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50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穿越:新妃十八岁第50部分阅读
的眼神,她不敢抬头。
“贵妃娘娘,刚刚宫中有人传来消息,说皇上看上一名宫女了!”
“什么?”崔希娜豁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景泰蓝瓷杯滑手落在桌子上,“砰”的一声,碎片和水渍落得满桌和满地都是,更是溅在了崔希娜火红的衣襟上。
那“哗啦”的碎片声一响起,四周静谧无声,四名宫女没一个敢抬起头,更没有人敢大口喘气,空气窒息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了,气氛紧张,几乎是一碰即爆,比那监造司里研究的火药还要强大。
若是有人敢多说一句,恐怕崔希娜吐出来火焰的一只火星子,也能让人瞬间燃烧殆尽。
那名宫女仍然匍匐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已经后悔来向崔希娜报告这件事情了。
“娘娘,奴婢不敢说谎,那名宫女是从皇上的寝宫中走出来的,刚刚监造司发生了爆炸,皇上带着那名宫女去了监造司,据说,那宫女以前伺候过皇后娘娘,还说,她还获准进了不允许任何女眷进入的监造司,提了许多要求,皇上都一一答应,还有人说,皇上可能会立那名宫女为后,传言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无|岤不来风啊,可不是皇上看上她了吗?”宫女添油加醋的说着。
这还得了?
崔希娜气得浑身发抖,双眼染满了愤怒的血红色。
刚刚除掉了一个水心,现在又来了一个女人。
即使现在那个男人,她已经不打算再爱他了,可是她也不许允许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她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既然他不要她,他就别想再要天下的女人。
她倒要看看这名宫女到底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九条命,可以逃过她的掌心。
“来人哪,去把那个宫女给本宫叫来!”她狰狞着脸厉声喝令。
“是!”汇报的宫女得令匆匆忙忙退下,由于太过紧张,没注意门坎,“扑通”一声摔到门外,摔了个四脚朝天,深怕有人再唤她进去,忍住痛拔腿就跑,好似有人在追她似的。
……
花了半天的时间,教那些监造司的人造制火药,从配制到最后变成了大炮火药的成品,全是由她一个人经手,莫元靖一直守候在旁,当需要搬重物时,则由莫元靖亲自动手,完全不让她累着,又不时的为她擦汗。
大炮的模型,是现成的。
为了试一试威力,莫元靖命人将大炮拉到了皇宫后面的一块空地上,中间让水心悄悄的由六子护送回了龙翔宫。
“嘣”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震得地面在震动,水心坐在龙翔宫内的椅子上,也被那声音震动得晃了晃,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护住微隆的小腹。
不一会儿,莫元靖兴高采烈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手激动的握住水心的双臂,像个孩子般伸长了比着。
“足足有100多丈,天哪……”
她好笑的看着他,小手拉他坐下,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又拿起手绢为他擦去脸上的灰尘。
“你不必这么激动吧!”
