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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部分阅读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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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灾(1)

    楚小草和她的同学,挤了在一间“玩玩乐”酒吧的968包厢里,尽情地狂欢着。

    正玩得开心间,忽然就停电了。

    移形换影的彩灯,震耳欲聋的音乐,唱得像鬼嚎一样的歌声,还有乱哄哄的猜拳声,大着嗓门儿说话声,哄然大笑声,各种各样的吵闹声音,因为停电,戛然而止。所有的同学都静了下来,像默哀那样的静了一两秒钟。

    楚小草比较性急,美名其言是“女张飞”,理所当然的第一个跳起来骂娘,她刚张口说:“丫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慌乱而急促,仿佛冲锋陷阵那样,其中居然还夹着屁滚尿流的哭喊,更有人在恐惧地大叫:“快跑呀,酒吧着火了。”

    楚小草一愣,连忙把“丫的”后面那少儿不宜的骂人话,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去。

    酒吧着火?

    靠,不是吧?

    包厢里的同学,顿时慌作一团,更有胆小如鼠的女生,惊恐万状地夸张尖叫,“妈呀救命呀”的声音,此起彼落。不知道是哪位同学,摸着黑,把紧紧关着的包厢门打开了。一股股的热浪,还有被烧焦难闻的味道,浓浓的烟雾,滚滚而入。

    啊,酒吧是真的着火了。

    火势蔓延得很快,转眼间,四周围都是熊熊的火光。

    楚小草也慌了神,连忙随着同学们惊慌失措地往外窜。火花中的人们,一边哭爹喊娘,一边恐慌地冲向楼梯,兵荒马乱那样。前面有人被推倒了,摔倒在地上。楚小草在紧张慌忙之中,拌着了地下那个人,不禁一个踉跄,也干革命一样前赴后继,跟着重重地摔到地上——不不不,不是摔到地上,是趴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个人,也和楚小草一样,是女同胞。

    后面那些惊慌失措的人群,并没有因为她们的摔倒,而怜香惜玉地停下脚步,而是一个挤一个,很残忍地从了她们身上踩了过来,无数的脚步,惨无人道地落到了楚小草的身上,头上,脸上,四肢,每一个地方。

    火灾(2)

    楚小草身下被她压着的女孩子,用变了调的声音,带着哭腔,虚弱地哀求:“救命呀!救命!救救我呀!”叫着叫着,她的声音愈来愈弱,愈来愈低。

    最后,没了声息。

    楚小草心里,掠过一阵恐慌。

    楚小草努力地挣扎着,努力地想要爬起来。楚小草心里明白,如果她再不爬起来,恐怕她就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完了,英年早逝,香消玉殒,再也没能爬起来看到明天太阳的机会。

    但楚小草已力不从心。

    火势越烧越旺,快要烧到跟前了。后面的人,排山倒海的,一个人又一个人从楚小草身上踩了过来,无休无止,无穷无尽。雪上加霜的是,又有人摔倒了,重重地压着楚小草的半边身子,更令楚小草动弹不得。

    空气里溢漫着浓浓的烟雾,呛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楚小草觉得她真是衰神二代,像了哈巴狗那样地趴在一具渐渐冰冷了的尸体上,她的身子又给人压着,原来只是压着下半身,如今上半身又给另外一个刚刚倒下来的衰神二代压着了,楚小草更加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楚小草感觉到她的胸口,越来越越闷,呼吸越来越困难,随即而来的,是头晕,耳鸣,眼花,恶心,气短。

    楚小草恐惧得再也不能恐惧。

    楚小草绝望地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不不不!楚小草才不想死!她刚刚考上大学,她才十七岁,正是花季一样的年龄,鲜艳欲滴着,她这一生,还没有接吻过,还没有风花雪月过,更没有男欢女爱过,她怎么能够死呢?

    楚小草不想死。

    真的,真的不想死。

    但楚小草的意识,已渐渐变得模糊。莫名的,楚小草感觉到有一阵阴风吹过,周围的人群,还有吵闹声,飘飘忽忽不着边际,时而近,时而远,那么那么的不真实。楚小草觉得,此时此刻她的灵魂,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地从她身体里剥离出来。

    恍惚中,楚小草看到了她老妈,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笑眯眯地向她看过来,一边招手:“过来呀,女儿,到妈妈身边来呀。”

    终于,楚小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老妈(1)

    楚小草是给一个强悍的女人吼醒的:“楚小草,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床去学馆?老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笑脸赔尽,好不容易才求了你死鬼爹的表哥的舅父的儿子的婶娘的女婿的儿子也就是你表叔帮忙,才能去德林书院上的学,第一天你就敢迟到?”

