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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3部分阅读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3部分阅读

    有些慌乱,“你想要什么?”

    年羹尧见我这样,怔了下,随即仰首大笑起来,“我想要什么?”笑了两下然后停住,转了脸看向我,目光灼热,逼得我不得不偏了些身子,逃离开他的目光。

    “你不就是想要荣华富贵吗?你得到了,你还要什么?”我倚着亭柱小声道。

    “是,我要的是荣华富贵。你还真是了解我,哈哈。”年羹尧眼神突然有些落寞的黯然。

    “那我先在这恭祝你得偿所愿。”说着我向他道了个福。

    年羹尧只淡淡地看着我在他面前规矩地行礼,眼神有些恍惚,过了一会他才幽幽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助四爷登上九五之尊。你求我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我听了这话本该是高兴的,可是心里却一点欢喜也没有。只是嘴上谢着他道,“那我多谢你了。”除了说声谢谢,也不知能有什么话说的了。

    年羹尧一愣,面上却又浮笑道,“你自入宫后真是变了。学会了骗自己,学会了委屈求全……”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惊得吃痛,眼睛有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他如此洞悉我的内心,又何曾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呢。就像当初我们第一次相遇,我知道他的野心一样。

    “你怎么了?”许我是现在脸色有些苍白,年羹尧见了伸手过来扶我。

    “我没事。”我拒绝了他伸过来扶我的手,直直地站好,“你说的对,我是变了,人总是会变的。我只想着好好活下去,然后得到一点属于我的自由。”

    “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年羹尧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望向亭外,“你应该属于外面。记得第一次见你,我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孩的眼神那么明亮,像湖水一样透彻。那笑也干净得像高山上的白雪,不染一丝尘埃。”

    我静静听他似自言自语的说着,讪讪地笑了笑,“那时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只觉得当时追着那小蟊贼一阵气喘,没点女孩了家形象。没想到年羹尧看到的却是倒是另一番景象。

    “呵,只是你怎么变,好像都没变什么。”年羹尧回过身看着我笑道。

    “啊。”我听了又愣住,怎么这人一会儿说变一会儿又说没变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当年,傻傻的。”年羹尧对着我又是坏坏的一笑。看着他坏笑,我突然明白过来,他这不是一直在损我不是?开始说得我多纯的,原来傻才是正题。

    “年糕,别以为你是年糕就粘着牙不饶人了。”我斜着眼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瞧瞧你,桃花眼,薄情嘴,勾魂鼻,哪样不是长得祸害样?还有,”我拿手伸了食指在他肚子上轻轻戳了下,“这里,这里就是一肚子坏水。”让你说我傻,你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这样说着竟忘了先前我们相处的尴尬。

    年羹尧紧抿着唇,然后爆笑出声,“你别冤枉我了,我哪有祸害人的?倒是你,都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呢?”

    “我哪有资本去祸害别人,又没有倾城色,也没有桃柳姿。倒是你,长得这副风流小样,可怜了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家了,这么个优绩股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都不知流了几多口水了。”我看着年羹尧那俊逸的脸,想着这家伙家产丰厚,自身又年轻有为,放在现代,那可是倒追的一排排呢。要是上个什么相亲节目,准是全场灯亮。

    年羹尧听了又是大笑了两声,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刚才说的‘优绩股’是什么意思?”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知道我一时得意又忘形了,将现代的词汇说了出来,于是只好讪笑道,“‘优绩股’的意思就是的年轻有为,将来更是有所大为。”

    “哦。”年羹尧听了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哟,你们两个在这顽笑什么呢?”一声不满的声音传来,我和年羹尧听了一愣,回过头去看,十四阿哥已入了亭子。

    “微臣给十四爷请安,爷吉祥。”见十四阿哥入了亭子,年羹尧忙将马蹄袖子一拍给他打了个千儿。

    “年总督不必多礼”十四阿哥笑着虚扶起年羹尧。这年羹尧如今可是众皇子相争的香饽饽,他立足西北,掌管着西征将士的粮草,而手中也握有一股军权,这样的人,若为己用,对于争储是多了一份胜算的。

    “年总督怎么也没出宫去,倒在这与雪韵说笑话儿了。”十四阿哥眼角瞄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微臣本是从皇上那出来后就要出宫的,不曾想看到这园中春色正好,一时起了贪念,信步观赏了。”年羹尧不慌不忙地答道,“到了这时就碰上了雪韵妹妹。臣便与雪韵妹妹玩笑几句。”

    “爷倒忘了,你与雪韵是认了兄妹了的。”十四阿哥听年羹尧提起,顿时眼睛一亮,“你与雪韵认了兄妹,那与八哥也是一家人了。你难得回京一趟,明儿爷让八哥为你摆上一桌,咱们也喝个痛快,如何?”

