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祸水女人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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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翁梅林出生在一个贫困而又野蛮的大山里。在十岁那年,梅林的养父梅二狗和母亲在老鹰山那张号称神仙床上做a时;被梅林的喊叫声;吓得摔进了峡谷。那也是梅林的父亲以同种方式摔死的地方。面对两个男人的死亡,梅林的母亲变成了花痴。从名牌大学毕业的梅林;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让梅林无比尴尬的是,她在小城找不到工作。梅林认识了江城报社的女编辑秦姨,在这个女人的游说之下,为了一份记者工作,梅林把最宝贵的贞洁奉献给了江城报社的社长宋先迁,从此梅林的生活在这道y影之中发生了质的改变。
在江城报社工作后,梅林爱上了秦姨的亲姨侄余子俊,那是梅林第一次全身心地爱一个男人,可是余子俊对纯洁的向住;大大刺激了梅林;她终于住进了医院,就在这个时候,秦姨把梅林和社长的交易告诉了余子俊,余子俊一怒之下,离开了江城。
失去爱人的梅林,随便地嫁了一个男人夏恒,当这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妻子居然不是处女时,把梅林打入了冷宫。
梅林在网络里疯狂放纵自己。那个时候梅林已经成长为江城的名记,这时曾经占有过她的社长找到了她,让她采写一组失实的人物通讯报道,梅林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去采写这样的通讯报道;当梅林返回自己的家时,看到了丈夫和别的女人躺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梅林第一次主动去见网友,从网友的哪里回到江城时;梅林发现自己所写的新闻通讯有所失实,在查知真相后,毅然撤掉了自己的新闻通讯报道,再一次和社长处于成立面。眼看到手的主任之职被社长一直宠爱的小情人李玉占有。
梅林在极度失望之下,和李玉窄路相逢,梅林和李玉吵架,梅林哭着冲出了报社,在路过印刷厂的仓库时,梅林却异样地想看看李玉和社长在仓库的纸筒上做a的疯狂,她竟然趁没人的时候溜进了仓库,把身体靠在纸筒上任由纸筒滚动……
梅林在网络聊天室里遇到了一个只看不聊的男人,梅林决意引诱他。梅林很快把男人带进了网恋的行列,而梅林和那个男人的聊天记录都被她留在了qq之中。
一次意外的电脑事故,梅林的同事徐军破译了梅林和社长的qq密码,为了报复社长占有李玉的仇恨,徐军也加入了这场网恋之中。
社长的女儿宋小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爱上了徐军,在徐军的引诱下,宋小美也滑入了网恋之中。一天晚上,宋小美在父亲办公室时,发现那个和她;徐军网恋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宋小美受不了如此沉重打击,自杀身亡。
梅林在一次酒后骑摩托车被撞;住进了医院,就在这个时候,徐军告诉梅林余子俊一直独身,余子俊要回家娶她。可梅林已经对爱情心灰意冷,她害死了宋小美,她的灵魂永远也原谅不了这个过错。
社长也出事了,被撤职。李玉因宫外孕险些失去了性命,梅林一直在医院里陪李玉,李玉把梅林当成了唯一信赖帮她的人,以为梅林不会和她争抢主任的职务,李玉向梅林坦白了以前社长复印了那篇通讯报道,挂上了她的名字的事实真相。
梅林真实地想帮李玉坐稳主任的位置,可是在竞争之中,李玉落选,李玉以为一切是梅林搞的鬼,李玉冲出了报社,李玉疯了。
面对宋小美的死,李玉的疯,心灰意冷的梅林受不了心灵的拷打,走进了山林,在诵读经书之中让自己彻底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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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蝶恋花(1)
题记
昨天,我是一个有很多很多故事的女人,昨天,我只记得,我是你的恋人,是你真挚爱过的恋人。
1
有一种感情永远翻越不过去;那就是爱。
有一个人,永远活在心灵的深处,那就是爱人。
如果生活可以重新选择的话;我愿意做一只蝴蝶;永远恋着花儿。
