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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13部分阅读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13部分阅读

    近,说起来我们虽然是主仆,她们也并不怕我的,我这个人,天生就不压人,没有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敬畏三分的主子娘娘气势。

    我不赞同她说的,却也不想臊着她,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她说:“浓香,你替我去看看春忙回来了没有。”

    浓香依命去了,又剩下我一个在这里,这一刻忽然觉得,这么大个房子,是该多两个人才对啊。却又情不自禁想起浓香说的话来,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么?

    大概是刚才灌了一肚子水,觉得也没那么饿了。

    没等来春忙,也没等来浓香返来复命,却听外头长长一声叫:“君上驾到!”

    该死,才走多久啊,他怎么又来了?容我阴暗地想一想,总不是来看着我不让我吃东西的吧?那他也真是煞费苦心,处心积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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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孤想你了

    他来了,一见我就细细瞧一番说:“孤的羽嫔,收拾打扮一番,倒还是不难看嘛。”

    我当然不难看,却也没心思跟他饶舌,便说:“君上才走,怎么又来?”

    他伸过手来摸我的头说:“嗯,孤想羽嫔了。”

    这又是什么话,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但是看他的神情,看着我眼里也是宠溺,倒不像是拿我开玩笑。

    “想妾身什么?”

    他踱了几步坐到我身边,先不说话,只是扯了我的衣袖绞着把玩,玩了一会儿这才叹着说:“孤也说不清,总之,就是想了。”又皱着眉似乎很不满意说:“你说你,孤的羽嫔,一没有过人之资,二又不聪颖讨喜,只会跟孤对着干,怎么孤会如此这般地念着这样一个人呢?”

    他又说我不好看不聪明,这我早就习惯了,我也不放在心上,何必跟他计较这个?但他这话,显是情意绵绵的动人情话啊,我听了,只觉得脸红耳热,倒是浑身不自在起来,人虽坐在他身边,心里早是坐立不安,想找个地方逃了去。

    “君上不是才上早朝么?怎么今日下朝这样早?”

    “唉,”他叹了口气很失望地样子,“看来孤的羽嫔根本就不想见到孤,是孤一个人,在这里枉费心思啊!”

    他说他一个人枉费心思,这是什么意思?想起浓香才说过的话,我心跳得厉害,莫非……不会的不会的,这也许不过是他一贯的伎俩,在每个女人面前,他都驾轻就熟地表演,就像信手拈来一般。我自问无才无德,相貌也算不上拔尖,何德何能邀得他另眼相看呢?何况我更是看过他怎样地待筑玉夫人,又怎样地看班夫人和雍夫人啊!想来他今日看我,并无二致。

    “今日可用早膳么?”他却来问我,看起来并没有挑衅的意味,倒看着像是关心。

    但我总不想输了这口气,便说:“妾身并不觉得饥饿,许是饿过头了,便没有感觉了。”

    他讶异道:“果真?”他倒是把自己亲口下的旨忘得干干净净么?

    我叹着气说:“自然是,唉,说来也怪,自从君上下了那道旨,妾身竟不觉得饿了,也不知这是天意还是巧了。”

    他忽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笑得那叫一个开怀,从我认识他那天起,还从没见他这么笑过,可他这是笑什么呢,不过一句话,倒有这么好笑么?又不是在玩笑讲笑话。总不是他笑我在说谎吧?

    笑过之后,他又忽地绕到我身后,环抱着我既是轻叹又是无奈地说:“孤的羽嫔,竟是个如此爱记仇的人啊,那孤以后可得小心些,别哪天得罪了她,让她在孤的酒菜里下了砒霜。”

    我有那么狠毒吗?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毁得彻底一点。

    我努力地装出一副蛇蝎美人的样子,妩媚地笑说:“君上,您也把妾身想得太歹毒了,妾身怎会做这样的事?妾身想着疼惜君上还来不及,怎会下砒霜加害君上呢?君上放心,妾身只会加鹤顶红,无色无味又不难喝,还会让人脸色红润,就像睡着了一般。”

    “鹤顶红?”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我的神情和听我说话,他便立刻明白过来,绝望地看向我哀嚎:“最毒不过妇人心啊,原来孤竟娶了这世上最歹毒的女人,真是,天不怜孤啊!”

    他当然在做戏,还配合着夸张的动作,举手望天,双目凄然又不甘,怎么就那么像在演舞台剧的效果,我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真是看不出来,他竟然还有耍宝的天分,不知道在其他人面前,他会不会也有这一面呢?

