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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0部分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0部分阅读

    十九也是气,可这些天过去,公子白的火也消了不少。“别郁闷了,大哥虽然跟皇上攀不上交情,好歹却是能递上去几句话,到时候,我会帮家里边求情。”

    至于十九会怎样,公子白已经不敢去想。

    有几度真想拼死带着弟弟离去,可理智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治标不治本的蠢办法。

    转圜的余地

    整个家族被安插在鲁国几十年,四代人的奉献,最后所沉淀下来的不只是经验,还有教训,身为少主的公子白从小就在耳濡目染之中长大,对燕国的忠诚,对皇帝的敬畏,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的清楚。

    也许就是因为太了解其中利弊,他才没有去做逃出生天的美梦。

    江湖之大,早已经没有他们兄弟容身之处,或许好好的当一块砧板上的肉,任由陛下发泄怒火,才是此时最明智的选择。

    他攥了攥拳,听见马车外有脚步声靠近,不由的与十九对望一眼,无声交流。

    来了!

    终于来了!

    二人被侍卫带到了颜赢的卧房,连十九都被解去了多日来的束缚,浸水的牛皮筋将他的身上勒出道道青痕,手腕处更是旧伤累累。

    与公子白有过书面之缘的燕隐公子,不,此刻应该称呼为日冕帝陛下,正斜倚在上首位的软榻之上,瞳眸半眯,慵懒的望着二人。

    连忙带着十九跪倒,公子白心中暗自庆幸,陛下虽然脸色稍显苍白,但看起来气色还好,性命无忧,他担心了几日的心脏终于慢慢的落回原位。

    老天垂怜,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吧。

    “罪臣有眼无珠不识真龙,请陛下责罚。”他早就看出这一行人不简单,可却万万料不到会是当今圣上,公子白暗叹不已。

    当日他急于寻找十九,怎的就忘了派人送讯回去好好的打探一番呢。

    若是能早一步发现。。。

    唉,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木已成舟,为时晚矣。

    颜赢的目光落定在十九面无表情的脸上,心说这一刀挨的委实不冤枉。

    他和颜初瑶一母同胞,双生姐弟,都没相似到如此地步。

    十九要是换上了女装,再和若若站在一起,怕是没几个人能轻易的分辨出哪个是真身。

    宽恕

    他很肯定若若与十九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正因为如此,才愈发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公子白,与朕书信往来,几载了?”

    皇帝一张嘴,不是连番暴怒,而是与他叙旧,这让公子白真是惊喜莫名。

    “回陛下的话,十四年前起,罪臣接管家族事务,算来整整有十年了。”

    这十年来,大多数时候是有九曜与他联络,但每个月也总能接到陛下亲笔御书,那龙飞凤舞的强劲笔画早就在公子白心目中生了根,可偏偏到今天才有缘将纸上的字与写字的人联系起来。

    为何是在兴师问罪的场合呢?

    “十年了。”颜赢感叹的重复,思绪飘远,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孩子,站起来勉强与龙椅一般高,却要每日埋首桌案,处置国家大事,培植亲信,日夜操劳。

    公子白就是他所任用的第一批手下,至今他和他的家族仍旧不遗余力的在执行皇家所下达的每一道指令。

    若是不出了十九这码子事,半年后,公子白应被招入内侍营伴驾左右的。

    “公子白,朕很为难,你可晓得?”再瞧见十九那张脸,颜赢更是无奈,这小子真是生了一副好身躯,容貌身形与若若就像是一个人,他怎可能狠下心来动手将之诛灭。

    “皇上,罪臣管束不严,平素溺爱亲弟,致使他酿成弥天大祸,伤了陛下。”深吸一口气,公子白心情骤然平静下来,“罪臣自知十九死罪难免,也没脸请陛下赦免他的重罪,可是,这件事的确与我们的家族无关,陛下,罪臣和弟弟愿意把两条命献给您,任打任杀,绝不敢有丝毫埋怨,请您。。。请您。。。宽恕我们的家人。”

    跪下去,深深拜了几拜,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就连颜赢脚踩的地方,也在微微颤动着。

    践踏忠诚

    “刺杀皇帝。。”这个也是可以宽恕的吗?

