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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4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4部分阅读

    菩萨的清净。”

    李纨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怪癖的东西,怕人污了你这栊翠庵呢!”

    言辞之间,对妙玉的怪癖造作颇为不满。

    别人再厌恶妙玉为人,也忌惮着她的身份不敢怎么着,听着李纨张口就如此说她,妙玉又不在意,旁人无不十分心中纳罕。

    李纨便起身让黛玉等到了她如今在省亲别墅里居住的稻香村,却是泥墙茅舍,竹篱笆杏花树,颇为雅静。

    却不料王夫人竟也携着薛姨妈等候着了,见到黛玉,忙喜容满面地上前行礼,道:“福晋过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儿?”

    黛玉却也未曾料到王夫人姐妹会在这里,想必也不知是谁传了消息给她们,便淡淡一笑,道:“不过就是来瞧瞧妙玉,也不好打搅外祖母和太太的清净。”说着径自在上首坐了。

    薛姨妈更是笑容可掬地给黛玉请安问好,又笑道:“到底是福晋,竟是如此尊贵,奴才们瞧着,心里都爱不过来呢!”

    黛玉瞅着薛姨妈,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倒是李纨问道:“不知道太太和姨太太今儿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一面说,一面张罗着茶果等,眼睛却有一丝寒光闪过。

    王夫人面色平静,因黛玉在座,她也不敢坐,只瞅了坐着的妙玉和惜春一眼。

    倒是薛姨妈笑道:“常日里见到珠儿媳妇你跟妙玉姑娘极亲热,故而过来瞧瞧你。”

    神色之间,对妙玉却是十分亲热。

    妙玉冷声道:“出家人,何来姑娘之说?薛太太还是叫我一声师父为妙。”

    李纨亦是淡笑道:“妙玉师父说得是,她原是出家人,虽有些贪恋红尘,终究还是出家人。”

    薛姨妈一怔,随即笑道:“这空门有什么好住的?整日价青菜豆腐的没一丝油水。妙玉姑娘生得这么个模样,又有这样的气派,谁瞧着不是个大家子的千金小姐?倒是自自在在活在红尘中才好呢!”

    听了这话,妙玉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径自与黛玉惜春说话。

    李纨一旁含笑道:“姨妈这话,岂不是对菩萨不敬了?”

    薛姨妈有些讪讪的,半日方笑道:“不过是玩笑罢了,倒是妙玉姑娘果然不应在空门里守着青灯古佛的,也是一番心疼的意思,并没有什么对菩萨不敬的话儿。”

    见给了自己娘亲没脸,宝钗因笑问王夫人道:“姨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的?”

    王夫人脸上方有三分喜色,笑道:“如今你大姐姐在宫里,又有了身子,太子殿下爱得什么似的,吩咐宫女太监色色小心伺候着,额外开恩让我昨儿个进宫里瞧了一番,倒是果然发福了些,瞧着必定是个哥儿。”

    听了这话,宝钗与湘云忙笑道:“如此竟是恭喜太太了。”

    王夫人自是喜上眉梢,却又说了来意,道:“你娘有事情来求我呢,所以过来与你大嫂子商议商议。”

    众人都是一怔,黛玉心中似乎察觉了些,淡然笑道:“倒是不知道姨太太求了二太太什么事情,倒是要来与大嫂子这不管家的媳妇商议?素闻二太太极器重链二嫂子的,如何不与她商议呢?”

    王夫人听了忙陪笑道:“哪里不劳烦她呢?这会子正在老太太房里听使唤,只怕还没来呢!”

    才说着,就听到凤姐的声音笑道:“才一会子不在,太太就说我什么话呢?”

    一面说,一面风风火火进来了,普一见到黛玉,忙俏脸生笑地上来请安,道:“怪道今儿个窗外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却是应在了这里,福晋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吩咐一声,我们好去迎福晋。”

    黛玉大量着凤姐一会,才笑道:“我不过就是来探探妙玉,哪里用得着还大张旗鼓的?”

    凤姐笑道:“福晋能来,就是咱们一大家子的福分了,人人都是巴不得呢!何来打搅之说?”

    说着,方对王夫人笑道:“太太急巴巴地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商议的?”

    王夫人下巴往薛姨妈身上一抬,道:“你姑妈有事情要与你们商议商议呢!”

