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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第23部分阅读

      穿越安之若素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安之若素第23部分阅读

    个心硬的人。

    所以,安安会被他下令打三十杖。

    当时,这是最好的选择。

    总要有人去担那个罪名的。难道不是吗?

    然而,惊雷山庄如今的处境,不允许他的另外两位夫人出这样地岔子,所以,安敏成了替罪羔羊。

    他自问不会后悔,这是他该做的选择。时间若是回转,他还是会这样做。

    然而。他见到现在的安敏,却有那么一瞬,无法与她对视。那样灵动冷冽的眼神,真的是一个人吗?

    恍若隔世。

    除了样貌,她的性格几乎和她地名字一样变了。安若素。安之若素。这便是她希望的以后吗?

    他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冷冽如剑锋,双眉飞入发鬓,中间却是一个川字。

    桌上烛灯地芯突然啪得爆开。火光瞬间一胜,又复闪烁着,平静如斯。

    怎么竟会想起这些事情来,他漠然地放下簪子。眸子却又冷了几 分。

    龙窟,他势在必得。

    所谓龙窟,是江湖隐秘的传闻,它是个只有几人知晓的秘密。泱泱文商,前朝有术士观之天象,却见四方之中,五行之内,法严八相,一处异彩光华,批为龙脉,而当年先帝更是把无数珍宝尽数藏于其中,为着那术士的一句后朝必乱,乃当绸缪。

    只是,龙窟到底地处何处,却没有一人知晓,当初设计画样的技 师,挖掘修凿地工匠,甚至监工地兵将,全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从这人间蒸发了一般,关于龙窟的一切,也都随之湮灭进岁月尘 土,好似真的只是一则传闻,供人浮想,不能兑现。

    但赤炎霜知道它是存在地,的确存在的,因为父亲临终之前曾把他叫至床前,断断续续说的便是此事。这个生性懦弱的男子,到了临终,却终于后悔此生的毫无作为,以及对先人的愧疚。他神志不清地反复说着要唯一的儿子寻得龙窟的存在,振兴家业,重振惊雷山庄。他甚至拉住了跪在床前的儿子的手,久久不松。

    只有赤炎霜知道,那双不曾握过几次刀剑的手掌里,传来了一张纸条。然后,那个男人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双眼射出晶亮的光,然后,终于 然而逝。

    当那双手无力的垂下之时,赤炎霜还不过是个性格持重的少年。然后,当他拿着那张纸条,从姚总管的口中得知了那个秘密之后,从此,不复如是。

    那一夜,那个关于他的秘密,让几乎还未成年的他对着烛火枯坐了一夜。别人只道,他丧父悲痛,夜不能寐,却只有姚总管知道,他的震惊和悲伤。

    第二天早上,他便是又是那个稳重少言,英俊孝顺的少庄主了。随着老庄主的收衽,下葬,守孝,他接任山庄,上事孝寡母,下体恤下 众,打理江湖事务,处理商场争斗,肩负起这个内忧外患的惊雷山庄,一步步走来,却是外人看不见的如履薄冰。

    他必须找到龙窟,他必须壮大惊雷山庄。然后,他才可以进一步去做其它事情,其它的,他已经谋划了很久的事情。

    无意识地把玩着手里的玉簪,赤炎霜想起了黄金十两的话,不由深深皱起眉头。

    原本,他以为京都郊外的那个山洞便是龙窟,但他也曾下去探过,除了一堆枯骨之外毫无收获,没有暗道,没有机关,什么也没有。黄金十两的话更是否定了他最初的猜想。然而,就在他打算放弃这条错误的线索,重新来过时,瑞王宋星楼的举动却让他对这个山洞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宋星楼竟然会暗中派人去把那山洞外重新布置起来,越是欲盖弥 彰,他就越好奇,这个山洞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在他看来,宋星楼平日里虽然一副闲王做派,却显然是韬光养晦,另有所图。他虽然对于朝廷的兄弟 墙毫不关心,但是那个人的儿子,他总要多多关注才是。

    想起那个人,赤炎霜双眉之间的川字犹如刀刻一般又深了几分。这次,他与那人合作,却也是险棋一着,对方的目的和意图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毕竟等不了,这也是权宜之策。

