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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47部分阅读

      国色无双 作者:肉书屋

    国色无双第47部分阅读

    ”柳氏笑颜如花,“我们是小辈,哪有为了小辈叨扰长辈的道理。老夫人安心休息便好。他日拜见也是一样。”

    梁少菲很不高兴的看着苏雷。这一位居然不看她反而时不时的去看哥哥。心下不由愤然,难道说苏雷的深情传说其实是幌子,他喜欢的是男人?

    苏雷对梁少菲的愤怒目光恍若不觉。他初步判断出梁少菲没有邪功。主要危险人物还是梁少安,故而时时防范着。

    梁少安自是感觉出了苏雷的探视,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懊恼自己还是大意了。

    “果然好戏。”罗枫寒在远处看的有趣。苏晨嫁过来一个能人,梁少安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端看最后谁技高一筹了。

    “何雁来了。”一直关注着门口的白陌尘出声道。

    何雁的到来将大殿内的气氛推向一个小高/潮。天元三大名将,今日有两个汇聚一堂。这可是难得的场面。

    何雁穿着一身深蓝色绣银凤的锦袍,银色的腰带紧紧的束着劲瘦的腰身,滚银的衣襟内是娇黄|色的绫罗高领。乌黑的秀发上束着五彩宝石串成的发饰。她英姿煞爽的走进大殿,身后跟着四个锦衣美少年。大大方方的朝梁少安兄妹拱了拱手,算是见礼。随后便两眼晶亮的冲苏雷道:“苏将军,什么时候咱们切磋一下?”

    苏雷笑道:“固所愿也。但凭何将军吩咐。”

    何雁哈哈一笑,指着苏离道:“这是你妹子吧。好有精神的小姑娘。我很喜欢。嫁到梁家倒是亏了。”

    一席话说的梁少安和梁少菲齐齐变了脸色。

    在祀城城主府公然奚落城主。何雁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苏雷刚要打两句哈哈。耳边传来细密如一线的声音。是传音入密。

    “不用这么紧张。梁家这小子也就是学了点皮毛的‘天魔魅’。连内力动没有,屁出息让你妹子少看他的脸就行。”

    苏雷神色微动。坚硬的面部和缓下来。感激的对何雁笑了笑。

    何雁对着他眨了眨眼,朗声道:“来,我给你引见个人。是宁湛家的。宁湛这回没来,咱们就见见他。对了,,你也一块儿来。”她朝着苏离招了招手。

    苏离十分纳闷,下意识的去看柳氏。不料转头之际不小心对上了梁少安的眼睛。她面容一僵,掐了掐手心:“大嫂,我去去就来。”一提裙摆,忙跟上了苏雷。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何雁笑了笑。头也不回,用传音入密将声音送到苏离的耳畔:“小姑娘,跟上来就对了。姐姐带你去见个真正的美男子。见了他你再看那梁少安,就不会被迷惑了。”

    第170章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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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疑云

    苏离记得有这么一句俗语: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身为祺城城主亲妹妹的她。第一次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往的眼界,或许、可能、真的狭窄了一点。

    要不,怎么会被那个梁少安给恍住神了呢?

    梁少安固然美的令人目眩神迷。却带着侵略性,心悸的同时也有隐隐的后怕。她其实也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只是直觉告诉她,不能沉浸于梁少安的美色中,这点很重要。所以,她尊从了本能,掐青了掌心。让疼痛时刻提醒自己。

    而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梁少安的美带着魅惑,危险重重。仿若魔。而眼前这一位的美,则仿若神。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明月清辉,莹莹生魄。

    眼前这人,用‘貌美’一词来形容都是种罪过。虽然他的容貌比之梁少安也毫不逊色,然而这不重要。单单是他的神韵就已然令人自惭形秽。

    只不过,无论是魔,还是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冷心冷情。

    想透了这一点,苏离的心态变得从容起来。

    何雁得意的朝她眨眨眼:“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罗枫寒有些哭笑不得。何雁有强大的实力,性格不羁。行事也就喜好不按牌理出牌。这不是她第一次对他的长相调侃。但在祀城城主举办的晚宴中,公然带着梁少安的未婚妻过来“看男人”。还是太惊悚了。

    “何将军,这位是……”他只好装聋作哑的看向苏雷,面露疑惑之色。

    何雁爽快的一笑:“这是苏雷。怎么?枫寒公子没有听说过?”

