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PO原创市集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国色无双第18部分阅读

      国色无双 作者:肉书屋

    国色无双第18部分阅读

    天要去军医处,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睡到凌晨五点左右。殷如行起床,照例站桩扎马练拳半个时辰。之后便是吃早饭准备出门。临走时被厨子叫住:“行知,将军现在还没回来,你出去顺道帮着把早饭送一送。”递过来一个好大的篮子。

    殷如行接过篮子出门,逢人就打听,见到苏将军了吗?问了两三回,得知苏雷正在城西一带,便拔脚往那边赶。

    赶到那边一看,人没在。城门守将道:“苏将军和云将军一块儿回去了,刚走。你没碰见吗?”

    当然没碰见。看来是走岔了。殷如行谢过守将,提着篮子继续走。苏雷同志的早饭很丰盛,满满一罐肉粥、七八个白面馒头、酱肉、小菜,篮子分量十足。再一次庆幸自己现在力气大。

    七赶八赶,好容易追上了。可惜这两人的脚程太快,都快到云絮飞的临时宅邸了。云絮飞住的地方也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就在苏雷的小院隔壁。也就是说,殷如行几乎绕了四瓮城一圈。

    “将军,苏将军”她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赶上了就将篮子往亲兵手中一交,手臂酸死了:“您的早饭。”

    云絮飞朝苏雷眨眨眼,呵呵一笑:“还是行知心细,会体贴人。你家将军要和我说事,一起过儿来吃吧。”

    殷如行摇摇手,喘了两口大气:“我吃过了。多谢云将军。小的还得去军医处当值,先告辞了。”立马闪人。细心体贴的那个人是厨子,白跑一趟的冤大头才是她。

    云絮飞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对苏雷笑:“走吧,这份早餐可是香的很那。看这样子,是刚好和我们错过了,围着城里跑了一圈。”

    苏雷面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他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调侃,只能继续保持着僵硬的脸往院子里走。不声不响的吃完篮子里所有的食物,一点儿都没有分给云絮飞。

    殷如行马不停蹄的赶到军医处,接受今天的工作。沈功善近来给她分配的任务很多。己方军队总要和苏玉生的军队正面交战的,伤亡也一定很重。现在多学些,到时就能多救些人命。

    好在现在殷如行的胆子比从前大了许多,在人皮上缝针和在猪皮上缝那是一样的手稳。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快了许多,一些急救手段大致掌握。是这里是古代,外科医术不发达,她这么个战地护士算是勉强合格。

    这一天的白天平静渡过。夜间时分,苏雷依旧睡上半夜,下半夜巡城。殷如行问他:“难道要天天如此?”

    苏雷的口气很严肃:“苏玉生虽然脾气暴躁,领兵还是有些水平的。昨晚没急着来偷袭,他是在等着我们懈怠。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可总这么绷着也不是个事啊。”殷如行道,“三四天不来,五六天不来。将士们的神经总会松懈些的。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就是这个理。这么夜夜防着,也不是个事。”

    苏雷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不错,夜夜绷紧了防着,确实不是个事。”

    殷如行眼睛一亮:“你有主意了?是不是要反过来去偷袭他们?”想了想,又皱起眉头:“偷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定也是夜夜防备。不能一击得中,白跑一趟不说,还损兵折将。”

    苏雷笑了,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柔和:“好了,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快睡吧。”

    有鉴于最近紧张的形势,两人这些天虽没有分床睡,却是分了被子隔开的。殷如行便不依不饶的去掀他的被子:“快说,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我也不问具体的,你就告诉我一声是不是,让我安个心。”

    苏雷拉过她的手腕扣住(近来这个动作他做的很顺手),将她塞进被子:“别闹了。快睡吧,相信我就好。嗯?”

    殷如行只好裹着被子,晶亮亮的看着他:“我们会赢?”

    “当然。”苏雷沉声道,“我们,必须赢。”

    之后的几天看似过的很平常。白天、夜黑的轮换着士兵巡城。城外的苏玉生派出一个先锋猛将,每天出来叫阵。四瓮城这边是照例不理。双方骂骂咧咧扯皮。那边说:有种的别躲在城里放冷箭,出来一战

    这边说:是男人的就别指望着以多欺少。我们各出三千人城外交战,看谁没有种。

    那边又说:好,那就你我各带三千人。

    这边又道:我不过一个守城门的小校,自然不敢和你先锋大将比。你等着,我去叫我们将军来。

    那边喝道:你四瓮城除了苏雷就没旁人了吗?全是窝囊废不成?

