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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5部分阅读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5部分阅读

    ”余毓浩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瞪着我,狠不能一口将我囫囵了,“本官且问你,君家家主何在?”

    “民女便是。”

    “当真是你?”

    “当真是我。”

    “果真是你?”

    “果真是我。”

    “来呀!把她押入大牢,择日审案。”余毓浩突然咬了咬牙,狞笑道。

    “且慢。”我按住璇玑的手,“不知大人拘捕民女,所谓何事?”

    “过了大堂。你自然明了。”

    我一阵轻笑,“大人,莫欺民女不识得大字几个。大人办案,民女自然不敢阻拦,只是民女被关入大牢,总要有个由头吧?大人若是不说,不怕这府里有哪个嘴快地传了出去,只怕大人面子上过不去不说。官运也会受到影响。”

    “朗朗乾坤,我这一个七品知县就不信办不下你这个作恶的j商!”余毓浩愤然说道,“你教唆手下,囤积粮食。哄抬价格,其罪当诛!”

    “好!既然大人这么说,咱们就在堂上辩上一辩。大人给我们君家留着面子,我们自然也给大人几分面子。不用大人的衙役押解,我自去大牢里等着。”

    转头看着瑶瑟和玉香,“走,替我更衣。”

    “小姐!”瑶瑟和玉香焦急地喊道。

    “无妨,余大人都说了,朗朗乾坤下。他要秉公办案。我心无愧疚又有什么好怕?只是这一身衣服满身的首饰,难免造小人觊觎,快快除去才是。”我挥挥手,“大人,稍后,民女去去就来。”

    “谅你也不敢逃!”

    我回头看了眼这位七品县令。拉着璇玑回到绣楼。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肯定是有人陷害,多亏冥追和老祖宗不在家。怕是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欺负我这个未过门的新人。只怕他们没咬下我这块肉,就先引火自燃了。”我低着头,用鹅毛笔急匆匆写下三份书信,“璇玑,派你的人,把这两份信交给在扬州的冥追、韩;瑶瑟,这封信必须交到宝庆银楼掌柜的手里。告诉他是身外客写给局外人地急信,十万火急。”我看了看玉香,把一付对牌交给她,“这个你交给老祖宗,告诉她老人家,府里和商号的事情照常进行,莫要担心我。有老祖宗看着,我在大牢就什么都不怕。”

    “小姐(妹妹)难道你要一个人去?”

    “当然了,他们是特意请我去参观参观。难道你们也有兴趣同游?”我笑着脱下繁复的衣服,“把那件素白的袍子拿来,我就穿它了。另外把我的发髻放下来,在那里也没人伺候我梳头,披散着就是。”

    “可是?”瑶瑟紧张地拽着我的手,欲言又止。

    “不必担心,璇玑会好好保护你们。想害我,还没这么容易。你知道我的底牌,只是我不愿意去动罢了。”我严厉地看着瑶瑟,“我不动,所以你也不许动。要相信我,因为你是我的妹妹,君瑶瑟!”

    我看着面前地三女,笑道,“谁也不许冲动,谁也不许胡闹。我怎么被这个余大人请出去,我就要他付出多少代价把我送回来。相信我,没错的!”

    身上仅留下两串佛珠,这是我不能抛弃的法物,除此以外,都是身外物。素面白衣走了出去,我盈盈一拜,“余大人,上路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的脸,脸上升腾起我熟悉地那种神色,就像那些偶尔看见我面容的男子一般痴傻呆愣。

    我鄙夷地一笑,低头走上马车。这马车看来是特制的,帘子被人用线密密的缝死了。这样的马车,让我感觉很不快,就像是坐在内务府的马车上去选秀一般。一阵摇曳中,我暗自盘算,这次又是谁在背后用力呢?

    到了县衙,我没有被送进大牢,反而被关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内。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碧泪

    惑的看着眼前抽噎的一群女子,我头痛地想,不会是听了某位的话,在这里……在这里强抢民女吧!

    要不,就是拿我们这些弱女子当人质,要挟各家捐钱赎人?

    头痛地听着高低错落有致的哭声,我是不是也应该加入到大合唱里面去?这样,才显得圆满了,完美了?

    “妹妹,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抽抽噎噎地问我。

    还没来得及作答,旁边就有人替我答了话,“你也不看看她的打扮,顶多是仗着几分姿色被选来的村姑。”

    村姑?我好笑地看看身上素白的长袍,天山冰云缡,何人又能慧眼识珠呢发现到你的不凡呢?

