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11部分阅读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 作者:肉书屋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11部分阅读
类,给他介绍一个外号叫“如玉”的同学,性格相貌都好,为了彻底忘了萧景,他也半推半就和人家交往起来,还发展到了拉手的地步。
萧景见他不来,派人找他,只推说忙,等闲了再过去,连例日的伴读也说病了去不成。
萧景不高兴,说:“什么忙了病了,分明是托辞,想必是另有新欢了。”
话一出口,萧景觉得特别没面子,向来都是他甩人,哪有人甩他,再说了,贾环这样的身份品貌,哪可能找得到比他更好的人,难道他改攀五弟萧晨那根高枝去了?
萧景怒从心起,派人去查这小子到底在和谁来往。一查才知,他除了忙着读书,还忙着交朋友,那些朋友中有徐先生的文友,还有他以前的同窗,其中有个外号叫“如玉”的同学和他很亲近,还拉着手逛街呢。
萧景先一喜,原来这小子没有倒向五弟那边,又恨得牙根痒痒,气得直骂,这个混蛋,说要让他一心一意不许和别人好,自己却勾三搭四,这混小子不但性子恶脾气坏,而且品味这么低,居然把他这个京城里人见人爱,人品相貌一流的人不放在眼里,去跟那个艳俗的如玉相好,还拿病了,忙了之类的托辞敷衍他,这个杀千刀的,掉河里淹死不冒泡的……
萧景在肚里骂了一百遍,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小子不来,难道他能上门要人?贾政问起怎么说?说你儿子本来和我好,可是现在居然把我甩了去跟别人好了,所以我要讨个说法,问他怎么把我甩了,你要为我作主哇,呜呜呜……
萧景一阵恶寒,想想就丢人。
“不管你们用什么法,把人给我抓来。”萧景气得摔碗碟发飙。
到了十四这天,贾府管家赖大的媳妇又来请贾母等人去赖家赴宴。那赖大几代都做荣府的管家,积了不少产业,给儿子赖尚荣捐了个七品官,官服一穿,威风凛凛的,谁能看出是奴才出身。现在儿子当了官,回来请老主子一起乐乐。
贾母高兴,给了赖嬷嬷体面,带了全家去赖家玩,几乎全府上下的人都去凑热闹。花园里,是贾母带着王夫人薛姨妈和姑娘们,宝玉虽是男子,也和女人们坐在一席。外面厅上,是薛蟠、贾珍、贾琏、贾环等几个近支亲戚坐了几席。其实没人想得起叫贾环,是他自己硬跟来凑热闹。
几个男人坐一席,闲谈中说起薛蟠当年为争个丫头打死人命的事,贾琏说:“薛兄弟你也该娶个媳妇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别成日瞎混。”
薛蟠哈哈一笑:“我要娶妻,一定要个绝色美人儿,这不没到手嘛。”
“难道你心里有人了?快说说,哪个绝色美人儿让薛老大这么挂心。”众人有了兴趣纷纷七嘴八舌地打探。
薛蟠道:“先前宝玉病了,我去探望时,在院里看见林姑娘,那纤薄的面容,摇摇的步态,当时我的身子就酥了半边。”
贾环听了身上恶寒,怪不得宝钗和黛玉开玩笑说薛蟠看准了她,准备求亲,原来是从这里来的,看这些人笑得很不正经,实在是反感之极。说道:“薛大哥快收了这心吧,想要林姑娘,老太太这关就过不去。”
又扯开话题:“看那台上唱小生的是谁,身段做功真是好。”
薛蟠也知道不大可能,只得作罢,用心看戏。
戏台扮小生的那个叫柳湘莲的,是先前见过一次,因他喜欢串戏,而且串的都是生旦风月戏,不知道的人把他当做风月子弟,薛蟠当时就念念不忘,想和他相好。今天又见他上台串戏,乐得眼珠都移不开,把黛玉撂在一边。
这边薛蟠直着眼睛看着台上的柳湘莲,席上的人边吃喝边说笑,贾环见了赖家园子用的砖瓦材料,已经暗自留心,似是随意地问赖尚荣:“你家这园子虽不如大观园,可是泉石林木,亭台楼阁也十分动人,可真是了不得,有了这样一个园子,天天游玩真是快活。”
赖尚荣虽是奴才出身,一出生就脱了籍,其实也是金贵的纨绔子弟,只知道吃喝玩乐,听到贾环奉承他,心里得意,说:“可不是嘛。”
“那得多少钱呀?”贾环又做羡慕状。
“也没用多少钱,听我爹说,砖石木料乃至一些帘帐器具都是别人送的。”
贾环心里有了数,又端起酒杯,和其他人闲聊。
薛蟠还在入神地看着台上的柳湘莲。
那柳湘莲也是世家子弟,父母早丧,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喜欢舞枪弄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因为他年轻貌美,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是优伶一类,因为和赖尚荣交好,所以来做陪席,看见薛蟠犯了老毛病,心里非常不快,下了台就卸妆打算离开。可是薛蟠不知死活的巴巴地跟了过来,色迷迷地瞧着,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柳湘莲大怒,这时贾环掀帘进来,道:“薛大哥怎么在这里,珍大哥正有事急着找你的,你快去吧。”
说着连拉带拽把薛蟠弄走,柳湘莲气得不行,正要离开,赖尚荣又叫住他,说是宝玉还有话对他说。
两人说了一番别后言语,柳湘莲告辞出去,刚到大门口,就听薛蟠满口乱叫:“谁放小柳走了?”