    “啊原来是苏将军。久仰大名”罗枫寒大有深意的拱手,“可惜阿湛没有来。不然,天元三大将汇聚一堂,倒是一段佳话。”

    苏雷得知了罗枫寒的身份,也很客气的行礼:“宁湛没有来,确是憾事。”之后又和白陌尘打招呼,“陌尘,原来你和枫寒公子是旧交。好久不见了。”

    白陌尘笑的也很有深意:“陌尘得知苏将军要来,一直期盼的很。”

    接下来才是女眷见面。苏离自是得到一通赞美。林咏恩也和几人对行了礼。轮到苏雷时,连呼“久仰”。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眼。

    苏雷感觉鄢都的这几位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儿怪,等到去细究,又好似一切正常。

    苏离对白陌尘还有几分印象。看见他就想起了去年上巳节的事。对于罗枫寒则是杀伤力太大,不敢盯着看。目光转啊转的,突然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人。

    “二哥”她急忙拽了拽苏雷的衣袖,“你看那边,那是韩真源韩四的父亲。”

    苏雷神色一凛,抿了抿唇角,对着几人告罪:“苏某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失陪了。还请几位见谅。”说完,立刻转身欲走。

    何雁拉住他:“可是为了你那走失的小妾一事?我和你一起去。韩真源这老家伙滑头的很,想从他嘴里掏点东西不容易。”苏雷的事,在禧地时她就了解了个大概。到现在为止,还真只能当成私事来办。既然不好动用官方势力,对韩真源的压制也就有限。她跟着一块儿去,摆明立场。好歹是两大顶尖高手相压,威慑也更重些。

    苏雷一转念就想通了关键。谢过她的帮忙。两人朝着不远处的席位走去。苏离看看左右,干咳了两声:“罗夫人,我得过去看着二哥。也失陪了。”

    这三人呼啦啦的来,呼啦啦的走。罗枫寒戏谑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白陌尘清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朋友有难处,怎可袖手旁观。自然要去看看有什么可相助的。”

    林咏恩更直接:“苏离姑娘一个未嫁女孩,身边没有人陪着可不行。我且去照看着些。”

    于是,这边的三人也施施然的踱步走了过去。刚一走近,就听见苏雷生硬的声音:“哦?令郎生病了吗?正巧。祝城离祀城也不远,我手下有良医,可替令郎诊断。”

    何雁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话:“苏将军要操办妹妹的婚事。何某可是闲的很。我也可替苏兄走一趟的。”

    “不敢,不敢。”韩真源客气从容的道,“小儿只是寻常的伤风。只是不能走动而已。家中已有良医。况且小儿不在祝城,而是在我韩家本家老宅修养。就不劳烦两位将军了。”

    似韩家这等传承百年的世家,老宅都建在易守难攻之处。家中还囤养着不少私兵护卫。除非是带着军队,不然还真不好说闯就闯。

    苏、何二人面色齐变。韩真源这是在拒绝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

    苏雷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袖子就被人一拉。扭头一看,是苏离。

    苏离盈盈的一笑,伸手指了指一处:“二哥,你看那不是韩六公子么?”

    何雁赞许的朝她一笑,冲着不远处叫道:“韩老六怎么坐那么远那快过来”

    何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韩六的耳朵。他视线一转,看见这边。眼睛一亮,立时就快步走了过来。

    “原来是何将军。恕韩青眼拙,没有看见您。”身材高大的韩六往何雁和苏雷身边一站,气势顿压韩真源夫妇一截。

    苏离笑盈盈的道:“韩六哥,韩家主刚刚提及到韩家老宅。何将军和我二哥都十分有兴趣。恨不能一见。只可惜非亲非故,不好冒昧。”

    韩真源夫妇立时脸色一变。

    韩六看了看几人,爽朗的一笑:“这有何难。等婚礼过后,父亲和我请二位将军去作客就是。”

    “真的?”苏离开心的拍了拍手,“韩六哥真是个爽快人。”

    韩六笑眯了眼,对着苏离一施礼:“韩某还没恭贺苏小姐呢,再过几日可就不能这么随意的和苏小姐说话了。”

    苏离举袖掩住嘴角,羞涩的避过身去。

    苏雷沉郁的笑了笑,拍拍韩六的肩:“如此就说定了。韩家主,你不会不欢迎吧?”

