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合纵天下第19部分阅读

    里的温度，居然让我安心异常，以往总是我习惯性的将他揽在怀里，今夜墨玉却主动圈住我的腰让我依靠着他，其实，偶尔放松下来，不再每天都紧绷着一根弦，每天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的那么强势，也是会累的，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以后几天我都刻意的避开怡国的那些事，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相避开，就算是放一次假好了，我知道这是回庆国之前难得享受的平静了，暗夜的事经过玄逸的打点，再加上鹿鸣的作用，一切已经顺利很多，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需要我操心。鹿鸣也一直没有消息，怡国正在忙着新君继位，继位的是个皇室偏支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庶出，仅仅只有八岁，人是鹿鸣挑的，而他依旧做他的国师。童琼被押送到了兰可的家乡，和兰可一起，我知道鹿鸣会这么做是想让我心里好受一些，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对童琼是不会留下活路的，为了让我对兰可不那么愧疚，让他的愿望可以达成，让童琼永远陪着他。

    樊祭却是比我先离开怡国，新君登基大典一结束他就离开了，想必熹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他，但我听暗夜的人说，他走的那日在码头上等了很久，似乎在等什么人，终究是没有等到，听过暗夜的回报，我只是静默，我知道他是在等我

    回程的日子定在后天，今晚皇宫中有人来，说鹿鸣要见我。

    来人并没有把我带进皇宫，而是来到了海神殿，鹿鸣的寝殿，一入大门顿时觉得这里的布置果然适合鹿鸣，紫色的落地帘幕层层叠叠，夹杂着白色的轻纱，我一直觉得鹿鸣穿紫色的衣服是很好看的，虽然我基本没见过他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引路的人在到达门口时便退下了，只是恭恭敬敬的说国师正在沐浴，让我稍等。

    掀开帘幕，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清香，是鹿鸣身上带着的那股香气，是风兰的味道，我曾问过鹿鸣，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味道的薰香，风兰，外表美丽而高贵，有一种神秘的诱惑，而埋在内里的却是让人上瘾的毒药，鹿鸣只是淡淡的回答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刚巧用了，便懒得再换，但我却觉得这种花简直就是为他而生，鹿鸣本身就是一株风兰，有着惊人的美丽却又是让人上瘾的毒药，引得无数人想要靠近拥有，欲罢不能。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回转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撩开帘幕，露出那张绝美的脸，因为刚刚沐浴过，原本很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长发湿嗒嗒的还在滴水，却更紧地包围着他纤瘦的身躯，薄薄的衣衫随意的系着，露出好看的锁骨，水滴顺着脸侧缓缓滑落，很是妩媚撩人。

    微微皱眉，走到一边扯下根帕子，拉过鹿鸣坐下，轻轻擦拭那湿漉漉的头发。

    quot;头发都不擦干就跑过来，虽然入夏了，晚上受了风也是不好的，等老了就容易头疼了。quot;

    quot;不想你等太久。quot;

    听着鹿鸣今夜格外轻柔的声音，心里甜甜的，但还是忍不住啰嗦道。

    quot;也不差这一会，要是你生病了，我到宁愿多等。quot;

    quot;多久都等吗？quot;

    quot;嗯。quot;

    低头细细的擦拭他的头发，鹿鸣的头发很好，黑黑亮亮的，很有质感，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发丝就这么自行变得顺畅，擦干头发，有些贪恋那手中的丝滑感受，连连不舍的放开。

    quot;好了，以后不许这样了，自己要知道爱惜自己。quot;

    鹿鸣往后一靠，整个人缩进我怀里，然后执起我的手，一串亲吻落在掌心，绵绵密密，不由得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许久他才抬起头看我。

    quot;我不能跟你走，现在不能。quot;

    原来这就是刚才他表现得这么依恋和不安的原因，以前的鹿鸣是不会这么解释的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啊，他是因为不能在我身边而内疚吧。

    quot;我知道。quot;

    鹿鸣静静的看着我，说道。

    quot;我以为你会开口让我跟你在一起，跟你去庆国。quot;

    quot;为什么我要这么做？quot;

