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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懒女进化论第14部分阅读

      穿越懒女进化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懒女进化论第14部分阅读

    那哥哥怎么没听说过?”

    “哥哥大我七岁,父亲只说在我出生那年他就不幸夭折了,我们竟然是无缘得见。问多了爹爹便不肯多说了。至于,那畜生为何灭我满门,我只知和我的身份有牵连,具体也不得而知。”

    “你比我理智比我成熟,又在古代接受了那么久的教育,比我更会自保。你来做圣女才合适。况且,听你语气中对阿里卓满腔恨意,那为什么不自己回去报仇?你之前说我们回不去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七岁那年,腰间的胎记颜色竟然慢慢变淡,最后竟然消失不见。”她扶起自己的衣襟,指向一处“我问你,你腰间这块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印记?”

    穆青青看的分明,她手指的那块竟和自己伤疤的位置一丝不差。但她记得那块红印是七岁烫伤的。“我这块根本不是胎记,是一块伤疤而已。况且,咱们的年龄对不上。”

    那女子苦笑,“年龄许是时空上的换算误差,我并不能解释。你当我不想自己报仇吗?还是当我贪图这里的繁华?说实在的,我在你们这里生活的也不轻松。刚开始来这儿,我拼命地模仿你,还有你那些功课。这才让周围的人慢慢接受了我。我讨厌这里的空气,水,高楼林立,生态污染和破坏!更讨厌被高速紧张的生活压榨,让人像一台台永动机一样讨生活!可我们回不去了,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圣女。你不知道我当初是怎样狼狈的场景。可现在我适应了,你呢?你适应了吗?”

    她的这番话忽然就点醒了穆青青。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准备好穿越,或者说是被迫穿越,因此,面对那个异世界,她会习惯性的排斥。任何事情都具有两面性的,可她从未客观的评价那个世界,只是一味地挑刺。现在细想想,这女孩说的有道理,至少在那个时空她不用担心食品安全问题。更何况,那里在她也有了情感上的牵绊,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看见穆青青依旧迷茫,对面的女子忍不住加了一把火,“佛理有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二十一世纪就像是你的洞口,遇见困难你就想往洞里退缩。不要再给自己找逃避的借口,接受上天的安排,努力地适应,不要像个孩子一样寻找羽翼和庇护,你该长大了。”

    她的这番话彻底打开了穆青青的心房。从前的穆青青总是把二十一世纪留为后路。就是因为这样的心里暗示,让她自己变得懦弱、胆小而自甘平庸,总是想要在艰难的时刻跳脱出来。那女孩一针见血,干脆的撤掉穆青青身上那层自我保护,把她暴露出来反而得到释放!穆青青忽然间福至心灵,她洒脱的说道:“是的,你说的很对。谢谢你,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以后大概都不会再见了。那么,祝你好运!”

    那女孩也露出耀眼的笑。“也祝你好运!”

    穆青青走出她从前的卧室。客厅中,穆妈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穆爸把弄着他的那套茶具。穆青青忽然就湿了眼。她走过去,分别在穆妈穆爸的脸颊上留下一个亲吻,眼泪滑落可是什么也没有留下。他们脸上依旧带着平和的笑容,他们看不见她,更不会知道疼了二十年的女儿正和他们做最后一次的吻别。这场景异常辛酸。

    走到玄关,穆青青经不住回头,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全身,差一点就抽走她浑身的勇气,击垮她所有的心理建设。恋恋不舍的转过脑袋,穆青青脚步沉重越门而出。女人到底是心思敏感的生物,穆青青看不见的是,她转头出门的那刻,穆妈捂着胸口,眼底酸涩的看向门边,甚至带了些哭腔:“老头子,怎么我心里忽然这么难受?”

    远处传来穆爸宠溺的劝哄,“怎么越来越小孩子气了,这么爱流泪?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头子陪着你呢?”

