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初年第58部分阅读
穿越大清初年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初年第58部分阅读
!奴才……奴才这也是担心坏了贝勒爷和大阿哥之间的父子情分,才会……才会极力隐瞒!”
“不!”苏浅兰微微一笑:“你想帮着的并不是大阿哥,也不是为了全贝勒爷的父子情分,而是为了庶福晋,叶赫那拉氏!”
此言一出,达贵大骇,身子一震,差点摔下床来,他脸色刷白,嘴角抽搐,吃吃地道:“福、福晋何出此言!这事跟庶福晋何来半点关系!奴才做下的手脚,不被现则已,若被现,庶福晋也不过是不察之过,用得着奴才……用得着奴才去护着么?”
苏浅兰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达贵,据我所知,你机灵不如达春,实诚不如达禄,干练不如达富。也就是说,你既机灵又实诚,还相当干练!只不过你的各项能力太平衡了,反而都不突出,却是个全才!尤为难得的是,你还深谙低调的好处,将自己隐藏在达春的身后!”
达贵做梦也想不到会从福晋口中听到她对自己的这番好评,不由满脸呆滞、震撼的望住了苏浅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明明是一个人才,却隐藏自己,甘心只做一个在账房管银钱的二总管,托庇于令兄达春羽翼下,为什么?”苏浅兰悠然问。
达贵垂下眼睑,支吾难对:“福晋您……高看奴才了!”
苏浅兰手腕一翻,掌心处赫然现出一枚小小的紫水晶耳环,她将这耳环摊放在达贵眼前,盯着他宛若死灰的面容,微微一笑:“这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物事,它被收藏得非常隐秘,可见你对它的重视!”
达贵出一声呻吟,乞丐抢食般把那耳环抢到手里,紧紧握住,空洞里隐含着求救意味的望向了苏浅兰。
“真可怜!”苏浅兰放轻了声音,低喃道:“叶赫那拉小的时候一定很可爱,对吧?可惜她是贝勒爷的同族表妹,又是将要嫁给贝勒爷的人,你只是贝勒爷身边的一个奴才,你跟她之间有云泥之别!你只好把这份喜爱深深埋藏,拒绝一切外放的机会,留在账房,就为了可以时常有机会见到心目中的女神,对不对?”
阿娜日瞪圆了眼睛注视着这一幕,当初达贵行刑时,奉命搜查他屋子的人将这耳环呈交上来,也没见自家主子有什么特别反应,怎么这会儿竟能一套一套的说出来?
达贵面上汗水涔涔而下,也不知是冷汗还是虚汗,他连嘶哑着哀求:“不要说!不要说了!福晋,奴才知罪!奴才愿一死谢罪!但庶福晋,她是无辜的,她不知道奴才这份妄想,还请福晋不要迁罪于人!”
苏浅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上下尊卑之别,一个奴才暗恋自己的女主人,竟然会是十恶不赦之罪,不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连被他喜欢的女人都可能会被牵连!难怪达贵被自己说穿心底的秘密,会吓到全无一点生气。
回想起叶赫那拉氏的种种可疑神态,她会是不知情的人?苏浅兰瞥了达贵一眼,敛起心底那几分同情,淡淡的道:“达贵!你想救叶赫那拉氏,就不要再对我有任何隐瞒!”
说到这句,苏浅兰身形一转,正对着达贵,居高临下,气度威严,冷声质疑:“以你的才能,根本不会将假账做得如此拙劣!此种手法,只可瞒骗账务能力一般的人,比如乌拉那拉氏、叶赫那拉氏,或者还有我,却瞒不过深谙此道的贝勒爷。”
“你故意留下一丝破绽,定然是为了有朝一日让贝勒爷现其中猫腻!”苏浅兰顿了一顿,凛然问:“说吧!你是不是想让叶赫那拉氏做那向爷检举之人,藉此扳倒前继福晋,好让叶赫那拉氏上位?”
“是……是的!”达贵被苏浅兰如炬般的洞察能力震骇得心理的防线轰然崩塌,只剩下了求饶:“福晋明察!奴才该死!……”
苏浅兰瞧着他趴在床上一个劲以额撞枕表示磕头,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念在你忠心追随贝勒爷多年的份上,我不会太难为你!你只需做好一件事,叶赫那拉氏便可完全置身事外,而你,也无需透露半分其他的事,我自会为你这水晶耳环的来历守口如瓶!”
生机一点一点的回流到达贵身上,他奋力抬起头来,撑起半个身子向苏浅兰抱拳为礼,绝处逢生般屏息求问:“福晋请吩咐!”