    只见鹿鸣眼神有那么一瞬有些黯淡。

    quot;我以为你会想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quot;

    quot;两个人相爱不一定就要在一起啊，既是相爱那么心意相通就便是好的了，鹿鸣，你要明白我不会打着爱的名义就想尽办法把你拴在身边，童琼用那条锁链锁住了你，但是我不会，我不会以感情这条锁链来拴住你，海鹰飞的很高，因为大海天空才是它的归宿，可是飞累了便会回家，我宁愿只做那个巢|岤，你要是累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家。quot;

    quot;家？quot;

    quot;是，是家，所以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是海鹰总会一飞冲天，我不想要绊住你，但是累了的话就一定要回家啊，我会一直在家等你。quot;

    看见鹿鸣的笑容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温度，我想那个对着我一脸戒备冷言冷语的鹿鸣真的已经埋葬在海底了，他想要的自由，被很多人以各种名义拒绝了，只为把他的美丽永远拴在身边，但是我只要他快乐，快乐就好

    鹿鸣主动勾着我的脖子吻上来，这一次不再是那时带着茫然和不确定，仿佛可以从那唇上轻柔的触感体会到鹿鸣此时的心境，能在他身上体会到如此不带一丝杂物的暖意，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这一个吻轻柔而绵长，从细细的轻啄慢慢深入，可以闻到那刚刚沐浴后的清香，嫩软的舌尖轻轻的在我嘴里试探着，一点一点地撩拨，那么羞涩仿佛无心为之却成功的燃起欲火，当我回抱住他的时候，却察觉到他略微僵硬的身躯，顿时让我找回一丝清明。

    以前鹿鸣有过那么多不快的经历，在做着种事时总会有心里阴影的吧，他今晚的主动想必也是鼓足了勇气的，却偏偏还是那么逞强，是为了想我高兴吗

    分开时两人之间扯出暧昧的银丝，鹿鸣却仿佛很不满，不依不饶的搂住我的脖子轻啃。

    quot;鸣，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就不用勉强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quot;

    鹿鸣顿住，久久没有动作，然后贴上我的脸，轻轻蹭着。

    quot;因为以前，那些记忆太糟糕，我的确不喜欢，就算是以前和童琼在一起，虽然是我抱他，但是还是很厌恶，觉得很恶心，若是平常人，我是断不能忍受别人的碰触的，可是你不一样，起码我不讨厌，有时候甚至希望你能抱着我，虽然还是会讨厌，但是我不想等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那样我就真的能忘掉那一切了，只留下你的味道。quot;

    从来没有想到鹿鸣是这样想的，他比我更有决心更加决断，一旦决定忘掉就真的可以放下。不再犹豫的捧着他的脸，从额头到眉眼一路密密的吻了，流连在他那樱花般艳丽的唇上，感受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溢出的细碎呻吟，柔软的身子渐渐无力慢慢的依靠过来，打横抱起他一起倒在宽大的床铺上，打落了系着床帘的璎珞。

    眼前的人儿，满眼的风情，沐浴后随意系着的衣服已经散落，露出白玉般的身躯，偏偏是一个处事狠辣的男子此刻却显得有些娇弱，充满魅惑，让人有一种想要凌虐的冲动，不禁心下一紧，让我只想疼爱他，让他彻底忘掉过去，忘掉那些痛的记忆。埋在他的颈间细细的吻轻轻的吮吸，敏感的身躯顿时泛起潮红，感受到身下的人轻轻的颤抖，和极力隐忍的呻吟，猫儿般的眼已经噙满了泪珠，身下的欲望早已挺立抵在我的腹间，樱红的嘴时而紧咬着想要阻止冲口而出的呻吟，时而微张着深深吸气，白藕似的手臂紧紧拴着我的脖子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修长的腿屈起蹭着我的腰想要更多的安慰。

    quot;隐。quot;

    声音里有着强烈的欲望，只这一声便是最好的催|情剂，一路亲吻而下来到白皙的胸前，敞开的胸膛因为温度的突然离开，小巧的果实可怜兮兮的挺立着，含住在齿间细细挑逗，一只手覆上他的欲望轻轻揉搓，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划圈，身躯因为强烈的快感越发颤抖的利害，而且我自己也在强忍着，可是我想要他快乐，要让他忘掉以前的痛，想要他跟我在一起时只体验到极致的快乐，只是一味细细的挑逗，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被情欲吞噬，直到第一次高嘲。高嘲过后，鹿鸣张着嘴喘息，一双猫眼泪眼朦胧的望着我，只是轻轻的唤我。

    quot;隐。quot;

    顺着他的背脊探向身后的密|岤，那里居然已经湿润，一只手指探进去马上被紧紧的吸附注，柔软而炙热的肠壁光只进入了一根手指便又湿润的利害了，让我强烈的想要和他融为一体。

    quot;进来吧，没关系。quot;

