敢漏口风,她也可以拿燕召当日趁她假晕时侵犯她的事情作文章,弄个两败俱伤,相信其中轻重燕召该是知道的。
想着想着,原已埋藏起来的疲惫又慢慢浮上,秦梦芸长吁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反正才半个月而已,听说若真的怀孕,至少也要到三个月才会有脉象上的徵候,期间内多半还不会有什么状况出来。就先这样好了,等明儿上了嵩山,和楚心燕召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之后,再寻个理由暂时离开吧!虽说这样下去,自己多半无法手刃亲仇,但无论如何,总比出了事情事后再补救要来的好啊!
“梦芸师妹,你总算来了,楚心担心得很呢!”
听到秦梦芸来了,楚心忙不迭地奔了出来,人还没出门声音已先到了,那急样儿只惹得一路上的年轻小僧埋头偷笑。少林山门之处,只见数位僧人把守森严,一位道装少女在门外小亭中婷婷玉立,眼光直飘向一旁绿林,直到楚心奔到近处,才转过身来。
看到转身过来的秦梦芸,怔在当场的楚心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眼前佳人虽说花容玉貌一如昨日,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同。
或许是暗中监视君羽山庄,挖出了一个瞭解内幕的燕召反正,还要避免被项枫发觉的辛劳吧?比起北京初遇之时,现下的秦梦芸看来颇经历了些风霜,憔悴多了,眉宇之间透出了一点淡淡的、脉脉含愁的神色,比之当日的神采奕奕,现在的她就好像小女孩长大了一般,透出了不少诱人心动的味儿。
尤其她那一只眼儿从原先的晶亮透澈,变成了微显慵懒茫然,透出些许女儿家的软弱,那带些娇弱的模样儿,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了。若不是楚心虽身属俗家弟子,在少林的辈分却高,在下辈这一大群徒子徒孙面前须得沉稳端严,不能失态,以楚心的真心,他可真想将这比当日更诱人百倍的美女师妹搂入怀中,好生怜惜一番。
“……快进来吧!方丈师叔和点苍、华山两派掌门已经聚在殿内,准备讨论该怎么对付项枫了,大家都在等你哪!”
虽说被满心的怜惜熬的心痒痒的,真想先爱怜她一会儿,但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飘来,猛醒的楚心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忘形,加上大殿中众人都等着,现在可不是追询秦梦芸近况的时候。
领着秦梦芸向门内走去,楚心才转过头来,把守僧中一个黑色僧衣,无论年纪气魄都像是领头的僧人微微皱了皱眉,阻住了他,“小师叔,一直以来,少林寺规从来不许女子入寺,是否请这位女施主先在寺外等会儿……”
“没事的,”
楚心微微一笑,在那黑衣僧手上拍了拍,“我已经先向方丈师叔报备过,方丈说梦芸师妹既是秋山大师高徒,乃是佛门传人,加上当年秋山大师和少林颇有渊源,不能以寻常女子视之,可以随意进出寺门,凡本门弟子均应加礼敬,不得有误。”
“这样就好,”
轻轻咳了一声,将其他把守僧被秦梦芸紧吸去的眼光拉了回来,那黑衣僧让开了路,“小师叔、梦芸小姐,请!”
