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武林启示录 作者:肉书屋
第 1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一日到了南阳,月儿笑道:“此地离洛阳快马不过一日路程,爷可曾想出那天是何事不妥?”
我调笑道:“这几日我翻去覆来地想,只发觉一事似有可疑…”
月儿抿嘴笑道:“是什么?”
我笑道:“当日没能见到扬州分坛黄坛主,也许这是不妥之处…”
月儿笑道:“人家是一地坛主,定有许多事要办,一时抽不出时间见爷也在情理之中。”
我点头道:“的确说的过去,不过我没有亲自叮嘱他钱家之事,还是有点不放心…”
月儿娇笑道:“许立达会看着他们的,爷不用过虑!”我点了点头,盯着她鲜艳娇嫩的红唇,月儿眨眨眼,昵声道:“爷,怎么了?”
我低声道:“宝贝儿,咱们就在这南阳歇息一晚,我可有几日没疼你了…”
月儿微羞道:“爷,算日子贱妾今日就要来了…”
我愣了一愣醒悟过来,拍头道:“哎哟,那相公得赶快!”月儿晕生双颊,垂下头去。
我二人在客栈门前停下,我纵身下马,将月儿扶了下来,往客栈内走去。街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跑到月儿身前求道:“乃乃,赏两个吧!”月儿见那小乞丐虽然面有污渍,却是个相貌清秀、目带灵气的小女孩,停下身来掏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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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张饭桌忽然有人“啪”的一掌击在桌面上怒道:“老子来了这么久没人招呼,那小白脸一进门就有人巴结,当真老子是好欺负的吗?”
我转身向那人望去,只见他双目喷火地瞪着我,似乎一言不合即要动手。我微微一笑,对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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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讶,转身往月儿那面望去,只见她正和那小乞丐说着什么,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正从她们身旁经过,不由大骇向她冲去,一面叫道:“月儿小心!”
那老者身形一长,突然间似乎高大无匹,举掌往那小乞丐头顶拍下,内劲破风发出呼的一声。这一掌若击中,那小乞丐纵使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活,月儿大惊,一手把那小乞丐挥开,一手举臂格挡,那老者鬼魅般一转,已到了她身后,手掌贴上了她的背心,双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一下煞住身形,月儿满是愧疚地望着我,我看她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她的眼神平静下来。
客栈里冲出几个人,站到那老者身后。那老头把我的神情看在眼里,眼中既有得意,又有讥讽,笑道:“好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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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是清风,还是霜雪?”
那老头笑道:“你如此有把握?”
我点点头,板着脸道:“贱内武功虽然不济,却也不会一招就被普通人擒下…”
那老头得意笑道:“不错,我便是极乐天地、大自在圣教的清风长老!”
我铁青着脸道:“想不到身份尊崇的圣教长老也会用卑鄙手段暗算于人!”
清风呵呵笑道:“我辈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你若想在圣教有所发展,不可不知!”
月儿眼中露出笑意,知道我在耍花招,我恨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清风却笑道:“我从扬州就一路跟随你们,好不容易找到可乘之机,你可知自己犯了哪些错误,才会被我所乘?”
我愤愤不平道:“扬州城外我就觉得不对,原来是你在旁窥视!”
清风笑道:“我却未料到你的警觉性如此之高,此乃你失误之一。既已怀疑有危险,就该小心谨慎。不过你小心也没用,人是会懈怠的,我在此地伏击,就是要趁你们松懈的一刻!”
我哼了一声道:“我还有什么失误?”
清风笑道:“其二,你贪图享受,每到一地必在最豪华的客栈住宿,所以有迹可寻;其三,你未料到会在大街上受伏,总以为咱们身份隐秘,只会偷偷摸摸,对吧?”看了看我铁青的脸,更是高兴,又道:“其实这些都不足虑,是人就会有迹可寻,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年少气盛,自视过高。年轻人最忌稍有成就便目空一切,老夫今日也是给你个教训!”
先前这大街上毫无异状,此刻却只余我们几人,看来他们真的仔细布置了一番。我瞪着清风,一字一句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清风微笑道:“我要你为我效力!”
我冷哼道:“想不到你也有野心,难怪圣教会变成这样!”
清风笑道:“谁没有野心?这么多年来名为三老会主持教务,却为霜雪一人独揽,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他的疏忽,还不让他一败涂地?”
