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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2部分阅读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 作者:肉书屋

    穿越洪荒之丛林之王第2部分阅读

    是一条蛇!

    蛇身的鳞片是乌突突的黑色,混在地上又藏在枯树的影子里,浩然根本就分辨不出。如果不是白煞突然冲过来,现在被蛇缠住的人就是他了。想到那胖胖的,怕不有十公分直径的蛇身缠在自己身上,浩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口砰砰乱跳。

    战斗很快就接近了尾声,白煞似乎很有跟蛇作战的经验,它一直死死咬住蛇身七寸,任由蛇缠着它的身体在地上翻翻滚滚,直到蛇身脱力,施加在它身上的卷缠越来越松,最后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煞一嘴巴把死蛇远远的甩开,敏捷的跳起来抖落一地飞灰。然后它转身,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一步步向浩然走来。在离浩然不到一步的距离时,骤然人立,浩然猝不及防喊了“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蛇死的时候浩然是明确的松了一口气的,但是当看见白煞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浩然突然有些脚软。刚刚咬死了一条蛇的白煞满身都是杀戮之后的戾气,危险极了,可是被白煞漆黑到无底的眼睛牢牢锁定,浩然肾上腺素激升,却一步都迈不开。到最后白煞骤然发难,浩然脑袋里电光火石的瞬间的想到的居然是:原来兔子闻到老虎的尿味会吓得瘫倒是真的啊。

    但是被一口咬掉脑袋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浩然头脑一片空白的坐在,耳边传来的居然是一连串很清亮的呼噜声,含在喉咙里,声不大,但是很愉快?随着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白煞肥厚宽大的舌头在浩然脸上舔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浩然掰了一堆树皮,在树下把那条后腿烧得半生不熟之后和白煞一起分吃掉了。

    是的,烧熟,浩然这么宅的青年,bbq那么野性的食物怎么可能会弄,浩然的做法就是烧起一堆火,把肉扔进去,然后是时不时的拿两根树枝夹着翻翻面,全当做个从十成熟到一成熟的分层式牛排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白煞一直围着他团团转,一边转一边抽打尾巴,它那脚步轻盈的样子没法让人不联想到心情舒畅之类的东西上去,于是浩然怎么也忍不住去想,这货刚刚扑倒他是故意吓唬人呢吧,是吧是吧是吧?!

    好吧,这么想是有点不要脸,但是经过巨蟒惊魂的事件后,浩然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白煞在身边是很能让人安心的,至少浩然是不敢让它离开太远了,至于自己跑远,浩然就更不敢了。随随便便拉出来一条蛇都十来米长,这是非洲草原吧?逃跑什么的,还是等看到同类在说吧。

    但作为白煞故意惊吓他的回报,浩然还是小小的报复了白煞的——分层式牛排的六七成熟部分被他自己密西了,十成完全烤糊的,八九成有火灾现场味的,还有五四三二一层外加骨头没褪血丝的,浩然全都喂了白煞。

    看着白煞把那堆他自己分出来的下脚料部分一口一口吃得骨头茬子都不剩,浩然不知怎的,就觉得心情舒畅。

    失踪的两只先回来的是金毛,浩然有点意外,他以为黑煞是和金毛一起出去捕猎的,原来不是。

    金毛带回来的猎物跟它自个一个色,看起来体型也颇大,但是浩然注意去看就发现这玩意其实就是长了一身豪猪似地炸翅毛,估计扒了皮的话,恐怕还不如早上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有肉。

    它把猎物甩到白煞跟前,然后像是发现什么耸着鼻头在白煞身前大力一嗅,半晌之后扭头看了浩然一眼,然后原地趴下开始和白煞一起饕餮那只金毛炸翅猪。

    不知道怎么的,从这时候起,一直到晚上天黑透他们开始出发,浩然一直觉得金毛有点“无精打采”的?

    不过这个问题浩然并没有多想,除非金毛能开口说人话,否则浩然的觉得就永远只能是觉得,不会有个板上钉钉的答案。浩然关心的重点是另一个问题:黑煞,还没回来。

    觉出是出发的时间是因为白煞来到他身边用大脑袋拱他的背,而金毛就趴在他脚边,浩然只要被白煞拱倒就会顺理成章的趴到金毛背上,浩然估摸着在昨天他应该也是这么被弄上去,差别是今天是推他个跟头昨儿可能是直接咬着肩膀s起重机。

    浩然赶紧跳开:开玩笑,那姿势空得脑袋里全是血好不好,没留鼻血算他抵抗力强。

    转了两圈,浩然最后勉为其难的劈腿跨坐上去,据说动物园里跟狮子合影一张要一百块,骑照翻两番,浩然盘算着这怎么说也是捡了大便宜了,心里便嘿嘿的乐开了花,当然没忘了把一大绺鬃毛当缰绳缠了手腕两个圈。

