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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残血江湖 作者:肉书屋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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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际,观内屋上,涌现十数名手执长剑的道士,分三面向那女子进迫。

    那女子不知是计,便向无人拦阻的这面奔来。

    虎雄瞥见此情,顿陷入进退维谷之境,明知留下必定吃亏,却又不能不留。

    这几件事,看来多占篇幅,动作却都快极。

    龙渊在一瞥之间,早已溜下树来,缓步踱入场中。

    逍遥真人,在北五省内,功力算得上一流高手,适才施展摘叶飞花手法,弹出一块草皮,s入显可藏人的地方,以他自忖,那藏着的人,既然不慎弄出声音,功力决不会高,这一块草皮,无论是打在他身上何处,必然会皮开骨折,跌下树来!

    那知,草皮s去,如石沉大海,不但未见有人呼痛跌下,甚且连树枝也未摧折,宁非怪事?

    逍遥真人,心中暗惊之余羞火顿炽。认为来人,必与虎雄,及那放火的女子,属之一党,故意挑衅,轻视劳山。

    因之,他不哼不哈暗暗运真力,立志先不管树上那人,但等观中徒众,将那女子迫过这边时,举掌一击毙杀,以观虎雄与隐身人物的反应,再做定夺。

    对虎雄,老道深知华山天机真人,出名的护短难缠,再加华山派人多势众,雄踞一方,若不留情面的打了小的,那天机牛鼻子,决不肯善罢甘休!

    故此,逍遥真人,迟迟不肯下手。

    讵料,就在逍遥真人,暗定决策之际,龙渊竟溜下树来,踱往场中。

    场中,虎雄一见龙渊,立即认出,他正是数日之前,戏弄自己的龙凌云,心中一时泛起又恨又气的味道,同时里,他却也暗自希冀,龙渊能率先出手,拌住逍遥,自己可乘机逸去!

    逍遥真人,瞥见林中走出的少年,一脸姜黄,似是大病初愈,脸生恶疤,丑怪逾常,穿着打扮,文质彬彬,虽然是步履稳健,态度安详,却毫无练武人应有的特征与气质。

    若非是适才的一块草皮,失踪得可疑;若非是少年,刚好从那方树下走来。他还真当是何方的游学仕子,误入了茅山要地呢?

    但,既或可疑这少年是武林人物,逍遥真人却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中,龙渊既便会武,功力也必在虎雄之下,那,又何足于挂怀呢?

    故此,逍遥真人,冷电般盯了龙渊一眼,冷哼一声,竟然不屑理会,转过身去,专注于观内去了!

    龙渊见状,心中暗乐,却对虎雄微一拱手,招呼道:“虎兄别来无恙?可还记得在下龙凌云吗?”他这是客气话,同时,他私心之中,却也喜欢虎雄的外貌英俊,风姿不凡。

    但虎雄却误会他是有心讽刺,话里有骨,冷冷的“哼”了一声,忽的心中一动,随即也拱手还礼,笑道:“龙兄来得真巧,小弟正在这为难呢?”逍遥真人闻这一问一答,知他俩是素识,心中更气,冷笑一声,转过身来!

    虎雄此际,却不在意,一掠欺近龙渊身前五尺。只听龙渊笑答:“虎兄何事为难,可能说与在下听听?”虎雄闻言,正中下怀,微微一笑,大声道:“龙兄有所不知,小……,弟有位朋友,姓风名兰,乃是武夷山武夷婆婆的孙女,小弟与她结伴北上,中途为追一贼,分离数日。前途再见之时,那风兰道,有一茅山妖道,见她生得貌美,向她挑逗多次,是她气愤不过,将妖道打伤,却被逃去。龙兄不知,那风兰深得她婆婆真传左剑右蓝,不但精奥绝伦,也最是任性不过。当时,小弟劝她,妖道既未得逞,又被她打伤,此事何必再予计较?但风兰不听,坚持要来这茅山,找那道士不可。小弟深知,茅山掌门逍遥真人,不但与家师有旧且还功力独步,北五省罕见其敌。茅山门规一向极严,何能容有这等败德的弟子,存于观中?故此小弟极力劝阻。风兰不听,乘小弟不觉时独自离去,小弟往来察觉,赶来欲加阻止,那知方到现前,便被四名年轻的道长,群起而攻,使小弟百口莫辩,如今……”

    他这一篇说词,头头是道,说来颇是动听。

    他并已大声风兰来历说出,故意让逍遥真人听见,有所顾忌!