    “你若能穿得起她那件长袍,怕是要倾家荡产了才是!”一位身穿青莲色长袍的女子,和我一样披散着长发,抱着肩靠在大树下,冷冷地说。

    “我却不信。”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热情”的看着我的长袍,将信将疑地说,“江若惜,你可不许骗我啊!”

    “高萍雯,你不会自己摸摸看吗?成天就知道吃,光长个就没见你长点脑子。”紫衣女子略带讥讽地说。

    看着她们俩斗嘴,身边的愁云惨雾也散去了一些,我上前几步笑道,“只不过是一块天山冰云缡,素净的很,繁杂了反倒落得俗套,所以就让师傅简单裁剪而成。说不上会倾家荡产,只是喜欢它的人少,因而就落到了我的手里。”

    高萍雯扫了我一眼,“那你到底是谁?没在杭州城里见过你啊?”

    江若惜不忿地说。“好歹你也多关注一下吃以外的事情好不好!君府未过门地新妇,君府最新的家主,你别告诉我你这对猪耳朵没有听说过!”

    “对,我这猪耳朵哪儿有你这兔子耳朵尖啊!”高萍雯尖叫道。

    “可不是!你看看你的嘴,吃得都三瓣了,哪儿有点淑女的样子!”江若惜继续说道,声音徐缓而有力。

    “对对对,就你的樱桃小嘴好看。吃东西累死你,喝水渴死你!”高萍跳着脚说道,吐字快得像冲锋枪。

    看她们俩斗嘴斗得正在兴头,我无奈地摞起袖子,准备爬上树,看戏。我想,有关我的疑问,还是等她们说到不想说我再问吧!

    “你要干嘛?”两个人看着抓着树干的我诧异的问。

    “上树啊!”真是养在深闺里地娴淑小姐。连爬树都不知道。话说,我这副样子不是爬树还能是什么?

    “上树干吗?”高萍雯问。

    “哎哎呀,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快下来吧。我不和她斗嘴便是!”江若惜朝我笑笑。心有灵犀的眨眨眼。

    从树上蹦下来,我站在她们二人中间,“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两朝我一摊手,“不知道,反正不外乎是高价卖粮低价屯粮之类的。”

    我懒懒地靠在大树上,眼睛微微闭着,“可是这位钱塘知县余大人把我们这些女子抓来,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解决不了!”高萍雯呛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明年皇帝会南巡?”

    “听说啦。”我点点头。

    “所以说,机会是需要金钱去购买的,掏得多自然机会就大!”高萍说道。

    明白了,和着就是给康熙选汉女,或者说是给他的江南之行增加一点桃色一点浪漫。没准还多出几个私生子私生女之类的,流落民间的阿哥和格格。

    “早说嘛!交钱便是。我明年开春就要完婚了,不合适,不合适!”

    江若惜仰望着头顶地树荫,“皇帝没有甄选就完婚,这是大不敬,灭九族的罪。就算结婚了又如何,薰鄂妃也是先帝的弟媳,最后不也是兄占弟妻了吗?”

    我连忙推推她,“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说出来?”

    江若惜笑笑,“其实,我倒是真的对他们地爱情羡慕的紧,生死不离,也算得是一段人间佳话了。”

    “可是我们这些汉女,就算入了宫,也不会被抬籍入旗,可能就是昙花一现,甚至连个答应的名分都争不来。”我摇摇头。

    高萍雯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书里好歹有说,再者,这种事太不靠谱,还是让有心人去忙吧。”我抱着胳膊靠在大树上神情冷漠的盯着眼前的阵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看她们个个哭得梨花带雨,也不知道是在哭什么?”

    “就是,哭有个什么用。”高萍雯鄙夷地说。

    “这是大家闺秀此刻该做的事情,所以,我建议二位,能哭就哭,不能哭最好也要哭出来。”说完,江若惜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方丝帕捂着眼睛抽抽噎噎。

    高萍雯也很有表演天份。如果说江若惜那种暗自垂泪,高萍雯就是然泪下,两个人都哭的动人,赛得过琼瑶奶奶心爱地“哭女郎”。

    我微微低头,珠泪偷弹,心道,凤竹塞给我的手巾上到底浸着的是辣椒水还是生姜汁?我的神啊,眼泪狂飙。

    此刻,如果凤竹在,她一定会很开心地说,“两种都加了呀!这叫苦辣生活!”

    当余知县走进小院的时候,没有一个女子不是粉泪频飘。

    “还不过来见过余大人!”一位似是教引嬷嬷的人厉声道。

    “拜见余大人。”小院内霎时沉浸在一片莺声燕语中。

    “都起来吧!”余毓浩故作温柔地说,“虽然众位小姐是待罪之身,只是余某实在不愿伤害各位。还请小姐们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待在这个院子里。”他一指那位嬷嬷,“这位是我特地为大家请得教引嬷嬷,她会教导大家该如何做地!”