    楚小草微微地动了动眼睑。

    楚小草觉得头好痛,浑身酸累,像被人痛揍了一顿似。而且,楚小草的眼皮好沉,好重,仿佛压了千斤重量那样。但楚小草还是艰难的,努力的,把眼睛睁开,再睁开。终于,楚小草看到了一道强光,仿佛是科幻片中的时光隧道那种闪电一样的光。这种强烈的光芒,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楚小草茫然。

    这是什么地方?

    这儿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堂?

    强光过后,楚小草眼前的景物,一阵扭曲,由远而近。渐渐的,自模糊到清晰。再后来,楚小草看到一个中年女子的脸,穷凶极恶地朝她凑了近来,鼻尖对牢着她的鼻尖,眼睛对牢着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以至楚小草眼中的世界,只有中年女子那双瞪得像了铃铛那样大的眼睛。那眼睛里,流露着三分强悍,三分凶狠,三分愤怒。

    “楚小草!”中年女人又再大吼:“你还不起床?小心老娘剥你的皮!”

    楚小草大脑短路,像了呆瓜那样,木然地看着她。

    待看清楚中年女人五官的时候,楚小草吓了一大跳,顿时把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惊几乎要掉下来。呆了一会儿后,楚小草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继而自床上蹦了起来。大概蹦得太用力了,额头不知道碰到了些什么东东,“怦”得一声响,直把楚小草撞得金星直冒,呲牙咧嘴。

    但楚小草顾不了,指着中年女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

    老妈(2)

    楚小草吓了个魂飞魄散。

    老天!

    上帝!

    真主!

    她,她,她,她居然是她老妈!

    要知道,她老妈,一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

    楚小草呻吟了一声,丫的,她是大白天撞到鬼了。这个中年女人,千真万确是她老妈。老妈成了鬼,楚小草照样认得她是她老妈。她老妈如花似玉的模样儿,n年不变:细白的皮肤,尖尖的脸蛋,睫毛很长,很深的眼睑下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嘴唇很性感,小而丰厚,微微地隆起,她的嘴角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楚小草年少无知的时候,老妈曾经得意洋洋地误导楚小草,说那是美人痣,楚小草长大后才知道,美人痣个屁,是贪吃痣。

    楚小草老妈,是披着羊皮的狼,外表是个美人胚子,年轻的时候是个车见车爆胎的美女,人到中年了是老汉见了流口水的欧巴桑。楚小草很不幸的,长得一点也不像她,而是像她老爸,又高又瘦又没有胸又没有屁股的竹竿身材,眼睛又长又细,嘴巴又大,说得好听一点是翻版的舒淇,说得不好听的是假小子。

    楚小草并不是怕她老妈。

    她老妈也没什么好怕的,哪怕做了鬼。

    只是,楚小草觉得很怪异。

    有一种,非常非常异常的感觉。

    楚小草睁大眼睛,把老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楚小草暂时忘记了她老妈是鬼不是人这事儿。楚小草又指了她老妈,差点笑翻过去。晕,她老妈,已是四十烂泥巴的年龄了,居然还搞一个非主流,来个很喷血的复古打扮,头上挽着个高高的发髻不算,还很风马蚤的插着一朵大概是刚刚摘下的鲜艳夺目的红色玫瑰花。她身上穿的衣服更囧,上身是件对襟的短袖紧身草绿色衫,胸前有结带,下身是一条红色石榴裙,裙束很高,用一条丝带系扎着。

    打扮得狐狸精也没她妩媚。

    老妈(3)

    楚小草左瞧右瞧,感觉到老妈这身打扮,雷得不能再雷,像是电视里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里的人穿的衣服。楚小草的眼珠又再转了一下,环顾周围环境。这一环顾,楚小草又唬了一大跳,惊得差点要滚到地上来。ah,god!不但老妈像古代人,连周围的景物,还有房子的构造,也像是古代人住的地方。

    楚小草迷惑。

    终于忍不住,楚小草问:“这是什么地方?”

    楚小草的话音还没有落,便给老妈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重重地在她头上掴了一记。老妈是披着羊皮的狼——里外不一。她的臭脾气,死性不改,像了她以前那样的火爆,动不动就对楚小草暴力相向,拳脚相加,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要后妈。

    老妈说:“死丫头,这明明是自己的家,还问是什么地方!装死不成?”