    这边大笑:你是怕了我们苏将军,只敢找软柿子捏吧。

    两边吵来吵去,不知怎么的就达成了一致,城外,先锋大将某某带三千人。城内,杨继业带三千人,双方城外迎战,一决高下。

    苏雷得到消息,忙忙赶去东城门。杨继业正让人牵了他的战马,点了三千精兵。对着苏雷道:“二公子不用劝我。城外的是苏玉生手下一员猛将,言里言外的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要再不出去,这半生戎马的脸可就丢尽了。”

    苏雷一路上也略有耳闻,知道外头是在骂杨继业只会躲在他身后,狐假虎威。杨继业戎马半生,自是忍不下这口气。不过他也并非莽夫,苏玉生的大军还在战线之后,三千对三千,还是有把握的。

    “也罢。”苏雷松口,命开城门。杨继业半路投靠过来,本就惹人非议。打一仗也好,男儿荣誉被污自然要用鲜血来洗。这一战下来,四瓮城的原先守军和他的大军也能更融和。杨继业显然也是这样想的,三千精兵都是他昔日的手下。

    城门开启,黑压压的三千骑兵森然而出。最后一匹马蹄踏出,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城外空地上,三千对三千,中间相隔五十米的距离。

    军医处的人倾巢出动,急急赶到东城门。准备着交战结束后的救治。殷如行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指望能着见一场原汁原味的古代对战。

    嘿嘿,殷同学还木有进入战争状态……

    第六十八章三千对三千

    第六十八章三千对三千

    愿望和现实往往有差距,到了城门殷如行才发现,他们这些救治人员只能在城门侧的卫所等候,整理出一间宽敞的房间做临时救治室,伤药、绷带、夹板、医架台统统准备好。之后便是等待。

    又是等。殷如行郁卒,闷闷的在房外转悠,恨不能把城墙看出个洞来。

    一向话多的药童天麻也很兴奋,怂恿着守知:“咱们想办法上城楼看看去?”

    守知摇头:“我不去。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断手脚就是破肠子。你还没看够啊。”

    天麻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去看看杨将军的本事如何,能不能揍的外头那帮人屁滚尿流。”

    守知依旧摇头:“我们来的晚,这会儿主将对战早就打完了,应该是两军混战的时候,最是难看。我不去。”

    天麻很扫兴。又问其他人,谁和他一块儿去瞧瞧。殷如行早就心痒难耐,立刻道:“天麻大哥,我和你一块儿去。”

    天麻嘿嘿一笑:“好小子,这才够但。侧楼瞭望台的守卫是我老乡,走大哥带你见识见识去。”

    殷如行兴匆匆的跟着天麻走了。两人出门后,房里的一个军医冲着沈功善道:“沈大夫,你这小童儿是新来的吧。”

    沈功善捋捋胡子,斯条慢理:“总要过这么一遭儿的,年轻人好奇心重。”

    一个药童对守知笑道:“你猜行知会不会吐?”

    剩下的几个药童会意的跟着笑:“当然会吐,除了天麻那个疯子,谁会觉得肠穿肚烂有意思。”

    另一个军医道:“兴许行知也是胆子大呢。照我看,待会儿就把分辨轻重伤的第一道工序给他负责怎么样?”

    这个提议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也是军中传统。新来的要下猛药才能过关。沈功善想到那时的情形,欲言又止,只能祈祷殷如行的神经足够坚强。

    殷如行这会儿刚刚爬上瞭望楼,刀枪的砍杀声隐隐传来。天麻在一边不停的唠叨:“我就说他们没见识,先锋大将带人交战是最有看头的,尤其咱们又是在城楼,安全有保障。这等精彩的对战不看多可惜。”

    天麻的那位老乡也赞道:“你们来晚了,没见着刚刚的对战。嘿那才叫厉害,杨将军长矛一挑,那狗屁先锋差点被挑下马,后来好容易稳住了,也是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副将挺厉害。挺住杨将军四五十个回合。这会儿杀的正猛。”

    伴随着他们的对话,殷如行走到瞭望台墙边,杀声震耳。探头一看,“嗡”的一下,全身血液几乎凝住。

    尸体,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有人的,有马的。倒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战马踢踏,血肉横飞。一个士兵手中大刀一挥,如切菜一般切下对方士兵的半边肩膀。而对方士兵手中的兵器也是往下一横,刺伤了另一个人的马匹。那匹马顿时发了狂,四蹄狂奔,一脚踩破了地上一个伤兵的肚子,鲜血像泉水一样的流。一阵风吹过,鼻端隐隐的腥味越发浓郁。殷如行这才发现,这是血腥味。浓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脸色刷白,天麻和他的老乡以及几个士兵还在那里边看边吆喝:“好汉子看,一战二,那家伙”

    “那副将不行了,快看,杨将军刺死他了”

    “好主将副将都死了,他们完了”

    殷如行听的牙关打颤:“不是完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天麻道:“当然要把他们杀干净了才行啊?”