    十四阿哥这不明摆着是拉拢年羹尧吗?若是年羹尧去了八爷府上,传言的人又会说他与八爷是一起的,到时,免不了让四阿哥担心猜疑一番。

    “十四爷既然如此看得起年某,年某一定前去。”年羹尧依旧是面不改色地从容应着。

    十四阿哥见年羹尧应承,很是高兴地道,“年总督果然爽快,爷就喜欢这样爽快之人。明儿个一定喝个不醉不归。”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多有叨扰了。”年羹尧说着对着十四阿哥抱拳道,“今儿时辰也不早了,微臣就先告辞了,明儿八爷府再会。”

    十四阿哥见年羹尧告退也不挽留,“嗯,明儿个咱们一醉方休。”

    年羹尧看了我一眼,对着我一笑,“妹子,哥先走了,等以后得了空儿再来瞧你。”

    我听了一愣,机械地向他一笑,“大哥慢走,恕不远送。”

    待年羹尧走远,十四阿哥看着我道,“还真是差点忘了,他是你大哥。”

    我对着十四阿哥笑了笑,“十四爷若是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告退了。”

    我不想单独跟他呆在一块儿,跟他在一块儿总觉得压抑。眼一瞟看到不远处,宝枝和几个福晋正向这边走来。想必那是十四阿哥的老婆们吧,因十四从军前回来,这会子倒是难得一聚的。

    十四看了我一眼,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不多会儿,他收回了目光,眼神黯淡,“你,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我对着福了一礼,然后赶紧下了亭子向园外走去。

    正文 第三三六章

    四月,雨天多了起来,屋檐下滴滴嗒嗒的,似是要滴穿玉阶。

    康熙的身子表面看起来气色不错,但实际上已经不起劳累,每日躺在榻上的时间多些。见他这样,我每天照顾他更仔细些,茶是一凉就换,天气一晴,便扶着上院子里走走,活动下筋骨。

    今儿的雨下了半天了,细细蒙蒙的飘着,不大也不小,风也带着丝丝凉意拂在脸上,让人甚觉有些凄凉。

    “皇上,老十四还要赴军前吗?”德妃坐在康熙旁边小心问道。

    “嗯,过几日就走。”康熙咳了一下,德妃忙伸手帮康熙抚着后背顺着气儿,“皇上龙体欠安,不如让老十四多陪皇上几天说些话儿解解乏吧。”

    “准噶尔一日不平,朕心里一日不安。老十四前番替朕亲征,已收复了不少失地,此番前去,是为招安的。以老十四在军前的威望,这事儿也只能派他前去与叛军协商。”康熙停了咳道。德妃脸上又些担优,眼神游离,“臣妾不是要干扰朝政,只是,只是天下间哪有额娘不疼自个孩子的。老十四向来孝顺,他这一离又不知何时回来,臣妾做额娘的免不得心里挂念。”德妃娘娘说到,脸上滴下两行泪水。

    我端着茶刚进屋就听到他们说这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没想到德妃会在此,只得向她行了一礼,“奴婢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见有人来,德妃忙拿着手绢往脸上擦拭泪水,继而对着我微微一笑道,“起吧,你这丫头,怎么总是改不了口的。”我习惯了自称奴婢,再者,将自己称作‘臣媳’实在拗口。

    “她总是这样,朕也说了她多次了,由着她吧。”康熙笑着道。

    我将茶给他们奉上,想要告退出去,却被德妃拉了手,“雪韵呀,这些日子多亏你尽心侍候皇上,有你在皇上身边,本宫这心也放下许多了。”

    我听德妃这么表亲热,忙装作惶恐的样子离开了些她,然后向她行了个礼道,“奴婢惶恐,娘娘太抬举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应做的。”

    见我这样,康熙有些探究地看着我,只是很快,他又像先前一样,面无表情的道,“这些日子来也确是辛苦你了。”