其实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秦梦芸前往君羽山庄的时候,楚心等人也不是都窝着睡大头觉的,几年前点苍派就和君羽山庄结下了樑子,当日点苍派就曾经大举进攻过君羽山庄,对其内幕也有一定的了解。
当时点苍派原以为这个久藏山中的小小山庄,自秦邦死后便行事低调,武林中并无多少威名,就算里头庄丁人多,新庄主项枫等人的武功也未必能高到那儿去,那里斗得过一方之雄、势力不弱的点苍这等名门正派,大队人马一到,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那时候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大败而归,当时的掌门李牟也因此抑郁而终,这段武林轶事并不是秘密,就连秦梦芸都知道个大概。只是点苍虽是大败,终还是武林中一方之雄,不是旁人可以随便问的,加上不论君羽山庄或点苍派都下了严令,门下弟子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旁人对当日之事纵有疑惑,也无法可知。
“我才去君羽山庄探过,”
等到大家把一些情报交换完,秦梦芸才慢慢地开口,“项枫武功虽高,却远不如各位前辈,这方面不成问题;倒是y谋诡计多了些,不可不防,不过既有燕师兄弃暗投明,对他的手段该也有些认识。”
“他武功不及诸位前辈,能弄出的y谋手段其实也不多,只要随机应变,不掉以轻心,该不会着了道儿;庄里头人虽不少,但他教徒时留手太多,武功上的了台盘的没有几个,除了庄主和我之外,最多再加上他儿子项英;整个山庄形势虽是易守难攻,对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而言,其实也不构成什么威胁。”
燕召沉吟了一会,“不过项枫那儿最麻烦的,是项庄主背后暗藏的实力,一旦山庄有难,一呼即至,这才真是最可怕的一点。”
“没错!”
点苍掌门李含点了点头,“当日本门和君羽山庄论武,项枫已入败境,若不是……若不是那个人出面干涉,那轮得到项枫此刻逍遥自在?”
来回望了望燕召和李含,连有些神思不属的秦梦芸也知道他们所说是同一个人,不由得好奇心起,点苍行事一向低调,终是一方之雄,源远流长,从无人敢轻视其实力,当日李牟和号为点苍三剑的三位长老,名声虽不太显着,武功却已臻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较之项枫不知高明了多少,李含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竟能让点苍派一败涂地?
看了看旁边,显然不只是秦梦芸一人,连修养深厚、不为外物所动的少林掌门悟聪大师,和儒雅自持的华山掌门白素平,这两位老一派的高手也被引起了好奇心,更遑论是与会的两派其余高手了。
偏偏原已发了话的李含却在此时沉默下来,好像在心里头想着什么似的,嘴紧紧地抿着,好像再不肯让当日之事从他口中露出任何一点口风似的,而恰坐在他身旁的点苍三剑呢?也是抚鬚的抚鬚、喝茶的喝茶、转头的转头,连看都不愿看向燕召等人,三个老者虽然行动不一,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是金”再不多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人燕召也不知其名,只知他看来有近三十岁,作秀士打扮,喜穿白衣,浑身上下没一点江湖气,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武林中人,”
看李含的口像是被缝了起来,再不漏半句话,燕召暗中摇了摇头,接了下去。
“后来他虽在庄内住了近一年,但一直以来庄主也不曾提过他姓名来历,一直都以香公子称之,只说这香公子,原是庄主师父的旧友之后。后来燕召虽曾着意打听,却也不知他身分来历,只知道他住在山庄东侧的山里头,那处是山庄禁区,庄主一直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绝不宽贷,就连和那人的联络一向都由庄主亲往,如非他事相扰,绝不假手他人,燕召也只曾奉命去送过一次信而已。”
“那这人的武功呢?走的什么路子?”
楚心问道。
“完全看不出来。”
燕召叹了口气,只手一摊,摇了摇头,“他出手招式平凡至极,事先却没有半分徵兆,完全看不出一点点来历,好像是因为他老是能挑到对手的破绽弱点,外观来看赢的并不困难,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家派……”
看着李含微微颔首示意,在他身旁,曾和那神秘人交手的三位老剑客虽是一言不发,各有各的作派,却也无人反驳,显见燕召说的并无假造之处。众人不由得一怔,君羽山庄坐落险要、难以群攻,这点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麻烦,若再加上背后一个神秘到连名字门派都不知道的高手坐镇,楚心要报仇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那……除此之外,项枫还有什么后援?”