    鹿鸣亲了亲我的鼻尖，似在鼓励我，但我却没有忽略掉在手指进入的那一刻他的僵硬，只是在他的密|岤周围搔刮着，轻按着，我不想要给他带来不好的体验，不想让他痛，不想让他有一点的难受，虽然我知道他会为了我而隐忍。手指在里面慢慢的试探着，搔刮着柔嫩的肠壁感受到身下人儿再一次挺立的欲望，慢慢开拓他的身体

    或许是过去的记忆太过不堪，进入的时候鹿鸣还是有些僵硬的抱着我，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quot;弄疼你了？quot;

    埋在我肩窝里的人摇摇头，却让我不敢再贸然进入。

    quot;不，不要停，不疼，只是有些害怕。quot;

    随着鹿鸣的一声闷哼，整个埋入他的身体，却依旧不敢动等待他适应，鹿鸣捧着我的脸，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确是带着笑意的，满足的笑意。亲吻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在他身体的敏感处来回抚摸，直到他说可以了，才终于不再隐忍自己的欲望抽锸起来。

    鹿鸣沉迷于情欲之中的表情妩媚异常，让人着迷，脸颊上红晕，密布的汗水，让他的皮肤有一层晕圈，水晶般透亮，每一次都擦过他的敏感点，让他在我怀里渐渐迷失，交合的地方异常炙热，里面更是热的几乎将我融化，那破碎的呻吟，似痛苦似愉悦，只是见到他迷醉的表情我的心里已经满足，我想要他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快乐，两个人都迷失了，就像在大海里摇曳的孤舟

    汗湿的身体依旧紧紧的贴在一起，鹿鸣的脸上还有高嘲过后没有散去的余韵，靠在我怀里把玩着我的手指，然后放进嘴里，嫩软的舌尖轻轻的吮吸着。

    quot;我后天就要走了。quot;

    鹿鸣抬头看我一眼，轻轻的应一声，却是往我怀里更紧的靠过来。

    quot;嗯。quot;

    quot;为什么不向世人公开你皇子的身份？为什么不自己做怡王？quot;

    quot; 那样和你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quot;

    quot;为什么？quot;

    quot;你不接受樊祭难道不是因为他是熹国小王爷，你们曾是战场上的敌人？身份有时候是永远也越不过的鸿沟。quot;

    quot;为什么会选那个孩子？quot;

    quot;他，和以前的我很像，只是一眼就这么觉得。quot;

    鹿鸣环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

    quot;你会等我多久？quot;c

    挑起他的下颌，印上一个吻，皱着眉头想了想。

    quot;最多七年。quot;

    鹿鸣对我的回答很失望，不说话。

    quot;等你七年，等到那个小鬼成|人，等他被你教的可以自己治理这个国家，然后我就来接你，到时候就是捆也要把你拖出这个地方。quot;

    然后鹿鸣笑了，心里被他的这个笑容填的满满的，主动覆上来的甜美预示了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满室春光旖旎。

    清晨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鹿鸣的踪影，才猛然想起此刻他应该已经去上朝了，现在的他放下了过去，却要承担一个国家的重担，辅佐一个年幼的君王，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脖子上多出一串饰物，仔细一看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是那时从青蛇嘴里锯下来的牙齿，稍加装饰，中间打穿用金线穿起来，四颗依次排开，别有一番趣味，一想到鹿鸣微红着脸有些别扭的表情，趁我睡着小心翼翼给我戴上的样子，就认不住露出笑脸，正想着鹿鸣便推门进来，见我起身低头看脖子上的饰物，面色一红，磨磨蹭蹭走到我身边。

    quot;这个，是我自己做的。quot;

    quot;真的？很漂亮，送我这么珍贵的礼物。quot;

    见我很喜欢，鹿鸣很满意我的表现，其实有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一副很像得到表扬的样子。

    quot;这个牙可以辨毒，我试过的，一遇到毒物就会变色，我不能跟你走，就用这个先代替我陪着你。quot;

    难得听到他会说出这么好听的情话，心下一暖搂过他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耳廓。

    quot;起的这么早，有没有觉得不舒服？quot;

    然后我更加惊奇的看见这常年苍白地脸泛起红晕，或许是对自己居然因为一句话就脸红了很不满，扭过头到一边，摇头，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可爱的紧。

    quot;明天一早我就走了。quot;

    quot;嗯。quot;

    quot;所以，今天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quot;

    quot;嗯。quot;

