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16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16部分阅读
了他的手臂,然后匆匆的奔离,双腿跑得极快,生怕他会追上她似的。
是的,她是真的跑得很快,也很急,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呢。
大概是她太想亲人了吧,刚刚他又打扰了她,所以她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躲开他。
女人心、海底针,永远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
……
地边,六子去找小环说事,左永年得不到人发泄,一股怒火在胸膛中酝酿,然后渐渐的开始膨胀。
他站在原地,无处发泄,瞅着那营帐,突然心里一个念头闪过,他立即便往营帐中走去。
水心已经换好了衣裳,及腰以下的乌黑长发只是披散在两边,没有小环在,她自己不会梳髻。
顺滑的乌丝如流水般从头顶直流而下,她双眼惺忪,如一只初睡醒的小猫般惑人。
就是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才会让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延作战计划,现在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拖延让队伍休息没什么不好,可是这样一大堆人,粮草带的也有限,每个人每天都要吃饭,再这样拖下去,恐怕粮草支撑不了攻打皇宫。
“妖女,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谈!”左永年下意识躲避水心含媚的双眼,不由得心中忐忑。
不得不说,她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
妖女?水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不说,他的这个称呼,让她差点口水呛死了自己。
听到的次数太多,连她自己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妖。
“噢?左副将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边说?”水心有趣的看着他,这样一个将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的人,怎么能骗得了人?
“跟我到空旷的地方说,这里不方便说。”
“那可怎么办,你们主子说过了,我不能出了这营帐,你现在让我到那边去,我可怎么跟你们主子交代?”骗她出去,是想杀妖女的吧!
意思太明显了,真得让他好练练,一个人的目的表示得那么明显,能杀得了对方才怪!
不对,他要的是她的命,难道她让他练不成?那可不行。
“有什么事,我会担待!”
好,担待,就是这个词了。
水心眯了眯眼,眸底闪过狡诈的光亮,然后轻唇朱唇温柔的道:“既然将军你说要你会担待,那我们就先研究这个词,什么叫担待!”
“呃?”
“担待呢,大部分是指一个人因为某个决定,要承担一切责任,但是它还有另外一个解释,是原谅的意思,中国的文化那可是博大精深,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词,很多时候会用到,就像左副将你,刚刚想要骗我到旁边去,想要借机杀了我对吧?”
木讷的左永年,不知这是水心的陷阱,只因她的话太过顺理成章,他脱口便答:“是!”
只见水心豁然启唇甜笑。
“你们两个可听到了?”水心突然幽幽的转脸看向守护营帐的两名守卫。
两名守卫诧异的望了窘态毕露的左永年一眼,然后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水心这一次非常诚恳的转过头来,用非常遗憾的语气冲左永年摇了摇头。
“真遗憾,不能如您所愿,为了你的命着想,我现在还不能死!”水心说着,笑眯眯的转身又进了营帐。
左永年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都怪自己太愚蠢,竟上了这妖女的当,该死的。
两名守卫忍着笑,全身颤抖着,等左永年懊恼的离开,二人方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当守卫这么多年,也终于看到一场好戏了。
这个问:这些年当守卫值得吗?
另一个答:总算值得了!
……
几近午膳时分
水心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南山郡里突然来人,说要商量和平计划,请莫元靖和水心一同去南山城中做客。
对方更是邀请必须要水心同他一道。
众人疑惑这其中一诈,莫元靖却胸有成竹,以他的武功进去之后,出来也是易如反掌,众人劝谏无果。
在水心随同莫元靖离开之前,小环连番哀求水心,所以水心便带着小环,同莫元靖一起,三人共同进了南山郡。
在南山郡城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水心发现小环的神色似乎有几分异样,她蹙了下眉,心中浮起几缕不安。
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腰,她靠入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中。
“怎么?紧张吗?”他的大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
她微笑,打趣的仰起了小脸。
“你今天一定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没人护送我出城了!”
