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5部分阅读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5部分阅读
公主来说,戏是轮番的上场,看戏的也是换了一播又一播,唯一的区别只是演员不同罢了。
所有的人,包括幽冥八子都不明白,阿九为何执意要进宫,对付那些人,何必这样麻烦,可阿九却说,有时不深入局中就不会知道这局里的水到底有多深,不接近权利的中心,就不知那掌握生杀予夺的滋味到底有多诱人,只有站在那巅峰,才能俯看这人生百态,更何况,有些事情是不能单纯用武力来解决的。
“这恐怕不是九少的本意吧?”冰冷却有些轻柔的声音从阿九身后传来。
“没错,解决问题并不是只有一种办法。”阿九独自伫立在中庭,风吹起白衣,乌发在她身后飞扬,“子欲孝而亲不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与其在失去的时候痛悔,不如现在把握,她给了我生命,我陪伴她走过人生最后一段路,要她亲眼看见那些伤害她的人跪在她面前忏悔,乞求她的宽恕。”
“可九少确定那是她想要的吗?”声音的主人越走越近,直到离阿九一丈左右时停驻下来,她不喜欢别人离她太近。
阿九微愣,莞尔一笑,“原来你也喜欢泼我冷水。”
“云翳不敢!”声音些微的惶恐。
阿九摆摆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到觉得你说的一点不错,那确实不是她想要的,可这世上的事有时它就是那样无奈。宽容?哼,只有强者才配说宽恕二字,弱者的宽恕不过是个笑话。”她转过头来,又问道,“雾隐和杜轩格到荆国了吗?”
云翳微微颔首,“一切都按九少计划行事,九少这样安排难道不怕慕容风铎着恼?莫非九少认为慕容风铎有鸟尽弓藏之心?”
“不错!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是个皇帝,一个有野心的皇帝,更是个懂得权衡利弊的皇帝,也许他并不想现在就跟我翻脸,但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他总有一天会忌惮我,如果此时我尚不能未雨绸缪,到时就会进退两难,这也是我进宫的另一个目的,江湖与朝廷斗和国家与国家斗,哪个胜算最大,不是显而易见吗?”阿九看着远方的天空,这……天好象要起风了,不,不是起风了,而是在这宫墙之内……风从来就没停过……
“九少为何……将雾隐遣离?”云翳看向阿九的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欲言又止。
阿九却冷了脸,“云翳,你逾矩了,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云翳凝视着阿九的双眼,喃喃道,“如果我……我……九少也会将我调离吗?”
阿九莫名其妙的看着语无伦次的云翳,“你在说什么啊?”
“我……我是说……”云翳垂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被一声叹息轻轻带过。
阿九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正待说话,却一挥手,云翳迅速消失,门外跑进来一个头环双髻的小丫头停在十步处行了一礼,“公主,静妃娘娘邀您去紫杉宫小坐。”
阿九与那宫女擦身而过,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不去!”说罢,也不理站在那里一脸无奈的小宫女,转身去了书房。
可怜的小宫女站在原地欲哭无泪,一旁的小太监走过来,扯扯她衣袖,小声在她耳边嘀咕,“行了,别看了,赶快回话去吧,这位主子没啥毛病,也不见责难奴才,身边也不要人伺候,可就这说一不二的脾气,就是咱皇上见了也得让三分,以后这种事就让月姑姑挡了,这位主子不见外人。”
“静妃娘娘到!”小太监一声通传,宁禧宫内闲话家常的嫔妃都静了下来,往门口看去。
刘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的看着来人。
静妃趾高气扬的走进来,“给姑妈请安。”扫了一圈,“哟!各位姐妹都在呢!”
“给静贵妃请安!”众女齐声请礼。
“快给静妃看座,这有了身子的人了,怎得还这般莽撞。”太后笑着用手指着她,“皇上这么多年除了清言,再无皇子出生,你可要争气啊!”
