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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36部分阅读

      国色无双 作者:肉书屋

    国色无双第36部分阅读

    ,万一是我身上的问题。你母亲她,其实是能再生育的。暮儿,你母亲不像历代的城主般收纳小侍,只有我一个。这份深情,我本就无以为报。若是因我之故,反叫你母亲的骨肉子孙日后要跪拜他人。我……这叫我怎么对得起她”

    “所以,你才找了那两个女人?想试试你有没有……”何暮失声惊呼,“爹你好糊涂啊”

    “唉……”钟平涛一脸沮丧的垂头,闭上眼睛,幽幽的道:“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好似鬼迷心窍般,一股念头纵着非要弄个明白。”他苦笑着睁开眼,“现在你知道了。纵然有原因,这原因也不见得有多光彩。这原因也不能改变我背叛了你母亲信任的事实。”

    何暮满脸不忍:“可是,这也不是您一个人的错……”

    “这就是我一个人的错。”钟平涛厉声强调,“我刚刚的话,不许告诉你母亲。听见了没有”

    何暮欲言又止。钟平涛见状,愈发严厉:“怎么?你连这点儿尊严都不肯留给你老父吗?非得让我丢人现眼到天下皆知?”

    “不孩儿不敢”何暮连声辩驳。

    “那就一个字也不要说”钟平涛厉声道,“你来起个誓,绝对不向你母亲透露我刚刚说的话半个字。”

    “我……”何暮说不出话来。

    钟平涛叹了口气,缓和了语声:“暮儿。就让你母亲恨我吧。过些日子等她气消了。收纳两个小侍,给你生个妹妹。我也就放心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几欲哽咽。然而终究还是逼着亲子发誓。眼中有着令人心酸的哀求。

    “父亲——”

    房中,低低的传来十二岁少年不甘心的压抑,和沉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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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布局(二)

    第130章布局(二)

    何雅最近总觉的有些心神不定。禧地那头还在僵持着,边境乌拉木尔戈壁又传来戎族人入侵的消息。何雁只好弃了禧地而去。好在依着她从不做赔本生意的性子,已经捞了不少好处,此时走开损失倒也不大。

    有一个爱惹事的妹妹,总是要跟在后面操很多心。何雁拿了好处拍拍屁股走人。祉地却不能对禧地言而无信。何雅无奈的摇摇头,签了任命让二弟何鸿去接管禧地援助事项。

    何鸿走之前来个姐姐碰头,两人说完了政事。何雅问及何暮最近的课业情况。何鸿答曰:“暮儿很是勤勉。”

    何雅脸上就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我这里事务多,有些顾及不上。他偏又是男孩子,好多话也不太愿意和我说。只好劳你你多费些心了。”

    何鸿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姐,暮儿于课业上很勤勉。师傅们也都是有学问的。只是他一天到晚埋首书斋,只怕流于表面,有纸上谈兵之忧。”

    听弟弟说到这件事,何雅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何暮的问题她也知道,生长环境过于简单,使得他长成了一副干净清透的性子。虽然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总觉得孩子还没有长大,过两年再教导也来得及。便这么拖了下来。

    此外还有一件烦心的事。过完年她就三十五了,这么多年没再怀上一个。到了这把年纪,她也不指望再生女儿了。那么关于城主继承人的事,就必须考虑。本来吧,妹妹何雁是不二人选。可何雁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便是她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还不愿成亲生女。至今独身一人。这个问题就大了。

    一城之主,能力固然要紧。然而责任心却更为重要。何雁一个将军,不成亲,和一群小侍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没什么。作为城主显然就不合格了。

    这样一来,弟弟何鸿家的两个女儿到还更被臣下们看好些。但问题又来了。何雁服气自家长姐是一回事。要她奉处处皆不如自己的小辈侄女为主,这显然不可能。

    何雅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家族内乱。何雁的婚事是关键。她内力练至纯精,身体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好。便是到三十几岁也能生的。如若加一把劲,赶在明年成亲有孕,事情也就没那么棘手了。

    要操心的事太多。母亲生前性好奢华,成日里游玩狩猎,不问政事。给她留下个烂摊子,好容易兢兢业业辛苦十多年,才将祉地经营的有了起色。自己的家事就难免忽略了些。结果丈夫出了问题,儿子又眼看着要有问题。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何鸿见她沉默不语,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委婉的道:“暮儿最近似是有什么心事。时常会心不在焉。”

    何雅一怔,又是一阵头疼。

    何暮的心事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钟平涛被软禁再无第二。这件事是家丑,她不好和弟弟妹妹说,对外宣称钟平涛练功时出了岔子,要闭关修养。故而此时也不好和何鸿解释。

    果然,何鸿接着道:“我见他神色郁郁,应是担心他父亲。大姐,姐夫他内伤到底如何?”