    但是,果然,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没有那么好入口的。起初金毛刚上路,跑的不快,浩然觉得跟昨天的速度差不多,但是他昨天是被驮在金毛背上的,今天是像骑马一样威风凛凛跨坐的,浩然在熟悉金毛迈步之间的身体起伏之后,就觉得抓住了骑金毛的方法,于是一个劲夹着金毛催速,金毛非常通人性,于是速度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浩然就悲剧了。起初只是觉得两条腿的内侧有点麻,后来不麻了又有点火烧火燎的烫,但是因为这个时候金毛的速度已经快得像风驰电掣了,浩然觉得很过瘾,而且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在不久之后又变成了麻酥酥的,浩然就没在意,以为只是姿势固定久了的血脉不畅,结果,午夜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荒原上的小湖,金毛和白煞都去喝水,浩然也有点渴了,也要跟着过去,然后,浩然就发现不对了。

    白煞没跟金毛似地扑到水边,而是围着浩然打转,浩然被它堵着,迈不出步,索性站着不动让它闻,于是白煞闻着嗅着,大头就越来越往下,鼻子里喷出的热气,隔着牛仔裤的布料,全都喷到浩然那里。那里那么敏感,被这热气一蒸,自然就有了反应,浩然难为情,一手伸下去捂着腿间,一手就去推白煞,他当然没推动,反倒因为使力不当,自己踉跄了一步。

    这一步迈开,浩然就僵住了,他的两条腿,内侧居然全都磨破了。不动还好,牛仔裤的布料和烂肉贴在一起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一动起来,粗糙的牛仔裤布料和大腿上的嫩肉摩擦,简直是活扒人皮一样的酷刑。浩然的眼泪完全不需要酝酿,噼里啪啦就开始滚落下来。

    浩然的哭,和别人还不太一样,他其实是天生眼窝子浅,但凡身上一有点什么针鼻大的伤口或者些微的感冒发烧不舒服,都会反应在他那泪腺上,所以浩然还有神智伸手下去摸一摸,发现半条牛仔裤都黏糊糊,湿漉漉的了,也不知道磨坏了多久,总之伤情惨重。

    白煞又开始叫,是那种从嗓子里咕噜出来的很低的呼噜声,连成一串压得很低,金毛听到声音,从水边一溜烟的跑回来,跟着它一起叫。

    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很悲伤,浩然实在忍不住,伸手各拍拍它们的头,“我没事,别担心。”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5、命名

    那晚,他们最后就宿在那个小湖边了。这让浩然没法不把这不同寻常的宿营跟自己拉上关系。

    他白天睡过了,腿上的擦伤又一涨一涨的疼,只好睁着眼睛发呆。这样呆着呆着,浩然就慢慢迷糊了

    然后,不知道睡了多久,浩然模糊中感觉到地面开始震动,他一惊,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紧接着,就用比爬起来更快的速度又摔了回去,而且心跳瞬飙到180。

    任谁一坐起来,就跟两只灯泡一样亮的东西鼻子对鼻子,都会吓上一跳的。“你想吓死我啊!”浩然嘟囔,还很顺手的拍出去一巴掌,啪的一声正中金毛的鼻头。

    浩然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金毛喷了个响鼻,摇摇晃晃的走了。

    天好像快要亮了,不再是一团漆黑,地面的震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顺着微微放亮的天光,浩然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往这边飞奔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黑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明显,那是浩然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一种动物,它居然长得张牙舞爪的,就像……章鱼爬上了岸。

    浩然不自觉的往金毛的方向靠了靠,这才眯着仔细打量越来越近的黑影,随着距离拉近,那黑影的身形就越发大得离谱,终于离得足够近了,浩然不敢置信的揉下眼睛——居然是黑煞?!

    黑煞当然不会一天一夜就长大,让他的身形膨胀的,是压满了整个脊背的树枝,那些树枝横七竖八的落在一起,让黑煞的影子轮廓膨胀出好几圈。臃肿的影子在浩然面前慢慢减速,终于变成一步一步的往前迈,斜刺里金毛忽然杀过来,挡到浩然身前。

    黑煞似乎也才意识到,它现在这副刺猬一样的负累,没法靠近到浩然身边。

    它嘴里发出一阵阵很低沉的呼噜声,拳头大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浩然,流露出好像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似地神情。

