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30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30部分阅读
去应付他们,待我们走后半个时辰,你再离开!”
她刚转身,他温热的手便急急的抓住她的手腕。
“那你呢?”
“我即将是未来的皇后,我能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你来皇宫里到底来找什么!”她的眼睛稍稍瞥向他的左掌心按住的地方,继续又说:“不过现在请你立刻离开,否则,待封后大典之后,你就走不掉了!”
夏侯寅眼中的颜色深了几分,再细细的打量水心,她的眼中流露着担心,她怎么会来这里,他还未知答案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水心,你要记得,只要你有需要,我会立即来帮助你,三里外,破庙,我会停留一天一夜!”
水心心一窒,匆匆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直接往门外走去,与莫元靖迎面撞个正着。
夏侯寅在窗内,望着水心的背影,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原本莫元靖准备让人到屋内来的,被水心硬是拦住,半拖硬扯的将人都带走了。
水心离开之前,稍稍向后转了转头。
夏侯寅温和的笑宛若春风。
记得回头,我……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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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部完(中)
对于水心突然跑去佛堂一事,莫元靖心中依旧耿耿于怀,追问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她只搪塞着说去看看佛堂,想要在观音像前祈求国家的平安,桌案上的香炉可以作证。
水心在撒谎,他的眼神犀利,目光深远,在水心出门之前,他早已看到了夏侯寅就在屋内,但是看水心极力劝他离开,他心中虽有疑,却也只得由着她,任由她将他带离了竹林。
这件事却在他的心底里留下阴影。
水心是不喜欢说谎的,而她每次说谎,却都是因为夏侯寅,而且处处维护他,现在还暗中与他相见,这件事,不能说是一件巧合。
御书房内,莫元靖一掌拍碎了桌角,吓得小金子心惊胆颤。
“陛……陛下,您怎么了?”
“传左永年过来,朕有话要问他!”
“是!”
……
一刻钟后,左永年匆匆忙忙的赶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崔希娜。
看到崔希娜,他头疼的抚额。
“希娜,我与左将军有事情要商议,你先在外面等着!”莫元靖打发她出去。
“可是……”崔希娜撒娇着嘤咛了一声,眼见莫元靖表情坚决,她便乖乖的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出去,莫元靖便急不可耐的问左永年。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左永年为难的看着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汇报实情。
“主子,这件事,呃……”
“我要听实话!”莫元靖沉下脸,心里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左永年突然结结巴巴,那就代表他的预料没错。
眼见瞒不住,左永年只得叹了口气,悄悄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交到了莫元靖面前的桌子上,眼睛稍稍憋向地上的那块碎桌角,心里一个咯噔,希望自己禀报实情之后不会跟那桌角一样的下场。
“这是从竹林里搜到的一张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与水心一样的字体便映在莫元靖的眼底,上面的字让莫元靖的眼睛猝然眯了起来,炫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两簇火苗,瞳孔中充斥着红色,又是一掌,劈断了桌子的另一只角。
那纸条上面大致的意思是让水心在宫中静待时机,夏侯寅带她离开,话中意思,似是水心求助于他。
他豁地想到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她用忧伤的表情跟他说:“对不起!”
她昨天就想对他说对不起的,只因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枉他这么相信她,准备立她为后,昭告了天下,她却只想在天下人面前羞辱他。
是为报之前他羞辱她之仇,或是他将她的爹爹流放之仇?
不管是哪一种,都给了他一个真实的信号,她已经不爱他了。
天堂跟地狱,只一纸之隔,只消她轻轻的捅一下,那层纸破了,他便从天堂跌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心……也瞬间凉掉,手指紧抓着那张纸,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为了她,他几度牺牲自己的性命保全她,而她却残忍的将他的爱踩在脚底,狠狠的踩碎。
“哗啦”一声,是心碎的声音。
“主子,事情也许不是您想的那样,这其中恐怕会有什么误会,您……”
“够了!”莫元靖冷冷的打断了左永年为水心辩解的话。
“可是……”他们两个曾经是他不看好的,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左永年相信水心会是莫元靖的贤内助,而这件事确有蹊跷,他深怕莫元靖被怒火冲昏了理智,做出什么让他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马上自己去领一百巴掌!”他无情的瞪他一眼,喝斥住他继续要开口的话。
他是很想相信水心的,可惜水心自己太不争气,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抓到把柄,还看到她跟夏侯寅在一起,这让他怎么相信她跟夏侯寅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没一点关系,夏侯寅当初又为何冒死也要从牢中救走水心,对他有什么好处?除非水心是他的女人!