    我嗤他说:“也不知君上排演过多少遍,给几位夫人看过,才演得这般娴熟。”

    他却收起来动作不演了,忽然变了正色,装得被冤枉的样子,极尽委屈之能事望住我说:“没演过,这还是头一回。因为,她们都不如你这般毒……”

    我想说话,却没了声音,他竟凑上来,贴上我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又霸道地覆上,慢慢地,把我的话语都吸到他的唇上,又吸到他的肺里……

    我竟然又忘记了要去反抗,好无力,下意识地箍着他的腰紧紧的生怕摔下去,一脸惊愕地望他,却只看得见他眸子里两汪清亮的星星点点。

    “闭上眼睛。”他喃喃地命令我。

    我竟也这样听话,像被他蛊惑着失了意识,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胸中在跟着翻腾起伏,忘情体会着他的热情和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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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受了蛊惑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我竟像醉倒了一般,摊在他的怀中兀自任他轻薄。明中不甘心这样,却还每每让他得逞,恨着这样的自己,到头来却也无可奈何。

    听浓香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喊:“娘娘,春忙姐姐回来啦!”

    刚要答话,他却不高兴地扳过我的肩来,捧着我的后脑勺警告说:“怎地连亲热的时候都这么不专心?不许理她们。”

    啊,难道他就要这么亲下去,一直没个完了吗?

    他自己开口匆匆打发道:“知道了,让她候着!”

    浓香刚巧出去,并不知道他来,这会儿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噤了声,定是吓得不轻,也不知道是吓得不敢走还在门外站着呢,还是吓得一溜烟跑开了。

    他说完了又捧上我我的脸,作势来亲我,我哪里还有这个兴致,满脑子里想的是总不会春忙回来让他逮个正着吧,我才夸下海口,那这人岂不是丢大发了?

    见我躲着他,他也不再强来,反倒没脸没皮地笑问我:“怎样,孤的羽嫔,喜欢孤这样对你么?”

    他既这样没脸没皮地问我,完全没有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和威严,我也就壮着胆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不喜欢。”

    “不喜欢?”他盯着我瞧,像要瞧到我的心里去,末了自信满满地不紧不慢说:“孤的羽嫔,你不光是心里狠毒,你还有个疾,就是嘴硬。”

    他就这么点破我,我当然打死也不能承认,怎么说我也算是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女儿家,又不是靠色相悦人的风尘女子,怎么可以那么快就掉进了他的陷阱,沉迷在这不知羞的欲望里呢?我不能我不能。

    “谁嘴硬了,原本就是。”

    “来孤看看孤看看,”他将我推远了些,故意审视着我瞧上瞧下,又回到脸上说,“不喜欢你怎地会脸红?”

    他这样瞧着我,我只觉得耳根子发烫,连手上也是烫的,只好压低了头躲着他说:“哪里有?再说,脸红也不一定就是……我只是觉得热罢了。”说完了我还伸出手来,在耳边扇了两下顾左右而言他:“今年的天也不知道怎地了,还是早春就热成这样。”

    他提起眉说:“孤的羽嫔,怎么还是你啊我啊的,看来还是没有进入状态啊!自今日起,你务必给孤记住了,要时时刻刻想着你是孤的羽嫔,不许再做他想。”

    唉,他怎么就从一个我字引申出做他想了呢?他又凭什么命令我不许再做他想?是了,他是君侯啊,整个郑国都是他的,我是宫里的女人,我也是他的,有权力真好啊!可是,你不会给我你的心,你又管得到我的心么?

    我尚且毫无准备,他竟然又绕到我的身后,展开了双臂合起来将我环抱得严严实实的,而后以下巴抵到我的头上低哑地叹息:“孤的羽嫔,真害怕你哪天就丢下孤自己跑了,留下孤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那样孤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他从来不说他喜欢我,也未曾问过我是不是愿意,一开口却又是这样,这样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也让我难以承受,一时间我竟懵了。

    等回过神来再仔细琢磨他的话,倒好像我在他心目中有多重要似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完全没有头绪,也没有任何征兆啊!一个人会完全没有理由地喜欢另一个人吗?他不是也说了,我既不漂亮也不聪明,凭什么让他这样待我说出这样的话呢?可是听他说话的语气,虽然看不到他说话的样子,却也体会得到他并不是戏谑的。他越箍越紧,似乎真的害怕失去我,我快要被他箍得窒息了。

    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还有热烈有力的心跳,从前很明白自己的我,竟然在此刻变得不明白起来。我一定是受了他的蛊,这个时候,在这个情形下。我一定是孤单太久了,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我只是贪恋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

    是的,我并不喜欢他,更何况,我们本没有很熟,也谈不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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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邀宠

    “娘娘!”春忙这一声着实让我一惊,也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起来。

    还没等他开口拦我,我就几步奔过去拉开门,门前正立着春忙。

    春忙正对着门立着,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我心想,坏了,这不是刚好撞到枪口上了吗?