静妃坐到刘太后身边,拿起一盏茶,“有劳姑妈费心,静儿身无常物,还经常到姑妈这来混吃混喝。”抿了一口茶,“还是姑妈宫里的雨前龙井香。”
太后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孩子,就会捡好听的说,哀家这哪赶得上你的紫杉宫啊,你可是宠冠后宫呢,皇上还不是有啥好的,都往你那宫里送。”
静妃却放下茶盏,泫然欲泣,有些哀怨的叹道,“再受宠,人家的儿女也没把我这个母妃放在眼里。”
太后顿时冷了脸,“这说的是哪的话?谁又给你气受了?”
静妃小心的撇一眼太后的神情,“欲言又止”,“这……这……”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说啊,哀家给你做主!”太后眼睛一瞪,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
“静儿本是好意,这清歌公主刚入宫,什么人也不认识,儿臣怕她认生,就想邀她来儿臣的宫里小坐,可……姑妈!儿臣在这后宫大小也算是个主子,好歹也是那萧清歌的母妃,人家自打进了宫,请安不来也就罢了,亏得儿臣巴巴的去请,可人家一句不去就把儿臣给打发了,这还有没有规矩了?不给儿臣请安也就罢了,人家眼里只有她母后,可您是这后宫的长辈,也没见她来给您请过安,这晚辈都欺到您头上来了,儿臣……儿臣都替您委屈……”静妃“义愤填膺”的说道,竟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一旁的云嫔小声说道:“静妃娘娘这话有些严重了,清歌公主自小民间长大,这规矩自是比不上皇家的公主懂得多些,再加上皇上恩旨,免去她晨昏定醒,也是不用请安的,并无对太后不敬之意……”
却不料太后一拍桌子,“哀家好歹也是这后宫之主,她就是再猖狂,哀家也是她长辈,她不是不懂规矩吗?去!把她给哀家请来,请不来就是押,也要给哀家押来!哀家今个亲自教她规矩,哼,有其母必有其女,上梁不正下梁歪……”
静妃用帕子轻拭嘴角的同时遮住那抹忍不住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偶来鸟~~由于今天有事所以晚回来了,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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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
月檀宫中,阿九斜倚在榻上假寐,脑海里却在描绘着岐山山庄的建筑结构图和周围的地形矿脉图,轻轻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思绪。
阿九不禁恼怒的将榻边的小几上的茶盏一挥手扫落在地,“不是说了别来打搅我吗?还有完没完?”
刚跨进门的小宫女一下子愣在那里,看到阿九脸上阴沉的表情,不由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公主话,太……太后请……请您去宁禧宫……”
阿九轻叹一声,揉了揉太阳|岤,“行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闭上眼睛继续思考,不一会,却看见那宫女还跪在那里。阿九心头有点冒火,“怎么着?还得我扶你起来?!”
“回……回公主殿下,太后……太后务必请您去一趟宁禧宫……您……”那小宫女诚惶诚恐的匍匐在地上,冷汗淋漓,结结巴巴的回应。
阿九从榻上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忽而一笑,美目流转,带着三分讽刺,三分讥诮,剩余的四分皆是冷酷地寒意,“我若不去,她还能拿铁链把我锁去不成?”冷厉的话语,惊得小宫女浑身一抖,却不想阿九的话不是冲着她,而是门外那些人。
话音刚落,门口呼啦啦冲进来十来个禁卫军,威风凛凛,气势骇人,却在他们在看到阿九的同时,所有人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进来的禁卫军全体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寒意!一丝绝对的寒意从他们背后扬起,瞬间就浸透了他们全身,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渗入眼角都不敢用手去拭。
就在这时,响起一个平淡中隐隐蕴藏着强大压迫力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
宁禧宫禁军首领严沧海是出生名门的武将,上过战场,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员猛将,后被调入宁禧宫保护太后,可就算是拿着刀与敌人对砍,生死一线间的时候,在严沧海的心里都没有产生如此浓重的寒意!在这个要命的关头,他竟然下意识的回答道:“不干什么!”