    何雅轻描淡写的道:“贪功冒进,受了反噬罢了。慢慢调养着就好。小孩子家,没见过大世面,一点儿小事就吓的跟什么似的。不用理会。”

    见她这样说,何鸿虽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长姐没有女儿,他和阿雁的位置就很微妙。对于这些家事,不宜太过深入探究。

    被何鸿这般一提醒,何雅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儿子。晚间时,她来到何暮住处,院中灯火明亮,何暮拿着本书正在挑灯夜读。见母亲来了,吃了一惊:“母亲?”

    何雅心中欣慰,温声责备:“怎么又在看书,烛火跳动,对眼睛不好。莫非你都忘了?”

    何暮讪讪放下书本认错:“孩儿睡不着,只是略翻翻。”

    “睡不着?”何雅看了看他的气色,的确不怎么好。叹道:“若是睡不着就去院中打几趟拳脚,人累了,就容易入睡些。”

    何暮垂下眼眸乖乖听训,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气氛很是宁和。他犹豫着道:“母亲,父亲他……”

    “他怎么?” 何雅眉眼都不抬,不容他说完就反问。

    何暮顿时泄气,闷声不语。

    何雅看了看儿子不快的表情,想起白天何鸿的话。思索片刻,道:“暮儿。南边边境那头出了了乱子,你姨母要带兵过去。禧地的事务就由你二叔接手。你过了年就十三,也不小了。不如这次就跟着你二叔一块去见见世面,如何?”给他点事做,也好省的成天里胡思乱想。

    “去禧地?”到底是少年人,何暮有几分意动。脸上顿时现出跃跃欲试之势。

    “是啊。”何雅微微一笑,“你大了,也该出去走走,熟悉些事务。记着,在外头多听、多看,少说。仔细瞧着你二叔是怎么做的。跟着细心学。”

    “是。”何暮兴奋的应诺,之前的抑郁之气一扫而空。

    “去禧地?”钟平涛听完儿子的汇报,脸色有些奇怪。

    “是啊。”何暮的兴奋比昨晚更甚。对着母亲他还有几分放不开,在父亲这里就是想什么说什么了:“听说禧地和咱们这儿很不一样,冬日寒冷,男女都带貂裘暖帽。出云山的药材在大街上就能买到,价钱比咱们铺子里便宜三成……”

    钟平涛一声不响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道:“你和谁一块儿去?”

    “是二叔。”何暮道,“南边的戎族人带兵入侵,姨母要去退敌。禧地的事就由二叔接手。”

    钟平涛欣慰的笑了笑:“这是好事,看来你母亲是要栽培你了。只是你这一走,要年后才能回来,今年过年,府中便只有你母亲一人,难免孤寂。你要多多写信回来才好。”

    何暮一愣,这才想到临近腊月,快过年了。姨母不在,二叔不在,他也不在。二婶婶和几个堂弟妹到底隔了一层,府中很是冷清。

    “可是爹你在府里呀。”他强笑道,“母亲不会气那么久的。”

    钟平涛落寞的笑笑,不置可否:“也许吧。”眉宇间的寂寥遮都遮不住。

    何暮笑容黯淡了下来,抿了抿唇,带着说服自己的坚定:“一定不会的。”

    几日后,他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临行前何雅又嘱咐了许多要注意的事项,其中重点阐述了冯淡裕和冯淡勋的不同优势:“……这里头,两人各有拥护者。你仔细去瞧,是哪些人拥护大的,哪些人拥护小的。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再有,祺地苏雷为什么来掺和一脚。苏家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冯老城主的死,又和苏家有没有关系?这些,你都细细看了、想了。回来说给我听。”

    “是。”何暮认真的听着。道:“母亲,孩儿这回想是赶不及回来过年了,母亲在家定要注意身体,别太过辛苦了。”

    何雅温和的笑了笑:“好。”

    何暮顿了顿,又道:“姨母不在,二叔和我也不在,母亲一人在府中过年太过冷清。父亲在小院里也是一样。母亲……您,您……”他涨红了脸,在何雅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几不可闻:“……好歹也一起吃个年夜饭。”

    何雅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你就别操这些心了。快去吧。”

    何暮心有牵挂的上了马,赶上大队伍。离开了祉城。

    小院中,钟平涛算着日子,对殷如行道:“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殷如行莫名:“过年怎么了?”被软禁的人难道还要准备年货吗?