    那位教引嬷嬷笑笑,“一个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妇德妇功妇容。现在你们既然住在这里,就由嬷嬷我亲自来指导你们。只是这个可没有丫鬟伺候着,你们互相帮着来吧。好歹,将来也多门手艺讨人喜欢。”

    讨谁的喜欢?康熙吗?我就是死,也不想再见到他!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查夜

    蔽下我最真实的情绪,虚与委蛇,伺机逃脱。看着子,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呢?救了她们反倒怪我多事,还不如各凭本事,各找靠山,各施神通,看谁是此次的有缘人吧!

    每天早上,更鼓响的时候,就要爬起来梳洗打扮。

    在琴师的胡琴下,吊嗓子遛活,唱的必须都是水牌子,多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接着清粥小菜,早饭算是打发了。

    上午是练舞,我看那苏嬷嬷的意思,倒不是要速成多少绝代舞姬。她笑得很是暧昧,别说,准是为了要我们这些人腰肢柔软……后面的,懒得说了,这样是让德妃知道,准得大骂狐媚子,小妖精。

    午饭是素的,看不见半点油星。

    下午是对着铜镜练习各种表情。我就纳闷了,模模糊糊的能看出什么美?难不成睡觉的时候也要随时提醒自己要美到难以想象?

    晚饭是没有的,只有各种茶叶摆在面前练习茶道。

    除此以外,琴棋书画是照着各人的喜好分头去学的,女红和点酥却是人人必学的。女红是晚上的功课,点酥是轮流着去做各种素斋和点心。反正我们这些人是吃不到的,料想是进到余大人的肚子里去了。

    高萍雯素来不喜欢做女红,偏那位狐假虎威的苏嬷嬷刚布置了纳十双鞋垫的功课。她哄的若惜和她打赌,好把这桩差事推到若惜身上。若惜狡诈得很,她们两个打赌还要把我拉进来。弄得我左右不是。谁知道她们俩打得什么赌,别弄到最后她们俩地功课都落到我身上,三十双鞋垫……那可真是要了亲命啊!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好怎么完成呢!

    纳鞋垫,那也是个力气活。我看高萍雯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倒不如她自己一力承担下来罢了。

    我朝她招招手,再朝江若惜招招手,“萍雯。若惜,来来来!我有话要说!”

    “羽默,干嘛啦!我今天要是赢不了江若惜,她的鞋垫就要归我了!”高萍雯痛苦地看着棋盘焦急地说。

    江若惜摇摇头,“说实话,这局十有是要打平了。倒不如你我就此罢手,咱们各绣个的得了。唉,这次不小心出了一个昏招。否则。绝不可能让你和我战到这里。”

    “绝不能平局啊!”高萍雯喊道,“那不是白白浪费了睡觉的时间嘛?”

    受不了这二位啦!我左手捻黑子,右手捻白子,轮流下在棋盘上。“现在这样算是萍雯赢了对吧?”然后把刚才的子全数拿回。然后重新下在棋盘上,“现在这样算是若惜赢了对吧!”

    高萍雯和江若惜异口同声笑道,“赢得人算是你吧!”

    我笑着摇摇头,“若不是为了让你们俩听我说话,我可不想左右互搏。”快速的把棋盘收拾好,我坐到北面的石凳上。“其实就是为了你们打赌的事情,既然你们算上我,倒不如听听我地意见。”

    “嗯,你说吧。”江若惜点点头。

    “我们各自说说自己的长项。然后再说说短处。就算那个什么苏嬷嬷让我们成为全面型的大家闺秀,可我们其实还是原本的自己不是吗?”

    高萍雯想了想,“我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力气倒是有一把,这女红的精细活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若惜骂了一声“蛮女”,接着说。“我平日里喜欢琴棋书画,尤善花鸟,这女红的力气活可真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

    我笑道,“我平日里喜欢品茶点酥,家里有几个绣娘,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构图,更不晓得该如何纳针。”

    “这么说……”高萍雯露出诡异地笑。

    “我们三……”江若惜也笑得有几分狡猾。

    “搭配在一起干活……”我笑得最是得意。

    “才是最合适地!”我们三一起喊道。

    就此,我们三人便成天凑在一起,嬉笑打闹,忙着手里的活计。

    晚上。我们三个人靠在一起,聊着天。就好像从前宝珠、娴雅还有……萦雪。不知道她们在那个地方都还好吗?我不担心娴雅,她是个能屈能伸的聪明人;我更担心宝珠,她还是个小孩子,成天口无遮拦,还好跟了宜妃,那是个泼辣却通情理的主子。

    “羽默,你家里派人给你送信了吗?”

