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6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6部分阅读
要帮我计划一下银子,我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活,这些房子暂时不能见成效,我不能盲目压在上面。
袁鸣自信地说:“我帮你算过了,这几个铺面盘下来不会超过一百两银子。茶楼开业就有银子入账了,我刚才算了一下,只要保持这两天的收入已经够维持我们的日常开销,所以我们有闲钱买楼了。”
“茶楼就有收入了?”萧从容有点难以相信,这卖茶生意竟然这么好?
袁鸣笑道:“这还不算杨族长给的银子,我们卖茶收入不高,收入高的是你叫远山他们做的佐茶小点心,那些什么小蛋糕之类的。他们不是做的少吗?就来问我怎么收银子,物以稀为贵,我就让他们一份糕点收五份茶水的钱,本意只是想吓住一部分客人,没想到刺激了这些人,没见过没吃过竟然都想试试,一时所有糕点都卖完了,没吃到的还出银子预定,吃到的也预定,说要带回去给家人尝尝。我们现在收到的预定都排到半个月后了,远山都发愁怎么做出这么多蛋糕呢!”
“啊……”萧从容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原来只是打算在茶楼试推一下,看有没有人愿意买,没想到竟然收到如此好的效果,这让她哭笑不得,她可是要靠茶起家的,现在弄成蛋糕店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不过想想能赚钱就好,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大家温饱,解决了再谈理想吧!有经济来源就好办事,她就点头让袁鸣去盘店,自己则帮远山想办法。
现代的烤炉先进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实现的,怎么让远山烤蛋糕的效率提高呢,萧从容想了几种方法都被自己否定了。
正想着,清波进来说:“容妹,大家都收拾好了,该开饭了吧!”
萧从容这才发现天都黑了,大家刚才忙着收拾行李,都饿了吧!她赶紧站起来,拉了清波一起出来,江浩他们也过来了,谁都没有楚轻狂的消息。
萧从容有些担心了,这人到底跑到哪去了?不会冒冒然跑回县衙去吧,想着他去见水佩,又担心又焦急。上次他毒发的样子她见到过,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水佩,那他……
她摇摇头,拒绝想下去,心不在焉地吃完,就借口回房了。
到了屋里更坐不住了,今晚没有月亮,天黑得让人觉得压抑,她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一狠心,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将帐子放下,弄成睡觉的样子就从后窗飞了出去。
丢了拐杖,轻功就更加运用自如了,她飞身上了房顶,就往县衙掠去。夜风呼呼地刮过耳际,长发在空中飞扬。萧从容突然能理解楚轻狂这样飞掠过时长啸的心境了,的确很让人心情澎湃啊!
从一间间屋顶轻盈地飞过,她展开双臂,觉得能走能跑真是人生至高无上的享受,身体不再受拐杖的束缚,可以自由地享受大自然的美好,还有什么能和这样无拘无束的快乐相比呢?
萧从容想大喊,想让全世界都分享自己此刻自由的心境……只是,快乐在见到县衙里的光亮时终于落回了原地。
她停在了自己住过的房顶上,才落下就嗅到了浓重的花香味,香味太浓很呛人,萧从容用衣袖捂住了鼻子,探头看才发现院子里在烧干草,这花香就是从燃烧的干草里传出来的。
萧从容心一动,她都被干草呛得难受,她们就不难受吗?这样做似乎是一种诱惑,就像要抓狼扔只血淋淋的野鸡出来的诱饵,只是她们要抓的是谁呢?
火光中,她看到顾擎站在院门前,有些担心地蹙着眉,萧从容顿时反应过来,楚轻狂,她们的目标是楚轻狂!
萧从容刚醒悟过来,就见空中又掠来了一个影子,熟悉的白衣让萧从容差点失声叫出来,这是想谁谁到啊!
那身影就像喝醉一样,跌跌撞撞地落在房顶上,没控制好力道,就撞得房瓦掉了几块在地上,摔得粉碎,也惊动了下面的人。
“狂哥哥……是你吗?”
屋下跑出水佩,兴奋地挥舞着手:“狂哥哥,是我啊,我是你的水佩妹妹……你快下来,你看我能走了,我可以给你跳舞……你不是很想我站起来给你跳舞吗?”
