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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22部分阅读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22部分阅读

    云月悚然一惊,难得失态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样可怕的烈国太子她还不曾见过。

    “这不关我的事,都……都是靖南候指使的,本宫……本宫只不过派出蓝月宫杀手而已……”

    雪星辰只觉得手足冰凉,眼中杀意浓烈的似要把她淹没,他从牙根深处迸出几句话,“你们最好祈祷她活的很好,否则本王定让你们尸骨无存!”一把将云月甩到墙角,冲出门去。

    坐在轿中的他闭上眼眸,脑海里浮现出那熟悉的脸庞,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刻骨的思念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阿九,如果你想要天下,我就将它捧在你面前……

    待云月也出了府邸,阿九从屏风后走出,看着门外,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辩。身后的战羽阴沉着脸,沉默的站在一边,阿九冷漠的瞥了眼战羽,独自走向客栈,一路上还在思索着这烈国太子究竟想做什么,以他们的状况,此时选择和羌努合作似乎不是明智的事,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些人了,莫非他们的思维都是跳跃式的不成?

    阿九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她向前走着,就在前面路口的拐弯处,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搂着一个青楼的妓女在路上调情,阿九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突然那女子娇俏的声音一转,“……嗯,不嘛,这种事情都是男人主动的哦……”

    也就在同时,阿九骤然浑身轻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刚迈出的腿也停在空中半天没放下来。

    好熟悉的话语,真的好熟悉,可是在哪里听过?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隐隐有些难过,那声音就象一个男子在耳边轻轻的低诉……

    只是,心好疼,头好痛……

    阿九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只有傻傻的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绞尽脑汁的想要回想起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想不起,思绪就象雪花般在脑海里纷飞飘扬,她很想伸出手去抓住某个片段看看清楚,可是这些记忆的片段却是一闪而逝,之后再也找不到痕迹……

    夜风拂过,四野黯然沉寂。战羽静静的站在阿九身后,看着她痴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象是在回想什么,嘴角浮上一抹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带着淡淡的忧伤。他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惆怅,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客栈方向走去。

    独自沉浸在思绪里的阿九也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走着。星辰……星辰……这个名字象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一遍一遍,他笑,他皱眉,他耍赖,他流泪……他和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阿九闭着眼睛靠在门上,她头脑里一片繁杂,使劲晃晃脑袋,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睁开眼睛却看见战羽站在她房间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色却很阴沉。

    “你做什么?我要休息了,你出去!”阿九不理他,独自向床边走去。

    战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里却无丝毫笑意,“你也是这样对待那个太子的吗?”他的笑容说不出的迷人,带着点厌世的颓废。

    “你说什么?”阿九两潭深水似的眸子,象是结了冰,冰冷的目光撞向他的眼睛。

    战羽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忽然闪起愤怒的光,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吻了过去,蛮横的舌在她嘴里横冲直撞,阿九一愣,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却丝毫不在乎,继续吮吸她口中的津液,阿九抬腿撞向他□,他却敏捷的按住她的腿,放开她的唇,嘴角的血迹使他的笑容异常的邪气,妖艳无比,声音里带着□的沙哑,“你是我的女人,别想从我身边逃开,我不会放掉你的……”

    阿九强压下心头的震惊,眉似烈焰,语调冰寒如刀:“你练了麒麟诀?”

    战羽挽起她脸颊边的乌发把玩着,邪魅的舔了舔唇上的血迹,抱住阿九的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要保护我的女人,我要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幽幽要说几句

    阿九不是打不过战羽,只是阿九现在在策划一个阴谋,至于阴谋什么样子的呢,只是后面会有结果的。再一个就是说麒麟诀和灵渊心经谁厉害的问题,阿九的武功是至阴的,可以说的极强,但麒麟诀是至阳的,虽然比不过灵渊心经,但是至阳的武功有一些是克制至阴的武功的。天下没有最强的,万物相生相克,一物克一物。这个是世间不变的真理!

