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有女芙蓉初长成(又名芙蓉成长记)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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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娃娃从没接触过如此愚昧无知的野蛮人。对付这样的人说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用拳头或现银说话最有效。
第21节:泼妇治霸王(2)
娃娃此时除了无措还是无措,在这样的人面前她只有低头的份,才可以避免被殴打。娃娃放弃反抗,想着只能待会见机行事了。
再看看梅笑天怎样了,话说他这摊烂泥同样被人贩子扛回了家,只是由于他年龄问题,没娃娃好卖。卖给人当儿子嫌大了些,卖作长工又嫌小了些,所以当他醒来时还在人贩子手里。
结果不难猜到,梅笑天把人贩子修理了一顿,拿回银子包裹又着他去找娃娃。当他们赶到时,娃娃已经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拖到了院子口。梅笑天大怒,上前抢过娃娃,同时飞起一脚踢的那人直喷鲜血。
娃娃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见到一个人过,欣喜的一把抱住他。可怜的梅笑天被迅速从猛虎打回小白兔原形。
都已经走出那农舍很远了,娃娃还是紧紧地挽着梅笑天的手臂。也不顾人家连耳朵都泛着血色,还崇拜的问他花几年时间才练到如此身手?其实娃娃没看到那晚历险时他是怎样神速把四个大汉打趴下,不然她会更惊奇的合不上嘴的。
梅笑天结巴道:“阿爹的医术很高明,我一出生他每天给我泡一个时辰的药水澡,当时没有娘亲的奶水,阿爹就把他珍藏多年的灵药碾成粉末用天山千年寒冰化水送服。久而久之体内就有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随着经脉运行,到我三岁时,阿爹帮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我开始修炼内功及剑术,那股力量才真正化为内力。由于内力比常人深厚,学起功夫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娃娃艳羡道:“真有如此神奇的药吗?可不可以帮我跟你阿爹要点?”
梅笑天为难道:“那种药只对初生婴儿才有奇效,你现在怕是晚了。”他见娃娃一脸扫兴的样子,更急的结结巴巴:“你,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你的。”
娃娃一听想起往事了,嗔怪道:“你还有脸保证?你忘了我是怎么被抓的了?”梅笑天闻言一脸羞愧,娃娃故作宽容道:“算了,看在你及时救我的份上,算是将功补过,不追究你的过失了。”
娃娃和梅笑天当上了临时流浪儿,她俩没有目的地的随意流浪着。一日她们途经一家正张灯结彩办喜事的大户人家门口,只见朱门赤赤,环兽金金,两尊大狮威严无比。又听锣鼓喧天,细乐悠扬,八音齐奏,响彻云衢。娃娃没见过古代的婚礼,梅笑天也是非常好奇,于是两人大大方方的跨进高高的红漆门槛。
门口站着四个家丁正检查各来宾的名帖,见俩衣着富贵的孩子还以为是哪家宾客带来的,就没为难她们。两孩子很顺利的混了进去,特意大摇大摆的跟着众宾客进得大堂。所经之处,或琼楼飞阁,或怪石苍松,或名花簇锦,奇花异蕊香气袭人。
整个大宅的设计别具匠心,气势磅礴,跟着宾客们来到大厅,不多时娃娃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流水席。说不尽珍馐美味,玉y金浆,娃娃惊讶他们居然比丞相府还来得阔气。
娃娃疑猜:这家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们如果被发现会不会惹来麻烦?唉,不管了,先尝遍美味再说吧。
尝到美味后,娃娃更诧异了,这家的厨子的手艺比起宫中的御厨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家人不是皇亲国戚就该是当地一霸了。
娃娃和梅笑天吃饱喝足后打算开溜,不巧被一嬷嬷级人物发现并向她们招手,娃娃怕这一跑反而引起她怀疑,到时候尖叫一嗓子就不好玩了。
娃娃硬着头皮拉上梅笑天走上前去,那嬷嬷仔细端详娃娃和梅笑天后满意道:“是两个俊俏孩子,你们跟嬷嬷我去压一会喜床吧,待会儿嬷嬷给你们好吃的果子。”说完一手一个,拉着她们进得月d门,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喜房。
事后娃娃才知道这是当地的习俗,据说在新人圆房之前让几个聪明伶俐的男娃捂一下喜被,就能多生贵子,这称之为“压喜床”。想当然而,压喜床的孩子越俊俏越好,嬷嬷发现了娃娃她们,说什么都不肯放她们离去,非让上了喜床再走。
娃娃无奈只能顺从,d房中香雾腾腾,金炉袅袅,贺礼堆积如山,皆是稀世珍宝。红赤精莹的珊瑚,五彩鲜明的玛瑙,翠白分明的翡翠,米堆大小的珍珠,小者如豆粟,大者如j卵,如此奢侈婚礼,可谓天上人间呢。
眼波流转,又见炉瓶字画,古董玩器,穷工极巧,无般不有。妆新衣服,各样妆奁,色色齐备。收回视线,来到喜床前,此时床上已有几个男娃躺着了,娃娃上床时不习惯软软的喜床,一个不稳就摔趴在一个孩子身上。娃娃刚想道歉,就被一声咬牙切齿的“是你!”给惊呆了。
第22节:娃娃受挫(1)
11娃娃受挫
娃娃无奈只能顺从,此时床上已有几个男娃躺着了,娃娃上床时不习惯软软的喜床,一个不稳就摔趴在一个孩子身上。娃娃刚想道歉,就被一声咬牙切齿的“是你!”给惊呆了。
是他?
