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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79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悍妾当家第179部分阅读

    名声,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只是按你的意思,只怕早将那段姐妹的情份给抛到九宵云外了!”

    红霜的皮面色微变,眼里已有了一抹狠毒,红颜却又缓缓的道:“所以如今你另寻了一个靠山,总得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吧!”

    红霜的眸子微微一眯,然后轻咬着唇道:“很好,辛逐玉若是真的愿意娶我,那我就把苏府的帐房钥匙给你!”

    红颜展颜一笑道:“多我谢姐姐!”

    红霜的眸子里光茫转动,只是咧嘴一笑,却没有再说话。

    楚晶蓝在碧涛居里看到最新送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勾,只觉得那件事情也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她将手边的燕窝粥喝下,又吩咐道:“红梅,去备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红梅微惊道:“郡主这个时候出去做什么?”

    “点火。”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轻声道。

    红梅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下反问道:“点什么火?楼主曾交待过,说安老爷和三少爷已到了西京,欲行不轨之事,郡主如今有孕在身,还是暂避其锋芒比较合适。虽然他们都不会武功,我也没交他们放在眼里,可是他们行事素来阴毒,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楚晶蓝浅浅的道:“他们的阴毒,若是在杭城我自是有几分怕的,可是如今天在西京,他们就算是想要使坏,只怕也是没有太多的机会,洛王府在这里,他们就算是想要乱来也不可能。”

    红梅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却还是有些担心的道:“话是这样说,我却觉得楼主吩咐的自然有楼主的道理,不如等楼主回来了再陪你一起出去吧!”

    楚晶蓝轻轻抚了抚高高隆起的腹部,然后轻声道:“他也是极忙的,我和他有个约定,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去处理,所以只能由我来做,不用等他了。”

    红梅知道她素来说一不二,也不好拧她的意思,当下只得去准备马车,却也顺便将那些藏在暗处的暗卫也一并调动了,怕有万一。

    楚晶蓝吩咐完红梅去备马车之后,一直觉得有些心绪不宁,右眼皮一直跳的厉害,她总觉得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等红梅回来之后,她便又吩咐道:“再去准备一辆马车来。”

    红梅愣了一下后道:“郡主要两辆马车做什么?”

    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一抹深思,然后缓缓的道:“如你所言,我觉得我这样出门实在是有些不太好全,如今我一人三命,自然半点马虎不得,以前在安府的时候,我就有很多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也许今日这一趟外出能为我解了在安府里许久未解的迷。”

    红梅听说过她在安府里曾数度险些丧命,却一直没有找到真正害她的凶手,此次这样说,想必也想到些什么。红梅原本就是极为聪明的女子,微微一想便也大致明白了她的安排,当下浅笑道:“我明白了,郡主不用担心,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楚晶蓝微笑着点了点头,心神也微微安定了一些。

    半个时辰之后,一袭淡雅素净的楚晶蓝在丫环的掺扶下走了出来,远远看去柔弱无比,王府斜对面的一间客栈里立即有人从厢房里朝外望去,见她一上马车,便忙奔下了楼,去告诉早已候在那里的三少爷。

    三少爷听到那人的话后,反问道:“安子迁没有和她一起出来吗?”

    “没有,她只带着丫环出来,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王府里呆久了有些闷,出来散心的。”那人轻声道。

    三少爷冷笑道:“虽然我这一次的目标是安子迁,但是她既然敢出来,也不能对她客气,否则又如何能将安子迁也引出来?”

    那人轻声道:“只是银面阎罗对她有情,此举怕是会得罪银面阎罗。”

    “父亲最日已和朝庭联系上了,银面阎罗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所以我们现在也不用太怕银面阎罗,他的本事就算是再大,也不可能与朝庭抗衡!”三少爷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所以这一次是绝佳的机会,他们天天躲在王府之中,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那人轻声道:“好,我这便去安排一应事情。”他是江湖上的用毒高手,早年安老爷于他有恩,他这些年来一直倾心帮着安老爷,只是对于万知楼,他打从心里还是有些畏惧,但是听到三少爷的话后又放宽了一分心。

    王府出来的马车缓缓前行,当马车驶出王府门前的那知街道时,斜刺里一辆马车奔了过来,车夫极为机敏,一把拉住马的缰绳,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才险险避了开来。

    车夫怒道:“什么人在路上乱驾马车?难道不知道这是王府的马车吗?若是惊了郡主你们担待的起吗?”

