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闺秀 全第84部分阅读
寒门闺秀 全 作者:肉书屋
寒门闺秀 全第84部分阅读
:“太子妃,难道,这就是舅舅家的表弟?不是说他……”
安然欢快地笑道:“小舅舅,表姨母,你们都好聪明!表姨母,你猜对了,这就是我的小舅舅,小时候小舅舅最疼我了。还有,这是我小舅母!”
说着,安然就将一脸疑惑的古丽拉过来,介绍给沈怡,又对顾胜武道:“我就知道小舅舅没死,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小舅舅,表姨母是大姨婆的女儿。”
顾胜武见妻子不大明白这些关系,就叽哩咕噜给她翻译了一下。古丽知道这位是丈夫的表姐,立即行了一个礼。
沈怡拉着古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点点头道:“这英气勃勃的样子,我一看就喜欢。”又问顾胜武道,“表弟,你这媳妇儿会功夫吧?”
顾胜武点头,看着古丽的目光中带着些敬意和自豪道:“古丽是卡瓦部落的首领,箭术极好,功夫也好,部落里大部分男人都不及她。”
古丽虽然不知道顾胜武说的什么,但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是夸赞自己的话,不由笑得越发欢喜。
沈怡眼中有些诧异,但随即便从手腕上取下一把五六寸长度精致的小刀来送给古丽当见面礼。
安然震惊地看着沈怡道:“表姨母你手腕上居然还带着一把小刀?这么久了我都没发现呢!”也是,古人的衣袖那么长,向来是要遮到手背的,沈怡又将小刀固定在镯子里面,是不容易被发现。
沈怡笑道:“要是这么容易被你看到了,我也就不带在身上了。”
古丽接过这把刀鞘上海嵌着红绿宝石的小刀,拔出来一看,竟然极其锋利。刀锋上映着一道蓝光,上面居然是涂了毒的。
沈怡立即对顾胜武道:“刀锋上我涂了毒的,能让人陷入昏迷。你让表弟妹平日里小心着些。”
顾胜武提醒古丽,古丽显然很喜欢这个,欢喜地向沈怡道了谢,也学着沈怡的样子将小刀藏在手腕上。
而后,安然才拉着大家坐下来,将大家的情况都简单说了一下。
当初杨彦的人找到顾胜武的时候就将顾家和赵家的基本情况跟他说过了,所以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失踪,让母亲含恨而终,心中也很是悲痛。但是看着身边的妻子,他又说不出后悔两个字来。
古丽似乎意识到顾胜武的情绪有些低落,不由得伸手握住他的手,又叽哩咕噜低声说了几句。顾胜武反握住她的手,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
安然见了,忽然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而后又带着几分感叹道:“小舅舅,你和小舅母真恩爱!嗯,小舅舅,看到你这样幸福,我心里才好受一点了。”
顾胜武明白安然在想什么,不由笑道:“都跟你说了不要自责不要难过。能遇到你小舅母,便什么都值了。”
接着,顾胜武就简单讲了自己一路南行想要寻找翡翠,在途中遇险,被古丽的族人救回去的事情。
“一开始,因为语言不通,我说什么他们都不懂,可是我自己一个人要翻山越岭走回来,却是不现实。那茂密的雨林里,毒虫猛兽太多了。”
沈怡对这些不太熟悉,安然却不住地点头,叹道:“我早就说过的,那个地方,就是当地土著也是不敢乱闯的。像我们外面的人,除非经过特殊训练,不然进去就是找死。不得不说,小舅舅你真是福大命大运气好!”
