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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第 3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前几天她移交给法官的那段录音,就是李良缘交给她的,说让她知道什么说什么,只要是对敖家或郑家不利的,只管说出来,先认罪判刑,之后他会托人疏通,给她减刑或找替身给她顶罪坐牢。

    然而几天过去,她被关进女子监狱,住进最脏最乱的囚室,他也没派人来看她,只有这吴志国,一来就qg她殴打她,跟畜生似的。

    “李良缘故意让我在监狱等死?”她又吐了一口腥浓的血水,歪歪扭扭爬起身,防备看着肥得流油的吴志国。比起这恶心变态的吴志国,敖世政比他好上千万倍不止!

    “秘书长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吴志国走上前来,又一把粗鲁的揪住她的头发,发狠的往墙上撞,“臭biao子,你跟我上床就上了,又去搞什么下t内窥镜检查,害得老子差点成qg犯!我这是qg吗!是你这老女人主动爬上我的床的,我没嫌弃你人老珠黄,你就该偷笑了,c,你竟告我qg!”

    “我告的是敖世政,没告你!你这畜生给我住手!”她被撞得头发晕,用肘子反捅这头肥猪,胡乱之下一把将他撞倒在地翻不起来,这才得以跳到门边,拽着被撕破的裤子,扭开门逃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女警冷漠睨她狼狈的模样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架起她就走。

    “他qg我!”她大声叫道,不断挣扎。

    “安静!”女警狠狠用电g击了扭动挣扎的她几下,拖她回牢房,在关上牢门的时候说道:“你现在已经被判十一年有期,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要想所说的话有法律效力,就去找律师!”

    冷漠说完,哐当关上门!

    韩湘雅被摔到地上,还没爬起,囚室的其他女犯人就围了过来,一个踩脚,一个踩手,一个踩肚子,居高临下猖狂睨着她。

    “被男人干的爽吗?听说你是一个专门勾引别人丈夫的三儿,就喜欢被男人骑,不管丑的美的,胖的瘦的,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上你,门户大大的敞开!”囚室的一姐轻蔑踢了踢她的下t,嘴边吊儿郎当含着一根牙签,努了努,而后突然抬起脚,卯足力一脚揣去,“告诉你,老娘这辈子就恨当三的女人,当年老娘就是亲手杀了那三,将她偷生的野种乱刀砍死,才会被判刑!”她将牙签噗的吐在韩湘雅皱成一团的脸上,又去踩她的脸,“听说你还会几下拳脚,正好,老娘最近闲的发慌,正愁没人陪我练练手脚!给我起来!”

    又是猛力几脚揣去,使使眼色,示意其他女囚徒将疼得打滚的韩湘雅掺起来,而后摸出一把在监室做工时偷来的剪刀,挂在指尖玩转,一步步近韩湘雅:“你说我该用这把剪刀剪你哪里呢?剪你常常用来勾引男人的地方如何?”

    …………

    消瘦了一圈的裴云姿坐在接见室的隔音玻璃外,看着生母从里面一跛一跛走出来,胸口的恨意总算消停了一些。

    她始终不肯喊她妈妈,冷漠拿起话筒,道:“我是不会嫁给那个痴呆儿的,我也没有你这个妈妈。”

    “云姿!”韩湘雅激动的扑在窗玻璃上,又抓又拍,却被干警抓回了椅子上,死死按着不准再动,她不得不胡乱抓起话筒大声道:“姿,李良缘利用了我,用完就不管我了,如果你不嫁过去,妈妈就没救了,妈妈在监狱里过的生不如死,云姿,你救救妈妈!”

    “那谁来救我?!”云姿反问她,大眼睛恨恨瞪着她,“他们现在在四处抓我,让我像过街老鼠一样,天天搬家。我没法出国,没法找工作,甚至连外面街上也不敢去!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你不知道吗!!你给不了我大小姐命,却让我偷来二十五年的大小姐生活,让我以为自己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然后在我失去敖宸,万念俱灰之时,却又摇身一变,成了你这个做三女人的女儿!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接受!敖宸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而我偏偏成了你的女儿!”

    她站起身来,酸涩的泪水终是从眼眶涌了出来,“既然给不了,就不要让我习惯那偷来的幸福,认别人做妈妈!韩湘雅,我是恨你的,恨你玩弄我的人生,把我摔的粉身碎骨!以后,我不会来看你,因为既然当年你狠得下心把我换走,那么今天你也做不了我母亲!”