    只这一天，短暂的一天，我拉着鹿鸣将情侣们会做的事情都做一遍，一起逛街，当然他这一次没有再带着面纱，饿了便亲自为他做一顿好吃的，一起吹海风，一起看日落，直到月亮升起又落下，直到海平面上再度升起太阳。一整天，鹿鸣都在笑，那笑意一直深入到眼底，窝在我怀里睡着时，也是一脸的平和。

    再快乐的时光也挡不住离别，我们还有各自的责任，鹿鸣站在我们初次对话的那个海崖上送我，飞扬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低垂的眼睑让我看不到他眼里的淡淡忧伤。

    quot;七年，最多七年，有可能我一年都等不了，到时候无论怎样我都要你在我身边。quot;

    伸手将他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

    quot;我会努力的，让皇上快点长大。quot;

    脸上淡淡的笑，让我觉得有些心疼，我宁可他直接在我面前表达情绪，也不希望他用笑容来掩盖伤感。

    quot;嗯，你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睡觉，就算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这么瘦，抱起来都硌得慌，胖一点才抱的舒服，不可以再没有擦干头发就去吹风。quot;

    无论我怎么啰嗦，鹿鸣只是看着我笑，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老妈子，可是看到他就是忍不住。

    quot;鸣，我现在后悔了，答应你七年。quot;

    分别的时候，是真的后悔了

    船渐渐远行，海崖上那风姿绰约的紫色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但我知道，他的目光也同我一样一直追随着对方。

    再见，我美丽的风兰，但是相聚的日子不会太遥远，我相信

    番外之兰可（补完）

    我是一个贱民，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样的身份，我有一个哥哥叫兰静，小小的时候就知道哥哥是个很好看的人，不止我这样看，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说哥哥会是村子里最好看的人，我最喜欢哥哥，因为哥哥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给我唱歌，会为我摘回好吃的野果，会带我到溪边摸鱼，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哥哥。我还是小小的我，可是哥哥已经渐渐长成一个秀美的少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哥哥总是很安静，总是喜欢静静的在一边微笑着看我玩耍，时不时叮嘱我要小心摔倒，哥哥眼里的温柔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那时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娘她会因为哥哥越来越好看的相貌而暗自伤心难过，为什么别人越是夸哥哥好看娘就越悲伤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贱民是什么样的身份，只是在哥哥呵护下安然享受哥哥的宠爱和温柔，那时的他总是抱着我说。

    quot;我的小可也越来越漂亮了，可是哥哥宁可希望小可不要那么漂亮。quot;

    那时的我迷惑不解，以为可以在有哥哥和娘的这个小小世界里就这么过一辈子，直到有人来到村子，强行将哥哥带走，我一直哭看拽着哥哥，却被那些人粗暴的甩在一边，哥哥想要再过来抱着我却被他们拖上了马车，我竭力的呼救，可是只有村民们的漠然，平时那些总是笑眯眯夸哥哥的人也只是惶恐的低着头，害怕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连娘也没有一点挣扎的看着哥哥被带走。尤记得那时带走哥哥的人中有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滛笑着走近我。

    quot;这也是个好货色，可惜还太小，过几年也是个美人。quot;

    我不明白他们的话，我只知道哥哥被带走了，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再也没有哥哥的疼爱了，我哭喊着哥哥，隐隐约约听到马车上的挣扎声，还有哥哥在呼喊我的名字。

    quot;小可，小可。quot;

    马车走远，我想要追上去，我不能让哥哥一个人走，可是娘却抱住我，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挣不掉，娘只是流着眼泪说。

    quot;孩子，这都是命，因为我们是贱民，因为我们族人都有一张好看的脸，因为你哥哥太过显眼，这都是命，所以逃不脱避不掉。quot;

    于是，我知道了，我们是贱民，更可悲的是还是拥有别人比不上的美丽脸孔的贱民，美丽的脸成为了我们悲剧命运的一个起始，这个国家最低贱的血统，所以我们不配有幸福，所以我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东西可以被轻易剥夺，比如哥哥的离开。

    哥哥的离开似乎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改变了，其他的族人都是那么平静，似乎哥哥，那么美丽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过，让我一度以为哥哥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于是，我在有哥哥的梦里长大，耳边渐渐又开始有了那似曾相识的赞美。

    quot;小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quot;

