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田园第13部分阅读
穿越市井田园 作者:肉书屋
穿越市井田园第13部分阅读
且她也不想做什么书法大家。
萧朗的字很稚嫩,甚至是歪歪扭扭不成字的,但是比鬼画符好很多,毕竟一个五岁的孩子,让他拿笔已经是力气活,还要老老实实写字,那是很难的。萧朗如今虽然拜师读书,可实际并不被要求习字,不过是他自己偷偷学来给唐妙看的罢了。
唐妙煞有介事地表扬了一番,萧朗自然心花怒放,又把自己新买的笔墨纸砚送给唐妙。丝毫不管如今两人根本用不了这些东西。
“我要送花花桃桃一个礼物,花花桃桃可以挂在房间里!”萧朗把老仆掩磨好的墨端过来,提起一管细细的紫毫笔,沾了墨汁然后开始挥毫泼墨,唐妙在一旁瞧着,见不多会儿便涂抹出一枝桃花来。
她笑了笑,小屁孩画画倒是真的鬼画符了!
“好看吗?”
萧朗喜滋滋地看着唐妙。
也许以孩子的眼光这幅画是很美的,可唐妙觉得自己虽然是孩子的身体,能模仿孩子的动作,可孩子的思维有点难以理解,自己小时候什么样子也早就忘记了!
她苦着脸,点了点头,违心道:“好看!”
萧朗激动地把画吹干,然后拎起画递给炕下的老仆,命令道:“常叔,帮我贴在墙上,这样花花桃桃每天就看到了。”
唐妙一翻白眼,躺在炕上抽冷气。
忙活了几日,王氏一直阴沉着脸不和李氏说话,尽量避着不打照面。月中上夜里,老唐家坐一起商量老四的亲事。也不是第一次娶媳妇,没什么难的,一切都按照之前的定例,村里本家谁来帮忙之类都已经说好。
老唐头喝着酽酽的苦茶,扫了众人一眼,“老四要成亲了,依我看以后还是分开过!”
短短的时间再提分家,老唐头觉得很丢人,但是为了儿女们好这也是应该的,各人自己过日子才过得有劲有盼头,三儿媳妇一直不满意,如果等四媳妇进了门再闹,只怕让人笑话,还是先分开到时候媳妇进了门,也好办。
王氏撇撇嘴,本来就料到了,把大哥家分出去不过是为了好嫁女儿娶媳妇,如今都成了,可真要卸磨杀驴!不过她开心,分出去好,她老早就想这样。
房子就分西厢和正房的西里间,到时候把里面的墙垒死,从南边开门,西边靠着老大家屋山有一间当门的地方,当年没盖房子,以后老三家可以自己盖起来。
老唐家正房是有六间多的位置,院子自然宽敞,西厢给老三家,东厢和东里间以后给老四家,等老二一家回来如果老夫妻还在就再分剩下的四间房子,如果不在就都给老二不给他其他的了。
老三夫妻思前想后,对住的地方反复提议,以为东厢好,便要东厢,毕竟是自己住的,结果老四随便,让他们挑。这一随便,他们就拿不定主意。因为看起来不偏不倚,没什么赚便宜吃亏,本来如果是规定给谁这里那里的,他们还觉得自己亏了,心里不舒服,可如今老四不争,让他们自己挑,便不知道哪里好了。
王氏看着高氏,“大嫂,你说哪里好点?”
高氏笑了笑,“都一样。”
王氏往西看了看,擦了擦嘴,“还是大哥家宽拓呀!”
老四瞅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李氏道:“你大哥家孩子多,而且以后家里来亲戚要留宿,多半也是那头招待,这个没什么好攀绊子的。说起来,你大哥家就三间屋,比你们都吃亏。到时候你们帮大哥家把西头那两间盖起来。”
老三抹了一把脸,“那个到时候再说,家里有起屋的,兄弟们自然帮衬。”
老四催促道:“三哥,你们挑,挑完了我好搬家,摆弄一下当新房。”老三看王氏,“你挑吧!”
王氏笑了笑:“都一样,哪里都中!”
老四哼了一声,“那就别换了,搬家怪麻烦的。”
景椿偎在他身边笑了笑,“嗯,这样我爬墙找四叔玩方便。”
王氏被孩子的话一下子点醒,宅子要找个好邻居,和大哥大嫂做邻居自然要比东边的人家好。东边这一家子脾气很坏,人也霸道,前两年搬去县里做小生意,这两年说不定就要回来。
她笑了笑:“那我们就要西厢吧!”