    “岂敢,岂敢”韩真源已经飞快的调整好脸色,态度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两位将军可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呢。韩家当扫榻相迎。”

    目的达到,接下去也没什么可说的。面子功夫的寒暄了两句,几人便各自散开。

    “苏离这个小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罗枫寒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前方。苏离将头凑近苏雷正轻声说着什么。他轻声喟叹:“可惜了。阿湛不在这里。不然就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白陌尘轻笑道:“幸好阿湛不在。不然,说不准他就露馅了。”

    林咏恩也是浅浅一笑。苏雷一众犹在寻寻觅觅,佳人却已经归了自家。想到这里,三人都有些小小的快意。

    “咳咳”罗枫寒清咳一声,止住大家得意的情绪:“何将军和苏将军都是高手。和阿湛是一样的。”小声说话什么的,距离近些会被偷听到。

    白陌尘会意,不再提及有关殷如行的事,转说其它。

    那一边,苏离对苏雷说道:“二哥,你就是派人去韩家老宅打探也打探不出什么。不若将这事交给韩六去办。他是地头蛇,若说有谁能从内部查到详情,也只有他了。”

    苏雷沉吟片刻:“也好。明面上我还是照计划去一次。暗里让韩六去查。”取道北蛮泽地进香川之州的商路必须要通过东出云境内。这事不怕韩六不答应。

    苏离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道:“二哥。韩四的反应如此古怪。你说会不会……如行她会不会……”

    “不会”苏雷猛然喝止住她的话,脸色青的吓人:“如行不会有事”

    苏离一顿,难过的扭过头去:“我也不想她出事。”找到现在,线索是有,可想查明却是千难万难。这种感觉糟透了。

    “对了二哥。前次你不是说发现了沈眉的踪迹么?可有下文?”

    苏雷摇了摇头:“我问过何城主一些内情细节。不是她。她没那么弱。想来是重名。”

    苏离的感觉不太好。看来沈眉是真消失了。那么,和沈眉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殷如行会不会也一样消失了呢?

    苏雷显然是不愿设想这种可能性,他道:“如行的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查了这许久虽一无所获,但总感觉好似有人在暗中阻扰。比如韩家就是。韩四明显有问题,韩家又不肯说出来。最烦的就是他们态度强硬,油盐不进。”原蔻娘杀冯胖子的内幕他不关心。他就是想问问韩四有没有听原蔻娘提及过殷如行的下落而已。偏韩家防他如同防虎。这种态度,也是他最终认定韩家有问题的原因所在。

    苏离踟蹰片刻,吞吞吐吐的道:“二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韩家人态度这么强硬,一点都不惧怕你吗?”

    “他们是祝地人。”苏雷头疼的就在这里。这要是是祺地的世家,他早杀上门去了。哪容得这么推诿

    “便是祝地的世家,也没有随便得罪三大名将之一的道理。”苏离犹豫了很久,想到自己将要出嫁,不用在某人手下讨生活,终是出言提醒:“除非他们有很硬的后台支持。”

    第171章水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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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章水渐落

    “这是什么话?”苏雷奇道:“他们的后台不就是祝地?城主桓璐。”

    苏离急的跺了跺脚,只得将话再说明白些:“二哥。原蔻娘出身祺地。冯胖子是禧城城主。而祉地,是因为和禧地接壤,对边境有所图谋才插手。便是坐山观虎斗的祀地,也好歹和祺地有领土相接。你想想?整件事里,最无关痛痒的就是祝地了。离得远,没牵扯。桓璐为何要帮着韩家,不卖这个人情给你?除非韩家给桓璐好处。可这一两年中,韩家在祝地的作为一如既往,没有改变。显然,他们并没有给桓璐好处。你再想想。你调查此事时,桓城主可有为难你?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是说,我可以从桓城主那边下手?”苏雷有些恍然。

    苏离点头:“我的意思是双管齐下。你可以以私人的名义帮桓城主做些事。处在桓璐这样的位置,一定有些需要高手去处理的私密事。这样,外有祝地城主施压,内有韩六调查。不愁弄不出个水落石出。”

    苏雷细想果然如此。心下大慰:“还是阿离聪明。好,就这么办。”

    “还有,二哥”苏离忙忙喊回他的心神,“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一定要牢记。”

    “什么事?”