电闪雷鸣之间,娃娃抽过喜被就往小霸王脸上蒙,那嬷嬷见势不好,却待要叫,与此同时梅笑天反应迅速的点上正要扯开嗓门呼救的老嬷嬷的x道。
这边小霸王拼命挣扎,娃娃也全力按压。她把整个身体重量全压在小霸王身上,以期固定他,不让动弹。而小霸王则如被困的怒狮,不停扭动身躯想颠下她,这姿态着实不雅呢。
等梅笑天解决嬷嬷过来时娃娃几乎要被挣脱了。梅笑天以同样的手法点上小霸王及旁边被吓呆的孩子们的x道,娃娃这才气喘嘘嘘的翻下小霸王的身子。
揭开喜被,娃娃发现小霸王满脸鼻血,那鼻梁还好像还有点被压扁了。呃?不会是骨折了吧?娃娃觉得自己刚才太猛了点,自知理亏,于是“好心”用手帮他把鼻子夹夹挺,把小霸王疼的咬牙咧嘴。对上他愤怒的目光,娃娃被吓的缩回了手。
娃娃竟有些胆怯于小霸王浑身散发出的不可思议的凛冽气概,犹豫片刻,伸出小手帮他合上快喷出火来的眼睛,不好意思道:“你,你好好休息吧。”说罢,拉起梅笑天逃之夭夭。
娃娃和梅笑天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外。到了邻城她们也不敢招摇,很低调的继续赶路,途中走进一家小食馆用餐。当时每桌都有人,娃娃眼睛巡逻一周,坐到看起来危险度最低的老婆婆和小孙女那桌。
娃娃耳朵也没闲着,不是她爱听八卦,而是一路来听多了“两小儿狂殴小世子”的不同版本。 从一开始的听到就跑路,到现在的坦然以对,是经过无数心理历练的。娃娃慢慢知道这帮人纯粹只是八卦爱好者,一交流起来就心无旁骛,就算她们站在眼前也没多余心思怀疑此小儿即彼小儿。
听着听着娃娃和梅笑天忍不住相视而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也太能掰了吧?娃娃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叫“拷贝不走样”的节目,简单的一句话传到最后都能变得面目全非,更别说眼下这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了,闲人们都不遗余力地投身创新事业中。
娃娃想着再赶过一个城,应该可以恢复我行我素的生活了吧?她催促梅笑天快快上路,刚想起身发现一样尖锐物顶着她右侧腰间。娃娃大惊,看向右边的小孙女,她居然还能无辜的朝她天真一笑。
坐在左侧的梅笑天不明就里,奇怪娃娃之前还急着要走,现下怎又赖着不动了?这时对面的老婆婆开口了:“这位小姐,这位小少爷,俺们祖孙俩来投亲不成,盘缠快用尽了。俺看两位一脸富贵像,想必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救济救济老身和这苦命的孙女吧!”说完还不忘抽出手帕抹眼泪。
这都可以参加奥斯卡颁奖晚会了,娃娃佩服。想到这里,娃娃很有爱心的吩咐梅笑天拿出一锭沉甸甸的元宝,交给老婆婆。
老婆婆千恩万谢的双手接过,又感动的扑到娃娃跟前拜谢,不着痕迹的轻拍娃娃,这下娃娃终于也尝到了被点x的滋味了。
祖孙俩走后,梅笑天才发现娃娃的不对劲,解开x道后追出门去,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了。为这事娃娃郁闷了好几天呢,真是y沟里翻船了,娃娃让梅笑天帮她买串糖葫芦啃。没办法,以前受到窝囊气都是咬巧克力泄愤的,现在只能找替代品了。