    阎王令

    这是一条宽阔平整而一望无际的官道,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不缓不慢的行驶着,马上的两人象是互不相识的路人,整个旅途中没有丝毫的交谈,只是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半匹马的距离。

    阿九翻身下马,站在树梢上,从怀中取出地图,仔细研看着,时不时拿炭笔在上面标注着一些数字,战羽策马紧随其后,目光一直跟随着阿九游走。

    陡闻身后蹄声大作,并有喝骂喊杀之声传来,二人齐转首向后看去,只见浓烟滚滚,尘雾中隐现出六骑狂奔痛驰,前面有一男一女在急急扬鞭策马奔逃,离他们尚不及十丈之处的四名男子手执大刀长剑在后急追,并喝道:“姓邵的,你兄妹二人已负伤了,快快将你手上的‘阎王令’交出,咱兄弟四人便饶你一命!”

    转眼间,他们已接近战羽二人,阿九收起手中的地图,翩然跃回自己马上,冷眼看着已驰近的众人,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男的年约三旬,满脸虬须,貌甚威猛,他左手提着马缰,右手握住一柄连鞘带有血迹的宽长古剑,身上所穿紫袍已被鲜血染得通红,胸、肩、腹等处受了明显的创伤,而且看来颇为严重,但他却一声不哼,奋力前驰。

    在他右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花容月貌的美艳女子,她左手提缰握鞭,“啪啪”的抽马急驰,神色显得忧急、惶恐万分,右手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但身上也受了较之其兄为轻的伤势。而在他们身后紧紧追赶的是四个受了轻伤的凶恶非常、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

    他们均将马速提至极限的逃追着,阿九将坐骑策至道边,以防为其撞上。战羽在一旁抱胸而立,这样的闲事阿九一般是不会去管的,救了战羽一个就粘上块牛皮糖,同样是蠢事她不会做第二次。

    转瞬,那六人已驰到他俩身旁的大道中央,“啦啦”的马蹄声如战鼓一样擂得大地巨响,听起来刺耳之际。

    她无意地侧首瞥向那急逃的兄妹二人,真巧,他们也几乎在同时也向他俩瞅来,目光落在战羽的腰间所佩之剑上,显然已看出他们是学武之人,于是,兄妹二人眼中均流露出一种乞助的神情。但座下坐骑却仍不停留地向前驰去。

    那在后追杀他们的四个凶恶之人边追也边向战羽二人瞟了一眼,目光却重落在阿九身上,立时喷出一种色迷迷的异彩来。

    其中一个腮削身瘦大概是太迷缅于酒色之故的家伙,一副贼眼在阿九身上扫个不停,那神情似乎想将她吞于肚中。他肆无忌惮的向旁边一人□道:“大哥,这小子长得真他妈的美哟,比那姓邵的娘子好像还美上二分,你看他那脸蛋又嫩又好看,还有那红嘟嘟的樱桃小嘴……”

    那三人对着垂下眼眸的阿九哈哈□不止。倏地,那被称为“大哥”的粗扩汉子向前面已奔有十余丈远的邵姓兄妹瞅去,急喝道:“兄弟们,别再闹了,那姓邵的兄妹二人已跑了那么远,我们快追,夺来森罗的阎王令,那如花似玉、仙女般的美人儿就可让你们痛痛快快地玩了!快追!”

    那三个家伙□着又看了强忍住杀意的阿九一眼,齐打了一个唿哨,便急急向那兄妹二人追去。

    一旁的战羽气的几乎要拔刀而起了,却瞥见阿九怔怔的望着地看着前面急驰的众骑,面带疑虑之色。

    “你是不是也对那阎王令感兴趣?”

    阿九暗暗疑惑,她什么时候发阎王令出来了?莫非是雾隐他们发出的?这不是添乱吗?她有些着恼,也不理战羽,举鞭一挥,策马追上那伙人,驰出有五六里路,陡见前面有人刀剑撞击,腾跃叱喝的恶斗起来,正是那兄妹俩与那四个狂徒在激战。

    兄妹俩伤在身,势单力薄,已被敌人逼得节节败退,身上均又添新伤,浑身鲜血模糊,汗水与血水交混杂合,已将衣袍衫裙染得殷红。

    那邵氏兄妹正在吃紧,骤见有人策马驰来不由分神来看,哪知与其交手的二敌中其中一敌倏出长剑,“噗”的一声长剑贯袍而过,他大叫一声,紧握手中宝剑不肯撒手,而身子却向后倒去。

    邵氏女子失声痛呼:“大哥——你怎样了?”

