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21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21部分阅读
你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到底要不要说?”六子已经失去了耐性。
刚刚是谁想说不愿意听的?该拉到午门去砍了。
“说……我到底该说什么好呢!”左永年烦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一双眉头深深的蹙起:“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也许……她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
“你说什么?”六子失声尖叫,脊梁一阵凉意穿过。
“真的!”左永年痛苦的捧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带着颤意,光是看这表情,便能感觉到他的痛不欲生。
六子像被雷击中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望向远方。
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身子骤然一转,向台阶下奔去。
“往右拐,太医院!”左永年冲他的背影喊道。
正文 爱上你,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2
左永年站在原地,直盯着六子的身影在从他们的面前消失。
莫元靖双手环胸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着左永年与六子之间的对话,直到六子离开,他的眉梢稍稍挑起。
“你这样骗他,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吗?”静谧的夜空下,莫元靖冲左永年凉凉的问。
“吓,主子,您一下就看出来,属下是骗他的了?”太厉害了。
“假如玲珑郡主会有事,现在恐怕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宫,怎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莫元靖指出疑点。
左永年点了点头,脸上仍是锁上了一点愁绪。
“不过,虽然玲珑郡主没事,我刚刚说的却也没错!”左永年叹了口气。
“怎么了?”莫元靖神色一凛,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玲珑郡主是从台阶上摔下去的,后脑勺着地,因为脑中有淤血,所以……她很快会失明!”
既然是失明,那也跟一辈子看不见六子,没什么两样。
莫元靖错锷了一下。
“失明?”
左永年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点,属下不敢胡言乱语,是太医院的太医诊断的,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玲珑郡主说什么也要见六子最后一面!”左永年的表情又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一次,莫元靖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得出。
朱玲珑是看到六子了,可是六子若是发现她联合左永年一起欺骗了他,六子一定会生气,然后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见她了。
然后……朱玲珑一辈子活在黑暗之中,带着这个终身的遗憾生活一辈子。
突然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左永年轻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
“主子,南王尚未醒来,现在楚王和太子,都还被关押在南王宫内,确实不妥,还请主子您尽快下令处理。”
一双好看的眉毛马上又蹙了起来。
“就将他们交给南王吧,你去交待南王,务必要将他们两个看住,至于他们两人的手下,如果愿意跟从“月”的便留下,不愿意的,就杀了!”杀这个字眼,说得很平常一般。
莫说残忍!
战场上,被俘虏的人,要么臣服,要么被杀,心存仁慈,只会后患无穷,这是永远不变的法则。
“是!”
“还有其他的事吗?”莫元靖疲惫的甩了甩头,修长漂亮的手指又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
“主子有什么烦心事?”左永年一眼便看了出来。
莫元靖瞥了他一眼。
既然有人愿意听,他说出来也无妨。
所以,莫元靖便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当然了,是去掉了中间他与水心的暧昧互动,只说了大概的对话及矛盾所在。
“您是说,水姑娘她不喜欢孩子?”
“不!”莫元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方只绣了一半的荷花,似有一股荷香扑鼻而来,绣得是栩栩如生,他的视线深深的凝视着绸布上的荷花,想着当初她绣荷花时的模样,不由得深深着恋:“这是当初她为孩子绣的,还很开心的说,将来孩子的衣服全由她自己来缝制!”
她的刺绣非常差,就是为了孩子,她努力学刺绣,绣得非常认真,可见她花了很多心血。
现在她突然反常,打得他措手不及。
“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大概是水姑娘还没有从失去上一个孩子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左永年似是而非的劝着。
“也许吧!”莫元靖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只有这么想了。
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突见一条人影倏的从台阶之下奔上来,疯了一般的,冲着左永年的脸,一拳打了下去。
“你这个混蛋,我td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联合着她一起来骗我!”六子恼恨的抓住了左永年,还不泄愤的便要再挥拳。
左永年哪是那么容易便被人撂倒的人,他飞快的闪过了六子的拳头,半带讥讽半挑衅的喝道:“来呀,只要你能打到我!”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疯了!”作为大家长的莫元靖,阴沉着一张脸喝令。
两人各自摸着自己的衣领站在一旁,眼睛在看向对方时,依旧有火星在传递。
“现在各自去休息,明天五更时分起来去跟大部队汇合!”莫元靖吩咐道。
“主子,属下先不休息了,属下先去跟大部队汇合等你们!”六子一脸冷漠的说着,然后再愤愤的瞪了左永年一眼,眼中含着浓浓的恨。
“出了什么事?”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莫元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干的好事!”六子激动的指着左永年,横眉竖眼,已经当他是敌人了。
左永年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脸。
“怎么了?”