“是啊,是小舅舅没有听你的话,当时我可真是后悔死了。”顾胜武赞同地点头,“后来,我娶了古丽,一开始,她担心我回了大隋就不肯回去,所以不放我走。后来她又怀了孩子,我也不放心离开她,带着她一起吧,又怕路上有危险……等孩子大一点了,我们正计划着要回大隋,她又怀孕了……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若不是太子殿下的人找来,或许我们还不能下定决心。”
“可是,小舅舅,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能传个消息回来呢?”安然很不解,哪怕有个消息,外公外婆也不会那样担心。也不用她写信画画地哄骗外公了。不过,她当初猜得还真准,连哄骗外公的信和画都与事实十分接近。
“说起这个,我也奇怪。一开始,我是没有办法,但自从我和古丽成亲以后,就写了信请人送去西城县衙给贺大人转交给家里的。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信居然没送到。”
顾胜武就是因为写了信通知了家里,他才能一再而再而三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拖延回大隋的时间。若是知道家里一点不知道他的消息,他早就回来了。
又是贺家?
安然微微蹙眉,问道:“小舅舅,你跟我说说,你大概是什么时候送信回来的?送信的人又是怎么跟你回复的?”
顾胜武本来想着都过去了,现在追究这个也没有意思,但看安然这样慎重的样子,便告诉她道:“那是我在卡瓦部落生活了一年多以后,应该是在……祁丰十三年的二月,从卡瓦部落出来到西城县,大概也要一个多月吧。那是我们部落里的三位勇士一起去的,说已经送到了西城县衙。”
安然听了,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怎么回事?”既然提起来了,顾胜武还是很想知道原因的。
安然苦笑道:“那个时候贺明朗已经是永昌府的知府大人了,西城县衙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小舅舅你的,又怎么会帮你送信?”
原来真相竟然如此简单?
顾胜武和沈怡都忍不住叹气。古丽不明白,轻轻拉着顾胜武的衣服问他。顾胜武简单跟她说了,她脸上也显出一副懊恼而愧疚的神色来。
顾胜武安慰了妻子几句,又问起安然的事情来。
“对了,然姐儿,你不是跟贺家的二公子订了亲的吗?怎么又成了太子妃?太子殿下就是平王,也就是以前的三皇子吧?你小的时候,霖哥儿和齐哥儿可崇拜三皇子了,想不到你长大了竟然会嫁给三皇子,还当了太子妃……只是,皇家虽然尊贵……你,唉!太子对你好吗?”
“小舅舅放心,太子殿下对我很好的。你也看到了,父皇也对我挺好的。”
说起杨彦,安然就心中欢喜,可说起贺家,安然还真不大想提,但不给小舅舅解释清楚也不行。
所以,她简单地说了一下自爹爹失踪以后贺家的转变,以及后来退亲不成又败坏她的名声、让贺子谦迎亲假扮贺子砚、最后贺子砚良心发现说出实情、她和哥哥在婚礼当天退亲的事。
顾胜武听得火冒三丈,怒道:“那贺家真不是东西!然姐儿你不知道,一路上,贺明朗那小人还跟我套近乎,问我的身份。还好太子殿下的人提醒过我除非见到皇上和亲人,谁都不能说。不然,还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哼!”
还能有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让她看小舅舅的面子,放贺家一马罢了。其实,他们原本也没想对贺家怎么样,偏偏人家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才有了今天,怪得了谁来?
古丽见顾胜武发怒,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顾胜武简单告诉她说送他们来的贺大人如何欺辱他的外甥女的事。古丽听明白以后,又叽哩咕噜说了几句。顾胜武一听,心里的怒气立即消散不少,不禁对着古丽点点头。
安然见了,很为小舅舅开心。在这个时代,能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小舅舅从前一直不肯成亲,她就明白他是想找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原本她还觉得有些困难,不想小舅舅真的找到了!
就像小舅舅说的,虽然这些年来与家族亲人分隔两地,甚至连累母亲伤心去世,但只要想着至爱的人,就无法说出那个“悔”字来。
“对了,小舅舅,不是说太子殿下派了人找你的吗?那些人呢?怎么他们都没有送消息回来?”