若非要保持名门风范,心头烦躁不已的楚心差点要起身来回踱步。
“有是有,不过都不成气候,”
燕召想了想,“庄主交游虽广,能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却没几个,多半都只是些武功还不如他的角色,像“百手枪”恒沖、“飞天鼠”郑火、“追星蝶”劳天罡之类,对各位前辈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不过那香公子手底下的确实力惊人,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此仗实不乐观。”
“不如我去对付他好了,”
秦梦芸声音轻淡,尽量不透出心中所想,其实能不能对付这神秘高手尚在其次,只要不必亲身面对项枫,就算达到目的了,从入嵩山以来,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环绕在这问题上打转,也怪不得旁人看来,她总像是茫茫然的,“以梦芸武功,就算打他不过,也有办法牵制住他,不让此人及时应援项枫方面。倒不知此人的住处何在?如果能有条小路前往,不致打草惊蛇,惊动项枫,那就是最好了。”
“这……”
虽知道秦梦芸艺出名师,秋山大师及聆暮真人乃是佛道两方顶尖的前辈高手,武功之高绝非等闲,但那神秘高手的实力,除燕召和李含寥寥数人外,余人从未得见,对於面前这娇柔美丽的绝色美女,能不能成功牵制住这神秘莫测的香公子,不让他赴援君羽山庄,众人心中其实都是问号。
“这样不太好吧……”
最关心她的楚心实在藏不住话,他虽也知道没其他适合人选了:对上一个小小的君羽山庄,少林这般大门派不可能由掌门亲往,其他悟字辈高手也不会出手,一定是由他率队;白素平儒雅名士,向来爱惜羽毛,这种胜败各半,又不可能出名出头的任务,也不可能交他;点苍派的高手们看来对这香公子忌惮非常,也不敢轻易动手,除秦梦芸外还真没其他人能出这趟差。
“没有关系的,”
秦梦芸微微一笑,“即便梦芸武功不敌,若不求必胜,光只是要牵制此人也非难事,何况……总有人要去对付他的。”
众人虽说心下存疑,但除她之外,实在也没人适合这任务,何况秦梦芸受名师倾囊相授,武功之高在座众人无人敢予轻视,加上秦梦芸心意甚坚,众人拗她不过,只得由燕召画了幅地图,交她前往。
就算没有燕召的说明,也看得出来此人在项枫心中的份量,秦梦芸如此想着,将身形隐在树后,又避开了一拨君羽山庄的巡查。
看得出来自她和燕召无故失踪后,项枫也觉大难临头,君羽山庄四周的巡查,无论人数和时间密度都加强了,整个山庄如临大敌,连向着那香公子居处的小径口处也是守的紧紧的,完全是一幅水泄不通的架势。
若非秦梦芸武功之高,与这些巡查庄丁实有天壤之别,换个武功较次的,只怕早不知被发现了多少次。而且据她暗中窃听这些巡查庄丁路上的对话,看来项枫这回可小心了,山庄中戒备森严不说,所有和他有交往的狐群狗党全给找了来,山庄里头现下可真是热闹非凡,听的秦梦芸心头有火,真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拔剑杀进君羽山庄去,把项枫连同他的狐群狗党全杀的一乾二净。
一来是不愿打草惊蛇,二来现在秦梦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体内的荡魂散药力缠绵脏腑、消不掉化不去,是她一块心病,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偏又是隐而不显,平常完全看不出状况,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开来。
说句实在话,那沉在心头隐隐不安的思绪,反比一般毒性强烈、速发速散的药物,更加令人无法安下心来,搞的秦梦芸心头一直是七上八下,硬就是定不下来;虽说即便在此时此处露了形迹,这批庄丁她丝毫不惧,就算再碰上项枫和他的党徒,她也未必会输在他们手下,即便是不敌人多势众,以秦梦芸的武功,要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照着燕召绘出来的小径,秦梦芸绕过了巡查,钻进了那条小径,一路走来果然是寂无人烟,一直到走到了那小小庄园外头,才听得里头人声。
先不急着进去,反正里头的人除了项枫和那香公子外,绝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不如先探查一下状况吧!听到仇人的声音,秦梦芸虽是好想好想就此杀入,把这大仇人的首级给拿下来,但里头那香公子的实力她一无所知,可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坏了事可不成,这回可没有再一个燕召来救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掩住身形,不露半点痕迹地在四周巡了一遍,不由得为之惊诧,这庄园虽小,但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无比,原先在君羽山庄里还不知道,在这儿竟可轻易俯瞰山庄,秦梦芸不由得要后悔,若自己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找了三派中随便几位好手,一旦攻佔这儿,居高临下,要拿下君羽山庄真可说是反掌之易。