    公子白的额头紧贴在地面。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颜赢说出这样的字句时,心仍旧颤抖了下。

    真的不可以吗?

    “喂,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十九猛然站起来,不等他放肆的点住颜赢的鼻子,又被公子白一脚踹倒,趴在颜赢脚下。

    红袍将公子白的笑容衬托的像一朵盛开的繁花,可惜是带着即将凋零的惨淡,“无论如何,不管陛下如何处置,酒一族心无怨言。”

    世代的荣耀,是燕国给的,这是忠诚的宿命,也是酒之一族存在的价值。

    当他们的先人从影卫之中脱离出来,作为独立的存在而潜伏在鲁国之时,已经为子孙铺下的命定之路。

    他公子白承受不住背叛后的代价,十九更不可能背负。

    颜赢冷眸忽而转暖,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划过眼角。

    “真是令人羡慕的兄弟爱呢,公子白,为了你的弟弟,你什么都愿意做吗?”一记诱饵抛出去,就不相信他不上钩。

    “陛下,我们兄弟的性命不重要。”强忍着不去自习咂摸日冕帝话中的意思,公子白现在的想法只有保全了家族的荣耀,几代人的努力,若是毁灭在他们兄弟的手中,即使死了,也没脸去见地下的先人。“请您宽恕酒之一族,我们真的没有谋反的意思,十九他之所以伤害了陛下,完全是。。。误会了。”

    而弟弟的无知是他一手宠溺出来的,想给他相对轻松的生活方式,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单单只是为了这一点,他就该把命赔给弟弟。

    是他的错。

    但是公子白深深的知道,十九和他都不是会为了性命而去践踏忠诚的人。

    颜赢手中的茶杯转来转去,星眸之中那一点愉悦又扩大了几分,“好吧,既然你更看重那些,告诉朕,为了你的家族,你和十九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瞬间领悟

    “任何事,这条命,忠诚,信仰,我的一切。”公子白毫不犹豫。

    十九迟疑了下,收敛掉与颜赢战斗一场的不服气,垂下头算是默认了兄长的誓言。

    他可以做任何事,就是没有勇气当覆灭了酒之一族的罪人。

    如果十九早就知道他的家人所效忠的对象,那么就是打死他也不会朝颜赢出手。

    “很好!”颜赢满意的拍拍手。

    说了很多话,他也有些疲倦,藏在屏风后偷听的若若终于忍不住现出身来,“燕隐哥哥,该休息了。”

    “嗯,是啊。”他没有异议,任由若若扶起,慢慢的向卧房走去。

    没有得到允许,公子白和十九只能维持跪拜的姿势,匍匐蜷缩在原地。

    “他们兄弟的感情真是好呢。”若若捂住嘴轻笑。

    “是哇。”简直让他思念起了远在未来的姐姐,只不过犯错时两人的顺序是倒过来的,他这个弟弟才是那个善后者。

    “我在想哦,我死去的父母是不是也是生了两个孩子,不然那个十九怎么长的和我一模一样呢。”害的她每次瞧见了他都要目不转睛,好像面前放了一块镜子似地。就连他差点害死了颜赢也恨不起来,并且在她的燕隐哥哥痊愈后,连记仇这件事都忘记了。

    “傻瓜若若,怎么可能呢,十九那小子,可是真正的燕国人呐。”颜赢的浅笑声消失在门口。

    对于这种结果,公子白和十九也觉得不可思议。

    陛下的意思究竟是如何?对于他们兄弟,乃至酒之一族的处罚,究竟是什么!!