    这一来,她不由也分了神,“当!”一声,手中长剑被其中一敌震磕于地,而另一敌则上前将她搂住,□道:“小美人,你还挺凶、挺霸道的嘛!要是在床上你有这么厉害那就太好了!”

    他说着即将臭嘴凑上去吻她樱口,她忙挣扎闪避着,突然,一声刀锋划过空气的凛冽声响使得众人不由一震,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俊秀青年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身如青烟的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

    四人悚然大惊,还未看清人影,那搂着少女的狂徒已被凌空飞来之人当胸轰然拍来一掌震得倒飞出三丈之外重落于地,口喷鲜血不止。

    少女被他倒飞所搂而向前带出三尺,身子不由一个跟跄几欲跌倒,恰巧,一条手臂凭空将她拦腰阻住并倚搂于带着清幽香气的胸怀里,动作迅疾、潇洒万分。

    她抬眼一看,这揽住自己之人正是刚才道旁的那俊美非凡的俏公子,她只感到浑身被他抱得酥软无比,用一双美目痴迷的仰盯着这近不足尺的俊美的脸蛋,脸蛋微微泛着红潮。

    “姑娘,你还能站着吗?”低沉优雅的清润声音在她头上响起,白衣“男子”缓缓开口。邵莹忽然想起她在陌生男子的怀中,一时间羞窘不已,粉脸倏地红艳如霞;一声茑语:“公子,多谢救命之恩!”象是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阿九的怀抱。

    战羽冷笑着走向先前那搂抱着少女欲求非礼时而被他出掌震伤的家伙面前,瞅着他不语。

    那人只被他笑得毛骨惊然,那冰冷的微笑,此刻在他眼前就像是一把正逼刺过来的利剑,他不由冷汗涔涔地撑他后移着,满面骇极之色,那神情就像是到了催命的阎王般,嘴唇哆嗦牙齿撞击着道:“不……不要过来,我们‘漠东四虎’和你无仇无怨,你……你为何……为何要管这个闲事?你……你是谁?”

    战羽扬眉淡笑,“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去死吧!”

    他便轰然拍出一掌,击向他的天灵,其势猛若江河决堤,快逾闪电。

    那人见状,骇然大凛,他突然间变得敏捷起来,刚才还是痛苦万状的受伤之躯,陡然迅捷如狂风的弓腰猛地卷成一团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滚向他的下盘,倏地出掌如刃插向其小腹。

    战羽悚然一惊,未料到敌人竟如此狡诈,佯装重伤不能动弹而辞然袭击,这一下逼得他不得不抽掌变式,回掌下拍。同时,右腿后撤一步,斜滑三尺,避开敌人来掌之袭。

    他的掌势强浩的内力将地上未出一个大坑,顿时沙石进扬、尘灰弥漫。

    那人掌刃未遂,即重新劈砍,恍若一把锋利真刀,强烈的内力“吱吱”有声,显而易见,此人的内力非常深厚。

    他这凌厉的攻势竟也将战羽逼退了六七步,这使他非常恼火。于是便将以五成的功力提聚于双掌之上,陡然一声大喝,他双掌齐出,推向敌人。

    掌风呼啸,恍若狮吼,罡气激荡,令石破山裂。

    那人虽也不弱,但哪经得起这绝世功力之猛浩之力所击,身子刚触及其力立如断线风筝般真倒飞出六丈之外,“砰”地从半空摔落下来,内脏已给震碎,鲜血狂喷而出,痉孪抽搐了几下,便脖子一歪立时毙命。

    阿九眯着眼睛看了看战羽掌下的亡魂,心里也有些惊叹,麒麟诀功力果然强猛,他不过练到第五重就有这样的威力,倘若九重以上,这天下也就只有灵渊心经能克制他了,不过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战羽的年龄已经限制了他内力的精纯程度。

    阿九走到已然奄奄一息的邵姓男子身边,沉声问道,“他们为何追杀你?”

