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4部分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4部分阅读
拼杀的战场,若若的心却出奇的宁静,尽量不去看脚下血肉横飞的场景,她的世界之中已有了支撑的天柱,再也不必惶惶不安度日。
淡然立于颜融身侧,若若的眸光缓缓泛空,几条翻飞的影子在半空之中交错,又立即飞离,打的那叫一个精彩。
可看久了,还是会。。若若捂住嘴,打个了大大的哈欠,眼角泪花闪闪,用尾指优雅拭掉。
就这么半倚靠着颜赢的身子,一颗小脑袋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脚底下忽的一软,下坠的身子被颜赢稳稳托住。
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颜赢无奈的保持表情不变,也不再顾忌许多,单手将若若护在胸前,就任凭这抹柔情冲淡了他冷冽的气场。
砰!
颜融飞起一脚,轻松将对手踹下来。
而身侧,云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走神,竟然被那蓝衣使者给踢飞老远。
他龇牙咧嘴的捂着摔的生疼的屁股爬起来,愤愤然道,“你大爷的,欠揍。”
颜融毫不客气的捂着肚子乐,间或风凉的插嘴,“焰宝宝,你老咯,连小鱼小虾都能骑到你脖子上耀武扬威,怎么?要帮忙吗?只要你说一声,我肯定帮你,咱俩这破关系,多少年了,为了你我很乐意赴汤蹈火,刀山油锅,哇哈哈哈哈!”
他要不笑的那么大声,也许在场的人还有一两个能相信他的诚意。
云焰捡起丢在地上的长剑,袖子一抹,把胡子上沾到的灰尘扫掉,脚尖点地,蹭的窜起老高,那蓝衣使者甚至还来不及喘息片刻,就被卷入一片剑影之中脱不开身。
“你大爷的,叫爷出丑,捶死你。”
“不去打听打听爷的名号,给你留面子,不识好歹。”
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压着打呀。
兴起
怒气冲天的云焰如同一簇烈火熊熊燃烧。
放手而为的他竟然也带了几分煞气。
当天真爱笑的眼布满了怒意,天地为之变色。
“他惨咯。”颜融幸灾乐祸道。
原鸿跟着点点头,“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那是你师傅,他发疯该你去劝着。”瞟到原鸿,忽然发现这小子今天安静的可以,颜融有种想把他拖下水的冲动。
年轻人嘛,就该好好历练,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挨揍不长大。
他可是未来要护着宝贝暖暖一生一世的男人,趁着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务必多加磨练。
准岳父又在出幺蛾子损招了。
原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动不说话。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他已经认清了某种事实,经过一次次‘痛彻心扉’的教训,不只是培养出他敏锐的危险感知能力,更多的还是对颜融莫名的敬畏。
第三十招刚过,蓝衣使者以雷霆之势扑摔在同伴身旁,头一歪,晕死过去。
云焰这才舒爽的伸着懒腰站回到队伍身边,腰板挺直的像根竹竿,头高高昂起,得意洋洋。
“师傅,您刚才那脚真帅。”适时站出,竖起大拇指,原鸿一边鄙视自己谄媚,一边赶紧奉上夸赞,怕说晚了又要回去举块大石头练耐力,谁知道下次云焰突如其来的兴起,会不会要他站到菜市场去练厚脸皮呐。
云焰十分大牌的用鼻子哼一哼算是回答,他的师傅架子抬的很高,在原鸿面前向来如此。
而另一边,九鼎的状况显然并不轻松。
蒙面人的身法诡异,奇快无比,九鼎周围残影连连,虽然他的眼神能跟得上对方移动的速度,手中之剑却往往慢上半拍,屡屡砍空。
幸好实战经验丰富,遇到此种情况倒也并不惊慌,确定无法一时间了断之后,便稳扎稳打的出招,不急于立即取得胜利。
颜赢加入战局
颜赢的目光始终紧随不放。
好奇怪,太奇怪了,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一定认识这个人。
可偏偏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力在这里出了错。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他几乎可以确定一定在哪里见过他。
“属下去帮忙。”九鼎险象环生,九曜哪里还压得住性子,他才不理什么江湖规矩,现在是以命相搏,又不是比武,跟些刺客还讲究那么多。
“不!”颜赢出手拦住,转过头,小心的把若若放在他怀中,“看好夫人。”
“爷?”