越想越气,越想越恼。
在莫元靖威严的喝令下,左永年自是不敢再多言,只能在心底里暗暗为水心祈祷,希望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莫元靖捉住了把柄,也希望水心能安安分分的当这个皇后,难道她不知道主子有多爱她吗?
相对的,主子有多爱她,假如她背叛了主子,主子就会有多恨她,她只会让自己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主子也受了这么多的罪,上天怜悯主子吧,让主子得到真正的幸福,不要再折磨他了。
那张纸条在莫元靖的手中被撕碎成了碎片洒在地上,片刻间猝然站起了身。
“主子,您要去哪里?封后大典马上开始了!”左永年心急的跟上去唤住他。
“去太芓宫,你以为有人会老老实实的做这个皇后吗?”莫元靖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头。
左永年愣了一下,不会吧?
他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水心现在换好了皇后朝服,正乖乖的在太芓宫等着呢。
……
事实不如左永年所料,水心并没有乖乖的在太芓宫等着吉时的到来。
莫元靖和左永年两人到了太芓宫门口,异于平常的安静让莫元靖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太芓宫内。
预料中的,太芓宫内宫女,嬷嬷们倒了一地,地上火红色金线凤纹朝服被丢在了地上,在裙摆处多了一只脚印,原本该乖乖待在太芓宫的水心……不见了。
左永年心里一凉。
糟了,水心果真跑了,她这是逼主子动手呀!
“主子,也许这只是一场游戏!”左永年胆颤心惊的劝解莫元靖,不过眼前的景象,他也说服不了自己。
游戏……是呀,只是一场游戏,是她玩弄他的游戏。
“哈哈,真是太好了……”莫元靖的口中发出残忍的冷笑,字字冰冷如寒铁。
“主子!”左永年从心底里发麻,全身的肌肉紧绷中,一股不祥的预感窜进了脑中。
“来人!”莫元靖朝门外大吼了一声。
“陛下!”一名侍卫急忙闯了进来。
“吩咐下去,封锁所有宫门,传令所有禁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水心找出来!”
“是!”侍卫惊讶了一下,眼睛扫过屋内倒了一屋子的人,紧张的赶紧得令退下,出去后,和其他人说了几句,那些侍卫便四散开去。
莫元靖的眼底闪过残忍的光亮。
水心,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早就对你说过,可是你忘了,你全忘了!
……
话说此时水心正在何处呢?当然是在佛堂后的河边。
河水的上游,水流穿变急,水突突涨,杀得水心措手不急,她身着侍卫的服装,腹中揣了个小包袱,看起来如一只孕妇般,这里的侍卫,很多是大腹之人,所以她的穿着并不引人注意,要说与众不同的,就是她刚过一米六的娇小身材及柔嫩的肌肤。
她好不容易才瞒过了众人来到这佛堂,堂而皇之的往这屋后走来,为的是想要踏河离去,然她才刚走到竹林后的小河边便傻眼了,她试着下水,秋水有些凉,她龇牙咧嘴的渐渐适应了水温,便悄悄的往下又走了一些。
“唔……”一个踉跄,她被脚底的青苔滑了一跤,整个人跌入水中,“扑通”一声,溅起无数水花,全身湿透了,她在心里暗咒了一声,狼狈的爬了起来。
就这一点小小的挫折,当然是拦不住她水心的,她只会越挫越勇。
她索性拔了两根竹子,探入水中,当作支柱,支撑自己的身子,不至于被青苔滑倒或被水流冲走。
然事不从人愿,水太深,青苔太多,水心在试了好一会儿之后,再一次“扑通”一声跌入水中,这一次她险险的喝了两口河水,呛得她鼻子辣得慌,好不容易才又勉强站了起来。
封后大典就要开始了,她一定要抓紧时间,警觉得如一只野兽的莫元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她不在了。
她坚定了这个信念,握紧了竹竿沉稳的一步一步向前走,水太深,她在水中几乎睁不开眼睛,终于爬到了对岸,她浑身湿漉漉的向岸上爬,狼狈的坐在岸边直喘气。
岸在南侧,刚刚不是还有阳光的吗?是什么挡住了她温暖的阳光?