顾胜武之前跟皇帝说的不知道,不过对外甥女,他反倒没什么顾忌。
“他们找到我以后,又说服了古丽,然后就继续往南边去了,只留下两个人一路护送我们来到大隋。”
安然点点头,顾胜武又继续说道:“我们人多,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不少危险,但伤亡并不算很大。不过他们两位为了救人,都受了不少伤。在我们进入永昌府,贺大人接待了我们并表示要亲自护送我们到京城以后,他们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们去养伤去了。怎么,他们没有传消息回来?”
安然想着,那些人继续往南去了,多半是去寻翡翠去了,但护送他们到永昌府的两人只怕就危险了。既然完成了任务,总该送个信回来才是。
可是,虽说他们受了伤,也是哥哥用心训练出来的,怎么就会出事呢?谁动的手?
就在这时,有宫女前来通报道:“启禀太子妃,赵夫人和赵大人到了。”
“快请进来!”说着,安然已经起身迎了出去。
顾胜武与古丽说了几句,便拉着她起身跟着安然走了出去。九年不见,又逢姐夫惨死,姐姐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一行人刚刚来到嘉德殿门口,就看到赵安齐和顾少霖扶着顾宛娘急切地赶了过来。
“姐!”
“二弟?”
顾胜武从安然身边越过去,激动地扶住了顾宛娘的胳膊。姐弟两个都是泪眼汪汪地急切地打量着对方。
“姐,你都有白头发了……”顾胜武想起九年前的姐姐,是一脸的温柔幸福,如今再看,分明能在她脸上看到因青年丧夫而沉淀的悲哀和沧桑。
“二弟,你黑了,不过比以前壮实了!呜呜呜……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姐姐还以为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顾宛娘一激动,不禁又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时,安齐也激动地叫着:“小舅舅!”顾少霖叫着:“二叔!”三人将顾胜武团团围起来。
安然赶紧过去劝道:“别站在外面,进去说话吧!”她扶着顾宛娘,又劝道,“娘,小舅舅回来了,这是喜事,您哭什么?您不能哭的,您忘了?”
等重新进入暖阁,顾胜武第一件事就是将妻子古丽介绍给顾宛娘。
古丽先前就听丈夫说了,知道顾宛娘是丈夫的姐姐,便以濮人的礼节给顾宛娘行了礼,叫了一声姐姐。
顾宛娘虽然听不懂古丽的话,但也能猜得到人家在给她行礼。她一把将古丽扶起来,细细地打量着他们夫妻两个,而后点头笑道:“一看就是个能干的!”又问,“你们成亲多久了,有孩子了吗?孩子回来没有?”
顾胜武赶紧道:“姐,我们成亲有七年了,古丽给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孩子小,路途远,又危险,所以这次没带回来。”
顾宛娘听说二弟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连声道好,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一些。因为走得匆忙,她也没准备礼物,便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只碧玉镯子戴在古丽手腕上。
古丽疑惑地看着顾胜武,顾胜武给她解释,这是姐姐喜欢她,给她的见面礼。古丽听了,又对着顾宛娘叽哩咕噜说了一通,面上绽放出更加自然灿烂的笑容来。
而后,安齐和顾少霖赶紧上前来,拜见“舅母”和“婶娘”。
顾胜武在一边介绍,古丽知道这两个是晚辈,可惜今天是进宫觐见皇帝的,没有带合适的礼物,便赶紧叫自己的亲随去将准备好的礼物取来。
顾胜武拦住她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怕是很快就要出宫的,等明天再带去赵家不迟。”
古丽似懂非懂,她还以为今晚就住在这儿了呢!这里不是外甥女家吗?既然是亲戚,怎么到了晚上就要赶人走?
果然,随后顾宛娘就拉着古丽对顾胜武道:“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我们赶紧出宫去,你们都搬到我那里去住!姐姐家就这这儿,怎么能让你们住驿馆?”
古丽见顾宛娘这样热情,心里又高兴起来。
安然有些不舍得地将她们送出去,说好明天回赵家去吃团圆饭,回来以后便传了凌云过来说了好一阵。
凌云脸色有些沉重,这一批人,是殿下、他和独孤凯一起制定的训练计划,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纪律性很强,绝不会因为受伤而延误传送消息。可是他至今都没有收到消息,这就表明那两人多半已经遇害了。
可是,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伤了他的人?康王的人?还是安王的人?或者其他势力?