    我急中生智,急忙闪过一步,刚好遮着春忙的半边身子和提着的盒子,故意清了清嗓子问到:“何事啊?”

    使劲给春忙使眼色,眼睛都快眨出毛病来了,这一回她却没一点眼力劲,根本看不见我的动作,怎么也止不住,直直就将盒子呈到我手里。

    于是我只好强装若无其事地打开盒子,再勉强瞧上一眼,谁料躺在盒中的却是一支珠钗,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看我显出意外的神色,春忙淡淡笑道:“娘娘,这是您前些日子交给奴婢保管的珍珠,奴婢看它单放着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便拿了去请雍夫人给娘娘制了这支珠钗。奴婢看娘娘素日饰物是很少的,有几件备着,总也是好的。娘娘看看可喜欢?还有,请娘娘饶恕奴婢自作主张。”

    既是一直珠钗,我便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丫头到底是机灵,会审时度势,没有让我漏了马脚。

    我也配合着说:“雍夫人的手艺这般好,你是否替我谢过夫人了?替我收起……”

    还没等我递出钗去,他便几步及至我身边,不由分手抽走了那只钗,我躲闪不及,只好眼看他将珠钗插到我的发中。

    “哎,有了珠钗,为何不戴上却要收起来?”他又侧脸问春忙,“孤问你,你们娘娘戴着可好看?”

    春忙刚才见他来匆忙又恭敬地行过礼,这会儿正在一旁候着,听了他的话退一步看看我头上又施礼说:“婢子们自然觉着好看,羽嫔娘娘本就天生丽质,现在又稍加妆扮,更是清丽之极。只是,奴婢们日日说好看,都不及君上说一句好看啊!”

    这丫头,真是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她这话将姬寤生逗得很是开心。可也就是她这会说话的嘴加上越来越大的胆子,让我站在一旁尴尬无比,我要伸手去拔下那支珠钗来,却被他按住,细细地盯住我的头上,说:“羽嫔啊,你这个奴婢,实在是深得孤心啊!雍夫人出自大家,怎还有这民间的手艺?这支钗,真是做得极其精巧,孤看珠钗司的师傅们也未必有她这般手巧。”他倒是悠闲,夸完了春忙又夸班夫人,却不知我站在这里急于澄清。

    我说:“还是拿下来吧!收着以后再戴,今日这发型,配这珠钗恐怕不甚合适。春忙,你这丫头,谁让你说这些来?”如果我不说这话,他一定在心里嘲笑我,还以为是我授意春忙邀宠来着,那我就冤枉大了,所以我必须要说清楚,春忙这丫头嘴里说的,根本就不是我所想的。

    “哎……”他拐了几个弯说这一个字,又说,“孤倒觉得这个奴婢说得有道理,那孤这回便遂了你的愿,今后日日来看你们羽嫔娘娘打扮换珠钗,如何?”

    春忙称了意,忙笑盈盈地应道:“多谢君上!君上此话当真?”

    他瞪了眼说:“自然是真的,你这奴婢还敢怀疑孤不成?君无戏言,孤说过的话就如同这滔滔的黄河之水,哪有回流之理?”

    得了,干脆让他们这一主一仆在这里唱双簧好了,敢情没我这个当事人什么事儿,我是在这里生生地被邀宠了。这些个丫头们啊,一个初晴,一个春忙,真是比主子们还热衷这件事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忽然有种和雍夫人同病相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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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正经的他

    但是,我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么地煞风景,好好的,它却忽然叫起来,让我好不尴尬!

    “哈哈哈……”看我一脸尴尬地望着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他居然觉得好笑,“孤的羽嫔一定是饿了,来人啊,传孤的旨意,让膳司传膳到蒹霞宫,备些精细的,不要吝啬分量!”

    唉,他自己才下过没两天的旨就给忘了么?居然像没事人一样。这可是一国之君的所作所为啊?变脸比孩子还快,真不知他的威信要如何树立得起来。

    春忙却欢欢喜喜上来说:“君上,膳司准备膳食,怕是还得要些时候,可巧奴婢去雍夫人那里,雍夫人高兴,赏了奴婢一些点心,奴婢看做得极为精致,想必也很可口,君上和娘娘若是不嫌弃,先用奴婢的赏食垫垫可好?”