萧从容爬在这边房顶,虽然没有月亮,她还是借着熊熊的火光看到了楚轻狂,他的眼睛在火光后面闪着妖异的蓝光,看着下面那水灵灵的少女,根本没发现这边的她……
别让我恨你
“狂哥哥……你怎么啦?你下来啊?”
水佩在下面叫,楚轻狂的视线就有些模糊了,头有些昏昏然,水佩?那是水佩啊?她怎么来了?
花香的味道好浓,嗅到鼻中就加速血液的流动,他全身燥热,脑中清醒的意识知道自己毒发了。累
容儿……他瞪视着院子里的人,那曼妙的身体不是容儿,水佩在,那容儿呢?该留在这里等他的应该是容儿啊!
“狂哥哥……你不要我了吗?你走了很久都不回来看我……现在我来找你了,你还不下来,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见我吗?”
水佩喊了几声不见楚轻狂下来,就哭了,泪水涟涟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见:“狂哥哥……我是你的水佩妹妹啊,你最疼爱的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的腿好了,我能走了,我可以做你的娘子了,你不高兴吗?”
楚轻狂头昏昏沉沉的,看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就心疼了,他心软,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她哭。她一哭,他就缴械了,宠溺地笑道:“别哭了,我这就下来……”
他跳了下去,想说几句话应付一下就去找萧从容,才跳下去,还没站稳就见水佩扑了过来。
“狂哥哥……我好想你!”怀中软软地撞进了水佩的身子,温软的身体还有少女独特的体香顿时让楚轻狂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只觉得血液涌得更快了,冲击得脑里意识有些涣散。闷
“狂哥哥……狂哥哥!”水佩搂紧他的腰,头往他怀里乱拱,委屈地哭道:“你是坏蛋,你不是说等我腿好了就娶我的吗?姑姑她们都帮我们准备好成亲用的东西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水佩……”楚轻狂觉得好难受,花香闻得他头昏,他无意识地问道:“你烧什么啊,味道好浓!”
他边说边想推开她,无奈水佩紧紧搂着他,他连挣脱她的力气都没有。
“姑姑说这院子有人住过晦气,烧点辟邪草去去晦气……狂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的脸色好差……啊,你的眼睛怎么变成这样,好怪异啊!”
水佩惊讶地看着他,楚轻狂踉跄着挣开她,蹙眉叫道:“顾擎呢?”
他想往顾擎的院子走,去问问萧从容去了哪里,没走两步,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水佩一把抱住他,叫道:“狂哥哥,你生病了,我扶你进去躺着吧!”
“不……”楚轻狂想挣开,喉咙干涸得让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无法忍受水佩的碰触,那缕缕的香气让他焦渴,他害怕自己再碰到就会化身狂狼,疯狂地掠夺水佩的身体……
不……她是妹妹……他喜欢的人是容儿……他在脑中嘶喊着,用力推开了水佩。
“顾擎……”楚轻狂大叫道:“你出来……”
他挣扎着要去找顾擎,才转身就感到腰上一酸,竟然被人点了|岤,他愕然地回头,就被水佩抱进了怀中:“狂哥哥,你不舒服,我带你去休息吧!钰哥哥已经休息了,你别去打扰他……”
楚轻狂无法相信水佩竟然暗算他,这是他一向用生命守护的妹妹啊,她竟然暗算他?
“你想做什么?”他痛心地看着她,水佩贴了过来,亲在他的脸上。
“狂哥哥,我好想你!”她唇的柔软碰在他火烫的脸上,让他如被雷击,反应不过来。
“狂哥哥,我们进去说……”
水佩半抱着他往房里走,楚轻狂全身无力,又被点了|岤道,就被她带进了房里。房间里很亮,点了许多蜡烛,他眼一扫,愕然地呆住了。
早上离开时还是萧从容的房间,怎么现在全变了样?
床帐换成了粉红色的,这是水佩最喜欢的颜色。铜镜是他送给水佩十五岁的生日礼物,还有桌上的粉色的茶盅,也是他专门找人烧制的……
一物又一物,都带着熟悉的颜色,恍如回到了江南水佩的闺房……他头昏得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这是在做梦吗?他只是在梦里回到了江南,在梦里遇见了水佩……
“狂哥哥……你怎么啦?你的身上好烫,是不是生病了?”