    男子吃力地强睁着双眼,喘着气有气无力地嘶哑道:‘小兄弟……他们是为了想抢走阎王令,阎王殿首领发出的阎王令全天下只有三枚,得……得到的人……”

    说至此,他已喘气剧烈,身子颤抖、起伏不已,双眼光眼,满面痛苦之色,脸色苍白,已呈弥留之状。

    少女痛哭流涕,已成泪人,顾不及自己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抓摇着其兄的双肩泣道;“哥,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忍一会儿……振作一点……”少女犹如一株雨打的梨花,那副哀容人见犹怜。

    阿九蹲下身子,探探男子的脉搏,看了看伤口,他是胸腔骨折,肺部破裂,危急生命,阿九取出几枚银针刺向他几处大|岤,帮他止了血,指了指男子的后背,战羽走过来输送了些许真气帮他暂时护住心脉。

    邵莹用袖子擦了一下涟涟泪水,向阿九、战羽扫视了一眼,遂垂首边泣边娓娓道来:“这死去的四个恶徒绰号‘漠东四虎’,他们不知从何处得悉了我祖父得到阎王令,此令是阎王殿首领森罗唯一的手令,可调动阎王殿杀手,并且森罗承诺执此手令,可以帮人完成一个心愿。我祖父当年丢失了族中宝物‘青虹剑’,听闻此物在阎王殿管辖的绝谷内,祖父想拿阎王令换回宝剑青虹。因此,招来许多人的夺令追杀,这四个恶徒更是贪心大起,而从漠东直追杀到凉都境内,我们兄妹便俩一路上拼死护令,但因寡不敌众而受伤……危难之时多亏两位搭救,不然只怕我们已……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二位恩人请受小女子邵莹一拜!”

    说完,便盈盈下拜。

    阿九没有去扶她,只是摸着下巴问了句,“你们从何处得知这阎王令可让森罗助你们完成一个心愿?”

    “下个月十八日就是武林大会,森罗宣告武林,凭阎王令能让她还一个心愿,只认令,不认人!”

    “你是说,森罗会出现在武林大会会场?”阿九微微蹙着秀气飞扬的双眉,露出了忧虑的神情,这样的神情在她的面上出现,仿佛碧蓝的天空蓦然出现的乌云,让人有些不安。

    “是的。这消息早已传遍武林,所以这阎王令才如此珍贵。”

    邵莹缓缓站起身来,羞娇万状地抬首看了一眼凝眉思考的阿九,目光正好与她视线相接,心如鹿撞,小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在下唐突,可否借我这密令一看?”阿九抿着唇,淡淡的问道。

    战羽歪着头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心道,她不会真的想杀人越货吧,向武林魔道之首森罗索一个要求,听起来还蛮诱人的。

    躺在地下邵正龙挣扎着想要撑起身来,但撕心裂肺的伤口巨痛使他忍不住“咝”的痛吸一口气,叫出声来。

    阿九按住他的肩,沉声说道,“你伤很重,别乱动!”

    邵正龙摆摆手阻止了阿九的动作,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火红色暗器,“小……小兄弟,这个就是阎王令,你……你拿去吧,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阿九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荼皪花镖,眼皮狂跳,没错,这是她的信物,她一共只发出去三枚,萧清言一枚,慕容风铎一枚,轩辕逸之一枚,连独孤洺野都没有,这一枚是哪里来的呢?

    阿九死死盯着邵正龙手中的暗器,人家给她,她却不伸手去拿,只是看着,似要在那暗器上看出朵花来。

    一旁的战羽看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面露痛苦之色,这样的情景他已经不是一次见到,有些焦急,却不敢搅扰她的思绪。那一字一句也好似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般艰涩:“这个你们拿着,我不需要,你们需尽快找到医馆疗伤。”

    说完,就飞身上马,疾驰而去,也不顾众人在身后的呼喊……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留个尾巴,没有写得太明显。

    是战羽占了便宜呢?还是阿九生气呢?

    这个要留个空间让大家去想。嘿嘿~~

    j细

    羌努国边城,白沙镇。

    这是一个还算热闹繁华的集镇,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往来穿梭,川流不息。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酒楼客栈林立道旁、茶馆饭庄夹杂其间。衬托出此镇的繁富。

    在穿梭往来的人流中,两位英俊挺拔、气宇轩昂、十八九岁的少年格外引人注目,两个少年目不斜视,直向那城中“万香酒楼”走去。

    店小二见有客人到来,远远便堆满笑容,待其走近,忙躬身笑道:“哟!二位公子爷,里面请!”