想归想,秦梦芸心头也隐隐感觉出来,这香公子必有过人之处,而且还是个项枫绝对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换了她是项枫,怎么也不可能容如此重地落在别人手中,非要亲自镇守才会安心,但这香公子非但住的好好的,看小径上的痕迹,连项枫也不会常常过来,显然一方面他对这香公子极其放心,二来项枫大概是觉得,以自己和君羽山庄的实力,多半也对付不了这香公子,与其硬要自守此处,和他撕破脸,索性任他佔住这形胜之地算了。
趁着香公子和项枫在前堂说话,秦梦芸偷偷溜入了后室,埋伏在门后。就算不听他们的谈话,秦梦芸也猜得到,项枫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说他不是为了楚心要大举进犯的消息,来向香公子求救兵,秦梦芸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紧张,秦梦芸在门后隐住了身形,慢慢地将呼吸舒缓了下来,手中长剑一声不响地滑出了剑鞘。
虽说秦梦芸出身正派,讲究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若在平常,以她的性子不会也不愿暗算他人,但这回的状况全然不同,不是比武较艺又或声名之搏,而是为报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再加上这香公子实在太过神秘,秦梦芸虽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信心,但前些日子连着受项枫和燕召y辱,性子风流的她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对这批j狡小人的心计之诡,却也不禁心惊,连带着对自己的信心也挫折不少。
何况事先对这香公子一无所知,只是听燕召悄悄透露,原来她身上所中的荡魂散,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处置才是的药物,便是这香公子弄出的好东西!这人神神秘秘的,天才晓得他还有什么鬼技俩?
透过项枫这方面,她已经狠狠地吃过了一次亏,秦梦芸这下子可学乖了,不只是要隐在门后,屏气凝息地做好准备,等到这香公子进门时,才狠狠地突袭他一招。秦梦芸可是连退路都准备好了,若是一击不中,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提气轻身、全力远遁,绝不容香公子有使出鬼祟手段的机会。
一边等着,秦梦芸一边调匀呼吸,将气息放缓下来,不让前屋的两人听出她的存在,一方面她还竖起了耳朵,监视着前屋两人的动静。那香公子说话不多,几乎是全然在听项枫在讲,偶尔才应个几声儿。
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大半是听到项枫自弹自唱,但以秦梦芸敏锐的感觉,也听得出来这香公子并不怎么喜欢项枫的作风,他说来说去一直坚守着立场,言辞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多退一步,除非君羽山庄遇敌,否则他绝不下山应援;而且无论如何,他都是自来自往,绝不会听从项枫调度。
或许是因为此人来头颇大吧?项枫也不敢多说,原先一直想请他先行下山,和项枫等人共商战守之计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隐身内院的秦梦芸只听到项枫的雄辩渐渐少了,听到香公子起身送客,听到两人慢慢走了出去,听到项枫独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却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厅又摸了一阵子,才走向内堂来。
听到那香公子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到门前,秦梦芸蓄势以待,心头却忍不住那一阵阵的紧张。若不是因为燕召对此人多所讚誉,加上点苍派显然在他手下吃过亏,光听他的脚步声,可完全听不出来这香公子,竟会是个武功如此高明的人物。
以秦梦芸的武功修养,换了旁人只要走上几步,她就可以听出来此人的内力造诣如何,但这香公子却是例外,从脚步声中全然听不出他的武功深浅,功力显然已臻收发自如、反璞归真之境,这等实力派人物除了两位师父和师兄,还有师父们的几位方外之交外,秦梦芸可还是头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懔,更坚定了暗算之心,燕召说的没错,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绝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
