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爱?飘摇第6部分阅读
穿越:爱?飘摇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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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的绿宝石。从凤凰嘴里吐出六股金丝,丝的下端各缀着一颗最顶级的珍珠。那是司徒明烟最珍贵的嫁妆之一,象征万事六六大顺。
“这怎么好意思?姐姐的回礼太贵重了,妹妹不敢收。”象征性的推拒几下。好漂亮的簪子,是女人都会想把它据为己有。嫡出的就是不一般。
“妹妹一番真心实意,岂是这一支小小的簪子能衡量的?不日我就要与你姐夫去北城述职。由此一去,不知多少年才能回到南城。这只簪子留给妹妹,做个念想也是好的。只愿这象征事事如意的簪子,能保佑妹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强行塞给她未果,干脆给她插到头上。
“恭敬不如从命,明镜在此谢过姐姐姐夫了。”虚与委蛇真td累,所以她讨厌跟不熟的人打交道。
单进,看到我和你的妻子表面上如此热络,你的心是否像在油锅里煎一样?一个新欢,一个旧爱,同时面对两个女人,你是不是很无所适从?我偏要这样做,我要让你内心不得安宁,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怀着对我的愧疚过一辈子!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说什么用一颗宽容的心去对待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做不到!
是的,我现在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报复,但心理上的打击是比其它一切行动来的更简单直接也更有效的。我赌的,便是在你心中我还占有一定的地位。毕竟,现在的你,还没有被权势完全蒙蔽了双眼。
软软的往后一仰,正落在小蝶怀里。还好以前练过,不然她的老腰肯定断了。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司徒明镜娇声道:“姐姐归宁,本是大喜事一件,小妹原想与姐姐多多相伴,以叙姐妹之情。不想小妹体虚不济,怕是有心无力了。”三分真,七分演,倒把个林妹妹学了八九分像。
“妹妹此言差矣!无论如何,还是身体为重。小蝶小春,还不快扶你家小姐回去休息?”不知司徒明烟是怎么想的,不过,能尽快把情敌送走,无疑是上上策,他好我也好。
“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再施一个礼,半倚在小蝶身上出去了。临走前,还送给单进一个“歉意”的笑。
单进,今日一别,怕是没机会再见了。不趁这个机会好好打击一下你,我今天晚上睡觉都睡不着。我可不是喜欢虐待自己成全他人的人。这点,你比他们都清楚。
从此以后,我要平静的忘记你。以后再见,也要直接无视了。我会好好活下去,活得比和你在一起时更幸福、更快乐,这样,便是对你最好的报复。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及笄
回门后半个月,新任翰林院学士单进携新婚妻子北上赴任去了。
秋去冬来,天气越来越冷,司徒明镜恢复了以往的作息习惯。除非必要,她一直困在床上不下来。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司徒明镜还是那个一直懒洋洋的司徒明镜,单进这个人似乎从没有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
又一个新年过去了。
春天的脚步近了,窗外那株芸槿纵向发展得超快,已经长得有一个半司徒明镜那么高。年初下了一场大雪,奶妈说,瑞雪兆丰年。司徒明镜倒是不甚在意,不过,那芸槿枝桠上长出了不少花骨朵就是。料想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山花烂漫。
过完年,司徒明镜十五岁了。及笄是女孩子一生中仅有的几件最重大的事情之一,不能轻视。所以年前就有消息传来,司徒南瑞要亲自主持她的及笄礼。
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司徒明镜又一次被小蝶无情的从被窝里拖出来,套上厚厚的色彩浓重(简称俗艳)的外衣,脸上胭脂水粉抹了厚厚的一层。这身装束让她觉得很怪异,好像要出去唱大戏似的。
在奶妈的带领下,司徒明镜踏着小碎步来到前厅。厅里以司徒南瑞为首,各路人马都到齐了。难得,除了过年这些人能有机会这么聚在一处。她算是明了了:她,司徒明镜,今天就是来演戏给这些个重要人物们看的!