    想到今晚与那人还有约,赤炎霜起身将玉簪子收入广袖这中,趁着夜色跃上房顶,几番跳跃,竟是直奔瑞王府的方向而去。

    轻轻一跃,跳过高大的围墙,他径直去的却不是林若素所在的别 院,而是背向而行,转转折折,来到一处假山边上,假山旁便是波光粼粼的一池圆湖,湖边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背影矍铄,服饰华美,负手而立。

    那人似乎是知道赤炎霜来了,施施然转过了身。

    他便是今次约赤炎霜在此见面的那人,也是,暗阁的主人。 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更尊贵的身份,淳王。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深水浅涉步步营

    第一百零七章 深水浅涉步步营

    王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赤庄主果然准时。”

    赤炎霜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让王爷久等了。”

    淳王对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倒也不以为意。他这次是以暗阁主人的身份来见赤炎霜的,但见他称自己王爷却也不指出纠正,只是道:“赤庄主一向可好?”

    赤炎霜没什么语气:“得过且过,却不知王爷过得怎样?”

    淳王笑得随意,仿佛眼前站着的只是个问安的小辈:“有孙绕膝,欢愉天伦。”

    赤炎霜知他指的是安狐,却没有什么反应,仿佛与他无关。

    淳王不着痕迹地看了赤炎霜一眼,眼中有些微的赞许,的确是个人物,和他合作倒是好坏参半。好的是,这个合作对象足够聪明,不是个愚笨会坏事的人。坏的是,此人性格深沉,不显不露,难以捉摸。淳王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这样一个大成之人,竟真的会为了振兴惊雷山庄而负之众多吗?

    罢了,大约这便是佛门中人挂在嘴边的执着吧,各人自有各人的劫数。淳王敛去心里纷 而至的念头,微笑着道:“赤庄主那边事情进展如何?”

    赤炎霜却只是声音平板地道:“遇阻不前。”

    淳王倒似知道了什么似的笑道:“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但夫君险些要去自己的命,也怪不得安敏姑娘要好好考量一番。哦,是了,人上了年纪,记性也就差了。忘记这一位已经改名叫安若素 了。”然而。他的目光精盛,身姿卓挺,哪里有他口中自称的老态?

    赤炎霜罔若未闻,等淳王说完话,他这才开口,声音却是有条不 紊,沉着稳重到了极致:“我手下之人尚未找到‘鬼医’,是以此时我对于她的失心之症莫可奈何。”

    淳王也抿起了本就没有笑意地嘴角,他地面容很是俊朗,想来年轻时也自是一个得意风流的少年王戚。但旧时一番人生起伏。他眼中当年倜傥潇洒的神采早付之岁月长河,即便不显老态,即便平日里笑脸吟吟,此时依旧难掩他一脸阴郁之色:“我收到消息,‘鬼医’三个月前被仇家追杀,现在大概是躲在哪处深山老林里养伤。他结仇不少,又一向小心谨慎。你自然难以追查到他的行踪。”

    赤炎霜只是淡淡地道:“即便难以追查,却也不是追查不到的。”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有力,不容拒绝。似乎追寻“鬼医”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淳王挑了挑眉:“那是最好。但如若‘鬼医’应了那句‘能医不自医’的老话,这盘棋可就走不下去了。”

    赤炎霜淡淡地道:“王爷不必挂怀。赤某另有打算。”

    淳王轻轻地“哦”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但是,也不问赤炎霜还有什么打算。

    赤炎霜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也似乎不准备再说些什么。

    淳王瞧着在寒风夜色下仿佛冻住了的湖面,身形似乎也定住了一 般,半晌才道:“这几日你暂时先不要再在王府出现,楼儿似乎有所察觉,我不想他知道我们联手的事。若有事,我自会去派人告诉你。”

    赤炎霜点点头:“小王爷对于龙窟之事知晓多少?”

    他问得直接,淳王回得也干脆:“半点不知。”

    赤炎霜扬了扬眉,薄唇轻启,稍后吐出一句:“那可知一点?”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说完先笑了起来,长而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微扬微佻,似乎还带着点恶质与顽皮。然而你要是看他地眼睛,却仿若寒星一点,清清冷冷,全无半丝笑意,有的只是寒光冰 雪,霎那雷电。不过,这也只是一瞬,过后,他的双眼又是平平静静,毫无波澜了。

    这么冷的笑话要是被林若素在场给听了去,一定会冷得让玉叶给她找衣服加了。

    然而,淳王没有笑。他转过身去,看的正是宋星楼所住的别院地方向,片刻,他才回头,对赤炎霜说了一句:“人老了,果真糊涂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倒也不是很清楚,我这个儿子是不是知道一点……或 者……不止一点……”他地话说得极低,说到后来,断断续续,几乎叫人没法听清。抑或,他根本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赤炎霜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淳王抬起头来,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之前的微笑:“龙窟的传说最近在江湖上似乎流传甚炽,却不知道赤庄主是怎么看地?”