    苏离静默了片刻,方道:“你也说了,感觉有人在私下阻扰你。那么这件事还是做的机密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日的主意,不必再和其他人说了。”

    苏雷猛一抬眼,定定的看住她,目光锐利。

    苏离把心一横,坦言道:“也不能告诉大哥。”

    苏雷眯起眼睛,眸光冰寒,如同雄鹰锁住猎物,周身渗出寒意:“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苏离丝毫不为惧怕。她不想当苏晨的傀儡,就必须在祺地找一个有力的联盟。没有人比苏雷更合适。况且,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的内幕指向越来越明显,凡事做过就一定有痕迹。她能看出来,就不信苏雷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时时刻刻紧跟你的调查阻扰你?二哥,你真没有察觉?”苏离的声音清泠透澈,对比着金碧辉煌的大殿,筹光交错的人群,一点一点的寒彻心扉:“排除掉所有嫌疑,剩下的那个答案,无论多么荒谬,多么难以接受。那就是最终的真实。二哥,你不是糊涂人。你扪心自问,你的身边,真的一点儿疑点都没有吗?原蔻娘最后住过的那所宅子,以你在祺城的地位居然什么都查不到。所有的线索竟然在你搜寻之前就被销毁的一干二净。能做到这一点的,有几人?”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如行为什么总想着要回去。为什么她能毫不犹豫离开你。我还气她不识好歹。”苏离安静而轻轻的说道,“我现在明白了。连一个简单的真相都查不到的你。又怎么能保护住她?”

    话说完,她干净利落的转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朝着上座走去。柳氏和梁少菲正在一群贵女中说着话。梁少安如玉的面容掩映在烛火之下,见她走来,唇角轻勾,泛起一个微微的笑容。

    苏离对着他缓缓一笑。步履轻盈的踏上高台。属于她的舞台,从这里展开。

    苏雷眼神阴郁的扫过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以他的目力和耳力,只要是有心,可以看见听见很多。只不过杂乱的废话也很多,除非是有目标。不然这么乱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看见罗枫寒对着妻子说了几句话。那位罗夫人便走向一众贵妇之中。他看见梁少菲笑的张扬耀眼。妹妹苏离的笑却是含蓄怡然。在梁少安歉然的表情下,微笑着说了些什么。可以看出,她根本就没把这位未来的小姑子放在对手的位置。

    然后,他看见白陌尘带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来到罗枫寒身边。三人寒暄着。

    他恍然想了起来。那个眼熟的人是祝地城主桓璐的一个庶弟,叫做桓蹊。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女子清越的声音。

    能不动声色走到他身后的女人,这座大殿里只有一个。

    “在看那位风华绝代的罗公子。”苏雷头也不回的应道,“我很好奇,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屈居于他的侄子,让罗映韬当了家主。”

    “不稀奇。”何雁和他并排而坐,给自己斟了杯酒:“鄢都罗家神神秘秘的事多了去了。他们家出什么怪事都不稀奇。”

    苏雷扭头看她:“你心情不好?”

    何雁一仰头,一口灌下满满的杯中酒:“我的那位姐夫,去了。”

    “去了?”苏雷愣了愣,又恍然大悟。是钟平涛离世了:“节哀顺变。”

    何雁嗤笑一声,又给酒杯满上:“我有什么好哀的。那种人,早死早干净。我恨的是我姐,不过是一个男人背叛了她,竟然就这么心灰意冷了。”

    苏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给自己也倒了杯酒,陪她一起喝。

    “你也知道。武功练到我们这个地步的,阴谋诡计是玩转不来的。”何雁一连喝了许多杯,叹了口气:“勇往直前,追求‘武’之巅峰才是真意。带兵打仗也就罢了。搞政事、平衡世家、谋划邻国,我是那块料吗?”

    苏雷吃了一惊:“怎么,何城主有意……”

    “我拒绝了”何雁重重的放下酒杯,“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她这身子是不行了。坐不了那个位置。换别人吧,没人能挟制的住我,不行。所以必须是我。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想过点清净的日子么?”