“怎么,你怕死?”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跟你死在一起,就算死,我也会比你后死,咱们一前一后,下辈子就再也不会碰面了。”
“那你就要记住了,倘若以后出了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我会抓你跟我一起下地狱!”
“我会的!”她倔强的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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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郡主
南山城,不同于其他的城,有着不一样的繁华,只因这南山城是南王的领地。
南王是天瑞帝国唯一的外姓王,再加上南王手上的兵权已经失去了大半,朝迁在得知莫元靖突然起兵时,便断了对南王的支援,朝廷放弃了南王,所以现在南王是孤立无援。
这个时候,南王求和,非常合情合理,而且这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南山城,只要经南王同意,莫元靖再与南王一同攻打朝廷,这样反而轻而易举。
只是……众人皆知,这南王有怪癖,生性倔强,从不向人低头,纵使当初皇帝亲自驾临,他也从未给过皇帝好脸色。
就因为南王的态度强硬,不给皇帝留面子,当朝皇帝便认定南王会因他的功高盖主,将来有朝一日便会起兵造反,所以皇帝在离开南山城后,便直接下旨,罢去南王的许多特权,美其名曰“养老”(当时的南王只有四十岁而已),并收回一大半兵权,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但是南王并没有因为朝廷削去了他的兵权而自负,每日当真在自己的城里闲来无事,皇帝见没有理由再除去南王这一心腹大患,日久便松懈了下来,转移了方向。
如今国有难,皇帝夏侯天德正好借机除去南王这一心尖刺,所以在听到莫元靖起兵攻打南山郡时,夏侯天德便直接下旨,不予支援,还严令南王必须要誓死抗敌。
只要南王阻敌,莫元靖想要攻打朝廷便会元气大伤,到时候朝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这会冒点险,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是一箭双雕。
……
当进了南山城后,水心和莫元靖二人相携前行,远远的便看到城内的侍卫在中央开了两条道,二人徐徐走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明黄|色朝服,大概是人过中年,腹部微微隆起,像五个月的孕妇,行走间,步履稳健,浑然一股王者气势,另一人四十岁左右,在男子的身旁毕恭毕敬,应当是南王身边的太监。
水心和莫元靖二人刚进了城门便停住脚步,南王朱震南满脸笑容的迎上前来。
“你们终于到了,本王已经备下了酒菜,请两位随同本王一起回王宫!”朱震南热络的上前来,看起来好像看到了老友似的,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能夹死一只老鼠。
水心悄悄的靠在莫元靖的身侧,压低了声音说着:“黄鼠狼给鸡拜年!”
“什么?”
没文化!
她白了他一眼:“没安好心!”
水心也听说过南王的事情,只不过现在见到南王,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冷漠不易近人,反而显得随和,如一尊大肚弥勒佛。
人家大肚弥勒佛是悬壶济世、大慈大悲,只是这南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阴险小人、笑里藏刀。
水心在打量朱震南的同时,朱震南的视线也同时溜到她的身上,带着探究的上下打量,眼中似有一道奇异的光亮闪过,还有一抹惊艳之色。
“这位大美人,想必就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水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这是故意在挖苦她的吧?
“正是!”水心幽幽的回答,然后又补充道:“不过,我现在是“月”的俘虏!”
她一脚将皮球踢到莫元靖的身上。
下一秒,换莫元靖嘴角抽搐了,他斜睨了水心一眼,水心则回以甜美的微笑,故意不当他的威胁为一回事。
反正是他说的,她现在是俘虏。
现在莫元靖的做法倒让她有些不能苟同,既然他已经认定了她是朝廷的细作,却又反过来担心她的安危,还愿意带她一同来这南山城中,难道不怕她害他不成?