“他联合着玲珑郡主一起来骗我,我还以为……以为她快……”六子刚说了一半,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激动的心情缓缓平复,然后自嘲一笑,心平气和的的自言自语:“算了,不说了,反正已经没有意义了!”
“什么?”莫元靖没有听到他的话,略提高了些音量询问。
“没什么!”六子连忙摇头:“反正属下今天会去跟大部队会合!”
“我跟你一起去!”左永年马上附和。
“谁要跟你一起?”六子立即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是说不在乎了吗?这是谁说的?该把他拖出去斩首,哪有人说话不算话的呢?
“你刚刚不是说不在乎了吗?”
“你这个混蛋,我这辈子不想跟你说话!”
莫元靖深深的看了六子一眼,似乎已经看到朱玲珑隐忍含笑的脸,现在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女人心海底针。
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水心也是,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藏了什么秘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只要他问了,得到答案之后,她会永远的离开他。
不如保持现在就好,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
六子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他这辈子也遇不上比她更好的人了。
“好了,六子,你跟左永年一起回吧,把希娜也一起带着,明早我跟心儿与你们汇合!”既然是朱玲珑的心愿,他也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是!”既然主子下令,那他不得不尊了。
末了,六子还是气不过,狠狠的踢了左永年一脚。
左永年当然不会让六子平白无故的欺负,顺脚踢了回去。
两人一边踢打着一边离开,看得莫元靖直摇头。
这两个人,一个顽劣,一个顽固,两人还能打到一块去,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他们欠对方的这辈子必须还。
再回头,他又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到处张灯结彩的新房,莫元靖的心情一路沉到谷底,怎么也爬不起来。
与此同时,睡在榻上的水心,一夜无眠,睁眼到天明。
……
第二天一大早,南王早已醒来,并接到了假山狮头下的神碑被毁坏的消息,赶到时,只见地上一块石头,上书:臣莫方可安!。莫特地用隐号隐起。
南王料定,这是上天指示,要他臣于莫元靖。
所以在莫元靖命令他好生看管夏侯辰和夏侯寅二人时,他义不容辞的接下了指令,并答应无条件为“月”提供后援。
水心从太医院出来接了朱玲珑回到朱玲珑自己的房间,让她休息后,水心方从朱玲珑的房间里出来,她的脸上一片阴郁,覆上了一层愁云。
“你没事了吧?”看着她肿得如核桃般的杏眼,他心疼的蹙起了眉。
“没事了,我们出发吧!”水心强颜欢笑,笑容十分僵硬,默默的向前走,如一只没有魂魄的幽灵般缓缓的前行。
“心儿!”她身后的莫元靖突地出声唤住了她。
“嗯?”幽灵眼中没有一丝生气的回头。
“你的手帕掉了!”他提醒她,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块白色绣荷丝绢上。
“哦!”她默默的捡起来,仍像是幽灵般直直的往前走,没有再回头。
只是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丝帕被揉成了一团。
莫元靖,你知道吗?
我爱上你了。
可这将永远成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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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这个笨蛋!!!
南山城一战,可谓是整个行军以来,最简单的一场战役,没有惊心动魄,赢得那么自然。
而这一战的大功臣便是水心。
不止是所有的兵将,连左永年对她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
水心教他们使用会弹的挂勾,教他们使用怪异的近身防身术,还用一种奇怪的材料做成了衣服穿在身上,针刺不破,还有……
他比了一个“耶”的手势,食指与中指翘起。
若不是水心教他,他还不知道,原来人的手势还有许多种呢,手势也可以这么可爱的。
“耶!”左永年近乎白痴般的做了一个“耶”的手势,嘴里还跟着发出声音。
耶等于赢的意思,还叫“闻”,闻跟赢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大军继续前行,水心不想坐在马车里发闷,便与莫元靖共骑一骑,恰好是一匹白马,与她身上的白色衣衫相配,美丽的她,如误落凡尘的仙子,风卷起她的披风,在空中飞舞,更为她增添了几分飘飘欲仙的神采。
她身后的莫元靖与她同样一身白衣,两人恰似一对神仙眷侣。
左永年非常好奇的骑马后退了一些,与水心的马齐步并行。
“水姑娘!”
