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8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8部分阅读
勒府里的奴才,和年小姐倒也是极为相配的,也全了年小姐的心意,岂不是两全其美?”
宜人笑道:“这话原是如此,我们四爷的性子,想必也没人不知道的,明儿个倒是瞧瞧,谁还愿意步年小姐的后尘!”
宝钗秉性聪明,虽从来不露自己的心意,可是宜人这些人如何瞧不出来的?
她更明白宜人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却不曾想到,胤禛果然是冷漠无情,竟将年玉慧娶给府下的长工。
心中不自禁地打了寒颤,年家如此有权有势尚且如此,自己是商贾这家,岂不更是不知道下场如何?
黛玉对宜人挥了挥手,含笑道:“瞧着宝姑娘的脸色竟是不大好,如今又这样冷,打发人好生服侍着宝姑娘回去罢!”
宜人忙答应了一声,黛玉便与惜春回转房里去了。
一回到房里,惜春就咯咯大笑,不住地拍打着桌子,没有一丝儿规矩和矜持。
“林姐姐,你瞧见了没?那宝姐姐的脸色,竟果然是煞白的!”
黛玉莞尔一笑,道:“对凯觎着四哥的人,我才不会心软呢!让她们知道,就是让她们知难而退。
贾兰一旁好奇地转动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眼珠子,道:“玉姑姑,四姑姑,你们在说什么呢?”
惜春摸着贾兰的头,笑道:“兰儿年纪小,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回去除了你娘,也不准告诉别人,知道不?”
贾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笑得十分憨气:“兰儿知道了,娘也告诉过兰儿,宁可多吃一口饭,莫多行一步路。”
听了这话,想起李纨素日里如此小心翼翼,黛玉和惜春都不禁叹息出声。
贾兰却安慰道:“姑姑不要叹气,兰儿要好好读书上进,考上状元,到时候娘就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他稚嫩的脸庞,稚气的神情,黛玉心中又是一阵凄然,他才是贾府正经的嫡长孙,却要和娘亲如履薄冰。
黛玉柔声道:“兰儿在姑姑这里多住几日罢,若是喜欢,赶明儿就常常过来,让你环叔教你武功。”
贾兰连声答应,欢喜无限地道:“兰儿谢过姑姑了,兰儿要自己长声气!”
黛玉便吩咐人带他先去房中安置,方对惜春道:“才听你的意思,竟是贾府里也有将三妹妹送来的主意?”
惜春大嚼着点心,口齿不表地道:“虽没有十分,却也准了七分!与其让薛家的姑娘进来,莫若自家的姑娘更好。”
黛玉听了低头不语,心中早已没了和贾府的亲情,倒也不觉得凄然,只是冷风吹过,却隐隐有些金石之音。
她就说,贾府怎么可能由着宝钗进来,自己却一无所动,却原来,只是用宝钗探路而已!
二虎相斗,终有一伤,却不知道,这贾府和薛家,心中又彼此打着什么算盘了。
雍亲王妃 079章 风起
贾兰住在镇贝勒府里,黛玉又特地叫贾环过来带他玩耍,故而竟是十分淘气,不见了素日老成。
贾环虽跟着鬼影练武极其用心,到底也还是个孩子,玩心未泯,有此机会,一则教贾兰些功夫,二则自己也进益了。
惜春忍不住跟黛玉笑道:“在家里,这个兰儿老成得很,读书认字,规规矩矩,也学些骑射之术,瞧着比宝玉都年长些似的,二老爷又爱得很,只不想在姐姐这里倒是淘气了,也俏皮了些。”
黛玉叹息道:“我倒是喜欢他淘气呢,不过还是个孩子,成日家装老成,虽得称赞,却终究不曾好生玩耍过。”
惜春笑道:“我不管他,各人都凭自己的本事!”
说着站起身,对黛玉道:“想必过一忽儿四爷也要过来了,真个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去找妙玉师父去!”
黛玉素知她性子,也许皆因这个性子,方才将所有的富贵看作烟云一场!
冰清玉洁,愿做一条自了汉的,唯独惜春而已。
看着惜春披裹着一件披风摇摇便往妙玉的佛堂去,黛玉轻轻叹息如窗外细碎雪花坠地。
刘嬷嬷一旁将手炉递给黛玉,道:“四姑娘年纪虽小,却是看得最透,人生无留恋之处,格格不用为四姑娘担忧了,各人凭天命,纵然人定胜天,但是若四姑娘执意如此,清清白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黛玉闷闷地道:“整个贾府里,唯独大嫂子母子和环儿入我眼之外,也就只有四妹妹了。”
刘嬷嬷抚着黛玉柔软的表丝,满面慈祥地柔声道:“格格放心罢,大奶奶和兰哥儿必定不用格格操心的。”
黛玉抬头对她甜甜一笑,如小女儿一般依偎在刘嬷嬷怀里。
她身上干燥的温暖,没有熏香的味道,只有一种慈爱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这些都是贾母身上不曾有的。
忽而想起她是娘亲的奶娘,黛玉便问道:“嬷嬷是看着娘亲长大的,小时候的娘亲是不是也很淘气啊?”