我成了江城的名记,这是社长宋先迁做梦就没有想到的。
那张带着社长体温的派遣证上面写着梅玲,这是我的名字,我的母亲和养父都叫我玲儿,除了学生档案上写着梅玲以外,所有出自我笔下的名字都是梅林,我不喜欢那个“梅玲”,女性十足,尽管我的每一个细胞里储满了千思万缕的女性温柔,可我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形态意识的我。
那张写着“梅玲”字样的派遣证就摆在眼前,无数次,我想伸手将这张带着耻辱的派遣证揉成一团,丢到某个永远也看不见的角落里,让我忘掉昨天的那一幕。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我也无能为力这样做,最终还是小心地揣着这张用处女膜换来的纸,踏进了江城报社的大门。
江城是我母亲儿时玩耍的地方,母亲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返回江城,可是母亲却在能够返回江城的时候,变成了疯子。
为了母亲,大学毕业以后,我毅然回到了江城,固守着母亲没有完成的梦,幻想用脚步丈量体验母亲曾经撒在江城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快乐。然而时光却将我牢牢拴在那道很薄的处女膜上,任凭我如何行走,就是逃不开那份永远也涂抹不掉的y影。
回江城之前,我是张白纸,光滑的,没有皱褶,空白的,可以容纳成千上万种梦幻,可以描绘无数绚丽的蓝图,回江城以后,我是张起褶的白纸,无论多么努力,这张纸再也绘制不出绚丽,绘制不出欢欣,包括女人的柔情和梦想。
2
如果我的生活不是面对社长,我想那段耻辱的经历也不会如此痛苦地巨压着我。
记者是我从小的梦想,可为了一份记者工作,我失去的却是整个生活当中应有的全部欢欣和骄傲。
从我小心卑微而又痛苦地踏进江城报社大门的那一刻起,我的生活就同社长连在了一起,我所有不幸就同这个占有过自己的男人连在了一起。这是我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社长,我来报到了。
我硬着头皮走进社长办公室的时候,社长正在热情洋溢地打电话。再次面对这个男人的心里,竟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承认,社长的确很有男人风度,只是被社长占有过的身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种永远没法见光的交易。
社长对于我的占有,是一种交易,尽管这种交易带着无可奈何的肮脏,毕竟是我自己愿意接受的,就象用高价买了一件仿制的古董,明知没有收藏的价值,却仍然让这件古董摆在自己眼跟前一样。
我站在社长办公室里,低着头,望着脚尖,小心地等待着社长的按排。
社长的电话终于打完了,他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茶水,又转过身子重新坐进了豪华的转椅里,发胖的身子几乎占满了转椅的整个空间。他揣着茶杯,用那张曾经粘贴过我r体的嘴,畅快地押了一口茶,然后居高临下地问我:除了会写几个字,你还能做什么?
社长的话带着莫大的挑衅,在他眼中,我一无所长。大概所有失去身体的女人,在占有她的男人中眼中都是一钱不值的。
我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记者的工作对于我而言,还是那么陌生,除了会写几个字,我的确不知道自己潜在意识中的所有文学细胞,这大概也是社长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成为江城的名记。
第一章 蝶恋花(2)
——你去记者部报到,今后没什么,你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带着社长的警告,我去了记者部,在江城报社开始了我的记者生涯。
3
我总是想,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她让我承受着许多莫明奇妙的痛苦和没有来由的伤害。
我母亲是个呆子,准确地说是个花痴,见着男人总是重复三个字:干我吧。导致我母亲这个样子的直接原因是我,为这,我付出了我一生的代价——失去处女膜和爱情。
一个没有处女膜的女人,得不到爱情的尊重。最起码在我居住的江城,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理解的。我想,这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报应!
