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六欲红尘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姑父瞅了那女人一眼:“这个是你老公?”
“不是。”那女人说得很坚决:“多少钱,我赔。”
她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姑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那老妇面前:“你这些菜值多少钱?”
“九十八斤,一块钱一斤批来的,一共九十八块钱。”老妇挺诚实的,连批发价都说出来了。
“零售多少一斤?”
“今天还不知道,一般是一块七,卖得好的话是两块。”
“好,就按一百斤算,两块钱一斤,你赔两百吧。”姑父对那女人说道。
“什么,这么多?”那女人又嚷嚷着。
这时那女人的手机响起,她接了一通电话,态度又变了:“两百就两百,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两百吗。”
“还有三轮车的油漆,算十块钱吧。”姑父连十块钱也要给老妇争。
我看出了点端倪,对姑父道:“同志,刚才这婆娘还骂了很久,应该再出点精神损失费的。”
姑父问那老妇道:“她刚才骂了你很久?”
老妇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算了,这点小事,一口价,五百。”姑父蛮象生意人的,漫天要价。
那女人也不支声,从包中拿了五张百元币出来,往姑父手中一递,姑父数了数,递给了老妇。
“我可以走了吧?”那女人如释重负。
“走吧,下次开车小心点,没撞到人算你运气啦。”姑父挥了挥手:“小王,驾照登记一下还给她”。
“好的,我到车上拿笔。”小王往警车走过。姑父好象想起了什么,也跟了过去。
那女人拿了驾照放入坤包,临上车前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再见。”
十五、二奶
对姑父的处理那老妇自是感激得很,临去时还对我笑了笑,我看得出那笑容里的感激之色。
“小子,东西丢了就走,也太目无长辈了。”姑父点了一根烟。
“哪敢啊,谁叫你不在家。”我忙辩解道。
“好了,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好啊。”这时刘天与小鲍走了过来。
“是我同事。”我介绍道。
“哦,”姑父看着刘天手中的dv摄像机:“你都拍下来了?”
“是啊,”刘天兴奋道:“这么精彩的节目拿到电视台肯定得奖。”
“这带子最好不要给别人知道。小漠,晚饭上我家来吃,把带子带来。”姑父神色有点不自然。
“姑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朝霞的人。”我想好了腹稿不失时机地问道。
“认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同事小鲍很中意她,想打听一下。”作为朋友,小鲍就是这样被卖的。
姑父仔细看了看小鲍:“算了吧,那冰美人,说句泄气话,你不会成功的。记得晚上来。”姑父上了警车。
我很兴奋,姑父定是认识李朝霞的,今晚就想法子套一下他,定能有所收获的。突然p股一痛,小鲍满脸通红地盯着我看:“老张,你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好不好。”
刘天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小鲍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看来小鲍的口风确实紧,没在我背后与刘天提我的事,好兄弟啊。
“1727,违章停车,快开走。”是警车喇叭里传来的姑父的声音。
“你姑父真有意思。”刘天把dv摄像机放回了摄像包。
“得了,晚上我到姑父家吃饭,把带子给我吧?”这带子肯定有问题的。
姑妈烧得一手好菜,餐桌上以蔬菜为主。
在姑父的威下,两瓶五粮y已见了底。
“小漠,把带子放一下。”姑父终于切入了正题。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光盘:“我都刻录好了,刻了两张,不多吧。”
姑父接了过来:“你动作倒挺快的,你看了吧,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徐市长应该是副市长徐锭吧?我总觉得和电视上那个徐市长不象。”
“是的,他分管公检法这块。”
画面放到那女人看徐锭下车的表情时,姑父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的暂停键:“精彩的应该是在这里。”
画面继续放,刘天把镜头拉近了,那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却不是白粉所能遮掩的。
姑父暧昧地笑着:“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你是说这女人就是徐锭的老婆?”我有点诧异,姑父也真是的,明知是领导的老婆还敲了她一笔。
“不是,他老婆我见过,老虽老了点,但很有气质。”姑父说道。
“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吧。”我恶恶地笑道:“那是他什么人?总之他们是认识的”。
“二奶,”姑父笑道:“她后来接的电话肯定是徐锭打的,我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拨了徐锭的手机,是忙音,定是徐锭跟她说了什么,才那么听话。”
“不会吧,”我非常难以想象:“徐锭的品位怎么这么差,他好歹是个副市长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姑父笑得很开心:“我们局长就要退居二线了,我窝了这么多年,好歹我也是个正局级的,我想也该轮到我了吧。”
“真的,那你不就是我们这些亲戚中最大的官了。”
“不是,最大的官是你爸爸,你爸爸手头上的那几个人才是重量级的。”
“什么重量级的,真是重量级的话你不早升了?”