还是他早就已经知道不是她所为,却还要诬陷她?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她现在也不给他好脸色看,想要活着一起从这笑里藏刀的笑脸弥勒佛手中逃脱,他们两个要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才是,现在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没有谁尊谁卑,她当然也不用跟他客气。
朱震南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过,煞时明白怎么回事,他轻咳了一声,手臂往身侧伸,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二位随本王入宫吧!”
“好,啊……差点忘了!”水心拍着额头恍然大悟,她回身将一直躲在她身后胆小的小环拉了出来,然后和向朱震南热络的介绍:“这位是我的丫鬟,因为太担心我,所以也跟着一起来了,您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一起吧!”朱震南的视线扫了小环一眼,感觉到他的视线,水心手中的小环神色颇显慌张的往她的怀中缩了一些,似乎在刻意避过朱震南的目光。
水心尴尬的笑了笑:“这丫头向来怕人!”
“走吧!”朱震南收回视线,淡淡的道,然后便在前面引路。
“你没事吧?”水心抬起怀中小环的下巴,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事,我们快走吧!”小环催促道。
“你这丫头!”
……
朱震南、莫元靖、水心和小环四人同乘坐一辆马车,马车的车轱辘发出吱呀的声响,一路上,四人皆心中各怀鬼胎,只是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莫元靖和水心一路无话,反而是跟小环坐一起的朱震南问了小环几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说以前在哪当差,过得怎么样之类的。
下了马车,已经进了王宫之内,抬眼便看到了富丽堂皇的宴客殿。
“请吧!”朱震南尽地主之宜的邀请其他三人。
小环也被邀坐在了席上,菜上齐了,桌子上足足有二十道菜还有四个汤,四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水心乍舌,这南王果真是浪费,真如传言中般,喜好吃喝玩乐,在吃的方面,太奢侈了,再看向那些盛着食物的器皿,也全是真金打造,若是拿几个出去,估计这辈子就不用发愁了,水心的心里这样计量着,正在预计这项计划的可实施性。
一名皮肤略黑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走上前来,对方在看到小环时,神色诧异了一下,刚要侧身不知要做什么,陡听南王朱震南威严的“咳”了一声,那男子的身子僵硬住,便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那名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好半晌,那双眼睛一直在小环的身上打转。
正在水心诧异之际,朱震南突然开口:“这位是试毒的人!好了,可以开始了!”朱震南似在刻意提醒那试毒者。
那名试毒者回过了神,拿过了一双碗筷,当着众人的面,在每一个食物中,皆夹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碗中,然后全吞了下去。
等了好一会儿,那试毒者无事,朱震南便挥了挥手命他下去。
“好了,我们可以开吃了!”朱震南朗笑着提醒他人。
“多谢南王款待!”莫元靖客气的说着,脸上一副标准的客套表情,除了客套,没有其他的温度。
夹了一口菜送进了嘴里,水心由衷的赞美:“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朱震南的眼睛几乎笑眯成了一条线。
“对了……”水心又吃了一口菜,咽下去了,她才继续开口:“听闻南王有一名女儿玲珑郡主,如今芳龄十七,甚是会跳舞,至今仍待字闺中,对吗?”
不等朱震南回答,水心的话音才落,坐在水心身侧的小环突然筷子一闪,一根菜落在了衣服上,衣服上顿时一大片污渍,她惊慌的呼出了声:“呀!”
一众视线,全数集中在小环的身上,看得小环尴尬又羞怯。
“大小姐!”小环怯怯的望了她一眼,眼中的表情看起来快哭了:“奴婢能不能下去整理一下!”
“嗯,去吧!”水心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她会担着。“但是别乱跑,知道吗?”