    我抬头看了眼高萍雯,“没有。其实没有是件好事,说明现在还是不好不坏地状态。”

    “我看也是,那个苏嬷嬷对我们的态度,虽然严厉但是好歹没有怠慢。这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掏了钱还要把我们卖给这些别有居心的人,说白了,我们这些女子不过是货物而已。”江若惜支起下巴认真地说。

    “无所谓啊,如果我们以现在这种疲态的模样,就算家里有心花上多少银两,也不能雀屏中选。”我笑吟吟地说。

    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啪!”,“啪!”,“啪!”的打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高萍雯吓的声音都变了,抖着声道:“不会是苏嬷嬷来查夜吧!”

    “咱们又没做错事,也没偷着喝酒,有什么好怕的!还喜欢舞刀弄枪?瞧你地老鼠胆!”江若惜讽刺地揶揄道。

    没办法,也不知道这个苏嬷嬷从哪里知道的宫里规矩,竟是要求晚上时一过,一律熄灯睡觉。若有私下聚会闲聊,拖着不睡的,一但查实,必定要挨板子。第一夜就有位睡不着觉的小姐受罚,既不是用戒尺打手心,也不是用厚竹片打臀胫,而是让人拖出去扒光了晒月亮。结果第二天,这位小姐就疯了。

    然后,也许是让人交了赎银领回家去了,也许……已经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了。

    我想,就算天不怕地不怕,这天体浴放在这个时代,就算不疯也得装疯,否则……这个吃人的时代,能让其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吗?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悟因

    嘘!”我举手比划了个噤声地动作,悄悄走至门旁,问:“都睡下了,是哪位?”

    一阵怪声从门外传来,像是用手捏着鼻子发出的闷哼声:“查夜的,还不开门吗?”

    高萍雯一哆嗦,连忙拿被子盖住头,装睡。

    江若惜心中一凛,正在思考对策,我已然将门打开,一脚向那人踢去,口中笑骂道:“璇玑姐姐,装神弄鬼的吓本姑娘,先吃我的佛山无影脚!”

    那人向旁边一让,避开了我不成气候的攻击,娇笑道:“哎,我的羽默妹妹,姐姐我特地来送些你爱吃的酒菜给你。你反倒踢我,哎呀呀呀,真是伤了我的心。亏得我还牺牲了睡觉的时间,摸到这个地方来!”

    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食盒,顺便用脚把门踢上,“拜托,钱塘县的县衙,你要是进不来,那可真是有够憋屈的了!”打开食盒一看,竟然真得都是我最爱吃的,而且还有一壶小酒。

    高萍雯的鼻子够尖得,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过来抓起一只鸡大腿,用力一掰,然后放进嘴里大嚼,边吃边说,“馋死姑奶奶我了,日日不见肉,思君朝与暮。”

    我笑着对江若惜说,“若惜,过来吃些吧。都是家常的小菜,好歹比这里的厨子做得可口多了。”

    “既是这样,那我可要尝尝君府私房菜的手艺。”她坐下来用筷子夹起菜后,顿一顿,左右轻摇两下,然后放到口中轻嚼。

    “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我倒了一水酒递给璇玑。

    “还能怎么样。睡倒了呗。”璇玑一口就把酒干了,“我说,你们怎么被关在这儿了?”

    “我说,我们到底在哪儿啊?你就别卖关子啦?”我瞪了眼璇玑,“说吧,这两位都是真性情的人,再说我们总得知道自己被关在何处才能想办法脱身吧。”

    璇玑自斟自饮又干了一杯,“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将来全都削发当尼姑去。”

    我看了眼江若惜,她点点头,然后摇摇头,我明白她地意思。此地怕是烟花之所用来调教清倌的偏僻之处,还是不要告诉高萍雯的为好。以她的性子,若是闹起来,非要打出去不可了。“那家里怎么说?”

    璇玑笑道,“鸡飞狗跳呗!冥追和那个死东西回杭州的时候。脸都青了。”

    啊?怎么青了?