    凤姐眼睛看着薛姨妈,薛姨妈方道:“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瞧着宝丫头和蟠儿一年大似一年了,他们的终身大事,我心里也愁得慌。宝丫头也罢了,虽然十七了,到底才貌品格还是在的,外头也都是人人知道的,我们心里也都打算好了,也不用愁什么。唯独我那蟠儿,如今也十九了,眼瞅着再不寻个媳妇,竟是让薛家断了香火了,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着抹了一把泪,唉声叹气了一会子,又对李纨笑道:“珠儿媳妇也是知道的,我们家这几年的生意越发好了,蟠儿呢,在京中历练这么几年,也知道些人事了,虽然淘气些,本性却是极好的。我们家原是在金陵的,对京城中各家小姐也不大知道,想着找你们商议商议,好给蟠儿寻个好媳妇。”

    凤姐听了这话,想起薛蟠素日为人极其粗野暴戾的,且连一个模样温柔娴静的香菱都白糟蹋了,京里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一个个都是金尊玉贵的,谁能看上薛家的门楣?再说了,谁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倘若惹火上身,倒是自己的不是了,故而不曾言语,只含笑听着。

    王夫人也道:“珠儿当年十五六岁也就成家了的,如今倒是蟠儿也该寻个媳妇了。”

    果然不曾出黛玉所料,想必是来求娶妙玉的罢?倒也不禁佩服他们的耐性,过了这么两年,心里还记挂着。

    想了想,黛玉脸上带了点冷意,有心维护黛玉和李纨,便道:“到不知道这样娶亲的事情,和大嫂子商议什么?她原是寡妇失业的,且又带着兰儿艰难度日,自个儿的事情也还管不过来呢,什么时候倒是要管起薛家的事情来了?又什么时候,薛家的事情,倒是要来贾家里商议起来了?”

    薛姨妈忙笑道:“福晋严重了,奴才们哪里敢打搅了珠儿媳妇的?只是奴才倒是心里瞧准了一个,说起来,论起门楣根基出身,倒也是极其相配的,况且也极通文墨,更能提点着蟠儿一些,少不得我们全家都好了,夫妻两个也能好生帮着一些宝丫头寻个好人家。所以想叫珠儿媳妇去说和说和,倘若真成了,我们也好打发媒婆去提亲下聘。”

    黛玉略微皱了皱眉头,李纨却笑道:“姨太太也是知道的,我寡妇失业的,哪里认得什么好姑娘的?说出来,也不怕姨太太笑话,自从姨太太寄住了贾府这么些年来,什么时候见到我跟外面哪位姑娘交好的?又有谁不忌讳着我的?”

    薛姨妈道:“我们倒是不敢攀着什么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倒是找个极相配的,生意人家的小姐也罢了。”

    说着着这话的时候,也就就往妙玉身上一溜。

    妙玉眉头微微一皱,心生厌恶,正打算着名儿个进宫里,跟德妃娘娘说一遭儿才是。

    也不知道怎么着,德妃娘娘就是疼自己得很,既然她能帮着,自己就不用胤禛和黛玉帮着了,毕竟胤禛与人做对也不好。

    况且十四阿哥胤祯与胤祀胤禟几个极交好的,薛家到底是胤禟门下的,要是想处置,还不容易?

    听了这话,别人也罢了,唯独惜春冷笑道:“听着姨太太的意思,说来说去,大嫂子认得的生意人家的小姐,也就唯独妙玉一个了,只不过妙玉是个出家人,可巧就只她一个是南宫家的小姐。若不是她,难不成,姨太太说的,竟是什么咱们都不认得商贾小姐?”

    薛姨妈双手一合,笑道:“倒是四姑娘是个伶俐人儿!说起来,与妙玉姑娘,也算是金陵同乡,又同是做生意的人家,我们家老爷生前,又是与南宫老爷极交好的,时常走动,若不是老爷去了,只怕如今更亲密了些呢,也算是世交之谊了。”

    王夫人听了,亦抚掌笑道:“瞧着倒是一门好亲事,妙玉姑娘原也不是正经出家人,一应饮食伺候,都是千金小姐,又未曾剃了头发的,如今也还俗。只要还了俗,便是南宫家正正经经的孙小姐,与薛家门第是极相配的,说起来,竟是又与四福晋亲上加亲了,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妙玉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也要问我的意思!”

    说着扯着李纨的手,道:“我们不过来你这里玩一会子的,瞧你这里,竟也不清净,我不管,这些人,我不爱见!”

    李纨忙安抚了她几句,才对薛姨妈和王夫人笑道:“若是说起来,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只不过万事也是不能强求的。妙玉虽出家了,且也住在这里,到底是南宫家的小姐,又是四福晋的外甥女,且宫里德妃娘娘又是极爱她的,连万岁爷都认了做外孙女的,说不得,亲事必定是上头的事情,在这里说这些,倒是没的让姑娘们都笑话了。”

    王夫人脸色顿时一沉,随即淡淡地道:“话虽如此说,一旦妙玉姑娘愿意了,上头岂有不准的?”

    心中却不免埋怨李纨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难不成她竟是不知道,贾母其实心里不想娶宝丫头的?

    只怕也想给宝玉说和着妙玉这门亲事,她岂能让贾母先入为主?