“咿呀”一声,木门已经打了开来,香公子颀长的身影慢慢投进门来。趁着门声刚响,说时迟,那时快,秦梦芸只足紧贴,纤腰一弹,长剑带动人势,向下投去,整个人画了个圆圈般转了过来,长剑连一点风声也不带,直刺来人心口。
虽说以前从来没有暗算别人的经验,但秦梦芸这回可是小心翼翼,从位置到出手后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设想过的。若她只是隐在门后,等香公子进门关门后再动手,一来被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目标;二来这香公子也是个老经验的武林中人,即使是居家之时,戒心也未必会放下,若她像个普通人一般躲在门后,这么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够得手。
因此秦梦芸整个人蜷屈在门楣上头,只足紧贴房顶,一直蓄势以待,一旦香公子开门入内,她只足便运功吸住房顶,纤腰使力,整个人一瞬间如拉紧的弓弦般弹出来,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剑刺去,不但出人意表,这样蓄力之下,一剑之威也足以d穿金石,就算他戒心森严,身上穿了什么护身宝甲,给秦梦芸这不留后力、全力出手的一击之下,也要当场毙命,连出声喊叫都来不及,更别说是高声呼叫已在山径上的项枫了。
就算香公子反应机灵,及时摆出个铁板桥的势子,避过了秦梦芸雷霆万钧的一击,她也来得及只足一撑房顶,顺势弹出身子,在香公子来得及反应前冲出去,无论香公子反应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厉害,也来不及追得上蓄意逃离的秦梦芸。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梦芸连吃惊的念头都来不及起来,长剑已经刺了个空,整个人空转了半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瞄得准准的,绝无半分违失,长剑也如风驰电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d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却似在瞬间闪了一闪般,转瞬间她连人带剑划了个半弧,长剑已冲到了他背后,秦梦芸只觉眼前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躲开这一剑的。
紧接着就在秦梦芸知道事已不谐,正要只足用力,好弹出身子、逃之夭夭的当儿,秦梦芸只觉胸口一窒,一股诡异的酸麻感登时传遍周身,浑身的力气顿时像是消失了一般,连吸紧房顶的只脚都乏力般瘫了,整个人立刻就落了下来,茫然中秦梦芸只觉自己倒入了别人怀中,便晕了过去。
第二卷 第四章
怎……怎么回事?闭目晕厥的秦梦芸只觉腹中火烧,脏腑之中全是一团火焰狂燃着,四肢都空荡荡的,使不出力来。闭上双目,秦梦芸试着想要运功,但内脏经脉处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烫,别说是内息了,才一将心思放到脏腑上头,那股火便一窜一窜地跳了上来,把她的想头给弹了开去。
放弃了再提内力,秦梦芸的心思在空中转啊转着,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方才当她躲在门楣上头,下手剑刺香公子的那一刹,香公子不仅是轻描淡写地避了开去,甚至没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个铁板桥势来,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当方才刺来的这一剑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连眉毛都没动得一下。
秦梦芸虽然早已准备好了,一击不中之下,她已经运力双足,打算要远遁千里,但那一剑失手,她的胸腹要害全盘暴露,偏偏那香公子像是早知她躲在门楣后门一般,转眼间胜负之势已然易主,那时的她只觉胸口被他一指点中,顿时浑身无力,瘫晕过去,现下她显然已经落入香公子的手中。
一想到这儿,秦梦芸才发觉不妙,腹中那股火的感觉如此熟悉,而且比原先感觉到时更要火热数倍,加上四肢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没有半分感觉,显然这香公子擒下她后,已看出了秦梦芸身中荡魂散,正下手诱发她体内那隐藏许久的药力,可见此人见色起心,自己今番大概又要惨遭狼吻了。