我从小就灌注了某种山里人才有的野性。儿时的我,上树抓鸟,下河捉鱼,甚至抓到水蛇也能够乐呵呵地嚷着,我抓到一条蛇了。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一丝女孩应有的文静。那个时候,我是那么天真,那么可爱,又是那么无忧无虑。
幸福的时光似乎翻得特别快,在我来不及回味童年的欢乐时,不该有的忧郁替代了童年以外的生活。
我们哪里有一张神仙床,在一座叫老鹰山的顶峰。这张神仙床真的特别奇特,不仅是形状象床,更重要的是上面除了杂草以外,长不出任何庄稼来。
有人试着将这块草地改造成庄稼地,可是不管作什么努力,庄稼总是不能按自己的意愿长出来。关于老鹰山的传说,有好多个版本,每个传播者讲得津津乐道,其实有没有神仙来过,有没有老鹰的化石,谁都不知道。重要的是这座山有着两样与实体真的东西——床和鹰。
鹰为床作了某种掩护,成了床的忠实守卫者,这才是最关键的东西。这两样东西都留在那个叫三十四凹的地方,有诗形容这个地方说:“三十四凹三条龙,徒山陂地冷峻冲,田干三天田发裂,雨落三天被水冲。”我就出生在这个地方,生下来不到两岁,父亲就从那张神仙床上摔死了,老鹰没有为他充当好忠实守卫这个职责。
三十四凹的男人和女人,对老鹰山有着得天独厚的宠爱。这座山撕碎了他们残留在体内的某种伦理道理观念。剩下的只有赤ll的野性和疯狂。这里是一个被传统文明和现代文明所遗弃的死角,我的野性和不安分大概也是这座山制造而成的。我一直想动手整理有关三十四凹的种种传说,这个念头伴了我二十七年。
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我脑子里没一丝印象。关于他的故事我是从村民口中断断续续偷听而来的。父亲是支书,土皇帝,这赋予他某种独占神仙床的特权。他最爱在这张号称神仙睡过的床上搞女人,就象长大的我,爱泡网一样,纯属嗜好。
父亲所管辖的几个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女人被父亲带到老鹰山上的神仙床睡过只有鬼知道。父亲是个魔鬼。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支书是个魔鬼!被父亲睡过的女人,连走路的样子都神气十足,腰干挺得直直的,眼睛暴放出绿光,除了父亲,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我是中年的父亲同年青的母亲在干活调情时,抱在一起激情碰撞时的产物。他们就是丢下手中的庄稼活躲进神仙床,毛手毛脚地干完那种事后,才有了我。我的出现,提前促成了他们的婚姻组合。我的出现,也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场景,尽管我不是凶手,可我是祸水,死亡的起因都与我有关。为这,我罪恶的灵魂,在黑夜里不停地抽打我,直到我彻底忏悔。
4
我属于那种没有爱情而且大脑压根就不安分的女人。应该说我是某本书中的疯子,而生活一直用看不见的墨水书写着。
成为江城的名记以后,我惟一的嗜好就是泡网,泡网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把对爱情的渴望和幻想全部押在了网上,企图用网络来掩视自己的某种空落,逃避面对现实带给我的伤害,可是网却把我引到了一个我永远也没法原谅自己的地方,让我忽略了生活当中必然要遵循的规律。直到某一天,我的双手沾满血腥时,才骤然醒悟…
时间其实是连绵地伸向永恒。而我却固质地将时间锁在了我受伤害的某一段之中。我将这种伤害人为地带进了生活,带进了网络,恐怖地造就了一起看不见的谋杀。
网络是美丽的。她有利于人与人的交流和吸引,而这种吸引不仅来自于对方不同于自己的地域,更多的是相互之间的挖掘,象挖掘一口满是矿藏的井,挖掘完以后,只需轻轻地敲击一下键盘,对方就可以从你的生活之中被你彻底删掉,如同遗弃一口废井一样,毫不费力,也毫不怜惜。
网最大的好处就在你选择聊友时方便、快捷。就像在交易所里选择股票一样,看一眼屏幕,敲几下键盘,很容易按照自己的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对象。不管对方是美丽,还是丑陋,一律被网络弄得神秘而且符合自己选择的需要。
网即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入地狱,当然两条路的选择还得看你的网资,缘份等等附加条件。尽管网上受骗的比比皆是,可网却能够将柴米油盐等实际得没有任何欲望的生活雾化得如诗如画一般地美丽、炫目,竟也令人甘愿上当受骗,在网上流连往返。
刚上网的那阵子,我抱着十二分的虔诚对待每一个同我聊天的聊友,我甚至守约到停电的时候,为他打的去离家有一段距离的网吧等他。