昨天晚上奶妈在她耳边唠叨了半宿,叫她今天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非等她全记熟了才准她睡觉,早上天还没亮又被小蝶她们抓起来梳妆打扮,她严重睡眠不足。
开始一段时间她还能勉强睁开眼皮应付着,但司徒南瑞在上边叽哩咕嘟说了半个时辰鸟语了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她实在忍不住了,还跪在下首眼皮就一点一点合上,到后来竟然开始钓鱼了!坐在后面的长辈们看到小丫头跪在那里,不住点头,越点越勤,以为她对父亲的教导很是认同,因此很是满意,均觉得此女可教也。
长达一个时辰的训诫之后,司徒明镜迷迷糊糊中被丫鬟扶起来,送到一个房间里,宽衣解带之后,被扔进一个大浴盆里。好舒服,水温适中,澡盆里不知放入了什么药材还是香料,味道很好闻,要是小蝶手上的力道再小些就好了。
洗完澡,又换上另一身俗艳的衣服,梳了一个表示已成年的少女的发髻。司徒明镜敢肯定,那位梳头的嬷嬷是位生手,因为她拉得她的头皮都疼得发麻了。后来她听小蝶说,那位嬷嬷是司徒府最德高望重的人之一,是司徒南瑞的母亲,也就是司徒明镜的奶奶的陪嫁丫鬟,那一辈的现今仅存了这么一位,几百年没伺候过人了,国宝级人物啊!有她的出席并参与到实际活动当中去,让司徒明镜的身份地位立马提升了一大截。
头部的痛感暂时让她的神经兴奋了几秒钟,但家族长老们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又把瞌睡虫大批大批的招了来。整个及笄礼,司徒明镜几乎是睡过去的。当然,这和相关人员极佳的掩护作用是分不开的。不过,事后她没少被小蝶埋怨、挨小蝶的白眼。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还是要嫁人的
及笄礼完毕,正值日当午。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杯水没喝,还做了这么大量的运动,司徒明镜早饿得眼睛都绿了。心里直祈祷快点开饭快点开饭。
不过,她望眼欲穿,望来的不是一桌子的好饭好菜,而是一年未见、有过两面之缘的李泽玉!还有尾随他的几十个壮汉以及大汉们抬进门来的一二十口大箱子。当然,李泽玉这个名字不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而是司徒明镜身后的小春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看到那人一时惊奇过度失声叫出来的。
那十几口大箱子,是给举荐人的谢礼?司徒明镜暗自猜想。讨厌,又要把人家的午饭时间推迟了。
但李泽玉进门寒暄完毕后的第一句话,成功的令司徒明镜忽略掉了自己的辘辘饥肠。
“学生此次前来,是向府上六小姐提亲的。”
啊?大哥,我们没这么熟吧?
“一年前花会上匆匆一面,小姐的倩影便已深深根植于晚生的心中。数日后多亏小姐鼎力相助,晚生才得以与恩师相谈甚欢。小姐的大恩大德,晚生没齿难忘。晚生对小姐倾慕已久,今日冒昧前来,以求与小姐结成秦晋之好,万望恩师成全。”说得恳切无比,完了还作了一个深深地揖。
感情他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以身相许的呀?那么那些箱子,是聘礼?司徒明镜小惊奇了一下。不是没想到她司徒明镜也会有这么一天,但确实是这天的到来,比起她想象中的早了太多。
这里貌似没她什么事了。虽是她的终生大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决定一个女子的一生。这件事,在这个世界,理应由男人来解决。她,做不了任何主。而且,男人做事,是不能有女人在旁边的。所以,司徒明镜很乖巧的随丫鬟离去了。
回到小院,吃饱了喝足了,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司徒明镜反常的没有窝进床里醉生梦死,而是跷起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勾勾手指把小蝶召唤过来,再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微笑道:“小蝶,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某些事啊?”
小蝶眨眨眼,很无辜的说道:“小姐,有这回事?奴婢对小姐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呀!”