我冷冷道:“他有什么疏忽?”
清风笑道:“他的疏忽就是低估了你的作用…”
我道:“你没有低估?”
清风笑道:“你可知我出发对付你的时候,他和明月做什么去了?”
我脸色一变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清风笑道:“他和明月去对付你师傅楚见羽了…”
我沉下脸道:“我师傅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清风笑道:“他们也知道楚见羽不好对付,所以还带去了楚铃儿…”
我的脸色终于大变,清风甚是满意,缓缓笑道:“楚铃儿一向想取代金铃的地位,这次三老会向她许诺,只要能铲除…”
我挥手道:“不要说了!”
清风冷冷道:“只要你答应效忠于我,我可以助你报此大仇…”
我沉吟了一下道:“若我不答应呢?”
清风冷冷道:“也许你能逃脱,但我一定让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怒道:“那我杀遍你教中弟子!”
清风笑道:“你杀他们,我一点也不心疼,但我却知你很疼爱这夫人…”
我狠狠地瞪着清风,他又笑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别无他路,这女人国色天香,对你更是温柔体贴、千依百顺,老夫这些日子远远看着,也甚是羡慕呢!”
我眷恋地看了月儿两眼,咬咬牙道:“若我发誓效忠于你,你会怎样做?”
清风笑道:“我会给这女人服下一种独门毒药,以后每个月服我的解药,便和常人一样。”
我皱眉道:“难道没其他法子?”
清风笑道:“你可真是个多情种子!另一个法子就是不喂她毒药,我把她带走,待我登上教主宝座,我将她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你,绝不会少一根头发…”
我又看了月儿一眼,点头道:“这法子还成…”
清风笑道:“那你答应了?”
我摇头道:“还要做一件事!”
清风道:“什么事?”
我盯着他冷冷道:“我要看你有没有做教主的实力!”
清风呵呵笑道:“原来你对老夫刚才偷袭得手耿耿于怀,还要量量老夫的斤两…”
月儿的眼里露出笑意,闭上了眼睛。我点头道:“不错,若你不成材,那我再卖命你也当不了教主。”
清风笑道:“的确合理…”顺手点了月儿的大椎x,交给身旁一个大汉。
那大汉将月儿抱在怀中,我顿时皱了皱眉,清风回头对那大汉笑道:“你可不要占她便宜,不然日后这少年找你的麻烦,我可管不了!”那大汉忙扶住月儿,我面色稍霁,清风笑道:“看你的模样也英俊潇洒,怎的却象个醋坛?”
我冷冷道:“你莫要不小心被我给宰了!”
清风呵呵回头笑道:“若他真能杀了我,你们就把那女人还给他,听到了吗?”他身后的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我哼了一声,抽出吉祥道:“这是把利剑,你可要我换一把?”
清风皱眉道:“年轻人,你太狂了!老夫不过留你有用才没有出手狙杀,你真以为能逃脱老夫之手吗?”
我冷面不语,挺剑向他刺去,一时间剑光闪烁,清风挥手一一挡开,双手与剑身相击,竟然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口中却笑道:“昆仑、华山、武当…呵呵,你会的剑法当真不少…”
我越打越是心惊,本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暗算他一番,可这老头当真不是吹牛,不但功力精纯无比,双手挥舞间更是罡气纵横,我剑上压力巨大,运剑越来越吃力,心想今日非要出奇才能制胜,隐瞒起四成功力。
清风笑道:“年轻人就是功力不足,这可是没法子走捷径的…”
我身形陡然变快,出招凌厉快捷,剑身发出淡淡的青芒,清风讶然道:“至圣逍遥剑?这可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哪!”
我眼中异芒大盛,沉声叫道:“清风…”清风浑身一震,抬头向我望来。我深深望入他眼中,他的眼神顿时呆滞失神,面色却甚是平静。
我心中一动,剑中套掌,以八成功力呼的一下击向他胸前。清风哈哈一笑,身形陡然飘忽如鬼魅,我招式变老,大骇前冲,清风一掌击在我后肩,我“哇”的喷出口鲜血,吉祥脱手而出,单膝跪在地上。
清风冷哼道:“你以为我不知你在耍诡计?这算是给你的教训!”