    钟平涛看着她,问道:“你不喜欢过年?”

    “过年不就那回事么?”殷如行一脸无所谓。现代人对过年的概念已经很淡了。在苏府时过年倒是很热闹,可那也是别人的热闹,与她无关。见钟平涛一脸诧异,她才又忙忙补充解释:“没亲人在身边,过年没意思。”

    “亲人?”钟平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亲人不是都死了么?”

    殷如行顿时一噎。硬着头皮道:“知道就好。别总揭人伤疤。”

    钟平涛慢吞吞的坐下,打量了她几眼,斯条慢理的换过话题:“过年么,吃好的,穿好的。一身新衣服总是要有的。”

    殷如行鄙视他。都被关了还想着享受新衣美食,做梦呢

    “你好像很不以为然?”钟平涛突然道。

    废话殷如行低头腹诽。藏住了脸上的不屑。换了她有何雅的地位和本事,钟平涛连软禁的日子就别想有。直接就阉了,一了百了。

    见她总不回话,钟平涛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说话:“你倒是傲气的很。不过也不要紧,左右这儿没别人。只是倘若出去了,你也这么着?就不怕送了小命?”

    殷如行抬头,狐疑的看着他:“还能出去?”

    “怎么?你想在这儿关一辈子?”钟平涛挑眉。

    “谁想被关一辈子”殷如行脱口反驳,又看了他两眼,踟蹰道:“可你的事,犯的也大了些……”

    “不相信我能出去?”钟平涛目光灼灼,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殷如行被看的有些吃不消,扭过头避开。他方道:“我当然能出去。只是我出去之日,也就是你的安稳日子完结之日。让我来想想,一个身世有问题,藏了很多秘密又不肯说的祺人。在祉城城主府中会有什么下场。”

    殷如行忽的面色一变,转过头:“你想说什么?”

    钟平涛笑了:“我在想,要不要将功折罪啊?你说,我若是逮到一个祺地的j细,是不是就可以和城主见面?我们是夫妻,只要见了面,我就有一百种方法挽回旧情,你信不信?”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j细?”殷如行很镇定。

    钟平涛嗤笑一声:“真是傻丫头。疑点就是证据。至于你的来历目的,那是刑房管事的任务。”

    卡文,卡的我yu仙yu死……

    初到贵地 第131章布局(三)

    第131章布局(三)

    房间内很安静。钟平涛稳稳的坐着,神色悠闲。看她的目光仿若看一只走投无路的猎物,只能落入他编织的罗网中。

    殷如行站着,神色也很平静。带着审时度势的冷静,安之若素思考。他要是想灭掉她,才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考虑的怎么样?”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钟平涛特有的磁性嗓音。这个男人也不知是拥有造物主的厚爱还是玩笑,全身上下都恰到好处的充满着异性最喜欢的特质。

    这样的男人,在女人之中应该是无往不利的吧。他若想要女人,根本不需要金钱和权势的加分,单凭个人外貌就能让女人趋之若鹜了。不得不说,何家女人的眼光还真是一等一的好。钟平涛的性情如若是至诚君子,那就可堪称是完美的男性了。

    可惜他不是。他有野心。殷如行再熟悉不过这样的野心。因为她在殷如言的身边见过这般外貌气质优异,眼中有着野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是单单房子、车子、珠宝能打发了的。

    可惜她学不来殷如言的做法。殷如言天生七窍玲珑心,可以游刃有余的和那些伴随着糖衣的毒药打交道,举重若轻的剥离毒药,赢得利益果实。她就不行,她一向笨。

    殷如行不聪明,但殷如行有一股犟劲。不主动害人。然而谁若让她痛苦,拼着两败俱伤,也不能让那人好过了。这是她在生父抛弃母亲后学会的。如果没有这股豁出去的气势,她们孤儿寡母的又怎么能平平安安的等来继父的迎娶。这是生活教给她的智慧。