    好模糊的。。。态度哇。

    “十九,或许,你的相貌其实是一种福气呢。”公子白的精神忽然放松了许多,多日未见的笑容亦现在脸上,不知道在瞬间领悟了什么。

    也许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在一切未明朗之前,还是不要说太多比较好。

    。。。。。。

    可恶的牢头

    车马再上路时,公子白和十九还是挤在颠簸的小马车上,待遇未加改变。

    偶尔会有两道杀人的目光飙过来,骤然变冷的场景静止数秒后就会消失无踪,可那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反悔人间的盗汗淋漓,根本就忽视不了。

    这队伍里有人想宰了他们。

    而且那个人,很可怕。

    也不是十九和公子白能惹的起的。

    该死的,他们究竟惹到了哪个煞星,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

    另一边,队伍最首,若若与颜赢共乘一匹神驹,悠闲自在的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尽管两个大男人亲密的互拥在马背上的感觉很怪异,颜赢也不肯放弃了这个难得的呼吸新鲜空气的好机会。要知道,为了出了那间‘囚禁’他十几天的马车,他可是时刻忍耐着二叔聒噪的过度关心和老头子刺死人的冰冷关照呐。

    阳光暖融融的罩在身上,颜赢的头几乎贴在若若白皙柔嫩的玉颈之间,昏昏欲睡。

    侍卫们小心的在一旁警戒,且距离二人极远,谁都不愿意打扰到皇帝的雅兴。

    就快要到京城了呢,很快,颜赢又要背负上那沉重的枷锁,成为燕国的帝王,傲然站立在权势的巅峰。

    那么,就让他小小的放松一阵吧。

    颜融与颜曦并肩跟在队伍最后。

    不畏亲弟的冷漠,颜融聒噪的让人恨不得找块破布塞住他的嘴,以还世界宁静。

    “老七呐,你真的没有后悔过把燕国的担子全部压到赢儿身上吗?”也不理会人家的冷脸是拒绝的意思,自顾自的说不停,“他看起来就像是放风的囚犯又要被关回天牢,于是尽情的享受最后的自由呢。”双手并用,一只点住自己鼻尖,另一只不畏死的点在颜曦面前,“而你我,就像是可恶的牢头,亲手把他送回永远无法摆脱的囚笼之中。”

    父亲爱子的方式很多种

    颜曦的回答很简单,不知打哪里摸出短剑,唰的一下朝鼻前碍眼的‘玩意’砍过去。

    捂住差点就与身体分离的手指,颜融嘴贫的反击,“我说的是实话呐,唉,老七呀,你什么时候能像那对马车里的兄弟似的,对你二哥我稍微表现的亲热些呐。”不怕死的手肘探过去,顶了顶颜曦的腰眼,“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你会愿意陪二哥我同生共死吧?”

    颜曦嘲讽的瞥了他一眼,字正腔圆,爱憎分明,斩钉截铁的道,“不!”

    他才没那么无聊。

    就知道会是这种回答,颜融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真是一样酒喝醉百样人呐,期待颜曦出现正常人的亲情表现方式才是最不正常的思维吧。

    “我是无所谓,从小就习惯你这个样子,但是赢儿那边,真的没关系吗?”颜融的话题始终不离前边轻松自在的颜赢,今天不把老七拖下水,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期待了多少年的父子和平相处哇,好不容易给他遇到了,岂能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搅和机会。

    颜曦慢吞吞的抬头,再以极慢的速度转向大庭广众之下,把‘吃嫩豆腐’这件事做的光明正大的色儿子,坦然淡定,“他喜欢。”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颜赢,那是他与薇薇生的孩子呀。

    他比任何人都享受目前的生活,也更加适合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在他还在襁褓中时,颜曦就已经深深的明白。

    呵护的方式有许多种,只要孩子过得好,那些做给别人的表象,他不屑为之。

    颜融摸摸头,开怀大笑。

    。。。。。

    若若迟疑的回过头,望向身后,“二叔好像很开心呢,他好有勇气哦,在爹爹面前也可以谈笑风生呢。”换成是她,连正常的微笑说话都很艰难了。

    帅男人

    颜赢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

    他现在只想在阳光下懒洋洋的贴在若若身旁打盹,后边两位长辈的事,半点都不想搭茬。

    “咦,原鸿身旁的男人是谁呐,咱们的队伍之中还有长得这么帅的男人吗?”脖颈处传来抗议的轻咬,对于若若当面夸赞别的男人这件事,颜赢火大得很。

    她从来都对他说过一句,夫君你好帅之类的称赞。

    可现在,她却毫不犹豫的说别的男人帅,用那么夸张的语气来表达惊奇。

    不止如此,见他没有反应,居然不知收敛的继续下去,“他看起来好阳光哦,但是年纪应该和爹爹差不多吧,可是为什么还拥有那么清澈的眼睛呢?等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似地,没道理呀,这种男人哪怕只是见过一次,我也绝对不会忘记。”

