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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22部分阅读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 作者:肉书屋

    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22部分阅读

    珍,干脆把这些菜都端到我偏右院去吧?我正好在也准备好了一顿大餐等着你呢,今晚一定要为你好好祝寿。」

    仪珍又惊又喜,忙道:「小昭,今晚可不光给我祝寿,也祝你升迁皇妃,双喜临门,」

    「唉……」季安妮一边干笑,一边叹气。其实她可不认为自己升上皇妃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正因为当上皇妃,才住进偏右院,也才有了举办烧烤晚会的地方。这么一想,好像当皇妃也还不错。只要皇上不要三天两头来叨扰自己就万事大吉。

    季安妮吩咐花容去找到几个小篮子,想把仪珍做的菜全都带到偏右院去。但花容说怕菜凉了,吃了对胃不好,就和蝶儿先把菜送到御膳房去热一热。于是四人分两路,花容和蝶儿去热菜,季安妮和仪珍先回偏右院。

    一路上,季安妮都在向仪珍抱怨那个安贵妃有多么心狠手辣,居然把蝶儿虐待得那么惨,还好蝶儿坚强,不然恐怕早就自杀寻死了。

    仪珍听后也一阵心疼,同情道:「蝶儿虽然可怜,但还好她跟对了主子。小昭,全后宫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为她出头。蝶儿之所以平安无事,都是你的功劳呀。」

    季安妮可不敢居功自傲,急忙叹气说:「我哪有什么功劳?都是我害惨了蝶儿。如果蝶儿的主子不是我,她根本不会受一点伤。」

    仪珍安慰她道:「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次蝶儿大难不死,希她以后不要再遭磨难。小昭你也不必太自责,其实从蝶儿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她一点也不怪你。不但不怪你,反而还很尊敬你,小昭,也许这是一件好事,以后蝶儿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这算什么好事?」季安妮还是高兴不起来,「我倒宁愿她像花容一样,能够处处督促我,不然我连自己什么时候闯了祸都不知道。蝶儿太软,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像认定了自己就是我的奴才。而花容又太强,我无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所以现在我身边的这两名宫女,花容是鞭子,蝶儿是蜜糖,正好互补,两个都不能缺,缺了谁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仪珍听后轻轻笑了,道:「没想到小昭你倒想得挺通透。」

    季安妮把仪珍的这句话当成开玩笑,于是也用非常玩笑话的语气答道:「不能不想呀,最近总是很想睡觉,大概是因为用脑过度。我以前说话做事还可以不经大脑,但现在不行了,我已经知道厉害了。太后也已经给了我警告,说如果我再犯错就绝不轻饶。」

    「对了,小昭,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仪珍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认真的光芒。

    「皇上呀……」其实季安妮不是很想谈起这个话题,罢,反正是仪珍问,就稍微评价一下吧,但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那就是一个好人?」仪珍的兴致好像很浓,下意识把季安妮靠得更近。

    「好人?嗯……这说法有些似是而非,好像对,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季安妮努力回忆前天晚上和皇上过度的一场良宵,「他的存在感太弱,弱得我根本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好是坏。他就像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样,看见了就看见了,没看见就没看见,从没有人会问一块石头横在路边是好是坏吧?因为这根本无从判断,无从回答呀,对不对?」

    听过这一番话后,仪珍不禁笑了起来,「小昭,你说话真有趣。如果被皇上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会一脸苦笑吧,哈哈。」只要一想到皇上苦笑的脸,季安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皇上对小昭你真是一往情深。」

    「唉,一个拥有四宫八院三十从妃的男人,你还期待他有什么真爱?」其实季安妮一点也不指望皇上只爱昭姬一人。因为这个时代的男人根本没有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的概念,特别是高居龙位的一代帝王,就算人品再好,也肯定妻妾成群、博爱天下。

    「不过,」季安妮也稍稍认真起来,「我觉得皇上是个挺孤独的人。那天晚上,我陪他讲了一夜的话。他心中好像有很多话想讲,但却找不到一个听众。也许他需要的不是一个陪他睡觉的人,而是一个可以真心对他的人,一个不让他感到孤独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幸或不幸

    回到偏右院,刚到门口,就见一名小丫鬟迎了上来。

    「娘娘,来客人了。」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说。

    「客人?」季安妮和仪珍对望一眼,似乎有些不安。莫不又是安贵妃或者太后来找茬了?