    “不一定。”瞭望台的一个士兵道,“他们要是现在收兵,我们这边也不会追的。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撤了。”

    对方鸣了锣,残余部队立刻回头逃窜。这边的城楼上也响起了锣声,穷寇莫追,召回了三千精兵。眺望台的士兵很老练的判断:“我们这边死伤几百人,那边怕是有一千过半了。”

    天麻回过神,拖了殷如行就往下跑:“快队伍马上要回城了。咱们得快回去,别挡着路”

    殷如行跌跌撞撞的一路被拖下楼,两只脚飞奔着跑回卫所,天麻隔着门大叫:“回来了,杨将军他们回来了”

    沈功善立刻起身,吩咐众人:“各人注意自己负责的事项。不要乱。”

    如雷的蹄声轰鸣而来,马嘶长鸣。浓郁的血腥味随风而至,满身血迹的士兵将趴在战马后方的同伴架下来,不住的嚷着:“大夫大夫”

    “别慌别慌”几个药童帮着他们扶人,快速的判断伤势,顺带包扎。

    “止血止血架住他。”殷如行扑在人群里,忘记了恶心和紧张。眼前只有一个个鲜血淋漓的伤患,不停的抽绷带发放指挥:“压住伤口上头,要止血,止住血就能保住半条命了。就这儿一个口子吗?还有哪儿没?自己说”

    每一个士兵都浑身浴血,不是他们自己说,乍一看根本找不着伤口在哪儿。做完基本的处理,就由后勤士兵接受,按伤势轻重往卫所的房间里送。

    “小大夫,这儿,这儿”两个士兵驾着一个血糊糊的伤者扑了过来,“您给看看一定要救活他”

    殷如行抬眼一看,妈呀差点呕出来。这个伤兵肚子上被割开了长长一道口子,场子都流了大半截出来。那两个抬他的战友,一边走一边将晃荡出来的肠子再塞回去。

    “不能乱塞,不能乱塞”殷如行大叫,“肠子的位置不在那儿”

    “大夫你来”士兵吼着,挤到她面前。殷如行叫道:“不行,我手不干净,要消毒”

    “不干净个屁”抬人的士兵怒骂,“再磨蹭人就没命了你他快点”凶神恶煞的就要拔刀。

    殷如行只能草草的将那人的内脏放置腹腔,拿了针线缝合:“你凶什么凶没有消毒,他极易伤口感染,高烧不退,还有血啊——”就在她缝了一半的时候,这个伤兵由于失血过多,停止了呼吸。根本就没有等到伤口感染的机会。

    “他……”殷如行怔怔的呆在那里。

    刚刚凶神恶煞的士兵却没有再冲他嚷,而是一扭头,抬着尸体走了。

    “喂……”殷如行涩然的喊了半声,喉咙被哽住。不知道喊了人做什么。旁边有人劝她:“不关你的事。本就是治不好的重伤。军医大夫都不收的,才抬了你这边来试试。”

    “是啊小大夫,别愣着,咱们这边还有受伤的呢”又有人架着伤员涌了过来,殷如行快速回神,问:“伤口在哪儿?”

    浑身是血的伤兵吃力的道:“右胸口……”

    殷如行扒拉开他右胸的衣服,顺手拿过水桶中湿了清水的纱布擦了擦,这才看清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该伤员的胸口插着一把薄薄的短刀,深入一半,卡在了肋骨里。

    “不能动,不能动”她慌忙嘱咐后勤兵,“找担架抬了他去里头房间,去找沈大夫。不能乱动,刀戳穿了肺就遭了”

    急急送走这一个,又来了一位,这位的伤口在大腿根部。架着他的同伴担心的吼:“大夫,你快看看没伤着他的命根子吧。”

    殷如行回吼过去:“喊什么喊命最重要”撕开那人的裤子,用纱布擦了擦,仔细一分辨:“还好,还好。没伤着大血管,也没伤着命根子。我帮你扎住,去卫所那儿等着缝合。”