    若若抓抓头发,为想不起来的记忆而苦恼。她半点都没注意到,颜赢不知在什么时候,腰板挺的像根竹子一样直,一反旧态的不再病恹恹。

    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令若若赞叹不已,并且,适当的时候,还可以。。。

    扭过头,顺着若若的视线望过去。

    老头子、二叔、原鸿、云焰,还有一般面孔模糊,扔进人堆里就再也不会想起的侍卫。

    没什么可疑的人物呐,这些都是经常出现在若若跟前的面孔,不可能让她发出这种异样的赞叹声吧。

    等等,云焰。。。今天看起来似乎清爽的过分。

    他的胡子呢,那一下巴又粗又密,还被大火燎的焦黑,隐隐散发出异味的胡须呢?

    什么时候。。。刮掉了?

    “他的眼睛,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若若苦恼的攥紧颜赢的大手,“他的眼睛好黑,瞳孔中央还有一圈淡淡的红色,这么特别的双眸,啊!他是焰宝宝!!”

    最后决断

    笑眯眯的帅男人耳尖的听到,抬高手,用力的朝若若挥舞,“小姑娘,早啊!”

    “真的是焰宝宝耶,天呐,真是惊奇,原来他胡子下边的脸是这样子。。。”额,燕隐哥哥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成片的黑,她警觉的吞回一系列惊讶,安分的缩回到颜赢的怀抱之中。

    全新的发现,她能抑制住激动,云焰却没有看颜赢脸色的意思,催马赶上来,与二人并驾而行,“小姑娘,你好多天没有出马车一起用膳了耶,我有些好玩意要送给你玩喔,等傍晚休息的时候,我送过去给你吧。”

    搁置在纤腰处的手臂收紧,颜赢虽然面色不变,可他的身体却在无言之中诉说主人的真实情绪。

    干笑,哪里敢去瞧云焰那张阳光明媚的俊脸,若若含糊不清道,“傍晚呐,我不一定有时间耶,你也知道的,最近我都会很忙。。。”忙着应付颜赢偶尔爆发一次,却威力惊人的妒醋之火,天呐,她几乎要被他揉到身体里去了。

    颜赢满意的敞开了笑意。

    “小赢儿不是已经好了么,还要你手把手的伺候哇,这样可不行哦,男人会越惯越坏呦。”云焰根本是完全无视了颜赢的存在,这种话也直接当着人家的面儿敞开来说,偶尔得意的瞥向颜赢,炫耀他的坦荡。

    “焰宝宝。。。”

    颜赢脸色沉的像八月里的雷雨天气,闪电流窜,“若若,不可无礼,叫云叔!”终究是不忍看她被吓到愣住,放缓语气,摸着她的后脑解释,“云叔毕竟是跟老头子同一时代的‘长辈’,虽然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但是咱们得尊重,明白吗?这可是最起码的礼貌喔。”

    他把‘长辈’两个字用咬紧的牙根发出来,生怕若若会听不明白而忽略似地。

    这回换成云焰嘴角抽搐的将眼神落在若若身上,可怜兮兮的等着她的最后决断。

    原鸿的请求

    是继续亲热的唤他焰宝宝,还是老气横秋的将云叔挂在嘴边?