却说贺明朗回京,又带着皇帝的赏赐喜气洋洋地回到贺府,不想却见在门口迎接他的众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
“二伯?这是怎么了?”贺明朗问贺瑛,毕竟贺瑛是目前贺氏家族职位最高、辈份最高的人。
贺瑛神色复杂地看了贺明朗一眼,叹道:“你要是早几天回来就好了!唉,回去问你媳妇吧!你能得皇上赏赐,怎么说都是件喜事。”
“五叔?”贺明朗又望向五叔贺森。贺森却瞪了他一眼道:“你家玲珑,把我们贺家的脸都丢光了!哼,这要是我的女儿,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这是贺瑛贺森都不知道那天玲珑说了什么,要是他们知道玲珑还想污蔑损毁太子妃的名誉,还不行家法将她打一顿逐出贺家才怪!
贺明朗着急地带着妻儿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贺子砚一瘸一拐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刺痛。但好歹他之前就得到了消息,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看了两眼,暗自在心里叹息了两声就转过头去。
贺明朗本来也就没指望过这个儿子有出息,只是看到这个不成器的落到这个地步,做爹的难免痛心。
在大厅的主位上坐下来,贺明朗立即沉下脸道:“说吧!你们在京里都做了什么?”
吴氏怯懦地看着贺明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贺子谦轻叹一口气,将这几个月来贺家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只最后娘亲做主将妹妹许给赵家做妾,他还没说,贺明朗就已经发怒瞪着吴氏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看在儿女都在,他给吴氏留了几分脸面,只怕会骂得更难听。
“我们和赵家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赵家赔罪?你这样刻意,反而让人家看轻了我们家。原本太子根本不会动手,结果你们自己送上门去,人家来一个顺水推舟,咱们贺家就落到这步田地!”想起自己的年度考核的中评是这样来的,贺明朗就很得不行。
“原本不会动手?怎么可能?太子和太子妃那么恨我们……”
吴氏还没说完,就被贺明朗打断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太子向来宽厚仁义,为了他这名声,他就算心里恨我们也不会主动出手。偏偏你们这样蠢,自己送上门去!”
说着,贺明朗又看着贺子谦道:“你和赵家的齐哥儿交好,以后要多走动。原本咱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你们多走动,这关系自然慢慢就好了,结果……”
贺明朗想着已经成了事实的事就不说了,多说无益。而且,这目光短浅的,不仅仅是自家的女人,伯父和叔父才是关键。只是一旦出了事,他们自然是将过错都推到他们这一房身上来。谁让当初和赵家定亲又退亲的人是他们?
贺明朗忽然想起先前指门口五叔的话,疑惑地看着站在吴氏身后低着头不说话的贺玲珑道:“你做了什么给贺家丢脸了?”
贺玲珑抓着娘亲的胳膊,很是害怕。可是父亲问询,当女儿的不答也是不孝。她在袖子里掐紧了掌心,走出来跪到地上给父亲磕了个头,红着眼睛道:“女儿不孝,给爹爹丢脸了……”
贺明朗看着吴氏,吴氏嘴唇一阵蠕动,却不敢开口。
贺明朗又看着贺子谦。
贺子谦紧握拳头,决然道:“娘亲将小妹许给赵家大公字做妾了!”
“什么?做妾?”贺明朗啪地一声重重拍在身边的桌子上,站起来指着吴氏的鼻子怒吼道,“我堂堂四品知府的嫡女竟然许给人做妾?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若吴氏不是玲珑生母贺明朗还能想得通,可是女儿明明是吴氏亲生,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何不让贺明朗震怒。
都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贺子谦见父亲当着儿女的面责骂母亲,立即起身跪下道:“请父亲息怒。此事……也不管娘亲……是妹妹她行为不端……”
“行为不端?”贺明朗转而将喷火的目光对准了贺玲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如此疼爱的女儿,那个乖巧漂亮的女儿,怎么会行为不端的?