“嗯,知道了!”小环匆匆离席。
朱震南的视线从小环的身上收回,那张颇带威胁的脸,闪动着一抹欣喜之色,也似松了口气般。
“小女恰好也想见黑帝,多少次对本王说过,想一赌黑帝的风姿!来人哪,去唤小姐,让小姐梳妆打扮了,马上过来!”朱震南冲门外的守卫命令。
见黑帝?朱震南的脸上含着一抹深意。
水心敏感的瞅了一旁的莫元靖,一双眼睛半眯了起来。
“您一定要好好看看玲珑郡主。”她的声音颇带几分威胁。
莫元靖皮笑肉不笑的瞪了她一眼。
一餐未毕,便听到守卫的高喝声:“郡主到!”
正文 迷|药
这一声唱喝,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视线,一致向门口望去。
远远的,只见一名女子,由两名侍卫扶着,身着淡绿色的罗裳舞衣,腰间系着一条渐变的白绿色飘带,走路间,随风盈盈飘动,腰间垂着一块盈润的羊脂玉佩,身材婀娜,一阵风吹进,香风扑鼻,一头青丝由头顶泻下,只用一根碧绿色的簪子簪住。
这个时候,水心不由得赞叹古人的梳妆技巧,只那么一小根簪子,竟能挽出如此漂亮的发簪。
而现代,女性独立,每天要上班,早上起来打扮的时间较少,根本无法去挽一个这样漂亮的发簪,大部分人更因为懒惰只将头发烫直或烫卷,根本没有古代女子这样美丽乌黑的头发。
也难怪,古代的女人都当头发是命,连她都赞叹自己的这副躯体是富贵人家,否则,她的头发一定像稻草。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水心继续向那玲珑郡主打量,对方额头眉间一朵鲜艳的梅花,眼线流畅,眼角画得有些狐媚,眼波流转间,却有一股淡雅的风情,再往下看……
水心不由得啧啧出声。
本想要看看这郡主长得是何容貌,与衣裳同色系的轻纱却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脸。
唉……可惜呀!
那玲珑郡主推开了身侧的宫女,盈盈的走上前来,在莫元靖和水心的面前礼貌的侧手福身。
“小女因为嗓子不舒服,这些天不能说话,还请黑帝和太子妃见谅!”不等水心问为何玲珑郡主不出声时,朱震南首当其冲的出声为她解释。
“原来如此!”水心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怜惜。
看起来应是一名大美人,可惜……现在不能开口,否则那声音一定很好听。
此时,玲珑郡主的双手露了出来,水心眼尖的发现这玲珑郡主的手背略显粗,与腕间的上好羊脂玉手镯,不甚相配。
这一点,让水心大大的出疑,难道这南王对自己的女儿甚不疼惜,让她做粗活了不成?水心将这一疑点放入心底。
朱震南热络的上前去,抓住女儿的手,拖她至莫元靖的身边,笑容可掬。
“这就是小女玲珑!玲珑,还不快见过黑帝?”朱震南压低了嗓音,半带威胁的按住了朱玲珑的手臂。
玲珑听话的向莫元靖俯身行礼,一张脸别过了另一方,看起来并非情愿。
水心打量到了这一动作,不知为何,刚刚堵在胸口的气豁然畅通了,她便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算就在一旁看好戏。
千年难得一观的哪!
莫元靖的脸色更是一片乌漆沫黑。
“太香了!”莫元靖冷不叮的开口,泼墨般的眉骤蹙。
“呃?”朱震南愣了一下,水心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莫元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香味冲鼻!”莫元靖的眼中已经嫌恶之色。
这一次众人终于听说莫元靖是什么意思了,朱玲珑尴尬,水心诧异,朱震脸的脸色涨成了朱红色。
但是心有不甘的朱震南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女儿这颗棋子。
他拖着女儿回到了位子上,让朱玲珑坐在他的身侧。
“这样应该好多了吧?”
“吃东西的时候,我不喜欢说话!”莫元靖仍旧不给面子,冰冷的话语中已有明显的厌恶,更算是间接拒绝了朱震南。
水心心中担忧,莫元靖说得这样直接,绝对会得罪朱震南。
果不其然,水心刚担心着,朱震南便已经拍桌而起。
“莫元靖,今天本王请你们来,是诚心想与你交好!”