    赤炎霜平静沉稳地回答:“赤某今日也听闻此事,正想前来问问王爷地看法。”

    淳王笑了笑,只说了七个字:“狭路相逢,勇者胜。”

    意思是,若真有人前来相争,凭他们二人联手,定能顺利击退对 方。

    赤炎霜也笑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意思是,龙窟的诱惑何其巨大,只怕江湖上闻风而来的人,即便飞蛾扑火,却也多到让人防不胜防。何况,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地人,多半都是把脑袋系在腰间,也不是一个个都是武功卑微,谋略低劣的。

    淳王举目遥望,瑞王府内只有星点烛火,也不知夜燃灯盏的都是些什么深夜未眠之人。他淡淡地道:“不能为我所用者,死不足惜。”

    赤炎霜看着月华已下,假山却依旧在自己的脚边投下一团黑影,浓重得如一圈泼墨一般,他微眯起双眼,眼里杀气大盛:“赤某明白了,多谢王爷提点。”

    淳王却没有回答。

    夜更深了,两人站在湖边默然无言,湖里透着的寒气对于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赤炎霜见今日见面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便拱手正要离去,淳王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安敏这步棋,要是棋眼也就罢了,若‘鬼医’不出现,她就成了弃子,还要劳烦赤庄主早早地扔掉才好。”

    这话,与其说是淳王的请求,倒不如说是他的提醒和试探。

    赤炎霜脚步顿了顿,只是点点头:“一定。”语毕,人已飞身到了几丈之外。

    淳王独自绕湖一圈,走得极慢,要是林若素见到了,定会指着那不太看得清的背影道:“看看看,又是一个脑袋秀逗半夜出来散步的。”……

    当破晓的朝阳将第一缕阳光洒上湖面时,淳王却似乎终于累了。带着沾染了一身的潮湿气息,他静静地回到自己的别院。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第一百零八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宋星楼,在不在?”林若素敲了敲书房的门,听不见 应,她迟疑了片刻,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宋星楼左手镇案,右手执笔,似乎正在临摹字帖,见林若素来了头也没抬。

    林若素笑嘻嘻地走到一边:“咦,原来是在练字,听说写字写到一定境界以后,就会浑然忘我的。我是敲了门的哦,你要是没听见可怪不了我。”

    宋星楼无奈地放下笔:“我没说要怪你。”今天早上起来,他心里就一直郁郁的,总觉得静不下心来,这才临张字帖养养性子,不想本该去麻雀屋的林若素居然来了。但见到她,自己心里的烦躁却更重起来。

    宋星楼平了平心绪:“你来找我做什么?往常这会儿你该去店里数钱了吧?”他想起林若素每天去麻雀屋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邹仁发的柜台那里去,看看昨天的收账,双眼金灿灿地一边发光,一边数钱,直看得进出的人都自觉离她三尺,绕道而行,毕竟,爱钱爱到这份上的人真的不多见,尤其是爱钱爱到这份上还很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人更是不多见。

    哼,果然是市井小民,不对,市井小民都比她要知道羞一些。

    林若素可不知道宋星楼在心里编派她什么,不过,她女人的直觉让她对宋星楼的表情很有些敏感:“宋星楼,你在想什么?”

    宋星楼挑了挑眉:“我在想,今天天气真好,呵呵。”外面寒风呼呼吹,阳光几乎没有。所以他的话摆明了。你问我我也不告诉你。

    林若素横了他一眼:“鬼鬼樂樂。”她转念想起今天来这里的目 的,立刻又笑了起来。

    宋星楼一看这笑容就有点大事不妙地感觉,一般林若素露出这种表情代表着她心里又在算计什么了。

    “你才笑得鬼樂呢。你想干嘛。”宋星楼一脸防备地问。

    “我这叫笑靥如花,你会不会用词!”林若素抄起宋星楼临到一 半,墨迹未干地字帖就要砸他,宋星楼会武功,怎么可能让她砸到,一个行云流水的翻身,他便跃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气急败坏的林若素。一边双手环胸笑他还一边调侃:“你就算真想偷袭 我。也不该拿这薄薄的字帖,难不成阁下有深藏不露的深厚内功,能气贯神通,把这薄薄的一张纸片变成刀锋剑刃吗?恕本王眼拙,没看出 来。”