    神经错乱了错乱了,浩然一边跟自己嘀嘀咕咕,一边爬起来,蹒跚着绕开金毛,拨开树枝蹭到黑煞身前。

    又低又沉的呼噜声一顿,转眼轻快起来,节奏鲜明的像某种校园圆舞曲。接着它大嘴一张,从里面接二连三的掉出一堆东西来,计红塔山一条,诚信肠一根,银桥核桃两袋,还有一根绿色植物挂在它牙缝里,掉不下来的随风摇晃着,浩然吃惊的无法形容。

    黑煞带回来的树枝是前一天他还吃过的那种“葡萄”树枝,跟树干相连的部分有些能看出清晰的咬痕,有些明显是折断,黑煞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它们都拖到一起,然后驮了回来,那些树枝上的叶片都打蔫了,“葡萄”皮也开始发皱,很明显它们被折下来很久,也许就是黑煞的一路回程。

    黑煞把带回来的东西卸了,跑到湖边咕咚咕咚喝了足有十分钟的水,之后倒头就睡,它锃光瓦亮的黑色皮毛被汗水和炭灰粘连在一起,一绺一绺的,又难看又可怜。

    浩然怔怔的把“葡萄”揪下来一粒,发现卖相虽然差了点,但味道出奇的甜。

    浩然把这些“葡萄”全都摘下来,他那t恤早就成了露背装,浩然干脆把它脱了撕成条,然后把“葡萄”梗系在上面,这么一来等到晚上出发的时候,浩然就能把它们挂在黑煞或者白煞的背上,可以节省不少位置。

    这活浩然几乎忙活了大半个白天,可想而知黑煞累成这样完全情有可原,在这期间黑煞一直睡得呼噜震天,而金毛离开两次,抓了两只昨天那种炸毛豪猪,它和白煞分吃了一只,给黑煞留了一只,黑煞那只的后腿照例是属于浩然的,浩然在水边捡了些芦苇似地草梗,连熏带烧的吃了个五成熟豪猪排,然后把烧糊的部分和还有完全没熟的部分分给金毛和白煞。

    浩然做好了晚上出发的准备,为此他下午甚至还特意勉强自己睡了一觉,结果到了晚上,居然出了变数。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黑煞也吃饱喝足,金毛居然不来招呼浩然上路,不仅如此,它自己也懒洋洋的趴着不动弹,如果是昨天,浩然才懒得管金毛他们出发不出发,但是经过今天在劳动时间的思考,浩然心中升起一个模模糊糊,他觉得这个推论起码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

    金毛和黑白双煞,应该不是纯粹的野生动物,尽管浩然到现在都没办法认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种,但是从他们照顾人的体贴,保护他时的警惕,还有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上来撒撒娇舔他一下的依恋,浩然觉得,他们应该是人工饲养之后又做了野化训练的动物,至少也是跟人类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这就能说通他们为什么不仅不伤害人,还会带着浩然离开食物充足的森林深入荒原似地的火灾后现场,它们在——送他回家!

    得出这个结论浩然兴奋的差点睡不着,但他还是勉强自己一定要睡下去,因为只有充足的体力才能穿越这片草原,回到他应该属于的地方,结果现在一觉醒来,金毛居然不走了?!

    浩然开始在金毛身边断断续续的马蚤扰它,拽一下耳朵,揪一撮鬃毛,扯一下尾巴,偶尔还做出拔萝卜的架势揪着金毛的大脑袋往他们前进的方向挣,但是浩然也不敢真的激怒金毛,他的推论只是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毕竟还有那十分的变数不是吗?

    所以浩然拽耳朵也好扯尾巴也罢,都不敢真的狠拽死扯,但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浩然刚把金毛的耳朵拉直绷紧,金毛一个响鼻他就麻利放手跳到白煞身后去,等到看金毛没有过来抓他的意思后再溜过去继续扯尾巴,但是到尾巴抻直金毛一扭头,他又举手投降的跑走了。最后更离谱的是,当浩然完全无计可施只能去搬金毛的大脑袋的时候,金毛很干脆的伸出舌头给浩然洗了一把脸。

    舔了一下还不算,它趁着浩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冲上去连连舔起来没完,浩然左躲右躲都躲不开,只能一直往下出溜,然后白煞和黑煞看他们玩得热闹,也凑上来参合一脚,三条大舌头一张脸,浩然的小脸不够分了,于是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浩然被它们三个按倒地上彻底“蹂↓躏”了个便,从上到下,从前到后……

    从头到脚……

    舔起来没头儿。

    事后浩然自己反省了下,他这不是活该的么?那一下一下的,可不是跟撩闲一样一样滴?那动物世界上的小狮子,可不就是给兄弟一爪给兄弟一爪,挠着挠着就骨碌到一起了么?