她们又流浪到了另一个城,正好赶上一月一度的集市,那日风光明媚,鸟弄清音,天气晴和,人添逸兴,娃娃一扫之前的y郁,快快乐乐赶集去了。摊位上各种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娃娃对那些可爱精致的小佩件爱不释手,这儿摸摸,那儿碰碰,可就是不买,显然不甚把现代逛街的恶习给带到古代来了。
刚开始小贩们见是个可爱的富贵娃娃,纷纷热情招呼,后来渐渐的没人搭理她了。娃娃毫不在意,自得其乐,反倒是后边跟着的梅笑天觉得丢人丢的抬不起头了。
好不容易赶完集市,梅笑天吐出口大气,终于可以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了。
走着走着她们见前边有一大群人围观,娃娃挤进人群,原来是一出恶霸强抢民女戏啊。娃娃电视里看多了这种情节,觉得无趣,不过这是真人版的,当救还得救。娃娃正考虑着是该先“理”后兵呢,还是直接以暴制暴。那边就有人喊:“看,那是杨家老爷。”
那位本来正苦苦哀求恶霸放了她女儿的妇人闻言,马上冲出人群拉着杨老爷的衣摆跪求道:“杨老爷行行好,让杨公子放过奴家的闺女吧……”
这世上真的是无奇不有啊!杨老爷见到那妇人“喇叭花”带雨的大饼脸,居然惊为天人,指挥家丁把母女一块儿带上吧,把那妇人惊愕的忘了哭泣。
竟有如此嚣张的恶g,不等娃娃命令,梅笑天大义凛然为民除害去了。三下五除二,梅笑天潇洒的打退败类。上前扶起可怜的妇人,谁料那之前的“病猫”女人当下变成了雌老虎。揪起梅笑天的衣襟怨恨道:“谁让你多管闲事啦?”
第23节:娃娃受挫(2)
梅笑天被骂懵了,怔怔道:“我,我不是在救你们嘛!”
“呸!”那妇人打断他的话:“你哪是救我?你分明是害我。可怜我熬了十年的寡妇日子,好不容易遇上个识货的主,竟被个混账小子给赶跑了。天啊,你让我怎么活啊……可怜我红颜薄命哪……。呜……”
一旁的娃娃听的心火窜起,从对面包子店抢来根擀面杖,往泼妇脑门就是一g。
娃娃拉起梅笑天就走,却被包子店伙计给拦住了。“干什么啊?”心情不爽的娃娃大声质问。
伙计畏畏缩缩的看了梅笑天一眼,小声解释道:“这根杆面杖是掌柜的传家宝,是用当年黄觉寺里的木雕菩萨雕剩下的楠木制成的。乡里乡亲们正是冲着这带仙气的擀面杖,才来买包子的。上面沾了血迹就晦气了,不能用了。”
见娃娃眯起了眼,伙计吓的期期艾艾道:“这,这擀面杖是小姐您从小的手中抢走的,掌柜的追究下来,小的砸锅卖铁都赔不起啊……可怜小的上有八十……”
“行了行了”娃娃头痛的打断他,向其他的老百姓打探虚实,还真有其事。娃娃还是通情达理的,见这根擀面杖对他们真的如此重要,也无话可说。跟掌柜的商量后,留下二十两银子才走人。
娃娃和梅笑天两个各有各的黄连吃,相视苦笑,也没了心情游逛,投宿客栈去了。
她们找到一家客栈要下客房,两人皆没精打采的提不起劲,都没留意到掌柜的神色诡异的反复打量他们。
娃娃洗澡时,梅笑天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守门。过了好一会儿娃娃还没出来,也没听见她玩水的声音。梅笑天奇怪,叫了几声娃娃没回应,还以为她睡着了,怕她着凉,大声敲门呼喊,里面仍然没有动静,心中一紧,踹开了门。
桃花依旧漂浮在水面上,人面却不知何去处?