才一想及此,秦梦芸陡地发觉颈间一凉,她睁开了眼,目光斜扫望去,只见香公子正立在床前,右手提着自己的长剑,正顶在她颈间,幸好是以剑脊抵着她,若是换了剑锋,光刚才她清醒时的微动,只怕颈间已经受伤了。
知道他是要自己不可妄动,秦梦芸闭上了眼睛,负气地别过脸去,身体却是听话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有什么法子?自己既落入了他手中,又提不起功力,甚至连颈间都被长剑抵着,现在的她真正是完完全全无法抵抗,只能任他大施手段,用药力将她体内的欲火全盘点燃。
那烈火是如此的旺盛,烧的秦梦芸娇躯都慢慢热了起来,偏偏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那火热只燃在胸腹之间,其余部位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只是那股火,竟似连普通的感觉都不存在似的,显然他是将药力集中,准备一口气摧破秦梦芸理性的堤防,让她被烧到欲火焚身、丑态毕露之后,再来恣意玩弄她。
被欲火煎熬的难受极了,甚至觉得一双香峰已充满了火,就算不去看也感觉得到,那一双美艳耸挺的香峰上头,那对殷红蓓蕾早已贲张怒放,强烈的欲望几乎都要爆发出来了,烧的她差点忍不住要示弱出声,恳求他蹂躏自己。
虽是勉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秦梦芸只觉芳心痛楚难挨,只要一想到待会自己要在药力的摧之下完全崩溃,任凭体内r欲c控,任他为所欲为,就觉得好不甘心;尤其是体内的火比那时被项枫侵犯还要热烈百倍,显然这香公子的手段比项枫还要高明,待会儿她崩溃的当儿,恐怕比当日还要y浪百倍,那景象她实在不敢去想。
而且这次不比前次,这儿连项枫都不敢多上来,更别说会有旁人来救了,难不成她的复仇大业就此完蛋了吗?
恐怕还会更惨,天知道这香公子在纵欲之后,会如何处置她?白道侠女落入黑道y徒手中,多半都难逃生天,若只是废了她的武功,收在此处作为禁脔,那还算好的;秦梦芸还曾听说过,有位华山派的女侠,也是名闻遐迩的女神捕一个不慎,落入了y贼手中,不只是当场破瓜失身,惨遭y贼尽情凌辱,事后那y贼甚至将原先被那女神捕所擒的无耻匪类召集起来,c药邪术齐下,将那女神捕轮番蹂躏jy,把她搞到脱y而亡之后,还把她的屍身摆佈得丑态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示众,行径嚣张难制。
原先听说时秦梦芸还只是义愤填膺,对这批无耻恶贼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正当秦梦芸愈想愈怕,差点要不顾侠女身份,大声哭出来的当儿,那人突然开始行动,秦梦芸只觉他一掌轻轻按到她胸腹之间,正当她在怀疑他要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的时候,一股诡异的力道透体而入,脑子里似炸了开来般,原在腹间r内狂烧的火焰,猛地窜到了她头脸上头,顿时令秦梦芸脸如火燎,脑中也被烧的空空荡荡,好像浑身上下都烧透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连脸上的窍x之中都似烧起了火,脑中陡地一热,秦梦芸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只是喉间耳内,连鼻中和眼里竟都似烧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张开眼来,眼前竟已瀰漫着一片红光,看出去连房顶都像火烧般的一片诡异红色,那诡怖无比的情状,加上喉间被热气搔得痒痒的,秦梦芸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呛咳起来。
也不知这样咳了有多久,秦梦芸只觉难过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眼前的红光才慢慢散去,她这才发现,一团红雾在她眼前不断瀰漫散发,一丝一丝的红气正从自己口鼻间冒出,这下秦梦芸可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呆瞪着眼,看着眼前上昇的红丝气息慢慢淡化,那吓人的红雾也慢慢地散去。
“唔……大功告成,这下子总算好了。”
看着那红雾全盘散去,那人轻吁了一口气,随手一扔,也不见他手怎么动作,原架在秦梦芸颈中的长剑已经滑飞出去,灵蛇入d般恰到好处地溜回了扔在墙角的鞘内。
正想转头过去看的秦梦芸,只觉身上一阵微风拂过,几个x道上一松,这才发觉,在她怔怔地看着他表现的当儿,那人的左手已轻快地拂过了自己几处x道,四肢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恢复。
“怎……怎么回事?”