    两人面无表情,只微微一颔首,便向楼上走去。店小二忙在前相引,给其挑了一个靠近窗户的雅座坐下后,笑容可掬的恭声问道:“二位公子爷,我们这里有红烧鲤鱼、清蒸甲鱼、辣子鸡……一切美味佳肴就有尽有!不知二位要哪些……?”

    云翳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雾隐转头对小二淡淡地说:“我们只吃素,来几个清淡的素菜,两碗梗米饭,一壶清水。”

    众人看他们衣料都是上等,吃食却似和尚,皆停下吃饮,向他们注目看来。见其二人容貌清俊出众、气宇不凡,却不象一般的富家子弟,且二人浑身冰寒之气,那些个跑江湖的,一眼就看得出这二位身手不凡,纷纷低下头去。

    小二细细看着二人,这两人虽说点的东西简单,但他也不敢怠慢,江湖上总有些奇人异士,与常人不同,便应诺一声,下去为其准备菜肴去了。

    雾隐不着痕迹的扫视着酒楼内正吃喝的众人。游目四望之后,有几桌人最为惹眼:东边一张桌上的两名中年男子、他邻桌的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美艳少女,少女身后坐着一桌五个人的江湖汉子,几人不做交谈,只默默的吃着东西。

    那两名中年人皆长得十分凶恶壮实,但却让人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邪气,他们都是獐头鼠目,不修边幅,言语甚是粗扩,他俩一穿蓝饱,一着束身黑色劲装。边吃边低语,用一双充满滛邪目光的细眼瞅向他邻桌的美艳少女。

    美艳少女独吃独饮,着红衣红裙,发髻蓬挽,插着一支精致的金钗;峨收黛目,圆脸玲耳、鼻若悬胆、口似樱口,形貌甚美,娇艳欲滴。从其外貌及装饰来猜,她是个富家小姐,还有些许根底,手边放一把长剑。

    美艳少女只管独吃自饮。神态极是恰然自得,更添了三分冷傲之气。

    雾隐细观了几人,目光落在这少女的身上,正巧那女子呷了一口酒,侧首向他看来,四目甫一接触,少女即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雾隐移开目光,恰好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小二为二人各斟了一杯清水,微笑道:“二位公子爷,你慢慢享用,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一声。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云翳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店小二,那小二一个激灵,感觉象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连忙弓着腰退了下去。

    云翳边吃着东西,嘴唇边动,却没有丝毫声音,雾隐盯着他的唇,读着云翳的话,“那五人是剑宗尹长挚的弟子,两个中年男子是扶桑国的武士,那女子是谁我还不知道。”

    雾隐也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表示知道,二人之间默契十足,却诡异的沉默。

    那红衣女子举杯畅饮的同时,时不时看向雾隐二人,大概是两人的气质与众不同吧,少女看着看着竟舍不得移开目光,一愣神之间,却被雾隐眼里的寒冷给激了一下,一气之下,猛的一口酒灌进了喉咙,把杯朝他晃了几晃,像是示威,然后托腮仰首,又似讥讽他俩男人不会喝酒。

    雾隐低下头,就当没看见,这种斗气的小把戏要是他也生气的话,那这些年在九少身边岂不是要被那她气死?阿九那说一不二的性格,阎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少女见他对自己的挑衅丝毫不见,心下有些愤然,鼻子里出了一声气,转过头去。

    东边那桌上正用滛邪目光紧盯着桌少女的那两名大汉,边“哈哈”□,边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内容不详,不过看那滛贱的表情就知道那绝不是好话。

    说着说着,话音嘎然而止,众人皆停下筷子,惊讶地看着他俩从凳上操起两把长剑,向那女子走去。

    那二人已走近女子桌旁,那穿蓝袍的壮汉,色迷迷的用一双贼眼在女子身上游目细观,眼珠睁很快要夺眶而出了,他吞了一口快要流出的口水,操着生硬的汉语道:“美……美人,玩玩?玩玩的可以?”