    咔嚓撂掉电话,她头也不回的转身,那般决绝。

    “云姿!云姿!”韩湘雅再次挣脱干警扑在窗玻璃上,绝望的泪水如洪水奔涌了出来,泪痕交错,“如果我当年不把你换进裴家,你早就因为瓣膜病夭折了,妈妈这样做有错吗?如果妈妈不这样做,你那没人性的乃乃不知又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我们母女俩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摆脱她!你知道吗!”

    云姿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走出去了,没有回头,隔音玻璃根本传不出韩湘雅凄厉的声音。又或者,她是知道的,但她不愿意去承认,因为生母带给她的这一打击是毁灭性的,摧毁了她所有的信念。

    云姿走到了敖宸以前带她去过的游乐园,独自一人坐在木马上,听着王菲的《旋木》,在五彩的灯光下泪流满面。

    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

    在这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

    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

    不需放我在心上

    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

    但却能够带着你到处飞翔

    音乐停下来你将离场

    我也只能这样

    音乐停下来她将离场,她的宸哥哥说:“我也只能这样。”因为她的任性伤害了他,他现在有了妻子,他会带着他的妻子到处飞翔,而不再是她。

    不再是她。他现在连多看她一眼都嫌烦。

    她不明白人这一生,为何要一直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去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当初在身边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心是有多么痛。

    “宸哥哥。”她抬起朦胧双眼,将头轻抵在柱子上,仿佛看到曾经的敖宸坐在前面的木马上,对她招手,亲密叫她‘小宝贝’。

    仿佛看到出差回来的他,站在机场,对她宠溺说道:“宝宝,不抱抱我吗?”

    宝贝、宝宝,多么亲昵的称呼,多么的疼她,可她却试探了他,认为这不是爱情!

    她一声哽咽,突然哭出声来,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最近埋藏在心底的酸涩狠狠发泄了出来,哭声悲戚凝噎,断人肠。

    大年三十,合家团圆的日子,敖家大厅却很冷清。敖世政出院后回来了,与如雪坐在饭桌前,难以动筷。

    乃乃中风,失去了行走能力,伴发了微微的口角歪斜、语言不利。刚才在桌子前坐了一会,眼睛便不断流起泪来,耳后抽疼,不得不回了房去。

    而敖宸,说好赶在六点前回来的,却一直没回来,电话也不来一个,给他打过去又一直嘟没人接听。

    索性,如雪便让佣人先开席了。因为每次过年,东家都是跟佣人一起吃团年饭的,借以感谢他们对敖家一年来的辛勤工作,并亲自派发红包,说感谢的话语。

    现在他们在大厅为东家摆了一桌,又在前庭摆了数桌,端菜摆酒,出出进进,好不热闹。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在敖家待了几十年的,待敖宸如雪如亲儿,淳厚而慈祥。又有很多是新来的,对待东家客气而生疏,前前后后都是‘少爷、少乃乃’,一双年轻的眼睛却又颇不安分。

    “哟,怎么摆了这么多酒席,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敖雪莲将车开进院子,车门啪的一摔,状似惊讶的惊呼了一声。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厅里,又道:“大哥你回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

    敖世政不理会她的挖苦,瞥了她身后一眼:“斯年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敖宸不是也没回来么?”敖雪莲洗了手,坐在桌前用筷子挑了一口鱼r吃,每一道菜都是用筷子挑一口,要嚼不嚼吞下,刷得长长的睫毛再往上一扬,看着如雪:“刚才在经过游乐场门口时,我看到敖宸的车了。车里坐了个年轻女子,似是刚从游乐场走出来,我还以为是你,以为你们小俩口大过年的去游乐场happy。怎么,敖宸的客户?”

    “可能是吧。”如雪的心原本就半吊着,现在听小姑姑这样一说,霎时觉得嘴里的菜食之无味了。她僵僵笑了笑,起身给前庭的佣人们派发了红包,道了新年好,便上楼了。

    楼上,她再次给敖宸打了个电话。那边一嘟就通了,传来敖宸浑厚的声音:“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你们不要等我了,先吃吧。”

    “不是说好六点回来的吗?为什么又要这样放我们鸽子?”上次请三姑六婆过来吃饭,大家等了他半天,他却关机,在青田山跑马场照顾裴云姿,还让那女人闹出‘初夜’风波来。

    每次遇到裴云姿的事,他或他的手机都会出状况。

    “不是让你们不要等了吗。”他有些不耐烦道,把电话挂了。

    她望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有些生气。刚才他的手机一直没关,她打过去的电话都是未接,并给他发了语音短信,他看到未接来显,也应该给她回个电话吧。现在她给他打过去,他竟然先挂她电话,还嫌她问多了!