苏浅兰嫣然一笑:“这事不难!我只要你,自个儿去向贝勒爷磕头请罪,将前继福晋联合大妃,令你协助,贪墨贝勒府的银子私自转于大阿哥豪格之事,对贝勒爷和盘托出!”
“就……就这样?”达贵有点意外。
“就这样!”苏浅兰点点头:“你甚至不必坦白前继福晋敲诈大妃一事,重点是,我怀疑,你坦白自请惩罚!这,就是真实情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探秘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1:33 本章字数:3242
第二百一十八章 探秘
离开达贵的屋子,走在一条通往内院的小径上,阿娜日看看左右没有旁人,终于忍不住对苏浅兰出声抗议:“格格!您对这班人,太仁慈了吧!您正是要立威的时候,怎能轻易饶了他们!”
苏浅兰不由笑望了她一眼:“那依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也得把达贵给办了!觊觎女主子,这不是大逆不道么!”阿娜日忿忿的:“还有大阿哥那里,虽然贪墨的不是他,但身为人子,图谋父产,这就算缄口不言,也是一条大罪!格格您却把这揭穿他们阴谋的功劳都给推了,这不是示人以弱么?”
“阿娜日,你真厉害!”苏浅兰笑了起来,欣赏的望着她,这就是阿娜日,单纯直率、善恶分明。
“我厉害有什么用!”阿娜日沮丧的摊了摊手。
达贵是不是大逆不道,苏浅兰不想表示意见,她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认为奴才暗恋主子就该死,所以她选择了替达贵隐瞒这件事,至于大阿哥那里,她使用的也是后世心理专家给继母们的建议,就是无论孩子有什么错,最好是让孩子的亲生父亲出面去处置。
“嘁!大阿哥都成年了,他和贝勒爷之间的事,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我去掺和什么呀!”苏浅兰白了阿娜日一眼。
“格格,您说的也对!”阿娜日听了她这句解释,想一想,同意的点了点头,但她很快又有了新的问题:“那大妃呢?她可是这件贪墨案子的关系人,格格您却不让达贵提起她,这又是为什么?”
“大妃……也是受害者,她受到乌拉那拉氏的要挟敲诈,但她也报了仇了,不是么?乌拉那拉氏已经不在,大妃跟现在的贝勒府便再无关系,我们又何必牵扯出她来!总不成你是想要让大阿哥也赔偿她的损失吧!”苏浅兰摇摇头。
“哦!”阿娜日明白过来,她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说主子为何能从一枚小小的耳环,就挖出许多幕后来?比如说这贪墨案的主使者为什么就一定是离府的前继福晋?
可是苏浅兰却没有了聊天的兴致,她原本也没有想到大妃会跟这件事情有其他关系,只猜测是乌拉那拉氏在替儿子谋银钱,借用了同族侄女大妃阿巴亥的商号而已,万没料到从达贵口中,竟挖出了乌拉那拉氏敲诈大妃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相关四贝勒!
那个夏末,花厅中究竟生了什么事?令大妃阿巴亥成为乌拉那拉氏敲诈勒索的对象?历史传说她最后殉葬是被四大贝勒矫诏谋害,影视中更把皇太极当成了幕后凶手,是不是这两人之间真有纠葛?
花厅中事,如今看来只有三人知道,一个乌拉那拉氏,已被遣回原籍,远在海西女真乌拉部。一个大妃,高高在上,看她宁肯被敲诈也不愿声张的态势,就知道她绝不会透露什么。最后一个,四贝勒!自己能问他么?怎么问?他肯对自己实说?
苏浅兰微微蹙起了眉头,推想着当年花厅内究竟生了什么事。从种种迹象来看,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就是大妃阿巴亥意图色诱四贝勒,因为阿巴亥的年纪,只比四贝勒大两岁,而她又善保养,外表看起来还要比实际年龄小几岁,她极有可能会看上既有汗位继承希望,又年貌相当的四贝勒,因此这种推测自有它可能成立的条件。
可是,苏浅兰一想到历史上阿巴亥死于殉葬的史实,皇太极又有幕后凶手的嫌疑,就感到这种推测未免流于肤浅,当年花厅之中生的事真有这么简单?这里边难道就没有埋藏着阿巴亥致死的原因?
想到此处,苏浅兰看了看阿娜日,又衡量了一下姗丹的能力,最终叹了口气,假使梅妍还在就好了!够机灵聪明,又有手段,还不招眼,由她去长途跋涉,跑一躺女真乌拉部向乌拉那拉氏套取真相,最合适不过。姗丹虽然也聪明,毕竟还是嫩了些,阿娜日则太招眼了。
“海西女真……海西女真……”苏浅兰陡然心中一动,当年海西女真分四部,跟科尔沁走得最近的是苏秦和南绪所在的叶赫部,其次就是乌拉部。从盛京派人前往乌拉部是千里迢迢,但如果是从科尔沁向东横越过去,就近得多!何不就从科尔沁派人秘密前往乌拉部?