当严沧海惊讶的发现,自己只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失去了平日里的张狂和飞扬时,大量从身体里涌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紧贴在他身上的里衣。严沧海一直不相信人有“气势”这种东西,就连皇帝他也只认为那是威仪,他更不相信以自己出身名门的骄傲和倔强,战场上锤炼出来的气魄和胆量,会被别人的气势所折服,但是这个时候,严沧海相信了!
是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没错,是女子,无论放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她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核心,不是因为她的美,尽管她确实美到了极致,可在这高墙碧瓦的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但在这个人身上,藏着那种若有若无,蕴而未张,却已经足够让众人心脏为之狂跳不休的……杀气!
严沧海在她的注视下,非重要场合见了皇帝都可以免跪的禁军副统领却不由自主的单膝跪地,“微臣奉太后之命,恳请……恳请公主前往宁禧……”他小心翼翼的抬头,话音却在此刻戛然而止,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这个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涌起一种气势的女子,用她那双黑的明亮,黑的深邃的双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扫了他一眼,严沧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锋锐却又柔软的东西给刺了一下。
严沧海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给堵住了,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公主,再也没有了属于他的飞扬与自信,因为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崇拜,唯一心服口服的男人与将军……南宫云影!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和语言,挽救了他们的性命,他若是直接对阿九无礼,以她的脾气,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个来回……
阿九望着这个身体微微发颤,咬紧了嘴唇,却依然顽强地挺直了腰肢跪在那里的男人,她暗中点了点头,但是她的语气,却依然平淡的让人捉摸不透,“既然她如此盛情邀请,我若不去,岂不是太不给她面子。”说罢,自顾自向前走去,将众人甩在身后。
严沧海从地上站起来,微微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伸手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直打怵,可就在此时阿九突然回过身来,所有人刚刚放下的心又“突”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阿九用手指着严沧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很不错,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像军人的。”听到这话,严沧海心中竟有种淡淡的喜悦,称赞的话他听得多了,赏赐也不屑一顾,可从她那里听到的赞赏,他却有种激|情澎湃的感觉在心中回荡。
“清歌公主到!”宁禧宫总管太监站在门口高叫,声音尖锐刺耳。
阿九略侧过头,弯起唇角露出个冷冷的笑容,却把那太监吓得一个哆嗦。
阿九迈步走入大厅,偌大的宁禧宫正厅,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更有甚者听闻太后发飙,怒责清歌公主,特地借请安的名义,赶来看热闹的。太后和静妃当然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狠狠的给那个女人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来个下马威。
众人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这清歌公主自从入宫从不出门,她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全愣在那里,有的人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气,这样的女子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风华绝代。一袭简约的雪色镜花绫帛的白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繁缀的饰物,就连发丝都仅是用一根银色丝带高高束起,浑身带着冰寒刺人的傲气,肌肤就好像冰雪捏成的那般,即使在阳光明媚的晌午,依然如冰傲清霜,映着莹莹雪光,雪凝冰雕似的玉人站在那里,衬着挺拔如青松的身形,让众嫔妃都自惭形秽。
