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5部分阅读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 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5部分阅读
桂和自己说过的话,要好好动脑子。因此使劲儿咽了口唾沫,眼珠子骨碌转了两下,许是那脑子从来也没被主人这般重视转动过,眨眼之间,竟还真的让他有点儿急中生智,看着孙绍祖嘿嘿笑道:“那个……兄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你嫂子那脾气,我……我在庄子上,忒不自由了。”
他一提到金桂,孙绍祖身上也觉着打了两个冷颤,一颗心登时就放下了所有疑惑戒备,取而代之的都是同病相怜了,点头不迭道:“理解理解。不是我说,大哥你也纵的大奶奶太不像话了,你听听她那满都中的名声儿?好歹你们薛家也算是仕宦名门,怎么当日就娶了她?娶了也就罢了,怎么婚后她那么个样儿,你也没早点儿找退路呢?”害的我也跟着遭池鱼之殃。当然,最后这句怨气十足的话是在心里偷偷加上去的。
薛蟠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日初见她,那个……你也知道,她纵然十分不好,那样貌却是拔尖儿的,我……我不就是被迷了神魂呢。因此便做下这门亲,后来成婚后,她一开始也没这样,不知怎的慢慢性子就变了,我再想禁管,就管不得了。到后来,我锒铛入狱,家里生计维艰,全都是她一力支持着,便连我这条命,都是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如今全家人都指望着靠她呢,哪里还翻得过身来,唉,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薛蟠一边在心里腹诽孙绍祖不是东西,因为自家娘子的激励才掌了点儿实权,如今却在自己面前诋毁她。一边却在言语上故意大起知己之感,那孙绍祖虽不是粗莽武夫,却也非心机深沉之辈。因听了薛蟠的话,果然大大唏嘘了一番,因两人说了一会儿,薛蟠越发兴起,自己琢磨着差不多了,才对孙绍祖道:“这个,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就在这边儿,若是不请过去好好喝一场,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走走走,这就随我回庄子上吃喝一顿,咱们不醉不归。”
孙绍祖心想傻子才和你去呢,我躲你家那母老虎还躲不及,如今却主动往跟前儿凑?嘴上却笑道:“实在是公务在身,不能前去,还请大哥哥原谅。”
薛蟠站起来笑道:“兄弟是欺我不知你们的规矩?好歹你哥哥也是做过宫廷供奉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你这是京城的禁卫军,又不是边军,军令如此严格。我看你这周围操练的,也不过是一百来号人而已,想来只是你自己的部队,其实是你和上面申请,拉着自己的军士到此处操练吧?哪里有什么公务在身军令如山的?走走走,和哥哥我一起回去喝一场。”
孙绍祖再三推辞,最后薛蟠拉着他不动了,眼睛却斜看着他道:“不是兄弟怕了我家那婆娘,不敢和哥哥一起去见她吧?你哥哥我是个窝囊的男人,你却是实打实的六品指挥,怎么想也没有个怕她的道理啊……”这句话薛蟠是深思熟虑之下,挑了这么个最恰当的时机说出来,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孙绍祖变了脸色。
“哥哥你开什么玩笑?你们家大奶奶就是一头老虎能吃人,你怕她,我可不怕。也不是我看不起她,一个弱质女流,上两次的事儿,我不过尽让着她,想着若打伤了,哥哥这里没法儿交代,不然我一只手就收拾下了”孙绍祖脸都红了,薛蟠刚才的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脚。
薛蟠故意做出一副又是惊喜又是羡慕的样子,一拍孙绍祖的肩膀,大声赞道:“果然兄弟这武官做的就是威风,比你哥哥我强的多了。既然这样说,走,和哥哥喝一杯去,也让我们家那母老虎看看,薛大爷我不是没有仗腰子的人,走走走……”说完拉着孙绍祖就走。
豪言壮语都说了出去,孙绍祖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了,又想着自己这一百几十号兄弟,可都是军营中的,那夏金桂再大胆泼辣,也终究是个女人,何况双拳难敌四手,给她看见这军容整齐,怕不也怯了?正好替自己长长威风。只是不太好意思把这些人都带过去,要怎么说呢?难道说给自己壮胆,这不是闹笑话吗?