    他的笑容如春风拂柳,朝阳初现。明明是料峭的寒冬,可他站在那里。略带得意和张狂地笑着,便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置身于盛夏花开艳烈的花园之中,而他便是那个领满园花朵失尽颜色地人。

    他的美似乎总要带上些妖冶邪靡,但他此刻的笑容却又不失英挺之气。不会让人把他错认为女子。

    果然是长得祸国殃民。就你这张脸。宋陌尘要是有心,随时都可以随便找个和尚道士说一句妖颜乱世之类的话把你灭了。林若素看到宋星楼的笑容,有些微的失神。等她回过神来,立刻在心里犯嘀咕。

    咳咳咳咳咳,林若素提醒自己现在千万不能被宋星楼地男色所迷 惑。灵光一闪,她忽然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她攥着那张字帖依旧被气得七窍都要生烟了的样子,她仿佛想要绕过桌子来,却因为走得急,膝盖一下便撞到了桌腿上。

    “啊”,她夸张地叫了一声,立刻龇牙咧嘴地弯下腰来。

    宋星楼被吓了一跳,立刻过去扶她:“没见过你这么笨地,张牙舞爪地还没碰到人呢,就先绊倒自己

    林若素白了一眼:“你是在表达你的关心,还是在幸灾乐祸?”

    宋星楼还没来得及回敬她一句,只见一张字帖立刻迎面招呼了过 来。

    “啪”,美丽不可方物的瑞王爷的左侧脸颊上很清晰地显出一堆不成字形的墨点出来。伴随着地是林若素得意洋洋地说话声:“哈哈哈,兵不厌诈。”

    宋星楼倒是哭笑不得,只叹自己良心太好,又上了这个小心眼女人的当。只是,见到林若素微微侧着的脸,白皙地皮肤因为得意而显得有些粉红,连小巧的鼻尖上也沁出细密的汗水,他不知怎么得就有些愣住了。他不禁伸出了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拉着她站直了,还是想要抚上那清瘦却白皙的面庞。

    而一时偷袭成功,生怕他会打击报复的林若素一脸戒备:“君子动口不动手,宋星楼你想干嘛?”

    这一声倒是把宋星楼给唤清醒了,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却又不好突兀地收了回来,他就势佯装怒道:“安若素,我掐死你。”他一边说还一边举起双手配着动作,连漂亮的脸蛋也装出一副气到扭曲的样子。

    林若素见他来势汹汹,以为他来真的,立刻条件反射地把他一推。然而,宋星楼自幼习武,身上受到外力便会自动反弹回去,几乎是本能了一样。林若素一时情急,推他的力道也大了几分,所以相对应的,她自己便遭了殃,那反弹地力道里还夹杂了一点宋星楼不知不觉带出的内力。这内力极其小,也伤不了人,但对于林若素这个不会武功且成半蹲状的小菜虫而言,却能让她立刻便直直地向后仰去。

    就在向后倒去的那一瞬间,林若素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丫的,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

    她的第一个念头则显然比第一个重要的多,那就是——这书房的地上铺的好像是是大理石,这么倒下去老娘会得脑震荡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星楼看她往后仰去,暗道不好,立刻出手如电地去拉她。然而林若素的倒势太猛,宋星楼拉住她时已然收不住了,竟随着她一起跌了下去。

    就在林若素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可能不但会重度脑震 荡,还会被某英雄救美的家伙压成林氏肉饼的时候,宋星楼迅速转侧,落在一旁的地面上,他的一只手臂更是环住林若素的腰,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势一翻,立刻,有可能脑震荡并且会被压扁的人就成了宋星楼。

    顾不得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暧昧,林若素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宋星楼面前晃了晃:“这是多少?”