    好一通忙乱,总算将伤员都大致清了一遍。她和另几个药童马不停蹄的洗手,去给伤势较轻的伤员缝合伤口。

    一直忙到天色将黑,才将所有的伤员处理完。指挥着后勤兵将他们抬去军医处,今天晚上的护理很重要,一旦感染发烧救治不及时,很可能就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又丢掉。

    囫囵吃了晚饭。八个药童开始熬药,几十个药罐数行排开,院子里白烟滚滚。没有抗生素,只有靠草药抵抗。这回拼的就是个人身体底子了。

    杨继业没有受伤,他换了身衣服,便来军医处看望受伤的手下。苏雷安排好阵亡士兵的后事,也过来这边看伤员。两人在门口碰见,略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的走进。

    一圈看下来,感染发烧的人果然很多。药童们穿梭往来,递过一碗碗的药汁。一些重伤的,还得负责喂下去。

    殷如行就在喂一个伤兵。她熟练的将那人扶起,半靠在墙后。一手端了药碗,一手拿着手巾托着他的下颌,细细的给喂下去。

    喂完后扶他躺下,将空碗放回托盘,再端了一碗去喂下一个。

    苏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发觉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

    还是一个清醒的伤员认出了他,挣扎着要起来。杨继业刚好也过了来,两位领导巡视一圈,问过每一人的伤势。负责的军医一一回答。

    苏雷道:“你这里人手太少,我调几个人过来。换洗、喂药这些事尽可以交给他们去做。你们轮值休息好,要保证体力。”

    该军医连连点头。帮忙的人一过来,就排了值班人手。身体看着最孱弱的殷如行被安排在第一晚休息。

    殷如行看看满身血迹的衣服,出门朝苏雷的院子方向走。还是洗个澡再睡吧。

    第六十九章夜探

    第六十九章夜探

    在苏雷的临时宅邸里,殷如行是被分配过一个小房间的。前段时间她基本用不着。今天过来倒是正好用上。因为有交战的缘故,人人都很忙,院子里看不见几个人。她去厨房烧了热水,左一趟、右一趟的拎到房间,装满浴桶,准备洗澡。

    反插上房门,依旧是舀了水先洗头,再洗澡。洗完之后浴桶中的水都泛着微微的红色。

    拎了残水出来,坐到院中,一边吹干头发,一边顺手将染上血渍的衣服也给洗了。洗到一半,瞧见苏雷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睡?”他皱着眉发问。

    殷如行解释道:“把衣服晾起来就去睡。”天气热,衣服干的快。晚上吹一吹,早上再晒半个上午的太阳也就干了。药童和普通士兵一样,换洗的衣服只有两身。不立时洗掉,很快就没得换了。再说她还有些私密的衣服要晾在屋里。比如缠胸的布,缝了棉垫的裹腰等等。

    苏雷左右看了看,找了个石墩坐下。

    殷如行看看他,埋头搓了一会儿衣服,见那人还坐着,忍不住抬头:“你坐这儿干什么?”

    苏雷道:“等你洗完衣服。”

    殷如行心里“咯噔”一下。看看天色,黑漆漆的,院中点着火把,怎么说也有八九点了。不是吧,难道苏雷是特意过来等她回去一起睡的?这个……她不是自作多情了吧。

    有了这个念想,又加上某人的的确确不声不响的坐在旁边。心下就有些奇奇怪怪的滋味。洗完了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晾好的。锁了房门,低头跟着苏雷回到正房。巡逻的士兵见到他俩都不约而同的眼底闪过暧昧笑意,她只觉脸上有些烧的慌。

    进了房间苏雷反锁房门,开始脱衣服。殷如行吓了一跳。要不要这么快啊难道他很饥渴?

    苏雷脱掉外衫,从箱子里翻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换上,对她道:“门我反锁好了,你待会儿再把窗子都销上。东墙的那一扇给我就行。我出去打探一下。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叫门都不要开。如果有迫不得已被撞开门的事,就去隔壁找云将军。”

    殷如行怔怔的立在那里,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苏雷换好衣服,又戴上蒙面的头套,黑巾,只露一双眼睛:“我去苏玉生那里看看。他今天吃了败仗,还死了个得力手下。不知道又会打什么主意。”