    第四十九章

    一个男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方才马受了惊,不小心冲撞了郡主,还请主郡主见谅。”

    楚晶蓝微微有些低沉的声音自从车厢里传了出来道:“罢了,既然不是有心的,我也没有受伤,就算了吧!我们走吧!”

    说话间,马车微微沉了沉,那男子的手轻轻的抖了抖,动作之快,让人看不清楚。

    车夫恶狠狠的瞪了那男子一眼,低声骂道:“这是郡主开了恩,否则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以后把马看好了!”

    “小哥教训的是,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那男子陪笑道,神情憨厚无比。

    车夫见他态度实在是太好,也便调转马车从一旁走了过去。

    那男子的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眼里有一抹算计的光茫。

    不远处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车帘微微一掀,楚晶蓝看到这一幕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依稀记得那一次她商州时,出门的时候似乎也曾和一辆马车险险撞上,当时那男子也一个劲的道歉,和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像了。

    她轻声吩咐道:“绿叶,你差一个暗卫跟在那辆马车之后,我倒想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绿叶轻轻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特定的哨子吹了两声,没过多外,马车外也传来了一记轻轻的哨音,她对楚晶蓝道:“郡主,一切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轻声道:“你命车夫跟上前一辆马车,不过不要跟的太近,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他们抓个现形!”

    绿叶轻声道:“郡主安排想来不会有错,方才那个马车上的汉子,我看着倒有几分眼熟,像是江湖上使毒的好手彭一叶,若是如此的话,方才那一撞,只怕已经动了手脚,我们这样跟过去,只是我担心那马被动了手脚,反而伤了郡主。”

    “不用担心,我们远远的跟着,再则我们早有准备,若是真有事,也能早早避开,定伤不到我们。”楚晶蓝轻声道。

    她今日出门原本是为了另一件事情,只是才出门便遇到了这件事情,那么她必定要先解决掉这件事情然后才能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绿叶听她这么一说,便也只有小心的跟在她的身边。

    只是她们的马车还未走,却看到旁边一辆马车飞快的跟了上来,楚晶蓝透过薄薄的车帘,隐隐看到那辆马车里有人将车帘拉开了一下,就那一瞬间,她便看到了三少爷那张熟悉的脸。

    楚晶蓝冷笑一声道:“鱼儿真的上勾了,这只怕还是一场局中局,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绿叶也看到了三少爷,当下咬着牙道:“真是不要脸的人,上次受的教训竟还不够,我瞧着他是一心寻死!到如今竟还做这样的事情!”

    楚晶蓝看了她一眼,绿叶解释道:“楼主说这一对父子是人渣,让我和红梅撞见了就不用客气。”

    楚晶蓝闻言目光深了些,绿叶见她的面色不佳便又道:“楼主上次遇见这两个人渣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想着安老爷的那笔财产没有查清楚在哪里,如今他自己主动露了形,自然是不需要客气的。”

    楚晶蓝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用解释了,这些我都知道的。”

    绿叶也叹了一口气,却已吩咐车夫驾起马车去追三少爷的马车,果然一切如楚晶蓝所料,三少爷的马车是追着王府里当先出去的那辆马车。

    那马车原本一直慢慢的走,却在走到最繁华的紫衣街时突然发了疯一般朝前狂奔,惊的路边的人纷纷躲避,有些躲不及的,不是被马踢飞,就是被车轮轧死,车夫努力想要将马车停下来,可是他越拉,马车就跑的越快,车夫急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然后只得站在马车上大声喊道:“马受惊了,快让开!”

    楚晶蓝远远的看着那受惊的马车,想起她去商州时马车受惊的样子,就如同今日这般不受人控制,她的心一时间揪的极紧,然后咬着牙道:“真的是他们!”

    绿叶见前面情况失控,心里一惊,忙问道:“郡主,如今该怎么办?”