    皆因,那武夷婆婆,乃武林中一脉异枝,功力精深高绝,成名于五十年前,与天下第一剑独孤客齐名。

    只是,这武夷婆婆,远居于武夷山巅,少履人世,功力虽高,却从不愿意多管闲事。

    只有一次,独孤客成名之初,远游武夷,与武夷婆婆、相约较量,比斗五天五夜,终因一剑之差败北。

    这一来,武夷婆婆,虽然败在独孤客剑下,却因之名动宇内,声名大震。

    皆因,那孤独客,出道称尊,宇内罕其敌手,中原各大门派,无论那个,单打独斗,无不败北于百招之内。

    这武夷婆婆,过去少为人知,却不料竟堪与孤独客匹敌五天五夜,岂非是惊人罕世的奇迹。虎雄深知这椿典故,所以提出武夷婆婆的大名,期收敲山镇虎的功效,好令那逍遥真人。不敢妄下杀手。

    另一方面,虎雄在言词之中,暗暗将逍遥真人吹捧一番,提出他与天机真人有旧的一段。好使他不好意思,对一个后生晚辈下手。

    果然、,逍遥真人,虽仍然不忿风兰的放火烧观,却也由于暗存顾忌,改变了一举毙敌的主意。

    致于龙渊,入世不深,自然更相信虎雄所言,句句是实,暗暗决定,设法代双方化解冤仇!

    其实,虎雄的话,只说对一半,前来放火,实则是他的主意。

    皆因,虎雄对风兰倾心相爱,将风兰视为禁脔。

    半月之前,他与风兰结伴北游,途遇花丛y煞卜祥,在鲁东一带采花作案。

    那风兰生具侠骨,下手阻挠,将花丛y煞,击成重伤。

    俗语说:“除恶务尽”,但那花丛y煞卜祥,功夫十分了得,虽受重伤,仍被逃脱。风兰立意除恶,便提议与虎雄分途搜索,务期将卜祥寻出击毙。

    虎雄往东,直找到即墨附近的小灵山镇,正巧遇着龙渊,大打出手。

    龙渊知他误会,同时又存心结纳,始终不曾还手,虎雄使尽所学,不能得手,含恨离开,气得放弃搜求,而径去找那风兰。

    风兰在临沂山区一带,当然找不着卜祥,但却遇着个茅山道士,那道士见她年轻美丽,孤身一人,便以游词挑戏。

    风兰正因寻不着y贼生气,这一见道士不良,那得不气?

    气愤之下,施展出家传绝学,将道士狠狠打了一顿,并不曾要他性命!

    后来,虎雄寻来,两人会合,风兰说起此事,虎雄竟然大怒!

    他得知道士,系出茅山,便一意主张,上茅山找这逍遥真人理论出嗔!

    前文表过,虎雄自出道以来,未逢敌手,养成了自大自傲性格,自认为天下舍其师天机真人之外,世间几乎无与他匹敌的高手。

    虽然与龙渊一战,惊觉自己的功夫,不敌龙渊,但骨子里狂傲,仍不稍消!

    故此,他主张两人径趋茅山,一明一暗,由他在观前叫阵,说明来意。

    若茅山一系,讲究义节,将y贼交出便罢,否则,那风兰隐在暗处,便放他一把野火,烧尽那藏垢的茅山道观。

    风兰出道未久,性极顽皮淘气,加以功夫深得真传,正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她闻听虎雄计划,立即首肯,两人越近茅山观之后,分途行事。

    那知天公偏不作美,当虎雄在观前与人动手,她正要放火之时,豪雨突降,百物尽湿,一时怎的也引不着火。

    后来,好不容易,风兰找着堆放干草的栈房,方一燃起。便自为道士惊觉,出动了大批徒众,救火捕人。

    风兰见已被人发觉,正欲依计遁走,不料想道士人多势众,已三面围攻了上来!

    风兰性虽顽皮,禀性却极仁厚,她自觉与道士并无深仇大恨,不愿使用辣手伤人。

    同时里,她处身屋脊高处,远远瞥见,观前虎雄并未撤走,观前虽站着的数名道人,亦未动手打斗,她以为虎雄正在与道人理论,故此,便向这方,飞驰掠来!

    那知虎雄,竟将过错全推到她的头上,虽然立意并不太坏,确非君子人所应欲施的诡计。

    虎雄话未说完,风兰已疾捷掠至,身上未致,半空里已然开口叫道:“虎哥哥,我点不着火嘛!你与道士谈好了吗?”逍遥真人,闻言双眉骤扬,深深不满,这女孩子太已目中无人!

    龙渊心中一乐,倒觉得这女孩儿,纯真得令人可爱!

    虎雄剑眉微皱,住口不言,心里头却直在埋怨,风兰不该闯进来,没头没脑的说出这话!

    风兰可不管人家的想法,搞身伫立在虎雄身畔,闪动着乌油油一双大眼睛,打量场中,目光一触到龙渊的面孔,霍地一笑嫣然,恍似百花齐放!