梅笑天见房间里没人,大惊失色,跑到窗前,打开窗户跳下,又施展轻功跳上最高的一棵树,四处张望,却没有人影。
心中迷惑,好像有一个疑点,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急得他猛敲脑袋。
哦,对了,是窗户。当时那个窗户是关着的,如果歹徒是带人从窗口跳下,就没必要再关上窗子。要知道,他正在外面,没人会那么蠢制造出多余的动静。
梅笑天不敢迟疑,马上回客房。果然,店小二正企图从床底下拉出被五花大绑的娃娃。梅笑天一个手刀把人打晕,拔下娃娃口中的抹布,并解开绳索。
娃娃推开他,大吐特吐,那可是擦桌子的抹布啊。
原来在娃娃进房间之前,店小二就早已躲在橱里,也许本只是想偷东西的,可见娃娃一个人进来,就心生歹念想绑走她卖了。
不想还没逃离,梅笑天就敲门了,店小二惊慌之下把娃娃塞进床底,自己又躲回橱子。万幸的是梅笑天还算机灵,及时赶了回来,不然这次可没上次那么好找人了,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是家黑店。
娃娃一直以为黑店是开在荒郊野外的,没想到在闹市里也有,而且还是看起来蛮上档次的一家客栈。娃娃再次受挫,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问题了。
两人把掌柜的也绑了一起扔到衙门口,留下罪书,击了鸣冤鼓就撤。路上娃娃越想越不甘心,又回到客栈砸了钱柜,取了银子打算分发给乞丐们,也来一段劫富济贫,当一回江湖女侠。
她没想到的是,女侠还没当上,却先沦落为被官府通缉的江洋小盗了。
两日后,娃娃远远望见某告示下的画像特别眼熟,走近一瞧,赫然发现那是男装版的自己和梅笑天。告示上大大的标题写着悬赏五十两缉拿在逃“江洋两小盗”。
娃娃快速扫阅后,马上催促梅笑天离开这个是非地。路上越想越气,越想越冤。明明才拿了八十两,却诬蔑说盗走了八百两。虽然数目大相径庭,至少还有那么回事,下来的介绍就把娃娃气的差点儿吐血。
告示上明白介绍,这是屡次作案的惯盗,利用其年幼无人戒备,屡屡得手。又称他们多次扮成老婆婆与小孙女的的形象趁人不备敲诈勒索,现经被害人………龙门客栈金大掌柜指证,此二人的真实身份乃:两六七岁和十岁左右男童。
为避免过街老鼠般的惨淡人生,娃娃换回了女装,还特地选了一根精美的额链遮住眉间那颗引人注目的朱砂痣。这么一来,显得更加娇俏可爱,把梅笑天看的愣愣的,直到娃娃调皮的在他面前挥手,才回过神来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娃娃气的直跺脚,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儿很危险吗?
其实梅笑天当然不敢走远,他正蹲在不远处的一颗茂盛的树梢上,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躲避。那一刻他真的无法适应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紧接着又疯狂乱窜,剧烈的好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能听到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声,这是从未有过的,他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但就是不想让娃娃见到自己的这幅呆蠢样。
梅笑天好不容易才平复心中的s动,回到焦急找人的娃娃身边,默默承受她的狂轰乱炸,娃娃骂的直到有些口渴了才歇嘴。
娃娃的脾气还是颇为爽快的,骂完气也消了,逐跟梅笑天讨论她们到底是给谁背了黑锅?两人一致怀疑,很有可能就是上次让她吃鳖的冒牌老婆婆和小孙女。娃娃咬牙:“找到他们,整死他们!”
可惜这个心愿暂时没能完成,她们即被闻讯赶来的侍卫们逮个正着。在归途的马车上,娃娃虽无奈,又乐观的想:这样也好,回去洗洗底,等过几年模样变化大了再出来闯荡江湖,又是一条好汉!
(作者语:这段江湖流浪的日子娃娃屡次受挫,千万别怀疑娃娃智力下降了呀,即便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娃娃心理上仍然是个年轻女孩。一个现代姑娘初出古代江湖,若出奇的一帆风顺恐怕就显得太理想化了。)
第24节:幼鸟归巢(1)
12幼鸟归巢
娃娃回府拜见长辈们,祖父欣慰的抚摸她的小脑袋,感叹自己三生有幸得了如此孝顺聪慧的孙女。爹娘也都是一幅有女万事足的模样,从此娃娃在相府的地位更显超然了。
天绝子带着梅笑天前来辞行,老丞相亲自带领家人送到大门口,梅笑天一步三回头。突然挣脱阿爹的手,跑到娃娃跟前取下颈上挂着的玉佩,塞给娃娃,也不等她反应又跑回阿爹身边。
回到大厅,祖母拉过娃娃歉然道:“我的心肝儿,祖母对不住你啊,当日为了医治你祖父的病,祖母已答应天绝子将你许配给他儿子了。可怜你身为相府千金竟如此命薄,将来嫁于那样的江湖浪人,祖母就是到了y间也难安息哪!”