“敏姑娘?呵呵,听说格格小时候淘气得很,倒是想起来问敏姑娘小时候了。”听了黛玉的话,刘嬷嬷不禁为之莞尔。
却又不免陷入往事之中,道:“敏姑娘刚出生的时候,生得是粉妆玉琢的,可真是人见人爱,当初满月,老爷的亲朋好友啊,都是为了能抱到敏姑娘,差点到了几挥老拳的地步,单是见面礼就收了不知道塞满了几个库。”
黛玉听了,讶异的睁大眼睛,满是好奇的语音也扬得很高:“原来娘亲小时候也是这么得人意儿啊?跟玉儿一样讨人喜欢!”
说到这里,不免多了几分长时间,却没说自己小时候单单只黏着胤镇一个。
刘嬷嬷充满着睿智的眸子看着黛玉,掩不住心里眼里的疼爱,道:“格格比敏姑娘可是更好些了,毕竟身子骨健朗才是要紧的,敏姑娘就是身子骨不好,过了三十多岁才生下格格,又走得那样早。”
黛玉目光陡然一跳,道:“外祖母身子骨这样好,为何娘亲的身子骨却是这样差。”
“说起来,真个儿是作孽,也从不曾见过如此狠毒的人!”刘嬷嬷叹息一声。
瞅着黛玉如灵泉一样的水眸,刘嬷嬷才道:“说起来,竟也是奴婢不曾防备,竟是奴婢的不是!想必格格也知道两位老爷是过继来的,二老爷娶了王家的小姐,也就是如今的二太太了。其为人最是温厚端庄,处处又不显山露水,伺候得老太太分外周到,对敏姑娘也是极尊重的,时常得了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紧着敏姑娘挑选!”
黛玉疑惑地道:“这也是大家子的规矩,尊重翁姑的,却又怎么弄得娘亲身子骨不好呢?”
刘嬷嬷长叹一声,道:“自从敏姑娘出阁了,奴婢又在贾府那么些年,极多的事情倒也打探到了一些。却原来贾府里那口唯独主子们才用的甜井,早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人下了毒了,这些对人身子倒也是无妨的,唯独有一件。”
黛玉定定地看着刘嬷嬷,刘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才道:“若是配上某些特制的香料,便是绝育之毒。”
一句话说得黛玉面色苍白之极,难不成娘亲就是因为中了这毒,因此高龄产女,不几年便香消玉殒的?
刘嬷嬷点点头,道:“正是,敏姑娘就是中了这个毒。谁能想到呢?敏姑娘素性不爱熏香,那下手之人自然无处下手,可是却万万不曾料到,竟在布料上熏了这样的香。要知道,敏姑娘也不爱穿外面女工上的人做的衣裳,平常都是贴身的姐儿亲自做出来的,故而,料子上给人熏了香。”
黛玉不禁怒道:“这是谁竟这样狠毒?下得如此毒手?”
怪不得爹爹说贾府饮食有脏东西,却原来竟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无法得证据。
刘嬷嬷叹息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如今奴婢尚且不清楚,可是唯独有一件,自从二太太进门,大老爷房中除了前一位大太太生了琏二爷,如今的大太太进门,至今尚无所出,生了二姑娘的那位姨娘,也是大老爷养在外面的,因有了身孕方才让进了门,从此竟再没所出。偏生就二老爷房中子女满堂,似乎不曾有人受那绝肓之毒。”
黛玉不禁正襟危坐,轻声道:“嬷嬷是说,二舅舅房中必定有人知情?”
刘嬷嬷冷笑道:“倘若不知情,如何二太太在之后连生下大姑娘和宝二爷?而大太太却一直无所出?连敏姑娘嫁了那么远,都到了那样的年纪才生下格格,若说二房中不知情,奴婢绝不相信。”
黛玉蹙紧了眉头,疑惑地问 道:“说起来,如二太太如此不喜姨娘,为何赵姨娘偏生生了三妹妹和环儿,周姨娘却没出?”
刘嬷嬷听了却是一笑,道:“这些格格有所不知了。二老爷未娶亲之先,房中也有两个服待的通房丫头,二太太进门后寻了不是打发出去了,因怕外头有人说她不贤良,周姨娘又是二太太的陪房丫头,二太太便给开了脸儿放在屋里的,堵了别人的嘴,格格单瞧着链二奶奶如此,也知道她是怎么样了。
“偏生这赵姨娘,原是贾府的家生女儿,从小也是服侍着老太太的,只因她天性粗了些,模样虽生得好,却不大得老太太的心意,家常饭后吃剩下的东西,也轮不到她吃,只能和三等丫头婆子一同另做些东西吃,用的水便不是那口甜井。谁知竟因祸得福了,二太太怀了宝二爷那时节,二老爷就将她收了房,头一胎便生了三姐儿。”
说到这里,黛玉方点头道:“竟也有几分道理,那周姨娘在房中这么些年,也无所出,只一个三等的丫头上来,就有了。只是既有此事,日后岂能是平平安安又有了环儿的?”