    虎雄看在眼中,心中嫉火突起,冷哼一声,面色骤转y沉。

    龙渊闪目打量,心头砰然。

    只见那风兰,体态亭亭,身着淡蓝劲装,脚下凤头蓝缎蛮靴,腰中束一条淡蓝纱中,秀发漆黑,长发垂背,以一方纱帕束住,纤纤素手之中,左手执着柄寒铁所造的宝剑,寒光闪闪,右手挽一只小巧花蓝。花蓝里鲜花朵朵,五颜六色,鲜艳之极,其中有玫瑰,有百合,有杜鹃……竟然集四时名花成一大全。

    但,花艳不如人艳,花娇怎比人娇?

    那风兰停立当地,竟如同空谷幽兰,像煞是散花仙子。

    若非那双眸眉梢与唇角,在在显示着一股纯真高雅的天真稚气,若非是着身劲装,如不疑她是天仙谪世才怪!

    龙渊暗暗拿她与心中的天人——慧姐姐相较,竟觉得两人的气质虽然相异,而美貌则如同春兰秋菊,分不出轩辕高下来!

    因之,他会见风兰对他一笑,也不由情难自己的还报莞尔!

    风兰尚有点孩子气,初初她瞥见龙渊,只见他面孔,边黑边黄,觉得好笑!

    那知,当龙渊还报一笑之际,她竟然被他的若含深意的一笑,羞红了双颊!

    她疾速的收回目光,垂低了粉颈。同时,竟生平第一次,自芳心深处,产生出砰然的异样之感。

    不过,这时她已来不及回味与思量。那边,站着的逍遥真人,已经在说话了!

    风兰遂又抬起头来,有意无意,似喜似嗔的瞟了龙渊一眼,耳中却听逍遥真人道:“小姑娘。你便是风兰吗?为何无缘无故,放火烧我的茅山道观?……”风兰年方十六,最讨厌别人说她小,此时见老道这般称呼,不由犯了小性,未等逍遥真人话罢,便自“哗”了一口,道:“老杂毛,什么小姑娘大姑娘的,姑娘看着这房子有气,爱烧就烧,你管得着吗?”

    虎雄在一边听看,心中吃苦,怕她惹翻了老道,难得收场,伸手轻拉风兰衣袖,低声急道:“兰妹……”叫着,复连连以目承意。令风兰住口。

    那知,风兰不但不听,还蓦地一挥衣袖,退后三步,转对虎雄发脾气,说:“怕什么……这老杂毛会吃人?你要怕,先跑就是!”虎雄俊脸一红,心中又爱又恨,却又拿她没法。

    龙渊在一旁,见风兰小口嘟着,形态惹人有趣,“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虎雄转头恶狠狠瞪他一眼,逍遥真人也不由看了过来。

    风兰闻声,瞥见他的笑容,竟又自觉心头骤跳,怒气顿时灭了数分!

    龙渊见众人都在望他,心中也觉不妥。

    因之,便乘机举手微拱道:“道长请了,在下龙凌云,路过贵地,发现道长与虎兄等争执,经从旁观察,深知双方均属误会,好在风姑娘虽图纵火,并未发成巨灾,道长与虎兄等师长,又居旧识,俗语说:‘不看金面看佛面。’道长一代高人,何不就此罢论,以免伤及三家和气,有违武林之旨呢?”

    逍遥真人虽得手下报告,屋舍并未被焚坏,但如不将纵火人惩处一番,传入江湖,岂非坏了茅山一脉的名声。

    但若要动手,虎雄与风兰背后,都有不可轻侮的师长支柱,打了小的,那老的岂肯甘休?

    故此,他心中生气,一时却踌躇不决,应该如何处置。

    此际,龙渊开口,竟任和事,逍遥真人心中一动,接口冷笑一声道:“阁下路过,既然热心涉足相劝,道爷自不忍过拂好意,不听良言。不过,阁下应知,武林中也有个规矩,欲管闲事,则必有过人的份量。”

    说着,微微一顿,冷冷的扫视三人,继道:“故此,道爷请阁下显露两手绝学,若阁下能连胜本观弟子三人了,道爷便依你所劝,放过不究如何?”龙渊一听,怎的劝架不成,反将事情弄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风兰见老道不找自己,却拿话暗扣那弱不禁风的过路之人,心中顿时又生起气来!

    虎雄正中下怀,竟然色喜露笑。

    龙渊瞥见风兰不忿欲言的样子,知她心意,不愿她再与老道打起来,便赶紧道:“道长既如此说,在下谨尊台命,不过,在下才学浅薄,完全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与道长门下高弟过手,也是抱着互相印证的意思,故请道长谕知门下高手,点到为止如何?”

    逍遥真人,见龙渊一味谦和,态度沉稳,心中实在摸不清,他到底多深多浅,闻言一寻思,道:“少年人多半气盛,像阁下这等谦和,实属少见,道爷依你所请,决不让门下伤你就是!”

    说着,回头向身后一大堆道士看了一眼,唤道:“法尘,你出来与人家比比掌法,刚才的说,你听到了吗?”那法尘稽手应声:“弟子省得。”缓步而出,伫立当场。

    龙渊一看,那法尘年约三旬,面白无须,中等身材,体型略肥,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内功深厚,武学必已尽得神髓!