    “我们从乾门大道上走,那条路和这条路平行,应该能追上去。”楚晶蓝轻声道:“三少爷去哪里呢?”

    她才问完,却听得三少爷的声音道:“这是尊郡主的马车,你们还不快些滚开,冲撞了郡主,小心砍头!”他扯着嗓门在喊,一时间整条街都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些百姓听到他的声音后一个个都暴怒不已。

    有人大声道:“就算是郡主也不能如此张狂,将人轧死了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听说尊郡主原本就是一个悍妇,平日里行事就极为张狂!”

    “再张狂也不能草菅人命!”

    “……”

    楚晶蓝在马车里听到众人的吼声,一双眸子里满嘲弄之色,以前在杭城的时候,她就经常听到类似的话,自从她上次将苏秀雅解决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绿叶闻言大怒道:“这些个龟孙子,当真是毒的很,郡主今日里就算不出事,只怕也得被他们的口水淹死!”

    “由得他们去说吧!”楚晶蓝缓缓的道:“只要把真相摆在百姓的面前,才能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我们此时生气只会让那些别有心机的人得意,倒不如冷静对待。”她这些年来被人泼了无数的脏水,承受能力早已非常人所能比,此时遇到这样的事情,除了冷静还是冷静。

    绿叶愣了一下,重重的咬了咬唇道:“郡主说的对,等把真相摆到人前的时候,自然也就能替郡主正名了,所以我们如今就要去找真相!”

    楚晶蓝淡淡一笑,绿叶便去吩咐车夫从乾门大道上走。

    那辆疯狂的马车朝前一直飞奔,紫衣街的正门正好对着城门,城门的守卫见马车来的凶猛,一时间也没有人敢拦,于是马车便飞快的驶出了城门,三少爷的马车也疯狂的跟了出去。

    楚晶蓝和绿叶从乾门大街驶出来的时候,两辆马车已经奔出城门一里多地了,她咬着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马车的速度可以稍微快一点。”

    车夫闻言便正欲朝马背上挥鞭子,城门的守卫见马车普通,便拦下来道:“车上什么人,下车检查!”

    楚晶蓝闻言眸光微转,当下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道:“我是尊郡主楚晶蓝,不和守门大哥想要查什么?”说罢,她取出那块象征王府郡主身份的玉佩,然后递给了城门守卫。

    守卫一看到那块玉佩顿时吓了一大跳道:“参见郡主!只是郡主在这里,那方才那辆马车又是谁?”

    “别有用心的人。”楚晶蓝缓缓的道:“今日里我并未残害百姓,日后若是有事,还请几位大哥替我做证,今日里我尚有要事,就先走了。”

    那守卫见她的样子满是温柔,说话也极为有礼,他们这些守城门的小兵平素见惯了王公贵族的大呼小叫,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当下忙道:“郡主宅心仁厚,必不会做那等恶毒之事,日后若是用得着卑职,卑职必定全力以赴。”

    楚晶蓝微笑着又上了马车,而前面的两辆马车却已在小道上绝了踪迹,她心中有事,忙命车夫加快速度朝前奔去。

    王府先前奔出的那辆马车沿着直线一直疯狂的奔路,出了城门后又奔了十余里后直线的路上是一个巨大的水库,那水库的水极深,灌溉了整个西京外的田野,有人曾经好奇取出绳子量那水库的深度,足足放了十几丈的绳子才放到水库底。

    那水库的下面其实是一条地下河流,所那水库历经数百年,哪怕西京二十五年前大旱,水库也从未干涸过,而有涝情的时候,水库竟会自己调节水深,从未出现过涝灾。所以西京的百姓,一直将那个水库奉为他们的守护神。

    只是由于水库的水实在是太深,附近的百姓曾到这里来洗过澡,却几乎是来一个淹死一个,所以只要对西京稍微有些熟悉的人,都不敢到再到水库去洗澡。

    此时那辆马车这般发疯奔来,眼看着就要跳进了水库,只要跳进水库,就算是水性再好的人也难以活下来。

    三少爷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有些得意的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之前的那一次下毒,原本以为楚晶蓝必死无疑,由于没有派人看着楚晶蓝才让她活着回到了安府,所以他这一次便决定跟过来看个究竟。