我的嘴角还挂着血迹,沙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清风道:“唯有心志坚定不移的人才能修习摄魂大法,你既有资格修习,就不会象刚才那样喜怒形于颜色。我还知你开始就隐瞒了功力,想让我轻视于你,以便有机可乘,年纪轻轻就如此工于心计,的确是可造之材…”
我喃喃道:“你不怕摄魂大法?”
清风晒道:“你功力不足,要想蛊惑象我这样功力的人,起码还要二十年修为。更何况三长老都习过修炼心志的功夫,根本不怕摄魂大法,你若想替你师傅报仇,只有和我合作…”
我怔怔地望着他,口中虽然不说,但眼里却流露出心服的神情,清风闪过满意的神色,我却嘎声道:“比心计我的确差你一筹…”
清风皱眉道:“你还想怎的?老夫对你已相当容忍…”
我摇头道:“你若能接我十成功力一掌,我再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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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冷冷道:“你可知刚才我打你那掌,只用了五成功力?”我闭紧了嘴,神色间却似不以为然,清风冷哼道:“你这臭脾气老夫越来越讨厌!哼,老夫就再接你一掌,让你再吐口血!”
我慢慢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清风走到我身前道:“发掌吧!”我心想成败就在此一举,缓缓举起右掌,以炎阳诀运起十成功力,闪电般地一掌攻出。
只听“嗤”的一声,周围两丈的空气似乎突然被抽了干净,清风想要躲避也已不及,一声“大胆”,两掌相击。惊涛骇浪般充满毁灭威力的内劲狂暴冲入他体内,清风连忙运劲抵抗,我大力贯臂前挺,两人同时喷血,他的身体倒飞了出去,跌倒在地上,又再“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其间竟夹杂有碎裂的内脏,指着我道:“你…你…”
我的身体掠过一阵强烈的疲劳,几乎不能站立。刚才他挡回了约两成炎阳诀内劲,我的脏腑顿时全部受损,周身一阵阵的灼热,仿佛酷暑的热风不住吹过。
清风的脸色似乎红的要滴出血来,股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抽搐道:“是…是…炎阳功…”
我见他已是命悬一线,转过身来。那四人想不到以清风的武功竟然会生出如此变化,俱都双腿战抖,不住后退。
扶住月儿那人神情惊惶,眼露恐惧,抽刀架在月儿颈上颤声道:“你不要过来!”
我强自压下伤势,脸上掠过一阵嫣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敢威胁我?”
那人见了我冷酷暴戾的眼神,不由颤抖起来,拖着月儿步步后移,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
我身子一阵虚弱,这人武功定力俱是不弱,可能是本地分坛坛主,我重伤之余体内经脉仿佛寸寸断裂,摄魂大法威力大减,竟不能控制他。
我深吸口气,把内力强自在元神之府转运至极限,内伤顿时加重,体内炽热的似乎燃烧起来,眼中异芒暴涨,喝道:“解开她的x道!”那四人俱是一震,后面三人如大梦初醒,惊叫逃去。
扶住月儿那人神志一昏,伸手拂开她的大椎x。月儿刚才虽不能行动,却尽数看在眼中,知道形势危急。x道刚解顿时反手一掌击在那人胸前,将他打飞出去。我心中一松,“哇”的吐出口鲜血,慢慢坐下。
月儿“铮”地一声拔出如意,追杀逃走那三人,却有一人趁乱不知所踪。她挂念着我的伤势,不敢远离,跃回来将我扶起,握住我的手渡过真气。
我待体内好受了些,扶着她走到奄奄一息的清风跟前。
清风脸上夺目的火红已褪去,变成一片骇人的死灰色,口中不再涌出鲜血,胸前却早被浸透,此时竟然裂嘴笑了一笑,道:“还是你行…”
我微觉黯然道:“前辈,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我会好好安排前辈的后事…”
清风眼里又露出讥讽,正要说话,却喘了几口气,虚弱道:“炎阳功…你竟会傻的去练…”
我知道他心有不甘,道:“金铃公主已找出化解炎阳功之法…”
清风叹道:“想不到…”
我见他元神若即若离,忙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师傅呢?”