     

    两个男人毫不示弱的对瞪着,哪个也不肯后退半步。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明明是不可能有矛盾的他们,为了根本就说不出口的意气之争,居然像两个孩子似的杠上了。

    谁要搅和进他们的无聊争夺战中去。

    若若捂住小嘴,打了个好大的哈欠,扇子似的睫毛缓慢的压下来,把转瞬即逝的精明都藏在疲倦之中。

    “太阳好大哦,害的人家好想睡。”她是孕妇她最大,就算是纯心装睡,也没人会站出来挑毛病。

    才说着,人就软绵绵的贴进了颜赢怀中,三五下呼吸均匀而深沉。

     

     

    真是好功夫哇,说睡就睡了。

    最重要的,若若是真的睡着了,她在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身边,装是没有用滴。

    矛盾的焦点自动隐遁,云焰无聊的撇撇嘴,丢下一句,“小气”。

    策马远离。

    小赢儿一点都不好玩,怪不得从小就不像瑶瑶那样招人喜欢。

    他直接去队伍最后找颜融,原鸿趁此机会快马加鞭的迎上来,到颜赢身旁迅速说道,“皇上,回京后如果师父和岳父请求您为我和暖暖举行婚仪,请您务必想办法帮拖一拖,不要那么快的答应啊。”

    颜赢奇怪的扭头瞅着他,“你不愿意娶我家暖暖?”

    “不不不,我当然愿意。”瞧见颜赢眼中的不悦,原鸿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人生最重要的大婚之礼成为悲惨的回忆。。。”

    最后一夜

    再没时间解释太多,因为云焰已经再队伍后边扯着脖子在喊原鸿了。            

    他歉意的点点头,调转马头过去‘孝敬’师父,往日的倨傲轻狂早就消失无踪,现在的原鸿内敛而稳重,就连背影都迸发着异样的光彩。

    果真是玉不琢不成器吗?       

    颜赢摇摇头,收回思绪。         

    抱起了若若,回到马上躺好,不知不觉间就入了夏,在这样神清气爽的午后抱着心爱的女人小憩片刻,真是天下最极致的享受哇。          

    。。。。。。。。

    为了不引起马蚤动,一行人分批入城。

    当殷殷期盼了数日的桃小薇瞧见儿子完好无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再转身接下儿媳妇时,眼泪噼里啪啦的滚出来。

    真的没事,太好了。                  

    “娘亲,对不起,累您跟着担忧了。”一左一右,两人扶起桃小薇。         

    “娘亲,别哭了嘛。你瞧瞧老头子的脸都快凝出冰碴子咯,赢儿伤才好,经不起揍了。”颜赢指了指慢慢走在最后的颜曦,现在没有半点害怕。

    只要有母亲在,老头子是绝不会克制不住脾气,当成发飙,这么个好机会不去利用,才是傻瓜。

    “谁敢动我的儿子,我。。。我就给他好看。”挥舞比沙包大不了多少的拳头,桃小薇的威胁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听之任之。

    不过,哪怕只有他在意,就已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是么。

    在城外陪着桃小薇住了两日,颜赢就要启程回宫了。

    这一夜,是在外的最后的自由,斜倚在院中的摇椅上,若若深深的叹了口气。

    ps:那我开始写颜初瑶的故事了哦,你们让我写的,要至始至终的追随我,就算我写的不好看,很难看也不许抛弃我哦,否则,否则。。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们上厕所不带纸。

    不是我想要的

    一件薄衫自背后披在她的肩头,不等若若习惯性的微笑,浅吻已经落在她眉间,吻去一腔愁绪。

    “怎么了?闷闷不乐。”

    晚饭后,颜赢就被父亲唤走,直到刚刚才回来,结果才找到了在树下发呆的若若,就瞧见她满腹心事的模样。                     

    “今晚的月色很好哇,天气也不冷不热的很怡人。”她故意的把话题转开,不想让颜赢跟着担忧。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命中注定,只有人去适应环境,而环境根本就不可能反过来依附人的愿望。

    皇位、王宫,是颜赢的宿命。           

    而她,只要伴在他的身边,把他要走的路当成是她的愿望。

    虽然她是依附着颜赢生存的藤蔓,可她一样可以利用别样的方式去爱着他,保护他,相伴走过一世。

    “娘亲想让你留在这里养身子,小若若,我没想到咱们的孩子会来的这么早,所以很多事还没有准备周全。不如听从娘亲的意思,你先在宫外生活几个月,等我把宫里的事解决干净,再接你回去安安心心的把咱们的小公主生出来。”是该下定决心清理了,他必须给若若和即将来到的孩子一个绝对安全无虞的环境。