好在薛蟠没有让他为难,一出了帐篷就和那些兵丁招呼道:“走走走,你们指挥让我拐去吃饭,兄弟们操练了这么多天,也都别闲着,和我一起回庄子上,正好有打的几十只野味,也给大家打打牙祭,走,都跟我走。”
孙绍祖不知自己是入了薛蟠的圈套,心里还暗竖大拇指,暗想大哥你仗义啊,太会为兄弟我考虑了。他心中感激,也帮着薛蟠招呼那些兵丁,当下众人不再犹豫,呼啦一下牵了营中的马匹便跟上去了,只留下十几名兵丁看着帐篷等物,许诺给他们带烤肉回来吃,这才留下了人,不然谁愿意留在这儿喝风,倒让其他人去大吃大喝呢?
于是一百来号人便跟着薛蟠来到庄子上,当下可把大厨子们忙坏了,好在乡下庄园,地方有的是,当即就在厨房后院支上几口大锅,熬肉汤烤羊腿,忙了个不亦乐乎。
前院的兵丁们也吃了个不亦乐乎。孙绍祖和薛蟠以及自己的几个副将同桌而食,宝玉是男子,原本也该出去应酬,无奈他厌烦军士们的粗鲁,更是恨孙绍祖之前欺凌迎春,所以也不肯出去。熙凤等人也都习以为常了,独有金桂看了他几眼,叹了一口气道:“二爷瞧不得他们粗鄙,却不知保家卫国的,尽是这些粗鄙莽夫,不然难道还要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上战场吗?怕一副盔甲就能把他们压死吧?还是指望着你这样温室里养的水仙花一样的男孩儿上战场杀敌呢?”
宝玉原听不得这些话,然而在金桂面前,又不好说什么的,因此只是一笑便混了过去。众人吃喝完毕,金桂便起身笑道:“已经过了晌午,今儿是非回去不可了,恰好孙姑爷领着他的兵也在这里,咱们不如就请他们护送一程,你们赶紧收拾准备一番,我这就去和孙姑爷说。”
言罢出得门来,却见熙凤也跟了出来,拽着她的袖子小声问道:“这事儿保准吗?那孙绍祖就是一条中山狼,恨你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儿,他能全心全意保护咱们?”说完却听金桂笑道:“他就是恶狼,我管保让他跳了我这个陷阱出不去,什么时候把咱们乖乖儿送到了地头上,他才能出去呢。好了,你放心,万事有我。”
“那你自己当心些,让大爷在身边,好歹他不敢对你动拳头。”熙凤又嘱咐了一句,还不等金桂回话,她自己先掌不住笑了,摇头道:“我也是傻了,你何用大爷在身旁?之前那孙绍祖难道没挨过你的拳头?他要是想对你动手,才是他的死期到了呢,”话音落便挥手道:“你去吧,我可也不操这没滋味的闲心了。”
金桂也笑了,便让熙凤回屋,这里来到偏厅,彼时薛蟠正和孙绍祖一起说话儿,只听孙绍祖埋怨道:“说了让我来大吃大喝,不醉不归,结果统共就那么三坛子酒,还得分下去,我连三碗都没喝上。你要是没预备,怎么不早说呢?咱们路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酒庄,就买它几十坛过来。”
孙绍祖话音刚落,便听屋外一声冷笑响起,接着金桂走进门来,两道柳眉微微蹙着,淡淡道:“怎么着?孙姑爷嫌这一百几十号人闹的我们庄子还不够热闹?还想喝醉?你们这些兵丁要是喝醉了,耍起酒疯来谁能拦得住?再有几个不懂事儿的,到处乱闯,你不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物吗?哪里是让你们看的,到时候闯出大祸,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绍祖就不吭气儿了,勉强笑着见礼。薛蟠跟着金桂这么些日子,也大概摸到了她一些脾气,这会儿也机灵了,忙站起陪笑道:“娘子别这样说,我看孙兄弟的军队纪律很严明呢。”话音未落,就见金桂竖了两道柳眉,不悦道:“你说出庄子散散心,怎么散到了孙姑爷的军队去?我看是故意去找酒友吧?幸亏今儿上午将那些酒都分给了下人们,不然这会子你们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
薛蟠知道这是娘子大发慈悲,把自己往外摘,连忙也就做出一副怕老婆的样子,嘿嘿笑道:“那个……相逢不如偶遇,那个……我听说孙兄弟在卷沙河练兵嘛,就……就过去了,嘿嘿,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汉子,就来吃喝咱们一顿,也是该当的,娘子素日里大方,这时候怎么倒计较起来了?”