    穆青青出了小区,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华灯初上,喧嚣的人世间更显出她的凄凉。忽然一阵大力将她的魂魄拉回到另一个世界。

    她睁开眼,有人正翻转她的身子使她面朝下躺下。漆黑的夜里,穆青青敏锐感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很耳熟。

    穆青青怒了,真是人善被人“骑”哈?d,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她此刻的心情正是十分暴虐,更有毁灭一切的冲动。今晚上精虫上脑的同学,请安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东西想借着古代这个穆姑娘口透露,但该说什么,说多少,很难把握。这章昨天就完成初稿了,但来回改了无数遍~~越加越多,就成这样了,本来安排好的情节只能放在下一章了。

    困死了,就先这样吧。

    啊啊啊,不知道有咋的了~竟然出了43、44两章。。。我已经凌乱了,不知道是神马情况了,抽搐了打结了,放我回床上吧。。。。

    ☆、保命的绝招

    这一番动乱,足够天山王喝一壶了。

    穆青青趴在床上,被身上的人死死压制,这个姿势极不容易挣脱。然而,愤怒的人总是有可怕的爆发力的。想那男子至少有120斤,而穆青青一个体重没有突破三位数的人,竟然把身上的人掀了下来。她也不管被扯坏的衣襟和底裤,直接骑坐在那人腰上,大巴掌抡下去,寂静的夜只听见‘啪啪’的脆响,还有一个女子泼辣的咒骂,“叫你骑你姑奶奶,看我不抽死你个没节操的!”

    谁上谁下顷刻间大反转,主动权在谁手上不言而喻。身下的男子被打得哇哇乱叫,偏偏他作贼心虚,还不敢弄出大动静。只好一边护着脸,一边哀求,“是小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您就饶过咱这一回吧。哎呦,别打脸,还靠这个吃饭呢。”

    穆青青也打累了,又想起刚才那个奇异的梦,不禁伤心的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断断续续的边抽泣边说,“爹娘也不要我了,我以后就是那路边的野草。哇哇哇。”

    身下那人被她这一哭给镇住了,还真没见过打完人,自己先哭了的。您这是打人打的手疼了?又听她说什么‘野草’,只好小声地安慰,“野草也不错啊,生长力旺盛。”

    就是这好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瞬间治愈了穆青青的伤心,“是啊。杂草比家花更易生存下来。”

    她发泄了一通,心里畅快多了,这才从男子的腰际滑下。“喂,你是谁啊?声音听着挺耳熟的。”

    “嘿嘿。我叫玉牒。咱们白天见过的。”那人居然也没发脾气,和穆青青排排坐在床边,揉着脸回答。

    “恩?”穆青青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黑暗中她偏过头看向男子说:“我说你声音有些妖。你就是白天那个小受?哎,我还真好奇做小受也可以玩女人的吗?”

    玉牒声音里有丝紧张,“女……女人?!”只见他忽然捂住嘴,惊恐的摇着头,“我,我没说那个字!”

    “什么字?‘女人’吗?”

    玉牒竟然失控的用手去堵穆青青的嘴,“要死了要死了。你想活命,最好别说这个字。”

    穆青青拉下他的手,“为什么呀?”

    “反正不能说,这是园子里的规矩。你可记清楚了!做主人的男宠,若想长久,最好不要说那一类的字眼,就是连想都不要想!”

    “做什么男宠?我是女人!”

    这句话音刚落,玉牒竟然一下子跳到老远,像防病毒一样地盯着穆青青,“天呐!你这次是害死我了!”

    “喂,你可真搞笑。是你潜进我屋子想要对我不轨的!怎么弄的好像是我要强了你一样?!”

    玉牒声音里已有哭腔,“白日里我分明看见你有喉结的。你怎么会是,是母的?这园中只有清一色的男人,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也是没有的!”

    穆青青气他说自己的是‘母的’,故意露出脖颈,慢条斯理地扯下假喉结。就看见玉牒受惊过度,开始无措地在地上转圈,“都怪我见色起意!这可怎么办啊!”最后竟扑倒在穆青青脚边,“求求你。今晚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咱们以后也别见面了,就是遇上了也装作不认识,行不行?”

    穆青青听他话中分明有故事。对阿里卓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自保的筹码,她自然要问的清清楚楚。“让我答应不难。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行行行,你问、快问。”

    “按你的说法,阿里卓不止是性取向有异,他对女人甚至是讨厌的,有偏见的?”