才一百多丈,算起来也只有300米而已,比起未来的大炮,实在是差得太远了,还需要再改良改良,只是才三百多米,也值得莫元靖乐成这样,累了一上午,总算没有白忙活了。
两人大意,未发现,窗外一道人影悄悄的将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黑色的眼珠闪动,窗子复又关上。
正文 最后的决战1
只因水心有了身孕,莫元靖不舍水心离开,但为了大局,他坚持让六子护送水心离开了皇宫。
天已近傍晚,走在回去的路上,水心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村庄里每家的窗户中几乎都透出一点灯光,只是今晚比平时安静了许多,平时村子里的犬吠声也不见了,只道今儿个晚上的狗儿们安分了。
短暂的黄昏后,最后一缕阳光从地平线消失,她刚好差十步便可走到连家医馆的大门。
连家算是附近的富裕人家,连家是医药世家,连蝶的爹在一次上山采药不甚失足面亡,连蝶的娘一病不起,也撒手离去,当时只留下才三岁的连蝶与连爷爷相依为命,为了连家的医术可以继续传下去,连爷爷便收养了祥,并让他姓祥,所以祥的名字叫连祥。
连爷爷为人热情、善良,对水心如同对待亲孙女一样,更是精心的为她调理身体,自从她的伤好了之后,连爷爷便命连祥将她接到了连家医馆。
不过……水心还没有回到医馆,便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那气息中隐藏着某种危险,令她不由得心生戒备,嘴角愉悦的弧度缓缓降下,小手探入衣袖中,悄悄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枪,双腿缓缓的谨慎的前移。
黑的夜,像是一口大黑锅罩在头顶,沉闷得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水心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枪,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一步一步的向连家医馆走去。
空气中稀薄的氧气,令她心脏跳得极快,几乎不能呼吸,她用力的吞了吞唾沫。
到连家医馆只十步的路程,她却好像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连家医馆的门突然打开,灯光从里面骤然透了出来,她反射性的举枪对着从门内扑上来的人,那熟悉的身影,令她险险的收了手,刚刚差点走火打中了对方。
连蝶犹不知危险的摸着枪膛。
“哇,这是什么东西呀?”连蝶叽叽喳喳的问着。
水心干笑了两声,不着痕迹的将枪收回腰间,一双眼睛谨慎的向四周瞟了一眼,空无一人,她方僵硬的笑着拉了连蝶进门,回过身来将门前上,突突跳的心脏才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前厅的数排药柜,弥漫着浓浓的药草气息,正是水心这两个多月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安谧了几分。
“你怎么这么好,突然跑来迎我?不是天天追着你的祥哥哥跑的吗?”水心戏谑的点住连蝶的鼻尖,引得连蝶吸了吸鼻子冲她哼了一声。
“你还说呢,今天上午我们采荷露回来,你就不见了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刚刚是想要出去找你来着,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连蝶愤愤不平的说着,然后指着她自己红红的眼眶:“你看看,我今天担心了你一天,眼睛都哭红了。”
一丝愧疚袭上心头,水心内疚的垂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只是刚好有事,所以出去了一会儿,现在没事啦!”
“哼……你有事那没问题,可千万不能让我的干女儿有事!”连蝶孩子般的蹲下来,冲水心微凸的小腹说着。
“尽会贫嘴!”
水心好笑的拉起起她。
“爷爷给你留了晚饭,你也饿了吧,赶紧去吃!”
“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吃!”
连祥这时走来了大厅,奇怪的看了水心一眼,微笑的冲水心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回来了?”他淡淡的出声问。
“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水心干笑了两声。
“爷爷正在等你呢,进去吧!”连祥连正眼也没瞧过水心和连蝶一眼,径直的走到门后,拿起一个药篓子,转身便离开,态度极为冷淡。
水心和连蝶两人纷纷感觉到冬日的大雪已经临降,冷得她俩浑身打哆嗦。
连蝶哀怨的望着连祥的背影,嘟着小嘴冲水心嘤咛抱怨:“你看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他多少钱呢!”
拍了拍她的手背,水心安慰的劝道:“大概是他最近很忙吧,我们进去吧!”
内厅,连爷爷见水心回来,连连点头,满脸慈爱的笑容,摸了摸水心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不起爷爷,让您担心了!”水心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双手绞着垂下头。
“没关系,回来就好了,快去洗手用膳吧!”连爷爷一点儿责怪的表情也没有,脸上堆着笑,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厅后的卧室走去。
水心和连蝶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吐了吐舌头,两人赶紧将用碗盖起来的菜打开,农家小菜,看起来清淡,却是味道十足,令两人味口大开。
两人用罢晚膳,连祥拿着药篓回到屋内,手中拿着一张纸,趴在油灯旁的桌子上,仍是正眼也没瞧水心他们一眼,便径直的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汁,埋头写着药方。
连蝶的脸上再一次露出哀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的射向了连祥,可惜后者,始终只用后脑勺对着她们,连头也懒得回一下。
水心的眼睛一动,佯装清了清嗓子般的咳了两声,煞有其事般一本正经的对连蝶道:“蝶儿啊,你想知道我今天出去做了什么吗?”