    我当然知道那哪里是什么赏食,分明是她给我去雍夫人那儿要来的,却没看见她手上有什么,莫不是搁到了别的地方?

    他说:“那也好,那便是去拿吧,雍夫人的手艺,可是比那膳司好很多啊!”

    不想春忙却不动,笑笑说:“请娘娘把盒子赐还给奴婢!”

    我不明就里,也只得依言将盒子递给她,她接过来一揭,原来这个盒子下面还有一层哪,可真是做得精巧,从外头看,是根本想不到的,打开来就是一盒子精致的点心,整整齐齐码着。

    姬寤生想也不想就捡了一个塞到嘴里,又拣一个塞给我,他真的一点儿也不起疑么?连我都觉得把吃的藏得这么隐蔽一定有问题。唉,也可能是我心虚作怪,虽说我饿了这么半天了,点心到了口里,却是味同嚼蜡,本来该是美味的点心硬是尝不出味道来。

    “好吃么?”他问我,偏着头像个孩子,我怎么就想起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来。

    “嗯。”我点点头,含含糊糊说,“雍夫人的手艺可真好,不光做的东西好吃,做的珠钗也好看。”雍夫人可真是个好人。

    又塞了几个进肚子,不管有没有尝出味道吧,我也差不多饱了。

    他拍拍手拍掉那一手的粉尘说:“吃好了?”

    我说:“是啊!”

    他站起来就说:“那便走把,伺候孤洗洗发去!孤纳了你这么几天,你还没伺候过孤何事,你总得有所表现吧,这羽嫔的位子,你当是白给的?”

    呵,这个人,也真是善变得很,刚才还深情地跟琼瑶男主角似的,这下就像个市井的商贩跟我讨价还价论斤按两起来,原来这羽嫔的头衔,也是要拿来交换的啊!可我又不稀罕,大不了你收了走。

    可到底还是吃人家的嘴短,虽说是雍夫人亲手做的,也是他开恩了我才有的吃不是?于是也不废话了,跟着他就到了浴室,不就是洗个头嘛,洗就洗呗。

    可洗头就洗头呗,他怎么就越过了洗头的池子,往那个浴池里直直跨去?竟然还三下两下就脱了衣服下水,完全当我不存在似的。

    他泡在水池里惬意得很,还朝我喊道:“喂,你为何走啊?不是说要替孤洗发的么?”

    他这不是耍着我玩么?我头也不回气冲冲说:“国君不是说要洗发么?现下又不洗发,妾身待在这里做什么?还是等国君沐浴完再唤妾身吧!”

    “不准走!”我才走到一半,没料到他竟自池中出来拽着我,一回头,就看见他精壮的身躯,身上竟未着片缕,我哪敢再看,飞也似地掉过头遮住了眼,条件反射般失声轻叫了一句:“流氓!”

    “流氓?那是何物?怎地孤的羽嫔还如此害羞,又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大姑娘。”

    他一提这个我就更觉得他不正经,不是流氓又是什么?净会出言胡乱轻薄调戏人。

    我啐道:“你就是不正经,就是流氓,说是国君,却比市井还不如。”

    他不光不生气,反倒厚颜地笑起来,说:“既然羽嫔说孤是流氓,说孤不正经,那……孤就不正经给孤的羽嫔看看,如何?”

    我哪还敢听下去,甩开他撒开丫子就打起飞脚往外跑,跑了好远才敢停下来,好了,他没追上来,安全了。庭院里身后远处传来他得意的笑,过了一会儿我一想就明白了,哼,他倒又耍着我玩呢!吓唬我都成了他的乐趣了,我是他养着的宠物么,封了我就是为了天天没事拿来解闷逗乐的?

    作者题外话:一更完~~~~~~~二更还在写,晚点传,19:30左右吧,或者21:30以后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冲春忙发火

    等我平息了,就近在这廊上坐了下来,倚着廊柱,慢慢地闲看这庭院的风光。

    桃红柳绿,鸟鸣莺啼,又和着徐徐清风,真是个好天。不知道颖考叔和柳儿,是不是也在这样的好天里喂着鸟雀,浇着初开的花儿呢?我真想他们啊!