    “姑奶……姐……那个,求您千万别说这类字眼了行么?你一说,我这心肝就要跟着抖一抖,我的胆都快被你吓破了。”

    穆青青不耐,“你真是死脑筋,这里就咱们俩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上了你,看阿里卓怎么收拾你。”其实她就是个纸老虎,但对手就像弹簧,你弱我就强。玉牒还真就被她吓哭了,伏在她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千万别上我啊!玉琴哥哥就是因为偷了个女——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咱们园子里的都去观看施刑了的呀。”

    “那就快说。别依依呀呀哭得我脑仁疼。”

    玉牒抹了两把泪,呜呜咽咽地回答:“主人确实讨厌女人,在外面也许会忍得。但是园子里从来不会出现女人。主人说了要是园子里有人敢接触女的,定叫他生不如死,不得好死啊!”

    穆青青暗自思索,白天和阿里卓谈话之后,他就叫人带她来到这间房舍。她原以为会被发落到环境很糟糕的监牢,没想到关押她的屋子竟然还很整洁。虽然比起阿里卓的那间,无论是在布局、规格和装饰上都明显差几个档次,但依旧出乎穆青青所料。

    穆青青探问了一番,那侍卫才说:“这就是牢房。”说完他还很奇怪的看了穆青青一眼,“主人霁风朗月,身边怎会容许出现你说的那些污秽地?”待看到屋舍外边有重兵把守,穆青青才相信这就是牢房了。

    得了,这么说阿里卓除了有强烈的洁癖症之外,还对女人严重“过敏”?想到这,穆青青接着问玉牒:“诶我说,阿里卓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女人的罪啊?”

    玉牒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说不得,说不得啊。议论主人是非,是要死人的。您就放过我吧!”

    穆青青抓起他的手,袭上自己的胸口,“不说吗?我明天就告诉阿里卓,你摸了女人的胸口!”

    玉牒瘫坐在地上,“罢了罢了,今天是栽在你手上了。我全都告诉你。我们玉字辈的这批男童是很早就跟随主人的,因此知道许多旧事。”

    他慢慢陷入回忆中,“那时候拿权的还是老天山王。他老迈昏聩,宫里却养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主人相貌美丽,他娘早逝无人庇佑。主人就被那群欲求不满的女人盯上,时常找机会玩弄他。具体过程怎样我们并不知道,只是每次他从外面回来都会把自己关起来,性格也愈发乖僻。”

    “后来,主人慢慢长大,手里的权力也越来越大,最终从众位王子中脱颖而出接管了天山,成为新一代的天山王。而那些宫妃就不知所踪了。自此,再无人敢在他面前说女人,他后园中也不许有人接近女人。就是伴了他多年最受宠的玉琴哥哥,破了规矩依旧难逃重罚,更何况我们?”

    说道最后,玉牒竟开始抖起来。

    穆青青听完也是无限唏嘘,看来一个变态的成长,背后也暗含血泪史啊。“你不用害怕。今晚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走吧。”

    玉牒听她这么一说,眼中泛起耀眼的光辉,“我可以走了?”一见穆青青点头,他连忙爬起来,不知拧动了哪里,侧面的墙壁上开出一扇小门,他闪身进去门就合上了。穆青青呆愣一下,拍打自己的脑袋,“怎么忘记了这茬?外面把守那么严,竟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敲打了半天也不得法门,只得放弃。

    今夜得到这些有用的信息,穆青青心底安稳许多。阿里卓现在留有她小命还有用,她笃定以这人隐忍的心智,不达目的一定不会杀她。他不是讨厌女人么?穆青青便故意去了假喉结,解下那一圈圈的束胸。女人的衣裙是没有的,不过这样也安全了不少。

    此后的两天穆青青再没见到过玉牒,当然也是因为她正被囚禁,根本不能外出走动。第三日,有人将她提出去,一路来到上次和阿里卓见面的那个装修奢侈的房间。

    房内只有阿里卓一人,他正手持一只白玉杯饮茶。瞥见穆青青进门,慢悠悠地问:“要不要来一杯?”