“话不是这样说,你爸爸不喜欢求人,我也是不喜欢求人的,上面真要没人,以你爸爸的性格能做生意吗?还有,在我们这里做过官的人,即使高升了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为什么?”
“油水足啊。”
“所以,我就占着这个位置。”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是真的了,那为什么书上还说有的清官两袖清风?”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的东西能信吗?你也应知道什么人的东西好收,什么人的东西不好收的道理。你收了东西就要尽心为人办事,办好了,他还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这只是一个尺度掌握的问题,掌握不好你就完了,那些倒台的哪个不是倒在钱和女人身上的。”
“这倒是的,水至清则无鱼,姑父,你收了多少?”
“小子,我可算是两袖清风的人了,在你爸爸那里我有点股份,不缺这钱,可有时候还是要收的,有时不想收也不行啊。”姑父一脸的无奈。
“小漠,光盘留下,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下徐副市长,他对我早有意见,背后还整我材料,不要小看他,他省里有人的,这回倒要看看他是护着我还是整我。”姑父笑得很开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徐副市长我估计着就要倒台了,有这样的女人肯定是要倒霉的。”
“那就恭喜姑父了,要不要叫我爸爸给你打关节?”
“不用,我有我的路,你爸爸有你爸爸的路,真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的好,人情债是要还的,自己亲戚也不例外。”
十六、买椟
妻又到学校去了,我又变成了寂寞的单身汉。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竟有无所适从之感,在姑父家受姑父的升官大计的影响,倒把打探李朝霞的正事给忘了,我总觉得自己记忆力在减退,没有以前活络了。
回到房间打开电视,胡乱地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跳过,这年头,还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再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过过场的东西。
市电视台的一则花店的广告吸引了我,过几天就是所谓的情人节了,想起情人节我心中就不快。妻对情人节是很重视的,总想我能在那天送点什么,制造点浪漫,可那天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都在制造浪漫,秉承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我认为2月14日制造的浪漫是最不浪漫的。再者,我一直认为情人节是西方人的节日,我们有七月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就够了,这点我一直保持着正统,不过洋节。想想也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过洋节呢?我们的春节这么热闹,为什么西方人不过我们的春节呢,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我以为,妻是妻,情人是情人,情人可以成为妻子,但妻子只是情人的过去式,是不能混为一堂的。
不过广告中的水晶盒倒挺漂亮的,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眼球,明天去看看,就在2月13日制造点浪漫吧,既能讨妻的欢心,又不违反我的原则。
伊人花屋,里面真的只有一个人,是个小姑娘,个子小小的,大概就一米五左右吧,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如果不是看到她老成的微笑,我还以为是童工呢。
她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便忙着c花。我很满意她的服务态度,不象有些地方,一进去就有人走过来:“欢迎光临,先生要买什么?”看都没看就要你买,是很扫兴的。
花儿都挺漂亮,不过我只认识玫瑰,郁金香,太阳花,满天星,康乃馨,其它一概不识。
那小姑娘走了过来,好象跟我很熟络似的:“想要什么花,送女朋友吧。”
“我是看了广告才来的,我想看看广告中的那个盒子。”顺手从边上的放花的桶中拿了一枝玫瑰闻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好象花都是这种味道,为什么玫瑰就代表了爱情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造的谣。
“哦,在这边。”小姑娘指着角落里的一只纸箱。
“怎么放那里,不放出来?”