    “你想要什么?”他强任他强,我自清风拂山岗。殷如行不变应万变,不理睬钟平涛的危言耸听,直指事件本质。

    钟平涛微微一笑。这样的小梅对他来说正好。谨慎、聪明,又不会聪明的太过。抓住弱点就可牢牢把握住。

    “当然是不再过这种被囚禁的日子。”他眼中闪烁着诱惑的光芒,巧舌如簧:“难道你喜欢做下人?你看你,寒冬腊月的在井边天天洗衣,手都裂口子了吧。”

    何止是裂口子。殷如行生平第一次,手上、脚上、耳朵上,生满了冻疮。红肿糜烂,又痒又疼。可就是这样,还得下冷水。不是她不想用热水。而是送来的柴禾就那么一点儿,根本不容她奢侈。

    “你是第一次生冻疮,连个保养都不会。”钟平涛慧眼如炬,笑的刺眼:“啧啧看来,你以前的日子过的还真不错。是有下人伺候的吧。”

    殷如行冷着脸,不予辩驳。她在苏家也是下人,却在奴仆的上层。还真没怎么做过粗活。军营那段日子偏又轮着气候温暖的季节,自然不曾吃过这等苦。不过也正因为她有过当奴婢的历史,才能看出她日常的繁重工作中有一部分是钟平涛没事找事,故意叠加的。

    哼真当她无知吗?先用辛劳无比的苦力活压垮她,后面的拯救才尤为有价值。可惜,她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造成她困境的罪魁祸首,不就是眼前这位么?她记得很清楚。

    钟平涛不知她内里想法,仍旧照着自己的剧本走。又笑了一下:“可惜你这小模样不对。要不然,这出现的时机倒是挺对上一个人的。”

    “谁?”她顺从的发问。

    “原蔻娘。”钟平涛无所谓的道,“知道她么?现在可是大名鼎鼎,无人不晓。神秘度直升天元女子第一位。禧地和祺地都快掘地三尺了,祉、祀、祝也一样在找她,就这样都没将人找出来。依我看,她八成是被灭口,死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了。”

    殷如行心脏狂跳,假装好奇的道:“我在路上也听说过几分她的事迹,传的神乎其神的。说她是什么隐世门派的高手。”

    “传言嘛,就是这样。传到最后哪有几分真,都是天花乱坠的臆想。”钟平涛谈兴挺浓,“说原蔻娘是j细我信。说她是高手那就是胡说了。折枝楼是什么地方?是青楼。往来迎客无数,内里不乏高手。除非原蔻娘练武练到返璞归真,否则定会被人看出。可她若能练到返璞归真,那岂非可横走天元?就算投靠势力也是被待如上宾。还混在折枝楼干什么?”

    “那就是她有帮手?”殷如行说出大众猜测答案之一。

    “差不多。”钟平涛也倾向于这一点,“一定有帮手,不然她就是杀了人也逃不出去。可惜当日船上的具体情形禧人讳莫如深,不知道细节,也无从分析起。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冯胖子死就死了,谁登上禧地城主之位才是最重要的。奇怪的事也在这里,原蔻娘杀了冯胖子,看上去对哪一方势力都没有明显的好处。不然也可反推出她背后的主子是谁了。”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放慢了语气:“你说,你出现的时机是不是很容易惹人怀疑?不是原蔻娘,说你是她的帮手之一会不会有人信?”

    又是威胁殷如行按住砰砰的心跳,撇撇嘴:“身正不怕影斜。反正我不怕人查底细。有本事你就去查好了。”说完,她顿了一下,微微软化的小小出声:“若是配合你,你能不能让我不当下人,有安身之所?”

    “要求还挺高啊?”钟平涛嗤笑,“不被当成j细就该偷笑了。还想要什么身份?”

    殷如行很坚持:“良民身份总该有吧。为人奴仆,岂非任人宰割?”

    “这样啊——”钟平涛拖长了声音,慢吞吞的打量她:“良民就不任人宰割吗?你想的太天真了。”

    “总比奴婢好一些。”殷如行悻悻。这种鬼地方,她何尝不知道良民也在不安全的最底层。可她

    又有什么办法。除非能回去。

    钟平涛笑了笑:“我倒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比如,帮你恢复你以往的身份。你的出身应该还不错,有什么难处不妨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殷如行根本不去考虑这人是不是在套她的底细,简单而粗暴的拒绝:“不用。你还是给我个新身份。”

    “怎么?不相信我能办到?”钟平涛微微低下头,一双凤目眼波流转,带出旖旎魅惑。

    “不是不相信你。 我的家人都没了。就剩我一个人活在这儿。”殷如行勉强说了两句,赶紧后退。要命!这人浑身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他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