我那个时候,天真地总结出一个经验,如果连续三次在同一个聊天室与同一个人相遇,这个人一定与我有某种解不开的关系,带着这个幼稚的理解,我陷入了同“办公男人”诡秘般的游戏之中。直到有一天我被这个游戏带进地狱的大门时,才发现我同办公男人一样,丑陋地玩弄了最真最美的爱情。
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没有爱情。当然我没有资格再谈论爱情,爱情是神圣的天使,我却用一种玩世不恭的心态沾污了这种神圣,我永远也不配再拥有爱情。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将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孩引上了不归之路,我是间接杀害她的凶手,仅为这,我罪恶的灵魂也永远无法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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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1)
1
我的处女膜被我卖掉了,500元钱和一张进江城报社的派遣证,从此,我与爱情无缘。那些曾经让我魂牵梦萦、如诗如画反复被大脑过滤的爱情,被我亲手撕成无数残片,在网络的世界中,狂妄地抛撒。
在现实生活中,我没法拥有爱情,我象只囚禁在笼子里的狮子,面对美食,张不开被囚禁的身躯,对爱情的渴望,仅仅停留在网络虚幻的美丽之中。网唤起了我失去爱情之后的另一种欢乐,使我将耻辱,污秽而沉默的爱情生活纳入了软盘之内,供我静止、轻浮地在薄纱惨淡的网络房间中游移。
网让我学会了遗忘。泡网越久,这种遗忘的过程就越快。在那一段时间内,我经历再多的伤痛,转眼就能投入到另一个欢乐的开端中去,象一个高明的巫师,将生活在移花接木中搬弄得面目全非,然后舔着自己流着血的伤口,自嘲地安慰自己,生活就应该这样在悲伤中制造快乐。
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通常不会被男人珍惜。我的男人夏恒干了我三天,然后象老鹰抓小j一样抓着我的衣领凶红着眼问我: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是处女?!
我从来没有爱过这个男人,跟他结婚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家,需要一个平衡自己的理由。而他之所以急于抓一个人结婚是因为他必须抓住最后一次分房的机会。我们是在彼此利用。可结婚以后,夏恒发现他抓错人时,才大呼上当,于是我被打入冷宫,终日与网络相伴。
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我也想做一个好老婆,弥补我给夏恒带来的那种失去处女膜的伤害。我百般讨好他,为了让夏恒开心,我通宵达旦地钻究菜谱,一天一个花样地弄给他吃,我企图用我的贤惠形象冲淡他有关处女膜的楚痛,然儿我所有的努力,换不来他对我哪怕是挤出来的一丝笑容。
我们的婚姻在冷漠中维持了一年。在我们准备离婚时,我怀上了夏恒的孩子,孩子的到来挽救了我们的婚姻,却挽救不了我们的爱情,婚姻被孩子牵扯着,日复一日,象杯凉开水,淡而寡味,在炎热的夏天,却又必不可少。
儿子一岁以后,被夏恒送到他父母那里,原因是不影响我的工作,其实说白就是不愿意我这个没有贞c感的女人带孩子,那于孩子而言,是一种沾污。
孩子送走的那几天,我象一个在原始森林里遗失了指南针的旅人,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在那里,投寄感情的方式被男人无情中断,我痛苦地意识到,我所有的不幸才刚刚启动。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疯狂地向各大杂志投稿,我赚了钱,买了电脑,将充满激情的身躯沉醉于网络世界之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幸运雏菊花环上的一环,我只是想,网络即使不能涤除我某种隐藏在身体的危险欲望,至少也能帮我将这些欲望控制在平和状态之内。
2
男人对于处女膜的在乎程度,远远超出对爱情的热爱。爱情和处女膜是对连体姐妹,谁也离不开谁。
大学毕业以后,我在江城居然找不到工作。四年的封闭校园生活,让我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我满以为,我要求回江城就能够找到一份象样的工作,毕竟我毕业于名牌大学。可是我低估了现实的无奈和残酷,在这个都市里,金钱和权势仍占着主导地位,江城报社拒绝收我,原因是他们没有多余编制,而且不缺人,特别是会写字的,象我这样学文科的人,除非我在省级刊物以上发表过重要新闻,还可以考虑。这是江城报社办公室主任告诉我的话,他送我出门时,很遗憾地望着我,叹了一口气。