刘嬷嬷叹道:“说起来,这赵姨娘为人虽粗鄙,且不知道天高地厚,却有一样,最是小心眼,心细着呢,又见周姨娘竟无所出,心中差不多也觉察到了什么,因此不管什么,但凡是二太太赏的东西,她一概不敢收在自己房中,就是饮食,也都是自个儿托几个心腹婆子去弄。这也是为何到了如今,赵姨娘依然和这些婆子打交道多此。”
黛玉听了这些话,点头叹息道:“豪门争斗,真个儿是让人胆战心惊,幸而我不曾在那里多住。”
刘嬷嬷一笑,道:“格格住在贾府的那时节,吃得饭菜茶水等等,皆是奴婢已经买通了几个婆子丫头,用的都是敏姑娘教我收的荷叶莲花竹叶上的露水,松叶梅花上的雪水,不然,姑老爷岂能放心格格来的?”
黛玉听了心中不禁十分感激,虽不知刘嬷嬷如何和爹爹有书信来往,却依旧扑到她怀里蹭了蹭,道:“嬷嬷最好了!”
看着黛玉清丽绝伦的容颜,刘嬷嬷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贾敏,也是这样喜欢偎在自己怀里。
可是往事如烟啊!很多事情,都随着时光流逝掉了,唯独剩下的,只有感情和叹息。
很多事情,她还不能告诉黛玉,她毕竟还年幼,要一点一点长大,而不是一下子就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宜人忽然在外面叫道:“格格,格格,外面的雪花真是好看,我瞧见墙角的一株梅花花苞都咧嘴了!”
黛玉听了这话,抱怨道:“宜人就是没大没小,老是嚷嚷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还是从暖暖的炕上滑落下来,换了一身大毛的衣裳,袖中笼着小巧玲珑的小手炉。
长长绒绒的大毛白狐风领,托得她杏脸桃腮愈加小巧细致;
一根淡黄丝绳将浓密乌黑的长发松松的挽了一个低髻,衣襟上绽放着一朵朵素梅,人也如素梅一样风流婉转。
让才跨进院落里的胤镇,有一刹那的恍神,眸光更是柔如水。
他忙着外面的雪灾,已经出城了好几日,好容易回来了,却见到如此一个如画般的玉人儿。
乍然见到胤镇竟回来了,黛玉不禁欢喜地跳脱着过去,语气也满是喜气洋洋:“四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紧接着又补了一句道:“城外的雪灾怎么样了?百姓可都要安置好了?”
胤镇摸摸黛玉的小脸,轻轻捏捏她尖尖的小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会,满意地看到黛玉这几天未见消瘦,气色依然红润,才道:“刚刚进宫里回了皇阿玛事情,便直接回家来了。北方常常有雪崩之灾,尤其京城外围,如今已经算是安稳下来了,我亲自过去,便也无人胆敢拿着赈灾粮款中饱私囊。”
黛玉听了点点头,道:“皇上伯伯花费极多,朝廷上又是贪污腐败成风,国库早就没多少银两了,便是赈灾又有几个钱?”
这话却说到了点子上,除了黛玉,想必也没人胆敢如此说康熙了。
纵然自己是自己皇阿玛的儿子,却依旧是先臣后子,一言不慎,仍旧能堕入万劫不复。
扯着胤镇同去赏梅,果然半天的素梅依然傲然俏立枝头,一股清香霎时就围住了周身。
胤镇喜欢看着黛玉因看到美丽的事物而灿然生光的眸子,随手摘了一朵依然全开的素梅,簪在黛玉的鬓边。
黛玉不由得嫣然一笑,风致婉约,直有夺人心魄之美。
胤镇轻轻一怔,心中涌现无限柔情蜜意,宠着她,看着她,似乎,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进屋喝了些热茶,宜人进来抱怨道:“才叫格格去赏梅,四爷一来,格格就不想赏梅了。”
黛玉瞪了她一眼,咕哝道:“就你一个儿贫嘴!”
说着将亲手沏上的茶递给胤镇,皱着眉头道:“朝廷拨下去的赈灾粮款必定少得很,百姓只有这些也不成,总是要有个居住之所,我记得霆哥哥说起过,也有做木材生意的不是?帮衬着他们重新建了房子也好,总算是尽了一番心意。”
胤镇听了不觉点点头,笑道:“你既有如此的想法,四哥如何不依?回头就找了霆过来商议。”
心中不自禁地也颇为感动,她只是尽她一份心意罢了。
她不会想到,她如此行事,给百姓留下口碑极好,做大事者,民心最重。
听说黛玉的意思之后,南宫霆立即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瞅着南宫霆一身风尘仆仆,黛玉忍不住娇笑道:“这些事情又不是能急得来的,你却忙什么?”