“还装呢?”司徒明镜笑得更加甜蜜,“就是今天这件事情呀!作为我院里的首席大丫头,司徒府大管家的女儿,你的消息可是灵敏的紧。你会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小姐,冤枉呀!奴婢……”
“还狡辩!”司徒明镜终于收敛了满脸的笑意,冷冷道,“小蝶,不要把你家小姐我当傻子。我们一起相处了有十来年了吧?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不是不清楚,只是懒得过问罢了。”
扑通一声,小蝶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泪水涟涟道:“小姐,奴婢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呀!您的性子小蝶也算了解几分,您想做的事情排除万难也要做到;您不愿做的事情就是有把大刀架在您脖子上您也不会就范。您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要跟老爷吵死?您已经受够了苦了,奴婢也着实不愿您再在这个伤心之地再呆下去,看您每天这般行尸走肉般的过日子!”
“所以你才会一直瞒着我,只等木已成舟,我再无法推脱的时候乖乖嫁过去?小蝶,正如你所说,我不愿做的事情就是有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就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真的不想嫁,我可以逃婚,可以随便找个男人来做做戏,坏了自己的名声,要是行不通干脆一根绳子上吊死,一头撞死,或者绝食而死。想解脱的话,办法多的是。你们能奈我何?”
“小姐,奴婢错了!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呀!奴婢只是听说李公子温文尔雅,想他日后一定是个好相公,才出此下策的。而且他答应过老爷,今生今世只娶您一个,奴婢以为……”没想到司徒明镜会这样说。唯恐她真的会寻短见,小蝶噔噔噔的开始疯狂磕头。
哎!小蝶呀,我的丈夫一生一世只能娶我一个不假,但我要的前提条件是两情相悦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好歹照顾一下我的想法再下决定不迟呀!
看到小蝶这样,司徒明镜也装不下去凶,她柔和了五官,上前扶起她,淡淡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有说过我不嫁吗?”
啊?小姐到底什么意思?听到司徒明镜最后一句话,小蝶懵了。脸上的表情呆呆的,眼泪还在一个劲的往下掉。
“你呀!”,司徒明镜摇摇头,抓过袖角给她擦拭眼泪,“我只是讨厌你们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乱下决定,所以发泄一下罢了。生活如此美好,我岂是说死就死的?你家小姐我可是怕死的很呢!”
哦。对小姐的想法感到不是很理解,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小蝶还是呆呆的。
司徒明镜笑笑,知道她不太可能完全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也不想再就此探讨下去,便掉转话头,道:“父亲给我选的丈夫,品行操守应该都不错吧!那个李泽玉,我是见过的。对他,我很放心。况且,这个家我确实呆腻了,换个地方换种日子过过也不错。所以,为何不嫁?”洞房花烛夜,小蝶才终于明白司徒明镜话中的“放心”所谓何意。
两个月后,当芸槿花开满枝头的时候,司徒家六小姐,在锣鼓喧天、阵阵鞭炮声中,风风光光的出嫁了。
番外 单进(1)
前几天为同僚写了一篇输注,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今日他亲自登门拜访,送来一套琉璃杯作为答谢。那杯子晶莹剔透,光洁不滑手,上面绘制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做工极为精致。
下意识的,我招手唤来玄月,想吩咐他把东西包好送到司徒府交给六小姐的大丫头小蝶。张张嘴,还未出声,我却愣在那了。
又忘了,我们已经分道扬镳两年了。据说,她把我曾经送她的东西都给扔了。这些,她会不会看也不看一眼也吩咐人扔掉?
挥手示意玄月离去。反身回到书桌后,从桌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林林总总摆放了几十件新奇的小玩意,都是我这几年搜集的。或许是习惯使然,每每看到什么好东西,直觉的她会喜欢的,我总会在第一时间买下,然后送过去给她。
来到北城,这个习惯还是一直没改。久而久之,北城的人都知道,有一位翰林大学士爱收集这些东西。到后来,来巴结讨好的,朋友送礼,无不都是这类东西。只是,接收者已经没有了。所以,我把它们集中在这个箱子里。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以前她每次接到我的礼物时脸上掩藏不住的欣喜的样子。
她的笑,那样干净,那样纯粹,是我最爱看到的。
不过,恐怕,终我一生,她再也不会真心对我笑了。终究,是我负了她呀!