    宋星楼无语了。

    林若素以为他不知道,越发着急起来。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不知何时竟开了,淳王略带促狭的声音从天而降:“你们这样,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

    地上的两人立刻烫到了一般向两边弹开。

    淳王却已然转身出去,还很“好心”地把门带上,在门缝闭合的那一瞬间,他的一句:“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轻飘飘地飞了进来。

    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的脸立刻黑了一半。

    就在他们打算先从地上站起来在说的时候,门又开了一条缝,从外面塞进来一条毯子,接着是赵管家有些古怪的声音:“王爷,老王爷 说,地上凉。” 于是,那两个还没爬起来的人另一半的脸,也黑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就是猪

    第一百零九章 就是猪

    理石材质铺就的地板的确是凉了些,感觉到自己的小 有点接受不了了,林若素忙不迭爬了起来。“啊,宋星楼你的书房地上怎么那么脏,没人打扫的吗?”她低头扬着其实很干净的裙摆,似乎专心致志地和宋星楼讨论地面卫生问题。

    宋星楼也如梦初醒,从地上跃起来,他煞有其事地皱起眉头:“我倒也要好好问问这些奴才,一个个拿着月钱不用做事的吗?”

    这两人不约而同地忽略刚才的尴尬事,顾左右而言他。

    宋星楼想起林若素之前露出的j诈笑容,不由问道:“你今天来是要找我做什么?”

    林若素闻言立刻笑嘻嘻地瞧着宋星楼不说话。

    宋星楼给她看得感觉自己跟在狐狸嘴边的鸡一样,他干咳两声: “我先声明,我不是万事通,你要有什么事我能帮就帮,我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爱莫能助了。”丑话必须说在前头,他是深知林若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深怕她一会儿给他出难题。

    林若素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帮得 了。”

    她说得越肯定,宋星楼的不祥预感就越强烈,他几乎是视死如归地问:“说吧,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是什么稀奇古怪到摘星星吃月亮的事啊。

    林若素拿嘴努努还被她揪在手里,已经彻底变成一张皱巴巴的废纸的字帖:“教我写毛笔字。”

    由于在现代,书法除了毛笔字,还有钢笔字等硬笔字,所以林若素说到学字的时候就特意点出了是毛笔字。可以说是表述习惯。

    但宋星楼自然是不知道这点地。他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你想学字不是学毛笔字还要学什么?难不成你想效仿蒙昧之地地蛮夷拿刀子刻树皮还是拿手沾泥水?”

    林若素听到宋星楼的嘲笑,气哼哼地刚想回嘴,想想又作罢了,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享受过现代文明的新世纪女性,不要跟没有开化还夜郎自大的古人一般见识。她道:“总之你教不教吧。”

    宋星楼一脸狐疑:“你就为这一件事来的?”

    林若素露出有点假的甜美笑容,嗯哪嗯哪地直点头。

    她答得越是爽快,宋星楼越有点心头发毛。不行,好像有诈。

    安全起见。宋星楼需要双重保险:“你说就这一件事的,那现在可先说好,一会儿再扯到别的什么事情你可别指望我帮忙。”杜绝一切其他可能,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掉进这个阴险女人的什么圈套。说来也真奇怪,他也是小时候师傅批过命的,“天资过人。非池中之物”,怎么遇到这个女人以后就老是认栽?

    算了算了。估计师傅也就是小时候那么一说,陆砚那番超然地好脾性不还是被批成“远尘世不远业火”吗?大概每个人都有克星,他的克星就是眼前这个古龄精怪的女子了。宋星楼叹息着,内心深处却又滋生出一丝甘甜来。

    林若素可不知道自己在宋星楼心里的定位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那个卤水,她喜滋滋地再三保证。除了学字。绝对绝对不会搞出其他什么事情来烦他。

    宋星楼终于在疑虑未消但实在想不通透的情况下,开始教林若素写字。

    很快,他知道林若素为什么只是学字这么一件事就能笑得那么j诈了——她地书法“天赋”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啊。

    以下是赵管家在瑞王府

    听壁脚听到的对话。

    “安若素。你是拿锄头还是拿狼毫?”宋星楼忍耐地声音。

    “这个笔那么长,毛有又那么软,我不是不好用力嘛。”林若素理直气壮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宋星楼努力压制脾气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安若素,你的手抖什么抖?我让你握的是笔杆,又没让你拿刀,你紧张什 么。”

    林若素气鼓鼓的声音随后响起:“我哪有紧张,刀我不用你教也会拿,我只是不习惯这么奇怪地握笔方式而已。”

    宋星楼冷嘲热讽道:“是啊,有人就适合杀猪,不适合做学问。”

    林若素愤怒:“我要是杀猪地我头一个把你拉出栏。”

    宋星楼冷笑:“我说过你是猪吗?你怎么自己承认了。还有,什么叫出栏?你在暗讽我是猪吗?”