她个子很高,足有六尺(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纤细,事实上她看起来比绝大多数女子都要纤秀的多,她走起路来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在一屋子美女中,唯独她鹤立鸡群,她……那样的与众不同。
阿九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直视着坐在正中上位的刘太后,目光锐利又危险,“你干的不赖呀!”声音很轻,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中性的阴柔,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但是殿里的所有人,包括历经三朝的老太后都一起打了个冷颤。
静妃“啪”的一拍桌子,指着阿九的鼻子,娇声斥道,“大胆,萧清歌,见了太后不行礼,还敢在太后宫里撒野,你还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
阿九立在正中,冷眼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她走到静妃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艳丽的面容在大力的作用下扭曲变形,阿九啧啧轻叹:“拜托!你就算是蠢,也总应该有个限度吧?!”猛的松开手,静妃朝后摔去,顺势带翻了身后的小几,茶几上的碟碟碗碗扣在她头上,茶叶,汤水,淋淋漓漓泼了她一身,好不狼狈,静妃瞪大双眼,颤抖着手指向阿九,四周到处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和低声窃笑,她竟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刘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啊,给哀家……哀家抓住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今个哀家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哀家以后还如何掌管这后宫……”
整个宁禧宫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对阿九有好感的嫔妃心中不由紧张起来,看着阿九,轻轻摆手,已经有聪明的差自己身边的小丫头跑去搬救兵了。更多的则是冷眼看着笑话,阿九扫视一圈,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
阿九的嘴角扬起一丝冰极、冷极的微笑,伸出左手放在眼前仔细观看,低声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眼中杀机肆起。
冲进门来的严沧海和众侍卫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手足无措,却不敢轻举妄动,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公主,得罪哪一个,他们都是小命难保。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哀家把她拿下,你们也要反了吗?严沧海,你这是抗旨……”太后怒视着严沧海,语气苛责,看向阿九的眼睛充满了仿佛能刺入骨髓的愤怒。
严沧海身形未动,却下意识的垂眸躲开了那噬人的眼神。
众侍卫犹豫着冲上来,却被一阵掌风扫过面颊,带着冷冽的香气,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没震晕的也被迷晕了,没迷晕的此时也只好装晕了。
阿九微笑着直直迎上她的目光,刘太后瞬间被一身浓重的煞气笼罩,阿九也不理她,反而直直走向了一直坐在地上哭喊的静妃,静妃看着那个煞星越逼越近,吓得张口大呼,“啊!你不要过来,滚开……”
阿九却象是猫戏耗子一样,时不时拿爪子扒拉一下掌下的猎物,带着恶趣的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
“滚开,你这个乡野长大的贱民……”
“你这没规没距的野丫头……”静妃已是惊慌失措,口不择言的谩骂出声,“你是那个女人生的野种……野种……哪里来的疯子也配当公主……”
众人傻呆呆的看着潜伏在阿九唇角的笑意中的森冷而凌厉的煞气浮上她的眼眸。
“咣啷”一声,刘太后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跌落谷底,有种恐惧混合的绝望感觉,慢慢侵袭着她的神经,果不其然,阿九此时已是嘴角抽搐,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的更新已经结束,精彩总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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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闪人~~~~)
杀!杀!杀!
坐在地上的静妃却突然张大了眼睛,扬起一片绝望之色,半蹲在她面前不足三尺位置上的阿九眼睛里飞快闪动着各种情绪,有迷茫有不舍有坚定甚至还有怜悯,但是到了最后,却又慢慢冷寂下去,最后变成了一片冰冷,那是终于痛下决心,横刀饮血的死志!