    “这丫头真个伶俐实诚的。老八想必这会子惦念得紧呢。”德妃拿着手绢捂着嘴儿轻笑道。

    康熙听了眼神有那么一阵恍惚,过了会才轻声道,“过两日放雪韵回去瞧瞧吧。”

    我听康熙说过两天要放我出宫,一时怔愣住,抬了头看向康熙,一旁的德妃看着我的眼神却有一丝怨恨,我心里一惊,打了个颤,待仔细看去时,又见德妃已换上了一脸慈祥的样子。

    “雪韵这丫头又高兴得呆住了。”德妃一脸慈笑,“雪韵,还不快谢圣恩。”德妃对着康熙一笑,又转了脸对我说道。

    “奴婢谢皇上慈恩。”我回过神来,对着康熙深深一福礼。

    “免了,其实是朕让你和老八为难了。这新婚的小两口,倒让朕拆了,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你们不会怨皇阿玛狠心吧?”康熙有些愧疚地道。

    “回皇阿玛,臣媳能入宫服侍皇阿玛,这是何等荣耀,臣媳能向皇阿玛尽一份孝心,很是感激皇阿玛成全臣媳这份孝心,怎么会怨皇阿玛呢?!”我情真意切地说着,康熙听了我的话后,眼睛明亮起来,赞许道,“难为你这丫头了。”

    我又谢过康熙,然后借口茶凉了要换茶退了出来。

    一退出来,我便深吸了口气。一抬眼却见李德全立在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想到刚才的动作,忙有些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他先是愣了下,然后也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转过身向廊里走去,快到茶房时,胳膊冷不防被人拽住,我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

    “十四爷,你,你怎么在这?”看清是十四阿哥后,我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人大白天的想装鬼吓死人不成?

    十四阿哥见我被他惊吓了,面上有些过意不去,“对不住,吓着你了。”

    “你在这儿做什么?”真是奇怪,难得从军前回来一次,不好好在家陪着老婆孩子,倒上这宫里头淋雨来了。

    “我,想你。”十四阿哥眼睛直直望着我。我心一时窒息,“你,你没发烧吧?”说着我腾出一只捧着托茶盘的手伸到他额头上定了定温度。手刚触及到他额头,就被他一下握住,“我没有,我是真的想你了。”

    我又是惊得咣吵当一声,茶盘和茶盏掉在地上,茶盏在长廊的木板上打个滚儿。我忙用力挣脱十四阿哥的手,却无奈他握得紧,我没有挣开。

    我一时慌乱起来,“你,你放手。”

    十四阿哥依旧直直看着我,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看着他发怔的眼神,心里更是恐慌,这十四阿哥今儿莫不是中邪了?我心里一急,张口就朝他手臂上咬去。

    由于急,我咬得有些重,十四阿哥吃痛放开了我的手,我害怕地直往后退去,这一退,脚一下子扭了,摔倒在地。木板铺成的廊道上早已被外面的雨打湿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衣服马上就湿了。

    十四阿哥见了,也顾不得被我咬的手疼,弯下腰来急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你……”我见他一脸急样,不知说什么才好。碰上他,十有八次是倒霉的。

    十四阿哥一时无措地看着我,“都是我不好,我,我是真的想你,在军前的日日夜夜里我都想你,为了你,我拼命杀敌,拼命去夺失地,为的就是早日还京,早日向皇阿玛请旨娶你……可是,为什么?你却嫁给了八阿哥?为什么?”十四阿哥脸上满是痛楚,手紧紧握着拳头。

    “我不值得你们这样为我。”我顿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本无意搅乱他们,可是为什么却越来越乱?

    脚上的痛传来,这点痛其实比起心里痛来是微乎其微的。

    “雪韵,你怎么了?”一声惊呼,我和十四阿哥听了俱是一惊,还没回头去看,就见八阿哥已到跟前,他蹲下身子,急切道,“你怎么摔跤了?”

