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4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4部分阅读
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时候了,谁知道是哪一个古人说的?要是如隔三秋,那古人比常人更早死了!
黛玉圆睁着宛如黑夜星子的眼睛,对着辟邪皱鼻子道:“去,臭辟邪,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比十三哥哥的坐骑还要臭!”
呀!十三哥哥好久没见了,不知道有没有给玉儿打到一头老虎啊?
黛玉对着辟邪用鼻子咕哝了几句,便钻进了被窝里,呢喃道:“十三哥哥会想玉儿,玉儿也要想十三哥哥!”
眼珠子在被子外转了几转,不知道十三哥哥是有本事打到凶狠的老虎呢?还是打到威风凛凛的狮子?不然金钱豹子也好,就算是没本事,总是该给玉儿打一头漂亮的梅花鹿罢?若是空手而归,玉儿跟他急!
心中盘算着胤祥会打来的猎物,老虎、狮子、金钱豹、梅花鹿、山猪、野鸡、白兔等等,黛玉从头数到尾,眼皮越来越涩,倒是慢慢合眼睡了过去,微微的喘息声让室内亦沉寂下来。
见黛玉安稳睡了,鹦哥方松一口气,也熄了灯歇息下去。
偏生鹦哥是贾母的二等丫鬟,也是守夜惯了的,生性警醒,又懂得奴婢本分,故而不敢沉睡的,到了半夜间,忽而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说细碎也不像是丫头的脚步声,说是外男又稍嫌细微了一声,宛然就是两个女孩儿的脚步声,想起自从自己服侍老太太,从来没有半夜起来到主子房里的丫鬟,难道,竟是坏人?
想到这里,紫鹃不觉心中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已经紧紧攥着了被角,手心里满是汗意,既潮湿又冰冷。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因房中的灯早熄了,自然是漆黑一片,只微有淡淡月光,故而那来人细细碎碎地在房中摸索着,眼瞅着要靠近了黛玉的床,鹦哥正要大叫出声,就见一道黑影陡然扑了过去,却是护主心切的辟邪。
辟邪动作迅捷之极,眼神在黑夜中亦是如白昼一般,锋利的爪子登时在来人身上抓了一把,辟邪乃是兽中之王,爪子锋锐如刀,但凡是有些见识的人,便明白不能得罪辟邪丝毫,上一回黛玉说起辟邪半夜咬掉了刺客半个身子却也不是说笑,可见辟邪之狠,今日进来的却不过就是两个女孩儿罢了,自然只听得一阵惨叫之声。
睡在外间的风月等人其实早已警醒,只是知道辟邪凶悍,不管来人是谁,只要欲伤及黛玉者,他更有嗜血之狠,且姐妹几个也都明白,能在贾家房里自在走动的,也必定是贾家之人,若是她们出手,不管伤了谁,对贾家面上都不好看,若是辟邪伤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大黑夜里的,谁还能随意在姑娘房里走动不成?咬了抓了也是活该!
不过此时听到这惨叫之声似是宝玉之音,让姐妹几个不觉诧异起来,忙起身披衣,点了宫灯过去瞧,外面也惊动了贾母。
已有极多的灯移到了黛玉房里,房中亮如白昼,给辟邪抓了的人,不是宝玉和袭人,又是哪个?
[娃娃福晋:第050章王氏赔罪]
黛玉原已歇下,睡得正香,正迷糊之间闻得辟邪怒吼之声,紧接着又是人声嘈杂,不觉心中烦闷,小手往外挥起了帐子,半个身子探出了被子,青丝散乱,脸色迷蒙,带了一丝慵懒和羞涩,晶莹如玉的肤色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看了直想让人咬上一口,半眯着黑白分明的眼儿,大声嚷道:“好端端的,臭辟邪叫什么呢?好烦!回去让四哥揍你!”
贾母早已颤巍巍到了房里,抱着正痛哭的宝玉“肉儿心肝”地叫着哭起来,一叠声吩咐人去请太医。
黛玉不觉眉头一拧,鹦哥已经轻轻挽起了纱帐,让黛玉瞧着给辟邪抓破了头脸的宝玉和袭人。
辟邪的爪子是何等凌厉的?且纵横如风,若不是嗅出了宝玉身上的气味,瞧在黛玉的面上放轻了劲道,只这一抓,只怕也已经让他开膛破肚了,哪里还只是头脸身子给抓了数道痕迹?也是破了点皮儿罢了。
黛玉蹙眉下床,罩上一件粉底翠花的长衣,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宝哥哥怎么竟到了黛玉房里来?”