    赵管家在书房外听得是刷刷流汗,这里面二位的对话也太没水准了点,整个就是一吵嘴斗气。唉。

    书房内未静默到一刻钟,新的一轮“粘争”又开始了。

    “安若素,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来学地,我说一句,你顶一句!”宋星楼怒气冲冲。

    “宋星楼,你到底愿不愿意叫,我写一笔,你说一句!”林若素的火气也不消。

    “安若素,你这个没脑子的笨女人!”一阵纸张被撕的哗啦声。

    “宋星楼,你才是半桶水的死人妖!”啪嗒,狼毫落地的声音随之传来。

    ……

    “安若素,你这是横吗,和蚯蚓一样丑!”

    “就是横。”

    “安若素,你这是竖吗,和柳枝一样弯!”

    “就是竖!”

    “安若素,你这是点吗,和黑枣一样大!”

    “就是点!”

    “安若素,你是猪吗,和猪一样笨!”

    “就是猪!”

    语闭,林若素迅速石化。

    半晌,宋星楼大笑,眉眼之间绝色天成,口唇之中盈盈笑意,他伸手抚过林若素气鼓鼓的面颊,嘴里犹自说道:“好吧,你是猪,让我来摸摸这头脾气不太好的小猪。”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林若素迅速恢复元气,打掉宋星楼只是轻轻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将那修长双手的主人毫无怜惜地一推:“你,你,你……你卑鄙无耻!”

    好丢脸,她一个现代人到了古代居然和人吵架吵到词穷,偏偏她遵循骂人不及父母的原则,又不好随便问候淳王和太后,只得一口气憋得自己的脸都很红了。

    听着书房内的战火一时间迅速升级,书房外忠心耿耿的赵管家在估算了一下自家主子和安姑娘最多一个“口诛”,一个“笔伐”,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鉴于自己一把老骨头了要是贸然冲进去绝对会成为炮灰,赵管家非常识时务地转身闪人清场,把这显然不得清静的书房方圆半里的地方都留给里面两位学书房学得“如痴如醉”的两人。

    宋星楼哈哈大笑,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看着灰头土脸却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犹如一只好斗的公鸡的林若素,他的眼神忽然便温柔得恍如一洌幽泉。

    然而,他想起那让自己烦躁的事情,不由有些怔仲。

    林若素见宋星楼突然不出声了,觉得有些奇怪,这可不是他的得意便张狂的本性啊。

    正文 第一百第一十章 还是猪

    第一百第一十章 还是猪

    星楼沉默了一会儿,林若素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些局促地坐了下来:“哈,好象是你获得胜利的吧,不用这么严肃 吧。”她干笑着,忽然觉得宋星楼看向她的眼神里包含着许多她看不清的东西,沉甸甸的。

    宋星楼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再拖个三五天再跟你说的。你走 吧。”

    林若素一愣,然后哇啦啦地直叫:“宋星楼你也太小气了,明明我都没讨到什么便宜,你还说我是猪,居然就这么让我出去。哼,没本事教我就直说嘛……嗯?过三五天再跟我说?难道你说的走是……让我离开瑞王府?”她说到一半奇qisuu书网,突然发现自己没真正理清宋星楼话里的意 思,她不由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宋星楼。

    看着一直叽里哇啦总算让他开口的林若素,宋星楼苦笑一声,他何尝想让她走,但既然这件事他早就打算好了,拖也不是办法:“我和陆砚说好了,你离开瑞王府就去结草庐暂住,正好你之前在结草庐大兴土木,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你的‘成果’呢。”他微笑着,难得的好脾 气,希望林若素不会想得太多。

    林若素皱皱鼻子,有些不满地冷笑道:“你和陆砚说好了?那你们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说不定我更乐意和无忧还有我家小狐狸自己买个小院子住呢,你以为我没钱吗?”她总归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毕 竟,任谁被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都不会觉得开心的。尤其是,别看林若素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她从小在不同地寄养领养家庭里辗转。饱尝被人看作可来可去,可有可无地遭遇,所以此时一听宋星楼的说法,立刻和一只愤怒的小猫一样,眼看着就要张牙舞爪起来。

    宋星楼连忙解释:“我不是有心要赶你离开瑞王府,只是……”