    十四阿哥一脸茫然地看着八阿哥,嘴唇张了张,我怕他说了实情,于是抢先说道,“这路有些滑的,我不小心给摔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八阿哥眉头一皱,对着十四阿哥道,“十四弟麻烦你去叫个太医来,我先送雪韵回房去。”说着也不等十四阿哥回话,便抱着我向偏房走去。我脸上一下子红透,回首悄悄看了眼身后,只见十四阿哥还是愣愣地立在原处呆呆地望着我们。

    我只是脚扭了一下,并没有错位什么的,揉两下就好了。太医走后,八阿哥见我没事儿松了口气,嘱咐了我几句,然后对着跟着太医一起来的十四阿哥道,“十四弟,你过两天就要去军前了,今儿个我在府上备了桌酒,请你和九弟十弟一起聚聚。”

    十四阿哥听了,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哦,那有劳八哥了。”

    我听八阿哥这么说,忙道,“那你们兄弟赶紧回去多喝几杯吧。”

    “你的伤?”八阿哥依旧担心道。

    “我的伤没事儿,等会子上些药就无事了。你们兄弟难得聚在一块儿,快回去吧。你替我也敬他们几个一杯吧。”我坐在椅上笑了笑道。八阿哥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对着十四阿哥道,“那咱们这就出宫去吧。九弟和十弟想必已在我府上候着多时了。”

    “奴婢恭送二位爷。”红香在一旁行礼道。

    十四阿哥依旧神情恍惚,像是梦游般地应了声,看了我一眼,然后跟着八阿哥出了去。

    他们一出去,我的心也落了地。红香拿了干净衣裳给我换上,这差儿今儿个我是做不了了,只得请红香代了我,跟康熙说明一二。红香是个聪明人,这些是不必我交代的。

    待都离了去,我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愣,心依旧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正文 第三三七章吃醋大王

    自那日我摔后,十四阿哥也没再来找过我,而八阿哥只托碧荷给我带了些跌打的药,也没有来看过我。他们这样,我心里反倒觉得安些。

    康熙每日里和成年的阿哥们们在乾清宫商议着准噶尔的事,最后经反复研究磋商,康熙决定争取和平解决准葛尔问题,特致书策旺阿拉布坦,令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选派喇嘛位使,赉书前往招抚。四月中旬,皇十四子再赴军前,进行实施招抚事宜。

    十四阿哥饯行那一天,我没有去,只呆在屋里歇着。有些人不见好些,一见容易成罪过。

    十四阿哥一走,康熙就住进了畅春园。只不过,他将弘历也带在了身边。

    弘历倒是很高兴能随康熙一起吃住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多和我说些话了。

    趁着康熙午休,弘历偷偷跑来找我,我每回见他来找我,便拿了一堆吃的先塞了他的嘴。

    弘历吃着糕点,眼睛却滴溜溜儿在我脸上打转,我见他这样,支起下巴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弘历听了忙摇摇头,我见这样,不由得皱了眉,小破孩想什么呢?弘历咽下豆糕,喝了口茶,舒了口气,然后定定地又看着我的脸,慢悠悠道,“好久没见过姑姑了,这会子见了便仔细瞧了瞧,发现姑姑跟以前一样,没变呢。”这小子,才一两年的光景,人能有什么变的呢?

    “你额娘可好?”想着四阿哥总是在追查着孩子的下落,不知有没有查到她身上去。

    听我问起纽祜禄氏,弘历的小脸上立时显出伤心难过的样子,我见他这样,心里疑了疑,莫不是四阿哥查出来了?于是急问道,“你额娘怎么了?”

    弘历抬起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额娘生病了。”

    “你额娘怎么生病了?”我问道。

    “那日,我下学回去,就听阿玛凶额娘,额娘就在那哭着,第二天,额娘就病了。”弘历的眼中开始泛起泪花。

    “那你有没有听清你阿玛对着额娘说了些什么?”我的心一紧,怕是四阿哥查出来什么了。

    弘历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我只听到阿玛说什么让额娘好自为之,其它的就没听清了。”弘历说到这,吸了下鼻子,“姑姑,你说阿玛为什么那么凶额娘?额娘向来都是不说话的,整日里呆在房中,只跟我说会儿话,额娘好可怜的。”说到这,弘历的眼泪已大颗大颗滴落下来。我见了心里一疼,搂他到怀中安慰道,“别怕,没事儿的,你额娘不会有事儿的。”

    我抱着弘历,他是我的孩子啊,这样抱着,我心里一阵酸楚。过了好一会儿,弘历在我怀中抬了头,问道,“姑姑,额娘现在很少吃东西,不吃饭,也不吃药,你说该怎么办?”说完又扑到我怀中哭起来。

    想着四阿哥凶人的样子定是脸色极难看又恐怖的,这钮祜禄氏向来不惹事儿的,怎么着就招惹四阿哥凶她呢?还是碰上了四阿哥时问问吧,她可是我孩子的娘,她对弘历可是真心好的。

    “弘历,你阿玛今儿个要来看你吗?”我问道。

    “他这会子就在驿馆里歇着呢。早上的时候就来了,跟皇法玛请了安后就去了驿馆里。”弘历听我问起,于是又问道,“姑姑要找阿玛吗?”