    楚小草被打得晕头转向,混沌的头脑变得更加混沌了,“家?”楚小草不明白,怎么她家变得这样古怪?楚小草问:“妈妈,你说,这是我们的家?”

    老妈一愣:“你叫我什么?”

    楚小草说:“我叫你妈妈呀!难道你不是我妈妈么?”

    “我是你娘!我不是你妈妈!你以为老娘是妓院中的老鸨吗?只有妓院里的老鸨,人家才管做妈妈!死丫头!你故意死我的!是不是?”老妈暴跳如雷,又再抬手,又要对楚小草实行暴力教育。

    楚小草反应快,见招拆招,连忙把头一偏,老妈的拳头在她耳朵旁“呼呼”而过。老妈打不到楚小草,一时三刻又收手不住,手掌掴了在旁边的墙上,老妈顿时发生一声惨叫,雪雪呼痛,捧了自己的手掌,从了房子这边蹦跳到那边,又从那边蹦跳到这边。

    楚小草捂着肚子,不禁笑了个前仰后合,差点都要冒出鼻涕泡来了。

    看吧,这叫恶人自有恶报。

    老妈在雪雪呼痛,跳过来又跳过去之余,居然还能抽出空隙来,朝了楚小草河东狮吼:“死丫头,笑什么笑?快穿衣服,给老娘上学堂去!”

    老妈(4)

    楚小草纳闷:“上什么学堂?学堂是什么东东?”

    “楚小草,又来给我扮傻是不是?告诉你,这招不管用!你不去也得去!”老妈终于停止了她小丑那样的蹦跳,咬牙切齿地伸手指,戳着楚小草的额头。她也不怕她万一戳错了什么地方,让她唯一的女儿成独眼龙。

    楚小草拨开老妈的手。

    楚小草老妈又再戳过来。

    楚小草又再拨开。

    老妈又再戳过来,而且用了很大力气,以至楚小草怎么用力也无法把她的手指拨开,也不懂得她从什么地方偷师学来的一阳指神功,老妈恨铁不成钢地说:“德林书院是间贵族学堂,如果不是你死鬼爹的表哥的舅父的儿子的婶娘的女婿的儿子也就是你表叔帮忙去求先生,哪轮到我们这种穷人家去?楚小草,你给我听好了,德林书院上学的都是有钱人,你一定要抓住一个公子哥儿,让他纳你做妾,这样娘的下半辈子就能享清福了,不用天天起早摸黑的煎茶给别人喝了。”

    哦,学堂,原来是学校的意思。楚小草差点忘记了,小时候都唱过一首歌:“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但,楚小草刚刚搞懂了这个比较变态比较深奥的字眼,老妈嘴里又蹦出了一个另外一个更变态更深奥的新词,楚小草不是很明白。

    “妾?”楚小草眨了眨眼睛。

    老妈说:“当然是妾了,难道你想做正房不成?”

    “为什么我只到做妾,不能做正房?”楚小草又再眨眨眼睛,仍然不明白。

    老妈叹了一口气,把戳着楚小草额头的手放下来,声音变得温和:“俗话说,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像我们这样的穷人家,怎么有可能做有钱人家明媒正娶的正房?能够做妾,已是不错了。”

    啊,这妾,原来是小老婆的那个“妾”。俗称二奶,或小三。

    靠!楚小草想,她是白痴呀她,做人家二奶,小三!老妈还真的是吃错药了,糊涂了的说,居然鼓动自己亲生女儿去做人家的二奶。

    真是岂有此理。

    老妈(5)

    楚小草撇撇嘴,义愤填膺,一脸正气凛然地说:“我偏不要做人家的那个什么妾!做那个妾有什么好?要做,就做人家的妻!”

    老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老妈这个人,玩起变脸来很职业,通常是从一脸愤怒到心花怒,只需要那么的几秒。老妈很夸张地伸出大拇指,很夸张地说:“女儿,有理想!有志气!最好你在德林书院,骗哪一个有眼无珠的有钱公子哥儿,让他瞎了心娶你做正房,这样你就不用做小妾了。”

    楚小草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老妈还真的是为老不尊,还那个,那个鬼眼看人低。楚小草粗着声音,大着嗓门儿和她吵:“我干嘛一定要嫁有钱有家的公子哥儿?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生!还有,我不但不要做人家的小老婆,就是以后我嫁人,我也不允许我老公出轨,有小老婆!”