贾母素知宝玉从小性情,仗着自己溺爱,又是跟姐妹们内帏厮混惯了的,从小儿也是和湘云一床睡一桌吃地长大,今见黛玉来了,不管模样性情,又比湘云强上百倍,他自然心生亲近之意,巴不得寸步不离黛玉,偏生黛玉对他倒是神色淡淡的,不比别人和他那样亲近,他便半夜里起身想到黛玉房里与黛玉同睡。
只是这些缘故,全是素日自己溺爱所致,怎么能在风月慧人这些外人跟前启齿?
故而贾母含糊道:“只怕是宝玉夜间起来解手,走错屋子了,所以给狮子抓了一把。”
雪雁年纪小也还罢了,慧人原是跟着贾敏,风月又是跟着桃花夫人,素日宝玉所为自然也有耳闻,略一思索,便即明白。
辟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黛玉脚下,柔顺地趴下,愣是不管贾母和那些丫头的呼天抢地。
哼,什么走错了?牠可明明听到他在房外细细私语要与小主子一床睡,真个儿该死,小主子岂能是凡人随意碰触的?
纵然是神瑛侍者下世,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染了尘世的气味,不能轻易碰触小主子纯净之灵。
神瑛侍者,瑛者,原就是一块似玉的美石,哪里是什么无暇美玉?赤瑕宫,也不过就是带着瑕疵罢了。
黛玉不解辟邪心中所想,什么神瑛侍者什么赤暇宫的?从未听说过,故而只顾着跟前的事情了,瞅着宝玉鲜血淋漓几道抓痕,大概也明白他进自己房中之意,略蹙眉对贾母道:“可巧外孙女随身倒是带了一些金疮药,皆是宫中御用的,极少留下疤痕,慧人姐姐拿些来与宝哥哥用罢!大夜里的,纵然是外祖母打发人去请太医,只怕也是不得门而入。”
贾母只赶着吩咐人替宝玉收拾,擦了药,方才略好些,只是怕日后这些抓痕会留下疤,倒是让贾母十分心疼。
冷眼瞅着一旁跪倒在地上的袭人,贾母怒道:“少爷走错了姑娘房里,你这个大丫头是做什么的?竟是白吃了饭的?也不说劝一些儿,由着爷们胡闹?要你是什么用?原本就是瞅着你克尽指责,能劝着爷们一些,哪里知道你竟不能!”
此事原是宝玉执意如此,袭人劝解不过的才陪着他同来,哪里知道自己竟头脸皆留疤痕,心中自是又气又怒,深恐日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再听了贾母大有责怪之意,不由得身上一颤,磕头垂泪,一声儿不敢出。
倒是鸳鸯劝道:“老太太也息怒,二爷性子执拗,原就是难劝的,袭人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自然已经劝过了的。”
听了这话,贾母方才罢了,袭人忙磕头谢恩,只是日后脸上留下了淡淡疤痕,却只得极力以脂粉掩盖,却是后话了。
这里事情出来,自然有人飞报给了王夫人,可巧贾政在赵姨娘房里安歇,她便吩咐人不准惊动贾政,亦不及妆扮,已经披衣匆匆过来,眼见宝玉身上皆是血渍斑斑,不由得心中大痛,抱着宝玉就大哭起来。
贾母心情烦躁,瞅着她道:“宝玉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给狮子抓了一把,哭得这么狠做什么?仔细你老爷知道生气!”
王夫人想说什么,却又吞咽了下去,才拭泪道:“好端端的,家里怎么多了一头狮子?”
听着王夫人口内对辟邪似有责怪之意,慧人款款上前行了一礼,道:“太太有所不知,辟邪乃兽中之王,为上古神兽,寻常人原是不能得的,就是皇上万岁爷,见了辟邪也没斥责过一句的,况牠素来护主心切,从小儿就是姑娘在哪里,辟邪也要守护在哪里的,就是在四贝勒的府里,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姑娘前脚来,辟邪后脚也跟着过来了。”
说着静静地瞅着将头脸埋在王夫人怀里的宝玉,慧人又道:“素知老太太府上上夜的丫鬟婆子都是极多的,也没有生出过什么事情来,只是外面风大,辟邪自然是卧睡床前。原是该一夜无事的,偏生有生人竟鬼鬼祟祟往姑娘屋里来,别说是辟邪,就是我们听到声音的,也当是盗贼了。辟邪到底只是个神兽,自然难以分辨来人好坏,伤了二爷,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王夫人听了慧人这话,心中暗暗寻思了半日,此事确是宝玉不对,若是果然宣扬了出去,一则宝玉名声不好,二则只怕也得罪了禛贝勒府,因此只得勉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原是宝玉不懂规矩,误闯了大姑娘的闺房,哪里是姑娘们的不是?宝玉吃了这苦头,我们也没什么话说的,只回头告知老爷,让老爷教训他一番也罢了。”
说着又过来给黛玉赔礼,脸上生笑:“宝玉原就是个混世魔王,从小都是任性惯了的,不懂得男女之分的规矩,大姑娘才过来,倒是受惊了,舅母在这里给大姑娘赔不是了,别将你哥哥的淘气放在心里才是。”
黛玉原就是不爱生事的主儿,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便回礼道:“舅母赔不是,甥女可不敢当。”
只是如此闹剧,倒是让原本有些睡意的黛玉回到了床上,亦是睡不着了,贾母自然搂着宝玉回房也是一夜无眠。
黛玉躺在床上,小脚丫子伸出被子搔了搔辟邪的头,赞道:“好辟邪,真乖,回去让四哥赏你肉吃!”