贺玲珑立即哭诉道:“爹爹,女儿是冤枉的!女儿真是冤枉的!女儿真的是踩到冰,脚上打滑才摔倒的……呜呜呜……”
贺明朗听得糊里糊涂,女儿就因为摔了一跤,就名声就完了?什么人如此可恶乱传谣言的?
“谦儿,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摔一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是不是那赵家见你妹妹美貌,故意要挟?你这个兄长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
“爹,那天,我们亲眼看到妹妹从后面推倒赵家大公子,摔倒在人家身上起不来,还是儿子将她拉起来的……赵家公子也不想负责,是东宫长史凌云大人因为记恨妹妹对太子妃不敬,逼着赵家来提亲的。娘原本可以不答应,可是妹妹不肯听儿子的劝,一意孤行……”贺子谦想起那天的事情,依然是羞得无地自容。
贺明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女儿从后面推倒人家,还趴在人家身上不起来?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女儿向来知书达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不仅如此,她还敢对太子妃不敬?还主动要去给人做妾?
贺明朗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了!
这怎么可能是他贺明朗的女儿做出来的事情?
他一把抬起贺玲珑的脸来,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样子,声音冷得冒寒气。
“你,真的是我贺明朗的女儿?”
贺玲珑震惊了,也不装委屈哭泣了,愣愣地看着贺明朗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贺明朗倏地放开女儿,后退几步道:“我贺明朗没有你这样愚笨不知廉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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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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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皇子媚颜凑近:“行啊,让哥哥教你几招……”
某王爷似笑非笑:“你可曾听过铁杵磨成绣花针?”
某将军头也不抬:“传令下去,今晚私自离府者,月钱全扣,家法伺候。”
……
五哥语录:
1、不想吃天鹅肉的蛤蟆不是好蛤蟆,不想睡主子床的家丁不是好家丁。
2、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3、本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拆得了墙,打得断梁,思想上小流氓,生活中好儿郎,模样那叫纯情漂亮,内心可谓变形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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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祭天,谁在作怪?
“我贺明朗没有你这样愚笨不知廉耻的女儿!”
“爹爹?”贺玲珑怔怔地望着父亲,一时间连哭都忘了。
“老爷,这事也不能怪女儿,你,你不能不管她啊!”吴氏一听,比女儿更着急,立即扑过去拉着丈夫的胳臂。
贺子砚张了张嘴,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父亲,脸上有些慌乱,没有说话。
贺子谦看着跪在地上仰头望着父亲,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后将面临怎样艰难困境的妹妹,轻叹一声,对贺明朗道:“爹,您看,我们能不能退婚?”
“退婚?”贺明朗微微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什么都不懂的女儿,对吴氏道,“明天一大早你亲自去一趟赵家,看能不能把这婚事退了!”
吴氏见丈夫挥开自己的手,心中有些受伤,迟疑道:“这个,还能退?退了以后又怎么办?”
原本这事发生在东宫,并没有人传出去,可是当贺家嫡女许给赵家为妾的消息传开以后,人们难免好奇,反而将此事给挖出来了。也就是说,现在贺玲珑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名声已经臭了。要是赵家不肯要她,她还真别想嫁人了。
贺明朗愤恨地瞪着贺玲珑道:“哪怕送她去尼姑庵,也比给人做妾强!”
贺子谦赶紧劝道:“娘,等这边的亲事退了,我带妹妹回老家去吧。就在老家帮妹妹找个实诚的读书人,两个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京城里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回老家去。”原本,他就是这么建议的,可惜的是之前娘和妹妹都不肯听他的。
贺明朗看着长子点点头,又对着吴氏道:“谦儿说得不错,当初出了这事,本来就应该这么打算。你这个做娘的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居然答应给人家做妾!你好歹也是个官夫人,也见过听过不少,哪家做妾的有好下场?把唯一的嫡女给人做妾,你让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贺家?”