    “说说看。就算家里人都没了,出身也是一种资源。有了它你就可以有高贵的身份。”钟平涛继续凑近,声音还压低了很多。磁性的感觉更甚。

    殷如行退到墙边,躲无可躲。结结巴巴道:“你看我生成这样,能有什么高贵的出身。也就衣食不愁而已。”世家大族的姑娘都嫩白得很。

    “是吗?”钟平涛不置可否地逼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脸上,伸出一根手指,细细描绘她的眉眼轮廓:“我看你生得很好。就是肤色深了些。找些白肤的秘方调养调养,就能变成个绝世美人。”

    “你开玩笑的吧。”殷如行干笑两声。强自忍住打掉他手指的念头。

    “我看女人从没有看错过。”钟平涛很自信,“你很美,只是被这一层黄黑的肤色给遮盖了。”

    “那个。我们不是在讨论我以后的合法身份问题么?”殷如行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你的第一个男人 谁?”钟平涛置若罔闻。

    “……”殷如行沉默。

    “不说?”钟平涛轻笑一声,“嘴不说话就 等着亲吻了。”说罢,头凑了过来……

    “是我继兄!”殷如行迅速扭过头,赶紧吐出四个字。

    “继兄——?”钟平涛若有所思地回味了一下这两个字,出手如电,扣住殷如行的下巴面对着他:“原来如此。”

    殷如行不知道他脑补出了什么。只觉下巴被扣得生疼。肯定会瘀青。这个男人根本对她没有喜爱,这般姿态既是调戏也是威慑。

    “我还以为,只有大家族才有这等肮脏龌龊。”钟平涛笑得放肆,“你继兄床上功夫如何?能满足你吗?”

    “……”殷如行哑然。

    “不说?”钟平涛笑得越发魅惑,凑到她耳边低语:“傻丫头。男欢女爱是天地伦常,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放松你的身体,你会得到无上的快乐。我保证。”

    殷如行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全身颤抖:“不要。”

    “为什么?你已经有过欢爱,知道那种快乐,不是吗?”钟平涛的嗓音如大提琴一样动听,说的话却不堪入耳,强烈的反差令人几欲作呕:“还 说,你前面的男人都不行,给你的经验都不愉快?放心,我不会那样的。试试你就知道了。”

    “不!”殷如行用力推他的胸,却推不动。只得做低姿态,苦苦哀求:“无媒苟合,你和他又有什么分别?你们都不过是玩弄我而已!”

    钟平涛顿住,停下了动作。

    他不缺女人。这般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殷如行对他死心塌地。一般来说,有过欢爱的女人都不会太在意身体的贞洁。通过肉体征服心灵是一种很有效的手段。不过世事皆有意外,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吃这一套的。有些死脑筋的,就将名分看得很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他要的是收服这个女人,不是压服。

    于是他放开她,恢复到安全距离。苦笑一下:“名分,你还真是会挑到要害。”

    殷如行心头大怒,恨不能给他两巴掌!演得真恶心有没有!这是笃定她爱上他了?去他的!她就没见过这么自大的男人!

    其实殷如行是冤枉钟平涛了。他是根据天元女子的思维来分析她的。看中贞洁的女人性情必然保守,循规蹈矩。这样的女子最看重的就是嫁个好夫婿,过安稳富足的日子。有鉴于他要收服她,嫁人的唯一选择自然也只有他自己。不过钟平涛自信,一旦他成功。给出的名分和地位一定会令这女子满意。

    所以说,代沟决定了误会。钟平涛自认对收服殷如行有了更多的把握。

    初到贵地 第132章布局(四)

    第132章布局(四)

    钟平涛貌似有自信能给出名分。殷如行心头却是警铃大作。

    钟平涛是谁?祉地城主何雅的夫婿。他能给别的女人名分?除非何雅死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殷如行顿时一阵冰凉彻骨。何雅你那是什么狗屎眼光找这么一条毒蛇当枕边人,你活腻了啊

    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钟平涛在骗她,画出个名分的大饼,骗的她为此卖命。然而后果也很好推测,不成功她没有好下场,成功了也没有好下场。

    就算有一万分的侥幸,钟平涛成功了,也履行诺言了。后面呢……祖宗让她嫁给一个杀妻犯,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呢还是嫌命长?