“我去把你爹替换下来。”顺便一解心头惑。
他一定要把蒙住的面巾全部撕裂开,瞧瞧底下的那张脸究竟是谁,会带给他那么多熟悉。
。。。。。。
颜赢加入战局,是众人意料之外。
对手眼中均现出狂喜之色。
正愁着颜赢被众人环在中央奈何不得,没想到他竟然自动脱离保护范围,只身涉险。
上头的命令是生死不论,如果他活着,奖赏加倍。
要是能抓住这个好机会擒住她,再由一半的人手殿后,没准他们真的可以完成这件重任。
可是,下一刻,过于狂热的心又立时跌入谷底。
十几条刺客围上去,几个照面间,分为两半坠落地面,颜赢的身上连半滴血都没沾到。
颜融捂住额头,半瘫在云焰身上,有气无力的哀叫,“还真是老七的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焰认真的摇摇头,不赞同他的说法,“七爷喜欢的是拦腰一斩,赢儿出手的部位更靠上些,看起来没那么。。。恶心。”
“是啊,你观察的倒是仔细。”颜融郁闷的嘟囔,“脑袋乱飞的场面难倒就比身子两截稍微文雅些吗?我可没看出来。”
其父其子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颜赢的武功一脉承袭自杀神颜曦。
在他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时,不管颜曦有多忙,每天早朝前一个时辰,必定是他们父子‘交流感情’的时间。
当日,大臣们看到的是紫浩帝近似于苛刻的压榨着小太子的童年,三岁临朝听政,六岁君临天下,可谁人又真切的明白,看似冷漠的父子俩整整有五年的时间,就是这样共同度过的。
他那无情的爹爹手把手的教会他挥剑。
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找来了一堆高手做陪练。
如果说对初瑶是百依百顺的爱护,那么对他,颜曦付出的心血怕是要多出几倍不止。
只是从没有表露在外,连他的娘亲都一直以为,他真的不受父亲待见。
剑不走空,收割着妄图投机取巧者的性命。
颜曦喜欢拦腰一斩,他更喜欢对准人的咽喉,这样就不必看到肠子内脏‘肝脑涂地’的场面。
可惜在外人看来,无论是哪种死法,当成片的人都以同样的姿态被取走性命时,都是恐怖之极的。
颜赢的面孔上甚至还挂了一抹浅浅的笑,许久不出手,他沉浸在战斗的快意之中。
好恐怖!
好阴森!
这是哪里来的地狱修罗,笑容中渗出寒森森的气息,冻结住敌人的灵魂。
在一片惊呼之中,他已经飞掠到九鼎身旁,长剑挑开交缠的利刃,强迫性的加入战局。
“少爷?”九鼎大惊,不肯后退,他实在不愿意颜赢亲自出手。
“这个人,归我!退下!”他下的是死命令,没有回辩的余地。
那般威严是九鼎所无法抗拒的,他只有收回剑,恨恨的退到一旁,却不远离,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日冕帝出手相对,三生有幸。”不发一言的蒙面人忽的出口,阴阳莫辨的语调,阴测测的让人不舒服。
“既然知道是朕,还要出手,看来这些人死的不算冤。”颜赢单脚点在树梢,稳稳站立。
欺人太甚
“若不是你,怎配调动十八堂的精英。”袖筒之中一柄短刃格挡住颜赢的长剑,短短一触,立即分开。
颜赢血脉贲张,两只眼睛晶亮的吓人。
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快活。
只是短短的一击,已经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强大。
这份认知,不只颜赢欣喜,蒙面人亦是倒抽一口冷气,正色以对。
“你是谁?”横扫千军如卷席,颜赢用的是少有的快攻之法,一剑快似一剑,对准的却不是对方的咽喉,而是脸部,他活像是要给人家毁容似的。
“十九!”回答倒是痛痛快快,可惜没人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没听过,露出你的真面貌吧。”也不管人家愿意与否,凌厉的劈了过去。
“莫要欺人太甚!”十九大呼着,跃动寒芒的匕首横扫回去,一分短一分险,还不到颜赢面前已经被隔开。
仍旧是不分上下,各占优势。
左侧屋檐上,颜融闲闲的用手肘顶了顶正在锊胡子的云焰,“小赢儿很激动呀,奇怪了,他这么振奋干嘛。”
“闲的吧!”当皇帝虽然好,可总归是束缚太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许,难得有机会撒欢的跟别人打架,当然高兴了。
