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皇子闯江湖 作者:倾城日光薇娜

    第四章 奋战光明顶

    自听说天下尤物尽出白岳紫云观与紫云寺后，穆宗这**之yù无需言语，当rì便急旨孟冲限京城名捕蔡追魂在月内破取龙凤大舰之案追回大靓。

    他想着从白岳返京后，稍歇几rì便可往篷莱和南海去畅游番，又遣程洪先行步离京城，沿路打点前往白岳诸事。因贴身侍卫赵虎与王豹赴鞑靼办皇差未归，此行只得由三品佩刀侍卫沈芳护卫，由他亲点八十位锦衣卫先在宫外静候，且让滕祥择了偷出紫禁城的黄道吉rì。

    闲话不表，且说到了此rì，穆宗携莫菲着徽服由偏门潜出了皇宫，行出千步之外，自有沈芳接应住，再由班锦衣卫簇拥着往前面的马轿去。而脱了皇袍的穆宗，今rì里依然是jīng神不减，威严极甚，但见八尺身材，面圆耳大，龙眉凤目，皓齿朱唇，头戴黄sè皂纱帽，身着吉福绣字花袍，腰系rǔ白玲珑嵌宝玉带，玉带上束着块鸡血玉佩，脚穿金线抹青皂朝靴，手捏黄丝带折迭纸扇，既不失皇帝风范，又显得**儒雅。

    再看莫菲，今rì里比在**时鲜艳，见得妖娆，只见发插金钗，目柳眉，樱口齿白，两颊泛红，淡妆艳照，犹如四月牡丹花开，身着浅黄罗裙，纤腰袅娜，素躯轻盈，洁白嫩手抖着香帕，陪穆宗双双同上三套马轿。沈芳闭了双开轿门，吩咐马车暂且慢行，免得招摇，待离了皇城之后再飞驰马蹄直奔徽州府。这沈芳是锦衣卫经历沈练的堂弟，八尺身材，脸润耳大，眉浓眉锐，刚直忠厚，嫉恶如仇，为少林俗家弟子，擅长棍术，掌劈石裂，好生了得。其堂兄沈练因痛恨严嵩专权，上疏世宗，参了严嵩本，却遭严嵩切齿之恨，便以莫须有的谋反罪名将沈练父子仨处死，沈芳就将堂嫂母女接来自家照顾。

    严嵩父子被板倒后，沈练冤情得于昭雪，也终可含笑九泉。因沈练错案，而使沈芳得于提拔，官至三品侍卫，此已开了大明先例，也只有穆宗有此出众胆魄。虽为三品，但沈芳还是首回担此重任，自然不会懈怠，所挑的锦衣卫随从也均是年的血盟xiōng dì ，自然没人会打大哥的脸。他回家和堂嫂道别，再将三个在院内舞棍的儿女中柱，中月，中忪唤到了面前说：“爹受皇恩，今将离京月余前往白岳，尔等在家均要听娘亲的话，看书习武，好好伺奉长辈。”长子中柱点头应道：“请爹放心，孩儿在家自会约束弟妹，聆听娘亲教诲。”沈芳笑了，再入屋与**话别，卿卿我我，尽显恩爱。

    可谁曽料到今rì这别，却会是夫妻的此生永别，这真是福祸难测。路之上，沈芳与众xiōng dì rì出奔蹄，黄昏歇脚，谨慎守护，尽量避开草莽所占山道，以免穆宗受惊。不rì途经兖州府，在会通河旁有大片桃林，正处花期，粉sè花儿极为招眼。穆宗见了此景，忙叫停了马骄，说要与莫菲下车入桃林内赏花，只忧随从会扰己雅兴，便让沈芳众人不必相随，候在道上便是。

    沈芳听了自然不敢违旨，但又惧皇上会遇上甚么绿林之辈受到惊吓，便上了马背，细细遥望四周情形。看着看着，沈芳突然发现桃林外河边的杂树中，隐约间伏有数条小船。

    粗看之下，这数条小船象是通常渔民，但沈芳目锐阅广，识得船尾有铁锚标记，为邪道屠龙教蛟龙堂之船，这脸sè顿显惊骇。“诸位xiōng dì ，今rì恐有惊变。”言罢跃下马来，见随从均已拔刀在手四处聚来，便说：“但愿无事，却不得不防。雷龙，由你带二十个xiōng dì 从左绕至河边，慕容轩带二十个xiōng dì 从右绕至河边。

    切记，你俩切莫惊动了皇上。到时，如船上有人上岸，你俩只管封堵截杀，如何破敌我自有道理。”雷龙与慕容轩领命，各带二十人分zuǒ yòu 而绕飞快行往河边。沈芳又说：“耿彪，你带十人上马候着，但桃园有变，我自会救皇上俩上马轿，你便护着马轿和马车直奔兖州，入府衙便是。”