水佩将他放在了床上,俯下身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她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让楚轻狂更加迷糊,只想伸手将她按在怀中,狠狠地撕去她的衣服……
他眼中全是蓝色的影子了,情欲烧灼得浑身疼痛,唯一仅剩的理智让他嘶哑着声音叫道:“放开……我,放开……”
他要去找他的容儿,他快不行了……他在心里有些绝望地狂嘶:“容儿……”
“狂哥哥……你怪我点了你的|岤吗?对不起啊……我……我不能放开你,姑父说你被那个萧从容迷住了心智,所以才会忘了我……我不要……我要你喜欢我,重新记住我……”
水佩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充满怜爱地说:“我从小就喜欢你……所以我不能让你走……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做你的娘子……”
她站起身,走向桌子,楚轻狂眼珠一转,看见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又走了回来。
“你……你拿的是什么?”楚轻狂觉得今晚的水佩很异常,心中警铃大作,脑子清醒了些。
“这是解药……萧从容迷了你的心智,我求姑父救救你,他说你吃了这药就会清醒……来,吃了吧!吃了我就能找回疼爱我的狂哥哥,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相亲相爱了……”
水佩从盒子中拈出一颗药丸,在床边坐了下来。
楚轻狂大骇,紧闭了嘴用全身的内力去冲|岤道,可是不知道水佩是哪学来的点|岤方法,一冲反噬回来的力道就让自己四肢百骸都疼起来。
“我不要……顾擎……救我啊……”
楚轻狂绝望地大叫起来,才叫了一声,就被水佩贴下来的唇堵住了口。她缠绵地吻他,小舌钻进了他的口中,让楚轻狂意识顿时又涣散了,身体的本能在毒性的催发下一波波地涌起了情欲,他被动地反应着她的吻。
“轻狂……”外面传来的打斗声突然让他一醒,容儿……是容儿在叫他!
他一急,猛地咬了一下水佩的舌头,她吃痛就放开了他。
“容儿……我在这……”楚轻狂大声吼道,眼睛已经变成湛蓝了。
水佩愕然地捂住嘴,难以相信地看着他,半天才叫道:“狂哥哥,你竟然伤害我……”
楚轻狂看见她指缝中流出的血迹,怔了一下,可是外面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让他更焦虑,容儿在和谁打架呢?
一想恍然,一定是水佩带来的人,这一想又急了。她的腿才好,走路都不能走多远,她能支持多久啊!
“放开我……”他冲水佩怒吼道:“别让我恨你……快放开我!”
“狂哥哥,你吼我!”水佩更委屈了,泪马上就流了出来:“你从来没这么大声吼过我……姑父说的对,你真的被她迷住了心智了……”
她边抹泪,边俯身,将手中的药丸塞到他口中,边哄道:“狂哥哥,听话,快把药吃了,你就会好的!”
楚轻狂不敢再骂她了,紧紧闭着嘴。楚云安的药丸他已经吃过一次,入口即化,他身体中的牵情毒都还没解,他怎么可能敢再吃楚云安的药丸,想着就不可能是好东西。
“狂哥哥,你张嘴啊!”水佩毕竟经验少,他闭了嘴无法塞进去,就手足无措了,一只手用手去扳他的嘴,一只手拿药丸猛向他的嘴里塞,塞不进去指甲倒把楚轻狂的脸划伤了。
外面突然传来萧从容失声的惊叫,楚轻狂心一凉,想着她是不是受伤了,听声音他们这边是七八个人打她一个,楚云安的人武功都不弱,她虽然有武功,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受伤肯定难免……
这样一想,他就怒了,他的容儿,他疼爱都来不及,怎么能容忍别人伤害她啊!
一时,所有的怒气都冲向了|岤道,也不管会不会让自己受伤,狂吼一声,生生地冲开了|岤道,力量之猛,将水佩冲得摔出了好远。
楚轻狂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清醒了好多,他顾不上检查自己受了什么内伤,顾不上看地上的水佩,狂吼一声,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白衣上全是血,墨发散乱,衣襟不整,蓝眸如妖孽,楚公子就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了萧从容眼前……
意外失手
萧从容承认,看到楚轻狂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是想立刻掉头走人的,可是又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所以才忍了下来。
等看见那两人相拥着进去,她差点把自己的唇咬破,在心里狠狠地骂,好你个楚轻狂,原来也是无法抗拒美色的男人啊!人家才亲亲,投怀送抱一下你就抗拒不住诱惑送上门了,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久别重逢,恩恩爱爱了……累
她气恼地转头想走,又顿住了,这花香这火光有鬼,还有顾擎,刚才不是还在吗?怎么楚轻狂一叫他就不见了?他和楚轻狂的感情萧从容知道,他决定不会做伤害楚轻狂的事的?