    季安妮急忙对仪珍道:「仪珍,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是太后或者安贵妃,你就先回去吧。不然我怕她们连你一起教训。」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银铃轻撞的声音。

    抬头一看,竟见宝贵妃向她二人走来。宝贵妃边走还边笑着说道:「妹妹,瞧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放心好了,太后没来,来的是宝儿。」

    宝贵妃的腰上系着一串小铃铛,走去路来「叮当」作响,煞是好听。铃声就像莺鸣一样清脆动人,把静寂的黄昏衬托得分外生动。今天她穿了一条浅紫色的曳地长裙,金色的宝珠腰带上,镶嵌着几枚碧光闪闪的碎玉。颜色搭配得非常凉爽,在这一个闷热的夏夜看来,让人心生一种说不出的清凉。

    这大概就是宝贵妃吸引人的地方,她的出现无论何时都给人来到一种舒适感。

    「宝妃娘娘?」季安妮和仪珍齐声惊呼,显然没想到宝贵妃会这时出现。

    「怎么了?难道姐姐来的不是时候?」宝贵妃开玩笑地问,单手抚腮,露出惊疑之色,叹气道:「罢,既然妹妹不欢迎,姐姐这就回去。」

    说罢还作势真的要走,季安妮急忙拉住她道:「昭姬见了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姐姐走?娘娘,你今天来得正好,今天可是小蜜枣的生日。我们正要举行一场烧烤晚会,不如娘娘也一起参加吧?」

    「小蜜枣的生日?」宝贵妃的目光移向一旁的仪珍。

    仪珍低下头道:「娘娘吉祥。今晚仪珍也做了几道家乡小菜,丫鬟们已经拿去御膳房热去了,不一会儿就能送来。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不如留下来一起谈话聚餐吧?」

    宝贵妃高兴道:「南湖县可是出了名的美食之乡,没想到今日能尝到妹妹的手艺。对了,仪珍,莫怪姐姐好奇,今天是你几岁生辰?」

    仪珍道:「十六。」

    「十六?」宝贵妃微微一愣,眼底流过一丝惊诧的光。但她很快垂下眼来,不让那抹惊诧被人瞧去。季安妮和仪珍都没注意到宝贵妃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

    「原来仪珍才十六呀?」季安妮这才知道仪珍的年纪。

    难怪她见仪珍的第一眼就有看到同学的熟悉感,原来仪珍果然和她同岁。

    季安妮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昭姬却十八了。这两岁之间的差异在外貌和性格上表现得非常明显,昭姬已经是个成|人,但季安妮却还是个丫头。一个丫头的灵魂进入一个成|人的体内,多少有些违和感。

    但好在宫里的人都不认识以前的昭姬,所以季安妮混到现在还没被揭穿真身。

    不过,现在宫内却有两个和以前的昭姬有过接触的人。一个就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也是东西从妃殿三十从妃的管事姑姑——艳娘;另一个则是——当朝圣上。除了要应付太后和安贵妃的不时刁难外,季安妮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秘密被艳娘和皇上察觉。

    「对了,宝妃娘娘,你也不要怪昭姬我好奇,我也好想知道娘娘入宫的时候是什么年纪?」季安妮一手拉着宝贵妃,一手挽着仪珍,带她俩向院子里的那间「波心荡」小亭走去。

    季安妮早就把宝贵妃当成自家姐姐,所以说话也很随便,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仪珍似乎有些害怕犯了宝贵妃的什么忌讳,急忙给季安妮使了一个眼色。

    但正在兴头上的季安妮根本没有注意到。倒是宝贵妃注意到了仪珍的小眼色,对她微微一笑,安慰道:「不要紧,妹妹,这不是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宝儿十年前入宫,当年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季安妮大吃一惊。心想封建制度还真是璀璨少女。十三岁才刚上初一吧?居然就入宫当皇帝老婆了。

    宝贵妃笑了笑,又道:「官家女儿一生有五次入宫选秀的机会,分别是十三岁、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和二十二岁。」说到这里,突然抬头望了仪珍一眼。

    仪珍好像突然察觉到什么,身子蓦然僵了一下,随即便低下头去,显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季安妮望望宝贵妃又望望仪珍,隐约感觉到刚才宝贵妃和仪珍之间好像传递了什么重要讯息,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没什么?」宝贵妃温柔地笑了笑,并未戳破其中的秘密,继续起刚才入宫的话题道:「当年什么都不懂,但却意外封上贵妃。不知这是宝儿一生中最大的幸运,还是不幸……」