房子就这么定了,老唐头又开始说农具和牲口,老三自然想要大黄牛。老唐头想了想,“现在咱们是三家,地里的活呢马干不爽快,打场拉车好使,耕地耙地不如牛。我看这样,我们以后还是一起用牲口,活的话一家干一天,车也是一起用。等你们自己挣了钱,做了新车、新农具再彻底分也不迟。”
王氏扒拉着手指头,“那大哥家地多,也这样弄?”
老唐头瞪了一眼老四,让他不许说话,“合着干的就是一家十五亩地,多出来的自己忙活。要是有空的就去帮衬一下也行。”
王氏笑了笑对高氏道:“大嫂,别担心,到时候我们帮你。”
高氏只是笑了笑。
家具之类的王氏比高氏要得多,李氏有些不乐意,说到时候二哥还要回来,东西不能都分光,而且老四成亲,怎么也要体面点,只比老大家多给了个柜子。
王氏便开始点数家里的家具,甚至将老荆家给女儿陪送的,老唐家给文沁陪送出去的都数在里面,最后气哼哼地道:“这样算起来,我们算吃亏的,爹娘都是明白人,我们成亲的时候,很多家具都是大哥大嫂用过的,现在用的柜子还是娘陪嫁时候的,当时也没给我们做新的。”
她这么一说,李氏也来了火,当时要给他们做杨木的,他们娘家人非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杨树又不吉利,后来没办法便把自己陪嫁来的那只柏木大柜子给了她,如今她倒是说吃亏了。
唐文清见母亲动了气,怕吵起来,忙道:“我看不要为这点东西争了,过日子不在多少家具,有的用就好了,等赚了钱,随便办置。家里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互相体谅一下!”
王氏哼了一声,虽然不服气可也没有再说什么,他们得了便宜自然是这样说的。
想了想她又说要编蒲扇的那套小桌凳,说是她娘家陪送的。李氏一下子就火了,那套小桌凳是景枫百日的时候,他姥爷给做的让他以后吃饭习字用。
老三忙瞪了女人一眼,“你快算了吧。”
王氏瘪着嘴,扭着头,不吱声了。
虽然不高兴,可是既然已经分了家,她也不能轻易跑娘家了,所以也就照常过活。
这次得老丁家帮忙,老四娶亲算是非常便宜,搁以前就要捞麦子,推磨,做大饽饽,如果面不白,还要用一斤去换人家七两回来了找人帮忙做。因为文沁婆家开着点心铺子,老丁婆子也愿意帮忙,大饽饽、面条之类的那边都帮忙做好,送过来。
大家都说李氏跟老丁婆子是不打不相识,现在两人关系好着呢,只不过四外村的人不了解,加上有心人宣扬,都说李氏势力当女儿是摇钱树,打得人家婆婆家抬不起头来之类……
老丁婆子劝李氏想开点,她们自己好就行了,不管别人。而且李氏为文沁要的所有东西,包括礼钱自己只留了一点给老四娶亲做现钱用,其他的都陪送了去。还有文沁自己绣花的钱也让她带着以后做私房钱。文沁嫁过去没多几天,小姑子小产得了病,家里没那么多钱看大夫,文沁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把老丁婆子感动得老泪纵横,只说李氏教养个好闺女,又炫耀自己当时就是看准了文沁是个好闺女,所以就算跟李氏吵破天也还是去吵,非把媳妇娶回来。如今老丁家过得和和美美,文沁文静也不多话与人为善,婆婆有什么安排差不多的她都遵从了。老丁婆子平日里尽量慢慢地把文沁的私房钱给补上了,还让儿子以后赚了钱也定期给文沁让她存着。
文沁嫁了人,李氏也嘱咐她好好跟婆婆处,说出嫁前该怎么闹怎么闹,出嫁后就是一家人,以和为贵。文沁自然一一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采购,被大雨一个好拍,哈哈,爽!亲们还是要多多撒花要分分,我虽然不在家,会托人帮忙送分的。夜里俺就在火车上呼呼了……呼呼呼呼……不用想着码字……尊幸福!嘿嘿嘿嘿!乃们要抽打我?好吧我只是yy一下,还是会拼命码字滴!想到要惩治坏银我就替花花桃桃激动,恨不得八只手码字……真是亲娘!