    “出,出什么轨?”轮到老妈睁大眼睛,不明白。

    不过老妈是个大老粗,也不想搞明白。老妈没有虚心好学之心,懒得不耻下问,她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死丫头,专门和老娘作对呀?老娘叫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老妈伸手,又要朝楚小草头上打过来,不过手伸到半空,停了一下,又再缩了回去。老妈把声音放温柔,像哄三岁小孩一样哄楚小草说:“那是以后的事。乖女儿,现在你先去学堂再说。”

    楚小草疑惑地看着老妈。

    心里,有着十万个为什么。

    比如说,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又比如说,老妈不是去世了吗,她怎么会出现?不过老妈现在这样子,貌似不会让楚小草再问问题,估计楚小草就是问了,老妈也不耐烦回答。

    老妈拿来一套衣服,给楚小草穿上。

    那衣服,很奇怪的说,墨绿色的袍子,交领,右衽,没有扣子,而用绳带系结的。楚小草像了木头人一样,糊里糊涂地由老妈摆弄。

    老妈(6)

    衣服穿上身后,楚小草低头望了望自己。

    她不禁发出一声恐怖大叫:“我的妈呀!”

    老妈瞪她:“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狂晕,这出土文物一样的衣服,貌似是男人穿的,又貌似是古代男人穿的,又长又宽,完全不合身,袖子又长,楚小草的手在里面捣鼓了半天,方能从袖子里伸长出。因为衣服太宽了,比孕妇装还要孕妇装,老妈用绳带给楚小草胡乱的扎紧。还好,楚小草的个子很对得住观众,170公分,加上瘦,身上没多次两肉,穿起来不但不像矮冬瓜,倒有一种略飘逸的感觉。

    穿了那稀奇古怪的衣服,还不算。老妈又来搞搞震楚小草的头发,把楚小草的长发绾成一个发髻盘在头顶,拿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古怪东西来固定,接着老妈又再把一条头巾拿过来,把楚小草后脑向前的发髻捆住,在前额打个结,头巾的两角很滑稽地翘在前面,楚小草动一动,那两个角便跳一跳。

    待一切打扮完毕后,老妈便像欣赏什么似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楚小草仔细打量一翻,然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赞:“不愧是我赛西施的女儿,这身打扮,真俊秀,简直是翩翩佳公子一个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老妈的绰号,叫赛西施,因为她长得漂亮。

    楚小草又再低头,又再瞅瞅她自己。

    楚小草实在忍不住,挨打都要问:“这是校服吗?怎么这样古怪?好像是戏台演戏的,还是演小丑那种。”

    老妈没好气:“什么戏台演戏演小丑?这是你爹生前穿的衣服。”

    爹?爹是什么东东?

    楚小草一愣。

    哦,对了,“爹”是“爸”的意思。

    生前?

    楚小草跳了起来,嚷嚷:“我爸——”看到老妈瞪她,有要对她实施暴力的倾向,她聪明,智商高,连忙改口:“我,我爹,死了?”好好的老爸老妈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改叫老爹老娘了,这世界他妈的变化得真快。

    老妈(7)

    老妈望着楚小草,这次她没有生气,只是爱怜地摸了摸楚小草的脸,轻声地说:“女儿,你爹去世一年多了,你怎么总是不肯接受你爹去世的事实呢?娘知道你难过,你爹生前那么疼你,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楚小草怔怔地望着她。

    楚小草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明白。到底,是老爸去世了,还是老妈去世了?好像去世的是老妈。不过奇怪,如果是老妈去世了,那她干嘛还站在她跟前?楚小草想想,又觉得好像是老爸去世。真搞不懂,老爸去世还是老妈去世。

    楚小草甩了甩头,决定先放下这个令她越想越头痛的问题,回到她身上的变态衣服去。楚小草问:“为什么去学,学,那个学堂,要装男装去?”

    老妈说:“学堂是男人去的,不穿男装,谁给你去?”

    楚小草惊诧:“为什么男人能去,女人不能去?”

    老妈回答得超级无厘头:“德林书院只招男的,又没招女的。”

    楚小草斜着眼睛,哼了声:“没招女的,那你干嘛让我去?”