    只是他还没有得意多久,却见得一个女子从马车里破车而出,手里还拎着吓的已经失了魂的车夫。

    那女子挺着大肚子,动作却敏捷无比,从破车而出到落地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快,她才一出来,马车却已“扑通”一声掉进了水库里,也不知是马车上的装饰太多还是其它的原因,竟直接沉了下去。

    那女子站定后一看竟是红梅,她梳着楚晶蓝常梳的发髻,身上穿着楚晶蓝平日里穿的素净衣裳,只是脸上的表情和楚晶蓝却完全不一样,那暴躁的怒气丝毫不加掩饰。方才出门的时候,就是由她上了楚晶蓝的轿子,她平素和楚晶蓝在一起时间长了,对楚晶蓝的仪态和声音极为熟悉,她刻意极为斯文的走路,再经过一番巧妙的化妆,远远看去便和楚晶蓝有几分像了,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压低,竟和楚晶蓝的声音有三分相似,那些不太熟悉的人自是听不出所以然来了。

    红梅落地后看到马车的情景后吓了一大跳,然后大怒道:“狗娘养的浑蛋,心思竟如此恶毒,方才在撞过来的那一刻,是不是在马车上绑了一块大石头?”

    三少爷看到她之后愣了一下,大惊道:“你不是楚晶蓝,楚晶蓝呢?”

    “我家郡主早就知道你这黑心肠的浑蛋不怀好意,所以早就有所准备,今日里若不是姑奶奶武功高超,只怕也会着了你这个浑蛋道!”红梅朝三少爷走近一步后道,她觉得肚子上绑着那些个东西实在是烦人很,当下极为豪放的一把将衣服撩开,然后将这塞在肚子上的枕头给取了下来。

    由于她的动作太过凶猛,那好好的枕头被扯破,棉花便从里面露了出来,风一吹,那棉花便满天飞了起来。

    三少爷怔了一下,红梅将车夫丢在地上,双手环在胸前道:“小兔崽子,有什么遗言没有?”

    三少爷一时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红梅冷笑道:“若不是看在你和我家楼主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姑奶奶才不会问你这个王八糕子这么有内涵的问题!”

    三少爷愣了一下后道:“你家楼主?你是万知楼的人?”

    “浑蛋还不算太笨!”红梅冷笑道:“反正你今天也活不成了,我也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家楼主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弄死的五弟!”这些话一说出来,她是绝不可能让留三少爷的活口了,这种人渣实不需要客气。

    三少爷大惊道:“怎么可能?万知楼的楼主怎么可能会是安子迁?”

    “很抱歉让三哥失望了!”一记清冷的声音传来,声音一落,安子迁便已站在了三少爷的面前。

    三少爷乍一看到他顿时大吃一惊,却还是极难接受这样的现实,他大声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安子迁的眸子里已有了一丝杀气,他看着三少爷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命吗?”他收到线报说楚晶蓝出了王府,他想到上次安老爷对他说的话,心里大惊,便放下手边所有的事情奔了过来,一过来看到红梅的装扮,便明白了楚晶蓝也识破了这一场局,心中的大石便也放了下来。

    三少爷见他的眼神再不如以往那般温润,那凌厉的杀机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眼前的男子实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求生的欲望骤起,他忙道:“五弟,这一切都是父亲的主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饶我一命吧!”他纵是再不信红梅的话,看到安子迁奔来的样子,他就算是再不懂武,也能看出来那是绝世高手才有的本事。

    安子迁冷笑道:“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想要取我的性命,我已放过你太多次,你这一次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我有可能放过你吗?”

    三少爷愣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但是那些都是父亲的主意,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这一次的事情就是父亲的主意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五弟和五弟妹的命啊!对了,之前五弟妹在安府中毒,也是父亲的主意,他说五弟妹是带着所有的家产嫁过来的,要趁着她无所出时取走她的性命,楚府的人丁单薄,楚老爷长年重病,楚夫人又是个不慈的,只要她一死,楚府的一切也就是安府的了!”