水中的波纹渐渐归于平静,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形来,那个身形是……
水心心脏陡停,惊慌失措的回头,果见莫元靖正站在她的身后,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十余名侍卫,个个临危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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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上部完(下)
“你要到哪里去呀?我的皇后娘娘?”冰冷的低沉嗓音,不带有任何感情,莫元靖的脸前所未有的阴鸷,还有失望和绝决。
很多次,他都不相信她会背叛他,他以为她只是贪玩,想要跟他闹着玩,跟他玩游戏而已。
然……一次次的巧合,一次次的亲眼所见,让他不得不相信,她一直都没有爱过他,只想着要逃开他。
既然要离开他,为何之前会那么帮助“月”军,为什么要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来保护她,为什么要对他说“我爱你”?又为什么在昨天突然把他带到荷花谷?
在荷花谷里是他这辈子是最快乐的时刻,却在以后只将成为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一个不存在的梦,她……毁了他所有的梦,也毁了他,让他再也不敢相信她。
每一次,都是她在问他“要我拿什么相信你”?
现在他要反问她“要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既然被抓个正着,水心也没想着要逃避什么,歇够了,缓缓站起身,眯着眼睛,打量眼前那张铁青的俊容,嘴角浮起甜美的笑,不一会儿她笑出了声,笑得愈来愈癫狂,笑声中还有着那么一丝绝望。
“百密一疏啊,原来还是被皇帝陛下你发现了!”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作隐藏,现在再说谎的话,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哗啦”一声,她腹前的包袱因为她的笑声一颤一颤的被抖了下来,里面有一些银两,还有一块……玉佩,是在荷塘的凉亭之上,莫元靖送水心的那块玉佩,玉佩上面的凤,栩栩如生,向莫元靖伸张着翅膀,又似乎在嘲讽他一般。
高大的身躯缓缓的俯下,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那块沾了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白光的玉佩,握在手中,玉身在他的掌心中印出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怎么回事?”焦急的娇呼声从莫元靖的身后传来,侍卫们闪开了一条道,崔希娜首先冲了过来,后面是六子搀着朱玲珑,神色匆忙。
“六子,带小环离开!”莫元靖脸色倏沉,不悦的冲六子训斥。
“不要,我不要离开,告诉我,大小姐怎么了,她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朱玲珑紧张的抓住六子的手臂,听莫元靖的语气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她冲着莫元靖的方向跪了下去,匍匐上前,一双小手摸到了莫元靖的裤腿,紧张的为水心辩解:“陛下,一定是您误会了大小姐,大小姐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莫元靖蹙眉不悦的扯回了自己的裤腿,六子心疼的扶着差点跌倒的朱玲珑。
“小环,你别劝了!”朱玲珑虽然看不见,但六子可不是瞎子,水心面前的包袱里面露出的银票、衣裳、首饰等已经全湿透,水心也像是被从水里浸过一样,不是浸了,而是根本就是从水里趟过来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水心确实背叛了莫元靖,莫元靖向来对背叛自己的人,从来不手软的。
朱玲珑为她求情,只会让莫元靖心底里的恨意更重,适得其反,就更没有返还的余地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莫元靖的目光冷凛直指水心,冰冷的视线,如两把世间最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无情的,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在这一刻,水心知道,他们两个再也恢复不了到从前了,他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水心冷笑。
“你不是已经决定要好好的惩罚我了吗?是要将我关到大牢呢,还是要将我处死呢?”水心凉凉的问,心已死,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与其被莫元靖羞辱,还不如死了算了,至少心不会再痛了。
“大小姐,不要……”朱玲珑惊恐的挣脱开六子奔向水心,希望劝解水心。