鄙视的瞥了云焰一眼,“你当我家赢儿和你似的,一天不胡闹就觉得闲,不对劲呐不对劲。”
他狐疑的摸着下巴,叨咕不停。
“小赢儿不对劲?”云焰噗的笑出声,大胡子被吹起老高,五十步笑百步的表情很欠揍,“你们颜家哪个男人算是正常了?他这样才叫对劲,大大的对劲,平日里装腔作势的扮老成,现在才像个爷们。”
跟着人是说不到一块去的,颜融从怀里摸出一包挤扁的点心,塞给云焰让他占住嘴巴,免得老是胡乱插嘴打断他的思路。
就是因为颜赢表现的实在是太积极了,看起来才非常的不对,他可不是那种会被一时气愤冲昏头脑的人呐。
真面目
颜融颜曦两兄弟就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说不重视那是瞎话。
颜赢在上边打的开心,颜融在底下眼皮子都不眨了。
生怕一个不注意,侄子伤到半根汗毛。
可他又不愿意打断颜赢的兴致,难得瞧见赢儿露出这般愉悦的神情,这孩子从小就被压榨的厉害,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开怀一次,罢了,就由他去吧,大不了他这个当叔叔的辛苦些。
。。。。。。
颜赢一门心思想撕开蒙面人脸上的黑布。
十九即使左右躲闪的迅速,仍不可避免的被锋利的箭尖扫中,来来往往数十个回合后,罩在他脸上的布已经被画出一道道浅痕。
答案呼之欲出。
他狼狈的用袖子捂住脸,在曝光的一瞬间跌回到地面,并被手下人团团围住。
颜赢当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费了多少劲儿,仅差一步就要达到目的,且近在咫尺,就是眼前有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剑尖划地,拖出一条笔直的痕迹,颜赢一步步走向他所要追寻的答案。
事到如今,避无可避。
十九缓缓站起身,再慢慢的放下遮脸的袖子抬高头,冷漠的对上颜赢的眼。
绝代风华、倾国倾城。。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颜赢见过的俊男美女不计其数,再没有什么能让他打从心眼里觉得震撼。
可当看清楚蒙面人的容貌之后,他忽的愣在了原地。
几乎不敢相信眼中所看到的这一切。
“若若??”
好机会!十九唇畔挂了抹狞笑,他的速度与风融为一体,快的超出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
而他手中的利刃,亦已逼迫到颜赢的胸前,势要趁他走神的一霎那,结束这场为时已久的战争。
 
还以为,他是你
若若,她提着刀,向他袭来。
她身上迸发出的强大杀气,让颜赢知道,她是真的想让他死。
然而,也就是愣了那么一下下,忽然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大喝一声:他不是若若。
对呵。
他的若若就在身后,怀了他的孩子而陷入昏睡之中。
面前这个男人是刺客,恰巧长的与若若极为相似。
该死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连他都几乎认错了。
虽然只是刹那的失神,就已经决定了胜负成败,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好,而那灼热喷发的血液更是带走了他旺盛的精力。
心有灵犀一般,睡的迷迷糊糊的若若忽然眼睛掀开一条缝,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另一个自己把尖利的黑刃刺入颜赢胸口。“不!”
凄厉的女音将全场处于震惊状态下的侍卫门吼的一个激灵。
事情发生的太快,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谁也没料到颜赢会呆愣在原地,不闪不避的任由十九逞凶。
他没有停手的理由,可偏偏他真的没有抵抗。
缓缓的倒下去,在身体没落到地面之前,又踉跄的退开,暂时脱离了十九的掌控范围。
“你大爷的!”颜融飞扑而来,出手一掌狠狠的向十九袭去,刚刚在他身形瞬动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傻赢儿居然连躲都没有躲,不就是长了一张差不多的脸吗?就这样赢儿就下不了手了?