    安子迁闻言愣了一下,他以前想过很多次安府里想要害楚晶蓝的凶手到底是谁,却思来想去一直没有结果,以前曾以为是大少夫人,也曾怀疑过大少爷,还曾怀疑过安夫人,甚至五房这边的几个妾室都曾怀疑过,却独独没有怀疑过安老爷。因为在他看来,安老爷最没有杀楚晶蓝的动机,没料到那个最没有嫌疑的人竟是真凶。

    当时楚晶蓝嫁到安府不过两个来月,却已引得安老爷那样的杀机,在他的眼里,安老爷是有些手段的,但是那样心狠毒辣的事情却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如今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安老爷!

    安子迁冷笑,三少爷见他全身上下都泛着寒意,怕他不信这些,当下又道:“真的是父亲,当时父亲知道俞凤娇和五弟妹不和,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认为五弟妹就算是死了,也能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俞凤娇的身上!”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眯,冷笑道:“父亲待你极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在谋划,如今你一出了事情就将一切将父亲的身上推,你就不怕父亲知道后会失望?”

    三少爷忙道:“其实我早就看习惯父亲的那副嘴脸了,我之所以做这件事情完全是被他逼的!以前安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父亲的手笔,大哥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大哥成了废人之后,神志一直不太清楚,一回到安府就对下人说了那件事情,当时五弟妹已是王府的义女,父亲怕所有的事情暴露而引来一些灾祸,所以才暗示我让我杀了大哥后就让我做安府的家主!五弟,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安子迁闻言眸子里一片冰冷,当年大少爷的死,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看到安老爷那张痛苦万分的脸,以及他一夜骤老之事,也觉得就算是安老爷的心再狠,也断然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此时听到三少爷这一袭话,他又想起了他和安老爷在大少爷的灵堂里说的那些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当真是笨到极致。若是安老爷真的为大少爷的死难过的话,又岂会看不到大少爷脖子上的那道青痕!

    为人父能狠毒至此,当真也是罕见,为了一已之利,竟是谁都能算计的人,普天之下也实在是没有几人。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若是他不是长年不在府里,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的话,只怕安老爷的毒牙也早已向他探了过来。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一眯,想起以前出了那些事情之后安夫人对真凶的袒护,他终于明白了一二,在安府里能让安夫人袒护的人,怕也只有大少爷和安老爷了。只是大少爷虽然极不喜欢他,但是在佩兰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行事还算是有些良知的,那些太过恶毒的事情却是做不出来的。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在安府里发生的种种,一时间觉得他一直在乎的骨肉亲情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那些曾经让他尊敬和爱护的人,不过都是人渣中的人渣。大少爷如此,安老爷又如此!在那人人称羡的高门大户里,光鲜的外表下暗藏的竟是人间最丑陋的真相。

    三少爷见说动了他,心里一阵得意,手轻轻一动,将藏匿在袖中的一个瓶子打开,然后极快的朝安子迁扔了过去,安子迁在他拔动瓶子的时候便已经察觉了一二,在三少爷将瓶子里的东西扔过来的时候,袖袍一挥,强大的劲风疯狂的朝三少爷反扑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三少爷惨叫道:“我的眼睛!”

    安子迁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的眼睛处流下了黑色的血,他冷笑了一声道:“三哥当真是煞费苦心,不如我就再帮三哥一把吧!”当下他的袖袍一扬,一只袖箭便将刺中了三少爷的胸口,他的脚一抬,便已将三少爷踢进了水库之中。

    这是红梅第一次见他对安府的人下手,不禁愣了一下,安子迁冷冷的道:“那毒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是我却认为他这样的人渣实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安承泽也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安承泽是安老爷的大名。

    红梅轻声道:“我早就这么认为,今日里就算楼主不动手,我也必定送他去地府见阎罗王。”

    安子迁的眸光幽深,缓缓的道:“曾经让我一度认为还算温暖的家,原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在他们的心里,只怕是巴不得我早些去死。而我却因为那份亲份的牵绊,却对他们一再容情,红梅,我是不是错的厉害?”