在现代,我的家境不好,拼死拼活考上桂冠,为的就是它的名气,还以期在里面结交名门之后,以便日后在职场能助我一臂之力。但到了学校我才发现,和我抱着相同想法的人不少。能考进桂冠,证明大家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只能比谁更强了。经过一番思考,我选择了向文学方面发展。毕竟,写书是我的强项,而且是我的乐趣之一。升上大三,我在桂冠学院已经小有名气,但也仅限于校园。我不满足。但还没等我在社会上混出个头来,便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穿越了。
我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建祥国。这是一个不十分开化的国家,礼乐制度不甚完备,文学水平才及初唐时期。尚在襁褓时,我便想,我出头的日子来了。半岁,学习了建祥国语六个月后,我开口说话,比一般的孩子早了至少三个月。而且我说话虽不甚流畅,但基本要表达的意思还是出来了。父亲大喜,直言这孩子日后必定不凡。我笑:这正是我的目的。
两岁,我开始口出惊人之语,常常把父亲说得一愣一愣的。家里的仆从们更是在外添油加醋,传得神乎其神,我的神童名号由此得来。从此,我便顶着神通的名衔,游走在南城的达官显贵之间。看够了他们虚伪的面孔,我也学会了假笑,学会了虚与委蛇。那时我的生理年龄,才不过九岁。
遇到她,我真的很意外。在桂冠,我听过太多关于佟镜遥的传闻。那时的我很嫉妒她,还愤愤地想过为什么她就那么命好,投胎成了靳华航的妹妹,甚至连来桂冠前面还有哥哥姐姐为她铺路。
还记得那天,司徒老太爷大寿,父亲带我前去。父亲是做官的,所以日后如无意外,我也会走上仕途。到了司徒府,父亲把我扔给一群“景仰”我很久的人便不知去向。我和他们一边“赏景”一边“闲话家常”,最后还是做了一首诗才终于服众。 说实话,开始吟诗时我还会对中国先贤有一点愧疚感,时间长了,我也渐渐的麻木了。旁人惊叹艳羡的目光使我飘飘然起来。
和那些习惯了勾心斗角的人相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还好,作完一首诗,他们忙着去巴结司徒家大老板,把我晾在了花园。
才刚静下来,一个童声在我身后响起:“一二三四五!”我条件反射的就随口答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进行的那么理所当然。后来,我成了司徒府的常客。
番外 单进(2)
我真正认识了镜子。现在的她相貌只能算是中上,在那个家里不算美。但她毫不在意,说平凡的才是最好的。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和她相处久了很难有人不会喜欢上她。
她在司徒府并不受宠,进而许多仆从都不待见她。她不管,说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欺软怕硬是常事。只要他们不触到她的底线,她是无所谓。但是,一旦有人逾越了,就算是她父亲最宠的侍妾她也照骂不误。她的口才很好,损人到死还不带一个脏字,这些我是亲身经历过的,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些人被她骂得无地自容,向她父亲告状,她父亲想是彻底放任她了,放出话来,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一概不管;想设计陷害她,都被她巧妙地躲了过去。
但她对身边的人很好,从不舍得打骂他们。久而久之,他们大都对她很忠心。我曾经向她讨教如何御下的问题,她只是冷笑,说,忠心,也是建立在一定基础条件上的。若果有人开出了比她更高的价码,恐怕她不知不觉被最亲近的人卖了都不知道。她说得通透,做得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然,我想,日后她也不会被身边的丫头出卖。
她爱睡觉,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懒散的感觉。她对身外的事物从不在意,她常常说,只要能让她睡觉,睡到死她都愿意。除了睡觉,她只怕只有跟我才会多说几句话。她说,这个家太乱,明哲保身才是王道,所以,少说话,少办事,等到成年了嫁出去就好了。
她很聪明,虽不多说话,但一旦开口,往往都是惊人之语。真正的惊人之语,不像我,假道学一个。假道学,曾经有一度,她是这样说我的。
还记得最初相遇时,她对我讲述了她在学堂上的囧事,还笑骂我为什么一下子把能说的都说完了,也不给她留点,害得她被一二三四五(少爷小姐们)鄙视了好久。但后来这些事她再也没提过,还热心的教我把能记得的诗词都分门别类、整理成册,以便日后随时取用。
我提过几次,一个负责诗一个负责词,都混点名声出来玩玩。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说当初她一时鬼迷心窍,还好前面有我挡着才没酿出什么来,她才不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可是,后来,却是因为我,她成了整个南城的笑柄。还记得她说过,平静是福。许多年后,在官场与人勾心斗角弄得身心俱疲时,我才理解她话中的深意。
她明明聪慧睿智,却老是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资质平庸,好像在向全世界叫嚣我好平凡,我好平凡,以为这样就能蒙蔽众生。
我以为,在这个世界,只有我才知道她的不凡,但我错了。
在建祥国,先生柯慕贤是我唯一打从心眼里佩服的人。父亲的话,我是基于礼教不得不听,但他的话,我是不自觉的想听。我三岁就进了白云间,一直由先生亲自教导。九岁遇到镜子以来我在待人处事方面的转变,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我背后那人很是好奇,一直想方设法向我打听她是谁。镜子不让我说,但先生一直没放弃,而且我在说话时不可能一直守口如瓶,多少年过去,先生整理综合慢慢积累下来的零星资料,竟然推断出了她的身份!