    “嘿?!找我来喝茶?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阿里卓轻轻的呷了一口,优雅地放下白玉杯,“找你联络一下感情啊。”

    穆青青可没忘记他是怎么对付穆府的,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害臊地说这话儿,她不由嗤笑一声,“果然是变态。”

    阿里卓虽然听不懂,但总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话,眼中就有几分怒气,“穆友仁是如何得知我天山的玄阵的?你又如何自由进出?”

    穆青青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可是这样实话实说阿里卓怎么会相信?只好漫不经心地回答:“只有操守高洁的人方可通过那个圣地,你这样的人不行,别费心了。”

    阿里卓气的脸都通红,一把扯起穆青青领口的衣襟,“别惹恼了我,我应该没忘记我的手段!”

    穆青青脑袋一热,不敢不顾地言语冲撞,“让我对着杀人凶手奴颜卑膝,我做不到!”

    阿里卓邪恶的一笑,“奴颜卑膝?哼,我要让你在我身下屈意承欢,你才懂得什么叫真正的奴颜卑膝!”

    阿里卓可不是玉牒那个弱受,穆青青被他压住,一时半会真是无法动弹。他扯开她的底裤,在正要爆菊的千钧一发之际,穆青青抓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阿里卓被恶心到了,嫌恶地丢开她,神经质地擦着手,大怒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的性子?信不信我让人帮你把胸前那两块肉割下来?啊哈,这样你岂不是和那些小倌一般了?嗯,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个主意?”

    穆青青一边惊慌的扯着裤子,一边怒骂:“无耻,变态,疯子!”

    阿里卓正要说话的时候,屋内有个小铃铛响了。他脸色大变,整好衣冠,丢下穆青青匆匆离开了。

    你道怎么回事?却原来,自天山开往关中的先遣部队半道上遭人偷袭,损伤大半。与此同时,天山境内物价飞涨经济大乱。天山地处北麓,风景倒是秀丽,但物资缺乏。虽盛产雪莲和人参这样的稀罕物,可是老百姓生活所需的米盐酱醋、布匹却不能自产自足,都是和走商们用当地的特产兑换。

    这里的经济形式太过单一,只要有足够的经济势力就可以操纵天山的经济了。而这样的大手笔,除了天下第一商沐长风不作他想。这一番动乱,足够天山王喝一壶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44、45章又重复了。。。。。。。。。精分啊~

    ☆、饭中的纸条

    没文化真可怕。

    西北,汉阳府,一个精巧的别院内,水榭的小亭台里。

    一个着云锦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正对着棋盘打谱。他忽而放下手中的棋谱,冲侍立在侧的婢女说:“我口渴了,换盏热茶来。”

    小婢乖巧的答道:“公子近来饮食无规律,有些伤着胃了。我泡杯普洱可好?”看见主子点头,她便手脚伶俐地下去准备了。

    支走身边的侍女,男子看着亭外的一池静水,朗声道:“我这别院许久不来外客了,不知是哪位这样有心,还来探望我?”

    话音刚落,便从亭子顶上飞出一个人影,身似轻燕稳稳地落在花栏的扶手上。只见他黑纱覆面,连头发都包的严严实实,就那么直直地立在手臂粗细的栏杆上,只瞧身形倒还真看不出年纪。

    蒙面人故意露这一手,落在主家眼里不免惊异。年轻的男子连忙从榻上起身,深深鞠一躬,“前辈武学造诣深不可测,晚生钦慕。可否赐教名号?”

    蒙面人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用粗噶的声音低声道:“烛台底下暗,李承乾怕是想不到你根本没离开汉阳府,反而就躲在他眼皮子底下。李三公子确实聪慧。”

    原来自冰山男被属下从地牢救出之后,他为了躲开了李父的追捕,便一直隐居在此。寻常人是找不到这个处所的,然而来人不但寻来了还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怎能不让他惊异?

    冰山男音调陡然低了下去,“你到底是谁?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叨扰,不过有一事相问。”

    冰山男满身戒备,紧紧盯着蒙面人说:“请讲。”

    “阿里卓捉走了穆青青。想问一句,你可知晓她被囚禁的地方?”

    冰山男皱眉,“哼,前辈怎么确定我就知道?又怎么笃定我就会告诉您?”