南宫霆笑道:“小玉妹妹召唤为兄,为兄自然火烧屁股似地赶过来了!”
大刺刺地坐下之后,才端着黛玉沏给胤镇的茶抿了一口,入口的清爽甘美,让他不自禁地惊呼道:“这可是极品的狮峰龙井,奇怪得很,如今早已是冬日了,怎么还是如春茶一般清新爽口?”
黛玉长时间地道:“你也不想想,这是谁沏上来的茶。”
她虽极少沏茶,却有一手沏茶的好功夫,这些还是跟当初宫中回乡的一个老嬷嬷学的。
说得胤镇笑了起来,南宫霆忙赞道:“是,是,是,咱们家的小玉妹妹最有本事的!”
说着才正色对胤镇道:“前儿个见你忙着赈灾的事情,姑姑就已经给我消息了,让我极力帮忙,已经吩咐各处商铺将木材石料等运了极多多来,皆堆积在城外了,就听你一声令下,也有人帮着去建房。”
黛玉听了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姨娘最是有善心,菩萨心定能保佑姨姨的。”
退了屋内的人,南宫霆才叹息道:“姑妈倒是有意要四哥夺下皇帝之位,如今不过是铺路而已。”
民心最重,与其与那几个皇子只知道纠结势力,莫若先稳民心。
听了这话,黛玉更是神色一变,叹息了一声,便闷闷地坐在窗下。
胤镇走过去道:“玉儿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四哥要那个位子?”
黛玉抱怨道:“人人都说做皇帝要做好多事,四哥会累着的!而且,”
说着眼儿也水汪汪的瞅着胤镇,仿佛倒进了一汪秋水,咕哝道:“古来之,皇帝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
到时候,四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不但要管天下事,还有很多讨厌的女人来争四哥!
听了这话,南宫霆指着胤镇说不出话来,笑得几乎肠子都打结了。
胤镇忍俊不禁地抚着黛玉,笑道:“傻丫头,皇阿玛身子骨硬朗着,也许十几二十年,咱们依然还在自己府邸中逍遥自在!”
黛玉听了,语气登时扬得高高的:“对哦!皇上伯伯身子骨硬朗着,还有好几十年可以做皇帝,玉儿担心太早啦!”
随即兴高采烈地对南宫霆道:“四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们尽管去做罢!”
南宫霆摇摇头,看着黛玉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随即平淡无波。
胤镇与南宫霆将各种大小事故,以及需要做些什么都商议好了,南宫霆方才想了起来一件事情,笑道:“提起给城外百姓建房,我倒是想起来了,贾府建造省亲别墅的活儿,也是咱们的人揽了下来。”
黛玉听了这话,诧异地扬高了一边淡眉,模样竟和胤镇一般无异,好奇地道:“薛家也有做这些生意的,如何贾府竟会想着和咱们麾下的人做生意呢?依那二太太的性子,只怕不肯罢?”
南宫霆笑笑,胤镇似乎也有些明白,只让南宫霆道:“小玉妹妹这就有所不知了。”
黛玉不满地道:“我不知道什么?快说!”
南宫霆喝了一口茶,才道:“建造省亲别墅,一半的银钱都是贾老太君出的,她可是个极精明的人物,怎么能不知道薛家已渐渐败落了?生意亦渐渐消耗了,更何况家业?若是将这桩生意交给薛家,指不定会不会偷工减料,让满京城的人笑话,再者南宫家和镇贝勒府极亲密,她自然巴不得与我们做生意。”
黛玉叹息道:“纵然是做了这门生意又如何?难不成就因这个,镇贝勒府便愿意收了三妹妹了?”
南宫霆听了不解地问道:“什么收了三妹妹?你那个三妹妹,不就是环儿的姐姐么?”
眼睛突然瞪得老大,问道:“难不成,贾府竟也打着将这个贾探春送给四哥做妾的主意?”
黛玉闷闷地点点头,道:“听四妹妹的意思,竟果然是如此。”
胤镇神色微微一震,忽而拉着黛玉的手问道:“玉儿,我不在家的这几日,是不是贾府的人又登门来了?”
黛玉忙笑道:“四妹妹原是带了兰儿来瞧我,不曾想她们几个后脚也跟着过来了,我却不曾见的!”