娃娃马上宽慰她,并解释那是自己早就答应了的,而且事情还有转机。
老丞相摸着胡须对娃娃道:“依祖父之见,那孩子也是心地纯良之辈,且有那样出色的父亲督导,相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将来考个武状元谋个出身,前途还是无量的。今日见他如此待你,依稀可见竹马之情,想必将来不会负你。”
顿了顿祖父语气一转,宽慰道:“当然,嫁他的前提还得芙蓉真心愿意。如若你将来另有倾心之人,祖父就是搭上这辈子的清誉,也定要悔了这门亲事。”
娃娃见祖父说的情真意切,很受感动,扑进了爷爷怀抱。
翌日,美美一觉醒来,娃娃照例去跟祖母请安。祖母一番嘘寒问暖后,告诉娃娃祖父上朝前关照过,让娃娃进一次宫谢恩去。娃娃想想这一次确实不便推托了,就点头答应了。
再见到皇帝,娃娃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放肆”了,毕竟她已经六岁半了,在古代有男女七岁不同席之说。
娃娃规规矩矩的行礼谢恩,皇帝也很高兴见到她,赐了座,问起娃娃路上的经历。娃娃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一路见闻,跳过一些不太合适的话如和天绝子的交易。
其实娃娃心中很忐忑,当时和天绝子对话时,离那几个大内高手几丈远,常人应该听不到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但她不确定武功高手的听觉到底能不能听到谈话声,如果他们听到并禀报了皇帝,那她此刻的隐瞒算不算欺君之罪呢?
好在皇帝并没有异常反应,反而时不时的被她有趣的语言和俏皮的表情给逗笑了。见皇帝如此,娃娃更加卖力的表演,惹得皇帝最后捧腹哈哈大笑。旁边的近侍们对每次皇帝都能被玉小姐逗乐的事见怪不怪了,只纷纷揣测皇上能不能等到玉小姐及併后才招入宫。
既然进宫拜见了皇帝,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说不过去。见到皇后时,她正和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聊天,娃娃想这应该就是婉玲公主了。不等娃娃向皇后和公主行完礼,皇后就亲切的拉起她坐到自己旁边,娃娃推托不过就从命了。
另一旁的婉玲公主好奇的问:“你又没见过本宫,怎会知道本宫就是婉玲公主?”
娃娃暗笑,就一个公主,除了你还有谁?不过她当然不能那么回答。据娃娃第一眼的观察,这位目前皇宫唯一的公主多半是个刁蛮任性却又非常单纯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你哄好了,她会很大方;你得罪了,她会处处刁难你。
于是娃娃献媚道:“早听闻当今的婉玲公主娇美绝伦,最得皇上宠爱。臣女初见公主貌美如花又气度高雅,定是婉玲公主无疑了。”
婉玲果然被取悦了,兴奋的问:“真的吗?”忽又记起自己“气度高雅”,忙故作矜持的赞道:“你也不错啊。”
一旁的皇后并没有打断她们,只微笑着听两个小姑娘互相赞美,还不时的打量娃娃。娃娃不知其意,只感觉这个皇后城府很深,不敢叨扰太久,娃娃向这对尊贵的母女告退。皇后也不挽留放她出宫了。
出行了两个月,娃娃竟不习惯闺阁小姐的生活了,连着几天都觉得不自在。看来,人的心思一野确实很难恢复原本的甘于平淡。
第25节:幼鸟归巢(2)
没过几天就是重阳节,娃娃缠着爹爹去赏菊。这正是金秋送爽,丹桂飘香的时节,一丛丛淡然秋菊,傲然迎于西风,寒霜之隅自吐芬芳。娃娃无由地联想到身世,联想到遭遇,联想世间的纷纭,怀念起自己前世的父母……
爹爹没发现女儿的愁思,拉着她找了个凉棚坐下,叫上一壶野菊米,边饮边赏。不远处有一小姑娘挎着花篮吆喝卖鲜花,爹爹叫来卖花女要了一根看似生命力最强的茱萸c在娃娃发间,娃娃不解其意。爹爹介绍说晋代葛洪《西经杂记》中就有记载,传说重阳节女儿家头戴茱萸可消灾避邪。
娃娃点头,想起在现代时,重阳节被立为老人节,因为双九还是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意思。想到这里娃娃挑了两枝开的最盛的簪菊花。
回府后,娃娃带着簪菊花来到祖父母房内,送给祖父祖母祝他们健康长寿,把两位老人乐的笑成了菊花脸。
祖父拉过娃娃慈爱的端详她,带着一点研究的意味,娃娃被看的手足无措,歪头困惑道:“孙女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祖父闻言笑着学娃娃歪头困惑道:“祖父只是奇怪,你爹那个二愣子竟能生出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娃娃,难道是隔代传,像我?”