那么……脑中想到了楚云安,楚轻狂的毒是他下的,怎么发作有些什么症状他应该很清楚!水佩她们早不来晚不来,却赶在楚轻狂毒发的时候来,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萧从容蹙眉,如果楚轻狂清醒时选择了水佩,她无话可说,只能说明他们的感情还没牢固。可是今天是他毒发之日,他清醒不清醒暂且不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却是很正常的!她真的要把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让吗?
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以楚轻狂对水佩的内疚,他是绝对会负责任的……
萧从容眼神就有些冷了,不管如何,在没弄清他的感情之前,她不会把自己的夫君让给别人的。闷
才想着,就听到楚轻狂大叫:“顾擎救我……”
萧从容一听就急了,跳了下来,脚还没站稳就听见风声锐利地向自己击来,她一惊,就地一滚,眼睛一瞥间就看到了冷冷的剑光。
“抓住她……”一个女音低低地说了这话后就退到了后面,萧从容敏锐地听出这声音是俞晓宁的,心下就有些了然了,这陷阱是她安排的吧!水佩那傻丫头,想着就没这么高的智商……
她出门也没带武器,仓促间被打得只有躲的命运,眼看院子里跳出了七八带剑的大汉,萧从容暗叫不好,她逞能了,竟然不知道防备,连人都没带就闯了来。
还好有武功底子,虽然还没真枪实弹地展示过,就当练练手法吧!只是楚轻狂在里面到底怎么了,她心急如焚。
让了几招,逮了个空子还是用了擒拿方法才抢到一把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她多了些信心……
“快放开我……”楚轻狂在里面的狂吼让打斗中的她一分神,手上就被刺了一剑,剑掉在地上就被人挑开了。萧从容去抢,一人的剑就往她头上刺来,她一低头,感觉头上一凉,束发的发带就被削断了,长发散了下来,遮住了眼睛。
萧从容一时看不到,只感觉背上一疼,又中了一剑,她失声叫了一声,一手抹开了长发,感觉自己的血哗哗流了出来,她就怒从心起,劈手就抓过了剑尖,也不管会伤到自己的手,用力一震,就将剑夺了过来。
回手一剑,萧从容大吼一声,刺了过去,面对她的人当场就被她贯穿了。萧从容看他鼓鼓的眼睛,一时有些愕然,前世不是没杀过人,大都是用枪的,几时这样面对面将人捅个窟窿啊!
还没等她内疚,那些人见同伴被杀,一起涌了上来,萧从容收拾了善心,回头恪守。此时她不杀人,人就要杀她,怜悯是愚蠢的,劈头一剑,她出手再不留情。也不管死不死了,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些人,好进去救楚轻狂。
那人的顽劣她一向清楚,不到紧要关头,想让他求救是不可能的……
劈手一剑刺穿了一个人的肩膀,再收剑时,猛听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她心一凛,这样的暴喝灌注了多少的内力在里面啊,这样很容易受内伤啊……
还没想好,就见窗户猛地飞了出来,随着一个人影就落在了院子中间,她抬眼一看,楚轻狂墨发散乱,白衣上全是血,一双眼睛妖异地闪着蓝光……
“轻狂……”萧从容心痛地叫着奔了过去,她知道,他只有特别愤怒或者清醒非常激动时眼睛才会变成蓝色的,看他唇角还留着血,她无法猜测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马上要把这个人带走,否则他不是死于内伤就是死于膨胀的情欲中。
“容儿……你受伤了?”楚轻狂没看到她背上的剑伤,只看到她的手腕还滴着血,蓝眸就更幽暗了,回身吼道:“都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少主……”这些人都是楚云安的手下,昔日也算楚轻狂的旧属,被他这样一吼,都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一个大汉却没退,萧从容认出他是刺了自己背上一剑的人。只见他拱了拱手说:“小九,奉了师父的命,今晚必须留下你来,得罪了……”
他挥剑刺来,楚轻狂拉着萧从容往后避开,痛心地叫道:“三师兄……别逼我!”