37 洞房情趣
这次四弟成亲,文沁跟婆婆商量,说家里忙农活,没时间做大饽饽,老丁婆子立刻应承帮着做了,都是雪白的,也没让老唐家多出面,照斤数还就成。李氏觉得不能让老丁婆子吃亏,除了每斤多给一两之外,又送了二十斤黏米,让他们做点心用。
离老四成亲还有五天,大家忙得不亦乐乎,孩子们也穿了新衣,被教了一些吉祥话,见了人就要说。唐妙和刘小玉穿着平日里不舍的穿的新衣服,腰上系着红绸子,在街口玩。
一个身穿上好棉布长袍的少年跑过来,欢喜道:“桃花,恭喜啊,你家四叔成亲呀!”
唐妙一看是薛思芳,哼了一声,对小玉道:“我们家去吧!”
刘小玉乖巧地握着唐妙的手一起往家走,薛思芳追上去拦住她们,“桃花,你姐姐呢!”
唐妙白了他一眼,“我姐姐关你什么事儿!”
薛思芳急得抓了抓头,路上有大人看到,也都知道薛家向大梅提亲的事情,纷纷开他玩笑。薛思芳脸颊憋得通红,大声道:“有什么好笑的,成亲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人笑道:“大人成亲很正常,你才多大,就跟人提亲!”
薛思芳扬着头,恼怒地看着那人,“我十四岁了,怎么的,不能提亲呀!”
那人笑了笑,“能是能,就是人家大梅还小,不能嫁给你!”
薛思芳辩解道:“我又没让她现在嫁给我,先定亲,等她大了再嫁给我!”
那人又笑道:“人家大梅可是朵梅花,小小年纪,模样俊俏,身段好,又心灵手巧,四外庄里,盯着她的人家多着呢,人凭啥跟你定亲?”
薛思芳愤怒道:“我不管盯着她的人有多少,反正她只能嫁给我!”
唐妙恼了,从一边拾了石头就扔他,“不要脸,你快滚开!”
恰好大梅从家里过来找桃花和小玉回去,听见薛思芳那句只能嫁给他的话,不禁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路上的大人看到她出来,便不说笑了,免得女孩子脸皮薄,薛思芳不知道大梅站在那里,兀自跟人理论。人家给他使眼色,他回头看到大梅,大梅虽然才十一岁可是身段细高挑的,看起来跟十三岁的女孩子差不多,过了一年,模样更加清晰娟秀。
他被大梅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一瞪,一下子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一个不备,被唐妙一大块石头砸在脚上,疼得他嗷得一声,抱着脚蹲在地上。
唐妙哼了一声,又踢了他一脚,“再胡说八道,看我不叫四叔揍你!”
薛思芳疼得苦着一张脸,又不能跟个小丫头计较,心里又难受,抱着脚坐在地上也不起来。
大梅也看到唐妙抱着一大块石头,几乎要将她自己带倒的那么大,一下子砸在薛思芳的右脚上,心抽了一下,寻思肯定很疼。
她走过去气闷道:“没瘸吧!”
见大梅跟他说话,薛思芳立刻笑起来,抹了一把额头出来的冷汗,“没!”
大梅见他脸色都变了,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扔给他,“快擦擦吧。”然后领着唐妙和小玉,“我们家去吧!”
唐妙回头狠狠地瞪着薛思芳一眼,然后威胁地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把薛思芳逗得又笑起来,接着又看着大梅的帕子发呆。
仝芳让车夫送了一些红绸和红纸来,让他们剪纸堆花,把家里弄得喜庆点。
让大家惊讶的是景枫竟然也回来了。
李氏喜滋滋地拉着景枫的手,“景枫,这么早就回来了,考完试了?靠得好吧,几月里再去?”
景枫眼底有着深深的黯淡,随即却努力笑起来,与从前一样干净温暖,“嬷嬷,县试考完了,先生说我成绩一定会很好的。”
李氏高兴地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念叨,“我们老唐家要改换门庭了,光宗耀祖了,我得去给祖宗们上炷香!”
王氏悄悄地问景枫:“四月里不是要考试?怎么不留在柳家看书。”
景枫笑了笑:“四叔成亲,我怎么能不回来!”
王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景枫跟高氏回家的时候,悄悄告诉她,柳家夫人去世了,家里需要守孝的几个子弟都不得参加童试科考,他们刚考完县试,就被取消了资格。
高氏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巨变,懵了懵,道:“柳家的夫人去世了,那你又不是柳家人,怎么也不能考?”
景枫垂眼,苦笑了一声,“娘,我是给柳无暇伴读的,他考试的时候带上我,那是人家厚道豁达,如今人家不能考了,何苦再花钱让我去?”