    黛玉一旁端着茶碗,轻吹着茶叶,冷笑道:“今儿我过来,好容易得了个清净地儿,难不成二太太和姨太太,竟是不给我们清净的?先别说薛蟠什么个模样人品,就是果然人才极出众,这样的门第,也攀不起我们妙玉!”

    薛姨妈忙道:“奴才们哪里敢打搅了福晋的清净?只是可巧也今儿个过来罢了。”

    说着又眼中滴泪道:“蟠儿不争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我们已经正正经经地给他请了好先生,教他好生读书上进,铺子里的生意,宝丫头也都渐渐交给他了,可见是大长进了。且我们家祖上,也是有紫微舍人的封号的,原也不是一般平头无名的商贾人家。”

    黛玉听了冷笑道:“听着姨太太的意思,南宫家竟是不及你们薛家有祖上官职了?”

    “这可不敢说,南宫家可是比我们家富贵上几倍的。我们虽不及南宫家,却总是不敢怠慢了妙玉姑娘的。”

    薛姨妈如此说着,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贾母苍老的声音道:“让我听听,可是说什么事情呢?”

    见到贾母扶着鸳鸯的手,颤巍巍地进来,王夫人忽而眉头微微一皱,眼底竟似有一丝恨色闪过,却随即平复。

    黛玉心中叹了口气,不过就是来瞧瞧妙玉,倒是惹了这么些事情,又让贾母知道自己来了。

    看到黛玉坐在上头,贾母忙过来请安问好,满心满眼都是疼爱:“福晋大驾光临,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儿?若不是有人说珠儿媳妇这里热闹得紧,我只怕竟错过了见福晋了!”

    说着又对凤姐抱怨道:“既然福晋来了,怎么你却自个儿知道,不告诉我的?”

    凤姐忙笑道:“老祖宗可真是冤枉了我了,哪里敢不告诉老祖宗的?可巧我也是才知道的,正说这话呢,老祖宗就来了。”

    黛玉因让人给贾母设座,才笑道:“不过是来瞧瞧妙玉,倒不曾想,竟又打搅了外祖母了。”

    贾母忙道:“哪里就是打搅的?福晋的话,竟是太生分了。论公,福晋身份贵重,奴才们不过就是包衣,见到福晋凤颜,便是三生有幸了;论私,福晋是奴才的亲外孙女,心里口里,哪有一时忘记的?“

    听了这话,黛玉淡淡一笑。

    贾母又问王夫人道:“才在外头听着里头说什么南宫家的亲事呢?倒是说来我听听。“

    王夫人只得起身陪笑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给蟠儿说门亲事,偏生妹妹又瞧准了妙玉,因素知珠儿媳妇与妙玉极好,便想找她商议商议,说和说和,也不曾料到福晋和姑娘们都在的。“

    一面说,一面忍耐着将方才的事情细细跟贾母说了。

    贾母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便笑道:“我说竟是什么事情,却是这个!”

    说着呷了一口李纨送上来的茶,才对薛姨妈道:“姨太太想给蟠儿娶门亲事,我是倒是想起来一门极相配的老亲家来。”

    雍亲王妃 第091章 身世

    上回贾母说到有老亲家的小姐极好,薛姨妈便笑道:“不过就是我们蟠儿的亲事,哪里能劳烦老太太亲自料理的?”

    说着顿了顿,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看着妙玉,方笑道:“我心里倒是认准了妙玉是极好的,别的,也未必中意。”

    王夫人也对贾母陪笑道:“正是这么说,难得妙玉姑娘这个个模样气派,妹妹心里爱见得很,横竖蟠儿也是媳妇的大侄子,元福晋的亲表弟,结了这门亲,元福晋在宫里,德妃娘娘也能照应着些儿了。”

    贾母慢条斯理地笑道:“说句话,姨太太也别嗔怪我老糊涂了。论起来,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虽说姨太太家门楣是高的,偏生这妙玉又是四贝勒夫妻两个认下的外甥女,和皇家是有那么点瓜葛的,嫁女儿嫁高门,如何瞧得上商贾人家的哥儿?果然说起来,蟠儿房里那个叫香菱的丫头子,也是生得好齐整模样,既做了房里人,蟠儿也该收收心,好生待她,一年半载的,姨太太还不得抱上了孙子?没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倒是纵得他性子更散漫了些,对家里对蟠儿都不好。”

    王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儿不好,却忍住没说。

    薛姨妈目光也是霍然一跳,凝思了半日,随即又笑道:“话虽如此说,到底也要瞧妙玉姑娘的意思。倘若如四贝勒和四福晋一般,是郞情妾意的,只怕上头也不好驳了妙玉姑娘的意思,合家也都极欢喜了。”

    贾母听了这话,不由得一笑,道:“我们这样的中等人家,也从来不教孩子这些什么情啊爱呀的,不过都是戏文里听着唱两句,见了女孩子过来,也就让他们停了,如今女孩子就是要重德,若是有了这样什么去情爱的想法,竟是将生平该守着的规矩性情也移了,没的让外面的人笑话女孩子无才无德,倒也玷辱了门楣。

    言下之意极其明白,什么情爱悲欢,万不能在孩子们跟前说,更不能由着薛姨妈说什么要看妙玉的意思!