楚轻狂的三师兄章邯没出声,手下的攻势却没减,依然凌厉地刺了过来。萧从容忍不住伸手一剑隔开,楚轻狂拉了她叫道:“容儿……我们走!”
他是念旧的人,这些都是昔日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让他大开杀戒根本不可能,只好拉着萧从容撤退了。
两人虚晃一剑,一起跃上了房顶,半空中萧从容回头,却看到一把暗器向楚轻狂飞去,她挥剑隔开,落到房顶上就跌倒了。楚轻狂伸手来拉她,后面的几人也跟着杀了上来,剑光刺眼,楚轻狂没武器,萧从容怕他受伤就拼命挥剑护着他。
混乱中只求保命,可以全身而退,那管刺到谁杀到谁。那些人对楚轻狂是志在必得,越攻越猛,章邯见楚轻狂一直护着萧从容,就专对萧从容下手。
人家都是打斗经验很丰富的,萧从容虽然有武功,毕竟缺少实战经验,腿又才好,不能久战。
眼看两人被纠结着脱不了身,又感觉楚轻狂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烫,抽空一看,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楚轻狂唇角的血不断溢出,俊脸不知道是被情欲还是痛苦扭曲得厉害,蓝眸亮得刺眼,她大骇,这情形如果再不发泄他会走火入魔的。
“容儿……你先走……”楚轻狂突然推开她,踉跄着冲章邯叫道:“师兄……别逼我……”
章邯看他站立不稳,颇有些癫狂的样子也有些犹豫了,迟疑地说:“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们就不为难你!”
“不……”混乱中不知道谁一剑刺了过来,就刺在萧从容腿上,她痛得就跌倒在房顶上,向下滚了下去。楚轻狂大骇,一把抓住了她,一手已经怒拍了过去,那人被击下了房顶,楚轻狂抱起萧从容,回身就往外跑。
章邯迟疑着,有心放过他,就听到后面水佩的叫声:“赶紧追,不能让狂哥哥被那女人迷住了心智啊!快救他……”
章邯想起师父的话,一狠心就追了上去,水佩也跟着追了过来。
楚轻狂正跑着,突然感觉腿上一疼,低头一看,一只镖插在了腿上,他顿时就带着萧从容跌倒了。两人滚下房顶,正好落在县衙外面的空地上,萧从容爬起身,就看到章邯向楚轻狂扑了过去,她想也不想,一剑就刺了过去,水佩再撞过来,剑就刺向了章邯的腹部……
楚轻狂刚爬起来,看到她的剑刺了过去,就撕心裂肺地叫道:“不要啊……师兄……快闪开……”
萧从容听到他凄厉的叫声,醒悟过来这人是楚轻狂的师兄,从刚才他宁愿受伤也不愿伤害他们的情况看,他们的感情很好吧!她想收手,可是来不及了,水佩这一撞让剑就深深地刺进了章邯的腹中……
一时,几人都呆了,难以相信地看着章邯瞪大了眼睛,摇摇欲坠……
“师兄……”水佩大哭着冲上前抱住了章邯,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伤势,剑刺得太深,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章邯喷出一口血,就倒在了地上。
萧从容茫然地看着,只见水佩抬头冲着她叫道:“你杀了他……你杀了我师兄……狂哥哥,这样的坏女人你怎么能喜欢她啊……她杀了章师兄啊!”
萧从容愕然地转头看楚轻狂,只见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章邯,唇角的血流出的更多了……
再回头,看到更多的人追来了,萧从容一狠心,拖起楚轻狂就跑,要恨要讨债以后再说,现在她只要他安全地度过今晚……
受命于天
“王妃……”两人正跑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萧从容看过去,只见姜曛和清波远山都来了,他们身后,是姜曛的兵马。
萧从容心一宽,冲姜曛喊到:“给我一匹马,后面的人交给你们了!如果他们不追来就绕了他们,敢追来,格杀勿论……”累
萧从容也不顾不上楚轻狂怎么想,她第一考虑的是不让自己人白白牺牲。
姜曛愕然地看到她满身的血迹,拖着那蓝眸的妖孽,眼中的焦急让人心痛。
“好……”他无暇细问,将自己的马让给了萧从容。
“上马……”萧从容将楚轻狂推了过去,楚轻狂伸手将她拉了上去,调转马头,两人就疾驰而去,萧从容匆忙间回头,看见水佩他们被姜曛拦住了。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姜曛他们最好别和水佩他们斗上,否则伤了水佩她更无法和楚轻狂交待了。心下这样想着,就有些茫然了,她伤了水佩楚轻狂会生气,那水佩伤了她,楚轻狂会怎么样呢?
