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7部分阅读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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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疼惜和爱怜。一声轻叹,我轻轻回握着那双冰凉柔软的手,浅浅地一笑,道:“我知道。谢谢你。”
胤禛和胤祥两个人驱着马儿慢慢往前走,湿热的夏风吹过,反倒落了一身薄汗,静静地走了一会儿,胤祥忽然开口道:“四哥,还能见到那个姐姐吗?”
胤禛侧头看他,却也不意外,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回去看着前方,轻声道:“也许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心里的情绪却很复杂。
胤祥敛了笑容,眼神飘向了远处,轻叹一声,道:“其实我知道,那个姐姐近在咫尺。”
胤禛听了微微一笑,又侧回头去看胤祥,很诚挚地道:“看得出来你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粗心马虎的小十三了。”
胤祥不是看不出他四哥的强颜欢笑和日渐的消瘦憔悴,只是作为皇室的子弟,很多时候不得不为了国家和皇室的利益而刻意去忽略自己的感受。
胤禛嘴角一撇,勉强勾起一丝笑容,眼神却有些黯然。他摇摇头,勒停了马儿,转身认真地看着胤祥,道:“十三弟,你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好哥哥……”
胤祥挑了挑眉毛,也勒停下马儿,静静地看胤禛,胤禛也静静地注视着胤祥。半晌,他的目光越过胤禛,落在了树林的那一端,轻轻地说道:“咱们这么多的兄弟,皇阿玛不能一碗水端平,四哥也无法做到的。这不是严格要求就能解决的问题,对吗?”
胤禛心里微微一震,抓着马缰的手却忽然一紧。
胤祥嘲讽地轻轻一笑,眼神却哀伤地看向胤禛,缓缓道:“那是因为,如果我的额娘还在,我就不会知道,其实我只是皇阿玛若干个儿子里的一个,可能是最孤独最寂寞的一个。我更不会知道,冷漠的四哥,也会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胤禛身形一僵,愣在了当场。马儿有些不安地踏动了一下四蹄,他转动僵硬的脖子,怜惜地看着胤祥那双失去往日神采的哀伤眼睛,垂下头,有些艰难地想要开口,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一片空茫。他没有办法说出是羽默提醒他的,更没有办法说,与小十三深交之后,才发觉这个弟弟远比血脉相连的十四弟,要贴心的多。
胤祥扬起头,抿着唇,紧紧地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许久,才慢慢重新睁开双眼,有些干涩地说道:“四哥,抱歉,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可能是八哥受伤,让我变有些多愁善感了。”他还有些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化作一声轻叹,然后策着马儿先行离去了。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讨说
禩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八哥人叫他,胤禩抬起头看到是胤祥,他笑笑,微微坐起身带着疑惑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胤祥连忙过来扶住胤禩,“八哥,弟弟不过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就别起来了。若是把伤口扯开,八嫂过来会弟弟我撕碎了的。”
胤禩听到胤祥的俏皮话,想笑又怕伤口弄裂,只得强忍着骂道,“你这小子,真是!”
胤祥笑笑,“反正八嫂就快到了,哥哥就不用每日相思成灾喽!”
胤禩没好气地说,“改天皇阿玛给你指了媳妇,看哥哥我怎么笑话你。”他咳嗽了几声,正色道,“说吧,有什么事?”