    “楼主别这样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红梅轻声安慰道。

    安子迁苦笑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正在此时,楚晶蓝的马车也已经赶了过来,她从车上下来之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三少爷呢?发生什么事情呢?”

    红梅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道:“楼主送他到水库里喝水去了,他上辈子一定是坏水喝多了,所以才有那些曲曲折折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替他洗洗胃,把他的那些黑心肝也全给洗干净,让他再也做不了恶。”

    楚晶蓝闻言嘴角微勾,安子迁又轻声道:“之前在安府想害你的人是父亲。”

    “我方才来的路上便已经猜到了。”楚晶蓝轻叹了一口气道:“人心恶毒成他那样的人实在太好,我觉得他不配叫父亲,若是再那样唤他的话只会是对那个词语的侮辱。”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她又问道:“你怎么来呢?”

    “我听到了绿叶吹的暗哨,知道你出了事情,所以就赶过来了。”安子迁轻声道:“担心你会出事,你如今好好的,我的心也便放宽了。”

    楚晶蓝轻声道:“今日出门的时候若不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只怕都会着了三少爷的道,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一定和马车是有仇的,否则不会每次一坐马车就会出事。”

    安子迁闻言面有愧色,他正欲说话,忽听得红梅大惊道:“楼主,郡主,你们看那些鱼都怎么呢?”

    楚晶蓝和安子迁一愣,扭头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方才马车沉下去的地方,有一堆鱼浮出了水面,鱼肚皮朝上,看那光景,却是已经死了。

    楚晶蓝一看到这等情景,便猛然想起之前那辆马车撞上王府马车的情景,一时间眼睛瞪的极大,当下怒道:“这人行事也真是恶毒致极,想来方才在下毒的时候除了在马的身上下了毒,还在车的四周下了剧毒,若不是红梅方才出来的时候是破顶而出的话,只怕也会中了剧毒。这些毒想来比下在马身上的毒要厉害的多,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在这么深的水库之中,还能毒死这么多的鱼!”

    安子迁的眸子一片幽深,楚晶蓝又冷笑道:“他们是要有多恨我,才做得出这么恶毒之事?”

    安子迁咬着牙道:“我上次见安承泽的时候,他说会对我施毒,却没有料到竟会施如此恶毒的毒!”

    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当下一拂袖,便独自一人上了马车,安子迁她跟了上去,她却一直微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安子迁道:“安承泽今日进宫去见皇宫了,他的手上竟还有一百万两银子,并且这些年来暗暗屯积了一笔银子,他进宫之后,肯定会揭我的短,依着皇帝的性子,怕是很快就会宣我进宫。”

    楚晶蓝缓缓的道:“你此时跟我说这些,想来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其实这件事情也滑有太好的应对之策,最合适的法子就是出卖。”安子迁缓缓的道。

    “出卖?出卖谁?如何出卖?”楚晶蓝有些不解的问道。

    安子迁轻声道:“当然是出卖万知楼和洛王,至于出卖的法子却很简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他不知道相信谁。不过在做这些事情的之前,我还得做一件事情。”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安子迁又缓缓的道:“那就是让安承泽对皇帝许诺的一切成空。”

    “许诺的一切成空?”楚晶蓝的眼里有一丝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安承泽对皇帝许诺了什么?又如何能让这一切成空?”

    “皇帝如今需要的不过是米粮和钱财,对于这一点,安承泽心里是极清楚的。”安子迁缓缓的道:“如何让他许诺的一切成空,就变成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楚晶蓝的嘴角微勾看着安子迁问道:“听你这口气,仿佛对安老爷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呢?”

    安子迁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楚晶蓝见字条上赫然写着“明月之溪,落日之尚”。这张字条在他们进宫的时候,安老爷便暗暗塞给了章公公,却被他们设计扣了下来,当时她便觉得这句话大有问题,但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那张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安子迁将这张字条取出来时,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还是想不明白这张字条的意思。

    安子迁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意思,当下解释道:“以前我也一直参不透这四个字的意思,然后就将字条给苗冬青看了,苗冬青觉得是个地名,也一直在想那八个字的意思。而上次我见过安承泽之后,我便彻底明白那张字条的真实意思。”

    楚晶蓝的眼里好奇更重,安子迁又缓缓的道:“整个西凤国被明月笼罩的溪水和落日重叠在一起的异像,其实只有一个地方看得到。又或者说明月和落日并不是真的重叠在一起,而是明月在落日之上,安承泽怕别人偷看到这张字条,所以便将上改成了尚,说到底,却也不过还是一个字迷罢了。”

    楚晶蓝缓缓的道:“你的意思是安承泽将他余下来的财产全部都放在了你猜到的那个地方?”