柳湘莲气得火星乱迸,忍了又忍,假意和他好,把薛蟠带到城外偏僻处好生一顿臭揍。
贾环知道薛蟠勾上柳湘莲必得不了好,坏心眼一起,带了小厮跟到城外苇子坑处瞧热闹,果然看见柳湘莲把薛蟠暴打一顿又逼他喝那臭水沟的水,贾环忍了笑躲在一边看,看差不多了才现身出来拉架,说:“柳大哥这是怎么了?和薛大哥在这里讨论武艺么?”
薛柳两个见了他突然出来都大吃一惊。
贾环见了薛蟠也吃了一惊,惊的是他被扁得这么惨,和美女宝钗一母同胞的薛蟠同学,也是仪表堂堂帅哥一枚,如今是衣衫破碎,鼻青脸肿,在塘里滚得象一头泥猪,仔细看半天勉强看见那猪头上的半只眼。肚里偷笑,道:“薛大哥调情调到苇子坑了,想必是龙王爷也爱你风流,要招你做驸马,结果不小心撞到龙犄角上了。以后跟琏二哥哥多学学,看人家怎么调情的,从来都是两厢情愿,非但没被粗暴整容,还能得着人家一缕青丝呢。”
薛蟠羞得恨不得钻地缝里,贾环命跟着的赵阳和徐义两个,找辆严密的骡车把薛蟠送去,又把手里的包袱给柳湘莲,说:“你闯下这祸,京里也待不得了,这里是几件衣裳和一百两银票,赶快跑了吧,在外面躲三五年,这事冷了再回来。”
柳湘莲心里感激,接过来说:“想不到三爷竟是个疏财仗义之人,以后有缘再见。”
“我对柳兄一直心怀倾慕,现在能为柳兄效劳实在求之不得。”贾环骑上自己的马,和他并辔而行。“我送你一程。”
贾环想起几年后尤三姐会因为柳湘莲而死,柳湘莲也因此消沉出家,本来他没想着管,现在即和柳湘莲走在一起,想顺便和他聊几句,说不定能挽回悲剧。
他对尤三姐还是很同情的,她在那肮脏地里想保清白也是不可能,对她来说,柳湘莲就是那溺水人的浮木,她想要抓住,可是现实却是无比残酷,最后只能在绝望中悲愤自刎。如果说贾珍是杀害她的凶手,那柳湘莲就是帮凶,给了她希望,又生生掐断,实在不厚道。
贾环似是无意地问:“柳兄这年纪也该娶亲了,不知可有心上人?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一下。”
柳湘莲笑道:“我别的不求,只要一个绝色的就行。”
贾环笑了一下,道:“不是我小看柳兄,你身无恒产,读书不成,又无父母作主,有门第的好人家女儿难求。如果是小家子的绝色女孩儿,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柳湘莲听了,低下头沉思不语。
贾环又说:“如今有个绝色女孩,因为家境艰难不得不依靠好色的姐夫过活,名声很不好,她一心倾慕你,愿意为你改过自新,你愿意接受吗?”
柳湘莲反问:“一个人做了错事,想要改过求人原谅,就一定能得到原谅吗?不原谅可不可以?”