喉间灼烧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过厉害,秦梦芸只觉自己的声音好生沙哑,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荡魂散的药力已去,”
香公子嘴角微微牵动,看似在笑,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没有,“只是药力缠黏已久,脏腑均受创伤,至少要休息个三五日,不能够全力出手,否则若力道反攻脏腑,创伤加深,对身体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
想要起身,但浑身上下都似没了气力,竟是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不过其实也还好,光从他为自己解除体内毒患,以及没继续制住她x道两点看来,这香公子对自己其实并无歹意,才放下心瘫回了床上去。
放下心来,慢慢运功,秦梦芸只觉体内一片清静柔和,再没有半点荡魂散的异状,突然之间,秦梦芸脸红过耳,她到现在才发觉,荡魂散的药力虽已退去,但方才药力在体内狂烧的当儿,早已灼的她欲火难挨,香峰上头蓓蕾尽情绽放还有衣裳遮着,外表上看不出来,但股间却早已经汁水泛滥,感觉上连裤子都湿透了,羞的秦梦芸连忙夹紧双腿,别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不答秦梦芸的问题,那香公子慢慢地离开床边,打开了窗户,好让屋里犹存的毒气散了开去,秦梦芸这才发觉,窗外已是月色濛濛,看来自己已晕去了好一段时间。
悬着的心既放了下来,体内已半熄的欲火,也在秦梦芸功力运行之下慢慢消去,惊心既去,秦梦芸的心思便慢慢回复了灵动,松弛的芳心顿时涌起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大量的疑问纷至沓来,也不知该问那一个才好。
看着香公子,慢腾腾地踱了回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脚步,秦梦芸不禁想着,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在山上习艺的时候,时间也像现在这样,流的慢慢的。
冷不防地,香公子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秦姑娘?这一回打算要对付项枫和君羽山庄的人,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瞠目结舌,呆看着他,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软乏力,只怕真会惊的从床上跳起来。当日在少林寺内商议大局时,与会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有泄密情况,可听他的话意,却像是早知道自己会过来暗算他似的,怎么可能呢?难道……难道燕召竟是内j?
想了一想,秦梦芸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排出了体外。她对燕召的人品绝无好感,但当日燕召既已叛离君羽山庄,还将自己救了出来,照理说燕召和项枫已经决裂,他该是只有和楚心与自己合作一条路好走的。
何况嵩山离此已远,山上两人私自相处时,楚心言谈之中也曾透露出来,他并不信任燕召,不仅让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名为相伴、实则监视,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对外透风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秦梦芸脸儿一红,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床前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微微心虚地望了他一眼,秦梦芸心中好生奇怪,还涌起了一丝丝酸意,虽然不曾说出口,但秦梦芸女孩子家,对自己那闭月羞心、沉鱼落雁的美貌,确实极有自信,光走在路上都会吸来大量目光,少林寺中虽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几位年高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纯净眼光看她以外,其余僧众表面守戒,私下却是偷偷地挤来挤去,拚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华山与点苍两派的弟子了,若不是因为身在讲究戒律与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谈眼光s扰她的人真会趋之若骛,赶也赶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却是不然,一开始秦梦芸还以为他把心思放在被驱出的荡魂散药力上头,是以不怎么注意她;可是现在看来,香公子却是很明显地在躲着秦梦芸,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秦梦芸的绝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么知道我……我是为了项枫的事情来找你的?”
拗了好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好,偏偏香公子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秦梦芸终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荡魂散之毒为我所配,不在武林流传,没有多少人有这方子,所以说,会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
香公子淡淡地说着,秦梦芸这才仔细打量着他。这香公子面目并不惊人,虽说也算俊雅清秀,却也是极其常有的那种俊彦,如果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绝不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连怎么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秦梦芸可是亲身体验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确是自己生平仅见。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会不知道你是为了项枫的事来的?此时此刻,燕召又岂会隐瞒我的存在?”
“你……”
“如果你想留下来养复功体,就在这儿好好待着,三餐饮食我自会按时送来;”香公子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时间;不过若你打算再对我出手,这一回我就不会留手了。”
“等……等一下……”
虽是出声阻住了他,但一时之间,秦梦芸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话,“你……你为什么要帮项枫?”