    殷如行张了张嘴,这才回过神。想起苏雷的另一个身份。貌似,他在成为将军之前,是从绝顶门派毕业的武林高手。

    接下来,苏雷就为她展现了身为武林高手的实力。打开窗户,殷如行只觉眼前一花,就没了他的身影。再探出头一看,一道几不可查的黑影闪电般掠墙而去。要不是她心中有数、刻意搜寻。一定会以为是风吹的大了些,自己看花了眼。

    原来,特意找了她来不是为的旖旎心思。只是一个掩护而已。

    殷如行苦笑一声,木然坐上床沿。

    其实,这个样子才是正常的吧。苏雷即便对她有些特殊,也没有特殊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怎么就会傻子一样的认为人家会缺了她不可呢?带了她来军营本就是因为需要用私奔的名义,瞒住在江城的一些耳目,是利用。真可笑,她怎么会因为两人上了几次床,他和她之间的本质关系就有了改变呢。苏雷是什么人,他是男人,还是个古代男人。他的家族、他的前程、他的事业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只有在无伤大雅的时候才会分些心思而已。

    一门心思投在男人身上的苦她还没吃够吗?想想殷如言。爱情之中,失落一颗心的人注定要低到尘埃里。更何况男人的世界里,重要的东西太多太多。女人,只是排在最末的吧。

    呵呵殷如行嘴角浮出一个讽刺的笑。不对,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很重要。但却不是某一个。这里的女人泛指所有妙龄美女。女人,是可以替换的消耗品。

    “啪”殷如行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真是不长记性。叫你脑子贱叫你脑子抽t的傻了吧刚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就又想去爱男人,吃多了撑的呢

    换过手,再狠甩一个耳光。左右脸蛋对称,火辣辣的疼。这才觉得清醒了些。定了定神,呼出一口长气。脱了鞋子上/床、盘腿练功,练完功睡觉该干嘛干嘛

    由于备战的原因,四翁城的夜晚不是全然漆黑的。街道上不时有点着火把巡逻的士兵,好些房屋、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通宵有人执勤。苏雷一身夜行衣,于夜色中寻找着阴影处、穿梭过街道,来到城门脚下。

    十米多高的城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也不需要借助工具。墙下巡逻两队士兵的错开时间他也了如指掌。寻了一个没人空隙,苏雷纵身一跃,离地六七米,力竭之时左脚伸出,稍稍在墙上一借力,身体一扭,将向外的反作用力转化为向上,又是跃出六米左右的高度,轻轻松松的翻过了城墙。如一片树叶般,无声的飘然落地。

    城外就是一片漆黑了。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光照明。这些光亮对苏雷来说足够了。运气于腿,足下生风,飞快的向苏玉生的大营方向掠去。

    苏玉生的大营扎在十里之外,闪亮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大部分的士兵都已入睡,中层和高层的将领皆未眠。

    主帅帐很好找。扎营也是有学问的,不出几种阵势。苏雷在师门学的辅助才艺就是九宫布阵,一眼看出了帅帐的位置。

    悄无声息的潜入帅帐后方,贴附一角,还没竖起耳朵,就听见了里面的大声嚷嚷。苏玉生实在是个可爱的人,愤怒的吼声嚷的隔着一层帐篷布都能听的很清楚。

    “杨继业老匹夫不杀此人老夫誓不为人”苏玉生在帅帐里直跳脚,“明天就传令下去,谁能杀掉杨继业,老夫立刻给他官升三极”

    褚汜谄媚的道:“姐夫。您急什么。别看那杨继业现在威风。咱们的八百里加急估摸着现在已经到祺城,等杨家被抄,家人被斩。在将这消息用箭射入四瓮城内。保准让那老匹夫心下大乱。”

    苏玉生的声音这才和缓些,哼了一声:“不错,先让他们快活几天好了。探子怎么说,四瓮城里还是夜夜警守巡逻,毫不懈怠?”

    “是呢”褚汜赔笑,“姐夫神机妙算,苏雷为人狡诈,以己度人,他们可不就担心着咱们去偷袭。”

    “让他们担心去。”苏玉生的声音中含着一丝得意,“从明日开始,每天白日都派人去城下叫阵。他们应战就战,不战继续叫。让将士们晚间好好休息。耗他们个十余日再说。”

    褚汜立时又接口夸赞:“这样一来,我们这边晚上睡的好,他们却是白日夜间都不得放松,十日之后,哪里还有精神。”

    苏玉生哈哈一笑:“那时候他们定是以为我们再不会偷袭了。就是要趁其不备,打他个意料之外。对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姐夫放心。”褚汜道,“铁爪、铁钉、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正在试验,爬个数十丈不成问题。只要弄清了城门处的巡逻卫队时间,翻墙进去不成问题。”