“刚到的货,还没拆呢。”小姑娘说着走过去把那纸箱的封条轻轻撕了,拿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了我。
是一个红色的木头盒子,雕着古朴的象喜鹊一样的花纹,看上的去很古典,入手挺沉的,打开盒子,里面才是水晶盒,是长方形的,晶莹剔透,中间镂空成一朵玫瑰的形状,很精致,但又很简单,其做工是无法挑剔的,至少以我的眼光来说。
看着水晶盒幻出的七彩光芒,这的确是个漂亮的盒子。不过我更中意包着水晶盒子的木盒子。小姑娘笑着拿了一枝玫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水晶盒打了开来,将那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轻轻放入,合上盖子,立时又是另一种迷幻般的感觉,这东西拿来哄女人真好。
“多少钱?”我有点爱不释手,。
“我把它叫做玫瑰之约,是我特意为情人节定做的,因为数量不多,所以价格有些偏高,要是买的话你就是这玫瑰之约的第一位顾客,但不打折。”小姑娘存心想吊起我的胃口。
“多少钱?”我又问道。
“2999元,别的地方没有的。”小姑娘很得意:“木盒子是红木做的,做工很细”。
“看得出来,挺古朴的。”我喜欢这个木盒子,可以装其它东西,但女人肯定会喜欢水晶盒子,虽然水晶盒子只能装一枝玫瑰花。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这个价其实也没什么赚头,做的太少了。”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花店是你开的?”
小姑娘脸红了一下:“是的,盒子要不要包起来。”
“好的。”这东西就拿来哄妻吧,想了想,对那姑娘道:“我要两个。”想起李朝霞,我应该送给她一个的,世界这么小,我一定可以碰到她的。
“能不能帮我送一下。”
“没问题,你把地址写一下吧。”
我把妻学校的地址写了下来,小姑娘看了看:“你女朋友是老师啊,大后天是情人节,我一定会送去的。”
“是我老婆,我要你在情人节的前一天送去。”
“好的。”小姑娘不解道:“为什么不是情人节送去呢?”
“为什么要情人节送去?”我微笑着骗道:“在我眼中,天天都是情人节。”
小姑娘肃然起敬,叹道:“你们真浪漫,你老婆真是幸福。”
看着她羡慕的目光,我暗笑,这种男人在地球上可是找不到的。付了钱,抱起另一个盒子,和那小姑娘说了声“再见。”走出花店坐到车上,我还能感觉得到那小姑娘瞟向我的眼神,她晚上一定会做个好梦的。
十七、男友
妻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窝在床上睡懒觉,妻的声音有点哽咽:“老公……”
听着她的声音,我倒有点慌了:“什么事啊,有事快说。”
“老公,你真好。”妻的电话已经挂了。
我朝墙上的电子万年历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什么?我再看了一眼,今天是2月14日,那个所谓的情人节,那么依妻刚才电话打来的语气上判断,她应该是刚刚才收到的,定是那花店的那个女人,叫她不要在情人节送她还要在情人节送,做生意的人怎能这样出尔反尔呢,不过想想也就算了,我能跟一个长得这么小的女人计较吗。
手机“嘀”地响了一下,是妻的短信:“老公,情人节快乐!谢谢你的礼物。”
情人节,不知李朝霞在哪里?我还真的挺想她的。
手机又响起,不是公司有事来催吧。
没有来电显示,不知是什么人。我接了起来:“你好,我是张漠。”
没有声音,是谁打这种无聊的电话,浪费我的感情,浪费我的青春,真是罪大恶极,手按挂机键的同时,隐约听到一声:“喂!”