    最后浩然把“葡萄”串一提溜一提溜的全都挂在脖子上,红塔山抓在左手,诚信肠拎在右手,银桥核桃奶——包装袋——黑煞在嘴里含着带回来的,虽然它没偷吃的念头,奈何牙口太好戳了个洞——扔在原地,一瘸一拐的自己上路了。

    金毛和黑白双煞最初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浩然磕磕绊绊的走出去几十米,黑煞才探头探脑的赶过来,它不停的拦在浩然身前,阻断浩然的去路,浩然每次都不屈不挠的绕过他继续往前,这样来来回回几次,黑煞终于发现不对了,他看完浩然又看金毛,终于失去坚持的往金毛的方向扬着脖子发出一连串变频式的吼叫,好像在说:怎么办啊,我拦不住他。

    于是金毛和白煞也不得不跟上来,浩然终于如愿以偿的继续上路了。

    浩然觉得高兴,这是他的胜利,他的推断向正确的方向又靠近的一步:看,它们的确是不伤人而且通人性的。为了迁就他那“残腿”,浩然这回选择的侧坐,就像以前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那样的姿势,他一手揪牢金毛的鬃毛,一手拍他的脖子,“哎,金毛,你有名字吗?”

    回应他的是一串响鼻。

    浩然嘿嘿的笑,笑完了说,“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叫你金毛了哦。”

    金毛的回应又是一串响鼻。

    浩然现在心情很好,自顾自的把这响鼻当成金毛的反应,于是他想当然的说,“那我就这么叫你了哦,金毛!”他提高了嗓门叫。

    金毛这回屁都没响一声。

    浩然皱眉,“怎么不答应了啊,难道不喜欢?不过也是啊,金毛金毛,一听就是二流子,你这家伙这么威风,那……叫金鬃怎么样?你的鬃毛可真漂亮,金光闪闪的!”

    ……

    “ok,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叫你金鬃,你呢出一声就代表答应,出两声呢就是不喜欢,我叫了哦,……我可真叫了哦,——金鬃?!”

    浩然趴在金毛耳朵上陡然一提嗓门,金毛——哦,金鬃惊得一个趔趄——“嗷——”

    浩然乐得使劲拍它脖子,“答应了答应了啊,不许反悔,你以后就叫金鬃,金鬃金鬃金鬃!”

    浩然玩得正高兴,脚边一个黑黝黝的影子贴了过来,浩然玩上兴头,于是伸长了胳膊探过去摸摸黑煞的头,“黑煞!”

    不理人,只顾仰脖舔浩然的爪子。

    浩然想了想,“黑头!”

    黑头一心一意继续舔。

    浩然一脑门黑线,抽回手藏到身后,“黑地(de音)!!!”

    黑地:嗷嗷嗷嗷嗷嗷(给我给我给我)。

    浩然笑眯眯的伸出手来摸摸它的脑门,“黑地啊,乖啊……”

    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跟前来求抚摩的白煞,浩然眼一转,无三不成席。“白……”本想成双成对的直接叫“白地”,想了想感觉不好,临时改口,“白底!”

    白底被他摸着脑门正舒服,眯着眼惬意的呼噜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泪~~~~

    其实“黑地”是三儿很小很小的时候的小名字,据说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三儿小时候掉到煤球里不能找,得听,哪有声哪是三儿,没声的那才是煤块!

    补全啦补全啦,姑娘们放心的看吧,三儿看看争取再挤个千把字去。

    6、入彀

    这个晚上浩然感觉他们还是没有走多远,金鬃始终跑不起来,浩然觉得它甚至没有头一天晚上那么横着驮着他的时候走的路多,但是无论浩然怎么催促,金鬃都是不愠不火的倒蹬它那四条腿,一点加速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时候浩然再怎么愚笨都想出来了,这是因为他受伤了,侧坐的姿势不能坐稳,跑起来会害他跌下来受伤。

    但是,浩然又不确定事实百分之百就是这样,如果说金鬃它们三个最初打的主意是把迷路在森林中的人类送回人类世界,这还不难理解,就跟海豚看见溺水的人就会将她顶出水面一样,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金鬃有能力把浩然受伤——只能侧坐——侧坐不方便坐稳——坐不稳会摔下来,这么复杂的逻辑关系连成一条线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它可真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浩然都想养上一只。

    浩然看着打完猎回来和黑地白底分吃完就趴在地上休息的金鬃,感慨的想。

    但是浩然没有感慨多久,就一骨碌的滚到白底身子底下躲避太阳去了。

    说起来,这个地方,浩然一直觉得应该就是非洲的大草原了,虽然他拒绝去想他是怎么在东北亚的黑土地上一睁眼就空投到这地界的,但是这种不出太阳就爽得翻天,太阳一出来就能晒掉人一层皮的地方,除了非洲草原,以浩然那地理知识贫乏的状态,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贴切这种环境的地方。