[52]第五十五章
金桂不住撩帘子看路两旁的景物,又时不时问薛蟠行到何处。问的多了,这呆子也自觉老是到老婆面前听命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咳了一声,故意对金桂道:“好了,你担心什么?有孙兄弟领着这一百几十号人护送着,那些悍匪就有心来捣乱,如今也吓得跑远了。”说完打马回来,对孙绍祖和那些男管家嘿嘿笑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听见有悍匪就吓得坐不住了,婆婆妈妈问个不停。”
众人表面上都赞金桂关心大家,心中却暗暗发笑,心道你就不用做出这些举动了,现今都中谁不知道你薛文举娶了一头河东狮,被管的死死,连勾栏院都不敢去了呢,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独孙绍祖吃过金桂的亏,自觉和薛蟠同病相怜,着实宽慰了几句。
马车队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离都中也就二三十里地了,到这时,金桂也放下心来,在车中对熙凤笑道:“不管如何,总算平安回来,你我的心也就可以放进肚子中了……”一语未完,忽听外面有人惊叫道:“咦?前面那是什么?骑兵队吗?”
金桂一下子就站起来,冷不防头碰到马车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熙凤也是面色苍白,拉着她的衣襟道:“外面……外面有官军的,不用……怕,咱们……不用怕……”虽然是如此说,但她还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面色惨白,把帘子放下,嘴唇儿都在打哆嗦。
喊杀声好像是一瞬间就爆发了似的,金桂咬咬牙,猛的掀开了帘子就要出去,衣服却被熙凤拽住,听她惊叫道:“你……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快回来……”
“不妨事,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坐好了。”金桂将熙凤的手拽开,到底还是出了马车。
彼时马车队已经停了,前面的喊杀惨叫声一阵阵传来,这片马车队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用脚趾头也可以想象到车里那些太太小姐们此时是吓成了什么模样。
金桂跳下车辕,马车队两旁还有一些官军站在那里保护着,此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张望前面的情况,然而却因为尘土飞扬,而看不清那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
“兄弟,孙……孙兄弟,你可不能这么干啊……这……你要是一走了之了,我……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忽然薛蟠的声音传来,金桂一转头,便看到孙绍祖面色阴沉的大步走过来,他身上的战甲有好几处被血染红了,头盔也歪了,好像还被削了一片去。
“不是我不帮忙,再留在这里,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带了这么多兵出来,结果却和你们一起死,我怎么向上峰交代?我……我这就要去搬救兵……”孙绍祖大声解释着,看到站在车边的金桂,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却是不发一言往自己的坐骑那边走,一边大叫道:“兄弟们,前面那队悍匪太扎手,咱们不是个儿,你们快都准备好了,随我报信去。”
薛蟠无措的跟在后面,还嚷着不让孙绍祖丢下他们,忽一眼看见金桂,这呆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似的,三两步跨上前道:“娘子,了不得了,那队人,只二十几个,却是勇猛无比,官兵到了人家跟前,跟白菜豆腐似的,我……我亲眼瞧见的,这时候不知死了多少人……”
不等说完,被金桂一把推开,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也不顾男女间的避嫌,一把就揪住了孙绍祖的脖领子,将他拖到一辆马车边摁住了,大声娇斥道:“遇见了事情就要做王八缩头乌龟吗?呸,我只当你长进了一些,原来却还是这般不中用,只是在宅子里打老婆丫鬟的功夫。”
因为之前薛蟠和孙绍祖的说话,让马车里许多人都魂飞魄散,忍不住掀了帘子看外面情形,此时见金桂彪悍的拿住了孙绍祖,更是一个个暗暗叫苦,心想到这个时候了,你不好好求求人家浴血奋战一回,还拿出这泼妇作风干什么呢?真惹恼了,把咱们全部撂在这里,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孙绍祖当着众兵丁的面儿被金桂如此钳制,也觉面子大失,额上青筋都跳起来,大叫道:“夏金桂,你别仗着自己是个泼妇,就无法无天为所为,我告诉你,前面那可是三五十个兄弟给你们挡着的,他们显见是活不成了,你要是还不让我们趁这个时候离开,到时候全军覆没,朝廷上追究下来,你也有罪,还连累了你全家。趁早趁这个时候放了我们,有那三五十兄弟挡着,大家各自逃命,我自问对你们也是仁至义尽,呸,不是你,我至于遇到今儿这样的情况?”
金桂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冷笑道:“各自逃命?你说得轻巧,你们骑了高头大马,步兵也是腿长脚长的,说走自然就走,这一队马车,这些女孩子们要怎么逃命?你分明是要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逃命去。”她说完,便又使劲儿一拽,将孙绍祖拽开了好几步,让他站在自己身前,对那些已经懵了的士兵高喊道:“你们听见你们这长官刚刚说什么了吗?那三五十个兄弟,一定是活不成了。你们在军营中朝夕相处,此时若是你们逃走,置他们于何地?你们每日里高喊着的同袍之义又在哪里?”