从此我也不再对先生隐瞒,把镜子的一切(当然是在这个世界的)都毫不保留告诉了他。先生对她很是赞赏,一直希望能见她一面。我不敢把这些告诉镜子,她对我明言过,不想跟外人打太多交道。但先生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他的意愿我不愿违背。所以,花会,我抓住机会,把她带过去了。不管怎么样,等他们看对眼了再说不迟,要是不行,那我也不用再多费脑筋。但直觉的,我认为他们会互相欣赏,毕竟,他们都是不凡的人,而且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番外 单进(3)
但我没想到的是,花会上,还有一个人也会注意到她,而且只在第一面就印象深刻。
我知道,她就是那真金,不管放在哪都会发光。她的样貌在参加花会的女子之中并不出众,但她的气质是遮不住的。加之在我身旁,旁人看她的眼光里总会多了点什么。但像那个人一样,一眼就能注意到她的,却没有别人。
他会画下她的画像,我没有想到。当那大幅的画像在台上展开时,我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愤恨。那时我唯一想到的是:她是我的,谁都不许觊觎!
也是在那时,我才认识到自己对她真正的感情。唯恐她被人抢走,我早早的对她许下承诺。她会回应我,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仍旧让我受宠若惊。要是在现代,肯定有很多男人为了得到她争得头破血流,我真是走了大运,能赢得她的感情。
后来,外面谣传,那天跟我一起出门的是五小姐,连带后来媒婆成群结队的往司徒府跑,只为向五小姐提亲。知道他们弄错了对象,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我还是很怕,怕她对我只是依赖,不是爱情。毕竟,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最懂对方,但这,不是构成爱情的前提条件。
她生日,我想了很久,什么礼物才能讨她欢心。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做蛋糕。她厨艺很好,深得她母亲的真传,但她说厨艺是被老妈逼出来的,老是嚷嚷着要远庖厨。除非心情超好,或者我软磨硬泡半天,她才会亲自下厨做两个现代风味的小菜给我解解馋。
为了那个蛋糕,我发动了府里所有的厨子,浪费了许多材料,半个多月没有心思看书,一心都扑在蛋糕上,晚上做梦梦里都满满的铺天盖地的是蛋糕。父亲为此骂了我好多次,但我不在意。我是独子,父亲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所以他对我要求很严格,只要有一点做得少不合他的意,他就会长长的说上一通,久而久之我已经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听他讲完就好了。
我成功了。她看到蛋糕欣喜的样子我毕生难忘。尤其是接下来,她泪眼迷蒙的叫我绝对不要抛下她,说没有了我她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我明白,那是她对我百分之百的依赖的表现,她把一切都交给我了。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我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还许诺,等我考得功名就回来娶她。我相信,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媳妇。爹娘也一定会喜欢她。
北上考试,沿途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总是第一个想到她。再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东西已经拿在了手里,付过钱了。无奈的笑笑,把东西打包好送回去给她。
似乎是习惯使然,以前一有什么想法我就会找她一起商讨,不能见面也会传张小纸条什么的。离开她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赶考途中,我写了好多信给她,她也回得很勤。如果不是后来她说要我安心备考,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婚后,我这个习惯还是没变。不过,那些信被我放在另一个箱子里,就在那放置小玩意的箱子旁边。
番外 单进(3)
但我没想到的是,花会上,还有一个人也会注意到她,而且只在第一面就印象深刻。
我知道,她就是那真金,不管放在哪都会发光。她的样貌在参加花会的女子之中并不出众,但她的气质是遮不住的。加之在我身旁,旁人看她的眼光里总会多了点什么。但像那个人一样,一眼就能注意到她的,却没有别人。
他会画下她的画像,我没有想到。当那大幅的画像在台上展开时,我心里除了震惊就是愤恨。那时我唯一想到的是:她是我的,谁都不许觊觎!