    他陪客户都陪到游乐场去了,难道连给她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一家团年的欣喜瞬间荡然无存,欢快的心直直跌落谷底,她把无线电话搁上,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给乃乃按摩。

    乃乃现在说话虽然有点口齿不利索,但还是能说的,依依呀呀说着“世政还待在家吗?不要让他走了,说乃乃还认他这个儿子,这里是他的家。”

    话一出口,嘴角就微微歪斜起来,非常吃力,涎y难以控制。她忙给乃乃擦嘴角,心中微酸,说道:“爸还在家,吃了团年饭,很高兴。小姑姑也回来了,和佣人们在院子里团年,热热闹闹的。乃乃,不要担心,家人都回来了,我们是开开心心的一家人。”

    乃乃点点头,将眼睛闭上,面容上的皱纹舒散开,呈现一种安详,似是放下了所有的担子。

    敖宸是挂断电话后的一个小时才到家的,闷不吭声的进浴室洗澡,去书房,再回到卧室。

    如雪没有理他,拿着电话在跟母亲讲电话,问起乃乃身体还好吗?

    刚才在楼下看着乃乃的模样,她就想起了她的亲乃乃。亲乃乃不大喜欢她,自从相认,便不大搭理她,不冷不热的,不太亲。所以她还不大清楚亲乃乃的身体状况如何。她只觉得,人到了老年,病来如山倒。

    “你乃乃身体很好,每天坚持锻炼养生,能走能跳。如雪,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妈担心。明天大年初一,不如你跟敖宸过来,妈包饺子给你们吃。”

    如雪捏着话筒,看着躺在身边的敖宸:“妈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饺子,有时间吗?”

    “唔,去吧。”敖宸在翻杂志,胡乱翻了翻,根本一页也没看进去,钻进被窝睡觉了。

    如雪的心里又是一阵闷气堵上,不再看心不在焉的他,对颜夏冰说道:“妈,那我们明天过去了,您准备好饺子皮,我们帮您包。”便收了线,掀被走到洗手间。

    她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中的人儿,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闷气,不要胡思乱想,话要敞开说,两人要开诚布公,不然家无宁日。

    也许确实是她刚才的态度不好,不该质问他,她道歉就是了。

    “怎么了?”他敲敲浴室的门,哑声问她,也走了进来,映在镜子里的俊脸有些疲累,道:“明天我陪你去裴家,早点睡吧。”

    他又过来抱她,被她甩开了,走到卧室,钻进了被窝侧躺着。他跟着躺进来,从后面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颈间。良久才道:“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朋友,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怕他出事,便把他送回了家。”

    “是裴云姿?”她将脸埋在枕头里。

    “不是,是公司里的一个男同事,喝多了酒,我搭他一程。”他用大掌轻轻摩挲她的腰线,吻了吻她的粉颈,把身子平躺了过去,“睡吧。”

    关了灯,留下一室的安静。

    第二天,他们来到裴家拜年,一家人洗了手围着大圆桌包饺子,他和铠泽笨拙的包了两个歪歪扭扭的饺子,提前退场,上楼谈事情去了。

    于是圆桌旁只剩下裴家的女人们——裴乃乃、妍奚、颜夏冰、如雪,小妍奚包着饺子,把饺子捏的大大的,在肚皮里塞满了r馅,并在馅里塞了只金耳环,突然说道:“去年的时候,姐姐在里面塞了枚戒指,被我吃到了,差点咬碎我的牙!她丫的,那么大的戒指也塞进去,还说是宸哥哥干的!明明包饺子的时候,我看到是她塞的,所以在饺子上做了个记号!”

    “妍丫头,怪不得你能吃到金饺子!”裴乃乃乐呵呵笑起来,用那捏饺子的手宠溺捏捏小孙女的鼻头,弄得她一脸的白面粉,并揪了揪那小脸,丝毫不觉她们这话有什么不妥,自然而然的反应道,“今年这金饺子可是你包的,不许做记号,乃乃盯着哟!”

    “今年姐姐不在,没人跟我抢!大哥和宸哥哥不会跟我抢的!您和妈也会让着我!”