    在钟平涛看来分量十足的诱饵,对于殷如行来说是不折不扣的毒药

    可是,她有拒绝的余地吗?钟平涛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这不是形容修辞。钟平涛有武功有内力,是真的可以捏死她的啊而且也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在何雅的名单里,小梅本就是有j细嫌疑的可疑人士。除非说出自己的真实过往,否则她的死活在何雅看来不过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然而说出真实身份的后果是什么?也是死。她怎么解释她来了祉地?一旦冯胖子是她杀的消息泄露,她是必死无疑

    殷如行思来想去,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虚与委蛇,和钟平涛周旋,找机会逃出城主府。

    想通了这些,气势上就有些萎靡,闷闷的道:“前景倒是描绘的不错,可惜太过飘渺,难以实现。”

    钟平涛将她的丧气看成是没有信心,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祉地看似风平浪静,上下和睦,然而内里却藏着危机。便是城主之位的继承人。”

    “这有什么好危机的。”殷如行懒得去想,也正好装作不懂:“我虽非出身大家,却也知道。在上任城主无有嫡女的情形下,城主之位只要是何家学过家传内功的女子皆可争取。择优而任。”这条传统全天元的人都知道。

    钟平涛微微一笑:“话是这么说。却不是没有例外的。你可知道,祉城的第二任城主就是一位男子。”

    “哦?”殷如行还真不知道。她来天元不过两年,有限的学习时间里看医书都来不及。又一心想回去,哪里还会在意当地历史。

    钟平涛给她扫盲:“祉城的第一位城主是女子何思孚,她只有一个儿子,之后未再生育,所以,祉城的第二任城主就是这位长公子。第三任城主才是何思孚的孙女。”

    殷如行还是很不解:“第二任城主是男子继位,那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代,本身没有再会家传心法的女人。可是现在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啊。”再者,就算是何暮当上城主,难道臣下们会听凭钟平涛的?别的不说,只一个何雁就不会答应。

    钟平涛道:“你想岔了。此事需缓缓图之。城主当然还是雅儿,只不过她身子不适由我接管大部分事项而已。政事这东西,一旦上了手,就会引发一连串势力格局改变。城主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很多时候,世家的力量足以操控政局……”

    他说了一大堆日后的演变展望,殷如行表示政治问题她听不懂,一根筋的找准命脉疑点:“如果世家团体可以操控城主之位的继任,那为什么除了二代,城主永远是何家的女人,没有男人?”难道何家的男人都没有野心?

    钟平涛精神一振:“这就要说到何家的家传心法了。何家心法传女不传男,女子修习后不得嫁人只可招赘。这才控制住了何家的男人。”

    控制住男人?太夸张了吧殷如行的面部表情如是说。

    钟平涛冷笑一声:“何家的心法,最初也不是何家的。这就要说到之前的天元朝了。常言道,侠以武犯禁。当时的皇族罗家为了控制住江湖豪侠势力,举办了一个官方认可的武林比武,整体势力高出的门派可被御封,享受朝廷供奉。武林中便掀起了一场热潮。在死伤无数后,第一届也是唯一的一届武林大会召开,决出了四大顶尖门派。得到皇室御封。之后,皇族派遣了一批优秀子弟进入这四个门派学武。大约过了一百多年,四大门派逐渐凋零,直至瓦解。江湖上当初称强的门派也湮灭了许多。然后,一个新的超强门派,太初门崛起,实力惊人。”

    “太初门”殷如行惊的失声一呼。

    钟平涛很惊讶:“你知道太初门?”

    殷如行不改惊诧的表情,点头道:“是,我听说过。据说这是一个出神仙的门派。里头出来的人都厉害的不得了。”

    钟平涛嗤笑一声:“神仙?你若知道太初门是怎么发家的,又是怎么延续至今的就不会这么说了。太初门的第一代成员,都是当初去那四个门派习武的后人。你说,他们的武学秘籍是哪里来的?他们的一身本事传承又是哪里来的?”