    初次听到这声赞美时，让我猛地心惊，娘的叹气也是那么的熟悉，命运再一次开始重复，但我不想这样下去，十二岁那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学跳舞，我找到族里最会跳舞的人，请求他教我，娘在知道我的决定是并没有阻止，只是越来越苍老的她眼里的悲伤已经淡去，就像她说的，这是我们贱民的命运，而她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可是，我不想

    每天我都在拼命的练舞，直到族里的舞师已经不能再教我，直到我成为了族里最会跳舞的人，直到我已经成|人。

    当那些人出现时，我并没有那时哥哥离开时的恐慌，只是木然的上车，我知道，这是我的命运，逃不脱避不掉，那么只好迎接。

    浓妆艳抹的女人左右的拨弄我的脸，然后一脸谄媚的对送我来的人说。

    quot;就是他了，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货色了，跟今年前的那个头牌有的一比呢，看来这一次我这可是又要红火一阵子了。quot;

    尤记得那个人收钱时的脸孔，才知道原来我值这么多。然后漠然的接受调教，据说分配给我的以前是个花魁，过气的花魁，他来教我怎么伺候男人，只是在我见到他的时候，原本木然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quot;哥哥。quot;

    听到我的叫声，哥哥身体僵硬了，哥哥已经变了很多，原本宁静温柔的眸子此刻已经变得浑浊，那么俊秀的脸庞已经开始有了沧桑之感，可是哥哥才二十多，怎么会这么沧桑？

    浑浊的眼在听到我的声音时有了一丝清明，他看像我的眼里闪着晶莹，然后听到他有些颤抖的声音唤道。

    quot;小可？quot;

    听到哥哥那依旧的温柔声音，仿佛哥哥从来没有离开过，哥哥，还是那个温柔的哥哥啊！再也忍不住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哥哥的怀里还是那么暖，就像从前一样，哥哥那一整天都搂着我，他说。

    quot;我的小可长大了，可惜哥哥的愿望没有实现，小可还是长的那么漂亮。quot;

    quot;小可不要害怕，哥哥会保护你。quot;

    quot;哥哥会一直陪着你。quot;

    那天之后哥哥离开了，我每天都盼着哥哥会来，可是哥哥再也没有出现。那里的人对我很好，甚至是有些畏惧的，于是逼问那个被派来伺候我的小厮，问哥哥的下落，在小厮的吞吞吐吐之间知道哥哥为了不让我去接客，在妈妈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居然自愿去接一些有特别爱好的客人。

    我发了疯一般寻找哥哥，为什么他会这么傻，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难道他还不明白吗？这都是我们的命，躲不掉避不开，他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想不开？

    我呆立在门口，里面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滛靡味道，还有一声声痛苦而又有一点愉悦的呻吟，那声音那么熟悉，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我思念了无数次。

    quot;你不是花魁吗？以前老子想要见一面都甩脸子，现在老子十两银子就可以干死你！你以前不是清高吗？妈的，现在还不是这么滛荡！quot;

    那个男人的叫骂声深深的刺痛了我，于是我找到了妈妈的房间跪下，我说我愿意接客，马上就接客，只求她饶过哥哥。妈妈笑咪咪的扶起我，她说。

    quot;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不管怎么说你哥他也曾是红极一时的花魁，以前也算乖顺，但这一次他是犯了忌讳了，惩罚一下还是要的，要不怎么服众？不过既然你求情，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也算是我的宝贝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人脏了身子，只要你乖乖的，你哥哥自然也就会好好的。quot;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为哥哥清理的伤口，那身上的鞭痕，烫伤仿佛是伤在我身上。哥哥从看到我开始就一直目光呆滞，是因为自己最难堪的一面被最宠爱的弟弟看到，我知道，哥哥的灵魂已经死了。在我告诉哥哥我答应了要去接客时，哥哥呆滞的眼才有了动静，静静地流下两滴泪，而我却只是默默的擦干他的泪。只要哥哥平安，只要我的努力能够换来哥哥的一点平静，那么接客又算什么，只不过是我逃不掉的命运而以。

    我会跳舞，会跳最为绚丽的舞，于是我红了，身价每日都在涨，直到那些达官贵人们以看我的舞蹈为荣耀，以和我举杯共饮而为吹嘘的资本，妈妈看我的脸也越来越谄媚，连带着哥哥的吃穿用度也变好了，我不知道他在以一个过气花魁的身份生活在这里时经历过怎样的苦，但是现在我要让他好起来。