    “哦,对了。看样子不像是被气得,也不想是吓得,倒像是打得?哎呀。我就问他们啊,谁下的这狠手,我去打回来。结果呢,他们谁也不说,真是气死我了!”璇玑一边说一边跺脚。

    “轻点,轻点,姑奶奶。您把墙皮跺下来没关系,若是把屋子跺塌了,您走得倒是容易。问题是我们怎么和人家交代啊!”我连忙劝她,连拉带拽。

    “另外,你身边的那两个丫头成天的哭啊哭,我看满园地花花草草都不用浇水了。”璇玑长叹一声,揉了揉太阳|岤,“我说。要不我把你带回去算了。真得……成天看着她们哭,我都快哭了。”

    江若惜放下筷子,用丝帕擦擦嘴笑着说,“她不能走。”

    高萍雯抢过她手里的丝帕也擦了擦嘴,“是啊,她不能走。”

    “你们是说我不能从这个地方把她带走吗?”璇玑瞟了我一眼,然后狠绝冷酷的盯着江若惜和高萍雯。

    “她们的意思是,这个地方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才算是成功!”我推开窗,深深吸了一口午夜清新的空气。

    “不过。我们倒是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而羽默你,又是什么人呢?”江若惜直言不讳的问道。

    “我?不过是一介江湖飘零客。”我笑着拉起璇玑的手,“这是我地好姐姐璇玑。这位是江若惜,这位是高萍雯,都是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

    “萍雯,你看她像传说中的江湖侠女吗?”江若惜摇摇头,“我怎么看都不像。”

    高萍雯啧啧啧啧地上下打量我一番,“你瞧她那小胳膊瘦得没几两肉,我看连打死只蚊子的力气都没有。江湖侠女?江湖侠女要都是她那样,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啦!”

    “天下第一?”江若惜笑得前仰后合,“你要是天下第一,那什么武林什么江湖,可就真是成笑话了。这话要是让吕四娘听见,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说谁?”我冲过去抓着江若惜地手,“再说一遍。”

    “她说的是嘉兴的吕四娘呀!你没听说过吗?”高萍雯诧异地说。

    “听……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只是没见过。”我结结巴巴地说,“她好像是吕留良老先生的孙女,只是,她师从何人仙居何处,你们知道吗?”

    江若惜笑道,“别听她胡说,四娘是嘉兴著名儒士吕留良吕公的孙女,和萍雯一般自小喜欢舞刀弄剑。她的祖父吕公是我父亲的忘年交,只是她爹爹热衷于读书取仕,现在还留在京城备考。所以四娘和她的母亲都投靠到了嘉兴吕公的门下。听闻四娘地母亲现在每天都在晨昏诵经,而四娘则拜在天台山慧日庵的世外神尼悟因法师门下。”

    “以前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玩耍,如今她遇到名师,我们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面了。听说悟因法师在庵内辟一静室,让四娘在里面日夜打坐,摒除一切杂念。直到练到心如止水物我两忘,体内真气与天地之气合而为一,源源不断的境界才能出关。”高萍雯羡艳地说。

    璇玑在一边插嘴道,“悟因这个老尼姑我见过,为人甚是古板,行事更是怪异之极。听说这悟因老尼姑俗姓朱,本是前朝的宗室之女,清廷入主中原后,她的家族遭到毁灭,幼小的她侥幸逃生,被一游方老尼收留,带到天台山削发为尼,并在天台山上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曾静

    啊,原来吕四娘的师傅就好像是《鹿鼎记》里阿珂的前朝的宗室之女,只不过身份没有那么高贵,不是公主而已。

    我知道璇玑话里的意思,这位比丘尼心里想得肯定是“反清复明”,所以才会这么悉心的教导吕四娘。

    等到湘中士子曾静游学来到嘉兴,在南湖雨楼中与当地人士谈诗论文,吕留良的门生严鸿逵、沈在宽等人也在其中。曾静原来也读过一些吕留良的传世之作,对他佩服不已,如今又见到这些秘本珍言,不由得击节赞叹,心中隐藏已久的“反清复明”大志被激发得沸腾起来。可惜自己是一介书生,手无寸铁,无以成事,想来想去,想到了手握重兵的川陕总督岳钟琪,此人是岳飞的后代,倘若能晓以大义,料定必会恍然醒悟,举兵反戈,复明大业指日可待。

    于是这个头脑被烧得火热的曾静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劝导信,派弟子张熙送往西安,满心以为岳钟琪必为其所动,却不料他根本不吃这一套,不但没有接受曾静的建议,反倒扣压了张熙,严刑拷问,逼他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雍正因此大为震怒,诏令浙江巡抚查抄嘉兴吕家。当地官吏从吕家搜出大批书籍,其中不乏逆上乱言,于是皇帝降下大罪,将吕府一门老小以及所有门生故旧,总计一百余人,全部处死或充军,连已故多年的吕留良也不放过,掘墓开棺,鞭笞其尸骨以示严惩。