    法尘乃是逍遥真人座下第二弟子,素以掌力雄厚见称,超越同辈。

    这时领命出阵,却未将对面这奇丑的后生,看在眼里。

    只见他大剌剌,往场中一站,举手一拉,脱去外罩的道袍,随手一抡一丢,“呼”的一声,道袍缠成一g,飞向身后,被另外的道士接去,露出一身短打来!

    这一手,虽与“缠湿成g”是同一手法,却比“缠湿成g”稍难。

    须知,道袍又薄又干,毫无粘力,若内力未达借物传力境界,布衣脱手上立即散开,必然不能及远。

    法尘露这一手,其他道士,同喝暴彩。风兰看在眼内,不由大大为龙渊担心起来!

    龙渊知他有意眩露,微微一笑,却不除衣,仍穿着他那件月白长袍,虚虚拱手,道,“阁下好一手借物传力的内功,龙凌云在此候教,盼能掌下留情。”法尘见他客气,便也拱手抱拳,道:“施主过奖,法尘惭不敢当,静候赐招!请!”“请”字出口,脚下暗踏子午桩,两臂平举,抱拳当胸,双膝微屈,腰部微伏,头部微昂,正是茅山天罡掌法的起手式——“仰观北斗”。

    龙渊仍然是飘然闲立,毫无戒备,便双手虚虚一拱,同时也道声“请”字,便自伫立不动。

    法尘见状,一方面疑他不懂武功;又一方面疑他功力深绝,故意的轻视自己。

    他既不脱衣,又不进招,自己无论怎的,先小心发两招试试。

    若他真不会武,自己收得住势,若真的功深不测,则可痛使重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法尘想着,早已运气三匝,一亮掌心,盘身绕步。欺近二尺,绕到龙渊左侧,低喝声“打”,右掌一翻,用出三成真力,向龙渊左肩闪电般拍了下去!

    龙渊闻风声,疾而不厉,心知这法尘,暗存仁厚,未用全力。

    但等掌到,蓦的摇肩滑步,正面错身,轻举左掌,“天王托塔”式,向上迎架。但闻得“啪”的一声脆响,一接即分,竟然是力力悉敌!

    法尘一招试出龙渊会武,虽仍未测出功力深浅,却知他必然懂得对阵之法。

    因之,低喝一声:“小心。”左掌一撒,右掌加上二成真力,挟带劲风,一式“单憧掌”法,向龙渊左胁之下推去。

    龙渊对法尘心生好感,第一次对掌,仅用出与他相同的力量。

    这时一见他单掌推来,不再接架,脚下一滑,身法展开。如行云流水,溜到法尘背后。

    右掌“倒打金钟”,向身往法尘背上打去。

    法尘一掌推出,打入空档,背后劲风压体而至,左掌不收。

    顺掌式滑前一步,身躯半转,右掌向后一挥,“回头望月”,“啪”的一响,双掌又自击在一齐。

    不过,他两人用力相等,掌虽对上,仍然分不出强弱。

    故此,双掌一合乍分,各展开身,转身相对。

    法尘施展开天罡掌法,足踏七星方位,运掌如山,闪电击出!

    龙渊不愿使法尘落败丢丑,并不施展绝学,运用玄天掌法,尽力收敛四溢劲力,与法尘斗在一起。

    一煞时,但见人影交错纵横,掌影如山涌起,劲风呼呼,气流急转。

    虽然在草地上没有砂石飞扬的现象,但那早先被虎雄等人掘起的草皮,却不由冉冉四散,吹滚甚远。

    场外,逍遥真人,仔细观察龙渊的掌式变化,愈看愈觉陌生,愈看愈是惊奇。

    凭他数十年闯荡江湖的经验,会过多少高人?对江湖各派绝学,虽不敢说会,但却一眼便能分辨得出来!

    如今,这位毫不起眼的奇丑少年,不但看不透他的来历。却还发觉,他所施用的掌法,竟然是玄妙无匹。

    若不是龙渊不懂他自己掌法的精奥变化,便必是他故意留情,不肯施展全力。

    反观法尘,施尽了天罡掌法之精要,却仅能保持不败,要想取胜,却是难而又难。

    故此,逍遥真人又惊又疑,猜不透龙渊,是多深多浅,什么出身来历。

    在另一边,虎雄与龙渊虽动过手,却等如还未见他施展功夫。

    此际一见,虽惊于他所施掌法,为平生仅见,却私心觉得不过如此。

    虎雄认为,如自己上场与龙渊对敌,只要他不施展那天所用的鬼步法,则自己凭一只灿银虎爪,取胜并不太难!

    风兰小孩子心性未除,见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十分热闹,龙渊又出乎意外的掌法精深,便一个劲儿的拍掌叫好,为龙渊加油!