胤祥点点头,“四哥按照刺客身上的标记追查,发现源头的确是出自北方,并不像是刺客所说的来自太仓。”
“这名刺客与意图刺杀皇阿玛的那批刺客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胤祥沉吟片刻道,“四哥查过,的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摆在桌面上的证据,让这俩批刺客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必须要继续追查下去,只是……这么一闹,原本咱们兄弟定好的策略,怕是完全没有用了。”胤禩叹息道,“无论如何,阿尔萨蓝和我一死一伤,江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若想恢复……又需要花上多少年的功夫,才可以实现。唉……”
“有四哥在,不会出岔子的。八哥,你安心养伤吧。”胤祥劝慰道。
“我这样不养伤还能怎么办呢?”胤禩无所谓地笑笑。因为就算他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是无所谓了。
“八哥,那我先走了。”胤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胤禩心情这几天一直有些低沉,晚上也总是睡得不很安稳,但他不想胤禟和胤誐他们再为他担心。所以每次让小太监把灯吹灭了之后,他都会重新自己坐起来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斜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窗外银色地月辉洒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垂落在他胸前的黑色长发在月光下好似一匹上好的乌黑光滑的丝绸,他白皙漂亮地手指间把玩着一块通透碧绿的翡翠玉佩,玉佩地背面刻着腾龙的纹样,而正面,云纹的中央刻了篆体的“文”字。
这块玉佩。是额娘在他小得时候通过惠妃送给他的礼物,过年的礼物。当时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额娘送他这块刻有“文”字地玉佩到底有什么用意。后来长大了,想明白是额娘希望自己能做个文采出众的阿哥,帮皇阿玛治理天下。现在,这个“文”字……
胤禩将玉佩放在额间,那沁凉地感觉霎时从额头传入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浸泡进了冰凉的泉水中,除去了心头的燥热,有一种透彻心扉的清爽。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坐了一会儿。胤禩又重新睁开眼睛,将玉佩握回掌间。
望向庭院中婆娑的树影,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禁又想起那恍惚似梦境一般地午夜,在水边与萦雪的亲吻,她嘴唇的柔嫩和香甜似乎还停留在唇齿间,还有身体冰凉地触感……温热的呼吸仿佛依然在耳边拂过……
“唉……”伸手抚额,压下心底忽然升腾而起的一丝燥热,胤禩用力甩了甩头,起身走回床边,将身体抛向柔软的床铺。阖上双眼,临入睡,他心里念道,墨佳氏萦雪,如果你真嫁给皇阿玛,那我就真得毁了你的一切,得不到……就谁也别想拥有吧!
这一日清晨,胤禩用过早膳,正坐在庭院里和胤禟、胤誐说着话,小太监喜旺忽然扑棱着奔了过来,满脸紧张,见了胤禩匆匆忙忙行了礼。
胤禟见状不禁直皱眉,正要开口呵斥这个总是那么鲁莽的小太监,喜旺却皱着脸说道:“爷,九爷,十爷,福晋的车驾到了!”
胤禩一愣。
胤禟问道:“废话,是我家福晋到了,还是十爷的福晋!”胤禟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你家那位福晋娘娘吧!我说,小喜旺啊,你不在前面伺候着,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喜旺苦着脸道:“回九爷,福晋正跟前面发怒呢,奴才是怕挨鞭子……”
胤禟打哈哈道,“八哥,弟弟,这……突然腹痛难忍,先告退了啊!”说完,他偷偷踢了胤誐一脚。
胤誐被太阳晒的正舒服。来了江南数日,好不容易赶上个晴天,可算能晒晒筋骨,松快松快身子啦。他迷迷瞪瞪地问道,“九哥,你肚子疼,还有这么大力气踢我。不会是……唔唔唔唔唔唔……”胤禟一把捂着他的嘴急急忙忙就把他拉跑了。
“九哥九哥,怎么了!”胤誐劲头比胤禟的大上不是一星半点,他轻轻一挣,就把胤禟甩到一边去了。
胤禟气急败坏地直跺脚,“还不快走!再不走就……”
“九弟,再不走就怎么样呢?”一名少女慢慢走到自己和胤誐跟前微微点点头,只见她一身浅绿色旗装,如春之雨花,夏之初荷,粉面丹唇,平生万种情思,仿似月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若是没有眼睛里那多出的一分厉色,真可谓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了。
“哈……哈……再不走,皇阿玛的差事就来不及办了。是吧,老十!”
“啊?哟!嘶……嗯!”胤誐重重地点头,“八嫂子,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一双妙目从胤誐的身上游移到胤禟身上,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来不及了还不快走!”