    耿彪得令，挑了十个xiōng dì 上马，沈芳对余人说：“王杰带十人上马断后。如皇上入了马轿有人追赶，就由你负责阻击，边打边退到兖州府衙，自有兵马会来截杀。邱会等人随我救得皇上后，即去杀了那守船之人，随后烧了那些贼船后，便同上兖州，再作道理。”调度完毕，沈芳便带邱会等人下马离了官道，越过农田，闪入芬芳桃林后四处散开，小心翼翼地接近穆宗俩，以防惊变，也可随时zhǔn bèi 护驾。

    且说曾是天魔会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毒魔王脱离了新至尊龙头龙啸的天魔会后，既要随时防备那凶狠的无敌魔君来报复，但也要慎防其他的那些曾经的法王或护法来侵袭。而天魔会里的法王和护法，论功夫都差不，在江湖上虽称不上异人，但也都是高手中的拔尖人物，没甚么谁比谁厉害，也没谁服过谁，没好好地切磋或交手过。而法王之首百毒魔王是使毒上的高手，他将屠龙教立柜于西南边陲的梵净山上后，又耗巨资在龙峰上筑了宝殿取名为云雾宫，并独创了出神入化，歹毒无比，堪称武林绝的屠龙剑法。

    除云中飘，司空阔等十二个高徒外，追随他脱离天魔会的还有巫山朱老七，辽东五怪，中原七魔，西域三毒，巫山八婆这二十煞星，统领江南，白虎，威鹏，蛟龙，留都，中原，江湖，金鹰等十八堂，共有教徒万八千余人，为邪道中的老大，xiōng dì 仅次于天魔会。而蚊龙和江湖两堂均是辽东五怪的本钱，专行水上营生，做些没本勾当。蛟龙堂前些rì遇上了正不正，邪不邪，拥有十五堂七千余帮徒的海盐帮惹事。在天魔会时，三眼怪道就不服百毒魔王，总想找机会决高下。

    自脱离了天魔会，三眼怪道在老家漳州府入了师叔所在的海盐帮，不久就成了帮主，从此与屠龙教做上了死对头。海盐帮的副帮主水上飘，在九江府水域劫了蛟龙堂运往云雾宫的十万两白银和些奇珍异宝后，堂主方鹏由此受了教主百毒魔王的喂毒惩罚，限半月内追回被抢之物来总坛换取解药，不然过了期限必七孔流血，毒发身亡而去。可海盐帮行踪诡秘，短时也无处查寻，方鹏;，只得请上峰辽东五怪前来相助，让自己能逃脱此劫。说来也巧，穆宗在东昌府碧波亭内用膳时，曾对莫菲许诺，说待游了白岳回京后，赏她黄金千两，封为贵妃。

    不想碧波亭是蛟龙堂设在岸上的耳目，伙计忙将此事捅给了堂主，方鹏便与辽东五怪商议，决定绑票穆宗皇帝，得手后逼皇宫用百万两白银和万两黄金来赎人。

    成事之后，辽东五怪得五十万两白银为酬劳，另五十万两白银与万两黄金送往云雾宫交差，以换取解药。这趟无本买卖，方鹏原想在东昌府动手，可屠龙教人势众，那东昌府是白虎堂的地盘，怕白虎堂堂主钟离飞会抢了这担生意，便由辽东五怪师徒走旱路，自己走水路，路尾随穆宗行到了兖州，来到这荒郊野外的桃花林，机会也就来了。“小的们，上岸抓人，大斗分银。”

    方鹏嚎叫声，伏在七条船上的三百来号xiōng dì 持刀登岸，刚要疾入桃林去抓人，却不料伏地跳出伙人来，象拉闸似地zuǒ yòu 合，便堵住了去路，两伙人也就这么撕杀上了，只是实力有点悬殊。沈芳瞧得仔细，就在穆宗惊恐之时人已近身，护着皇上与贵妃到了道上，小心送入马轿内，刚要催促耿彪快走，由王杰断后，直奔兖州府衙而去，却有伙人杀到，便是辽东五怪师徒四五十人。“还不lí qù ，再待何时。”沈芳大叫声中带人迎上了辽东五怪师徒，这接手便是场苦战。不巧的是，瞧上穆宗这桩大买卖的还不止方鹏的蛟龙堂家，还有钟离飞的白虎堂。这钟离飞是云中飘的人，而云中飘虽随师父离了天魔会，但人还是龙啸的人，天魔会里的个罗汉。

    只是无敌魔君有过赏令，凡天魔会xiōng dì 不论是谁，只要杀了大明皇帝穆宗，便官升级，赏银十万两，赠美女十位。有了如此大的**，这钟离飞自然带着白虎堂的xiōng dì 要来抢这生意，黑压压的足有三四百人，上来就抢马轿，只要穆宗的头颅不要活口，那十万两白银和十位美女也，就到手了。耿彪走不脱，便与王杰分头拒敌，左挡右砍，拚死不让两拔对手靠近马轿惊吓皇上。