我触电般地来了精神,这不是李朝霞的声音吗?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想不到她会给我打电话,随即兴奋起来,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难道她想让我当她情人不成。
赶快回个电话吧。该死,为什么要隐藏来电显示呢,耍我啊。
等了许久,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我忐忑不安,不知她找我会有什么事?
兴奋与不安伴随着我,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一定会有事发生的。
在楼下花坛里摘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这是妻种的。轻轻将它放入水晶盒,我要把它送给朝霞,我心中有预感,今天一定能见到她。
手机响起,我一阵兴奋,忙接了起来。
“老公,”听着妻的声音,我心情一落千丈。
“我们一起吃午饭好不好,我请你。”妻显得很温柔。
“好吧,我来接你。”我勉强答应着,不知道我的时间够不够用:“你是什么时候收到我的礼物的?”
“九点,想不到你也学会浪漫了。”妻的语气甚是愉悦。
“人总会变的,你老公当然也不例外。”说这话的时候我为妻感到悲哀,我已经搞不清我是先想到朝霞还是先想到妻才去买礼物的。
“谢谢,老公再见。”
“再见。”
那花店的小女人确实不守信誉,没有满足我的要求。她可能有点自作聪明吧,水晶之恋的标价是2999,又是九点钟送去,象征爱情久久久吧,其心思倒是挺灵巧,抓住了人的心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我盼望手机响起,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我竟然盼望手机响起。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今天不知怎么了,我的手机就是不响,即使是别的电话。
午饭是在妻学校的食堂吃的,看着一盆盆的大锅菜,真的难以下咽,看着周围的学生大碗大碗地将饭菜倒入泔水桶,我不禁羡慕起那些猪来,看来有好口福的是那些猪啊。妻苦笑着:“其实这些饭菜并不难吃,是现在的人变了。”
“是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吃不下吗?”
“是你嘴刁。”
“不是,我们是在与猪同食,我看你们学校食堂炒出的菜大多数是喂猪的吧。”
妻无语,半晌才骄傲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批学生道:“至少我这个班的学生不是这样的。”
“那我都吃掉。”我三两口便把饭扒完了,其实这里的菜不算差,是环境影响了食欲。
苦苦等待的那一抹曙光来临的时候,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张漠,我在你公司楼下,你在不在公司。”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声音。
“是你,”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点激动:“你在公交车站牌那里等一下,我十分钟就到。”
开车一向以安全为第一的我今天是第一次在都市飚车,我想不到我的车技会这么好的,出租车被我一辆一辆地抛在了后面,很有成就感。
平时十分钟的车程今天五分钟就够了。
朝霞站在停车牌下,一动不动的,人行道上经过的男人女人都要朝她看上几眼,回头率挺高的,毕竟这年头实实在在的美人儿并不多见。
车子在朝霞面前停下,朝霞拉开车门上了来:“开到静点的地方,我有点事跟你说。”
我热情洋溢地看了朝霞一眼:“你清减了。”
朝霞显然没听懂:“你说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干笑道:“你瘦了。”
朝霞好象没听到,一句话也不说,我将车子开到了本市刚开张的地下商城。这里刚开张,人气还不旺,为了节约成本,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十分昏暗,也没几辆汽车。
“你还真会找地方。”朝霞冷冷地说着。
“我对不起你。”可心中却想着,她找我该不是怀孕了吧。
“是我太自信了,想不到你是那样的人。”昏暗的灯光下,朝霞眼眶有点红。
“你不要这样说了,我已经很后悔了。”我假意道,其实我是觉得对不起朝霞,但我不后悔。
“你是qg犯。”朝霞说话还是很冷。
“是的,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去投案自首。”看来朝霞是兴师问罪来了,我只能顺着她的意,千万不能惹怒她。
“你……”朝霞看着我的眼光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我闭着眼睛说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做过的事我从不后悔,但我犯下的错事总要有个交待的,你说吧,我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其实不全是你的错,我不应该招惹你的。”朝霞话锋一转,我心中大石终于放下,能主动承认错误是最能让人原谅的,我小学时能评上三好学生就是承认了自己做坏事才得到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的表扬,得到大家的认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做坏事能得到表扬是做好孩子的最高境界。
“我找你,不是为这事。”朝霞软声道。
“你说吧,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做我男朋友。”朝霞静静地看着我。
“什么?”我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是惊讶之色:“你不恨我?”这也来得太突然了,连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是有妇之夫,她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勾引我,我是受不住勾引的。
“是临时的,今天晚上就上班,有时间吗?”