    说到这里,宝贵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笑容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哀戚之感。

    仪珍急忙安慰她道:「娘娘不必难过,后宫之中谁不羡慕娘娘深蒙圣宠?」

    「不。」宝贵妃轻轻摇了摇头道:「宝儿不是深蒙圣宠,而是深蒙太后宠爱。十年前,还是庄贵妃的太后就提荐我入宫,入宫后又在她的阴庇之下,才封上了贵妃之位。三个月前,先帝驾崩。我又是在太后的懿旨之下,才没有迁入闲宫,而一直留居西宫殿中。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执意把我留在后宫,但如果不是太后干涉,三个月前,我早就削发为尼。」

    原本还很欢乐的气氛,在宝贵妃的这番话后,渐渐变得沉重。

    虽然宝贵妃还能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但季安妮和仪珍却都再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季安妮皱着眉说:「这太后太奇怪了……」

    原本她只知道宝贵妃是在太后的一句话下才留任新帝贵妃,但却不知道从十年前宝贵妃入宫的那一刻起,太后的阴影就一直笼罩在宝贵妃身上。太后对宝贵妃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是爱是恨?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没人知道,也许除了太后自己,这后宫之中再没人知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驱魔除邪

    「也许她恨我。」宝贵妃轻轻说道:「正因为她恨我,才让我当上贵妃。」

    「为什么?」这次提问的人是仪珍,「当上贵妃难道不是荣耀吗?」

    「荣耀背后也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宝贵妃轻轻叹了一口气,闪动的目光中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的声音也越发哽咽,低低道:「比如说……失去爱人的资格。」

    因为只要进入这后宫,便是皇上的妃子,只能爱皇上一人。

    只要进入后宫,一辈子就是皇帝的女人。就算先帝驾崩,也不能再嫁。

    只要踏入后宫一步,就再也没有选择和追求真爱的权利。

    一向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宝贵妃,这时也显出几分落寞。季安妮静静望着她美丽的侧脸,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突然浮现出云真的脸来。

    宝贵妃和云真之间,是否真有什么不能言明的故事?

    还记得入宫第一天参加太后晚宴之前,云真就先把自己带到了宝贵妃的西宫殿。在西宫殿,宝贵妃不仅为季安妮梳妆打扮,还送给她一套衣裙和一支桃花宝簪。

    那支桃花簪背后好像还有什么故事,因为季安妮还记得云真看到那支宝簪后,对宝贵妃说了一句「原来你还留着这支簪子」。那时季安妮就隐约发觉,那桃花簪应该是云真送给宝贵妃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宝贵妃却把那支桃花簪送给了自己。

    季安妮一直把那支桃花簪收在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和宝贵妃送给她和仪珍的那支珍珠玉簪一起,舍不得用。

    宝贵妃十三岁入宫,到现在已经十年,二十三岁。

    她并不老,但却显得淡薄沧桑,不易被人看透。她对谁都笑,对谁都好。但那笑容却绝对不同于季安妮。季安妮是想笑的时候就笑,但宝贵妃却是该笑的时候就笑。

    宝贵妃的笑容背后仿佛还暗藏着一种坚强,和她柔弱的外表不同,骨子里透出一种很坚韧的精神力量。季安妮还记得入宫第一天宝贵妃对她说过的话,告诉她生存的方法不是像玫瑰一样长一身扎人的刺,而是像野草一样即使再怎么被践踏,只要来年春风一吹,又能够昂首挺胸地站起来。能说出这句话女人,她的内心一定很强韧。

    由于提起了一些往事,气氛变得有些低靡。

    难得一个好日子三姐妹聚在一起,当然应该开心一点。季安妮指着池塘边自己搭了好久才搭成的简易烤架,故意抬高声音,热情万分地说道:「看这里,这个就是今晚的主角!没有这个,烧烤晚会也开不成。」

    仪珍也很配合地扶着宝贵妃向那石头烤架走去,边走还边笑着说:「娘娘,你过来看,小昭就是古灵精怪,总是搞出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她说要开什么烧烤晚会,还说要给我们大露一手呢。娘娘,你就期待着今晚小昭的精彩表现吧。」