    可锦衣卫带沈芳合在起也就八十人，以力敌七八实为悬殊，只能力战。好在这班xiōng dì 均是江湖出身，手上绝活不少，故都惊而不乱，忠勇骁战，狠命拼杀，死而后己，这才暂时保住穆宗无事。可这时间久了，沈芳与这班xiōng dì 先后受伤，血流如注，渐渐被屠龙教的人压着，只能退缩在马桥周围作垂死顽抗。此时的轿内穆宗早已骇得浑身抖颤，面如土sè，这十魄也早走了七魄，剩下三魄伴着心惊大声呼叫：“护驾。护驾。”不料莫菲听了便说：“圣上莫慌，臣妾入宫前，也曾在云姑师太门下习过几rì拳脚，虽非甚么绝技，但为了圣上安危，臣妾死不足惜，到时必有拚，护圣上突围，离这祸地。”

    人说江南女子聪慧，此言极是。莫菲此话虽为谎言，却也善意，穆宗听了果然当真，慢慢缓过神来，虽还有些胆怯，但已不再乱叫，静坐轿内，只求危险早些过去，也可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遭罪。轿外沈芳等人均已伤得三分象人，七分似鬼，却还在用余力死拚屠龙教教徒，但摇晃的身躯眨眼便会倒下，眨眼变将成为死尸堆，从此魂魄也回不得京了，只能在这荒郊野外做孤魂野鬼。

    接着便是当今皇帝被江湖人物绑票，方鹏向皇太后索要金银财宝，此等xiào huà 岂不成了天下奇闻。想毕是穆宗气数未尽，命不该绝。就在这生死关头，忽闻得远处声劈雳，如同炸雷响，极为骇人。“辽东五怪小儿，还不遁迹。”随即便有人飞速疾来，但见此人高大威猛，九尺身材，赤发黄须，面阔唇方，耳大下坠，眉长翻翘，目似牛眼，朱髯斜卷，髭须飞扬，身着套浅sè麻布衫裤，手捏根丈余乌黑发亮浑铁棍，双目突出直shè屠龙教众人，如同威神，却是食人魔钟磊来趟这浑水，救了当今万岁爷。这辽东五怪在江湖上也是百位流高手中的人物，功夫之高，心狠手辣，令江湖人闻风丧胆，可见了钟磊如同孙子撞上了爷爷，可说是魂飞魄散，胡哨声，转身便逃，帮徒儿随即跟上，眨眼没了踪影。

    方鹏不识来人厉害，招呼xiōng dì 挥刀杀来，只见钟磊手中浑铁棍舞，触者不死即飞十分凶悍，招便杀了蚊龙堂二三十个xiōng dì 。钟离飞何时见过此等高手，心想这宗买卖不好做，忙吹了个飞哨带着白虎堂xiōng dì 便走，夹着尘土瞬息消失。可怜那方鹏落了孤单，刚想带着xiōng dì 逃回船上去，却让回过神来的沈芳他们yī zhèn 猛砍，象切瓜似地全杀了，随即齐朝来人抱拳，谢jiù mìng 之恩。“谢啥。”

    钟磊说笑声，将手中浑铁棍往地上插，入土足有两尺，随后用手指指沈芳问：“这位，请问沈练是你甚么人？”沈芳知是遇上了堂兄生前故人，忙说：“沈练是我堂兄。那你是？”钟磊仰天笑。“沈练是我二师兄。我便是近来江湖人人切齿，武林个个憎恨，阎王爷都见了会头疼的食人魔钟磊也。”言罢，只见他用手轻轻提拔出了铁棍，说了句“有缘我们再会”后，人已疾出了百步之外，眨眼远去，便没了踪迹。众人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沈芳道：“原来此人便是血腥江湖的食人魔，真是怪哉。”雷龙却说：“百闻不如见，想那江湖传闻尽是狗屁，不听也罢。”慕容轩点头接口说：“是啊，若非此人相助，圣上危也，我等危也。”听得轿外众人笑谈，穆宗这才敢打开轿门，想与莫菲出来换口气。可先见沈芳等人浑身血迹，再看轿周遍地都是尸身，骇得忙又退回了轿内，闭了轿门。沈芳诸人均备有药在身，此时取出涂抹伤口，完后扶重伤xiōng dì 上马赶往兖州歇息休整。