“有,不知具体工作是哪些?”我惶恐道。
“我姨妈病了,住在中心医院,她最希望的是我能早点成家,我想让她开心一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是让我演戏,这个我拿手,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
“从你气质上看你这人有点幼稚,但可以让人放心,虽然事实上并不是如此,还有你财大气粗,可以让我姨妈放心。”朝霞竟然说我幼稚。
“你姨妈得的是什么病啊,不会是……”
“是的,n毒症。”
我黯然无语,这不是有钱就治得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手机号码能给我吗?”
朝霞接过我的手机按了一通还给了我:“晚上我会打你电话的,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朝霞看了看我:“对了,你应该打条领带的,打条领带看上去会成熟一点。”
看着朝霞离去,我忙拿起手机来看,正是朝霞留下的手机号码,我拼命地记在脑海里,这个号码就是我的爱情。
十八、探病
买点什么好呢?还是买花吧,一个会买花的人他的品位是与众不同的,意识是超前的,虽然我不喜欢花,认为花不能吃是它的最大罪过,但人总是会变的,我也要高雅一回。
朝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我等她等了两个小时。
“走吧。”朝霞迫不急待道。
我忙把车子里的康乃馨和领带拿出:“不好意思,领带我一直都系不好,你能不能帮我系一下?”
朝霞默默地接过,熟练地三两下就好了,递了过来:“自己套吧。”
我把康乃馨朝朝霞一递:“你先拿着。”
朝霞打的领结在我眼中简直是艺术品,软软的东西原来是可以这样棱角分明的,虽然套在脖子上感觉有点揪。
小心翼翼地跟着朝霞走入传染科的2号病房,我还真有点怕,听听传染两个字就够怕了。
“表嫂。”朝霞对坐在病床边上的女人小声叫道。
“你来了,你姨娘刚睡。”朝霞表嫂压低了声音。
“医生怎么说?”朝霞关心地问道。
“医生说最好上省城医院,”一丝忧愁爬上了那女人的脸:“主要还是钱,在这儿已用得差不多了。”
“要多少钱?”
“不知道,我想不会少的。”
“朝霞。”病床上微弱的声音传来。
“姨娘,”朝霞忙走了过去:“我来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还没睡过去呢。”老人声音很小:“你说带朋友来看我的,你朋友呢?”
“哦,我忘了。”朝霞满脸的笑魇对我道:“张漠,过来,我姨娘想看看你呢。”
该我表演了,挤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走到病床边老人家的旁边,正要开口说话,可是看到朝霞姨娘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笑容僵在了那儿,怎么会这么巧,这老人家不正是那天被宝马车刮擦了一下的卖菜老人吗,那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
“怎么了。”朝霞发现我的表情不对。
“没什么,”我忙笑脸对朝霞姨娘道:“姨娘,你好。”
“是你啊,”老人笑了,对满脸羞红的朝霞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朝霞疑惑道:“姨娘,你们认识啊?”