“是呀,水心姐姐,你跟靖哥哥认个错,靖哥哥会原谅你的!”崔希娜也装好人的靠近水心。
崔希娜的角度恰好阻住了莫元靖的视线,突然水心反射性的推开朱玲珑,却不曾想却将朱玲珑推至水中。
“啊……”朱玲珑身子摇晃着险险的跌进水中,瞬间河水将其淹没。
六子心脏露跳了一拍,想也没想的便跃进水中,手忙脚乱的把水中挣扎的朱玲珑救了出来。
朱玲珑喝了几口水,被六子抱到岸边挤出了好几口水来。
“小环……”水心心焦的靠近朱玲珑,她的手还没有碰到朱玲珑,便被六子狠狠的一把推倒在地上,他厌恶的瞪着水心,警戒的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朱玲珑,掌心摩挲着她的身子。
“你不要靠近小环,她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亏她还为你求情,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对你好的人!”六子劈头盖脸的怒斥水心。
“不要怪大小姐,是我没有站稳,是我不好!”朱玲珑紧紧的抓住六子的手臂,着急的为水心辩解,急得快要哭了。
六子心疼的鼻子一酸,最后警告的瞪了水心一眼,将朱玲珑拦腰抱起便紧张的离开,她这一落水,希望不会有事才好。
“你放开我,皇上不能处置大小姐,六子……”
朱玲珑的声音仍不断的传来,让水心的心一再的沉下,最后终于跌入冰窖。
一旁的崔希娜,得意的看着水心。
这下靖哥哥不得不处置水心了吧?
她佯装畏惧的靠近莫元靖,双手紧张又害怕的挽住莫元靖的手臂。
“靖哥哥,希娜好怕,刚刚水心姐姐好可怕呀,她竟然推小环落水!”崔希娜看着莫元靖额头上暴突的血管趁机火上浇油。
果然,下一秒莫元靖的脸全黑了。
崔希娜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只期待着莫元靖将水心赶紧下狱,她好趁机队掉这个心腹大患。
然,崔希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情景却突然出现了。
“来人哪!”莫元靖冷冷的一声喝令。
“属下在!”他身后的侍卫一字排开,异口同声的高喊。
“将未来的皇后娘娘带回太芓宫,封后大典照常举行,若是她再逃走,朕唯你们是问!”莫元靖一字一顿的命令。
嘎?
崔希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下巴已经落了地,心咯噔了一下。
见莫元靖转身欲离开,她忙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蓦然对上莫元靖幽深探视的目光,她窘迫的垂下了头,干笑了两声,浑身不自在的指着身后的水心。
“靖哥哥,水心姐姐做了这样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追究吗?”她恨,水心这样背叛莫元靖,莫元靖却什么也不追究,只一句“封后大典照常举行”就完事了?
她不服,也不能容忍这样的情景出现,水心……非死不可,非死不可!!
莫元靖冲他温和一笑。
“追究又怎样,封后大典即将开始,若是封后大典上没有了皇后,你猜天下人会怎样笑话我天瑞帝国?”莫元靖淡淡的出声解释,脸上的怒气仍未消,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耐烦。
“没有她,封后大典也可以照样举行呀!”崔希娜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想要说服莫元靖。
她急切的希望莫元靖能知道,眼前有一个人,比水心更适合做这个皇后,水心她是什么,前朝余孽而已,而她是当今护国大将军之女,名门之后,有她在,天瑞帝国只会更加繁荣强盛而已。
“你的意思是?”
崔希娜指着自己,大声吐出了一个字:“我!”
“哦,为什么?”
“只要我做了皇后,爹爹一定会效忠于靖哥哥的!”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莫元靖略一沉吟,微微颌首。
“的确!”
崔希娜乐得心花怒放,惊喜的看着莫元靖。
“那靖哥哥是打算立希娜为后了吗?”
一抹精光从莫元靖的眸底闪过,眼中已有几分不耐烦。
“那希娜,假如我不立你为后,你的爹爹就不会效忠于我了吗?”莫元靖问的声音很轻。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崔希娜碰了他的敏感神经。
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崔希娜的小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不……不是的!”她结结巴巴的解释。
“既然如此,一切照旧,还有什么问题吗?”莫元靖淡淡的说着,声音中隐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她能说有问题吗?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崔希娜懊恼的握紧了双拳。
她不甘心哪,水心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她守了莫元靖这么多年,却让水心只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莫元靖给霸走了。
那她以前的那些默默守护算什么?笑柄吗?