清风喘息道:“除去你师傅,我们就会奉金铃为教主,虽然楚见羽是她丈夫,但只要晓以大义,她就会听咱们的话,金铃一向如此…”
我叹了口气,三老会始终认为是我师傅怂恿师娘争权夺位,更是圣教严重的内患。
清风看了我一眼,喘息道:“若论内力浑厚,霜雪也未必超过我,想不到…”
我接口恭敬道:“晚辈只是暗算得逞,若论真正实力,在下难望前辈后尘!”
清风满意的笑了一下,眼神逐渐涣散。
我轻轻道:“前辈若有事未了,晚辈兴许可以效劳…”
清风微笑道:“你不是我道中人…你不用担心你师傅了,水晶才是真正的圣教弟子…”
他的言语越来越低,终于闭目逝去。我喃喃道:“水晶…?”
月儿关怀地望着我道:“水晶是教名,就是师娘的女儿…”
我的脸色越来越差,月儿柔声道:“相公,多想无益,咱们先把你的伤治好要紧…”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点了点头道:“你去套辆马车,多带干粮,咱们立即出城!”
我和月儿在小道尽头下了马车,她将我负在背上,一手提了干粮和衣物,展开身法往山里奔去。山路虽崎岖陡峭,月儿却如履平地,我贴在在她背上,借两人合为一体的内息慢慢运气疗伤,丝毫不感颠簸。
渐渐进了人迹罕至的山区,我收回内劲道:“宝贝儿,找个有水潭的地方…”
月儿应了一声,沿小溪逆流而上,果然不久就找到一个小水潭,妙的是水潭旁即有个可供栖息的山d。月儿将我放下,我解去衣衫,笑道:“这炎阳诀太霸道了,根本就敌我不分,自己的内劲把自己打伤,说来也好笑!”
月儿道:“爷可要贱妾助你?”
我摇头道:“你血室将开,不宜下水,待我除去火毒后再替我疗伤吧…”
月儿眼眶红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身去清扫那栖息的山d。
我在水潭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借五行相克之理逐渐将经脉中炽热的火毒清除,余下的工作就是恢复受损的经络。
月儿替我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扶我走进山d。我见她将里面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竟然还铺了一床薄被,笑道:“你倒心细,知道我喜欢舒服…”
月儿扶我在被褥上坐下,依偎到我怀中道:“爷,这些人行事可让人防不胜防…”
我点了点头,那小乞丐拖开月儿和我之间的距离,客栈里先等着的人吸引我的注意,再由清风出手,若不是那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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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这些手段可不是魔教中人才会…”
月儿点头道:“那清风的功力实在太厉害了…”
我点头道:“不错,他那几十年的精纯修为,不是咱们现在就能强过的…”
月儿似有余悸道:“他那身法却更是诡异莫测,怪不得叫作清风…”
我拍拍她的脸蛋道:“他的修为已到了动静合一的大成境界,不仅身形快捷,且有罡气护体,隔空剑气对他的伤害也不大。幸好我没有一开始就露出功力,不然咱们真要被他挟持呢!想来霜雪他们也不弱,不知师傅师娘怎样了?”
月儿握住我的手,用内息探察着我体内的伤势,担忧道:“爷,你受的伤挺重呢,若不好好恢复,只怕以后功力要大大受损…”
我点了点头,盘膝坐好,月儿也在身前盘膝,四掌相对,真气互济,月儿开始以自己的真y真阳濡养起我受伤的经脉。
直到半夜我的真气才开始能缓缓搬运周天,月儿却已甚是劳累。我让她停了下来,吃了些干粮,抱着她睡了半晚。第二日一早才又继续,不过我已可稍微助她一臂之力,月儿不用再象昨日一样耗神。
我的伤势慢慢好转,她也越来越轻松。到这日下午,我已感到恢复了一大半,心中甚喜,笑道:“好月儿,你真是相公的宝贝儿!相公还以为永远也恢复不过来呢!”
月儿神色欢喜,随即眼红道:“相公是因为贱妾才…”我知道她又要责怪自己,故意板起了脸,月儿投入我怀中,嗲声撒娇道:“是,贱妾不该说这些,相公莫要生气!”又嘟起小嘴亲吻着我。
我这才转怒为喜,手指滑到她股间,触到厚厚的棉布,叹口气道:“宝贝儿,这y阳之道的确昭示了天地造化之奇,若是咱们能合体疗伤,说不定效果更好!”
月儿点了点头,垂下头去。我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叹道:“都怪相公…”月儿奇道:“怎么能怪相公呢?”