    殷如行静默片刻,道:“君权至上,本就容不得豪强。世家大族也就罢了,好歹一人之力有限。武学门派则不同。武学学到顶尖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君王也会害怕暗杀,哪里能放心。这样的杀器,自然只有掌握在自家手中才安心。”

    “不错。”钟平涛点点头,“罗氏皇族便是这般想的。点子出的实在妙。以天下之力供奉一派,英才汇集。最好根骨的孩童都拜在其门下,至高至深的武学典籍有专人研究,太初门很快就超越了其它门派,成为了武林顶端的领袖。这个门派和皇族紧密相连,又成为其最坚实的后盾。”

    殷如行想到了苏雷,想到了他那位祺地云家的舅舅师父。便是现在,太初门也和高级权贵紧紧联系在一起。

    “门派和皇族相辅相成,本是好事。”钟平涛继续阐述,“然而门派收徒,是择取的天下良才。皇族继位,却只在一家范围。几代之后,太初门依旧兴盛,罗氏皇族的天下却渐渐不太稳了。两百多年前,天灾频频降临,平民四处造反。当时的皇帝昏庸无能,依旧纸醉金迷的过着奢华生活。天元历434年,北有蛮族入侵,南有戎族人烧杀,东边沿海又多有海盗杀掠,他们的深厚隐隐透着东寰岛贵族操控的影子。天元大地一片狼藉。就在这时,曾被天元帝分封的五位诸侯振臂高呼,呼吁世家们联合起来抗拒天灾,护卫家园。在这五家诸侯的领头下,很快组织了五支武装力量,安抚了当地动乱。不久后,官方的军队也被并入。罗氏王朝,名存实亡。”

    “天元435年,罗家的最后一任皇帝病亡,身后没有子嗣。罗家其它成员在战乱中又纷纷遗失亡故,难寻后人。五位诸侯便封疆拓土,各自为政。战争又打了将近二十年,才天下重归太平。最终确立了今天祀、祉、祺、禧、祝五大地并驾齐驱的格局。”

    “那太初门呢?”殷如行发问,“这段历史和太初门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钟平涛冷笑,“最后一任皇帝怎么会没有子嗣?罗家的其他皇族成员又怎么会在战乱中走失亡故?难道天下第一的太初门影卫都是吃白饭的?”

    “啊!”殷如行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太初门背叛了罗家?”

    “是。”钟平涛斩钉截铁的砸下答案,“良禽择木而栖。罗家的皇帝当太初门是条狗,太初门的精英弟子还看不起罗家一代不如一代的废物们呢。罗家养的不是狗,是狼。主人一旦势弱,它就反噬了。太初门想自己当家作主,不愿再受罗家控制。具体怎么做的没有人知道。总之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罗家的代价更为惨烈,不但黄伟江山没了。家族男丁也大多难逃一死。唯有一人得以幸免。在战争结束后又回到了鄢都。这个人就是现在鄢都罗家的初代家主:沧汐公子罗沧汐。”

    “他找太初门复仇了吗?”殷如行问。

    “没有。”钟平涛脸上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沧汐公子没有找太初门的麻烦,反而积极的游走五地,以罗氏皇族的身份,承认五位诸侯的城主之位。默认天元王朝的湮灭。交换条件就是将鄢都及周边田地给他作为罗家的封邑,世代相传。五地的初代城主都同意了。这位沧汐公子有一句很有名的名言:活下去比复仇更有意义。”

    活下去比复仇更有意义。殷如行轻轻重复着这句话,感慨的叹了口气:“这位沧汐公子定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惊才绝艳?”钟平涛翘起嘴角讽刺的一笑,“沧汐公子,他可是出身太初门的。”

    “啊?”殷如行大吃一惊。

    钟平涛见她吃惊,很是得意:“罗沧汐是庶出,生母在做妾室前是个舞姬。罗沧汐自出生起在家中便没什么地位。他偏又生的好,唇红齿白,如玉雪一般。生母唯恐这相貌带来祸事,便求了他的父亲城阳王,将罗沧汐送去了太初门训练,成年后给嫡出的长公子当影卫。这才免去了那腌儧命。不然就他那个容貌,还不知会被养成什么样的玩物。”

    “玩物?”殷如行艰难的哽塞。难道是她想的那样?世道乱成那般污秽了?

    “就是那么乱。”钟平涛讥讽的嘲笑。“现在的五大家族吸取前辈教训,后代儿孙个个严格教育不敢放松。便是雅儿母亲那般疏于政务日日狩猎宴饮,放在当时也不过是小孩子玩耍的程度。”

    所以说,罗沧汐也不是什么好人?殷如行泄气。果然还是她天真了。能在战乱后争取一席之地,开家立宗的能是省油的灯么?