    结果几年之后的八月十四。百草枯萎,黄叶翻飞的时候,年己五十八岁地雍正被吕四娘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如果说以前让我去想像这一幕,我只觉得这不过是清朝的一桩秘闻而已,就和孝庄太后有没有下嫁给多尔衮一样,是个难解的谜题。

    如今,我认识了胤禛。而他,长得又和童如此如此的相像。再让我去想像被砍掉头颅这一幕,我就只觉得内心的悲恸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的。

    如果我不能阻止老尼姑去教吕四娘,我就只能阻止这个叫曾静的糊涂书生了。借由改变一个人地命运,而去改变胤禛的结局。人终有一死,寿终正寝更适合他。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希望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见到这位身出名门的吕四娘?”我轻轻地说。

    “如果能出去,咱们一同去天门山叨扰她去。”高萍雯说道。

    “可她不是闭关苦修吗?”我好奇地问。

    “只要不是生死关。想见就见呗。”璇玑不屑地说,“老尼姑要是不让见,我就给她下给她扔到小倌的床上去。”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除了服了,我只有服了。

    高萍雯叹道,“高人啊,这才是真正的高人。比起她,我这点作恶的小手段又算是什么呢。”

    江若惜美丽动人地笑颜有如春花般灿烂夺目,“你呀,还是好好当你的大家闺秀吧!”

    “说得也是!”高萍雯揉着自己的腰,“别的不说,反正早早脱离苦海才成。再这么练下去啊。我地腰都得成面条了!想怎么弯就怎么弯,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我也能这么软?”

    “你呀,还好意思说!像个扁担似的,弯下腰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江若惜笑着说,她转头看着我。“既然外面平安无事,你和这位璇玑姐姐有什么就在外面说吧。我看萍雯也困了,我们俩就先睡觉好了。”

    “嗯,谢谢。”我拎起食盒拉着璇玑走到屋外,然后轻轻把门掩上。

    “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看璇玑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一定要说实话!”

    “从京城里来了一位先生,说是要见你,让我拦住了。”璇玑从我手里接过食盒,“倒不是我没法子把他带过来。只是,你确定这个人是无害的吗?”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四爷的至交。这里总是不安全,还是改日你把我带出去,我们在外面见吧。”

    璇玑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纸包,“这里是琥珀多寐丸,是那个叫瑶瑟的丫头让我交给你地。另外……”她又摸出一个瓷瓶,“这是朱砂定神散。你若是不想受这些无聊的折磨,每日服用一丸便可。”

    “有什么效果?”我接过纸包和瓷瓶放入袖中。

    “很吓人,有点像……”

    “天花?”

    “比那个吓人。”

    “不会是麻风病吧?”我吃惊地说,“要真是麻风,那可玩大了!”

    “所以,要不要用,你自己决定!”

    “就没点症状轻些的?”

    璇玑想了想,从身上又掏出几个小瓷瓶,“这个,肺痨。这个,疾。这个,三消病。这个,髓枯血伤……”

    “那个……再轻点,再轻点的有没有?”

    “还要再轻啊?”璇玑把瓷瓶放回身上,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啦!”

    “怎么?”

    月光下,她诡笑着,黑琉璃般的眼睛里闪耀着奇异的光芒,“骨折吧。”

    “啊?”我愣愣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骨折啊!骨折!”璇玑抚掌笑道,“你说吧,是胳膊还是腿,手还是脚,左边还是右边,你随便挑?”

    “你是郑屠吗?我是在买排骨吗?这玩意有随便挑的吗?”我不满意的撅撅嘴,“好歹算是个能用的主意。这样吧,脚。左右随便,不过得在众人面前,这样才能说得过去。”

    璇玑笑得很是天真无邪,“这个容易,你们哪天练舞?”

    屈指一算,我笃定地说,“后日。”

    “好!”她她揉了揉我前额的头发,就好像是又轻又柔的羽毛暖暖的拂过我的额头,“放心吧,不会很痛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知道啦!姐姐是惩恶扬善地无敌侠女,专门保护弱小无助的我!”我撒娇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璇玑用力地捏着我的脸,雨媚云娇,神彩奕奕,“羽默,我走了。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莲足

    到屋里,原本应该睡觉的两个人,眼睛一个赛过一个像是某片草甸子上跑出来的女狼。

    “呦,二位这是睡醒一觉了,还是……”我觉得自己就跟迷路的小羊一般,唯能肯定的就是面前这二位准备把我剥皮拆骨,吃入腹中。

    高萍雯阴恻恻地笑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交出来吧!”