贾环苦笑一下,又想起萧景,这家伙做了错事,改过后却能得到原谅也算有幸,按住心头的想法,又说:“你原不原谅是你的自由,只是我劝你一句,如果你不原谅,也不要伤害人家。以后有人为你说亲,你务必打听清楚了再定,定了后就不要反悔。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这样做最差劲了。”
柳湘莲记下来,又反问他可有心仪的女孩儿,贾环笑了笑,贾府男人虽然不成器,女孩儿们却个个可疼,他也不知道喜欢哪个。
男人之间一提起女人,马上关系拉近许多,离城门口好远了,两人还舍不得分手。
萧景听下人回报,贾环跟家人去赖家参加宴席,萧景准备堵人,刚从风宜园过来,远远望城门口,看见贾环和一个年轻俊美的后生骑着马并肩而行,还带着包袱,还拉着手。
“私奔。”萧景脑子里蹦出这么一个词,登时火往上冲,朝那“j夫滛夫”冲了过去。
用马鞭指着大骂:“好你个混小子,我说你怎么忙得顾不上到我那里去,原来有了新相好。”
一边伺候的张洪捂上眼不忍看,这好端端风雅潇洒的殿下怎么变得跟那拈酸吃醋的妒妇一样。
柳湘莲竖起眉毛,拔出鸳鸯剑,贾环赶紧把他手里剑按回到剑鞘里。
淳王的侍卫赶紧围在萧景前面,也手握刀柄。
醋意横飞再次磨合
眼看萧景这边和柳湘莲双方剑拔弩张,贾环赶紧凑到萧景跟前,说:“我这个朋友要去南方,我来送他,你别瞎说。”又对柳湘莲说:“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柳湘莲冷冷地看着萧景一眼,一夹马腹离去。
贾环然后回过头看萧景:“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你说我来做什么?”萧景气得伸手一捞,把他捞到自己的马上,一甩鞭子,往城门冲去。
“喂,你快放下我,让人看见象什么?”贾环挣扎起来。
“别动,摔下去我不管。”萧景抱着他一路飞奔,到宫门口停下来,拉着他往里急走,到了毓华宫,一把将他扔到床上。
“你发哪门子疯,这么晚了还把我拉来,我家里问起来怎么说。”
“你别管你家里问什么,你怎么不想想我问起来怎么说。”
“你要问什么?”
“你说我问什么?这么些天你都不来,好容易见到你你又跟那个漂亮哥儿那样,难道我不问,你就不给我个解释?”萧景恶虎扑羊扑到他身上,好象一句答不对就要掐他脖子。
贾环使劲推他:“放开我,你想勒死我啊。我家里事多,还要天天做功课,外头还有好多事情,很忙。”
“那些事有我重要?”萧景不满他的解释,狠掐他一下,又问:“那个漂亮哥儿是谁?”
真想说,有我这么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在,你还不满足,又去勾搭别人,喜新厌旧这么快,真是混蛋加三级。
当然这话很有些怨妇口吻,说出来实在丢脸,只得用眼睛瞪他。
贾环耐心解释:“他是宝哥哥的朋友,要去南方做生意,是宝哥哥要我送他出城的。”
萧景听他说那漂亮哥儿是宝玉的朋友,才消了气,又抱怨说:“有我这么个高贵美貌的人,你还不知足,还跟别人勾搭。”
“我向来视别人的富贵和美貌如粪土。”贾环翻翻眼睛,斜看某“粪土”一眼,无比清高。
萧景气得嘴角抽搐,凶狠扑上去。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贾环看他生气的样子着实可爱,却又扭过头淡然相对:“这就怪了,你是亲王殿下,谁敢跟你气受?不知道殿下是为了什么生气?”
萧景真的快被气死了,捶他一下,骂道:“混蛋,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贾环很诚恳地说:“可是为了这个月中旬我没有来伴读,那天我真的是不太舒服,你为这个生气,我给你认真赔个不是。”
“呸,我又不是那种不体贴的人,哪里会让你病着还往外跑,我气你跟别人勾三搭四的,你装什么糊涂?”
贾环沉下脸来:“殿下这是什么话,我和谁交往,那是我的自由,与你什么相干?你又凭什么干涉?”
萧景还以为他要极力否认和人“勾三搭四”,万没想到他非但不否认,还反问一句“与你什么相干?”还说什么“自由”。
萧景气得吼起来:“你既然和我好,就不能再和别人眉来眼去,无耻。你说你和那个叫如玉的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原来你派人查我。”贾环变了脸色,“我是独立的一个人,并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想和谁交往是我的事,就象你左拥右抱和别人好,我也没有干涉你,对不对?”