    但是，哥哥死了，死在了我的初夜被卖掉的那个晚上，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见他时，见到的是满床铺的血腥，他用自己的牙齿一口一口的将手腕上的血管咬开，那求死的决心那么坚定，那一天我只是搂着哥哥僵硬的身体呆坐了一整天，就像小时候哥哥抱着我那样。

    我知道，哥哥是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有人抱着我唤我小可，再也不会听到哥哥温柔的声音，看着哥哥这么安静的睡着，没有一点痛苦的痕迹，似乎那血肉模糊的手腕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的哥哥，没有变，还是那么安静。

    妈妈讪笑着来试探我。

    quot;那个，今儿晚上。quot;

    紧紧搂着哥哥冰凉的身驱，想要把他捂暖，我以为我会很悲伤，但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quot;妈妈放心，我有分寸的。quot;

    得到我的答复，妈妈笑的更开了，只是在扫过哥哥时脸上有着厌恶，我想在哥哥还是花魁的时候，妈妈脸上的表情肯定也是如今对我这样这么灿烂的吧，什么时候我也会同哥哥现在一样

    晚上，我照常接客，画上最浓的装，选了最红的胭脂点在唇上，红的就像哥哥的血一样，我用最显魅惑的妆遮住了我的眼睛，因为哥哥说过，他最喜欢小可的眼睛，很清澈，所以这清澈只属于哥哥一个人，那一晚我放声大笑，跳最为诱惑的舞，糜烂得连妈妈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那晚我遇到了一个人。

    他说：quot;成为我的人，我可以让你不再过贱民的生活，我可以让你的哥哥有资格风光大葬，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quot;

    我娇笑着走进他，却遭遇到他厌恶的眼神，那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就算遮住了脸，那也一定是一个美丽的人，于是我说，好。

    他真的将我带离了那里，真的让哥哥风光大葬，我知道了他是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人，是神邸的儿子，然后他将我送去学武，教我学会杀人。杀人并不可怕，血液的颜色总让我想起哥哥被血染透的样子。再一次教我如何伺候男人，只不过这一次，是让我伺候一个男人，只是一句手一投足都让我模仿一个人，国师。

    国师说，你只要伺候好这个国家的王，可笑的是，他自己却是整个怡国公认的王的情人，但我知道，我只要执行好任务就好。

    我依旧在跳舞，只是那一日有所不同，我见到了那个少年，怡国尊贵的王，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他说。

    quot;你的眼睛真漂亮，很清澈。quot;

    哥哥，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么久以来的训练有素却让我盈盈下拜，他是我任务的目标，他是我现在的主子，哥哥他，早已离我而去

    他将我带进皇宫，他总喜欢拉着我说话，稚气未脱的少年眼里总是有着落寞，只有在见到国师的身影时才会有欣喜的神色，他的目光也只会追随着国师的身影，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那些传言的确是真的，我们的王对国师的迷恋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开始我以为国师只不过同我们一样，以色侍主，但是当有一天发现国师夜宿王的寝宫后，王居然起不来床，这让我很是震惊，国师依旧冷漠，甚至对于他的讨好不屑一顾，我也终于明白了王的眼里落寞的来源，在国师面前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身为一国之主的尊严。

    那一夜，他喝醉了，突然跑进我的住处抱着我说。

    quot;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quot;

    quot;鸣，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个国家，甚至是我的命。quot;

    quot;鸣，我好喜欢你。quot;

    那一夜他抱了我，伺候男人对我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眼前少年看着我的温柔眼神让我有一些恍惚，哥哥

    我以为这几年的生活已经让我忘记了哥哥的存在，可是，哥哥，小可很想你

    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我的眼睛，他说。

    quot;鸣，你的眼睛好美，可是为什么每次看着我都是那么冰冷。quot;

    quot;鸣，不要再想着报仇了好不好，我以后会陪着你，我会保护你，不要怕。quot;

    我承受着身上人温柔到极致的疼爱，心里在默默的回答。

    quot;好，哥哥，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会保护我。quot;

    第二日迎来的是少年慌张的神色，还有眼底的一丝厌恶，是的，是厌恶，我知道，在他眼里，只能也只会有那一个人的身影，我，什么都不是。

    只是他在国师那里碰壁后才会对我的温柔，让我很迷恋的只有那瞬间哥哥的味道。我每天都往复在他和国师之间，我知道国师对他的防备，我也知道他对国师的猜忌，更加知道他对国师强烈的占有欲。我知道他青涩和有些怯懦的外表下有一颗相当有城府的心，我知道他一直被着国师暗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我甚至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要将国师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碰触到，在他眼里甚至是有人见到国师的脸也是不被允许的。