六子不甘寂寞的也骑马上来,在水心的右侧,与她并齐前行。
“你不好好的在前面走,之前你不也一直讨厌水姑娘的吗?”六子毫不客气的指责左永年。
这三人对峙,完全将水心身后的莫元靖视为无物。
左永年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
但是求知欲将所有的尴尬全部压下,非常好上进的用那双充满了求知精神的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她。
“水姑娘!”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水心瞥了他一眼,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找她。
像左永年这样的老古板,结识到新奇的事物,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否则绝不罢休。
“你之前教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天瑞兵所……”
不等左永年说完,水心已经微笑的打断了他的话:“不是,那些东西,跟天瑞帝国没有任何关系!”
“呃……”左永年的嘴角僵硬了一下。“那您师承何处?”
既然她这么厉害,她的师父应当更厉害,假如能请到她的师父出山,说不定整个“月”会更快的收回天瑞帝国。
“你问我师父?”水心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
“是呀!”
“我师父可多了,一共几十个吧!”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是每学期,每个科目都会换教师,连数字她都忘了呢。
“几十个!”左永年的下巴差点落地。
“你只是一名女子,水大将军会为你请那么多师父?”六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女子?”听到两个带着浓浓嘲讽的字眼,水心陡然睁大了眼睛,声音更是猛地拔了个尖,她不由得冷笑,看向六子时,眸底隐藏着一丝不屑:“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既然你们男人能的,我们女人就不能?”
“女人就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该学那么多东西,更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六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水心再一次冷笑,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要忘了,南山城这一战,是谁打赢的!”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男人,你一个人能赢?”
水心眯了眯眼,怎么?这六子今天是想要跟她开战吗?跟她讨论起男人和女人的事情来了。
“你看不起女人?”水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危险的盯着他。
“你们女人会什么?除了喜欢耍些阴谋诡计,欺骗男人,让男人为你们团团转,你们还会什么?”六子声声指控,字字咄咄逼人。
“我们耍阴谋诡计?”水心气得俏脸刷白,指着六子的鼻子便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女人?”
“凭我是男人!”六子的声音比她的声音更大。
四周的士兵将停了下来,好奇的站在一旁观战。
水心更大声的吼了回去:“你是男人又如何,我就是看不起你,你以为很了不起?真不知道小环为什么会为了你这种人让自己受这种委屈!”
这句话,刺中了六子的心。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剑,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我让她受委屈?到底是谁的错?她联合左永年一起欺骗我,说她就快要死了,结果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笑着跟我打招呼,根本像没事人一样,你们女人……都一样的虚伪,你也一样!”说到最后,六子一转针尖,刺中了水心。
水心冷笑,迎着风,笑得越来越癫狂。
六子蹙起了眉:“你笑什么?”
“我笑小环不值!小环竟然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太不值了!”说着,水心夹紧了马腹便要前行,她可没兴趣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你说清楚,你不说清楚,不准走!”六子固执的扯住了她的缰绳,逼迫她不准离开。
“六子,不要再说了!”左永年跳下了马,担心的想要将两人分开。
“你不要管,走开,水心,你说清楚!”六子不依不饶,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轻易放过水心,更是无视莫元靖瞪来的目光。
“好,你要听,那我就说!”水心再也受不了六子的自大狂姿态。
“心儿!”莫元靖皱眉想要劝说,然水心已经脱口,他无法阻止。
“小环她看不见了,已经失明了,她为了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才会欺骗你,你这个笨蛋!!!”
正文 在我还没放手之前,你也不许放手!