这样想着就苦笑,当初的选择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想象和现实差距太大了,不到那一刻,她都不知道楚轻狂的选择是什么!
“容儿……”感觉身后楚轻狂的呼吸热烫地喷在脖颈上,他哑哑的声音让她感觉不妙,回头,看见他的头耷拉在她肩上,脸已经血红。闷
“我……不行了……”他的手狂乱地抓住她的衣襟,抚摸她的胸……
萧从容脸顿时红了,这还是在大街上啊,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这样无所顾忌的抚摸……她按住楚轻狂的手,哑声道:“再忍下,马上就到了……”
她一夹马腹,冲到了茶楼。茶楼的灯笼还亮着,两人纠缠着一起滚下马,里面的人估计就是在等她,一听见声音就跑了出来,萧从容看见是袁鸣,就放心了,叫道:“快帮我把他扶进去。”
袁鸣一眼就看到楚轻狂变色的眼眸,猜到是楚公子,就赶紧上来搭手,两人一起将楚轻狂扶了进去,才进小院楚轻狂就掀翻了袁鸣,低吼了声就扑倒了萧从容。
袁鸣愕然,萧从容却镇定地说:“袁大哥,你先出去吧!吩咐下去,不管任何人都不准进这院子。对姜曛也是这样说,不管谁,敢闯茶楼,都给我杀……”
她的衣襟腾地就被楚轻狂撕裂了,袁鸣看楚轻狂不正常,担心地叫道:“那你……”
“我没事……你快出去吧!”萧从容感到耻辱,很想给楚轻狂一脚,发情就不能再等等吗?
转头感觉脸上掉了一滴凉凉的液体,抬头愕然地看到楚轻狂鼻间涌出了血,眼角似乎也有血痕,怒火顿时熄灭了,捧着他的脸叫道:“狂,你没事吧?就给你……就给你……”
她摸索着去解自己的裙子,颇恨这古代的穿着,极不方便啊……
“啊……”她的裙子没等自己解开,就被楚轻狂撕裂了,什么前戏都没有,他狠狠地撞进来,撕裂般的疼痛让萧从容差点晕了过去,感觉自己肩上受的伤在和地亲密接触后又开始流血。她顾不上心痛自己,一手扣着楚轻狂的手帮他号脉,他的脉象紊乱,无数的气息在体内自由奔走,如果这时无法好好引导,他一身武功就废了……
“狂……我们慢慢来……”她亲吻着他,柔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嘴唇碰到他的,却被霸道地夺去了控制权,他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瓣,似乎把它当做美味了,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
萧从容在心底叹息,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试图通过这样的抚摸让他放松下来。
一次又一次……她数不清他要了她几次,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当初脆弱,可是也无法承受这无止境的蹂躏,背上的伤让她失血过多,如果不是担心楚轻狂,她估计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好不容易撑到他疲倦了,身上的肌肤慢慢恢复了日常的温度,她才稍稍放下心。再摸他的脉息,还有些散乱,却不复刚才的狂涌了,她将双手紧握住他的掌,慢慢助他引导。等调理好,这人已经撑不住晕了过去。
萧从容没有急着推开他,她刚才已经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这是在县衙他大吼时伤到的吧,难怪他一直流血不止。这伤混合了毒发,楚轻狂能撑到回来已经不容易了!她此时只能庆幸姜曛他们赶得及时,否则楚轻狂这条命就完了……
有些怜惜地看着头垂在她肩上的楚轻狂,她不知道他们进屋子那一会功夫发生了什么事,让楚轻狂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她只知道她很生气,她的退让不是让他们来欺负她的,不管是谁,想伤害她的人,她都不会再忍了……
想想萧家满门的下场,想想自己的遭遇,她捏紧了拳……从前她是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现在她能走能跑,谁也别妄想再将厄运强加到她头上。
挣扎着将楚轻狂抱进屋放到床上,萧从容随便整理了一下自己,打来水帮楚轻狂清洗了血迹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他喂了内伤药。看他沉沉地昏迷着,却无大碍了,她才洗干净自己随便包扎了一下背上的伤。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拖着几乎无力的腿走出院子,她本来是想看看清波他们回来了没有,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清波担心地坐在院门口。
看见她,两人都愣了愣,萧从容愣住是不知道清波在这里坐了多久,她和楚轻狂从头到尾都在院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清波都听到了?