可是,派谁呢?这个人,要能代表自己去谈判,还要够精明,能随机应变有急智,可信赖,能保密,还要从科尔沁出……
苏浅兰快步走进自己的小书房,推开桌上的账本,吩咐小丫头备好纸墨,提笔写起了书信。
“呃?格格,您要给科尔沁寄家信?”阿娜日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问,不明白苏浅兰这时怎会想起科尔沁来。
苏浅兰封好信,闻言一怔,本待起身的,又坐了回去,摊开纸笔,又开始写第二封信,这次却是真正的问候家书了,不但提了祖父和父亲几句,还重点关切了一下纥颜氏和乌克善。
“阿娜日,麻烦你把信件交给蒙克,托他回一趟科尔沁!”苏浅兰把两封信都吹干封好,递给了阿娜日。
“嗯!怎么有两封信?”阿娜日奇怪的正要接过来,苏浅兰又似想起了什么,对她说了句“等等”,抽回最早写的那一封,转身入内,寻出了一方匣子,将信放入其中,拿红绸盖上,又将一副珍贵罕见的绿水晶饰置于其上,这才将匣子连家信交给了阿娜日。
“这个匣子,交代蒙克一定要亲手交给布木布泰,你跟蒙克就说是我送给布木布泰的礼物,不必提匣子里藏着的书信。”苏浅兰嘱咐阿娜日,她所想到的能替她去一趟女真乌拉部的,就是布木布泰。
“是!”阿娜日答应着,满脸肉痛:“格格!这副饰太精美了!它可是贝勒爷给您的饰之中,最漂亮的!您就这么送出去了?”
“心疼啦?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呢!”苏浅兰嫣然一笑:“布木布泰也很漂亮,我觉得这副饰最衬她不过,她会喜欢的!”
她虽然很喜欢打扮自己,颇为注重形象,但这是因为“天生丽质难自弃”,她并不会特别迷恋各种珠宝饰,有当然好,没有也没关系,能用这些东西换得妹妹开心,她还是很乐意去做。
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她悄悄改变了历史,剥夺了布木布泰未来当上孝庄皇后的机会,这使她心怀歉疚,总感觉自己欺骗了布木布泰对她的信任,她愿意补偿这个妹妹,尽力让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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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倾诉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1:38 本章字数:3287
第二百一十九章 倾诉
四贝勒果真很晚才回到府里,一来就去了前院书房,达贵闻讯,叫人用块木板将他抬着,就这么去了书房门外,静待处置。
他果真按照苏浅兰的意愿,主动向四贝勒坦承了自己协助前继福晋乌拉那拉氏弄虚作假贪墨银子,中饱大阿哥豪格私囊的事,既未提及大妃阿巴亥,也闭口不言庶福晋叶赫那拉氏。
苏浅兰没去关心书房里的请罪戏码,她独自在自己的屋里清理账册,重制报表,一直弄到夜里大概点,才看到四贝勒紧抿着嘴一脸黑沉的,绷紧腰背走了进来。
这也难怪,任何人被妻子儿子下属联合起来瞒骗去大笔的银钱,都不可能开心得起来!就是不知道,四贝勒会怎么做?乌拉那拉氏已被遣回原籍,还留下一个貌似不知情的豪格,他会叫儿子赔么?
一杯热茶递到四贝勒眼前,他抬眼便看到了苏浅兰含着关怀的微笑,柔美精致的眼眉,无形中带着融化人心的力量。
“达贵,罪不可恕!我已撤了他二总管的职位,打他去田庄,暂且做了个小管事!”四贝勒松懈下来,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处置:“豪格那里,也不要他赔了,着他参领粮草的押运,算是将功赎罪罢!”
苏浅兰点点头,温柔的望着四贝勒,那是他的儿子和随从,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只要他心中好过就行。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四贝勒自嘲一笑:“想不到我贝勒府不觉中就已空虚了一大块!往后还得继续开支各种花销费用、礼仪往来,没有足够的银子供你挥霍,可要苦了你啦!”
苏浅兰瞧着他情绪仍有些低落,便对他甜甜一笑,声含赞誉的道:“您是谁呀!您可是大金国声名赫赫的一旗之主,议政四大和硕贝勒之一,被誉为大金眼眸的人!些许银钱上的损失,怎么会放在您的眼里!天地如此广阔,山河如此壮丽,您心里可装着大志呢!”