老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他一定会对你好的,听姨娘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
朝霞回头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我,转头与老人说着家常话儿。
我则在床尾看着病人标签。姓名:何芝兰,性别:女,年龄:51,护理级别:特级。
不会吧,老人家看上去是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看也看不出是51岁的人啊,是不是写错了。
“张漠,”是美人唤我:“你先到车上等一下,我就下来。”
“好吧,”对床上的老人家安慰道:“姨娘,你好好养病,能好起来的,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的,好的。”老人看上去十分开心,在朝霞咬牙切齿恨恨的目送下我走出了病房,当然不忘向朝霞的表嫂道一声别了:“表嫂,我先走了。”
朝霞表嫂笑呵呵地目送我去,我不知道朝霞现在的样子会是怎样的,但不管怎样都会是很美的。
在车上听着轻柔的轻音乐,怎么也想不通朝霞跟她姨娘的感情怎会这么好呢,突地想起朝霞以前的一言一行,莫非……
女人真的很烦,美女也不例外,cd的音乐已经第二遍响起,我美丽的人儿还没有到来,让我好等。
朝霞坐进车子看着我的眼神很冷,象要将我杀了似的,当然,她是好公民,不会干犯法的事。
“上哪。”我揣揣地问道。
“随便。”朝霞看着窗外,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车子在一家茶馆门口停了下来:“我想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好吧。”
茶馆包厢中我要了两杯铁观音,朝霞冰冷着的脸喝铁观音是最匹配的。
“我姨娘要我嫁给你。”朝霞冷冰冰地说着。
“真的。”我兴奋道,但随即便冷了下来,因为朝霞这里的眼神很可能会杀人。
“你说,为什么我姨娘对你会这么好?”话还是那么冷。
“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她只说你是好人,听她的不会错的。”
“你没跟她说我已经结婚了吗?”
“我能说吗,只要她高兴我就很开心了,说到底,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朝霞眼圈有点红。
“你们怎么象母女,到底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怎么说呢,我爸妈在我十三岁时车祸走了,那时起我就跟着姨娘过,她对我很好。”
原来是这样,跟我猜的倒是差不多。
“是这样啊,我看病床床尾上的标签你姨娘51岁,是不是写错了?”
“没有,”朝霞黯然道:“姨娘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姨父去的早,我有两个表哥,一家的生计全压在姨娘身上了。”
“那你一定过得很苦了。”
“没有,原先住的房子拿来出租了,我是靠这点租金念完大学的。”
“你念的是哪个大学啊?”
“不说了,你倒给我说说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的,在我看来,你倒更象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朝霞恶狠狠地说着。
“谁知道你这么大胆,趁我酒醉连我那地方也碰,还说那些伤我自尊的话,我是一时气不过才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我脸上现出懊悔状来。
朝霞冷哂道:“那又有什么,我死人都碰得多了。”
我打了个冷颤,怎么这么冷,包厢中好象是开了空调的。
“原来你是学医的,在哪个医院上班啊?”
“火葬场,整容的。”朝霞没好气道。
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朝霞眼神中的得意,我拼命告诫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是朝霞在骗我。
“你还没告诉我我姨娘为什么说你是好人?”朝霞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是这样的,有辆车刮了你姨娘的三轮车一下,我说了句公道话,让人赔了你姨娘的菜钱,你姨娘真的没跟你说吗?”
“没有,”朝霞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改观:“我嫁给你你敢不敢要?”
我大是受宠若惊,心中乐意已极,但现实终究是很残酷的,我摇头道:“我是很喜欢你,要是重婚无罪就好了。”
“你喜欢我什么?”朝霞盯着我看。
“好看。”
“就这个。”
“就这个。”
“如果我毁了容呢?”
“如果你在我认识你之前毁容,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但现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说的都是真话?”
“现在是的,但以后谁知道会不会变呢。”
“好,我们明天就去拍婚纱照,你有空吗?”