    “妍奚!”颜夏冰一声厉呵,打断妍奚自鸣得意的话,脸色难看的推了推她:“你不会包饺子,别在这碍事,出去做你自己的事去!”

    “妈,我这不是会包吗?”妍奚眨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是啊,妈,妍奚包的挺漂亮的。”如雪忙接话道,笑着拿起妍奚包好的饺子,夸道:“妍奚包的饺子小巧精美,跟一排排的细白贝壳似的,看起来就可口。妍奚,这皮薄馅多而又不会煮散的诀窍能告诉姐姐吗?你看我不会包,包出来的饺子都会煮散。”

    “这还不简单!”妍奚被夸得翘起了小尾巴,忙走到她身边,有些小骄傲的拿起饺子皮,入馅,手把手教她,“先把这饺子皮在案上用面粉滚一滚……”

    颜夏冰看一眼旁边盘子里,如雪包的那排皮薄大馅、如胖娃娃精美的饺子,无声叹了口气,看向婆婆。

    裴乃乃也正看着她,不过什么话也没说,垂下眸,继续包饺子。

    稍后,一家人围坐檀香木圆桌前吃饺子,妍奚又一次把金饺子吃出来,高兴得活蹦乱跳,捏着金戒指跑到敖宸面前,献宝一般的说道:“宸哥哥,你看我又吃到金饺子了。你跟我姐去年打过赌的,说笃定今年是我姐吃到金饺子,而不是我。我姐也说不可能是她吃到,站到我这边!所以,你输了,我今年的生日你要给我在游轮上开party!”

    “妍奚!”颜夏冰又皱起了眉。

    敖宸锐眸中则闪过一抹复杂,看着妍奚,沉声道:“当初只是一句玩笑话,我和云姿并未当真。不过今年,你的亲姐姐如雪和我会给你在游轮上开生日party,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这是如雪事先早就想好的。”

    “妍奚,我会给你亲自设计场地,给你一个惊喜。”如雪微微一笑,接过敖宸的话,真诚望着妍奚:“到时候让你宸哥哥用最豪华的大轮,把你全班的同学都请过来,开香槟王,黑玫瑰花瓣铺满地,请当红乐队或知名演奏团来表演。”

    “谢谢姐姐!”妍奚眸中大亮,一跳一跳的跑过来,亲了她的脸一下,又坐回座子上,“以后要找宸哥哥要礼物的话,就直接找姐姐,姐姐比宸哥哥大方!”

    敖宸扯扯唇:“小丫头,我平日对你不大方吗?”

    “当然不大方,你只会对你心爱的女人大方!你看你给姐姐送了好多首饰,全是上千万的,一套首饰就可以给我买好多辆车了!”

    说到这个,铠泽忍不住出声了,瞪了她一眼:“我就不该给你买那辆跑车给你做回国礼物,你看你把它撞成什么样了!以后休想要跑车,就是车轮子、车螺丝钉都不给你碰!除非你自己挣钱去买!”

    “大哥,你欺负我!”

    “铠泽,别这样欺负妍丫头。”裴乃乃出声了,就舍不得孙女掉眼泪,把妍奚往怀里拉,用手背给她抹泪,“你大哥不给你买,乃乃给你买,乖不哭,大过年哭什么。”

    颜夏冰皱眉:“这俩孩子,就是被乃乃这样给宠坏的。以至于现在,一个个不像话。”

    裴乃乃听得这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大赞同她的话,但没有生气或嗔怪,牵起妍奚打算上楼。不过在上楼前,她又转过身问颜夏冰和铠泽:“你们到底把云丫头送去哪了?倒是给我说说呀!我担心那丫头在外面孤苦无依的,大过年都没一个人陪!哎,你们说这孩子有什么错,非要把她送走!她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这下子如何受得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每个人脸色都变了。因为这是大家都不愿提及,却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因为云姿毕竟在他们家存在了二十五年,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不可能当成一抹逝去的轻烟,无痕无迹。

    铠泽涩着嗓子道:“乃乃您别担心,我给她买了套房子,在她账户里存了一笔钱,她在生活上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后就丢下她不管了?”裴乃乃有些不悦,目光看向如雪,又有丝无奈,道:“其实不一定非要把她送走的。这一切都是她母亲的错,怪不得她。”