阿九缓缓的站起身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只觉得她浑身都是煞气,站在门口的侍卫看到屋里地上横躺的人,无人敢轻举妄动。
阿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像一个人面对着宽阔的原野自言自语,声音也有一种机械般的平稳,“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对付你,可是你实在太让我失望,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算算总账。”
刘太后面色一变,气息又粗又重,胸口一起一伏,全身微颤,指着阿九道,“你……你要干什么?你目无法纪,你以下犯上,萧清歌,你……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口众侍卫一拥而上,可在这个关头上,他们再也没有刚才的那般好运,眨眼之间,响起一片呻吟……
大厅内顿时惊叫声四起,阿九走到正座前,一把把坐在上位的刘太后扯落在地,刘太后刚想尖叫,被阿九一个巴掌扇出一嘴鲜血。
一旁的云嫔壮起胆子走上前,软手软脚的站在阿九身旁,“公……公主,您……您这样……是……”话还未说完,却被阿九平静的冷漠脸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爬回人群中。
所有走出这间大厅的人都被门外守着的云翳一个个的丢了回来,这些嫔妃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惊恐可以形容的了。
大门,在此刻,“嘭”的一声被关上了,所有人惊得瞪大了双眼,连惊叫都平息了下来。
一个平静冷漠却凌厉的声音响彻大殿,“刘氏琪元,乾沐七年入宫为嫔,次年四月诞下皇长子萧云启,晋阶为妃,入宫三十八年时间里,杀害嫔妃四人,宫女十九人,太监七人,灭族六家,宫女采娥回家探亲之时,无意间向其父亲提起宫中秘闻——刘太后毒杀亲子萧云启,后被你全族灭门,萧云启不堪被你利用钳制,与兵部尚书郑远兵密谋铲除刘氏,却被你安插的宫女得知,在刘氏一手遮天的权势之下,郑家满门抄斩,郑远兵被凌迟处死,可怜他郑家三代忠良,竟被j臣灭族,其子郑析衍为国守疆一十八载,最后竟落了个曝尸而亡的下场,萧云启为除掉你费尽心机,终被你所弃,你这恶毒的妖妇亲手将剧毒灌入你儿口中,萧云启死不瞑目,萧云瑞登基之后,你屡次利用皇后要挟与他,这宫中除刘氏一族女子外,再无能生育之人,你刘氏罪状真是罄竹难书!”
阿九闭了闭眼,转头看着静妃,“你,刘虞静,串通户部尚书,你的哥哥刘欣私吞军饷,裁撤军需,私下授意工匠用烂草,枯叶填充军用棉服,士兵在前线保家卫国,你们却连他们的卖命钱都忍心盘剥,北漠苦寒之地,战士无衣御寒,冻死冻伤数百人,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吗?晁长空将军,封惜芜副将,那样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你们刘氏滔天权势的遮挡下,屡次上奏无望,最后竟被丞相刘灵远扣以叛国的罪名论斩,王法!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想起那两个曾经一起走上战场,笑得爽朗的汉子,为国尽忠的下场竟是被斩首示众,失去挚爱都不曾流泪的阿九此时禁不住潸然泪下,她的心象撕裂一样疼痛,她失踪那年,手下为找寻她踪迹,调回了所有人力,当他们得知此事时,已经来不及救下那两个豪爽的汉子,最终拿到只是一封给南宫将军的信和一把血迹斑斑的玄铁重剑。
“……惜芜是个粗俗的汉子,不懂舞文,不会弄墨,只有几句心里话讲给将军听,将军,您教导我们保家卫国,为了国家的荣誉和百姓的安乐,我们这些战士就要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惜芜一直再想,我封惜芜戎马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为国征战,马革裹尸,保卫百姓,保护皇上,跟了您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是惜芜突然发现,您告诉我的都是错的,惜芜跟着您上战场,战北漠,斩西林,赤渡河里泡过冰,衢壁峡上翻过山,将士们血流了,汗流了,可最终的结果竟是一道叛国斩首的圣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万民为刍狗,人间正道尽沧桑!将军,惜芜冤!冤!冤!这柄剑随惜芜披肝沥胆,斩尽头颅,杀尽仇寇,饮尽敌血其芒尤锋,如今送与将军,惜芜先走一步……”
那干劲如刀斧般的笔迹还历历在目,那汉子却早已尘土一坯。
阿九将信狠狠的甩到刘太后脸上,扬声嘶叫,“这个世界疯了吗?”阿九的嘴唇不断抽搐,“英雄流了血,还要叫他们流泪,保护的就是你们这群混蛋!”
她狠狠的甩了刘太后一个巴掌,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嘶声叫道,“你就比他们高贵?他们凭什么拼着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你们这样的畜生?”