孙绍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听金桂又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是禁卫军,是负责守护京城安宁的。这一方土地上有养育着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妻儿。那座皇城中,是你们的天子,是你们的君王。而此时,那群悍匪就在这京城郊外大肆屠杀抢掠,将你们君王的威严踩在脚下,将你们这些禁卫军御林军当做蚂蚁一般不放在眼里。而你们呢?不想着奋勇杀敌,用自己的鲜血来替君王,替自己洗刷屈辱,却首先想到了逃跑。你们如此懦弱,这些悍匪很快就敢进城抢掠,到时候,不但你们的父母妻儿因为你们蒙羞,很有可能,他们就在下一批被抢掠的人中。”
官兵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动容。他们是禁卫军,天子的威严高于一切,若此时真的就让这些悍匪砍瓜切菜般一路抢掠,就好像是在皇帝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金桂恰是巧妙的抓住了这些士兵被一直灌输的忠君思想,他们和孙绍祖不一样,孙绍祖才掌了实权,骨子里最自私不过,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要,但这些官兵们,却是宁死也要维持天子尊严和安全的。
金桂见说动了那些官兵,这才又一把将孙绍祖摁在车辕上,冷冷笑道:“你以为今日逃了,回去后受点责罚,大不了丢了官职,以后便可以继续高枕无忧自由自在的?别做梦了。你也不看看这车里面的都是谁?你想一想这些女眷背后的那些男人,想想他们的势力,若让他们知道你弃了我们逃走,导致了这场惨剧,众怒之下,恐怕将你千刀万剐都解不了他们心头的仇恨。更何况,你身为官军首领,却带兵逃逸,这让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你以为皇上就会放过你?孙绍祖,我今儿和你明说,我这艘贼船,你既上来了,便没那么容易下去,刚才那些人许了你高官厚禄是不是?哼,转眼间她们就可以将你送进十八层地狱去,是战是逃,你给我好好的想清楚了。”
话音落,果然便松开了孙绍祖,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来到薛蟠身前,对他大声道:“让宝兄弟进车里,你骑他的马,你的马给我。哼,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出个人样儿,也得让那些悍匪知道知道,富贵家的太太奶奶们,也不全都是好惹的。”说完一推薛蟠,大叫道:“快去把宝兄弟的马骑来,你是我夏金桂的男人,就不许你在这个时候露怯,你是个爷,死了也得给我死出个爷样儿来。”
一番话就好像在官兵们和孙绍祖的脸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只让他们觉着脸上辣的疼。孙绍祖面上转换了好几个颜色,终于大叫一声:“不能让前面的兄弟白死,兄弟们给我上。”说完带头冲向战阵,剩余的七十几个兵丁也连忙跑步跟上。
孙绍祖当然不可能因为金桂那一番话就变成了有志的爱国青年,他只是深思熟虑后,绝望的发现金桂说的那些话绝不是虚言恫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忘了这些贵人们的身份,如果她们今日真的遭到了不测,将来等着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毕竟一百多人护送的马车队,这一路而来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眼,这事儿是绝对保密不了的。
因此权衡之下,只好带着剩余的兵士们,趁着先头的那些兵丁还没被杀光,赶紧再冲进战阵,他是从战团中出来的,知道那里虽然只有十几个悍匪,却是勇猛无比,不过若再有七十多个人,也许缠也能缠死几个,到时候把其他悍匪吓跑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用这几具悍匪尸体换点功劳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留言告诉我一下,现在还用在作者有话说里放文防抽吗?
金桂不住撩帘子看路两旁的景物,又时不时问薛蟠行到何处。问的多了,这呆子也自觉老是到老婆面前听命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咳了一声,故意对金桂道:“好了,你担心什么?有孙兄弟领着这一百几十号人护送着,那些悍匪就有心来捣乱,如今也吓得跑远了。”说完打马回来,对孙绍祖和那些男管家嘿嘿笑道:“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听见有悍匪就吓得坐不住了,婆婆妈妈问个不停。”
众人表面上都赞金桂关心大家,心中却暗暗发笑,心道你就不用做出这些举动了,现今都中谁不知道你薛文举娶了一头河东狮,被管的死死,连勾栏院都不敢去了呢,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独孙绍祖吃过金桂的亏,自觉和薛蟠同病相怜,着实宽慰了几句。
马车队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离都中也就二三十里地了,到这时,金桂也放下心来,在车中对熙凤笑道:“不管如何,总算平安回来,你我的心也就可以放进肚子中了……”一语未完,忽听外面有人惊叫道:“咦?前面那是什么?骑兵队吗?”