莫元靖将她的这一切,全部辗碎,靖哥哥,你还记得当初那个一直追着你跑的希娜了吗?
她浑身冰凉,身体颤抖的瑟缩着,水心被人带走了,她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所有人离开,独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孤单的。
不一会儿,她依稀听到有侍卫的议论声。
“刚刚崔姑娘明明是想要逼陛下立她为后!”
“是呀是呀,我也听出来了,不过崔姑娘真是自不量力,陛下根本就看不上她。”
“你还真别说,这个崔姑娘真不要脸,居然敢威胁陛下,她真是活腻了!”
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被风吹进了她的耳中,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扎得她体无完肤,心脏在滴血,一滴又一滴,她的力气也被抽光了。
“砰”一声,她重重的跌倒在地。
一名黑衣人突然窜了出来,担心的扶起她。
“小姐,您怎么样了?”
崔希娜狠狠的推开他。
“不要管我,去杀了夏侯辰,他办事不利!”她残忍的命令。
“呃……是!”那黑衣人听到她的命令愣了一下,只得答应着,放任她一个人坐在地上,飞快的朝刚刚用石子射向水心手肘的夏侯辰离开的方向追去。
……
盛大的封后大典,在天瑞帝国皇宫内的朝阳殿中举行。
朝阳殿座落在天瑞帝国皇宫的东南隅,从右侧宫门可直入,殿前的三十三个白玉石阶,代表了天瑞帝国第一代皇帝的在位时间,朝阳殿是天瑞帝国第二代皇帝所建,主要用来举行盛大典礼或是节日宴客之用。
巍峨的朝阳殿沐浴在阳光下,琉璃金的宫墙和红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在白玉石阶的两端,均站着一名银甲侍卫,与朝阳殿外一圈的守卫一同手持银戟守卫着大殿的安全。
每隔三步远,侍卫的手中便持着一面旗子,上书“天瑞”二字,风从南面吹来,旗子朝北如海浪般涌动。
白玉石阶的中央,铺着长长的一条红毯,红毯的底端两旁,则站着上百名文武大臣,各个临危正襟,低头等待着吉时的到来。
现场是死一般的静,只有不远处枝头的鸟儿在咯咯吵嚷。
而在那红毯的最顶端,白玉石阶之颠,伫立着一名绣龙明黄|色长袍的高大男子,腰束明黄|色绣龙玉带,头戴金冠,冠前镶着一枚绿色猫儿眼,他薄唇紧抿,一双凤目,闪耀着炫金色的光芒,睨视着台下众人,他的双手负在身后,剑眉微蹙,俊美的脸上已明显有几丝不耐的神情。
在男子的左侧,站着一名深蓝色太监服的男子,他俯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两只耳朵却警觉的竖了起来。
时间在指尖流逝,日头也越来越低,身着官服的各位大臣,额头沁着密密的汗水,却仍是没有人敢移动半分。
终于……
“咚咚……”数声震耳欲聋的钟鸣声陡然响起。
那声音如解咒音一般,声音刚落,各大臣便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着龙袍男子身旁的太监小金子松了口气,蓦然抬起头来,面带喜色的朗声高喝:“封后大典,现在开始!!”
众人的目光向宫殿的右方看去,一名身着华丽凤袍、头戴凤钗的尊贵女子被四名宫女簇拥了出来,两名在前扶着她、两名在后拖着长长的明黄|色绣凤曳尾长裙。
女子很美,肤如凝脂,标准的瓜子脸,柳叶弯眉,高挺的鼻梁下,红唇轻抿,如红樱桃般,诱人采撷,那双美丽的杏眸清澈如水,在阳光下更显明亮,行走时,腰若拂柳,婀娜姿态令人暇想万分。
在四名宫女的搀扶下,凤袍女子登上了红色的地毯,踏上了白玉石阶,然后在白玉石阶之颠停住,站在龙袍男子的身旁。
男子的凤眸淡然,无一丝情绪变化。
“现在……”太监高亢的声音又欲喊起。
“等一等……”凤袍女子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太监的声音。
声音嘎然而止,太监十分纳闷的盯着凤袍女子那脸上明媚的笑。
她笑得十分灿烂,美丽的小脸上,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深入人心。
龙袍男子转过头来,淡然的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你想做什么?”他淡淡的出声问,他已经既往不咎了,她还想做什么?