辟邪鼻子哼哼了两声,谁稀罕老是吃肉的?明儿个很该出去到外面吃些生肉才是。
再说了,牠可不敢懈怠守护小主子的职责,不然回去还不得给四爷抽筋剥皮炖了吃?
黛玉惊奇地将小脑袋放在床沿,看着地上的辟邪,鼓了鼓双颊道:“要是由着宝哥哥进来,四哥会将你抽筋剥皮?”
辟邪斜睨了黛玉的小脑袋一眼,鼻中呜呜一声,愣是闭目养神,不理她了。
这个小主子,夜间容易失寐,每每夜间精神十足,白日昏昏欲睡,连带得身边的人都是夜间不能好生歇息的,故而多年来都是四爷兢兢业业照顾着她,若是由着她再问下去,牠辟邪可别想歇息啦!
鹦哥却不免好奇道:“这狮子也奇怪,单听姑娘一个人的话,只是姑娘自言自语的,牠可能明白的?”
黛玉翻过身子,手脚大张地躺着,唉声叹气道:“辟邪可乖着呢,只听玉儿和四哥的话!是玉儿的守护神兽。”
说着又不免忿忿不平地道:“真是不知道这府里的教养怎么着?玉儿都七岁了,宝哥哥也有八九岁了,却连男女之别的规矩都不知道不成?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女孩儿的闺阁中,难不成竟当玉儿是随意轻薄的女孩子?”
见黛玉俏脸生愠,鹦哥忙解劝道:“姑娘不知道,因老太太溺爱,宝二爷从小熟惯了,且每每云姑娘来了,皆是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家里上到亲戚家的姑娘,下到家里的丫头子,从来没有跟宝二爷生分过,故而进女孩子房里也是家常便饭了。”
黛玉愈加心中不快,道:“从小玉儿也只和四哥亲近,就是十三哥哥,如今玉儿年纪渐大,轻易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倒是他一个外人还当是自己房里似的随意走动,真个儿让人生恼!不过就是来拜见外祖母,倒生出这许多烦恼来!”
鹦哥听黛玉言语之间全将贾家当作外人,不觉心中罕异,却不敢吱声,只得软语劝着黛玉睡了,一宿无话。
黛玉夜间又失寐,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更次,才起来梳洗,就见王夫人竟亲自又过来赔罪。
吩咐陪房周瑞家的捧上四色极名贵的礼物,王夫人方对黛玉笑容可掬地道:“昨儿个夜里,生出这么一番子事情,舅母回去思前想后,竟全是宝玉的不是,皆是素日里老太太太过溺爱所致。虽然大姑娘心胸宽大不在意这些,到底舅母心里也过意不去,该叫宝玉亲自来赔罪才是,只是他伤着了,只好让他在房里歇息。”
见王夫人赔礼至此,慧人和风月相视一笑,皆心中明白,王夫人是怕禛贝勒府的这一行人出去,将昨夜的事情抖落出来,坏了贾家的名声倒在其次,若是有她心肝宝贝儿子一丝儿的不好,她可是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黛玉正对镜理妆,听了这话,忙起身笑道:“舅母实在是太生分了,既是一家子亲戚的,风吹事散,舅母不用在意。”
见黛玉虽略有疲惫之色,却丝毫不掩她的清丽天生,仿佛一朵水灵灵的芙蓉花苞儿,娇嫩得似乎沁得出水意来,王夫人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即想起当年曾经倾倒天下英雄羡煞天下裙钗的贾敏来,此时的黛玉,似乎比贾敏更添了一丝出尘之致。
见王夫人不则声,黛玉也不说话,正在这时,却听得通报说:“宝二爷来了!”
[娃娃福晋:第051章黛玉回府]
王夫人正在与黛玉赔罪,听说宝玉来了,便心中对宝玉有气,神色淡淡地道:“身上才伤了,不在屋里养着,出来做什么?”
只见宝玉只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大红袍子,穿着一双极精致的并蒂莲花样鞋,愈加显得面白如玉,唇红如脂。
只是,面颊上各有几道抓痕,敷满了药膏,未免显得美中不足。
宝玉忙上前撒娇陪笑道:“孩儿还没好生跟林妹妹说几句梯己话儿呢!”