我笑道:“若咱们有了小小月儿,你这会不是不用月满鸿沟了吗?”
月儿又羞又喜,桃腮晕红,目光明亮,神色期待激动道:“爷可是要贱妾…”
我顿时一愣,本来是见她怨自己这月事来的不是时候,一时安慰她的戏言,却被她误会我改变主意。
月儿见我发愣,微微失望,低下头道:“贱妾误会了,贱妾明白的…”
我见她神色黯然,突然下了决定,笑道:“宝贝儿,你若真的想要,咱们就要!”
月儿惊讶抬头,却又犹豫道:“可是…”
我摆摆手笑道:“相公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多言!”
月儿露出混杂的古怪表情,逐渐变为欢喜,扑到我怀里抽泣起来。我暗叹了一声,一直以来压抑了她这个想法,微微觉得愧疚。
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娇嫩的脸颊,心中暗自思量。这决定看似突然作出,但也经过一番估计。且不说能不能马上就受孕,就算马上令她受孕,月儿起码也还能助我四、五个月时间。其次,清风已死,咱们立于不败之地。目前最想的还是师傅能识破j计,霜雪和明月两人若有楚铃儿相助,对师傅的威胁的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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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对孔雀抱拳道:“谢过阁下对贱内的援手之德!”
孔雀摆手道:“你替圣教做了许多事,我照看一下你的妻室也是应当的——不过如果你要谢我,只需做一件事就成!”
我心想魔教中人的想法就是不同,道:“阁下请吩咐,如果在下能做的,一定效劳!”
孔雀盯着我道:“对我施展一次摄魂大法,这你能做到吧?”
如雨终发现场中的气氛不对,微微讶异。我知道那眼放金光的事定传到了孔雀耳中,却也无奈。那日我说要瞒着师娘的话也不过是戏言,点了点头,将如雨拉到身后,对孔雀道:“这我能做到,阁下小心了!”言罢运起摄魂大法,往他看去。
孔雀见到我眼中的金芒,神情一呆,急忙闭上双眼。我暗叹一声,收回了功力。良久他睁开眼来,目光中多了些复杂的内涵,恭敬地道:“不知阁下随身可带有玉箫?”
我心中矛盾,若承认自己带有玉箫,不知道可不可立即对师傅作出救援,道:“如果我有玉箫,你能不能立即动用教中力量救我师傅?”
孔雀深深望我一眼,道:“圣教对黄河以北的地区失去控制已久,在下也无能为力!”
我心中升起愤慨,摇头道:“玉箫我从未有过!”
孔雀仔细分辨我的神情,一时说不出话。
我又道:“不知在下可否将贱内带走?”
孔雀微微讶然道:“你要走?金铃明日就到了!”
我笑道:“在下明日再来会合。”
孔雀又看我一眼,点头道:“如此也好,咱们明日再会!”
我点点头,对如雨道:“去收拾东西。”如雨应了一声,回房收拾衣物。
我淡淡与孔雀对视,他微一抱拳,笑道:“不打扰了,在下告退!”
我微笑道:“阁下慢走!”
孔雀走后,如雨走了出来,我揽住她的纤腰腾身而起,和月儿汇合后往客栈奔去。
月儿和如雨打过招呼后道:“爷,师傅怎样了?”
我皱眉道:“师傅和楚铃儿到河北去了…”
如雨道:“相公,这明王有问题吗?他们这几日对我还蛮客气的…”
月儿刚才听到我和孔雀明王的对话,对如雨解释道:“魔教有人要暗算师傅,楚铃儿是来诱师傅出去的——这明王虽然和师娘是一块的,但看来是知道霜雪和明月要对师傅不利,却没有阻止——相公,你认为呢?”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人显然是魔教的狂热拥护者,认定了师傅是他们一统的阻挠,所以就顺水推舟地让霜雪和明月去对付师傅…”
如雨道:“楚铃儿不是师傅的女儿吗,怎会也要害自己的父亲?”