说着得意地道:“如今情分早断了,她们来了,我就得见不成?当我们是什么了?我才不理会!因此都是宜人去见的,我跟四妹妹扮了男装也去瞧了一遭儿,将四哥惩治年玉慧的事情抖落了出来,果然薛宝钗脸色煞白煞白的。”
胤镇冷冷地道:“杀鸡儆猴,瞧来对这些没脸没皮的人,竟也没什么妨碍的。”
说得南宫霆一笑,点头道:“若是不好好惩治惩治,光是口头上的话,她们才不理会呢!”
胤镇沉吟了片刻,忽而一笑,对南宫霆道:“虽产我这些日子忙,不过你倒是清闲得很,这件重责大任便交给你。”
恼得南宫霆哇哇大叫,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扭着胤镇的衣襟不依,道:“不好不好!我才干有限,想不出法子。”
黛玉捂着小嘴偷笑,愁眉苦脸地对着胤镇道:“有人欺负玉儿,四哥能替玉儿出气,多好啊!可是如今有人都欺负到了妙玉身上,这个名分上的叔叔竟没法子替侄女出气,真个儿没有一丝儿为人长辈者的本分。”
提起薛家有对妙玉提亲的意思来,南宫霆心中登时累积了无数的怒火来,道:“妹妹不提,我倒是还忘记了这薛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真个儿去瞧瞧那个猪八戒也不错!”
胤镇淡淡地提醒道:“薛家如今都是薛宝钗一手把持着生意家业,心计深细,这个薛蟠倒不过就是个傻子罢了。”
南宫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惩治薛大傻子不过治标不治本,惩治这个薛宝钗才是要紧的。”
甩了甩背后的辫子,才道:“这就是了,以薛大傻子的资质,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会想到向我们南宫家妙玉提亲?定然是那母女二人商议定了的,不过就是在贾王氏跟前走个过场。”
一时房中静谧无言,自是认同这句话了。
南宫又扬声叫刘嬷嬷进来,问道:“刘嬷嬷,你在贾府是年深日久,还知道些什么事情,要出出口气的?”
刘嬷嬷听了不禁一笑,轻叹道:“奴婢一个老婆子,还有什么要出气的?倒是替敏姑娘和妙玉姑娘出口气才是。”
说着便将今日与黛玉说的这些下毒之事,细细与两人说了,末了才道:“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下毒之人,但是八九不离十,是二房里的人,最让人生疑的,也就是二太太的。当年那些不管料子首饰,皆是她打理的。”
黛玉生气地道:“我倒是不知道,她到底恨我娘什么呢?非要下绝育之毒?”
刘嬷嬷对黛玉道:“格格也知道,论起至亲骨肉,敏姑娘和珠大爷兰哥儿才是贾家正经的嫡亲骨血。”
听了这话,黛玉微微一怔,道:“这也不近情理,虽说确是如此,但是终究大家规矩讲究的是宗嗣,既然过继来了,那么他们便是正经的老爷太太,儿女也是正经的少爷小姐,我娘总是要出门子的,是别人家的媳妇,还算计这个做什么?”
刘嬷嬷叹息道:“这些格格就有所不知了。”
说着幽幽地道:“说起来,格格还不知道呢!当然老爷太太都疼敏姑娘入骨,尤其是老爷,更是舍不得敏姑娘外嫁,当初还与老太太笑语,说要给敏姑娘入赘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好继承贾府的家业。也许,就是因为这句戏言罢!”
胤镇耳后青筋暴跳不定,脸色更形阴沉起来,这些事情他虽也使人打探了,但是终究不及活在贾府中的刘嬷嬷清楚。
不禁感叹起林如海的心思缜密,他虽然去了,但是遗留下来的无数计谋和线人,仍旧让他心生敬佩。
这个刘嬷嬷,当初一心为贾敏,皆因不清楚当年的下毒之事,方才留在贾府之中,如今果然打探得明白了。
黛玉愈加恼怒,道:“原来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非叫她为此付出代价不可!”
气哼哼地一把抓着胤镇的手,却南宫霆道:“霆哥哥,玉儿的娘,和姨姨可是手帕交,而且你要为玉儿的娘出气哟!”
南宫霆笑道:“小玉妹妹,你放心好,我若是出手,绝不手软!”
湿润如墨玉一般的眸子,却依然蕴含着满满的笑意,唯独胤镇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惹火了他!
他虽是生意人,又看似文弱,实际上,在江湖上的武功排名,决不在鬼影之下。
告知出了镇贝勒府,南宫霆回眸望着雪幕中的府邸,淡然一笑,低喃道:“小玉妹妹,你放心,我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到了你的头上呢?不能明着来的事情,你的霆哥哥向来都是暗着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他从来都不曾自诩为正道人氏,而且师父也告诉过他,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贾府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依附着太子么?一个侍妾回娘家,也弄得如此尽人皆知,焉不知道是太子妃的计策?一则让八贝勒府里心中不痛快,二则,孩子么,在外头掉了,便不关宫中任何人的事情了!”