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2)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特别象报社这样的单位,没关系很难进来。
我在走出办公室大门时,这位即将要退休的老人很真实地对我讲了这一点。我很感激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报社。上大学时,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后来进报社以后,我才知道,在江城这个地方,象报社这样的热门单位,大多都是近亲繁殖。
我在江城跑了几天,一般的单位以专业不对口为由,拒绝我的进入,百般无奈的我,只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父亲死以后,支书的位子被我远方的一个叔叔一直继承着,父亲生前对他有过恩惠,特别是我的养父梅二狗跟他交情一直很好,在他们相续去逝以后,我和母亲得到了他莫大的照顾,当他看到一脸愁容的我回到三十四凹以后,他开始为我四处活动,秦姨就是他介绍我认识的,她是梅叔老婆娘家弟媳的一个什么亲戚,平时不大来往,为了我的工作,梅叔找到了她,她是江城报社的一位编辑,靠男人的一个什么同学的关系进报社的,以前是我们哪个区政府的一名办事员,当她从镇区来到了市区以后,她就成了我们哪儿所有人艳羡的对象。
我认识了秦姨。我的命运开始在这个女人的引导中发生了质的改变,她给了我一份让许多人羡慕的工作,却又让我失去了一个女人最纯真的东西。
秦姨答应帮我一把,但是我必须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将自己卖一次。秦姨甚至开导我说:
——女人嘛,迟早要过男人这一关,有一个好的工作环境,还怕今后找不着男人。
我没有答应秦姨,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我也没法想象将自己卖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尬尴。
我没有再回老家,我害怕面对梅叔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害怕看到他眼中混蚀的某种失望。我开始在江城打工。在一家叫梅园的酒楼里,当了一名服务小姐,尽管工资不高,但是我可以独立地自己生活,刚开始的几个月,我做得很开心,而且也很卖力,我已经知道找工作的辛苦,我会珍惜我所找的每一份工作。
我很快从酒楼的一名打杂工升到了领班的位置,如果不是一个叫李刚的男人,也许我现在的生活会很平静,很恬淡。
李刚是一个暴发户,做钢材生意。听说赚钱数不清,钱是个好东西,有钱的男人,连走路的姿态都充满了钱味,目空一切,唯我独尊是李刚为人的特点,可是我却开罪了这样的一个人,他得我无处躲藏。
自从梅园老板无意间知道我是一个大学生时,竟然将我当成了梅园的招牌,逢人就介绍:梅林毕业于名牌大学。那个时候,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女大学在江城还算是稀有动物。
在梅园,老板格外器重我,我一直很感激他。可是有一天,我送酒到李刚的包房里时,听到老板在同李刚说:
——我们这儿的梅林,可是个才女,大学生。如果你能够将她搞定,你老兄就是江城里的…… 后面的话,不知道是什么,里面暴发出肆无忌旦的笑声。
我将酒递给另一个服务小姐,从包间门口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一直以来的那种开心的心情被老板的话冲击得荡然无存。可是没过多久,这个服务小姐就过来叫我,说老板让去李刚的包间。我极不情愿地去了包房,喝了酒的李刚,满脸满眼通红,一见我就径直拥住了我。
——听你们老板说你是个才女,过来让我们开开眼,怎么样?只要你陪我们几个兄弟喝一杯,这些钱就是你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3)
——放开我好吗?
我一边说一边求救般地看老板,可老板竟象不认识我一样,跟着他们一起起哄般地附和李刚的话。
——喝吧,难得李老板今天高兴,况且李老板喜欢你,才给你这么多钱。
我终于知道,象我们这些打工的女孩,别企望老板会如何尊重我们。
——放手!
我大声吼了一句。
——别给脸不要脸。想同我李刚上床的女人多的是,叫你陪杯酒都不行吗?何况我付钱吃饭,你就得满足我们所有的要求。
——放手!不要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钱!