    老妈挺了挺胸,很理直气壮地说:“想让你认识更多有钱的公子哥儿呀!嫁个有钱人,不比嫁个穷人吃苦受累好吗?谁不想穿金带银,过好日子呀?告诉你,楚小草,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懂不?”

    楚小草不放心,又问:“那给别人发现我是女的怎么办?”

    老妈说:“学堂很多人都是女扮男装的,这是公开的秘密,先生也知道。”

    “先生?”楚小草又不懂了。

    “教书的,当然是叫先生了。”老妈说。

    楚小草嘀咕:“好好的老师不叫,叫什么先生嘛?先生是先生先死的意思啦。”晕,好像越活越回去了,这些古代人的称呼,什么时候又流行起来啦?楚小草这个走在时代尖端九十后的二十一世纪青春无敌美少女,怎么会不知道?

    真是阿奇加阿怪。

    老妈(8)

    老妈手脚麻利地用了一块布,包了几个不知是什么的东东,递给楚小草:“这几个大饼,拿去学堂吃。”然后像赶瘟神那样把楚小草推出门去——这房子,一共两进,后进是住家,前进是铺子,写了个大大的“茶”字。老妈半诱半哄半逼半劝地对楚小草说:“乖女儿,快要上学去吧,要不迟到了,先生会骂的。”

    “那个什么学堂在哪?”楚小草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劲,又再折回头问。

    “死丫头,说到去上学堂,就装痴扮傻!学堂不是在那儿么?直直走到城头便是了。”老妈又再生气,厉声地说:“楚小草,我警告你,不准对老娘耍花样,要好好的钓金龟婿,知道了没有?”

    楚小草嘟哝:“知道个屁!我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整个人晕乎乎的,糊里糊涂!”

    “楚小草,你说什么?”老妈又再河东狮吼。

    老妈大概更年期,向了母夜叉看齐。楚小草本来想好心告诉她:“你那么爱生气小心老得快。”但楚小草没敢说,她害怕老妈发起飙来,像了她小时候那样,毫无风度拿了棍子追她满街打。

    楚小草连忙一溜乎的跑远:“我没说什么。”

    楚小草走到大街上,放眼望去,四周围热闹得不得了。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店铺,日用商品店,布匹店,店杂货,店铺的门前,流动的有各种各样的小摊,有卖糖葫芦的,有捏有泥人的,有卖馄饨的,有卖煎饼的,甚至在斜对面,还有卖牲口,各种各样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落,那耍杂技的,则在不远处一声锣一声鼓,喧嚣嘈杂着。

    楚小草睁大眼睛。

    真是奇怪,怎么来往的人,都是穿古代衣服的人?每一个都是复古打扮。貌似拍电影,或拍电视。楚小草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这边瞧瞧,那边望望,忍不住捉了其中一个人,兴奋地问:“你们是在拍戏吗?”

    穿越了(1)

    楚小草捉住的那个人,严格地说,是一位老奶奶,做欧巴桑是超龄了,没得做了,她的眼睛瞪得比楚小草还要大:“拍戏?拍戏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是唱戏?没有啊,这哪儿有唱戏?在酒楼里有人唱。”

    靠!楚小草翻白眼。

    大概此人,是文盲来的,什么也不懂。

    楚小草又捉了另外一个,这个比较年轻,是个男的,勉为其难的还称得上是个帅哥,楚小草连珠密炮地问:“你们在拍什么戏?谁是男主角?谁是女主角?导演呢?”

    令楚小草大跌眼镜的是,帅哥比老奶奶还要文盲,不知道真是弱智,还是假是弱智,他竟然茫然不知所措地瞧瞧四周,然后反问楚小草:“你说什么?谁叫男主角?谁叫女主角?谁又叫导演?我不认识他们。”

    楚小草简直给气晕过去。

    丫的,什么是拍戏也不懂,他们还跑什么龙套嘛?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路的啊。

    真是脑子进水了的说。

    忽然,远远的有人叫:“火!那边起大火了,快去救火呀。”顿时,周围的人群马蚤动了起来,很多人冲了过去。楚小草也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那边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的房子,真的是着火了,熊熊的大火,滚动出熊熊的乌烟瘴气,直往天上冲去。

    啊,火!

    楚小草睁大眼睛,一颗心突然用力地“怦怦”跳了起来,她的脑海里,突然像放电影那样,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镜头: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很兴奋地和班里的同学去庆祝,酒吧里,移形换影的彩灯,震耳欲聋的音乐,狂欢的人群,然后是停电了,再然后是惊慌失措奔跑的人群,她也跟着跑,跑着跑着摔倒了,压了在一个人身上,再接着又有人摔倒了,很多人疯狂地从她向上踩过去,四周围都是熊熊的火光,浓浓的烟雾……

    ah,god!