    “姑姑不找你阿玛。”我笑了笑道,“来,别哭了,男子汉不要哭。你额娘会好起来的。”

    弘历听了,眼睛眨了眨,对着我脸亲了记,“我相信姑姑说的话儿。”这孩子真是太讨人喜了,难怪康熙老喜欢带在身边。康熙带皇孙批阅奏章,这事儿是头一回,就以前的废太子小时候跟过康熙,这么多年了,弘历是第二个,这不由让人猜测他的立储的意愿是向着哪位阿哥了。这样一来,弘历也是危险的,跟着康熙天天转悠,这不是明显的招人妒恨,我现在每天都替弘历担心着,可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欢欢喜喜跟在康熙身边,讨着康熙喜欢。

    哄着弘历吃了糕点又回房去睡了后,我便转了路儿向四阿哥的驿馆走去。他在畅春园的驿馆我那时被人打伤时住过几天,所以路也倒是记得的。

    到了那园子,我让守门的太监进去通报一声。不多时守门的太监出来请我进去,说四阿哥有请。

    进了院子,行过小天井,便是大殿,这殿也不是很大,只是一字排开了三间厢房。小太监引我进了东边的一间偏房。

    “四爷,姑姑到了。”小太监躬身禀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四阿哥坐在椅中面无表情道。小太监得令便退出去了。

    小太监离开,四阿哥便从椅子上站起向我走来,“你今儿什怎么上这来找我了?”

    “你不欢迎我来吗?”我见他这样有些不高兴地道。

    “哪有?你尽瞎说。你来找我,定是有事儿,我怕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呢,让我担心的。”四阿哥脸上有些紧张地道。

    “我来找你还真的是有事儿。”我也不想饶圈子,在这我不能搁久了,康熙午睡醒来得奉茶的。

    “什么事儿?”四阿哥凝了脸色问道。

    “你把弘历他额娘怎么了?”我直入主题。

    四阿哥听了先是一惊,继而有些怒道,“她的事烦着你来管?是不是弘历跟你说了什么?”

    “你就别管谁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你把弘历他额娘怎么着了?”我眼睛直直看着四阿哥的,只见薄唇紧抿,眼中有些怒火,紧盯着我道,“我若是不看在你的面上,早就将她……”说到这四阿哥停住,咬着牙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你想将她怎样?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你怎么对一个妇人下狠手?她还是你儿子的额娘啊。”我听了心里也有些怒道。这古人总是揪了女人的一点不是就动粗,好像女人就是不是人一样。

    “我没将她怎样。”四阿哥冷冷地道。

    “那她为何不吃东西?”我又紧问道,“你不要老看不起女人,女人跟你们男人一样也是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她一个弱女子嫁夫从夫,生了孩子又从子,什么时候有从过自己?你平日里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怎么还无原无故的就撒气到她身上?”

    “我没有!”四阿哥猛地转过脸来。声音冰冷异常,瞪着一双怒目看向我。看他这样愤怒,我心里也吓了一跳,莫不是我错怪他了?可是弘历说的钮钴禄氏并没有犯错儿呀。

    “你,不管怎样,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是弘历的额娘,你回去后就劝劝她,让她把身子养好。”我说到这,又补充一句道,“我不想看到弘历伤心难过的样子。”

    四阿哥一脸探究地看着我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听他这样无厘头的一问,心下一紧,忙问道,“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早就知道弘历是我们的孩子,若是被他知道,钮钴禄氏定是没命了。

    “没什么,这事儿准是弘历告诉你的吧。”四阿哥目光柔和了些说道。

    “是的。”我想他猜到了,我还是实说吧,免得他又对弘历恼骂,“是我问他的。你别难为他,他其实是……”我心里一急,就差点说了出来。

    四阿哥紧跟着问道,“其实是什么?”