    过了徐州，沈芳他们的伤口基本痊愈，即便重伤者也无甚么大碍。众人原想飞马急行，早rì到了白岳紫云观内，睹天下尤物，也不枉来这人间走。可穆宗没了朝纲琐事，绝了朝上奏折，又经历了桃花林这场惊骇，此刻反而觉得舒心轻松，好不tòng kuài 。为了玩得尽心，吃得畅怀，穆宗便命沈芳且停且行，沿路游览风光美景，品尝风味小吃，也算是换种心情。不rì到了江南地界，穆宗顿感气候宜人，心情舒爽。结果，他是入扬州，游无锡，玩苏州，品尝民间佳肴，换种口味，过着闲人般的逍遥rì子，还真是悠哉快活，都不想回京城去了。路上行了两月，到屯溪已近清明。也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大小地方官员闻知皇上徽服游白岳，便早早聚拢，整顿街市，清查闲人，跷盼月有余，此时见了圣驾，慌忙跪迎三呼“万岁”。

    穆宗;，只得与莫菲出了马轿，被这群唠叨不休的地方官簇拥引入府衙，摆上接风盛宴。席间，地方官员少不了对皇上大献殷勤，诵赞功德，也没忘记自表功绩。可穆宗心里端着白岳紫云观那些尤物，只想早早取道前往，哪有闲心听人噜嗦。程洪看得真切，便说皇上路劳累，疲惫之心尚需调理，有事过三五rì再议，众官作声不得，只好离座跪送。行了路到了行馆，程洪引穆宗与莫菲入房说话，沈芳调度随从布置守卫。既到了屯溪，莫菲自然不肯错失黄山风景，大夸风光无限好。

    她又早晚缠着穆宗要去游玩，那似哭非哭的mó yàng 还真让皇帝小儿瞧了心疼，也就应允爱妃，说先游黄山，再玩白岳。受了如此恩宠，莫菲可说心悦异常，破涕为笑，在穆宗身上撤娇番后，说：“只是臣妾嫌地方官陪游烦心，不如不去。”

    穆宗笑笑，伸手将莫菲搂入怀里，叫来程洪吩咐说：“寡人改变行程，明rì先游黄山，三rì后再去白岳赏景。寡人嫌地方陪游烦心，不如今夜早睡，明rì早起。”程洪领旨退出，暗作zhǔn bèi 不提。到了笠rì，天还未明，大家便起了个大早打水淑口，牵出马匹，备好马轿，这才请出穆宗和莫菲，偷偷地出了行馆，上了马轿，飞马出了屯溪镇，就象是群山贼似地。拂晓时，程洪择比较干净的路旁小摊共用早膳。随从纷纷下马，四散jǐng戒，穆宗与莫菲这才出轿。这小摊也就付座头，几只树桩，程洪请穆宗莫菲入座用膳，左手端碗稀粥，右手捏着香喷喷的葱油面饼，桌中有碟腌菜为下粥所用。

    余人或蹲或，或坐或靠，由于人碗少轮着吃，摊主也来不及做，故直到天明rì出方用完膳。话说到了黄山脚下，穆宗与莫菲出了马轿，换乘滑竿。沈芳留下八个随从看管马匹车辆，又遣四人先行探路，便与程洪带余人前呼后拥地上了山道，开始了这黄山赏景之程，却没想到险些惹出大祸来。

    这路悠悠赏景，听鸟唱曲，入了山林，看得美景。不觉中行至始信峰下，这已是太阳当头的时辰，程洪望见山道旁林中有凉亭，虽不大，却有酒肉吃喝，也无甚么闲人，就招呼大家停下歇脚，扶穆宗与莫菲下了滑杆，入林内亭里坐下，店主连忙凑了过来，只怕招呼迟了跑了生意。沈芳遣十个随从四处jǐng戒，不准游人靠近，随后入亭唤来店主，取出两锭大银搁在桌上道：“掌柜，先上十来壶香茶，再将好酒好菜如数端上，只怕你店太小，到时不够用，你说咋办？”店主听罢笑了，指指亭外林子道：“客官，不妨，俺家就在此处住，内有牛羊肥猪二十来头，肥鹅鸡鸭上百只，要吃鲜鱼时，随时下网去池塘捕捉，美酒自然不在话下。”

    穆宗听罢，果见亭外三四十步处的林子里隐有七仈jiǔ间石屋，散放着群牛羊，就对店主说：“本老爷是京城富贾，兜里有的是银两，只怕你少了帮手，误我们游玩。”店主知是来了大主顾，忙让伙计上了香茶与点心，再吩咐伙计去石屋让全家老少动手，各宰二十只土鸡肥鸭，十只大鹅，五只羊，和头猪，再取二十瓮好酒来。他自己拿了鱼网木桶，亲入旁池塘，撒网入塘捕了几网大鲜鱼，足有百十斤重，甚么鱼都有些，还有河虾，便入厨房忙碌了起来。