    而且,这荒原是真的很大啊,不管怎么极目远眺,都看不到边际,往哪边看,都是灰呛呛黑突突的,这种一望无垠的感觉,浩然只在102国道的长沈段上见过,但那是在沃地千里青纱成帐的东北平原,以富饶的黑土地而出名的地方,不像这里,虽然土地也是黑的,但却无比的沉闷荒凉。

    浩然打了个哈欠,蜷在白底身子底下的阴影里睡着了。

    说起来,这是烈日底下唯一能蜷缩的地方了,黑地是黑色的,超级吸热,有它在的地方周围三尺方圆的温度还能在把人蒸熟的基础上连升三级——直接煎糊,金鬃虽然没它那么霸道,但是长长的鬃毛每次碰到身上都扎得人痒痒,再被太阳晒出来的汗水那么一氤,那滋味简直跟足癣长到了脖子上一样难受,经过一次教训之后,浩然就再也不在金鬃的影子里避暑了。

    但这也不是说,呆在白底身子底下就是绝对安全的,就像现在,浩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伸出一个巴掌去,因为反手出招没看见,这一胳膊直接捅到白底嘴里去了,浩然抓了一手白底舌头上黏糊糊的唾液,眉头都不皱的正手又全蹭到白底的脖子毛上去,“不许舔了,再舔我告你性丨马蚤丨扰啦!”

    他们现在已经在荒原上前进了二十多天快一个月了,野兽口中的腥气,浩然从最初的闻着欲呕到视而不见再到现在的全无所谓,就像最初的惧怕,随着金鬃和白底黑地对他的维护和照顾也渐渐消失到没有痕迹,浩然现在已经进步到,白底的口水就算滴落到他脖颈里,他也直接当成这小子睡觉流口水而不会认为是对他垂涎欲滴的境界了。

    但那绝对不代表浩然就喜欢被金鬃它们三个的口水一天三遍的洗澡!

    可是悲惨的是,金鬃白底黑地它们,好像非常热衷这个游戏。

    就像现在,浩然推开了白底的大头,没躲过黑地的舌祸。长长的,又厚又宽的舌头从脖子拖到后腰,又从侧腰一路舔回肩胛骨,浩然痒痒的直笑,蜷起来把自己缩成一个团,以躲避更悲惨的袭击。

    但是这种躲避是不彻底的,他让浩然更悲惨的陷入一个顾头不顾腚的囧局里去。

    黑地舔完了后背,开始锲而不舍的往前面的蝴蝶骨进发,浩然一手抱胸s被欺负的良家妇男,一手伸出去狠狠抵住黑地的大头,不让它继续放肆,但金鬃在这时候加入进来,浩然立马就分丨身乏术了。

    他不敢把抱胸的爪子放开去像黑地那样隔开金鬃,因为一旁还有白底在虎视眈眈的寻找机会趁虚而入,最后浩然只能伸出一脚抵在金鬃的脑门上,这才成功的把金鬃隔离出战圈。

    然后接下来……浩然就放弃抵抗了。

    是谁说猫科动物的大脑容量小,智商不发达的,浩然真想把他拉来看看金鬃白底黑地它们!就在刚刚那一小轮拉锯战中,金鬃就成功了应用了围魏救赵,调虎离山,将计就计,还有引蛇出洞,让白底成功抄底,一击即中,直接把浩然软翻。

    浩然躺在那里接受三只“滛丨兽”的舌浴,脑袋里叮叮咣咣无数委屈抱怨还有奇思异想纷至沓来,但是没多久就有一道强烈的白光就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浩然喘息着泄了。

    发泄之后的身体绵软无力,三只野兽毫无所觉,浩然觉得它们现在唯一觉察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配合,这让它们从头到脚的舔舐变得非常容易而且顺利,从头顶一直舔到脚背,再从脚背一路蜿蜒回来,这个过程每次都会刮走一点沾在小腹上的白浊,浩然看得脸红,索性抬起胳膊捂住脸,眼不见为净。