“是是是,嫂子说得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两个人忙不迭地应道,然后拔腿就跑。
八福晋冷眼看着那两个人匆匆离去,转头对身边的贴身丫鬟素秋说,“你说得那个小贱人住在哪里?”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友昵
福晋,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她现在住在园子西南阁。”
“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算有福,我也要把她打下云端。像她那样的小贱人,只配让人踩在泥里。”
“福晋,还是不要了吧。现在她可是万岁爷眼前的红人……”
“红人……哼哼,皇阿玛给她名份了吗?既然没给,她就是奴才,我就是主子。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少女刁蛮地声音清脆地响起。她烦躁地一伸手,拽下一旁的蔷薇花,揉碎了扔在地上,然后抬起脚,重重地踩了过去。
“福晋。”丫鬟战战兢兢地瞧着凌乱地花瓣被踩入尘土。她不会知道,踩入尘土的不只是几片花瓣,还有曾经少年的纯真倾慕,曾经炽烈的真心爱意。
康熙突然让李德全传下口谕,允许我在园内自由行走,只是不能外出。我想,应该是无叶的建议,让他勉为其难地解开了我的禁令。
云苏搀着我,和无叶一起,慢慢沿着水岸而走。虽然有心这柳烟翠雾轻声漫步,只是眼前有无数宫女奔前忙后,听着同样悦耳的莺声燕语和少女们清脆柔和的笑声,在这个远离禁宫之外的地方响起,只觉得这里的轻松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福晋,是她。”丫鬟素秋眼尖,遥遥地瞧见一行人过来,忙向八福晋道。
“是吗?”八福晋将一支玳瑁镶珍珠的护指轻轻咬着,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
“姑姑,前面的好像是八阿哥的福晋。咱们要过去行礼吗?”云苏乖巧地问。
我略略闭了眼睛,思忖了片刻。灿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她是主子我是奴才,这都互相看见了,躲开不太好吧。”
“奴婢墨佳氏萦雪给福晋娘娘请安。”我难得地恭敬有礼。远远地就带着无叶和云苏迎上去,笑盈盈地跪倒在地。
“哟。这是谁呀。”八福晋似乎才看到我,却还是站在柳树下,唇角带着一丝微笑。
“奴婢是万岁爷身边的长随,墨佳氏萦雪。”我笑着说。
“素秋,你听说过皇阿玛身边有这么个人吗?”八福晋看着手上的珍珠护指,闲闲地问。
素秋想了想。面有疑色地说,“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可是不是说两年前死在围场了吗?”
八福晋点点头,“可不是,这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说啊。”
我偷偷地翻着白眼鄙视这两个无视我们三人径自聊天的人,就算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也要看看我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啊。
“罢了。起来吧。”八福晋冷冰冰地说,就好像是北极冰山做成地美人似的。
“娘娘这身衣服真是漂亮。”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仰了头瞧着她。又是笑又是夸。
“你这身也不差啊,看着真是我见尤怜,妹妹才更是漂亮呢。”皇后闲闲地道。
话虽平常,两人地眼睛却是一瞬不眨地盯住对方,眼神里有比较、有赞、有嫉、有恨、有阴险的快乐。
先说说八福晋,只见她头上梳了两把抓,上面垂着珍珠流苏,又镶了宝石、玛瑙、珊瑚、金凤,阳光下端的是流光溢彩。
再瞧身上,一身樱桃红的旗装,袖口衣角都镶了无数层金边,前后拿金线绣了牡丹樱草,胸前戴着镶了着绿松石金项圈。
脸上更费了些功夫,时下宫里正流行的笼烟眉,拿颜色清淡的螺子墨用小簪笔一丝丝描出来地,又要不显,又要更衬出黑水晶似的眼珠子。
脸上地粉是宫里种植各种香料香花的园圃专门送来的鲜花,用干净的布挤了沥了,搀在新磨好的上好珍珠粉里,再加上些香料粟米硫磺等,阳光下只见肌肤白净透明。
芙蓉面上地胭脂,是特意从宫外买来的上好胭脂,娇嫩鲜艳,质地轻薄,轻轻一扫便是满面秀色。
这色色种种,全是少女们最爱的妆扮,打扮出来,只衬得八福晋更加地娇颜红艳。她也颇觉得自己今天打扮得十分出众,略略抬了下巴,得意地瞧着站在下面的我。
挠头,她今天是来比美的吗?早知这样我倒是该好好打扮一番。
在八福晋眼中,我却是与她正相反。着意朴素清雅,一头青丝清清爽爽地梳个偏髻,略略在耳畔垂下两丝,头上屈指可数的珠宝,只是些细碎的娇艳颜色镶成了数朵小花,下面又带了数串银流苏,人不动它先动。
身上是一套云白色的旗装,样子普通,但颜色质料却是难得一见的萤亮细润,前后绣了数朵云纹,与鞋上的云纹相应和。
衣饰小家碧玉,她却偏偏妆容严整。端端正正的弯月眉,香粉胭脂全是宫里的份例,颜色并不鲜艳,同样的唇红面白,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她笑得却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与那个让自己勒令掌掴的宫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八福晋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想了想,终于还是走上前,“我想和你谈谈。”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忽然升起的复杂情绪,我想了想,道:“其实,真得不用谈。因为说句不恰当的话,我知道你的心,也佩服你的勇气。我不如你,真得不如。”
“嗄?”八福晋讶异地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柔和地一笑,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你是主子,所以不必和我这样的奴婢说话。你是女人,所以会有一堆一堆的情敌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是福晋,所以要与他站在同样的阵地上一同奋斗。这就是你选择的命运,既然毫不畏惧,又何必轻视你对他的珍贵和重要呢?”