想想也就明白了。
吴氏十月分娩,正月回家刚刚好;
无庶福晋二月才能分娩,在即将生产的时候回娘家省亲,若是有劳累小产之说,谁不相信?
风雪如雾,掩住了南宫霆的低喃,更俺住了他的脚印。
风起,雪起,血腥味,已然充斥。
雍亲王妃 080章 家宴
展眼已是腊月,腊梅越发开得好了,染得一室娇黄,如星辰一般眨着俏皮的眸子。
年下事务虽多,到底皇宫之中已预备过年的事情,天坛祭祀等等,因此但凡不紧要的事务暂时都搁置在了一旁。
因此不喜在宫中多呆,便借口料理家中年事,欲回禛贝勒府的。
康熙沉吟了片刻,才道:“今年除夕,你带着娃儿一同来宫中过年罢。”
胤禛听了这话,微微一怔,随即道:“儿臣遵旨。”
迟疑了片刻了,又道:“家中妙玉最是和玉儿亲密,况且她身份也与众不同,儿臣想,也带她随同进宫可好?”
康熙皱眉道:“这个妙玉是何许人也?”
依稀仿佛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不曾放在心中罢了。
“回皇阿玛的话,妙玉是南宫家的干孙小姐,按理说,皇阿玛不应该不知道她是谁。”胤禛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康熙不禁诧异地道:“是南宫家的孙小姐?”那就是风儿带进京的了?
忽而想起那日去见南宫风的时候,听到一道年幼女孩的声音,疑惑地道:“你是说,那个和你娘亲住在一起的女娃儿?”
见胤禛点点头,康熙遂又凝神半日,挥手道:“既然如此,便带她一同进宫罢!”
胤禛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大清规矩,不管臣子奴才面见皇帝,皆不准背对皇帝,因此皆是要退到皇帝看不见的地方,方能转身离开。
即使胤禛是皇子,却也是臣子,故而向康熙告退,便是退出门槛之外,方能转身离去。
不想胤禛刚走到门槛,便听康熙问道:“这个妙玉,是什么来历?若是不明不白的,倒是还不进宫的为妙。”
胤禛冷淡地道:“说起来,妙玉可是皇阿玛的外孙子,儿臣的外甥女!”
薛家胆敢打着妙玉的主意,那么很该将这件事情让康熙知道。
既是皇家正统血脉,亦不必躲躲藏藏。
康熙闻言不禁大吃一惊,失声道:“你说她是朕的外孙女?岂有此理,朕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外孙女?”
冷淡犀利的眸子蓦然一跪,胤禛冷冷地道:“那年偷龙转凤出去的女婴,德妃娘娘的骨血,遗落江南一带,论起年纪来,那位妹妹若是生下孩儿,确是妙玉这么大年纪,怎么不是皇阿玛的外孙女?儿臣的外甥女?”
听了这话,康熙蓦地想了起来,这么些年,倒是将那个放在民间的女儿抛到了脑子后头。
沉吟了片刻,康熙便道:“既然如此,就交妙玉带进宫中,让朕瞧瞧罢!”
不管是谁出手惩治四大家庭,都莫若康熙出手最是名正言顺,一声令下,四大家庭即刻便可灰飞烟灭!
踏雪回到府中,瞧着如同搁置在玻璃盒中一般的禛贝勒府,心中却不是那冰冷,而且如春阳一般暖暖的。
去找黛玉,却闻得一阵叮咚之声,似是琵琶之音,婉转悦耳。
眼中浮现一丝诧异,不知道什么时候黛玉又学起了琵琶了。
踏进房内,果然看到黛玉抱着琵琶拨弄着,半遮着粉面。
黛玉因闲极无事,便兴起了学琵琶来,她天资聪颖,且已精通数个乐器,故而学习琵琶,倒也是举一反三。
看到胤禛回来,黛玉急忙放下了琵琶,笑道:“四哥今天回来得倒早,宫中没有事情吩咐四哥了?”
胤禛点点头,犀利冷漠的眸子霎时柔了下来,将康熙所嘱一一告诉了她。
黛玉听毕,虽不喜入宫,少不得还是得应付些,便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去就是了。”
说着吩咐人先将除夕进宫的一色东西预备好,省得到时候却又手忙脚乱的。
腊月雪深,自然天气越来越冷,黛玉生性怕冷,便也不大出门,闲了便玩玩乐器,与胤禛一同吟诗作画,或者抚琴吹箫,因她素爱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故而胤禛寻了几张真迹法帖与她,字迹亦发圆润秀丽了。
“四哥,你瞧,我这幅字怎么样?”黛玉乐滋滋地将新写出的一幅字递给胤禛瞧。
胤禛瞧了一遍,点头道:“果然大有长进了,越发如行云流水一般。”
黛玉听了,不禁掏了掏耳朵,奇道:“四哥,我写的可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你说圆润秀丽才行,怎么能说行云流水?难道我写的是王羲之的行书么?”