    “娘娘,”春忙又来找我了,施了礼说,“奴婢在箱子底下拣出来这块帕子,制衣司的帕子且未赶制出来,奴婢看娘娘常用的那块帕子也有些旧了,不如先用着这个吧!奴婢看这帕子,倒是比制衣司的更胜一筹呢。”

    我拿过帕子来一看,可不正是柳儿送我的那块么?那上面赫然绣着鸳鸯戏水,碧波青柳。唉,也不知道柳儿的手怎样了?那个伤,是不是还能养好。

    “奴婢还有一件事想问明了娘娘再做处置,娘娘箱子里有两件极旧的衣服,上面还有不少破洞,娘娘如果不再用,是否可以丢弃掉?”

    我一想,便知道她说的是哪套衣服了,像是被针扎般跳起来说:“那个怎么能扔?就是扔了我,那个也扔不得。”又担心春忙无事就整理我的东西把我那些东西都弄不见了,我又说:“今后你不要替我拣东西了,我的东西我自己来!”

    可能是我说得急,所以语气有些冲,春忙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的,所以完全没有准备,有点被吓着了,连忙跪下来说:“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私自动娘娘的东西,娘娘要责罚,便责罚奴婢吧!娘娘的那两件衣物,奴婢……”

    “你怎么了?”我本来还觉得是自己不对,想要跟她解释解释,一听她这么说我就觉得不对,忽然就上了火。

    “奴婢已经……已经丢弃在后院的林子里了。”

    这下我的火气压不住了,劈头盖脸就连珠炮似的质问春忙:“你好大的胆子!以前的事情先斩后奏我都没怪过你,你这样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这次居然丢了我的衣服再来跟我说,还骗我说是先来问问我,你真是想气死我吗!东西扔哪儿了,快点去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就不要在这里当差了,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见我真的生气了,还说这么狠的话,春忙赶紧跑着向后院去了,我心里急,也跟着一起跑。

    跑到后院的林子中间,春忙到处寻,四周整整转了七八圈,却寻不到那两件衣服,她急得都要哭出来,嘴里说:“娘娘,奴婢明明是将它们扔在此处了啊,怎地就不见了呢?”

    我不管她说什么,还是不要命地找,这时候有的野草已经疯长到半人来高,我想也不想就钻进去扒拉,全然顾不得其它,疯了一样找遍了整个林子,可终究是一无所获。我忽然泄了气,心里的委屈和无助都涌上心头,坐在地上,开始绝望地无声抽泣。

    春忙过来了,见我坐在地上,便蹲下来,又把着我的手惊叫道:“娘娘,你的手……”

    我看她撕了身上的裙角给我包扎,也不知道痛,眼前一片茫然。

    春忙也带着哭腔,一边劝着我:“娘娘,娘娘您不要哭,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自作聪明,是奴婢对不起娘娘,娘娘要打要罚奴婢,就尽管打尽管罚吧!”

    包扎完我的伤口,她竟真的就伸手扇着自己耳光,下手真狠,完全不知道怜惜着自己。

    我心里一软,紧紧拉了她的手说:“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说过要罚你吗?”

    “娘娘不罚奴婢,奴婢心里更难受……”说着,她竟嘤嘤哭起来。

    春忙,不是我要为难你,而是你怎么可能明白那件东西对我有多重要,其它的东西我都没有了,只剩下它,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了。

    作者题外话:题外话:

    二更完,今天至少有三更,算是补前几天落下的,下午或者晚上再等等看吧!煊保守估计,这本书的字数会在四十万以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发中胎记

    “羽嫔娘娘,羽嫔娘娘!”

    远远地听见一个人的声音,抬了泪眼看,是个小公公往这边跑来,后头紧跟着浓香。

    跑到了跟前他气喘吁吁地说:“奴才见过娘娘!娘娘,君上宣娘娘去伺候哪!”

    看看气氛不对,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娘娘?”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到。”

    小公公也不好不走,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看我,生怕我不去或是去晚了。

    远远地就看见他顶了满头湿漉漉的发在廊上弓着背自己往自己头上浇着水,小公公在一边站着看着浑身不自在,想搭把手伺候着,却被他以手挥开,只好呆呆地在一旁站着,看他自己动作。

    见我来了,小公公忙禀告说:“君上,羽嫔娘娘来了!”

    “好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透过满头发的缝隙看见我,说:“怎地才来?”

    我淡淡说:“走得远了些,所以赶来费时。”

    “哦……”他也不多说什么,“替孤洗发。”

    我禀退春忙和红线:“都下去吧!”接过他手里的瓢,拨开头发一缕缕地,心不在焉地往下倒着水。

    “羽嫔?羽嫔?”他叫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问到:“君上叫我?”