我又叹了口气,月儿给她解释了一番,如雨变色道:“那师傅可危险了!可惜咱们不知道师傅的行踪…”我心中隐隐觉得这孔雀不是不知道师傅不会c手教务,只是因为他不是同道中人,也许对师娘的威望有影响,所以就要除去他,板着脸道:“这事看明日师娘如何决定…”
一路上三人都没再说话,如雨的确有了很大进步,初时我还托着她,后来发现她的脚步并不慢,不帮助也能跟上我和月儿,便让她自己奔驰。回了客栈,我和月儿洗去易容,坐下喝了几口热茶,心情才好了些。
如雨笑道:“贱妾听说华山掌门萧昭业在金陵栽了个大跟头,华山派现在声名狼籍,不知可是相公出的手?”我摇头道:“不是…”如雨微微讶异,月儿早已娇笑不已,我指着她笑道:“是月儿的手笔!”
如雨甚是讶异,抱着月儿道:“好月儿,你快说给我听!”
月儿慢慢将那日挫败萧昭业的事说了一遍,如雨叹道:“月儿,想不到你的功夫已如此之好!”说着站起对我和月儿福了一福,道:“贱妾谢过相公和月儿!咱们先揭穿萧昭业的虚伪面目,可比一下杀了他还要难受!”
我摆摆手道:“萧昭业未必特别在乎被揭破的事,华山派还想干点大事情,咱们拭目以待。”又盯着她道:“这段时间你的武功进步很大,但离萧昭业还有一段距离,此后还要继续用功!”
如雨点头应是,黯然道:“师傅他老人家这些日子为贱妾花了很多心血,相公,咱们可有法子助他一臂之力吗?”
我叹道:“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好比大海捞针,只有和师娘会合…”
月儿安慰道:“师娘不会不管师傅的…”
我叹道:“师娘的确不是那种人,但她周围的人却——希望师傅吉人天象…”
月儿默然,如雨对师傅有份特别的依恋,失望的抽泣起来。我将她搂入怀中抚慰,这晚三人就在床上打坐过去。
第二日我们清早就到了宝洛客栈,月儿和如雨在小院中练剑,魔教的人都避了开去,咱们倒也不用应酬。师娘赶到时已是午时,她眉宇间神色甚急,刚抵达就将孔雀和我叫到房里。
孔雀尚未开口,师娘沉着脸道:“阿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对付见羽?”
孔雀怔了一下,也沉下脸道:“不错!”
师娘怒道:“你怎可以这样对见羽,他是你的姐夫!”
孔雀铁青着脸道:“我是为一统大业着想,若不对死在他手里的圣教前辈有所交代,你如何能坐上教主宝座,完成一统大业?”
师娘的眼睛湿润起来,哽咽道:“你就只想着教中的事,从来没有半点人情,我可是你姐姐,你怎可以这样对我!”
孔雀望着师娘眼里转动的泪珠,眼里也闪起泪光,却紧握拳头道:“我一直当你是最亲的好姐姐……但你要知道,为了实现咱们前辈的理想,难免会有牺牲!”
师娘咬牙不让眼泪流出眼眶,瞪着孔雀道:“我要你立即救人!”
孔雀神色变的无比坚决,摇头道:“绝不!我没有亲手布置对付他就已仁至义尽了…”
师娘坚决道:“你若不救他,我金铃向圣教列位先辈发誓,绝不会坐上教主之位!”
孔雀愣了一愣,几乎是怒吼道:“你不坐?你凭什么不坐?你把圣教中千千万万弟子含辛茹苦、卧薪尝胆的心血当作什么啦?”
他的一对铁拳就在师娘面前挥舞,师娘却丝毫不让,恨恨的瞪着他。孔雀无比失望地看着他姐姐,象泄了气般道:“你太令人失望了!你…你还比不上水晶那丫头!”
只听“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师娘甩手打了孔雀一记耳光,眼泪却终于流了下来,悲声道:“你好…枉你小时侯我那么疼你…你却让他们父女相残!”说完趴在身旁的茶几上大哭起来。
孔雀被打得后退两步,捂住了脸,见师娘如此伤悲,呆了一下走到她身旁黯然道:“姐…”
师娘哭叫道:“滚开,我没你这个弟弟!”
孔雀站立片刻,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我走到师娘身旁,却不知如何劝慰,呆立半晌道:“师娘,咱们立即起程吧,说不定还能从地方分坛找到些消息!”