“我不懂。”八福晋警惕地看着,“你以为你是皇阿玛的女人,就能踩到我的头上吗?”
“娘娘,动动脑子吧。如果我真得想留在他身边,我会逃吗?我想得和你想得其实大同小异。”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穷尽一生,终得一人,再无遗憾。”说完,我朝她笑笑,“该是我羡慕你,真得。”
八福晋深深地看着我,然后神色一缓,“当初打你,我不后悔。”说完,她带着素秋缓缓离去。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嵩祝
秋伴着八福晋往树林深处走了许久,才出言问道,“何要放过那个小贱人呢?”
八福晋停下脚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能说什么呢?她明摆着对咱们八爷没意思。如今看来,倒是咱们这一家子自作多情了。”
“嘁,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素秋抱不平地说。
“傻丫头,她的心气和主子我一样,高着呢。”八福晋粉嫩的脸颊边露出两个甜美的酒窝,,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刁蛮跋扈的皇室贵女。
“她一个奴才,能高到什么地步啊!”素秋没头没脑地说。
八福晋淡淡地一笑,也不介意,“这无关身份高低,贫富贵贱。爱啊,这个字,就算是你这个小小的丫鬟,只要你敢为你所爱的人或生或死。主子我,也会赞你一句高啊!”
素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这么说,她倒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呢!”
微微颔首,八福晋思索着轻声说道,“只怕她难以如愿。我当初哀求着皇阿玛,请他允了我和爷的婚事,若是不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如今,她被皇阿玛留在身边,不收不放,看似被病情拖延着难以抉择。里面藏着的那些事,却是吓人得很呢。”
素秋吐吐舌头,“主子,您的话,奴婢可是真得听不懂了。只是,奴婢觉得,她既然是个可怜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帮帮她呢?”
八福晋娇柔地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随着两匹马一路前进,夜色降临之前,胤禛、胤祥带着几名侍卫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北仓。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强壮。头发黑白交错,面带威容,虎目炯炯的中年男人,正是此次奉旨围剿伪朱三太子的统领——嵩祝。
嵩祝此人,赫舍里氏。满洲镶白旗人。其父,事太宗。协管佐领。其兄来,自侍卫累迁至内三院学士,授世职拜他喇布勒哈番。他在幼年时就沉稳静默,勤奋好学,成年以后更是胸襟博大,气宇非凡。内修严谨,但又宽厚待人。乃是太子母系族人里有名地战将。嵩祝袭职,康熙九年,管佐领。二十三年,迁护军参领。三十三年,擢内阁学士。三十六年被封为护军统领。
胤禛见到嵩祝忙拉住他的手笑道:“嵩祝大人。京城一别数日,大人别来无恙?”
嵩祝知道胤禛为人严谨,更知其一心辅佐太子。便要跪下施礼,胤禛一把扶住他,“大人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时间紧急,不如你我二人长话短说,先把要紧的事情办了,才好。”
嵩祝大笑着朗声道:“既是这样,那就请四爷恕奴才失礼了。”
胤禛谦虚地笑笑,一指胤祥,“这是十三阿哥,此次奉皇阿玛的口谕同来办案,还请嵩祝大人,多多指教。”
胤祥忙上前一步见礼。
嵩祝哈哈一笑,伸手扶住胤祥的手臂,道:“十三爷果然风姿卓越,一表人才!好,好!”胤祥笑着说着场面话,虽然面上从容淡雅,心里却对这种赞赏大呼受不了。
胤禛点点头,示意胤祥做得很好。
嵩祝又看向胤禛,面上带着笑容,虎目中却精光一闪,缓缓道:“四爷,咱们到我地大帐,先给两位阿哥接风洗尘,然后再行详谈,可好?”
胤禛一脸温和无害地走上前,温文儒雅地向嵩祝身边的将领点头示意,然后说道,“将军麾下将士刚勇威武,气势神猛,不愧为我大清地铁军。嵩祝大人,请!”