饶是冷面如冰的云翳也忍不住耸然动容,他呆呆的看着平日里睿智、从容、冷静的女子,此时只是个歇斯底里,带着复仇欲望的疯子。
“你们告诉我……”阿九突然指着众人,昂头放声大笑,“这个世界难道真的疯了吗?我的母亲,那样善良的女子,被你们下毒致残,日日夜夜躺在床上痛不欲生,这样一个肮脏腐朽的宫廷,这样一群蛇蝎心肠的女人……”话未尽,人已狂,说到最后竟慢慢平静下来,可云翳知道,阿九已是怒到了极点。
她眼中尽是凌厉的杀意,话语却是出奇的平静,“今天,我要你将刘氏的罪状一条条的交待清楚,然后我会亲手杀了你,但是在我杀你之前,你还有一种选择,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这样,你死的时候可以少一点痛苦!”
刘太后用讥诮的目光盯着阿九,眼眸中满是恶毒的恨意,“你以为就凭你能撼动我刘氏?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可以用死吓住哀家,呸!……”刘太后一口血水吐在阿九身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这个过程,无论什么样的人,他也许可以蔑视死亡,但他却不能无视痛苦,每个人都有个承受痛苦的极限,只要加在这个人身上的痛苦超过了这个极限,那个人就算是铁打的也会崩溃,何况你这无知妇孺,你所倚仗的刘氏在我眼里完全不值一文,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坚持,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过一会儿,你在把什么东西都说出来后,你会象狗一样祈求我把你杀死,那个时候的死亡,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
阿九平静的冷漠终于让刘太后变了脸色,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打斗声,夹杂着刘丞相的怒吼声。云翳冲着阿九点了点头,吹了个指哨,四个黑衣少年突然出现在厅中,阿九一挥手,几个少年冲出门去,与禁卫军打斗起来,刘太后面色一喜,正欲喊叫,阿九的手已经闪电一般把她的下颌骨给卸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考虑了……”
轻轻叹息一声,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里,阿九的眼珠一下子变成了魔鬼一样的冰蓝色……
正在殿外缠斗的人在听到屋里的尖叫声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他们听到房间里传来另一种极其压抑的哀嚎声,那种声音,就像一只被割断脖子的猪在还没死透的时候突然之间被整只放进油锅里烹炸时发出的惨叫一样,那种惨叫在低沉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尖锐,那不是用嗓子在叫,那是用整个肺部和胃部与空气和人体内的□摩擦挤压所发出的炸裂声,那是地狱深处真正的呐喊与忏悔,那样的声音,只听一声,就能让人骨头发软,门内的尖叫此起彼伏,还带着绝望的哭号……
半盏茶时间不到,只听声音,站在门外大多数的人脸就白了,还有几个吐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种情况,连想都不敢去想,萧云瑞和刘灵远站在那里,完全怔住,还好,那个可怕的声音在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停了,然后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众人回过神来,打算继续往里冲的时候,门……开了……
阿九面无表情的从那间屋里走了出来,两只手沾满浓浓的血浆……
看着刘灵远和他身边的禁卫军,阿九的眼中闪动着一点精芒,动人心魄。
……将军,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将军,惜芜冤!冤!冤!……
那个爽朗的汉子最后一个笑脸在阿九脑中定格,她心中一痛。
外面站立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象死神一样站在那里的女子,她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嘴角却噙着一抹笑。
刚冲进殿内的禁卫军突然一下子全部冲了出来,趴在地上猛吐,更有甚者当场晕了过去。
当萧云瑞跨步走近大厅时,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被吓疯了,吓傻了的后宫女人缩在角落紧紧抱做一团,静妃脸色惨白如纸的坐在地上,双目完全失去焦距,她面前是一地的残肢和碎肉,她身下的鲜血还在不断的股股流出。
刘灵远颤抖着手指着阿九,“你……你……”半天没“你”出来。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罪名对于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敢把当朝太后肢解的女子身上都显得太过苍白。
杀戮既然已经开始,那什么时候结束,该怎么结束,就只能由自己说了算!
刘氏一族做的相当狠辣……
阿九也做的相当狠辣,甚至更加疯狂……
阿九扫了刘灵远一眼,冷喝一声,“来人啊,拿下刘灵远!”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有点血腥,表被雷到。今天已更新完毕!