“想呀,你出去做什么了?”连蝶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两只眼睛好奇的盯着水心。
她又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体,表情严肃的看着她,看起来甚是认真。
“蝶儿啊,你也不小了,今年十七岁了吧?”
连蝶困惑的皱起了小脸。
“可是……这个跟你出去有什么关系?”
“不要打岔!”水心板起脸,沉声命令。
“哦,是!”连蝶如好孩子般连忙噤了声。
“就因为你已经十七岁了,有很多人,一般十五岁刚刚及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定了对象,十六七岁的时候便已经嫁了出去,可是……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不要说嫁出去了,你到现在竟连一个对象也没有!”长姐如母,水心的口吻愈发的老成听得连蝶临危正襟。
一句话,说得连蝶有些急了。
她的双眼偷偷的窥着连祥,后者,依旧挥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似完全不受她们两个的影响。
真是王子不急公主急。
刚要脱出口的话,她又咽了回去,反正祥哥哥也不会在意的。
“那又怎么样?”她有气无力的用眼睛的余光瞄过去。
“那又怎么样?”水心的声音陡然拔了个尖,一本正经的扳过连蝶的小脸,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多少女孩,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抱了娃了!”
咳咳,十七岁在未来,那算是早恋,就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何谈婚姻。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在这里,她连蝶,十七岁,就已经算是老姑娘,快嫁不出去了。
“但是……”连蝶的眼睛又向连祥瞄去,可惜后者仍然当是没事人儿一般,依然吝啬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什么?”水心板起脸,声音越来越严肃,吓得连蝶不敢再偷窥连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爷爷这么辛辛苦苦将你扯扯大,你总不能就这样吃他一辈子吧?他老人家也该享享清福了!”
是很有道理。
“可是……”
连蝶忍不住想要解释,脱口而出两个字,便又立即被水心义愤填膺的话给打断。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赶紧将自己嫁出去!我今天出去,其实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为了你的婚事。”水心谎撒得脸不红气不喘,连眼神也没变,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连蝶。
连蝶傻了眼,刚刚急不可耐想要打断水心的声音嘎然而止,小脸僵硬的抽搐着,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刚刚说什么?”
水心得意的挑了挑眉:“我说,我为了你的婚事,进了一趟城,把你的画像,送到了皇宫,后上看中你啦,要召你进宫为妃!”
不好意思,莫元靖,暂进借你的名义用一下。
皇宫内,莫元靖在水心的话声刚落,“哈啾”连打了三个喷嚏。
正文 最后的决战2
良久,连蝶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甚至是怨愤。
“你把我的画像送到了宫里?”连蝶不敢置信的复又问了一句,双耳竖了起来,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假的。
水心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对呀!我想了,反正你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好的人家,现在的皇上身边只有一位贵妃,假如你选上了妃子,那你爷爷这辈子就可以享清福了,你的祥哥哥也可以因此以后娶到一位好门弟的姑娘,你觉得我的主意怎么样?”说着,水心还煞有其事的询问连蝶的意见。
听了水心的话,连蝶已经快被吓昏了,一张小脸,被吓得苍白。
双唇抖了抖,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安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水心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回答的却是:“不是!”
连蝶的眼下乞求般的看向连祥,双眼中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层雾气,眼睛一红,眼看就又要哭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明明对双方都有意,可惜这两个人却别扭的,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特别是连祥。
好像他在逃避些什么,不愿意告诉其他人,对连蝶的示爱更是仿若未闻。
而连蝶的脸皮也很薄,在第一次冲连祥示爱失败了之后,便一蹶不振,对自己的,再也没有任何勇气,只盼着连祥何时能改变心意,转过来要求她嫁给他。
连蝶自己也清楚,她的这个希望,几乎等于零,连祥那样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说句话都很难得了,更别说要他向连蝶求亲。
猛病要用猛药医,正好她去皇宫,回来便想到了这一着,拿莫元靖当挡箭牌,纵使连蝶和连祥两个人想去皇宫里打探,恐怕也无门路。
看到连蝶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水心就知道她一定是相信了。
稀薄的空气中,流动着僵硬的空气,连蝶的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大概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请求,始终背着她的连祥的身子终于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盯着水心,淡淡的问,眼睛里几乎无一丝儿情绪:“既然你能将蝶儿的画像送进宫,那你又是如何送进去的?”