十九还想上去再补一刀。
颜融已经袭至面前,只好暂时收手,转而全力应付新的危机。
九曜护着若若来到颜赢面前,她满面含泪,搂住颜赢明显变沉的身子,“你为什么不躲呀,来人,叫御医来,快。”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手,泛白的唇瓣吐出的声音很轻很轻,“傻丫头,哭什么,只是小伤而已,刚才我没注意,还以为,他是你。。。真的好像是不是?”
有我在
恐惧,由内而外。
一直以来,颜赢都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矗立在她的生命中,像是一棵永远都不会倒下的参天大树,支撑起她整个的世界。
这几年的生活,是她一生之中所经历的最最安稳恬静日子,不必担忧衣食住行,不必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连孤寂,距离她都很远很远,有了颜赢,她不再是一个人,开心的事有人分享,难过时有人拥紧,她知道没有谁会伴着谁直到永远,可她却无法接受有一天颜赢会先一步的离开。
不,他不能就这样丢下她。
若若恐惧的收紧手臂。
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能头脑清醒的想到颜融是神医,带着哭音的扯着嗓子大喊,“二叔,你别打了,快来看看燕隐哥哥,他。。。他真的好痛哇。”
而她的心,也紧跟着揪到了一块,痛到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在痛。
颜融恨恨收回手,点住十九得意洋洋的脸,“放走了他,你们自己去和七爷谢罪。”
数道本已是杀气腾腾的视线瞬间升级到毁天灭地的气场,七爷两个字比任何激励怒喝之词都要管用,想起颜曦那张永远万年冰川不化的脸,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十九和先他一步而来的刺客们,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正中央。
侍卫们用看待死人的目光瞧着他们,颜融下的几乎就是诛杀令,今日到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逃不出一死的命运,不留活口。
他们伤的人是大燕国的皇帝陛下。
这仇,结为死结。
无人能解。
“若若,把赢儿给我。”颜融皱眉的望着失魂落魄的若若,不自觉的放缓了音调,“你挡住了赢儿的伤口,放开吧,有我在。”
温若若好像没听见似的,两只小手用力的掐住颜赢的胳膊,手背有青色的纹理突兀的鼓起,想来她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落井下石的功夫没少学
“若若!!”颜融刚想直接拍晕了她,好让她不要过于激动,刚刚有了身孕,禁不起刺激,却赫然的发现,温若若并非是在失魂落魄,她手点的位置,恰好是抑制血液流动的经脉所在,颜赢胸前的伤口虽然还流血不止,速度却已然缓慢不少。
他再没时间多说别的,赶紧接手过来,快速用布带缠住几处大|岤位,让若若能腾出手来歇会。
“你做的很棒!”这句夸奖是由内而发,他一向欣赏临危不乱的角色,如果是女子之身,更是难得。
若若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小心翼翼托住颜赢的头,“二叔,他晕了。”
“流了这么多血当然会昏倒,没事,这小子闭上嘴还能让我动作快些,你也知道,他聒噪的很。”取出随身携带的简单器具,麻利的把伤口包扎起来,颜融的两道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球,纠结在眉心处,久久无法散开。“焰宝宝!”
一边的云焰凑过头来,嘴里叼着半块咬碎的绿豆饼,散发了浓郁的清香。
“那个名字叫十九的兔崽子,你可看到?”