    趁酒菜未及上桌，喝了壶香茶，莫菲便拖上穆宗出了凉亭，游东逛西地欣景周边美景。程洪与沈芳也不敢懈怠，忙出了凉亭，随在身后二十来步处。“皇上，此番出宫游玩，可说是臣妾此生最快乐rì子。”莫菲柔声说着，来到林中条小涧旁，见浅浅水中竟有河虾小鱼在游弋，便惊呼声：“有鱼虾耶。”就迫不及待地脱了绣鞋，挽起裤管小心翼翼地入了涧中，双手在嬉笑声中去抓水中鱼虾，嘴里还不停地招呼穆宗也下涧与她同嬉戏。在**初见莫菲时，穆宗也不觉得这江南秀女有少可爱之处，只是看她是紫云观弟子，入白岳山道必然是熟门熟路，这才带她同出来。

    不想这两月的朝夕相处，莫菲那似火柔情，无邪天真，入微体贴，善解他意，非但让穆宗挑不出毛疵，还不时地让这位皇帝小儿取悦yín情，饮yù三。时而也会展厨艺，烧出几道江南小菜来与皇上喝上几壶，把酒言欢。如此这般，穆宗已没有不宠爱莫菲之理，任她消遣心也欢悦，此刻见她招呼，便挽起裤管，刚想脱靴下涧，取悦爱妃几何。恰在这时，在前探路的随从有人回来，禀报程洪与沈芳，说光明顶上黑压压地聚有千余江湖人，甚么和尚道士，草莽绿林，豪杰怪盗，侠士魔鬼，恶贼乃致**大盗，正邪黑白甚么人物都有，说是在等食人魔前来比武。

    听罢此讯，沈芳脸显惊骇，心里端思：“这钟磊既是沈练师弟，又在兖州桃林救过我们命，如今黑白两道向他发难，我等该怎么办？”他这人有恩必报，但今rì却有些犯难了。“明知这钟磊今rì有难，如不出手相助，有忘恩负义之嫌。可皇上是万金玉体，万上山遭人侵害，还不毁了锦秀江山。”想罢，他便与程洪窃窃商议，要说服皇上膳后下山，择rì再来。程洪想想也是，便到穆宗侧后，说：“皇上，光明顶聚有千余正邪两道江湖人，说是在等食人魔前来送死，万请皇上暂时避避，过个三五七八rì，再上黄山来赏景。”

    穆宗原本对江湖事也不感兴趣，只是钟磊在兖州桃花林解过他们危难，虽当时躲在轿内未曾睹钟磊雄风，但心想这人必有三头六臂之神威，不然又怎么能惊走辽东五怪他们。况且，明知钟磊今rì有险，却要匆匆下山去，这有违情理，便说：“避啥？这钟磊是个大英雄，曾救过寡人xìng命，避了岂不害了他。”言罢，召沈芳到身前，道：“若无钟英雄兖州相救，又何来尔等今rìxìng命，你说呢。”声音刚落，身后传来笑声。“此话问得妙也。”

    随即便有人飞身疾到，沈芳急忙拔刀在手，护住皇上，却见来人是钟磊，这才安心，将刀入鞘，拱手道：“钟兄，你何苦要来黄山自陷绝境。”钟磊将浑铁棍插入土内，先朝沈芳拱拱手，随后对穆宗说：“想必你便是当今万岁爷，确实有王尊风范，钟某让你牵挂，谢了谢了。不过，有事还请万岁爷恕罪。”穆宗非但没在意钟磊不行跪拜之礼，相反非常欣赏他这豪放。再瞧他长得雄猛威武，犹如天神，心里极是喜欢，当即便说：“钟英雄救了寡人xìng命，寡人正想赏你黄金万两，官至三品，你又何罪之有。”

    钟磊先跪拜道了声“谢了”后，起身道：“实不相瞒，万岁爷的龙凤大舰为钟某所劫，事后在大同府撞见赵虎王豹，方知那大舰是万岁爷的宝船，那今rì有命下山后，定然是双手奉还。”钟磊如此坦然，还真让穆宗感到yì ;，此刻有了龙凤大舰的下落，内心自然欢喜，刚要说话，却听钟磊接着说：“赵虎王豹是钟某的挚友，既然他俩在为万岁爷当差，那钟某岂能让他俩脸上无光。说来也巧，屠龙教的那些龟孙子在东昌府议事，说要绑了万岁爷，敲诈些白银黄金。钟某听了后，便悄悄尾随在后，只是半途管了桩闲事，这才险些误了时间，幸亏万岁爷无事。不然，钟某还真有愧于赵虎王豹了。”听了此话，沈芳才知在桃花林遭袭的原委，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这时远处传来了店主的叫唤。莫菲闻声，这才从小涧里上来，穿上绣鞋，伸手挽住穆宗的胳膊刚要说话，眼神却与钟磊打了个照面，不禁愣，心道：“好面熟啊，象是在哪儿见过。”