旗主?和硕贝勒?明明已经熟视无睹的这些东西,从苏浅兰嘴里说出来,竟是别具魅力,弄得四贝勒热血暗烧,胸中块垒豁然消失,差点放声大笑起来:“兰儿!没错!你说的没错!今日贝勒府交到你手里,少了几万银子,他日爷会百倍千倍补偿于你!你等着便是!”
“我相信你!”苏浅兰嫣然一笑,轻轻吐出了三个字:“皇太极!”
吐气如兰的轻唤,骤然点燃了四贝勒的漏点,他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忽然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行到床前,压着她一齐扑倒在床上。
苏浅兰勾着他的脖子,却毫不羞怯畏惧,只是笑望着他,美丽的双眸中忽闪着星星般明亮的波光,宛若在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般,带着一丝娇憨、一丝疑惑缠绕着他。
四贝勒忽然感到些许挫败,她仿佛有着敏锐的直觉,能看穿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想吓吓她还真是难以做到,除非他是真想要了她,那哪怕他只是朝她望上一眼,她都能感觉到而迅羞红了脸。
报复般狠狠吻住她,一阵比赛谁气息更悠长般的激吻,两人方才喘着气,谁也不输谁的分开来,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躺着。
相比于亲吻,苏浅兰更喜欢蜷缩在四贝勒宽广的怀抱里,她很快就调整出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猫儿般乖乖地、一动不动的被他抱着,眨着晶亮的眼睛凝望着眼前这位未来的皇帝。
四贝勒勾唇一笑,忍不住又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抑不住兴奋的道:“兰儿,告诉你一个消息!父汗要亲征蒙古啦!”
苏浅兰微微怔了一下,有点弄不清努尔哈赤亲征蒙古是原本就有的历史事件,还是历史轨迹改变后的意外。
“我在蒙古经营多年,为的,可就是这一天!”四贝勒并不需要苏浅兰回答,他只是很想有人来分享一下他心中的高兴:“我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曾经问过父汗,为什么不把蒙古争取过来?而要同他们也交战?大明苛待我女真一族,也同样鄙薄蒙古人,咱们都在关外,若能联合起来,那便可以跟大明抗衡,不必再害怕大明啦!”
“父汗愣了许久,哈哈大笑,从那以后,他就成了我背后最坚定的支持者,平定整个女真之后,他更是有意识的厚待起蒙古投奔咱们的勇士来。两年之后,他便迎娶了科尔沁明安台吉的女儿,并且替二哥和我都分别订下了蒙古女子为妻。”
四贝勒不觉笑了一下:“哲哲就是这样嫁给了我!”
苏浅兰听到这句,忽然想起了母亲对自己透露的秘密,哲哲,她为了联姻,牺牲了自己的所爱,那个叫托雷的男孩……
“那么我也是这样的了?嫁给你,成全你的宏图壮志。”苏浅兰轻轻嘟嚷了一句,表达出带着调侃的些许不悦。
四贝勒一怔,笑了起来:“你?你不同!就算你不是蒙女,而是汉女、藏女或是番夷女子……兰儿,爷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立誓:这个女子,爷要定了!那个时候,爷可不晓得你是谁!”
他油然忆起了当初埋伏在山坳中,弯弓搭箭,预备将来人无声无息杀掉的一幕,那一眼的惊艳,竟使得他改变主意,选择了最容易暴露自己的生擒,将这送上门来的小鹿,掳进了营帐。
苏浅兰触到他幽深的目光,也是心跳漏掉了半拍,不觉涩声道:“那你……你还那般对我,欺负我!”
四贝勒捉住她下意识砸来的粉拳,声音暗哑低沉的道:“你教爷的那曲子说得好!‘相信我不变的真心,千年等待有我承诺’,你可不正是那唯一能解开爷心锁的钥匙!”在此之前,爷是真正的‘习惯了孤独相随’,心底就只有痛和冷漠!”