    苏雷想了想,慢吞吞的道:“你想过清净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哦?你有办法?”何雁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

    苏雷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谁说城主就得劳心劳力了。让下面的人去做事好了。你只要将适合的人安排在适合的位置就行。这么着说罢,就好比是一个家。管钱的、管粮的、管防卫的,各有各的管事。你只要总领就好。事情做不好就换一个管事。上位者,不需要什么都会。只要会用人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连用人都不会。”

    “去你才不会我眼光好的很”何雁立时来了精神。看人和用人的本事她当然有,不然还带个屁的兵,打个屁的仗

    “你行啊”琢磨了一会儿,何雁越来越高兴:“这办法不错。我说你怎么有这主意的?”她调笑道,“莫非你也有心……”

    “胡说”苏雷忙呵斥住,“这是别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何雁很有兴趣,“这人行啊。是不是想撺掇着你干什么啊?”

    “没有,说这些时,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苏雷落寞的道,“她就是沈眉。”

    何雁摸了摸下巴,啧了啧:“原来如此。我说,你看中一个,失踪了。又看中一个,又失踪了。运气也太差了点。”

    “运气吗?”苏雷静静的看着杯中盈满的美酒,晶莹的琥珀色倒映出他模糊的脸:“有人刚刚告诉我。失去她是因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住。换句话说,是我的错。”

    何雁想了一会儿,认真的道:“前一个我就不说了。后一个嘛。你做的的确有些不妥。如果真的很重要,就应该贴身收藏,不让她离你半步的。”

    苏雷沉默了很久,轻声的道:“在她丢失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对我如此重要。”

    一头母豺哀嚎着倒下,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处汩汩流出。

    殷如行甩落刀上的鲜血。数了数地上的五只豺,确认没有一只还活着。吹响了颈间挂着的一只骨哨。

    特定的节奏吹完。很快,左方的草丛传来动静。方印然笑嘻嘻的分开树丛钻出来,看见地上的尸体,哀嚎一声:“师妹你越来越暴力了居然连带着小豺的母豺都不放过”

    殷如行脆声道:“方师兄,我以为已经拥有成熟生殖系统的豺不能被称为‘小豺’。虽然他们的确是这只母豺的孩子。这种一家子围攻我一个,妄图将我当晚餐的行为,我给予还击并不是暴力,而是合理防卫。”

    “生殖系统”方印然被膈应住了,脸囧成一团:“师妹,你可不可以用词不要这么……豪放?”

    殷如行蹲下身开始处理尸体和血迹,细声慢语的道:“我说话豪放吗?前天猎到那只雄虎时,是谁说要分得虎……”

    “停”方印然大叫一声,“师妹,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他边叫边惊慌的张望四周。唯恐宁湛突如其来的出现。

    前天猎杀一只老虎时就是这样。老虎死了,师兄吹了哨子,在附近的他们几个听到哨声就赶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再没人出现。以为不会再有同伴了。收拾尸体时大家说话就放肆了些。嚷嚷着虎鞭该分给谁?谁最需要?互相打趣了一会儿。又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泡酒好了,大伙儿分着喝,人人有份。师伯们带了好几葫芦的酒呢。然后他也不知怎么的就鬼迷心窍的问了一句:在这深山老林里头喝虎鞭酒,晚上有反应了怎么解决呢?

    师兄们狂笑。后面的话就更荤了。就在他们说的兴高采烈之际,旁边传来“噗——”的笑声。

    众人齐齐目瞪口呆,宁湛师叔一脸阴沉的带着师妹出现了。

    之后的日子,他们过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啊

    对了,他还发现。从那天起,几位师兄和宁湛师叔都不再喝酒了。当师伯们递酒时,小师妹都会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那葫芦看上一眼。然后师叔的脸就黑的不能再黑。

    其实吧,那葫芦里只是普通的酒而已。真的

    第172章石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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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石渐出

    深秋时至,黄叶凋零。当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飘然落地时,山中的狩猎小队满载着猎物开始了归程。

    在这一季里,殷如行将天清十二式刀法演练的纯熟圆转,每一次实战后都有新的体会。

    她对这套刀法仿若入了迷,专研不止。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与几个师兄切磋时,若是不用内力,百招之内可勉强抗住。惊掉了方印然的下巴。

    “师妹,原来你这么有天分”方印然半是羡慕半是欢欣的道,“只一套入门的天清十三式就使得这么好。该让师叔教你更高深的才是了。”

    殷如行摇摇头:“我还没有掌握全。基础不牢不宜再学的深。”

    “这还叫掌握不全?”方印然怪叫,“师妹,不用这么苛刻吧。”最小的师妹如此严苛待己,让他们这些师兄很难混的。

    殷如行没有理会他夸张的举止,径自沉思良久,道:“方师兄,天下刀法何止百种,你说,为什么师门要将天清十二式列为入门刀法呢?”