    “如果不把她送走,乃乃您准备同时认两个孙女吗?乃乃,痛苦只是暂时的,熬过去就好了。”铠泽严肃道,俊脸上也闪过难受,但态度仍很坚决:“毕竟当年不是偶然抱错,而是韩湘雅的蓄谋。您为什么不想想,当我们全家那样疼爱云姿的时候,韩湘雅和她婆婆又是怎样对待如雪的!韩湘雅在敖家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云姿的近况,而且还化身她的‘慕妈妈’接近她,给她寄芭比娃娃和新衣服。但对如雪却是不管不问,甚至以五十万的价码,将她卖给毛博山那个混混做老婆。如雪嫁给敖宸后,她又反复的去陷害,想让云姿跟敖宸复合,不到黄河心不死,如雪就是在她这样的心狠手辣中挺过来的!

    云姿固然没有错,但她的存在会伤害到您亲生的孙女,她和敖宸曾经的关系,她和裴家人的关系,还有一个韩湘雅,您觉得如雪面对这样的她,不会尴尬,不会受伤吗!而且她是韩家的人,迟早要认祖归宗,迟早的!我们又何不趁早放手,让她去飞,去适应!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去慢慢适应,慢慢习惯的,就像她在我们家待了二十五年一样,那也是一种习惯!”

    “铠泽,你不要说了。”颜夏冰出声道,这次没有再掉眼泪,望着婆婆,“是我让铠泽这样做的,妈您不要怪他。我是心疼这个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但每当看到韩湘雅,我的心头就有一股恨!因为当我那样呵护她的女儿时,她却在虐待我的女儿,而且当初还是她故意将两个孩子调包!这种伤害已经远远超越了我对云姿的那份无法割舍之情!

    且,云姿已经长大了,我已经没义务养她,她以后的路怎样去走,我管不了。何况她还是这么大的一个人,也不会把自己饿死!所以妈,请您也放手吧,多疼爱如雪一点,这个才是您的亲孙女!”

    她将如雪牵到老太太面前,将她的手塞到老太太手里,道:“只要我们不再去想,什么都会过去,就当曾经的这个孩子死掉了。”

    老太太的身子轻轻一颤,握着如雪的手,看着她说不出话,而后还是放开了如雪的手,牵着妍奚上了楼。

    “敖宸,你也得做一个保证!”这个时候,铠泽突然又出声了,声音异常沉重肃冷,与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你也得保证,以后遇到云姿不能心软。如果她出了事,实在没人帮,就让我去帮,你不要c手!”

    敖宸微微一怔,眸子眯了眯:“我为什么要对你做保证!我爱的人是如雪,如雪是我妻子,我绝不负她!”

    铠泽挑挑眉,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走过来道:“我只是给你打预防针!毕竟你爱过她,与她有很多回忆,你的那种感情与我们的亲情是不一样的,这种情况下她更依恋你。就像如雪现在还未完全融入我们这个家,最需要你一样!你要是对云姿心软,同情她,不但不能让她走出这里,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而且还会伤害如雪,毁掉你的婚姻,你信吗?”

    敖宸剑眉飞扬,有些薄怒:“铠泽,说多了不嫌嘴臭?!我和如雪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更何况我们之间没事,你在这里造谣滋事是不是嫌天下不够太平!”

    “不是我嫌太平,是你自己这个当事人出了事还浑然不觉!我只是提醒你!”铠泽走到他身边,这次放低了声音,冷笑看着他,“如雪是敏感的人,当你在她面前撒第一次谎,她就不会信你第二次!!你上次把云姿从别墅里拖出来的做法是错的,这样做不但伤害了云姿,也让如雪更加怀疑你的动机!因为你越是遮掩,看在女人眼里,就越是心里有鬼!虽然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她生疑,但你想想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做,跟偷情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坦坦荡荡的让她看到!这一次,就是昨天……呵,宸,当一个男人开始对妻子撒第一次谎时,就表示他心中有了秘密,后面他会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这个谎言。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敖宸也冷冷看着他,眼眸甚至眯了眯,薄唇抿紧,却没有做声。最后道:“铠泽,你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有些事子虚乌有,也会被你的臆测弄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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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时间自然而然变到了19点半,以后如果19点不能更,就一定是19点半了。o(n_n)o~