他突然开口问。
一句话问得水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眯起眼睛,打量连祥沉静的模样。
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一句话就中要害。
不过,他也不打听打听,她水心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打倒的吗?
要说其他的地方她不熟悉,那皇宫里,她可是熟悉的很哪。
她笑眯眯的扬起眉梢,表情自然的开口一字一顿的道:“在皇上的身边,有一个叫六子的侍卫,本名姓陆,她的妻子是南王的女儿玲珑郡主,这次甄选,其实是由玲珑郡主一手操办,更何况……”
她诡异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晃晃的令牌。
“看到了这个,你们是不是相信了?”
“这是什么令牌?”接过令牌,连蝶好一会儿看不出一丝端倪出来。
“那是……”连祥错锷的张了张嘴,好一会儿声音在嗓子里打着转:“皇宫通行令牌!”
水心得意的把令牌抽了回来。
“认得就好,这令牌,正是玲珑郡主嘱咐下来,要求我带新嫔妃入宫的,再过几天是黄道吉日,到时候……蝶儿你就随我入宫吧!”她轻松的说着,笑眯眯拍着连蝶的肩膀,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语气也未变。
原来当骗子也可以这么镇定,她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连祥沉默了,连蝶的脸色更白了,身子更是不安的战粟着。
“不过……”水心优扬的声音突起,吊起了其他两人的心。
“不过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问。
“我当时跟玲珑郡主说的时候,顺便提到,说你可能已经定了亲了,要我回来好好的查问一番,若是确实没有定亲,或是已经定亲,拿不出什么信物,那么蝶儿还是要入宫。”说了这么久,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话落,连祥和连蝶再一次沉默,连蝶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红,桃眼含媚的扫过连祥,羞嗒嗒的开口又问:“只要……定了亲了,就不必入宫当嫔妃了?”
“唉呀,我知道你还没有定亲!”水心当下又打断了她的话,切断连蝶所有的幻想:“所以呀,你还是随我入宫吧,再说了,入宫之后,这辈子荣华富贵,可就不缺了,何必再留在这里受苦呢?如果皇上允许,你还可以将你的爷爷接到宫中养老,多好!”
“不好不好!”连蝶脸色苍白的,矢声拒绝,连说了两个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水心眨了眨眼,一副长姐如母的姿态,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听我的,准没错,你心儿姐姐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将来你若是飞上枝头做了皇后,可别忘了你心儿姐姐的一份功劳哦!”她煽风点火的又冲连蝶促狭的挤了挤眼。
连蝶急得直跺脚,然而连祥却还是一脸的沉默,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但是,我就是不想入宫,凭谁想要飞上枝头做皇后,我连蝶,一点也不想!”
“那你难道要在这里继续靠你爷爷养,你这就不孝知道吗?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干嘛不把握?心儿姐姐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帮你讨到这么好的机会!”
“谁要你好心了,我不进宫,我不要做嫔妃!”连蝶不顾形象的连声拒绝,双脚跺得地直响,看着连祥还是没有反应,她无助的眼泪,扑籁籁的掉了下来。
再也承受不住这个刺激,她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唉呀,别跑太远,外面有吃人的妖怪,跑太远,可没有人赶着去救你呀!”水心故意冲着连蝶的背影说着风凉话。
看着她越跑越远,水心回过头来,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祥,从他的眼中,她敏感的发现了一丝可疑的担心。
水心悠闲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抿了一口,虽带着一丝苦涩,回味起来却又有一丝甘甜。
她倒要跟他比比,看谁的耐力够。
时间一点一点的指尖流逝,而外面的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早已不见了连蝶的身影。
连祥瞅着水心还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副悠闲的神态,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
“你怎么还没有跟出去?”他终于忍不住了。
水心挑了挑眉,转过好奇的杏眼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跟出去?”