    他还有点小别扭,瘪着嘴说:“想何事呢,这么入神,就是这样打发孤的么?唤了你几遍都不应我。”

    他又努努嘴,朝着桶的方向提醒我:“你可知道前几下就没水了?干舀着往孤头上倒什么!”

    可不是吗?那桶里只剩下垫底的一点可怜的水迹。我连忙把勺子丢到一边,拎起来桶说:“妾身这就去打水。”

    “哎,这些事情,莫非你是做习惯了,天生的劳碌命么?你是孤的羽嫔,这些事,怎么能让你去做?来人啊!”

    那个小公公就急急忙忙跑了来,跪下说:“君上请吩咐。”

    “替孤打几桶水来,要热些的。”

    我这才想到原来那水也早凉了,我刚才居然没有察觉,就这样倒在他的头上,心下一下子便愧疚起来,也有对他不怪罪的感激。

    热水又备好了,我暗暗告诉自己这回可不能再走神,要集中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没舀一勺都先用水试过水温,凉了掺热水,热了兑凉水,一直到合适了才敢舀了先细细拨开了头发,再轻轻往他的头上倒。

    “这便对了。”他又没了正形,夸奖着竟然拉了我的一只手,在手背上亲了亲,我赶紧缩回来,说:“干活儿呢,别闹。”

    拔拉着拔拉着中间的头发,眼里看见一块什么东西粘在头皮上,于是轻轻用手去搓,却没发现什么脏东西,手上是干干净净的,再稍稍用了力,还是一样干干净净的。

    忽听他低沉地声音似自腔中发出,说:“休要再碰了,孤不喜欢。”刚才还嬉皮笑脸的,这一下就变了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的了。

    “你也嫌弃它么?”他低沉着问,问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啊,不,”我说,“妾身以为是沾上了什么东西。”

    “沾上了东西?”他冷哼一声,猛地自我手中夺过帕子,自己胡乱地擦了两下,又把帕子狠狠扔到地上说:“原来你也同他一样!”

    我不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但我体会到了另一个道理,人常说君无常性,果真是这样,好好的,你不知道就怎么得罪他了。

    “孤告诉你,那不是什么脏东西,是孤生来就有的东西。”他有些气急败坏地走了,只丢给我这样一句话。

    生来就有的东西?胎记?那是块红色的胎记,一块布满了他发中整个中间位置的不规则的胎记,但是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它在发中隐藏得很好,颜色也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给他洗头,也是不可能发现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春忙丢了

    天还未亮,浓香就火急火燎地在门外找我。

    “娘娘,娘娘!”

    我开了门问她:“怎么了?”

    她哭丧着脸说:“娘娘,春忙姐姐丢了。”

    “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

    “昨夜里我们一同睡下的,天还没亮,春忙姐姐说起来要去小解,我也没在意,今日早上我一觉醒来,春忙姐姐就不在了,到处找遍了,也没找见。”

    “会不会是她去了哪里你不知道或是她去了哪处没跟你说过?”

    “不会的娘娘,这个时候春忙姐姐能去哪处呢?春忙姐姐一定是丢了!”

    听浓香这么说,我感觉事情不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来。昨夜春忙来找过我,又说起衣服的事情,我当时没太搭理她,一是确实这衣服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不可能一时就变了,二来我也是想让她长点记性,所以嘴上没那么快跟她说原谅之类的话。这个春忙,她虽然心思机灵,但也心事重,我认定她一定是放不下衣服的事情,又自己去了林子里去找衣服了。

    “你可去过林子里?”

    “还未曾去。”

    什么也不必说了,我领着浓香就往林子里奔去。

    “春忙,春忙……”一边走一边叫,浓香也跟着我喊,直到嗓子都喊得冒烟了,却还没有春忙的回应,这林子里除了我们哪还有半个人影!只有我们无助又茫然的喊声在林子里随着薄薄的雾霭散开,显得这林子愈加空旷。

    “浓香,你快去找些侍卫来!”我心跳得厉害,抚上胸口,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堵着我喘不过起来。

    浓香不放心,看看我说:“娘娘,那你……”

    我急急催到:“这时候还管我做什么,你倒是快去啊!”

    “诺,娘娘,那您保重,等着浓香,浓香马上就回来!”浓香一刻也不敢停留,提了裙裾就往蒹霞宫里跑去。

    侍卫统领带了浩浩荡荡一队人过来,还没等他们行礼我就急急阻止说:“免了,快些替我找人,这林子里每一寸都不要放过。”

    “不知娘娘要找什么人?”