    092 我现在有了你

    大年初一到初四,如雪都待在裴家,敖宸则出门了,说是有国外来华的客户要陪,非常重要。她没说什么,送他的车出裴家大门,走回乃乃的花房帮一些花儿培土。

    她没有用铲子,直接用双手将那花用土细细捧起来,洒进盆里。乃乃种植的这些花,纤细柔弱,花儿娇小,花瓣薄,看起来轻飘飘的,她生怕用了力弄坏了它们。

    培完土,她发现旁边有几盆白色单瓣的大花朵,形似玫瑰,飘着淡淡的香。还有几盆粉红色重瓣的,花朵较小,却异常香,几乎是她见过最香的花。

    “这是野生玫瑰,又名刺玫果或山刺玫。”裴老太太在用园艺剪给盆栽做修剪,如修剪宝贝似的,每修一下,都要退一步细细观赏,用手拨一拨,满意了才下第二剪,淡淡道:“这才是真正的玫瑰,妙峰山的野生品种,异常香、刺多、可入药、可食。以往我都自己腌制玫瑰花酱,让云和妍那两丫头喜欢得不得了。而且现在有些老字号制作月饼或点心,非要到山上采鲜玫瑰花作馅不可,还必须是哪个节气开的花才中,十分讲究。”

    她持着园艺剪朝这边走过来,抬眸瞥了如雪一眼,继续修剪附近的盆栽,“花店里卖的那些根本不是真正的玫瑰,都是月季!月季和玫瑰有亲缘关系,英文都是rose,同属蔷薇科植物,似双生姊妹,但两者的区别就在这了——中国月季经由印度传入欧洲,经过育种家将其与当地蔷薇反复杂交后,有了花店里花大没香气的假玫瑰!而真正的玫瑰,却生长在山野,不以无人而不芳,不争宠、不追名!”

    如雪听着,在佩服乃乃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乃乃这番话别有深意。上次在江边她也看到了那种形似玫瑰,却又娇弱不堪、花j有毒的花儿。

    当时她就想到了裴云姿,因为这个女人在努力由纯洁的铃兰向娇艳的玫瑰转型,花香多刺,却又不用刺去保护自己,故意在敖宸面前娇弱不堪,不会骑马非要去骑,让他走不开、放不下!

    现在乃乃说的这番话,她不知老人家是把她比喻成野生的真正玫瑰,还是杂交出来的假玫瑰——月季!

    玫瑰山野野生,被养于这花房,不以无人而不芳;月季本不是玫瑰,却冠用了玫瑰的名字,在浮世里受人追捧!

    “月季也不完全不是玫瑰,初期的时候,它有时也叫玫瑰。只是后来,它完全占据了玫瑰的风头,不给玫瑰留一丝地儿!”裴家老太太又道,咔嚓一声把面前盆景的整个枝叶都剪了,留下缺缺的一角,“同为蔷薇科,又何苦把玫瑰得这样紧?”重重放下园艺剪,不等如雪说话,便缓缓走出去了。

    如雪心里一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乃乃心目中争名逐利的杂交月季!乃乃在怪她走了裴云姿!

    下午,生母带她去裴家航空公司的总公司,让她熟悉公司环境的同时,也让公司的元老、员工认识她这个新认的女儿。

    她有些不适应,又有些陌生,强颜欢笑的时候感受不到一丝欣喜。原来当她和裴云姿身世错位的时候,什么都错了。

    她们现在这样的换位,相当于把她们各自的人生都重新洗牌,再重新出牌一次。而要这些人真心接受她,很难,或者说需要很长时间。

    因为她在他们迎合带笑的眸光里,看到了一丝狐疑和奚落,那是对她生父身份质疑的目光,对整个事件的看好戏以及橙色揣测。因为在这个社会里,每天都会有无数关于豪门私生子女身份曝光、为争夺财产亲人反目成仇的新闻爆料,事事非非、孰真孰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观者追求的是娱乐刺激,而非事情的本质。

    生母亲自把她带过来,说她是当年在医院被抱错的亲生女儿,他们便笑着接受,而后等她们走开,他们的揣测和谣言便漫天飞舞了起来,再添油加醋一番,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私生女故事,极具互动性。

    没办法,公司办公室就是散播谣言最快的地方,而且会以超光速的传播,将这黑色谣言在一周内传遍整个公司。

    “如雪,你来公司上班怎么样?”在公司高层管理办公室走了一圈后,颜夏冰将女儿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戴上眼镜,翻了翻办公桌上的文件,“我看你整天闷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就先帮妈做做助理,妈带带你,然后等你熟悉业务,我就放手让你去做,你大哥也会帮你。”

    “嗯!”如雪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省得她在家里生霉,“妈,您是理事长,专门监管铠泽?”