吴氏被丈夫训得满脸通红,怯懦道:“可是赵家又不是一般人家,那位大公子的父亲是以后的家主,没有意外的话,大公子以后就是赵家家主。再说了,女儿嫁过去也不是一般的妾,是良妾。她出身官宦之家,父兄都是官身,自然与那些卑贱的女人不同……”
贺明朗冷冷地看着吴氏,静静地听她说完,又看了看一脸很以为然的女儿,不禁开始反省。枉他贺明朗自以为聪明,怎么就娶了这么蠢的女人,养出这样一个愚笨的女儿来?
知道这女人蠢,所以他不敢纳妾,生怕后宅不宁因小失大影响仕途,却不料这女人过惯了好日子,无人与她争斗,她居然越活越回去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贺明朗问贺玲珑。
贺玲珑有些害怕,咬了咬嘴唇道:“女儿,女儿觉得娘说的也有道理。还,还有二哥说的……”
“哦,砚哥儿怎么说的?”贺明朗又看着贺子砚问道,倒是没有了之前的严厉,只有一种冷漠。
贺子谦心中一惊,有些担心地看着贺子砚,想示意他别乱说,却被贺明朗冷冷地看了一眼,警告之意很明显。贺明朗现在就是想看看,自己这几个儿女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
于是,贺子砚毫无察觉地将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
贺子砚的中心观点就是男性本色,贪恋年轻新鲜,而妹妹作为良妾,又有父兄可为支撑,地位稳固。再加上年轻貌美,得宠是必然的,有宠自然就有幸福。
可想而知,贺子砚的“高谈阔论”对贺明朗的刺激有多大。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如果再气,他担心自己真的会被这一对愚蠢的儿女给气死。
而唯一让他还有些安慰的是,长子从小由自己亲自教导,没有让他失望,虽然没有说几句话,但句句在理,而且难得的是心地宽容大度,对弟弟妹妹心存关爱,有长兄的样子。
而这个儿子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性格还是软弱了些,缺少些成大事的魄力。明知道母亲妹妹做得不对,却碍于孝道,就不敢放手阻拦。以后,他再好好教教这个儿子吧!他们贺家,好歹还有些希望。
贺子砚说完,见父亲不表态,总算意识到有些不对。他以目光询问大哥,贺子谦却带着几分怜惜看着他,让贺子砚不禁愣了一下。大哥这是什么表情?
“老爷……”吴氏紧张地询问着,这事,到底怎么办啊?
贺明朗语气淡然却不容反驳地说道:“你明天就去赵家,把这婚事退了,然后立即带着砚哥儿和玲珑回老家去。我写封信,让母亲和祖母看着给他们挑一桩婚事就是。以后,你就留在老家替我尽孝吧!”
“老爷,这,这怎么行?”吴氏大惊。女儿的婚事退了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将砚哥儿也带回去?而最重要的是,老爷要把她赶回老家去?那这边怎么办?谁在老爷身边伺候?难道,难道老爷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纳妾?
贺明朗冷冷地看着她道:“怎么,你身为儿媳,不该在婆母跟前尽孝?祖母和母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让你带砚哥儿回去在老人家跟前尽孝,还委屈你了是不是?”
吴氏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么一顶大帽子,她哪里受得住?吭哧可半天,她才问出一句道:“那,那妾身回去婆婆和太婆婆跟前尽孝,老爷身边谁来照顾?”
当着儿女的面,她居然也不顾脸面了,连这样的话都问得出来。
贺明朗冷笑道:“夫人贤惠,想来是会安排妥当的?”