    钟平涛则想的还要阴暗:“野史里说,罗沧汐少年时,武学未成,容貌姣好。时常遭到同族嫡系子弟戏狎。说不准罗家死那么多人也有他推波助澜的份。一来泄愤,二来顺水推舟。不然,稍稍出来一个身份比他高贵的,都轮不着他来代言罗家。”

    沧汐公子出场,有爱的配角一个。(未完待续。)

    初到贵地 第133章布局(五)

    第133章布局(五)

    “咳咳”殷如行用力清了清嗓子,打断了钟平涛沉浸在波澜壮阔历史中的思绪:“我们好像偏题了。”

    钟平涛恍然缓过神,叹了口气:“可叹我晚生了两百多年。不然在乱世中也能挣一份家业。”感慨完,他整了整精神,转回开始的话题:“罗家有庶子在太初门学艺。五诸侯之一的何家也有。只不过,何家的这位不是庶子,而是嫡女。”

    天元435年,虽然是一个混乱不堪的乱世,却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五家诸侯在最初的起兵时,由各自的家族领队。然而在近二十年的战乱中,五家各有惊采绝艳的小辈胜出,掌握兵权,扫清障碍。在天元历455年的五地城主继位时,五位城主都不是当初的诸侯家主。

    其中祉地何家最为引人瞩目,何家的家主兼城主便是那位从太初门学艺归来的嫡女:何思孚

    或许是吸取了之前跑题的教训,何思孚的生平钟平涛没有细说。只重点提了一件事:“……男子阳刚,体健力勃,辅佐以心法,如虎添翼,威力倍增。女子则不同,走阴柔委婉之势,要想在武艺上与男子并驾齐驱,非得有独特辅佐的心法不可。太初门虽有一定的女子心法,然因其天然阴阳之分,威力总不如男子。是以,太初门中女弟子皆弱于男弟子一线,原因就在于内功心法。然而何思孚却打破了这个惯例,她武功奇高,与罗沧汐当时并称双绝。战场上银枪横扫,如入无人之境。敌手俱闻风丧胆。起先人们以为她是天纵奇才。直到她晚年时才知晓,何思孚纵然天分过人,能将武学练至那等巅峰的,还是因为有了一份绝好的心法。”

    “这份心法,尤为适合女子。女子习来,威力惊人。有人说它出自太初门,有人说是何思孚自创的,也有人说是她从出云山中某个仙家洞府得来的。总之众说纷纭。不过何家保有的何思孚几份文书手札中曾寥寥几笔提及,说那份心法是友人所赠。所以说,这心法,原本也不是何家的。”

    殷如行不明白钟平涛说这么多的目的。朋友送的,那还不就等于是何思孚的。

    显然某些人不这么认为。钟平涛洋洋洒洒的继续:“二代城主是唯一修习该心法的男子。威力之上不如何思孚。事实上,何家后面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没能练出何思孚那般的高深境界。不过武力威慑众臣下,却也够了。”

    “所以呢?”殷如行依旧一头雾水。

    “所以么,只要我学了这门心法,便是练不到何思孚那样,超过何雅与何雁,还是可以的。”钟平涛胸有成竹的说出自己的打算。

    “是吗?”殷如行懵懂。她没练过内功,对此完全不了解:“我瞧何雁将军很厉害的,天元三大名将之一呢。你真能比她厉害?”

    “当然。”钟平涛很不满意她的怀疑,“何雁有什么本事?成日里和一群美貌小侍厮混,她哪有心思在习武上?”

    钟平涛对何家的女人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靠着老祖宗的一本秘籍心法,轻轻松松就战胜了他这种寒暑苦练的勤奋人士。凭什么若是他有这样好的条件,定能比她们做的更好。

    殷如行还是很怀疑。何雁身边好多美少年不假,但感觉上不像纨绔子弟。这个,秘籍心法是很重要。可要成为三大名将之一,勤奋苦练也是很重要的。武功一事,可是来不得半分投机取巧。你不负功夫,功夫才不负你。

    况且,这份心法也很怪。为什么后代子孙练来练去都没人能达到何思孚的水准呢?若说何思孚惊才绝艳,两百多年了,何家繁衍出女人无数,也不至于一个天才都没有出。那又为何无人能达到她的境界?殷如行思来想去,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一本顶级的心法或许可以增强武力值。然而要达到开外挂的水准,那显然不可能。再者,心法拿到手里也是要练的。难不成今天到手,明天就能练至巅峰?开玩笑呢

    钟平涛和她想的则完全不一样。他推崇这部心法之极。滔滔?br /gt;

    国色无双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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