也是在那时,我才认识到自己对她真正的感情。唯恐她被人抢走,我早早的对她许下承诺。她会回应我,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仍旧让我受宠若惊。要是在现代,肯定有很多男人为了得到她争得头破血流,我真是走了大运,能赢得她的感情。
后来,外面谣传,那天跟我一起出门的是五小姐,连带后来媒婆成群结队的往司徒府跑,只为向五小姐提亲。知道他们弄错了对象,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但我还是很怕,怕她对我只是依赖,不是爱情。毕竟,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最懂对方,但这,不是构成爱情的前提条件。
她生日,我想了很久,什么礼物才能讨她欢心。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做蛋糕。她厨艺很好,深得她母亲的真传,但她说厨艺是被老妈逼出来的,老是嚷嚷着要远庖厨。除非心情超好,或者我软磨硬泡半天,她才会亲自下厨做两个现代风味的小菜给我解解馋。
为了那个蛋糕,我发动了府里所有的厨子,浪费了许多材料,半个多月没有心思看书,一心都扑在蛋糕上,晚上做梦梦里都满满的铺天盖地的是蛋糕。父亲为此骂了我好多次,但我不在意。我是独子,父亲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所以他对我要求很严格,只要有一点做得少不合他的意,他就会长长的说上一通,久而久之我已经习以为常,左耳进右耳出,听他讲完就好了。
我成功了。她看到蛋糕欣喜的样子我毕生难忘。尤其是接下来,她泪眼迷蒙的叫我绝对不要抛下她,说没有了我她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我明白,那是她对我百分之百的依赖的表现,她把一切都交给我了。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我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还许诺,等我考得功名就回来娶她。我相信,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媳妇。爹娘也一定会喜欢她。
北上考试,沿途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总是第一个想到她。再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东西已经拿在了手里,付过钱了。无奈的笑笑,把东西打包好送回去给她。
似乎是习惯使然,以前一有什么想法我就会找她一起商讨,不能见面也会传张小纸条什么的。离开她了,这个习惯一直没变,赶考途中,我写了好多信给她,她也回得很勤。如果不是后来她说要我安心备考,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婚后,我这个习惯还是没变。不过,那些信被我放在另一个箱子里,就在那放置小玩意的箱子旁边。
番外 单进(4)
在北城,我听她的话,和春试的士子多做交流,互相取长补短。到考试前,我已经把所有人的情况都探听到了八九成,也对此次夺魁抱了很大的信心。
考试题目在她给我列出的题目单上,论述如何治国。很老的一个题,我已经练过很多次了,所以轻车熟路的把早就牢记在脑子里的文章默写下来,轻轻松松交了卷。
考完试,我很兴奋,给她写了长长的一封信。但我没有派人送出去。我想等到放榜之后连带以前写的堆积在床头的一捆信一起带回去,亲自教给她。
虽说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到了快要放榜之日,人人人心惶惶的时候,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也认识几个文采斐然的人物,若是他们和我一样有备而来,鹿死谁手谁说得清?
放榜之日终于到来,一大早我就和很多士子结伴来到城门处等待消息。
午时,贴告示的官兵出来了。
我还在到处寻找自己的名字,旁边的人已经大叫起来:“单进,第三名探花!”