    谁不知道,天下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着本人做主?

    薛姨妈自是脸上不由得一红,深恐别人说自己不是如此教导宝钗,忙笑道:“这是自然的,我们家的孩子也并不知道的。“

    贾母点头笑道:“这就是了,但凡婚事,问题长辈做主的,这才是规矩,倘若父母不依的,也是不成。好端端一个清白白的女儿家,想着这样的事情,竟是一肚子经纶诗词的秀才去做贼了,还说什么大家闺秀的?竟是鬼贼之流了。”

    说着方又道:“姨太太给蟠儿求娶,自是一番子好意,只是这求娶,也该当是向南宫家求亲,怎么倒是来妙玉师父跟前了?”

    薛姨妈脸上有些红晕,半日才笑道:“没有的事情,原是想找珠儿媳妇说和说和的,没料到姑娘们都在,倒也是竟将来意说了,说起来,还是老太太说得是,原是不该如此的。在这里,该当给妙玉姑娘赔礼才是。”

    说着,上前就想拉妙玉,却给妙玉一拂尘打落,厉声道:“胆敢碰我一下儿,回头就剁了你双手!”

    见妙玉竟如此冷僻不说,且说话毫不留情,众人都是一呆。

    唯独黛玉和李纨惜春三个面色如常,黛玉神色更淡。

    宝钗面色含笑,凝视着妙玉极清秀的容颜,道:“都是一家人在这里,妙玉姐姐何必如此生分?”

    妙玉听了,冷目生寒,哼道:“倒不知道谁家的奴才,竟和主子们攀亲带故起来了?”

    说着拂尘一甩,搭在左手臂弯上,傲然道:“别跟我攀什么亲,带什么故的,横竖在这里,我不过就是认得珠大奶奶兰哥儿和四姑娘罢了,并没有别人和我有什么亲戚!”

    说得惜春心中暗笑,却问贾母道:“方才老太太说倒是有一户和薛大爷极相配的人家,倒不知道是哪一家?”

    贾母见妙玉对薛家如此冷淡,倒是不由得心中略有一丝窃喜,又听惜春问这话,便想了想,道:“京中有身份地位的生意人家,却也不多,伸着几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倒是桂花夏家,接了不少宫廷盆景的供奉,极富贵的。”

    湘云好奇地问道:“什么叫桂花夏家?夏天何来桂花?桂花又岂开在夏天的?”

    贾母听了不由得会心一笑,道:“他家有几十顷的地儿单单种桂花,又名嫦娥花,一看到头,卖出去的香花香料香粉就是不计其数,且宫中各王府里的盆景儿,也都是他家接了的。只是根基虽富贵,香烟却薄,唯独知道夏家有一个小姐,名唤夏金桂,生得花朵儿似的,也读书认字的,说起来,年纪也有十七岁了,与蟠儿极相配的。”

    听了这话,薛姨妈便笑道:“听着倒是不如妙玉姑娘家世清贵,只怕说不得。”

    一旁惜春冷笑道:“这可奇了,妙玉师父纵然清贵又如何?姨太太让薛大爷也该去照照镜子去,瞧瞧是不是能配得上妙玉师父!古语有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只怕倒是姨太太家是极恰当的。”

    听了惜春如此犀利毫不留情的话锋,薛姨妈不由得红了脸,咳嗽了一声,竟无话可说。

    黛玉淡淡的呷了一口茶,缓缓地道:“今儿来,不过就是瞧瞧妙玉,四妹妹留下,余者,老太太便带着回去歇息罢!”

    听黛玉如此说,众人都是一呆,贾母却极懂得礼数,忙笑道:“既然如此,就不烦扰福晋了。”

    说着缓缓起身,对王夫人道:“珠儿媳妇也是寡妇失业的,且,兰儿也在跟前,四丫头又是姑娘家,哪里在姑娘家的跟前就提起了婚事的?没的让外头的人笑话咱们不知道规矩。”

    又对薛姨妈笑道:“福晋年纪小,自然年轻女儿家一处玩,姨太太陪着我去抹骨牌,叫鸳鸯替咱们两个看着。”

    薛姨妈虽心中不愿意,却因毕竟自家住在荣国府里,只得给贾母三分薄面,只得应了。

    贾母又吩咐凤姐道:“既然福晋来了,我们老骨头也不好在跟前,你很该好生服侍着福晋,不可怠慢了。”

    凤姐只得答应了,送着贾母等人出去,方投身回来瞧着黛玉笑道:“这样倒是清静些了。”

    黛玉瞧着屋中只有李纨母子和妙玉惜春,以及留下的凤姐,方淡淡一笑,道:“清静些才好。”

    惜春因道:“他们不过就是癞蛤蟆罢了,还想吃妙玉师父这块天鹅肉,没的让人恶心。也不想想,满京城里,谁不知道薛家的公子最是挥金如土一无是处的?到了她自己嘴里,竟是个翩翩佳公子了!”