我又一次提高了声音。
李刚发怒了,竟然强行地将我往他身上拉,着我陪在座的人喝酒。
忍无可忍的我,扬手将酒泼在了李刚的脸上,李刚反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拖着我往墙上撞,要不是老板怕事闹大,伸手抱住了李刚,我说不定被李刚打死也有可能。李刚抓住我的头发时,我整个人象飘浮在空中一样,严重地缺氧。我的头发被李刚拉落了一把,头也在拖动中撞到了桌子角上,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李刚打了我以后,还将吃了一半的酒饭推翻了,出门时,恶狠狠地冲我说:别让我再看到你。
李刚走了,可是老板却将这一切的损失算在我头上,让我赔偿两千元钱,而且我不能在梅园再呆下去,老板说,李刚不会放过我,让我早点离开梅园。
欲哭无泪。我在百般无奈下,找到了秦姨。秦姨出面为我摆平了这件事,她没有花一分钱,只是向老板出示了一张记者证,老板就当场表示,一切损失与我无关。
秦姨将我带进了报社,她告诉我,记者在江城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特别是梅园这样的酒楼,是不会得罪记者的。
在秦姨有意无意的熏陶下,我接受了秦姨为我设计的人生之路——出卖自己,换取一张进报社的派谴证。
3
秦姨将我带进了江城最豪华的宾馆,踏在猩红的地毯上,狂乱的悸动让我难受得想掉头逃跑。我甚至老觉得这地毯全是女人的精血铺洒而上,踩在上面,似乎感觉踏在女人的身体上一般,柔得让人心碎。
秦姨恍惚的眼睛在柔和得满是暧昧的灯光中,变幻莫测。那张温和的嘴辱失去了羞愧的标志,吐出来的字眼,宽松得满是诱惑。
——女人嘛,就这么一回事。同男人睡觉,象吃饭一样平常。
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而我已经明白这扇门正向我打开,迎上去是美好的前途在等我,退回去的话,我将什么都不是,而母亲,还有村民们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我都没法还上这个永远也还不了的人情。
秦姨说看在同乡的面上,她才帮我的。她为她的好心自己感动着,我看着秦姨一张一合的嘴唇,居然在想,这个女人的嘴是用什么做成的!
地狱的路终于走完了,秦姨很礼貌很小心地敲了两下门,与刚才同我说话的神情完全两样。门打开了,站在我面前的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丑陋难看。
——人,我带来了,您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这就走。
秦姨讨好地望着男人,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却格外丰盛。
男人做了一个打发人走的动作,秦姨知趣地退出了房间,看也没看我一眼。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招呼我坐下,我直视着这个备受秦姨尊敬的男人,他一点也不老,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直以为今天买我的人肯定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男人不仅不老还很有男人味,是那种风流倜傥类的男人,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如果不是出于买和卖的关系的话,我是很乐意同这类男人交往,我喜欢造型符合我欣赏口味的那类男人,梅二狗是我最初的欣赏标准。
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4)
男人被我直视得有些不自在,他甚至不敢迎视我的那双眼睛,转过身背对着我命令我: ——去洗个澡!
4
我已经没有退路。
奔付刑场的那种视死如归感让我居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我走进浴室时,母亲、梅二狗的影子一闪而过,我很想抓住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谁都没有抓住,我脱光了自己,浴缸对面的镜中很快出现了一个全身l体的女人形象,我久久地注视着镜中的女人,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我。我从未这么真实这么贴近地观看过自己的身体,我也没有条件拥有这么大的一面镜子。
我反复地欣赏着镜中的女人,就象欣赏那幅能震憾许多人灵魂的断臂维纳斯女神的l体一样。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看l体的自己,用迷恋惊奇的目光触摸着一丝不挂的全身,就是在这一刻,我爱上了自己的l体,这是我后来爱用l女患游各个聊天室的原因,我在极度无聊时,需要某种更无聊的刺激。这些当然是后话。
我的茹房丰满地直挺着,嫩红色的茹头散发着少女独特的体香,我双手轻轻地滑过茹房,慢慢小心地揉洗着,我忘记了等着要我的男人,忘记了我与他的这棕永远也见不了光的买卖。
我沉浸在自己的l体愉悦之中,对美的向往让我在浴缸之中陶醉。后来成为女人的我,特别喜欢让——菲利普?图森的《浴室》。我知道这种喜好毫无道理,甚至不符合道德女人的规范,可我就是一厢情愿地保留着这个喜好。
——你能不能快一点!