    女子大吃一惊,脸色剧变,迅猛无比的飞出一脚,直踢他暴露的小腹。那蓝衫壮汉正喜滋滋的搂身来抱,骤见其倏然出招踢向他小腹,心中不由大惊,他慌忙中腾空跃起,向她扑压而来。

    另外一个男人见她进攻,不由大怒,遂踢出右腿,连连于地旋扫出回腿,势如狂风卷叶。女子上下受敌,不由心中暗慌,她虽躲过那人的腿,但由于被逼到另一张桌子,已退避不得,双腿跳跃不得,被其踩扫在地,重重地摔在楼板上,正欲跃起时,那男子的庞大身躯已陡然自空中向她扑压到了。

    男子双手抓住她正弹蹬后移的双腿,一把将其拉至身旁,然后扑压于上,撕扯着她的衣裙。另外的蓝衫男子,也上前□着撕扯着她的衣服。少女空有武功,但被两个体壮如牛又正值兽性大发的男人压按住了四肢,哪还挣扎得了。只几下,她的衣裙已被撕扯得零零碎碎,片片飞舞,洁白挺拔而丰满的||乳|峰已□在众人眼前。玉腿横陈…… 二人疯狂的撕扯、揉抚、大声□着,她拼命的挣扎、哭喊着……忽然,她喊道:“你们快放开我……要糟蹋了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是峒山派掌门的二师弟伍建功,快放开我……”

    那正在施虐的二人显然是听懂了女子的叫喊,不由一惊,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六大派之一峒山派在江湖中是的确有名的。但他们只是停手了片刻,就在她撑身欲起之时,两人疯狂的吻摸着她,并为自己解带宽衣,他们扶桑国的武士有靖南候做后盾,还怕小小的江湖人士?

    他们已掏出□,正待杀人禁地,她目光看向雾隐,声嘶力竭地叫道:“……救我……快救我!”

    二人吃饭之时,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搅扰人的食欲,雾、云二人四目相对,摇头苦笑,管?他们不想惹事,只想吃饭,不管?有违道义,更何况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滛贼给糟蹋了,这姑娘估计也会寻死吧。

    二人微微一颔首,四只筷子“咻”的飞旋而出,然而两个扶桑武士功夫也极好,就在筷子插入手掌的瞬间,他们挥掌震碎,他们抬头,目光凶狠的看着眼前两个破坏他们雅兴的小子。

    雾、云二人心里一惊,他们两个虽说没有用到十成力,那暗器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这两人却能轻易把暗器震碎,这功力虽不及他们二人,但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似乎武功路数也跟他们相似,只是雾云二人身上少了他们那种阴邪之气。

    二人暗自叫苦,这下可真是进退不得,不能召唤逍遥使者,更不能暴露身份,闲事已经管了,总不能管到一半就放弃吧,这不是他们的性格。

    雾隐一咬牙,双刀从袖中滑落,叩于腕处,云翳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对面二人却睁大眼睛看着消失的云翳,猛地从少女身上爬起,慌慌张张的单膝跪在地上,嘴里叽哩咕噜说着什么。

    云翳还不等出手就转回身形,站在雾隐身边,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二人。还未等缓过神来,那女子已经站在他们面前,目光冷冷的瞪着他们,衣裙零碎,衣不蔽体,她用手紧揪着破碎的衣衫,双肩还在轻微的颤抖,“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雾隐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那女子,“姑娘,话不能乱说,我们从未谋面。”

    女子冷哼一声,“既不相识,他们为何对你们行如此大礼?”

    “这……”雾隐和云翳也不明白为何情势突然发生转变,他们也不认识这两个人,为何要跪他们,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

    正待众人纳闷之时,他们身后那五个一直沉默的男子中一个开了口,“他们是扶桑的幕府忍者,幕府的忍者等级制度很严格,中忍见上忍需行大礼,二位少侠,年纪轻轻已是幕府上忍,他们自然是要对二位行大礼了。”五个男人冷冷看着雾云二人,似乎对扶桑幕府很是不屑。

    云翳收回软鞭,转过身坐回桌旁,对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个名门正派的的江湖人士向来都是事后诸葛亮,人家受辱时他们不出手相助,等到完事了,再来品头论足。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点头哈腰的下了楼,雾隐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在想些什么。

    雾云二人一路沉默,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回到暗堂才有了短暂的交谈。

    “武林大会那个森罗真的会是九少吗?”雾隐揉了揉两颊的肌肉,放松了一下。

    听到此处,云翳的神情渐渐凝重,微微蹙眉,“我不相信那是九少,她做事一向低调,绝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胆子也太大了,当绝杀是吃素的?”