    虎雄看在眼里,口虽不言,心中却又对龙渊,更加了一份嫉恨。

    场中,龙渊将玄天掌法,仅使了五成,已与法尘的十成功力,可以匹敌。

    他为不令法尘难堪,便不加重,一味的以五成功力,与法尘比斗着。

    故此,在他打来,潇潇洒洒,丝毫不显吃力!

    但法尘此际,将功力运致十成,举掌投足,劲风随至,仍然奈何不得对方。

    他心已明白,龙渊是有意相让,就凭那股轻松潇洒的风姿,自己也决非其敌。

    他心中暗暗感激,却也暗暗叫苦。

    因若是不分胜负,则誓必要一直斗下去,时候一长,对方或不要紧,但自己这十成功力施开,消耗真气真力,极其快速,再这么下去,岂非要活活累倒?想着,手下并不稍停,恍眼间,已打过六十余合。

    场外,逍遥真人,瞥见二弟子法尘,头顶见汗,知道再比下去,已然无济于事,于是,他大喝一声道:“住手!”场中两人,如响斯应,各自跃开。

    龙渊落地,面不红气不喘,虚一拱手,对法尘道:“道兄掌法精奥,小弟甘败下风。”法尘一闻,面上一热,举油抹着额上热汗,说:“龙施主过奖,成全之德,小道永志不忘,就此谢过。”说着,微一稽手,龙渊连忙还礼。

    法尘复转对逍遥真人稽手,方待有言。

    逍遥真人大袖一挥,说:“下去吧!”法尘应“是”退下。逍遥真人,哼哼一笑,转又向龙渊道:“阁下功力不凡,不知是何人门下?”龙渊闻言一怔,心说:“你问这干吗?我其实算何人门下呢?”说真的,龙渊的武学,是集天下武学之大成,却并无固定的师父。

    勉强说有,那该是云慧。但一者云慧不以师长身份自居;二者如今龙渊发觉,他与云慧,是两相悦爱,有朝一日,终将结为夫妻,永不分离,则如以之为师,不但名份不合,亦必会被天下人耻笑两人逾越l伦。

    故此,龙渊也万万不能承认,云慧为他师父,以免自找麻烦。

    但,如今逍遥真人问起师门,则如何回答好呢?

    龙渊不善说谎,微一迟疑,答道:“道长有所不知,在下师门,无门无派,师长均已过世,不提也罢!”逍遥真人闻言,冷“哼”一声,道:“好,好,阁下既如此说,道爷也不便强人所难,如今掌法比过,再由道爷,亲自与阁下,印证一下剑术如何?”龙渊闻言,又是一怔。

    皆因,方才者道明明说过,要门下弟子出马,怎的方比了一场,便换上他自己来呢?

    其实逍遥道人,见龙渊的掌法玄奇,功力似实若虚,令人难以测透。

    再加虽然面孔奇丑,身架骨骼,挺秀不群,乃上好的练武之格。

    此际这等年轻,已然如此了得,若假以时日,多加锻练上岂非要凌驾各派之上,成为“孤独客”第二吗?

    逍遥真人如此一想,突生嫉才之念,这一听他说无门无派,更加动了杀机。而立意将龙渊格杀剑下。

    风兰在一边听见老道要亲自下场,芳心又惊又气人忍不住开口骂道:“老杂毛,你要不要脸,适才你说的话,算不算数……”逍遥真人被骂的老脸骤红,恶狠狠扫她一眼。

    虎雄吓了一跳,赶紧连施眼色,不让她开口。

    风兰天不怕地不怕,根本谁也不理。还是龙渊看不过去,笑着打断风兰说头,道:“姑娘不必介怀,道长既看得起在下,好在是互相印证,点到为止,在下能瞻识茅山绝学也正是求之不得呢?”

    风兰恨恨的白了龙渊一眼,肚里暗惊骂:“傻小子不知好歹,姑娘主持正义,责备老杂毛食言而肥,你倒护着他起来,好,等一会,你要是打不过老道,看我管不管闲事,……我介怀?我介怀个p,像你这丑样子,死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风兰这样想着,但一转念,想到他那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却又不由后悔,自己不该心里骂他,她想:“他丑,可是天生的呀?他自己有什么办法改变掉呢?我怎能只为他丑,而骂他呀?其实,他的性情,不是好得很吗?他多么谦和!他不像虎雄,他没有那种目中无人,处处自以为是的狂傲。他处处为别人设想,不是嘛!方才他明明可以打败法尘,却一直与他保持平手的样子。……再说,再说,他那种笑容多奇怪,多可爱呀!(想到这里,不知是由于害羞仰或是兴奋,她的脸红了。)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嘴唇掀动,颊上还有两个圆圆的酒涡呢?他的眼睛,又大又黑,同时也会笑,笑起来会发光,一闪一闪的?像要闪到我心里来了。……唉!若是他不那么黄。左颊上要是没有黑疤,该多好啊?我想,我一定比现在更喜欢他。(她的脸更红了。)我想,我会比喜欢虎雄更喜欢他的!”