胤禛失笑着将书法放在黛玉跟前,笑道:“傻丫头,你虽说临摹了几次卫夫人的真迹法帖,然你素性不喜随先人之风,任意而为,瞧你这书法,刚柔并济,字里行间有一股勃然的英气,而且不循礼法,怎么能说是卫夫人的簪花?”
黛玉听了这话,眼珠子定在书法上,“呃”了一声,不说话了。
亏得她还得意洋洋地想临摹一番卫夫人的簪花小楷,好在外人跟前以假乱真,却没想到,每每到了写字的时候,又随着心意而为,给四哥一眼看穿。
胤禛笑道:“写出自己的风格,岂不是更好?”
黛玉嘟囔道:“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想以假乱真去玩玩罢了!”
说着便吩咐丫鬟将卫夫人的真迹法帖收了起来,既然用不到,那便不用好了。
她还是写自己独一无二的黛玉书法罢!
因此又将琵琶扔到了一边,一心一意钻研起书法来,力求在书法上更有一层造诣。
眨眼间已是腊月二十五,黛玉清晨起来梳洗了,按着郡君的品级妆扮,应是冬朝服。
只因她尚有孝在身,又得了康熙特旨下来,故未曾穿得大红氅衣,只是穿着一件绯红绣着牡丹的袄儿,罩着一件鹅黄|色豹纹翻边鹤氅,旗头上的流苏穗子亦不是红色,也是康熙特旨准她用的鹅黄|色。
黄|色是皇室独有的至高无上的色彩,但凡福晋格格等人,皆是一色大红氅衣,黄|色是不能随意用的。
康熙特旨黛玉用此色彩,其宠爱可见一斑。
极多亲王郡王皇子诸福晋携各位格格,皆已聚在宫门之外,无一不是花枝招展。
胤禛本欲陪着黛玉,偏生黛玉推他去见康熙,不要在这些女眷中掺杂。
黛玉的服饰极是显眼,且用的竟是明黄披领,绣的是八宝平水绣纹,自是惹来不少注目,更何况她还带了一个妙玉一同前往,一袭淡红宫装,绣着却是素梅,虽不曾以道姑模样,却仍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眼高于顶的模样。
诸位福晋中唯独阿穆和兆佳氏与黛玉交好,忙先过来笑道:“这么些年,好容易今年见你也进宫了。”
阿穆轻轻打量着妙玉,笑道:“这个姑娘模样生得真好,不知道是哪家的格格?”
黛玉但笑不语,半日才道:“并非是哪家的格格,只是皇上伯伯特旨她进宫一同过年的。”
一时宫门大开,已有内宫总管戴权引着各位福晋格格进宫,黛玉方不言语了。
因如今宫中并无太后皇后及皇贵妃,虽有德妃宜妃等妃嫔,然皆非皇后,亦非皇贵妃,故也不用向她们请安。
只有一件,那德妃素性温厚端庄,后宫诸事皆由她料理,身份自然而然高了上去,康熙便特旨见过她便罢了。
按着规矩,先是格格们觐见,后是福晋们觐见,故黛玉便与妙玉同各位格格们一同进去。
其宫中摆设恢弘富丽,德妃非皇后,皇贵妃,亦非贵妃,按规矩,既不能用明黄一色为饰,亦不能穿正红色添上绿采,故是一袭杏红宫装,愈发显得端庄华贵,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各位未出阁的满洲女子皆在家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除了给君后磕头为礼之外,便是自己的父母亦不用大块头,自然也不用给德妃大块头行礼,只是甩着帕子,双膝未屈,微微一福便罢了。
德妃一眼便瞧见了遗世独立的黛玉和妙玉,微微一怔,凝视着黛玉的明黄披领。
德妃毕竟是长辈,亦不能出格,吩咐各们位份比她低的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等招呼各位格格入座,方吩咐各位福晋觐见。
一起一起地都见过礼了,都垂手站着说话,寒暄了一番。
各位福晋皆是诸位亲王郡王皇子的嫡福晋,怎么说,都是一府之主,德妃亦不能怠慢,少不得见过了,便忙吩咐妃嫔贵人照应着格格们到已打招安置好的宫室居住,宫女太监们照应诸位福晋。
黛玉一回到居所,便道:“真个儿繁琐,这样多的人,少不得还要寒暄一番。”
妙玉冷冷地道:“既然来了,你自然是要少不得劳累些的,你且放心,回头自然不少人都来的。”
黛玉微微一顿,抱怨道:“妙玉,怎么说,你还比我晚一辈呢,我还要给你压岁钱,你好歹也说些好听话给。
妙玉瞪了她一眼,便不言语了。
果然各位福晋格格不免都登门来见黛玉,言语之间亦不敢轻易得罪。
好容易寒暄过了,康熙便亲自在宫中设家宴,皆是皇室诸位亲王郡王皇子等人,吩咐后宫女眷各府里女眷皆来。
黛玉寻着了胤禛,便跟着他坐了一桌,宫宴皆是小桌,一桌二人,因此妙玉坐在两人身后的一方桌上。