    说起来,金鬃它们第一次接触到浩然的三角区还是浩然自己默许的。这让浩然这几天每次的每日一出完事都懊恼的捶胸顿足。

    那时候浩然的腿伤因为他自己的疏忽恶化了,淌出黄|色的脓水,浩然没办法只好脱了裤子查看,当时金鬃正在他旁边趴着,看见浩然露出来的皮肤就上来舔。

    浩然那时候压根就没往这种事情上想,他纯洁的比阳春白雪还纯,因为金鬃的动作让他找到灵光一闪的治伤办法。

    溃烂伤和烧伤一样需要在伤口上涂敷料,以防止空气中的感染。浩然掉过来的时候身上可没有这玩意,但是金鬃的唾液却让浩然看到了一线生机。唾液粘稠,而且本身就带着一点杀菌的作用,在没鱼虾也好的对付心理下,浩然开始有意识的叉着腿坐在那里,技巧的小心引导金鬃的舌头一直停留在两腿内侧的伤口上,甚至为了让金鬃给他“治疗”的更彻底,他还竭力得敞开腿,把底边的腐肉让出来给金鬃吃。

    后来是怎么躺下的浩然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可能是金鬃舔得他舒服,让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浩然看到从高中起就默默喜欢的男孩温顺的跪在他腿间给他做世间最羞耻也是最亲密的事,带笑的眉梢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全然不见平日里跋扈的意气飞扬,浩然一个激动,睁开眼就看到金鬃无辜的吧唧着嘴里白花花的液体。

    一次性的免洗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金鬃舔烂了,粉嫩嫩的小家伙无辜的搭拉着脑袋大咧咧的躺在空气中,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浩然迟钝的发现他……呃,被兽袭了。

    事后浩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那就是个意外,他光顾着保命要紧却忘了大腿内侧是个多么混账的位置,误伤神马的,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而且一看到金鬃那无辜的眼神,浩然又觉得颇为安慰,起码难为情什么的,可以省了不是嘛。

    那之后浩然再没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上碰到有明水的湖,两三天下来能找到一个含水的烂泥潭都不容易了,浩然的牛仔裤一直没得到清洗,而要他把干巴巴又是汗又是脓水板结能站起来立正的裤子重新穿回身上去,浩然肯,他那两条腿还不肯呢。

    裸丨奔什么的好说不好听,但那也得是有条件的时候才能计较,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要命不要脸,要脸就没命,浩然很看得开,他把牛仔裤的裤腰挡在身前,两腿系在后面做了件克难的围裙,至于光膀子,那不是世上还有膀爷一说么。

    但是这么一来,唯一的问题就出来了,金鬃不知道是食髓知味了还是真的把舔浩然当成了唯一兴趣爱好来发展,又或者是光溜溜的浩然舔起来很过瘾不像以前就那么爪子大的一张脸三兄弟分不过来,金鬃有事没事就爱来浩然身边晃上一圈,最后发展到除了狩猎,饕餮和晚上的行程,金鬃无时无刻不黏在浩然身边抓紧时机舔上一下。哦,当然,按照近墨者黑的原则,金鬃毫无疑问的带坏了白底和黑地,共同将这个兴趣发扬光大,于是,就成了浩然现在这样时时被袭的马蚤扰生活。

    虽然,呃,当然,这样的滋味很舒服,只看过“钙片”没吃过“钙片”的浩然每次都拒绝不了也是纵容情况恶化至今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浩然死活不承认就是了。

    他就是yd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金鬃它们又不会说出去!

    等到终于恢复了力气,浩然一脚踹开最聪明的金鬃,爬起来走向他们今天停留的泥塘边。

    大概是有水源的关系,虽然这里的地上还能看出月余前的那场火灾痕迹,但是地面已经披上一层新绿了,金鬃它们可以喝烂泥塘的水解渴,浩然可不行,他只能绕着水塘寻找那些冒出地面的绿色植物,按照经验下一个有生气的宿营地至少两天后才能碰到,浩然要在天黑前它们上路的时候采到尽量多的绿色植物,一来是解渴,二来为充饥。

    金鬃它们从来没在吃食上亏待过浩然,无论打得猎物再少再小,属于浩然的那份保质保量的精肉从来没变,但是野兽一天一到两顿没问题,浩然却必须三顿饭。而把早上的肉留到晚上甚至第二天,在这种天气下,浩然怎么也没法过得那么艰苦朴素。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三儿就是上了个带点油星的汤,应该木事吧木事吧木事吧~~~~~~

    7、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为什么都是短评啊,三儿想爬新手榜,大家帮帮三儿呗,评论字数多点嘛,哪怕,那个啥,凑点标点哈么滴也行呐