王夫人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却依然溺爱过分,伸手摩挲着他责怪道:“你妹妹才起来,还未曾梳洗完,你不在房里梳洗好了,这样早过来做什么?瞧你,满脸惺忪,倒是在你妹妹跟前失了礼数了。”
见到黛玉脸色更淡,罥烟眉似蹙非蹙,似乎很不以为然,心中却已打定主意立即回家。
正好瞅着一旁黛玉的洗脸水未曾倒掉,宝玉便上前笑道:“我就着妹妹的水洗洗就是了。”
王夫人脸上登时有些尴尬,黛玉亦十分不悦,吩咐雪雁道:“怎么才到了外祖母家,骨头就懒了呢?还不将水倒掉,放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是要将剩下的水给别人用不成?”
雪雁笑嘻嘻地答应了一声儿,不等宝玉到水盆前,已经端了水就往外走。
宝玉不免有些失望之色,道:“从前我也都是和云妹妹用一样的水,妹妹怎么反倒生分了?”
黛玉面色一冷,王夫人急忙推着宝玉道:“快回房里梳洗去,在这里罗唣什么?反惹了你妹妹生气。”
宝玉依然有些不甘,咕哝道:“云妹妹都没有这样生分。”
黛玉对王夫人道:“舅母你瞧,宝哥哥欺负甥女,幸而是舅母在,若是不知道的人,还当甥女竟是能随意轻薄的了!”
王夫人忙责怪地看着宝玉,斥道:“宝玉很会欺负你妹妹!老太太找你呢,还不快去!”
宝玉去了,王夫人方才又软语安慰了黛玉一回,也才跟着去了贾母房里请安问好。
黛玉脸生愠色,轻声叫慧人道:“慧人姐姐,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跟外祖母告辞回家。”
慧人点点头,也道:“原就是该回去的,昨儿个本就不该住一宿,反生出这么些事故来。”
鹦哥呐呐地看着黛玉,只得上前替黛玉收拾东西,不敢则声。
一时到了贾母房中,三春姐妹早已到了,正坐着与贾母说话,见黛玉袅袅而来,皆笑道:“可不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黛玉也是一笑,陪着贾母用过饭,黛玉便起身告辞。
贾母自是十分不舍,握着黛玉的手,眼角已经有一点晶莹,道:“玉儿,你这就要去了?”
黛玉道:“明儿是中秋,家中也就剩下四贝勒一个人,玉儿很该回去添些人气的。”
贾母却明白黛玉是因宝玉之故,只得道:“玉儿,你哥哥是从小惯了的,并没有什么越轨之心,你别见怪才好。”
听了贾母的话,黛玉淡淡一笑道:“既云亲戚,自然也没有极大的见怪之意。只是宝哥哥是哥哥,自然该懂得规矩的。”
贾母原是极精明的老狐狸,虽然黛玉没有责怪之意,可是语气中隐隐还是带着三分不满,便知果然惹恼了她。
思索了半日,贾母方笑道:“既然玉儿执意要回去,外祖母也不好强留,只用过午饭再回去罢!”
黛玉推辞笑道:“这就不给外祖母添烦恼了,只怕四贝勒已经吩咐人做了玉儿的午膳呢!”
贾母只得罢了,吩咐凤姐将邢夫人王夫人加上自己送给黛玉的首饰衣裳等物皆齐备了,又命套车,亲自送黛玉出了二门。
临上轿的时候,贾母忽而对黛玉笑道:“我瞧着玉儿身边竟只有雪雁一个小丫头子,一团孩子气,我那鹦哥儿倒是极细心妥帖,送给玉儿使唤可好?多一个人,也多了一份力。”
黛玉一怔,回头瞅着一旁极为不舍的鹦哥一眼。
慧人上前对贾母施礼,浑身皆是温柔秀气,道:“多谢老太太疼姑娘之心,只是我们姑娘从扬州回来的时候,带了奴婢四个人,加上雪雁和王嬷嬷,已经很够使唤了,再者四爷也与了好几个丫鬟,姑娘一个小人儿,原也用不到这么些人。”
听了这话,黛玉也有些明了,便露齿一笑,愈加显得清新脱俗,道:“慧人姐姐说的是,玉儿竟是辜负外祖母的好意了。”
见黛玉与慧人拒绝,贾母亦不好操之过急,便只得一笑不提了。
黛玉心中不免沉思贾母送婢之意,不觉冷冷一笑,其实那鹦哥温柔敦厚,倒也是个慧性灵心之人,可惜了。
才回到禛贝勒府中,黛玉便下了轿子,大呼小叫着往胤禛房里跑,叫道:“四哥,四哥,玉儿回来了!”