苏浅兰抬眼凝望着他,见他仿佛沉入过去的孤寂般,露出落寞的神情,不由心中大是怜爱,浑忘了再去责怪他懂装不懂,哄骗自己,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他那透着仆仆风尘的面颊。
四贝勒回过神来,满足幸福地拥紧了她,眼底熊熊燃烧起雄性特有的霸气:“兰儿,看吧!父汗出征在即,爷在后方运筹帷幄,前线又有你阿布和阿剌策应,林丹汗这次必然要狠狠栽到咱们手上!胆敢对你无礼,施予软禁,觊觎爷的兰儿,爷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爷……”苏浅兰禁不住的感动着,忽然感受到他的坚硬,出口的感动顿即变成了提醒和哀求。
“呃!”四贝勒满脸郁闷,极不甘心地一头栽倒在她身旁。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坏消息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1:42 本章字数:4935
第二百二十章 坏消息
十天后,苏浅兰终于等到了布木布泰派人传回来的消息:乌拉那拉氏已先于二月间病逝。
捏着书信半宿呆愣不动,直到阿娜日进来询问是否不等四贝勒回来先行用膳,苏浅兰才回过神来,一面吩咐开饭,一面烧掉了书信。
乌拉那拉氏竟死了!她怎会病得如此突然,如此及时!并且时间就在她与四贝勒新婚期内!那她的死讯,四贝勒和大阿哥是否知道?或者知道了,而没有告诉她?反正乌拉那拉氏已享受不到风光大葬,奉旨完婚的四贝勒也就没有声张?
苏浅兰努力回忆着那段时间内四贝勒和大阿哥两人的表现,却想不起来这两人有什么异样。
整个晚餐便是在这般纠结中没滋没味的独自渡过,努尔哈赤已带兵离开盛京,而四月正当四贝勒轮值把持朝政,又赶上这场大战,把他忙得成天不见人影,常常过了晚饭时间许久才能回来。
苏浅兰不会虐待自己的肠胃,非要等四贝勒回来一起吃饭,也因为四贝勒时常跟一班臣子手下宴饮的缘故,于是连给他送饭菜、留饭菜的贤妻典范她也没去做,她唯一能坚持的,就是每晚亮着灯光,不等到四贝勒回来就不去睡。
这晚也是同样,她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卸掉头上的饰,换上月白的一身春裳,光着玉白的脚丫斜靠在榻上,衬着身周暖暖粉红色系的幔帐被褥,更显得其人素雅清丽,充满灵气。
如今她对女真文字已算初步掌握,便换了带有故事性的读本来看,倒也能够解解闷儿。但她此刻却有些神思不属,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乌拉那拉氏已死,不管她是真正死于病患,还是死于谋害,总之,当年的真相终于只剩下大妃和四贝勒两个当事人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向四贝勒追问这件旧事,还是装作不知就这么揭过?
正思忖中,外头传来丫头们请安的声音,四贝勒披着风尘精神亢奋的进了她的院子。这段时间他心情都很不错,努尔哈赤西征蒙古,节节胜利,这其中他所做的前期工作功劳不可或缺,漠南蒙古诸部阵前用命,勇猛忠诚,甚得努尔哈赤赞赏,而背后正是他的筹划。
苏浅兰听见他回来,下床趿着一双自制的棉布拖鞋迎了出去。
这种拖鞋在家居闲时穿着远比皮靴异常方便,但未免缺少些敬意,多出些随意,她便给四贝勒也做了两双,以便养成他的习惯。四贝勒初时不以为然,但后来却觉出了放松双足的好处,也就不再微词。
苏浅兰狡黠的以各种理由拒绝将拖鞋推广于全府,只容许在自己的屋子里跟四贝勒两人穿用,就是四贝勒在自己的前院书房都享受不到这份便利,显而易见的结果就是,四贝勒从此习惯了到她的屋子歇夜,自从新婚之后,便再也没去过别的地方留宿。
其实汉人自古就有拖鞋,称木屐,行走起来“咯噔”作响,为风流名士所喜爱,为士大夫所不喜。女真是游猎民族,讲究敌人来袭的时候男人们几分钟内就能上马杀敌,所以这木屐在大金一直没有市场。
苏浅兰当然不会造木屐,她只会做走起路来没声的休闲软拖,在四贝勒看来就跟带鞋底的袜子差不多,方才勉强接受了它。
四贝勒果然又是跟人喝了酒才回来的,面部泛红,身上飘着淡淡的酒气,苏浅兰嘟了嘟嘴以示不满,先给他捧了一碗醒酒茶,跟着便吩咐小丫头给他灌好一大桶热水催他洗澡。