水心心中暗叫不好,朱震南表明了态度,那下面他就该要求……
“但是两国若是交好,必有条件,你可以从我南山郡经过,去攻打朝廷,而我南山郡的兵马,也可悉数借给黑帝你,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联姻!”
果然是这样。
水心的心一凉,刚刚在玲珑郡主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朱震南的条件,一定是要莫元靖娶那玲珑郡主。
玲珑郡主,是南王的女儿,只要莫元靖娶了她,南王便会支持他发兵攻打朝廷,这无疑是给了莫元靖莫大的帮助,对莫元靖是有利而无害。
莫元靖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想到这一层,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非常难受,她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光,她在等,她在等着莫元靖的回答。
时间在指尖流逝,一秒钟,水心却像等了一年那么长。
终于在过了大约三年后,莫元靖冷漠的开口:“如果我不同意呢?”
瞬间,朱震南的脸色巨变,鼻中发出轻蔑的冷哼。
“本王诚心相邀,而黑帝你看起来似乎一点诚意也没有!”
“南王的诚心,恐怕莫某无福消受!”
“小女难道就配不上你吗?”朱震南已有河东狮吼的冲动,脸色涨成了朱红色,额头与手背上的血管暴突,虽然那脸上和手背上的肉已看不出血管在哪里。
“不……”
“既然不,那你为什么……”
不等朱震南说完,莫元靖淡淡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是我配不上郡主!”
水心坐在一旁,不发一言,这件事与她无关,朱震南特地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的吗?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瞄到了玲珑郡主的身上。
而在她的视线向对方瞄去时,对方也发现了这一点,下意识的偏过头躲过她的视线。
就在这时,水心敏感的发现,对方的身形,竟与小环有几分相似。
是她眼花了吧!竟将一名郡主看成是小环。
紧接着,水心听到莫元靖冷漠的声音:“因为我不会娶她!”
“即使在你的身边做个侧室,也不行?”
“不行!”莫元靖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水心心惊肉跳。
莫元靖回答得太绝断了,这根本是在激怒朱震南,激怒的结果,他们两人都会出不去。
“等一等!”水心连忙出声,预备挽回这一切。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突然莫元靖转过头来冲她怒斥。
水心的心抽搐了一下,被他这么一吼,连忙闭了嘴。
“你当真不愿意娶玲珑?”朱震南好脾气的弯起了唇角。
不知为何,在朱震南说这句话的时候,水心感觉自己的头似乎有些晕,眼前朱震南那张肥油油的脸似乎也变成两张,不……是三张……还是四张,反正是很多张。
“你下了药!”莫元靖微愠的话,告知了水心结果。
下了药?可是不可能呀。
“刚刚明明有人试吃的,刚才那人没事,我们怎么会……”水心继续晕晕忽忽。
“药不是下在菜里,而是下在了你面前的碗里!”清醒的朱震南好心的为水心解释。
“卑鄙!”水心怒骂,这个词,在这里,她是第一次送给莫元靖以外的人。
“我明明给了你们台阶下,好心跟你们言和,可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有让你们尝尝迷|药的味……!”朱震南的话没能说完,被莫元靖一拳打歪了脸。
朱震南怎么说也是武夫,莫元靖的那一拳虽然用了力,只是他中了迷|药,有力气也只剩下了一两成,他恼羞成怒的摸着自己的脸,狰狞的脸上腾起灼天的怒火。
“你敢打本王!”朱震南阴冷的瞪着莫元靖,抬脚狠狠的踹向莫元靖的腹部,一脚将莫元靖踹飞至墙上,莫元靖的后背撞到了墙壁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朱震南颈下的肥肉随着他的移动轻颤着,他一脚踏在莫元靖的胸口上,狠狠的踩了一脚,踩得莫元靖重重的咳出声,令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父王,不要!”一声娇软的急呼唤住了朱震南,那抹淡绿色的人影抓住了朱震南的手臂将他往后拉。
那声音……似曾经相识。
忽地,一阵诡异的风在殿内吹起,掀起玲珑郡主脸上的轻纱,那轻纱随风轻摇,竟生生的从脸上被吹了下来。
一张令水心熟悉的脸顿时暴露在她的眼底。
她错锷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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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魅药
比起水心,更惊讶的却是玲珑郡主。
她蓦然发现自己的面纱掉落,她赶紧伸手去捡,刚回去却对上水心错锷的大眼,她的心一阵抽痛,她吓得赶紧将面纱拉好。
只是这一切,再也挽回不了刚刚的那一瞬间。
水心指着玲珑郡主的脸,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了两个字:“小环……”
她认出她来了!