    “我自然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我既问到你头上,当然知道你那里有我要的答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西南那方的,此次搭救穆青青也是为了南边那位。此事若成,想必你也是乐见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冰山男轻笑一声:“前辈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是关中李氏第三子,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蒙面人也不急,他把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款款地答道:“若只考虑你和关中李氏的纠葛,我还真没信心来问你要答案,不过,你很在乎那个女子,不是麽?”

    他果真知道的不少,冰山男掩下心中波澜,轻叹一声道:“我猜到你是那边的人。没想到你这样的绝世高手也肯为他效命。罢了,是我欠她的,我自然会还上。”说话间他已跃出亭台,右手以掌覆水面,又弹回亭中,一番动作不过瞬间完成,以此可见他的轻功出神入化。

    拂落棋子,他用湿漉漉的手指在棋盘上迅速写下几个地名,清风拂过水渍立刻消失,若不是眼力极好之人,怕是辨不出他写过的字迹。

    冰山男写完便道:“我如今身份尴尬,未免暴露行踪,也不敢近身查探。阿里卓来访关中,左不过就被安顿在这几处地方。青……具体被囚禁之地,以你的身手要查不出不难。”

    蒙面人心愿得偿,低哑地道一声:“告辞。”人便飞出水榭亭外。

    没一会儿,被支走的小婢回来了。“公子,您的茶到了。”

    公子面色并不好,神色也有稍许落寞,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看着满地散落的棋子,小婢踌躇一下又道:“公子,我刚才仿佛看见一个黑影从亭中飞走。您没事吧?”

    冰山男恢复漠然的口气,“无妨,是你眼花了。这些棋子叫人洗干净分好,我乏了先回去。”

    ========

    自那日阿里卓被屋内金铃叫走后,就一直忙碌没空理会穆青青。穆青青仍被囚禁在原来那间屋子。这几日,她透过窗眼往外边看,见四处人来人往,气氛也紧张的似乎一触即发,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了。莫不是西北战事吃紧?

    穆青青心里正暗忖,门忽的被推开,是午饭的时间了。侍卫一言不发放下食盒便出去了。穆青青打开来看,是照旧的吃食,一个馒头,一碗稀粥,三叠小菜,两素一荤。

    穆青青喝了几口稀粥,拿着馒头吃起来,才咬了几口,便觉出不对劲。吐出那口馒头,她扒拉开一看,竟然发现一张纸条!

    穆青青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按下激动的心情,她仔细辨认字条上的字迹。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因为这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想她在现代时,至少是拿到学士学位的人,不曾想来到这个世界,忽然变成个文盲了!那就话怎么说来着?没文化真可怕!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刻!“啊啊啊,d,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穆青青悲愤不已,心中懊恼,偏偏又不敢做声。她捂着嘴,在地上张牙舞爪地乱走了一通,又恨恨地跺了几脚,才抚平心中那口郁气。

    虽然看不懂这纸条写的是什么,但至少说明有人来搭救她了,而且就在这附近。如此困境下,对她而言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喜讯。此外,胡夜是知道她的底细的,一开始她便坦言并不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可见施救之人一定不是胡夜。但可以肯定,相助之人必定是友非敌,那么会是谁呢?

    阿里卓在她这里布下重兵,看守地格外严,想来这纸条也是费劲辛苦才送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要怎样配合施救之人行事?若因此而害那些救她的人被抓,不但会打草惊蛇以后更难逃出去,也白白牵连无关人的性命,这可如何是好?

    穆青青坐立不安,想破脑袋也没有可行的办法。忽想起不知玉蝶是否识字?她立时在屋内展开地毯式搜索,却未能发现玉蝶上次开启的那个机关。外头敲了三更鼓,已经是深夜了。穆青青在屋里折腾了大半天,全都无济于事。

    她身心俱疲,颓丧地躺在床上,眼睛酸涩眼皮沉重,但因心里有事,却迟迟不能入睡。就在她神游之时,地上传来一声轻响,穆青青转头去看,地上竟立着一个人。屋顶上的瓦片被掀开,想必这人便是从那里进得内室的。再细看一眼,穆青青惊异地低语出声:“你是老乞丐?”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不,就是你没错!我记得当初救你回来时,你右手背受伤,便留下那条像蜈蚣似的疤痕!”今天是满月,银辉透过窗格上的明纸,室内光线并不暗,更何况月光从屋顶上的那个洞倾泻下来,站在地当中的人身上布上一层银纱,所以这一眼穆青青看得清楚。