    方印然呆滞了:“师,师妹。这个……好像是祖师爷该操的心。”

    殷如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入门,何为入门?即是基础之初。何为基础?就似起房子的地基。地基不稳,上面的建筑再精致也是华而不实。师兄,这套入门刀法实是用来锻炼我们的。并不是学会了就可以。而是要将每一个动作、变化练的圆转无暇。天清十二式里有好多地方我使的还不太熟,反应也不够快。还得再练上一段时间才行。”

    方印然听的目瞪口呆。

    “师妹说的是。”齐师兄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敲了一下方印然的后脑勺:“这个道理,我还是在很久之后才领悟到的。之后就捡回了入门刀法、入门剑法、入门枪法。整整重练了一年才补足了之前的基础。”

    “可是,师父也没说我基础不牢?”方印然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齐师兄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师弟啊——,要知道,只有自己醒悟出来走了弯路,印象才会深刻。”

    方印然吃惊的张大了嘴。

    殷如行添了一句:“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难不成还要师父手把手的教你走路?我就不信,陈师伯在教你天清十二式时没有说一句‘要练纯熟’。”

    “说了。”方印然急急的辩解,“我也练熟了。”

    “是吗?”齐师兄森森然一笑,“印然,你不妨就单用天清十二式,和师妹对练一番如何?”

    方印然想了想,同意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在不用内力的条件下,方印然完败。在用了内力的情形下,殷如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依然是败。

    “知道问题在哪儿了?”看了一场好戏的陈师伯老神在在的踱步前来,“你小子运气倒是好。”若是其它师兄用入门招式打赢了,方印然或许还会不服。换成被入门没多久的师妹打败,再怎么样也要反省自身。

    “师父,我明白了。”方印然的神色中带了一丝坚毅,和以往的跳跃有了鲜明的区分。

    “只要能明白,什么时候都不晚。”陈师伯适时的给他鼓励,“不过还是越早明白越好。”

    眼前的一幕并不陌生。山中的这三个月,时不时的就会上演一出师徒教诲的戏码。待到出山之时,十六位弟子每一个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与之朝夕相处的殷如行不大有感觉。燕凉别院的师门中人却是只一眼就看了出来。

    罗枫寒一行早已回来,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殷如行的变化。

    殷如行的气势中多了一股锐利之气。仿若宝剑新铸,锋芒初出。

    “她的进步很快。”宁湛给两位友人汇报好消息,顺便说出自己的观点:“她已经触到了自己的‘道’,假以时日,定能攀上武学巅峰。”

    白陌尘闻言一脸喜色,罗枫寒则独自沉吟:“依你来看,殷如行的武学初有成效需要多长时间?”

    “初有成效?”宁湛思索了一会儿,“若是按我的标准,十年之内。”

    宁湛的‘初有成效’标准便是成为世俗间的高手。换句话说,就是在江湖成为一流高手。至于‘功力精进’,说的是他自己这样。他这一类的高手出世的不多,在世俗中行走的不出十个。带兵的将军也就他、何雁、苏雷。再往上就是‘武学大成’。那样的人有,不过大多心不在尘世。世俗间也很少有人能牵制他们。比如苏雷的师父,鄢都的一二位隐世长老等等。

    “十年。”罗枫寒轻轻敲打着桌面,“何家的内功,她可能练至最后一层?”