云焰再点头。
“你帮我把他按倒,还有跟着来的那些小王八蛋,统统一个不要放走。”
云焰笑了笑,再丢一块甜腻腻的点心入口,大嚼不停,口齿含糊的问,“没好处的事儿我不干,尤其是关于你的。”
靠!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死小子这些年来,落井下石的功夫没少学。
至于跟谁学的,不说大家也知道。
他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挫败感。
“只要你做到了,胡子可以刮掉,回京城瞳瞳会包饺子给你吃。”
双眼望天,云焰考虑片刻,没着急答应,似乎觉得有些不划算。
颜融急了,作势站起,“不去算了,我自己来。”
云焰一溜烟的跑的比谁都快,“就按照刚才说好的条件,谁反悔晚上被老鼠啃指甲。”
不喜欢见血
被颜融从鬼门关上拉扯回来之后,云焰性情大变,过去杀人不眨眼的他,手上再不沾染血腥,实在避无可避,就统统交给别人去做,他捏着鼻子躲开老远,一副嫌恶的模样。
颜融叫他接手,他拎着不知哪里随手夺来的长剑,晃晃悠悠的往对面的阵营里走。
中途几个刺客过来拦截,被云焰以独门手法点成了木头,维持各种姿势站在原地。
侍卫们立即抢出,把这些被点|岤的刺客抓回来,用破布塞住嘴防止他们自杀,再拿浸了水的牛筋里外三层捆个解释,丢到屋子里暂时不理。
虽然至始至终云焰都没有表现的特别激烈,出手亦是轻描淡写,十九却敏锐的察觉出这个满脸烤焦的胡子,走路吊儿郎当的可笑家伙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他强大的气场压迫着仅存的二十几人节节后退,以一己之力,震慑群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否则一旦锐气尽失,今儿大家就都要栽倒这儿了。
思及此,十九钢牙紧咬,拖着他的长剑迎上。
不管对方看起来有多么强大,不试试,定论未可知。
云焰似乎没什么兴致,眼神飘飘荡荡,有几分漫不经心。
即使刚刚颜赢才伤在十九的利刃之下,他也依旧不把他放在眼中。
若以江湖惯例排资论辈,云焰的确要落下个以大欺小之嫌,他成名实在太早了,当他领着火神教与燕国的铁骑周旋较量之时,十九和他带来的这些毛头小子还不知在哪个山坡上挖坑抓蚂蚁玩呢。
“我不喜欢见血!”云焰看起来很认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的弯弯,“所以等会咱们速战速决,我几天没阖眼了。”
十九不吭声,飞扑过去,双手皆握了利刃,一出手已尽平生所学。
速战速决呵,不然他连一分把握都没。
显摆
疾风裹夹了怒焰,卷起一轮漩涡,掩去了大胡子云焰和十九闪电般的动作。
他们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寻常人的想象。
十九最初还能勉强跟上云焰的动作,可才过一会,就已觉得力不从心。
势力相差太过于悬殊,云焰的压迫感令他几欲窒息。
“速度,应是你引以为傲的吧。”胜似闲庭信步的声音戏谑在耳畔,在极速之下,他居然还能抽出空来说风凉话,“与你相比,我的如何?”
十九恍然大悟。
云焰居然是在显摆他要比他还快。
生死厮杀,他还有功夫来较劲。
真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
胸口怒气大炙,可无论怎样都再没法更快的移动,他已经到了极限的极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比他更快一点点。
“筋疲力竭了?哈,你连我那不成材的徒儿都不如。”嬉皮笑脸的声音搅的人心烦意乱,十九很想大喝着叫他闭嘴,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速度慢慢降下来,浓重的喘息和汗水混夹在一处,胳膊和腿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哆嗦,他的瞳孔之中只剩下云焰毛茸茸的五官,精神的高度集中又让他的境界提高许多。
一根牛筋丢到十九面前,云焰懒散的颔首,“把自己捆起来,乖乖走过来,咱们都省几分力气,晚上我请你喝酒吃肉。”
十九飞起一脚,恨恨的把绳子踹回去,“你把自己捆着走过来,晚上我请你吃山珍海味。”
“还要打是吗?”云焰也不恼,很淡很淡的说,“我累了,这回不会再让着你玩喽。”
他爱笑的眼归还于原位。
云焰不笑的时候,瞳孔之中的淡红转深,很浓很浓,几乎要渗出血似的。
 
 自鲜血中而生
十九欲哭无泪。
如果说,刚才现在云焰才认真起来,那么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大战前的热身运动?
事已至此,不容多想,十九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死相搏,错一步的代价是命,他输不起。
云焰扭过头去,朝着人群里边大吼,“小子,我的剑呢?”