    “哦,他其实是不打算告诉我的,是我逼问他才说的。他是个好孩子,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想到他被弘时欺负掉入水中,我心一痛,眼中一时泛起了一层水雾。

    四阿哥看着我的眼,眼神恍惚着,一把将我拉入怀中,“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像弘历一样听话的。如果他在我们身边,你这样处处维护着他,我定是吃醋得紧,你对他那么好,怎么不对我好些。”

    听着四阿哥这小家子话,我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世间哪有父亲吃儿子醋的?真是不害燥。”

    四阿哥听了却不以为然,“我就要你对我一个人好,不行吗?”

    这大男人没想到还是个醋坛子。我突然想起,这时辰康熙该起来了,忙离了四阿哥的怀抱,“我得回去了。记住了,你回去劝劝弘历额娘,还有不要责罚弘历了。”

    四阿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我听你的。不为难他。”

    我见他答应,对着他一笑,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便撒开腿急急跑了出去。

    而屋中的四阿哥却呆立在那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正文 第三三八章 疑虑

    弘历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康熙很喜欢他。时常得了空闲就问他些老师教的功课,然后再自己纠正错误处。这倒是和史书上记的差不离儿,也许晚年的康熙也想享受下寻常百姓家的天伦之乐吧。只是他为什么在众多皇子皇孙中独选中弘历,这点我就不得而知了。也罢,弘历跟在康熙跟前,我也能天天见着自个的孩子,也是心里欢喜的。这一欢喜,当起差来就不觉得烦闷了,给康熙端茶倒水的也比之前勤快,为的就是能多看着点弘历,看他跟康熙斗嘴时的调皮样,还有逗康熙乐时的乖巧样。

    看着弘历开心我心里也开心,时不时的去小厨房偷偷做些糕点给他吃。

    弘历这几日小蛋上总是挂着笑儿,想必是因为纽钴禄氏在四阿哥的劝说下又恢复了饮食,身体也渐渐好起来了,他这心里头少了担心,所以人就开心了吧。我也时常听弘历说起过钮钴禄氏,说他有次生病,大夫都说难以治好了,钮钴禄氏急得差点跪下给大夫磕头,请求他们一定要治好弘历。她没日没夜的在床前照顾着经历,在佛龛前磕头诵经念佛吃斋,许是诚心感动了天地,弘历的病也渐渐好起来。弘历说他在病中听到钮钴禄氏不停的念叨,请上苍将弘历所有的病痛让她代为承受,哪怕以命抵命也可以。听着弘历说起这些,我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感谢钮钴禄氏做弘历的额娘,虽不是亲生,却能以亲生待之,实在是令我感动感激。

    现在已是六月,畅春园的前海和后海的荷花都开了。这花开得繁盛,比御花园中的更美。悄悄带着弘历出来,看了会荷花,估摸着康熙该醒了,我牵着弘历的手往清溪书屋走去,康熙今天在那歇着。

    “奴婢(皇孙)参见皇上(皇玛法),皇上吉祥。”我领着弘历在榻下给康熙请安。进来之前,李德全告诉我康熙已醒来一会儿了,这倒不是个好消息,得赶紧着请了安去奉杯茶来才是。

    “起来吧。”康熙在榻上对着我们微微一笑,然后朝弘历招了招手,“弘历,快到皇法玛这来。”

    弘历听了,忙起身向康熙走去,突然听到弘历又道,“儿子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我听了一惊,抬了头看一旁,原来四阿哥也在,他现在正坐一边呢。我也赶紧向他请安,“四爷吉祥。”他见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我又向康熙福了一礼,“奴婢这就去给皇上端杯茶来,奴婢告退。”康熙听了只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出去干活了。而弘历已爬上了榻,正给康熙按摩肩膀。

    我匆匆往茶房端了三杯茶就向书屋奔去。

    回到书屋,只听得四阿哥在旁进言道,“如今暹罗米贱,而内地因灾欠收,不如听入内地,免其税,以备赈。”

    康熙听了捻了下胡须,沉思了会,然后道,“这样也可,命直隶截漕二十万石备赈。上月新任署漕运总督张大有,不知此人可信否?”