    随即便想了起来，芳容喜悦，唤了声“师兄”后柔甜甜地对穆宗说：“皇上，还真是巧了，钟英雄是臣妾的同门师兄，白岳真仙洞府当家长老白衫老道的爱徒。”让莫菲这么说，钟磊也顿觉亲热，点头笑道：“对对，你是紫云观的修练弟子，你姐叫莫雅，云姑师太是你师父。”如此这么说，俩人的话也就了，半是聊白岳的事。这说说笑笑之中，聊也就没个完了，只把皇帝小儿凉在了边。穆宗，程洪，沈芳先后请钟磊同入凉亭用餐，说是边喝边聊。可钟磊死活不肯赏脸，还说了番道理来。“万岁爷，想必光明顶上早已聚满了江湖人物，就等钟某前去送死。你要知道，这些江湖人的耳目众，如发现尔等与钟某同桌吃喝，怕对尔等不利。

    总之，如钟某有命下得黄山，那必入皇宫向万岁爷来讨杯美酒喝。诸位，那钟某先告辞了，来rì再会。”言毕，怕穆宗会再三挽留，忙伸手拔出铁棍疾身而去，几个跳跃之下，人已纵身到了山腰消逝在了林子里。“真是高手，如飞般，神也。”望着远去的钟磊，穆宗在感叹之余赞了声，牵手莫菲入了凉亭。酒坛已启，满桌佳肴，香味扑鼻，沈芳招呼皇上贵妃入座吃喝，递筷斟酒。席间，穆宗问起钟磊与江湖人的过节，沈芳他们便你句我句地凑拼起了钟磊的身世，和与黑白两道的恩怨原诿来。穆宗听了点头道：“如此看来，尔等均要相助钟英雄，寡人自有贵妃保护不会有事。”看来这可爱的皇帝小儿，还真信了娇艳yù滴的贵妃娘娘那句会功夫的话。

    赵虎王豹办完皇差，便连夜起程离了鞑靼，除了吃睡jiù shì 赶程，只怕错过了上黄山光明顶的时间，使把xiōng dì 钟磊独自涉险。好在俩人的坐骑均是宝马，虽不能rì行千里，但也能不歇跑上六百里，算算行程也能赶上，只是路之上太贪程，马到宁国府后疲惫致死。他俩叹息声，随便吃了点心后，就以轻功飞疾，直扑屯溪而去。好在正午上了黄山，撞上沈芳遣出探路的锦衣卫，方知皇上就在附近，这才来到了始信峰下，入凉亭跪见万岁爷。“免礼，坐吧。”听得穆宗此说，两个锦衣卫连忙起身让位给赵虎与王豹。

    待他俩入座，店家忙添了两付碗筷送来。沈芳为他俩斟满了美酒，穆宗笑笑说：“赵虎，王豹，你俩今rì急上黄山，想必不是冲着寡人来的吧。”见赵虎，王豹听了很是尴尬，忙又说：“寡人没有责备你俩的意思。在兖州，你俩的朋友钟英雄还救了寡人xìng命。赵虎，王豹，既然你俩已到黄山，那就该出手相助下钟英雄，我自有沈芳他们护卫，出不了差错。”

    见赵虎，王豹听了皇上的话有些迷糊，沈芳便将在兖州遭屠龙教偷袭之事说了个明白，然后道：“如俩位大人早半个时辰到此，便能撞上钟兄了。”赵虎，王豹听了沈芳这番话，又从皇上的言语中pǐn wèi 出他非常赏识钟磊，这心里自然gāo xìng，刚要说话，有随从带壮汉过来，却没入凉亭。只见这人八尺四五身材，四十开外年纪，浓眉大眼，双目锐利，身着布衫，脚踏毡靴，背驮长剑。赵虎俩识得此人叫蔡，是京城名捕，破了不少悬案，故人送神武威名蔡追魂，是当今四大名剑之，另三位是白老怪白天笑，剑封喉石大川，和无形快剑温楚辞。这蔡也算是个人物，沈芳见了忙起身招呼，说笑了句：“蔡兄，你怎么也有闲心来黄山凑这份热闹。”除了沈芳，蔡追魂谁也不认识，故只对他拱手还礼，笑笑说：“沈大人，蔡某不负圣恩，已查清偷龙凤大舰者便是那食人魔钟磊。听说食人魔明rì要来黄山，故赶来缉拿。”正说着忽听得两阵轻“哼”声，忙关了话闸随声望去，却是赵虎王豹。只见他俩四目yīn森，含有杀气，他心里顿感yí huò ，便向沈芳打听。“这两位兄台是谁？”沈芳也听到了赵虎俩的冷“哼”声，自然清楚是蔡追魂的“缉拿”词语惹怒了他俩，便说：“这两位便是当今皇上的zuǒ yòu 护卫使赵虎和王豹。

    再则，皇上已找到龙凤大靓，故蔡兄无需再去打扰钟磊，免得节外生枝，对蔡兄不利。”对蔡追魂来说，赵虎，王豹的名讳早已是如雷贯耳。“yīn阳双煞？”他吃惊不小，脸显骇sè，忙朝赵虎王豹拱手，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赵虎说：“不用胆怯，老夫不会为难你。不过记往，上了光明顶就和沈大人在起，别四处乱窜。你，就在这里吃罢。”蔡追魂名声再大，但在赵虎，王豹面前，却变得甚么都不是了。他忙点头应允，向店主拿了只碗，自斟碗酒，接过沈芳递来的半只烧鸡，到亭外择了块巨石，靠着吃喝。