    宝贵妃也笑了笑,似是忘了先前那些伤感的往事,细细看了看那石头烤架,对季安妮道:「这倒有趣了,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灶台,不知道妹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说了不是鬼主意,是家乡菜嘛。」季安妮又指了指亭中圆桌上的肉串道:「到时候在这烤架中间生起火,在把那些肉串、土豆串、茄子串、馒头串全都放在火上烤。刷上油,撒上调味料,那味道,保证让你们终生难忘。」

    季安妮一高兴就忍不住吹了起来。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什么终生难忘?本公主好像赶上了什么好事?」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季安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用回头就能猜到,绝对是天宁公主又来了。

    季安妮暗暗叫苦,心想:看来这天宁公主真是缠定自己了,从从妃殿一直缠到偏右院,恐怕只要自己在宫里一天,就注定摆脱不了天宁公主寸的死死纠缠。

    「公主吉祥。」宝贵妃和仪珍急忙给天宁公主问安。

    季安妮晚了她们半拍,毫无兴致地慢慢转身,本想应付性地给天宁公主行一个礼,谁知刚一转头,竟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天宁公主身后。

    「云真?」宝贵妃竟也愣了半秒,低念出声。

    「国师……」仪珍急忙低头问安。

    季安妮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果然是云真。

    不过今天的云真和以往有些不同,穿着非常正式,一眼就能看出是从事驱魔工作的。只见他头上戴着玉荷冠,身穿一件深蓝长袍,袍上绘有太极八卦。腋下飘着两条细长飘带,被晚风一吹,再配上云真那头华丽绝伦的银白长发,非「飘飘欲仙」四字不能形容。

    云真对三位娘娘欠了欠身,一一问好。

    季安妮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惊讶又好奇地迎上前问道:「云真,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等云真回答,天宁公主抢先讲道:「这偏右院空了好久,大概三十多年都没人住了。虽然昨天太监宫女们匆匆打扫出来,但本公主怕里面住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扰昭妃你的起居休息,所以特意请了国师过来,帮昭妃娘娘驱魔除邪。」

    「劳烦公主费心了。」季安妮简直哭笑不得。

    天宁公主热心是件好事,但坏就坏来得不是时候。季安妮已经决定今晚要为仪珍的生日举行烧烤晚会了呀。

    季安妮正想推迟,但天宁公主却发现亭中摆的那张大圆桌,好奇地跑了过去。

    「公主!」季安妮生怕她捣乱,急忙跟着追去。

    天宁本以为桌上放的都是珍馐佳肴,谁知走近一看发现盘子里的蔬菜肉食全是生的,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昭妃,你们这是干什么?」

    季安妮带着一脸假笑应对道:「公主来得不巧,我们今晚要料理这一大堆生食,恐怕没有时间驱邪了。」

    「什么叫来得不巧?」天宁公主一下就听出季安妮话中的逐客之意,不由微怒道:「本公主特意前来,难道昭妃想赶本公主回去不成?」

    季安妮当然没有这个胆子,只好道:「公主,下次你想做什么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杀我一个措手不及,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摆设道坛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安妮抬头一看,竟又是一名道士模样的年轻人和几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为首那名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季安妮盯着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以前去探访「仙客楼阁」的时候,就是被这个道士用剑拦在门外。这小道士的名字好像叫……叫……对了,就叫「玄机子」,是云真的徒弟。

    玄机子和那些小太监们可不是空手而来,他们甚至把香纸、蜡烛、法器、咒符等等,一整套的设坛做法的用具都搬来了。

    看到这阵仗,不仅季安妮吓傻了眼,就连仪珍和宝贵妃也呆了好几秒。

    宝贵妃不敢问天宁公主,就向云真问道:「国师,你们这是?」

    虽然宝贵妃和云真相熟,但是在正式场合,她都称云真为国师,只在私下才以道号相称。

    「娘娘。」云真低腰一礼,神态恭谦地道:「云真受公主之邀特来偏右院驱邪。不料却打搅了宝妃娘娘、昭妃娘娘和苏从妃的兴致,请娘娘见谅。」

    天宁可没那么有礼貌了,反正她今天来驱魔,就一定要先驱魔,什么聚餐什么烧烤全都要等她做完她想做的事情以后再说。于是只见她上前一步,越过宝贵妃,直接来到季安妮的面前道:「昭妃,膳食是小,安全是大。如果这偏右院中真有妖怪邪物,缠上你就不好了。」