清波则是看着她脸色苍白,唇都被咬破了,虽然已经清洗了,看上去还是憔悴不堪,她心痛啊!
“外面怎么样了?”还是萧从容先镇定下来,已经发生的事掩饰也不没用,何不大大方方的,免得彼此都尴尬。
“那个俞小姐追来了,被姜曛挡在了外面,她说……她说……”清波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说什么?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罪名来带轻狂!”萧从容冷笑道:“一个大姑娘,追男人追到这种地步,还真有脸啊!”
清波苦笑:“她说你身为王妃,却与人私通,还杀了四皇子的人,她是代表四皇子来抓j夫滛妇的,说要将你们沉猪笼。”
萧从容蹙起了眉,这罪名龌龊了点,这不是说她和楚轻狂偷情吗?
想着就觉得这丫头歹毒了点,她这是想让她没脸在锦城生活下去吗?
“姜曛他们是什么态度?”萧从容现在关心这个,他们如果站在她这边,她什么都不怕,问题他们是不是忠于皇上啊?
“姜曛说除非四皇子亲自来,指认王妃私通,他才会放他们进来,否则谁说都不管用。”
清波担心地说:“那丫头就派人去请四皇子了!”
萧从容放下心,顾擎不会指认她私通的,他们已经事先做了防备,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事。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说服姜曛站在自己这边。
想了想,萧从容对清波说:“你去请曛将军进来,我想和他谈谈。”
清波就出去了,一会姜曛踏着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看见萧从容的憔悴,他愣了愣,竟说不出话来。
萧从容笑着一伸手:“曛将军,请坐。”
姜曛被动地坐下,还是看着萧从容被咬破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很复杂。
萧从容不动声色地将刚才回屋取出来的布包推到了他面前,说道:“曛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
姜曛似乎被她的语气蛊惑了,听话地慢慢打开,布包里包了一个小黄布包,他茫然地看看萧从容,萧从容鼓励地一笑:“继续打开!”
姜曛又听话地打开了,里面是个玉玺,他愕然地看着,脑子里闪过了武二帝审奏折时的动作,宛然最后就是拿出玉玺盖了上去……那玉玺……这玉玺……
他震惊地看着萧从容,不相信地翻开了玉玺后面,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护国宝符”清晰可见,他顿时就呆住了,不知所措。
萧从容镇定地说:“曛将军,这是什么东西,不用我告诉你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不懂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楚公子的……至于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楚公子,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另眼相看
姜曛呆呆地看着玉玺,茫然地对萧从容的话做出反应:“我……我不清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萧从容叹息一声,将邵妃当年被冤枉,怀着楚轻狂逃走的事一一讲给了姜曛听,连事后楚轻狂进宫老皇上怎么把玉玺交给楚轻狂的事都告诉了姜曛,当然瞒下了顾擎是假的四皇子的事。累
萧从容讲完,就直言:“楚公子算起来也是皇子,三皇子他们追杀他就是这个原因,曛将军,我现在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可以选择是站在哪一方了!你可以把我们交给三皇子,也可以把我们给四皇子的……女人,当然我也欢迎你和我们一起治理蜀地……”
姜曛被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头脑一片混乱,蹙眉问道:“你和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萧从容不想破坏顾擎的名誉,就说道:“我和四皇子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娶我只是为了离开京城,因为贺皇后对他起了杀心……我们可以说是患难与共,到蜀地是为了寻求容身之地!你看他的身体你也该知道他的情况,他其实是想帮我们……”
“他知道楚公子是皇子的事?”姜曛慢慢理着脑子里的思路,想为自己和自己的士兵找到一条光明大道。这玉玺一现,牵扯太广,稍有不慎,他就会堕入皇家权力的争斗中。选对了,荣华富贵,选错了就变成乱臣贼党,连累家人。闷
“知道,他和我是假成亲,目的是为了把我带出来,你知道三皇子一直不肯放过我……如果他不和我成亲,我是无法离开京城的!”