    “回皇阿玛,张大有是个纯臣,虽无什么心计,但为人诚实,皇阿玛大可放心。”四阿哥禀道。康熙听了不住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一将茶奉上,然后向康熙行了个礼,准备退出。

    “雪韵,随朕去狮子园。”康熙叫住我。

    我一时愣住,但很快面上平静地道,“是。”心里却直纳闷,康熙怎么一时心血来潮又要去四阿哥的园子逛呢?不过今年康熙有很多举动都反常,先是正月召八旗八旗文武大臣年六十五以上者六百八十人,已退者咸与赐宴,宗室授爵劝饮。宴请八旗官员后过了三日,又宴汉官年六十五以上三百四十人亦如之。上赋诗,诸臣属和,题曰千叟宴诗。难道他也预感到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正在悄悄安排着后事?

    “皇玛法,即刻就去吗?”弘历问道。

    “是,咱们祖孙这就走咯。”康熙说着便要抱弘历下榻,弘历却反过来抱住康熙,“皇玛法,孙儿抱您下榻可好?”自个都要让人抱,还抱别人,我在心里笑了笑。

    “你抱得动皇玛法吗?”康熙也逗着弘历道。

    “这个?”弘历抱了抱康熙,却发现抱不动,只见他眼珠儿一转,对着康熙朗声道,“皇玛法,孙儿现在还抱不动您。但孙儿可以做皇玛法的拐杖,扶着皇玛法走呀。”说着哧溜一下滑下榻,站在康熙前面伸出双手,“皇玛法,拉着孙儿的手,孙儿扶着您走。”康熙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眼睛顿时明亮起来,伸了手握住弘历的手,“好。”

    这时,四阿哥早已站起身也扶起了康熙的另一只手,“皇阿玛,小心些。”康熙看着四阿哥一左一右扶着他,嘴唇向上一弯,“你们父子俩个的心性倒是差不多。只是弘历比老四乖巧多了。”

    我听了康熙的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康熙也知道四阿哥是不可爱的呀。四阿哥好像觉察到我在笑他,抬了头看了我一眼,我忙低了头,转过身去给他们打起了帘子。

    原来此次去游玩康熙早有准备,一出门就见李德全带了几十个宫人候在外面了。去的人也不多,康熙好像很喜欢上那园子里去的,既然喜欢,怎么当初就送给了四阿哥呢。这一切的发展看似很平淡,仔细一想,却是无意中的有意,就像命运,无意中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狮子园,这个地方依山傍水的确实是风景好。只是我听了去那后,心情还是有些郁闷了,说不上是为什么。

    走到门口,康熙回过头来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我道,“朕怕你不愿前去,所以先前没知会你。”我听了心里又是一惊,康熙难道也察觉到什么了?还是我多想了?

    “姑姑,你为什么不愿意去阿玛的园子?那儿可漂亮呢。”弘历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回了头问道。

    四阿哥脸色微微有些变,但很快他又面无表情的扶着康熙向前走着。

    我也装作没事儿的样子道,“姑姑哪有不愿意去的呀。只是天气儿热的,姑姑怕路上热罢了。”我编着理由,心里却一下一下扑通跳得厉害。

    “哈哈,朕就知道你会这么着说。”康熙走在前面笑道。这老狐狸,明知道还故意放我鸽子,成心让我难堪不是。我在背后朝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这个动作恰巧被回转头看我四阿哥父子看到,他们父子顿时很和谐地统一一个表情——发愣。我看着他们惊呆的样子,有些尴尬地脸红了起来,“那个,听说狮子园有狮子是不是?”

    四阿哥看了眼弘历,弘历也看了眼四阿哥,然后两父子同时摇头同时出声,“没有。”

    这下轮到我呆,四阿哥父子尴尬啦。四阿哥快速地转过了脸,弘历却不慌不忙道,“姑姑,狮子园不是因为有狮子才叫狮子园,而是因为那里有座狮子山。”

    “嗯,弘历说的对。”康熙在前面走着答道。

    “恕奴婢孤陋寡闻,让皇上见笑了。”我紧紧在后面跟着,也不敢抬头去做鬼脸了,还是只看着脚尖儿好些。

    正文 第三三九章虽亲却远

    摆驾到了狮子园,我心吊得老高,怕里面的仆人们认出我来。自打一跨进园子,我便将头低到不能再低。拽着衣襟的手心里直冒冷汗,心里不断祈祷:千万别让人给认出来,否则,我看了眼前面正拉着康熙手的弘历,深深叹了口气,否则,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和四阿哥了。

    想到这时,心里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眼又向四阿哥看去,他还是跟在康熙旁边,引着康熙往园子里走去。