我往最高处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唯恐是自己眼花耳鸣,看错听错了,我闭眼清理思绪,再看时,探花位置上的还是我的名字。我问玄月我是不是看错了,他看了又看,肯定的说没错,南城单进,就是我!我才终于相信了。
第三名,我已经很满意了。堂堂建祥国人才济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从没想过要独占鳌头。镜子也说过,枪打出头鸟,不为最先不耻最后,好好做事才是最要紧的。这些虚名争到有什么用?每年都有第一名诞生,你把他们组织起来再去比一比,评出个总第一来?无聊不无聊?而且,评判的标准不同,得出的结果就会不同。所以,不必太执著于此。
三天后,和第一第二名一起去拜谢考官。
奉上礼品,交谈一会,我们就告辞了。临走前,主考官塞给我一张纸条。离开后打开一看,是约我第二日到北城最大的酒楼春风楼一叙的。
我如约去了。
叫了一个雅间,点了几样干果,把随从都遣开了,我们两人把酒言欢。
谈到后来,我们已经抛开一切束缚,天南海北的乱扯。他问我可曾婚配,我说没有,但已经有了一个真心相许的女子。说话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满满的都是她。
他笑了,很释然的说难怪长公主特地写信来要我们多多照顾你。
我不懂,问他所谓何意。我似乎和长公主没什么交情。
他的表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思考了一会,才郑重说道:“你马上就要入官场了,有些事情迟早会知道,在这我也就不瞒你了。原本你的文章是最为我们几位考官欣赏的,我们一致认为你应该是真正的第一。但是,那两个人,一个是当今宰相的嫡子,一个是贵妃娘娘的弟弟,都得罪不得。如若不是有长公主的来信,恐怕你连前三甲都不能进。但长公主早已远嫁南城多年,在北城没什么势力。我们给你第三,不仅是碍于皇家面子,还是真的欣赏你的才干,才顶下重重压力作出的决定。”
我的心当时就坠到了谷底。
原来,我才应该是第一!第一应该是我的!
这时,我已经把镜子的话忘在了九霄云外。我只知道我的第一,本该是属于我的第一,被人抢了!
番外 单进(5)
大殿上见了皇上,我被封了个翰林院大学士的职位,就奉旨回乡探亲,为期三个月,之后便要北上述职。
回到南城,家里的客人顿时多了起来。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下帖子请我过府一叙的人也不少。知道接下来会很忙,没时间去看她,我便让玄月把给她准备的东西都送过去,顺便带话给她,叫她耐心等待,我得空了就去看她。那时候,我还是一直想娶她,只娶她一个,和她相依相伴共度一生。
半个月后,父亲跟我商量,该给我娶妻了。我马上想到了她。
我跟父亲说了,却遭到他一顿痛斥。父亲把她批评的一文不值,还直言,一直放任我往司徒府跑,为的就是让我和五小姐培养感情。
我知道,父亲看中的,就是五小姐嫡出的身份,说出去长脸。父亲看不上镜子的,也是她的庶出身份,认为她配不上我这个官宦之家的子弟。可是父亲,您忘了吗?我虽是您的独子,但也不是大娘所生,我也是庶出的呀!
父亲官至侍郎,到了五十五岁却无一儿半女,自认辛苦半生却无人继承衣钵,苦苦奋斗也是无益,便灰心丧气辞了官,带着妻妾回家养老。却不想回到南城才过两年,三夫人,也就是我娘便怀孕了,生下了我。老来得子,对父亲来说无疑是大喜事一件:他有后了,单家右后了!
但是,从官场上撤离后,和他书信往来的同僚越来越少,最近五年已经没有了。朝廷上早涌出了一批新血,把他们老一辈挤到了权势的最边缘。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在朝堂上掀起什么波浪了。所以,我若是想在朝廷立足,一定要有坚实的后盾。所以,父亲把眼光射向了司徒家。司徒南瑞虽然一心一意做生意,一直把自己放在朝廷之外,但有了大量的财力物力,还有与皇家的姻亲关系,他们在朝廷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至少,无人敢惹司徒家的人。
但是,光是司徒家的身份还不够,父亲希望我娶的是五小姐,长公主的女儿。这样的话,我的身份又长了一层,是皇亲国戚了。为此,他某划了好久,把我一直往司徒府跑的目标说成是五小姐,连花会那天和我结伴出行的人也被他篡改成五小姐,还派人给南城内外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洗脑。
我和父亲力争了很久,两个人都不肯退让。但后来,父亲的一句话,动摇了我的决心:你就打算跟那个小丫头一起,守着一个小小的翰林的职位一点一点乌龟一样的往上爬?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头,还会被别人当作垫脚石?