    “春忙,我的婢女,你快让他们去找!”

    “娘娘的婢女,长得什么模样?”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急得要骂人,凶他说:“废什么话!别管长什么样子,在这林子里,但凡见到人,都给我带过来!”

    “诺!”他划拉开众人,指出几队人来说:“你们几个,给我去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向西,你们,往东!”

    “寻人是小的们的分内事,娘娘不如回宫歇息,小的们一有消息就火速通报到娘娘宫中,还请娘娘先行回宫。”

    想也不想我就断然拒绝:“我不回宫!回什么宫啊,你们只管给我找人,我就在这儿等着!”我都这么心急火燎了,回宫能待得住吗,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净瞎献殷勤。

    “诺!”那统领看我一眼,又一挥手招来几个人,“你们几个在此处护着娘娘, 若是娘娘有何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你,去掌司那边禀告,就说蒹霞宫羽嫔娘娘的婢女走失了,请掌司从别处调派些人手负责各宫巡逻。”

    “浓香!”我叫到。

    “诺!娘娘有何吩咐?”

    “我问你,春忙几时出去的?”

    浓香怯怯答到:“奴婢,奴婢也记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时,奴婢望了一眼,天刚刚发白,春忙姐姐说她要出去,奴婢也没在意,就又睡着了,这期间,春忙姐姐应当就再也没回来。”

    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回来,都没有带回来一点消息,哪怕是一丝线索都没有,我心里一紧,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最后回来的这一拨人身上,但愿他们能给我带回来些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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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噩耗

    “娘娘,他们回来了!”浓香叫了一声,起初脸上还带点惊喜,等他们越来越近,浓香脸上转为黯淡。

    因为近了,也看见他们的表情,其实问不问,都是一样了。

    “禀羽嫔娘娘,统领,卑职们已净处搜寻过,未有任何发现。”

    我也不是没想过这个结果,好在不是我担心的最坏结果,所以也没有完全死心,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都回去吧!”我说。

    “诺!”

    那统领又来说:“娘娘,此事是否报与君上知晓?”

    我也没心想那么多了,站起来说:“随你吧!你们有何规矩,便按规矩办,有任何消息,都立刻回来给我!”

    回到蒹霞宫我只傻傻呆呆坐着,今天他不来,也没有春忙来问长问短操持诸事,浓香黯然着送了晚膳过来,我哪有心思吃,已经放凉了许久。

    想起春忙的一举一动,形容笑貌,我就后悔不已,为什么要那样呢?如果她真有什么事,那都是我害的,是我啊,是我。我为什么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置气呢?她那样,也是为我考虑打理着,我当时为什么要发脾气?我要是冷静点就好了,都怪我。春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安心呢?

    “娘娘,”浓香过来收拾凉的碗碟,说:“奴婢给娘娘换了热的来吧!”自从春忙不见了以后,浓香好像忽然长大了,一下子稳重了许多,看着浓香,我心里更加难受。

    “不必了,你就撤了吧!我不吃。”

    这个时候,我竟然希冀着他在身边,哪怕是一句话不说也好啊!可是,他不来。怎么我真正无助的时候,他却不来。也罢,在这深宫大院,本来就是露水的姻缘,高兴了就哄哄你,不高兴了就丢在一边又去寻其它乐子,我算得了什么呢?是我这个时候太脆弱太需要安慰吧,所以才想起他来。其实还有很多人不是么?燕息,颖考叔,柳儿,只是他们,都不在身边,唯有他,是可以想来便来的,所以才想起他来。

    快天亮的时候,终于合上眼眯了几分钟,睁眼来,天却还没有亮,只好又闭上眼,却怎么也无法再入睡,一直睁着眼,看天边浮起金色的云块,听见早起的鸟儿在窗前叽叽喳喳扑翅掠过,留下一道黑影。

    “娘娘!”我听出来是一个内侍小公公的声音。

    “何事?”

    “侍卫统领羌延求见!”

    原来那个统领叫羌延的,我赶紧说到:“传!”

    匆匆到了正殿,羌延施过礼抬起头来我看到他的脸,面色凝重,一时间我便意识到不是什么好消息,一定是春忙出事了。

    我无法控制地抖着声问:“羌统领,你有何事要禀?”