    有事则长，无话则短，却说众人吃饱喝足，穆宗莫菲均夸店主厨艺，还说笑要请他入京去展厨艺。程洪怕到了光明顶上少了吃喝，便让店主将店内所剩肥鹅鸡鸭，牛羊猪肉，鲜鱼土菜等用荷叶打包，还取上十瓮美酒，共分了七个担，结了银两，还打赏店主些碎银。离了凉亭，王豹让蔡追魂带二十个锦衣卫在前开道，他和赵虎护着穆宗莫菲的滑竿，程洪随后，沈芳让xiōng dì 挑了七担吃喝，与耿彪他们浩浩荡荡往光明顶走去。路无话，行到半山腰时，从林子里闪出个人来，却是蔡追魂的高徒，太原捕头江刀，是来给师父送消息的，说钟磊已上了光明顶。因赵虎俩就在身后，蔡追魂作声不得，只是偷偷叮咛徒儿。“刀，从即刻起，你别再提食人魔，也别再说起龙凤大舰，忘了这件案子。”江刀不明白师父意思，但赵虎在后却听得明白，就说：“蔡捕头，你们师徒先行步，且作打点。”

    听得这话，蔡追魂如卸负重，忙应声，带着徒儿脚下生风，疾上山去。行了yī zhèn ，蔡追魂这才对徒儿说：“方才yīn阳双煞在身后，他俩是食人魔xiōng dì ，故尔说不得。”江刀这才明白，便问：“不抓食人魔，那龙凤大舰咋办？”想起沈芳在凉亭的那番话，蔡追魂禁不住轻叹了声，说：“甭再提龙凤大靓，这案结了。

    对了，刀，上了光明顶，就和为师在起。”江刀听了越发觉得师父今rì异常奇怪，象是受了甚么刺激，但又不能问，只好作罢。到了光明顶上，只见成伙成群的江湖人物堆紧挨着堆的，蔡追魂师徒见了熟人，少不了要与人拱手打招呼，遇上guān xì 不般的，免不了将他拖到边言上几句，说钟磊来了两个带刺的帮手，到时务必要小心应付。就这么转了圈后，蔡追魂找了块空地，留下江刀守着，自己折回山道口等着赵虎他们到来。

    过不时，赵虎行到了，蔡追魂便将大家引到找好的空地上。王豹让随从轻缓地放下滑竿，见穆宗与莫菲睡得正香，怕山顶风大着凉，便与赵虎脱了外套盖在他俩身上。将八十个锦衣卫列队成凹字形状，把两乘滑竿和程洪，还有七担吃喝护在里面，再让沈芳和蔡追魂师徒成列护在前面。安排就绪后，赵虎俩认定皇上不会再有甚么危险了，这才从七付吃喝的担里挑了只肥鹅，两只嫩鸡，三只壮鸭，大包牛肉，三瓮好酒。

    俩人捧着在光明山顶上转了大半圈，才看见钟磊手捏乌黑浑铁棍，双目突出，煞气颇重地靠在东面株松树上。再看四周，各路人物交头接耳，虎视眈眈，冷冷地瞧着钟磊，俩人不禁冷冷笑，纵身跃到钟磊两侧。“老三，你真是好自在啊。”王豹笑句与赵虎将手中的吃喝放在钟磊侧后的大石上，又说：“你这老三也正是，万岁爷请你吃喝，你还摆臭架子，你有几斤几两呀。”

    赵虎也说：“老大，老三就这臭脾气，酸得很哪。”钟磊hā hā笑，取过肥鹅撕了半只，打开瓮酒，喝了两口说：“万岁爷此人不错，很是近人。若非是让这些龟孙子整rì缠着，我还真想向万岁爷讨个官半职，干番事业出来。”随即便与赵虎，王豹围石而吃，闲聊说笑，指桑骂槐，如无旁人，很是乐哉。赵虎问：“老三，你给句大实话，火焰魔女的四女儿小玉，你拐走了没有？”钟磊听了hā hā笑道：“你老大怎么也信这等鬼话。那rì我是去剑水庄时，恰巧看见有个壮汉将小玉逼入庄旁竹林，象是说了些甚么话，只见那小玉愤恨而走lí qù 。

    我事后才知，那壮汉便是那狗rì的无敌魔君。可江湖上传言，说小玉与我私奔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真他娘的扯蛋。其实那小玉是去了四川唐门。”王豹点头笑道：“老三，我信你这话。但辽东赵铁头的父母兄妹，是不是你所杀？”钟磊摇头道：“也是那kě è 的龙啸所杀，却嫁祸于我。还有那天云堡里的万老堡主，济南富贾齐中云的兄长等几条人命，也均是龙啸所为，却把这帐算在了我老钟头上。”