他隐忍着愠意,若有所指的看向门外:“你就这样让她出去?天这么黑,她……”
食指摇了摇,然后朝下指了指自己微凸的小腹。
“拜托,就算我不顾忌我自个儿,我也要顾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现在身怀六甲,你让我去跟她比试赛跑?”水心一脸的理所当然和无所谓。
连祥额头的血管暴突,双手悄悄的紧握成拳,两只黑亮的眼睛焦急的望着门外。
心慌和担心在心中挥散不去,椅子被他用力的坐着,因长久失修,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声响。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水心的嘴角咧开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煽风点火的又继续道:“唉呀,天这么黑,不知道蝶儿跑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还听说,最近我们村里不大太平哦!”
被水心这样一刺激,连祥终于忍不住,拍桌腾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含着熊熊的怒火像是水心欠了他几万两银子般的瞪着水心。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冷冷的说着。
“我等你回来不放过我!”水心眯着眼睛,悠哉的喝着茶,根本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话落,连祥带着怒意,狠狠的警告水心后,再也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慌张的奔离去追连蝶。
待连祥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水心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眉眼是都是笑:“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的!输了吧!”
厅后的卧室中,突然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一把扯过一脸惊恐的连爷爷,左手的五指扣住连爷爷的脖子,诡异的笑看水心,眼中流露出挑衅的神色。
水心立即举起手枪对准了连爷爷身后的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夏侯辰。
“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否则……”他威胁道,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连爷爷被迫发出难受的喘息。“我立即杀了他!”
正文 最后的决战3
“卑鄙!”水心握着手枪的手指发颤,枪口指着夏侯辰,然夏侯辰拿连爷爷的身子做盾,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连爷爷,她不能拿连爷爷的命来赌。
“我卑鄙?”夏侯辰毛骨悚然的笑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心的手枪,他的手指又狠狠的捏了连爷爷的颈子几分,连爷爷的脸上血色褪去,张口想要说什么,只怪夏侯辰捏得甚紧,他无法得已开口,难受得他,只能喘息着双手扒住夏侯辰的手挣扎。
这一幕,看得水心不忍心。
连爷爷他们对她有救命之恩,右是这个时候,她不顾连爷爷的生死杀了夏侯辰,那她不就是那忘恩负义之徒吗?不行,她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一动,警戒的盯着夏侯辰,然后缓缓的将手枪放下。
夏侯辰的左臂上还弹着一块白色的纱布,看着那块纱布,水心的嘴角轻蔑的勾起。
“看你的情况,应该是子弹在你的肌肉里还没有取出来吧?怪不得肿了那么高!”水心借机拖延时间,手的动作很慢。
提到那伤口,无疑是在夏侯辰的伤口上撒盐巴。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总屈居于人下,但是他更恨他会输给一个女人,而且是武功任何东西都不及他的女人。
水心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的底线,他已经受够她了,巴不得将她弄死,可是她掌握的那些技术,却是非常令他垂涎。
假如有了她脑中的那些技术,那么……他还怕将来他夺不了皇位。
当她知道了水心会研制那么先进的火药等物之后,他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女人,她非得到不可。
“女人,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而如你再不放下,这个老头马上就得死,还有……刚刚跑出去的那两个人,也是你在意的吧?当初也就是他们两个将你从山坡下救回来的,对不对?”夏侯辰加大了赌注的筹码,他不相信水心会不在乎。
“无耻小人!”水心怒骂。
“放下!三、二……”夏侯辰的手指轻动,其中一只指甲划破了连爷爷的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夏侯辰的指下淌了出来。
该死的!