    李纨脸色十分难看,妙玉脸色却是阴沉,冷声道:“原说他们也该消停些了,却又如此没脸。”

    黛玉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方对李纨笑道:“我想着,嫂子和妙玉极好,少不得我走了,明儿又来啰唣你。”

    李纨叹息道:“不把我放在眼里,啰唣我也不是一遭儿两回儿了,只要他们不怕得罪你们,倒也无妨。”

    说得凤姐忍不住一笑,才道:“听听大嫂子这是什么话,福晋担忧着你,你倒是不为自个儿担忧了。”

    一面给黛玉沏茶捧果,一面道:“这些事情,我倒也是听了一些,链二说,外头那几个爷们,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传说妙玉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清妍,如何如何尊贵,说得那薛蟠哈喇子又掉了一地儿,百般央求了薛家姑妈,她方又与太太合计了的。说起来,薛家姑妈若是果然没有自知之明的,早两年只怕就已经提了。如今,就是拗不过那个独根孤种,方有此举。”

    黛玉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这些事情,自是有人料理,说这些事情,倒是扫兴!”

    妙玉这才点头对黛玉道:“听说皇上准了四舅舅一个月的婚假?你们可想好去哪里玩了?”

    黛玉娇脸泛红,如轻施薄脂,道:“四哥说,明儿个带我去圆明园里住些日子。”

    妙玉听了道:“圆明园倒也清静些,你们去了也好,我去宫里住两日。”

    说着,眉头略皱了皱,道:“我们倒也罢了,他们自是不敢如何,倒是珠大奶奶四姑娘,留在这里,必定受人白眼。”

    似是听出妙玉话语中的关怀之意,黛玉目光似有些迷蒙,沉吟道:“说起来,四丫头倒也无妨,唯独大嫂子,莫若你也带她母子和四丫头进宫里闲住两日,德额娘也没有不答应的理儿。”

    说得李纨和惜春都笑了起来,道:“这皇宫,也是我们包衣家的奴才说进就进的不成?”

    黛玉笑道:“别人也罢了,自是没这个身份,大嫂子可就不同了,你若不进,谁还能进的?德额娘见了你与兰儿,必定十分欢喜的。再说了,素日里皇阿玛极大方的,准个旨竟也是不成的?”

    说得妙玉不断点头,笑道:“也罢了,留着他们几个放在这里,谁能放心的?趁早儿收拾东西,明儿同我一起进宫去!”

    见黛玉和妙玉说得如此轻巧,让李纨和惜春皆是目瞪口呆。

    李纨又是笑,又是叹,道:“真个儿你们娘儿两个,竟是拿着规矩当玩笑了,这样轻巧!”

    凤姐也一旁啧啧称奇,黛玉听了笑道:“这也不过就是一点子小事,若是连大嫂子和兰儿都护不得,我们倒成什么了?”

    因此便商议定了,次日妙玉进宫里小住,果然对德妃说要有人陪着说话,故而德妃求了康熙的意思,特准了李纨和惜春相陪,至于兰儿,则暂且送到黛玉府中,交给刘嬷嬷与贾环照顾。

    因知德妃对李纨也极看重,又喜惜春轻灵清秀,倒也吩咐了不许人怠慢,黛玉等人方放下心来。

    见妙玉对李纨母子及惜春如此另眼相待,贾府里自是不免诧异之极。

    薛姨妈私下与王夫人道:“倒是不曾想到,那妙玉说将珠儿媳妇带进宫里,宫里竟也准了。”

    王夫人面色上似有些烦躁,半日才道:“我哪里知道那丧门星竟有这样好的造化,也不知道那妙玉到底是什么身份!”

    薛姨妈忙欲言又止,瞧得王夫人更是有些不悦,道:“妹妹有话只管说就是了,咱们姐妹俩,还有什么知心话不能说的?”

    薛姨妈想了想,因见房中无人,却又掀了帘子往外看了看,才又回转过来。

    顿了半日,方道:“那南宫家,在金陵也是极古怪的,当年那位南宫风小姐,生得和贾府里的敏姑娘倒是有十分相似,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先前嫁了个丈夫,英年早逝,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竟和当今有些个露水姻缘,听说生了个姐儿,那南宫风便死了。我算着年纪,那生下的姐儿,算起来,若是再生个姐儿,倒是和妙玉这么大年纪。”

    听得王夫人心中一颤,道:“你是说,妙玉是皇上正经的外孙女,认下这个外孙女,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罢了?”