高氏忙道:“景枫,那我们自己出钱,你不是说童试之后要乡试的吗?你现在回去,还赶得及。钱咱家出。”
景枫摇了摇头,“娘,如果没有柳家资助,我跟本没有资格考试,我没有保人,之前柳家找的人也自然不会再与我作保……”
高氏陡然觉得从天上被生生得摔到了地上,之前的大贵人,如今突然就不肯再提携了。
她呆呆地看着景枫,“那下一次呢?他们孝期之后是不是还不能考?”
景枫握住母亲的手安慰她,“娘,您别担心那么多。”
高氏忙道:“我去跟你嬷嬷商量一下,我们可以找陈先生帮帮忙,你大姑父也是私塾先生,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帮你作保,或者介绍人作保。”
景枫看着一向遇事不惊,镇定自若的母亲突然慌了神一样心里异常的痛苦,忙拉住她,安慰道:“娘,娘,您别担心,三年后有机会的。无暇说过只要他考就一定会带上我,他说了话,他们家人也了解我,只要保人作保,有少爷一起,就肯定能行!”
高氏这才定了定神,忙道:“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嬷嬷一直盼着呢,不能打击她。就跟她说三年后再考,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年纪也不大。”
景枫点了点头。
高氏又道:“如今家里正喜庆呢,不能让大家跟着低落,”
景枫嗯了一声,回头看到唐妙和大梅站在门口,笑道:“花花桃桃,这次哥哥都没来得及给你带礼物!”
柳家忙着办丧事,能把钱给他就算不错了,自然没心思管礼物的事情,况且人家办丧事,出于礼数他也不能去买,再退一步,他也没心思。
唐妙扑上去,景枫把她抱起来,她窝在他胸口上,笑嘻嘻地道:“哥哥回家就好了!”
实际景枫并没有说得很透彻,柳家因为丧事,老爷这一枝的都不能参加考试,连同伴读的也禁止科考,并且这两年也不需要再伴读,就算需要也是两年零一个月孝期满了之后的事情。
转眼四叔娶亲的日子,家中里里外外很是喜庆,大家知道了景枫的事情很是可惜,但是非人力所能变,也无能无力,况且景枫一直那么优秀,他们觉得这是运气,没什么好难过的。
因为是小儿子成亲,家里亲戚来得很多,贺喜的不断,大姑父也来了,听了景枫的事情,觉得柳家这样做也对,大家也都没话好说。而且这个时候自己家要是想办法去参加考试,就是得罪了柳家,只怕就算成绩到了,也未必能被录取。大姑父还让景枫等四叔的亲事过后,要记得去柳家参加他们的头七、三七这些丧事,景枫答应了,他本来也是过了葬礼才回家的。
老四豪气地拍着景枫地肩膀,“景枫,我觉得咱在家种地也没什么不好,看看他们当官的,个个勾心斗角,要想着怎么巴结上司,怎么左右都顺流,还要考虑一大堆烂事,就是没功夫做好本分的事情。”
景枫点了点头,却笑道:“可是如果有机会,我想做个能做本分事情的官,哪怕是小县令也行!”
“好,有志气,四叔支持你,你放心,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安心读书!”
四媳妇荆秋娥模样干净,声音也细细的,说话很是有礼,文文静静的。不像村里其他青年最近娶的媳妇,个个竟然大嗓门,一说话一个比一个声高,让人听来像吵架一样。
老四媳妇娘家陪送的东西不少,比起其他媳妇的陪嫁要时兴的多,是一对方角大柜,两只手箱子,还有一张梳妆台,一对五斗橱。老唐家本来准备的便有些放不下。
老四便让人把自己家的先搬去母亲屋里,反正到时候东里间也是自己的,放那里现在给母亲用也正好。王氏去看了看,想要那张五斗橱,被老四一瞪也不系的说话,就走出去了。
夜里闹新房的人多,老唐头怕人家闺女害羞,便让唐文清几个把那些不规矩地男人都赶出去,特别是唐文汕家的三儿,还有村里几个平日里喜欢闹洞房占便宜的男人都劝出去,给孩子们撒了几圈糖果就让他们歇了。
新房里的龙凤烛跳跃着,大红绸子花在烛光里越发红艳,映在新娘子白净的脸庞上,两分姿色便也十分好看。老四嘿嘿笑了笑,挠了挠头,手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荆秋娥抬眼瞅他,见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憨憨的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老四不好意思,又嘿嘿笑了两声,荆秋娥起身靠近他,想要帮他更衣,老四吓得躲开,“你干嘛呢!”