    “我想我知道九少为何要单独行动了!”雾隐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云翳眼皮跳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雾隐,“原来你想的跟我一样,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这么多幕府武士出现,早在一年前九少就已经预料到了,探子却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足以说明我们内部有j细,她……不想让我们互相猜忌,只有自己去找出这个j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字中……

    魁首

    这里是桃花园,襄怀城外最有名的庄园——桃花园。

    这是一块方圆五里的向阳坡地,一条浅浅的小溪弯成牛轭状从坡地流过。

    坡地经人精心的整理过,开辟成了一个个花圃,上面种满各式各样的花木,其中以桃花为最甚。

    花枝掩映间,却是星罗密布,壮丽堂皇的台楼阁所连结贯穿。

    外围是一道人工挖掘的深沟,和连绵数里的青砖高墙。沟深墙高皆逾数丈,把园里园外隔成了两个天地、两个世界,极为别致。这也是绝谷在羌努的一处秘密庄园,曾经刘氏的产业,后被阿九收入囊中,知道的人并不多,阿九为了不暴露身份,连领口的荼皪花都取了下来,砸了大笔银票才住进这里。

    宽敞的卧房里,层层纱帷低垂,九盏八角宫灯正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灯光照亮了卧房,一张紫檀镶玉的睡床,锦帐分钩,锻被绣枕,古香古色的茶几、太师椅、条桌,桌上的彩釉瓷瓶光华而高贵。

    几幅幽远的水墨画适宜的挂在墙端,使卧房高雅中蕴含着几分恬淡的气息。

    这卧房给人的感受是宁静与祥和,但是,此刻坐在桌边灯下的阿九却有点心情烦躁,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她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她讨厌这种事情不在掌控下的感觉,一件一件的事情就象一个连环的圈套,她明知里面是陷阱,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跳,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九公子?你在里面吗?”窗外传来一声娇软的呼唤。

    阿九敛了心神,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外面站着邵莹,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阿九愣神之际,邵莹已经走进门来,把饭菜放到桌上,有些局促的站在桌边,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根,“我……我看你一直没有出房,午膳也没有用过,我亲自下厨做了点饭菜,你……你尝尝吧……”

    阿九有些发闷,邵正龙伤势原本极重,医馆不愿意收治将死之人,战羽无奈,只得将他们带回庄园,由阿九亲自医治。得知阿九也要去武林大会,二人竟然提议一道而行,鉴于邵莹兄长身受重伤,阿九也不好丢下人家自生自灭,就任由他们一路同行,不过就是多两张嘴吃饭而已,这点钱对阿九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邵家妹子实在是太热情了,让阿九都有些吃不消,邵家兄长似乎也乐见其成。

    邵莹今天穿了一袭黄衣罗裙,紧贴于衣的美妙凸凹有致,丰满但却苗条的纤纤迷人身材,那长而弯的柳叶眉、水灵灵的一双丹风眼,鼻若悬胆、朱唇贝齿,玲线透明的粉耳,云发挽成少女最明快的发髻,她确实是很美的一个女子,阿九看着她的脸,脑子却疯狂的旋转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尴尬的关系……

    邵莹被阿九看得有些发窘,粉颊微烧,艳若桃花,螓首唤道:“九公子,你……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阿九轻咳一声,低下头,暗自好笑,脸上却带着轻柔的笑,“谢谢邵姑娘,这些让小二做就可以了,怎好麻烦姑娘?”

    “那……那怎么能一样?这是我家乡的菜,你尝尝,要是喜欢,我……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邵莹低着头,粉面红的象熟透的苹果,手里使劲绞着手中的罗帕,阿九看了看那可怜的帕子,已经可以预见它未来的命运。

    菜色很丰富,三菜一汤,看起来很是诱人,阿九厨艺不佳,只会做粥,对食物向来没什么要求,任何果腹的东西她都能下咽。

    阿九执筷夹了一箸菜放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咽下去,味道还行,只是很咸,邵莹是北漠人,口味偏重,阿九却习惯清谈,扒着米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通常都是邵莹说很多句,阿九答一句,到了最后,关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邵莹有些气恼,阿九就象没事人一样,吃完饭就出门去了。

    邵莹端着药进了房间,邵正龙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本书在读,“哥,喝药了!”