水心在心中咒骂着,却再也不敢冒险,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手枪。
“好了,我已经放下了,你快放下连爷爷。”水心冷冷的冲他怒吼。
“把它踢过来!”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手枪,夏侯辰依然不相信水心。
咬紧牙关,看着那把手枪,水心的心在滴血,她一咬牙,狠心的将手枪踢了出去。
那手枪还未到夏侯辰的面前,夏侯辰突然拔出了怀中的剑,暗暗的灯光下,一道银光闪过。
“哗啦”一声,手枪被他击得粉碎,里面剩下有八颗子弹崩落得到处都是。
水心用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漂亮得如天上璀璨的星星,在这微弱的房间内,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得不说,水心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她发怒或是倔强、自信的时候,那种神彩,始终跟随着她。
目光稍稍向下移动,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不怀好意的视线,让水心心中警戒,一双小心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一双大眼警告的盯着他,衣服向下扯了扯,身子稍稍向后撤。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的这一动作,反而更加证实了夏侯辰的猜测。
可惜了……她居然怀有了莫元靖的孩子。
见他久久不动,只一味的盯着她的小腹瞧,水心沉不住气了。
“你现在把东西也毁了,可以放过连爷爷了吧?”
“当然可以!”夏侯辰冷冷一笑,一把将手中的连爷爷丢开,连爷爷被他大力的一把推倒在地上,狼狈的四脚朝天。
惊呼了一声,水心连忙上前去将连爷爷扶了起来,小脸上写满了担心。
“连爷爷,您没事吧?”
连爷爷吃力的爬起来,然后摇了摇头。
暗暗的,水心将那块皇宫的令牌从手下塞到了连爷爷的手中,悄悄的凑到连爷爷的耳边,非常小声的叮嘱了一句,然后便对着他哭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受苦了。”
夏侯辰厌恶的看着水心,大手粗鲁的一把交她拽了起来,双眼含怒的与她惊惶的眼睛对视:“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跟我走!”
“去哪?”她不悦的挣扎。
他的手劲重了几分,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她,令她无任何逃脱的机会。
“不要多问,假如你再问的话,我不会再伤害这老头,我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他冷冷的逼近她的眼,腾起的杀气,从目光稍稍下移。
冷气在水心的浑身游移,令水心不由得全身毛骨悚然。
“混蛋!”水心破口又骂。
深吸了一口气,夏侯辰微笑的冲水心冷冷的道:“你骂吧,尽管骂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天瑞帝国皇宫被攻破之日,我会让你与他同一日共赴黄泉,让你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聚!”
水心怒火得不到发泄,只能用一双眼睛愤怒的瞪着他,一双粉拳紧紧的握起,为了保全孩子,她一定要忍,现在只盼着莫元靖能尽早研制出她给他的那些图纸上的东西。
早日统一天下,他们夫妻才可早日团圆。
……
连蝶和连祥两个人好晚才从门外赶进来,回到家却见大门未关,两个人错锷了一下,连忙进门。
连爷爷靠在墙角坐着,他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水心交给他的令牌,纵使他的唇色已白,他也要坚持等连蝶他们回来。
“爷爷,您怎么了?”连蝶飞扑了过来,小心的绕过了地上的手枪碎片,吃力的将连爷爷扶起来,连祥也跑过来,与连蝶一起将连爷爷扶坐在椅子上。
喘息了好一会儿,连爷爷欣慰的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孙子、孙女。
“你们终于回来了!”连爷爷刚脱出口,便冲口咳了好几声。
连蝶心疼的拍着连爷爷的后背,视线盯着地上的碎片,脸上有几分讶异。
“爷爷,您怎么了?还有……这地上的东西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好像是心儿姐姐的东西,心儿姐姐怎么不在?”连蝶的双眼扫过屋内各处,并未发现水心的身影,心下立即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连爷爷虚弱的摇了摇头,被刚刚夏侯辰那一掐,掐中了他的命脉,他的体力好一会儿缓不过来,他将死死握住的手拼命的抬了起来,将手中的令牌按到了连祥的手中。
“心儿被人抓走了,她只留下了这个!”