原鸿脖子一缩,硬着头皮乖乖的跑出来,把背上片刻不得离身的包袱解开,一柄杀气凛凛的暗红色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嗜血的暗芒。他用双手托着,送到云焰身边,得到了挑剔的师傅难得的赞赏——鼻子哼了一声。
他美滋滋的返回原位。
云焰动用这柄剑,十年都难遇到一次,就连颜融也诧异的抬眸,连看他几眼。
“来吧。”空着的手朝着勾了勾,目光中甚至没有十九的倒影。
他是云焰,真的云焰,那个掩藏在焰宝宝体内,偶尔才显露端倪的正主,这柄火神教历代相传神剑的真正主人。
十九定了定心,努力让激荡的情绪回归于平静。
无论对面的大胡子是什么人,有多强,他都必须使出全力打败他。
一生之中能遇到这么个强者,是福气,亦是机遇,他绝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提速,加速,如同一只黑色的飞蛾,向火光处无畏疾驰,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云焰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有胡子挡着,外人看不分明。
焰宝宝怕血,他却是自鲜血中而生,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从来都不可融合。
若是真的把两人当做一人,下场绝对很凄惨。
十九已经飞至面前,巨大的火焰腾空上窜,即将焚烧屠戮一切胆敢侵犯者。
刀刃未撞,十九的面前似乎闪过许多从前发生的往事,一幕幕最难忘记的回忆霎时涌上,他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记得清晰。
要死了吗?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吗?十九心头一阵阵放松。
他知道,他敌不过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拼死一搏,不过是要证明,他并不懦弱。
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
迷蒙中又看到了那抹大红色的身影,踏风而来。
人之将死,老天爷还真是慈悲,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哪怕只是幻影。
十九满足的笑了。
阖上眼,等待剧痛之后的安详。
大燕国的日冕帝重伤在他手中,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就是自己的陪葬。
他赚足了。
“幺儿,你这混蛋!”铁拳一枚,呼啸着轰过来。
格挡住云焰的神剑,公子白横空阻挡在两人之间,毫不犹豫的把十九轰飞。
“教主,您手下留情哇。”点头作揖赔笑脸,公子白放低了姿态,却死死的挡在了十九身前。
“我不做教主很久了。”云焰生硬的回道。
“您永远都是属下心中的教主。”转过头去,公子白狠狠的踢了十九一脚,他消瘦的身子在半空之中旋转几圈后重重落地,半点不留情面,“这小子是属下的弟弟,顽劣难驯,练武成痴,不通人情世故,前段时间与家人有了争执,任性离家出走,误结损友,入了歧途,请教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吧。”
云焰僵了一下,眉眼缓缓放松,摇晃摇晃脑袋,又变成了笑嘻嘻的焰宝宝,“我做不了主耶。”
怕公子白不明白,使劲的拿指头戳戳颜融的方向,挤眉弄眼,当场倒戈。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代表哪一边的利益,标准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幺儿,还不过来见过教主,你小子再糊涂,也总要有个分寸。”公子白都要急疯了,他苦苦寻了十九一路,夜夜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竟然发现他与火神教的前前前教主云焰在做生死对决,顿时吓的魂都飞了。
十九扭过头去,不甩公子白。
刚才还打成了一锅粥,现在要他去低头?哼,死都不要。
云焰那边也跟着迷糊,抓抓胡子,瓮声瓮气的问,“喂,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公子白大窘。
云焰怕人家没听明白,特意解释道,“穿了一身大红袍,不是刚从婚宴逃出来的吧,啧啧。”
噗,噗噗。
闷笑之声,四面八方,分不清是侍卫还是刺客,都被云焰入木三分的形容逗的眼中现出笑意。
公子白尴尬的撩了撩红袍,“属下只是嗜爱红色,并非是成亲时穿的新郎吉服。”
云焰意犹未尽,刚想再捉弄一番。
颜融忽的不耐烦道,“焰宝宝,拿下他!”
重伤的颜赢,让一贯喜爱笑闹的颜融也提不起兴致,眼瞅着话题越跑越远,他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那些没有营养的对白。
“听见了吗?他不同意。”耸了耸肩膀,云焰无能为力道,“我必须带他回去,还有跟着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公子白脸垮了下来,走到十九身旁,怒哼哼的问,“幺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引得教主大发雷霆,还不过去谢罪!”
云焰摆摆手,“他没得罪我,也不必朝我谢罪。”
十九倔强的瞪着公子白,“我杀了日冕帝,为咱们的故国报了仇。”
某人的下巴瞬时掉落地面,摔成一瓣瓣的碎片。“幺儿,别吓大哥,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假的吧!