    直走到后殿的‘妙高堂’,康熙进了屋,后面的仆人们这才四下里散去,而我也跟着进了屋去。

    一进屋,四阿哥就请康熙先歇下,他去吩咐仆人们准备晚膳。弘历也没再打扰康熙,跟着四阿哥出了房。房内只留了李德全看着。

    出了房门,四阿哥先召来一个小丫头带弘历去洗洗脸净下身。我跟在他身后,不知上哪去。他见我总是低了头,像做贼一样,皱了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一时噎住,不知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累了?你先去隔壁屋去歇着吧。”四阿哥说着,便领着我到了隔壁的一个小院落,入了里面,我才抬头满脸担心地看着他问道,“这里,先前那些见过我的丫头们都还在吗?”听我问起,四阿哥了然一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那些先前见过你的丫头我全在昨儿个让他们回去探亲了,等皇阿玛走了才回来。”说着,他伸出手握了我的手,“瞧把你担心的,去歇着吧,等会儿我差个丫头来给你弄些热水,去去乏吧。”

    我知道他有事儿要忙,便道,“知道了。”四阿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才出了院去。

    晚饭后,我去当差,一路上果真没见着有我认得的仆人。心里不由得放松了些,也舒了口气。

    康熙也因着白天赶路身子有些累,跟四阿哥父子俩说了几句话后便早早歇下了。我也无事,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才进院子没多久,就听到门口弘历叫我,“姑姑,快出来看星星,天上有好多星星。”这家伙走了半天路怎么还不觉得累呀。

    我只好从椅子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只见弘历已换了身绿色绸裳正要进门来。他见我出了门,干脆拉了我的手走到院中的石桌上坐下,然后对我道,“姑姑,你可认得天上的星星?”

    我抬眼看了看夜空,这古代的天空是比现代的清澈多了,天上的繁星也明亮的闪着光芒。一条银河横架天空,两头安着牛郎和织女星。

    我抱起弘历坐在膝盖上,伸出指着天空道,“呶,天上那长长的像白练子的就是银河,也叫天河。那银河两边,你看到没有,这边有三颗星星,一个大的,旁边有两颗小的,大的呢就是牛郎星,两颗小的就是他的两个孩子。”我边指着天空边对弘历解说,这些天文知识我也很贫乏,但是这些简单的还是能指出一二来的。

    “姑姑,那他额娘呢?他们的额娘在哪呢?”弘历稚声稚气地扭过头看着我问道。

    “你瞧,在他们的对岸,看到没有,在那儿,有一颗很亮的星星,这就是他们的额娘织女星。”我又指着方位告诉他。

    “姑姑以前你跟弘历讲过他们的故事,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不能在起呢?”弘历眨巴着眼问道。

    “因为有天规呀,他们每年只准一年见一次面儿,到了七月七日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我对着弘历笑道。而手却不由得抱紧了他,我们什么时候能团聚呢?

    “姑姑,要是我能上天,我就在银河上给他们架一座桥,让他们天天都能在一起。”弘历道。

    “呵呵,好呀。”我笑着道。孩子毕竟是孩子,充满着奇妙的幻想。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银河和牛郎织女星,内心里涌起了莫名的伤感。过了一会儿,我才发觉弘历怎么没了声音呢?低头一看,原来他在我怀中睡着了。

    看着在我怀中熟睡的弘历,我细细地打量了下,他的眼睛和鼻子都像极了四阿哥,只是嘴唇儿有些像我。我呆呆得看着,伸手抚摸了下他光滑的脸蛋儿,然后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滑落脸颊,滴在弘历的小脸蛋上。

    弘历伸手往脸上摸了下,我一惊,忙拿手轻轻拭去他脸上我滴下的泪珠,抱着他摇了摇。弘历睡得很香,没有醒来。我也忍住泪水,轻轻哼起了小时候姥姥为我唱的催眠曲:月高光光,明明黄黄,宝宝阿娘,摇着宝宝,宝宝快长大啊,长大跟着阿爹骑马去打狼。风儿轻轻,长长香香,宝宝阿娘,摇着宝宝,宝宝快长大啊,长大是个俊小伙娶个好新娘。

    唱到后面,声音有些哽咽住。我轻轻将脸贴在弘历的脸蛋上,心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弘历的名字,内疚得心好痛。

    过了许久,我才抬起头来。这一抬头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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