“什么,抓走了?”连蝶吃惊的尖叫,慌乱的站起身,便要向外跑:“我马上去追。”
连爷爷一把抓住她,急喘了两声责怪的劝回她:“他们现在已经走远了,你们追也追不上!”
“可是爷爷,心儿姐姐是被谁抓走的?他为什么要抓心儿姐姐?”
说到这儿,连爷爷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连祥手中的令牌上。
“这是心儿留下的,趁着那个人不注意,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连蝶着急的问。
“她说……她是……数月前失踪的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当今皇上的亲生骨肉!”连爷爷撑着力气将一句话说完。
这次连蝶惊讶的声音更大了。
“你说什么?你说心儿姐姐,她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
“蝶儿,祥儿,你们听我说,心儿是为了救我,才心甘情愿被那歹人捉走的,你们拿着这个令牌,进皇宫里去找皇上,告诉皇上皇后失踪了!”
连蝶和连祥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放心吧,爷爷,我们会的!”
“我可以放心昏过去了!”支撑着这么一会儿,他快累死了,他们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回来得太迟了。
正文 最后的决战4
第二天下午。
本来水心已经跟莫元靖约好,第二过来,将那些兵器再改良一下,等了她一个上午却也未见人影,莫元靖心里有几分着急,却又暂时不能出宫,心里焦急,便派了左永年出去打听。
午膳刚刚过,左永年便已经从巫山脚下的村子里奔了回来,莫元靖赐了他好几杯茶,他喘了好一阵儿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才脱口道:“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失踪了,据连老头说,昨天晚上皇后娘娘就被人抓走了,他让他的孙女还有领养的孙子早上就来皇宫禀报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心儿失踪了?”心尖狠狠的抽痛,莫元靖的脸黑得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水心原本是不想出宫的,但是……他担心她在宫里会不安全,所以硬是让她出宫,没想到……他竟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昨天她去了监造司的事情,这可是许多人都看到,若是那些监视他的人未发觉异状,那倒是奇怪了。
他当时只为了她的安全,没有想太多,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
他痛恨的一掌拍桌,尖锐的拍桌声陡然响起,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激起了无数回音,令整座大殿似乎都有些震动。
水心,她的心儿。
左永年偷偷窥着莫元靖的眼睛,然后又继续道:“据说,昨天晚上,有个人绑架了连家老头,逼得皇后就范,还踢坏了皇后手中的手……手枪,再加上皇后有着……呃……身孕,所以才会被抓!”以水心平时的身手,哪可能会轻易被人擒,那个小脑袋瓜子里面的鬼主意,再加上她动作之快,想要擒她是难上加难。
原来是怀孕了哪!他悄悄的打量莫元靖的表情,脑袋缩了缩,得六子点化,又稍稍向后移了两步以保自己在安全范围之内。
“有没有说对方是什么人?”
“据连老头说,他只匆忙中瞥了一眼,形容的人……与陛下有些像!”
与他像?莫元靖的瞳孔骤然收紧。
那就是了,假如像他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夏侯辰。
又一掌拍在桌子上,莫元靖怒得额头上和手背上的血管暴怒,一双金眸因着怒意染上了血红色,十指收拢,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丝白色,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响。
“夏、侯、辰!”莫元靖一个字一字的念着夏侯辰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恨不能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
“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皇后娘娘,否则……那可就迟了!”左永年小声的提醒莫元靖,双脚又向后退了一步,莫元靖看起头发已经竖了起来,可不是在发怒了么,他要小心一些,别被他的怒火波及。
“找,一定要找到心儿,还有,派人到崔大将军和南王的府中和军营中去找,一定要找到心儿!”