    穿越了(2)

    楚小草记起来了,她全记起来了。当时,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周围滚滚而来的浓烟又让她没法呼吸,难受得很,后来她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楚小草不知道,酒吧那场火灾,她到底挂了还是没挂?

    楚小草更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楚小草这样一想,脸色不禁大变,压不住满眼惶惑,头皮一阵阵发麻,双手渗出了冷汗,仿佛身陷于泥沼中。呆了一会儿后,她跳了起来,低头仔细打量着自己,她的皮肤晒成了太阳棕,有点像了蜜糖那样的颜色,紧绷,细腻,光滑,不但没有被烧伤,连一点点的损伤痕迹也没有。

    怎么可能?

    就算老天保佑,祖宗积德,就算她福大命大逃过一劫,没一命归西上天堂或下地狱,但按照楚小草目前还算得上是正常的思维来判断,她现在最少是躺在医院急救着,不可能完整无缺。

    楚小草不可置信地伸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痛;摸摸自己的心口,心在一下一下跳动着;握握自己的手,温暖如微火。楚小草舒了一口气,她貌似还活着,貌似还没有变成鬼。有一点常识的人都懂得,死了的人,是没有心跳的,身体是冰冷的,还有,脉搏是不会跳的。

    但,这是什么地方?

    她干嘛跑到这儿?

    这里,到处都是古代的建筑,古代的街道,古代的物品,穿着古代衣服的人……一点点现代气息也没。貌似,貌似……貌似他们根本不是在拍戏!貌似,貌似……貌似这是如假包换的古代。

    晕了,她怎么会跑到这儿?她会不会是,是……是因为那场火灾,而穿错了时空?像很多流行的网络小说一样,穿越?

    真的是有穿越这回事?

    楚小草这么一想,不禁毛骨悚然。有冷汗,从她的额头上一点点地渗了出来,她顾不得擦,而是惊恐万状,十万火急地伸出手,又拉住了另外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她非要问清楚,问清楚不可。

    穿越了(3)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袁州。”

    “袁州?”

    “对啊,这是袁州。”

    “我也是袁州的,生在袁州,长在袁州,我怎么不知道,袁州有这个地方?”

    “这真的是袁州啊!怎么啦?”

    “可是,可是,袁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哦,对了,这是不是二十一世纪,二00九年?”

    “什么是二十一世纪?听不懂。”

    “那,那,那,那现在是什么朝代?”

    “大唐朝啊。”

    “大唐朝?ah,god!真的是大唐朝?我要晕了,天!天!天!难道,难道,我真的是穿越了?天……哦,对了对了,现在是谁做皇帝?”

    “哎,在下可不敢直呼圣上名讳。”

    “切!”

    “切什么?”

    “那现在是什么年号?”

    “天宝年。”

    楚小草问不下去了,张大嘴巴,惊震得再也不能惊震。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阵阵寒意,从了背脊涌上来,而她的身子,则像了一片挂在树上的秋风枯叶,簌簌不已地颤抖着。楚小草感觉到她的一颗心,骤然地下沉,下沉,再下沉,沉到一个没有底的洞。

    楚小草欲哭无泪。

    即使楚小草再脑残,楚小草总算还是明白了过来:她,她,她,她竟然穿越了。穿越到唐朝,唐玄宗那个不要脸的老色鬼年代。楚小草痛不欲生地想,她怎么这么倒霉呀?穿越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变态古代,又没有飞机,又没有火车,没有电话,更不能上网,也没有电视看,没有麦当劳没有肯德基吃,日子怎么过呀?