    “禀娘娘,”他看了我一眼稍作犹豫,终于还是说了,“护城河边发现一具女尸,是宫人打扮,数位宫女都见过了,指认是春忙姑娘,属下……”

    他再说什么,我就听不见了。

    “娘娘,娘娘……”睁开眼,浓香在我身边站着,正紧张地盯着我瞧。

    我掀开被褥就踏鞋下床,嘴里喃喃说:“我要去看看,要去看看,我不信,他们骗我……”

    “娘娘……”浓香一边抽泣一边唤我,“春忙姐姐,她真的……”

    “别胡说!怎么可能!”我喝住浓香,一个劲地往外走,“我要去看看,肯定是她们都看错了!”

    “娘娘!”浓香在身后叫我,紧赶几步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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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怎么也不信

    出了蒹霞宫我就拽着一个侍卫问:“我要找羌延,告诉我他在哪儿!”

    那侍卫说:“娘娘,羌统领,此刻应该是在筑玉夫人那边议事呢!”

    我便直奔南宫求见筑玉夫人,果然羌延就在这里。除了羌延,还有太夫人和筑玉夫人。

    我施过礼也顾不得客套,便说:“太夫人,夫人,小童有件事想找羌统领。”

    “哦?”太夫人说,“总该不是你那个婢女的事吧?”

    “不瞒太夫人,正是。”

    “羽嫔,你来得正好,哀家倒还想问问你此事呢!哀家听说,在这个奴婢出事之前,你曾与她有过争吵,训斥过她,可有此事?”

    “小童跟她确实有些不愉快,但若太夫人以为是训斥,那便是训斥吧!”我也后悔当日不该对春忙那样大声地说话。

    “筑玉,你看看她,这是如何说话的?亏得你平日还说她知书达理,原来是如此个知书达理法。”

    “母亲,想是羽嫔太心急了些,故而说话不甚周全妥帖。羽嫔,太夫人并未说你有什么,你只管平实些说便是了。”

    “诺。”我也不想让筑玉夫人为难,便将那日与春忙之事一一说了出来,但不可避免地说得很快,因为我心里急着另一件事。

    末了我说:“请太夫人、夫人,允小童去见一见春忙的……尸身。”

    “一个死人有何好见的!既是羽嫔想见,羌延,你便领她去见见吧!还有,羽嫔,哀家嘱咐你一句,见过之后,回去务必沐浴熏香,去去那晦气,免得殆害宫廷。”

    为了早些见到,我忍下气来说:“诺,小童记住了。”

    屋中间停着一张床榻,榻上,是一个人,蒙着白布的人。

    “娘娘,这就是春忙姑娘了,还请娘娘认一认,是不是卑职认错了人。”

    一片死寂,我慢慢走过去,颤抖着手揭开那白布,春忙的脸缓缓展开在我眼前,一时间我难以自持,好像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她真是春忙,真是春忙啊!昨天还鲜活灵动的生命,到现在,在我面前竟是一具面色苍白没有了生命的躯体!我掩口哽咽,几度失声。

    浓香也在一旁抽泣,呆呆地看着春忙,不说一句话。

    “娘娘请节哀。”想必这些事,羌延早就见惯不惯,说着程式化的话语。

    “她是怎么死的?”我泪眼婆娑,望着羌延问。

    “据卑职初步判断,应是失足跌下护城河,溺水而死。”

    “你胡说!她怎么会去护城河边?这宫里四处都封闭,她难道是飞出去的?她飞出去找死吗?”

    “娘娘请不要激动,请听卑职说,据卑职查实,这春忙姑娘,是从娘娘林子外的那段护城河失足跌进河里,自上游冲到了下游,这才在下游被发现的。”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自己爬了高高的宫墙出去?莫说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就是你们,是不费力就能爬出去的么?”

    “这个……卑职暂且就不得而知了,这也是卑职下一步要调查的。既然春忙姑娘已去,卑职知道娘娘必定伤心难过不愿意接受此事实,但也请娘娘还是静等卑职破了此案再向娘娘述职。”

    “那你现在的结论为何?”

    “娘娘,卑职已验过春忙姑娘身上的伤,并无任何外伤,只是腹中积水,气门紧闭,十之八九是失足落水所致。至于怎么出的墙,不知娘娘是否听说过,有的人在睡梦中是有超乎常人之力的,以卑职查验来看,春忙姑娘亦有可能属于此种情形。”

    “那你的意思,便是她梦游了?”

    “梦游?卑职所说,大概是与娘娘同一个意思。”

    “你胡说!前夜她出去之时,尚且同浓香说过话,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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