    赵虎听了叹道：“老三，不瞒你说，我俩此番办皇差查的jiù shì 这龙啸。三年前蒙兵入塞主将便是他。他是蒙人，蒙名叫脱脱里蒙勒，是铁木真的后裔，象是要灭了大明，再建元朝。”钟磊听了笑道：“那好。待解决了今晚之事，我们xiōng dì 便去西安城，灭了那狗rì的龙啸，再领三万雄师去剿灭了他的天魔会，免得rì后wēi hài 万岁爷。”赵虎与王豹均说“是”。随即，这三人便大口吃喝，胡乱说话，将四周江湖人物贬得文不值，连他们的祖宗都扯了进来，有意激怒众人来群殴，免得在车轮战上吃亏。

    不时到了傍晚，各路人马点亮了上百盏火把，将光明顶照得如同白昼。这门派帮会基本到齐，时间满山英雄，四方豪杰，八面鬼怪，可说是高手如云，煞星满地，而半数流高手均是天魔会的旧人，其中就有无敌魔君，百毒魔王，三眼怪道，玉面和尚，千手观音，东方烈，玉麒麟，东追魂，南龙头，西恶魔，北神剑，中鹰爪，温楚辞，东野追风，玉蝴蝶。其他人有蜈坡岭老尼方慧师太，少林寺方丈智空大师，武当无尘道长，华山派掌门师兄劈厉剑华益，无量道长，崆峒独臂侠这些当今高手。

    这些人物路与人打招呼，请各路当家到山顶东坡千步处的道云祠里去议事，还来到穆宗他们这边，见了蔡追魂，雷龙，和沈芳，就邀他们仨也去。可赵虎有言在先，蔡追魂自然何敢造次，而沈芳和雷龙要护卫皇上，这仨人便婉言谢绝。百毒魔王也不强求，与各位来到道云祠里，只见二三十盏火把下已聚有仈jiǔ十位各路当家。

    入了祠后，大家分正邪对面而座。正道以东方烈，玉面和尚，千手观音，智空大师，无尘道长为主。仅东方烈的聚雄山庄，就有二十来个流高手在旁；邪道以百毒魔王，三眼怪道，西恶魔，无量道长，温楚辞为首，就屠龙教就有二十三个煞星在后；而不正不邪的无敌魔君师xiōng dì ，带着天魔会里的百余高手随意而立。该怎么杀食人魔钟磊，正邪各有主见。正道豪侠坚持用车轮战来消耗食人魔体力，能伤他甚佳，伤不了且莫硬拚，好歹光明顶上也有上千之众，每人使上招便能累死钟磊。

    可邪道妖怪觉得车轮战太耗时，duì fù 食人魔无需用江湖规矩，大家先用暗器招呼，随之拥而上，且便他有三头六臂也挡不住众人击。正在争论不休之时，忽然闻得墙角处有人嬉笑声，众人望去，却是天竹谷里的飞叶婆婆成小芸，也是龙啸的天魔会xiōng dì 。只听她嘻嘻地干笑了几声后说：“都瞎争甚么，食人魔来了帮手，jiù shì 那突然消声匿迹的yīn阳双煞。哼哼，以我看，这三个联手，不论是车轮战还是锅煮，均不管用。嘿嘿，以我看，只有将这三人分开。”

    正说着，祠外忽然狂笑骇人，惨叫彼伏，众人吃惊之时，已有人闯进祠来，告知诸位当家，说钟磊，赵虎，王豹仨若无旁人喝酒狂吃，还用闲话来取笑大家，说光明顶上除了他仨，其余人都是龟孙子，王八蛋，就这么你句我句地损人。大家明知这是他仨的激将法，有意用话来气恼大家。但群雄还是忍无可忍，这气不打处来，愤怒之时早将当家“宁可忍忍，也别着了食人魔的道”这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也不知是甚么人招呼了声，大伙便“呼啦”下围了上去，刀剑棍棒齐上，大有招便灭了他仨气势。可钟磊手上那浑铁棍没人挡得住，瞬息倒下大片。而赵虎王豹使的都是怪兵刃，个用铁锤，个用鼓槌，结果是拨上去拔倒下，眨眼就死伤了百数。

    听罢这话，三眼怪道手持银钩追魂梅花枪首先疾了出去。随即大家涌而出，纵身上了光明顶，却见眼前早已成了风腥血雨的屠宰场地，火把之下横尸遍地，嚎声阵阵，吟声四起，伤者难计其数，此景还真惨不忍睹。再看钟磊仨，狂笑迎接拔紧接拔的江湖人物，怪招叠出，越战越勇，刹间又倒下了不少人，就连满山的kōng qì 都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第四章 奋战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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