萧景忽然不再生气,反而心里有种隐约的说不上来的窃喜,小环这是在吃醋吗?这说明心里有他了,开始在乎他了。
再仔细想想,的确是,这小子的敏感和自尊实在是过于强烈,别人看他左拥右抱的会更加上心讨好,企图重夺宠爱,而这家伙则是直接甩人另寻新欢,真是混蛋,可能就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他宠爱别人的不满,可见他心里也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为了争皇位,他必须有子嗣,小环既然在乎他,好歹也体谅些,这也太小性了。得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萧景的风流事不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田舍翁饱暖了尚要思滛/欲,何况他堂堂皇子亲王,身边哪能少了人,将来若是即了帝位,更是三宫六院一大群都盼着他施舍雨露,他没必要摭摭掩掩,也从来没想过摭掩。不少相好的含酸吃醋,也算是个小情调,当个调味品可以,可是要给他当饭吃,他是不会接受的。
想到这混蛋小子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吃醋使小性,萧景也消了气,准备好好教训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子,说:“我和你怎么能一样?看我对你好了,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别人受我的宠都是百般逢迎,一心要把这宠爱延长下去,而你却要与我讲自由平等,还动不动给脸子瞧,这也太不象话了,这次饶了你,下次不可以。”
萧景自觉自己宽宏大量,对方应该感激涕零,从此改过了,可是贾环好象没听见,低了头沉思半晌,坐正身子,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话我一直想跟你说,现在不得不说了。”
萧景呆呆地看着他,年轻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和严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不知这心慌的感觉从何而来。
贾环看着他的眼睛,很严肃地说:“我自小生活在那公侯府第,外人看着是锦衣玉食,其实并不受人重视,我努力读书,想法子考功名,就是要亲手为自己赢一分尊重。
也许对殿下来说,‘尊重’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可是对我来说,要活下去,就要有尊严的活着。而且我知道,这尊重不是别人给的,必须是自己争取的才有分量。我不指望你给我尊重,所以我要争取。”
“我不懂了,你什么意思?”萧景震惊地看着他。
“意思是,我不想当你的玩物之一,也不想当你的附属品,我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独立的有尊严的人。”贾环很清楚地一字一句说给他听。
“我没有……没有把你当玩物。”萧景有些委屈,却又不知如何辩解,潜意识里,他并没有把贾环和那些人视为一体,起先把他当做那一般的攀附权贵者并没有把他放眼里,后来经过那次翻脸,他知道贾环是个有原则有脾气的人,所以再没有把他当玩意儿的心思,只是想把关系更进一步罢了,可是,为什么这人总是觉得被当成玩物了,是敏感过度?还是他哪里做得不好了……
“你即不把我当玩物,就要认真待我,认真待我就不能再找别人,你能做到吗?”贾环反问他,“以前做过的种种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你若真心待我,就要一心一意,不能再碰那些女人。
你的想法我了解,你做不到,我也体谅你的难处,可是体谅不代表我可以心无芥蒂的接受,不能做彼此的唯一,我们就相忘于江湖,从此撂开手,以后还是做个普通朋友罢。”
终于说出闷在心里想说的话,贾环心里一阵轻松,可是轻松过后又有些壮士断腕的痛感。
萧景彻底呆住了,“尊重”、“公平”、“一心一意”这些词对他来说很陌生,可是这人却说了出来,不但说了,而且要求他一心一意。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在等级森严的大环境中,上下尊卑,严格有序,不可逾越,哪里会真的有公平?看他平日稳重颇有心机,怎么说出的话这样幼稚,友情固然可以上升到爱情,但是爱情绝不可能退回到友情,有过肌肤相亲,再说什么退回去的话,可不是幼稚吗?