    我也知道，在他温柔对我时，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因为他说。

    quot;你的眼睛和鸣的真像，只是鸣的眼睛永远都是冷的。quot;

    quot;我知道你是国师的人，但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人。quot;

    一番云雨之候他这么说，我没有犹豫，我说好。

    因为，效忠于谁，背叛谁，对我来说早已没有任何差别。

    我看着他迷惘，看着他嫉妒，看着他一点一点的为了国师而疯狂，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将他暗自培养势力的事告诉给国师，或许我真的已经贪慕上了他偶尔像哥哥那样的温柔，不属于我的温柔，但这小小的一点却让我还没有完全失去自我，让我还记得曾经自己是幸福的，曾经有一个哥哥如此疼爱我，疼爱到因为我最终逃不过注定的命运而绝望到求死的地步。

    我没有护住哥哥，所以我失去了曾经仅有的幸福；可是现在我想保护他，哪怕现在我连仅有的幸福也没有。

    可是，我却被送给了别人，因为国师的一句话，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国师的要求。我想终归不是我的东西，所以上天会将它干干净净的收回，所以我再一次跳起了那只舞，那只在哥哥死去的那天晚上跳的那只舞。看到周围那熟悉的或惊艳或垂涎的目光，我再一次木然，却发现一个目光深沉的人，注视我的眼神没有一丝邪念，只是若有所思，他就是国师将我送出的人。

    我曾想，我对王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初次见面的那一句话让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哥哥的影子，还是真的贪恋上了他偶尔的温柔，结果不得而知，只是在心底希望他好，或者是说希望让哥哥的影子或者那一点点温柔再持久一些。所以，将我送人时，我的心里很不甘，尤其是王亲自对我说时，让我顿时有一种梦醒的感觉，哥哥，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有幸，新的主人似乎是个好人，好人吗？很可笑，这个世界有几个好人呢？能让国师如此上心的人，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我安然接受任务，下药，通情报，同时也知道了，他的确是个重情义的人，起码对他的情人是绝对的温柔体贴，可是在他面前，尽管他依旧这么温润，却让我有一种不敢直视他的退却。

    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察觉，于是他居然当着我的面行刺王，只为报复，只为让我受制于他。只是当看到王危急的那一刻我真的心慌了，仿佛又看到了哥哥满身是血的样子，我不能看着我最后想要守护的东西就这么消失，不管它是不是属于我

    于是我再一次回到了王的身边，从某种程度上我是应该感谢他的。王决定对国师下手，因为他恐惧了，他害怕了许久的事终于来了，如此冷清的国师在他将目光停住在那个人身上时，王就开始不安了，他可以容忍国师将他的国家弄得腥风血雨，让自己背上色令误国的说辞，但是绝对不允许国师爱上别人。在王动手的那一天，在他危急的时候我示警，可惜还是看着他掉下悬崖，和国师一起。

    然后我见到了王一日有一日的颓废，他对我却越来越温柔，只是抱着的人是我，叫的名字却是鸣。

    第二次，在看见有人生命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有了别样的情绪，第一次是为哥哥，第二次是为他，为这个世界不多的好人少了一个而惋惜，但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娘当年的那句话。

    这都是命，逃不脱，避不掉。

    可是他没死，带着国师回到了都城，他说，要想留住想要的东西，王他比我更有魄力，更有勇气。同时，也见到了王再一次充满了斗志，而那几夜的温柔也一去不返。

    我知道他在利用我，可是我却心甘情愿，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去考虑会有的后果，因为我已经很累，突然知道了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求死，死对他来说不过是种解脱，因为他想要守护的东西终究没有守护到，所以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对我来说亦然。

    所以，当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挽留也没有一点回应时，我便真的放下了，那一个耳光，还有刺耳的话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切的完结，因为此刻王的身上再也没有我留恋的温柔了，所以我祈求下辈子，下辈子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他，那么就用我的温柔来温暖他好了，但这一世我自私的逃了，将所有的一切用我的死亡来终结了，其中还有我自私的将自己用死亡来留在他的记忆里。

    闭上眼的那一刻，我在想我对王这么执着是为什么？是因为爱吗？

    或许只是太过渴望幸福，太想要温暖而已

    只是有的东西不属于我，便终归不属于我

    其实，王也同我一样

    再见（补完）

    回程的路让我觉得很漫长，虽然有海妖的护航，虽然此行的任务完成了，但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