    “好”苏玉生很高兴,“明天我去看看。多训练一些士兵攀爬。倒时择最优秀的出来。”

    两人又说了一些军中事务,随后褚汜提出,天色已晚,不打扰姐夫休息了。喊过一个清秀的小亲兵过来,命他好好伺候将军。

    这么个清秀的小士兵显然除了铺床叠被外还有其他用途。苏雷听了一会儿,觉得不会再有收获。便离开帅帐,改为追在褚汜身后。

    孰料褚汜水竟然也给自己找了了清秀少年,哼哼呀呀的进了帐篷搞和谐运动去了。他只能再换地方,又找了几个中层将领的帐篷偷听。

    入夜已深,大部分人都已入睡。听到的有价值情报不多,和苏玉生透露的差不离。苏雷转悠了一会儿,又找到了摆放褚汜所说的那些铁爪、铁钉、绳索处,研究了一会儿。这才如来时般,鬼魅一样的离去。

    翻过城墙,回到城中宅邸。院里安安静静,正是凌晨人最困倦的时刻。东墙边的窗户看似关好,实则没有销上。轻轻推开,跃进房内,反手插好插销。扫视一圈,房间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只床上多了个人。

    殷如行盖了一条薄被,身体蜷缩,从呼吸判断应是睡的很沉,眉头却是微微蹙着,像是遇上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苏雷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躺到外侧,在她眉宇间抹了抹,替她展开眉头。突然目光一凝。

    微弱的月光下,殷如行的两腮泛红,还有些微微的肿。

    走之前还是好好的。他的记忆力绝不会出错。房间里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蚊虫咬的?房里打扫的干干净净,香炉燃着香,床角挂着的香囊里也装了驱虫香料。

    这是怎么回事?

    苏雷眼中泛起一丝迷惑。

    友情推荐:《欢田喜地》——无名指的束缚——欢喜种田,瓜田李下,青梅竹马,嫁是不嫁?

    第七十章女儿当自强

    第七十章女儿当自强

    苏雷睡了没多一会儿就起身了,神采熠熠的好似一夜酣眠。殷如行问过他昨晚回来的时间,郁闷的计算了一下,总共合眼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怎么就半分疲惫没有呢?

    苏雷的回答是,打坐调息可进入之中特殊的玄妙境界。在这种境界里休息一个时辰,抵的过普通睡眠三个时辰。

    殷如行理解为,这种玄妙境界中的睡眠应该是指深度睡眠。现代科学也有过研究,深度睡眠占睡眠时间的25,然而大脑大部分的的疲劳得到缓解,都是在这一时间内完成的。练功居然能强行直接进入深度睡眠,难怪苏雷就像开了外挂般精神十足。

    深深的妒忌下,她不由期望起自己的未来:“我能学会这种休息方法吗?”

    苏雷想了想:“依照你现在的进度,平时或许会偶尔进入。三年后内力有小成,就可以试着控制了。”

    殷如行干笑了几下,看来习武一事还真没捷径可走。默不出声的跟着穿好衣服出门晨练。

    今天城外的戏码和昨天一样,换了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小将过来叫阵。城楼士兵的回应态度傲的很,毕竟昨天砍了对方一主一副两个将,外带杀人千余名。自家大胜。

    浓眉小将大喝:“阵前对战,各凭本事。你们可敢出来和我一战?”

    凭什么呀你说打就要陪打你以为你是谁?四瓮城的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回骂:“老子又不是楼子里的姑娘,你叫出来就出来的。”

    城外就骂:“是你们不敢了吧。我也不欺负你,和昨天差不离,我们各带一千人对战,你可敢”

    城楼士兵刚要回话,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旁边道:“告诉他们,五百人,我带队。对他们一千,问他敢不敢?”

    士兵扭头一看,竟然是苏雷。后面还站着一圈高级将领,云絮飞、杨继业、蒋世绍。他家的小队长被可怜兮兮的挤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立时激动的结巴起来:“将,将军。”也不知道喊的哪一个。

    苏雷浑不在意他的失态,一脸肃然:“去喊话。”既然知道了苏玉生的计划,就不能按着他的节奏来。城中的士兵的确需要好好休息。现在,他需要威慑。

    士兵放声喊了下去。

    浓眉小将正是热血气盛的年纪。他今日带了一千人,就是来马蚤扰的。上头有令,打不过就跑,不嫌他丢人。底气足的很。心道就算是苏雷带兵又怎么样?一千对五百,他打不过也能逃的了。可万一打赢了,谁管你是不是比对方多一倍的人呢。苏雷是祺地当之无愧的第一将,战胜了他的人岂不也可闻名天下。眨眼之间考虑完得失,便立时应战。

    城楼上,云絮飞摸摸下巴,问道:“五百对一千。敢问苏将军,你要挑哪一支营队?”