一句话,将旁边所有的人全惊住。
一道道目光,一齐往六子的身上看去。
六子似乎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也呆愣的坐在马上。
为免他不小心跌下来,左永年抽手,将他从马上拉了下来,整个过程,六子似乎无所觉,那双眼睛犹如死灰一般,没有一丝波动。
左永年担心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清醒过来。
看着六子像死尸一般的站着,水心气不过,指着他的鼻子又要咒骂,一只大手温柔的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中,轻声安慰:“心儿,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咬紧了下唇,水心听话的没有再去指责六子,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呆滞的六子,无力的抬头,声音嘶哑的问向水心:“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你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水心恶声恶气的不答反问。
六子脸色倏变,突然翻身上马,扯过了马缰绳,调转了马头,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如离弦了的箭般飞驰离去,留下了马蹄激起的尘埃。
“主子,要不要属下将他追回来?”左永年担心的看着六子的背影,他不会去做傻事了吧?
“不必了!”莫元靖扫了六子的背影一眼。
人生能这样疯狂一次,有何不可?
左永年依旧担心的盯着六子的身影,唉……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转眼望向众人,不少士兵全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难道他的脸上有东西?他赶紧擦了擦脸。
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更怪异了。
“他们在看什么?”左永年决定向最聪明的水心发问。
“因为你白痴!”这是水心给予他最中肯的评价。
左永年的一张脸马上涨成了猪红色。
就算她不说出真实的问题所在,也没必要损他吧?
此时,坐在水心身后的莫元靖,微笑的看了他一眼,幽暗的炫金色瞳孔中隐藏着一丝同情的颜色,大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自为之吧!”莫元靖表情凝重、语重心长的说着。
边上顿时有几人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听得左永年莫名其妙。
今天这些人,一个个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连主子也跟着一起变成了傻子。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再将水心归为妖孽一类。
……
队伍依旧在前进,水心无力的靠在身后的胸膛中,可以让她暂时忘却伤痛,也更让她依赖,只要这样靠着,她的心便会很平静。
湛蓝的天空中,一朵白云自由自在的飘过,她仰起小脸,静静的看着白云的轨迹和它在空中飘浮时所出现的变化,一会儿像鸟,一会儿像鱼,千变万化。
人也是这样,在前进的过程中,总会变成这样那样的性格,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原因是什么样子的了。
从她的角度,可以轻易的看到莫元靖刚硬的下巴和他好看的侧面线条。
他真的很好看,假如将来他坐上了皇位之后,会有更多的女人,愿意投进他的怀抱中吧?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其中也不乏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他现在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了。
多想时间不要那么快流逝,就停在这个时候就好。
莫元靖毫无预警的垂头,望进了她略显惊惶,下意识逃避他目光的美丽的小脸。
他继续看路。
“刚才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他可不打算放过她。
“没看什么!”回答得太快,更显是欲盖弥彰。
“没看什么就没看什么,干吗这么紧张?”他又低头溜了她一眼。
被他发现了!
她的脸一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好好的骑你的马,管那么多做什么!”
“女人哪!”他低叹,女人果然都是麻烦的动物,不知道是谁说的,真理、名言啊。
“女人怎么了?”她的声音立马拔高了些,难道他也想跟六子一样,跟她来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辩论赛吗?
“没怎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莫元靖非常识趣,知道什么对他好什么对他不好,对他不利的事,他是坚决不会去冒险,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善变的女人。
这句话太可疑了!水心心里想着,听起来太不真实,更像是应付。
算了,不说这种烦心的话题。
她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忍不住又拿眼斜睨着他:“刚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什么?”
“六子的事情!”她提醒他。
“这件事,我们都没办法插手,还是要看他们自己,不过这样将事情摊开了来说,两个人会更坦诚,你说呢?”他非常认真的低头凝视她,想要她正视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
对于昨天的事情,他仍旧耿耿于怀。
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就是坦诚。
水心的脸刷一下白了,心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的回避他的目光,表情显得有几分窘迫和不安。
“当然!”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所以,心儿,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莫元靖继续诱引。
水心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想了一下,她又隐忍了下来。
他帮她?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帮助自己,他又怎么帮她?
她漾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昨天是逗你的啦!”她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真的?”他还是不敢相信。
“你这么严肃!”她微眯了眯眼,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小脸危险的逼近他,张口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下,故意挑逗得他心猿意马,感觉到他的身子紧绷得如弓弦一般,她得意的扬起了下巴:“难道是……你输了?”