“随时候驾。”我坏坏地笑着。
临别时我将玫瑰之约送给了她,她看也未看就收下了。
十九、回光
兴奋之余,我失眠了,我终于知道了那种想睡觉却又处于亢奋状态下是多么的痛苦。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但我用心地去投入,我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与朝霞在一起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更不敢去想,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摸不透朝霞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给了我一个谜,其实这个谜很容易解开,我可以直接去医院找她姨娘,找她表嫂,找我姑父,但在这一切快浮出水面时,我又不想解开它,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朦朦胧胧的,有如那雾里看花,又有如那水中望月,我不知朝霞是怎么想的,但我的确曾经拥有过她,虽然对我来说那并不光彩。
相思使人愁苦,失眠更让人难受,我以前八次的失恋从来没让我这样过,每次失恋,我都会好好招待自己,让自己大吃一顿,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切从新再来过。我与朝霞是什么关系?我不懂,我搞不懂,我也不想懂。在她心目中我是什么,她到底把我当什么人?剪不清,理还乱。
朝霞没理我,一整天都没有电话,我傻瓜一样等了一整天,我等着与她一起去拍婚纱照,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耍我,突地,我想起了她姨娘,莫非……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姨娘的那张病床已经空了,原来她姨娘真的去了,我心中有点失落,她姨娘活着多好,她会在朝霞面前说我的好话,可敬的老人家。
查房的医生走了过来,见我呆着,便问道:“你找哪位啊?”
我指了指那张病床。
“哦,今天早上救护车送省城医院了。”
我眼睛一亮:“省城哪家医院?”
“这我不清楚,要到车队查一下。”
“谢谢。”老人家活着真好,我又有了希望,我为老人家祈祷,我保佑老人家能恢复健康,我想,那些泥塑的菩萨和钉在十字架上自身难保的l男所拥有的功能我也应该有的。
现在回家睡觉是我最佳的选择,因为现在我很想睡觉。
手机铃声把熟睡的我吵醒了,醒来真好,醒来就可以听到朝霞的声音:“张漠,我是李朝霞。”
“你在哪?”
“省城,你那儿有没有十万现金?”
“有,什么时候用?”
“你能送过来吗?我回来会还你的。”
“哪家医院?”
“医大附院。”
“我马上来。”
闻着保险箱中飘出了油墨香味,这味道真好,想起一个月后又有房租收,我心里美极了。我数了二十刀钱,放入旅行包,朝霞,我来了,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错过的,我希望钱用得越多越好,看到时朝霞拿什么还我,是钱?还是感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我这不是拿钱买感情吗,书上都说拿钱建立的感情是不巩固的,但是有多少不是拿钱建立的感情被金钱摧毁,我突然觉得金钱应该是万能的,只要运用得当,没有什么事是钱不能做到的,人定能胜天,有了钱的人更是能胜天,这件事一了,我一定把爸爸的事业接过来,我突然对自己有了信心。
高速公路的狂奔让人心情畅快,但一下高速,我就成了路肓,我不喜欢举着牌子导路的人,因为我听公司驾驶员说过,这些年城市变化太快,导路的有很多地方也不认识,还要下车问。还不如找辆出租车前面带路。
在出租车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医大附院,其实离高速挺近的。
在停车场停好车,给朝霞打了个电话,便在车上等她。
朝霞看上去很憔悴,我痛惜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老远让你过来。”朝霞满是歉意的话让我心花怒放,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千古名言。
“我带了二十刀来,不知够了没有?”
“现在是够了,谢谢你,回去我会还你的。”朝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信纸来,显然早已准备好:“我写张借条。”
“算了,”我握住了朝霞的手,感觉真好。
朝霞把手抽了出去:“不要这样!”
我心一沉,突然感到我与她很陌生,我是在自作多情,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干笑道:“你姨娘现在怎么样?”
“还好,幸亏送到这里及时。”朝霞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能去看看她吗?”
“好吧,姨娘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走吧,再说了。”
我提着旅行包跟在朝霞后面到住院部交了十万元钱,朝霞一路上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她姨娘的病不容乐观。
病房比较热闹,有四个人,两男两女,一个是曾经见过的朝霞表嫂,另三个想来就是朝霞的两个表哥和另一个表嫂了。
“还没醒来?”朝霞当我不存在似的。
“没有。”朝霞的一个个子高一点的表哥边说着边看着我:“你是朝霞的朋友吧?”