慧人摇头对风月笑道:“在贾家倒是大家闺秀,在这里,活脱就是个孩子,这样淘气,没半分气派。”
风月淡然道:“在外人家里,哪里能如自家这般随性?”
黛玉回头扮了个鬼脸,俏皮地到了胤禛房外,侧耳听着房中的动静,小鼻子嗅了嗅,知道胤禛在房里,便小嫩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娇嫩嫩地叫道:“四哥,四哥,玉儿要进去了哟!瞧四哥在做什么坏事!”
胤禛正在房中听着鬼影探来的消息,听到黛玉的脆生生的声音,不觉莞尔一笑,对鬼影点了下头,一道黑影从窗消逝。
打开门,黛玉已经扑到了怀里,小脸蹭了蹭,娇声道:“玉儿想四哥,四哥有没有想玉儿?”
胤禛大手搂着她小身子,并不说话,脸色上却闪着一道阴狠之色,带了些血腥的味道。
黛玉不解地仰头看着他,道:“四哥好凶!”
胤禛恢复了些温柔的神色,低头摸了摸黛玉的头,想起鬼影回来告知玉儿昨夜的事情,心中陡然一股怒气!
“来,玉儿,方才有你十三哥哥打发人送了好些猎物来,还特地给你打了两头漂亮的梅花鹿!”
黛玉不满地扁扁嘴,抱怨道:“十三哥哥没有打到老虎,只给玉儿一对梅花鹿?真是的,十三哥哥好笨!”
说着便不在意,只问胤禛道:“十三哥哥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玉儿好想十三哥哥呢,要玩飞飞!”
虽然胤祥已经回来了,只是未曾亲自过来罢了,胤禛心中依旧泛着一股酸水,肃然道:“玉儿想十三?”
黛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着胤禛笑道:“玉儿想十三哥哥的老虎!”
胤禛捏着她娇俏的鼻子笑道:“小淘气,倒是会见风使舵!”
说着牵着她的小手往园子中走,一面走一面笑道:“明日就是中秋了,小家伙想要什么?”
黛玉当做没听到,絮絮叨叨说着在贾家的事情,最末才道:“外祖母还想送丫鬟给玉儿呢!”
胤禛冷冷地道:“送丫鬟给玉儿,却不知将我禛贝勒府放在何处了!难不成,我贝勒府还没有丫鬟服侍?”
黛玉娇声道:“慧人姐姐路上告诉玉儿,说是外祖母想将鹦哥姐姐送给玉儿,就是要用鹦哥姐姐来探消息,或者来说服玉儿住外祖母家的。真是的,难不成玉儿还少了丫鬟姐姐服侍不成!”
说着掏了掏耳朵,娇憨地笑道:“玉儿的小耳朵可是很灵的,才不是软软的。”
想来鹦哥服侍自己一宿,倒是说了不少宝玉的好话,总说宝玉待女孩子与众不同,让黛玉心中也有所觉察。
原也是个慧性灵心的姐姐,处处体贴周全,宜人只怕也比不上的,只是总在自己跟前说宝玉的好处,倒是有些儿让自己很不屑,随意就进姑娘的房里,不曾梳洗便一大早过来,还要用自己用剩的洗脸水,纨绔习气忒重,偏她们还当宝贝似的。
说到底,还是她的四哥好啊!
胤禛点点头,慧人倒果然是慧性灵心,将贾家的事情一概看透,难怪当日贾敏执意要将四人一辈子服侍黛玉。
坐在树下,淡淡日光划过一道光亮,穿透满树的绿,轻吻着黛玉晶莹剔透的小脸。
黛玉小嘴嘟着,虽然仅是一日未见,却已经存了极多的话似的,活似个可爱的小麻雀,叽叽喳喳。
胤禛生性少言,自然只是侧耳听着黛玉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温温的笑容。
没有花团锦簇,没有尘世喧嚣,有的,仅仅是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温馨。
很显然有人不想叫两人如此淡雅从容,只听金佳士伦慢吞吞地通报道:“四爷,八爷和九爷十四爷亲自送猎物来了。”
胤禛与胤祀一伙素来不合,且胤禛韬光养晦,不比胤祀太过急功好利,不知这胤祀所来何意。
黛玉听胤禛有客到,便乖巧地站起身道:“四哥有客人来,玉儿就去找姨姨玩儿好了!”