    溱烈没有再回去当他的将军，虽然鹿鸣有意让他回去，但是他选择了海妖，他说海妖以后不会再当海盗，而变成了镖船，专门为通航以后的来往商船护航，从海盗变为镖师，很有意思的转变。

    一路上墨玉依旧吐的七荤八素的，他的表现让溱琛目瞪口呆，估计墨玉伟岸的英雄形象此刻已经在她心中大打折扣。

    当看到海岸线出现时，我的心莫名的悸动，我回来了

    顾不上等大家休整好，独自一人骑了批快马直奔宫门而去，未经传唤直接进了御书房，父皇有些诧异的看我一眼，然后又恢复常态。

    quot;回来了？quot;

    quot;为什么要这么做？quot;

    quot;多日未见，一来就这么跟父皇说话？连请安都不会了？quot;

    隐忍着，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可是父皇就让我这么跪着，没有让我起。

    quot;皇上到底想要臣如何做才会满意？才会放过臣身边的人？quot;

    冷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静默，此刻我脑子里只有清如

    quot;你身边的人？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个小倌的身份！不要忘了你身上的责任是什么！首先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庆国的王爷，他是暗夜的一颗棋子！妇人之仁，如何能够坐的了这个王位！？quot;

    王座上的人突然狂怒起来。

    quot;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个位子！！quot;

    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看见父皇瞬间苍白了脸。

    quot;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位子！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强加给我？你为了这个位子，可以舍弃了母妃，可以舍弃骨肉亲情，我不想变成你这样！如今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要守住身边的人，为什么伤害他们的人会是你，是我有着最近血缘关系的父亲？清如他是我爱的人啊！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还要这么做？是不是要把我逼到身边没有一个人了，孤孤单单守着你那个宝座，才是你满意的结果？这个位子的孤单，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为什么还要强加在我身上？quot;

    quot;放肆！！不要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如此目无尊上！quot;

    我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

    quot;是，大不了就想对母妃那样对我，三尺白绫而已，拜你所赐，我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何妨？但是，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清如，我绝对不会放手。quot;

    不去理会他瞬间颓废的神色。

    quot;臣，告退。quot;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一袭红衣沐在月光中，依着栏杆，明显清瘦下去的身子，看得我很是心疼，只见他呆呆的朝着东方，仰望夜空，我知道那是怡国的方向，隐在暗处的我正要走出去，不巧踩断一根树枝，在这静谧的夜里，这声音实在是很突兀，只见红衣人儿，指尖一道银光闪过，一支飞镖已经在我手中。

    quot;这么久没见，给我的见面礼就是这个吗？quot;

    清如呆立在月光中，神色有些恍惚，然后猛然清醒般向我跑过来。

    quot;清如，我回来了。quot;

    我微笑着看他，只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quot;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quot;

    伸手想要抚摸他清瘦的脸颊，却见他猛然后退，在躲避我，然后低着头嗫嚅道。

    quot;公子。quot;

    有些不满他的反应，走上前把他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不理会他的抗拒。

    quot;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这么生疏吧。quot;

    但却渐渐发现他的反应有些不对了，没有了抗拒，但是身体却在颤抖，看着他的脸，已经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汗水，一把撩起他的袖子，不理会他的退缩，一双手臂上满是伤口，青青紫紫，新伤盖旧伤，看得我触目惊心。心里一阵狂怒，不知不觉中用力，直到清如轻唤一声。

    quot;公子，疼。quot;

    拉过他轻轻拥着，压下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quot;放心吧，他让你受的一切罪，我都会加倍讨回来，再多等几天，再多等几天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quot;

    清如没有说话，只是靠着我没有回应。

    quot;公子还是快走吧，这里太危险，被发现就麻烦了，我会等的，还有，六皇子最近似乎跟南边联系的频繁，有些不对，公子注意一下。quot;

    清如低着头，真不明白他到底在躲什么，挑起他的下颌，轻吻上去，只见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身体越发颤抖的厉害了，微微的用力想要推开我，却被我更紧的抱住。

    quot;不用躲我，你以为我认定的人，我会轻易的让你逃开？quot;

    quot;我。quot;

    quot;当初可是你招惹我的，现在才想要躲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是我的人，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变，所以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下次再让我看见这么多伤，看我怎么罚你！quot;

    清如这才抬

    合纵天下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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