“四爷,请!”嵩祝听到胤禛的话不由得仰天一笑,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眼睛却深沉地看了胤禛一眼。
胤禛自一脸云淡风清,左手只是缓缓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一行人寒暄过后,终于缓步向嵩祝的大帐走去。
胤祥安静走在胤禛的身边,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周围地景色。道路两旁树木苍劲浓绿,灌木丛中不时还能见到一跃而过的野兔地踪影,路边的野花开得正灿烂,五颜六色,香气馥郁,引得蜜蜂蝴蝶不停地在周围萦绕。这样的优美景色,让人忍不住想驻足停留。谁又能想象,此地就是未来的战场,杀戮的血雨腥风一触即发。
大帐内,通明,烤全羊地香气弥散在大帐内,嵩祝坐了帅座,左面坐的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猛将费莫温术,而右边坐地是他的军师马兰。不过此时的马兰面色并不好,与大帐内众将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胤禛兄弟二人坐在主客位,虽然他们是皇子阿哥,身份地位远远高于嵩祝。但此行,他们二人只是伪朱三太子一案的钦差,康熙并无旨意让他们节制护军营,所以主位仍然是嵩祝的。
大帐内欢声笑语不停,嵩祝端起面前水酒,面带微笑道:“四贝勒爷和十三阿哥此次奉吾皇谕令前来北仓督战,实乃我护军营之大幸。来,让我等敬两位一杯。”众将也纷纷举起酒杯大声呼喝着。
胤禛举起酒杯回礼道,“护军营的将士们不顾山高路远,数日急行至北仓,实在是辛苦了。来,我代皇阿玛敬各位一杯。”
胤祥年纪虽小,也早早得就学会了喝酒,也举着杯子。
顿时谢恩和表忠心的话响彻大帐。
费莫温术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下官也曾仔细的观察过那贼子手下的那些士兵,军心已散,双目无神,皆露出绝望之色。请两位阿哥放心,这样的军队不是打仗的料。除非那贼子能有鬼神之能,学那诸葛亮招来东风,来烧我们的大营。否则,这碟小菜,吃起来可是太容易啦。比起尔丹那老滑头,这个乱党贼子可是差得远呢。”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章 建文
内将领闻言,哈哈大笑,又是干了好几碗水酒。
胤祥端着碗,豪气地说:“帅者将将,将者将兵,自古名将者都是用最少的损失来获取最大的成功,如今嵩祝将军若是能不损一兵一将就能干掉这帮为祸我大清的乱党,可是大功一件。胤祥虽年纪尚小,也想学那霍去病征战天下,为我大清开疆辟土。”他猛地干了手里的水酒,长喝道,“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这大帐里的将领都是常年征战在外的粗人,相对于胤禛文绉绉的话,他们更喜欢胤祥,纷纷说道,“十三爷说得是,倒在娘们床上可算不得爷们。头掉了碗大个疤,他多杀一个是一个!这才是爷们的真性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胤祥年纪小,酒量也差点,第一个就醉倒了;费莫温术喝得又快又多,第二个就躺下了;然后接二连三地躺下一大片。
马兰招呼着军士把胤祥和醉倒的将领都抬了出去,等他转身返回帐内的时候,只剩下胤禛和嵩祝。
马兰拱手施礼道,“将军,四爷,大帐外学生已经命人团团守住,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胤禛点点头,“马军师的酒量不错,就是下回别自己享独食单喝一坛子酒。”
马兰苦笑道,“四爷真是目光如炬,学生不敢欺瞒。这酒是掺了水的,要不……学生怎么能喝得过那些将领。”
嵩祝摇摇头,指着马兰。“他啊,就喜欢在底下弄那么事。四爷见笑了。”
胤禛笑道,“无碍,就是下回也给我来上这么一坛才好,否则。醉酒误事,可担待不起啊。”
说完。帐内三人均大笑起来。
笑声过后,胤禛那张脸突然变得威严而且冷漠,“嵩祝接旨。”
嵩祝、马兰立刻跪倒在地,“奴才嵩祝在。”
胤禛冷冷地说,“这是皇阿玛的口谕。嵩祝,伪朱三太子不用带回来给朕闹心了。把他的头带回便是。另外,朕命四阿哥彻查前明余孽。你等必须全力相助。若有人谣传生事者,斩!”