由于五一放假的关系,所以明后两天我还是要照常上班。
在此就某些亲的留言中所提到的一些问题,我想在这里郑重的和大家说几句。
首先关于有亲说我更新慢的问题,我想说的是
第一,幽幽不是专职作家;
第二,幽幽平时还要上班;
第三,幽幽也有自己的生活,生活当中总有一些事需要幽幽去做,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写作;
第四,写文只是幽幽的一个爱好而已。
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是最勤快的大大,但也绝不会是最懒惰的大大。
其次关于入不入v的事,我就不再多做什么解释了,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最后请各位亲爱的、可爱的亲们多多理解、多多体谅,还要多多支持我哟!!
公主摄政
话音里带着不容人违背的威慑力,禁卫军中竟还真的有人走上前去,阿九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这些新鲜的面孔,这里面可不乏“精明”的人物,知道跟着谁走最有“保障”。
“我看谁敢!”刘灵远眦目欲裂,梗着脖子吼道,额上青筋暴起,“萧清歌,你反……”话还未说完,“砰”的一声被云翳一拳打倒在地,刘灵远栽的头破血流,从满是鲜血的嘴里吐出几颗牙齿,指着云翳怒瞪道,“你……你敢打我!”
阿九的嘴角向上翘了翘,算是笑了,要是他们想在她面前做“恶人”,那她就让他们知道,说到对“恶人”这个词的领悟能力,他们最多,最多,只能达到幼儿园水准!
看到阿九的微笑,所有人都不由的心中一寒,萧云瑞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他知道他这个女儿心狠手辣,可他从来没想过,她能狠绝到这种程度。刘氏根基之深,他执政多年未曾撼动过一分,她一回宫,闹得鸡飞狗跳之余,杀了刘氏最大的倚仗,这祸可闯的不一般呐!
坐在地上的刘灵远偷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哨,在众人无视他之时,他吹响了暗哨,尖锐的哨音划破长空。阿九皱皱眉头,哨声刚落,就有数十个黑衣人手执长剑从远处冲杀过来,刘灵远放声狂笑,“让你们看看我刘氏影卫的厉害!”
云翳正要冲上前去,被阿九一个手势制止了,她足尖轻轻一点,飞快的滑到冲在最前面那个黑衣人眼前,双掌猛的一合,那个人的头就像从高出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半个脑壳全不见了,猩红的脑浆变成扇形,涂了满地,可怕的破坏力把他的半张脸全部拍碎,剩下的半张脸满是血污,唯一还能看到的一只眼睛,已经塌在了他的鼻子上,眼珠连着花花绿绿的一堆筋肉……
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还在空中飞舞的几个影卫待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惊得连轻功都忘了使,“吧嗒”一声从天上掉下来,刚刚跟着一起冲出来的众人,全部趴在地上猛吐,萧云瑞强压着自己一阵阵上涌的胃酸,转过头去。
阿九带着疯狂的笑,挥舞着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双手,指着众人问道:“你们……想跟他一样吗?”众影卫立在原地,还有几个下巴掉的都忘了合回去,身后的禁卫军里有人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阿九的手捏住一个影卫的咽喉,看着眼前这个最多十八、九岁,年纪比她稍大一点,嘴角周围才刚刚长出一圈细绒的影卫,阿九的手劲松了松。
阿九的手一松,那个影卫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刚刚这一下,差点要让他窒息,他一开口,就用颤抖的嗓音说了三个字,“别……别……杀我!”
她叹了口气,“你们一共多少人?分别在什么地方?如何联络?……”
觉得再也无法从他们嘴里问出更多东西的时候,阿九放走了那群影卫。
面无表情的转身对着禁卫军,指着刘灵远道,“带上他,我们走,集合威远军,查抄刘府,将刘氏所有在京官员全部缉拿!”扫了一眼萧云瑞后道,“你去御书房等我,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
萧云瑞看着阿九欲言又止,最终叹口气,摇摇头就转身离去了。
众侍卫真是眼珠都要掉下来,这公主牛啊!皇上在她面前都乖的跟猫似的!