水心明媚的笑倾城倾国。
忽地,她摘下头顶的凤冠,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解下腰间的白玉束带,脱下了身上的凤袍,冷不叮的转身,朝着莫元靖的脸狠狠的砸去。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不要再做他的皇后,她宁愿死。
“它是你心爱女人的东西,我还给你。”
他的视线盯着她仅着白色中衣的胸前,手中撩着凤袍,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上面的凤纹刺绣,嘴角勾起讥诮的笑意,深邃的凤眸微眯,一字一顿的说:“既然要脱,就脱得彻底,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有多贱。”
所有大臣错锷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封后大典会突然出现这一幕,众人的心中不知不知该悲还是该喜,各自胆战心惊的注视着台阶顶端的一切。
水心豁然又笑了,这一次笑得愈发动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爽快的大声答:“好!”
好?莫元靖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不等莫元靖催促,水心缓缓的解下了腰间的束带,再是里面的明黄|色中衣,渐渐的,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诱惑了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全低着头不敢看,有的人便偷的瞧。
当水心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衫,她优雅的转身,用赤裸的胴体面对他。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他回答她的,只是甩袖转身,怒吼一声:“滚!”
滚。
她终于可以走了。
小金子忙喊:“礼成!”
水心直接走下台阶,当着所有人的面,没有一丝畏惧的往中门走去,这一次,她要走回的,不是后宫,而是自由!
盛怒的莫元靖没有立即去追水心,因此他即将错过她。
只见莫元靖附在小金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小金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便抱着一张纸和一只笔跑到台阶前,逐个的问问题,然后在纸上拿笔记录,整整半个时辰后,小金子回到了莫元靖的身侧。
看着小金子手上的名单,他黑着一张脸阴鸷的扫向台下众人厉声高喝:“刚刚回答“有”的人,全部都站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然后有三分之一的人站了出来。
“很好!”莫元靖眯起了眼睛,瞳孔中迸射出森寒的光芒,凝聚着杀气。
“主子,现在要赏他们每人各一百两银子吗?”小金子很奇怪,莫元靖为什么要所有盯着水心身体的人站出来,假如有误答者,后果自负,并且……赏银一百两。
赏银?莫元靖嘲讽的冷哼了一声。
“禁卫军总领何在?”
最靠近莫元靖的一名将士出列:“在!”
“把这名单上的所有人,全拉下去!”莫元靖残忍的冷笑:“挖出他们的双眼!再从库房给每人一百两,永远不准他们再踏进皇宫半步。”
“是!”
“摆驾!”莫元靖冷冷的低喝,无视身后的的哀求声。
眼前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处理水心的事情了,他必须要提醒她,她现在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皇后,以后不准她再做那些有失身份的事情,特别是跟别的男人私会。
他迎着风,脚步轻快了许多。
虽然心里仍然恨她,但至少她现在是在他身边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到底谁才是最适合他的。
映着斜阳,他的嘴角挂着金黄|色的笑容。
……
水心裸着身子,一直走到皇宫正门处,没有人敢拦住她,她的嘴角一直挂着笑,不知是喜还是悲,今天……她彻底成了皇宫的笑柄。
她慌乱中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找到好心人施舍布料后,她就可以重新见人了,出了皇宫之后,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自由人。
突然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块布料罩在她的肩头。
她警觉的抬头,讶异的抬头看到了夏侯寅冒火的眼。
“他怎么会让你这么就走出来?”
突然听到别人的关心,水心倔强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害怕的倚在他的胸前。
“带我走,带我走,快点带我走!”她的双手揪紧了衣裳,她没有哭出声,眼泪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好,我们现在就走!”