“奴才嵩祝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嵩祝带着马兰急忙叩首领旨。
胤禛扶起嵩祝。“大人起来吧,胤禛以后还需要大人从旁大力协助。”
嵩祝低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把你从细作身上搜出地信笺拿出来吧。”胤禛脸色郑重地说。
嵩祝朝马兰点点头,马兰立刻走到虎座旁卸下椅子腿,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层地油纸,从里面拿出一封折叠地整整齐齐的信笺。他屏住呼吸双手捧着信笺,慢慢走到胤禛的面前。
胤禛伸手拿过信笺,慢慢展开,看了片刻,然后又放回到马兰手中。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撕开封条,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笺。
“放到大案上吧。”胤禛淡淡地吩咐道。
“是。”马兰连忙把手里的信笺平放到摆着地图和令箭的大案上。
胤禛把手里地信笺放在旁边,两相比较后,轻轻敲了敲桌子,“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不看,死;看了,还是死。两相比较,若是办好这个差,前途也许就是一片大好。高官厚禄,衣锦还乡,荫蔽子孙……
马兰迟疑地说,“四爷,这个是真得吗?过了二百多年,不……不可能吧。”
胤禛冷冷一笑,“有什么不可能。既然能出现十几个朱三太子,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几个朱允文的后人。你既是军师,又自称学生,虽然没有参加过科考,也应该听说过那首诗吧。『阅罢楞言磐懒敲,笑看黄屋寄团瓢。南来嶂岭千层迥,北望天门万里遥。款段久忘飞凤辇,袈裟新换龙袍。百官此日知何处,唯有群鸟早晚朝。』”
“可他不算是前朝正统……”马兰有点莫名其妙,这种问题不是他能够回答地。
“那永乐皇帝算不算是篡位?”胤禛讥讽地笑笑。
“这……”马兰沉吟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嵩祝开始没听明白,现在听得大概,惊得心慌意乱,“这……这不是比那个伪朱三太子还麻烦。
胤禛捡了旁边的椅子坐下,“不用烦。先把北仓的事情解决了,主谋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是死是活必须由嵩祝大人和我,双双同意之后,才可以问斩。”
“这刀剑无眼,恐怕……”
胤禛冷冷地扫过嵩祝和马兰,“怎么,护军营杀人容易,护人难道就做不到吗?那我就要问问,平时你怎么是怎么守卫宫殿门户,稽察出入,而皇阿玛出巡时又是怎么扈从,驻跸则保卫御营的呢?”
嵩祝看了看马兰,再看看胤禛,“得,那还是派人把他们绑来算了。否则,奴才手底下那些小子们杀红了眼,都是就不管不顾的主。”
胤禛点点头,“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人。所以,辛苦你们了。”
“需不要告诉十三爷?”嵩祝试探性地问。
胤禛挥挥手,“无妨,他心里是向着二哥地,又孝顺皇阿玛。审讯的时候,他会旁听。”
嵩祝一怔,“爷,若是要用刑,十三爷是不是还小……”
胤禛呵呵笑道,“皇阿玛八岁登基,十六岁擒鳌拜,虎父无犬子,小十三一心想当个守土为国开疆辟土地大将军,还请嵩祝大人这些天好好调教调教他。免得他离了京城,没了师傅,整天疲疲怠怠的。”
马兰在一旁笑道,“四爷这么关心十三爷,真是兄弟情深啊!”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欲孽
夜,胤禛带着胤祥站在山头上,远远地看见逆贼所在围墙都被推倒。虽没有听到厮杀的声音,但是可以清楚地见到兵器如林,寒光闪闪。
几个人鬼鬼樂樂地背着包袱护着一男一女从寺庙的后门出来,正在迟疑间,两个隐藏在树后的兵士霍地一下跳到路当中喝道:“吠,什么人?前头正在剿贼,没有我家大人钧旨,一律不得通过……
“去你的吧!”带头的贼人将手一扬,两支铁缥出手,打个正着,那两个人倒地身亡。贼人把两具尸体一脚一个踢进路边壕沟里。然后挥了挥手,带着后面的五六个人下了黄土坡道,隐在冬青丛中,慢慢离开山上的寺庙。
才行半里路,忽见一骑迎面而来,细看时,一个头上戴着红缨大帽、一身野鸡补服的戈什哈,正没头没脑地打马狂奔。
带头的贼人从树棵子里斜刺跃出,一个箭步便到了路中间。那马骤然受惊,收不住脚,前蹄高高抬起,就地转了一个磨圈儿,方才呜嘶着站稳。也亏这戈什哈骑术高明,在马上晃一晃,竟没被甩下来。他定睛一看,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拦在路中,顿时大怒,口里叽里咕噜骂了一句不知是满语还是蒙语。
老者骂道“清狗,看掌。”腾起身唰地一掌打来。
那戈什哈大吃一惊,扬鞭就挡,竟没拦住,惊道:“你……你是人是鬼?”
“少说废话,下来吧!”老者并起五指,朝马前腿下部一砍。马顿时四蹄抽筋,连人带马翻在地下。不等戈什哈起身,老者起脚踏在他脊背上暴喝道:“你骑马要到哪里去?讲!”
戈什哈满身是土,在地下挣扎了两下。他觉得踏力不太沉重,却只挣扎不起。知道这人武功高强,只好趴下了。气喘吁吁地说道:“爷,您老别杀我,我说……说就是了。”
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老者才大体弄清,围山的有大约有八百多人,都是八旗满洲和蒙古兵的精锐者。统领下令要生擒贼首。命他上山通报。
老者听了怒上心头,他朝草丛里看了一眼。伸手掐住抓住戈什哈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汉人是满人?”