    章节名不再系统默认,代表本章补完。

    ps:本章之前(含本章)凡是指代金鬃白底黑地的“ta”,一律都是“它”,如果出现“他”,那是三儿手误了,有留意的姑娘回头帮忙捉下虫,告诉三儿一声,三儿回头去改。

    至于下章之后“它”变成“他”,姑娘们也别以为是兽人变身了,三儿压根就不是那个人设,叫“他”不叫“它”是浩然心理上的第一场革命,别想岔了,会失望哒。

    在浩然感觉到身体里没劲,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的第五天,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看起来似乎永无止境的荒原。按照浩然粗略的估算,他们大概走了两个月零几天。即以人步行的速度去计算,最保守的估计,这些天他们也前进了两千多公里,那几乎是从黑龙江畔直线到达山东半岛,浩然觉得不可思议。

    荒原,哦,现在已经是恢复了一点生气的草原——边缘,是高低错落的稀树林。穿越树梢的风送来清脆的鸟鸣,偶尔能看到五彩的羽毛在晨雾中一晃而过,把浩然感动得眼泪涟涟。

    这些天尽欣赏韩昌黎的“草色遥看近却无”去了,偶尔有点火灾过后回来重建家园的草原啮齿类动物,也是一冒头就被金鬃它们吓得望风而逃,或者能碰上个把五感迟钝的,在初露地面的绿草中蹦哒,又免不了被金鬃抓住当零食的命运,而且啮齿类动物单单是毛色就不会让看的人舒服,这么盘算来去,竟是现在听见的鸟叫声最让人心旷神怡。

    它们在黎明的晨曦中直接闯进去,没有在林边扎营。

    稀树林是草原和森林的过渡,大概深进了半天的功夫,浩然已经萎靡的精神陡然一震,他欢呼一声,从金鬃背上一跃而下,跌跌撞撞的往前方冲去。

    那居然是溪水!

    在见识了两个月的烂泥塘,所有身体必须的水分只能靠大把兔子吃的东西去补充的时候,此间的潺潺溪水分外让人如入天堂。溪水清澈见底,手指粗细的小鱼儿在里面自由游动,它们自由自在,而且不怕人,即使浩然那一声大吼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振翅扑啦,它们还能依然故我。

    浩然把脑袋都浸到水里,痛痛快快喝个够,还是觉得不过瘾,干脆跳进水里,可惜水流太浅,让他泡个澡的心愿落空。

    但是没关系,咱是人类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这事人类最擅长,浩然可惜了一阵子,然后跪在水里撅着屁股开始刨坑。

    水底都是细沙,石头也被流水磨没了棱角,土质松软,浩然刨了不大一会,就挖出一个能坐进去个屁屁的小坑,但是浩然的目标是泡澡,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努力。

    黑地照例是在观望后一定要参上一脚的,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浩然觉得黑地应该是在这三只狮虎豹(既像狮子——金鬃,又像豹——黑地,白底更像白虎)中的老小,它不太老实,活泼好动,性格跳脱,但是超级惧怕金鬃。

    不得不说黑地非常聪明,它从捣乱,到被浩然纠正,到第三爪子就成了熟练工了,有了黑地的帮助,不过五分钟,浩然就挖出一个盘膝坐进去能没过腰线的水坑。

    他把牛仔裤叠吧叠吧按到坑底垫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进去。

    呼,好舒服!阳光从头顶稀疏的林木间漫漫纷纷的洒下来,照得身上温温的,溪水沁人心腑的凉爽,浩然觉得,这简直就是神仙级的享受,如果能排除了黑地前后左右绕着他转圈圈,不断把周围的泥沙踩到他的“浴盆”里的话。

    “你老实点不要乱动行不行!”浩然冲黑地呲牙,伸手拽了它一把。

    黑地被他拽着大腿上的毛,动弹不得,委委屈屈的在水里坐了下来。但是这个姿势好像让它不太舒服,左扭右扭,起来坐下的折腾了好几趟,才又全身绷直的趴下,勉强和浩然弄了个面对面。

    然后它伸出舌头,飞快的在浩然胸前舔了一下。

    浩然惊呆了,反应过来之后拼命拿胳膊打水,溅得黑地直眯眼睛,但是八风不动,而且在浩然不注意的时候,它总能抽冷子再舔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浩然忍无可忍,站起来开始撵,拽着黑地的尾巴一直把它拉到岸上去。然后他回去继续泡澡,结果发现裤子被冲走了。

    浩然于是在水里扑通扑通深一脚浅一脚的去追牛仔裤,他把牛仔裤追回来了刚跑到水里自己坐下,黑地就又凑过来了,黑地凑过来照例是无孔不入的袭胸,结果最后,这个澡就泡得七零八落了。

    金鬃带着猎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黑地湿洒洒的在稀疏的林子里兜圈子乱跑,浩然拎根胳膊粗的树干光着屁屁跟在后面狠追。浩然气喘吁吁,黑地游刃有余,偶尔三转两绕,追人的还要反被偷袭,浩然一会捂上面一会捂下面,最后捂不过来的干脆不捂,站在原地抡着树条破口大骂。

    金鬃把猎物叼过来,顺脚踩了看热闹的白底一下,白底被踩疼了,呜呜叫着翻了半个身,露出身下一小块深蓝的布料,然后叫完挪啊挪的又蹭回去重新掩盖趴好。

    那边浩然还在跳着脚叫骂,“你个混账黑地,你还我牛仔裤,今天找不回来我就扒了你的皮做衣服,……你别跑,还敢跑,再跑!!!……你你你不许过来,哎呀,不许舔我,不许舔了,再舔我就把你舌头剪掉,哇呀,我要阉了你!!!”