    辩无可辩,蒙面人瞥一眼手背,也就爽快地承认,“你果然心思入微。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穆青青觉出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你身手这样好,当初又怎会被一群没有武功的平民打伤?而且还假装不会说话!可见你是刻意隐藏身份。那么,我救你的那次,其实是你做戏?目的……只是为了混进秦府?!你究竟是何用心?”

    “姑娘好敏锐的心思。可惜那次我差点命丧黄泉,确实不曾作假。此次搭救姑娘,一来算是还上次的人情,此外也是忠人之事。姑娘不必多心。”

    穆青青依旧不敢懈怠,“单凭你一面之词,恐怕难以取信于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我肯设法助你,至少目前咱们算是自己人。西南战事节节顺利,秦裕马上就要打到汉阳府了。是他托我救你。”

    穆青青低忖片刻,又试探地问:“馒头中的那件东西是你送的?”

    “你是说那张纸条?”他果然知道,穆青青点头,心中对他的话信了半分。她接着问:“上面写的什么?”

    蒙面人疑惑道:“你难道没看过纸上的内容?”

    穆青青汗颜,期期艾艾地道:“我不识字。”

    “怎会?!穆家竟没叫你读书识字?”她并没有撒谎的必要,蒙面人拧眉思索,又背手走了几步才说:“怪道你一直没有回音。我在信中告诉你如今外头的情形。并交代,若是看到来信,可按三长两短的方式叩墙,好叫我知道你已得信儿。今天空等几个时辰,都未有回音,我只当是消息被截下,这才冒险探你。这里把守的格外牢靠,看来阿里卓对你很是重视。我独身尚能勉强进出,但多背负你一个,却难保不被人发现,到时候那外头的弓箭手,必定会把你我射成马蜂窝。”

    穆青青看见他来,原以为今夜就能得救,却没想到依旧是空欢喜一场。想到还要继续和那个变态周旋,而胡夜在外面也不知要怎样地着急上火,穆青青心里五味陈杂,“我又识不得字,以后要互通消息更是难上加难……”

    蒙面人忽然打断她,“有人过来了。记住不要轻举妄动,静候我们的援手。你救我一回,我救你一回,咱们以后两讫了。”说完他从屋顶扒开的洞口飞出,又小心翼翼地盖好瓦片,这个囚室便像是从没外人来过一样。

    外面嘈杂起来,一大波侍卫打着灯笼围到她屋外。开锁的声音响起,门被推开,变态男急匆匆走进来,衣着就有些狼狈,不见了平日的风采。离蒙面人走,前后不过一分钟,穆青青为稳心神故意说:“贵人踏贱地,委屈天山王了。”

    阿里卓阴狠地说:“就是嘴硬,看我哪天毒哑了才好。”又示意左右,“来人,绑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很忙,好久也没上来了。明后两天又要外出学习。。。很抱歉,大家体谅一下吧。

    最可悲的是,这次我参加了拼文,肯定会是倒一,要受惩罚的哇。。55

    ☆、最大的赢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阿里卓示意左右,“来人,绑走!”

    穆青青心里一惊,难道他发现有人前来营救她了吗?她急忙叫道:“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里卓不耐烦地说:“汉阳不保了。你不走,难道要跟着关中李氏送死?”

    原来是因为这个,穆青青松了一口气。可这样一来,岂不又要和老乞丐断了联系?他肯定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自己的。想到这里,穆青青又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阿里卓阴狠狠的扫她一眼,“问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通风报信?”