    “这也只是我猜的,不过我已经让苗冬青在处理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而他的银子也不可能藏匿在安府,因为自从之前我发现安府的帐册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注意这件事情了,当时我命人找遍了安府的各个角落,却从没有半点蛛丝马迹,上次见过他之后,我和他聊了天之后,才彻底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也才知道他早早就有所准备。”安子迁缓缓的道。

    楚晶蓝微皱着眉头道:“其实我一直猜不透安承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手上有若是真有那么多的银子的话,他完全可以将那些银子好好利用起来,就算是他不要安府,一切重新开始,只怕也能过上好日子。又何必如此不辞辛苦的从杭城跑到西京来?再则他就算是努力做好一切事情,也不一定能得到皇帝的欣赏,反而极有可能被皇帝所杀!”

    第五十章

    安子迁缓缓的道:“其实中间的理由很简单,除了安承泽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外,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只能将安府将我全部压下去,那么一切才会再次回到他的掌控之中。再则我如今是安府里名正言顺的嫡子,二哥和六弟、七弟站在我这边,四哥为人深沉不得他所喜,唯一能真正打理米铺的也只有三哥了。可是三哥却因为心术不正被我们逼得他将三哥赶出了安府,所以安府的儿子中,真正能继承安府家财的还是只有我。如今虽然安府没有分家,可是就算是分家了,我是安府的家主,又是嫡子,自然那一份也是最大的。再加上他一直认为我在你的怂恿下,早已动了安府家产的意思,到时候他辛苦攒下来的那一份也会归我所有,依着他的性子,又岂会甘心?”

    对于这一层,楚晶蓝也曾想过,却一直没有细想,此时安子迁全部说了出来,她更加明白了几分,也充分的体会到了安老爷的心思。难怪他就那么急着想将安子迁除掉,原来是中间还有这些意思。

    安子迁看着他道:“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已重疾缠身,想来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已无惧生死,自然想在死之前为钟子墨拼出一条路来,因为他认为只有钟子墨才可以完成他的愿望,只有借由皇族和万知楼的势力才可以避开我对安子墨的封杀,才能让安子墨出人投地。他这分心思可谓是天下父母心,可是行事却太过狠毒,也太过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早已看清了我,却不知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所以他注定是要输的,也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如今钟子墨已经死了,他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楚晶蓝听他说起这些事情,心里没来由的就有了三分烦躁,她轻声道:“我从没过像他这样的人,其实他也可以将你当做他自己的儿子,从而抛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心许他会活的开心很多。只是像他那种整日里在算计中活的人,怕是不可能放得下的。只要他放不下,他就注定只有有悲剧的结尾。”

    “他从未真正疼过我。”安子迁哑着声道:“苏氏待我倒还花了几分心思。”

    楚晶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道:“那你打算给他什么样的下场?”

    “他一生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是一定不能让他畅快的,我要先劫了他存下的银两让他失信于皇帝,然后再把钟子墨的死讯告诉他,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安子迁的眸子里杀机迸出,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再无一分温情。

    楚晶蓝闻言眸光微暗,心里在些替安子迁心疼,她原本因为安子迁对安老爷一直手下留情的事情而有些不满,此时听到他这一番话之后才知他也是极不易的。这些年来的伤痛,纵然以前已经觉得世事可怕,可是却没有一次如今日体会的那么深,那么痛。

    对如今的安老爷而言,他私存下的银两被盗走和三少爷的死,只怕便已能要了他的命,当一个人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时,那么活下去也注定是无趣的。她又想起了苏连城,若是当他发现他这些年来一直信任的女子,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妓女时,那场曾让他痛不欲生的伤痛,不过是别人构筑的陷阱和谎言人,他又会如何应对?