    一番话再加上天宁那幽幽的眼神,还真把季安妮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背脊早已凉了一阵,但季安妮还是强装镇定道:「公主多虑了。昭姬昨夜已经在这睡过一晚,无惊无扰,无比香甜,哪来什么妖怪?公主,国师事务繁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天宁道:「来都来了,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回去才是真正的麻烦。昭妃不必跟本公主客气,所以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既然本公主当过你两天师傅,以后你就尽管把本公主当娘好了。」

    「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季安妮不禁汗流浃背,满脸苦笑。本以为自己说话就已经够不经大脑了,怎么着天宁公主更是夸张,什么把她当娘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宝贵妃和云真对望一眼,两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都拿这个天宁公主没有办法。

    一点也不理季安妮这个主人的意见,天宁倒是干劲十足,利爽地指挥着玄机子和小太监把那些设坛道具全都搬到中堂里面去。

    季安妮拦都拦不住,气得胃都疼了。

    罢,看天宁公主今天的架势,怕是不做完这场法事绝不离开。宝贵妃拉着季安妮,劝道:「妹妹,既然这是公主的一番美意,你就别推辞,让国师把这场法事办了吧。反正后宫之内怨气横生,四宫八院之中尤为盛行,早早驱邪总是好事,莫等真被什么邪气缠身,到时候再想驱魔可就晚了。」

    宝贵妃从小体质很弱,早些年常被邪物缠身,所以对驱邪除魔这些事情也算经验十足。季安妮还记得三年前,宝贵妃就被水芙蓉的姐姐,也就是水家那名怀有先帝龙胎的从妃缠身过。云真为了替宝贵妃驱魔,真气耗损已至头发都白了,想必那定是一只难缠的冤魂。

    季安妮一向就比较听宝贵妃的话,既然宝贵妃都同意设坛驱邪了,她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拉住仪珍的手道:「仪珍,对不起,烧烤大会就等这场法事过后吧?如果你饿了,我先让丫鬟给你拿一点糕点垫垫。」

    仪珍摇头道:「我还不饿。公主说的不错,膳食是小,安全是大。既然公主一番好意,小昭你就依了她吧。况且我对道法驱邪之事也很好奇,正想看看热闹呢。」

    无论这是不是宽慰的话,但季安妮听着就觉得心里暖意浓浓。心想:仪珍就是温柔体贴,和安贵妃的尖酸刻薄可大不一样。如果安贵妃有仪珍的一半善良,自己在这宫里的日子就太平多了吧?

    季安妮又跑到云真身边小声道:「云真,你呆会儿不必太认真,应付应付天宁公主就算了,不要耽误太多时间。今天是仪珍的生辰,我还想为她举办一场烧烤晚会呢。早把什么都准备齐了,可不能浪费了那些上好的肉串。」

    云真听后摇头道:「你呀,你呀,你就不能老实一点?」

    动作虽然是摇头,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季安妮看出他没有生气,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邀请道:「对了,云真,不如你也留下吧?我教你烧烤好不好?正好宝妃娘娘也参加,你也一起来吧,反正生日晚会就是人越多才越热闹嘛。」

    还不等云真回答,中堂上就传来一阵挪动桌椅的声音。

    天宁公主这边指指,那边催催,倒真有一点艳娘的气魄。

    不一会儿,中堂便被改造成了一个道场。

    堂前横梁上挂了五色彩纸剪成的横额,左右廊柱也贴着符咒。正对大门的墙上挂了三清像,像前又设三清台。台上摆了贡筵、香烛、酒盏、油灯等好多东西。三清台前又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摆了三个牌位。问过云真以后才知道,那叫三司案。三个牌位分别是台上无极大道、三十六部直经和玄中大法师。听上去倒是和原来的世界如出一辙。

    房间的四个角落还都亮着长明灯,晦暗的灯火把气氛烘托得很有鬼片效果。

    季安妮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她本来不怕妖怪,但被天宁公主这么一折腾,心底竟也有些毛毛的感觉,想必以后再不能睡得像昨晚那样香甜了。

    就算偏右院中本无鬼,季安妮也会成天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玄机子和小太监们就已利索地把道场摆设好了。