娃娃听的“咯咯”直笑,她从来也没见过一向威严稳重的玉老丞相居然会说出如此“臭p”的话。她忍不住笑话爷爷:“祖父,您确定您年轻的时候比我爹机灵吗?”
祖父被噎的张口结舌,一旁的祖母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夫君怀里抢过娃娃:“芙蓉宝贝别理他,现在知道摆架子了,当年刚成亲那会儿可比你爹还憨呢。成亲都快一个月了,他见到你祖母我都还会脸红呢!”
丞相咳嗽声起,祖母并不理会,继续揭露:“想当初你祖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读书人竟说出‘吾不屑为官’这种傻话。也不想想他不去考功名,还能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还是祖母我,咬咬牙把他赶出家门,不中状元休想再入家门半步。这才走上仕途,终于高居相位,荣宗耀祖,显焕门庭。”说到这里,祖母有些得意洋洋,大有吾是女伯乐的自豪感,话匣子还没打算关闭。
祖父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扯扯老伴无奈道:“你看你在唠叨个什么呀?有你这么跟孙女说话的祖母吗?”
祖母笑笑没再继续,只感慨道:“你爹虽没你伯父会来事儿,但像极了他当年的爹,我和你祖父见他无心仕途,从没过他,也算是圆了你祖父当年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梦想吧。”
娃娃这才明白,为什么祖父和伯父身居高位,却纵容爹爹无官一身轻,“游手好闲”任逍遥。娃娃庆幸爹爹有如此开明的父母,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可爱”的爹爹。
从祖父母房里出来,娃娃之前心底仅剩的一缕愁思被一扫而光,她相信她另一个世界的父母若得知她还活着,一定会希望她在古代过的幸福。为了前世今生的亲人们,她要活出精彩,活出潇洒。
娃娃的师傅们又被爹爹请来了,娃娃虽学的还可以,但远没有以前那般上心了,她现在最想学的是功夫。在江湖行走的那段日子,她屡屡受挫不就是因为拳头太嫩嘛,就算不走江湖,学些手脚功夫也可以防身啊。
可气的是爹爹一反之前的有求必应,坚决不赞同女儿学功夫,他认为娇滴滴的女儿家,学了功夫就娇不出来了,堂堂相府千金做些女红,学些诗词歌赋才是正事。娃娃气急,刚才还夸他可爱呢,就变得讨厌起来了,真是个经不起表扬的主。
这次连最顺着她的爹爹都不支持她了,也不用再找其他人自讨没趣了,娃娃决定自己解决问题。
一天娃娃找了个机会溜出府想去找老乞丐,寻个角落换了身事先准备好的乞丐装。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想来也只有脏兮兮的乞丐才不会被绑架了。
可惜世事难料啊,难道是上天专爱作弄她?可怜的娃娃哟,被绑上瘾了,玉小姐又一次失踪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强绑幼儿呢?而且绑架者嚣张地抓着她专挑繁华大道走,大有游街示众的意味。娃娃一路高喊救命,却引来白眼无数,都骂这个小乞丐八成是个偷儿。
娃娃被带到了顺天府,那人向府伊行礼禀报道:“大人,卑职乃清水县总捕头梁晋,近日被县太爷委派上京办差,途中竟遇到一抢劫嫌疑犯。事情是这样的,半月前清水县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县的大案。本县龙门客栈被两幼儿抢劫,其中一个是六七岁,另一个也只有十岁左右却武艺高强。经客栈掌柜描述,已画得嫌疑犯肖像。”
梁晋指着娃娃接着对府伊道:“这小乞丐就是两人中年龄较小的一个,大人千万别被他年幼无辜的表象给蒙骗了,他与他的同伙已作案多起。因年幼无人防范,盗窃抢劫从未失手过,被称为‘江洋两小盗’。那个大一点的更不可小窥,武艺高强不说,易容术也很高明,他假扮的老妇人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顺天府伊一听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就如此恶劣,长大后还不成了世间一大祸害?本官今日定要严惩不贷,休想再危害人间。”他一拍惊堂木:“说!你的同伴躲在哪里?”
娃娃对那次被那易容的一老一小抢劫后一直记恨着呢,心想凭什么我们给你们背黑锅?这次我就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这八百两就是你们抢的了。
府伊见小乞丐呆愣的模样,以为他吓傻了,缓下语气威利诱道:“你若速速交待出同伴的下落,本官或许还能酌情减刑,你若冥顽不灵,就别怪本官对你这小小身板严刑供了。”
娃娃回过神来,坦然问道:“大人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未审就先断定小人就是那案犯?”