金桂一下子就站起来,冷不防头碰到马车顶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熙凤也是面色苍白,拉着她的衣襟道:“外面……外面有官军的,不用……怕,咱们……不用怕……”虽然是如此说,但她还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面色惨白,把帘子放下,嘴唇儿都在打哆嗦。
喊杀声好像是一瞬间就爆发了似的,金桂咬咬牙,猛的掀开了帘子就要出去,衣服却被熙凤拽住,听她惊叫道:“你……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吗?快回来……”
“不妨事,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坐好了。”金桂将熙凤的手拽开,到底还是出了马车。
彼时马车队已经停了,前面的喊杀惨叫声一阵阵传来,这片马车队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用脚趾头也可以想象到车里那些太太小姐们此时是吓成了什么模样。
金桂跳下车辕,马车队两旁还有一些官军站在那里保护着,此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张望前面的情况,然而却因为尘土飞扬,而看不清那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
“兄弟,孙……孙兄弟,你可不能这么干啊……这……你要是一走了之了,我……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忽然薛蟠的声音传来,金桂一转头,便看到孙绍祖面色阴沉的大步走过来,他身上的战甲有好几处被血染红了,头盔也歪了,好像还被削了一片去。
“不是我不帮忙,再留在这里,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带了这么多兵出来,结果却和你们一起死,我怎么向上峰交代?我……我这就要去搬救兵……”孙绍祖大声解释着,看到站在车边的金桂,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却是不发一言往自己的坐骑那边走,一边大叫道:“兄弟们,前面那队悍匪太扎手,咱们不是个儿,你们快都准备好了,随我报信去。”
薛蟠无措的跟在后面,还嚷着不让孙绍祖丢下他们,忽一眼看见金桂,这呆子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似的,三两步跨上前道:“娘子,了不得了,那队人,只二十几个,却是勇猛无比,官兵到了人家跟前,跟白菜豆腐似的,我……我亲眼瞧见的,这时候不知死了多少人……”
不等说完,被金桂一把推开,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也不顾男女间的避嫌,一把就揪住了孙绍祖的脖领子,将他拖到一辆马车边摁住了,大声娇斥道:“遇见了事情就要做王八缩头乌龟吗?呸,我只当你长进了一些,原来却还是这般不中用,只是在宅子里打老婆丫鬟的功夫。”
因为之前薛蟠和孙绍祖的说话,让马车里许多人都魂飞魄散,忍不住掀了帘子看外面情形,此时见金桂彪悍的拿住了孙绍祖,更是一个个暗暗叫苦,心想到这个时候了,你不好好求求人家浴血奋战一回,还拿出这泼妇作风干什么呢?真惹恼了,把咱们全部撂在这里,岂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孙绍祖当着众兵丁的面儿被金桂如此钳制,也觉面子大失,额上青筋都跳起来,大叫道:“夏金桂,你别仗着自己是个泼妇,就无法无天为所为,我告诉你,前面那可是三五十个兄弟给你们挡着的,他们显见是活不成了,你要是还不让我们趁这个时候离开,到时候全军覆没,朝廷上追究下来,你也有罪,还连累了你全家。趁早趁这个时候放了我们,有那三五十兄弟挡着,大家各自逃命,我自问对你们也是仁至义尽,呸,不是你,我至于遇到今儿这样的情况?”
金桂丝毫不放松手上的力道,冷笑道:“各自逃命?你说得轻巧,你们骑了高头大马,步兵也是腿长脚长的,说走自然就走,这一队马车,这些女孩子们要怎么逃命?你分明是要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逃命去。”她说完,便又使劲儿一拽,将孙绍祖拽开了好几步,让他站在自己身前,对那些已经懵了的士兵高喊道:“你们听见你们这长官刚刚说什么了吗?那三五十个兄弟,一定是活不成了。你们在军营中朝夕相处,此时若是你们逃走,置他们于何地?你们每日里高喊着的同袍之义又在哪里?”