北国之人并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男人们十天半月不下水的比比皆是,以至换来“臭男人”的千年骂语。因此隔三差五的洗澡,也是苏浅兰特意要给四贝勒养成的好习惯之一。
但这个习惯的养成非常不容易,苏浅兰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就是必须得亲自侍候他更衣入浴。
隔间内放着按照四贝勒吩咐早已换好的大号浴盆,四贝勒脱得精光,舒服的坐躺其内,微眯着眼享受苏浅兰细腻温柔的搓洗。
虽然告诉自己把四贝勒当成孩童来帮他洗澡就好,可惜四贝勒这个孩童却极不老实,每次给他洗澡他都会有反应,弄得苏浅兰面红耳赤,暗骂他脸皮厚不知害臊。
但数次之后,苏浅兰却也现,他起反应未必代表他心怀邪念,有时候难免就会因此被他捉弄,渐渐地,她也放开了胆量,有时候反而捉弄起他来,洗澡变成了两人之间暧昧温馨的游戏。
常在马背上厮杀,四贝勒身上也落下了伤痕,虽然都不在要害上,却也令苏浅兰暗暗为之心颤,每次手指拂过那些伤痕,力道都会不由自主的放轻,仿佛那些伤痕最近刚刚痊愈一般。嘴里却对他充满了赞誉,将那些伤痕说是男子汉的勋章,让四贝勒好不舒心。
“……可惜了爷不能亲自领军驰骋大漠!”四贝勒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今日传来的战报,看别人获得胜利,又怎么比得上亲自厮杀的快乐?更何况努尔哈赤带着他那班兄弟去收割的,可是他辛苦耕耘的天地。
苏浅兰动作的手为之一滞,她想起了历史上的皇太极,跟林丹汗就是一对死敌,不但亲征林丹汗,还收罗了林丹汗的几个后宫寡妇。
由此看来,四贝勒还真是一个好战分子啊!都说他是大金国最精擅内政的贝勒,可实际上他更喜欢在马背上厮杀于前线。还有,那些未来将会被他收于后宫的蒙古女子……
感觉到苏浅兰的迟滞,正说得兴奋的四贝勒眼睛一睁,看到了她有些呆愣轻愁的神情,不由停下话头,握住了她捏着巾子的手,将她拖得离自己更近,气息危险地在她耳边问:“在想什么呢?”
你会不会不停的纳妃纳妾?苏浅兰张了张嘴,忍住到口的问话,临机应变问起了别的事:“我……我在想,怎么能帮到布木布泰,让她嫁给十四弟多尔衮当福晋?”
四贝勒微微一愣:“当初不是探过布木布泰的口风了么?她似乎并不十分乐意。而且多尔衮试过求父汗作主,大妃那里却总是说要考虑考虑,既然这么勉强,这婚事自然就搁下了,怎么你又提了起来?”
苏浅兰自然不能说布木布泰当初是抱着为科尔沁联姻牺牲自己的心思想要嫁给四贝勒,只好说道:“布木布泰不还小么!她能有什么主意!我是瞧着多尔衮对她十分钟意,若能娶了她,定然不会亏待于她,总比嫁给旁人强些,方才有了这门心思!”
四贝勒听得眉头渐渐蹙了起来:“你这心意,怕是达不成了!”
“为什么?”苏浅兰一惊。
四贝勒抬眼望着她,神情遗憾的道:“爷今日接到战报,科尔沁吉桑阿尔寨台吉所部协助父汗作战,立下大功,恰巧十四弟也在场,被他看中,亲口将自己的女儿哈斯塔娜许给了十四弟!”
“哈斯塔娜!哈斯塔娜!”苏浅兰脑中一阵眩晕,哈斯塔娜在蒙语中是“玉珠”的意思,莫非这位就是历史上成为多尔衮嫡妻的所谓“小玉儿”?那布木布泰怎么办?多尔衮不要她了么?
四贝勒有些诧异的望向苏浅兰,不明白她何以如此紧张,听说多尔衮订了亲事就脸色白:“算起来,其实这位姑娘也是你们的姐妹,她父亲吉桑阿尔寨跟你阿布是堂兄弟,所以她该是你的堂妹。听说这位姑娘生得格外秀丽,眼眉间跟你有几分像,现在被人戏称作小玉儿呢!”
果然是小玉儿!苏浅兰身子晃了一下,紧紧捏住了拳头,她今天才刚刚看过布木布泰的回信,信里的布木布泰对她这个姐姐极是亲切信赖,因为没能帮上她的忙而再三致歉……
可没想到!自己让她远赴女真乌拉部,却是令她错过了跟多尔衮相聚的机会!若使她当时也在科尔沁,以她的精明厉害,怎么可能让那个“小玉儿”有冒头的机会?
自己夺了她当孝庄皇后的机会,还以为可以成全她和多尔衮,用爱情弥补她失去地位带给自己的歉疚,结果却经由自己的手,反而令她错失了嫁给多尔衮为正妻的机会!那就算将来还可以让她成为多尔衮的侧福晋,又有什么用?妻妾相争,该是多么可怕的事!