    “啊?”我哭笑不得,为什么我总能遇到这种让我拿她们没辙的人。

    江若惜步月徐来,言笑晏晏,素手一翻,“药啊!”怪不得高萍雯叫她兔子,耳朵的确够尖!

    璇玑回到君府,把手里的食盒往瑶瑟怀里一塞。

    她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冥追和韩,嗤笑地说,“我见过羽默了,没和她说你们俩现在这副尊荣是怎么来得。”

    “多谢。”冥追含笑说道。

    “不用你多嘴。”韩没好气地说。

    “成,就一句。”璇玑倚着窗儿轻轻叹息,“她要见那个先生,你们什么打算?”

    韩询问似的看了冥追一眼,冥追点点头,“璇玑,我带先生去见她。另外,你或者凤绣假扮成被抓的少女留在那边,便于就近保护她。”

    璇玑也不回话,哼了一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满室的幽香。

    “少爷,我看,还是动用阴线的关系吧。否则,不知道小姐还要在那种地方受多少罪。你明知道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想,咱们俩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再打一架吧!”冥追拿手指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反正不流血了,没什么大碍。可是这样实在太丢人啦。

    “这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小姐!”韩毫不客气地说。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带她远遁隐居于山林,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如何?”冥追诚恳地说,“两家的生意都给你。”

    韩想都不想,“没门。为什么不是我带她远遁留洋海外,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

    u|听见二位的对话。倒觉得我有一个很好地办法,你们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韩回绝得甚是痛快。

    “多谢,我想还是不用了。”冥追笑得意味深长,“兄既然有话要说,倒不如进来,我们秉烛夜谈。”

    +都御使在家中遭人暗杀,虽然这两位大人都暂且无事,但是两死五伤已经震惊京城,连皇上都下旨严加惩办。限期缉拿凶手。”

    “咱们这边通知了四爷,其他家肯定也通知了各自支持的阿哥。南边这么一闹,正好能看出来各家的倒向,也能看出来朝堂上各个官员的倒向。”冥追思忖地说,“今天事多,还没来得及细问,四爷是什么意思?”

    +霜剑严相逼……

    四爷冷森森地莫不出声,十三爷是拍案而起提剑就要跟着自己杀到江南来。这一个“忍”字费了自己与戴铎多少唇舌,才跟十三爷说明白。只是这“忍”只有四爷悟了才算悟了,他若是悟不到,话就是白说了。

    北边的案子这一出,朝廷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缉拿凶手上。围魏救赵用得倒是不错,能否金蝉脱壳,全看钱塘知县余毓浩的了。

    |+爷的意思是撬开余毓浩的嘴,至少要知道他是谁的门人,为谁做事。”

    韩冷笑一声,根本懒得答话,他从一开始就对朝廷里的人没什么好感。

    冥追性子却是极平稳地,或者说他甚少把自己的情绪表露于外。虽然堕于凡尘不再精修佛法,但积年累月留在他性格中的某些东西,已经是根深蒂固不能改变的了。“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这个余毓浩不好名不好利,唯好女色。这事情说难也真是难地很,因为他所好的女色认真说来,其实就是女子的三寸金莲。”冥追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思道,“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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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余毓浩者,十八品金莲,偏爱四照莲(端端正正,窄窄弓弓,在三寸四寸之间者;佛头莲(丰=头,挽髻所谓菱角式,江南之鹅头脚也);缠枝莲(全体纡回者)。常曰,对名花宜赏其艳,对新月宜赏其妍,对雪宜赏其幽静,对酒宜赏其谨。对策:寻一纤得中,修短合度,如捧心西子,颦笑天然,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之金莲,须列神品上上。』

    韩鄙夷不屑地说,“或是掌上舞,或是莎痕衬绿,或是妙伎蹋绳,都可让他神魂颠倒。”

    u自砍断爱妾地金莲,放于手中把玩。若是这样,岂不是太过危险了?“

    “倒是不难掌握。这余浩对于品玩香莲有六不幸,是实命不犹,其有极!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不幸嫁逐村郎,终身延俗手把握。不幸堕落风尘,终夜受醉汉肩架。不幸俗尚高底,终朝踹跷。不幸生长北地,终岁裳。不幸身为侍婢,终日奔驰。不幸贫为妇,终年踵决。他还有香莲屈辱十一事为他平生最恨。为郎君不解轻怜,为蠢婢误踹,为用粗布行缠,为履袜破碎,为行不择路践踏汗秽,为经年不洗,为泥途跋涉,为人海追踪,坠鞋徒跣,为半路出家,为伏侍大脚夫人,为芒,为瓦盆冷水濯足。只要不犯这些,就不会勾起他嗜血的一面。”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腴润