胤禛心中更不愿黛玉与那几个打照面,故而点点头,道:“乖,去找姨姨,四哥一会儿送完客,就去找你。”
只听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笑道:“素闻林姑娘才色绝伦,灵气逼人,且有神兽之威,四哥青眼有加,爱如珍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怪不得四哥总是每每推辞与那拉氏家的婚事。”
胤禛脸色未变,心中已经闪过一丝愠气,大手挥开的时候,袖中一方面纱已经笼上了黛玉的娇颜。
[娃娃福晋:第052章心思各一]
见胤禛随身都带着自己的面纱,黛玉不禁笑笑,心里好生暖和,也唯有四哥会记得不让外人瞧见她的容颜。
听到是八阿哥胤祀的声音,胤禛的眸子刹那间淡漠下来,虽明白金佳士伦亦拦不住这几个阿哥,毕竟他们都是亲兄弟,可是却也没有一丝失礼,淡淡地道:“八弟九弟和十四弟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小小的禛贝勒府里了?”
胤祀温润的目光瞧着一旁娇小玲珑的黛玉,那股纤弱的柔美,似风中白柳,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之心,看了半日才笑道:“听说四哥家养了一个小娇客,最是爱如珍宝,且为此拒绝皇阿玛指婚,不免心中好奇之极,过来一瞧而已。”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道理胤禛还是十分明白的,这么些年他内敛沉默,不肯掺和朝中大事,也只跟十三阿哥胤祥交好,胤祥又没有一丝势力,故而这几个八爷一派的人,皆并不将胤禛放在眼里,总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软柿子而已。
故而胤禛淡然一笑,一双凤眼却生一丝寒气,仿佛极北苦寒之地的万年玄冰,漠然道:“八弟事务烦琐,既然早早就已经打发八弟妹来瞧过了,何必借着送野味的名义,再亲自走一趟?倒有矫揉造作之嫌。”
一言揭明来意,胤禟胤祯皆脸色有些讪讪的。
胤祀却是神色如常,瞧着黛玉依靠着胤禛,忽而一笑,竟有一种江南山水的清雅,笑道:“这是林家的小妹妹罢?”
黛玉歪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四哥作对的胤祀,面纱的娇容疏离冷淡,并不说话,眼珠子却在骨碌碌转动着,想着那个胤祯,在康熙面前言语陷害胤禛,让胤禛挨了一顿板子,她应该让辟邪吓吓他,给四哥报仇!
胤禛似是察觉了黛玉的心思,低头看着她小脸一笑,道:“玉儿,乖,去找姨姨去。”
黛玉摇着他手执拗地道:“有坏人来,玉儿陪四哥,才不要去找姨姨!”
被黛玉说成是坏人的胤祀几个都不觉失笑,胤祯年少气盛,怒道:“谁是坏人?仔细你这句话,就给你一个大不韪的罪名!”
胤禛冷冷地看着胤祯,淡淡地道:“十四,野味交给金佳就罢,明日是中秋,宫里必定事务繁忙,回去忙罢!”
胤祯一怔,他素得德妃疼爱,且自幼才华横溢,康熙甚疼,本就看不起胤禛没有父母疼爱,此时见他竟为黛玉而赶自己,不由得更是大怒,正要说话,却突然听得一声长啸,一道疾风扑面,激得他急忙往后倒仰,避开了那一道劲风。
吓得他真是惊魂未定,待得定睛看时,却是自己小时候欲得而不曾得的辟邪神兽!
胤祀急忙喝道:“十四小心,这可是上古神兽,护主心切,仔细给抓伤了!”
听到“抓伤”二字,胤禛淡淡地道:“听来八弟消息倒是灵通之极,昨日辟邪才抓伤了贾家的公子,今日八弟就知道了。”
胤祀一笑如太湖之水,道:“生为皇家的阿哥,自然是要有些消息的。”
说着沉吟了片刻,一面踱步一面道:“可巧今日倒是有贾家的老太君来拜见我那福晋,因提起了林家小妹妹,素来聪明伶俐,生得让人好生爱见,且我那福晋又是亲见了林家妹妹的,故而想接了林妹妹去小住几日。”
黛玉听了,脆生生地道:“小女多谢八福晋疼爱之心,只是小女生性不爱见外人,还请八贝勒回去替黛玉向八福晋赔罪。”
这轻轻柔柔如欲融化的娇音,竟如一瓣桃花在胤祀的心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面上也有一刹那的失神。
可是这失神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他随即恢复了神色,瞧着黛玉笑道:“与四哥和皇阿玛如此相熟,常常嬉笑怒骂皆由自己,与我们兄弟几个,林姑娘倒是显得生分了,难不成小妹妹,竟还将八哥这几个当做外人不成?”
黛玉哼了一声,道:“你们原本就是外人!”
胤禛眸光冷冽如雪,淡漠地看着胤祀道:“听八弟的话,似乎不是送野味来,却是强人所难来了?”
胤祀亦笑道:“这次木兰狩猎,都打了极多的猎物,尤其是皇阿玛收获最丰厚,所以皇阿玛吩咐给四哥送一些来,也让小妹妹尝尝我们大清帝王打来的野味。”
黛玉红唇一嘟,冷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辟邪厉害多了!”