“多尔衮!多尔衮他竟答应了那门亲事?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求娶我妹妹的么?他怎么可以这般见异思迁,朝三暮四?”苏浅兰气急,对多尔衮起怒来。
四贝勒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急火攻心的模样,不由暗地给了多尔衮一票同情,轻握着苏浅兰的手无奈的道:“兰儿,你不明白,十四弟还是个少年,又有父汗在场,那种时候怎么可能有他置喙的余地?爷想他心中也未必好过,其实布木布泰还是可以嫁给他当侧福晋的嘛!男子汉大丈夫,多娶几门妻妾也是平常事!”
苏浅兰胸膛急剧起伏着,好不容易恢复冷静,凝望着眼前的四贝勒,自己的丈夫,未来的皇帝,忽然在他的浴桶外,对着他跪了下去:“爷!兰儿求您一件事!求您拖住这桩婚事,绝不能让十四弟娶小玉儿为嫡福晋,这个位置,必须留给布木布泰!”
“兰儿!”四贝勒一惊,连忙将她一把拖起:“你这是做什么?你、你竟会为这种事下跪求人?!”
“爷!您答应我!”苏浅兰执拗的仍望着他。
四贝勒目光一凝:“你怎会认为爷能在这件事上面忤逆父汗的决定?你就不怕此举替爷招来无端之祸?”
苏浅兰坚定地望着他,神情里充满了对他的信赖:“您不会有事!您是这天地间唯一能改变父汗决定的人!”
四贝勒望定她半晌,唇边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行!爷应了你!但有一个条件……”他忽然将苏浅兰揽入怀抱,在她耳边低声吐出了几个字,苏浅兰听得清楚,面上顿即腾起了红云,犹如煮熟的虾子。
这一夜,房中红浪翻滚,个中风光旖旎无限。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药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615 23:11:47 本章字数:4721
第二百二十一章 药
不觉又是几天过去,苏浅兰一面焦急等待着四贝勒的好消息,一面却吩咐姗丹偷偷寻找大夫,寻求避孕之道。
这件事情,她万万不敢跟四贝勒商量,他的子嗣单薄,本就巴不得她生出一堆孩子来,又兼且不是计划生育的后世,跟他说什么优生优育他一准听不进去,反骂你胡说八道。
眼看着安全期过去,再下去几天就全是最易怀孕的日子,而四贝勒不知是不是在遗憾不能亲自上阵杀敌,竟然把她当成了转移泄精力的对象,前线取得的胜利果实越大,他越来劲。
更可怕的是,他仿佛有无穷的精力,白天有那么繁重的政务,睡得又少,也没能把他累趴下,晚上照样跟她折腾厮磨,不把她折腾得哀告求饶筋疲力尽不肯休战。
结果,苏浅兰自问拥有二十一世纪女性最基本的一夫一妻观念,最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此刻竟也生出了想让四贝勒去找别的女人,好让她可以清静下来,美美歇它几晚的念头。
虽说怀孕之事最难作准,说不定一次就有了,也说不定几年都没动静,可若能避开那危险期,怀上的危险还是会小很多。
尽管历史已经有所改变,苏浅兰还是很害怕,害怕真的怀上个儿子,生下来却夭折掉,她不敢想象自己能否受住那份打击煎熬,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的要逃避,不怀上那就不会有事!
阿娜日虽然忠心耿耿,可惜为人传统至极,她从一开始就在盼望着苏浅兰早生贵子,苏浅兰自然不敢让她替自己寻大夫问避孕的方子,只好把这件事交给了姗丹来办。姗丹虽然也不赞成,毕竟是刚买过来没有多久的新人,对苏浅兰只有听命的份,苏浅兰用着她很方便。
农历四月,便是北国也入了春夏之交,气候温暖,苏浅兰穿着一身自己设计的粉红色旗袍式春裳,抱着大靠枕坐在树荫底下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面前书册。
午后暖融融的金色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形成铜钱大小的许多金斑,投射在她稍衣袂,也落在她的湘妃榻上、书页上,衬上周围万物复苏、新枝抽叶、生机勃勃的绿色景致,好一幅魅惑的美人春睡图。
“格格!”一声轻唤赶跑了苏浅兰的瞌睡虫,她睁开迷离的眼睛一看,原本在一旁替她打理账本的阿娜日已经不见人影,矮身蹲在她眼前的,正是这几天替她去秘密办事的姗丹。
“姗丹?”苏浅兰精神微微一振:“怎么样?”
姗丹露出一脸难色,转头看了看已经被她寻理由远远打离去的小丫头们背影,低声道:“格格,大夫说了,是药都带有三分毒性,健康的人如果硬吃,那没病也要弄出病来!所以那药只能卖给那些已经生够了孩子的夫人们,未曾生育的妇人是断断不能乱吃的!”