当时我就犹豫了。出人头地呀,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
在现代,我没有达成,在这个世界,我还要那样继续下去吗?
不!我不要!我不愿意!
说是南城才子,到了北城,我才知道各个地方才子都不少。他们才真是有才之人,我,不过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罢了。
怎么办?权势,还是爱情?我该如何选择?
看到我不再如此坚持己见,父亲看到了希望,便再接再厉,道要是我真心喜欢镜子,就等我娶了五小姐之后再去求一次亲,把她取回来当妾就好了。反正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常事,她一定会接受的。
但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接受。正如她所说,五小姐不是娥皇,她也不是女英。她不愿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可是那时的我,怎么会鬼迷心窍,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她会为了我,为了我们的爱情,退一步?当时我想的是:毕竟,她爱我,不是吗?在这个世界,除了我,她还能和谁在一起?
其实,选择娶五小姐,还有一个因素包含在内。
就是,她太聪明。
在司徒府,她对一切都是冷眼旁观。说她懦弱也好,说她冷情也罢,她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把一切都看得通透。对一些事情,她往往一眼就能看出个中利弊。对我,她更是直言不讳,一语指出我的缺点和不足。
我吟诗,她颂词,她比我记得的东西更多;我爱高谈阔论,她毫不逊色,争诗论文从不相让,甚至将我比得黯然失色。和她在一起时,我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和别人在一起,我听到的一直是不住的赞扬和吹捧。和她在一起,大多数时候我得到的却是无情的批判。别人看我,眼里多是羡慕嫉妒,她看我,眼里有的却是戏谑的笑意。这样的差别,让我接受不了。
日久天长,我心中的不满渐增。私心里,我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女子还是要以男子为天的。
第一卷 番外 单进(6)
但是,没有了她,我才发觉,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没有她的及时的批评指正,我在各个方面的表现一直停滞不前。我作诗,五小姐会在一旁大声赞好,问她好在哪里,她却支支吾吾却说不出来。我喝酒,五小姐会在一旁曲艺承欢,却不会和我一起大口的喝,大声的说话,喝道兴致高昂处,吼上一吼,把心中的愤懑不快全部发泄出来。
五小姐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容貌美丽,端庄贤淑。她的教养很好,虽然有一点娇气,但是千金小姐,娇宠惯了的难免如此。镜子曾经这样评价她:就是那种跟她怎么吵也吵不起来的人,日子久了无趣。这样的女子,天下处处皆有,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我对她,说不上什么感情。以前在司徒府碰到,也仅限于一个礼貌性的问候。我以为,她对我也是如此。嫁给我,也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婚后半年,她大哭着对我吼叫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是爱着我的。
可是,我却不爱她。真的不爱,因为我全部的爱都已经给了镜子。虽然她已经不在我身边,虽然离开她以后我才意识到我对她的爱有多强烈,正如她对我的爱一样。
到司徒府提亲后几天,到处疯传司徒府六小姐疯了,为情而疯。听到这个消息,我当场就后悔了,一定要去看看她。可父亲不准,他把我关在房间里,婚礼前不准我出门,还派几个家丁门前门后窗户底下看住我,以防我逃跑。
他还不惜把娘叫过来劝我。娘是一个水做的女人,从进门到出去,一直哭一直哭就没停过,手帕都换了不下十条。她“苦口婆心”的劝了我很久,说了很多,主要意思就是叫我听父亲的话,乖乖和五小姐成亲,不要违背父亲的意愿,否则,她在那个家里也不好过。
记得当时我激动过度,冲她大吼道:“你是我娘啊!难道你只关心自己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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