听着黛玉赌气的言语,知道她还气愤康熙打自己板子的事情,胤禛眸子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辟邪听到黛玉说牠厉害,登时高高昂起了头,在秋日里口中却喷着一丝热气,十分得意!
这就是了,牠可是万兽之灵,一声长啸亦能震得狮虎瑟瑟发抖,更何况那些猎物,皆能做牠腹中之食。
胤祀却是不当一回事,看着黛玉对胤禛笑道:“瞧着小妹妹一个人倒是寂寞,我却记得金陵薛家有一个丫头倒是生得娴静端庄,且又比小妹妹大了几岁,作伴倒是好的。倘若四哥有意给小妹妹寻个伴读,小弟这便打发人去接了来可好?”
胤禛冷冷地道:“难不成八弟说的,竟是当年弄得皇阿玛大发雷霆的凤女金身?”
胤祀却很随意地道:“是不是凤女金身,谁也不知道,算算年纪,也有十岁了,据说有牡丹之姿,也不知真假。”
“不用八弟费心了,寻常商贾之女,原也不配给玉儿做伴。”就是那个抓了金算盘的胖妞儿罢?
胤祀听了这话,不觉一怔,神色微微有些松动,瞧来论起性情沉着,他的确尚不及胤禛。
胤禛心中一声冷笑,当年德妃和胤祯会当薛宝钗是凤女金身,何尝不是他在其中调唆?将胤祯推到了风头浪尖,此时想让自己收了薛宝钗给黛玉做伴读,不过就是想让康熙和太子忌恨自己,而他渔翁得利,这一点心思若是他胤禛看不出来,也枉他年长他三岁,亏得胤祯还处处当八爷一伙人是融洽的好兄弟。
忽而一道淡淡的清新剪影逶迤而来,胤禛和黛玉都是身子一颤,黛玉扑了过去,笑着撒娇道:“姨姨来找玉儿吗?”
胤禛自然不想让胤祀等人知道桃花夫人,便也迎了上去,淡淡地道:“怎么过来了?”
桃花夫人揽着黛玉,眸光在胤祀一行人掠过,语气冷冷地道:“本来想找玉儿聊天,哪里想到外面如此罗唣!”
胤禛听了这话,知道她嫌胤祀一行人打搅了禛贝勒府的清净,因此只是淡淡一笑。
胤祀目光在桃花夫人身上一顿,轻笑着问胤禛道:“这位夫人是?怎么竟不曾听四哥说起过?”
不等胤禛回答,桃花夫人已经冷冷地道:“南宫风!”
听到桃花夫人竟一言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胤禛不禁脸色微微一变,黛玉亦是诧异地抬头看着她。
胤祀似乎也听说过南宫风的名声,但是也仅仅知道南宫家的当年的大小姐名叫南宫风,据说此女曾嫁过人,后来夫君死后她便掌握了南宫家和夫家的商贾动脉,富甲天下,只是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销声匿迹,却不想竟在胤禛府上出现,想到此处,忙上前含笑施礼道:“原来夫人竟是江南首富南宫家的大小姐,胤祀这厢有礼了。”
南宫风语调冰冷如风中碎玉:“八贝勒贵为皇子,贝勒之尊,南宫风不敢当此大礼!”
说着便与黛玉回房里去,一面走一面嗔道:“小丫头,回来了只想着你四哥,也不来姨姨这里。”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如一剪绿云的背影,剩下的爱新觉罗兄弟皆是各怀心思。
胤禛倒是不畏惧母亲的名字让康熙知道,也许,这就是母亲故意为之。
是啊,该当让皇阿玛知道了,也好让他真正打消了娶那拉氏的心思。
他一心想指婚那拉氏又如何?他胤禛如今有娘亲永远站在自己的身边。
胤祀却一直都是若有所思,有了南宫风,就是掌握了南方商贾的动脉,比之金陵皇商薛家,更容易吸引人。
瞧来,他还真是低估了胤禛的势力。
谁能想到,他竟能与南宫家拉扯上一些瓜葛。
黛玉却在一路之上喋喋不休:“姨姨,为什么要让坏人知道姨姨的身份呢?”
见南宫风不答,又忿忿不平地道:“姨姨,坏人很坏的,要是他们知道四哥和霆的瓜葛,不是太容易让人忌恨了吗?”
南宫风驻足瞧着黛玉,轻笑道:“玉儿,你要记住了,有时候呢,势力也该当露上一些,不然,人家可都当你是软柿子。”
黛玉蹙眉道:“可是姨姨,四哥和玉儿很好很好的,要是坏人知道,岂不就是愈加忌恨四哥了?”