孙绍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听金桂又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是禁卫军,是负责守护京城安宁的。这一方土地上有养育着你们的父母,有你们的妻儿。那座皇城中,是你们的天子,是你们的君王。而此时,那群悍匪就在这京城郊外大肆屠杀抢掠,将你们君王的威严踩在脚下,将你们这些禁卫军御林军当做蚂蚁一般不放在眼里。而你们呢?不想着奋勇杀敌,用自己的鲜血来替君王,替自己洗刷屈辱,却首先想到了逃跑。你们如此懦弱,这些悍匪很快就敢进城抢掠,到时候,不但你们的父母妻儿因为你们蒙羞,很有可能,他们就在下一批被抢掠的人中。”
官兵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动容。他们是禁卫军,天子的威严高于一切,若此时真的就让这些悍匪砍瓜切菜般一路抢掠,就好像是在皇帝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金桂恰是巧妙的抓住了这些士兵被一直灌输的忠君思想,他们和孙绍祖不一样,孙绍祖才掌了实权,骨子里最自私不过,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要,但这些官兵们,却是宁死也要维持天子尊严和安全的。
金桂见说动了那些官兵,这才又一把将孙绍祖摁在车辕上,冷冷笑道:“你以为今日逃了,回去后受点责罚,大不了丢了官职,以后便可以继续高枕无忧自由自在的?别做梦了。你也不看看这车里面的都是谁?你想一想这些女眷背后的那些男人,想想他们的势力,若让他们知道你弃了我们逃走,导致了这场惨剧,众怒之下,恐怕将你千刀万剐都解不了他们心头的仇恨。更何况,你身为官军首领,却带兵逃逸,这让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放?你以为皇上就会放过你?孙绍祖,我今儿和你明说,我这艘贼船,你既上来了,便没那么容易下去,刚才那些人许了你高官厚禄是不是?哼,转眼间她们就可以将你送进十八层地狱去,是战是逃,你给我好好的想清楚了。”
话音落,果然便松开了孙绍祖,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来到薛蟠身前,对他大声道:“让宝兄弟进车里,你骑他的马,你的马给我。哼,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出个人样儿,也得让那些悍匪知道知道,富贵家的太太奶奶们,也不全都是好惹的。”说完一推薛蟠,大叫道:“快去把宝兄弟的马骑来,你是我夏金桂的男人,就不许你在这个时候露怯,你是个爷,死了也得给我死出个爷样儿来。”
一番话就好像在官兵们和孙绍祖的脸上狠狠抽了一鞭子,只让他们觉着脸上辣的疼。孙绍祖面上转换了好几个颜色,终于大叫一声:“不能让前面的兄弟白死,兄弟们给我上。”说完带头冲向战阵,剩余的七十几个兵丁也连忙跑步跟上。
孙绍祖当然不可能因为金桂那一番话就变成了有志的爱国青年,他只是深思熟虑后,绝望的发现金桂说的那些话绝不是虚言恫吓,自己刚才情急之下,竟忘了这些贵人们的身份,如果她们今日真的遭到了不测,将来等着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毕竟一百多人护送的马车队,这一路而来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眼,这事儿是绝对保密不了的。
因此权衡之下,只好带着剩余的兵士们,趁着先头的那些兵丁还没被杀光,赶紧再冲进战阵,他是从战团中出来的,知道那里虽然只有十几个悍匪,却是勇猛无比,不过若再有七十多个人,也许缠也能缠死几个,到时候把其他悍匪吓跑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用这几具悍匪尸体换点功劳呢。
[53]第五十七章
孙绍祖这时候也下了马走上前来,盯着坐在地上的三个女人半晌,方由衷道:“大奶奶,我今儿算是服了,彻底服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把我们这么些老爷们儿都给比了下去,你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沉声道:“在你面前,我一个大男人却是连猪狗都不如了。”
“大兄弟别说这种话。”薛蟠这时候乐颠颠美滋滋的跑过来,他的发髻也被砍了去,披散了头发下来,怎么看都是十分狼狈,他却一点不以为意,还很是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走过来,拍着孙绍祖的肩膀道:‘我娘子厉害,这是众所周知的,嘿嘿,你今儿让她比下去,也没什么。要是没有你们,凭她一个,也只有送死的份儿,你们也是好汉子,都是好样儿的。等回了城,兄弟我再请你们去醉仙楼喝酒去。“
香菱正哭着,忽觉脸上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过,抬头一看,才见有血从金桂的身上汩汩流出,只把她吓的魂飞魄散,拔高了声调尖叫道:“爷,奶奶受伤了,天啊……这么多血……可怎么办?”