也就是说,这时代的避孕药方并不好用,它很可能让一名妇人由避孕变成不孕!苏浅兰闻言呆了半晌,肯不肯生是一回事,能不能生又是另一回事了,她虽然不愿要孩子,却绝不肯做那不能生的女人!那没有药吃的话,她又怎么能完成避孕的大计?
“那药你买了么?”苏浅兰泄气的问了姗丹一句。
“奴婢……买了两剂。”姗丹忐忑地从背后拎出两包草药来。
苏浅兰接药在手,好生为难,真是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要用的话还得千方百计偷偷煎熬、偷偷服用,在这奴仆如云,处处眼线的贝勒府里想瞒过四贝勒,简直有点痴心妄想。
姗丹这丫头,真多事!怎么不先来问了自己意见再决定买或不买?苏浅兰拿着药,宛如拿着烫手山芋,先横了姗丹一眼,心中叹气。
既然买都买了,还是先想办法煎煮出来,捱过这段危险期再说吧!谁让自己改什么家规来着,否则将每个月危险期都安排了四贝勒去别的院子里歇夜,哪还用这般提心吊胆的筹谋?
“这药该怎么吃?”苏浅兰怔怔问。
“水煎服,一日一剂,一天两服,早晚各一服。”姗丹老实回答。
“哦!”苏浅兰轻轻叹气:“那你就想办法亲自去煎一碗来吧!小心避开旁人,别让贝勒爷现!”
“是,格格!”姗丹面上掠过不忍之色,又没法像阿娜日那样违逆主人,只得接回药包站起身来,却不料刚一抬头,就看到四贝勒从院门那边迎面走来,不由惊呼了一句:“是贝勒爷!”
苏浅兰骇得一跳,差点滚下榻来,往常这个时候,四贝勒还在汗宫忙着呢!前方打仗,后方调度,还有各种政务,哪样不要他操心,他今天怎么偏偏有空在这个时间跑回家来?!
姗丹脸色惨变,她现在从善如流,也换了一身苏浅兰设计的那种专体现女子美好曲线的旗袍,身上可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藏住那两包过拳头大小的药,而这里视野空阔,周围没有假山石头,也没有树洞,就是想找个背眼的地方塞进去,也寻不着。
“别慌!大大方方捧着!”苏浅兰坐直身子,一面捡起掉落榻下的书册,一面对姗丹低声喝斥。
唯今之计,只能冒险用心理战术,以不在意的态度来麻痹敌人,就像二战时期那个著名的情报案例,德军满屋子搜寻一封紧要情报,翻箱倒柜掘地三尺,却对那封大大方方就放在桌上的情报视而不见!
姗丹一怔,见着苏浅兰面色虽有些白,神态却依然镇定如昔,狂跳的心也不由受到感染平复了少许,对着已经走近的四贝勒屈膝福了下去:“贝勒爷吉祥!”
四贝勒神色有些古怪,大不同于往日的亢奋精神,瞧着似乎有些无奈烦闷,还隐隐的似乎有些忧虑。
苏浅兰也瞧出了四贝勒的异样,心中却更加冷静下来,眼下四贝勒是越有心事越好,被他现自己偷偷避孕的机率就越小,就是不晓得他怎会这般神态的跑了回来?
想到此处,便起身将湘妃榻让出来拽了四贝勒坐下,笑问:“今天怎么了?这么早就回府来!”
四贝勒见着她的打扮,眼前一亮,神情里的沉郁顿然消散了大半,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将她拉近身旁,淡笑摇头:“没事!”
“姗丹,去端些茶点来!”苏浅兰趁机给姗丹制造离开的机会。
姗丹一喜,连忙大声答应:“是!格格!”
“等等!不用忙了!”四贝勒转头阻止。姗丹一惊,本能的将手一背,把药藏到了后背。苏浅兰心中一凉,大喊“完蛋”!
果然,姗丹如是大大方方站着不动,四贝勒那视若无睹的一瞥未必能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她这一动作,顿然引起了四贝勒的注意,他本就极擅观察,立时喝了一声:“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姗丹面色刷白,在四贝勒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不得不颤抖着,怯生生将背后的药包慢慢移到了面前。
“药?”四贝勒微微一愣,猛然转头望住了苏浅兰:“你在吃药?身体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为何没跟爷说?”
“我……我……”苏浅兰脑子风车般急转着,紧张得满面通红,嘴里支支吾吾的道:“我这些日子感觉虚得厉害,所以……所以……”
“虚得厉害?”四贝勒又是一怔,立刻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愧色。这些日子,也不知是受了前线捷报频传的刺激,还是前段时间禁欲憋出来的毛病,他对苏浅兰确实索取的疯狂了些,
穿越大清初年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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