    塘知县余毓浩最近过得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劲儿。了令,要严惩借机屯粮大发国难财的j商。远的不说,只说他这钱塘县内,有钱的不过七八家;而真正能称得上是j商的只有一家。本该是很容易缉拿归案的事情,却因为主子的一句话,变得“复杂”起来。

    主子派人给他的口信里说,那位爷正在江南寻访一女子,遍寻不见,忧虑成疾。所以命他假借准备皇帝南巡接驾之事,征调年纪在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未出阁的女子,无论身份贵贱高低,统一进行教导。

    南巡这一路上,各州各府都在加紧着准备接驾的事宜。皇帝说是免接免送,那是说给老百姓看得。哪个二百五要是一根筋的真按照这个执行了,当场治罪不太可能,怕是会认认真真秋后算账才是。再说,后宫主位长期虚设,几位皇妃娘娘又年近四十,怕是早就年老色弛。皇帝这么个千古难见的仁君,自然应该坐拥三千粉黛。就算是外戚不能有多大的作为,可是看看人家索额图再看看人家明珠,谁心里不巴望着自己也能混个大学士当当。

    可惜他家里的丫头,不是年纪太大已经出嫁了,就是年纪太小,身量未足。怨不得天,怨不得地,都怪家里的婆姨们不争气。

    就因为如此,余毓浩更是尽心尽力的办这件事。否则,就他这个钉在县衙大堂十多年的钱塘知县,怕是真要一直干到告老还乡。余毓浩不忿地想,同期致仕的现在都能混个巡抚当当,或者出任个道台什么的。自己能。万年不升,就算钱塘这个地方油水足,可他捞腻了。他想做一方大员,捞就要捞大地,自己这般扣扣索索经营了十几年,板材本不过二十几万两。每年光是用在请客送礼疏通关节上的钱就不止十万两,年终结算下来,啊呸。真正倒手的能有几个花生米大的银锭子?

    余毓浩心里甚是得意,多亏师爷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一举多得。填了银子上的缺,满了自己的腰包,完成了总督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若是再能替主子帮帮那位爷找到人,“哈哈哈哈哈哈”余毓浩忍不住大笑,鹭补他都嫌跌份。怎么也得来个云雁补,青金石的顶戴吧。

    正在这时,管家在屋外轻叩屋门,“爷。听说天香楼里来了位红莲姬,尤善掌上舞。”

    “哦?莲足如何?你也随着爷看过不少香莲,你认为这个红莲姬能算上几品?”

    管家在屋外咽了口口水,讪笑道,“老奴看着,那是步步生莲花。”

    “狗屁,那说地是废帝东昏侯因以在宫中为其宠妃潘玉儿造金莲贴地,令潘妃步其上,称之谓『步步生莲花』。”

    管家压低了嗓音说道。“那红莲姬脱下生香卧履,解开菊花袜钩,褪掉鸳鸯锦袜,去其红罗缠,露出一对佛头莲,如两条玉笋似的娇嫩。”

    “就你会说。爷不是和你说过吗?品评香莲,当以三十六格为尚。平正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薄安闲妍媚艳韵。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超逸洁静朴巧。”矩。测表影,无反无侧。束指削,磨礲浸润。引绳就墨,如矢如弦。规旋矩立,磬倨钩悬。细骨柔肌。棱角俏利。神正,瘦中有力。以尔钩援,自求辛。结构平正,举止端祥。骨肉停匀,秾纤合度。踏月有痕,试香无迹。片玉浮香,瓣莲贴地。雍容大雅,绝不矜持。轻驾,范我驰驱。新月初升,名花欲吐。芙含露,轻燕受风。珠围翠绕,雅欲共赏。翩跹婀娜,意态天然。庭花苑柳,怯露倚风。鹤立乔松,长而不短。气足神充,香温玉软。精神调畅,肌理细腻。丰采焕发,骨气无双。团合密致,无懈可击。靡靡绵绵,有若无骨。千钧之弩,引而不发。含英咀华,珠圆玉润。回戈挽戟,辟易众人。步骤俊快,如嚼哀梨。神如秋水,不染欲氛。气度高妙,卓而不群。丰致潇洒,姿态横生。秋水春山,露珠冰镜。圆月沉珠,湛然莹澈。周尊秦彝,古致鸯然。规矩从手,造化在心。”

    管家习以为常的听完余毓浩这番高论,才出声问道,“那爷,您今个晚上要不要去天香楼?”

    “混账,挑唆爷去狎妓,你安得什么心?”

    “那爷的意思是?”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蠢材,大大的蠢材。爷?br /gt;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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