一口唾沫差点呛死了自己,莫元靖猛地咳了一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会认输?我怎么可能会认输!”莫元靖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佯装平静的与她查探的目光对视。
“下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运了哦!”她危险的捏着他的下巴,柔软的指腹恋恋不舍的在他的下巴上摸索。
一只大手,用力将那只玩火的小手扯了下来。
“你……”
她一抬头,蓦然对上他幽暗燃着火焰的炫金色瞳眸,里面隐藏着隐忍的欲色。
他咬牙切齿的冲她威胁:“你若是再不住手,我不介意在众人的面前表演!”说着,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的腰部往后压,让她感受他此时的火热。
水心被吓住了,一张小脸惨白,笑容看起来从哭还难看。
“你不是真的吧?”她小声试探的问。
“你说呢?”压在她小腹间的大手,又猛地加重了些力道,她靠得他更紧,也更让她的臀部灼热难耐,抵得难受。
这个色情狂,在这么多兵将的面前,他们还在行军,他居然这么疯狂,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做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一股热气窜上她的脸颊,双颊似有火在燃烧,红似晚霞。
她全身僵住,不敢再乱动,以免他真的会狂性大发,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不能见人了。
手指捏着他的衣袖,稍稍侧头。
“无耻!”她咬牙切齿,从齿缝中蹦出了两个字。
“是吗?”他邪邪一笑,原本放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突然向上移,越来越向上,来到某处高原,马上占领,并手指并用的蹂躏。
水心已经连气也生不出来了,一把拉下他的大手。
“你再这样,我马上跳下去!”水心威胁。
虽然她只是这样开玩笑,莫元靖却只当真,赶紧乖乖的搂紧她。
“我保证,不会再乱动了!”
“你会保护我吗?一直保护!”她满足的靠在他的怀中。
“会的!”他重重的回答,低头在她的发顶吻了一记。
“那么,在我还没放手之前,你也不许放手!”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搂她的手更温柔了些。
鼻子陡然一酸,视线有些朦胧,水心用力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是水心,她一直以来都是公认的勇敢的,她是勇敢的,她会勇敢的。
风好大啊,她是迷了眼了吧,眼睛好疼,她揉了揉眼,眼泪越揉越多。
一路上,她虽然没有哭,可是她的衣袖全湿透了。
正文 沉沦
另一边,六子骑马奔驰往王宫而去,王宫门前的守卫,纷纷拦住他,勇猛的六子,与他们缠了好一会儿才甩掉了他们,冲过了守卫,身后跟了一双屁股人,他也不管,只是直冲向昨日的新房,今日的郡主殿。
朱玲珑由一名宫女扶着出殿晒太阳,她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一身淡黄|色长裙,一头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她努力适应黑暗的生活,抬头仰望着天空,能够感觉到阳光晒在身上的那种热度,然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刚刚来到花园,六子已经从花园的拐角处冲了出来,迎面便要撞上。
朱玲珑蹙着眉,小手握着身侧宫女的手,紧紧的,深怕对方将她扔下不管,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只能由耳朵来辩认一切。
人在失明的时候,感官和耳朵,是最灵敏的。
“咦?刚刚是不是有阵风吹了过来?”朱玲珑睁大了眼睛,水亮的眼睛没有焦距。
刚要开口的六子,身子骤然停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玲珑,一刻也不愿放过。
跟在他身后的守卫们也停了下来。
“郡主,刚刚是有一阵风吹过去了!”朱玲珑身侧的一名宫女小声的提醒她,眼中充满了婉惜,可惜了,郡主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失明了。
“刚刚我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来了吗?”她又忍不住问宫女。
六子向那名宫女比了一个手势,那宫女有些迟疑的望着他,大概是看到六子对朱玲珑并没有恶意,下意识的相信了他。
那宫女顺便给守卫们打了个手势,也让他们退下。
“是有人来了吗?是谁呀?”得不到回答,朱玲珑心里一阵紧张,着急的又问。
“没有,郡主,是您听错了,啊……郡主,您说要去花园里坐坐,奴婢刚刚忘拿了布帛给您垫着,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马上去拿,好吗?”