    薛姨妈点头道:“可不就是,不然,怎么就那样疼她?名正言顺地叫四贝勒是舅舅,若不是皇家的骨血,岂能如此?”

    王夫人听了,低头凝思半日,才缓缓道:“如此说来,南宫家之所以这样在的本事,皆因那死了的小南宫风,方与皇家拉扯上了瓜葛,是以不将别人放在了眼里,怪道呢,那妙玉的架子竟摆得那样大。”

    又嘱咐薛姨妈道:“这件事情,可万万可能让老太太知道了。你也知道,她也瞅着妙玉身份尊贵,每每宝玉找妙玉,她也不拦阻什么,我估摸着,她也有意让宝玉娶了妙玉。妹妹你想,咱们苦心这么些年,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各自的儿女?这些女孩子中,我独独喜爱宝丫头一个,品格儿模样儿子与我极相似,别的狐媚子,我也瞧不过眼。”

    薛姨妈笑道:“这是自然,心里很明白,我也想让蟠儿娶了妙玉,不拘喜不喜欢她,总之拉扯着蟠儿的前程是有的。”

    说着又不禁皱眉道:“这个珠儿媳妇,好歹是姐姐的儿媳妇,何以竟胳膊肘儿往外拐?好生让人着恼。”

    王夫人不以为然地道:“想必她也从一些有年纪的老嬷嬷口里知道,珠儿不是我亲生的儿子了,所以远着我。”

    薛姨妈不禁挑起了眉头,诧异道:“珠儿,竟不是姐姐的儿子?这样的事情,我竟不知道。”

    王夫人倒是不大在意,只淡淡地道:“论起来,珠儿兰儿都是老太太的亲骨血,只因老太太那儿子早死了,所以才过继了召集两位老爷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总是对珠儿媳妇不冷不热的?这个家业是宝玉的,我可不允任何人继承。”

    说话之间,隐隐竟有三分金石之音,紧抿着的嘴唇薄薄的,似有些薄情,却更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严厉!

    薛姨妈见了,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噤,却也素性佩服这个姐姐的谋略,故而忙笑道:“这是自然!”

    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跟李纨开这个口,将妙玉说和给薛蟠。

    虽然妙玉性子高傲,不过她也没什么不能容忍的,要的只是她身后的富贵罢了!

    只要她进了薛家的门,就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想怎么使唤,便是怎么使唤,总有一天,能将那日的那口气讨回来!

    话说黛玉知道李纨母子和惜春在德妃宫中平安,德妃又极喜欢李纨,便窝在胤禛怀里,长叹了一声,道:“大嫂子倒也是命苦的,召集能在宫里略住几日,回去了,也不敢有人再小瞧她了。”

    胤禛抱着她在怀里,看着圆明园中的春光灿烂,轻声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黛玉仰脸看着胤禛略生了些胡渣子的下巴,叹息道:“我倒是觉得,原是咱们亏待了她。”

    声若轻瓣飘然:“倘若没有当年的偷龙转凤,她如今必定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有关别人无可高攀的身份和地位。”

    谁能想到啊?贾珠之妻,贾兰之母,李守忠之女李纨,字宫裁者,便是德妃的亲生女儿,妙玉之母!

    轻轻抬起黛玉的小脸,胤禛郑重地道:“玉儿,倘若说对不起,该当是皇阿玛,我们,并没有对不起纨妹什么。”

    黛玉愁眉道:“我自是知道罪魁祸首是皇阿玛,可是,你是借着她的身份方有如今的地位。你既然认她是亲妹妹,便是我们一家人了,怎么说,我都觉得有些愧对她,这么些年,她也着实吃了不少的苦头。”

    自从胤禛知道当年偷龙转凤的消息之后,便已经处处想打探到那位妹妹的下落。

    偏生南宫风虽收养了妙玉,却亦不知道妙玉之母是何人,只说,当年是林如海将妙玉交给她抚养的。

    林如海去了之后,也无人再知道些妙玉的生母到底是谁,连康熙也一直没有找到当年女婴。

    后来胤禛重新调出卷宗,从数十万卷卷宗中,千辛万苦才查到李纨身世,也登记在卷宗之中,后又见妙玉虽冷僻,与李纨倒是不错,那李纨虽厌恶妙玉为人,却又不知道为何,对妙玉十分亲热,也许就是骨肉天性罢!