    想到虎雄,她不由抬起红晕未褪的螓首,对虎雄看去。

    但一看虎推,却见他正一面严肃紧张之色,紧盯在场中。

    他顺着虎雄的目光,迅速对场中一瞥,顿时大吃一惊。原来,适才她想得入神,不曾注意到场中之事,而此际场中,龙渊与逍遥真人,已各执一口利剑,打了起来。

    风兰忍住紧了紧手中的左剑右蓝,欺近数步,下意识里,准备着万一龙渊不敌,好下场来抢救。

    实则,龙渊虽因缺乏临敌经验,弄不清自身的功力与逍遥真人相较,是否有逊色之处。

    但,他在家中之时,却听他父亲——过山龙龙致勇讲过,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的剑术剑路,与各门各派的成名人物。

    因之,龙渊也早就知道,这茅山派掌门——逍遥真人的盛名,与他的剑法优劣之点。

    说起这茅山剑术,在北五省中,堪称是首屈一指,天罡刻法,算得上是北五省的一绝!

    这天罡剑法,以奇诡辛辣变化繁多为之特征,一剑施开,按天罡七星方位,共七七四十九招,循回游击,绵绵不绝,若不知底蕴,诚令人防不胜防,生出招架无从,力不得心之叹。

    但使这天罡剑法,必有两个先决条件。

    第一自然是内力充沛,剑发有力。

    第二则必须身法轻灵,轻功有独特造诣。

    若以上两点,备具一身,剑术施开,自然能行踪飘忽,踏位确准,发挥出天罡剑术特点,克敌制胜。

    若两者不能相配,内力不足,则陡具花招,不合实用。轻功不灵,则身法施展不开,而只能在一方发剑,便使剑术,大大的打了折扣。

    过山龙龙致勇,曾经对龙渊分析,若遇着茅山高手,使用出天罡剑法,则不必管他如何变化,以不变应万变,即或不胜,自保必无问题。

    所谓“不变”,便是能抢先在对方未出手时,占住天枢主位,拆招还击。

    这天枢之位,乃天罡之主,若预先被人抢占,天罡剑法的先机已失,无论变化再妙,若不能攻克此位,等如是零。

    龙渊受此明教,心中有恃无恐,故此在逍遥真人挑战之时,心虽不忿他出尔反尔,却跃跃欲动,想斗斗天罡剑法,到底有什么惊人特异之处。

    逍遥真人,见龙渊代他辩护,自愿出战,心中不但不觉羞渐感激,反暗骂:“这小子死期已至。”他反手抽出着青钢长剑,见龙渊并无宝剑,便责令门下,借他一把。

    其实,龙渊的丹血宝剑,向不离身,只因那剑短小,藏在长衫之中,一点也看不出来。

    不过,龙渊深知。自己的丹血宝剑,吹毛断铁,削铁成粉,普通兵刃,一触即断,若用以对伙付宵小,倒是无可厚非。

    今若将这位狂傲的茅山掌门,宝剑劈折,岂非令人家下不来台?

    他如此一想,便不再取用丹血宝剑,而使用茅山门下送过的一柄普通长剑。

    逍遥真人过去一直未将龙渊估得多高,故此双方剑方执定,立即低声喝道:“阁下请进招”。他这为保持一派掌门的身份,故此让龙渊先行进招。

    龙渊莞尔一笑,也道:“道长长者,请先赐招!”逍遥真人叫声:“好。”“好”字出口,左手捏诀,一领对方眼神,右剑平举,踏中官,走洪门,剑刺分心,使的竟是一招极其平常的招数。

    龙渊见他心存轻视,不由得心中微气,口中微“哼”的一声,右臂一抬,举剑向来剑架去!

    逍遥真人见状,心中暗惊,“小子找死”,虚招变实,疾捷一推,两剑已然搭在一起!

    逍遥真人,成心要以内力取胜,在他以为,内力火候,乃全凭年龄与修为,无法取巧。自己积下数十年的纯功,何致赢不了尚不及冠的毛头小子?

    故此,两剑方一搭上,逍遥真人便猛的输过内力,向龙渊剑上迫去。

    此际,若龙渊内力不足,内力不足与之相抗,则逍遥真人的内力真气,循剑身手臂,传入龙渊体内,便能将龙渊五脏震裂。

    反之,龙渊若然!

    但,龙渊深知,内力一交,不但胜负判出,伤亡或比剑劈,更为惨烈。

    他宅心仁厚,无论孰胜孰败,都非他心之所愿。

    故此,他窥知逍遥真人此意,不等地内力传来,立即一震手腕,剑身蓦的猛弹,竟将逍遥真人的宝剑,弹高半尺。

    逍遥真人,大吃一惊,脚下一滑,后撤五尺。

    他实在想不到,龙渊会有这等功力,竟能将自己重逾千斤的内力宝剑,震腕弹起。

    这下他不得不对龙渊,重新估计,他不得不格外珍重,而不敢再轻易与龙渊拼比内力。

    于是,他大喝一声,长剑一劈。剑风嗡震,陡然施开生平得意绝学——天罡剑法,向龙渊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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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一剑解危初订交

    夏日傍晚,原野山林经过二次大雨的冲洗,炎热消尽,大地上湿凉凉地使人感觉到无比的安逸!