男人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几次想冲进浴室里去看看,又怕让我惊吓得大叫,这于他而言,影响不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只好耐着性子等我。
我有些羞怯用浴巾捂着胸部站在了男人面前。男人看得眼神都直了,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方地配合他。
——山里走出来的女孩,是块没有打磨的上好玉。
男人颤抖着手,轻轻抚摩着我的肌肤,用了这样的一句话夸我。
读书时我们语文老师也这样说过我,说我是块玉,终归要被人相中带出大山的。
我的确成了老鹰山第一只飞出来的金凤凰,可我倒希望自己是只让人总也看不清的杜鹃鸟。我们山里人叫布谷鸟,每当小麦快割时,这种鸟在离我们视线看不清的地方叫着“小麦快割”,可是我从小就感觉布谷鸟叫的是“个个快活”,我相信我的感觉,我也希望自己是那只将声声呼唤“个个快活”留在人间的布谷鸟。而不是有一天这么一丝不挂地被卖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任意地被他略夺,玩弄。
l体的我象一具供人欣赏的人体模特一般,麻木得如同一个道具。男人一把将浴巾扯走,双手按在刚刚被我揉洗过的茹房上,象坐在键盘前敲字一般地玩弄着欲望的游戏。我的羞耻离开了我的灵魂,我美丽的大眼睛散发着死人回光反照前的那种光彩,在静得只能听见心跳的客房里,视死如归地接受男人的审判。
女人在男人眼里,永远只是一道菜,而精加工的过程往往是女人自己。
男人的手开始在我的l体上耕耘,我悲哀地闭上了眼睛,灵魂在这双陌生的手中,无奈地哭泣。
男人呼出来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味,当男人企图找寻我的嘴时,被我躲开了。身体可以成为轻浮性a的工具,吻却是通往爱情神圣路途的入口,我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男人夺走我的初吻。
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5)
我除了在养父梅二狗脸上亲过以外,还没有谁让我有亲吻的欲望。大学四年,我是枝带刺的玫瑰,谁也不敢招惹。我在封闭状态中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使我有机会看大量的文学书籍,当然那个时候我不会想有一天我会动手写这本书。我百~万\小!说,是因为书中有我需要的生活,有供我幻想的那种爱情。
男人没有强迫我的亲吻。他的嘴很快滑到了我的茹头上,他贪婪地吮吸着这两团人类的尤物,恨不得一下子全吞到肚子里去,容他慢慢品尝。他的手顺着我圆圆的p股滑向了他今天最想进的地方。
一种被掠夺的痛苦让我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泪如雨点,挂在那张几乎是无助的脸上,显得格外凄迷。
男人停止了一切动作,惊诧地望着我。
…你,你不愿意?
我没有回答他。泪水像一道管不住的闸门,很快浇湿了豪华的枕巾。
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盖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滋味,我甚至很想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告诉男人,我必须愿意。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说不了。
男人靠在沙发上发狠地抽烟,夹香烟的手甚至痉挛起来。那个动作很快在我的头脑里定格成了一道极为复杂的三维画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感慨和悔恨。
男人走了,走得有些矛盾,甚至夹带着某种失落。但是他在走的那一瞬间,告诉我,我可以去报社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当男人的身影消失以后,我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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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秦姨说了些什么我无从知道。我能猜到的是秦姨一直在宾馆一楼大厅里等候。否则;男人不会前脚走;她后脚就跟进来了。
秦姨来的时候,我正在哭。望着哭泣的我,秦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孩子,别哭了,这些都是命。
——可他没要我。
——我知道。穿好衣服,我们去吃饭吧。
——什么?
我盯着秦姨不相信地问她。
——我们一起去吃饭。
秦姨象母亲一样,替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秦姨,你不怪我吗?
——傻孩子,走吧。姨不怪你。
我穿好衣服跟着秦姨一起出了宾馆的大门。
在宾馆门口,秦姨打了一辆车,等车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觉,秦姨竟将我带到了梅园。
——秦姨,我们能不能不在这儿吃饭?