    天宁公主向门外的季安妮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快些进来。

    宝贵妃看出季安妮对这些事情没什么经验,温和地告诉她道:「先要迎神,跪在席上,行三跪九叩之礼。」

    三跪九叩?季安妮一听就腿酸。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红光灵符

    这时堂上的小太监已经开始吹喇叭、打锣鼓了。不知道是不是太吵的关系,季安妮竟有些头晕脑胀了。看到季安妮脸色不大好,宝贵妃关心地问道:「妹妹,怎么了?」

    季安妮按着太阳|岤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是这锣鼓声太吵了,我听着头晕。」

    「身子不好就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姐姐帮你照看着就行。」宝贵妃见季安妮脸色发白,愈发担心。

    季安妮自己看不到自己惨白的脸色,但却感到背后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奇怪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呀,怎么忽然就晕脑胀起来?

    「小昭,你不要紧吧?」仪珍也靠过来关切地问,还扶住了季安妮的一只胳膊。

    季安妮向宝贵妃和仪珍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们。但耳边那些锣鼓声却响得她鼓膜发颤,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就好像只要眼睛一闭立刻就会昏倒似的。

    云真上前道:「娘娘,你脸色好差,还是先去休息吧。」

    不等季安妮回话,天宁公主就走了过来。她一向都把季安妮当成一个玩具看,而不是当成一个人看。加上天宁公主的性格本来就是不怎么懂得体谅别人的类型,虽然看见季安妮的脸色不怎么好,但根本没往严重的方向想。

    只见她拨开宝贵妃和仪珍,一把抓住季安妮的手,把季安妮拖到蒲团上去跪下,讲道:「昭妃,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这么虚弱了?这场法事可是专门为你做的,你可不能缺席。」

    季安妮这时已经双眼发黑,每说出一个字来都倍感吃力。但在天宁面前,她就是不肯示弱。花全力克服了身体的巨大不适,回答道:「公主一番好意昭姬怎敢不领?公主放心,昭姬身体好得很,保证守到这场法事做完为止。」

    天宁公主听后高兴地笑道:「对,这才是本公主认识的昭姬嘛。」

    说罢又向宝贵妃和云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快各就各位。

    这时道场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就只等云真登场做法。房间中缭绕着阵阵青烟,八仙桌上的贡品摆设静穆严肃。小太监们也都绷着脸皮,不敢多做一个小动作。

    季安妮的四肢越发乏力,即使跪在蒲团上,但上半身也渐渐开始摇晃。眼前一会儿白、一会儿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只期望天宁公主快点尽兴,及早结束这场折腾人的驱魔仪式。

    正想着,就看见那个黑皮肤的小帅哥玄机子捧了一把木剑向云真走去。

    云真对他微一点头,接过木剑在空中一舞,顿时只见几道璀璨夺目的银光宛若闪电一般在房间中霹雳裂开。

    「天……」季安妮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第一次遇见云真时就知道他是道士了,但没想到他的法术竟然这么厉害。

    季安妮祖上三代清一色都是无神论者,在那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季安妮理所当然也不太相信神佛的存在。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把道法仙术什么的东西都当成江湖痞子招摇撞骗的无聊把戏,但刚才见云真舞的那几招木剑后,才真正被震慑住。

    但除了季安妮以外,宝贵妃和仪珍都是一脸平静,想必她们都看惯这种仪式了。

    「妹妹。」宝贵妃的一只手忽然搭到季安妮肩膀。

    季安妮下意识抬头一看,竟发现宝贵妃秀眉微蹙地向她摇了摇头道:「妹妹,你看你浑身发冷,额头也直冒虚汗,还是不要勉强,去休息一会儿吧。」

    一句话后,季安妮还没有回答什么,天宁公主就不满意地冷哼道:「宝贵妃,昭妃的身体昭妃自己最清楚,既然她都说没有关系了,你还是不必瞎操心的好。」

    天宁公主对谁说话都不客气,早在入宫第一天晚上的太后晚宴中,她就已经领教到天宁公主对宝贵妃的不尊重。

    季安妮不忍看到宝贵妃尴尬为难的表情,只好硬撑下去,深感歉意地对宝贵妃道:「谢娘娘关心,昭姬不要紧。」

    宝贵妃点了点头,但眉头却未舒展,她一眼就能看出季安妮在硬撑。

    但天宁公主对季安妮的身体状况倒是没有多留心,兴致勃勃地向季安妮介绍道:「昭妃,国师的那把木剑可是法宝,叫做『四神剑』。只要念动神咒,再以鲜血为介,就可以调动东西南北四方神兽护体,可厉害了。你让在用宝剑帮你在手心画上一道符咒,保证以后没有妖怪胆敢靠近你半分。」