    温若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容更加温柔。

    反手握住他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指是那样的坚定有力。

    “这座宅子,是爹爹给娘亲建造的港湾,可以让她随心所欲的裹着平静的生活。可宅子再好,也是因为有了爹爹,娘亲才会觉得幸福,夫君呐,同样的道理也可以适用在我们身上呢,没了你,住在这边即使再安全,也不是我想要的呀。”

    后宫交给我

    她收敛的浅笑之中,漾出一抹罕见的强悍,“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弱不禁风,和温柔的娘亲相比,我呀,充其量就是一株踩不死的杂草呢。”

    施施然站起,绝美的‘杂草’娘娘笑弯了眉毛,“陛下是担心有了身孕的我,在宫里无法生存吗?还是担心初为人母的我无法保护自己和还未出世的孩儿呢?”

    她。。。她。。。她。。。。               

    笑的好可怕。                  

    明明温柔的脸色没带了一丝戾气,可那五官组合在一块,偏偏就生出了望而生畏之感。

    颜赢想起了多年前,老头子带他深入北部荒原时曾经看过一只刚生了幼子的母狼,明明无法抗拒杀戮的气势,仍旧无畏的龇起了獠牙。               

    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

    有了孩子的若若,和要保护狼崽的母狼的幻影,在这一刻在颜赢面前合二为一。

    “让我回去吧,难倒你舍得错过孩子出生前的每一个瞬间吗?”还在笑,丝毫不觉得她的气势已经把重伤财痊愈的丈夫震慑住了。       

    “好。”颜赢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

    奇怪,刚刚他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留在是非之外,像父亲当初那样,完完全全的一力承担起责任,留给妻儿的就只有温馨和宁静。为什么,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若若的请求呢?

    捂住额头,望向银盘似的挂在半空之中的皎月。

    一定是这样的夜晚太过于温馨,他才无法抗拒的去拒绝了若若的要求。

    “还是老样子,后宫交给我,朝中的事已经够你操劳的了。”让开一半的椅子,让颜赢可以坐在身边,彼此的身子仅仅倚在一起。

    回宫之前的准备

    “可是我想。。。”

    颜赢话说到一半,若若已经心有灵犀的截断了话,“想学爹爹散尽后宫?燕隐哥哥,别傻了,你这完全就是一时的冲动。”              

    站起身,绕到颜赢身后,十指轻重有度的捏着他的肩,“你和爹爹不一样,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牢牢把握在身边,燕国怎样、百姓怎样,其实爹爹并不真的关心。你却是从小就开始掌管了这天下,燕国对于你来说,重要性大过于一切。后宫三千,牵系的是满朝文武,冒然动之,打碎了十几年的布局,并且后患无穷,这是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话虽是如此,但是此刻在他心中,再没什么比若若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更加重要,如果尽散后宫可以保住她们母子平安无虞,那么,对他来说,可预期的一团乱糟糟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燕国的金銮殿已经安静的太久,嘈嘈杂杂的热闹场面他也挺期待的。     

    “小若若总是在顾念别人。”眷恋的摩挲她粉嫩嫩的面颊,本来这次出来是让她有个得以喘息的机会,没想到却把在宫里好不容易养出的肉肉‘赔’了进去。

    她像个孩子似的纯真以对,“燕隐哥哥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若若最重要的人呦。”

    不管怎样,这样的回答总是令人愉悦而舒爽的。敛去之前的担忧,颜赢决定将烦恼放在以后,既然若若有这个兴致和那群无趣的女人周旋,就随她去吧。       

    在这之前,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布置下去。          

    他是打算要置身事外,尽量远离瞧着碍眼的女人,可是,这与把若若保护的滴水不漏并不矛盾。

    只要宫内的女人们按照游戏规则,他乐得轻松的站在局外。       

    稍显晚了些

    住在长公主府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各宫娘娘在皇帝的御驾还未及宫门前时,已经分别得到了消息。         

    回来了吗?

    终于肯回来了吗?            