“我……”那人不知他问话地意思,小心翼翼地说:“我是汉人!”
“胡说!”胡宫山道,“你方才还说清狗的满语!”
“我真……真的是汉人!”戈什哈被他捏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是汉八旗………
老者顿时大怒。抓起戈什哈骂道:“清狗可恨,你这样的汉j更是该杀!”说完将那戈什哈举过头顶,发力扔了出去。那戈什哈一头撞在路旁一株大树根上,脑浆迸裂而死。
他回头拱手施礼道,“主人,还请快快离开此地。”
一中年男子从草丛中慢慢走出来,步态闲适,他回头说道,“夫人,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老爷,您不该以身涉险。”随着话音,树丛里又走出一位中年美妇。
“无妨,只是一个没用地废人罢了。”中年男子威严地捋过三尺长髯,“我们也该回京城一趟了。”
“是啊,老爷。当初……”中年美妇不知想起什么,竟然悲悲切切地流出眼泪。
“唉,既然不是亲生骨肉,你又何必这般惦念。难成大事,难成大事。”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老爷,她……她……毕竟被咱们救了,养了这些年啊!”中年美妇哀声道。
“休得胡言,她只是我复兴王朝的棋子,更何况她本就是满清余孽,怎么可能是我地女儿!”中年男子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你也不必伤心,若是我能问鼎天下,她虽然不能贵为公主,好歹也是皇室的媳妇,也算是半个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
“老爷,你把初恋情人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又把女儿送进去,你你你好狠的心啊!”
“哼,你虽然不能诞下一男半女,好歹也算是未来的国母。到时候管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便是,宫里多生些皇子公主,你就会忙得忘记那个清狗余孽了。”
突然一道雷光划过天际照亮了黑漆漆的角落,赫然出现了两张脸,竟然……竟然是……已经化为灰烬地习氏夫妇。
“主人,主母,此处山石多有松动,若是赶上大雨,更加危险!”老者焦急地说。
“走!”
“朱慈礼!两年了,筠儿她何其无辜,你不能再把她送回去!”
“云娘,我再说一遍,她不会嫁给康熙那老货。放心,好歹养了她十年,我对她还是有些情分的。再说,文儿喜欢她,就让她当个妾氏,也不算乱了我朱氏一门高贵地血脉。”
“你,你疯了,你不是人!!”云娘怒骂道。
“疯婆子,火长老,她再不走,就打晕她!”朱慈礼吩咐道。
“是。”老者低下头走到云娘身边,“主母,走吧!别再惹主人生气了,什么也比不上主人的性命。”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们愿意走就走,我要去扬州,去扬州见我的女儿去!”云娘哭道。
老者歉意地看了看云娘,一掌把云娘打晕,然后叫过身边的徒弟,把云娘背负在身后。
一行人冒雨前行,避开封锁,下得山去。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永王
禛看着大帐内戴着脚铐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少,“你们炯?或者是朱慈璊?朱慈焕?”
胤祥插嘴道,“还有朱慈炤,朱存枢、朱求桂、朱传烄,朱慈烺……哎呀呀,这是多得难以数啊,要不是前朝玉碟上记得清楚,谁能查得清,记得牢呢!”
胤禛皱起眉头,“十三,不许多言。”
“嗻。”胤祥笑嘻嘻地应了声,退了几步,站到胤禛的身后。
“有胆量打出朱三太子的旗号,就要有胆量承担。”胤禛冷哼道,“否则,手起刀落,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过是身首异处的几具尸体。”
一男子抬起头看着胤禛,“本王乃是永王朱慈炤,要杀要剐,本王绝不求饶。”
胤禛优雅的捧起茶杯掀开盖子轻轻吹了口气深深闻了闻叹道:“雨前龙井清香宜人名不虚传。”
马兰笑道,“四爷说得是,此茶正是将士们从庙里抄出的西湖梅均龙井。”
“西湖距此地也有些距离,且不知阁下从何处得来的啊?”胤禛端起杯子微抿了一口茶。
“生而为王,天下之物皆入我手。不过是区区一罐梅均龙井,你等满清蛮夷何必大惊小怪!”朱慈炤嗤之以鼻地说。
“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只问你此茶你从何而来?这簇新的明前龙井,以你一个前朝余孽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拥有。说,到底是何人赠与!”