    听着宋星楼似乎有难言之隐,林若素反而平静了下来:“只是什 么?”其实她心里要和别人划分得清楚的执拗劲又犯了——林若素,你把宋星楼当朋友,可人家不一定拿你当朋友,他对你好。对你不好,你可以选择受之或不受,有什么立场去指责他?而且,这本就是人家的王府,愿意让你住是他好心,他要是不愿意了。你就不该赖在这里。

    林若素此刻心里的想法多少是带点赌气的,她和宋星楼认识这么 久。他也算救过她,虽然他的心里结障迭起,但他的秉性她大概了解,不是那种会摆架子压人的人,对朋友更是没话说。所以。其实她更想听他“只是”下面地解释。

    宋星楼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这两天,瑞王府会有两位外使来小住,你住在王府。可能不方便。”

    他说完,见林若素不吱声,也不知道她低着头在想什么,只好暗自苦笑,只盼她心里不会把自己骂个千八百遍的才好。虽然他的确没有义务对林若素那么周到,然而,他心里清楚,她在自己心里毕竟是不同 的。他是没有义务,但是他有心。他的心告诉他,必须要对她好。所以当他一步步往深处走去的时候,不想带着她,结草庐应该安全一些 吧,陆砚地性格又是最最温谦有礼,即便不会武功,然而,还有安无忧在,自己到时再派暗卫去守着,应该就能护她周全了。

    不知道他那个陌皇兄的计策是不是把他也绕了进去,他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釜底抽薪也好,背水一战也罢,这些事情之中,都不该有她地身影,也不能让她有危险,她

    间得知了自己的生世,虽然皇帝口中承诺着不会要她 是,自古食言最多的人不多出生在帝王之家吗?正如他的爹娘……所 以,他只能动用自己的力量来确保她地安全。

    还有赤炎霜,他地多番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林若素身上本就迷雾重重,他不能再给她加上一重危险。那日,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前来回 报,赤炎霜再次去找林若素,这一次,他提到了“龙窟”。

    龙窟,龙窟——他怎么会知道龙窟的?

    还有她,她和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暗卫说,当她听到龙窟之时,竟然晕了过去,到底,她知道多少?

    还有父王,他以为他这些年在外“云游”地所作所为自己真的一点也不知晓吗?那个郊外的山洞,他不是为了自己才叫人掩盖那些痕迹 的。然而,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只能选择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林若素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也不算笨,所以她稍微想了想,便把宋星楼说的有两个外使来王府小住的事情消化下去了。这两个使节一定有其他什么用处,林若素猜想。开玩笑,现代的那么多宫闱斗争的古装剧都是白看的吗?

    只是,宋星楼真的是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哪,林若素有些头痛地 想,他就不能抽身离开吗?想想也是自己想得简单,宋星楼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所以,她仰起头,笑盈盈地道:“好。”她没办法帮他,至少不能当他的累赘。

    宋星楼原本还以为林若素一定会不高兴,谁知道她这么快就转变了情绪,不由有些讶然地看着她。

    林若素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对于她的变化,宋星楼还是没怎么反应过来:“若素……”他叫着她的名字,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林若素摆摆手:“我正好觉得再住下去真会惹来闲言蜚语了,走了也好。不过,”她仰起头,眸子闪动,“你可要常常来结草庐,别忘 了,麻雀屋你也有份,就不怕我卷款潜逃了?”她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宋星楼也笑了:“我还真要去得勤点。”

    林若素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估算了一下时辰:“我该去麻雀屋了。哎,今天要记帐,我那个字实在是……唉……”

    宋星楼看她唉声叹气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今天突然跑来学字了,原来是临时抱佛脚。

    林若素走到书房门前,拉开门,突然又转过头,朝宋星楼眨眨眼:“宋星楼,问你几个问题。”

    “嗯?”

    “有没有比一大的数?”

    “当然有。”

    “有没有比一百大的数?”

    “当然有。”

    “有没有比一千大的数?”

    “当然有。”

    “有没有比一万大的数?”

    “当然有。”

    “有没有比你更笨的猪?”