正文 四年后
边塞之地,到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不时的可见几处牧羊群,牧羊犬忠诚的守护在牧羊群的旁边,在主人挥动了手中的牧羊鞭发出指令时,牧羊犬便立即跟着指令将羊群赶到主人指定的方向。
日头偏西,现在是春初时刻,春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一点点凉意,却不刺骨。
一名看起来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子,生得美丽,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挥着鞭子,动作娴熟,与她一同的还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面貌清秀,脸上颇带几分苍桑,左手牵着一名大约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右手则挥动着鞭子。
两人皆是身着红蓝相间的格子粗布褂子和长裤,是当地的衣着。
画面倒回面貌清秀带着孩子的女子身上,这是一名典型的边塞女子,皮肤黝黑,一张脸上尽显沉稳,她抬头看着西南角一块乌云正酝酿着,便急冲漂亮的女子唤道。
“无心!”女子略显粗犷的嗓音,在草原上,即使无风也可以传得很远。
被喊作无心的女子转过头来,歪了歪头,笑问:“孙姐,怎么了?”
“无心,天色已晚,而且有一大片乌云即将过来,可能会有风雨,这儿离帐子有些远,我们先回去吧!”
“嗯,好!”无心答应着,直接扬起了鞭子向牧羊犬指令。
在她们的身侧有两只牧羊犬,原本是伏在地上的,看着牧鞭动了,身形矫健的立即冲上前去驱赶羊群。
那些自由自在啃着草的羊儿们,听到犬吠声,知道不能再啃草了,全哀鸣的咩咩出声,却只能无耐的往前走。
鞭子持续的抽打着,被称作孙姐的女子好奇的看着某个方向,似乎看呆了点。
“娘,您在看什么?”童稚的声音响起,也唤住了水心的目光。
无心也好奇的顺着孙姐的目光看去,远远的,她便看到了一个大队伍正往这边赶来,排场、气势壮大,在这草原上,实在是难得一观。
“那是什么?”无心眯了眯眼,她看得不甚清楚,视线近视度起码三百以上。
“噢,那应该是天瑞帝国的兵马吧!”孙姐啧啧的赞叹出声:“果然是泱泱大国,排场就是不一样,来到我们华地国,这么大费周章,可见天瑞帝国的皇帝很重视与我们华地的关系,以后我们华地国能倚傍天瑞帝国,以后就会很少战乱了!”
孙姐的脸上露出喜色,然无心的脸在听到天瑞帝国四个字的时候,突然失笑,她惯有的甜美笑容僵硬在脸上。
天瑞帝国……
……
长长的队伍,领队的二十六名,后面还跟了数百名护卫,全是骑兵,只两辆马车,前一两是漆金色的豪华马车内,左永年和雷鸣二人各占据了马车左右的位置,一人一骑,最前面的的侍卫手中各持着一面黄|色的旗帜,上书“天瑞”二字,彰显黄家风范。
莫元靖略显疲惫的坐在马车内,双眼却依旧凌厉慑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整整四年了,四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比四年前更加沉稳,手断也愈来愈残忍、无情,对于犯错者,绝不饶恕,是以众多大臣和他的近身侍卫和太监宫女们全战战兢度日,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于他。
坐在马车上,稍稍撩开西边的马车窗帘,一眼便瞥见了西南角的乌云,泼墨般的眉深皱了几分。
“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几分沙哑,虽然如此,依旧掩不去他身上独有的高贵气质,仍是该死的吸引人。
右侧恰好是雷鸣,那张千年不化的脸,犹如僵尸一般,经过了三年,还是一丝儿也没有变化,还是那样欠揍。
“回主子,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达华地王宫!”
莫元靖轻“嗯”了一声,然后嘱咐:“加快行进,尽量赶在风雨来之前到达!”
“是!”答应着,雷鸣已经夹紧了马腹快走了几步到前面去吩咐。
放下了帘子,莫元靖收回了收指,静静的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然刚一闭眼,他的眼前便浮现出一张娇俏的小脸来,美丽的面容,散发着自信的光彩,让人看了便不舍得移开目光。
可是……
他的手指捏碎了木桌的一角,指关节用力泛着丝丝白色,看得人怵目惊心。
水心!