荆秋娥恼得蹙眉头,“怎么,害怕俺吃了你不成!”
老四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好,笑了笑,顺从地让媳妇服侍他,被人解开腰带,扯开衣襟,松了里面的衣带,然后只剩下里衣。
荆秋娥见他穿了件崭新的里衣,一看就是自家纺纱织出来的布。
老四疑惑道:“你瞅我衣服干什么?这可是娘为了成亲让大嫂特意给我做的新的。当年大哥三哥成亲可都没新的穿呢。”
荆秋娥笑了笑,走到墙边开了柜子,找出一件雪白的丝绢里衣,让老四换上。
老四不解:“干嘛?要睡觉还让我换衣服?”
荆秋娥脸颊红艳艳的,嗔了他一眼,“呆子!”
老四不乐意了,“你嫌我衣服不好,可我家就这样,以后也没得这绢丝的穿。”
荆秋娥见他沉了脸,叹了口气,轻轻地解开他的里衣,抬手在他额头戳了一下,“你这个木头!”
趴在后窗缝上看的唐妙忍不住了,几乎要教训自己的四叔,呆子呆子,别这么没情趣,你娶了个懂情趣的女人,她喜欢丝绢的柔滑感觉呀!
萧朗津津有味地看着,嘻嘻地笑。
老四被媳妇戳了一下,她温软的身体偎进怀里,不禁心神荡漾的,颤抖着手去脱她的衣服。笨拙的动作弄疼了新娘子,还差点拉破人家衣服。荆秋娥按住他的手,只要自己解开,“这会又猴急了!”
唐妙心道:“这四婶倒是挺现代的,洞房之夜一点都不害羞,可千万别掏出跟鞭子来玩什么s才好!”
老四看着媳妇脱掉了大红的新衣,露出里面柔软水滑的丝绢里衣,突然下腹有一种灼热地冲动,抱起她便上了炕。
荆秋娥娇喘着,“喂,又这么猴急,别把我衣服撕破,我也就这一件,为了成亲花了好多私房钱做的。”
后面便是激烈的儿童不宜,唐妙忙拽着萧朗慢慢地从梯子爬下去,免得教坏了他。
老唐头不许家里人偷听新人的墙角,免得新媳妇害羞,唐妙可不管,恰好东边房子空着,墙角下有个狗洞,她就钻了进去。萧朗一直跟着她,见她如此,自然也不肯落后。好不好的那家人走的时候又把梯子放在西墙边上,爬上去正好是老四家炕上的后窗。
唐妙庆幸不是在西厢,否则可没好看的了,这以后可以用来取笑四叔威胁他了!
第二日一大早荆秋娥便起了床,恰好李氏也起来,笑了笑,“娘,我来做饭,让大嫂他们都来吃吧!”
李氏笑了笑,“也行,辛苦你!”然后小声道:“老四那愣小子憨憨的,媳妇你得自己教他,我们说他才不系的听呢!”
荆秋娥脸颊红了起来,羞涩道:“娘,他才不憨呢,鬼精鬼精的!”
李氏喜滋滋地去井边水盆照了照,然后捡了捡身上的头发,又去东厢外面叫道:“他四叔,你媳妇起来了,你怎么还不起!”
现在孩子成亲了,她就不能在混叫什么小四子,愣小子之类的话了。
李氏进了屋,老四忙爬起来,又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臊得满脸通红,抗议道:“娘,我没穿衣裳呢!”
李氏啐了一口,“臭小子,娘从小看你光腚看到大!”
老四忙穿上衣服,慌忙下了炕。
李氏因为成亲前老头子教儿子洞房之事他烦躁躁得不肯听,生怕洞房之夜两人不美满,看这样子倒像是明白得紧,便喜滋滋地出去了。
老唐头从外面进来看见,“你去他们屋干嘛?人家小夫妻儿的。”
李氏笑了笑凑近老头子,“你不让听墙角,愣小子又不虚心,谁知道他办不办得成事儿!”
38两年之后
老唐头烦恶地摇了摇头,“嘿,你们这些娘们,就是瞎操心!”
李氏不管,依然乐呵呵的,寻思来年春天家里就能添口人了。
老四起来洗漱了,进门见媳妇做饭,目光撞了个正着,脸唰得红了,一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叫大哥他们一起来吃饭!”