    “说不好。”宁湛实事求是,“我不太了解何家的心法。不过,何雁是学武十二年,方打通了周身|岤道灵窍。成为经脉俱通之体。想来当时她应该也练完倒数二层了。”

    “十二年。”罗枫寒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殷如行是先天经脉俱通之体。她用不了十二年。”

    “所以我给了她十年。”宁湛一脸的理所当然。

    “十年,太长了。”罗枫寒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最多五年,她必须练至内力心法最后一层。”

    宁湛惊的差点跳起来:“五年这不可能”

    “必须可能。”罗枫寒声音冰冷,“桓蹊回来了。先头埋下的钉子已经发挥了作用。最多五年,东寰岛就会大乱。错过了这一时机。等到岛上有人控制了局面,或者,有别的势力也盯上了这一块。鄢都数百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这么快”宁湛面色一变,又道:“可那也不至于就缺一个殷如行。若只给五年的时间,那就只有在生死之间不停的磨砺。万一有个好歹,人就没了。”

    “我知道。”罗枫寒神色平静,“你说的不错。不缺一个殷如行。该做的我们一样有能力去做。那么,阿湛。你说说看,我又是为什么要这么急,冒着毁了她的风险呢?”

    宁湛怔住。

    “阿湛,你该换个角度来想。”罗枫寒的眸色沉静如海,“既然有机会可以以雷霆之势压制住各方势力。省去诸多无休止的麻烦。这种可能,我,为什么要放弃?”

    白陌尘袖中的手紧紧握拳。

    罗枫寒静静的又问了一遍:“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理由放弃?”

    如果成功,鄢都就是立于不败之势。如果失败,也不过……和殷如行没有到来之前一样而已。

    殷如行只是一个人。鄢都,却牵扯进太多。省去无休止的麻烦,即意味着无数人力、物力、金钱、生命的损耗降低。罗枫寒说的不错,他有什么理由放弃这样的一种可能。

    毕竟,在收留殷如行之初他就明确的表示过,鄢都,不是白白付出的。

    “看来,大家都有些忘了初衷。”罗枫寒玩味的看了一眼两人,“舍不得了?”

    宁湛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她毁了。便再没有人能与你一同合练,将至阳功法修至顶层。”

    罗枫寒轻笑一声:“如果不能在关键时刻,你、我、殷如行,三人联手夺得联盟军队中的最大武力控制。便是我在将来修成绝世武功,又有什么意义?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成为武学第一人。”

    室内一片安静。

    “问问她自己吧。”罗枫寒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段谈话,“我也不做那种伪君子。你可以将前因后果都告之殷如行。看看她自己的决定是什么。”

    “我的决定?”很出宁湛意外的,殷如行没有愤怒,而是很平静的反问:“我有自己决定的权力吗?”

    好像……没有。

    宁湛第一次羞愧于面对自家徒弟。

    殷如行突然笑了起来:“还记得我和木槿说过,我的运气特别不好。好事通常轮不上我。瞧,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幸亏当初没听她的话。”

    “听她什么话?”宁湛有些不自在,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然而接下来他就后悔问这么一句了。

    “没听她的话找个人嫁了啊”殷如行笑的很明澈晴朗,映在眼中却尤为刺目。

    “你说,我要是嫁人了。今儿来了这么一出。我的夫君是哀哀凄凄好呢?还是对我充满信心好呢?”她清脆的笑道,“总之不能奋起反抗,不然就是背主了吧。”

    心脏猛然一收缩,一股尖锐的刺疼从心房位置蔓延至全身。宁湛第一次发觉,原来没有受伤,心,也是会疼的。

    “好啦师父请不要用这么一副死了儿子的表情对着我。”殷如行轻盈的跃下椅子,蹲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柔声说道:“这个表情不适合你。真的,不用这样。这些……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已经习惯了。

    宁湛又有什么错。他本就是鄢都的人。和罗枫寒从小一同长大。甚至罗枫寒这样做,也不是对不起她的。

    本来,人家也不欠她。凭什么什么都替她打点好啊至少罗枫寒不是伪君子,人家明码标价了。

    再者,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想当小妾,不想当礼物被送来送去。那么,就要拿出实力。她一个来历不明,麻烦缠身的外人,凭什么让鄢都付出最好的资源相待?