    “他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ceo,我没法干涉他的重大决议,只是监督他!所以将你带上手后,妈让你去策划部,做策划总监如何?听说你挺喜欢设计。”

    “谢谢妈。”她走过来给生母轻轻捏肩,用脸贴了贴母亲的脸,表示感谢,而后又道:“妈,策划总监的职位太高了,我还是一步步来吧,从基层做起,脚踏实地的来,这样才能锻炼我,以及安抚人心。”

    颜夏冰拍了拍她娇美的脸蛋,眉眼间全是宠溺的笑,“好,我相信我女儿有这个让他们心悦诚服的本事!好了,妈现在就让ay带你去实地考察,熟悉各个业务流程,晚上再与你大哥一起回去。”

    敖宸接到了如雪决定在远东上班的电话,将正在翻阅的文件啪的关上,皱眉道:“事先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的身子还未复原,朝九晚五的生活会让你吃不消!”

    “朝九晚五的生活才规律呢,你晚上少折腾我几次,我就很感激你!”如雪在那边娇俏笑道,笑声异常清脆,“宸,晚上你不要来接我了,我坐大哥的车回去,跟妈妈一起。”

    “好。”他挂了电话,身子后靠,俊脸上罩上另一层y郁。就那么安静坐了一会,他把摊开在桌子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提前下班。

    本来现在还在过年,公司没几个人上班,他这个大老板陪了会国外来的大客户兼友人后,又转回来了,算是自愿加班,把一些落下的工作补上,一时忘了时间。现在一个人走在这冷冷清清的走廊上,都碰不到几个人,只闻自己的脚步声。

    外面的天已黑了,下着鹅毛大雪,一出公司大门就是一阵寒风呼啸,雪花扑面。

    他的领口立即一阵冰凉,雪花化成水渗进他的脖颈,让他一个激灵。他抬眸,不明白自己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吗?

    该死的,原来他刚才一直在走神。

    他把车取出来,在路上静静开着,开上去裴宅的路,却不知怎的,他突然把方向盘一阵急转,将车掉了个头。

    他将车开向了与裴宅相反的方面,驶向远处那片五彩缤纷的游乐园,停车,坐在车里静静盯了那转动的旋转木马一会,旋即又一踩油门,将车开向附近不远处的一处居民小区。

    小区是半旧半新式的,他把车停在7栋37号楼下,按了按车喇叭,静静等着。然而303室的灯是全黑的,不知是主人没有回卧房睡觉,还是不在家。

    他连续按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最后,他不得不从车里走出来,亲自走到303室门口按门铃。按了几声,里面依旧没有回应,门缝里也看不到灯光,他便不按了,改为用铁掌拍门,有些急:“云姿,开门!”

    他急促拍门的声音在整个楼道回荡,“开门!”

    哐当!这次是他身后对门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对他道:“这位小姐昨天已经搬走了,房子是空的,先生你不要再敲了!”

    “她搬去了哪里?是不是几个男人来找过她?”他立即问道,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急得有些失了方寸,转身回首间,利眸中更是噙满担忧与薄怒。

    “不知道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来找过她。昨天她搬的时候,我与她打过照面,还帮她把箱子拎了一程。她的样子看起来挺好的,笑着说了谢谢。不过她说,如果有个三十岁左右的高个男人来找她,就让我传话,说让对方不要找她,也不要给她打电话。她很感谢他那天在游乐园借肩膀给她哭,并送她回家,陪她吃年夜饭,但不想再见面。先生,我看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

    他点点头,俊美的脸庞又y霾了一些,“她说不想再见面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打电话问她?”

    “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去机场?去女子监狱?回家?”他又问道,拿出手机翻了翻,才发现自己没有她的新手机号码,只有以前他亲自给她挑的那组号码。

    “这些都没有说,不过她在上出租车的时候,说要司机将她送到新野实业有限公司……”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等中年男人把话说完,他高大的身子已如一阵风卷下了楼梯。

    他十万火急往那位于郊区的新野建材公司跑,打电话让lee把唐新野的手机号给他发过来,亲自给对方打过去。

    这唐新野跟他们银行也是有业务往来的,平时这姓唐的要约他吃饭、套关系,他还没那个时间!

    “原来是敖总啊!新年好啊!”