吴氏霎那间面色惨白,心里在滴血。
“爹,我也要回老家去?”贺子砚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要被发配回老家去。
在京城的日子,他凭着自己的才气也算混得如鱼得水,就算是如今断了腿,他伤心难过之下写了几首诗也颇得朋友们称颂。虽然他断了腿,再也不能做官,但是他脑子还没有坏,他依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觉得这京城才是他的舞台,他甚至想着要再将自己的文章诗作发表到大隋之音上去。
贺子砚还想着七月的大隋之音上有他一首诗,随后就有好多人慕名前来拜访。那个时候,他还在养伤,并不知道自己会瘸腿,尽管当时只能卧床静养不能起身,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再说了,回老家哪里还能找到好亲事?江阳第一才女都作了他的小妾了,他还能上哪儿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
“是啊,老爷,砚哥儿的婚事妾身已经在帮他张罗了。虽说他现在腿有些不大方便,但……”
吴氏还没说完,就被贺明朗冷冷的一个眼光打断。
贺明朗也懒得跟她解释,只道:“你只要记住,他也是我的儿子,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也是为了他好。”
以这儿子嫡庶不分的性子,真要是寻了官宦人家的姑娘,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岳家能罢休?既然如此,还不如寻一个小门小户的,以后纵有什么不是,岳家也说不上话。
贺明朗现在再也不敢小看这愚蠢的母子三人,有时候一个女人一句话的破坏力真是难以估量。他不能留下这三个可能继续给贺家惹祸的根源。
还是让他们回老家去吧,一来有母亲和祖母看着,二来可以代替自己尽孝,三来就算他们在老家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以贺家在江阳的权势,也比较容易解决。
追根究底,当初要不是妻子和儿子不听自己的话,非要闹着退婚,贺家娶到云梦真人当儿媳妇,他们贺家还不飞黄腾达?砚哥儿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以后夫妻琴瑟合鸣妇唱夫随,说不定也能有不小的出息。
可是现在呢?还不都怪他们母子两个一错再错,才有了如今连累全家的局面。
贺玲珑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很想说她其实愿意嫁到赵家去,却又不敢跟父亲提。她又偷偷看了大哥一眼,不明白大哥为什么总想将她嫁到小门小户里去吃苦……第二天,吴氏就到赵家去退婚。但妾室的娘家算不得正经亲戚,要不是吴氏身上还有四品诰命在身,人家根本都不会见她。
待她说明来意,又被赵夫人还一阵挖苦,最后也没答应退亲,并且明确告诉她说:“这婚事本来也不是我们家想结,不是你家姑娘用尽手段想要的么?怎么,现在又后悔了?贺夫人,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要不是有人逼着,你当我们赵家真稀罕一个不知廉耻的姑娘?”
有人逼迫?吴氏立即想到当日的那位凌云大人,随后又想到太子妃身上。
“夫人可否明言,这事是不是太子妃的意思?”
赵夫人一听,当即厉声道:“贺夫人,我看你是一点都没有吸取教训!太子妃也是你能随便诋毁的?你以为太子妃很闲,有空管你家这点闲事?贺夫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而后,赵夫人就让人送客,将吴氏赶了出去。赵夫人可不想因为吴氏不知轻重的话连累了自己。现在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宝贝太子妃,容不得任何人任何诋毁?