黛玉原就是生得风华绝代,此时又是盛装打扮,愈发显得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惹得不少人都注目不已。
胤禛目光愈加犀利冷漠,带着一丝杀气回着各人的目光,众人方不敢瞧过来了。
眼见着济济一堂,康熙自是心花怒放,歌舞升平,酒水皆是丰盛之极,流水似的送上来。
康熙因笑道:“今儿是咱们家的家宴,都是一家人,也不用生分得很,各自随着性子乐乐便是了。”
众人忙极口称是,胤祀因瞧着妙玉好几遭儿了,便笑道:“今儿原是家宴,只不知道香玉郡君今儿带过来的这位姑娘是哪家的格格?竟是不曾见过的。”
康熙听了这话,便知道胤禛和黛玉身后的那名少女是自己的外孙女妙玉了,当此年下,心中不觉对妙玉之母倒也有几分惭愧,自然也想多疼妙玉几分,忙招手笑道:“这孩子生得倒是水秀,快些过来给朕瞧瞧。”
妙玉神情倔傲,虽走了过去,却只是站着不说话,十分清冷。
众人不由得都吸了一口气,康熙倒是并不在意,细细地问她年纪姓名,家乡何处。
看着他的神情十分慈爱,妙玉口气亦有些松动了,淡淡地:“小女妙玉,姑苏人氏。”
康熙便对众人笑道:“朕倒是喜欢这娃儿的模样性格,今儿个就收了她做外孙女,封为漱玉县君,享县君俸禄。”
众人尽快都过来贺喜,不想妙玉却冷冷地道:“身外之外,我不稀罕,赐我一方净土,便已是大恩了。”
康熙闻言一怔,众人都不觉暗骂妙玉不知好歹,竟推辞皇上所封。
胤禛淡淡地起身道:“皇阿玛疼爱妙玉,自是她的福分,然她生性冷淡,不喜郁郁红尘,皇阿玛何不成全了她?”
康熙听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不稀罕,朕便收回成命,准你一方净土,倘若有什么难为之事,只管让你四舅带话给朕。”
将康熙如此委曲求全,妙玉方磕头谢恩,却仰头看着康熙,不卑不亢地冷道:“既然皇上说了此话,妙玉自然也不推辞,如此竟多谢皇上恩典了。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还请皇上为妙玉做主。”
“有什么难为之事,尽管说罢!”康熙微微一笑,倒是喜欢这个外孙女冷清的性格。
妙玉起身淡淡地道:“如今妙玉是南宫家的孙小姐,虽不曾有多少人知道,却 人人都知道南宫家有一位孙小姐,原以为遁入空门便身无牵挂,谁知进京至今,竟有金陵皇商薛家,胆敢心存求亲之意,欲聘妙玉。”
说到这里,目光如水一般,静静地看着神色不一的各位皇子。
康熙听了不禁怒道:“这是哪一家的人?有什么本事?竟敢觊觎朕的外孙女?”
妙玉冷冷地道:“妙玉身在空门,外事一概不知,倒是四舅舅知道得多些。”
康熙果然问胤禛,胤禛忙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先得了消息,便生昨儿个更得了消息说,薛家已预备各色彩礼,又已找好了媒婆,连生辰八字的庚帖也已预备齐全,就等着年事一边,求娶妙玉。”
说着又淡淡地道:“说起来,这个金陵薛家,乃是在礼部挂着皇商的名分,其女有凤女金身一说,曾待选才人女史。素知南宫家财大势大,又与儿臣交好,便心存此心,妄想娶妙玉而得官商之势。”
康熙听了沉吟片刻,便回头对胤祀道:“既然如此,老四事务繁忙,你也是妙玉的舅舅,这件事情就交经你处置了。”
胤祀忙站起身躬身答应了,心中盘算不提。
康熙又冷声对胤仍道:“说起来,这薛家可是和那荣国府有什么瓜葛的,你也要好生吩咐那贾府一声,别仗着一个闺女放在你宫中,就狐假虎威,骄奢滛逸!朕虽不深知,可是却也得了些消息,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胤仍听了这话,忙唯唯诺诺答应了,不敢则声。
胤禛却又对康熙道:“如今是年下,原是一家团圆的喜庆,竟是妙玉不知宫中礼数,惹得皇阿玛大怒,甚是不该。还请皇阿玛恕罪,家下的奴才们做事,主子也是不知道的,还请皇阿玛莫要责怪太子殿下。”
康熙点头道:“妙玉年纪小,又不曾在宫中住过,哪里知道这些?你也不准责怪她,由着她性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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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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