是了,想必是自己左拥右抱,相好的甚多,他心里不忿,所以赌气,还转而找别人要好,是想气他呢,所以才说这么幼稚的话。
“原来你是因为我宠爱别人生气了。”
“不是的。”贾环想也不想就失口否认,可是又没法让对方理解自己的价值观和爱情观,跟封建时代的上位者讲什么平等、自由、尊重什么的,好象是跟地球人讲火星语,实在不好沟通。
“还不承认,你分明就是为这个生气了嘛,要不你为什么好好的突然不理我?”萧景有些委屈,自己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只是和一般的大家子弟差不多罢了,这小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啊,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甩了,好没面子。
贾环脸上一红,想否认又没法否认,好象的确是为他对别人好而生气,想承认,可是又不完全是这原因,萧景见他不吭声,自然当他默认了,心里暗喜,把他抱在怀里亲一下,说:“真是个醋坛子,你不喜欢我和别人好,那我就不和别人好,只宠你一个好了,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我患得患失,又气又妒,酸意大起,坐立不安,心情暴躁,好郁闷呀好郁闷……
“害得你什么?”贾环又故意问他。
萧景脸一红,傲娇地扭过头去。
在贾环眼里,萧景这厮就是个傲慢腹黑兼厚颜下流的主,这会子脸飞红霞的样子却是头一回见到,分外的可喜可爱。忍不住心中一动,原以为自己不去见他,过了几天,他会淡了下来,兴趣转移自然会另寻新欢,想不到他却气愤愤的理论起来,还亲自跑去“捉j”堵人,只是为了自己不来看他,以为被甩了才这样,原来他是这样在乎。
被人在乎的感觉是这样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温暖,贾环心里竟隐隐有些说不出的甜蜜,牢牢包着一颗心的硬壳硬是被这份暖意溶化开了一道缝。什么退回到普通朋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心思转了又转,意识到他们身份悬殊,绝对的忠诚是不可能的。再想到黛玉对宝玉如此紧张却也不排斥袭人和他有肉/体关系,这是大环境如此,不能强求这个时代的人和现代人一样讲唯一,人总得适应社会主流做法才是,让萧景从此只对他一人好是很不现实的。
想到这里,贾环决定让一步,既然不能制止他和别人好,那就得要求他的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不能爱别人。做不了他身边的唯一,就做他心里的唯一。
这是他能接受的最低底限,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可是萧景这个厚颜下流的家伙,说话就说话吧,一边嘴里答应着,一边手上不停,贾环刚说了开头,就悲摧地发现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不由得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专门受过脱衣培训的,脱起衣服来这么顺溜。
“喂,你别跟个色狼似的好不好?这么晚了不家去,我会挨揍的。”
“放心,我叫张洪去你家说一声,就说我留下你了,明儿再回。”
“可是,外面有人。”
“我身边的下人规矩的很,不会乱嚼舌根。”
一边说着话,两人滚在床上,红绡帐也被放了下来。
象足泥金铜香炉散发着细幽的香气,轻烟缭绕中,床上的红纱帐人影朦胧,更加绮丽。
清晨的阳光洒进绿纱窗,照着地上光影斑斑,贾环先醒来,看着躺在旁边的萧景,一脸满足又安心的笑容,忍不住心里一酸。
他已经在萧景心里占了不可缺少的位置,这是真的。可是他保证以后再不和别人好,却是哄人的假话。说什么做他心里的那个唯一,只怕是自欺欺人,看着他左拥右抱,自问很难接受。萧景这样的身份,实在很难做得再多,根本给不了他想要的那种感情。
既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就应该早些了断,可是断了又断,反而陷得更深了。
贾环悄悄起身穿好衣服,临去时又轻轻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轻声道:“等你成亲之后,我们就各过各的罢。”
在此之前,他们可以珍惜相处的每一天,待老了以后回想起来,也算年少轻狂时令人回味的一段往事。
清蛀虫贾环暗用计
贾环和萧景生完气又和好,分手后又买了些药物补品到薛家看薛蟠,薛蟠是自作自受不值同情,只是他和柳湘莲做了朋友,少不得要劝薛家高抬贵手,不要命人追杀柳湘莲。
到了薛家,见香菱哭得眼都肿了,薛蟠躺床上大骂,还要命人拆柳家的房子,薛姨妈恨的要找官府捉拿柳湘莲治罪,宝钗却没有悲伤和愤怒,只是冷静地说:“男人酒后打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找珍大爷琏二爷主持公道,让那人赔罪就是了,现在妈妈要拿人,反倒显得偏心溺爱,纵容哥哥生事……”
贾环听了大加赞赏,说:“宝姐姐真是识大体,处理事情,‘理’字当先,不以权势压人,举措又稳当,令人不得不服。”
这话倒是诚心赞宝钗,这薛家也多亏她支撑,只可惜她薄命没托生个男孩子。
薛姨妈也是个知好歹的,听她说的有理,叹道:“我的儿,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是气糊涂了。”
也多亏宝钗识事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贾环看薛家不追究这事也放了心,又哄劝了薛蟠几句,说柳湘莲畏罪逃跑了,你找也找不着他,倒不如伤好了出去躲羞,顺便学着做点生意也好。
离了薛家之后,又到西廊找了贾芸,托他办一件秘事。
原来贾环那天在赖家吃酒,仔细观察他家的花园子,发现那砖石木料竟与大观园里用的是一样的料子,当时就觉得可疑,算计了一下成本花费,更是怀疑。赖家几代任贾府总管,总领财务,只凭府里给的月例和赏赐,连为儿子捐官也不能,更何况建园子,又跟赖尚荣套了些话,心里也明白了些,缺少的只是证据。
贾芸听他这么一分析,觉得太不可思议,说:“凡是监管工程,管事之人过手沾油也是难免的,可是这样揩油未免太吓人了。”
贾环又说:“我约摸着大观园用了近百万两,赖家至少贪了三成。你想法和赖家的管事混熟了,想法子弄证据,本来家里就已经成空架子了,哪里还经得住这些蛀虫啃噬。若是成了,你也有大功一件,以后府里办事少不了你。”
贾环想着拔掉赖家烂根子,也可使贾家的覆亡拖延几年,他也可以从容布置。但是赖家已经树大根深,一旦反噬也是很厉害,还得从长计议。
回到家,薇儿上来伺候更衣,贾环问她:“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事?”