    苏雷道:“云骁骑。”

    我就知道云絮飞阴阴的看一眼城下,冷哼一声:“也是时候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了。”

    云骁骑是一支特殊的营队。据说每一位士兵都是精挑细选,据说里面每一个人都有以一敌十的本事,据说云骁骑最初来自云氏家族训练的一支私兵……总之,关于云骁骑的传闻很多。殷如行和大部分普通士兵一样,对他们的了解仅在于一水儿结实的体格、杀气四溢的气势、目中无人的态度、以及好的过分的饮食。云骁骑就是军中精锐的代名词,每一个有志气的士兵都渴望进入的圣殿。

    云骁骑集合的同时,殷如行这帮军医后勤也接到了传令,除了留守一个军医两个药童外,其余人赶至城门卫所待命。沈功善凭着出色的外科技术,没有被安排留守。

    殷如行赶到城门处。一眼就看见了黑压压的五百人,整齐划一的骑着马。这五百人是在七百多云骁骑中精选而出,单是站在那里,就天然形成一股森森的气场。

    然而再多的气场都掩盖不住最前端一人的光彩。苏雷身着白色战袍、银色铠甲,骑着他的黑马。黑白两色的极端对比,奇异的在他身上得到了融合。殷如行今天才知道,银甲黑马,原来是苏雷的招牌性标志。

    “怎么今天是主帅出战……”她喃喃自语。

    天麻兴奋的眉飞色舞。低声道:“快,行知。咱们赶紧抢位置去。迟了就没有了。”

    “没有?”殷如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拖着往瞭望台上跑。出乎意料的是,守知等几个小药童居然也忙不迭的跟了过来。脸上也带着同样的兴奋之色。

    这就是云骁骑的魅力么?看着瞭望台上密密麻麻挤在墙边的士兵,她彻底无语。好像没有空位置了耶。

    天麻拉着一众兄弟用力往里挤,边挤边喊:“让个缝儿,让个缝儿小弟们是军医队的,各位大哥承让,给小弟们也开个眼。”

    但凡当了兵的,几乎没有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会受伤的。士兵们听说是军医队的小药童,倒也和气的挪了块地方。天麻用力感谢:“谢谢大哥了。”

    一个士兵突然指着殷如行惊呼:“咦?你不是行知嘛?你是来看苏将军的吧”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刷刷刷,一道道视线全都盯着她猛瞧。殷如行冷汗直冒,恨不得缝了那叫嚷士兵的嘴。

    幸运的是这时又有人大喝一声:“城门开了”众人又齐刷刷的转过眼,纷纷看向下方战场。

    殷如行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轻呼了口气。也将视线投向下方。

    苏雷银甲黑马,领着五百骑兵缓缓出城。二千零四只马蹄踏地之声,声声入耳。除了这个,这五百零一人的队伍竟再也没有第二种声音。

    浓眉小将心头一懔。他也是带兵的人,只看这五百人出城的阵势就知道,这一队士兵的素质,远在他的队伍之上。

    再怎么胜过,也不过只有五百人罢了。暗暗给自己鼓起。浓眉小将等着队伍走到距离他五十米处,喝道:“来者可是苏将军。在下秦落。”

    苏雷举起左手,身后的五百骑兵齐齐勒住缰绳。五百匹骏马整齐的止住步伐。他拍马上前,银枪横于胸前一挥:“在下正是苏雷。秦将军,请”

    秦落咬牙,也一抖手中的九曲枪,拍马迎了上去。提枪就刺。

    苏雷枪头一抖,咔的一声就架住了对方的枪杆。两枪相交,苏雷稳稳架住,秦落则用力往下压。他费了好大的劲,无奈那杆银枪就像铁铸的般纹丝不动。苏雷赞了一声:“有几分力气,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什么?秦落心头一疑,还没转念,就觉一股大力猛然掀起,他的手臂下意识的再用力压住。“咔嚓”一声,九曲枪被生生折断。