吴氏一事无成回到贺家,贺明朗对她真是失望透顶。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谦儿,让你媳妇儿去试试看!”贺明朗一直都很看重独孤氏,毕竟是独孤家的女儿,这身份说出去就让人高看一眼。
贺子谦有些为难地看着父亲,根本不知道如何与妻子开口。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独孤氏说过话了。现在两人即便是住在一间房里,也是分开睡的。
“爹,我去吧!我找子贤帮忙。这事,应该是东宫长史凌云的意思。”
贺明朗点点头,觉得儿子去可能更好,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这次回来,带了些土仪,你顺便带过去,以子侄的身份过去,毕竟,为父与子贤的父亲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只是你赵叔父不在了,为父不便登门拜访。”
贺子谦是下午过去的,到了赵家才知道太子妃也在。虽然他很想再见安然一面,但如今两人身份有别,只怕是千难万难了。
贺子谦送上土仪,说明来意。安齐虽然事后知道了那天贺玲珑说的话,也很生气,但如今看贺子谦这个样子,又觉得他夹在中间很可怜,便应承道:“我先找凌云说说吧,要是是在不行再找太子妃。凌云脾气倔,他难得主动出手做什么,也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能说服他。”
安齐想着自己也是有妹妹的人,很理解贺子谦的这份心情。再说那贺玲珑名声尽毁,也得到报应了,他们实在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如此,就多谢子贤了。为兄也实在没有办法,除了你,也不知道还能找什么人。”
贺子谦在国子监也交了几个朋友的,但自贺家出事以后,人家要么躲开了他,要么就是些帮不上忙的寒门子弟。而且,这些人对太子和太子妃都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崇拜,若不是他在国子监与安齐交好,人家知道他是贺家的人,只怕根本不会与他说话。
安齐看着他黯然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公瑾你放心,太子殿下不是那样气量小的人,今后你的仕途不会受影响的。不过,公瑾,说句不好听的,你家小妹也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贺子谦深以为然,看着安齐的目光中有无限感激。
安齐又说:“我妹妹是个大度的,别说这事她本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她不在意,东宫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了,却会很在意,你可明白?太子殿下虽然宽宏,但也要分情况。他可以不在意别人诋毁他,但是诋毁太子妃却不行,太子妃就是他的逆鳞。”
贺子谦点头,表示等退亲以后,母亲就会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回老家去,一定不会再惹事了。太子独宠太子妃,他是听说过的。也是,然姐儿那么好,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相待。
安齐将贺子谦送出去,先去找了凌云。
现在杨彦还在静心殿斋戒沐浴,独孤凯带人守护着,凌云则跟着安然。如果安然在东宫不出来,他也自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但一旦安然出门,他必然跟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太子妃成婚前就被绑架好几次,他也实在有些怕了,哪怕安排得再好,自己要是不亲自跟着,就不放心。
因为顾胜武回来,亲人团聚,里面有沈怡在,凌云便守在外间。
安齐拉着他说明来意,凌云半天没有说话,许久才拍着安齐的肩膀叹道:“子贤你和太子妃一样,都有君子之风,做事坦荡,待人真诚,有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幸运。好吧,这事既然你都应承下来了,我就放她一马。下次你告诉那个贺子谦,贺家的人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太子殿下不计较,太子妃不计较,我凌云也绝不放过他!”
安齐欢喜道:“如此,就多谢凌二哥了!”
凌云摇头不言,心中却想着,罢了罢了,就让他们兄妹保留这一份真诚宽厚吧,坏人,由他来做就是!
不过,那女人的名声全毁了,也算得到惩罚了。他就再给贺家一次机会,要不要抓住就看贺家自己的了。
正月初五,长安城忽然有了新的谣言,说太子妃的娘家赵家原本是天水郡赵家支脉,很快这一支就要认祖归宗了。
贺明朗正打算让吴氏和独孤氏明日一起去赵家退亲,听到这个消息,却不由迟疑了。
如果单单只是天水郡赵家,以皇上和太子一贯打压世家的态度,他自然是不想与赵家攀上什么关系。但如果太子妃的娘家认祖归宗归到了天水郡赵家,以太子对太子妃的专宠,以后的赵家,就是大隋最牢固的一棵大树,成为世家之首指日可待啊!
这样的赵家,以后的家主,能拉好关系对贺家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贺子谦迟迟不见母亲和妻子去赵家谈退亲的事情,忍不住追问父亲。
贺明朗看着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叹道:“你记住,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
于是,退亲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正月初六,太子代皇帝祭天。
祭坛设在长安东城外的灞河边上,一个月前就由禁军太子左右卫率进驻圈禁起来,严禁百姓靠近,修复并准备好祭天仪式。
寅时初(约凌晨三点),太子便已经沐浴更衣一切准备就绪,乘着御辇带着百官出了长安城,在太子左右司御率的保
寒门闺秀 全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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