    楚小草只忙着伤心欲绝,不曾注意到由远而近来的马蹄声。跑在前面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突然疯一样地朝她撞过来。旁人一阵惊叫。待楚小草发觉的时候,已经迟了,马匹距离楚小草只有一步之遥,楚小草不懂得反应,只是恐怖地看着。

    看来这次不想上天堂或下地狱,也由不得自己了。

    穿越了(4)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飞身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楚小草,用力地把楚小草推到一旁去。楚小草向旁边冲了几步,便翻滚到了地上。

    骑马的那个人,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小草,恶人先告状,气势汹汹地大声么喝:“你找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走路也不带眼睛!”然后一声“驾”,也不关心楚小草的死活,一点道德观念也没有,骑着马便从楚小草身边趾高气扬地擦身而去。

    转眼,人和马便没了踪影。

    楚小草的小命总算保住了,没有驾鹤西去,英年早逝。但楚小草还是很不幸的被摔个七荤八素,狼狈不堪。楚小草趴了在地上,挣扎一下,终于爬了起来。楚小草身上的衣服满是灰尘,这边脏一块,那边又脏一块的,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楚小草简直快要气疯了。

    丫的,真是祸不单行。

    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楚小草的气没处出,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拳头那样大,被楚小草一踢,倒是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楚小草——楚小草忘记了她穿的鞋子,不是现代的球鞋,而是古代的布鞋,脚趾头踢石头得钻心的痛,害得楚小草“哎哟”一声惨叫,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楚小草的救命恩人,便是刚才楚小草缠着他,包公审案那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的那男子。他二十来岁的年龄,穿了深浅的藕色衣服,头发用同样的头巾束着,剑一样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眼睛大而有神,身上有一种儒雅的书生气质。

    他走过来,关心地问楚小草:“没伤着吧?”

    楚小草气呼呼地说:“刚才那个嚣张的家伙是谁?你们唐朝到底有没有天理?我差点挂了,成了马下冤鬼。”

    穿越了(5)

    青年男子说:“他是永平王府的郎君。”

    “郎君?”靠,又来了一个楚小草莫名其妙的词。

    青年男子望向楚小草,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到楚小草手上,不禁一阵惊叫:“哎,你的手破了,出血呢。”

    楚小草低头一看,可不是?

    她左手的手掌,刚才摔跤的时候给擦破了皮,有血丝渗了出来,并不是很痛,可见伤得并不重,大概死不了人。但青年男子不放心,沉吟了一下,便很热心地指了附近一间店铺,对楚小草说:“小娘子,在下姓莫,名字叫志安,对面那间‘保安堂’药铺便是在下开的,去擦点药吧。”

    小娘子?

    楚小草一怔。

    “喂,干嘛叫我小娘子?我又没嫁人。”楚小草有点忿忿然。

    莫志安微微一笑,脾气很好,耐心地解释:“不管嫁人和没嫁人的女子,都称为小娘子。”

    楚小草眨眨眼睛。本想问“为什么”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她还是不要“不耻下问”,要不人家会当她是低能儿。小娘子就是小娘子吧,难听是难听了些,但既然穿越到人家的地盘,得入乡随俗。大概,“小娘子”这种古怪的称呼,放到现代,便是美女的意思吧?还有那劳什子“郎君”的,可能是帅哥称呼的鼻祖。

    永平王府的郎君。

    呸!

    楚小草想,那个杀子刀的小子是什么东东?是不是街头恶霸,或黑社会之类的人物?很难说了。楚小草又想,估计那厮,不是什么好鸟。哼,骂她走路不长眼睛,是他骑马不带眼睛才是真!他妈的仗势欺人。

    楚小草跟了莫志安到他的药铺。

    药铺面坐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龄和楚小草差不多的小娘子,看到莫志安身后的楚小草,她有点好奇,扑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问:“哥,她是谁?”——原来她是莫志安的妹妹。嘿,他们的爹妈很会生,儿子英俊,女儿漂亮。

    穿越了(6)

    莫志安说:“这位小娘子刚才摔倒,手伤了,我叫她过来擦药的。”

    小娘子说:“哦——”很调皮的拉长了声音。

    而莫志安,很奇怪的便红了脸。

    楚小草连忙报上她的尊姓大名:“我叫楚小草啦。”

    小娘子抿嘴一笑:“我叫莫素素。”

    楚小草在莫素素给她擦药的当儿,问:“德林书院在哪儿啊?晕了,我迟到了。”

    莫素素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德林书院?你要去德林书院?”

    楚小草说:“嗯。我妈——啊,不是,是我娘。我娘叫我去上学啦。”

    莫素素羡慕:“你好幸福哦,能去德林书院上学。”

    楚小草纳闷:“你也可以去啊,你干嘛不去?”