一句话让薛蟠也慌了神儿,扎手扎脚的上前,孙绍祖也呆呆看着,抓着脑袋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军医随行,却见众人都摇头说没有,也是,一个一百多人的小分队罢了,还要军医,皇上身边的侍卫队也没有这样奢侈的。
这时金桂站起身来,用手压着左肩下的伤口,勉力笑道:“没事儿,我又不太会骑马,功夫也算不得高明,刚才看见你们被掳走,一时忘了害怕,愣头愣脑闯进来,如今竟然没丢了性命,这就是奇迹了,究竟受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说完便对宝蟾道:“你撕下一块褂子,先把这伤口勒紧了,别让它失血太多,等回城再去医治吧。”
宝蟾刚要动手,却见薛蟠一个箭步跨了上来,手上拿着一块衣襟,是从他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很是认真严肃的神情,要替金桂包扎伤口,只是手还轻微的发着抖。
金桂笑道:“你不行,笨手笨脚的……”不等说完,便被薛蟠喝了一声:“别动。”接着又撇撇嘴:“你这女人,受了伤也婆婆妈妈的,就不能不说话吗?”倒惹得金桂诧异看了他一眼,心想刚刚知道我受伤都害怕的慌了,怎么如今又忽然变得这样有男子气概起来?想到之前他能为了自己抛却胆怯懦弱,竟随在身后冲进战圈,心里不觉有几丝甜蜜,一抬眼,又看到薛蟠那专注的英俊面容,更是心下大动,脸上也觉热热的,她忙撇开了眼,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夏金桂你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些。
一时间伤口包扎完了,众人就要回去,忽听金桂道:“姑爷,你让人把这些悍匪的尸体都抬回去。”
孙绍祖一愣,复又恨恨道:“抬回去作甚?还浪费我手下士兵们的力气,不如就地丢进两边山里喂了狼,呸,他们作恶多端,活该死无葬身之地……”不等说完,却见金桂面沉如水,摆了摆手道:“不对,这些人翘勇善战,且刚刚我看着他们好像没有悍匪一贯的散漫作风,行动很听号令,这怕不是普通悍匪能够做到的,最重要的是,刚刚我和他们对战时,听到他们说的话都有些生硬,好像不是咱们中原人似的。”
她这样一说,香菱也想了起来,忙道:“奶奶说的没错,我在马上时,也听见那人嘴里不知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竟根本听不懂,好像……好像是外国番子一样。”
孙绍祖奇道:“竟有这等事情?外国番子?哪有这样大胆的外国番子呢?且千里迢迢的,他们竟跑来咱们这里打劫?”话音未落,就听金桂笑道:“姑爷好好想想,若真是悍匪,他们何苦蒙着脸,之所以做这打扮,岂不是就怕被人认出来?土匪还怕被人认吗?”
一句话说的孙绍祖心里就是一翻个儿,连忙走上前去挑开一名黑衣人的面巾,看了看,觉得不认识,只是也觉着对方不是很像中原人,但哪里有异常又说不上来。正迟疑间,便听金桂淡淡道:“把他们的尸体都带回去,上报朝廷,然后画图示众,他们既然蒙着脸,就一定是害怕被人认出来,那样的话,总会有人认出他们来的。”
“嗯,不管怎么样,总之是赶紧回去再说吧。”孙绍祖招呼了剩下的兵丁抬了尸体,回到马车队,还没走到近前,便见宝玉迎上来,跺脚道:“可急死我了,就怕嫂嫂有个闪失,啊……这……这可到底是伤着了?怎么办怎么办?”
金桂淡然道:“这算的什么?比起受了重伤和那些已经死去的兵丁,我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言罢看向宝玉,嘴角似勾起一抹嘲讽笑容道:“宝兄弟,今日我们幸亏了这些草莽粗鲁武夫,不然是再不能活着回去的。我真不知道,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每日只在姐姐妹妹们的身上用功夫,这个国家要怎么办?百姓们要怎么办了?难道吟几首诗就可以退敌吗?”