“赠与?哈哈哈哈,不过是几个忠于我大明的市井小民供奉于本王。他们的贱名本王未曾问过。”
“不知道?”胤禛放下茶杯,朝嵩祝点头示意,“既是这样,那就对不住永王了。今个就让你尝尝我们这些蛮夷地刑求之术,也不知道阁下能熬得过几关啊?”
“本王乃皇室贵冑。休得玷污。要杀要剐随便,反正死我一个不过是在你的功劳簿上添上一笔。再怎么多,你也不过就是个什么狗屁贝勒。想取代你们那个废物太子,可是差得远呢!”
胤禛玩味地捻着手里的念珠,“用离间计吗?想法倒是不错,嵩祝大人,没想到前朝这些酒囊饭袋也不都是废物哈!如此这般。你可要加把劲,一定要对得起他的这番卖力的表演啊!”
嵩祝怒道。“这个小人竟敢破坏四爷和太子地情分,看奴才怎么收拾这个废物!”
“再问你一次,这茶叶是谁给你的?这些银票,是谁给你地?”胤禛的手指轻轻点在摆在几案的银票上,“五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啊!”
“哼,我身为永王,五十万两还不放在本王的眼中。这些不过是本王母妃留给本王的大笔银钱中的沧海一粟。”朱慈炤蛮不在乎地说。
“哦?既是这样。为何是三十年前刚刚开办的永通钱庄开具地私钞呢?”胤禛把银票拿在手中,一张一张的翻看。
“这……这是……这是我的母妃把原来的银票兑换以后得来的。”朱慈炤呛声说道。
胤禛听完冷笑道,“是说大明宝钞吗?若真是这样,你以为能兑换地出这么大笔的数额而官府没有记录吗?”
“我母妃是在几家钱庄分开兑换的,官府自然没有记录。”
“哦?你母妃久居深宫,倒很是通晓钱银一事,而且对钱庄很了解啊!”胤禛把银票摔在朱慈炤面前,“既然是这样,那就掌嘴吧,省得他嘴这么硬,没法说人话。”
嵩祝伸手一指跪在众人后哆哆嗦嗦地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你来。”
“小人,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那男子呼天抢地地喊道。
“他是何人?”胤禛问道。
“回四爷,他是贼首的亲侄。”马兰禀道。
“既是这样,我且问你,你可知这茶叶来自何处?”
“不……不知道。”
“既是这样,就按嵩祝大人说得办吧。不见血,你就等着看自己的血吧。”胤禛脸上突然露出冷笑。
“我,我知道有个山东的士绅总给我叔叔来信,每次来信,我叔叔都喜笑颜开。”
“哦?好,很好。”胤禛挥挥手,“带下去吧。”
“嗻。”嵩祝亲自把这名十七八的男子送出帐外,是死是活就难说了。
“接着来吧。”胤禛吩咐道,“按照辈分,该说就说。不知道的就去给你们的永王掌嘴。说得重复了也去给永王掌嘴,然后一个一个的问斩吧。我呢,有几个问题想知道答案。一呢,你们是否派人刺杀了皇帝陛下;二呢,你们是否刺杀不成又转而刺杀了八阿哥;三呢,还有什么人与你们关系密切。当然,这些问题之外的,若是有些意思,说来也无妨。”
就这样,看着帐内胤禛后面那些侍卫冷森森的钢刀,再看着胤禛那副阴冷的面容,朱慈炤身边的人,要么满嘴胡言妄图搏个活命的机会;要么宁死不从又不肯掌掴朱慈炤,被嵩祝扔出大帐,点了天灯;要么就是不知实情又想活命的,就咬着牙胳膊轮圆了打在朱慈炤的脸上。
等到大帐里就剩下朱慈炤一家四口的时候,朱慈炤的牙被打掉了七八颗,两边的脸也肿得老高。
胤禛望着帐内的烛火,惋惜地叹了口气,“朱慈炤,你在瞒下去恐怕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朱慈炤脸上的肌肉收缩了几下,转首朝南方若有所思的望去。
胤禛看着朱慈炤不言声,他起身踱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走近朱慈炤,从袖子里拿出两张信笺,把印章处示于朱慈炤,胤禛冷清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我再问你一次,这个‘文’字,指得是谁?是不是建文帝朱允文?为何他的印信又现身于江湖之上?”朱慈炤大笑道,“都是我朱氏子孙,反你又如何?”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遗民
蝼蚁之辈,岂能撼动我大清社稷。我倒是想问问你,子被车裂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说出,朱允文的后代到底是谁?”胤禛走到朱慈炤的儿子朱义涟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柔声道,“死?br /gt;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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