大哥家已经开了门,老四一进屋便喊:“大嫂,别做饭了啊,秋娥今天做饭给你们吃呢!”
高氏给唐妙和萧朗穿好了衣服,笑道:“好啊,”然后对老四说恭喜。
老四脸红红的,“大嫂,你们都取笑我呢!”
萧朗看到四叔进来,又想起纠结自己的那个问题,他一直问唐妙,她不肯说甚至威胁再问就不理他了。他只好问四叔:“婶婶为什么要你换衣服?你换了吗?”
老四开始没听懂,后来一下子回过味来,敢情儿大人没听墙角的,这小子……
他本来古铜色的脸一下涨成了紫茄子,想着昨夜的事情被个孩子偷听偷看去,不活了!转身风一样冲了出去,把从西间出来的杏儿和景椿差点撞倒。
杏儿疑惑道:“四叔怎么啦?娶媳妇高兴得疯了!”
高氏愣了一下,便知道是唐妙和萧朗去听墙角了,瞪了唐妙一眼,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你个鬼丫头,昨天晚上怪不得找不到你!”
唐妙低着头,狠狠地瞪着萧朗,他知道自己惹祸了,低着头摆弄自己脖子上的金锁,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洞房之夜换衣风情,就被萧朗一句童言无忌给问了出来,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老四羞得那个见不得人,倒是他媳妇笑眯眯的虽然脸颊红扑扑的倒也没怎么样。
唐妙几个去奶奶家,荆秋娥见了欢喜地挨个又给他们糖果吃,唐妙把大人教的吉祥话嘎嘣脆地说出来,听得荆秋娥眉开眼笑。杏儿每次跟急着起火了一样,突突两声就把话说完了,荆秋娥根本没听懂,还以为小孩子没礼貌。景森又嘟嘟囔囔,说也说不清,她以为他要糖,刘小玉躲着根本不敢靠近她。没想到困扰了自己一夜的事情就被唐妙这么给解决了,原来是句祝琴瑟和谐,吉祥如意,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她解释了心理的疑惑,很是开心,又逗萧朗说了几句话,萧朗跟别人虽然很乖巧懂礼,却又淡淡的并不怎么热情,荆秋娥随即就发现他不过是只对桃花好,不是针对自己,便也释然。
荆秋娥在家里没下过地,一直绣花做饭纺纱织布之类,做得一手好菜,大家说比高氏做的还好吃。
老四吧嗒了两口,道:“哪里好吃,就是放油多,咱娘那油罐子可不敢让你多碰!咱家,还是大嫂做饭最好吃了!”
荆秋娥笑眯眯地附和:“是了,我早就听说大嫂为人和气,热情,女红也好,做饭更是没得挑。你们还别说,我还知道几家以前也跟嫂子家提亲的呢。不过大娘和大爷肯定是看中了咱大哥的人品,把大嫂就嫁这里了!也是我们的缘分!”
大家笑起来,说是。
王氏问道:“大嫂,以前是不是前西旺老陈家也想的?听说他们家在前西旺可是大户,地多还开着铺子!”
李氏脸沉了沉,“就算他再有钱,你大嫂也稀罕咱家,你大嫂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一大家子人了!”
高氏被人说起年轻时候的那些事,不禁也脸红了红,“快别说了,陈谷子烂芝麻,哪个女儿出嫁不是左挑右选,挑个舒心的!”
王氏笑了笑,“也是,你看咱娘给文沁挑的!”