“娘子,身上还带着伤呢,何苦就来呕人,宝兄弟担心你成这么个模样儿,你也好意思?”薛蟠见宝玉一张脸涨的通红,连忙打圆场。却听金桂道:“我的伤算什么?那些兵丁今日救了咱们这么些人,宝兄弟可上前说过一个谢字?不去担心感谢那些正儿八经该担心感谢的人,只记挂着我的伤,又算什么?”说完再看宝玉一眼,叹了口气,拉了他走到一边,扳了他的肩膀,低声道:“我知道咱们朝都是以俊俏才高为美,宝兄弟,素日里人都说你长的好,风月之诗也吟的好,可我从来不这么想。今日之险,固然惨痛,然时光不能倒流,我们不能重来一次,不能再让那些已经死去的兵士活过来。那我但愿借着这次的切肤之痛,能让宝兄弟你真正的想着去做一个男人,想着自己是有责任,将来要撑起整个家族的。你素日里嘲笑文官们是禄蠹,武官们是蠢材,可是你今日看到了吗?若没有这些蠢材,你和姑娘们的结局会怎么样?你再想想,朝廷上若没有那些禄蠹,这个大庆朝又会如何?你既然不屑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臣,为何不好好努力发奋,去做他们中的一名清流,将来既能承担家族重任,又能为天下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宝玉呆呆看着夏金桂,两只眼睛似乎没了焦距一般。夏金桂摇摇头,苦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也知道这些话你现下听不进去。只愿它能变成你心里的一根刺,能时常的刺痛你,让你多想一点,也许有一天,你便会理解我这番话的苦心。”
说完便转回身去走到孙绍祖的身边,轻声道:“我们倒出几辆马车来,把走了的兄弟们都抬进去吧,回城后奏明圣上,也要把他们好好安葬。”说完果然叫了丫鬟们下来,都坐进各自主子的车里去,那些公侯府等的女眷们也纷纷帮忙,竟倒出了五六辆马车,兵丁们红着眼睛抬起了同袍的尸体,安置在马车内,又把那些贼子去了覆面黑巾,也统统扔在一辆马车里,车队这才又重新启程。
来到城门处,那些兵丁一看见这一队人的模样,便吃了一惊,待知道是在城外遇到了近日的那股悍匪,还杀了一些,不由得都欢喜雀跃,齐齐向孙绍祖恭喜道:“老爷这下可是立了天大功劳,您都不知道,这两日龙颜震怒,正令御林军禁卫军倾巢出动,誓要抓住这一批胆大包天的匪徒呢,这不,刚刚才出城了好几批,没想到老爷竟然已经得了手。”
孙绍祖正要回话,忽见身后的马车帘子一掀,就听金桂探出头来道:“姑爷,你让这位大哥帮忙认一下,他们每日里守着城门,见到的人多,也许会有些印象也说不定。”
孙绍祖答应了一声,心里却不以为然,暗道每日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们能认出来才怪了。心里这样想着,却依然按照金桂的吩咐领了那守城小兵去马车上认尸,一时间其他几个兵丁也都凑上前来,老百姓们也把城门两头围了个水泄不通,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几个小兵来到马车旁,孙绍祖掀开帘子,他们就跳上车,只看了一眼,就一齐发出了一声大叫,声音汇在一起,竟是穿透云霄,可见惊异到了什么地步。
孙绍祖也没想到他们真的能认出这些悍匪,不由得一愣,但立刻又是精神大振,抓了那小兵提下来,欣喜问道:“可是真的认识这些匪徒吗?”
小兵们纷纷跳下,面色都有些苍白,大概也知道这事情太过重大,其中一个凑到孙绍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当即就震麻了他的半边身子,好半晌也回不过神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找到点击下降的原因了,泪目,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的最新更新一直显示在什么十二月十六号?坑爹啊摔。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直接发文吧,看看能不能把更新给我正常弄回来。
另外,鉴于抽搐仍未结束,所以先不采取对盗版的措施,别弄完了再改不回来就悲剧了。但是盗文的网站,哼哼,总有一天,我一定不能让你们轻松盗走全文的。握拳
[54]第五十九章
莺儿出去了,过一会儿,王夫人和贾母都遣人来问,宝钗也连忙亲自迎出去一一答了。这时候金桂方觉出困乏来,拉着宝钗的手笑道:“真真姑娘是个再沉稳能干不过的人,将来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了您去。这时候人人都躺下了,或休息或压惊,难为你也刚经历过那一场惊吓,却是把色色事情安排的一丝不乱。好了,这会儿我只想睡,你就陪我躺一躺吧。”
她这一说,宝钗才惊觉自己浑身竟没有一处不酸疼的,于是答应了,也上床来,姑嫂两个便盖着两床薄被,昏昏眠。薛蟠见她们歇下了,忙命几个小丫鬟在外间伺候看守着,不许人打扰她们,彼时薛姨妈已过来探看了几遍,对发生了什么事还茫然不知,先前也没人来得及应她,此时诸事已毕,薛蟠才拖着累极的身子到了薛姨妈房里,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也没敢说那些惊险的。饶是这样,也把薛姨妈给吓了个面无人色。
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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