    这一去,两月有余,音讯全无。

    就只带了那个女人,与陛下单独出行,六十几个日日夜夜,两人朝夕相处,晨昏相对。    

    想起来就有种毁灭掉一切的欲望呐。                  

    上百个女人的怨气,集结在一处,空气中都现出了狰狞怨恨的味道。            

    若若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宫,皇帝的近身侍卫九曜亲自护送,沿路不允任何人打扰。

    低调了许久的长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些个在府内伺候的宫人们抬头挺胸进进出出,接受同僚艳羡目光的洗礼。

    “再这样下去,陛下他说不定真的会让温贵妃登上皇后宝座。”吕妃的目光扫过座位下低头不语各宫娘娘,“六宫无主,咱们这些入不了陛下法眼的女人还稍微能轻松些,但是,假若后位真的被个没有家族势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给占了,你们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应邀而来的妃子们神色一凛。

    今日吕妃邀请的娘娘无一不是背后有各大家族出身的名门闺秀,同时,她们也是被寄以厚望,希望可以在宫中爬到高位,将家族的荣耀提升到崭新的高度。

    “这种事情今天才来担忧,稍显晚了些吧。”吉妃阴阳怪气的接口。

    温贵妃受宠,可不是从这次出宫才开始的,人家在还是侧妃的时候就成功的抓住了陛下的心,而吕妃这会儿才有了危机感,真是后知后觉。

    失礼

    “吉妃妹妹此言差矣。”越是人多的场合,吕妃就越是沉得住气,尽管从聚会开始后,吉妃就时不时的插言打断她的话,吕妃还是没有恼怒的神色,显示出了名门出身的高贵优雅与良好的教养,“宫妃们都是陛下的女人,只要一天还在这皇宫内,就得以身作则,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吉妃翻了翻白眼,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皆充分的表示出了她的不耐。        

    不知从何时开始,各宫娘娘的聚会变的如此无聊,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没找出好办法来压制住在长公主府的贵妃娘娘。

    有闲工夫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回房去睡个午觉。              

    她性子直来直往,不喜欢就直接冲上门去,痛痛快快的让对方知道,这些背地里议论人、整人的场合,真是厌烦的不得了。                     

    火药味又浓了许多,眼瞅着火爆脾气的吉妃又要与吕妃杠上。

    荷妃像往常似地跳出来打圆场,“按照规矩,待会我们要过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你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温贵妃手里握的是整个内务府,她那儿什么好东西没有啊,陛下的家底儿可都攥在她手里呢,咱们送去的小玩意可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吉妃阴阳怪气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她针对的人是长公主府里的娘娘,还是在上边颐指气使的吕妃。

    或许都有吧。

    “可是贵妃娘娘回来了,姐妹们不去瞧,失礼的是咱们,万一她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的。。。”荷妃说话喜欢吐一半留一半,让众人各自去揣摩说不出口的话尾巴的意思。

    一盘散沙

    “但是,如果这样去,瞧见她得意的表情,真是不甘心呐。”

    一句话道出了众宫娘娘的心声。

    从许久以前开始,温贵妃就稳居在胜利者的宝座,无人能与之匹敌,这次得到了单独与陛下出宫远游的机会,还不知要炫耀成什么样呢。                  

    吕妃与荷妃对视一眼,交流下只有彼此才懂得诡异眼波。          

    等众妃唧唧喳喳的再议论一会废话,荷妃才拍拍手,“姐妹们光讨论也不是个办法,依本宫之见,咱们还是要去长公主府一趟的,礼多人不怪,就算不在意那个女人,也总要瞧在陛下的面子上,你们说呢?”                          