小环的浑身一震,不忍看向水心心痛的眼,却只能逼迫自己转脸,良久,她从嘴里挤出无耐的三个字:“对不起!”
话落,水心的意识被黑暗吞噬,她只记得最后一个念头。
小环背叛了她。
在这一刻,她也尝到了被别人背叛的滋味,所以她理解当初莫元靖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自己最相信的人,却背叛了自己,这令她变得多么可笑、无知,原本她学在嘲笑莫元靖那么笨会轻信别人,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笨的人,原来自己的身边藏了这么一个心机沉重的人,她都不知道。
可笑,真是可笑,亏她方才还担心小环会不会乱跑。
不……她现在已经不是小环,她叫朱玲珑,是南王的独生女儿,更是……玲珑郡主。
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
幽幽醒来,只觉自己置身于冰冷的世界中,冷得她浑身颤抖,而她的背后却似有温暖的东西紧紧的贴着她,令她不至于冻成冰块。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脑中一片混沌。
迷|药的药性还在,她的意识不甚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一阵涨痛,她忍不住痛吟了一声,皱眉抬头便要去摸向额头。
不过,有两只手更快的为她解决了这一点。
略带粗燥的手指,轻轻的按着她的额头,不重不轻,恰到好处,让她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舒服得她阖上眼睛,忍不住想要就此再睡一觉,因为实在太倦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根本就使不上力。
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里这么冷,刚刚她睁眼的时候,似乎发现四周阴冷幽暗,只能看到狭小的空间。
她不到到了地狱了吧?
这一个肖想,吓得她脑中的迷糊虫全跑光光,骤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黑漆漆的只有头顶一盏油灯,空间很大,她刚刚起身的声音很小,却引起了一阵回音声,可见这里是密闭的。
显而易见的,他们被关起来了。
难道是她死了下地狱了吧?
“不知道这是第几层地狱!”水心摸着冰冷的墙面,瑟缩着收回手喃喃自语着。
“你生前做坏事太多,是该下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个低柔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耳后提醒她。
她皱眉。
“有十九层地狱吗?”不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跟某人的声音一模一样,音色中还隐藏着几分揶揄。
她回头,蓦然发现了身后坐着俊美的莫元靖,正带着一丝坏坏笑容的看着她。
“欺负我心里很爽吗?”水心不乐意了。
“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乐趣!”他也不否认,就这样大方的承认。
“我下十九层地狱,你现在跟我在一起,那就是你也下了十九层地狱了!”她恶言相向。
“错!”他平板的纠正,一双大手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地板太凉,会冻到她,拉过衣衫,将她冰凉的身体遮好。“我这是在陪你!”他不依不饶的反驳。
这一动作,让水心的心中很暖,一双小手大方的伸到他的胸前,汲取属于他的体温,很享受这样的宁静。
“既然如此,那我岂不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哈哈……”他低沉的笑声在她的耳边回旋,他沉吟了一声后,十分严肃的看着怀中的她打趣的说道:“想要谢我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不正经!”水心白了他一眼,顺便附送一个拳头搬在他的胸口。
“你要是打死我了,可就没有陪你了!”他深凝了她一眼,低头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双臂更加拥她入怀。
“没有人陪就不陪!”她冷冷的反驳,身子却没有反对他的怀抱,因为她是真的很冷,而且……她该死的怕冷,想到曾经大夫对她说过的话,她的身子似乎更冷了。
好一会儿,她冰冷的身体,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渐渐的暖了起来,就这样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是一种舒服的享受。
“你害怕吗?”他的嗓音带动胸膛,引得她的耳朵有些震动。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听着莫元靖低沉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莫元的恐惧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似乎有他在,她就不怕了!