    邵正龙看着邵莹,把书放下,笑吟吟的说道,“哥这伤已经好的很快了,没曾想这么重的伤,九公子都能妙手回春,医术相当了得啊,他年纪轻轻,人又沉稳,妹子,你要抓住机会啊。”

    “哥……”邵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人家也许看不上我呢?”

    邵正龙早已猜到自己妹子的心思,那九公子的确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虽然为人冰冷疏离,但却是个实在的好人,“妹子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天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忽视妹子的美貌,那九公子尚未娶亲,妹子多加把劲,还怕人家瞧不上你?咱江湖人,不象那些个大家闺秀,喜欢就告诉他,那么扭捏做什么?”

    “美貌?他长的比我还美,我看他也不象是会以貌取人的男子……”邵莹有些懊丧的甩了甩帕子。

    “这倒也是……”邵正龙为难的抓了抓脑袋,“那个战公子也不错,要不……”

    “哥……你别说了……”邵莹别过头,有些恼怒的看着邵正龙,“我只喜欢九公子,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邵正龙无奈的捂着额头道,“妹子……你还真会挑麻烦呐……”

    凉都皇宫的密室内,有三个人……

    一名番僧合十站在室内的中央。他装束颇为怪异,不衫不袍,斜肩披着一块麻布,肩臂半坦,右臂戴着一只四指宽的铜环,嵌着红绿宝石。身材极为高大,浓眉入鬓,双目极深极黑,顾盼之间,豪气纵横;耳垂极长,上面挂了两个大大的金环;一头长发生得浓密非常,是极为醒目的火红色,也不像中原之人那样直,而是翻卷成圈,波浪般纷纷披拂下来,将整个背部都覆盖住。远望如同火焰高烧,颇显诡异。

    番僧的身旁,是个头上扎着发髻的倭人,相貌猥琐丑陋。

    靖南侯坐在椅子上抚额沉思,一个慢慢捋着头发似笑非笑,还有一个没什么表情,但脸上的皮肤却明显绷的很紧。

    “西域僧人,你见本王何事?”

    只听那番僧声如洪钟,大声道:“小僧叵罗那耶,拜见侯爷。”他声音响亮之极,虽然只是平常说话,但在别人听来,却无疑大声吼叫。

    叵罗那耶合十道:“小僧东来,是奉西域国主之命,向侯爷表示合作的诚意!小僧本人呢,是要寻一秘笈《梵文经卷》。听闻此卷藏于乾国云乾寺智严和尚手中,特来寻回。”

    “你想夺回《梵文经卷》?”靖南侯沉声道,语调阴冷。

    番僧面色稍有些不自然,嘴角一抽搐,”正是此意,智严和尚已死,中原的僧人怎会参透那宝卷之密,实在是暴殄天物。”

    靖南侯心里冷笑一声,做贼的喊捉贼的。没一个好东西,也是来分一杯羹的,说的冠冕堂皇,“既是如此,我们目的都是一样的,事成之后,各取所需!”

    叵罗那耶点了点头,道:“这是小僧赠与侯爷的见面礼。”他袍袖一抖,从袖中掉出一把宝剑。辟闾——白如积雪,利若秋霜。驳犀标首,玉琢中央。帝王所服,辟除凶殃。

    花绫雪羽的剑鞘,在烛光下灿灿生辉,靖南侯伸手取来,拔剑,剑身方脱鞘,清脆悦耳的磬音直绕耳鼓,剑身在烛光下流散闪烁的色霞,一如千百年前战神挥剑时映像的虹彩。

    靖南侯惊叫出声,“神剑辟闾!”此剑乃天下之利器也,击石不缺,刺石不挫。

    他缓缓将视线自手中的辟闾移至眼前献剑给他的西域僧人,剑眉微扬,反复琢磨着僧人睑上的那抹笑意。

    笑意中有把握,也有几分得意,而眼眸间,则掩藏着一份贪图的眸光,再往下看向他交握的十指,紧紧的,像是在粉饰着他的不安。

    “好,本王就收下了!”

    此话一出,那僧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梵文经卷》也就有了着落,他垂眸掩下眼中那鄙夷之色,孤陋寡闻的中原人哪知那宝卷的奥秘,区区一把宝剑就能换得宝卷下落,这样的好事,就是百把剑他也换。

    番僧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敢问侯爷如何能得知那宝卷下落?”

    靖南侯淡笑一声说道,“本王一定不让大师失望。大师请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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