“没事,袭人向上面回说宝二爷最近用功读书,老太太,太太很欢喜,赏了好些东西,叫他不要累着呢。”
贾环一笑:“袭人又不识字。”
薇儿不懂了,宝玉用功和袭人识不识字有什么关系。贾环给她指出来:“你想,袭人即不识字,宝玉看的是牡丹亭还是正经书,她怎么知道?”
薇儿明白了,抿嘴笑起来,又回说:“听说琏二爷被大老爷打伤了,在床上动不得呢,爷自己去瞧瞧,还是打发人去问候?”
“我还是自己去吧。”
贾环亲自去贾琏处问候,问怎么回事,平儿咬牙骂道:“都是那什么贾雨村,哪里来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老爷看中了石呆子家祖传的几把旧扇子,要二爷去讨,可那石呆子死活不卖,结果那贾雨村知道,胡乱给人安了个罪名,抄了家,把扇子抄来做了官价送给老爷,也不知道那石呆子现在是死是活。老爷问二爷:‘你看人家怎么弄来了?’二爷看不过,说;‘为了这点子事弄得人家倾家败产,也不算什么能为。’老爷听了气坏了,就把二爷打了一顿。”
边说边骂贾雨村,贾环知道她真心想骂的不是贾雨村,而是贾赦这个混账东西,为了几把扇子逼得人破家败产不说,还责怪自己的儿子不会害人抢东西。
偏偏王熙凤还说:“难怪大老爷生气,你连这么点子小事都办不好,也算无能。”
贾琏听了脸色摔下来,“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给我滚出去。”
贾琏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他为贾家跑前跑后做了那么多事,只有两件事没办好,一是阻挠贾赦纳鸳鸯为妾,二是没有抢石呆子的扇子,事情没办成是因为这事缺德他不愿做,却被人说成无能,还为这个惹恼了老爹被揍了一顿,正觉得委屈,宝玉薛蟠挨揍那是他们活该,谁叫他们勾搭戏子调戏丫环呢,可是他干了啥?居然被老婆这么说,可恶。
王熙凤脸上挂不住,正要说话,贾环小声劝她:“二嫂子少说两句罢,你和琏二哥哥夫妻多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可曾做过一件强抢民女,逼死人命的事?他如果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哪里还弄不来那几把扇子。难道二嫂子是嫌他不够坏?”