    这家伙疑心很重,穆青青急忙摇头。阿里卓看也不看她,示意门口的侍卫进来,他自己就走了。

    进来的侍卫反绑住穆青青的手,又用布条封了她的口,一件带帽子的斗篷兜头罩下挡住她的脸。斗篷的帽檐很大,挡住她大半的视线。做完这些,侍卫才带她走出门。

    走到院中,穆青青悄悄用余光四处扫视,不远处竟然还有几个和她一样装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和她身形相仿,旁边也照旧立着两个侍卫。不等她再打量,站在她身边的侍卫拉紧她的斗篷,她的眼睛完全被遮住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把她塞进马车,也跟着坐进去。

    马车启动了,外面满是车辙声、驾车声,穆青青心里暗自思量,这次出行的人不在少数。而刚才那几对和自己装扮相同的人,恐怕就是阿里卓的障眼法了,以防路上有人来救她。他的心思也算是细密的了。马车一直行驶着,速度也不慢,穆青青被颠地难受,手腕上的绳索也没有解开,这样的姿势实在难熬。更可恨的是嘴巴被堵住,她鼻腔里哼唧了半天,那两个侍卫理也不理。

    穆青青本来还打算借着吃饭解手的机会,好留一些记号,这下看来是没希望了。她现在只祈求自己的胃争气点,千万别呕吐泛酸水什么的,要不然……也幸好今天没有喝多少水,不然照现在的情势,即便是真的想解手,那俩侍卫肯定也不会搭理自己,那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穆青青本来还心有侥幸,或许老乞丐会子啊半路出现。可是路上很安稳,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事件。看来阿里卓还做了其他防范,并且效果也不错。

    胡夜带着五千精兵偷袭了天山王开往汉中的部队。这一役,胡夜的人马损了大约有千余人,而天山王的五万人却折损了小半。五千对五万,以一当十,在正常情况下,胡夜是落不着半点好处的。他这次能侥幸险胜,全是靠着天时地利人和。天山的士兵赶了很久的路已现疲态,胡夜的人马抢先占领高地——马猴坡,又以逸待劳,在入夜人的警惕最低的时候一举进攻。天山的士兵根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混乱了,没有有效的组织抵抗,很容易就被胡夜的人冲散,所以,才会败得这样惨烈。

    胡夜也知道这样的奇袭,只能用一次,他也没办法一下子吞下五万人。于是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赶紧领着轻骑回到凤凰岭下。阿里卓得知消息后大怒,他本就个性嚣张,气头上更是给了关中李大大的没脸。而关中李更是埋怨阿里卓不守信用。原来,阿里卓本来答应的是出兵十万。这一战中,若天山真有十万之数,胡夜肯定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马猴坡一战,天山关中两方的同盟已经出现裂隙。三日后,秦裕胡夜十五万大军压境,屯守在汉阳府近郊。汉阳告急,阿里卓居然彻底抛下了盟友,打算班师回天山,以求自保。

    其实,阿里卓这样做也算是明智。他和呼延哲的打算一样,都想在西南西北混战中得点甜头。如今却受到这样大的挫伤,得不偿失,更何况汉阳是关中李的根据地,都被人家困在家门口打了,西北大势已去,阿里卓聪明的话,自然不会跟着关中李送死!西南要抗衡西北分不出兵力来动天山,阿里卓选择回到天山休养生息,天山一脉自保不是难事。因此,才有了阿里卓带穆青青逃路这一幕。

    汉阳府近郊,秦裕营帐内。

    胡夜背着手在地中央站着,对着其余两人说:“阿里卓带着青青往天山方向走,若是在途中劫不住,真叫他回了天山,那以后要救出青青更是难上加难!在路上营救的成功率也高些,不能拖延了,这次你们不要拦我,我要去救她!”

    秦裕迟疑片刻,“阿夜。你先坐下,此事要从长计议。”

    胡夜一听‘从长计议’四字就要冒火。“你——”

    他的话被沐长风打断,“不要着急。现在诸事繁杂,正是千头万绪。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就是要商量出个可行的法子。”

    听沐长风这样说,秦裕松了一口气。胡夜已经提了好几次要去救青青,秦裕挡了几次,不让他冲动行事。胡夜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这一次要不是沐长风在,他真不知道怎样劝住胡夜。理了一下思路,秦裕说:“现在还未出正月,春寒料峭之际,河水都没解冻,北方比南方寒冷,咱们的士兵还有些不适应。若是开了春,汉阳的护城河解冻,咱们就可以攻城了。”

    沐长风接着道:“是啊。汉阳是关中李的老巢,防御做的很好。城外的护城河界面有十数米之宽,现下冻着,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法靠近。而且,汉阳府的城头都浇了热水,冻得溜光,咱们没法攻城。”

    胡夜语气有些急,“难道我们就只能困着关中李等天气回暖吗?”