“因为先师和项枫的师父颇有交情,”
踱到窗边,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香公子连头都不回,声音还是一样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师门交谊,他若有难,我也该帮他渡过难关。”
“师。门。交。谊?”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秦梦芸的声音陡地尖起,变得锐利慑人,“你就为了这个帮他?凭项枫这种人也配谈师门交谊?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对自己的师弟妹的……”
“不知道,不过也猜的出来,”
打断了秦梦芸的话,香公子深吸了一口入夜的清凉空气,声音之中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指出事实的那种淡然,平淡的就像是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当是件秘密,“至少当年秦邦与周玉绢之死,项枫就脱不了干系,而楚园齐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帮凶,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又是一波难以想像的惊骇涌上心头,烧的狂烈无比的火顿时灭了,原本气的五官错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秦梦芸登时气窒,已涨上胸口的怒火一瞬间全缩回了肚子里头,呐呐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终於并出了一句话。
秦梦芸真的是难以相信,竟会在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齐建,和楚心一起了解到当日的经过,又花了一个月在君羽山庄,连自己身子都赔了进去,这才敢确定项枫是当年凶手。
而这香公子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与当日之事全无关系,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久才做出的结论,他竟如话家常般随口道出,好像当日之事全盘了然在心;偏偏以他的年纪,又绝不可能知道当日之事,何况项枫连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瞒的紧紧的,连一点声气都不露,更不可能主动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从何而知?
“我这儿可以俯视君羽山庄,当日和点苍派交手后又在山庄住了一个月……”
慢腾腾地关上了窗户,香公子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庄里头没有摆置秦邦和周玉绢的灵位,周围也没有两位先人的墓碑,清明时节也从不见项枫出外扫墓,显然他对当日故主被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加上楚园和齐建先后失踪,连家人都没留在庄里头,明显是被他杀人灭口,或者知机先遁。这原只是我的猜测,但看项枫对你下了荡魂散,我也就确定当日之事,必是项枫主使,楚园齐建下手无疑。”
“那……那么……”
听的张口结舌,她原以为项枫老j巨猾,当日惨案什么线索都没留,没想到在香公子眼里,当年悬案却像是破绽百出,完全瞒不过他。
一时之间,秦梦芸心湖剧荡,怎么也平复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费工夫似的,好一会儿,秦梦芸才接下了话头,“那么……你还要帮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应,慢腾腾地就要踱出去,秦梦芸心中陡然一惊,论武功她极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难测,要动武她是绝没办法阻止他援助项枫;而说到讲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么理可以说服他,毕竟香公子明知当日之事,却还是选择了帮助项枫一方,恐怕他也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看来自己真的只有再牺牲一次身体了,虽说他连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这虚瘫床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秦梦芸确属绝色佳丽,对上此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丝毫魅力都没有吧?
顿了一顿,秦梦芸突地拉高了声音,还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为了师门交谊,这次能不能请你帮梦芸这边?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师兄他们,只要你肯袖手旁观,让楚师兄放手施为就好,好不好?”
“也对,这终是秦姑娘你们门内之事,外人就不好c手了。”
香公子步了出去,直到说完,门才一声不响地掩住,“好,我答应你,这回我就袖手旁观吧!”
看他施施然步出门去,连头都不回,甚至没看秦梦芸故意摆出的诱人媚眼和娇艳身段。瘫回了床上,茫然地望着床顶,秦梦芸差点连口气都吁不出来,虽说香公子答应了她,这回不c手项枫之事,但不知怎么着,目的虽已达成,可秦梦芸心里却是压的沉甸甸的,一点应有的成就感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回断了项枫的助力,并不是因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着香公子的施舍似的。
如果说他真的照秦梦芸原已想定的,要让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秦梦芸虽不太喜欢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成功的感觉,反而是一颗心悬的空荡荡的,彷彿全然不着边际。
真?
第 8 部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