    普通人家,在一日的熏熟,与繁劳的工作之后,尤其欣悦于此一清凉的黄昏。

    多数的人,在晚饭之后,三五成群的散坐在院中,闲散的享受这可人的暮色,彼此交换着日常琐事的趣闻!

    但,茅山道观前面的草坪上,虽然聚集了数十名道士,却都无心情领略那翠碧山色。

    他们,一个个面色紧张,汗珠滚滚,数十百道目光,也都不约而同的,紧紧盯着一个方向。

    那方,此际,正有二个衣袂翩然的人影,交互的扑击着。

    团团的银光,泛涌如山,时似经天长江,风雷并发,剑风丝丝,激荡着清凉的空气,发出阵阵刺耳异声。

    这两人非是别人,正是初出江湖的龙渊,与茅山一脉掌门——逍遥真人。

    龙渊离家南下,初入江湖,虽然受过明教,晓得江湖中风云险诈,但他却抱着诚以处世的态度,去亲身体验。

    龙渊认为,若自己以诚待人,以坚毅处世,则无论是多么桀骜的人物,只要他稍存仁心,亦必能予以感化,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也必能予以克服。

    因之,他无意中遇见虎雄,与茅山道人相持,同时,又知道相持的原因十分微小,便不禁挺身而出,意图为之排解。

    那知,逍遥真人一生狂傲,向不服人,却惮忌虎雄与风兰背后的师长,未便对两人痛下辣手。

    但,事实上,虎雄风兰,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上山来,放火撒野,结终虽并无多大损失,但若是轻易放他俩下山,日后,此事传出江湖,岂不令武林人齿冷,进而弱了茅山的威名吗?

    所以,逍遥真人在当时颇有些难以两全的感觉。

    幸亏龙渊及时现身,声言双方罢手,互相和解。

    这确实是一个台阶,如果龙渊是一位稍有名气的武林知名之士,逍遥真人或许会就此罢论。

    但可惜龙渊不但是籍籍无名,且还是个其貌不扬的毛头小子,既便连一点可资增加份量的师门派系,都无法提出。

    狂傲高贵如茅山掌门的逍遥真人,焉能接受他这份好意?

    只是,逍遥真人倒还另有打算。

    他意图使用敲山镇虎的手段,拿这个自找死路的无名小子,打一顿生气,同时,也好让旁观的虎雄风兰,深切的领会到,茅山武学的不凡,与对他们的宽大。

    可怜的龙渊,若果是技艺稍差,便早已做了替死鬼了。

    幸好,龙渊的武学,虽然没有正式师承,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阶段,虽然,龙渊温谦和冲夷,与法尘对掌,处处留情,未使全力,但却再不幸的因此引动了逍遥真人的无限杀机。

    逍遥真人在北五省中,是首屈一招高手之一,火候精练,经验老到,自然看得出龙渊处处手下留情。

    他留心观察,龙渊所使的掌法上,竟全是过去未睹的奇学,而龙渊的身手,潇洒俐落,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一时之间,竟然看不透,他到底有多少斤量。

    另一方面,龙渊虽面容奇丑,身材骨架,却自具有一种百年罕睹的上乘禀赋,举手投足,在在流露出摄人的秀逸风仪。

    像这种骨格与气质,正是练武的上上材料,即或目前,尚未臻达到顶峰,假以数年,却必会凌驾湖海众侠之上,成为当世的一代英杰。

    逍遥真人,由此思忆到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孤独客,他,不就是独霸宇内达卅年吗?

    虽然,逍遥真人,一生中仅与孤独客会过一面,但多年来,却时常会担心着,孤独客会悄然驾临!

    他,逍遥真人,一生但求逍遥,他不能忍受任何令自己心灵上存有y影的事迹与人物。

    目前。当意识到对面少年足以于将来威胁到他的道号时,他不能忍受了!

    因此,逍遥真人杀机骤动,立意要将龙渊,毁在自己的道观之前。

    因此,他提议比剑,在龙渊答应之后,在他一招试出,龙渊的内力,竟也不凡之时,便立即施展出拿手神技——天罡剑法,妄想将龙渊劈死剑下。

    前文表过,这天罡剑法,乃是按天罡星位化演而成。

    这天罡星,又名北斗星,共分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座。

    前一至四为魁,后五至七为柄,合而为斗。

    这天罡剑法,是茅山一脉的镇观剑阵,本须七人,按七星方位,联剑合击。

    自逍遥真人接掌门户,潜心钻研,仗着特异的轻功,竟而合七为一,由一人施展绝速身法,循序游走,自七处方位,发到进击。

    若对手不知底蕴,一时大意,被圈入斗魁之中,则无不等如是自投网罗,任凭功力再高,也极难突出圈外了!