师娘慢慢收住泣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我连忙跟上。孔雀却挡在门前,师娘止步恨道:“你要拦我?”孔雀闪到一旁道:“我刚知道他的行踪,但我还要和你说两句话…”
我心知定是关于我的事,对师娘道:“弟子先去准备!”先出了房门。月儿和如雨早已准备好等待一旁,我们稍等了一会,师娘走了出来,脸色稍霁道:“有人昨日在黎城见到你师傅,他正往回赶,咱们去会他!”
众人一听,俱都大喜,我笑道:“师傅果然厉害!”月儿娇笑道:“恭喜师娘!”
师娘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却也忍不住笑靥如花,喜道:“累我大哭了一场,以后再和他算帐,咱们快去吧!”
我们一行四匹快马从北门出城,只花了个多时辰就到了孟津渡头。渡过黄河后再换马往北,黄昏到了济源。照师傅的脚程,两日时间应可赶到这里。
我们分成四路,找遍济源的客栈却也没有。照理若他要从黄河以北赶回洛阳,这济源是必定要过的,除非他还没到或没在这里住宿。我们又许下重赏请客栈掌柜和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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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上我已将此事了解明白,楚铃儿当日去见师傅,说三老会决定立师娘为教主,但先要立威,洛阳褚明叛乱的事已过,最好把早先叛离圣教的四股势力首脑的信物抢到手。她说三长老各去一处,本来剩下一处要师娘自己去,但她想替母亲分担,主动要了下来。此事颇多危险,所以要父亲助一臂之力。
师傅虽曾说不想c手教务,但主要是受教中排挤,若能替师娘分忧,却绝不会犹豫,况且还是女儿来求,所以当日两人就出发前往河北。我不由心中痛骂楚铃儿狼心狗肺,难怪师娘会如此伤心,师傅也幸好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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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早四人又匆匆往北赶,一路仔细留意搜索,却并未发现。这晚到了高平,众人不由担心起来,高平离黎城不过两百里路程,师傅无论是骑马还是步行,都应该早过这里,但仍没他的踪迹,要么是错过,要么就是发生了其他事。大家神色都不好,只是没人说出,吃过饭就早早休息。
第三日四人更是一路狂奔,午前就到了黎城。刚进城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师傅他老人家,我顿时浑身大震,热泪夺眶而出。师傅懒懒的坐在客栈饭厅对着大门的桌子旁,高兴的看着我们,除了面容微微有点憔悴外并无异样,但我却看出他体内生机已绝,只靠精深的内功修为勉强维持着生命。我冲到师傅跟前,扑通跪下哭道:“师傅,弟子该死!弟子来迟了!”
师傅慢慢将我扶起,笑道:“我本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却不愿就这样而去…”师娘和月儿早哭成了泪人,如雨这才知道,抱住师傅的双腿哽咽道:“师傅,你不要丢下我们…”
师傅纵然洒脱,也有些伤感了,声音微变道:“我能最后见你们一面,再无遗憾!破儿,把雨儿扶起来…咱们回房吧!”
我扶起如雨,师娘和月儿扶着师傅回到房间。师傅大愿得偿,此刻心神涣散,再不能挽回去势。师娘扶他在床上躺下,哽咽道:“都怪我没好好教导铃儿…见羽,你还有什么事就吩咐吧…”
师傅握住师娘的手柔声道:“不,是我负了你,她从小就没有父亲,这都是我的错…”
师娘再忍不住,趴在床边大哭起来。师傅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我没做到的,会交给破儿来做——破儿…”
我知道师傅心意,跪到床边呜咽道:“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协助师娘完成心愿!”
师傅指指如雨道:“雨儿…”
我点头道:“弟子一定让如雨报得家仇!”
如雨见师傅这时还挂念着她的事,大哭起来。
师傅点了点头,吸了口气,道:“我要和破儿单独说几句话…”
月儿和如雨扶了师娘出去,师傅待她们关上房门,断断续续道:“你不要难为铃儿,她不过是受人蒙骗…”
我痛哭道:“弟子会尽力好好诱导师妹…”
师傅脸上泛起红光,欢喜道:“好徒儿,师傅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个好徒弟!”
我恨声道:“弟子会杀光仇人,师傅放心!”
师傅淡淡一笑,道:“我还有件事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办好!”
我应声道:“师傅吩咐,弟子一定做好!”
师傅紧紧抓住我的手,眼中露出凌厉的眼神,道:“刚才你们进城的时候,我觉得你们四人就象是一家人,我要你好好照顾金铃,你明白吗?”