府伊没想到这小乞儿颇有见识,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不过若是被他问住了,那他这个府伊威严何存?
他一拍惊堂木:“休得抵赖!人证就是被害人龙门客栈掌柜,物证就是你的画像。试问若那掌柜没有见过你,他又如何描绘出你们的长相?”
一旁的梁晋补充道:“且当晚你们将掌柜的和店小二双双捆绑丢于县衙门口,若是掌柜的诬陷了你们,敢问他们是如何被绑的那么结实?”
既然要把这件案子报复性的推到那两个真正江洋两小盗身上,娃娃就不便说出那是黑店所以才绑了他们,再说眼下无凭无据说了也白说。于是娃娃辩道:“既然梁总捕头知道那真正的江洋两小盗易容术高强,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易容成小人及小人的伙伴的样貌去抢劫,让小人们背黑锅,自己却逍遥法外呢?”
“这……”梁晋一时不好否定这个可能性。不过毕竟是当了多年总捕头,他马上把问题推了回来:“那么,你交待一下案发当晚你们在何处?又有何人能证明你们确实在案发时间在别处?”
说一个谎必须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娃娃此刻就陷入这样的窘境。她耸耸肩:“小人没有证人,但大人恐怕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晚出现的确实是小人及伙伴本人,而不是另有罪魁祸首栽赃嫁祸吧?而且大人们如何确定龙门客栈被劫案是江洋两小盗做的呢?难道只因为年龄相仿就能认定是同一伙人所为了?”
府伊不得不承认小乞儿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不能证明他真是案犯,同样也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啊。府伊认为,宁可错抓一百也不能漏过一个。再说了,这不过是个小乞儿罢了,就算是冤案他还能折腾出多大风浪?
府伊从签筒中拔出根刑令扔下,命两旁衙役先打二十大板,如若不招再大刑伺候。
第26节:仗下脱险(1)
13仗下脱险
娃娃又惊又怒,她这样七岁不到的幼儿别说二十大板,就是二大板都挺不过的,难道一个小乞丐在他们眼里真的轻如草芥吗?娃娃暗叹口气,本来是不想被人知道相府玉小姐被“逮捕归案”这样的丑事,可眼下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丢脸丢到家了。
两旁已有捕快上前摁压犯罪嫌疑人,娃娃心中虽然震惊骇怖,但面上却镇定的高声喝道:“且慢!”清脆的嗓音,邋遢瘦小的模样,却有着从容威严的气度,给人一种高贵的错觉,正要行刑的衙役们居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刑g,想看看这个不寻常的小乞儿还有什么高招?
娃娃目光犀利的看向堂上府伊,一字一顿的问道:“五年前圣上二十华诞,宫中大摆除夕夜宴,京师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及家属都有赴宴资格,不知府伊大人当年可在被邀请名单之内?”
顺天府伊没想到这小乞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直觉这个小孩不简单,当下认真回答道:“当年本官虽还未上任这顺天府伊之职,却也刚够上赴宴资格。”
娃娃点头:“很好,不知大人当年在御赐夜宴上有没有见到些有趣的事,或有趣的人?比如说,一个两岁不到的可爱女娃娃?”
府伊大人手一颤,细细打量起小乞儿,小乞儿从容不迫的脱下残破的乞丐装,露出原先的华贵的服饰。府伊认得那是“云裳坊”的衣服,能买到的人非富即贵。见府伊面色凝重,娃娃傲然道:“有些事,我要跟府伊大人私下里谈谈。”
见府伊大人神色肃穆的把小乞丐迎进后堂,衙役们面面相觑。
娃娃开门见山道:“我就是玉丞相的孙女玉芙蓉,当年年幼无知在帝后和文武百官面前闹了不少笑话,幸好吾皇仁慈,非但未怪罪,还赐了一枚九龙玉佩。吾后怜我跟碗玲公主同龄,欲收我为义女,然皇上体恤我天性活泼好动,不忍我被皇宫诸多规矩磨了天性,开恩允许我待在府中。哦,对了,那晚的盛宴我因为年幼无福品尝,只喝了一小碗珍珠白玉汤,味道至今仍回味无穷。后来圣上见我窥视御桌上的鲜荔枝,便将整盘荔枝赏赐我食用,不知大人可有印象否?”
府伊听娃娃述说的如此详细,心下已信了三分,忙恭谨答道:“玉小姐当年天真烂漫,聪敏乖巧,下官印象很是深刻。”
“嗯!”娃娃点头又问:“想必大人对三个月前祖父突然中风之事该有所耳闻吧?”