“好,那你快去快回!”朱玲珑十分信任的点了点头,并未发现,在她的身侧已经多了一个人。
自始至终,六子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看到她的额头上的纱布,他的心在抽搐。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方才还以为是水心故意欺骗他,他宁愿水心在欺骗他。
宫女离开了,花园的一隅,只剩下了朱玲珑和六子二人。
朱玲珑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如一个迷途的孩子般,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哪儿也不能去,王宫这么大,恐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丢了。
在她站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感觉到了异样。
有两道目光,比阳光还要灼热的射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不安。
那目光,似乎有几分熟悉,是谁呢?
一阵风吹来,从他的方向,吹到她的方向,属于他的味道,弥漫在她的鼻底。
她深深的嗅了一下,将他的气息嗅入心、脾……
是他,他的味道。
她轻轻的阖上眼,迷恋的嗅着,突地,她脑中警钟大作,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大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味道,难道是他来了吗?还有那两道熟悉的视线。
不对,不会的,不会的!
她猛地摇了摇头,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挪动了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他的方向走去,一只小手在前面探着路。
终于,她的手指触到了布帛一样的东西,还有温热的身体,有力的心跳。
眼前确实有人。
她的心突地露跳了一拍,为了证实心底里的臆测,她快速的靠近那人,一双小手胡乱的在那人的身上摸着,颤抖的指腹抚上他的脸,他的眉、眼、鼻、唇。
不会的,不会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来的?
一定不会是的。
朱玲珑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和呼吸,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一双手如触了电般弹开了他的身上,身子紧张的后退。
一定不会是他!
她要逃!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她凭着记忆往后奔去。
她看不见路,身子直直的撞到了墙壁,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砰”一声十分响亮。
她吃痛的扶着墙壁站直。
“小环!”六子心疼的奔上前去,欲扶住她。
朱玲珑一把将他沾到她衣袖的手甩开,双眼恐惧的望着墙壁,双手伏在墙壁上,小脸贴伏着手背。
“不要,不要喊我,你走开,走开,我不要看见你!”她几近凄厉的嘶喊着。
她不要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么狼狈,他一定在嘲笑她吧。
看呀,那么曾经高高在上的郡主,现在竟变成了一个瞎子,走路都要人馋着。
她不要接受这样的羞辱,她宁愿他一辈子也不要见她。
“小环,是我,难道你连我也不愿意见了吗?”六子低声轻唤着,声声透着深情,心痛得无以复加。
假如知道她会这样,当初他就不该冲她发火,甚至还说永远不再相信她这样的话。
现在补偿,还来得及吗?
“是,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我不走!我现在已经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你!”
她心一痛,他现在是怎样?同情她吗?
那句话刺中了她心中隐藏的自卑和胆怯。
她一咬牙,甩下狠话:“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她一脸绝决的转身便又要离开。
一个箭步上前,六子在身为墙拦住她的去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入怀中,双臂紧紧的拥着她,深怕她会立即从他的怀中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六子激动的冲她低声认错,字字颤抖,隐藏着他深深的歉疚。
“你放开我!”平日里温柔的小环,突然像只小狮子般,在六子的怀中疯狂的挣扎,欲挣脱开他的怀抱。
“不放!”
“你再不放,我可要叫人了!”挣脱不开,累得她气喘吁吁。
“叫,你叫吧!”六子打定了主意不会放开她。
“来……唔……”她方开口一个字,下面的话便被生生的截断。
六子竟低头吻住她,将他所有的抗议全吞在了唇中。
她捶着他的胸膛,他仍紧紧的抱着她不放,任凭她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直到她捶得累了,疲惫的靠在他的怀中,渐渐的在他高超的吻技下沉沦,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项。
一吻结束,六子拥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他的大手搂紧她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忘搂紧她的腰,免得她又发狂的逃开。
“你为什么回来?”靠在他的胸前,虽然看不见,她却很安心。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六子的脸上挂着笑意,语调却十分阴鸷:“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朱玲珑胆小的一面马上跑出来作祟,小脑袋缩了缩,害怕他会生气。
“我……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怕……怕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讨厌我!所以……”后面的话,她隐了去,抽咽着便要哭出声。
六子手忙脚乱的赶紧安慰她:“我没生气,我也不讨厌你,否则……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吻你?”
“好玩?”