    黛玉隐隐约约也察觉了一些,只知道二人或许是母女,却不知道当年细事,故而一直未曾露出丝毫风声。

    以黛玉的性情,素来与人淡如水的结交,贾府上下,唯独能入眼的,也就是惜春一个,至于李纨,一则她本性极好,二则就是兰儿与自己有同样嫡亲的血脉,三则,就是后来又略略知道些李纨的身世,故而更亲近了几分。

    也是因此,才每每总是将妙玉与李纨撮合在一起,虽互相皆有些不喜对方性格,相处得却是极好。

    看着黛玉淡眉蹙起,胤禛便十分心疼,搂着她道:“既然你极心疼她,我就收她做义妹,倒是瞧瞧谁还小瞧了她不成。”

    黛玉听了大喜,忙道:“果然的?你就不怕贾府再算计着她?”

    胤禛叹道:“你一说这个,我又想起了,认了她做义妹倒是容易,偏生贾府就是吸血的蚂蟥,还不得吸了她的血?”

    黛玉也垮下小脸来,抱怨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她原是吃了极多的苦头的,召集丈夫没了,独自守着儿子,又不知道妙玉就是她的女儿,该她的身份她得不到,在那府里,明明是嫡亲的大少爷的妻子,却也没人留意她,总是惹人背地里闲言碎语。我不管,四哥,你要帮她!”

    “好,你的意思,我自然帮你。”胤禛心中已经极快地盘算着,想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

    黛玉这才喜笑颜开,半日又问道:“你也不曾说起过,她怎么竟会嫁到了贾府呢?妙玉是在嫁人之前有的?”

    胤禛迟疑了一会,未曾言语。

    黛玉瞪了一眼,甜腻腻地撒娇道:“四哥,我要知道!”

    胤禛这才道:“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明白前因后果,只是卷宗上略记了一些。”

    瞧了瞧天色,又看了看黛玉的妆扮,才道:“出去走走罢,闷在屋子里,你身子又不好了。”

    黛玉听了,知道他时时刻刻担忧着自己的身子骨,心中却也不禁欢喜,道:“好啊!”

    一对璧人漫步,衬着春光正好,竟是分外夺目,让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也不敢跟得太的,远远伺候着。

    黛玉这才笑道:“四哥你该说了罢?我思前想后,莫不是又是爹爹捣的鬼?不然,怎么卷宗上有呢?”

    胤禛淡道:“卷宗上只是寥寥数语罢了,别无记载,这些年,我倒是打发人重新去调查,才知道一些眉目。”

    说着,眼睛看着朗朗碧空,才轻叹道:“说起来,也要从纨妹才出生那日说起了,这也是一段极长的故事了。”

    黛玉抱着他手臂道:“不管有多长,咱们如今总是有时间的,我要听得仔细些儿!”

    雍亲王妃 第092章 画裙

    原来当年,康熙回京之后,方知南宫风已有了身子,且按脉细,是个男儿。

    康熙深信当年贾敏与南宫风的谶语,虽心中最疼的是赫舍里皇后所生的太子胤礽,却不愿自己的儿子流落民间。

    算好了南宫风分娩是在三月,康熙便派了极多的探子到了江南,嘱咐一定要将其子带回。

    因此,三月三日南宫风生下胤禛的时候,便给伺机已久的线人抱了出来,只是那线人太心急了,加上南宫家的人又都是高手,他偷了胤禛出来,自个儿也受了重伤,哪里还能再回转去?所以,没有人知道,胤禛之出生的二刻钟后南宫风又生下了鬼影,所以,至今,康熙也不知道那次是双生子。

    可以说,刚刚出生的胤禛,是给康熙的人抢了来的,只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南宫风恨康熙入骨,便将双生子的消息隐瞒了下去,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将胤禛寻回自己的身边。

    其实,论起南宫家的势力,岂能让人轻而易举的从产房中偷了才落草的玩娃儿去呢?况且人人都是在门前等候着的?

    却是因为那时候,家中忽然来了一群的官兵,说是搜查刺客,在前厅闹得是鸡飞狗跳的,让南宫家诸人都忙前头去了,没有料到后头,才让那线人轻而易举的偷了去的,至今南宫家的人尚且自责不已。

    同年十月三十日,那时候还是宫女的乌雅氏,生下一女,康熙便吩咐人将女婴抱出了皇宫,把已经五个月大的胤禛抱进了皇宫,当时便交给了佟佳氏抚养,知道这件事情的,自是还有接生的稳婆宫女,次日便已自尽身亡。

    那乌雅氏原是佟佳氏跟前的宫女,却因有些姿色,得了康熙的宠幸,佟佳氏自是心中怀恨,也将这件事情深埋心底。

    抚养了胤禛,一则自己与康熙更亲密了些,有着一同的秘密,二则也让德妃痛入骨髓,受着思念儿子的煎熬。

    或许,在她心里,也是一种报复的畅快罢了!