荆秋娥刚嫁过来,老唐头就让她在家做饭,中午送送饭就好,这一阵子过得和和气气的。过了两日,萧家照常把萧朗接回去。
高氏从娘家要了些葫芦种吊瓜种,村里相熟的人还给了一棵葡萄枝子。她回家插在西边的空地里,要是打理得好,过两年就能吃葡萄了。又种了葫芦,结了果能做瓢,嫩的时候还可以炒了吃。每年冬天老高家也给女儿好几个大吊瓜,一个有十几二十斤,黑绿的皮,金黄的瓤,还能把籽抠出来干炒了给孩子做零嘴儿吃。瓤既可以炒,又能熬汤,还可以加入面疙瘩做疙瘩汤喝,既管饱又甜美,大人孩子都喜欢。如今自己有地方种了来也方便。
景枫在家里除了下地干活,空闲也去拜访陈先生,读读书。唐妙怕哥哥难过,每日一有空就缠着他念书,免得他表面不想,可心里却抑郁着憋出病来就不好了。景枫没想到唐妙能认这么多字,很是惊讶,除了给家里帮忙,闲空里便教弟弟妹妹认字,王氏便也让景森跟着,这样不用去私塾也能认几个字。
几个孩子里,杏花学得嘴快,小脑瓜好使,很快就能记住,但是她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没多久又忘记,所以虽学的快,却也忘得快,认字的时候看个大概就以为自己知道了,殊不知大部分都是想当然的。景枫知道各人性子,且杏儿也没必要学的太好,便由她去。景枫寻思着大梅以后要是嫁人,怎么也要识几个字,至少要会算账,便专心教她唐妙跟着学。萧朗恋着唐妙习字,便更加常来,惹得老太太说要不他们也搬到唐家堡住得了。
除了跟着哥哥识字,跟着姐姐学绣花女红,唐妙最喜欢的就是让爷爷他们带她去下地,认识当下社会的农具,劳作方式,一一记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改进吸取的。她用不习惯毛笔又怕自己习惯的方式被人怀疑,便学小孩子拿筷子的姿势,用柳树枝蘸了墨汁在纸上画,把农具的模样,还有其他的一些自己理解都画上去。
因为手软力道不均衡,跟鬼画符也差不多,大人也不怀疑什么,景枫反而很是好奇,只不过她这习惯不好,带得家里几个孩子都拿柳条写,只好慢慢给她纠正。
日子就在大人的忙碌孩子的笑声中一去不返,转眼两年过去。又到了地气浮生,春来草嫩如酥的季节。
这两年景枫白日下地晚上念书,有他的带领,家里的弟弟妹妹在忙活之余也识了不少字,特别是唐妙和萧朗,两个人比赛一样。唐妙因为自己怎么都是大人,有着二十六年的阅历,断然不能输给萧朗那么个七岁的孩子,而萧朗见花花桃桃那么努力的读书自然也不肯放松。
景枫评判他们算是术业有专攻,除了农,唐妙是一塌糊涂,四书五经之类简直乱七八糟,萧朗虽然小小孩子却颇有见地,只不过那见地有点惊世骇俗,景枫让他以后不可以乱说,并且以花花桃桃来威胁,如果被人知道,大家都要掉脑袋。萧朗很认真地问了掉脑袋的情况,知道是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兄弟姐妹都被拉出去咔嚓,至于为什么花花桃桃也被连累他也不知道,景枫这么说,他也这么认为,便真个不说,免得花花桃桃那灵活的脑袋瓜被人咔嚓了去。
如今老唐家也分了家,王氏虽然没让老三把两家的墙垒上,却也和老唐头一起做了篱笆墙,埋在中间,这样李氏养了鸡也不会跑到她院子里拉屎。
老四一直跟父母一起,一是为了照顾他们,二是荆秋娥有了身孕李氏也就近伺候。成亲的第一年里,荆秋娥掉了一个孩子,到现在也还没有动静,她有点愁眉不展,老四让她放宽心,修养好身子慢慢来。
老大家也盖起来猪圈牛棚,老唐头把原来的猪圈让给了老三,自己和老四又把以前的牲口棚改了座新猪圈,如今只有一头马,不必那么大的牲口棚。
三家连着一排猪圈养猪养鸡,一到夏天味道很是难闻。但是既需要猪来攒粪,又需要换钱,也不能不养,二月里就是清理圈里积肥的时节,那味道很是独特。
北沟崖的地比较贫瘠硬坷垃也多,老唐家一直不是很喜欢去耕,只是除了草等雨后用锄头刨坑种庄稼。唐妙觉得那片地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之前是荒地,一是草多,二是雨天捞干天旱,三是贫瘠,四是地气寒湿。村里很多人家的荒地种着就是收点牲口草,根本不怎么结实,老唐头会种地,勤快,侍弄庄稼跟孩子一样,才比人家多收两三石粮食。
唐妙跟着下了两年地也摸索出一点规律来,如果能做好那块荒地的保墒、抗涝、积肥等工作就肯定能提高产量。这里的农户种庄稼收了粮食除上缴地租就是留了自己吃,根本没有多余的去卖掉换钱,同样很多人也吃不饱,就算是想买也没地方买。地主家的多半卖给城里的米行,管那里人吃喝,不会在家门口卖粮食。如果遇到荒年,农户们就断粮,很是危险,自己家只怕就要粗粮也没得吃!!唐妙还没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什么值钱,不过寻思棉花花生等倒是好,可以榨油、油渣子做肥料,花柴可以烧火,叶子沤肥养地。如果种麦子和玉米的话两茬地会更贫瘠,可以……