王熙凤虽然口齿伶俐,却也无话可驳,只好脸上讪讪的出去了。
等她们出去,贾环跟贾琏说了赖家的事,赖家贪墨贾家大笔银钱是肯定的,现在缺少的只是证据,他已经托贾芸搜集证据去了。但是两府中上下重要人事都被赖家把持,就算手握证据,也不见得能把赖家拔了,需得有一个强力人物出面。
把贾府上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觉得全府男人里贾琏还能当些事,看宝玉不敢为金钏惹王夫人生气,贾琏却能为石呆子触怒父亲以致被揍了一顿。宝玉对奶妈,喝他一杯茶他就气得要命要撵出这祖宗去,而贾琏见奶妈来了忙让上炕端好菜。可见这人虽身在酒池肉林,却还是比较有原则有良知的,处理赖家还得着落在他身上。
为什么这些男人中,他独看中贾琏,就是觉得他的行事比较合自己的胃口,一是贾琏做人也低调,没有把荣府长房长孙的地位看的多重,也不见他与宝玉争宠为长房争权,反而情愿给二房管家跑腿。其次,贾琏为人还是有底线的,害人害命的事不做,搞女人也是两厢情愿,也不见他对正经女孩动过歪心思,更没纠缠或是强迫过谁。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原则不能破,懂得生存之道,做事圆滑周到。虽然毛病不少,却比别人强些,贾府男人不是无耻就是无用,只好矮子里拔大个,有事只能找他。
贾琏听他说了这事,又惊又怒,说:“这管事的人过手分肥也是惯例,可是赖家居然敢这么贪,一下子捞去三成。”
贾环说:“这只是园子的用料,把家里的东西算上,只怕不止三成了。”
贾琏说:“难得你有心,这事你且不要声张,我心里有数就成。”
贾环把这事安排好,照常在家读书学习,读的累了就到园子里玩一圈,听说惜春奉贾母之命画大观园图,众姐妹大多在那里帮忙,也便于会面。贾环去园中时也到她那里玩,只见案上各号排笔,大小||乳|钵碗碟,各款绢箩,担笔、砂锅,各色用具齐全。笑道:“四妹妹这里家伙真齐备,几乎可以开铺子了。”
惜春道:“老太太听了那刘姥姥的话命我画园子,真是愁煞我们这些人了,还是宝姐姐拿出解决办法,列了单子帮着预备的。”说着,想起当时黛玉打趣她把嫁妆单子也列上了的话,忍不住抿嘴一笑。
“宝姐姐向来周到妥贴,有难处找她就对了。”
贾环看了大案上的画,觉得看不惯,中国古典的园林建筑画,感觉平平的,透视方面不好,比例也不大对劲。于是说:“四妹妹这画少了点什么,你想想,如果象鸟一样在高处看这园子是什么样呢?”
惜春努力想了又想,想象不出从高处看这园子是什么样的。又发愁说:“这画老祖宗年下就要,还说要赶紧把琴姑娘和红梅画上,真愁人。”
“你还是抓紧时间画罢,我会帮你的。”贾环也催她,心里也猜出几分,只怕是贾母要用这画当年礼送给宫里的元春,以慰她思家之情,画宝琴估计是想让元春适时帮她一把,因为听说宝琴许配的梅翰林家好象对这婚事有反悔之意。
体会到贾母这番善良苦心,贾环也愿意用心帮惜春尽快完成,于是到外书房拿了盖这园子时的图样来,照一定的比例打了鸟瞰图的草稿,这需补色即可。这种具有现代透视法的鸟瞰图惜春还是头一回见,很是感兴趣,在草稿上按样描画起来,进度快了许多,后来这幅画惹出一桩事,这是后话不题。
姐妹们近来大多在惜春处集合,一来观画,二来便于会面,香菱素来向往大观园景色,趁薛蟠远行,宝钗把她带进园里作伴,她天天拿着诗集在园里闲晃悠,求黛玉教她作诗。黛玉的教学水平相当高,再加上香菱精诚刻苦,居然让她学得差不离。从此,大观园诗社中又多了个才女。
宝玉感慨她真的是用心,宝钗又免不了劝道:“你要是有她这心劲,用在正道上,十个举人也考中了。”
宝玉不高兴地翻翻眼睛。
这日,几个丫头婆子来报告说,家里来了许多奶奶姑娘们。姐妹们和宝玉都跑去看,贾环懒的去,探春气的又戳他脑门,说:“家里来了亲戚,你不去见,谁还记得你是谁?”