    之后乌雅氏得封德嫔,而所生的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她至今三十余年了,也不知道。

    知道乌雅氏生了六阿哥胤祚,便疼了小儿子,虽也有资格抚育胤禛了,佟佳氏却不肯交给她,更将胤禛过在自己的名下。

    黛玉打断了胤禛的:“这可奇了,宫中稳婆好几个,在跟前伺候这的宫女想必也不少,难不成,都死了?”

    胤禛点头道:“这是自然,那次,一共死了九个人,都死的极其离奇,不用想,必定是皇阿玛所为。”

    这是关于皇室血统的大事,康熙岂能马虎行事?蝼蚁之命,在他眼里也没什么。

    “果然是堂堂的康熙大帝,下手真的是毫不留情。”黛玉若有所思。

    又问道:“那送出去的女婴,后来怎么样了?”

    胤禛淡淡地道:“收养那个女婴的,便是偷走我的那个线人,他知道皇阿玛容不下这个女婴,便带着那个女婴辗转到了江南定居,不在京城中出现。他当日偷我的时候,受了重伤,一直缠绵不愈,不久便在了弥留之际,将才一岁的女婴托付给了好友,也算是金陵人氏,一家姓李的书香人家,那人名叫李守忠,给那女婴取名李纨,字宫裁。”

    黛玉道:“那妙玉呢?到底是她嫁入贾府之前生的,还是又是一段故事?”

    “说起来,妙玉的确是纨妹所生,只是,妙玉之父,说起来,仍旧是贾珠。当年贾珠少年时曾去金陵游玩,要知道他是贾府唯一出众之人,才貌双全不说,其实也有一身好武艺,是一位儒雅的侠客。贾珠生性潇洒,纨妹却又家教使然,一举一动自然皆极守着规矩,也因为反而走到了一处去。”

    微微张开小嘴,满眼都是讶异之色,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胤禛自是瞧出了黛玉的讶异,道:“其实贾珠十四岁进学,李守忠也是极满意的,偏生那年李守忠进了京城国子监,贾珠便央了贾老太君登门提亲,当年便已成婚,倒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不过贾珠在家里太过沉闷,便携妻子游山玩水,那贾王氏巴不得他不在家中,故而也不管他,因此是在姑苏生了妙玉。”

    黛玉立即又打断问道:“为何贾府竟是没有人知道大嫂生了妙玉的?”

    胤禛道:“这倒是不知,你要知道,既然贾珠夫妻在姑苏,必定见过了岳父岳母,岳母在贾府中毒日深,贾珠夫妻岂能还要妙玉活在那里?故而又托付给了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又托付给了我娘。”

    说道这里,不禁深深的叹息道:“虽然贾珠夫妻早已知道贾府肮脏不堪,到底贾珠仍旧是贾府之人,岂能离家太久?所以二十三岁那年便携着妻子回家了,谁知道,千万防备着,仍旧没能避过,一病不起,自此而亡。说起来,他不是病死的,却是中毒死了的,便剩下纨妹守着兰哥儿一个。”

    黛玉惊得脸色惨白,道:“珠大哥哥,也是中毒死的?”

    忽而神色郑重起来,道:“你们常说我娘也是中毒的,所以高龄方才生了我,她去的那么早,也是中毒的,到底谁是凶手?”

    胤禛淡淡地道:“那位凶手隐藏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丝毫确定的证据可指控是谁,只能说,至今尚未清楚。”

    黛玉怒道:“不行,一定要将这凶手揪出来,不然,岂不是更让她逍遥法外了?”

    这是一腔仇恨,死者无辜,尤其一个是自己的娘,一个是亲生的表哥,自然不报不休!

    胤禛搂着她在怀中,道:“你放心,为了揪出这个人,我已经花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总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

    这是他在林如海临死之前答应过的,他生前没有做到替妻子报仇,便交给了他的女婿来完成!

    黛玉想起了风华绝代的娘亲,哽咽道:“娘亲和珠大哥哥都是如此,那大嫂子怎么办?她在那里,若也是中毒可怎么好?”

    “她知道丈夫的死因,所以她会更加小心的,况且她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当年岳父送给她保护着他们母子的。”

    林如海心思缜密,且算得是上是神机妙算,将后事安排的妥妥当当,让自己也不禁佩服不已。

    黛玉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大搜子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她必定知道妙玉是她的女儿了?”

    当年给妙玉取名字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也就是说她未必知道妙玉就是她女儿,必定是后来胤禛打发人告诉过她的。

    胤禛只是点点头,算是认同了黛玉的话。

    黛玉叹道:“说起来,纵然她是皇阿玛的亲女儿又如何?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她也是如此。她的身份,必定是不能诏告天下的,而且,从皇阿玛将她送出皇宫的时候,她就是一般女子了,如今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即使心中知道,也得不到那份属于她的尊贵,她,仍旧是一个寡妇。”

    纵然她身世曲折离奇,骨子里的血脉十分尊贵,可是,世俗的身份已经定格,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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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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