    沐长风苦笑一声,“困城?说起来惭愧!我原以为也可以对西北动用对付天山的那招,也好搅乱经济,截断汉阳的粮草供给。可惜……”

    秦裕拍拍沐长风的肩膀,“战事一起,关中李就命令汉阳周边的城镇,强制性供给物资。你手下那些粮商米行也是没办法的。这样看来,围城是围不住的,要想拔掉关中李,先要斩断他的那些手臂!”

    胡夜眼中精光大绽,“你的意思是说,先攻占汉阳周边的小城?”

    秦裕舒心的一笑,“没错。那些小城工事防御不及汉阳府。咱们进不去汉阳,关中李也出不来。他只能自保,这些小城的归属,他鞭长莫及!”

    沐长风也抚掌大笑,“秦公子确实高招!分出一小部分兵力斩断关中李的手臂,另一部分盯着汉阳,这样一来就形成牵制之势。若是关中李一个心神不稳,汉阳稍有懈怠,就会被撕开个口子!”说到这,他也猜到秦裕的为难之处,顿了顿才试探地问:“这守着汉阳的,秦兄最合适。那攻占边城的事宜,谁来做呢?”

    胡夜连忙摆手,“阿玉你别盯着我看。我要去救青青的!”

    “攻占边城不是易事,而且只可成功不可失败。你想想,此计一出咱们也要分散兵力的!若攻占边城失败,关中李很可能出城迎战,我这边也是危险。关中李的手臂若是没有斩断,万一他们将计就计也给咱们来一个包抄,形势就会逆转而下。阿夜——”秦裕说的恳切,胡夜低头不语,气氛很沉重。

    秦裕叹口气,“你们看看这封密函。”

    胡夜拿过来一看,看完顺手递给沐长风。他惊讶地抬头:“呼延哲要端掉天山的老窝?”秦裕点点头。

    胡夜气笑了,“我早就觉得这人心思沉重,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若是漠北吞并了天山,关外可就连成一片了!而咱们关内还乱着呢!西南西北混战,呼延哲竟能捡到这样一个大漏!阿里卓此刻还在回天山的路上呢,呼延哲好谋算啊!”

    秦裕也接口,“谁说不是呢!可是不答应又能怎样?咱们现在根本腾不出手管那一茬。难道真要放虎归山?阿里卓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沐长风闻言,神色大动。他握紧手上的信,青筋都鼓起来了,“绝不能让阿里卓回天山!呼延哲信中说的那五万兵马怎么回事?”

    秦裕有些惊异于沐长风的失态,但还是一丝不漏地回答他的问题,“年前,呼延哲把青青从朔方带回淮安。那五万人,就是那个时候悄悄潜进西北和天山的交界。说的是为助西南战胜西北而埋下的奇兵,可谁知道是不是为了今天吞并天山留下的后招?”

    胡夜拧着眉头,“呼延哲答应和咱们结成同盟的时候,天山正好开始与西北联络,若他真能算计到这一步,这人的心计可真是够深的!要不然他为什么要把兵力囤积在西北和天山的交界处?现在看来,可不就是守着阿里卓的回程麽?”

    秦裕神色也有些凝重,“呼延哲信中让咱们提供战马和兵器。这倒是难办了。以前暗中置办下的军需和马匹都给了这五万人……”秦裕口中说的这五万人,就是蒙面人给的。胡夜也曾疑心怎的忽然多了五万的兵力,秦裕不敢告知蒙面人之事,只能谎称是自己暗中的势力。也不知这样的解释胡夜能否接受。

    胡夜听他这样说,气就不打一处来,“还亏得咱们一直养着呼延哲的这五万军士!真真是冤大头!现在还要帮他准备军需?当我们是傻子吗?”

    “不然怎么办?你折损了阿里卓近三万兵马,他那样的心性还不恨死了咱们?难道真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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