我点头道:“是,弟子定会辅佐和保护师娘,完成圣教一统愿望!”
师傅摇头,手指紧紧箍入我的手臂,喘息道:“不,你没明白,我要你好好照顾金铃!”
我大惊望向他的眼睛,师傅的眼神充满渴望、请求和怜惜,我这才明白他先前说没做到的会交给我来做的真正意思,讶道:“师傅!”
师傅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仍是充满请求,微声道:“你答应我!”我来不及思考,用力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是,师傅!”师傅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睛慢慢合上,就此溘然长逝。
我只觉强烈的怨气郁结胸中,全身真气逆乱澎湃,只恨不得仇人就在眼前,立即能杀过干净。真气上逆直冲喉间,不由厉声长啸,充满暴戾杀戮之意。
师娘冲进房内,怔了一怔,扑到师傅身上大哭起来。
师傅竟已让客栈将自己的后事准备妥当,显然作了最坏打算。我将哭泣着的月儿和如雨拉了起来,她俩见我面无戚容,似乎已不再悲伤,微微一愣。我淡淡道:“不要让师娘太伤心,如雨,你陪师娘去房间歇息;月儿,你和我给师傅净身换衣。”
师傅身上的伤共有三处:一是胸前一掌,功力最浅,手印最小最淡,想来是楚铃儿暗算所致;一是左肩中的一拳,打断了他的锁骨;致命的则是后心上的一拳,拳印乌黑宽大,这一拳震断了师傅的心脉,彻底断绝他的生机。我和月儿默然替师傅净过身,给他换上老衣,装入寿木。我道:“月儿,你歇息会吧,我给师傅守灵!”
月儿摇头道:“贱妾陪着相公…”
我点了点头,拿起从师傅留下的一块令牌思索道:“这想来就是河北原先教中首脑的信物,霜雪定是和他一起布下陷阱等师傅踏进去…你拿去给师娘吧!”
月儿应了一声,拿了出去。片刻返回皱眉道:“相公,师娘似乎很不妥,本来就呆呆的,给她令牌后好象更严重了,我和如雨说什么她似乎也没听见…”
我叹道:“是我欠考虑,不该给她的…”
月儿道:“想不到师娘武功这么高,还是挺不住…如雨说点她睡x,我想师娘现在心神涣散,不如相公去用摄魂大法让她歇息…”
我点点头到了隔壁房中,师娘果然一副失神模样,眼神呆滞,握着那令牌喃喃自语。
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金铃…”
师娘浑身一震向我望来,展颜欢笑道:“见羽,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她竟脆弱到如此地步,若不马上制止,说不定会心神大伤,从此神智不清,微微一笑道:“是呀,你怎的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师娘笑靥如花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我微笑柔声道:“让我哄你睡觉吧!”
她拉着我的手道:“你可不许走开!”
我将她抱了起来,师娘嘻嘻一笑,缩在我怀里,幽香扑鼻,我心中却一片黯然。我将她温柔的平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搭上,轻轻拍着,柔声道:“乖,快睡觉吧…”
师娘握着我的手,闭上了眼睛,片刻呼吸深沉和缓起来,嘴角尤自带着笑容。我知道她心神大伤,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对如雨道:“你跟我来…”
我走到师傅灵柩的一侧,对月儿和如雨道:“你们过来…”两人走了过来,我望着师傅道:“这番话我要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顿了一顿道:“你们可知师傅后来要我做什么?”两人摇头,我道:“师傅要我象对待你们一样对待师娘…”月儿和如雨大讶,我望着师傅道:“我已答应了师傅…”又望了月儿和如雨一眼,道:“我不勉强你们,尤其是如雨,你我之间有名无实,大可…”
如雨道:“相公不用说了,贱妾和月儿都不会…”
我摆手肃容道:“这是江湖上的大忌,此事一旦泄露,我就会成为武林的公敌,比萧昭业更为不耻百倍。你俩去师娘那房间好好想一想,明日再告诉我结果吧!”
如雨和月儿对望了一眼,月儿道:“贱妾陪着相公,如雨你去照顾师娘…”如雨点了点头,对我福身道:“相公,贱妾告退…”转身走了出去。
我望向月儿,她微笑道:“相公,贱妾和如雨绝不会离开你的…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承担!”
我望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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