“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是啊,那你可要好好的活着!”他微笑着拂过她的小脸,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上又一吻,对她甚是眷恋。
她轻笑,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她再一次打破沉寂。
“方才,你为什么不答应南王的要求?如果答应了的话,你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山郡。”
“你想让我娶玲珑郡主?”他不答反问。
她刻意躲过他幽深的目光,不自在的干笑了两声。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那我现在问你,你想让我娶她吗?”他固执的逼问,不得到回答,绝不罢休。
她瞥了他一眼,凉凉的问:“如果我希望你答应呢?”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真的这么想?”握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勒得她很紧,有些疼,他的力道很大,似乎只要再重一些力道,她的纤纤小玉臂就要被他捏碎了。
他的问句,让她感觉很诡异,陡然令她想到当初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她隐约感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是水心,是警察,永远不会跟一个贼先认输的。
“是!”她冷硬的点了点头。
“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中已经隐藏的怒火。
她很明白,再说一句,他的怒火一定会爆发。
但是……她依旧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着他冒火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我、真、的、这、样、想,只希望你以后可以放了我!”
“永远没这个可能!”他飞快的回答他,愤怒的唇惩罚性的攫住她玫瑰般的红唇,将他的怒火发泄在她的唇上,无情的蹂躏。
她被迫承受他的怒火和吻,唇瓣上火热而泛着丝丝的疼,却带着一股疼痛的酥麻,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深陷入他健臂的肌肉中,将他给予她的痛一点点的返还回去。
不知道是他也疼了还是良心发现,缓缓的,他的唇不再像刚才那般狂暴,而是像细细的品尝着一件精致的食品,细嚼慢咽,不忘将她所有的甜美全刻画在记忆中。
只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实的,他吻着她,才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在想着他。
至少,目前她的心里只有他。
一吻结束,她匍在他的胸口平复着喘息,听到他的心跳……与她的一样快,心里有一丝甜甜的。
“嘿,我们会死吗?”她仰起了小脸,那双如星般灿烂的眸子瞅着他如刀刻般完美的下巴。
“也许吧!”他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而是将我们关起来,他会不会以你的性命相要挟做出什么事来?”
“此时,他应该不会!”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着与之前,似乎不太一样。
终于,水心觉察出了异样,他身上的热度比平常要高出很多,只因她太冷,没有发觉出来。
“你的身体……”水心的手指下意识的摸向他的手臂,然后再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然后便摸到了他汗湿的面颊。
“不……不要碰我!”莫元靖努力压抑下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你不是只中了迷|药吗?怎么会这样?”
“不……给我下的,不只是迷|药!”
“不只是迷|药,那是……”
瞬间,水心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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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元靖骤然握住她的小手,身子骤然一紧,双臂重重的将她搂在怀中,有力的掌心将挤压着她娇小的身子,几乎将她揉也似的揉进自己的胸膛中,就这样让她与他不要分开。
这个时候,她的身子还不行。
他不想伤害她。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灼热的气息几乎将两个人都燃烧了。
水心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温度几乎灼化。
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甚至有些心疼了。
可是这样就要牺牲自己来救他,她已经打算过了要跟他划清界限,现在却……
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大不了今天以后再划清界限,她不能见死不救。
“我听说……那种药……吃了会死人的!”她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意图挣脱开他的怀抱。
“不会的,我内力深厚,忍一会儿就好了!”他拨回她的手指,强硬运功逼下那蝽药带来的强烈力量。
只是……时间愈久,他感觉自己的理智愈来愈薄弱,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行,他要忍,他要忍!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迫自己,一定要忍,一定要忍!