一定是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陛下远在京中,幺儿哪有本事去皇宫刺杀,呵呵,这死小子,越来越会说瞎话了。
“谁要吓你,哼,小白,家里的老家伙总会因为这件事引我为傲,再也不敢瞧轻我。”踉跄的站起来,十九挺了挺胸膛,骄傲的把颈子扬起老高。
公子白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僵,顺着十九的视线望过去,重兵把守的侍卫中央,有一名与幺儿长的一模似样的女子,怀中抱着个没有呼吸起伏的身体,兀自发呆。
是燕家夫人?怎么会是她?
自称为臣
燕。。。颜。。。????!!!!
公子白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回手一记快掌狠狠拍在十九的头上,“谁跟你说陛下是咱们的仇人了?”
十九情绪激动,揉着被揍的晕头转向的脑袋,不服气的顶嘴,“小白,你不要再瞒我,平日里你们鬼鬼祟祟的反燕复鲁,我早就发现了,哼,你们都不带我,我就自己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你们瞧瞧,幺儿我不是废物。”
拍着胸脯站起来,十九慷慨激动,恨不得立时表面了立场,不再让家人看轻。
公子白捂住头,狠狠抓了几下,霎那间行云流水的长发变成了爆炸鸡窝头。
“幺儿,这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而且有些话,也并非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的隐私。
“想走?”颜融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焰宝宝,这哥俩就交给你了,要活的。左右侍卫听令,把这些小杂鱼都给爷捞起来,反抗者直接杀无赦。”
呼啦,除了云焰以为,憋了半天劲儿的侍卫们尖啸着冲向各自的目标,今天的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众人所能承担的范围。
十九把匕首执起,一点都不肯示弱。
打就打,谁怕谁?他就是死了,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划算。
站在一旁的公子白啪的打掉他手中还站着皇帝鲜血的凶刃,“你还嫌祸惹的不够大吗?”
十九不服气的想辩解,公子白很头大的点住他的哑|岤,再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强迫他跪拜在颜赢面前。
紧接着,他也跟着跪倒在侧,死咬着牙关,“罪臣公子白携弟等候陛下发落。”
十九瞪大了圆眼,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哥怎么会去跪燕国的狗皇帝,还自称为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辞其咎
没人回答他无声的疑问。
几名侍卫包围住兄弟俩,把藏于身上的利刃全部缴获,再用牛筋里外捆个结实。
公子白完全有能力逃走,但是他并没有反抗,任由别人捆成粽子,屈辱的跪倒在十九身旁。
十九不顾念自己的生死,对这家里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哥却向来敬重有加。
若是他能动,别人在眼前如此对待公子白,必定毫不犹豫抄家伙就上。
可这一刻,他再冲动,也从公子白异样的服从之中察觉了些什么。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好心办了坏事。
弄巧成拙连累了大哥。
“幺儿!”公子白叹息,声音小小到只能兄弟二人听清,“如果你刺伤的那位真的是燕国的皇帝,那你带给整个家族的将是杀身之祸。”定了定,再叹一声,“虽然咱家曾是鲁国名门,实际上却是燕国陛下安插进的眼线,你明白了吗?咱家效忠的是大燕国啊!!”