    殷如行有时会想,或许她的命运就是如此。无法依靠他人。旁人可以帮她一时,却不能一直任她依靠。最终的危机,还是要靠她自己去闯过。

    紫珈果不是白吃的,心法不是白拿的,师门不是白拜的。

    该出力的时候,是不能推诿的。

    幸好,幸好她当时坚持住了。殷如行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如果像木槿说的那样,在鄢都找个丈夫。在今天之后,想来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还是少造些孽吧。不要去考验人性。一个人走下去也很好。

    第173章心魔

    收费章节(12点)

    第173章心魔

    生死磨砺,令人脱胎换骨的地方,最佳之处莫过于战场。

    对此,罗枫寒早有计划。

    “鄢都不属五地诸侯管辖,然却是天元子民。故而,凡有外敌入侵着,保家为民责无旁贷。”他的面前,铺展着一张巨大的地图。比之殷如行曾在苏雷书房中见到的,要全面详细的多。地域的扩展也更为宽广。

    “鄢都没有军队,但是,鄢都子民却可以参军。一般来说,我们只参与与外敌对抗的战场。”

    说到这里时,就见殷如行不自觉的撇了撇嘴。罗枫寒暂时停下:“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她飞快的作答,“一点意见都没有。”

    罗枫寒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废话鬼才相信你殷如行腹诽,不在五地的内部军队中安插人手呢,情报从哪儿来?想也知道,不过是暗线罢了。真要像说的那么光明磊落,十个鄢都都被瓜分干净了。

    罗枫寒笑了笑,意味深长:“不在非边境军中派遣人手,是个不成文的惯例。一来,五地的将领不会放心任用我们的人。二来,参与进天元内战,从鄢都的立场来说也不妥。我们需要的是四处交好,天下平稳。而不是帮着哪一方侵略另一方。所以,籍贯鄢都的士兵或者将领,都只在对外族作战时任用。”

    殷如行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鲜明的表达了一个意思:“她不信”。

    罗枫寒又笑了:“当然,私下里,我们也有一些手段。不能对内部军情一无所知。鄢都子弟不是给他们当打手白白牺牲去的。”

    这意思就是承认了还有暗中的间谍。殷如行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正常。罗枫寒总算不糊弄她,说了句老实话。

    “你这个样子不好。”罗枫寒突然出声,说的话和之前毫不相干:“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只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啊,别给我太高难度的任务。”殷如行摊了摊两只手,“冲锋上阵没问题,卧底之类的事最好别找我。”

    她想过了,鄢都所图巨大,下线的危险任务定然也是数不胜数。她的长相和性别在那里,一般人不会想到一个弱女子会身怀武技。偏偏她还有几分姿色。种种条件一摆,简直就是间谍的上好人选啊所以,一定要避免开来。上战场厮杀没问题。当间谍绝不行。吃亏太大,心力上也受不了。

    “是吗?”罗枫寒笑了。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身上,明明应该很温暖。却让人心底泛起凉意:“以原蔻娘之名杀死冯老城主,于水军封锁森严的绵江之上安然逃脱。原来这些事都是没有什么难度的。脸色藏不住心事的你可以完美做到。这倒是稀奇。”

    殷如行“霍”的抬头,只觉寒冰彻骨,血液倒流。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他怎么会知道

    罗枫寒温文尔雅的站在那里,身后的花架上放着一盆郁郁葱葱的金边吊兰,条条分枝垂地。两两交相辉映,宛若工笔画卷。而看在殷如行眼里,却是面目可憎,恨不能一巴掌扇掉他脸上那欠揍的笑。

    “猜到实情并不难。”罗枫寒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端起桌上的茶盏递给她:“不必这么紧张。若是我想向外公布,早就做了。”

    殷如行接过茶盏,“咕咚”喝下一大口,长长吐出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枫寒微微一笑,启唇而道:“我以为,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毕竟,我自认对你还算坦诚。并没有欺瞒什么。便是知道了这么个大秘密,也没有四处乱说,不是么?而师侄你,似是对我有成见,成日心心念念防备着师叔我,可是不对。”

    “师叔?”殷如行“哈”的笑了一声,转过头环顾左右。

    罗枫寒不以为意,继续温言和语的道:“我知师侄是个聪明人。看得出也是富贵之家出生。可是如行,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来天元后便落得飘零无落,颠沛流离的境地?因为你根基无着,毫无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目标不是‘生活富足’这么简单。不然,你大可安心的跟着苏雷。‘地位尊贵’也不是你所好。否则,你该跟着冯胖子去禧地

    国色无双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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