我有些困难地望着秦姨说。
——你现在不同以往,应该高傲地走出去。来,跟着我,进去,别怕。
秦姨昂着头走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后,无形之中,多了许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当惜日同我一起打工的姐妹,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时,我真的多了一份自信和骄傲,好象我已经就是江城报社的某个记者一样。
老板出来了,望着秦姨很熟络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我:
——梅林,欢迎你以后经常回来做客,这也是你的第二个家。
我没有理老板。跟着秦姨来到了一间最豪华的包间里。梅园上档次的包间不多,李刚的包间是最豪华的,这间包间基本是李刚固定的,一般老板不敢随便用李刚的包间招待客人。我不知道秦姨怎么那么大的面子,我们居然来到了李刚的包间。再次走进包间的时候,那种心情没法言喻,仿佛被李刚挨打的事就发生在昨天,心里多了许多酸然和惆怅。
我还来不及整理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时,我看到了男人,他就坐在包间里。
——你…
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种女孩固有的羞色和尴尬让我的脸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
第二章 爱情与处女膜(6)
——坐吧。
男人指了指旁边的位子。
秦姨的态度立刻谦逊起来。
我拖着几乎是失去知觉的腿,慢慢地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我不敢看男人,就那样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菜很快就上了上来。
——梅林,敬社长一杯,社长已答应你去报社工作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居然就是社长,我梦寐以求的那个单位的首要人物。
秦姨将我和社长的酒都上满了,我举起杯子,特别感激地对社长说了声:谢谢。然后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下了,我是真心敬他,为他给了我一份工作,也为他在那样的时刻,放过了我。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并不知道酒的威力有多大,我的脸很快被酒精烧得通红。社长的眼睛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暧昧起来,秦姨一杯接一杯地劝我陪社长喝,为了我真心诚意地感激,我不仅陪社长喝了很多酒,还敬了秦姨的酒。渐渐地我眼前的人都变得重叠起来,社长的眼睛,社长的嘴似乎深不见底,而且有时眼睛和嘴重叠在一起,让我模糊得分不清,他到底是哪个要我的男人还是我尊敬的社长。
秦姨在我们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借口去洗手间,再也没有回来。空气在秦姨离开之后,骤然灌满了暧昧,两颗被酒精燃烧的心,蠢蠢欲望般地发酵着……
男人的眼睛越来越痴迷地望着我,让我感觉躁热难受,心跳的频率超过了正常速度的好几倍,血y的流动汇集成一股莫大的洪流冲向我的脑门,我下意识地将外套解开了,那对随着心跳异常的茹房极不安分地颤抖着,象无数道勾魂的鬼符,将男人的本能和欲望挑逗得满房都是。他移到我的身边,急切地抓住我的双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抱。
——你太迷人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满口的酒气,含糊不清地打在我的脸上,容不得我思维,他已经熟练地扒掉了我身上的衣服,我被男人沉重地压在身下,窒息让我失去了一切反抗和想象的空间,紧绷的y部随着剧烈地疼痛,被牵扯的泪腺还是忍不住溢出了痛苦的泪水………
男人干完那事;象只赖皮狗似的扒在我极具弹性的r体上一动不动。男人闭着眼睛,一种醉生梦死的满足将他送上了天堂……
男人没有在我身上扒多久,这不是久留之地。男人留恋地起身穿衣时,用双手将我整个地翻了一圈,我的身子滚动了一下,下身在这种滚动中流出一种东西,散落在包间的沙发套上。
男人欣喜地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那丝丝缕缕的精血落在白色的沙发套上,特别象雪地里傲气人的一株红梅。格外刺激眼部的视觉感官。
男人竟喜悦地将我重重地揽在怀里,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
——我终于在四十岁的时候看到了我这辈子最想看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的男人,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那种人模人样的高姿态又回到了男人身上,他的丑陋行径被衣服遮掩得不留一丝痕迹。被极大满足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伍百元钱和一张进报社的派遣证放在我身边:
——这是你今天付出的回报,以后你在报社好好干。不要告诉谁,我们认识就行。
男人很快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之前,男人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
——你是男人想拥有的尤物,可你却是一个极具破坏性的女人,你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不安分。
在
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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