    楚晶蓝想起苏连城对她的滔天恨意,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子迁见她眸光幽深,便又轻声问道:“你今日怎么出来呢?怎么不好好在王府里呆着?”

    “为了苏连城的事情。”楚晶蓝轻声道:“他的事情我已布下了饵,鱼已上勾,但是我觉得火候还不太够,所以打算再去烧一把火。不想却出来遇到这件事情,想来这场局早已布下,只等着我出来吧!”

    安子迁微微一愣后道:“是等着我从王府的大门出来,我最近几日一直在忙朝庭和洛王府的事情,便将这件事情压后了,想着他们不过是商人,就算是懂得用毒也不尔尔,没料到竟是如此厉害,是我大意了。”

    楚晶蓝轻声道:“今日完全是误打误撞破了他们设下的局,就算是你坐上了那辆马车,若没有方才红梅的那一股冲动劲,只怕也着了道。这一场劫难既然无法避免,那由谁去承担都一样,反正对我们而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都好些回了,多这一回不多,少这一回不少。”

    安子迁闻言眼眶泛红,重重的抱紧了她,却又怕伤着她,动作在抱住她的时间蓦然转柔。

    楚晶蓝的眼眶也红了,为这多舛的命运而心生感叹,她想起今日出来的初衷,然后轻声道:“不管我们如今是怎样的心情,既然出来了,就把我们原本要做的事情做完好了。你若是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苏府吧!”

    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道:“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事情比你更加重要,再说了,苏连城也是我的表哥,虽然以前我曾当着很多少人的面不再认他这个亲戚,可是如今他落了难,下了牢,我又岂能不去看他?日后他从狱中出来的时候,我还能好好的在面的面前吹嘘一番,他那样待我,我也要以德报怨才是。不管我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好也算半个读书人。”

    楚晶蓝闻言咧嘴微微一笑,一笑眸子如西湖含烟,她轻轻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安子迁伸手轻轻摸了摸她柔如绸缎的秀发,嘴角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车很快就到了苏府,红梅和绿叶两人扶着楚晶蓝从马车上下来,安子迁也跟着跳了出来。

    楚晶蓝望着苏府高大的门楣,嘴角微微后扯,脸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苏连城一下狱,整个苏府也跟着破败了起来,原本属于一片繁华的地方,竟也有了一丝破败之象。

    楚晶蓝前行,绿梅和绿叶在旁陪着,走进苏府时竟是连个门房都没有,他们这般进来,竟是没有一人阻拦若是相询。她知道官场上的事情素来是踩低仰高,如今苏连城二度下狱,朝中的大臣只怕大多都看出来他的圣宠也不过尔尔,这一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于是原本热闹繁华的门庭,也变得冷冷清清。而府里的这些下人,一没有人管,便也个个懒散不已。

    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意,这样的情景若是让那个心高气傲的苏连城看到的话,只怕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通常一座府里的男主人若是出了事,府里的情况如何就看女主人的本事,这苏府里的女主人应该是红霜了,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却是连这一座府都管不好,其实也不是管不好,而是有没有心去管。

    楚晶蓝心里也有些好奇,那个害得她几乎名节尽毁的女子,她却是连面都未曾见过,想来也是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若不是苗冬青把那件事情查清楚的话,她只怕至死都想不通苏连城恨她入骨的真正缘由。

    她的嘴角有了一抹冷笑,人却径直朝里走去,她来过苏府一次,对里面的格局也大致有所了解,当下缓缓前行,直直的走进了苏府的花厅。

    她走进花厅之后,才终于见到一个丫环在那里打扫,这个丫环她曾见过,是红颜的贴身丫环。

    那丫环一看到楚晶蓝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行了一个礼后道:“郡主今日到府中来所为何事?”

    “我和我家相公听闻苏大人入狱,心里担心苏府的情况,便过来看看。”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原本想着苏府有红颜和红霜两位姑娘帮忙照看,当不会有什么事情,没料到今日一看,竟是这副光景,府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丫环原本在红颜得宠的时候,?br /gt;

    悍妾当家第17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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