既然夏侯辰能找到水心,大概也听说了水心的事情,那他抓去水心必有所图。
“呃……是!”左永年答应着,嗖的一声转身,深怕莫元靖会突然再将他唤回去。
……
南王宫
连行了一两日的路,水心一直被放在马车上绑着,眼睛也被黑布蒙着,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她也被颠簸得头晕目眩,胃里翻腾。
刚被人扶起了马车,她便倒地呕吐不止。
她吐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扶了起来,对方粗鲁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臂,满口的嫌恶。
“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将你弄到这王宫来!来人哪,把她拖下去,好好的看着!”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扶起她,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夏日里,满室的阴冷,倒像是冷宫或是囚牢之类的地方。
脸前的黑布终于被拿掉,她甩了甩头,用力的睁开眼睛。
窗外刺眼的光线,令她一瞬间的不适应,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环境,犹觉四周压力异常的紧迫,她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这四周。
这里堆放着好些废旧的破桌破椅等物,应当是一个废弃的库房,一道黑影挡住了她头顶的阳光,她稍稍后撤了一些身子,望着眼前那居高临下的人。
片刻间,阳光再一次照射到她的眼,让她又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只三秒钟她已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这一次方正式的打量屋内之人。
这屋内稀薄的空气,夹杂着难闻的汗臭气息,还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十数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
瞬间,四周好像有无数只眼睛,还有笑容,正冲着她扑来,那样狰狞,好样恐怖,笑声在她的周围响起,每一声都掺杂着嘲讽和戏弄,似乎都想要将她的衣服扒开似的。
一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在封后大典上,她便是那样走下了大殿的台阶。
不要,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她全身惊恐吓的颤抖,小脑袋像摇波浪鼓一般,摇个不停。
不要,不要看她,谁都不要看她。
“心儿,别怕,我一直都在,一直在你的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心中骤然想起。
她颤抖的身子缓和了几分,恐惧的眸子向四周看着。
子靖,你在哪里?
不对,莫元靖不在,这里只有她,眼前还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她不能被自己的心魔左右。
都说对抗敌人是易事,可是跟自己的心魔对抗,却非易事。
她咬紧牙关,双手握紧。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她要保护孩子,保护孩子,她不能被击垮,不能被击垮。
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些话。
终于,耳边的嘲笑声逐渐消失,水心握紧的双手也渐渐松开,眼前的事物归于清晰,她也终于得已看到了坐在中央的人,刚刚居高临下用嘲弄目光看着他的人,是李义!
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她的中衣,令她着实难受,身子稍稍后退,靠在墙壁上,墙壁上的寒冷,又让她不由得全身冷得战粟,却也让她意识清醒,大脑恢复了运转。
双眼微眯,她收了收心魂,戏谑的冲李义冷笑:“试毒者,我们许久未见了!”
李义诧异了一下,讶异于水心能认出他。
“没想到当今的皇后娘娘竟识得在下,真是在下的荣幸!”李义冲水心抱拳打辑。
“我只是听说……当年有人缠着郡主不放,郡主以死相逼,王爷才会让郡主嫁给六子,可有此事?”水心的目光悠闲的放在坐在中央阴影中的人身上。
那人缓缓站起身,走出了阴影,露出南王朱震南的容颜,朱震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水心,轻笑出声:“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哪!”
“托南王的福,我好得很!”因为全身被绑,她站不起身,靠在墙上抬头说话,脖子累得慌,她拧了拧脖子,复又笑道:“不过……再一次相见,我们两个竟是以这种方式,南王待人的方式,可真是不同哪!”
每一次来到这南王宫,都是大战之时,果真是不同。
朱震南爽朗一笑,挥了挥衣袖:“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水心异于常人的平静,倒让朱震南敬佩了几分,虽然她如此狼狈,却依我有一股强劲的气势。
“王爷,不可!”李义脸色巨变,立即上前阻止朱震南。
“有何不可?”
“水心这个人聪明绝顶,您忘了四年前,她是怎么攻进城来的吗?”李义覆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
“嗯,此一时彼一时!”南王不以为然的推开他,执意命令:“来人哪,为皇后娘娘松绑。”
“王爷,他若是逃了,那可就……”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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