“你们还不走?”那些影卫还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的看着被驾着的刘灵远。
待阿九问话时,才回过神,离阿九最近的一个家伙犹豫的说道,“我……我们完不成任务也是要死的,我们……被下了蛊。”
阿九随意扫了那人一眼,那人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起了一溜痱子,经不住打了个冷颤。对于他们来说,死在阿九手下虽然模样恐怖,却没多少痛苦,横竖不过一下而已,可要回去,就不是痛苦那么简单了,刘氏的刑堂足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阿九抓过他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指着云翳道,“你们跟他走!”
她带着冷酷的笑看着从远处奔来的燕烈寒和他身后的威远军,“燕将军!好久不见!”
燕烈寒睁大双眼,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南……南宫将军,将军,末将可找到您了!”
正要上前,却看到阿九的衣饰和身后站的人,“您……您是公主?末将参见公主!”众将士齐刷刷的跪在阿九面前,这一刻,阿九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样的感觉象一点火苗,燃烧着她内心最深处的野心和欲望。
她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面部的表情有些狰狞,语气也夹着冰霜,“今日,我要铲除刘氏,为晁将军和封副将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每个人都红着眼叫道,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一场豪赌,阿九把自己都押了上去,把萧氏的江山一起做了筹码,阿九不是勾践,她也做不了勾践,她不屑于跟他们论阴谋,耍伎俩,再一步步蚕食,等几年、十几年再收回权力。阿九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时间,她是军人,她是战士,她只信奉拳头,也只坚持一个原则,“枪杆子底下出政权!”
阿九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内那些疯狂与叛逆因子的存在,心里面潜伏着那头怪兽,那头自东海回来以后就潜伏在心里的怪兽,已经浮出水面,正在对空咆哮!
阿九是冷静的,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在疯狂的时候,她就越冷静。
不到三个时辰,在威远军的“地毯式”搜索之下,整个金华城的刘氏家族被一网打尽,余党和平日里与刘氏相交甚密的官员全部抄家,牢房里一时人满为患,举国哗然,这是乾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针对在朝高官的一次彻底清洗。可谁都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起源于一个嫔妃的几句挑拨离间的牢马蚤,权利,就是这么可怕,在这反掌之间,多少人的命运就此改写!
当阿九站在乾央宫屋顶上远眺的时候,从南边吹来的暖暖的风,吹拂着这个少女额前的碎发,那一刻,飞扬如画……
阿九走近御书房的时候,萧云瑞正在看桌上的谍报,辉煌四十多年的刘氏在今天终结了,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也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他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个女儿,连男人都做不到她这样的果决,狠厉。
阿九和萧云瑞都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的天空,萧云瑞却看着她,有风吹来,送来了一些生气,将两人之间沉默压抑的气氛吹散了不少。
阿九把自己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萧云瑞脸上,“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萧云瑞很干脆,他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朕知道一件事,你绝不是来跟朕聊家常的!”萧云瑞眯起了眼睛,这个动作让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他看着阿九,锐利的目光饱含了几分责怪,“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朕是皇帝也保不住你,这会动摇国之根基,朕不能让你这样胡闹下去!”
阿九笑了笑,“我知道,从我进宫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不过再危险的路,也总要有人走,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萧云瑞暗暗叹了口气,“朕不能容你这样胡作非为,明日起,你禁足于月檀宫,没朕允许,不得出宫!”
“我不能!”阿九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萧云瑞的语气之中已经有了几分怒意,他用一只手指着阿九,“你不能?什么叫你不能?你连朕的话都要违背吗?”
“不!”阿九坚定的看着萧云瑞,没有丝毫的退让,“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老了!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了!”
“我……老了?”萧云瑞喃喃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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