    莫志安在柜台里撮药,抬头来看看楚小草,看到楚小草是真的不懂,便告诉她:“德林书院是袁州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学堂。先生姓苏,名德林,德高望重,学问高深,很多名门子弟慕名而来求学,挑选学生很严格,是有钱人才能上的学堂。”

    “哦。”楚小草明白过来:“原来是间贵族学校。”

    老妈真是神通广大,不懂得她用什么法子,把楚小草塞进去的。

    德林书院在东城的尽头,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环境安静而又优雅,有着远离尘埃“无市井之喧”的意境。在苍翠的大树底下,一扇红漆大门,一堵高高的墙门,门前左右各一边摆放着一只石狮子,威风凛凛地对来人张牙舞爪。但比石狮子更威风凛凛的,是看门口那两个穿了仆人衣服的家丁。

    楚小草刚走近去,还没有进门,其中一个看门的便拦住她,么喝:“闲杂人不得进来。”

    楚小草连忙自报家门:“我是这里的学生。”

    那个长了一副歪瓜咧枣的猥琐模样的看门家伙,斜着眼睛打量着楚小草,用了狗眼看人低的鄙语气说:“凭你?也有资格做德林书院的学生?”

    楚小草气:“喂。”

    他凶巴巴:“喂什么喂?”

    高曾志(1)

    这个时候,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他的模样,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曾志伟,胖墩墩的身材,肉嘟嘟的脸,一双小小的眼睛,四十多岁。他瞄了楚小草一眼,然后板着脸孔,用了居高临下的语气,对看门的奴仆威严地说:“她就是德林书院的学生,是新来的,放她进来。”他连说话的声音,也像了曾志伟那样,是沙沙的鸭公声。

    看门的奴仆连忙赔着笑脸,点头哈腰:“知道了,高总管。”

    古代版曾志伟不鸟这个见高拜见低踩的势利眼家伙,大概他也看不起他,而是一把拉过楚小草,连推带搡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焦急地说:“哎呀小娘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哇?先生要下课堂了。”

    楚小草莫明其妙地看他:“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古代版曾志伟仿佛像小偷那样,贼头贼脑地瞧了瞧四周,很滑稽地把右手食指放到嘴巴上,拚命地“嘘!嘘!嘘”,就像把小孩子尿尿那样,他压低声音,用了很神秘的表情,鬼鬼祟祟地说:“我是谁?我是你爹的表哥的舅父的儿子的婶娘的女婿的儿子也就是你表叔高曾志。”

    楚小草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把我弄进德林书院的那个人。”

    高曾志又再伸头赶紧瞧了瞧四周,再“嘘!嘘!嘘”了几声,表情严肃,煞有介事地说:“这事不能给别人知道哦。”

    楚小草眨眨眼睛:“为什么?”

    高曾志像了小偷那样,再一次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四周一下,因为他比楚小草矮了一个头,便拚命的踮起脚尖,好不容易的把他的嘴巴凑到楚小草耳朵旁,他双手作了喇叭状,小声地说:“我是德林书院食堂的总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你能这么幸运到德林书院上学,是因为我帮忙才能进来,而且是唯一的免费生。你知道免费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不用掏一个铜板。”

    高曾志(2)

    楚小草明白了:“哦,原来是你给我找的后门。”

    高曾志说:“不是找后门。刚才我是在正门等你,那是正门。”

    楚小草懒得向他解释什么是找后门,估计就是解释了,他这个古代人也是听不懂。楚小草近墨者黑,学着他鬼鬼祟祟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高曾志瞧着楚小草,诡笑,用了不可告人的表情。

    楚小草很识得做人,帮他贼头贼脑张望了一下四周,压低嗓子说:“没人。”

    高曾志很满意楚小草的高智商,他笑眯眯地伸出了他那肥肥短短的食指,做了一个叫楚小草把耳朵拿过去的手势。楚小草想知道为什么,好奇心人人皆有之嘛。她连忙的,特恭,特敬,特虔诚,低头弯腰把她的耳朵放到他的嘴巴旁边,高曾志说:“你娘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娘,想追你娘,所以就放长线钓美人鱼,你懂了没有?”

    楚小草闻言险些要滚到地上去。

    哈哈哈,他要追她老妈呢。

    难怪。这高曾志,是无事不献殷勤。

    高曾志的样子,忽然羞羞答答起来,脸还微微地红了,他像了大姑娘那样,扭怩作态面露羞涩地问:“小娘子,你说,我能配得上你娘吗?不不不,说错了,是你娘配得起我吗?”

    楚小草拚命地咬牙坚持着别笑,腮帮子都快要咬出血来了,才挺住。楚小草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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