“你好。”我微笑地点着头与他握手,他的手很粗糙,很有力量,显然是干重活的手。
“我是朝霞大表哥,我叫许大平。”他指了指边上的男人:“我弟弟许小平。”
“你好。”我连忙与许小平握手:“我叫张漠,弓长张,沙漠的漠。”
我转头看着老人家,病床上方挂着许多瓶子,瓶中的y体有r白的,黄的,透明的。
朝霞轻轻地摩挲着她姨娘的脸,眼泪噙在眼中,悽美已极,真是好看。
我拍了拍朝霞的肩膀:“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我话说完的时候,老人家眼睫毛动了动,慢慢睁了开来:“朝霞,你来了。”她朝我微微一笑:“你叫张漠是不是?”
“是啊。”我轻轻一颌首:“姨娘你放心,现在医药这么发达,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我说得象真的一样,好象这世上真的没绝症似的。
“谢谢你。”老人家轻轻说着,伸出抖索的手来把朝霞的手牵了过去:“张漠,你过来。”
我忙到老人家跟前。
老人家真好,她把朝霞的手塞给了我:“朝霞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好不好?”
我拽着朝霞略显冰冷的手,心中甜蜜极了:“姨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老人家沉沉睡去,很是安祥。
“我们出去吧。”我拉着朝霞的手轻语道:“我还没吃早饭呢。”
“对不起,我陪你去吃。”朝霞任由我拉着。
“你们吃了吗?”对朝霞的家人我也是很关心的。
“你们去吧,我们都吃过了。”许大平满脸带笑地挥了一下手。
二十、饭票
一出病房,朝霞就把我的手甩开了,我讪讪笑道:“上哪吃?”
朝霞也不搭话,把我领到了医院边上的一家小吃店:“你吃吧,我吃不下。”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要吃点的。”我也不管朝霞想不想吃,对跑堂的道:“喂,来两碗大排面,要大碗的。”
伙计的手脚挺快的,不一会儿功夫便端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大排面。
“我吃不下,都你吃好了。”她的眼神略显憔悴。
“那你把大排吃了吧,你不是喜欢吃r嘛?”我心痛地看着朝霞,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朝霞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你吃吧,我看着呢。”
不再说话,埋首吃起来,我的原则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孽待自己的。
朝霞手机响起,她看了一下,整个人显然有点兴奋:“你在医院大门啊……我在知味轩……好,你过来吧。”
看着朝霞嘴角噙着的笑,我忍不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记住你是我男朋友就行了,知道吗?”朝霞吩咐道。
“知道,老公都行。”说这话时心中快意已极。
朝霞愠怒地看着我,我打了个寒颤,说错话了,显然已经勾起了她的某项对我不利的回忆,再不敢多嘴,只想尽快将碗中面条消灭掉。
店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红衣女郎,我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朝霞,我一定会认为她是一等一的美女的。她环顾四周,锁定了我这边向我走来。朝霞站起迎了过去,两人死命地抱在了一起,还好不是跟男的,我舒了一口气,继续埋头苦吃。
“你好。”那女人向我伸出了手:“你就是张漠吧。”
我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挤出点笑容呆呆地伸出友好之手,入手甚是滑腻,不觉紧了紧。
“不用这么用力吧,想表示你有力量吗?”那女人挺豪爽的,性格很外向。
“我姐,李红霞。”朝霞笑着介绍道。
“不象。”我摇了摇头:“漂亮倒是都挺漂亮的,怎么就一点不象呢。”可能是堂姐吧,我想着。
她们相视笑了一下,李红霞已牵着朝霞的手大剌剌地坐下了:“恭喜你了,朝霞,终于找到长期饭票了。”
朝霞红着脸不语。
李红霞转而将矛头指向了我:“我说张漠,你那个漠字是冷漠的漠吧?”
“不是,是沙漠的漠。”我还摸不透李红霞的脾性,不过她说话这么大大咧咧,定然是个好相与的人。
“不就是同一个字嘛。”李红霞笑道。
“对,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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