他的脸阴沉了下来,不过看到她那么认真的表情,他又笑不出来了。
唉……朱玲珑不像水心那样,她开不起玩笑,任何他说的话,她都会当真。
“我要是觉得好玩,我就不会找你了,你这么闷,又这么不懂情趣,还不懂男人的心,更不懂如何哄人开心!”
她的眸光又黯淡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她很不开心。
“可是,我却舍不下你,我想……我们两个注定要纠缠在一起吧!”他叹了口气宣布,虽然极不想承认,但又怕某人伤心。
在这一瞬间,朱玲珑感觉自己已经被狂喜淹没。
“我也是!”她红着脸答。
一对有情人在一起,这是浪漫的时刻,空气中却突然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什么味道?”朱玲珑灵敏的鼻子吸了吸。
“着火了,着火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一阵呼叫声。
“有地方着火了,我去看看!”六子神色微变。
“我也要去!”朱玲珑抓紧他的手,不想被放开!
六子想了一下,反过身,抓住她的双手便拉她伏在自己的背上,来不及吩咐,便背起她往前奔。
伏在他的背上,朱玲珑感觉到甚是满足。
王宫密牢,火焰冲天,烟尘散得到处都是,朱玲珑忍不住捂唇猛咳。
“这里怎么会着火?”六子抓住了一名救火的守卫。
“不知道,这火突然就着起来了。”
六子记得,在这密牢中,只关着夏侯寅和夏侯辰两个人的。
“那里面的人呢?”
“不知道,大概死在里面了吧!”那守卫胡乱的答着。
死了?六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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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管你来自哪里
“月”军一路畅通无阻,仅仅一个下午,便又拿下了两座城池,水心的炸弹起了巨大的作用,只在墙上炸一个洞,那些守城的人便亲自将城门打开迎他们入城。
“月”军士气大震。
越来越往前进,水心的心便越来越紊乱不堪,她真希望“月”军可以行进得慢一点,这样她现在的幸福就可以获得的长一些。
崔希娜照例在膳前冷嘲热讽一番然后离开,有官兵送来了膳食,两份。
时值傍晚,晚霞将天空映得一片红,地上还有些热气,帐内着实闷得难受,水心皱着眉便走出了营帐。
当莫元靖回到营帐内,准备与水心一同共进晚膳时,便不见了她的人影。
夜幕已经完全降了下来,野外扎营,草地上的露水很重,他发现她的外套都没穿便出去了,她那么惧冷,一会儿肯定会冻僵的。
拿下了床头她那件白色的外衫,便走了出去,因为大军的人都认得她,所以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她。
这次的营地,与一片小湖很近,在这里被称为月湖,因为形象像月亮,所以成名。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犹如一道道银线般,在水面荡漾,煞是美丽。
在湖边坐着一道纤细的人影,她的影子倒立在水中,脸上抹上了一层愁绪,看起来甚是忧伤。
远远的,莫元靖便已经看到了她。
他愈来愈觉得水心最近变得很奇怪,以前那个自信、张狂的她,现在大多时候会变得多愁善感。
更多的时候还能听到她的……
“唉……”对着湖面,她重重的一声叹息,里面包含了多少他听不懂的情绪。
她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水面,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将水面看出一个洞来。
一时之间,无风,水面平静无波,变得非常安静。
突然一颗石子落下水中,将水心在水中的倒影打散,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散去,也拉回了她的视线。
她警觉的回头,冷不叮的便对上了莫元靖含笑的脸还有他揶揄的视线。
她松了口气,漫不经心的回头,脸上已经恢得了平日里惯有的笑脸。
“黑帝如今人不好好当,想当鬼了不成?”
“鬼?”一时莫元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么轻手轻脚,走路没声音,不是鬼是什么?”
莫元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知道她现在回过神了,便开始与她开起了玩笑过来:“那既然如此,你觉得我这个鬼如何?”
“比人鬼情未了的主角要好看些!”她笑眯眯的点评。
“人鬼情未了?主角?那是什么?”
“呃……这个呀,是一部片子啦,就相当于这里的戏吧,戏里的主角,这样懂了吗?”她解释道。
“有这个戏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哦!”她懒懒的坐着,斜睨了他一眼,用鄙夷的语调戏弄:“你是黑帝,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低等的戏剧,怎入得了您的法眼!”
听着她的戏弄,俨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刚刚她那忧伤的表情,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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