……
她思索几日,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现在二月份刚下了几日雨,先深耕然后等待翻出来的土发白再去耙地耱平,三月里雨后肯定长一层草,然后浅耕,撒一层粪种一茬绿豆小豆等,七月上就能摘掉然后深翻掩青做肥料。那块地本来容易涝,贫瘠,倒也不怕会深耕不能保墒,将豆秸掩下去,雨后腐烂一段时间,便可以做肥料,赶得及种麦子。有了这茬绿豆蔓子做肥料,来年的麦子就能比平日高产很多。
她对于老唐家每次种地都要什么都种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想法不以为然,应该取长补短互通有无,多种了绿豆,可以卖掉,小米、黄米、豆子、芝麻这些完全没有必要种,既浪费地又不高产,如果去买一点,或者用粮食换,也足够吃的,甚至更便宜。
现在老唐家的麦子根本不够吃,分家以后日子更苦,唐文清和高氏又心疼孩子,平日里也断然不会让孩子只吃粗粮,一定是一半细面,再吃一块粗粮,地瓜或者玉米饼子自己选。他们就算下地,平日里也是粗细一半的,不像跟李氏在一起的时候,男人下地吃细粮,孩子和女人多半吃粗粮。就这样,唐文清家的粮食也不够吃,除去交租,还要准备了人情四事。
这两年盖了猪圈、牛棚、雨棚,又抓了两头猪、六只兔子、十只鸡,加上之前的大黑花,算来算去都是很大一笔开销。
高氏攒的钱也基本花光,景枫已经不去伴读也没有钱拿,高氏又不想让他辍笔,还要买笔墨纸砚、时不时地去拜访先生,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现在柳无暇的孝期已满,高氏寻思他肯定去童试,只要他去哪怕并不管自家的景枫至少柳家不会再反感。,那么他们自己想想办法,给景枫请保人,筹钱让他去考试,怎么说中个秀才,就算不中也是童生,以后在县府乃至省府也能挂了名,以后再考也熟门熟路,保人也好找一些。
这就需要钱,可她又没了钱,有时候狠狠心去借镇上地主家的高利贷,等以后收成了卖掉粮食,也就还上了。如今景枫已经十六岁,也不能再拖,一拖就要三年。
可她觉得男人不会同意,毕竟一大家子人吃饭,如果借了高利贷……这事情她很自然地排除了出去,以后也断然不会再想。除了钱的事情她还考虑保人的问题。
陈先生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是他几次表示愿意为景枫作保,孩子大姑父虽然是私塾先生,但也不过是个落第秀才,根本做不来保人,仝芳吧,她又不想总麻烦人家,每年给自己家那么多东西,况且童试这是男人的事情,仝芳说了也不算,她们萧家虽然是富户,可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人家,至今也没有出过什么秀才之类,不过是靠着祖产坐享其成罢了。如果仝芳帮忙找人,这就是让仝芳欠了人家人情,是整个萧家的人情,只怕不是很好办。
她犯愁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唐妙说,以为唐妙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殊不知她不但懂,还深切地体会到母亲的难处。
唐妙这个时候就会假装听不懂,咿咿呀呀地像婴儿一样编故事,然后滚进母亲怀里让她抱,逗她开心。
景枫这两年也去过柳家,夫人的头七、三七坟他都去祭拜了。虽然柳无暇是庶子,但死的是大夫人,他与亲子一样戴孝,景枫作为柳无暇的伴读,亦被柳家人看做是柳无暇的一部分,他能去,而其他几个少爷的伴读既不如他这般优秀,也没有这样懂礼,柳家对他还算满意。只不过也并未有其他的表露,而景枫也从没提过再通过柳家来童试科考或者伴读之类的话题,只当做朋友一样去拜祭。
只是如今大夫人去了,本来柳老爷想要扶正柳无暇的母亲,后来却不知道为何,又娶了济州府一赵姓大户的老姑娘做续弦。
新夫人进门,比从前那位大夫人强势的多,从前大夫人宅心仁厚,对柳无暇等庶子也是极为关照,如今却大不一样。
知道这层,景枫对柳家便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39萧家一行
唐妙因为跟着老唐头久了,对农活津津乐道,都说她是个神通小把式,虽然才是个孩子可说起道理来比老唐家几个儿子还强很多。
老四因为自己没孩子,特稀罕大哥家的几个,尤其是唐妙。他把唐妙抱起来往肩头上一放,“
穿越市井田园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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