南宫风淡淡地道:“玉儿,你也要明白,即使你四哥没有争斗之心,却也已经是在风头浪尖,他们更会来欺负你的四哥。”
说着仰头看着朗朗天空,呢喃道:“露了南宫家,就是让这些人知道,胤禛不是任由他们捏扁揉圆的,再来罗唣,也有一定的势力与他们对峙。也是要让他知道,我南宫风还活在世上,正在冷眼看着他的儿子欺负我的儿子!”
最后一句话,又充满了冷若冰霜的寒气,满是恨意浓浓。
听了南宫风的话,黛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小小的她,可从来不曾听过如此的勾心斗角,身为兄弟,竟要你争我夺,不争不夺便是死路一条,忙往南宫风怀里钻了钻,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娇声道:“可是玉儿很讨厌这些坏人,明明没有像影子哥哥那样戴面具,可是瞧起来,却像是带了面具似的。”
南宫风淡淡一笑,略带一些赞赏地看着冰雪玲珑的黛玉,年纪虽小,心地纯善,可是却更能看透人心。
这就够了,不用她去沾染那些是是非非,不用她去沾染那些勾心斗角,大家伙儿,都能护着她周全。
[娃娃福晋:第053章晴天霹雳]
出了禛贝勒府,到了胤祀府中,胤祯愤愤不平地道:“八哥你好意接那丫头去陪着八嫂,你说老四摆什么谱?竟然不允许!”
胤祀一直都是在默默沉思中,听了他的话,随即淡淡地笑道:“这样岂不更好?总算叫我们知道老四的软肋了。”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让两人坐了,吩咐丫鬟送上上等的铁观音来,袅袅的茶香,氤氲了从禛贝勒府得到的拒绝。
胤祯眸子中精光四射,想了好一会,才问道:“八哥你是说,那姓林的丫头就是老四的软肋?我瞧只怕未必罢!老四素来都是七情不动,鲜少为什么事情动摇,况且那丫头不过就是林如海的女儿罢了,虽然因为皇阿玛的瓜葛略疼她些儿,可是到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难不成他竟还真能因为这个丫头,才拒绝皇阿玛的指婚?”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个小丫头倒是真替他办成了一件大事。
那拉氏万万不能让胤禛娶了去,不然对自己,就将成为自己登向帝位的极大威胁!
胤祀听了倒也罢了,胤禟却是凝思了一会,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最捉摸不透的,也就是皇阿玛和四哥了。八哥,十四弟,你们想啊,那江南道盐课御史之位可是个极大的肥缺,皇阿玛谁都不指派,偏偏指派了林如海。如今林如海的夫人去世了,却又将女儿寄养在四哥府里,可不是奇哉怪也?”
胤祯不断点头道:“正是,若是那林如海存有一点儿私心,那老四可就是得了极大的助益了。”
胤祀踱了几步,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瞅着胤禟道:“那金陵薛家的丫头有多大年纪了?”
胤禟听了这话笑道:“问那丫头做什么?薛家如今已经大不如以前,竟不曾有个出挑的管家人,反正八哥是不能得了她,我也不要她的,若果然论起年纪,似乎有十岁十一岁了罢?模样儿只听着十四弟说生得极好,我却也并不知道。”
说着眉头微微一皱,笑问道:“难不成四哥真想收到了府里的?可是八嫂可不见得能愿意呢!”
胤祀笑道:“你却也拿我来取笑,仔细你八嫂知道!”
说着背着手在房中踱了一圈,才笑对胤祯道:“十四弟和那丫头年纪倒是差不离,如今十四弟定了完颜家的小姐,今年大婚。年年都有选公主郡主的伴读,那薛家的丫头长到了十三岁的时候,必定是要待选的,到时候十四弟跟德妃娘娘说一声,讨了她去,皇阿玛也没什么不同意的道理。”
胤祯却摇头道:“我讨了她做什么?说她是凤女金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要她,倒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儿,款款地道:“况且不过就是个伴读,商贾出身实在是太过低贱,也不配我要了她!”
胤祀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便不说话了。
胤禟击掌笑道:“如今我们在这里头疼,倒是十分好笑,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罢了,何必弄得让皇阿玛如此忌讳?”
胤祀和胤祯听了登时大惊,随即略有后悔道:“这话极是,如今我们势力不足,可不能让皇阿玛忌讳什么!”
胤禟将身子倚靠着窗口,剑眉挺秀,一双精明的眸子丝毫不逊于胤祀心中的层层算计,只管细细地打量着胤祀的神色。
胤祀和胤祯也是静静地不说话,半日胤禟才笑道:“如今咱们该让咱们挂心的,倒不是那个姓林的小姑娘,却是那位清冷傲然的南宫风南宫夫人。她虽然这么些年籍籍无名,却是掌握了天下商贾动脉的江南霸主。”
胤祀深以为然,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么些年,真的是太?br /gt;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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