    话已至此,无论愿意与否,都是个人的决定,她也不好替别人决定什么。      

    待众宫娘娘散去,荷妃在外绕了一小圈,又带着贴身的宫娥返回来,而吕妃早已经在内室等候,她换了一件红白相称的绮丝展凤裙,散开了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吕妃姐姐。”荷妃接过宫娥手中的桃木梳,来到吕妃身后,亲自帮她打理黑发,“刚刚为什么不再继续的让宫妃们谈下去,若她们去长公主府闹一闹,也未必是坏事呢。”      

    昨晚上两人商量好的计划也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吕妃忽然改变了主意,提早散场。

    吕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些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如同一盘散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与她们为伍,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机会比过紫霞宫,今儿瞧见她们,本宫的心已经淡了,或许过去有些天真,选错了盟友,便永远停留在被动的局面。”

    毫无道理的事

    “娘娘,可有了更好的计划?”荷妃屏住呼吸,动作更加轻柔,小心的把一缕缕秀发盘在头顶,用暗色的缎带固定好,再将桌上准备好的珠花簪在吕妃脑后。

    “荷妃呐,你的手真是巧,本宫身边的那些丫头,没一个能把头发梳的这么美。”顾影自盼的托住腮,吕妃感伤莫名,“一年年的拖下去,这最后仅存的美丽马上就要随着时间而消磨殆尽,当你我的面上再无青春的光泽,即使陛下回心转意,我们也再比不过那些永远不会断绝的鲜活的肉体吧。”

    荷妃的一窒,握着梳子的手像是被瞬间抽离了力气。

    吕妃所说,又何尝不是她所担心。

    入宫时,她十三岁,现在一转眼,都过去了六年。

    她们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待?                              

    又是否只要耐心的候着,就能将那个从不将眼神落在她们身上的男人盼回来?

    “怕了吗?”吕妃长叹一声,“我也怕啊,一辈子,就孤独的度过,被华丽的囚笼关在狭小的天空之中,每天见到的,都是和你我一样寂寞的女人,那绝望的生命,多与少只是数字的积累,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种夜夜被冷风惊喜的生活,生不如死吧。”

    荷妃垂眸,默不作声。

    即便是如此,又能做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毫无道理的事,而且那个男人是皇帝,天下之主,根本就没有她们这些宫妃置疑的余地。

    无能为力呦。                        

    除了私下里抱怨几句,再借机搞些小混乱泄愤之外,她们所能做的似乎也就局限于此,再无其他。

    笑着活下去

    原来这些难堪和尴尬,说出来之后心会碎掉的。

    她们也都是女人,和温贵妃一模一样的,有血有肉有知觉的女人。       

    受命于家族的压力,或者带着美好的憧憬被抬入皇宫,再被现实打碎成今天这副连自己都不愿意细看的样子。

    “荷妃呦,你果然是在害怕。”环住双臂,吕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和刚才的宫妃们不一样,你的头脑很清醒,本宫一直看好你,也很信任你。”

    又是那种感觉,浑身不自在,宛如被最恐怖的毒蛇暗中觊觎,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层战栗起的鸡皮疙瘩。                          

    “吕妃娘娘,您过奖了。”这个女人的气势,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光是去长公主府捣乱,是扳不倒那个女人的,而那女人一日存在,皇上就不会将目光移转到咱们身上,你可明白?”绕了一大圈终于引回了正题,左右的宫人不知什么时候撤出了房外,两个女人面对面的站着,从彼此的目光之中,均看到了渐渐坚定的决心。           

    有些事,即使是九死一生,也必须去做。

    否则,就等于斩断了生的唯一希望。

    她们的时间无多,再迟疑下去,等待她们的未来将是永远的孤独,直到香消玉殒,魂归黄泉之日。

    不甘心呐。

    若不试一试,怎么都不甘心呐。

    “吕妃娘娘,有什么好计划,不妨坦言直说,您知道的,荷妃一向愿意跟随左右,只求事成之日,您也分一分希望,让我能够笑着活下去。”荷妃直直的望向吕妃。

    脸红的谭贵妃

    最早来看若若的人,竟然是那个喜欢躲在幕霞宫里不见人影的谭贵妃。

    有趣的是,别的娘娘都喜欢确定日冕帝在长公主府后才来借故探望,而这位谭贵妃偏偏派人确定了皇帝不在,才带着惯有的羞涩笑容,出现在若若面前。

    她是很单纯的来看望她,若若从见到谭贵妃眼中真诚的眼神后,立即明白。

    不得不说,温若若其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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