他的嘴唇微张微合,念着这个名字,心口处便泛着丝丝的疼痛,手指轻轻的按在心口处,疼得她蹙起了眉头,便不敢再去触碰心口。
她已经离开四年了,四年前,在他以为她会留在他身边,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时,她却离开了,那么无情的离开了他,连他最后一面,她也不愿意见就离开了。
当时有城门的守卫看到是夏侯寅将水心带走的。
楚国独立,夏侯寅自立为王,那小小的地方,只要莫元靖肯,就一定能拿下来,但是他只有一个要求,要夏侯寅交出水心,但夏侯寅口口声声说水心早已不在楚国,这四年来,他在楚国的探子却一直没有探出水心在哪里,据探子回报,水心在四年前的时候,与楚王失散,也许现在还活着,也许已经……
不!他倏的睁大了眼睛,惊喘了一下。
他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还会疼,她就一定还活着,他对于背叛者从来不会轻饶,而她……也一定要为她曾经对他的羞辱而付出代价。
当年的皇后失踪,在天瑞帝国,一时轰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这个前朝不贞太子妃,当朝裸身出逃皇后。
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块硬物出来,摊开掌心,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躺在她的掌心中,依旧是四年前,他送她的那块玉佩。
倏的,他眉心紧蹙,手指用力的握紧那块玉佩。
他发过誓,他会当着她的面,将这块玉粉碎,告诉她,他们之间,就如同碎玉一样,再也不能重圆了,然后再杀掉她,以雪前耻。
然心口处再一次的疼痛告诉他,他所想的那些,全部都是他表面上的以为,实质上他想见她想要发疯了。
他知道自己四年前为什么在发现了她跟夏侯寅有j情之后,他还会那么大方的留她下来,只因……他不想放开她。
即使她背叛了他,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即使她的心里没有他,他也会留她在他的身边。
杀了她?呵呵……假如他真的会杀了她,四年前他就不会一次次的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她。
多少个日日夜夜,梦幻间,他都能听到她的声音,那么动情的呢喃:“子靖!”一遍一遍的唤着。
他双手用力握紧,眉宇愈皱愈紧,额头上的青筋用力暴突,好似它主人的情绪。
一个声音在气急败坏的呐喊:该死的水心,你到底在哪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一个名字:“水心!”
……
一阵风吹来,无心应景的打了两个结实的喷嚏:“哈啾哈啾!”
她吸了吸鼻子,也没有感冒呀,肯定是有人在骂她。
她站在原地,一边赶着羊群,一边出神的望着那长长的队伍,眼中却是一抹痛闪过。
她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离开天瑞帝国的水心。
整整四年了,她依稀还记得当初的事情,她跟着夏侯寅离开之后,莫元靖的人也随后赶到。
夏侯寅与华地国的一名将军关系不错,夏侯寅便利用他的关系将她送到了华地国。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出的计谋打盛了左翼的小国,为国家扩张了国土,她的才华渐渐被华地国国王忽也列发现,只因女子不能入军作官,忽也列惜才,破格设立了女冠这一职,她的权势凌驾于国师之上,但因她并不爱弄权,并且平易近人,她在华地国的威望很高,平常没事儿的时候,便跟民众一起放放羊。
孙姐是她刚入华地国时认识的人,所以她便常常跟孙姐和她的孩子一起放羊,只因莫元靖突然要来的消息,惊骇了她,当下她要求在孙姐这里暂住两天,只想躲着他,却没想到突然要跟他正面交锋。
那大队人马加快了速度,眼看不一会儿就要赶上她们了,水心心里着急,急忙赶着羊群。
然,就在这时,有几只羊直直的向人行队伍冲去,其他的羊儿们似看到了有趣的事般,全一窝蜂的跟上去,拦也拦不住。
水心傻眼了,完了!
正文 重逢不相知
“天哪,这该怎么是好,无心,你还愣着干嘛,我们快去追,要是那些羊群撞到了天瑞帝国的队伍,说不定两国建交就此受阻,天哪!”孙姐一口一个天哪,脸早已吓得苍白,吩咐了关关待在原地别动,便甩开了步子甩着鞭子去赶羊群。
“你别傻站在那里,现在害怕也迟了,我们赶紧看看怎么将损失减到最小吧!”孙姐回头冲水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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