    “当然……”宋星楼及时警觉地改口,“没有。”

    “的确没有比你更笨的猪。”林若素恶作剧得逞,总算扳回一城,她得意地笑着扬长而去。

    听着她渐渐远去的银铃一般清新的笑声,宋星楼有些懊恼自己居然又被她诓了,忽然又想笑,便真的弯了眉梢眼角。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相的一角

    第一百一十一章 真相的一角

    一百一十一章

    “楼儿,你对这位安姑娘既然动了情,何不留她在身边?”淳王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宋星楼的笑容顿时隐了去。他看向用慈爱目光看着自己的淳王,心里一软,毕竟是自己发父亲,他轻轻地道:“她不该留在这里。”

    淳王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你总要试试,狐儿那小子我倒是很喜 欢。”此刻的他,俨然是一个迫切希望儿孙满堂的长辈。

    宋星楼不由苦笑:“父王,小狐不是我的孩子。”

    淳王点点头:“我有数。”

    宋星楼不知道他指的有数是什么,他转身去收拾桌上刚刚林若素练字的那几张纸,本想扔了了事,想了想,却又把皱巴巴的纸张压平,用镇纸压住。

    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他心里暗自无奈,怎么自从遇到林若素之后他就变得那么恶趣味了,先是宝贝一把看不出原样的扇子,现在又想收藏毫无章法可言的字帖。

    淳王把这一切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噙着笑意,仿佛宽容的能容忍小辈一切错误的长辈。

    “楼儿,我听下人说起,我回来之前,陆砚和安姑娘曾经遇险,被山匪追杀,后来还被困于一个山洞?”

    宋星楼心里一突,他点点头:“是的,后来,是我和安无忧一起连夜带着人搜山,这才找到了他们。陆砚重伤,幸好救得早。”他的语气里还有着心有余悸。

    “你动用了暗卫?”淳王问道,语气之中透出一丝严厉。

    “是的,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迫不得已。”宋星楼肃首道。

    淳王似乎有些动怒:“你知道君心叵测吗?这暗卫当初我交到你手上。一方面是磨练你,一方面是保护你。暗卫暗卫,名字都叫了暗 卫,怎么能放到明处来!要是有心之人要寻你的过,这便是一桩。”

    宋星楼淡淡地四两拨千斤:“这些都是父王交给我地人,我信得 过,那日搜山也很隐秘,父王不必担心。”

    淳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是谨慎一点好。”他地话,似告诫又似规劝,语重心长。

    宋星楼心里一暖。不由点点头:“父王说得是,是我大意了。”

    淳王点点头,似乎这才放心。

    宋星楼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父王,陆砚和安若素掉下去的那个山洞有些怪异。”

    淳王这番前来,主要就是想探探虚实,看看宋星楼到底知道多少。现在听他主动提起了山洞的事,立刻顺势道:“怎么个怪异法?”

    宋星楼皱了皱眉:“山洞里堆积着不少陈年尸骨。骨头上还有不少刀剑划痕,显然是被人屠杀的。”

    淳王沉吟了一声才道:“可有调查出什么?”

    宋星楼摇了摇头:“我派暗卫查了,但是线索全无。就好象有人给这些人挖了个简陋的墓室,然后把他们带到这里再杀死的。”他苦笑了一声,似乎也有些不甘和无奈。“如此乖张诡僻的行事风格。想来大概更有可能是那些江湖中人所为,许是两派相争或是仇家寻仇之类的原由吧。”

    淳王也表示的确可能,他冷哼一声:“这些江湖人向来有他们自己地一套规矩。”

    宋星楼继续说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凡事没有必要还是不要生出枝节的好。江湖中人多是亡命之徒,如果有关的人知晓这山洞已经被发现,这里又挨着京都,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是以,我已经命人把山洞重新掩盖,修葺到看起来外面没什么差别。”

    淳王嘉许道:“应该如此。”他放下心来,至少,宋星楼看起来还似

    这里面的关节,这样是最好,也免得以后他行动受到

    宋星楼道:“父王,不知您打算何时进宫?”

    淳王闻言挑了挑眉:“皇上派人来过了?”

    宋星楼道:“那日我进宫已经禀明皇上,父王舟车劳顿,皇上也关恤您的身子骨,只道让您在府里先休息,养好了精神再面圣也不迟。”

    淳王点点头:“皇上恩怀宽大,我明日便进宫去吧,也是不该给人拿了倚老卖老的话柄。”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些许话,不过是淳王在外地见闻趣事和宋星楼讲的一些朝堂形势,两人说说笑笑,地确是一派父子和睦的景象。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淳王说是要去看看安狐,便起身走了。

    出了门,淳王挂在脸上的笑容虽然不变,眼神却有如炎夏忽至的大雪一般,瞬间便冷了下来。

    虽然宋星楼地回答滴水不露,但

    穿越安之若素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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