一阵铁门声吱呀一声响,外面骤然划进一抹亮光,一道人影从门外像道阴影般窜了进来,紧接着又窜进来两个人。
“把他带走!”起先进来的人,指着莫元靖对身后的两人威严的命令。
“不要!”水心急忙要拉住莫元靖。
她刚起身,身体的迷|药起作用,她被迫坐了回去,头很痛,身子也很重,她平日里学的那些招式在这时,全部变成了泡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莫元靖身上有迷|药再加上魅药的作用,整个人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被两个男人带走。
“你们放开他,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水心嘶喊着,挣扎着爬到地上,缓缓的爬向门边。
“砰!”一声,水心的身体被那个发命令的人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子撞在墙壁上,她抱着胸口痛得浑身痉挛。
没有了莫元靖的怀抱,身体好冷。
疼痛和冰冷向她侵袭,她的手指艰难的向门口伸去,眼巴巴的看着莫元靖被人带走。
视线渐渐模糊,她干涸的唇轻轻的呢喃着两个字:“子靖!”
然后黑暗将她吞噬,她的头重重的落在冰冷地上的稻草上,昏了过去。
……
莫元靖被带到了玲珑郡主的房间。
朱玲珑正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中自己的影像发呆,骤然三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将被药性控制的莫元靖从外面拖了进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朱玲珑被从椅子上吓得弹跳起来:“是莫元靖!”看清了被缚住的人,朱玲珑惊呼出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了纱巾的遮挡,那赫然就是起初小环的容颜,只不过气质不同,脸……还是同一张。
为首的那人,脸色凝重,他深深的看了朱玲珑一眼。
“郡主!”
“你不配唤我郡主,你只是王宫里的一个试毒的侍卫!”朱玲珑板着一张脸,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
试毒!!说到这个两个字,那名侍卫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伤痛的情绪。
他的情绪似显得有些激动。
“郡主,您明明知道,属下对您是……”
“够了!”朱玲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长指指向莫元靖,眸光一转质问那名试毒者:“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们对他用刑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可是完好无缺的呢!”
“李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下药了?”朱玲珑聪明的一下便猜到了。
被唤作李义的试毒者,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是!”
“啪!”朱玲珑抬手,狠狠的甩了李义一个巴掌,疼得她掌心一阵疼痛:“你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药?”
被甩了一个巴掌,李义的手掌不敢置信的摸着被打的那一侧脸,两只眼睛瞪大了直勾勾的看着朱玲珑。
“你打我!”李义低声呢喃,眼中一痛,全身不由得一颤。
“是,我打你了,怎么?也也想对本郡主下毒吗?”
“属下不敢!”
“他中的是什么毒,马上给他解毒?”朱玲珑的手指一转,再一次转向了莫元靖的脸上。
当一名细作,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骗过的人动真感情,可是,这却也是免不了的。
水心对她那么好,她若是真的对她无情,那她还算是个人吗?
她骗了水心,中间还设计过她那么多次,甚至……她跟莫元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跟她有莫大的关联,她一直内疚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即便是当还给水心一个人情,她也不能让莫元靖死。
莫元靖看起来情况比方才更糟糕了,他浑身痉挛,额头上青筋暴突,脸色一片灰暗。
“郡主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什么?”朱玲珑疑惑,心里却十分担心莫元靖的身体,若是他出事,水心一定会很伤心的。
“他中的……是情毒!”
“情毒?”
“对,只有女人才能救他,这样你明白了吗?”李义神色微动,低声提醒她,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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