    听她讲得这么厉害,季安妮也对那什么能调四方神兽的宝剑来了兴趣。

    但可惜她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拼命睁大眼睛,但眼前还是灰蒙蒙一片。

    正在这时,忽然一抹红光闯入她的眼中。

    那夺目的红色仿佛利器一般刺入季安妮眼内,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视觉完全恢复。

    瞪眼仔细一看,竟发现那道红光来自云真指间。

    只见云真左手执剑,右手指间泛起一阵红色的宝光。

    还不待季安妮看清楚,云真的指间迅速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案。他的动作疾若流星,指尖红光划过的地方在空中留下一条红色蜿蜒的曲线。那些光线在半空浮动,又组成一个类似符咒之类的东西,很有些邪门。

    季安妮正想看个仔细,但谁料那空中红光描出的符咒却猛地一亮!

    「啊!」季安妮只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推了一掌,发出一声大叫后,身子竟然笔直向后倒去。

    「昭妃!」离季安妮最近的天宁公主首先反应过来,抓住季安妮的肩膀大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宝贵妃和仪珍也急忙围了过来,扶起地上的季安妮问道:「小昭,你没事吧?」

    这时云真也已放下宝剑向季安妮走来,指尖和空中的红光全都消失。云真见季安妮脸色僵白,就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担心得连声音都变得急迫起来,不停问道:「娘娘,娘娘……你到底怎么了?」

    季安妮在众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但头部就像裂开似的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不仅头痛,眼皮也开始发烫,烫得连眼球都快煮熟一样。眼皮那莫名其妙的热度很奇怪,就好像刚才看那悬浮在半空的红光灵符后,自己的眼睛就被那道灵符烫伤了似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火烧三宝

    「没关系……我没事……」即时已经睁不开眼睛,季安妮仍然逞强地说道:「我大概是最近没睡好,有点头晕,你们不用担心,我把眼睛闭一闭很快就好了。」

    仪珍急忙掏出手帕替季安妮擦去额头的冷汗,一边擦还一边担心地说:「小昭,你看你脸都青了,还说没事。」

    季安妮拉住仪珍的手,勉强冲她笑了笑,正想说话,却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

    说来奇怪,这时头痛竟缓缓减轻了,就连发黑的双目也都渐渐恢复视觉。

    季安妮顺着菜香飘来的方向望去,竟发现了花容和蝶儿的身影。

    花容和蝶儿的臂弯一人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仪珍做好的饭菜。她俩刚从御膳房热完菜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偏右院中聚集了一大群人,而且居然来道场都布置好了,不由有些惊呆了。

    天宁一看到花容的身影,急忙招呼道:「花容,你家主子好像生病了,快去请太医来。」

    季安妮从小到大就对医院没好感,一听说要请太医,急忙阻拦道:「不用了,公主,我这只是小毛病,还不到惊动太医的程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本来这句话是阻止花容去请太医的借口,但说来奇怪,话一出来,季安妮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好了很多。前一秒头还痛得快要炸开似的,但现在却一点也不痛了。不仅头痛消失,就连先前那阵乏力感都了无踪痕。

    季安妮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和颈部的关节,没有感到一丝不适。

    这可怪了……那什么头痛眼花乏力都想夏季雷雨似的,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才眨眼工夫,就连季安妮自己都不敢相信前一刻她还处在将死的边缘。

    「小昭,你还好吗?」仪珍见季安妮动来动去,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即松了一口气,有感到一丝惊异,说道:「小昭,你的脸色好多了,现在头还痛不痛?」

    「一点也不痛。」季安妮这话说得毫不勉强,完全实事求是。

    宝贵妃和云真对望一眼,两人虽都没有说话,但深邃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天宁公主思想比较单纯,拍了一下季安妮的肩膀道:「昭妃,我就知道你刚才是装病,现在看到好吃的东西送上来了,什么病都没有了不是?」