    但,龙渊受过明教,深知这天罡剑法威力,识得唯一的破解之法,故此,当逍遥真人,盘身游走,脚踏方位之际。龙渊便立即抱元守一,胸有成竹了。

    一旁观战的茅山道士,目睹掌门人欲使镇山剑法,都不由凝神屏息息,又惊又喜。

    须知,那茅山道士,大多均习过天罡剑法,但由于火候不足,或天赋所限,多未能深悉精要,今见掌门人用以对敌,一方面惊愕,何以逍遥真人,竟用这威力绝大从不轻用的镇山剑法,对付那年青的小伙,另一方面,也喜得观摩的机会。

    另一边,虎雄久闻天罡剑名,一见逍遥真人如此形状,不由也紧张的盯住去瞧这天罡剑法,到底厉害在那里。

    风兰可不管这个,她自持家传绝学,根本就没把这群道士看在眼里,不过,她不知为何竟对这奇丑少年产生了好感。

    虽然,目前来说这好感尚不足达到某一种程度,却已足令她无端的担心紧张起来!

    因此,风兰紧紧挽住掌中的一蓝一剑,睁着双滚圆漆黑的大眼睛,紧盯着场中的动静。

    场中,龙渊却与任何人相反。

    他一手执剑,剑尖斜斜上指,伫立中央,一付好整以暇,无动于衷的态度,生像并不知自己的生命,已莅临绝境边沿!

    但,逍遥真人,心中却暗自骇异,他运集茅山派特异的天罡功力,须发无风自动。掌中剑直指对方心坎,脚下却早已按照天罡步法,迅速的移动,围绕着龙渊,团团打转。

    然而,逍遥真人,虽早已活开步眼,却自觉伫立中央的少年,全身竟无丝毫空隙,堪供他攻出一剑。

    他越转愈快,刹时间人化一条黑影,夹带一泓精光,在龙渊身外丈许之内,划了无数的圆圈。

    此际,若换个对手,必然被他的轻功速度吓住,而贸然出手攻击。

    但,只一击手,却等如自己显出空门,指示对方攻击。

    因为,逍遥真人到底是轻功不凡,这阵子施展开来,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圈内之人,只一辨识不确,出剑多往往落在空门,如此,则招数用老,岂非等如是自露败隙吗?

    龙渊深明此理!便闲立圈内,以逸待劳,静等着逍遥真人,先行出招。

    果然,逍遥真人一口气兜了若干个圈子,已有些沉不住气。

    只见他陡然大喝一声,立即“唰”的一剑,自天枢位上发了出来。

    这一剑,剑夹内力无穷,丝丝刺空作响,直劈向龙渊左肩。

    剑尚未曾劈到,透骨劲风,竟已袭体,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

    龙渊见状,微微一笑,脚下半步不移,健腕一震,剑身蓦的“嗡”自鸣,剑尖同时间震出一朵径尺剑花,向劈来的剑身迎去,正是招极为平常的“金针定海”之式。

    逍遥真人早已试出龙渊的内力,深不可测,这一闻“嗡”声,更吃一惊。暗一皱眉,忖道:“这小子内力果深。”不愿硬拼,未等招式用老,右肱一挫,脚下已移至天璇方位。

    同时间,剑风乍响,右手剑已然平刺而出,袭向龙渊的左后方,上中两盘,端自辛辣捷疾,间不能容一发。

    龙渊深知天罡剑法底细,剑方上指,已随势自左肩向下撩去,时间部位,正好化解掉这招。

    逍遥真人,脚下不停,身形游至天玑,掌中剑一吐即收,翻腕叫足真力,“咝”的一响,划脚跟、刺后腿、削后臀、点中腰,四招一式,夹带风雷隐隐,电掣而出。

    同时,还心中暗想:“哼,小子看你能有多狂,这一式风雷并发,便你能藏过,也得闹个手忙脚乱,先机尽失不可!”这一招,说来果然厉害。

    皆因龙渊不但是以背向对,同时掌中剑落在左方,根本就抽不过来。

    若欲化解,非跃身上拔或是扑前不可。

    但若如一来,却正落在天罡剑法的重围之中,便再也缓不过气来。

    皆因,这天罡剑法,变化万千,若拔身上跃,斗柄一卷,“陨星摇光”,跟踪而起,若是前跃,则不是“天权威怒”,便是“开阳争春”,端令人防之无及,非伤在剑下不可。

    本来,龙渊是诚心托大,故意要试试天罡剑法的威力,到底如何。

    故此,他并未按照预计,在逍遥真人踏入天璇方位时,抢占天枢主位。

    在那时,他若是站住天枢主住,施展无上轻功,时时以面?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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