    秦落大吃一惊,火光电石间才想起。似乎有传闻,苏雷手上的这杆银枪,枪杆用的是千年铁木,沉若石、声若磬、坚若铁。普通兵器万不是对手。

    还没等他再转过第二个念头,这柄铁木银枪的雪亮枪刃就顺势挑到了他的胸前。秦落慌忙抽出腰刀相隔,枪刃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一扭,滑到了他的迎面。

    马上交战,长兵刃对上短兵刃,短兵刃注定吃亏。秦落脑中闪过授业恩师的这句话,银枪的枪刃停在他的眼前,上面带着一串血珠。

    怎么会有血?难道是他的?秦落瞪大了眼睛,冰凉的枪刃反射出他的瞳孔,越来越大,直至失去光泽。

    瞭望台上的殷如行,眼睁睁的看着苏雷只用了一个回合,先是折断了对方的武器,再顺势挑破了他的喉咙。血流如注,浓眉小将秦落一头栽倒下马。

    和城楼上的我方将士一样,敌方的一千人全都傻了。他们傻了,五百云骁骑可没傻。领头的队长高喝一声:“杀”带着队伍就冲了过来。而苏雷,已经在他们之前冲到了敌方一千人之中。银枪如入无人之境,左一刺、右一挑,凡是挡在他前方的,全都被收割走了性命。

    一枪毙命,少有二式。苏雷的枪用着最简单的刺、挑、劈等动作,精准的出招。分明是血淋淋的杀人,在他的手下却仿若变成了一种艺术。不浪费一份力气,每一招都伤害到敌人的要害。

    殷如行看呆了眼。脑海闪过两个字“清怪”。或许荒诞了些,但没有什么词比这两个字能更好的形容出她现在的感受。

    五百云骁骑杀入阵中,带着和他们首领同样的强悍气势,恍若修罗,大杀四方。

    “好”身边的士兵人人激动振奋,感同身受。呼喊着给下方的勇士鼓劲:“杀杀的好”

    天麻虔诚的呢喃:“这才是勇士。这才是真男人我什么时候能进云骁骑就好了。”

    “哈哈”旁边的士兵笑他,“就你那小身板,还想进云骁骑?回去把个子长好了再说吧。”

    另有几个士兵羡慕的道:“云骁骑每年冬天都招人的,只要考验合格就能先进替补队。我今年想试试。”

    其余士兵也纷纷应和:“云骁骑可是苏将军亲自训练的呢我也要去试试。”

    殷如行怔怔的听着他们的谈论。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明朗。同样是看见苏雷强势的英姿,同样是羡慕激动。她习惯性的按照女子思维,考虑的是去征服这个男人。这些士兵,他们想的是成为和苏雷一样,或者无限接近的的一类人。

    胸中豁然开朗的畅快。原来,是她下乘了。

    “男儿当如是。”行知在一旁低声吟诵。

    女儿当自强。殷如行在心底默默鞭策。

    第七十一章苏离(一)

    第七十一章苏离(一)

    五百对一千的结果是什么?苏雷带领着云骁骑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一千人全体歼灭。五百人有伤无亡。留下一地敌人是尸体,带着战利品全体回城。

    四瓮城轰动了知道云骁骑的骁勇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震撼,全歼敌人,己方只有受伤没有死亡。这样的战果比攻城略地更鼓舞人心。

    殷如行在救治的时候发现,云骁骑的士兵似乎更加会保护自己。伤口看着狰狞可怕,实际上全都避开了要害部位。应该是在平时训练时就特别注意这一点。

    这次救治的速度很快。下午的时候,临时急救处就取消了。殷如行忙今天值夜班,吃晚饭的时候堵住了苏雷,向他提出,她想去武器库申领一件武器用来防身。

    “武器?”苏雷瞪大了眼睛打量她,“你要武器干什么?你是药童,手上拿的该是药材和针灸。后勤队辎重营队,是全大军最安全的地方。”

    “那,那也不能保证就能一直安全下去吧。”殷如行强调理由,“难道说我们永远待在四瓮城了?肯定不是对不对?这样说来,我们就还有出城行军的可能。万一遇上了城外的四万敌军,到时混战起来,再安全的地方也不安全。我总觉得心下不宁。趁现在在城中有机会,你教我些简单的兵器招式吧。遇见意外之情,我还能防个身。”

    苏雷苦笑不得:“你这脑袋怎么总爱胡思乱想呢。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后勤辎重队都被打散了,我军该有多少伤亡?仗岂不是要输了。”

    殷如行又找借口:“万一大军被冲散了呢?”

    苏雷一挑眉:“

    国色无双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