    金鬃朝天短促的叫了一声,白底耳朵一支,动作麻利迅速的跳起来,头往卧着的地方一拱之后掉头跑远,三转两不转的消失在水源下游。

    黑地从一棵树后面现身,慢吞吞的向金鬃走来,在靠近的时候被金鬃一爪子打翻,浩然抓紧机会扑上去一通狠捶。

    金鬃和黑地“吃饭”的时候白底从小溪下游一步一步慢腾腾的走了回来,浩然那时候正在生火打算烧他的肉,稀树林有稀树林的弱点,掰回来的树枝都含水分,浩然没办法又跑来跑去的找树洞,那里面有苔藓,比较好引燃。

    烟熏火燎的时候看到白底叼着被水冲走的牛仔裤出现,浩然乐的发疯,跳起来在白底鼻子上狠狠的叭了一下。白底很乖巧的在浩然面前拿大头挨挨蹭蹭,舌头一伸一收的舔来舔去,偶尔整张大嘴都压下来,浩然半边身子都咬进嘴里。

    浩然被它连舔带啃痒得直笑,抬手蹭掉||乳|珠上的口水,笑骂,“都他玛跟黑地学坏了。”但到底忙着穿裤子,没分的出手推开。

    套上了才发现这裤子还湿漉漉的滴水呢,两条腿瞬间沉得像穿了一双铁鞋,但只要一想起黑地那撩闲的使坏德行,浩然就心甘情愿了。

    这段饭浩然吃得非常艰难,柴太湿,火总是烧不起来,浩然的肉——他现在倒是会烤了,但是鉴于今天的实际情况,浩然觉得他今天的肉与其说是烤肉,不如说是熏肉更靠谱一点,浩然最后扒了外面马马虎虎没血丝的一层,剩下的都分给了金鬃它们。

    本来不想给黑地的,但是黑地又不知道从哪给他弄回了几根长着果子的树枝,浩然就决定大人有大量的放他一码。

    吃完饭,浩然无视黑地有意无意的撩闲,闷头抓紧时间睡觉,他不知道金鬃突然改变了行止时间意味着什么,可能从今天起它们的行动时间要更改,也可能它只是临行起意,这种事情只有金鬃自己知道,可能黑地跟白底也知道,不知道的只有浩然一个,所以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回复体力。

    浩然怀疑他最近的体力下降是因为身体对盐分的摄取不足,但是他就算知道一百种粗盐提炼的方法,也架不住他压根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盐矿的常识,何况,他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把粗盐提存。

    因为睡得晚,浩然是被某只的大舌头捂住口鼻憋醒的,浩然挣扎着给了那家伙一巴掌,打在一大捧粗硬的鬃毛上,才发现居然是金鬃。如果是黑地的话浩然一定二话不说先扑上去给它一顿好打,但是是金鬃,浩然就没脾气了:可能是自己睡得太死了吧,浩然知道自己累起来是很有雷打不动的能耐的。

    它们这次是顺着水流走的,浩然一直听到身边有潺潺的水声,而且凭着感觉,浩然觉得是在往下游去,这让浩然越发相信金鬃它们是在送他回家,可能送不回东北亚,但只要有人,总有机会回去的,虽然,可能遣送部门会有意见。

    但是,这样一想,浩然就发现他心中居然生出了浓浓的不舍,他想,他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一定要养一只金毛寻回犬,哪怕为了它改变自己的作息也在所不惜,就是不知道,金毛会不会像金鬃这么聪明,这么厉害……

    浩然依恋的趴到金鬃背上,然后,他感觉到金鬃前进的步伐停下来,肌肉瞬间绷紧。

    沉闷的打斗声在身侧响起,伴随着愤怒的咆哮跟巨吼,好像是很多野兽在围攻黑地!但是紧接着浩然就听见一向护卫在他左后方的白底怒吼一声从他身边冲了过去,瞬间加入了战团。

    围攻的野兽居然没有夜视的能力,这让身处在黑暗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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