现在他居然把皇帝给伤了,生死未卜。
公子白再足智多谋,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
“你性子冲动,心里藏不住话,而且我也有私心,不愿你过早的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这才强压着长辈,不允你插手家族之事。幺儿啊,大哥本想多让你轻松几年的,我已身在其中,背负重担,不得解脱,就想着唯一的弟弟生活稍微简单轻松些。”这些都是他自私的想法,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没想到居然被十九误解了这么多年。
郁闷的公子白想去拿脑袋撞墙。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唉,早就该想到幺儿那种性格,今日他闯了弥天大祸,他这个从小骄纵兄弟的大哥难辞其咎。
一炷香之后,侍卫们开始清理战场,死掉的人统统丢到乱坟岗挖坑深埋,活着的将面临的是内侍营铁血之罚。
几可乱真
眼泪擦干,流出,再抹掉,照样朦胧。
颜融亲手把颜赢抱进了房,她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大众
【书名】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
【作者】度寒
【简介】简介:双生姐姐的离去就换回来这么个又瘦又黑又无趣的小女娃,可惜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 索性扔到没人的角落放养着,有吃有喝不死就成,免得看了心烦。 为了完成姐姐的嘱托,他慢慢的接近她观察她——他的妃, 原以为离得远远就是最安 …
日冕帝颜赢
从出生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父亲是颜曦,燕国开国最伟大的皇帝,他凭借一己之力攻下周边六国,大统天下——接着,很卑鄙无耻的诈死落跑,带着我的母亲消失无影踪,和我玩起了无休止的追赶游戏,并以此为乐。
我生来三天就被立为太子,五岁君临天下,从此四海之内传威名,一朝太平盛世缓缓而来。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我特别的原因。
有个很巨大的秘密,我藏在心底数年,除了与我同年同月生的公主姐姐之外,没有人知道。
身处高位,不胜寒的寂寞;又因为这秘密,更显得冷峻高傲。
他们都预言,我将是超越父皇的帝王。
——摘自日冕帝王颜赢私人随笔
夜深,无月。
御书房内,两对几乎一模一样的眼怒目而视。
“颜初瑶,朕绝不容许你任性。”
“颜赢,你是本公主的弟弟,别拿皇帝架子来压我。”
“你不许离开朕!”他暴怒之间,双臂突起,十指钳制住她过于消瘦的肩。
微微叹了口气,颜初瑶那张酷似母亲的柔美面颊写满了无奈,“赢儿,我们玩不过老天爷的,姐姐生下来就是等待今天的到来,你不能因为舍不得就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她不在意的晃晃青葱般的五指,粉嫩的菱形嘴唇一张一合,“再说,我也不是真的死掉了,按照时空平行的理论,我只是到另外一个地方生活,虽然从此以后咱们不能见面了,但总算是知道彼此还好好地活着,这不是挺好的。”
颜初瑶老是拿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来碎碎念,平日里颜赢也只是一笑置之,今晚却无法压抑胸前的积郁之气,他又有了狠狠摇晃她的冲动。
“天底下的男人女人多的是,没了她或者他都不打紧,只要咱们想,随便可以找多少个。”他冷峻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哀求,“姐,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命中注定的分离
美眸流转,顾盼生辉,哀伤缓缓弥漫,颜初瑶秀气的捂住嘴,打了个很含蓄的哈欠,踮起脚,像拍小狗似的摸摸他的后脑,“傻样,也不见你对父皇母后黏的这么紧,乖乖的,这事儿以后再说。”
标准的太极推手,没啥诚意的敷衍着,颜赢怎么会听不出她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只是因为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不放。
“颜初瑶!!!”语气忍不住又抬高许多,冰冷的音调几乎可以冻结世间万物,连隐在暗处的侍卫九曜也跟着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爷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幸好,屋子里的人是长公主颜初瑶,若是换成其他人,皇上怕是非得拆了他骨头不可。
她揽住他的脖子,撅起诱人的红唇在他的眉心重重啵了一下,“赢儿,代我跟父皇和母后辞别,你和弟妹的大婚之礼姐姐参加不了,那一屋子的见面礼麻烦你转交给她,乖弟弟,要幸福哦,姐姐一定每天为你祈祷,护佑我的赢儿平安。”
。。。。。。
离别,在仓促之间来临。
颜初瑶去意已决,无论颜赢怎么阻止,都无法让她打消离去的决心。
他开始恼火,为何当初当初父皇会纵容颜初瑶学武,女孩子家,躲在房间内绣花,出了房门扑扑蝴蝶,再等他为她选个好夫君,像母后似的被男人宠爱的过一生不是很好么。
害的他现在就算是下令手下把她关起来也做不到。
颜初瑶手里甚至有自由调动内侍营的虎符将令,不受包括皇帝在内的任何人约束。
正想着,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绝美容颜娇滴滴的凑过来,“赢儿,前期的准备工作就麻烦你了,记得在祭台底下扑个大垫子,免得摔伤你未来的皇后娘娘。”
她像往常一样,笑的很j诈,颜赢每次瞧见她这样的笑容,都头皮发乍,恨不得立即躲出老远,免遭连累。
交换回来的皇后
可是,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颜初瑶的笑容永远都不要结束。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一别,便是永远、
此生此世,再无相见之日。
他们本是世界上最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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