“我去了也没人记得我是谁。”贾环嘴上说着,可是心里还是挺愿意观赏美女的。
探春把他拉了去,果然王夫人上房黑压压的一地,有李纨的寡婶带着两个女儿,邢夫人的兄嫂带着女儿岫烟,还有薛蟠的从弟薛蝌,妹妹薛宝琴,大家见礼叙过,当然没有注意到贾环这个可有可无的人。
一屋子花团锦绣,美女们个个鲜艳照人,在众多美女中,有一个仍然夺去了多数人的注意。就是宝钗的堂妹薛宝琴,模样比艳冠群芳的宝钗不差半点,贾母喜欢的什么似的,把压箱底的凫靥裘给了宝琴,当然也不会亏待宝玉,给了他一件更高级的孔雀裘。
这些新来的女孩子们也住到园中,大观园里比往常更热闹了许多,大家在芦雪庵烤鹿肉赏雪联句,无比开心。
当然这些热闹都没有贾环的份,那天远远看着美丽可爱的薛宝琴,不知怎么,想起自己的未来,最终还是要娶妻生子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能有宝琴那样的美妻也不错,又看她那样得贾母的宠爱,再想到自身,心情低落下来。接着又想到萧景,和他相好落在外人眼里只怕是以身攀附媚上,名声难听的紧,将来也找不着好亲事,还是与他保持距离好些。
越想越心烦,又怕惹口舌不敢在赵姨娘探春处说,只能憋在心里。
伴读的日子到了,萧景看他神色郁郁,问他怎么不开心了。
贾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想到了以后成家的事,见他问起来,只得叨叨两句:“不是我斤斤计较,子孙这么多,老太太偏心偏的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有什么好东西都尽着宝玉,连他屋里的丫头都能把进贡的玫瑰露随便送人,可是我娘屋里却连整块的鞋面子都找不出来,还被克扣月钱,也没人替她说话。虽说嫡庶有别,这差别未免太悬殊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贾琏因为替石呆子说了句公道话,表达了对贾雨村的不满,结果被贾赦揍了,平儿不敢骂贾赦,背地里骂了贾雨村(见原著)。但是原著中没有说明王熙凤对这事的态度,从她弄权馒头庵的态度来看,只要有好处她是不管别人死活,所以,本文根据她以前的表现,猜测她的态度很可能是埋怨贾琏不会办事的。
探春理家母女争执
两人平常在一起读完书练完骑射说话,不能说国事,只好聊些家庭琐事,放松一下。贾环在家有了烦心事,不能跟母亲姐姐说,就在外面和萧景说说。
萧景在这方面,倒是个很称职的垃圾筒,贾环发点牢马蚤,他只听着并不发表议论,也不说人是非,更不往外传话。这老人家偏心眼是常有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自己的父皇也是个偏心眼,他又找谁说去?
只得哄贾环说:“老人偏心是常事,也不算什么。你想要什么到我的库房挑,也让他们眼气眼气。”
贾环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我不是为东西,我是为他们的态度不大痛快。有好东西好事情都想着宝玉,不好的事情就想到我了。反差太大,我心里不爽嘛。”
萧景偏偏刺他:“谁叫你不讨人喜欢来着,你看宝玉不但模样好,嘴又甜,又会撒娇讨好,怎能怪人疼他。想要人疼就得做出个惹人疼的样来。”
贾环也承认宝玉很讨喜,院子里开了花还巴巴的亲自拿瓶装了送给老太太、太太,把贾母王夫人喜的什么似的,直说他孝顺。至于平时滚在老太太、太太怀里抱着撒娇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更不用说了。
这些事,打死他也做不出来,拉着脸说:“我是不会撒娇,可是你看宝玉除了撒娇还会做什么,连他院里的丫头都管不了,偏偏这么多人爱他。”
贾环倒不是出于妒忌才这样说,宝玉不但管不了他的丫环,处理事情也一蹋糊涂,比如有回史湘云把黛玉比戏子,本来无事,经他一搅和,反而把别扭闹大了,说他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还算客气了,有时他简直是根搅屎棍,没事都能翻出事来。可是这样的人偏偏受尽从主子到奴才甚至外人的宠爱,怎能让人服气。
萧景听了只是笑笑,其实他也喜欢宝玉的相貌才学和单纯善良,与人交往完全不带功利目的的赤子之心。但是对宝玉的清高任性没有责任感的做法也有些看不惯,既然生在这样的家庭,享受了这个家给予的富贵尊荣,为家里出一份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偏偏就喜欢在女人堆里混。
当然,他不能在贾环面前说宝玉的不是,毕竟人家是兄弟。所以只得用另外的方式开解。
萧景指着庭前一朵玫瑰花,还有旁边一棵树说:“你看那花朵,没多大用处,因为娇柔美丽,所以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它。那棵树默默立在那里,平时没人注意,等下雨天寒,倒是可以用来避雨或是当柴烧了取暖。”
贾环被他逗笑了:“你的意思是,宝玉是那花朵,所以要供着护着,一旦有了什么事,是不可能拿这娇美的花当用处,还得用那棵不受重视的树。我就是那树?”
萧景也笑了,道:“孟子说:‘物之不齐,物之性也。’你是读过书的,当明白这个理。物与物不同,人与人也不同,你本来就不是花朵,干嘛要求人拿你当花朵护着爱着呢?难道你愿意当那经不住风雨的花朵,不想做那顶天立地的大树?”
贾环低了头想想,不好意思笑道:“和你一说话,我心情好许多
穿越红楼之庶子有为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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