府伊作揖道:“是,是,下官着实为丞相大人担忧,屡次上门探望,可惜丞相大人病重不便见客。下官只好回家日日烧香拜佛,祈祷丞相早日康复。后听闻玉小姐亲自请来神医医好了祖父顽疾,朝野上下欢喜之余,又不免羡慕玉丞相得了如此孝顺机敏的孙女……”
娃娃打断他的阿谀奉承:“去天山路途遥远,途中见到三教九流无数,遇到些许波折也在所难免。只没想到竟会被当成了江洋小盗,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府伊先是点头哈腰:“是,是……”,紧接着又摇头摆手:“呃,不不,不是,不是……”
见府伊语无伦次起来,娃娃憋住笑,严肃道:“真正的江洋两小盗,还得劳驾府伊大人捉拿归案,还我清白。”
“当然,当然。”府伊急着应承。
娃娃见事情解决了,想告辞,府伊迟疑道:“玉小姐这般人物世间罕有,下官本不该心存疑惑,只是玉小姐身份高贵,又甚得帝后喜爱,身份非同小可。当年除夕夜宴下官离的远并没有看清,亦不敢直视玉颜,唯恐冒犯了小姐,何况事隔多年,小姐女大十八变,小姐身上也没带表明身份的信物,这……”
被这一耽搁时辰已不早了,娃娃担心家人发现她不见了会焦急,也想早点回家。就建议府伊:“大人不妨派人送我回府,不就能证实我所言非虚了吗?”
府伊大喜,擦掉冷汗,唤来两心腹,告诫他们一定要看着玉小姐进了丞相府才能离开。在府伊一个劲的赔不是声中,娃娃跨出衙门。路上娃娃突然想起忘了告诫府伊,休要与人提及这出乌龙戏,只好说与他两个心腹转告了。
等娃娃回府时,上上下下早成一锅乱粥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娃娃采用的是说归说,做归做的万能公式。看娃娃认错态度好,长辈们也没再追究,只要求今后不许自己一个小孩子家乱跑。
娃娃见他们恢复了往日的慈爱样,又开始得寸进尺顺竿往上爬,央求家人准许她能带着侍卫光明正大的出门。长辈们又开始头疼了,倒是爷爷深知她的脾气,怕她再次偷偷溜出去。这个小孙女太机灵了,防不甚防啊,于是干脆答应拨俩高手负责她的安全。
娃娃听最权威的祖父答应了,高兴的扑过去祖父长祖父短的撒娇,把旁边的那些人看的酸味十足。娃娃可不管这些,或者说她是故意的,谁让你们不尊重小孩子的意见了?
虽然被默许出门了,还是得把握好尺度,不然到时候被收回特权就不好玩了,娃娃把之前天天有课的上的作息表改成每学完四天,休息一天。
本来娃娃想跟侍卫先学些基本功夫,怎奈他们一听这要求就下跪求饶,好像那会要了他们小命似的,不就是教几手最基本的功夫,至于那样嘛?娃娃撇撇嘴,还是按原先的计划找老乞丐吧,名师出高徒,比你们这帮三脚猫强多多了,哼!一日正好轮到休息,娃娃带着侍卫出门了。
这两个侍卫对爷爷是忠心不二的,相信他们除了保护还有“监视”的任务,所以娃娃前段日子就开始着手收买工作。怎奈他们“威武不能屈”,娃娃还是很欣赏有气节的人的,也不为难他们,干脆跟他们挑明了想出门拜师的意图,放下身段请求他们“禀告”的时候跳过这段。俩侍卫也不是一根筋型的,虽有些为难,但那毕竟不算什么危险的事,考虑后还是答应了。再说,小姐的手段他们也是见识过的,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以后不死也得脱层皮。
娃娃是换了男装出门的,毕竟她也要顾及一下家人的颜面,别让人背后取笑丞相府出了位“绿林”小姐。
出乎意料的是,老叫花拒绝了娃娃的拜师要求,娃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认为老叫花会如此“薄情”。正当娃娃以为没戏了的时候,老叫花叹口气解释,当年他还是小乞丐时因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那位高人教会他绝世功夫,却坚决不承认他这个徒弟,也不解释原因。后来在他寿终正寝这后,徒弟整理遗物时才发现原来那位高人的绝学是家传的,族谱中明确规定只能传于后代,不得外传于任何徒弟。
可惜到了那位高人这代,成了一代单传,高人当年倾心相爱的姑娘红颜早逝,高人悲痛欲绝再没接触过任何女人,自然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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