    “你们公司最近在招人?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裴云姿的女人进了你们公司!”他没有与他客套,直接冷道。

    “敖总,我们公司最近是在招募一批跑市场的业务员,不过这都是工厂的人在负责,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工厂……”

    “那现在就查查!我得确定她有没有进你们工厂!”

    “哦,好,我马上给您查,等两分钟!”唐新野把电话挂了,一会又打过来,说道:“敖总,没有这个人,不过工厂的负责人刚才告诉我,最近有不少骗子团伙在网上发布假招聘消息,骗财骗色。我们公司前两天也被人挂了假网站,招聘分公司经理,您知道的,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分公司!”

    “好,麻烦你了!”他把电话重重挂断,将车停在雪花纷飞的新野建材公司门口,望着里面一排排黑灯瞎火的厂房,眉心的褶皱就没舒展过。

    他一直心绪不宁,一颗心就似猫抓一般,浮浮沉沉,只有在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时,才能完全沉静,不去想。

    他如何不担心这个女人!是他为了不让如雪受伤,亲自将她从那个家里赶出来的,让从小没吃过苦的她,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前几天他经过石景山游乐园时,看到她孤独一人坐在旋转木马上,在一片笑闹声中哭的伤心。而那一天是大年夜,本该一家人欢欢喜喜吃团年饭的一夜,她却独自饮泣!

    而后将她送回小区后,他才知道她的日子过的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好——孤身一人不说,还要每隔一周就搬一次家,四处躲闪,因为她被她的生母韩湘雅给卖了,卖给痴呆儿的老婆,痴呆儿父亲的地下情人!

    这些,裴家人都没有管她,也在法庭上与她断绝了关系,只是给了她一套房子,让她一个人去躲闪这只大黑手对她的c控。

    他很担心她又想不开自杀!因为,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子,其实是个心思单纯,承压力极弱,而又偏执的人。她的试探、她的刻意改变、她对他的纠缠不休,都是一种爱他、争取他的表现,虽让他生气,却在情理之中。毕竟当初是他先与如雪真结婚了,在没有任何感情奠基的情况下,仓促走进了婚姻殿堂。

    这又把他们多年的感情放于何处?

    而又会有谁想得到,他和如雪两三个月的婚姻,就那么快取代了他和云姿多年的感情呢!

    而又是谁造就云姿的反弹与任性?——是他!是他没有从心底了解过她,甚至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若说云姿任性,那他变心更快!

    他抬眸,再默默望了雪花纷飞的工厂一眼,启动车子调头离开。

    他回到了裴宅,站在白茫茫的院中,看着这一幢幢熟悉的小楼,和花架下的秋千,小狗屋,悲上心头。

    有些回忆他不愿去想,但物是人非摆在他眼前,让他不得不去想。每次与如雪在院中散步,走过那熟悉的景、熟悉的路,他就会想起,曾有个女子也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叫他宸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带如雪过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不会太强烈。但云姿被送走后,这种悲伤感一日胜似一日,特别是在看到如雪娇美如花的脸蛋,绽放跟云姿昔日一样甜蜜的笑,他的脑袋就会下意识浮现——云姿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

    他总感觉,自己对不起她,剥夺了她所有的一切。这个一切,包括他对她该有的责任,以及裴家对她的爱。

    “宸。”如雪早在听到他的车子响,就仅穿一件薄薄的毛衣,急匆匆跑出来迎接他了。可当她站在台阶上,正要跑下来扑进他怀里时,却看到他盯着院子里那副被白雪裹满、在风雪中微微晃荡的秋千发怔。

    那一瞬间,她从他的侧脸上看到了一抹思念。于是脚下一顿,喉头一卡,她站在了原地,也静静看着他站在风雪中的侧影。

    他在思念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侧过头来,看到仅穿毛衣、发梢、黛眉、睫毛上挂满雪花的她。她冷冷看着他,唇瓣冻得青紫,双颊被寒风刮得通红,一双清冷的眸子,闪烁一片泪光。

    他的心猛的一恸。她却转过了身去,没有走下来扑进他怀里,也没有给他一个温暖亲密的拥抱,几步走进了厅里。

    “如雪!”他的心突然揪紧,喉咙发涩,几大步跟着走进来。她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她在哭!可当他走进大厅,却发现大家有说有笑围炉夜话,喜气洋洋一片。她偎在生母身边,娇笑着给乃乃和母亲剥核桃,丝毫没什么不对劲。

    他走进来,把沾满雪花的大衣脱掉,在暖炉边闷声不吭的烘了一

    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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