    「我要是装的,就让我不得好死。」季安妮煞有介事地指天发誓。

    「娘娘,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刚回偏右院的花容根本搞不清状况。只见天宁公主、宝贵妃、云真和仪珍都围在季安妮身边,个个目露忧光,但唯独季安妮却面色红润、精力十足,没看出有什么需要特别照顾和担心的地方,所以花容不由感到万分疑惑。

    刚才季安妮突然尖叫倒地已让法事中止,这会儿花容和蝶儿回来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俩身上去了,甚至忘了还有法事要做。

    天宁公主好奇地揭开了花容臂弯竹篮的盖子,闻了闻道:「好香呀,这都是什么?」

    「是仪珍的家乡菜。」季安妮也凑过去闻了闻饭菜的香味,真是人间极品呀。

    天宁公主生平第一次对仪珍产生了一丝兴趣,回头望着还跪在蒲团上的仪珍,睁大眼睛惊讶地问:「想不到苏从妃还精通厨艺,我闻这菜里放的豆酱味道好像是……南湖县的?」

    仪珍道:「公主真是贵人,一猜就中,这豆酱正是仪珍从南湖县来入宫的。」

    天宁又问:「那苏从妃就是南湖县人士了?」

    仪珍点头道:「家父正是南湖县县丞。」

    虽然这个官位非常之小,但对仪珍厨艺格外钦佩的天宁公主却没有露出一点鄙夷,而是非常惊讶地说:「原来是南湖县丞的千金,本公主早就听说南湖县人杰地灵,物华天宝,尤以美食闻名遐迩。虽然御膳房里也有不少南湖县出生的厨子,但那些家伙的手艺还不及苏从妃你的一半好。」

    「如果公主喜欢,仪珍天天为公主准备饭菜。」

    「真的?」天宁公主一把抓住仪珍的手,既激动又兴奋。

    还不等仪珍回应,季安妮就抢先答道:「拜托,公主,这当然是假的。仪珍可是从妃娘娘,你真当她是御膳房的厨子呀?」

    仪珍道:「只要公主喜欢,能为公主掌勺是仪珍的福分,苏家的荣耀,家父知道后也会喜出望外。」

    一番话听得天宁高兴极了,虽然她也明白让仪珍天天给她做饭不现实,但难得今天有机会,当然要好好尝一尝南湖县的正宗手艺。只见天宁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刚一入口,立刻就露出无比陶醉的表情,就差没有感动得流泪了。

    放下筷子,天宁激动地拉住季安妮问:「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你们聚会也不告诉我一声。」

    季安妮心想,我们又不熟,聚会干吗告诉你。想虽这样想,但绝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没事找架吵。于是只见季安妮笑容可掬地说:「今天既是仪珍生辰,又是昭姬有幸迁入偏右院的第二天。难得好事凑成双,于是我们就想开个晚宴,小小庆祝一下。」

    天宁公主指了指波心荡小亭的圆桌和池塘旁边的那个石头垒成的简易烤架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干什么的?」

    季安妮道:「不瞒公主,这是待会儿昭姬做家乡菜时要用的材料。」

    「你也要做家乡菜?」天宁公主吃惊不小。

    季安妮谦虚道:「虽然不像仪珍做得那么可口,但只图一番心意,昭姬尽力而为罢了。」

    「好、太好了!」天宁公主满脸阳光地说:「看来本公主来得正是时候,竟有幸能亲口品尝两位娘娘的家乡菜。对了,昭妃,齐国什么菜色要用石头和生肉做呀?」

    听天宁公主这话里的意思,看来今晚她也想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季安妮向仪珍投去一个「我们怎么这么惨呀」的眼神,带着一脸苦笑应付天宁公主的问题道:「公主难道忘了吗?昭姬来自齐国南方的一个小小岛屿,那岛上饮食习惯和这里有很大不同,所以昭姬的家乡菜对天佑圣朝的人来说,大概也有些奇怪。今晚昭姬要做的这道菜呢……名字……名字就叫作『火烧三宝』。」

    所谓火烧三宝,就是烧烤鸡肉串、烧烤豆腐干、烧烤小馒头。

    这三样,可是季安妮烧烤时最饱受赞誉的三样法宝。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翡翠玉镯

    天宁公主就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听得两眼放光,轻一抚掌,恍然大悟道:「对了,难道这道菜也是那什么东云华仙山祖通圣人教你的?」

    「啊?」季安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当初狩猎大会上,她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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