萧从容真真假假的话自己说了都心虚,还好姜曛多少也知道他们的纠葛,她这样说也信了。沉吟了半天才问道:“那楚公子拿了玉玺,他是怎么想的?”
萧从容这下慎重了,知道自己如果回答的不好,就可能将姜曛推走了,这年代教人谋反可是罪大恶极啊!弄不好就害人家满门抄斩,她可不想连累无辜。
“楚公子……”萧从容沉吟着,冲姜曛苦笑道:“你没和他接触过,你对他可能不了解!其实轻狂他是个很好的人……玉玺在他手上,我敢保证他没有想做皇上的念头!他……不瞒你说,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了三皇子,可是他都没下手……因为他说,他不愿意兄弟相残……”
萧从容觉得诚实才是信赖的基础,对姜曛这样的人,功名是诱惑,也是毒药,而且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霜血雨,生和死看得淡然,那战友间的感情亲情却看得很重很重,实话和诚意才能打动他们坚硬的心。
“我们到蜀地有两个想法,一是避难,只要武铭元能容我们,我们没想和他争天下。第二就是退路了,姜曛,人都是有血性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他紧紧相逼,就别怪我们夺了他的天下……”
萧从容不软不硬地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不再多话,也没有什么保证,就把时间留给姜曛自己去考虑了。
她是什么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姜曛也该了解了,他想怎么选择她无法干涉,只能想他拒绝的后果……
“你……为什么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姜曛矛盾地问道。
萧从容也说了实话:“外面的人在逼我们,我需要知道你的立场……”
姜曛避重就轻:“她说奉四皇子的命……说你们私通……如果这是实情,保你们……我很难和士兵交待!”
萧从容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就笑道:“这个不用顾虑,我和轻狂是什么关系你不用和他们解释,这里有一纸,你看了就知道我们没有私通!”
她拿出顾擎早就写好的休书,递给了姜曛,解释道:“我们本来想在蜀地站稳后才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化,所以只好提早解除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那女人说我和人私通的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那我们……”姜曛蹙眉:“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我的兵马毕竟是皇上赐给四皇子的!”
“你们还要我养活呢!”
萧从容失笑:“军队的粮食驻地都是我提供的,难道我自己养的人还要来打我?”
姜曛脸红了,萧从容说的是实话,从到蜀地他的队伍都是萧从容在领导,琐碎到衣食住行都是她在安排,他怎么做得出负她的事。
萧从容也不为难他,直说道:“四皇子他不会真的为难我们的,那些人的话你可以无视,阳奉阴违就行。如果他们来硬的,我不怕拿下县衙自己做蜀王,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姜曛呆住了,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朝廷那边知道了怎么办?”
萧从容冷笑道:“武铭元现在都还在头疼怎么拿回玉玺,他怎么敢对蜀地用兵……再说了,蜀地这些年都没人交税,朝廷也没能力管,把我们流放到蜀地就是想让我们和他们斗,我们还没斗出结果,他们怎么会插手呢?所以,你放心,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静观其变的!”
“我们的家人……三皇子不会对他们下手吧?”
姜曛家里只有父亲还有一个弟弟,弟弟也在军中,可是父亲年迈留在了京城……
萧从容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家人,武铭元不会对付他们的……因为你是他的棋子,你还没发挥出作用,他怎么可能就断了你的后路呢?”
姜曛想了想,明白了,武铭元如果想对付萧从容他们,他无疑是最好的内应,拿他的家人来要挟他,还怕他不反萧从容吗?
一时就有些心惊,原来自己早在人家的算计中了,偏他还忠心耿耿地效忠武家,没想到人家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萧从容看他脸色,知道他想到了这一点,就叹道:“我们萧家对武家怎么样,曛将军你该清楚……前车之鉴啊!我不是鼓励你谋反,我只是帮助你看清一些事实,愚忠不可取,不忠不义也会被人鄙视……天地之间矛盾的事太多了,我们做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只求无愧于心就行……”
她的话完了,默默地收拾了玉玺,留下休书,就回后屋去了。姜曛如果选择了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萧从容俯身看楚轻狂,他还昏迷不醒,萧从容抚摸着他的脸,苦笑:你不愿意我也将你推了出来!我不是逼你选择,而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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